【亲情虐】【原创】难归(父女 师徒 古风 虐)

虽然晚了一天,还是祝大家元宵节快乐!!!今天这章,个人觉得很甜~各位看官,张嘴,吃糖~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2 21:56:00 +0800 CST  
第八章
中元节,她一袭男儿装,摇着扇子走在大街上。街道两旁,挂满各式各样的灯笼,满城通明。欢声笑语,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有那么一刻,魍魉觉得,若能守着这城长安,这几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也算值了。
慢慢地她踱步来到江畔,见不远处一个姑娘对着江中的水灯,双手合十,双目轻阖,微微低首,她身边的小丫头安静地陪在一旁。
“姑娘这般虔诚,许的愿必能实现。”
姑娘也未睁眼,只是冷冷地道:“公子说这话倒是有意思,我的愿望你尚且不知,怎敢说定会实现?你若只是想来搭讪,那就免了吧。”
姑娘睁开眼睛,起身要走。入目的竟是一位清秀的公子,手持折扇,微笑着颔首而立。魍魉看那姑娘的双眼清澈透明,宛如一潭湖水,眉目间似有灵气跳跃,果然是位名副其实的美人。
魍魉邪魅一笑,指着江中的水灯道:“正所谓心诚则灵。姑娘若是不信,又怎么会在这儿对着那个玩意许愿?不过有一句话,姑娘倒是说对了,我确实是想要搭讪。”转而,魍魉微微一俯身,“在下魍魉。敢问姑娘姓名。”
“安诗悦。”
魍魉了然一笑,接着道:“不知姑娘许的什么愿?”
诗悦转身,看着江中的水灯,眼神有些落寞地道:“我娘生前最爱带着我来这里放水灯,五岁那年她因病去世,所以我不过是想再见她一面。”
忽然一阵风吹过,江上的水灯被风掀起。
魍魉运气,飞身而上,踩着江面,一把捞起要沉的水灯。随后,又转身落在她面前,将手里的水灯交给她。动作一气呵成,江边的人都不禁拍手叫好。
“看来姑娘的这个愿望,真的不能实现了。之前多有冒犯,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故人已去,好好活着便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安诗悦颔首道:“多谢公子。”
“不必客气,我不过是为自己刚才的妄言,向姑娘赔罪。”

那夜一别,安诗悦便再也未曾见过那位公子,近日有些魂不守舍。
她站在枫树下,看着满地的落叶,回想起那夜发生的种种,不禁有些出神。忽然一片落叶顺着她的头发滑下,她抬头,逆光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树上,许久她才分辨清那张含笑的脸是谁。
诗悦有些呆呆地愣在那里,魍魉从树上下来,稳稳地落在她面前,凑近她坏笑道:“喂,发什么愣?被吓住了?”
她凑近的太突然,诗悦一时慌张,重心不稳,向后栽了下去。魍魉一把拉住她,又顺手搂住她的腰,什么也不说,只是玩味地看着她。魍魉在心里都觉得自己,有点帅。
见她还这般失神,她轻轻一松手,诗悦就如她所想的那般,倒了下去,砰的一声,溅起一地的落叶。
待诗悦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时,魍魉已经笑出眼泪。
诗悦怒,狠狠地拍了她一巴掌,愤愤道:“有你这样的吗?”
“我这不是帮你醒脑呢吗?”
“哦,这样啊!”诗悦眼珠一转,故意拉长尾音道:“那~~~~”说着将不知何时藏在手里的落叶尽数扔在魍魉脸上,接着道:“我也帮你清醒一下。”
魍魉上一刻还笑得得意呢,下一刻就满嘴的落叶。随后,窘迫又无奈地笑笑道:“好你个小妮子!敢戏弄本小爷?你给我站住。”两人就这般你追我赶地玩得好不热闹。
“哦,对了。”魍魉蹭了蹭鼻子,道:“你爬过树吗?”
“爬树?没有。”诗悦不明所以地道了句。
话音刚落,魍魉拉着她的手就窜到了树上。“坐稳了,小心别摔下去。哎,你小心啊!算了,你还是抓着我吧。”
诗悦有些羞涩地抓着她的衣角,可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最后,魍魉只好将其搂在怀里。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你看那边风景是不是很好。”诗悦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瞬间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
魍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蜜蜡串成的手链,还绑着一个精致的小铜铃,轻轻一碰,就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看到它,我就觉得,你带上一定很好看,”魍魉笑得很明朗,让人觉得闪闪发光。
诗悦接过手链,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然后咬着下唇,轻轻道:“你能,帮我戴上吗?”

“魍魉,明日擂台,你会来吗?”诗悦靠在她肩头问道。
魍魉眼神瞬间有些失落,只是很快便消失了,她顿了顿道:“会!”
“那你一定要赢啊!我等你。”
“放心!”


次日,擂台之上,魍魉迎风而立,风吹起她的衣角,她显得很平静。几场比试下来,她不出意外的赢了。
看着未来女婿这般厉害,安老爷很是满意,当即择了良日,风风火火地筹备起来。


“你还真是厉害,这千年的人参都能让你弄到手。”见魍魉不语,穆辛有些疑惑地道:“怎么了?”
魍魉回过神来,淡淡道:“没事儿。皇上,他怎么样了?”
“多亏了你的千年人参,再有一日,就能痊愈了。”
“那样便好!”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4 16:50:00 +0800 CST  
@雪慕恬静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4 16:51:00 +0800 CST  
考虑到今天情人节,楼主又没个情人,所以楼主打算不虐了,给自己攒人品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4 16:53:00 +0800 CST  
第九章
大婚之日,诗悦身着喜袍,胭脂红纸,对镜装扮。吉时已到,高朋满座,却久久不见他来。诗悦心急如焚,安老爷更是坐不住地来回走动,安排家仆四处寻找。
堂内议论纷纷,喜娘不断催促着时辰已到,该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乱作一团时,魍魉出现了。安老爷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迎上前。“你可算来了,快点拜堂吧!”
魍魉直直跪下,面无表情地道:“我不能拜堂。”
一语惊人,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诗悦一听,一把拽下喜帕,红着眼睛道:“为何?”
魍魉看着她,残忍地道:“在下家父病重,急需这千年人参做药引,所以,在下只是为了这人参,才。。。”
“啪!”一耳光虽是没夹杂内力,但也打得魍魉面色泛红,身子倾斜。安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魍魉恶狠狠地道:“畜生,胆敢欺骗我女儿。你以为我们安家好欺负是吗?”
“父亲莫气,”见父亲动怒,诗悦急忙上前拦住。她向前几步,站在魍魉面前,努力微笑着,有些低声下气地哄道:“即便不是为了我也好,即便是为了那千年人参也罢,东西你都得到了,跟我成亲不行吗?”
“不行。”魍魉低着头,不忍看她此时的表情,出口的话却寒如冰霜。
“啪!”又是一耳光,安老爷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抬脚就要踹,又被诗悦拦住。
“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的。或者。。。”
“你很好,只是,”魍魉抬着头,看着她,眼里竟是愧疚。嘴角蜿蜒而下的一抹血迹,衬着她苍白的面庞,显得格外妖艳。她一字一句地道:“我并非男儿身。”
诗悦只感觉如遭雷击,脑袋一片空白,身子摇摇欲坠,好在被身边的丫鬟扶着,才没有倒下去。
“什么?你是个女的?”安老爷简直不可自信地盯着她,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一脚踹在她胸口,大骂:“荒唐!”
魍魉被踹的直直退了两步,嘴边的血更浓,却始终不躲不避。
“我对你这般好,你却骗我,你,可还有良心?”诗悦早已哭花了妆,整个人看着十分狼狈。
“你觉得,我若是没有良心,又怎么会甘愿跪在这里挨打?”
“啪!”这一耳光是诗悦打得,她有些轻蔑地笑笑,“呵,那我还要感谢你了?”
魍魉轻轻叹了口气,却并未让人觉得轻松,她抬起头,敛去了所有的玩世不恭,卸掉了所有的逞强假面,只是坦然地看着她道:“诗悦,我的目的呢,的确是不纯的,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但至少,我魍魉对天发誓,这几日绝非都是虚情假意。”
诗悦听闻一愣,看着那张脸,那张她爱慕过思念过期许过的脸,似是没什么变化。
“好一个认打认罚,”安老爷适时地站出来,俯视着魍魉,冷冷地道:“算你还有骨气。既然你毁了我女儿的清白,那我也毁你的清白,这不过分吧?”
魍魉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颤抖。许久,她才淡淡地道:“是我欠安姑娘的,不过分。”
“好!那今天我就为我女儿讨个公道!来人。”安老爷手一挥,四五个壮汉现身待命。“把她的衣服给我扒光,当众先抽一百鞭子再说。”
壮汉领命上前,拽着她的衣领就撕。魍魉蹙着眉强忍,一动不动地任人将外衣撕开。她闭着眼睛,突然明白了因果轮回,孽是她造的,也便该由她来还,这是她该受的。
“住手!”诗悦突然喝道,壮汉听闻停下动作。“父亲,算了吧!”
“傻闺女,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啊!你忘了吗?你前几日是多么高兴地跟爹爹说你会幸福的?现在这一切,都被这个畜生毁了。她不要你了,也不能要你了。你还向着她说话?况且,今日这事儿很快便会传的满城风雨,以后,你该怎么办啊?”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突然,她转身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剑,抵在脖子上,大喊道:“放她走!”
安老爷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衣裳不整的魍魉,犹豫不决,突然,那柄剑在洁白如玉的颈部划出一道小口子。
终于安老爷松口道:“算了,放她走吧。”苍老的脸上,满是令人心酸的疲惫。
诗悦,一把拉起地上跪着的魍魉道:“快走。”
诗悦就这样一直护送她出了城,看着她翻身上马,才好像放心似的露出一个笑容。放下手里的剑,定定看着她。
两人静静向望,恍如初见。
“诗悦,这份恩情,他日,我定相报。”
“你知道吗?今天我特地用了胭脂,只是,”她有些讪讪道,“只是都哭花了。”
看着她如孩子般不好意思,魍魉轻笑,眼角尽是宠溺:“即便如此,你依旧很漂亮。”
诗悦抬起头,笑得越发明媚,挥手向她道别:“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保重!”
“诗悦,以后,只要你需要,无论多远,我都会赶到你身边。”
“以后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她有些伤感地低下头,复又抬头道:“快走吧,一会儿我爹该追来了。”
魍魉看着她,也不多语,转身驾马而去。
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喊声:“不要!”她闻声转头,看到的一幕却是诗悦抬手自刎。
魍魉飞身而下,一把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搂在怀中。
她的血湿透了她的衣衫,魍魉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诗悦抬起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气若游丝地道:“你可以,吻我吗?”
魍魉俯身盖住她的唇,直到自己的泪水滴在她的脸上。
“你哭了?”诗悦看着她,有些温柔地笑了,“你为我哭了,我很高兴。你吻了我,我就当做是嫁给你了。魍魉,我的愿望可能实现了,我不仅嫁给了你,还要见到我娘了。”语毕,她的手垂下,眼睛轻轻合上,嘴角挂着的却是一个满足的微笑。
魍魉第一次厌恶自己,以前,不管被人讨厌到什么地步,她都没有讨厌过自己。以前无论杀了多少人,她都没有怜悯过谁。这次,她深深切切地感受到了刺骨铭心的痛与恨。自古情深,不可负。这份罪孽,要如何还清?
安老爷赶来,一脚踹开她的身子,并把诗悦从她的手里夺走了。
安府有个美人,国色天香。然天妒红颜,让她历经一场大劫。即将成亲的新郎官竟是个女子,美人却对她用情至深,不仅没有伤害她,还护送她出了城门。可最后,美人估摸着自己再也没机会见到心爱之人,便一刀自刎。或许是命不该绝,消香玉损之际,天降灵丹,只可惜,再醒来时变成了一个痴娃,每天只对着一串手链傻笑。说书人一敲手里的折扇,台下便响起一片叫好声。角落里,魍魉饮尽最后一杯茶,起身离开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5 20:16:00 +0800 CST  
@雪慕恬静
@路路九儿


给~你们要的虐~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5 20:17:00 +0800 CST  
第十章
深夜,院内,魍魉一个人在舞剑。近日,她忙起来的时候还好,但凡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总是会在脑海内浮现出诗悦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一蹙眉,她的一言一语,一回眸。忘不了她知道真相后的绝望,心疼她最后苍白的脸上尽是满足。内心的不安,良心的谴责,魍魉想,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魍魉你有病啊!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发什么神经?”夜影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她吵醒后,终于忍无可忍,拉开窗户,破口大骂。
“夜影,你陪我打一场吧?”
“打个屁!”夜影没好气地呛她,“你最近倒是清闲,老子明天还有任务在身呢。姑奶奶求你了,能不能消停点?”
“少废话,要么陪我打一场,要么滚去睡觉!”
“好好好!”夜影无奈,接着道:“我要是把你打趴下了,就给我立刻上床睡觉!”
“嗯嗯嗯!”魍魉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一脸真诚地道:“你努努力,一定要把我打趴下!”
几个回合后,夜影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单膝跪地挣扎着起身的魍魉。起初他便觉得不对劲,即便魍魉的水平再渣,也不至于这般不堪一击。他甚至觉得,魍魉这不是在打架,只是单方面的想,挨揍!
又一次被踹飞,魍魉吃力地爬起来,断断续续地道:“再来!”
“还来?”大吃一惊后,夜影有些担忧地道:“魍魉,你,没事儿吧?”
魍魉趴在地上,月光照在她消瘦的面庞上,显得越发落寞。许久她才淡淡道:“我能有什么事儿?你去睡吧!我趴着待会。”
夜影深知,以她的性子,她不想说,谁也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作罢,回屋了。
几日后,夜影琢磨着魍魉这个事儿不对,又正好无名找他下棋,他想着借这个机会跟师父好好说说。
刚进师父的寝室,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那个让他颇为担心的当事人,此时正跪爬在地上,后背平直,背上还放了一个棋盘。而无名正十分自然地坐在蒲团上摆弄着黑白棋子。
夜影躬身一拜道:“师父!”
无名并未抬头,只是随意地恩了一声,便示意他坐下。
夜影刚一坐下,便再也忍不住地问道:“师父,她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做桌子啊!”
夜影更是糊涂了,“这个,徒儿倒是看出来了。只是,她,为何要做桌子啊?”
“哦,这个嘛!”无名焚了一炉香,接着道:“她刚才过来说,做人很辛苦,还不如桌子椅子这些物件,无悲无喜,便可无忧无虑。”
“哦!”夜影了然地点点头,随后又忽觉不对,“啊?不做人了?做桌子?这,像话吗?”出口后,才发觉不妥,不安地瞟了眼无名。
无名似乎没打算跟他计较他刚才的无礼,而是淡淡地道:“我觉得她这个想法很新奇,可以试试。”
夜影彻底无语了,腹诽:“这师徒二人,都是神经病。”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听到无名道:“你看这棋局,何解?”
夜影看着已经被吃了大半的黑子,觉得不出四步,黑子必输。就在这时,无名踢了踢魍魉的手臂,冷冷地道:“撑住!哪有桌子能晃成你这样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外力,恍惚中的魍魉显然没有准备,手臂一弯,身子猛颤,险些摔了背上的棋盘。魍魉死命咬着下唇,疼痛使她多少清醒了几分,手指抠地,才稳住了身子。此刻,她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她一连几夜都没有好好睡过,昨夜又一直跪在师父门外,想着早上,等师父醒了,就跟师父全盘托出的。她不过就是想问问师父,她这样的过错,如何偿还,才能弥补被她伤害的人。她负气说的话,没想到师父却当真了。
夜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不理解魍魉这样又是何苦。“师父,徒儿觉得,黑子已无胜局。”
“哦?”无名一挑眉,抬手下了一子,“那,这样呢?”
夜影盯着棋盘,有些汗颜地道:“师父英明,黑子胜!”
无名摇摇头道“胜,或败,往往并非单方面决定的。你赢了,不一定代表你深谋远虑城府深,你输了也不见得是你目光短浅人可欺。双方的意志选择都会影响棋局走向,人生亦是如此。”
许久,有种熟悉的痛在心头萦绕,无名有些疲惫地道:“今日就到这儿吧!”
夜影起身道:“师父早些休息,夜影告退。”
“你还不走?”无名看着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魍魉道,“或者,你再试试做椅子?”
“师父,”魍魉有些委屈地道:“你容徒儿缓一缓。

魍魉将自己倒挂在树上,回想着刚才师父的话。她又怎么会听不出,那些话都是说给她的。即便如此,她一时半会儿还是想不通。
待魍魉走后,夜影又绕了回来,对着无名,终于道出心中的未解之谜:“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她这,多半是情伤。”
“什么?情伤?”夜影觉得他快要跟不上剧情的发展了。“那,这伤怎么治啊?”
无名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放心,再过几日,她就没有那个时间再‘伤春悲秋’了。”
夜影边走,边消化着刚才的震惊,此时看到倒挂在树上的魍魉,不禁打趣道:“你这是又要做盆栽不成?”
魍魉只是简短又有力地回道:“滚!”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6 20:22:00 +0800 CST  
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勤快的人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6 20:24:00 +0800 CST  
突然觉得,即便善恶到头终有报,多年后恶人受到惩罚,但善人却未必能等到沉冤昭雪,到时候我们何以慰藉?来不及了,就悲剧了,不是吗?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6 23:17:00 +0800 CST  
所以,对人对事的评判都应该慎重!自勉!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6 23:18: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几日后,无名将魍魉叫到自己屋内,慢条斯理地道:“皇上找你进宫。”
“当真?”魍魉激动地显些站了起来。
“我觉得,你此刻该收敛几分急切,并多少表现出些不舍,我或许会感到欣慰。”
魍魉汗颜,尴尬地道:“师父教训的是!刚才太突然了,魍魉仔细一琢磨,这一去估计最短也要有个半年一载的,想到就要离开师父了,忽然感到难过。”一张笑脸瞬间就憔悴了几分。
“所以,我就帮你推了。”
“推了?”这次魍魉是真的站了起来。
“恩?”无名挑眉看他,脸色不太好看。
魍魉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不待无名张嘴,便自觉地跪了下去,支支吾吾地道:“我的意思是,师父为什么替我推了呀?”最后还赔笑地扯扯嘴角,却着实算不得笑。
“哦,因为我觉得你最近状态不佳。”
“师父,我觉得你误会了。我最近不仅训练刻苦,还,还。。还给自己加练了呢。就前几日还跟夜影比了一场。”
“结果遍体鳞伤?”
魍魉哑言,她确实没什么可为自己辩解的,可这并不影响她跟无名理论。
“可师父,魍魉觉得,皇命难违。徒儿不敢因为自己,让嗜血军蒙羞。”这句话说得着实有水平。
“既然这样,为师有个条件。皇上宣你下个月初五入宫,还有七日,你若是能平了近日来与北齐交界处的战乱,我便允了。”
魍魉俯身一拜,朗朗道:“徒儿领命!”

从嗜血军到北齐边境,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用上个三日,回来时也是如此,这样满打满算,也就一日的交战时间。师父是故意刁难她,不过是不想再让她回到那个是非之地。可有些东西,魍魉突然觉得,很难割舍。

待她带着一众兵马,风尘仆仆地赶到时,却先吃了一个闭门羹。
本来魍魉常年征战在各个边疆,与守疆的将军自是熟悉的。可这次碰上的,偏偏是皇上刚封的镇边将军莫云飞。
莫云飞当然是听说过嗜血军的鼎鼎大名,只是对这个十分不起眼的小姑娘有些不屑。不但因军务繁忙为由未曾露面,还派了个小随从,将他们安排在一个临时搭建的草屋内。草屋内一张通铺,一个桌子,便再无其他。众将士傻眼,自己倒好说,只是他们的头,是个女孩子,不好跟一群大老爷们睡在一起。
拾泽首先气不过,一把抓住小随从的衣领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小随从吓得连连求饶,“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算了,”魍魉淡淡道:“你难为他有什么用?准备准备,我们没时间浪费。”魍魉边说边自然地理了理床铺,随后又转身看着拾泽道:“等会儿跟我走一趟,看来要先解决解决内部矛盾了。”
不多时,魍魉便带着拾泽,出现在将军营外,不出意外地被守卫拦下。
魍魉抬手挡住想要出头的拾泽,微微一鞠道:“麻烦大哥通报一下,魍魉想要求见将军。”
“将军有令,军事繁忙,不见。”
魍魉低头轻笑,再抬头时,目光里已隐约藏着杀气,“今天他是见也得见,不见还得见。”
那人一听,慌了神,磕磕巴巴地道:“你,你还想闯军营不成?”
“你再不让开,我是有这个打算。”
“你知。。。知不知道。。。擅闯军营,是要处以军法的。”
魍魉边上前边一字一句地道:“我 不 怕。”
那人被她的气势逼得节节后退,最后竟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魍魉也不看他,就这么挺胸抬头地走了进去。拾泽跟在后面,还朝地上的人,吐了吐舌头。
看到魍魉,莫云飞拍案而起,大喝道:“大胆!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若非如此,等见到将军时,说不定北齐的大军已经打到城下了。”
“那你大可放心,有我在,决不让他们踏前一步。”
魍魉在来的路上已经大致了解了边疆的战况,至于这个莫云飞,性格刚正不阿,不喜奉承,不懂应酬,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这里。可他确实是个可用之才,一腔热血全都洒在战场上。对这种人,魍魉是讨厌不起来的。
“那您,不也是没有把他们打老实?”魍魉边说边自然地坐在一边。
“再过几日,我绝对可以想出法子。”
“我这儿倒有一计。”
“说来听听。”
“来人上壶茶,渴死我了。”
莫云飞看着她这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气不过地道:“你可想好了,若是这办法不灵,擅闯军营的账,我们一起算!”
“若是输了,我任凭你军法处置!”
“好!那你打算如何?”
“调虎离山!”
当晚,魍魉就亲自带着拾泽等人去探路,顺便又到敌军军营转了一圈,熟悉下明天的作战计划。
翌日,一切按计划进行。拾泽带一队兵马引开北齐的大军,莫云飞带精兵直攻敌军军营,而魍魉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准备今晚就出发。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7 21:24:00 +0800 CST  
@雪慕恬静@路路九儿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7 21:26:00 +0800 CST  
楼主昨天出去浪了,现在就去码字~等下更哈~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9 18:16:00 +0800 CST  
第十二章:
突然有人来报,说北齐似乎早就料到,不但没有中计,反而设了陷阱在军营,莫云飞带几个人拼死才逃了回来。而拾泽在北山遭人埋伏,险些全军覆没。
魍魉刚进军营,拾泽就扑过来跪下,请罪道:“头儿,拾泽办事不利,请您责罚。”
魍魉看了眼他身上的伤,淡淡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主意是我出的,责任自然也该我来担。”
“不知你打算如何偿还死去弟兄的命?”莫云飞看着她,极力压抑着怒火。
魍魉单膝跪地,抱拳道:“魍魉愿领300军棍,不过在那之前,恳请将军允我领兵,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魍魉本想省些力气,回宫后,才好更好地保护皇上。可未曾想,天不遂人愿。

魍魉持剑而立,风卷起她的衣角,身后是整军待发的叁万大军,对面是北齐的二皇子高欢亲自率兵迎战。
高欢一身白色铠甲,骑在马上,一双丹凤眼微眯着,弯起的嘴角很是嘲讽。“上午的那顿打,挨得可还舒服?想靠这样的计量赢我,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
“我虽不晓得,你是如何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可是没差!左右最后你都要输!不过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我确实看不起你。”
“你,”高欢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挥手里的剑,他身后的将领就如洪水一般的涌过来。
魍魉也不再废话,率领着众将士也是冲了上去。
魍魉是个地狱里徘徊过很多次,鬼门关她都是要闯一闯的人,这个被养在宫中的金丝雀着实不是她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坐镇的池城都被魍魉占领了。高欢见此状,下令撤退。幸亏逃得快了些,要不然小命难保。
这一仗打下来,北齐损兵折将,需要些时日才能恢复元气。魍魉便也没有再追上去,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军营中,莫云飞看着脸色不太好的魍魉,思索了很久,最后微微叹了口气道:“念在你此战告捷,功过相抵,这次就,”
未等莫云飞说完,魍魉便打断道:“将军不必如此,功是功,过是过。魍魉既然说了会领300军棍,就必不食言。”
说完,搁下军符,转身去了刑堂。
饶是魍魉再有本领,可战场上刀剑无眼,她不可能半点伤都没有。此时,沉重的军棍砸在她受伤的左肋上,伤口被震的裂开,疼得魍魉忍不住闷哼出声。掌刑的人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大叔听说了魍魉的经历,很是佩服。见她此刻这般难捱,心下不忍,可军法不好随便放水,他只好以后的每下都尽量避开伤口,这样一来棍子就全都落在了臀腿上。待300下军棍挨完,魍魉一身的汗,仿佛刚从湖中捞上来一般。

回到房间,魍魉简单地处理了下左肋的伤口,便唤拾泽。
“你的伤怎么样了?”
“头儿,您还有心情担心我。那300军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没事儿。跟兄弟们说一声,一个时辰后出发。”
“一个时辰?这马上就要天黑了,好歹住一夜再走。”
“来不及了。”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9 21:33:00 +0800 CST  
拾泽劝了又劝,终是说不过魍魉,最后只好交代下去,准备出发。
一路上,魍魉都不曾休息一下。拾泽看着她白了又白的脸,心疼又无奈。终于,两日后,他们按时地返回了嗜血军。
魍魉刚回来,就直接去找无名复命。无名看着她一脸逞强隐忍的样子,就莫名地来气。用脚踢了踢她身后,果不其然,魍魉向前一倾,单手撑地,才能勉强稳住跪姿。这一路本来,身后早就不堪重负,能裂开的地方都裂开了,隐约还能感到有湿热的液体流出,而稍好些的红肿的地方此刻怕也是肿的更加厉害。这种情况下,别说是踢了,就是轻轻一碰,都会疼出一头冷汗。
无名看她疼成这样也不吭一声,一心只想着回到那个人身边去,自己的一番苦心,付之东流,不禁出口嘲讽道:“你够拼的了!”
“魍魉完成了师父的任务,请师父成全徒儿。”
无名抬脚,又踢了踢,道“不疼,是不是?”
魍魉咬着下唇,半响才道:“是。”
“呵,”无名轻笑,“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如何来到嗜血军的?他让你滚你就滚,他叫你回你就回,你倒是听话的很。”
魍魉俯身,重重地磕了个头,“师父,他对我来说,是极其特别的,他需要我,我就会在他身边。徒儿在这嗜血军苟活这么多年,不过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定要堂堂正正地回去。”
无名听闻,一脚踹在她肋下,“苟活?好一个苟活!我当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魍魉又一个头叩下,“徒儿感谢您这些年的培养,虽然师父您偶尔脾气差,还欺负人,可这几年,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她跪直了身子,抬起头,向前蹭了蹭,抓住无名的衣袖,有些撒娇地道:“师父,您就答应徒儿吧!”
无名叹了口气,随后又道:“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可你要记得,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以后莫要怪别人。回去后机灵些,圆滑些,再被赶走,可别说是我徒弟。”
魍魉一脸灿烂地笑容道:“谢师父成全!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好了,起来吧。找穆辛好好处理下伤口,就你现在这副身子,还能保护的了谁?”
“是!”

翌日,魍魉跪在无名面前,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眼圈红了前转身,抬腿就要走。
“魍魉,”无名突然喊住她,“你要是觉得累了,随时都能回来,知道吗?”
魍魉死命咬着下唇,可泪水还是流了下来,“恩,我知道。”转过身,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让人心里很温暖,魍魉看着无名道:“师父,请您一定要保重!徒儿有机会就会回来看您!”
魍魉下山,回首看了下远处模糊成一个小点的地方,在心里跟过去的种种告了别。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9 21:36:00 +0800 CST  
@雪慕恬静
@路路九儿


@嗯在上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9 21:39:00 +0800 CST  
楼主有个奇怪的毛病,心里想过的情节,就默认是读者们都心照不宣的了,所以有什么地方要是觉得看不太懂,你们不用怀疑,我就是忘记写了。。。。你们务必要告诉我啊!因为,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自己察觉不出来。。。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19 21:52:00 +0800 CST  
今天上来是想说,楼主要忙上个2、3天,所以,亲们等我回来~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20 21:39:00 +0800 CST  
第十三章:重逢不过匆匆
乾坤殿内,宇文阐高座于上,下面分两列站着文武大臣。魍魉跪在地上,行着君臣之礼,低着头道:“嗜血军魍魉叩见皇上。”多年前,她生了不该有的念想,多年后,她必不会再重蹈覆辙。
“孤要出使陈国,你陪孤走一趟吧。”
“魍魉领命!”
宇文阐经过她的身边,径直离开了,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留给她。
原来重逢不过匆匆。

陈国位于周国的东部,齐国位于周国的西部,本来割据一方相安无事。可近年来,齐国不断骚扰边疆,齐国还有意要与陈国联合,这样东西夹击,整个大周的处境就会很危险。所以,宇文阐先下手为强,打算此次便与陈国商议联合一事。为表诚意,宇文阐此次出使,只带了近卫肖沪,两个大内高手,跟魍魉,一行五人,一辆马车。
马车内,肖沪正在为宇文阐沏茶。雾气缭绕,魍魉跪在地上,有些看不清宇文阐的表情,但她可以确定宇文阐已经盯着她看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许久,宇文阐薄唇轻启,呼出白气,冷冷地道:“你现在叫。。”宇文阐停顿了下,似乎在努力回忆,“哦,魍魉,是吧?”
“是。”魍魉回答的依旧很规矩,中规中矩又小心翼翼。
“这些年,你威风的很!可还记得,你是谁的人?”
魍魉心里一惊,连忙将头磕下,急切地道:“魍魉不敢忘,魍魉始终是您的人,魍魉的命是您捡的,魍魉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您。”
宇文阐放下手里的茶杯,向后靠去,眼睛微闭,语气很淡,像是对着她说有好似不是:“你知道的,我向来不信这些话。但你要记得,若是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定会”
“魍魉定会不得好死。”魍魉斩钉截铁地说出这样的话,让宇文阐为之一愣,他睁开眼睛,就那么一瞬,口中喃喃道:“不得好死。。。”他当真希望她不得好死吗?短暂的平静后,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起来吧,这马车颠簸的很,你这样跪久了,膝盖怎么受得了?”
魍魉谢过后,起身,撞上宇文阐含笑的脸,一愣,不久后听他轻轻地问:“这些年过得好吗?”
一句话,魍魉只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这些年的心结尽数坍塌。这些年怨过,很过,迷茫过,可也值得了。虽然魍魉自己也鄙视了自己一下,可最终也得,“从此缴枪,做你的俘虏。”

日落西山,魍魉他们寻摸了个客栈并住下了。今夜天气突变,北风呼啸,客栈里来了不少落脚的过路人。宇文阐找了一相对偏僻的角落坐下,小二立刻迎上来倒水,看着他一人坐下,周围的人都恭敬地站在后面,气氛奇怪,有些不明所以,拿着壶水便呆愣在那里。
宇文阐见状,立刻递给他们个眼神,嘴里低呵道:“都站着干什么,坐下吧!”
见这边气氛不对,掌柜过来接过小二手里的水壶,赶忙赔笑道:“这位爷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家教真严,公子们未经您的允许都不敢落座。您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多孝顺的儿子。”
“气人的时候,可没见他们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啊。”宇文阐边说边看了眼魍魉。魍魉心里一虚,默默地低下头去。
掌柜是什么人啊,这么多年早就会察言观色了。一看这眼神,就了然了,拍了拍魍魉的肩膀,接着套着近乎道:“一看这位小公子就是您的老儿子,年纪轻肯定是顽皮些的,我在她这个年纪啊,把我爹气得,拿着棍子追的我满街跑。”说完掌柜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复又道:“如今我也为人父,再想起那些年,心里很感激,多亏了他那时候打得紧,不然我此刻真不知身在何处呢。又怎么会有这么个茶馆,遇到您几位呢?”
掌柜感概了半天,又意犹未尽地对魍魉道:“小兄弟,我看你生的也是秀气,不像是忤逆不孝之人,不过就是年岁小,还不懂你爹的用心。以后,可不能一直惹你爹生气了!”
魍魉尴尬地点了点头,这一顿无妄之灾,她受得可是冤啊!
宇文阐觉得很有意思,看惯了这丫头运筹帷幄,处变不惊的样子,此时这幅乖顺模样,到让人觉得新鲜,越发起了想要逗她的心思。
宇文阐故意冷着脸道:“掌柜说的很对,你可记住了?”
魍魉连忙正言道:“魍魉记住了!”
“那你做错的时候,爹爹该不该罚你?”
“爹爹?”魍魉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个她盼了很久的温暖字眼,即便她知道这不过是做戏。
掌柜见她发愣,不作回答,心下着急,“你这个傻娃娃,你爹问你话呢,还不快答应?”
魍魉被她拍的有些慌张,低声下气地道:“该罚!该罚!”
宇文阐依旧含笑着问:“罚完,该不该跟爹爹置气?”
“不该,不该!”
这一顿饭,宇文阐都吃得很舒心。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24 18:54: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天黑时分,窗外突然飘起雪花,纷纷扬扬,潇潇洒洒,很快大地就铺满了白色。魍魉端着一盆洗脚水,轻轻地叩响了宇文阐的房门。
“进来!”屋内传来宇文阐低沉的声音,显得很是疲惫。
魍魉应声推门而入。屋里点着烛火,黄黄暗暗的光线竟也充满整个屋子,顿觉温暖。
在外自然不能称他皇上,叫爹爹似乎也没什么理由,魍魉想了许久,最后轻声道:“老爷,魍魉伺候您洗脚。”
听闻,宇文阐放下手里的文书,抬手揉了揉眉心,低低地问“什么时辰了?”
魍魉快速上前,跪在宇文阐面前,边放下手里的水盆边道:“已是二更。”
“这么晚了?”
魍魉低着头,双手捧起宇文阐的右脚,为他褪下靴子,轻轻嗯了声。
魍魉一手托着宇文阐的脚,一手轻轻向上撩着水,动作轻柔的像对待孩童。之前他们就鲜少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后来魍魉去了嗜血军,分别这么久,宇文阐还是第一次跟她近距离接触,这样的举动对两个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可宇文阐不解,她为何做的如此自然?
魍魉的手指准确地揉搓在足底的穴位上,宇文阐感到倦意来袭,很快便睡着了。
梦里,他回到与她初见时的场景。
那一年,齐国与周国兵戎相见,大大小小的战争打了十余场,硝烟弥漫,民不聊生。
彼时,她是齐国鼎鼎有名的女将军,率军三年竟从未打过败仗。她也是周国百姓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涂炭生灵冷血无情。
据周国史册记载,招旭五年,北齐大军来犯,周国岌岌可危。宇文阐临危受命,率十万大军上阵杀敌。
初次见到这个远近闻名的女魔头时,宇文阐便被她周身清冷的气质吸引,一袭青衫,长发高束,挥剑的动作干净利落,宇文阐不得不承认,他是佩服的。第一次交战,她便一剑过去,刺穿他的左臂。第二次交战,他仿着她的动作,还了她这一剑。她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可那次交战的最后,宇文阐终是没占到什么便宜。就这样你来我往僵持了许久。最后,宇文阐还是凭借着多年经历,活捉了她。因晓得她性子烈,必不会苟活。生擒她的那一刻便将其打晕,抗了回去。

楼主 有什么不能说啊  发布于 2017-02-25 20:54:00 +0800 CST  

楼主:有什么不能说啊

字数:88217

发表时间:2017-02-06 06:2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23 17:27:31 +0800 CST

评论数:76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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