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秘碗悬棺》(尽量原著风,绝对HE,斗文,中篇)”

第四十二章 关于黑麒麟的猜测


第二天阿羽和阿西没有再来,吴澄也出去了,剩我和闷油瓶在房里无所事事。


实际上我还是不太能面对闷油瓶,这跟那天突然出现的黑麒麟是有必然联系的,我还是不太敢想。


我实际上并不明确自己的态度,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但又不是怕所谓恶运,而是我与闷油瓶的联系。我其实思考过这和我吃的麒麟竭或许有关,但这么算的话闷油瓶的又是如何?他的老闷宝血是天生的,黑麒麟的来历倒是不明,只不过按我的推测应该是为了记录张家古楼而纹的,与麒麟竭无关。


又或者我吃的只是所谓的“麒麟竭”,其真实作用并不仅在于驱蚊?


我忽然想起那是“张起灵”妻子的说法,不知怎么意识到可能就是这么个事儿。


或许当年某个“张起灵”爱上一个平凡的女子,为了让她拥有张家族人的血统,才刻意练了那“麒麟竭”,结果用药有剩被我摊上了?那该是多达一个巧合,有这么巧我都能去买六齤合彩了。更何况我并不觉得青眼狐尸和张家人有什么联系。


我其实很想向闷油瓶问个清楚,但我也明白问他完全没意义,他可能告诉不了我任何事情。


我扭头看了闷油瓶一眼,他正窝在床角上看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什么。


“小哥?”我试着叫了他一声,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


我脑子一动,竟想起一个问题,我问道:“那时我们去的山东瓜子庙汪藏海是不是去过?”


闷油瓶看着我,淡淡的点头。


“你说那个麒麟竭有没有可能是汪藏海带进去的?”我又问。


“没什么不可能的。”闷油瓶淡淡地道,“我们考证不了这个。”


我唔地一声,一下子想到一个大胆的可能性:“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那时的张家人为了记录下张家古楼的秘密,特意托汪藏海把这个带进去?”


闷油瓶思考了一阵,道:“张家是以生存为任的,做出这样的事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如果这样说,张家人凭什么会认为这个秘密能被发掘?更何况他们无法保证得到这个秘密的就是张家人。”


我一想,这个说法完全没错,但我真的想不出两者还有什么关联,汪藏海是最大的可能。


“总不是什么人都知道那是麒麟竭吧,事实上谁看到应该都想不到。”我又道。


闷油瓶摇摇头道:“那更没可能。除非真的有这么一个世代传下来的信息,要不没人会知道。”


我一愣,脑子里竟闪过一个词——巾帛。


我一时竟觉得吴澄所谓的秘密与此有关。不为别的,就从她生活的年代和她的背景来看,她所掌握的巾帛内容与此有关并不是不可能。


“至少现在你还活着呢,它不是什么坏东西。”闷油瓶突然道。


我点头,却觉得闷油瓶说这话是为了让我放心,我道:“没什么,我不在意这个。”


这是实话,从某种角度来看这种一致并不是什么坏事。哪怕往低了说,这只黑麒麟真的很拉风。


说真的我并没有真正认为过麒麟纹身坏在何处,我甚至觉得这种变化可以使我慢慢想闷油瓶靠拢,了解他也会方便很多。


“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不好的象征。它和你是有必然联系的。”我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我变成这个样子,但我相信这不坏,你都还在阳光下健康成长呢,我哪怕变成了你这样,也没任何问题啊。”
闷油瓶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假如你也会不老不死,你就不会这么想。实际上如果你成了我这样,你可能会受不了。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变老死去,自己却没一丝变化,其实很可怕。孤独的感觉是从心里生出来的,装不了。”


“也不是,大不了我陪着你。”我立刻接道。


闷油瓶忽的抬起头,乌黑的眸子盯着我,看得我心下一窒。


“我说的是实话,假如……”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4 19:32:00 +0800 CST  


“吴邪,”闷油瓶打断我,“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假如。假如假如有意义,我或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的人生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无论你说的假如存不存在,我都不希望你停在这里。你该有更好的生活。”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摇头道,“不是停在这里,是我们作为两个异类,一起生活下去。”


闷油瓶盯着我又是一阵打量,低下了头,对我说:“没这个必要。”


我心里登时咯噔一响,他是真的想这么下去?我对他说道:“这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这会是个正确的选择。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过,有些事就是这么巧合,不由你想不想。”


闷油瓶一愣,轻叹了口气,说道:“跟着我没任何好处,我是什么人你清楚。”


“你何必非得这么说?”我声调不由的提高了几分,“我或许是个累赘,但你也该想想,你是不是应该尝试的过人过的日子?这一切该结束了,你也该歇歇脚了。你这些年辗转了这么多地方,哪里的风景是你驻足欣赏过的?不是只有墓道机关才是美景。这么说对你可能有些残忍,但你也该考虑一下不是吗?”


“我以前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闷油瓶道,“这句话永远有效,但不包括这件事情,我最终可能还是回去青铜门那里,你不可能跟着。有些事不是你说做就做得了得,命运是我们谁都都不过的。”


“老子他妈又不信命运!”我吼道。


闷油瓶盯着我的眸子一闪,一下又别了开去。


“你这几年说的话都拿来赌我了?其实大可不必。”我道,“吴澄以前做过一个测试,她说最后剩的两个人可以走一辈子,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最后剩下的是我和你。你也许会觉得信这种小女生玩的玩意儿很傻齤///逼,但我相信吴澄他说话做事都是有理由的,她是个敢说敢做的人,她所说的所做的都是值得我去信的。再说了,不论这个,这么几年我们一起经历的这么多,对你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可对我来说,我已经敢认定你是个值得我把命都交给你的人,更不用说这辈子。我觉得吴澄说的并没有错,只要你想,我可以陪你一辈子,以前我总觉得我是欠你的太多,可现在我觉得即使你从来没救过我,我也会认你这个张起灵。”


闷油瓶倏地坐直了,扭过头看了我好一会儿,接着竟翻身下了床,直直的立在我面前。


“吴邪,”他看着我道,“有些东西太不确定了。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从来没想过谁能陪我一辈子。只要是个人,他都不可能永远陪着别人。”


“放你丫的狗屁!”我顺口骂道,语气一下软了,“别总说这种晦气的话成吗?人要连自己都不信了,还能信谁?”


闷油瓶摇摇头,挨着我在床沿坐下。


“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懂我,我觉得你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只有你能了解我。”闷油瓶低声道,“但是我发觉自己似乎也不懂自己了,或者我从来就没懂过。”


我一愣,伸手拍上闷油瓶的背,道:“别想太多有的没的,你的事儿我都记着呢。别把气氛弄成这样,又不是生离死别。”


闷油瓶扭头看了我一眼,轻叹口气,后背抵上了床头的木板。


谁都没有再说话,闷油瓶靠在那里继续看天花板,我看着他。


过了好一阵子,我实在撑不住了,想出去透口气。下床时却被闷油瓶拉住。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盯着我的眼睛,眼神里竟是带了些情绪的。


他只看了一阵子,手上便卸了力,我转过身正向出门,又被叫住。


“如果你只剩最后三个字,你会说什么?”闷油瓶淡淡问道。


“想知道?”我回头看着他道,“我也不清楚,但到了那时候我想我会告诉你。”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4 19:32:00 +0800 CST  
第四十三章



我出了房门便点上了烟,呛人的烟味刺激着我,倒是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不知道闷油瓶他究竟是怎么了,他今天说了很多平时不可能说的话,也问了他平时不可能问的问题。我估计如果我现在不在外面,我已经能得到什么答案,这个东西其实一直呼之欲出,只是我一直压着,没有去面对。


我的头显得无比的难受,痛得要炸开一样,偏生烟味又在那里呛我,咳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吴邪?”


我听见有人叫我,抬头一看却是吴澄。她见我蹲在墙边,也在我面前蹲下,对我道:“没事了,别想太多。收拾一下自己,我们该走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竟不知该说什么。她眼中早就没了那股子凌厉劲,不过我估计这也是面对我们时才有的。我机械地点点头,站了起来。


“别勉强自己,你很累。”吴澄在回房前扭头对我道。


我又是点头,心下不免想巾帛到底是巾帛,一眼就看出来了。


“其实我根本没得选择,你也明白不是吗?”我道。


吴澄轻笑了一下,开门进去了。


我有些无奈,把剩下那点烟掐了,掏钥匙进了房。


一进去我就看见闷油瓶还坐在床沿上,表情动作都没变,只是听见我进来稍微抬了下头,随即又把头低了下去。


“小哥?”我叫道,“吴澄叫我们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闷油瓶没答话,径自下了床,就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跟着吴澄出了酒店,上了辆小面的,直奔汽车站而去。


路上,吴澄对我们说:“我信不过那俩小秃子,趁他们还没回来,我们赶紧准备走人,到上海坐飞机,东西我都已经办好了,你们不用管。支票你们已经到手了,无所谓甩不甩他们!”


我忽地明白原来今天早上吴澄和阿羽阿西同时失踪是有原因的,同时我也真切地感受到吴澄办事的效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三个案底不干净甚至还有一个是黑户的居然办了签证理了登机,这样的人际关系虽然说不上四通八达,但怎么的也是我现在不可能办得到的。


我们坐了汽车,傍晚时到的上海,歇都没歇一下就直奔虹桥机场,时间竟正好赶上还有十五分钟检票。


“吴澄,我们就这么走么?装备之类的怎么办?”我问道。


吴澄摆摆手道:“没事,这里的雷子不会找我们麻烦,关系早就疏通过的,装备已经到俄罗斯了,我们到了就可以直接拿了走人。”


我可以说吴澄安排得非常好,我们第二天中午到了俄罗斯某个我记不住名字的机场,然后就找到了接应我们的人。那是一个老外,开着北极光来的,排场并不大,但也足够了,毕竟我们不是来砸别人场子的,没必要找抽。


那个老外长得很平常,眼睛在老外堆里不算大,鼻子在老外堆里不算高,长了张大大的腊肠嘴,总之我是觉得这样的搭配对老外来说应该是猥琐级别的。他的中文说得倒是挺流利,一路跟我们都是用中文交流的,倒也没障碍。他说他是吴澄的朋友,但我觉得吴澄可能并不喜欢他,要不她也不致于放着副驾不坐跑来跟我和闷油瓶子挤后排了。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4 19:44:00 +0800 CST  
“我的偶像是你们中国的李小龙,所以我叫小龙。”说着他“哇呜”叫了一声,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接着我听见吴澄用俄语对他说了什么,他便闭了嘴。


“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不记得叫什么了,我不路痴,但是路名痴。”吴澄道,“我只记得具体位置在阿穆尔河,也就是黑龙江边上,属于东西伯利亚山区。”


“山地。”小龙回头猥琐地笑了一下,那样子竟让我想起那欠扁的黑眼镜。


吴澄没理他,继续对我们说道:“那时我们挖空了一座山,我估计位置并不难找,大体山势我还是记得的,但是我们务必小心,那里离国界线不远,那片区域唯一的好处是到现在还无人聚居,而且据说是自然保护区,不会有人。”


“森林保护区。”小龙又回头笑了一下,插嘴道。


吴澄还是没去理他,刚准备开口,却又被小龙打断。


“我不清楚你们去那儿是做什么,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一句,那不是个太平的地。”小龙道,“一般人都不会往哪里去,太偏了,以前报过好几次人口失踪,当地人都不走。而且那鬼地方没什么人知道,连个具体的名字都没有,要不是我认地儿,我也带不了你们。”


“当年我们管那儿叫外兴安岭,不过这只是我们的叫法,当初我们是走兴安岭过去的,我还记得。”吴澄道。


“酷!”小龙赞道,“去那儿旅游吗?顺便捎上我怎么样?”


我很想骂他一句,又被吴澄抢了话道:“没你的事,专心开车。”


小龙哀号了一声,冒了句俄语出来,让吴澄给顶了回去。


一路上再没人说话,闷油瓶和吴澄都在那儿闭目养神,小龙好几次回头想跟我搭话,都愣是给憋回去了。


进了山已是傍晚,小龙把车停在路边一栋小木屋前,招呼我们下车。


这儿的山和中国大多数山相似,并不特别,唯一有些怪异的是从能看见这片山开始便再没见过人家。俄罗斯的亚洲部分本就没什么人,这里更是一个人都没见着。


木屋有些老旧,看上去像是中国古代民房的样式,大概已经有些年头了,小龙说这原本是守林人的屋子,只不过这几年林子没人守了,老早就荒废了。


我们到这儿的目的本就不是休息,也无所谓它破不破旧,放下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让小龙把车留下走了。


“这次只有我们三个,东西必须带好。”吴澄道,“这斗里并不很平静,放在外头也算是个凶斗了,而且关键在于,我并不了解全部。我们此行不是为了倒东西,能不毁的尽量不要碰,我想让他们睡个安稳觉,这个你们务必答应。”


我和闷油瓶都点头答应了。这样的前提和当时我去张家古楼有点像,但这次还扯上了我家祖宗,我没理由不注意。


“另外我想说,这次我们相当于是逃他们逃出来的,东西不可能完全备齐,我们必须做好这手准备。我们的枪械够,但是子弹不多,要准备好肉搏。”吴澄一边说,一边从装备里找出一只匣子炮和三把小叮当。她把小叮当一人一把分了,匣子炮又给了我。其实我有些诧异,我不明白我们火力装备什么时候弱成这样了,末了吴澄给了我一把弹簧刀,让我“以防万一”使。


我注意到吴澄往包里放了至少两打黑驴蹄子,也懒得去问她为什么了。


分完东西后,我们把车又开出了四五十公里,到实在没路时才停下,步行进山。


山其实并不深,我们只走了两三个小时就被吴澄叫停了。眼前又是在张家界时看见的低矮灌木,与初入山林时所见的阔叶林截然不同。


“今晚先在这儿歇一晚,明天一早再下去吧。”吴澄道。


我抬手看了看表,不过六点多,对于我们来说早就没有早晚下斗的忌讳了,还管明天今天做什么?


闷油瓶没反对,倒是回头对我说了句:“听她的,里头凶险。”


我一时无语,面对这两个说说不通打打不过的,我大概还是投赞成票比较现实。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19:26:00 +0800 CST  
我跟在吴澄身后进了那青铜门,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惊。


门后又是一条长廊,长廊两边的灯烛已经点上了,大约是通了氧气便自动燃上的,光并不暗。但我并不认为这灯火是我们点上的。我们眼前是一口二十平米见方的水潭,水潭的那一面延伸出了一些杂乱的脚印,显然是才走过不久的。


我看了看吴澄,她的脸色不太好。这种愤怒我想是由于一直守护着的东西被侵犯了,她心有不甘。


“我们追吧,他们没走远,来得及。”这是闷油瓶提议的。我有些惊异于闷油瓶会提出这样的意见,按理说他不是在乎这个的人。


吴澄没说话,直接带头涉水过去了。我跟过去后,留意了一下地面的脚印,大约是三四个人的,其中有一处的脚印极度密集,杂乱无章,后又分开,或许是起过什么争执。


看到这样的脚印我心中便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那是什么。


我们一路绕着那墓道往里走,墓墙上不是绘画而是浮雕,雕了不少战争的场景。而我惊奇的是,另一侧的墓墙上雕的竟然是斗内的场景,主角似是一直在变,又或许是他一直以不同的面目出现着。还有一个奇特的地方在于,右侧墓墙用的是阴刻手法,花纹是向内凹的,而左侧采用的是阳刻,花纹是向外凸出的。


两侧壁画开始是分别叙事,过了大约一百来米,左右内容便变得一致了,左右两侧若是叠在一起的话,是恰好可以重合的,设计这一处浮雕的人倒是别出心裁。浮雕的主人公变成了两个人,叙述的收视日常生活的内容,有出游的,饮酒的,还有床上的。


“这是他们二人的一处合葬墓。”闷油瓶道,“左边记叙的是张清河的人生,右边是吴襄的。”


我正要答话,前面的吴澄却倏地停住了,抬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接着后退两步,轻声对我们道:“我看见他们了。”


我心下一紧,奇怪的不安感愈发明显,我所怕的是前方的等着我的是某个熟人,这种感觉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知从何而来。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们看的见。”吴澄冷笑道,“不管你们是谁,出来。”


她向前迈了一步,借着这点空隙,我看见大约三四十米外站着三个身影,只是借着壁灯的光,我辨不清轮廓。


三人听见吴澄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向后踏了两步,可能是想离开。


“别动。”闷油瓶此时也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把我冷死。


“除非你们想死。”吴澄接道。


对面的三人动了动,其中一个体型稍大点的往前走了好几步,用近乎怀疑的声音问了句:“小哥?”
=====================踢个鼻息===================================================
那什么今天是七夕哎,那什么因为有坏孩子还没码好我的字呢所以更文我估计是不可能的啦。。。那就那什么来一发短短的番外吧~
其实这个真的很短。。。因为它的原身是一作文。。。是的没看错,一篇作文。。。一篇初三分数最高的作文。。。那时候老师全班念啊有木有!全班瓶邪dang忍笑忍到肚子痛啊有木有!哦其实这不是欢乐向。。。是温馨向的。。。大七夕的温馨一发嘛对吧!
接下来上文。。。大家看清楚了啊,我用爪机码用爪机发的,大家一定要好好对我哦!
================七夕番外《回家》===============
曾经有一个人,他对你说了一句“带我回家”,于是从此,哪怕他忘记了一切,你也为他记着;哪怕他消失了,你也没忘了去寻找,也没忘了,要带他回家。
他第一次对你说这句话时,大概是个秋天。长时间的相处让你明白,他其实是没有真正的家的,他的身边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被称之为家人。只是当他面对着一个陌生的环境,一群陌生的人时,他对你说了,带我回家。
那是的你错愕了,惊讶了,但是也坚定了。你知道,也许只是为了那一句,你无论如何都会带他回家,带他回到一个真正温暖的家。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19:29:00 +0800 CST  
后来的某一天,他不见了,甚至连生死都是未卜的。于是你心急了,你害怕了,你开始恐惧,才说了要你带他回家的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于是你疯了似的找他,疯了是的找着所有与他有关联的人。你大概连具体目标都没有,可是你却知道,你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只因为你明白,他是如何的重要。当他曾经担心自己消失却没人发现时,是你说了会去找他的。你知道,他在等你。
或许是有那么一些幸运在,你找到了他,在一个肮脏阴暗的角落。你看见他缩在那里,身边尽是发臭腐烂的尸体。你突然害怕了,你害怕他是不是就这么睡在了这里,不愿意和你回家了。你带着些忐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颊,对他说:“醒醒,我们回家。”
那一刻,你记起在荒漠中心的篝火前,他对你说“如果我消失,没有人会发现”;你记起面对未知的艰险时,他笑着对你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你还记起来了,某个秋天,黄叶飘落的时候,他用那双仿佛与世无争的黑眸子望着你,对你说了一句“带我回家”。
你最终还是笑了,轻轻地背起了他,带着他走上了回家的路。
你始终明白,他想要回家。他需要一张大吼大叫逼他起床的嘴,需要一双为他洗衣做饭的手,需要一双能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或者说,需要一个带他回家的人。
你是他唯一的家人,他可能永远不会在踏进家门时说一句“我回来了!”,但他看见柔和的灯光下你熟悉的脸时,他会明白,自己终于,到家了。
===============The end===============
啊啊啊对了!!突然想起来了!!!!
那什么那什么!!!!歌出来了哦!!!!!
虽然现在只有一首,但是个人感觉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嗯。。。先预告一下,主题曲很有可能夭折。。。但是这一首,希望大家喜欢哦~
内神马我老是弄不出URL。。。于是乎。。。大家请戳下面。。。
http://fc.5sing.com/7204534.html

接下来上歌词~




澄彻孤独
原曲:林俊杰《原来》
词:kylin_ness
唱:Regen

不去想任何信仰,不停驻
华丽的背后,颤抖的舞步
无人知晓无人能领悟
一字一句一孤独
也许无助
自己撕碎掩住

你的名字不是唯一,只是嘲弄情绪
你的生命不是奇迹,只是一场游戏
说,看惯了生死和别离
只剩一个人,又何苦伪装自己
其实你的笑容委屈,没有谁再在意
其实你的坚强面具,已无法再摘去
说,欢乐悲喜
澄澈的,也许早已远去

活着的,也失去心跳了
死去的,灰烬里重生了
何必再问何必再追逐
一生一世一虚无
十年只换孤独
不肯认输

你的名字不是唯一,只是嘲弄情绪
你的生命不是奇迹,只是一场游戏
说,看惯了生死和别离
只剩一个人,又何苦伪装自己
其实你的笑容委屈,没有谁再在意
其实你的坚强面具,已无法再摘去
说,欢乐悲喜
澄澈的,也许早已远去

你的转身没有犹豫,只是失去情绪
你的背影不是放弃,只是忘了继续
说,让一切结束在这里
你会好好的,任心放逐逃离
其实你的失去情绪,不是为了自己
其实你的忘了继续,就是你的回忆
说,你是好的
在这里,还有笑的力气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19:29:00 +0800 CST  
原作者亲笔题书: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19:3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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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铁三角


我一听这声音,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脑子轰的一声像是炸了一样,闷油瓶也是一愣,大概没想到会在这儿再见到他。吴澄并不认识他,只是看我们这阵势,或许也猜到了七八分,气势一下子放了下来。


我咽了咽喉咙,颤声问道:“胖子?”


那人影一抖,靠了一句,声音竟一下变了调,他道:“天……天真?你怎么也在?”


我被这问法一下子噎住,却忘了去思考胖子说出这句话的含义。我想如果当时我深入的想过了,后面的一些事大概也就不会发生了。


“吴老板?张小哥?”边上的一个人问了一句,听声音有些像是那个秃头阿羽,“合着是自个儿人啊?误会了误会了!”


这时胖子忽的叹了口气,朝我们伸出手,似乎是想打什么手势,可一会儿又放下了。


我有些不解,一转头正好对上吴澄神色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我用眼神示意她是不是注意到了些什么,她却一摇头,把头转了回去。反倒是闷油瓶走到我身边,低声在我耳边道:“他有点不对劲。”


“你们这……真是……哎……”胖子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让我不免怀疑他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重要的东西。


“罢了,过去吧。”我轻声对闷油瓶道。他也看了我一眼,还是点了点头,带头往前走。在经过吴澄身边时,我听见她极轻地叹息一声,目光有些悲切。


再次见到胖子,我心下确实相当激动。虽然我觉得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相遇绝不是什么偶然,但我意外的不觉得害怕。有闷油瓶和胖子的存在,我大概是什么都不怕的,这便是铁三角的力量。


走近后,我看见隐在黑暗中的人是那光头阿西,他见我们走过来,朝阿羽打了个眼色,往后退了两步。


胖子走上前捏了捏我的肩,又拍了拍闷油瓶的手臂,神色有些无奈的道:“还是咱仨铁三角集齐了!”


接着他看见随后走上来的吴澄,脸上一动,话里有话地对我说:“怎么把自个儿女人带进来了?”


我一掌打上他满是肥油的肚子,直打得他嗷地护着神膘后退了几步。


“那不是我女人!”我道,“我不好这口!”


“哟!”胖子眉一挑,眼珠子转了几转,道,“看得出来,别急啊!”


我脸一涨,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啥话。娘的,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胖子倒一反常态的没有多作调侃,敛了神色,往阿羽阿西那边瞟了一眼,又回头定定的看着我身侧的闷油瓶,末了,叹了口气。


“人啊,可千万别失去了才想着珍惜,这全他妈是扯淡的。”胖子道,“现在的都不珍惜,丢了以后看你上哪儿找去!”


我才他说的是云彩的事儿,大概这段时间的白菜种着种着多少把他原本的那一面种出来了,我只觉得胖子得外表配上那番话真的一点都不搭。


吴澄轻咳一声,淡淡道,“不介绍一下吗,阿邪?”


我一愣,激动于她用这种方式叫我,但随即我又反应过来,她这样或许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有些话她不会直接说出口,但从行动上更能让人看出她是照顾着别人的心思的。


“对了,胖子,那给你介绍一下吧。”我道,“这是吴澄,我朋友,这次我们到这儿来是她组织的。我们不是来倒东西的,虽然我不指望你能管好你的猪蹄,但请你尽力遵守这个原则。”我刻意避开了巾帛的那部分没有说,也不想说她的真实身份。大概以后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胖子,但绝不是现在。


“这个王胖子,我说过的。”我形式的对吴澄道,末了我又加了一句,“最爱的是明器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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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19:34:00 +0800 CST  

胖子脸色一变,竟冲上来想捂我的嘴。闷油瓶拉着我往后一闪,才躲过他的魔爪。
“胡说什么呐!”胖子喝道,“老子只爱云彩一个!”


那一刹那,我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他是认真的,不由也有些敬畏,我从未想过胖子在对女人的感情上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又或者说胖子


本来就是个重情的人,兄弟与爱人,对于他或许只是情感上的不同,在轻重上却是没分别的。


我想我大概是一辈子都做不到像胖子这样的,他太过于懂得大智若愚,太过于懂得装傻,但无论是哪一样,我想我都学不来。有时候看着胖子面对一些事情的态度,或许像是一个孩子,但事后一向又会觉得我自个儿更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只有他是能够真正正面面对一切不公的,而我会的只是逃避。哪怕强大如闷油瓶,心灵上怕是也不如胖子那么强大,胖子无疑是一个值得我们去尊重,却又可望而不可即的人。


边上的阿羽阿西或许是看我们杵在这儿不动,有些不耐烦了,小心翼翼地向前了两步,对胖子道:“胖爷,要不咱就出发吧?”


胖子瞥了他们一眼,道:“吴小三爷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这里没有什么你们可以得到的东西,你们什么也不能从这儿拿走。回吧,回头胖爷给你找个油斗。”


“胖爷,别啊!”阿羽忙道,“我们也不是冲着明器来的呀!”


胖子的脸色登时变得很不好看,可是他却出乎意料的未发作出来,甚至插科打诨都没有。我不禁觉得这三人应该是有什么矛盾的,来时看见的水迹就是一个不错的证明。只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在如此情况下,胖子还能让他们俩跟着,按理说,胖子并不是这样的人。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阿羽阿西该是胖子的手下,如今反而隐隐有种胖子受制于他们的感觉,这种关系模式根本不该存在。


当然此时我更希望的是他们三人仅是有一些矛盾,不管怎么说,我相信凭我们铁三角的关系,他终是会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的。


“不管你们出于任何目的而来,这里的任何东西你们都没有权力去碰,”吴澄冷冷的道,“还是那句话,别动,除非你们都想死。”


“这位……吴小姐……”阿西讪笑着道,“我们没恶意,我们跟着胖爷来长长见识而已……长长见识……”


吴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而轻声对我道:“带上胖子,能甩掉他俩就甩掉,最好是能办了。”


我一惊,一句“为什么”险些冒了出来,被吴澄一眼瞪了回去,接着闷油瓶把我拉离了他们,一直把我扯回到水潭边上才停手。


“那两人的目的恐怕不单纯,胖子是有些忌讳的,”闷油瓶压低声音道,“而且他们听力极好,可能是早就发现我们的了。刚才的话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但是你要记住,吴澄说的是真的,我们或许真得把他们办了,我信不过他们。”


我摇摇头道:“这时胖子手下的人,我们可能什么都不好说,也什么都不好做。而且我不认为他们真的就想害我们,等确定了再动手也不迟啊。假如他们只是看起来有些花花肠子呢?我们并没有任何理由草菅人命。”


闷油瓶看着我,皱了皱眉,接着伸手摸上了我的脸颊,对我道:“不是谁都可以信的,你的仁慈会害了你一辈子。”


我定定的看着他,一时无言以对。我也忽然想起那天在医院时,闷油瓶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还是太天真。


闷油瓶见我不回他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而拉着我的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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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19:3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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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角一抽,娘的死胖子当年真人CS玩的可爽?


我没再理胖子,转而环视了一下这间墓室。


这儿的摆设与悬棺中的那个小房间还是有些不同的,进门右手边最先看到的不是石床,而是一个檀木制的衣柜,我特意凑上去闻了闻,除了那种檀木特有的清香味外,还有一大股子铁锈味。我问了吴澄,她说是里头灌了铁水,至于为什么,她却不肯告诉我。


衣柜边上仍是那张石床,看见它很有一种想砸了泄愤的冲动,娘的,当年被它耍得可是一点都不狼狈!


接着我便又去找那种喜服,它被扔在床脚,仍然是散乱在那里,大概是特意为之的。


胖子盯着那张石床看了好一会儿,接着回头扫了我们几眼,开口道:“哪位来搭把手?胖爷觉得这张石床后面有些诱人的东西在呼唤胖爷解放它们!”


我脑子一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随即又记起在悬棺中的遭遇,不由想,难道这机关非得两个人才打得开,连胖子一个都不顶用?


正想着,我忽然听到吴澄阴测测的笑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劲风便从身后猛的扑来,把我往那石床上撞去。


娘的!这场景怎么那么他妈熟悉!


还没等我骂出来,我的腰便“梆”地一声磕上了床沿,疼得我嗷得一嗓子直接吼了出来。紧接着,“嗤”地一声轻响传来,我整个人被扯起来,又是“梆”的一声,脑袋直接撞上了闷油瓶的肩膀。


旁边的人表情都有些怪异,阿羽阿西的嘴张成了个大大的O型,吴澄直接捂着嘴在旁边笑,胖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们好一阵子,末了吐出来一句“小哥好身手!”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腰疼的不得了,估计当时我那呲牙裂嘴的程度跟石榴也差不离了。


“张起灵你丫混蛋!又来!”我吼道。


四周安静了一阵子,紧接着吴澄带头笑了出来。胖子更绝,用手指堵着耳朵就去爬那狗洞,进去前还说了句“跟你俩倒斗迟早长针眼。”


我靠!


阿羽阿西见胖子进去了,也捂着嘴往里头爬,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也跟了上去。我见他们都往里面跑,正想跟进去,却被吴澄拦住了。


这时吴澄的表情已经一点儿笑意也没有了,不知道刚才的笑是不是真心的。她先是往我腰上拍了一块药膏,接着拉着我在地上坐下。


“有些事我务必要跟你说明。”吴澄正色道,“我不知道这会有多大影响,但是你要做好一切心理准备,可能后面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额上开始冒虚汗。可能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这些不可控制的东西了,包括各种各样的变数,还有人心。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吴澄沉沉的叹了口气,对我道:“把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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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变故


我有些疑惑地伸出左手,吴澄看了我一眼,一把扯过我的手腕,把我的电子表按亮了,接着又把自己的表按亮,把它们摆在了一起。


“你看看两支表有什么不同?”吴澄道。


我看了一眼,随即发现两只表的时间是不同的,便问吴澄:“时间是有不同,怎么了吗?”


吴澄叹了口气,问我:“你的表准吗?”


“挺准的吧。”我道,“我原本对的是北京时间。”这下我忽地反应过来,这不就意味着吴澄的时间是错误的?她的表快了我一分多钟?“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们开门的时间弄错了”


吴澄摇摇头道:“不,我是想告诉你,时间是具有差值的。我们无法保证现在的十二点就是当年的午时,更何况这个机关是有一定误差存在的,鬼知道这么多年没调它会转到哪里去?”她顿了一顿又接道:“而且你应该知道,地球越转越慢了,当年的计时和现在还是有不同的。”


“靠!”我忍不住骂道,“这么说来,我们按错密码了?”


吴澄严肃的点点头,说道:“没错,或者说我们不该冒这么大的险掐表开锁,如果再等半个小时,按午时的密码开就绝对错不了。可是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正确密码应该是巳时的。”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种不祥的预感噌的冒了头,“那会出什么变故?”我问道。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后面所经历的都不在我的可控范围内了。”吴澄道,“跟你说实话吧,这里的机关并不在我的设计范围内。我可以告诉你有什么,但告诉不了你会遇上什么,遇上几个,这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未必能完全拆开它们,所有机关的运作原理,除了常规的,都是要我靠现场蒙的,我一概不知。”


我吓的一下呆住了。我原以为吴澄的存在该是一颗强有力的定心丸。可如今看来,这颗定心丸已然失效了。


“就没有什么可以保证的吗?”我问道。“比如路线?”


吴澄咬了咬下嘴唇,轻轻的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无法肯定。自我按下第一个按键开始,蟠龙门后的一切便都开始改变了。”她猛的一拳砸到地上,声音带了些抖,“对不起,这次都是我的错,如果有什么后果,你们出了什么意外,就都算在我身上吧,我是注定了要死在这儿的。”


我看着她,轻叹口气,对她说:“别这么想,你本来就没义务保我们周全,你能带我们来这儿本身就是我们一大优势所在,再者说了,我们什么凶斗没倒过,还少这么一个么?”


吴澄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不会明白我的目的,你还没被逼到这一步。不会有这样的念头的。我的世界太复杂,我不希望你们中的谁明白过来。”


我被她这一句话呛得无言以对,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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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19:3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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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是幸福的,因为终有一个人会帮你出去。但是该把我带出去的人,早就留在这里了。”吴澄又道,“我还是那句话,珍惜眼前人。”


我愣了一下,接着便明白过来她一直以来在暗示的是什么。我不由有些感激她,我在心里发誓,如果有一天我们从这儿出去了,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答谢她。虽然说我不知道她做这些事于她有什么意义,但我也明白,她大概是真心希望我过个幸福的生活,最起码后半辈子如此。


“谢谢你。”我道。


她凄凄的笑了一下道:“别谢我,这只是别人的一个执念。”


我一滞,忽然有些同情吴澄。不知为什么,她让我想起了潘子。


她没再说话,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墓室门口。


“我就说这儿有热乎的名器等着胖爷临幸吧。”胖子的声音猛的爆了出来,我一转头,正对上他缩着肚子从狗洞里钻了出来,胖子一见我,立刻就笑开了,“呦!天真还在这儿坐着呢?不过没关系,小哥挑了好东西给你当聘礼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没答话。


胖子看了看门口,大概是发现气氛不太对,便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你家大妹子怎么了?咋一个人靠那儿释放冷气团呢?”


我又白了他一眼,顺口接到:“人家老公埋这儿了,你信不?”


胖子“吓?”的一声,蹦得老高。门口的吴澄听到我们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你丫胡诹的吧?”胖子有凑过来说道,“我看这小妮子不超过二十五啊!”


“你也知道是看起来,人比你都大,大了好几轮呢!”我道。


“我靠,不是吧!”胖子抖了两下,“她跟你家小哥什么关系?”


“老情人,你信吗?”我逗他到。


“呦!不会吧!不像啊!”胖子惊讶道,看来是当真了。“我还以为她和你有一腿呢!天真没事儿,听胖爷的,衣不如旧,人不如新,这小丫头肯定比不过你!”


“找打呢吧?”我顺口吼了回去,“什么衣不如旧人不如新,我瞎说的你都信?”


胖子一下蔫掉了,嘀咕着什么“胖爷不是看你精神不大好调节一下气氛吗。”


我一听这话,直觉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怕的胖子又回来了,说实话我是相当怀念胖子满嘴喷粪的,生活才能叫美好啊。


只是再一想,当年那个和他一起喷粪的人已经不在了,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等了一阵子,才见闷油瓶子跟在阿羽阿西身后出来了,看他们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也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吴澄见人齐了,便招呼大家收拾家伙准备出发,末了她特地嘱咐了一句:“跟好队伍,听我的指挥。”还有意无意地瞄了我几眼,我猜她大概是想提醒我别跟他们说,便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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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了那间墓室,就直往蟠龙门去了。吴澄说两个墓室是对称的,里面的一切包括陪葬品都完全一致,听的胖子眼珠子都绿了。


进了蟠龙门之后,先是一段窄窄的甬道,甬道两侧抹着大片大片的血红色颜料,看得我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场面好像血淋淋的。这样的地方给了我一种很突兀的压迫感,好像什么东西顶住了我的肺。


那段血红色的甬道没多久就到了头,吴澄却突然停了下来,招手让我上去,


我有些诧异,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后面可能有些凶险,我们的队伍不能拉的太长。”她道,“小邪跟我一块儿,秃子光头你俩并成一排,胖子你跟着起灵在队尾。”


我被她的话吓得愣住了。我吴邪何德何能,居然在有生之年能当一回趟雷的?


吴澄没多作解释,扣住我的手腕就往前走,顺势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我吓了一跳,看向吴澄,她摇头示意我不要问,用口型说了句“戴上。”


我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是个金丝玉扳指,颜色极漂亮。跟扳指一块塞进我手里的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六个字——戴上,护你周全。笔迹是闷油瓶子的。


我把纸条折了起来塞进了裤袋,想了想,把扳指也塞了进去。我想应该找个机会把事情问清楚,要不我会闷死。


队形变了之后,我们便面对了一道向下的楼梯,吴澄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领着我们向下走了。楼梯修得很平坦,只是一级太浅,让我很有连跨两级的冲动,可我偏偏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缩着步子走。


整条楼梯并不短,我们亦步亦趋的走了半个钟头才到平地。奇的是,到了平地之后并没有什么别的建筑,而是另一段向上的楼梯,依旧是修得浅浅的,看上去并不短,强光手电打上去根本看不到头。


吴澄一见这楼梯便变了神色,看着我惨惨地笑了一下。我顿时明白,她是想告诉我,不可控的东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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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19:4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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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离奇的鬼打墙


吴澄嘴上虽没说什么,但我觉得她的内心并不是平静的。大概她多少是内疚的,因为自己的错误让我们面对一些不好的东西。其实我很想告诉她没有什么可怕的,也没有什么可内疚的,我们并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可转念一想,我又怎么可能理解吴澄呢?她是个复杂的人,告诉我我都不想理解。


我没多做停顿就跟上去了,没走两步,便被胖子叫住了。


“天真,来跟胖爷换个位!”他道,“你那小身子板打头阵,胖爷我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你就让小爷收尾?”我道,“你坑我呢吧?”


“哪能!小哥这不在后头呢吗?”他道。


我正想反对,却冷不防想起裤兜里那个金丝玉扳指,便答应了。


我换到队尾后,隐隐有些不安,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大概想问什么,但也没有问出来。


接着我们的队伍便开始向上。说实话我觉得上比下要难受得多,一小步一小步的抬腿,没多久膝盖就开始发酸,那种一脚踏下去没着落的感觉让我非常难受,偏偏前面的人又都跟日本艺伎似的迈着樱花小步,我也没办法插他们的队。


“娘的这墓道谁修的,太他妈恶心了!老子操【度娘】他祖宗十八代!”阿西突然骂了一句,吓了我一跳。


队伍一下停了下来,接着我便听见吴澄冷冷的道了句:“有本事你再骂一次。”


阿西大概是真上火了,骂道:“有什么不敢骂的?老子操……妈的,谁?”他的话还没骂完,我便听到“梆”的一声巨响,接着便看见阿西左膝一抖,重重地磕了下去。阿西呲着牙回头看着我和闷油瓶,心里绝对明白是谁干的,只是他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不敢多嘴。


“骂狗还看主人呢,更何况是人。”吴澄道,“你要不服气可以再骂一次。骂道爽为止,看你还能剩几两肉。”


“靠……”阿西翻了个白眼,不屑的道:“又没骂你,你急个什么劲儿?”


“阿西!”一边的阿羽喝了一句,“谁让你乱说话,你他【度娘】妈这叫活该!”


“哥!”阿西真急了,红着眼吼道,“连你也不向着我?他们……”


“有完没完?多大了还在这撒泼?”胖子道,“赶紧起来吧,揉揉膝盖看看你还走不走的了!别赖着,乖。”


阿西恨恨地翻了个白眼,还是站了起来,一跛一跛地走了几步,疼的他脸都白了。我在后面看着其实很想笑,闷油瓶子那计几老张飞手电我是亲身体验过的,这次虽不知道飞的是啥,但这么近的距离,打上去肯定不好受,怪就怪他自个儿多嘴吧。


阿西的膝盖大概是真被那一下子打厉害了,走路慢了不少。说实话我虽然觉得这是活该遭报应,但多少有些于心不忍,还是有些同情在的。看他那走一步歇三步的样子,确实也不好受。


这回是上楼梯,再加上有这么一个伤员在,速度慢了许多。只不过从主观上来讲,我并不太希望这道楼梯走到头。我隐隐有些担心这会是一个死循环。别人不好说,想必闷油瓶子和吴澄都想到这一点,只是大家都没有说出来。


大概过了一个钟头,我们才走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只是我们一上去便傻眼了——面前又是一道向下的台阶,依旧是一眼望不到头。我前面隔着阿羽阿西,也不知道吴澄和胖子此刻神色如何,但我猜表情应该是比干咽下一块牛轧糖还精彩的。


“吴大妹子,您可确定没带错路吗?”胖子略带了些怀疑的问道,“这都爬了多少楼梯了?摆外面都不知道多少级天梯了,别是走错了。”


吴澄神色一变,摇摇头道:“路不会有错,只是可能出了些问题。”
我一听她这话,隐隐有些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我想着中间插着两个人不好说话,便冲闷油瓶使了个眼色,对前头说道:“要不先歇会儿吧?这路怕一时半会儿走不到头,阿西膝盖也不太好,等一阵子再走吧。”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19:46:00 +0800 CST  


吴澄回头看了我一眼,想了想,道:“好。阿羽阿西你们先留在这儿吧,我带着小邪和起灵往下走几步探探,回来告诉你们情况如何。”接着她顿了顿,转头问胖子道:“你呢?跟我们下去还是留在这儿?”


胖子呃了一声,眼珠子转了一转,对我们道:“我就下不去了,胖爷我这么老胳膊老腿的,又不比你们年轻人,还上窜下跳的。你们下吧,有什么事儿回来知会一声。”


我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胖子会做这样的回答,他是谁?他可是王胖子,怎么可能会放下我们留在这里?有这种危险的事儿他怎么可能不冒个头?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隐隐觉得胖子真的变了,变得很厉害。


胖子的回答对吴澄来说似乎在意料之中,他招呼了我们一声,便向下去了。


事实上我想无论我们走不走这一趟,这台阶都是不会到头的。吴澄的表现已经告诉了我一切问题,这楼梯是根本不该存在的,我们只能避开他们讨论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却做不了更多。


我们大概走了五分多钟,胖子他们的手电光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他们大概也看不见我们的,我们的谈话他们应当也是听不见的了。


“发生了什么我想你们都懂的。”吴澄道,“别的不说,我们只考虑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出去?这已经超出我的控制了,我们没有犀牛角,面对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做?哪位能给我一个准?”


我摇摇头,接着望向闷油瓶。他低头思索了一阵子,道:“或许有。”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道:“或许见血可以把它引出来。”


我一愣,心说者意思是他又想放血?吴澄想了想,问道:“就这样?”


闷油瓶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的,只要是血,大概都是可以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究竟是什么在阻挠我们?”我忍不住问道。


吴澄一皱眉,摇头道:“这些机关不在我经手,如果一切正常,这道楼梯最多十分钟便能到头,但我觉得这是最单纯的鬼打墙,无论机关如何,建造这么庞大的系统我不可能一点儿都不知情,而且……”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你再看看表。”


我闻言按亮了手表,指针竟赫然指着十点零五,而那秒针,竟是缓缓在往回转!我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从一进这蟠龙门开始,一切便都在改变,而影响的因素——我不想承认,该是什么鬼怪。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吴澄问道,“我想上去几步看看,我们分开走,你们往下,说不定人少点,能发现什么该发现的。”


“最好不要分开。”我想到吴澄的右手,边说:“太不安全了,而且……”


她一摆手摇头说道:“没事儿,我一个人可能更好。”


我一下呆了,第一次觉得她离我似乎真的很远,明明她所作的一切与我都是有联系的,我还是只能做一个看客。我不知怎么的开始恐惧,我开始恐惧我和另一个人的距离是不是也如此的远,毕竟他们都是我不完全了解的。


吴澄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直接留了一句“十分钟后见”,就径自往上去了。闷油瓶看着她上去了,竟也真的拉着我向下。


一路下去的感觉可以说是极其熟悉的,我都懒的去说我们一直走在一个死循环之中,而对这种毋庸置疑的东西,我并不明白闷油瓶和吴澄会想在验证什么。


我忽的停下了脚步,闷油瓶被我扯得一顿,回过头平静地望着我问了句:“怎么了?”


我壮胆似的深吸了口气,问他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我们谁都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往上往下有何区别?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不能理解。”


闷油瓶抬眼深深地看了我一会儿,竟轻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你或许并不理解这一切的意义所在,但是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吴澄她有思想,她做的很多事都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我们不必去问。”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19:46:00 +0800 CST  
我顿住了,浑身都忍不住有些颤抖。我发觉自己很害怕闷油瓶说这样的句子,太足以伤人了。


“你不用猜了,不论她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我告诉过你,她来这儿,是为了死的。”闷油瓶淡淡地道,“正因为如此,我才选择对她所作的一切视而不见。我不认为她会蠢到为了争取时间而特意找整点开机关的人,她后来能想到出了问题,她一开始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脑子一僵,无言以对。其实这样的念头曾在我脑海中闪现过,但仅仅是一闪而过,从主观上我还是觉得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可是这样的话从闷油瓶口中说出来,却又让我不得不怀疑吴澄的立场究竟如何。她确实是说过她来是来寻死的,可我,原以为她不会把我们带进来,看上去现在并不是如此。


"可是她何必要用这样的方式?她做这些没考虑过剩下的五个人的生死么?"我忍不住道。


闷油瓶奇怪的瞥了我一眼,反问道:“你以为谁都会保护你吗?她凭什么非得罩着你?”


我一愣,闷油瓶又接着道:“我说过她做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她这是一种自杀的方式,自己惹出麻烦,再自己解决掉。离她不要太近了,倒不是她会害你,而是她在不经意间可能会拖累到你。”


“所以胖子才跟我换位置?”我皱眉道,“他都知道什么了?”


闷油瓶摇头,淡淡地道:“没什么,他大概是对吴澄印象不太好,毕竟她知道的有些太多了。”


我闷闷地点点头,心里不禁想着回去是不是应该换回来,我实在是有些不忍让胖子处在那么危险的处境。


“吴邪。”闷油瓶突然叫道,我“嗯”地一声抬起头,正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眸子。“扳指呢?”他问道。


我“啊?”地愣了一下,接着便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那个金丝玉扳指,忙不迭掏了出来。闷油瓶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扳指,问我:“为什么不戴?”


“哦……”我稍稍组织了下语言,道“不知道这个干不干净,而且……”


“戴上。”闷油瓶打断我道。


我一下呆住了,他见我没反应,拿了扳指就想往我手上套,吓得我忙不迭收回手。


“那个……算了吧小哥……带在身上就好……”我有些结巴地说。


闷油瓶的眼神变了一下,竟轻轻叹了口气,将那扳指的一面转过来对着我,当时灯光并不亮,我也没注意那扳指上有什么,此时闷油瓶给我一看,那赫然是一个“张”字,看字迹竟是瘦金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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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带“张”字的扳指
我脑子一白,一种奇怪的感觉一下弥漫了开来,也不知是什么。让我心惊的除了那个“张”字,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字。当年的齐羽的如此,这个也是如此,这样的巧合不得不我怀疑我是不是在重走谁的路,在重过别人的生活。而这扳指上的字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地方在于,这笔迹和我的完全不同,要强健有力不少。
我深吸了口气,问道:“小哥,到底为什么要戴?我不是不信你,而是……”
“这是吴湘的陪葬品。”闷油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又归为平静,“有它在,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近身,这东西毕竟是当年随身带的,有主人气,他们不会为难你。”
“没别的原因吗?”我忍不住追问道。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半晌,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掌心上。那竟然是一板同样质地的扳指,但从外形上来看造型要有力一些,剪切的比较干脆。他将那扳指转了一转,将有字的一面对着我。我凑上前去看,那竟是一个“吴”字,字体极漂亮,但是却不像什么特殊的字体,完全是个人特色。那字体不知怎么的让我觉得有些像是闷油瓶的。那时中毒时他在我手心里写过无数个“吴邪”,那笔法是隐隐透着刚劲的,可以说大体上极为相似。
我一下子仿佛被电了一样,瞬间清醒了,但同时又更茫然。我知道闷油瓶手中的是上几辈人的故事,可现在我和闷油瓶站在这里,不知不觉竟像在重演这个故事一样。我想闷油瓶把我的问题用另一个扳指作答,同时也是在回答我心的另一个问题。
“这个,其实是张清河的。”闷油瓶看着我道,“这时来之前吴澄便交给我了的,我觉得无论如何应该给你了,有些东西我们逃避太久了。”
我呆住了,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这种感觉很奇特,最奇特的地方就在于这颠覆了我对闷油瓶的认识。实际上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便在逐渐推翻我对他的认知,无论是行动上还是言语上,与我最开始认识的闷油瓶似乎不同了许多,我原本只当这是我的个人感情作祟,但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大概是他真的变了。
“这个东西我一直觉得是我没有资格说的,”闷油瓶缓缓道,声音有些发闷,“但渐渐的我发现,如果我不说,那就更不用提什么资格了。我想,我希望你能一如当年的吴湘一样,戴上这个扳指。你看到了,也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或许给不了你更多的承诺,甚至我无法保证再下一秒我还在不在这里,但是这个是我能给得了你的。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很别扭,但是……大概这个就是我一直所逃避却又必须面对的吧。”
我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我听见了我脑子里的某根弦“啪”地断开的声音。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被人卸了下来一样。那种感觉让我又想哭又想笑。我根本无从辨认那一刻我的理智是不是存在着,无论如何,我相信,那一刻我的表情完全可以用进那些恶心无聊的八点档肥皂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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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19:4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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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大概也觉得压缩饼干恶心,大脑往墙上蹭了好几蹭,又转过头呲着牙对着我。
“我靠!你俩有点屠宰计划没!老子上年的年夜饭还想留着呢!”我忍不住吼道。
吴澄清了清嗓子,也吼了过来,“***自个儿也看见了。感屠宰不?我们仨就你吐干净了,想宰了它,你上成不?”
我靠了一句,一扭头还对上了闷油瓶怪异的表情。我一下便看出来了,他大概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估计我就直接趴到地板上捶地。天呐,他张起灵也会有这样的表情,那真是——靠!
那玩意儿在墙上趴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明白我们都被它恶心到了,一翻身又跳回了墓道正中,转了个头,对着吴澄亮着黄牙就扑上去了,吴澄就势一挥刀,在它肩膀上砍了个大口,人跟着急急往后退了几步。那些恶心的黏液一下喷了一地,我赶紧退后了两步保护我的年夜饭。
它大概是确实领教过吴澄的厉害,转了个身,竟冲着闷油瓶来了。
它先是跳上了天花板,接着倒挂着荡向闷油瓶,黏液也就着势甩了过来。闷油瓶一揉身子,一个前翻,两条腿啪啪地抽在它脸上,疼的它怪叫了一声,向后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吴澄面前。
吴澄见状,刷的一刀就往那怪物头上招呼。那怪物也不知是滑腻腻的跑的溜还是怎么着,竟在刀口前堪堪刹住了车,猛地一转身,体液撒了吴澄一身,还就着余力向我直冲过来。
我也不知是吐糊涂了还是怎么着,一见它扑上来,瑞士军刀脱手就甩进去了,正在插进那怪物脑门,那怪物离我只两米远,那一刀子进去溅出来的液体全喷我身上了。这么倒腾两下子,整个墓道充满的都是那股子腥臊味,这浓度我估计连胖子他们都能闻到。
那怪物大概是真被那一刀子插疼了,竟发起狠来,爪子在自己脑袋上狠抓两把,把那把瑞士军刀拔了出来,接着认仇似的,把刀子往我身上甩。
我见那把刀直直飞过来,一闪身跳到一边,却见闷油瓶冲过去截住了那把军刀。接着他趁着那怪物站起来的当儿,手一翻反握住军刀,直冲到那怪物身边,一刀子扎进它的颈后,借着跑的力把刀子往后顺着拉了下去。
那怪物这一下子竟还没失掉战斗力,长长地嘶吼一声,反过来就要扑上闷油瓶。偏偏那把瑞士军刀这么一划竟卷了刃,闷油瓶只好反身,左臂格挡住它的脑袋,右手肘子猛力一砸,在那怪物脑门上砸出一个大坑。腥臭的液体一下爆了出来,喷泉似的淋了我一头。闷油瓶更不用说,整个人从臭水沟里捞出来似的,往下滴着黏液。
吴澄看它没死透,跑上来就着它的脖子上补了一刀。那怪物抽搐了好一会儿,给吴澄又是一刀抹了脖子,这才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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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鸡爪疯,请到白癜风医院================
我看着满地横流的臭水,恶心感一下子又上来了,忙扶着墙又吐了起来,这次倒是彻底,胃里的东西全奉献了不说,连胆汁也呕了出来,吐得我嘴里又酸又苦,难受的要命。
闷油瓶见状赶紧过来拍我的背,顺了好一会儿才把我的气给顺回来。我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也懒得挪动,顺势就挂在闷油瓶身上了。
“我靠,这什么玩意儿,那么恶心。”我忍不住骂道。
吴澄正在查看那尸体,只见她用刀子翻了几下,接着捡出一些黑乎乎的棉絮一样的东西,估计是那些怪物的肌肉组织。“我也不知道这时什么。”她抬头道,“反正这鬼打墙是它捣的鬼。我估计是意识形态类的东西,过了两百年成精了。”
“两百年就能成精,那白娘子岂不是亏大了。”我顺口接道。
吴澄看着我,有些好笑地摇摇头道:“这就是风水。白娘子要能找到这样的地儿,两百年肯定不是问题。从大头风水上来讲这时刚好在大吉大凶之位的正中,阴阳调和得最好,在至吉至凶之位都被占了之后,这就是镇山水的好地方,用得好什么龙头都是扯淡。”【嗷嗷嗷这些风水纯扯淡!如有雷同不胜荣幸哈!】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5 20:0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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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绕过那只怪物的尸首往下去了,期间胖子防毒面罩都掏出来了,却被吴澄一巴掌盖了回去。
“身为中国公民,连这点小臭气都怕?牛奶含三聚氰胺没毒死你,油条含明矾没毒死你,猪肉下瘦肉精没毒死你,炒菜用地沟油没毒死你,馒头染色没毒死你,还怕这个?”吴澄调侃道。
胖子翻了个白眼,回嘴道:“爷原生态长大的,没被污浊人世沾染过!那叫什么?出淤泥而不妖!说的就是你胖爷!”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很自然地道了句,“胖子你可牛啊!从淤泥里出来能妖的你绝对是第一人!”
胖子不屑地撇过头,没再理我。
这条墓道果然如吴澄所说,只十多分钟便能走到头。我又看了看手表,指针总算是没倒着走了。慢是慢了不少,可我不知道确切时间,也没去调。
尽头处是一道雕花的石壁,吴澄抬脚在墙角上踩了几块砖,那石壁便卷着粉尘“哄”地向上升起,速度之快让我连石壁的花纹样式都没看清楚。
阿羽阿西两人大约对吴澄并不了解多少——当然这是正常的,这儿没谁真正了解她——看到吴澄的动作下巴都快掉下来。他们大概是以为吴澄真的是什么神人,什么机关一眼便能看见便能解开,眼神中带了不少敬佩。我心说你们还没见小哥出手呢,那才叫真正牛人。当然这话我在心里说说就好了,不是必要情况我并不想问闷油瓶出手,当然这是出于我的私心的,他不会真的这么做。
石壁升上去后,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圆形的巨大场地,这里大概是原本用作祭坛的,足有半个足球场的大小。脚下踩得有些像是青砖,颜色却又偏黄一些,还有一些透明,整个地面是一个巨大的整体,由内到外呈放射性雕着各种各样奇异的鸟儿,鸟首皆是向着祭坛正中。而在祭坛正中,赫然立着一只镀了金的凤凰,仰头朝天,双翅伸展着,似是要飞起一般。
胖子见了那金凤凰,一个激动差点就扑了上去。冷不防吴澄说了一句“别乱踩”,又给吓了回来。
“这些鸟是有讲究的,有些踩得有些是踩不得的。”吴澄道,“它们有吉凶之分,一个不小心踩错了——总之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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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9 16:44:00 +0800 CST  
胖子大概也清楚他对我们影响有多大,他先是正对着翻板门缩了缩肩膀,接着又把身子侧过去,使劲吸气把肚子收回去。他来来回回比划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把身子横过来,像螃蟹一样嵌进了门缝里。
其中过程我不想再提,只是我看着胖子那艰难的样子,难免对自己起了些警示作用。胖子过窄门这项运动大概持续了一分多钟,吴澄紧靠着门板,可能也被夹得难受,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或许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说,好歹胖子是过去了。
胖子过去后,我们剩下的几个便紧跟着鱼贯而入。门的大小对于阿羽阿西来说是刚好的,对于我和闷油瓶而言还有些剩余。胖子在里头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怒视着我们,见我们来气了,有些不爽地说着什么:“神膘总有用,你们等着羡慕吧。”
吴澄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她进来之后抹了把汗,大概顶石门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再加上胖子这么一折腾,想不累都难。
“这是进来以后第一间真正意义上的墓室,你们小心些,什么都不要碰。”吴澄说着调整了手电光圈,手电光向前方射去,那场景令我心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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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的们文来了哟哟哟~~~~~
我不想说……其实……我弄死了一个倒霉孩子,只是为了让哥嫂牵手……【这是最直接的原因】
【以下内容由@子夜长歌谁如斯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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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梅花阵


眼前是一间挺大的墓室,墓室的正中摆着几具棺材,似乎是有什么阵型。我是有些好奇,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拧亮了手电上前去看。


最外围的棺材一共有八口,是樟木制的,大概因为放久了,味道有些奇怪,每口棺材的头都是向内的,呈放射性摆开。八个棺材头所向的正中,是一具略高于它们的棺材,大约也是樟木的,只是我不敢去看。中间那口棺材摆成南北向,手电光照不分明,略有些阴森之感。


我凑上前去想看清大棺材上面的铭文,可是这些棺材都挺高大,再加上间距留的太小,我不敢贸然过去。


我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心说肯定过不去。正欲转身,冷不防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我的心脏猛地一颤,条件反射地就想把那只手甩开,可手才刚伸出去,便被紧紧箍住了,动弹不得。我低头一看,自己的手离那棺材不过一拳的距离,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来者问道,正是闷油瓶子。


“我不是说了吗,来看看而已啊。”我回道:“没事儿,我正准备回去呐。”


闷油瓶的嘴角动了动,接着说:“这地方不是随便可以呆的,我们先出去。”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出了棺材阵。


实际上这阵型我虽没见过,但有关的传说我还是听过一些的。这是梅花阵,一般是用于镇邪的,从入口棺材镇住中间的正主。当然,关于这些巧阵,大概在不同的地方时有不同的作用的,我也不敢肯定。只是传说这梅花阵是极阴毒的,煞气很重,大部分盗墓的见了都会选择磕个头然后悄悄走人,要不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们大约也赔不起。


我出了阵之后见到的第一人是吴澄,她差不多是扑过来的,一上来便问了一句:“你干什么跑到这儿来?也不打声招呼?”


我一怔。什么叫没打声招呼,我进来之前可是跟他们每个人都说了要进来看看的!


“我不是说了么?你也没反对啊。”我回道。


吴澄脸色一动,皱了皱眉道:“怎么可能?你跟谁说了?”


“我全都说了。”我道,“你不信可以问问他们,小哥胖子他们都知道。”


话音刚落,边上一个人影冒了出来,我定睛一看,正是胖子那厮。他看见我,先是呆了一会儿,接着竟也飞扑上来。嚎着问道:“小天真你咋在这儿?急死老子了!乱跑也不吱一声!吴大妹子才说不能乱走你就玩失踪!”


我脑子一白,一下子蒙了。我靠,这算什么,我刚刚那声招呼跟鬼打了吗?


一提到这个,我的冷汗刷地就滑了下来。原本在经历了这么些之后我对阿飘姑娘也是有了一定免疫的(玩鬼打墙那次不算,那是外部原因,不是心理)。可大概是因为一种确定性,我又有些不舒服。正如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几个人,我不知究竟谁是真的。


“你确实没跟我们打招呼,下回别这样了。”吴澄有些担忧地说道,“抄上家伙吧,我怕情况可能不太好。刚刚他们动了动那边的棺材,里面那主有起尸的迹象。”


我“啊?”了一声,问道:“怎么会?这是什么阵?”


吴澄看了我一眼,回答道:“这是梅花阵。他们动了棺材,漏了人气。本身着梅花阵是用来镇邪的,外面八具棺材都动不得,如今动了一具,怕只怕会牵到里面的主。退了一步,咱不管中间镇的邪物,这墓室下方有一个血池,他们刚才那一动,原本的形已经不在了——就相当于杠杆你动了这边,那边一定会有反应,血池里的血气大概已经用了上来,想不起尸都难。他们刚刚已经听到动静了,所以才急着找你。”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9 16:46:00 +0800 CST  
我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摸出了匣子炮跟在了吴澄身后。


闷油瓶一直没说一句话,他看了我一眼,跟在了我身后。


我们绕到墓室另一侧时,阿羽阿西已经和一直粽子斗上了——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更像是那只粽子在逗他们。那粽子皮肤是青紫青紫的,干巴巴的,都皱到一块儿了。可它的动作出奇地敏捷,上蹿下跳的,阿羽阿西两人身上都挂了好几个口子了,也没见它有什么损伤。


吴澄看了一会儿,一手卸下背上的装备,另一只手拎了刀就冲上去了。


我一怔,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极严肃的问题,我拉下了枪栓,举起手对着一个影子便是一枪。强大的后坐力让我吃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再抬头看时,发现那影子已转过了头面对着我。她的身子还是在原地,可脑袋却生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


我的心跳一下加速,心脏仿佛提到了嗓子眼。我咽了几口唾沫让自己镇静了下来,抬起有些抖的手,对着她的头又是一枪。


“吴澄”的脸一下子变了样,脸上的皮肉像粉一样簌簌地往下摔,里面的皮肤剥落出来,竟是青紫色的,又干又皱,长得跟那只粽子完全一样。它的脸暴露出来以后,一下子开始拉长,嘴巴一点一点地长大,嘴里的獠牙爆了出来,一脸狰狞。它大概知道我打的是它,一合身便扑了上来。


它的动作极快,转眼就扑到我面前。我手上除了这把破枪什么都没有,下意识就想用手去挡,哪知道这时一股大力从边上传来,将我猛地往旁边扯。我稳不住身形,直接就倒向了一边。等我一个骨碌爬起来,那粽子已经和一个人影斗上了。


那人身影极快,没等我看清楚便一把削掉了它的脑袋。我这才发现这不就是闷油瓶子吗,可转念一想,这万一也是个粽子呢?


闷油瓶收了刀,回头看着我,过了一阵才道:“吴邪?”


我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他缓缓向我走过来,右手伸长出来,长长的指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脸颊。我这一下子竟像是被灌了铁水一样,动弹不得。正在此时,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眼前的闷油瓶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身子瞬间软了下去,一接触到地面便又化成了那青紫色粽子的模样。


我惊呆了,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淡定的眸子。他看见我,微微皱了下眉,接着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墓室门口拖去。


门口处,几个人都歪歪斜斜地站在那儿。我看着有些奇怪,一数竟少了那秃子阿羽!我心一下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我看了一眼胖子,他脸上有些发白,看起来似乎极无力,软趴趴地靠在那翻板门上。而那阿西则是蹲在了地上,头埋进了膝盖里,看上去并不好受。


我看了一眼唯一算得上是站的吴澄,回头问闷油瓶道:“阿羽呢?”


闷油瓶淡淡地看着我,接着用下巴指了指棺材阵中的一具尸体。那尸体横在正中间的棺材边上,竟是直接削去了脑袋。


我的心瞬间凉了下来,我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被假闷油瓶一刀削掉脑袋的假吴澄。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假吴澄,那么我便是亲手将他送上黄泉路的人。当然我也有说这不可能的理由,那时阿羽,无论如何都是变不成吴澄的。


“不用看了。”一旁的闷油瓶扯了扯我的袖子,说道:“这怪不得任何人。这阵有古怪,绝不是普通的梅花阵。这个似乎是能制造幻觉的。”


吴澄冷哼了一声,问道:“你们都看到什么了?或者说你们都想到什么了?”


我一怔,一时间竟觉得她这是话里有话的。我不禁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之前去看那棺材阵,准备出来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是小……起灵。我们出了阵之后,看见了吴澄,接着我们在往前走时,看到了一只粽子和阿羽阿西在一起了。后来我是觉得那个吴澄不对劲,就开枪了,可是开了枪之后我就被人扯开了,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假吴澄已经死了。再往后……有些奇异,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9 16:50:00 +0800 CST  
好了再来一章~今天争取更多一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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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九宫笑面尸


吴澄带着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梅花阵,向墓室的另一边走去。我扯着闷油瓶子理所当然地窝到队伍最后去了,也亏得前头的胖子没回头八卦。


说实话牵闷油瓶子的手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体温较正常人稍低了一点,那手中不经意流露出那种强健却确确实实能给人安全感。当然,那点儿茧子是真有点硌手,但也没什么所谓了,他娘的老子真就喜欢这感觉!


暂不说这个。我们不多一会儿便来到一扇石门前。不知怎么的,看这门我竟有种这间墓室南北对流不错的感觉。可我又潜意识觉得这不是好兆头,毕竟从来没有什么绝对好的,或许这南北一对还能养出什么新鲜的怪物呢。


吴澄在门前踌躇了一会儿,忽然转过头问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我有些疑惑,心下想可能她和我想的东西有一定相似性,不然也不至于突然现出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么大妹子?”胖子问道,“有什么凶险吗?还是犯了什么忌讳?”


吴澄摇摇头,道:“没有,不是,只是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胖子笑了声,道:“咳,别自个儿吓自个儿,什么不祥的预感,咱这儿那么多高手,能有什么事儿?”


吴澄还是摇头,却不说话。


“进吧。”闷油瓶子忽然开口道。


我有些惊讶,转头去看他。他掐了掐我的手,没说什么。


吴澄定定地看着闷油瓶子,脸上满满的都是犹豫。“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我想我们再没有能失去的了。未来的路怎样没人知道,这还只是开头。”她道。


“都已经开头了,就注定画个圆满的句号吧。”胖子道,“阿羽不是白死的。”


阿西听了这话马上抬起了头,看胖子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我也有些莫名其妙,莫非真如我想的那样,胖子和阿羽有什么我们猜不到的关系?


“我只是担心这样下去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吴澄的眉头皱得很紧,她咬了咬下嘴唇,又说道,“我不怕告诉你们,那个梅花阵本不该在这儿出现,我们该面对的是九宫阵。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地方其实极凶,本来地就有些煞气,地里的阵也都是阴毒的,眼下变成了这样,我什么都不敢说。”


胖子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吴澄,竟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吴澄轻笑了一下,道,“吴澄啊。”


胖子摇了摇头,严肃地说:“我不是问你是谁,而是问你是什么人。我当然知道你是吴澄,可是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我一惊,没想到胖子竟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去质问吴澄。我其实是极圆滑的,也懂得怎么处理人情世故,问这样的问题……除非他已经明白地把吴澄当敌人了。


“我什么都不是。”吴澄敛了笑意,神色有些凝重,“我组个团跟他们来倒斗,有问题吗?”


胖子当真和她杠上劲了,其中缘由我完全不清楚,他道:“你若只是个倒斗的,凭什么把这里摸得一清二楚?暂不说大体规划,这里有些道行的人看得出并不奇怪,可这里的每一步你都明明白白,甚至连开门的密码你都能轻松地调出来,凭什么?这样海量的资料只有铁筷子才会有,可你是铁筷子的吗,怎么可能选择夹小哥和吴邪?你脑子又没被门踢。”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9 16:54:00 +0800 CST  


吴澄愣了一下,随即竟又笑开了,说道:“我如果说这个斗是我设计的,你信么?”
胖子撇了撇嘴角,果断地摇头。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也并不相信。”吴澄耸了耸肩道,“我和你们是一路的,只不过所要的东西跟你们不同罢了。我知道你没有信任我的立场,我也没想过你会相信我,毕竟你并不认识我,也并不了解我,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了,你们不跟着我走,大概会吃亏很多。我说过只是一个开头,仅仅一个开头便付出了一条人命,我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作为代价。我只能说我不会害你们,可是我也做不了太多。”


“靠!”胖子一甩膀子骂道,“老子管不了那么多。如果小哥和天真信你,胖爷就跟着信,胖爷信小哥和天真看人不会看走眼。”


吴澄轻轻笑了一声,摇摇头,神色竟有些无奈。


“跟着我。”闷油瓶子突然附到我耳边说道,我想也没想就点头了。


这扇石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吴澄找了个平衡点把它往后推进了一个卡槽,接着使力将门往一边推去。


门洞开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令我极不舒服的目光从眼前的黑暗中射向我,好像是想惩罚我们这些闯入者似的。我想到闷油瓶子对我说的话,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方向靠拢了。这段时间我发现自己的预感,或者说是对祸事的预感愈发准确了,我想自我催眠都难以做到。这种情况我还不如找一个可靠的靠着好。我又扫了眼胖子,他微微往阿西身边靠了靠,脸色有些紧张。


门开之后我们面对的是一片混沌,对面黑漆漆的,除了那瘆人的目光外,我什么都感受不到,吴澄把手电开到最大打向对面,仍是什么都照不出。她皱了皱眉头,那表情在我看来似乎有些不奈。


“做好准备,可能有些棘手。”吴澄对我们道,“一个一个搭好肩膀,千万不能掉队。”


大家对视几眼,面面相觑。难得的是大家也都没去质疑,毕竟真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谁能有什么建议性意见都极好了。人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向心力的。


我原先抓的是胖子的背包带,又怕他一急把包给甩了,就改扯胖子衣角,他回头骂了我一句“龌龊”又把头拧了回去。闷油瓶子大概真不放心,连牵手姿势都换了一个,改十指交扣了。我原本是有些担心遇到什么突发情况这样的姿势会不会影响他的反应速度,但想了想又没说,怎么说人家也难得会有这么样的动作,虽然是有些小气了,但终究也不是太大的事。


吴澄依旧打头,走的速度却出奇的慢。我想她可能是真的怕了,我们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预料之外的,大概她原本是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虽然眼前是漆黑一片,但吴澄还是打亮了手电。那光到我们这儿几乎暗到看不见,而实际上我连胖子都难以看清,好像一个近视到了一两千度的人一样,感觉非常压抑。


我们走了并不久,吴澄便停了下来。我探了个头出去,猛然发现手电的光似乎能照射到前后了。我顺着那光看去,看见的是一个并不大的墓室,正中停着一具涂着彩漆的棺材,颜色并未脱落。一具穿着红衣的女尸坐在棺盖上,让我感觉无比难受。


吴澄浑身一震,啪的一下关掉了手电,连连后退了几步,对我们道:“跑!往前面跑!别去看那女尸!直接穿过九宫阵!赶紧!趁她还没活!”


说着她一下就跑开了,黑暗中我完全看不见她往哪个方向跑了,只感觉身边的闷油瓶子狠狠扯了我一把,把我往前拽。


我踉跄了一下便跟了上去,紧紧地跟着闷油瓶。吴澄给的那把假冒的黑金古刀已经出鞘了,那气势也不是盖的。


路过那女尸时,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竟是笑着的,嘴咧得很大。我一下像是被抽离了魂魄一样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我一下慌了,心里千万个声音在叫着我别再看她,眼睛却根本移不开。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尸的嘴越咧越开,一下子竟已扯到了脑后。


娘的,她该不是就这么起尸了吧!


正此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下子散开了。那女尸忽地睁开眼,弓身就要扑上来。我本能地跳开,这才惊觉自己忽然又能动了。闷油瓶子见状急急拉着我往墓室另一边扑去,两个人跌跌撞撞地一连跑过三间停着笑面尸的墓室,关上了石门,这才停下。

楼主 114091829  发布于 2013-03-19 16:54:00 +0800 CST  

楼主:114091829

字数:114278

发表时间:2013-03-12 04:2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0-18 14:26:0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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