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天长】【美文】此爱
看着墨渊与少绾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凤九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风雪似乎更大了一些，她感觉有点冷得受不了了。东华看在眼里，伸手捏了个咒，生出一个结界，刚好笼罩住他们二人，把风雪都挡在了外面。
“现下感觉好一点了吗？”东华低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凤九。
“谢谢帝君，好多了。”凤九躲闪着东华的目光，说道。
“走吧，我送你回客房。”东华难得地说道。
此时，凤九的脑子有点乱。其实上次在西海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东华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不像之前那样，虽然有些关心自己，却也总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让她也实在不好靠的太近。可是那日在西海，东华就很温柔。其实今日在大殿上，她也能感觉到东华在关心自己。可是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好事将近，心情也好了，对谁都格外温和些？凤九实在摸不透，眼前这个饮了忘情水的帝君究竟是什么心思。
“你在想什么？”东华看凤九蹙着眉，咬着嘴唇，一副费解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现下感觉好一点了吗？”东华低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凤九。
“谢谢帝君，好多了。”凤九躲闪着东华的目光，说道。
“走吧，我送你回客房。”东华难得地说道。
此时，凤九的脑子有点乱。其实上次在西海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东华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不像之前那样，虽然有些关心自己，却也总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让她也实在不好靠的太近。可是那日在西海，东华就很温柔。其实今日在大殿上，她也能感觉到东华在关心自己。可是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好事将近，心情也好了，对谁都格外温和些？凤九实在摸不透，眼前这个饮了忘情水的帝君究竟是什么心思。
“你在想什么？”东华看凤九蹙着眉，咬着嘴唇，一副费解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没，没什么。”回过神来的凤九连忙说道。
“那走吧。”东华说着，便先迈腿离开。
凤九跟上了东华的步伐，思虑了再三，才开口问道：“帝君您，什么时候成婚？”
东华听到“成婚”二字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凤九说的是他与少绾。他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身边魂不守舍的小狐狸，说道：“凤九，我并未要与少绾成亲，那是她一时醋意攻心，气墨渊的胡话。”
“什么？”凤九不敢相信等到的是这个回答，情急之下拉住了东华的额袖子，再三确认道：“帝君，你的意思是你与少绾前辈不会成亲？”
东华眼看着刚才还病恹恹的凤九一下子来了精神，觉得有些好笑，挑眉问道：“你这是替本帝君惋惜呢，还是幸灾乐祸呢？”
“我没有，我只是。。。”凤九这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只不过拉着东华袖子的手还是忘记松开了。
东华也不介意，继续解释道：“少绾就算不嫁墨渊，也断不会同我在一起。这天底下，也就墨渊能把她当个女人看。”
虽然凤九觉得东华这话刻薄了一点，好歹少绾也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不过起码她心里轻松了许多，东华一时半会还成不了别人的夫君。东华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凤九，此时的他，竟有些琢磨不透凤九的心思。自相识以来，凤九对自己总是有些若即若离。眼看自己有危险，可以舍身相互。在十恶莲华境睡迷糊的时候，甚至会亲昵地唤他东华。可是每每与他讲话，却又小心翼翼，谦卑有礼。况且这丫头虽年纪不大，身上的秘密却也不少。她究竟为何会身重玉寒毒，无论是折颜还是凤九都是含糊其辞。今日又听白真说道，原来凤九曾经断过一条尾巴。九尾狐的狐尾何其珍贵，而她又是天地间唯一一只九尾红狐。若非大事，怎会到断尾的地步。东华直到现在都不能确定凤九对自己究竟是何种心思，可是却因为一个苏陌叶确定了自己心意。若是有一日真的如少绾所说，可以将自己的名字重新刻回三生石，东华想将自己的名字刻在白凤九的旁边。
凤九自然不会猜到此时东华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感觉现下心情舒畅，心中有点雀跃,连带着身上的寒意都退去了几分。她蹦蹦跳跳地向前走，一个没注意，一只脚踩滑了。就在凤九重心不稳就要跌倒的时候，却被身后的东华稳稳地接在怀中了。顿时，一阵白檀香气钻进凤九的鼻子里，恍惚间她以为回到了五百年前。
“那走吧。”东华说着，便先迈腿离开。
凤九跟上了东华的步伐，思虑了再三，才开口问道：“帝君您，什么时候成婚？”
东华听到“成婚”二字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凤九说的是他与少绾。他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身边魂不守舍的小狐狸，说道：“凤九，我并未要与少绾成亲，那是她一时醋意攻心，气墨渊的胡话。”
“什么？”凤九不敢相信等到的是这个回答，情急之下拉住了东华的额袖子，再三确认道：“帝君，你的意思是你与少绾前辈不会成亲？”
东华眼看着刚才还病恹恹的凤九一下子来了精神，觉得有些好笑，挑眉问道：“你这是替本帝君惋惜呢，还是幸灾乐祸呢？”
“我没有，我只是。。。”凤九这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只不过拉着东华袖子的手还是忘记松开了。
东华也不介意，继续解释道：“少绾就算不嫁墨渊，也断不会同我在一起。这天底下，也就墨渊能把她当个女人看。”
虽然凤九觉得东华这话刻薄了一点，好歹少绾也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不过起码她心里轻松了许多，东华一时半会还成不了别人的夫君。东华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凤九，此时的他，竟有些琢磨不透凤九的心思。自相识以来，凤九对自己总是有些若即若离。眼看自己有危险，可以舍身相互。在十恶莲华境睡迷糊的时候，甚至会亲昵地唤他东华。可是每每与他讲话，却又小心翼翼，谦卑有礼。况且这丫头虽年纪不大，身上的秘密却也不少。她究竟为何会身重玉寒毒，无论是折颜还是凤九都是含糊其辞。今日又听白真说道，原来凤九曾经断过一条尾巴。九尾狐的狐尾何其珍贵，而她又是天地间唯一一只九尾红狐。若非大事，怎会到断尾的地步。东华直到现在都不能确定凤九对自己究竟是何种心思，可是却因为一个苏陌叶确定了自己心意。若是有一日真的如少绾所说，可以将自己的名字重新刻回三生石，东华想将自己的名字刻在白凤九的旁边。
凤九自然不会猜到此时东华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感觉现下心情舒畅，心中有点雀跃,连带着身上的寒意都退去了几分。她蹦蹦跳跳地向前走，一个没注意，一只脚踩滑了。就在凤九重心不稳就要跌倒的时候，却被身后的东华稳稳地接在怀中了。顿时，一阵白檀香气钻进凤九的鼻子里，恍惚间她以为回到了五百年前。
“雪天路滑，你还如此冒冒失失。”东华将凤九的身体扶正，手却没有松开她。
“凤九，凤九在帝君面前失态了。”凤九愣愣地说道，却还没从刚才那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中缓过来。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东华低头瞧了瞧凤九被雪水浸湿的鞋袜，问道：“脚受伤了吗？”
“没关系的，我的脚没关系的。”凤九连忙说着，还故意活动了一下脚腕。结果没想到刚才真的崴脚了，这么一动猛然一股痛意，让凤九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东华轻叹了口气，弯腰打横把凤九抱起，径直向凤九的厢房走去。凤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却也下意识地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东华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凤九这个动作让东华很是满意，嘴角不由得有些上扬。
“帝君，其实我自己慢慢走也是可以的。。。”凤九稍想一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二人终究不应该如此亲密。
“本帝君困了，想早点回去睡觉，不能陪你慢慢走。”
“没关系的，昆仑虚我已经很熟了，我可以一个人。。。”凤九还没有说完，便被东华打断：“你觉得我会在雪天把你一个人扔在路上？”
见凤九再不说话，东华觉得可能是自己方才的语气严厉了一点，便叹了口气，慢慢说道：“凤九，你我相识也有一段时日了，不用次次见我都如此拘谨。更何况，我觉得你也不是真的怕我。”说完，东华想起凤九有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亲昵，还轻笑了一下。
凤九看着东华的这个笑容愣住了，她好想伸手摸一摸东华的脸，不过还是理智地克制住了。今天经历了好多事情，她的小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此时被东华这样亲昵地抱着，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如此真实，让凤九觉得十分心安。
“帝君是昔日的天地共主，凤九怎么会不怕呢。凤九打心底里敬佩您尊重您。”拍东华的马屁，一向是凤九的强项。
“最好是这样。”东华感到怀中的人儿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小脑袋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胸膛。他平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希望这场雪不要停，这条路没有尽头。
“凤九，凤九在帝君面前失态了。”凤九愣愣地说道，却还没从刚才那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中缓过来。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东华低头瞧了瞧凤九被雪水浸湿的鞋袜，问道：“脚受伤了吗？”
“没关系的，我的脚没关系的。”凤九连忙说着，还故意活动了一下脚腕。结果没想到刚才真的崴脚了，这么一动猛然一股痛意，让凤九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东华轻叹了口气，弯腰打横把凤九抱起，径直向凤九的厢房走去。凤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却也下意识地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东华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凤九这个动作让东华很是满意，嘴角不由得有些上扬。
“帝君，其实我自己慢慢走也是可以的。。。”凤九稍想一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二人终究不应该如此亲密。
“本帝君困了，想早点回去睡觉，不能陪你慢慢走。”
“没关系的，昆仑虚我已经很熟了，我可以一个人。。。”凤九还没有说完，便被东华打断：“你觉得我会在雪天把你一个人扔在路上？”
见凤九再不说话，东华觉得可能是自己方才的语气严厉了一点，便叹了口气，慢慢说道：“凤九，你我相识也有一段时日了，不用次次见我都如此拘谨。更何况，我觉得你也不是真的怕我。”说完，东华想起凤九有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亲昵，还轻笑了一下。
凤九看着东华的这个笑容愣住了，她好想伸手摸一摸东华的脸，不过还是理智地克制住了。今天经历了好多事情，她的小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此时被东华这样亲昵地抱着，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如此真实，让凤九觉得十分心安。
“帝君是昔日的天地共主，凤九怎么会不怕呢。凤九打心底里敬佩您尊重您。”拍东华的马屁，一向是凤九的强项。
“最好是这样。”东华感到怀中的人儿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小脑袋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胸膛。他平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希望这场雪不要停，这条路没有尽头。
第十九章
东华只在昆仑虚过了一夜，便回到了太晨宫。临走之前，他告诉凤九，等到解毒之日，一定会过来陪她。凤九隐隐觉得东华对她的态度与之前不同，这几次相见都对她关心有加，语气也温和许多。但是折颜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忘情水绝对没有问题，便也不做他想，只当是东华可怜一个身受天下奇毒这么的晚辈。
离解毒还有三日的时间，凤九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玉寒毒毒发的时候，真的会折磨得她痛不欲生，折颜的丹药也只是勉强缓和痛苦。而东华却告诉她，解毒之时要痛苦百倍，实在让她有些惧怕三日后要面对的境况。为了消散心中的担忧，凤九便独自走到后山练剑，希望练累了后可以一觉睡到明日天亮。舞了一套东华在十恶莲花境教过自己的剑法，凤九落回地面，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微的汗珠，却没注意到少绾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方才使的这套剑法，实在是眼熟。”少绾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姑娘，略有所思地说道。瞧着凤九年纪不大修为也不高，却能使出一套她这沉睡十九万年的老古董都觉得眼熟的剑法，确实引得少绾另眼相看。
凤九没料到后山还有他人，先是一惊，回头一见是少绾，连忙说道：“少绾前辈。。。”
少绾挥挥手，并不介意凤九如何称呼自己，只是好奇地问道：“丫头，瞧着你年纪不大，练的剑法倒很老成。谁教你的？”
凤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东华。少绾见她有些为难，也不再追究，继续说道：“我今日也是闲来无事，要不然咱们比试两下吧？我好久都没有摸兵器了。”
“凤九修为浅薄，根本不是魔族始祖的对手。”凤九曾听折颜说过，洪荒时期的神尊们一个比一个能打，他算是里面战斗力最弱的了。
“我睡了这么久，胳膊腿儿都僵硬了，怕是没当初那么能打了。你放心，咱们就是切磋切磋。你是白止的孙女，我定不会伤你分毫。”少绾说完，手上已经握起了昔日常用的九蛇剑。
少绾已经说到这份上，凤九觉得也没什么好推托的，便点点头应承了这次比试。不过片刻，二人已经从地面打到了半空。前几招凤九攻守有度，勉强能和少绾打个平手。可是好景不长，少绾一旦进入了状态，虽修为尚未完全恢复，但是仍旧招招稳健，没过一会儿分凤九便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击之功。凤九咬着牙勉强坚持，争取不太早露出落败之势，情急之下，便又使出了东华曾教过她的招式。毕竟是东华亲自传授，少绾一时也有些招架困难。好强的她自然不肯向个小丫头认输，招式渐渐凌厉起来。眼看着凤九有些体力不支，渐露疲态，少绾一个转身，虚晃一下，随即向凤九的左肩刺去。其实她早就算计好，当剑靠近凤九时便会停手。可是没想到九蛇剑离凤九还有一段距离，便被一把剑直接打翻在地。突如其来的剑气太过凌厉，少绾一时都没睁开眼。等到她落回地面定睛一眼，东华正一脸愤怒地站在自己面前。
东华只在昆仑虚过了一夜，便回到了太晨宫。临走之前，他告诉凤九，等到解毒之日，一定会过来陪她。凤九隐隐觉得东华对她的态度与之前不同，这几次相见都对她关心有加，语气也温和许多。但是折颜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忘情水绝对没有问题，便也不做他想，只当是东华可怜一个身受天下奇毒这么的晚辈。
离解毒还有三日的时间，凤九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玉寒毒毒发的时候，真的会折磨得她痛不欲生，折颜的丹药也只是勉强缓和痛苦。而东华却告诉她，解毒之时要痛苦百倍，实在让她有些惧怕三日后要面对的境况。为了消散心中的担忧，凤九便独自走到后山练剑，希望练累了后可以一觉睡到明日天亮。舞了一套东华在十恶莲花境教过自己的剑法，凤九落回地面，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微的汗珠，却没注意到少绾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方才使的这套剑法，实在是眼熟。”少绾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姑娘，略有所思地说道。瞧着凤九年纪不大修为也不高，却能使出一套她这沉睡十九万年的老古董都觉得眼熟的剑法，确实引得少绾另眼相看。
凤九没料到后山还有他人，先是一惊，回头一见是少绾，连忙说道：“少绾前辈。。。”
少绾挥挥手，并不介意凤九如何称呼自己，只是好奇地问道：“丫头，瞧着你年纪不大，练的剑法倒很老成。谁教你的？”
凤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东华。少绾见她有些为难，也不再追究，继续说道：“我今日也是闲来无事，要不然咱们比试两下吧？我好久都没有摸兵器了。”
“凤九修为浅薄，根本不是魔族始祖的对手。”凤九曾听折颜说过，洪荒时期的神尊们一个比一个能打，他算是里面战斗力最弱的了。
“我睡了这么久，胳膊腿儿都僵硬了，怕是没当初那么能打了。你放心，咱们就是切磋切磋。你是白止的孙女，我定不会伤你分毫。”少绾说完，手上已经握起了昔日常用的九蛇剑。
少绾已经说到这份上，凤九觉得也没什么好推托的，便点点头应承了这次比试。不过片刻，二人已经从地面打到了半空。前几招凤九攻守有度，勉强能和少绾打个平手。可是好景不长，少绾一旦进入了状态，虽修为尚未完全恢复，但是仍旧招招稳健，没过一会儿分凤九便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击之功。凤九咬着牙勉强坚持，争取不太早露出落败之势，情急之下，便又使出了东华曾教过她的招式。毕竟是东华亲自传授，少绾一时也有些招架困难。好强的她自然不肯向个小丫头认输，招式渐渐凌厉起来。眼看着凤九有些体力不支，渐露疲态，少绾一个转身，虚晃一下，随即向凤九的左肩刺去。其实她早就算计好，当剑靠近凤九时便会停手。可是没想到九蛇剑离凤九还有一段距离，便被一把剑直接打翻在地。突如其来的剑气太过凌厉，少绾一时都没睁开眼。等到她落回地面定睛一眼，东华正一脸愤怒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又来了？”少绾听闻这些年东华与墨渊的关系十分寡淡，可是她瞧着东华倒是挺愿意往昆仑虚跑的。
“你知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东华并未理睬少绾的问题，而是语气冰冷地质问她。
少绾有些狐疑地看着东华，虽说他常年一张冰块脸，可是像今日这般眼睛里满含着愤怒，全身周围隐约透着杀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少绾拍拍身上的浮土，解释道：“我看这小丫头使的剑法甚是眼熟，一时手痒就想和她比试一下。”
“她才多大，你的年纪当她奶奶都足够了！和她比试，她左右肩膀都曾受过伤，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一剑下去，她可能会丧命！”东华将喘着粗气的凤九护在身后，同时伸出右手将苍何召回自己手中。
还未等少绾再辩解什么，墨渊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后山，同样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你拿着苍何，这是想劈谁。”
“原来墨渊上神还在昆仑虚，怎么刚才魔族始祖与青丘女君比武的时候未见你来过问一二。”东华转而看向墨渊，不满地质问道。
“我相信少绾心中有数，不会真的伤到凤九的。”墨渊沉声说道。
“那是我多虑了，”东华冷笑一声，说道：“是我担心少绾会像墨渊上神一样，不小心一剑刺穿了凤九的心。”
“帝君。”凤九见东华在揭墨渊的伤疤，不由得在他身后悄悄扯了扯东华的衣袖，小声说道：“帝君，少绾前辈在比试前就和我说过，她不会伤我分毫。我相信她。”
凤九软软糯糯的声音瞬间让东华心中的怒气平息了不少，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收起苍何，牵着凤九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山。
少绾愣愣地站在原地，努力地回想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半晌，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之前东华找我要将名字刻回三生石的方法，他莫不是看上了白止的小孙女吧？他俩，这，差着好几辈呢吧！还说我的年纪能做人家奶奶，也不瞧瞧自己，不要脸！”
“东华想将自己的名字刻回三生石？”墨渊皱着眉问道。
“看着你俩平时都不言不语，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挺关心昔日同窗的终身大事啊？”少绾打趣道。
“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若是想八卦，可以去问一下折颜。”墨渊相信，若是少绾去打听东华的情史，折颜能摆个茶局与她说个三天三夜。
“你知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东华并未理睬少绾的问题，而是语气冰冷地质问她。
少绾有些狐疑地看着东华，虽说他常年一张冰块脸，可是像今日这般眼睛里满含着愤怒，全身周围隐约透着杀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少绾拍拍身上的浮土，解释道：“我看这小丫头使的剑法甚是眼熟，一时手痒就想和她比试一下。”
“她才多大，你的年纪当她奶奶都足够了！和她比试，她左右肩膀都曾受过伤，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一剑下去，她可能会丧命！”东华将喘着粗气的凤九护在身后，同时伸出右手将苍何召回自己手中。
还未等少绾再辩解什么，墨渊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后山，同样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你拿着苍何，这是想劈谁。”
“原来墨渊上神还在昆仑虚，怎么刚才魔族始祖与青丘女君比武的时候未见你来过问一二。”东华转而看向墨渊，不满地质问道。
“我相信少绾心中有数，不会真的伤到凤九的。”墨渊沉声说道。
“那是我多虑了，”东华冷笑一声，说道：“是我担心少绾会像墨渊上神一样，不小心一剑刺穿了凤九的心。”
“帝君。”凤九见东华在揭墨渊的伤疤，不由得在他身后悄悄扯了扯东华的衣袖，小声说道：“帝君，少绾前辈在比试前就和我说过，她不会伤我分毫。我相信她。”
凤九软软糯糯的声音瞬间让东华心中的怒气平息了不少，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收起苍何，牵着凤九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山。
少绾愣愣地站在原地，努力地回想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半晌，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之前东华找我要将名字刻回三生石的方法，他莫不是看上了白止的小孙女吧？他俩，这，差着好几辈呢吧！还说我的年纪能做人家奶奶，也不瞧瞧自己，不要脸！”
“东华想将自己的名字刻回三生石？”墨渊皱着眉问道。
“看着你俩平时都不言不语，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挺关心昔日同窗的终身大事啊？”少绾打趣道。
“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若是想八卦，可以去问一下折颜。”墨渊相信，若是少绾去打听东华的情史，折颜能摆个茶局与她说个三天三夜。
凤九被东华牵着走了好远，见东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次牵手和上次不同，上次她是被烫伤了，东华握着她的手使了冰封术。这次他自然而然地牵起了自己的手，没有任何理由。凤九心中既有些甜蜜，又有些担心。
“帝君。”凤九唤住了一直往前走的东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炼丹房找折颜。”此时，东华心中的怒气已消了大半，语气平和地说道：“我得了些万灵株，让折颜为你炼成丹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帝君，”凤九停住了脚步，手也悄悄从东华的手中抽走。她虽有时有些迟钝，可是也能感觉到东华近日待她很是不同，倒颇有五百年前两人厮守时的架势。不管此时的东华对她有什么想法，她都必须和东华保持疏远的距离。否则，五百年前的忘情水就白喝了，她这五百年所遭受的痛苦也都白费了。凤九狠狠心，开口说道：“凤九知道，帝君念及凤九是旧时同窗的孙女，对凤九照顾有加。但是凤九身为一个小辈，资质浅薄，实在难承帝君的关怀。更何况人言可畏，若是惹得旁人议论，怕是会有辱帝君的清誉。请帝君，以后还是不要再为凤九费心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华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身旁的凤九，目光深邃清冷，“这都是你的真心话？”
凤九咬咬牙，艰难地点了点头。东华见她如此，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西海的苏陌叶，才开口问道：“你是怕旁人议论，还是怕某人误会？”
“是怕旁人议论，自然也是怕大家误会。。。”凤九自然不知东华在介意她和苏陌叶的关系，毕竟她都不知道苏陌叶对自己的心思。
东华想起凤九当时小心翼翼护着苏陌叶汤药的模样，又看着眼前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她，心中不免有些憋闷。他努力按住心中要窜出的怒火，将万灵株从虚鼎里取出塞到凤九的手中，冷冷地说了一句：“将它交给折颜吧，太晨宫还有事等着我处理。”说完，便扔下凤九，独自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帝君。”凤九唤住了一直往前走的东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炼丹房找折颜。”此时，东华心中的怒气已消了大半，语气平和地说道：“我得了些万灵株，让折颜为你炼成丹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帝君，”凤九停住了脚步，手也悄悄从东华的手中抽走。她虽有时有些迟钝，可是也能感觉到东华近日待她很是不同，倒颇有五百年前两人厮守时的架势。不管此时的东华对她有什么想法，她都必须和东华保持疏远的距离。否则，五百年前的忘情水就白喝了，她这五百年所遭受的痛苦也都白费了。凤九狠狠心，开口说道：“凤九知道，帝君念及凤九是旧时同窗的孙女，对凤九照顾有加。但是凤九身为一个小辈，资质浅薄，实在难承帝君的关怀。更何况人言可畏，若是惹得旁人议论，怕是会有辱帝君的清誉。请帝君，以后还是不要再为凤九费心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华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身旁的凤九，目光深邃清冷，“这都是你的真心话？”
凤九咬咬牙，艰难地点了点头。东华见她如此，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西海的苏陌叶，才开口问道：“你是怕旁人议论，还是怕某人误会？”
“是怕旁人议论，自然也是怕大家误会。。。”凤九自然不知东华在介意她和苏陌叶的关系，毕竟她都不知道苏陌叶对自己的心思。
东华想起凤九当时小心翼翼护着苏陌叶汤药的模样，又看着眼前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她，心中不免有些憋闷。他努力按住心中要窜出的怒火，将万灵株从虚鼎里取出塞到凤九的手中，冷冷地说了一句：“将它交给折颜吧，太晨宫还有事等着我处理。”说完，便扔下凤九，独自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凤九呆呆地立在原地，手中还握着那几株万灵株。自相识以来，无论是五百年前的冷言拒绝还是五百年后的相见不相识，东华都还是念在青丘的面子上照顾她的。像这样把她扔在半路离去，确实是头一次。她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无情了些，可是想想三生石，想想天命，挥剑斩情丝总好过再让东华为她受一次罪。
“丫头，你呆站在这里做什么？”折颜的疑问打断了凤九的思绪，她这才发现折颜已经走近自己身边。
“没，没什么，就想去炼丹房找你呢，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凤九有些语无伦次。
“你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折颜笑了一下，宠爱地拍了拍凤九的肩膀：“是不是马上就要解毒了，心里有点紧张？不要怕，丫头，虽说解毒时会痛苦，但是过后你也就彻底解脱了。那日我们都会全程陪着你，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我知道。”凤九乖巧地点点头，她想到之前东华也曾承诺过她，会在解毒之时陪着她。不过她刚才说了那番话，东华应该是不会来了。不来了也好，两个人再无瓜葛，对他最好。
“你这六神无主的样子，究竟在想什么？”折颜探询地瞧着凤九，却正好看见她手中的万灵株，顿时眼睛一亮：“丫头，你从何处得来的万灵株？这虽不似炙骏草千年才成一株，但也算是四海八荒极难寻得的珍贵草药。可以巩固仙元，调息养神，实在是适合你。”
“是帝君。”凤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草药，原来它如此珍贵，想到东华专门送来给自己，还是不由心头一暖。
“哦，难怪。若是对东华而言，寻得几株万灵株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折颜说完，便不客气地将凤九手中的万灵株拿了过来，“我炼成丹药，给你服用。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了。”
“折颜，我有些担心。”凤九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忘情水会不会对东华逐渐失效？我觉得他近日待我亲近了许多，仿佛有些五百年前的样子了。”
折颜听到凤九的疑虑，不由皱了皱眉。虽然他也略有察觉东华待凤九较旁人有些不同，但是压根也没有多想。他自然是确定即使是所向披靡的东华帝君也不可能饮下忘情水毫无反应，可是今日听凤九这么说，他也有些困惑了。
“折颜？”凤九见折颜没有答话，试探地又唤了他一声。
“前几日，少绾不是在大殿上说要与东华成亲吗。东华若是记得你，怎么会有他与少绾的婚事。”折颜这话一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本想安慰一下凤九，却又戳到了她的痛处。
“东华后来和我说，婚事是假的。少绾前辈想气一气墨渊上神，他只是帮忙罢了。”
“原来如此，”折颜了然的点了点头，凭着这几十万年的了解，他也不信少绾能与东华成亲。若是为了气墨渊，那倒真像他们会做出来的事情。“丫头，不要太过担心。现在的东华定是记不得你了，至于为什么对你多加照拂嘛。。。八成是因为见你身重玉寒毒，看在你爷爷还有青丘色面子上多关心你一些罢了。你只要记得和东华保持距离,免得旁人议论再将陈年往事翻出来讲就行。”
凤九乖巧地点了点头，今日之后，怕是也不用她刻意与东华保持距离了。她想好了，玉寒毒解完，便乖乖回青丘当自己的女君，再也不上九重天了。只要东华能安好，也算是她往后孤寂岁月中最大的慰藉。
“丫头，你呆站在这里做什么？”折颜的疑问打断了凤九的思绪，她这才发现折颜已经走近自己身边。
“没，没什么，就想去炼丹房找你呢，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凤九有些语无伦次。
“你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折颜笑了一下，宠爱地拍了拍凤九的肩膀：“是不是马上就要解毒了，心里有点紧张？不要怕，丫头，虽说解毒时会痛苦，但是过后你也就彻底解脱了。那日我们都会全程陪着你，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我知道。”凤九乖巧地点点头，她想到之前东华也曾承诺过她，会在解毒之时陪着她。不过她刚才说了那番话，东华应该是不会来了。不来了也好，两个人再无瓜葛，对他最好。
“你这六神无主的样子，究竟在想什么？”折颜探询地瞧着凤九，却正好看见她手中的万灵株，顿时眼睛一亮：“丫头，你从何处得来的万灵株？这虽不似炙骏草千年才成一株，但也算是四海八荒极难寻得的珍贵草药。可以巩固仙元，调息养神，实在是适合你。”
“是帝君。”凤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草药，原来它如此珍贵，想到东华专门送来给自己，还是不由心头一暖。
“哦，难怪。若是对东华而言，寻得几株万灵株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折颜说完，便不客气地将凤九手中的万灵株拿了过来，“我炼成丹药，给你服用。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了。”
“折颜，我有些担心。”凤九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忘情水会不会对东华逐渐失效？我觉得他近日待我亲近了许多，仿佛有些五百年前的样子了。”
折颜听到凤九的疑虑，不由皱了皱眉。虽然他也略有察觉东华待凤九较旁人有些不同，但是压根也没有多想。他自然是确定即使是所向披靡的东华帝君也不可能饮下忘情水毫无反应，可是今日听凤九这么说，他也有些困惑了。
“折颜？”凤九见折颜没有答话，试探地又唤了他一声。
“前几日，少绾不是在大殿上说要与东华成亲吗。东华若是记得你，怎么会有他与少绾的婚事。”折颜这话一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本想安慰一下凤九，却又戳到了她的痛处。
“东华后来和我说，婚事是假的。少绾前辈想气一气墨渊上神，他只是帮忙罢了。”
“原来如此，”折颜了然的点了点头，凭着这几十万年的了解，他也不信少绾能与东华成亲。若是为了气墨渊，那倒真像他们会做出来的事情。“丫头，不要太过担心。现在的东华定是记不得你了，至于为什么对你多加照拂嘛。。。八成是因为见你身重玉寒毒，看在你爷爷还有青丘色面子上多关心你一些罢了。你只要记得和东华保持距离,免得旁人议论再将陈年往事翻出来讲就行。”
凤九乖巧地点了点头，今日之后，怕是也不用她刻意与东华保持距离了。她想好了，玉寒毒解完，便乖乖回青丘当自己的女君，再也不上九重天了。只要东华能安好，也算是她往后孤寂岁月中最大的慰藉。
第十九章
东华只在昆仑虚过了一夜，便回到了太晨宫。临走之前，他告诉凤九，等到解毒之日，一定会过来陪她。凤九隐隐觉得东华对她的态度与之前不同，这几次相见都对她关心有加，语气也温和许多。但是折颜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忘情水绝对没有问题，便也不做他想，只当是东华可怜一个身受天下奇毒这么的晚辈。
离解毒还有三日的时间，凤九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玉寒毒毒发的时候，真的会折磨得她痛不欲生，折颜的丹药也只是勉强缓和痛苦。而东华却告诉她，解毒之时要痛苦百倍，实在让她有些惧怕三日后要面对的境况。为了消散心中的担忧，凤九便独自走到后山练剑，希望练累了后可以一觉睡到明日天亮。舞了一套东华在十恶莲花境教过自己的剑法，凤九落回地面，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微的汗珠，却没注意到少绾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方才使的这套剑法，实在是眼熟。”少绾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姑娘，略有所思地说道。瞧着凤九年纪不大修为也不高，却能使出一套她这沉睡十九万年的老古董都觉得眼熟的剑法，确实引得少绾另眼相看。
凤九没料到后山还有他人，先是一惊，回头一见是少绾，连忙说道：“少绾前辈。。。”
少绾挥挥手，并不介意凤九如何称呼自己，只是好奇地问道：“丫头，瞧着你年纪不大，练的剑法倒很老成。谁教你的？”
凤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东华。少绾见她有些为难，也不再追究，继续说道：“我今日也是闲来无事，要不然咱们比试两下吧？我好久都没有摸兵器了。”
“凤九修为浅薄，根本不是魔族始祖的对手。”凤九曾听折颜说过，洪荒时期的神尊们一个比一个能打，他算是里面战斗力最弱的了。
“我睡了这么久，胳膊腿儿都僵硬了，怕是没当初那么能打了。你放心，咱们就是切磋切磋。你是白止的孙女，我定不会伤你分毫。”少绾说完，手上已经握起了昔日常用的九蛇剑。
少绾已经说到这份上，凤九觉得也没什么好推托的，便点点头应承了这次比试。不过片刻，二人已经从地面打到了半空。前几招凤九攻守有度，勉强能和少绾打个平手。可是好景不长，少绾一旦进入了状态，虽修为尚未完全恢复，但是仍旧招招稳健，没过一会儿分凤九便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击之功。凤九咬着牙勉强坚持，争取不太早露出落败之势，情急之下，便又使出了东华曾教过她的招式。毕竟是东华亲自传授，少绾一时也有些招架困难。好强的她自然不肯向个小丫头认输，招式渐渐凌厉起来。眼看着凤九有些体力不支，渐露疲态，少绾一个转身，虚晃一下，随即向凤九的左肩刺去。其实她早就算计好，当剑靠近凤九时便会停手。可是没想到九蛇剑离凤九还有一段距离，便被一把剑直接打翻在地。突如其来的剑气太过凌厉，少绾一时都没睁开眼。等到她落回地面定睛一眼，东华正一脸愤怒地站在自己面前。
东华只在昆仑虚过了一夜，便回到了太晨宫。临走之前，他告诉凤九，等到解毒之日，一定会过来陪她。凤九隐隐觉得东华对她的态度与之前不同，这几次相见都对她关心有加，语气也温和许多。但是折颜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忘情水绝对没有问题，便也不做他想，只当是东华可怜一个身受天下奇毒这么的晚辈。
离解毒还有三日的时间，凤九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玉寒毒毒发的时候，真的会折磨得她痛不欲生，折颜的丹药也只是勉强缓和痛苦。而东华却告诉她，解毒之时要痛苦百倍，实在让她有些惧怕三日后要面对的境况。为了消散心中的担忧，凤九便独自走到后山练剑，希望练累了后可以一觉睡到明日天亮。舞了一套东华在十恶莲花境教过自己的剑法，凤九落回地面，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微的汗珠，却没注意到少绾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方才使的这套剑法，实在是眼熟。”少绾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姑娘，略有所思地说道。瞧着凤九年纪不大修为也不高，却能使出一套她这沉睡十九万年的老古董都觉得眼熟的剑法，确实引得少绾另眼相看。
凤九没料到后山还有他人，先是一惊，回头一见是少绾，连忙说道：“少绾前辈。。。”
少绾挥挥手，并不介意凤九如何称呼自己，只是好奇地问道：“丫头，瞧着你年纪不大，练的剑法倒很老成。谁教你的？”
凤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东华。少绾见她有些为难，也不再追究，继续说道：“我今日也是闲来无事，要不然咱们比试两下吧？我好久都没有摸兵器了。”
“凤九修为浅薄，根本不是魔族始祖的对手。”凤九曾听折颜说过，洪荒时期的神尊们一个比一个能打，他算是里面战斗力最弱的了。
“我睡了这么久，胳膊腿儿都僵硬了，怕是没当初那么能打了。你放心，咱们就是切磋切磋。你是白止的孙女，我定不会伤你分毫。”少绾说完，手上已经握起了昔日常用的九蛇剑。
少绾已经说到这份上，凤九觉得也没什么好推托的，便点点头应承了这次比试。不过片刻，二人已经从地面打到了半空。前几招凤九攻守有度，勉强能和少绾打个平手。可是好景不长，少绾一旦进入了状态，虽修为尚未完全恢复，但是仍旧招招稳健，没过一会儿分凤九便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击之功。凤九咬着牙勉强坚持，争取不太早露出落败之势，情急之下，便又使出了东华曾教过她的招式。毕竟是东华亲自传授，少绾一时也有些招架困难。好强的她自然不肯向个小丫头认输，招式渐渐凌厉起来。眼看着凤九有些体力不支，渐露疲态，少绾一个转身，虚晃一下，随即向凤九的左肩刺去。其实她早就算计好，当剑靠近凤九时便会停手。可是没想到九蛇剑离凤九还有一段距离，便被一把剑直接打翻在地。突如其来的剑气太过凌厉，少绾一时都没睁开眼。等到她落回地面定睛一眼，东华正一脸愤怒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又来了？”少绾听闻这些年东华与墨渊的关系十分寡淡，可是她瞧着东华倒是挺愿意往昆仑虚跑的。
“你知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东华并未理睬少绾的问题，而是语气冰冷地质问她。
少绾有些狐疑地看着东华，虽说他常年一张冰块脸，可是像今日这般眼睛里满含着愤怒，全身周围隐约透着杀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少绾拍拍身上的浮土，解释道：“我看这小丫头使的剑法甚是眼熟，一时手痒就想和她比试一下。”
“她才多大，你的年纪当她奶奶都足够了！和她比试，她左右肩膀都曾受过伤，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一剑下去，她可能会丧命！”东华将喘着粗气的凤九护在身后，同时伸出右手将苍何召回自己手中。
还未等少绾再辩解什么，墨渊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后山，同样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你拿着苍何，这是想劈谁。”
“原来墨渊上神还在昆仑虚，怎么刚才魔族始祖与青丘女君比武的时候未见你来过问一二。”东华转而看向墨渊，不满地质问道。
“我相信少绾心中有数，不会真的伤到凤九的。”墨渊沉声说道。
“那是我多虑了，”东华冷笑一声，说道：“是我担心少绾会像墨渊上神一样，不小心一剑刺穿了凤九的心。”
“帝君。”凤九见东华在揭墨渊的伤疤，不由得在他身后悄悄扯了扯东华的衣袖，小声说道：“帝君，少绾前辈在比试前就和我说过，她不会伤我分毫。我相信她。”
凤九软软糯糯的声音瞬间让东华心中的怒气平息了不少，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收起苍何，牵着凤九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山。
少绾愣愣地站在原地，努力地回想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半晌，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之前东华找我要将名字刻回三生石的方法，他莫不是看上了白止的小孙女吧？他俩，这，差着好几辈呢吧！还说我的年纪能做人家奶奶，也不瞧瞧自己，不要脸！”
“东华想将自己的名字刻回三生石？”墨渊皱着眉问道。
“看着你俩平时都不言不语，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挺关心昔日同窗的终身大事啊？”少绾打趣道。
“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若是想八卦，可以去问一下折颜。”墨渊相信，若是少绾去打听东华的情史，折颜能摆个茶局与她说个三天三夜。
“你知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东华并未理睬少绾的问题，而是语气冰冷地质问她。
少绾有些狐疑地看着东华，虽说他常年一张冰块脸，可是像今日这般眼睛里满含着愤怒，全身周围隐约透着杀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少绾拍拍身上的浮土，解释道：“我看这小丫头使的剑法甚是眼熟，一时手痒就想和她比试一下。”
“她才多大，你的年纪当她奶奶都足够了！和她比试，她左右肩膀都曾受过伤，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一剑下去，她可能会丧命！”东华将喘着粗气的凤九护在身后，同时伸出右手将苍何召回自己手中。
还未等少绾再辩解什么，墨渊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后山，同样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你拿着苍何，这是想劈谁。”
“原来墨渊上神还在昆仑虚，怎么刚才魔族始祖与青丘女君比武的时候未见你来过问一二。”东华转而看向墨渊，不满地质问道。
“我相信少绾心中有数，不会真的伤到凤九的。”墨渊沉声说道。
“那是我多虑了，”东华冷笑一声，说道：“是我担心少绾会像墨渊上神一样，不小心一剑刺穿了凤九的心。”
“帝君。”凤九见东华在揭墨渊的伤疤，不由得在他身后悄悄扯了扯东华的衣袖，小声说道：“帝君，少绾前辈在比试前就和我说过，她不会伤我分毫。我相信她。”
凤九软软糯糯的声音瞬间让东华心中的怒气平息了不少，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收起苍何，牵着凤九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山。
少绾愣愣地站在原地，努力地回想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半晌，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之前东华找我要将名字刻回三生石的方法，他莫不是看上了白止的小孙女吧？他俩，这，差着好几辈呢吧！还说我的年纪能做人家奶奶，也不瞧瞧自己，不要脸！”
“东华想将自己的名字刻回三生石？”墨渊皱着眉问道。
“看着你俩平时都不言不语，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挺关心昔日同窗的终身大事啊？”少绾打趣道。
“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若是想八卦，可以去问一下折颜。”墨渊相信，若是少绾去打听东华的情史，折颜能摆个茶局与她说个三天三夜。
凤九被东华牵着走了好远，见东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次牵手和上次不同，上次她是被烫伤了，东华握着她的手使了冰封术。这次他自然而然地牵起了自己的手，没有任何理由。凤九心中既有些甜蜜，又有些担心。
“帝君。”凤九唤住了一直往前走的东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炼丹房找折颜。”此时，东华心中的怒气已消了大半，语气平和地说道：“我得了些万灵株，让折颜为你炼成丹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帝君，”凤九停住了脚步，手也悄悄从东华的手中抽走。她虽有时有些迟钝，可是也能感觉到东华近日待她很是不同，倒颇有五百年前两人厮守时的架势。不管此时的东华对她有什么想法，她都必须和东华保持疏远的距离。否则，五百年前的忘情水就白喝了，她这五百年所遭受的痛苦也都白费了。凤九狠狠心，开口说道：“凤九知道，帝君念及凤九是旧时同窗的孙女，对凤九照顾有加。但是凤九身为一个小辈，资质浅薄，实在难承帝君的关怀。更何况人言可畏，若是惹得旁人议论，怕是会有辱帝君的清誉。请帝君，以后还是不要再为凤九费心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华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身旁的凤九，目光深邃清冷，“这都是你的真心话？”
凤九咬咬牙，艰难地点了点头。东华见她如此，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西海的苏陌叶，才开口问道：“你是怕旁人议论，还是怕某人误会？”
“是怕旁人议论，自然也是怕大家误会。。。”凤九自然不知东华在介意她和苏陌叶的关系，毕竟她都不知道苏陌叶对自己的心思。
东华想起凤九当时小心翼翼护着苏陌叶汤药的模样，又看着眼前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她，心中不免有些憋闷。他努力按住心中要窜出的怒火，将万灵株从虚鼎里取出塞到凤九的手中，冷冷地说了一句：“将它交给折颜吧，太晨宫还有事等着我处理。”说完，便扔下凤九，独自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帝君。”凤九唤住了一直往前走的东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炼丹房找折颜。”此时，东华心中的怒气已消了大半，语气平和地说道：“我得了些万灵株，让折颜为你炼成丹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帝君，”凤九停住了脚步，手也悄悄从东华的手中抽走。她虽有时有些迟钝，可是也能感觉到东华近日待她很是不同，倒颇有五百年前两人厮守时的架势。不管此时的东华对她有什么想法，她都必须和东华保持疏远的距离。否则，五百年前的忘情水就白喝了，她这五百年所遭受的痛苦也都白费了。凤九狠狠心，开口说道：“凤九知道，帝君念及凤九是旧时同窗的孙女，对凤九照顾有加。但是凤九身为一个小辈，资质浅薄，实在难承帝君的关怀。更何况人言可畏，若是惹得旁人议论，怕是会有辱帝君的清誉。请帝君，以后还是不要再为凤九费心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华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身旁的凤九，目光深邃清冷，“这都是你的真心话？”
凤九咬咬牙，艰难地点了点头。东华见她如此，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西海的苏陌叶，才开口问道：“你是怕旁人议论，还是怕某人误会？”
“是怕旁人议论，自然也是怕大家误会。。。”凤九自然不知东华在介意她和苏陌叶的关系，毕竟她都不知道苏陌叶对自己的心思。
东华想起凤九当时小心翼翼护着苏陌叶汤药的模样，又看着眼前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她，心中不免有些憋闷。他努力按住心中要窜出的怒火，将万灵株从虚鼎里取出塞到凤九的手中，冷冷地说了一句：“将它交给折颜吧，太晨宫还有事等着我处理。”说完，便扔下凤九，独自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凤九呆呆地立在原地，手中还握着那几株万灵株。自相识以来，无论是五百年前的冷言拒绝还是五百年后的相见不相识，东华都还是念在青丘的面子上照顾她的。像这样把她扔在半路离去，确实是头一次。她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无情了些，可是想想三生石，想想天命，挥剑斩情丝总好过再让东华为她受一次罪。
“丫头，你呆站在这里做什么？”折颜的疑问打断了凤九的思绪，她这才发现折颜已经走近自己身边。
“没，没什么，就想去炼丹房找你呢，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凤九有些语无伦次。
“你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折颜笑了一下，宠爱地拍了拍凤九的肩膀：“是不是马上就要解毒了，心里有点紧张？不要怕，丫头，虽说解毒时会痛苦，但是过后你也就彻底解脱了。那日我们都会全程陪着你，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我知道。”凤九乖巧地点点头，她想到之前东华也曾承诺过她，会在解毒之时陪着她。不过她刚才说了那番话，东华应该是不会来了。不来了也好，两个人再无瓜葛，对他最好。
“你这六神无主的样子，究竟在想什么？”折颜探询地瞧着凤九，却正好看见她手中的万灵株，顿时眼睛一亮：“丫头，你从何处得来的万灵株？这虽不似炙骏草千年才成一株，但也算是四海八荒极难寻得的珍贵草药。可以巩固仙元，调息养神，实在是适合你。”
“是帝君。”凤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草药，原来它如此珍贵，想到东华专门送来给自己，还是不由心头一暖。
“哦，难怪。若是对东华而言，寻得几株万灵株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折颜说完，便不客气地将凤九手中的万灵株拿了过来，“我炼成丹药，给你服用。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了。”
“折颜，我有些担心。”凤九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忘情水会不会对东华逐渐失效？我觉得他近日待我亲近了许多，仿佛有些五百年前的样子了。”
折颜听到凤九的疑虑，不由皱了皱眉。虽然他也略有察觉东华待凤九较旁人有些不同，但是压根也没有多想。他自然是确定即使是所向披靡的东华帝君也不可能饮下忘情水毫无反应，可是今日听凤九这么说，他也有些困惑了。
“折颜？”凤九见折颜没有答话，试探地又唤了他一声。
“前几日，少绾不是在大殿上说要与东华成亲吗。东华若是记得你，怎么会有他与少绾的婚事。”折颜这话一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本想安慰一下凤九，却又戳到了她的痛处。
“东华后来和我说，婚事是假的。少绾前辈想气一气墨渊上神，他只是帮忙罢了。”
“原来如此，”折颜了然的点了点头，凭着这几十万年的了解，他也不信少绾能与东华成亲。若是为了气墨渊，那倒真像他们会做出来的事情。“丫头，不要太过担心。现在的东华定是记不得你了，至于为什么对你多加照拂嘛。。。八成是因为见你身重玉寒毒，看在你爷爷还有青丘色面子上多关心你一些罢了。你只要记得和东华保持距离,免得旁人议论再将陈年往事翻出来讲就行。”
凤九乖巧地点了点头，今日之后，怕是也不用她刻意与东华保持距离了。她想好了，玉寒毒解完，便乖乖回青丘当自己的女君，再也不上九重天了。只要东华能安好，也算是她往后孤寂岁月中最大的慰藉。
“丫头，你呆站在这里做什么？”折颜的疑问打断了凤九的思绪，她这才发现折颜已经走近自己身边。
“没，没什么，就想去炼丹房找你呢，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凤九有些语无伦次。
“你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折颜笑了一下，宠爱地拍了拍凤九的肩膀：“是不是马上就要解毒了，心里有点紧张？不要怕，丫头，虽说解毒时会痛苦，但是过后你也就彻底解脱了。那日我们都会全程陪着你，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我知道。”凤九乖巧地点点头，她想到之前东华也曾承诺过她，会在解毒之时陪着她。不过她刚才说了那番话，东华应该是不会来了。不来了也好，两个人再无瓜葛，对他最好。
“你这六神无主的样子，究竟在想什么？”折颜探询地瞧着凤九，却正好看见她手中的万灵株，顿时眼睛一亮：“丫头，你从何处得来的万灵株？这虽不似炙骏草千年才成一株，但也算是四海八荒极难寻得的珍贵草药。可以巩固仙元，调息养神，实在是适合你。”
“是帝君。”凤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草药，原来它如此珍贵，想到东华专门送来给自己，还是不由心头一暖。
“哦，难怪。若是对东华而言，寻得几株万灵株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折颜说完，便不客气地将凤九手中的万灵株拿了过来，“我炼成丹药，给你服用。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了。”
“折颜，我有些担心。”凤九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忘情水会不会对东华逐渐失效？我觉得他近日待我亲近了许多，仿佛有些五百年前的样子了。”
折颜听到凤九的疑虑，不由皱了皱眉。虽然他也略有察觉东华待凤九较旁人有些不同，但是压根也没有多想。他自然是确定即使是所向披靡的东华帝君也不可能饮下忘情水毫无反应，可是今日听凤九这么说，他也有些困惑了。
“折颜？”凤九见折颜没有答话，试探地又唤了他一声。
“前几日，少绾不是在大殿上说要与东华成亲吗。东华若是记得你，怎么会有他与少绾的婚事。”折颜这话一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本想安慰一下凤九，却又戳到了她的痛处。
“东华后来和我说，婚事是假的。少绾前辈想气一气墨渊上神，他只是帮忙罢了。”
“原来如此，”折颜了然的点了点头，凭着这几十万年的了解，他也不信少绾能与东华成亲。若是为了气墨渊，那倒真像他们会做出来的事情。“丫头，不要太过担心。现在的东华定是记不得你了，至于为什么对你多加照拂嘛。。。八成是因为见你身重玉寒毒，看在你爷爷还有青丘色面子上多关心你一些罢了。你只要记得和东华保持距离,免得旁人议论再将陈年往事翻出来讲就行。”
凤九乖巧地点了点头，今日之后，怕是也不用她刻意与东华保持距离了。她想好了，玉寒毒解完，便乖乖回青丘当自己的女君，再也不上九重天了。只要东华能安好，也算是她往后孤寂岁月中最大的慰藉。
东华一回到太晨宫，便命令重霖闭门谢客，说自己要清修，旁人谁都不可以打扰。重霖自然是恪尽职守，接下来的三日，连只鸟都没能飞进太晨宫。而号称正在清修的东华帝君，却并未打坐念经，而是罕见地借酒消愁，将自己昔日珍藏的佳酿喝了近半。
活了几十万年，东华从未想到自己会困在一个“情”字上。对于凤九，他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他说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小丫头动了情，也说不出自己最喜欢凤九哪一点。她是美的，可是天族魔族向来不缺找他投怀送抱的美女。她有几分女君的威严和英气，但是比起魔族始祖少绾，那气场还是如孩童一般。但是凤九就是有这本事，初见之时就注意到她，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后来每见一次心中的挂念就多几分，接触久了便会不由自主地关心她，怕她受伤，怕她受委屈，想护她周全。也不是没提醒过自己三生石上无姻缘命数，可是每当想到这里，竟还会生出逆天改命的想法。为了一个女子动这般心思，东华也觉得自己有些疯了。更让他困苦的是，这个女子还对他若即若离，现在更是索性要保持距离一刀两断。想到这里，东华又取了一坛折颜酿的醉春风。看着折颜的酒，东华一时间却清醒了不少。他心中一直记着，今日是凤九解毒的日子。他虽气凤九那日对自己说的话，但是还惦记着此前的承诺，在解毒的时候陪着她。
此时大殿外面，重霖正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东华曾嘱咐过谁都不可打扰他清修，重霖自然也不敢去造次。但是看看手中的琉璃瓶，他又不得不鼓着勇气去敲门。五百年前东华将这个瓶子交给自己，千叮万嘱一定要在五百年后的今日将瓶子归还给他，即便在闭关修炼也要闯进去，可见这个琉璃瓶的重要。不过前几日帝君回来时脸色实在太难看，重霖觉得此次贸然进去无异于送死。
活了几十万年，东华从未想到自己会困在一个“情”字上。对于凤九，他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他说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小丫头动了情，也说不出自己最喜欢凤九哪一点。她是美的，可是天族魔族向来不缺找他投怀送抱的美女。她有几分女君的威严和英气，但是比起魔族始祖少绾，那气场还是如孩童一般。但是凤九就是有这本事，初见之时就注意到她，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后来每见一次心中的挂念就多几分，接触久了便会不由自主地关心她，怕她受伤，怕她受委屈，想护她周全。也不是没提醒过自己三生石上无姻缘命数，可是每当想到这里，竟还会生出逆天改命的想法。为了一个女子动这般心思，东华也觉得自己有些疯了。更让他困苦的是，这个女子还对他若即若离，现在更是索性要保持距离一刀两断。想到这里，东华又取了一坛折颜酿的醉春风。看着折颜的酒，东华一时间却清醒了不少。他心中一直记着，今日是凤九解毒的日子。他虽气凤九那日对自己说的话，但是还惦记着此前的承诺，在解毒的时候陪着她。
此时大殿外面，重霖正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东华曾嘱咐过谁都不可打扰他清修，重霖自然也不敢去造次。但是看看手中的琉璃瓶，他又不得不鼓着勇气去敲门。五百年前东华将这个瓶子交给自己，千叮万嘱一定要在五百年后的今日将瓶子归还给他，即便在闭关修炼也要闯进去，可见这个琉璃瓶的重要。不过前几日帝君回来时脸色实在太难看，重霖觉得此次贸然进去无异于送死。
正当重霖深吸一口气准备敲门的时候，司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重霖：“帝君不是嘱咐过任何人不可以打扰他吗，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你既然知道，现下又来这里做什么？”重霖反问道。
“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帝君禀报，又怕帝君责罚，想了好久要不要来。谁知刚跨进院子，就见你准备敲门，果然还是重霖仙君有胆识。”司命向重霖深深做了个揖，敬佩地说道。
“这个，既然你来了，要不你敲门？”重霖将手收回来，试探地问着司命。
“不不，还是你来吧，帝君一向最信任你，想来也不会过分责罚。”司命说着，向后退了两步。
“司命，”重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若是帝君罚我下界历劫，麻烦你帮我安排个好命数。”
“放心，这是一定的，就怕。。。。。。”司命先是很爽快地应承了，随后又有些犹豫。
“怕什么？”重霖警惕地问道。
“怕帝君要亲自写你的命薄，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司命如实说道。
重霖绝望地闭了闭眼，觉得司命的担忧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作为太晨宫万年来最忠心的仙官，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次深悉一口气，重霖抬手准备敲门。
此时，大殿的门已经打开。东华一身白衣从里面走出来，表情疏远冷漠，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他略皱着眉，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道：“你们二人今日是怎么了，如此呱噪。”
“帝君！”重霖和司命见到东华没等到敲门便自己走出来，瞬间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连忙行礼。
“有什么事情赶紧说。”东华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重霖先开了口，毕恭毕敬地说道：“帝君，这是五百年前您交给小仙的琉璃瓶，嘱咐小仙五百年后的今日一定要交回到您手上。”说罢，便呈上了琉璃瓶。
东华接过瓶子，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个琉璃瓶是他的宝器，他自然认得，但是却不记得什么时候给过重霖。不过当时既然有这份嘱托，想来也是有原因的。他将瓶子收起来，转而看向司命。
司命已经感觉到东华的注视，连忙说道：“帝君之前叮嘱过，要注意西海的情况。近日，西海的三皇子怪病缠身，一直高烧不退，身上还起了奇怪的疹子。西海水君十分焦急，遍访名医无果，最后想到了折颜上神。昨日，西海二皇子苏陌叶已经带着三皇子去昆仑虚找折颜上神了。”
东华之前叮嘱司命留心西海的状况，是为了知道炙骏草什么时候长成。后来取得炙骏草，却没有告知司命以后可以不再报告西海的事务。不知情的司命仍旧勤勤恳恳地观察着西海的动向，倒是歪打正着向东华透漏了苏陌叶的行踪。得知苏陌叶此时已在昆仑虚，东华倒也不怎么着急。解毒时旁边护着的，必须是上神以上的修为。他区区一个西海二皇子，斗个炙炎龙都勉强，折颜自然不会放他在凤九的身边。眼下在去昆仑虚之前，他最关心的手中这个琉璃瓶。匆匆打发重霖司命二人退下后，东华关上门直接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他自然是认得手中这个琉璃瓶，是世间难得的法器慈心乾坤瓶。这个瓶子看着虽小，却可装世间万物。大到一座宫殿，小到一丝魂魄。东华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将这个瓶子交给了重霖，更不记得自己曾在这个瓶子里装了什么。只是既然曾嘱咐他在今日交给自己，必定有非常重要的原因。然而当东华打开瓶子的时候，他万万没料到，这个琉璃瓶里装的，居然是他与凤九全部的记忆。
“你既然知道，现下又来这里做什么？”重霖反问道。
“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帝君禀报，又怕帝君责罚，想了好久要不要来。谁知刚跨进院子，就见你准备敲门，果然还是重霖仙君有胆识。”司命向重霖深深做了个揖，敬佩地说道。
“这个，既然你来了，要不你敲门？”重霖将手收回来，试探地问着司命。
“不不，还是你来吧，帝君一向最信任你，想来也不会过分责罚。”司命说着，向后退了两步。
“司命，”重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若是帝君罚我下界历劫，麻烦你帮我安排个好命数。”
“放心，这是一定的，就怕。。。。。。”司命先是很爽快地应承了，随后又有些犹豫。
“怕什么？”重霖警惕地问道。
“怕帝君要亲自写你的命薄，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司命如实说道。
重霖绝望地闭了闭眼，觉得司命的担忧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作为太晨宫万年来最忠心的仙官，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次深悉一口气，重霖抬手准备敲门。
此时，大殿的门已经打开。东华一身白衣从里面走出来，表情疏远冷漠，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他略皱着眉，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道：“你们二人今日是怎么了，如此呱噪。”
“帝君！”重霖和司命见到东华没等到敲门便自己走出来，瞬间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连忙行礼。
“有什么事情赶紧说。”东华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重霖先开了口，毕恭毕敬地说道：“帝君，这是五百年前您交给小仙的琉璃瓶，嘱咐小仙五百年后的今日一定要交回到您手上。”说罢，便呈上了琉璃瓶。
东华接过瓶子，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个琉璃瓶是他的宝器，他自然认得，但是却不记得什么时候给过重霖。不过当时既然有这份嘱托，想来也是有原因的。他将瓶子收起来，转而看向司命。
司命已经感觉到东华的注视，连忙说道：“帝君之前叮嘱过，要注意西海的情况。近日，西海的三皇子怪病缠身，一直高烧不退，身上还起了奇怪的疹子。西海水君十分焦急，遍访名医无果，最后想到了折颜上神。昨日，西海二皇子苏陌叶已经带着三皇子去昆仑虚找折颜上神了。”
东华之前叮嘱司命留心西海的状况，是为了知道炙骏草什么时候长成。后来取得炙骏草，却没有告知司命以后可以不再报告西海的事务。不知情的司命仍旧勤勤恳恳地观察着西海的动向，倒是歪打正着向东华透漏了苏陌叶的行踪。得知苏陌叶此时已在昆仑虚，东华倒也不怎么着急。解毒时旁边护着的，必须是上神以上的修为。他区区一个西海二皇子，斗个炙炎龙都勉强，折颜自然不会放他在凤九的身边。眼下在去昆仑虚之前，他最关心的手中这个琉璃瓶。匆匆打发重霖司命二人退下后，东华关上门直接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他自然是认得手中这个琉璃瓶，是世间难得的法器慈心乾坤瓶。这个瓶子看着虽小，却可装世间万物。大到一座宫殿，小到一丝魂魄。东华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将这个瓶子交给了重霖，更不记得自己曾在这个瓶子里装了什么。只是既然曾嘱咐他在今日交给自己，必定有非常重要的原因。然而当东华打开瓶子的时候，他万万没料到，这个琉璃瓶里装的，居然是他与凤九全部的记忆。
折颜守在炉子边，看着马上就要熬成的汤药，心中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只要挨过这一日，凤九身上的玉寒毒算是彻底解了，从此以后不必再受这玉寒毒的折磨。担忧的是等下解毒的过程异常痛苦，他怕凤九会扛不住。虽然他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会保凤九无虞，但是解毒的痛苦终究只能凤九一人受着。想到这里，折颜不由地叹了口气。
“折颜上神为何如此发愁？”苏陌叶一迈进炼丹房，便看到了愁眉不展的折颜，便关心地问道。
“我在担心小九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解毒的痛苦。”折颜一边观察着药汤的颜色一边说着。
“上神，我也正有此担忧。”苏陌叶看准时机，说出了心中的打算，“不知等下解毒的时候，我可不可以陪在凤九的身边？”
“解毒的时候确实需要有人在旁护住仙元，但是必须是上神以上的修为。我已和白真说好，等下他会陪在凤九的身边，你就放心吧。”折颜自然看得出苏陌叶的心思，但是事关凤九的安危，他也不能成人之美。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修为浅薄。”苏陌叶有些惭愧，虽然在四海水君的所有皇子里面，他和叠风算是修为最好的，但是与白家满门上神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你年纪尚小，修炼之事也不用急于求成。”折颜安慰道，在他这个老凤凰眼中，白真他们都尚且算是孩童一般的年纪：“你能从炙炎龙身旁夺得炙骏草，可见修为已是不一般。更何况，多亏了你及时送来的炙骏草，凤九才能解毒。就算今日你不能陪在凤九身旁，也已经帮了白家很大的忙。”
“其实。。。。。。”苏陌叶欲言又止，青丘和凤九都觉得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对他很是感谢，实在让苏陌叶受之有愧。可是当时在云潭边，他亲口答应了东华帝君，不向外人说明炙骏草是他所赠。如今这份感激，他只能心虚地应承下来。
还不等折颜询问苏陌叶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墨渊与白真一起走了进来。以往肆意潇洒的白真如今一脸倦容，青衫上还有斑驳的血迹。
“才几日不见，你这是怎么了？”折颜见到白真这副样子，立即紧张地起身问道。
“别提了，”白真叹了口气，“我惦记着小九今日解毒，天还未亮便从青丘出发了。可谁知途经七福山时，正好碰上了之前扰乱村民还偷吃小孩的啸犬兽。之前我和小九就讨论过如何能灭了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今日刚好被我碰见，当然要替村民们报仇。谁知这个啸犬兽竟是魔族的，修为还不低。我们恶斗了一番，我才勉强将它斩灭，自己却也受了点伤。”
“你这怕是也仅仅受了点伤。”折颜仔细地打量着白真，说道。
“老凤凰，你赶紧找点丹药给我吃，我还要陪着小九解毒呢。”白真催促道。
“不行，”折颜果断拒绝：“丹药我是可以给你，但是你如今身负重伤气息不稳，不能陪着凤九一起解毒了。你这个状态护在凤九旁边，万一中间出了什么状况，你们两个都会有危险。”
“那怎么可以！你的汤药眼见就要熬好了，这时候再去找白浅或者我二哥过来已经太晚了。”白真焦急地说道。
“没关系，还有我。”一直闷不作声的墨渊此时开了口：“白真上神只管安心养伤，凤九解毒的事情不必太过挂心，等下我会陪在她旁边。”
“这倒是可以，”折颜赞同道：“以墨渊的修为，凤九肯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我不放心。”清清冷冷的一句话，立即使整个炼丹房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寻找声音的来源，却看见东华已经站在了门外。
“折颜上神为何如此发愁？”苏陌叶一迈进炼丹房，便看到了愁眉不展的折颜，便关心地问道。
“我在担心小九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解毒的痛苦。”折颜一边观察着药汤的颜色一边说着。
“上神，我也正有此担忧。”苏陌叶看准时机，说出了心中的打算，“不知等下解毒的时候，我可不可以陪在凤九的身边？”
“解毒的时候确实需要有人在旁护住仙元，但是必须是上神以上的修为。我已和白真说好，等下他会陪在凤九的身边，你就放心吧。”折颜自然看得出苏陌叶的心思，但是事关凤九的安危，他也不能成人之美。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修为浅薄。”苏陌叶有些惭愧，虽然在四海水君的所有皇子里面，他和叠风算是修为最好的，但是与白家满门上神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你年纪尚小，修炼之事也不用急于求成。”折颜安慰道，在他这个老凤凰眼中，白真他们都尚且算是孩童一般的年纪：“你能从炙炎龙身旁夺得炙骏草，可见修为已是不一般。更何况，多亏了你及时送来的炙骏草，凤九才能解毒。就算今日你不能陪在凤九身旁，也已经帮了白家很大的忙。”
“其实。。。。。。”苏陌叶欲言又止，青丘和凤九都觉得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对他很是感谢，实在让苏陌叶受之有愧。可是当时在云潭边，他亲口答应了东华帝君，不向外人说明炙骏草是他所赠。如今这份感激，他只能心虚地应承下来。
还不等折颜询问苏陌叶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墨渊与白真一起走了进来。以往肆意潇洒的白真如今一脸倦容，青衫上还有斑驳的血迹。
“才几日不见，你这是怎么了？”折颜见到白真这副样子，立即紧张地起身问道。
“别提了，”白真叹了口气，“我惦记着小九今日解毒，天还未亮便从青丘出发了。可谁知途经七福山时，正好碰上了之前扰乱村民还偷吃小孩的啸犬兽。之前我和小九就讨论过如何能灭了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今日刚好被我碰见，当然要替村民们报仇。谁知这个啸犬兽竟是魔族的，修为还不低。我们恶斗了一番，我才勉强将它斩灭，自己却也受了点伤。”
“你这怕是也仅仅受了点伤。”折颜仔细地打量着白真，说道。
“老凤凰，你赶紧找点丹药给我吃，我还要陪着小九解毒呢。”白真催促道。
“不行，”折颜果断拒绝：“丹药我是可以给你，但是你如今身负重伤气息不稳，不能陪着凤九一起解毒了。你这个状态护在凤九旁边，万一中间出了什么状况，你们两个都会有危险。”
“那怎么可以！你的汤药眼见就要熬好了，这时候再去找白浅或者我二哥过来已经太晚了。”白真焦急地说道。
“没关系，还有我。”一直闷不作声的墨渊此时开了口：“白真上神只管安心养伤，凤九解毒的事情不必太过挂心，等下我会陪在她旁边。”
“这倒是可以，”折颜赞同道：“以墨渊的修为，凤九肯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我不放心。”清清冷冷的一句话，立即使整个炼丹房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寻找声音的来源，却看见东华已经站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