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花开】三生三世菩提劫同人文续写——三生情

发完接着睡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09-16 10:23:00 +0800 CST  
睡醒上来居然这么多人说师傅渣?…………请淡定,前面越虐,后面洗的时候越爽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09-16 11:58:00 +0800 CST  
第二章 第五小节
我在太晨宫整整窝了七天。
跟墨渊和瑶光闹了那么一出,我疲累得紧,那天在东华的六角亭后疯了一样的大哭一场后直接昏死过去,被东华黑着一张脸拎回了他太晨宫内的文清殿内,大睡了七天。凤九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颇有点战战兢兢,似乎怕我为此跟东华大打一架拆了她的园子。但我自凤九说到“帝君发现你哭晕在亭子里面后把你拎出了亭子……”后就再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脑子里滚滚惊雷,炸得我险些又魂飞魄散再睡十九万年……
凤九走后,我内心悲愤地咬着被子,觉得这事还得找一趟东华,否则我魔族始祖女神被神族尊神墨渊抛弃后痛哭太晨宫一事传出去,估计能变成四海八荒能载入史册的最大笑柄!我立马从床上弹起,趿着鞋子去找东华,却扑了个空。
小园林里一个叫重霖的仙官恭敬地叫了我一声帝尊,告诉我东华有事出去一趟,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晓得。我吃了个闭门羹,只得落寞地在这太晨宫闲逛排解内心这即将名声大败的失落。
我闲逛到太晨宫旁芬陀利池。池边景色甚好,青碧色的池水上白莲绽开,花朵似云似雾,似幻似真。然而这连绵无穷的花展,究竟只是一方琼花,还是人心难猜?
正对着一池白莲发呆,余光瞄见一只黄澄澄的团子向我这边走来,头上总了两个角儿,白白嫩嫩,甚是可爱。
黄色的团子也看到了我,脸上似乎有点惊讶,和我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后,圆润润地滚了过来,抬起白嫩嫩的小脸蛋问我:“你是哪个仙宫里的姐姐?好生漂亮,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额……”我正纠结住我是该自报家门还是假装只是东华宫里新进的仙婢,毕竟我是一时脑热跑了来,并没有正正经经地投帖上门。然而我这厢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团子就已经疑惑地道:“你怎么穿着我凤九表姐的衣裳?”
我低头一看,红衣红裙,暗绣佛铃花纹,确是凤九的衣裳。我这次来太晨宫并非度假,当然也不会带有替换衣裳,当日大哭一场后大睡七天被凤九拽了起来梳洗,凤九便先拿了自己的一套衣裳让我先将就穿着。我打量了一下自己,凤九的衣裳,长发仅随意在脑后结了个松松的长辫子,怎么看也不像哪家仙宫的仙婢,更不要说主人了。因此我便老老实实地说:“我叫少绾,东华的朋友。”
“东华哥哥的朋友?”团子惊呼了一声,随后又回过神来,“啊不,叔叔……爷爷?唔,东华爷爷有这么漂亮的朋友?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呢?”
我这才听出他话里的重点:“凤九表姐?你是……小天孙阿离?”那日在我栖凤殿凤九将几出大戏讲的唾沫横飞之际,我从那听来仿佛是不甚重要的絮叨中得知,墨渊的胞弟和她的姑姑白浅历了三世情劫,有一个儿子阿离,如今的小天孙。我又看了看他,一身明黄云锦衫子,映得整个人像一团发光的祥云般亮闪闪的,脸上五官确有几分墨渊的形容。
“对啊,就是本天孙。”阿离蹭蹭两步走近我,拉着我的手笑的眉眼弯弯,“你叫少绾是吗?少绾姐姐,你真好看,跟我娘亲一样好看。”我看着那笑得月牙儿一般的眼睛,胖乎乎的双颊,不由得一阵肉紧,笑着蹲了下来使劲儿揉了揉他的脸蛋,“长得这么可爱,嘴巴还挺甜。”
阿离顿时羞红了脸,低头说道:“少绾姐姐你觉得我可爱吗?好久都没有漂亮姐姐说我可爱了。”我噗嗤一笑,几日来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可惜这团子是小天孙,不然我真想拐回魔宫养几天。“你当然可爱啦,对了,你找你凤九表姐做什么?”,阿离回道:“我来找凤九和滚滚玩,少绾姐姐,你也来陪我玩好吗?我会讲很好听的故事哦,很好听的。”
我和团子坐在白莲盛开的芬陀利池边磕着瓜子讲着故事,直到昴日星官驾着日向车将晚霞铺满了整个一十三天,霞光金红的艳色染红了一池碧水白莲,我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深觉今日不虚此行。
团子和凤九不愧是亲生的表姐弟,讲起故事来当得上一个精彩纷呈,绘声绘色,怕只一桌一扇一椅一盏茶,惊木一拍,折扇一摇,便能在凡世最大的茶馆子讲上三天评书不磕牙,天天爆满也不为过。讲到东华苦寻凤九两百年,后凤九飞入妙义慧明境生死相伴之时,团子一张圆脸三分严肃三分伤怀,真真扣人心弦。此厢我得了东华这般八卦,内心窃喜,怕是日前我痛哭流涕一事可以借此和他做个交易让他守口如瓶,做个公平买卖。
团子这边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父君如何跟他争夺他娘亲的陪寝权一事,浑然不知他已经不知不觉中把他的表姐夫给卖了,突然见我面露狞笑,疑惑道:“少绾姐姐,是我故事讲得不好听吗?你为什么笑的这般……奇怪?”我赶紧正色道:“没有没有,你讲得非常好。姐姐要奖励你。”我扯下一缕头发,用指甲划破手指尖,取了一点指血沾上,绞成一根细绳状,系在他的手腕上,立时便变作一根黑红色的细手绳,我告诉他:“团子,这是我的羽毛编的手链,有了它,一般火焰都伤不了你,上面还有我的血,什么禽鸟类的怪兽,也不能伤你一根汗毛。”
凤凰乃是以天地灵气孕养的瑞兽,更是百鸟之王,自然比一般神兽要不同些。凤凰羽可以防火坚韧,用凤羽织成的羽衣除了轩辕苍何剑那样的绝世神兵基本是刀枪不入,更可以抵挡烈火。凤凰血更是高阶仙魔疗养重伤,增进修为的灵丹妙药。然而凤羽也是神物,少一根凤羽,我耐火耐打的能力也就少一分,因此并不能像拔鸡毛掸子一样随便拔了就算了。十几万年来多少仙鬼妖魔为了我的血和羽毛来找我的麻烦,最后都被我一个个收拾得满地找牙,如今小天孙团子靠说两个时辰的书就得到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凤羽,上面还有我的血,更是能力倍增,算是白捡了这大便宜了。
团子看着手上的手绳,小胖脸红如晚霞,嗫嚅说道:“少绾姐姐,我才八百岁……人家都说结发之情,你这就送我头发,是不是太急了……”
我额上青筋狂跳:“谁教你这些东西的?”“是我们九重天上的成玉元君啊。她教了我好多有趣的东西呢。”团子一脸天真。我正欲跟他解释一轮,他却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解下了腰上一块玉佩塞到我手里,玉质细腻,触手光滑,是块好玉。团子继续害羞:“少绾姐姐送我头发,那我也要送点东西做我们的定情……”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是蚊蝇之声。“阿离的头发不够少绾姐姐的长,绑不了绳儿,这块玉佩是我在昆仑虚和伯父学艺的时候考试得了第一名,伯父送我的,阿离很喜欢,就送你……啊!少绾姐姐你怎么把它扔了。”
我一言不发,在阿离说到昆仑虚那一刹那,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玉佩扔了出去。那个人,和那个人有关的任何东西,我都不想再看到。然而眼泪还没来得及泛上眼眶,只听“哇”的一声,团子已经先我一步哭了出来。
我目瞪口呆,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扔玉佩的行为着实伤了他的心。团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道:“呜呜呜,少绾姐姐为什么要扔掉玉佩呜呜呜……是讨厌阿离吗……呜呜呜”我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对不起啊阿离,少绾姐姐不是讨厌你,是……我手滑了……”
阿离又是“哇”的一声,我头痛不已,虽然活了十几万年,但是我在魔族就是混账事做尽的熊孩子,更何论哄孩子。眼见团子哭的惨绝人寰,我慌乱地安慰他:“祖宗诶我求你别哭了好吗……我不是讨厌你,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呢,要不……要不我跳舞给你看好吗?”
“跳舞?”团子止住了哭声,“对啊,我很会跳舞的。我跳舞给你看好吗?”凤凰天生擅歌擅舞,是我与生俱来的本领,但比起跳舞我更爱打架,因此除了我魔族的重大祭祀和盛典,我从不轻易跳舞,但此时为了这个小祖宗,只得舞一回。
我走到芬陀利池旁一棵垂柳旁边,展开双臂轻转一圈,双手一个收展下腰,开始唱道:“翠山云外凤凰飞,赤树蓁蓁日照红。风吹凤去飞何处,梧桐铺尽章台路。”舞步轻移,衣裙旋转,伴着池边垂柳,想来是一副好光景。
一曲舞毕,我回过头,只见团子已经成了呆子,眼睛愣愣地看着我,嘴巴长得老大,突然一个回神过来喊到:“伯父?凤九表姐?你们怎么在这。”我一转身,墨渊一身玄袍,身若静立远山,脸色青白,略带憔悴,眼光深沉,像是掺杂了千言万语。身边的凤九一张俏脸像是激动之极,直勾勾地望着我,眼中充满了艳羡之色。
我极不愿意见他,衣袖一拂就要走,团子急着拉着我的衣袖说:“少绾姐姐要去哪里?”然而此时我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诸般滋味涌上心头,涩得难受,甩开团子的袖子朝太晨宫走去。远远听见团子的声音还在身后飘荡:“伯父,为什么少绾姐姐看到你就走,你惹她生气了吗?……”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09-20 09:13:00 +0800 CST  
惨绝人寰啊前两天写好的一小节不懂是没保存还是写错文件居然五千字都没了**啊……又要重新写,这周估计就这节了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09-20 16:41:00 +0800 CST  
第二章 第一小节
竞技后这三天,我一边忍受着东华的无情耻笑,一边在心里悲愤地咬着小手指,觉得自己当天豪气冲天地把轩辕剑让了出去真真是把茶水喝进了脑子里。一时头脑发热把轩辕剑让给了墨渊,自尊是攒了个十成十,内里是亏了个九成九。思及此事,我内心悔恨的泪水直流成河。
不过自那天的竞技之后,青丘的小狐狸彤华倒是喜欢上了来我的学舍里串门,说是要和我多加切磋,拖着我陪她练了好几天剑,才把这三天来天天躲在房间里悔恨喝酒的我折腾出一点精神。虽然失了轩辕剑让我十分肉痛,但事已至此,只能看有无机缘巧合碰上一块神兵材料了。
一日理算斋下学后,父神一反常态,让我和墨渊到诵书堂一趟,我看了墨渊一眼,他依然没有什么表情。自竞技那日后,我天天赶着下学后去找彤华,倒是忘了旁边这位同桌,后来想到那日比赛中那场破空之声,内心疑虑,本想去找东华一问,结果这小半年和彤华玩的太开心给忘了。今日父神叫我和墨渊去诵书堂又是为的哪般?总不可能是把轩辕剑判给我吧?
我和墨渊来到诵书堂,奇的是那里还站着东华、折颜、白止和彤华,甚至瑶光也在。父神和母神坐在堂中正座上,讨论着哪味茶该配哪味点心,似乎真只是叫我们来喝茶一般。见我和墨渊走进来,母神笑盈盈地说:“来,少绾阿渊,这边坐。”
母神是位温婉大气的女子,风雅神韵,仙姿无双,兼之医术高深,折颜除了在理算斋和我们进学,平时也经常去母神的流云观学习医术。我平时和母神交流甚少,自我认识父神起,便极少见母神随他身边,更没见过母神一战,听父神说她多是在四处云游,调万物生灵因四季不调而生的顽疾,或下凡行医。听起来是个柔弱的女子,却不知当年是如何与那巍巍男儿一同砌六合,筑八荒,开四极,固九州。
我与墨渊在一旁的花梨木椅上坐下后,父神润了下嗓子,扫了在座的我们一眼,笑眯眯地开口道:“武备斋的大考已过,你们的实力我也有了个大概了解,正好,近日听各族消息有报,说混沌、穷奇、梼杌、饕餮四大凶兽现在流落在外,为祸八荒,你们各自领任务去吧!”说罢嘴角浮上一丝坏笑:“至于你们在哪儿捉到的,擒后如何处置,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精神一震,也回以父神一个心领神会的坏笑。
父神委实是条狡诈的老狐狸,这四大凶兽在八荒作乱已久,也没见父神哪天吃饱了撑的去收了他们当宠物,而且这四大凶兽名字凶,性子更凶,无端谁也不愿拿小命去招惹。自古以来,无论神兽还是凶兽,皆爱在灵气聚集,神物齐结之地出没,比如我南荒的白水山和祷过山,西荒的众兽山和不周山。父神一个甩手掌柜,他能兵不血刃收了四头凶兽,顺带探测我们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我们能借他的名头收妖,趁此找些铸造身边的好材料,或者将这凶兽捉了作坐骑也不错,确实是个双方得利的好事。
我们这边均是应的痛快,父神满意地笑了笑,口中道:“这次就两人一组,东华你留下独自一组,其他你们各自上来抽签吧”我大感挫败,父神居然把东华留下做一组,若是有了东华,我两联手绝对事半功倍。如今只能希望莫要抽中瑶光,我俩估计天生八字不合,每次见面一番眼神对视总是刀光剑影,若是真分在一组,我真怕我忍不住一个不爽就把她烧成灰。
我们依次上前拿了签,白止和彤华抽到了一组,折颜和瑶光抽到了一组,而我便只能和墨渊一组。父神嘴角浮上一丝诡异的笑。“既决定了分组,那便回去稍作休息,明日便出发吧!”父神说罢携了母神走了出去,好似刚刚那一抹笑是我眼花一般。
折颜委屈地看着正和白止含笑闲聊的彤华,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搬,窝在椅子上作鹌鹑状,委实丢我们凤凰一族的脸。瑶光也是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我,还不忘咬着嘴唇,含情脉脉地看着墨渊,眉眼中也尽是委屈。我一个恶寒,走到东华身边道:“这次父神把你单独拆出来,你说是为什么?”东华瞟我一眼,淡淡地说:“估计也是怕你拖我后腿吧!”“……”
当晚和东华打了一架后,我心满意足地入睡,神清气爽地起了个大早,又大步流星地来到了水沼泽门口的碧海之旁,墨渊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静静地站在碧海浪涛旁边。浪花翻涌,滚落一沙滩珠光碎玉,水珠飞起,却不沾他衣袂半点。看到我来,墨渊抬起了头,此时一个急浪涌来,打在巨龟背尾,水波荡起滔天碎玉。他的眼中也似溅了一点水花,霎时的光彩,又瞬间恢复平静。我也静静地看着他站在那,那一个滔天浪花中静立的白衣少年,黑发如墨,眉眼如画,那般精致的好景致。
墨渊静静地看着我许久,轻轻地说道:“少绾,走吧。”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09-21 13:06:00 +0800 CST  
我爱WPS,鼓捣了大半天丢失的部分居然给我找回来了哈哈哈哈开心死了!!!更文更文~~~~~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09-21 13:07:00 +0800 CST  
第三章 第二小节
西荒众兽山。
墨渊是个办事周全之人,此次出行,特地去寻了几日前来通报凶兽消息的北海天笃国国君,据说那日天笃国国君驾云经过南荒招摇山,正巧碰上了凶兽饕餮,一番斗法后仙力竭尽,差点被饕餮吞了个囫囵,幸得此时赤水族的祝融神君经过,将将引开饕餮的注意力二人才得以逃脱。大难不死的天笃国国君便屁**流地爬到了水沼泽向父神参了一本。
然而我和墨渊在南荒找了七天七夜,却连凶兽的影子都看不见。直到第七天,我才在南荒和西荒交界的騩山上发现了带有凶兽气息的血渍。追踪着血渍上的气泽,跟到了西荒。
墨渊捡起山上一支断檀树枝,说道:“上面有饕餮的气泽。”我松了一口气,找了七天七夜,我一只活泼的凤凰差点累成只瘟鸡,便开口说道:“那还不快找。”墨渊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这里是鬼族的地界,最近鬼族异动不少,我们莫要轻举妄动。”我不以为然地说:“那是他找你们神族的麻烦,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这小半年来,鬼族没少在神族边境捣乱,在水沼泽,奉行也会不时给我带些各族的消息情报,鬼族和神族的矛盾,我自然知晓,然而鬼族实力不济,空有一个盛黎难成气候,擎苍又被父神召去了水沼泽,鬼族也不好无端生事,便只能玩些小打小闹的把戏。若此时饕餮跑来了西荒,墨渊作为神族少主出现在这里,确实引人遐想。
墨渊沉默了一会,问道:“你还在为那天竞技的事情生气?”
这半年来我和彤华处的愉快,兼之想起轩辕剑白让给墨渊心里十分肉痛,便不做多想,现在他这么一提,不由得又是一阵肉痛。我撇过脸去说道:“快点去找饕餮,别说那么多废话。”墨渊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右手捏了个追风诀,蓝色的印伽携着那半截檀树枝,缓缓向山谷飞去。
我们驾云跟上,果然在山谷之中发现了在河边喝水的饕餮,人面牛身,尖牙锋利,脚边还有一堆猛兽的残尸,血腥味弥漫了大半个山谷。我们隐在一从茂密的灌木之中,观察半晌,我对墨渊说:“趁它现在喝水没有防备,我先上去袭它背后,待它与我纠缠,你便出来了结了它。”墨渊点头说道:“尽量莫伤它性命。”我白了他一眼,这么丑的凶兽还要活捉,神族果然自诩良善之辈。
我抽出腰间一条长鞭,灌注魔力,捏了个隐身诀靠近饕餮,待飞至它的背后,我魔力十足的一鞭子抽至它的脖颈,饕餮痛得咆哮一声,转头向我咬来,我俯身飞过,又是一长鞭抽到它的眼睛,饕餮吃痛地大吼一声,更是凶暴地向我袭来,我与它缠斗半天,估摸着这**也被我累得差不多了,长鞭一个急甩,卷住它的右腿一拉,饕餮狠狠地摔了个跟头。墨渊此时轩辕剑已出鞘,霎时十二道剑影排列向饕餮飞去,饕餮本已倒地,顿时被十二道凌厉的剑气割得浑身是伤,血流如注,咆哮一声后无力动弹。墨渊解下腰上的通天袋,准备将饕餮装进去,以免这凶兽失血过多,元神不稳而兽性大发。
然而墨渊的通天袋尚未来得及张开,一阵阴寒的利风如冷箭般袭来,我和墨渊转身一避,风声过面,带有凌厉的刀兵之气,竟是将我颊边长发削下来一绺。转头一看谷底那棵遭殃的构树,竟已被拦腰砍断,枝叶带起蓝幽幽的霜气,竟是脉络尽断。这是……鬼族的阴霜扇?
墨渊脸色一变,挥起轩辕剑斩下一截衣袖递给我,一脸凝重地说“把脸蒙起来,躲在我身后,绝不可露面。”我一头雾水,然而墨渊动作比我快,瞬间把衣袖捂上我的脸,转身将我挡在身后。
谷中水雾氤氲,我透过墨渊的肩膀,看见半空中已经立了一排鬼兵,中间站了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宽袍的男子,手摇一把暗紫色的折扇,隐透紫光,带着一队鬼兵,驾云飞了下来。我这才看清楚这个男子的脸庞,狭长的双目,一双柳叶细眉,嘴角上挑笑得魅惑,十分妖艳的一张脸。
娘炮落地收了折扇,嘴角笑容魅惑不减,上前对墨渊一抱拳:“原来是神族的墨渊上仙,不知今日来我众兽山有何贵干。”
墨渊回以一礼,嗓音依旧平整:“见过鬼君盛黎,在下今日身负父神使命,前来捉拿凶兽,莽闯贵地,万分抱歉,这凶兽伤我族人甚多,还望鬼君谅在下擅闯宝地,让在下把这凶兽带回去向父神复命。”
鬼君盛黎邪魅一笑,手里的扇子在手心敲了敲,笑道:“原来是为了这**来的,本君追这凶兽也有几日了,本想收为坐骑。既然如此,上仙便将这凶兽带回去吧。”
“多谢鬼君见谅,今日墨渊失礼,改日一定登门致歉。”墨渊礼数做了十层十,毕竟是在鬼族的地盘,想必他也不愿多生是非。
“好说好说。”盛黎摆手道,“那就请上仙自便。”墨渊拿出通天袋,将饕餮收了进去,束好袋口,又向鬼君施了一礼,便拉起我的手就要走。然而才行出去两步,谷中突然一阵大风,我一时无防备,捂住脸上的衣袖的手一松,便被这大风吹走了衣袖,我下意识转身去抓,眼睛却正正撞进了鬼君盛黎的眼瞳。
“慢着!”盛黎一声厉喝,墨渊震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却仍旧没有回头。身后盛黎的声音悠悠传来:“上仙不必改日登门了,若上仙真因夺我所爱而愧疚,便将这名女子留下。”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09-24 10:20:00 +0800 CST  
我一愣,墨渊转过身来,不卑不亢地说道:“请鬼君莫要强人所难,这女子为在下同窗,本次仅是随我出门历练,该头凶兽也是我出手所伤,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上仙莫慌,本君只是怕那**惊吓佳人,让她留下来,本君陪她散散心,一赏我西荒山水,并无它意。”盛黎折扇轻摇,笑得十分风流倜傥。
墨渊脸色微变,口中仍道:“谢鬼君好意,不过她今日与我斗这凶兽,多有疲惫,就不叨扰鬼君了。”盛黎正欲说话,我一个箭步冲到墨渊面前,朗声说道:“要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但是你得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少绾!”墨渊一声怒喝,想来是被我气昏了头。
我早前听丹之魔族长老说过鬼君盛黎阴险狡猾,排兵用阵奇诡无比,算是个难对付的角色,我一直未曾见过,现下正好探一探这鬼君的实力。
盛黎眼睛一亮,折扇一展。“原来是魔族的始祖女神少绾,早就听说魔族少绾女君的绝世美色,今日一见,果然是上古第一的绝色,有此美人,夫复何求啊!”
我眼皮一跳,还好本祖宗平日美男子见得不少,否则一般寻常女子,一个妖艳魅惑的公子折扇轻摇口吐赞词,估计早已被迷得七荤八素。
我抽出腰间长鞭,似笑非笑地说:“鬼君何故这般废话,到底要不要我留下?”盛黎眼睛有一瞬的失神,很快便恢复原状,回我一笑,“好啊,本君最喜欢和美人打架了。绾绾先来。”说罢折扇一收,向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绾绾?我被这个称呼酸得倒牙,一个长鞭便朝他脸抽去,盛黎侧身闪开,又是一声娇嗔,“绾绾可真是淘气,居然打我的脸。”
我胃里一阵抽搐,此人真真恶心。我长鞭出手更见狠辣。盛黎被我凌厉的鞭势压得节节后退,脸上却微笑不减,突然折扇一开一个平扫,扇风带着刀兵之气,夹杂冷冷霜风向我袭来,我大吃一惊,鞭上又加了三分魔力,凝力一挡,两兵相交,震得我虎口一阵发麻。
这阴霜扇果然厉害,我不敢轻敌,长鞭舞成一团光影向他袭去,盛黎脸上微笑逐渐褪去,手中阴霜扇寒风阵阵,对阵间带起的利风割得我的脸隐隐生疼。这阴霜扇不愧是神兵之一,我兵器上本就吃了亏,如今全凭魔力凝在鞭上抵挡,这么半天交手下来,便有点承受不住。
我一咬牙,将全部魔力灌注在鞭上,趁盛黎一个平扇横扫,我一个仰头避过那凌厉的扇缘,随即转身扬鞭,狠狠地抽在盛黎肩上,盛黎一声闷哼后退几步,折扇几欲脱手,脸上一下就冒出了冷汗,看着我的眼光带了一丝怒意,突然天色转暗,空中阴风阵阵,盛黎手上的阴霜扇发出幽紫的光,霎时疾风大作,阴冷入骨,他右手一扬,阴霜扇驾着这阴寒之风,旋转间利风如刀,以雷霆之势向我飞来。
腰间突然一紧,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带起一个挪移,只听一声惊雷般的巨响,阴霜扇带着凌厉的回势飞向盛黎,盛黎脸色大变,双手结了个印伽奋力一挡,一个转手,将阴霜扇收入手中,脸上顿时风云变幻。
墨渊搂着我的腰,面色冷肃地说了一声,“走!”。便携着我转身而逃,身后盛黎声音冰冷地大喊:“追!抓活的。”
墨渊带着我回身,手上轩辕舞动,三十六道剑影围成一道四象剑阵,便头也不回地带着我驾云离开。
身后声声惨叫,突然一阵熟悉的破空之声袭来,一道霸道的气泽割开身后气流,直奔墨渊后心。我魔力灌注掌心平挥出去,厉气渐消。我和墨渊驾云缓缓飞驰,离开众兽山。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09-24 20:23:00 +0800 CST  
今天才发现少发了一截……补上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09-24 20:23:00 +0800 CST  
第三章 第三小节
墨渊一路皱着个眉带着我降落在南荒招摇山。
我奇道:“你看起来很生气?”墨渊脸色微有愠怒,“你何必招惹那鬼君,现下时机敏感,你惹恼了他,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以为然,“今日是我打伤了他,他要找麻烦也是找我的麻烦,你担心什么?”墨渊不语,皱紧眉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抬起手去抚把他眉心那个大大的“川”字抚平,嘴上大大咧咧地说:“你说你人比我还小几千岁,怎么总这般老成……”“你的手怎么了?”墨渊打断我的话,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看了看手心,果然有一道不浅不深的口子,正往外冒血,“啊,可能是刚刚盛黎要暗算你的时候划破的吧!”
墨渊抬起头,一双星辰般璀璨的眼眸突然就撞进我的眼里,我心一颤,看见他浓黑的眼瞳轻轻闪了闪,有些我看不懂的柔光。
墨渊从另一只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玉瓶,给我伤口上撒了点药粉,一阵清凉从伤口渗入,瞬间化解了流血的酸麻。他又撕下一条袖子边,轻柔地给我包扎。他的手修长光滑,触感温如暖玉,掌心略有薄茧,触碰时磨起一阵轻轻的酥麻。我感觉到脸上开始有点不明所以的发烫,赶紧长呼一口气,用右手作扇子使劲扇脸。
墨渊包扎完毕后抬起头看我蠢蠢地扇着风,嘴角带了点笑意,却说道:“怎么受伤了也不说一声。”声音轻柔,似乎没了怒气。我满不在乎:“不就一点小伤嘛,我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都没吭一声。”想到这里,我想到一事,对墨渊说道:“刚刚盛黎的偷袭,你发现什么了吧?”。
墨渊淡淡的说了一句:“和半年前武备斋比试上的暗袭是一种招式。”我冷哼一声:“有其兄必有其弟,那天果然是擎苍这个家伙,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此人城府颇深,没想到竟小气如斯,以后定是个隐患。”
“鬼族和神族向来不睦,那天我又阻了他夺剑,他自然不悦。”墨渊依然是淡淡的语气。我奇道:“你就这么不了了之?”墨渊看了我一眼,“我们并无证据。倒是你,那天你……为什么把剑让给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大手一挥:“我累死了,要去睡会儿,两个时辰后叫我。”随即便飞上旁边一颗桂树粗枝上开始打盹。
琴声悠扬,高山流水。我睁开双眼,墨渊已化了一张琴,在桂树下盘膝而坐,双手轻拨。当此时,琴音袅袅,山风猎猎,夜色如画,桂香浓郁,一轮明月挂枝梢。
我难得碰上几番诗情画意的夜色,竟是和墨渊这个我平时甚是看不上眼的娘炮在一起,给东华知道估计要笑掉大牙。想到他今日帮我包扎伤口的细致与认真,不由得低头看了他一眼,夜色下,那位风姿无双的白衣少年正静静抚琴,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舒悦坦然。我看着他墨染的发,第一次觉得,这娘炮,其实并不是很讨人厌。
凡间有句话叫天上掉馅饼,没想到这句话对我们这神魔妖鬼也适用。待我一个神清气爽的早觉起来,平日翻遍四海八荒都未必找得到的凶兽梼杌却投怀送抱上门来,想来是正巧途径我招摇山,又正好碰见了我们在此小憩。真真是一个大馅饼从天上掉下来将我砸个清醒。
我挥掉盖在我身上的白色外袍,抽出腰间软鞭一个长甩,便同那梼杌战在一处。许是昨夜一夜好眠,我精神奇佳,和那梼杌战了半个多时辰,反而越战越勇,热血沸腾,直到墨渊一把轩辕剑出鞘在梼杌背上扎了个大窟窿才悻悻作罢。
墨渊一边将梼杌收进通天袋一边看着我愤愤不平的样子甚是好笑,一脸无奈地道:“你要真想打架,回水沼泽我陪你打。”我两眼放光:“此话当真?”墨渊脸上笑意渐浓,双眼熠熠生辉,轻声道:“当真。”
我欣喜若狂,想不到平日绞尽脑汁都未能激得墨渊同我打一场,今日却来的如此容易,看来我南荒招摇山果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四头凶兽已被我俩擒获两只,我们心满意足地回了水沼泽,再者我俩在外已逗留半月有余,前不久又同鬼君盛黎结下了梁子,不宜在外逗留。回到水沼泽后,东华和白止彤华瑶光折颜一干人等也已经回到。
我和彤华几日不见,便前去找她叙话,才知道折颜知道她和白止分到一组后便一直忽略瑶光不悦的脸色,膏药般的粘着她和白止,美其名曰人多好办事,于是他们四人为组在八荒半找半玩了数日,在东荒合四人之力擒获了凶兽混沌,而东华则独自擒了穷奇。
我看着东华用捆仙锁捆着的穷奇,虎身带翼,头上一双尖角甚是威武,比起其他三头凶兽长得算是顺眼很多,又是圆毛。要知道我和墨渊虽然擒获了两头凶兽,然而在外漂泊十日,却一样稀罕之物也寻不到,让我颇为不爽。这穷奇虽然模样欠佳,但是胜在神力雄厚,模样威猛,做坐骑倒是不错。我问东华为何不将它顺手牵了做坐骑,东华白了我一眼,说道:“太丑。”“……”
父神见到我们将四头凶兽一一擒拿,笑的眼都眯成一条缝,末了将这四头凶兽扔去东海瀛洲守神芝草去了。我此番出去并未寻到什么锻造之材或绝世珍草,反而莫名同鬼族结下了梁子,细思想来,反而是此次父神得了个大便宜,我则是为他人做嫁衣,此番买卖着实亏本。
我一边感慨父神的智商,一边又重新燃起了对墨渊的挑衅之心。武备斋大考之时我虽将轩辕剑让了出去,但是我内心十分清楚,哪怕擎苍没有偷袭,那日我也定难胜他。那回剑之时剑刃上陡生的强大剑气,在我活的这七万年,我还从未见过有除东华之外的人有这般实力。既然老子打不过,我同儿子多打几次,想来总是能有几次胜他。
几日后,墨渊看着一脸期待的我,眼中含笑,嘴上却说:“你若下次理算斋大考胜了折颜,我便同你打一场。”我怒道:“你那日答应过我会同我一战,你说话不算话?”“我是答应会陪你打,却没说什么时候和你打。”“……”
墨渊见我额上暴跳的青筋越来越多,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莫非你怕胜不过折颜?”“谁说我胜不了那个死娘炮!”他居然敢看轻我?我内心登时燃起了熊熊烈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说的,我要是考过折颜,你必得和我一战。”墨渊眼中笑意满满,眼眸似繁星闪烁,薄唇轻启,嘴角出现一丝极好看的弧度。
他含笑说道:“好。”
现在想想,那日我定是被他这杀伤力十足的浅笑弄坏了灵台清明,否则无法解释为何连续七天夜晚我不去和东华打架和彤华切磋和折颜喝酒和白止挑衅而是中邪一般窝在学舍里看墨渊课上帮我抄的笔记。
彤华巧笑嫣然地为我倒了一杯天云碧放在我面前,她笑起来眼中波光盈盈,媚态横生,真是令人痴醉的美色。我看着她祸水一般的脸,恨恨地咬着狼毫笔尾说道:“你看看,就是这种笑,当时我一定是中了那娘炮的迷魂术,此时才会在这里看这些劳什子东西。”
彤华又是掩嘴一声轻笑,手指轻沾樱唇,俏丽柔媚,难掩狐族天生妩媚。“这你可莫要怪我,中了美人计的是你,此刻我可是给你带点心来的。”彤华从一个黑木红莲纹手提食盒中拿出做好的糕点,又是一个饱含深意的微笑:“而且,你可见墨渊对其他女子笑过。”我狠狠地咬了一口碟子里的莲子甜糕后说道:“他定是以为我连折颜那死娘炮都考不过,才这番讥笑于我……这个糕点蛮好吃的……”
彤华脸上闪过一丝似无奈的神色,正欲开口,奉行此刻却进来说道:“祖宗,墨渊上仙来了。”我奇道:“这都亥时了,他来做什么?”彤华似了悟一般看了我一眼,提上食盒半是揶揄半是正色道:“说不定又是来取笑你的呢。”“你才是来取笑我的吧!快滚。”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彤华轻笑离去,和正好走进来的墨渊交换个狡黠的眼神。墨渊转脸撇过,脸上似有点不自然。
我看着站在面前一丝不苟的墨渊说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墨渊一撩袍在我面前坐下,脸上没有半点不自然之色,正经地说道:“我想我的笔记你可能光看理解不够深入,过来给你讲解。”我皮笑肉不笑地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是不相信我?!”墨渊低头翻着我桌上的课业薄子,说道:“错了不少,果然是不懂。”“墨渊!”我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墨渊疑惑地抬起头道:“你不想同我打一场了?”我:“……”
两个月后,理算斋的月考名次表上,折颜看着我的名字赫然排在他三个名次之上,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颤抖地开口道:“你……你是怎么……”我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因为彤华夜夜来给我送点心,我自然学的比你好。”后转身离去,想起转身时折颜黑如锅底的脸极其开心。
墨渊果然同我打了一场。
这一场打了有小半时辰,我瞪着这眼前一身白衣神色自若的同窗,阴阴地开口道:“你这是在放水吗?”这一架墨渊打的很是随意,对我几次发出的险招也是避得灵巧,与上次那霸道的剑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仿佛只是应付了事。因此这一场架下来,我竟还胜了。
墨渊面色不变,收剑入鞘,轻飘飘说道:“打完了便回去做课业吧!”我拉住他的衣袖,不服气地说道:“再打一场!”墨渊道:“那下次大考便赢过瑶光。”“……”
墨渊看着怒火已经烧到天灵盖的我,眼底浮现出一丝笑,语气轻柔地说道:“乖,我相信你定能胜她。离下次大考还有三个月,我再来教你。”说完便又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后走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脑子里有点晕,他刚刚那语气……是在当我是宠物般哄吗?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09-30 10:37:00 +0800 CST  
明天放假啦哈哈哈~~希望大家有个愉快的假期(づ ̄ 3 ̄)づ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09-30 10:37:00 +0800 CST  
第三章 第四小节
我被墨渊临走时那般哄宠物般的言语气的三天三夜没睡好。
第四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乎乎的眼圈,认真地权衡此事的利弊。上次打架墨渊绝对是在敷衍我,但是我若再去找他说理,他完全可以用“我应了同你打架,却没应你是否要认真打架。”这种无耻的借口来搪塞我。若粗暴一点,直接跟他掀桌子开打把事情闹大,说不定父神一个不爽就把我学舍用结界封个七七四十九天进出不得,那非得活活憋死我。思来想去,似乎还是考过瑶光来的稳妥,否则按墨渊油盐不进的性子,哪怕我再同他打一架他也是应付了事。
然而考过瑶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理算这门课业可以说是四斋最难,和墨渊打架之前,我的课业在斋中仅仅算得上是未倒数。折颜这门课虽然也习不好,然而父神授课,他不敢不听,因此课业比我好上许多。此番我胜了他,但是他前面还有个领先一大截的瑶光,因此一连几次大考,我均未能赶超瑶光。
四次大考之后,我看着瑶光的名字依然耀武扬威地立在我名字之前,内心一把火烧的愈加邪性,发誓不考过她誓不为魔。因此墨渊来为我辅导之时也认真不少,墨渊见我如此用功,脸上笑意愈加明显。
又几次大考后,我看着瑶光惊异和不甘的脸色,颇为自豪。转身就去找墨渊,打架之前我阴测测地看着他,“这次你若再敷衍我,莫要怪我翻脸。”墨渊面色温柔,眼中含笑,又是一个“好”字,看的我出招都有些慢了。
这次墨渊果然未敷衍我。我和他激战了一个时辰后,不出意外地,输了……我愤愤地凌虐着水沼泽后山树林中的一颗红叶树,看着树上攀生的洁白菩提往生花在我长剑纷飞下死状惨烈地落下树根,内心十分不甘。墨渊无奈地说道:“你同花儿出什么气。”“要你管!”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墨渊果然不输东华,从竞技那天那道惊人剑气迸发之时我就这般猜想。坐实了两尊大神坐镇神族的想法,我叹了一口长气,又是一剑下去,菩提往生又是一雨白花瓣抖落,沾上我的长发和衣裙。
其时有风吹过,日渐出,云渐隐,白日温柔,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风无情,花飞舞,被我长剑砍了一地的菩提往生花瓣被这风一吹,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落英纷飞,空中花香似轻烟弥漫,漫天雪白,似沾了冷月清辉,染了雪雾霜华。
花瓣混着香风迷离了我的眼,凌乱了我的发。我抚过随风在我脸上肆虐的长发,回头看墨渊。透过花瓣纷飞出的一场漫天飞舞的大雪,我看见墨渊那俊美的眉眼似雪中的天上星月一样美,花瓣亲吻过他额头,眉眼,脸颊……又纷纷垂落。透过重重花雨,我看见他幽深似海的眸子,仿佛有光透出,那般温柔明亮,似要把我融进他眼里,流进心底,闪耀成独一无二的光。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一战之后,我偶尔回忆起那个下午,那漫天飞舞的菩提往生花瓣,那花雨中岁月静好般的白衣少年,那温柔如初生晨曦般的目光,确是我这七万年来,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
墨渊的实力我已经摸得七七八八,便开始思考该如何胜他。我照那日墨渊使的剑法冥思苦想了月余,觉得有招可破后,又去找他约了一架。果不其然,这次墨渊要我要考过东华。
考过东华?!我牙齿一颤,估计让我去极北天柜山找那头四海八荒唯一的一头神力惊人无人能敌的雪麒麟取它的鳞片来做件盔甲都容易些。
想当年,我因不舍得拔自己身上凤羽织造一副八荒至硬的盔甲,在桃花醉中下药迷昏折颜意欲偷剪凤羽时被正好来桃林找折颜的父神发现,被揍一顿后,只得心有戚戚地去北荒的极北之地天柜山找雪麒麟碰碰运气。
麒麟与凤凰同为天地孕养的神兽,然而不同于我凤凰一族的族系单薄,只得我与折颜一雄一雌天下唯二的凤凰。麒麟这一族倒是族系兴旺,种类颇多,例如鬼族擎苍在西荒不周山猎到的火麒麟便是其中法力甚强的一种。
我四万岁那一年,听庆姜偶然说起自父神母神开砌六合八荒之后在北荒天柜山便出现一头雪麒麟,通体冰蓝,天下无二。无人可知它如何被生养,只听每一波意欲猎其的神魔鬼怪在鲜有的几个重伤回归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其神力之磅礴,麟甲之坚硬。那时我为了在战场上准备一幅好盔甲硬着头皮去了天柜山寻得那雪麒麟,大战一场后被他压在双爪之下,本以为这番小命交代在这了,它却倏然化形,狂暴风雪中,我看不清那男子的容貌,只见那男子的一身蓝衣,和风中飞扬的浓黑的发,以及那一双令人惊异的眼睛,是世上最纯净的蓝色。
那双绝美的蓝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久,发出一声轻笑:“长得倒是挺漂亮,可惜了,回去多练几年再来吧!”说罢又化作麒麟之形,转身消失与暴风雪中,留我带着一副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被鄙视的愤怒在风雪中气了半个时辰。从那以后八荒便甚少听到这头神兽的行踪,我偶尔想起这头麒麟,总想着什么时候找到它再斗一次,非得擒为坐骑一解心头恨不可,却再也没遇到。
让我在理算上赢过东华,简直比扒那麒麟的鳞片还难百倍。墨渊见我面带菜色,语气平淡中似带着一点调教自家小狗般的鼓励:“你打架可曾赢过东华?”我:“……”“此番你理算若是赢了他……”我立马振奋,一副好学生做派,“墨渊同学,这次麻烦你还得辅导我一阵了。”墨渊看着我,双目炯炯,满溢的光彩惊艳了我的眼。
“好。”
学海无涯苦作舟,我早已不知在这苦海面上漂泊了多久。当我历尽沧桑,看着排名榜上我的名字仅在墨渊之下,深深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无力感。我的名次引起了全斋学子的震惊,瑶光的脸色更是难看得不知如何形容。东华不以为然地擦着苍何,看着我在苦海中漂泊多年一副看破红尘的沧桑,说了一句:“一万年了才考第二,比奉行还蠢。”“……”
我和东华这一架打的昏天黑地风云变色,一旁的奉行吓得像只鹌鹑一样躲在学舍屋檐下瑟瑟发抖,哀求苦告声却淹没在我的滔天杀气和兵器碰撞之声中……这一架打完,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一地狼藉和不远处一个仙障之中摆开一张长桌下注开赌的折颜眉开眼笑地数着钱。奉行泪流满面地看着我说道:“祖宗诶,你们这一架毁了二十多间学舍,这一顿罚怕是免不了了。”
奉行果然是个十足的乌鸦嘴,当晚我和东华便被父神扔进了玉衡守星阵,阵中三垣二十八星宿四时变幻忽虚忽实,神鬼精妙变幻莫测,虽然只是个牢笼禁制阵法,其中变化却甚是精妙。多亏这一万年来墨渊悉心教导,我早已不是当时一窍不通的傻鸟,但也足足耗了我七日精神才走出这劳什子阵法。
东华在阵外一棵柳树下大爷一般地享用奉行给我准备的饭食,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比我晚一天,看来还是比我蠢一点。”奉行看着我又熊熊燃烧起的怒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祖宗啊,您好不容易才出来,我求您别再惹事了,我再也受不了打击了……”“……”
父神的玉衡守星阵耗了我不少心神,出阵后我光荣地翘了三天课,在学舍中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缓过神来。父神许是知我走出这阵着实不易,这次又考了全斋第二,便对我翘课一事不做追究,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慈祥地说道:“少绾啊,你这次进步着实飞快,看来我那日为你择了理算斋确实没有择错,今后可得继续努力,多加注意啊!”我听着最后那像是从牙缝中慢慢挤出来的“多加注意”四个字,出了一身冷汗。
睡饱恢复精神头后,我总算有精力去思考这次和墨渊的约定,这次我考赢了东华,又赢得了跟墨渊一战的机会,然而毕竟已经一万年了,墨渊是否提升我全然不知。我这一万年专心学习,视万物如粪土,沉迷学习不可自拔,愣是没注意到墨渊的变化,看来这一战,得好好准备。想毕我兴奋地入睡,打算明日去找墨渊。
然而墨渊却一连七天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10-01 11:15:00 +0800 CST  
哈哈哈放点文祝大家国庆快乐哈~~~~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10-01 11:16:00 +0800 CST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o^*等我带师父去过完国庆就回来啦哈哈哈哈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10-04 08:15:00 +0800 CST  
明日发文征集:要糖要玻璃渣┐( ̄ー ̄)┌?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10-08 01:08:00 +0800 CST  
第三章 第五小节
墨渊作为父神嫡子,雷打不动的万年好学生居然连翘了七天的课,令我十分震惊。从他第一天翘课我的疑惑到三天后的不安再到七天后的失魂落魄,我看着旁边空空的桌椅,内心第一次知道魂不守舍是何滋味。
第八天,奉行第三次打断我浮游的神思,一脸担心地问道:“祖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迷迷糊糊地“啊”了一声,说:“吃饭啊。”奉行沉默了一会说道:“可你夹的是筷子架……”我低头看着嘴边的筷子架手一抖,筷架撞在碗里,发出一声闷闷的撞响。
这一撞登时将我灵台撞回片刻清明,我放下筷子,直奔父神的明心殿。我急三火四地冲进殿门,父神此刻正在座前不紧不慢地翻着书泡着茶。我急急开口道:“墨渊呢?”父神看了我一眼,奇道:“我倒是第一次见你这般心急。怎么,阿渊欠你钱吗?”我皱着眉道:“他与我还有一场架要打,已经七天了,他没来赴约。”父神放手中书,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说道:“阿渊的天劫将至了。”
“……”
我彻底服了这两父子,一个即将历劫一声不响翘了七天的课去等雷劈,一个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家里喝茶看书,好像在外面等着被雷劈的是一块石头而不是自己儿子。
我平静地开口:“他在哪儿?”父神似乎很奇怪我问这个问题,径直说了一句:“历劫的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
我无言望苍天,墨渊这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换来的这个爹。我转身走出了明心殿,回身前似乎又瞥见父神嘴角那一抹熟悉的笑。
我跳上一朵祥云,忧心忡忡地看着云雾飘渺下的山山水水。脑子里一片混沌。神族历劫是必经的磨难,墨渊两万五千岁便飞升了上仙已是震惊八荒的事情,如今将近八万岁,找个地方等雷劈完便是金光闪闪的上神,委实不用**心。
然而……
我看着脚下勇往直前的云,深深地啐了自己一口。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回去……我无奈扶额,进水沼泽一万年,我待他如何,他待我如何我十分清楚。况且神仙历劫,惨死历劫天雷之下的不在少数,熬得过便是无上荣光,熬不过便是白骨一副,墨渊他……我赶紧摇了摇头甩掉内心里那一丝慌张,定了定神,开始思忖墨渊到底会选在何处历劫。
凤凰目视万里,我飞了两个时辰,见远处云层有异,是我章尾山方向。我又飞近一点,那邻近我章尾山方向似有一片连绵山脉,仙气磅礴,云雾缥缈,然而天上流云急涌,云层灰暗,隐带红光。天有异象,不是前方有恶妖盘桓,便是将有惊天劫难。
我驾云向那座山脉飞去,这才发现这片连绵山脉离我章尾山仅隔一条丹水,以往竟没有注意它这般仙泽磅礴。只见此山脉昂霄耸壑,峰峦雄伟。那蜿蜒盘旋的走势,似一条腾飞的龙,山脉中心龙骨之处顶出一座山,云蒸霞蔚,仙气犹盛。我心念一动,驾云降落,仔细一看,果然是座林麓幽深的奇佳山峰,墨渊倒是真会选地方历劫。
山顶一片平地,中间一个金色仙障肃然正立,里面那个一丝不苟身着白衣的少年我再熟悉不过。
“你来做什么?”熟悉而低沉有力的声音,带着一丝隐隐的怒气。
黑云翻滚,红光大盛,闪电似一头困兽,低低地咆哮着。电光游走,半空一声惊雷,闪电带着惊天之势落下,穿过仙障,狠狠地劈在墨渊身上,墨渊身体大震,却仍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半点表情。
又是一声巨响,天雷滚滚直落。一道,两道,三道……每数一道天雷,心便沉下一分。十二,十三,十四……二十道天雷落下,墨渊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成刺目的红,那鲜艳的血色刺得我眼睛生疼,心里只觉得难受的很,不知是何滋味。
黑云翻涌,云间忽白忽红,只一瞬间,红白交织,似双龙汇合,那强大的神力压得我都有些气血翻滚,我看着那云中转势欲下的红色闪电,内心一惊。
荒火天雷!
墨渊居然碰上这最要命的天雷。上古荒火交织历劫天雷,一道就能让一个普通仙者魂飞魄散。我觉得我定是也被天雷劈魔障了,否则为何会运起魔力劈开仙障,来到他身边。
墨渊眼里瞬间点燃了一把火,他愤怒地向我喊到:“你做什么?快走!”
我瞪他一眼,我怎么说也是只凤凰,无论如何也比你这小白脸耐烧吧?有我在他历这劫反而容易的得多。
荒火灼灼,天雷阵阵,我看着那如灭顶之势劈下的雷火,手心聚集起一簇精纯凤凰天火,正要筑起一面天火仙障,却见墨渊转身将我抱在怀里,狠狠地将我压在身下。
“轰”地一声巨响,霎时地动山摇,身上的墨渊狠狠地震了一下。我只觉周身热浪逼人,天雷劈下后余散的神力在仙障之中肆虐,压得我喘不过气。这天雷果然厉害,墨渊居然生生挨了这么多下还没死,真是难为他了。
我气急败坏地推着墨渊的胸膛冲着他耳边大吼:“快放开我,我能帮你!”然而墨渊抱的死紧,我推了半晌,竟是纹丝不动。
我正欲捏诀推开他,却见墨渊突然侧脸,唇畔*****颊,带起一丝颤栗。身外雷声滚滚,我却清晰地听到那一声轻响,似春日里花瓣盛开的昵响。嘴唇被极快地用力抿了一下,血腥味钻入我的鼻腔,灵台也似炸开成百上千道天雷,炸得我浑身僵硬。
耳边似有暖流缓缓滑下,空中血腥味蔓延。我听见墨渊气息不稳,呼吸微弱,声音带着奇异的低哑在我耳边低低说:“再乱动,我就再来一次。”,紊乱的呼吸在我耳垂萦绕,烧的我全身似乎也被这荒火流过一般灼热。
荒火并着雷电倾盆而下,我被墨渊抱在怀中,听着他擂鼓般的心跳时快时慢。灵台却仿佛被炸成了一片废墟,麻木地数着那一道道来势不减的天雷。不知过了多久,终听得耳边雷声减弱,火焰似乎也已褪去大半,我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终于撑开一点点空间。
墨渊整个人无力地瘫在我身上,似乎周身力量被抽尽,浑身鲜血淋漓,触目惊心。我小心挪开他坐起,发现周身虽被鲜血濡湿,却是毫发无伤。忙去探他鼻息,已是极其微弱。
我心下似重重挨了一记,连忙架起他的身躯往水沼泽飞去。
墨渊足足挨了四十九道荒火天雷,在父神母神的明心殿躺了一个月都没醒过来。我看着他苍白的睡颜,和他床前哭的梨花带雨的瑶光和川流不息的人群,叹了一口气,走出明心殿。本是凭着一腔义气想去帮他历了这劫,这样他好尽快养好伤同我再打一场,结果不但忙没帮上,还顺带被占了便宜……说起那天墨渊那番举动,我言简意赅地归类为——被雷劈傻了。
虽说只是亲个小嘴儿,对于看了几万年庆姜和众多美人于大殿耳鬓厮磨唇齿相交的活春宫的我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但墨渊那般清冷严谨的神族少主做这事与我来说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这究竟是多嫌我碍事才会这般失态,思及此处我内心狠啐了墨渊一口,本祖宗活了八万年,竟被一个小我几千岁的小白脸占了便宜,还被嫌弃得彻底,真是人生败笔。但是他虽占了我这般大的便宜,眼前却也已经半死不活地躺了二十多天,算是扯平了,想到这里我……又深深地啐了自己一口,我一头热跑去给墨渊帮手,忙没帮上还给人家护了个周全没少一根头发丝,怎还能好意思去埋怨人家占我便宜,四十九道天雷劈下来,是谁都会被劈魔障,我这番腹诽,显得也忒小女人心态,不是我一族始祖所该有的气度。
在殿内我听得母神和折颜议论墨渊的伤势。此劫来势汹汹,墨渊这伤不躺上三个月估计都好不利索。我觉得我为他出点力,很是应该。
两天后,我站在东海瀛洲岛上,深深觉得自己近日真是越发混账,估计迟早要被父神赶出水沼泽。但是一想到墨渊毫无血色的脸,我叹了口长气,抽出腰间长剑,和岛上那四头凶兽战成一团。
凤凰血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疗伤圣药,更是仙魔增进修为的极佳辅助圣品。然而墨渊现在身受重伤,我血虽是疗伤圣药,但血中魔力过盛,恐会伤及仙根,引起魔力反噬,因此还需一味神芝草净化气泽方是稳妥之举。
这四头凶兽许是被父神的结界困在此处多日,凶性大发,饕餮和梼杌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我无奈之下只得祭出凤凰天火,险些将大半个岛烧成白地。事后我心虚地看着手中的神芝草,面上发苦,此番我动静闹得颇大,父神估计会拔光我的凤凰毛。哪怕父神知道我是为了给他儿子治伤,兴许也只能换得他在拔毛的时候少拔几根。
墨渊啊墨渊,我这也算为你赴汤蹈火了,你可得好好同我打一架,才不枉祖宗我一番苦心啊。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10-08 19:40:00 +0800 CST  
度娘居然屏蔽这么多词……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10-08 22:46:00 +0800 CST  
哈哈哈那我写慢点?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10-10 15:10:00 +0800 CST  
第四章 第一小节
太晨宫内,凉风习习。小园林内,碧色池塘莲叶田田,水幕直坠,细碎水珠溅上砖墙,染湿菩提往生的洁白花瓣,润出寸寸芳香。
池塘中白檀六角亭内,我看着凤九无比纠结的脸色,轻笑一声,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凤九沉默了一会,给我倒了杯热茶,轻轻说道:“少绾,我本不想追问你什么,当年我也经历过这种痛苦,但如果你和墨渊上神……真的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我同他没什么误会。”我淡淡地打断她。
此时一阵清风吹过,远处似传来几声三清妙音,菩提往生被风席卷出一场小小花雨,纷飞如当年水沼泽后山的花瓣雪,落下碧色莲池。
“一段风月罢了,十九万年前便缘尽了。”我嗓音平平,顺手将茶水喝下,许是吹了会风,茶水有些微凉了。
凤九眼波微动,正欲开口,却听东华一声“小白”传来,声音清淡,却有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滚滚找你。”东华目光深刻,吐字简短。凤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边却漾起甜美微笑:“少绾你等着,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我回她一笑,目送她轻巧走出湖中小亭,和东华交换一个浅笑,淡紫衣裙拂过鹅卵石路上几颗淡紫色阎罗浮子,渐渐远去。
东华慢慢踱步走进来,看了我一眼。“你那一枪,可把墨渊捅得不轻啊。”话毕倒了杯茶,又给我添了一杯,淡定地说道:“折颜在昆仑虚忙了三天三夜才把他救醒,你这一枪他估计要掉五万年修为。”
我冷笑一声,“当年他那一剑,可是差点害死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来了九重天。”话音虽冷,心底却似扎了根刺,痒痒的闷痛。我蹙眉道:“你消失就是去看热闹的?”东华头也不抬:“嗯,无聊没事干。”“……”
我在太晨宫又待了三天。凤九手艺着实高超,我在这里白吃白喝这么多天,从正餐到甜点,竟没有一样相同,滋味百般变化,令我十天不到就迅速地长了几斤肉。我满意地捏捏手臂上多出来的新肉。凡间话本子里总有女子因情郎爱上他人而要死要活,以泪洗面。我这厢吃好睡好,还长了肉,不算丢人。
“少绾姐姐。”清脆的童音传来,我转过身,滚滚穿着一身淡紫色小袄朝我走过来。我又是一阵肉紧,捏着他的脸颊好一番蹂躏。东华小时候可没有滚滚这般好欺负,我第一次在碧海苍灵见到他,除了年龄大点,就是滚滚这般圆润可爱,然而性格却无比糟糕。犹记得那时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打一架?”,然后就输了十几万年……
滚滚抬起一张圆润可爱的脸说道:“少绾姐姐,奉行哥哥和仲尹哥哥来接你回去了。”奉行和仲尹来了?我抱起滚滚走了出去,奉行见到我就是一声“祖宗”,冲过来从头打量我一番,确定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
仲尹看到我也是松了口气,向东华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劳烦帝君照顾阿姐。”东华朝仲尹点了点头,接过我怀里的滚滚说道:“你们族里的聂初寅两百多年前欺负过小白,记得清理门户,当食宿费。”“……”
回到我凤翔宫,我吩咐奉行传令下去,赤丹青碧玄苍银七族一天之内均得交出兵权,将各族军队集结于我南荒天虞山,七族各自为七军将领,本君亲自统领七军。
奉行应了一声后下去,不到半天功夫便回到魔宫。说道这一番令下,青之魔君燕池悟倒是痛快地交了军令,煦旸虽然眉头微皱,却也交了,其余四族魔君迫于我的淫威也是交的爽快,唯有玄之魔君聂初寅,脸色十分难看,沉吟半晌才交出军令,眼色十分不善。我思索一番,问起仲尹:“那个聂初寅是什么来头?”
仲尹回道:“当年此人曾以一半法力诓了凤九殿下的皮毛和变化之形,让凤九殿下以红狐之身伴于帝君身侧。而后青丘兵藏之礼,此人又去一番游说,激凤九殿下同他一战,否则便要青丘输个承诺。后面凤九殿下输了,帝君便以凤九殿下夫君的身份将他击退,算是保了青丘颜面。”
我挑了挑眉,居然敢去砸东华老婆的场子,此人果真有胆。东华自己老婆受了欺负,却丢给我去唱红脸,他大爷的。
“你觉得如何?”我问仲尹,仲尹沉思半晌,只得一句:“此人阴险,不得不防。”我冷哼一声:“第一天见他就觉得此人不妥,东华倒是看得明白。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从座上下来,同仲尹说到:“三天之后,天虞山集结七军,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这我族现下是谁当权了。我魔族做了十几万年的千年老二,现在也不能让神族一方独大。”
仲尹微讶:“阿姐,按理说,你刚归来不久,又从七族魔君之中夺了君位,应该号令南荒举行登基大典,昭告八荒方合一族之君礼数……”我摆了摆手,“你知道我从不在意这些东西,现下也不是管这些虚礼的时候。”
三天后,天虞山上层林尽染,树木葱茏。山顶一方青雘石高台宽阔大气,云气缭绕。高台之侧,红莲妖冶,如荒火之势绕台怒放。高台之下,人潮涌动,七色甲军陈兵百万,端得上气派万千。
我虽然说不需举行什么大典,但仲尹说这是我首次归来后立于南荒众人之上,不得草率,我无奈,便只得随他去。更令人惊奇的是,本次是我魔族的七军集结之阵,放在四海八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典,却也吸引了不少周边小仙化形前来一观,据奉行说还有不少是九重天上偷偷下来的品阶不高的仙官,令本祖宗甚是无语,感慨这四海八荒太平久了,闲人竟也这般多。
高台下,红莲花盏前,二十一位来自七族的钲兵敲响夔牛战鼓,顿时鼓声震天,声似雷霆。我身着绛色短戎装,双手背后,踱步上了高台中央,伸手一挥,台下鼓声顿止。我朗声道:“南荒众魔听令,本座贵为一族始祖,万年众魔朝拜的精神图腾,今日既是本座登基为君的仪典,也是七军集结,归还军令之日。今日起,本座便是一族女君,领七军统帅,下赤丹青碧玄苍银七族各为七军统帅,一切军令事务均向本君报备,违令者莫怪本君军法重处。若有不服者,我魔族向来崇尚武力而非血脉皇权,本君静候各位挑战。好,今日就这样。”话毕便走下了高台。
台下一片哗然。仲尹额角青筋狠狠地跳了跳,奉行已是欲哭无泪地捂住了眼睛。
燕池悟一脸崇拜地看着我,伸出两手使劲地拍了拍,“佩服,佩服。我魔族的活祖宗竟这般号令群雄不拘小节唯我独尊一手遮天,老子敬佩你。”我被燕池悟这一连串的成语震得脑子发晕,本想提醒他一手遮天不是这么个用法,转念一想,对他这般面若娇花口若莽夫之人,这几个成语可能已是他肚子里仅有不多的墨水渣子,便艰难地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我很看好你”便下去视察。
一番视察完毕,我心里大概也有了个谱。我魔族虽然多年一分为七,然而族下七军倒算得上纪律严明,英姿勃发,只是军队人数较少,却不知排兵布阵如何,战场是否能克敌。于是又让七军演练了三天后,画了几张排兵布阵的法图,让仲尹拿我军令去安排七军操练。仲尹愣了愣,说道:“阿姐,你才是一族女君,我这般去……”我不耐烦地说:“让你去你就去,这几日操练,你看着若有什么不足之处,或者谁有异心,你自去处理。”仲尹眼光闪了闪,终还是退了出去。
奉行走过来给我斟了杯茶,小心地说道:“祖宗,现在就这样训练仲尹少主,是不是太快了?”“这么多年他在魔族是怎么过的你比我更清楚,他身为庆姜之子,没理由在这里做十几万年的无名小卒。”奉行见我道得正经,只得讪讪说道:“是,是……不过祖宗,前几日那阵仗,您可是……名扬八荒了。您这一番视察七军,鬼族那边先不说,神族那边……估计会有想法。”奉行艰难地说出名扬八荒一词,我估计也是想掩饰他内心的“臭名远扬”四个字。
“我魔族重整军纪难道还要向他九重天报备不成?”我冷笑一声,奉行又是艰难地说了一句:“祖宗,现在神魔交好,十几万年都未曾战过,两族和平不易,祖宗您……”“放心,十九万年前我就知道了。”我没了呛奉行的心情,想到那时我魔族几十万生灵血流成河,枯骨成堆,声音也多了几分黯然。奉行也沉默下来,脸上浮出一丝伤悲。
此时,西天落日余晖,洒出一片灿烂晚霞。杯中茶香袅袅,往事却不堪回首,我看着窗前余晖若有所思。
十九万年前我灰飞烟灭,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回来,既然回来了,当年欠下的,也是时候补上了。十九万年前的少绾,早在轩辕剑当胸刺过的那时便已经死了,现在的,只是魔族的女君,南荒帝尊。那个人于我而言,不过是一族尊神。寥寥数字,一个尊称,于我而言也不再重要了。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10-13 13:36:00 +0800 CST  
未完待续

楼主 晨大喵  发布于 2017-10-13 13:37:00 +0800 CST  

楼主:晨大喵

字数:311653

发表时间:2017-09-03 22: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27 16:51:5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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