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罐·姜丹尼尔X赖冠霖·180719】妻为上(改编)【HE】

正文 53第五十三章 危急
“等等!”赖冠霖忙唤住右护军,语速极快道,“营地四周我已命人打了木桩,你让兵卒速将绊马索栓于木桩之上。”

右护军闻言一愣,转身朝面外跑去。

赖冠霖转头对左护军道:“步卒对骑兵胜算如何?”

左护军沉静道:“骑兵只在于速,三步兵可对一骑兵。”

赖冠霖闻言微微颔首:“论人数我们胜算极大,但敌军突袭大营,忌在慌乱,右护军冲动,你速去调兵,分八方镇守于绊马绳后,营地为四方形,四边各五十丈。”

左护军抱拳,“得令!”

赵孟带兵刚入了胜境关便被关门打狗,山上涌出大批步卒,手持弯刀,专砍马蹄,逼得他们不得不继续向前奔走,边走边杀,哪知这一路上不仅屯兵重重,且处处危险,滚石、陷阱、钉刺,无所不用其极,让他们一路吃尽了苦头。

“将军!”越骑校尉扶了一把赵孟,他们刚刚经过一个滚石阵,连赵孟也受了些伤,便停在原地稍事休息,“如今走了这么久,才走出不足十里,如何是好啊!”

赵孟喘了口气,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进退两难。突然想起军师交代的话,忙拿出了第二个锦囊,打开一看,上书八个大字“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这是何意?”越骑校尉满头雾水,军师怎的写了句禅语,如今情势危急,让人如何去猜?

赵孟搓了一把自己的络腮胡,仔细思索自己如今的处境,明显是西南王设下的瓮中捉鳖之计,军师既然留下这句话,想必是算到他会中计,提醒他及时回头。步卒还在门外,这些骑兵损耗不起,必须回去把步卒领回来。

总算冷静下来的赵孟迅速翻身上马:“众将士听令,速速折回胜境关!”

姜丹尼尔带着兵马冲进关内,一批西南军迅速从山上涌下来,勒紧缰绳高呼一声:“骑兵先行,步卒横刀!”以内力发声,声若洪钟,震慑四方。

小黑人立起来嘶鸣一声,迅速向先冲去,后面的战马跟着它也加快了速度,身后的步卒闻言,持矛者迅速后退,持刀者向两侧急行几步,“刷拉拉”横刀面向敌兵。自山上俯冲而下,冲击十足,弯刀只擅长割马蹄,敌不过满是利刃的宽刀,冲在最前面的西南军就直接撞到了刀口上。

一时间惨叫连连,血雾漫天!

步兵长龙中,龙头这一部分乃是姜丹尼尔的亲卫军,所以令行禁止,配合默契。持刀步卒砍杀了最前面的敌兵,便迅速后撤,持长矛的步卒迅速顶上去,将那些弯刀兵牢牢制住,山路狭窄,能直接面敌的兵卒不多,但西南军妄想以巧取胜,人数也不多。

姜丹尼尔带着大军且行且战,一路上横尸遍野,碎石、弃甲、钉刺无数,小黑天赋异禀知道自己避让障碍,其它的马匹却是没这本事的。勒马令步卒先行打扫战场,不多时便看到前方尘烟滚滚,就见赵孟带着大队骑兵灰头土脸的赶了过来。

“王爷!”赵孟看到姜丹尼尔,激动不已。

姜丹尼尔冷眼看着他,见他盔甲破损,当是受了些伤:“你给本帅滚回大营去,扫平了胜境关,再回去收拾你!”

赵孟闻言顿时色变,下马跪地道:“末将莽撞,甘愿受罚,但王爷身为元帅,当镇守大营,恳请大帅再给末将一次机会……”

“报~”赵孟还未说完,报信的兵卒骑着快马一路从人山人海中穿梭而来,大军齐齐让行。

“启禀大帅,千余骑兵突袭大营!”信兵的声音很是慌张。

“什么!”姜丹尼尔瞪大了眼睛,如遭雷击,骑兵全部在外,突袭大营定然伤亡惨重,而且,他的冠霖还在那里!

“王爷,骑兵于这山道上无益,末将带步卒先行!”赵孟趁机站起身来。

姜丹尼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迅速调转马头,:“骑兵听令,速回大营!”半句不多言,带着大部分的骑兵绝尘而去。

赖冠霖站在中帐外看着不远处,尘烟滚滚,来着气势汹汹,,明显不善。

“咴~~~”那一队突袭者果真不是集中攻营地,而是分东西南三面,各成尖锥状进攻。速度太快,被绊马索连连绊倒,前面的摔下去,后面的就会被前面的马绊倒,一时间嘶鸣声连连。八方步卒迅速聚拢为六方,静静地看着那些马匹倒下。

很快,后面的人意识到绊马索,便放慢了行进速度,一个、两个、十个……陆续有兵马越过绳索,有持大刀着于马上挥刀,将其斩断,后面的人纷纷效仿,不多时绳索尽毁。敌军仿若从指缝间漏过的急流,化作冰锥,直直的刺入列阵的步卒之中,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姜丹尼尔猛抽马臀,再快些,再快些,不敢分神思索这些人究竟从何而来,也不敢想象此刻的冠霖身在何种状况之下。

小黑感觉到主人的急切,撒开四蹄狂奔,将身后的兵马远远甩开,一马当先,急冲而去。

骑兵对步卒其实并不占多大优势,且就算一个骑兵对三个步卒,也是极大的损失,赖冠霖蹙眉看着这些人如此不要命的冲杀,却是为何?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10:00 +0800 CST  
“嗖嗖~”赖冠霖一惊,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一把箭矢穿过他刚才站的地方穿透了中帐帐篷。抬头看去,满目流箭飞矢,这些人竟不是骑兵,而是弓马兵!

骑兵对步卒本就不占优势,纵然是一对三也很不划算,但若是弓马兵,箭矢杀伤力极大,的确能使得营地伤亡加重,但会骑射的兵便是精兵,西南王下血本来攻打大营,定然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

“嗖嗖嗖!”无数的箭矢朝中帐射来,赖冠霖隐约觉得,这个目的,或许就是他!转身迅速朝人多的地方跑去,箭矢不可近攻,越靠近反而越不易被伤到。

“军师小心!”右护军回头看到赖冠霖在躲避流箭,一把将他拽到身边,塞给他一把短刀,“莫离开我!”

赖冠霖将刀横在身前,抬刀挡住马上挥下来的长矛,右护军横刀一砍,顿时将持矛的手臂砍下来,一脚提在马肚子上。

“啊~”马上人惨叫一声摔下马来,一旁的步卒立时补上一刀将其砍死。

“军师可真是全才!”给他短刀不过是以防万一,却不料军师竟然真的会两下,那刀法精准,招式简练,纵然缺少内力支撑,技巧却是毫不含糊。

赖冠霖勾唇一笑,并不答话,与右护军后背相贴。他经脉脆弱练不得武,却不妨碍他连这些技巧练习,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病秧子,加之对练武着实向往,赖冠霖常偷偷看父亲练剑耍枪,将招式一一记下来,晚间在自己的院子里偷偷练习,日积月累,便练成了些保命的招式,身体也渐渐好转。

骑兵突袭,在于迅猛,如今被拖住了脚步,又找不到攻击目标,被步卒人山人海淹没,渐渐熄了锐气,被逐一消灭。

赖冠霖刚刚松了口气,不远处再次传来马蹄,心中顿时一紧,抬头看去,黑马银甲,一人一骑自天边绝尘而来,紧抿的唇缓缓勾起,他的蛋妮回来了!

姜丹尼尔夹紧马肚子朝营地冲去,远远的看着其中的混乱,越来越近,身着青衣的人于一群暗色兵卒之中是那般的显眼,一把带血的短刀被赖冠霖握在手中,却给人一种那其实是一把长箫的错觉。看到他安然无恙,一颗提到喉咙的心总算落了下去,姜丹尼尔不禁咧开嘴角,朝着自家王妃奔去。

正在这时,异变突起,一骑隐在帐篷之后的敌兵突然跃出,朝着青衣长衫的赖冠霖挥起了长刀。

“冠霖!”姜丹尼尔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攥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那长刀巨刃挥向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鲜血飞溅,只觉得天地之间骤然灰暗,只那一抹鲜血醒目刺红!

“不~”嘶吼着冲上前去,姜丹尼尔拔出腰间长剑,喀嚓一声砍掉了马上之人的脑袋,顿时血溅三尺!小黑扬蹄,将那半立起来的马匹重重踢开,露出马后的人。

“军师!”右护军回过头来,惊怒地大吼一声,伸手去接,却有人比他手还快。

姜丹尼尔腾身跃下马,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双眼赤红,声音颤抖:“冠霖,冠霖!”

“嗯……”赖冠霖痛哼一声,捂住受伤的肩膀,鲜血从修长白皙的指缝间汩汩流下,勾起有些发白的唇笑道,“小伤,你别急……喂!”

姜丹尼尔看着那不停冒血的地方,心痛得无以复加,打横抱起怀中人就朝王帐走去,大声道:“找军医来,快!”

不必顾及保护军师,右护军提刀大骂一声:“妈的,敢伤我军师,杀!”

“杀~”兵卒闻言,纷纷朝着所剩不多的骑兵冲去。

“冠霖……”姜丹尼尔不停地唤着怀中人,怕他昏过去。

“蛋妮,我没事,你别怕。”赖冠霖靠在他怀中,这伤只是皮外伤,本想嘲笑一下这家伙大惊小怪的,但感觉的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微微颤抖,终是不忍心苛责,用带血的手握住他的轻声安慰道。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10:00 +0800 CST  
正文 54第五十四章 阳春面
姜丹尼尔紧紧抱着怀中人,前世在牢中的那一幕不停地在眼前浮现,让他一阵一阵地后怕,今日若是再晚上一步,他的冠霖可能就成了刀下鬼。

“王爷,军医来了。”右护军拽着军医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然后看到军师靠在王爷的怀里,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左护军也跟着走了进来,看到如遭雷击的右护军,忙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赖冠霖见有人进来,便放开了姜丹尼尔的手。

姜丹尼尔抬头看了一眼那军医:“还不过来!”因着是皇子出征,太医院特调了一名年轻些的太医随军,所以对于这军医的医术,还是勉强信得过的。

“是!”那军医忙走上前去,把药箱放到一边,看了看赖冠霖的状况,伸手去拉他的衣襟。

“你做什么!”姜丹尼尔一把攥住那探向自家王妃胸口的手,瞪着赤红的双眼道。

“王……王爷,臣……得把衣襟拉开看看伤口。”军医被吓了一跳,被这样的成王瞪着,说话都有些磕巴。

姜丹尼尔听得此言,顿时不乐意了,要把自家王妃的身子给别人看!但这又没有办法,治伤要紧,深吸一口气,抬手亲自去解怀中人的衣襟。

“嘶……”伤口处的衣衫自然破了个大口子,血与衣衫已经黏在一起,拉扯之间便会疼痛,赖冠霖忍不住轻吸了口气。

姜丹尼尔立时不敢动了,小心挑起破烂处的布料,刺啦一声撕开,快速剥了肩上的衣襟,露出了被鲜血染红的肩头。但见一条三寸长的伤口从肩膀蜿蜒到锁骨,还在不停地冒出血珠,看起来颇为狰狞。

军医被成王气势所慑,不敢上手,便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启禀王爷,幸而躲避及时,这刀伤既没有伤到筋脉更没有伤到腑脏,用药包扎一下便可。”这军营之中,也没什么好药材,且又不是那些娇弱的皇亲国戚,他也就没提开补血的汤药之类的。

姜丹尼尔看着怀中人发白的俊颜,心疼的不得了,伤口这般大,过几日还要行军,路上颠簸,定然不好愈合。

军医见王爷没什么表示,就从药箱里拿出了治刀伤的金疮药。

“叫卫兵打一盆热水来,你们都出去。”姜丹尼尔直接把药夺了过来,没有给军医任何提起上药的机会,挥手把人赶了出去。

将怀中人轻轻放回床上,姜丹尼尔起身去拿东西,就看到左右护军像两个大木桩一样杵在那里,顿时冷下脸来:“营中现在乱成一团,你们两个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属下告退。”左护军立时告罪,拽着右护军就走了出去。

“小左,我怎么觉得王爷与军师之间……嗯,有些不对劲。”右护军苦恼地挠挠头。

左护军瞥了他一眼,拖着他继续向前走。

“哎哎,你怎么不理我?”右护军边走边试图踢左护军的屁股,奈何被拉着胳膊,腿太长撇不过来。

“你站这里说话王爷能听到。”左护军面无表情道。

“啊!”右护军惊叫一声,加快脚步拉着左护军快速跑开了。

姜丹尼尔用温水浸湿一块软绸,细心地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没有用军医给的药,而是拿出了青玉小瓶。这药涂上去不会增加疼痛,很快就能止血。

“你不是还有一种西域的药吗?用那种吧。”赖冠霖抬起未受伤的右臂,挡住了姜丹尼尔开瓶的动作。战事紧张,随时都会拔营,这药虽好,但伤口愈合并不会加快,他记得新婚那日姜丹尼尔给他治下唇的那种药能快速愈合伤口,那样当不会影响行军。

“不行!”姜丹尼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在温水里洗了手,将青玉瓶中剔透的药膏倒在指尖,轻柔地涂在伤口处,“那药会让疼痛徒增数倍,你受不住的。”

清凉的药膏涂在伤处,顿时缓解了那刀割火燎一般的灼痛,赖冠霖微微合眼,轻缓了一口气。

姜丹尼尔俯身在他脸侧落下一个轻吻,强忍下眼中的酸涩,熟练而快速的包好伤口,给他盖好被子。

赖冠霖侧过脸来看到姜丹尼尔那满是心疼的双眼:“我没事,你去忙吧。”

姜丹尼尔握住一只在被子外面的手,缓缓的一遍一遍地在掌中摩挲,不起身也不说话。

他从没觉得重生一次万事便尽在指掌之中,但如今出了这种事,还是他过于自负造成的。如今三藩之争提前了三年,很多事都会不一样,相对年轻的西南与东南王,想法做法都会有所差别。便如今日的弓马兵,乃是东南王的秘宝,这一世竟肯借给西南王用,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姜丹尼尔把那只手背贴到自己脸上,什么天下,什么皇位,早已不是他想要的,这一世,真正所求不过是与冠霖长相厮守,若是失去了这个人,重活这一世又有什么意义?

掌中的柔软忽然反握住自己的手,姜丹尼尔回过神来,抬头看他。

赖冠霖看着这般沮丧的姜丹尼尔,像受了伤的小兽,扒着自己唯一的东西怎么都不肯放手,不禁有些心疼,轻勾起唇:“你去帮我找找小黄,刚才兵荒马乱的,别走丢了。”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12:00 +0800 CST  
姜丹尼尔勉强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出去找小老虎。冠霖根本不知道,他用那毫无血色的唇笑起来有多让人心疼。

费了半天功夫才把躲在箱子缝隙里的小虎崽找到,姜丹尼尔嫌弃地甩了甩手中的灰团子,扔给小兵给它洗澡,自己去处理营中的事务。

仔细查看了那些骑兵尸身上的衣物与武器,姜丹尼尔确定这就是东南王的人。趁大军在外突袭营地这可以理解,但为何要针对一个崭露头角的小小军师,这一点却十分令人费解。

“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吗?”姜丹尼尔蹙眉。

“那些弓马兵太彪悍,根本留不得。”右护军想起朝尽数砍的那一刀还是心有余悸,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把空当都暴露出来只为杀人,他还是头回得见。

“仔细修复营帐,在营外再建一层防御工事,夜间加一班巡防。”姜丹尼尔接过左护军递上来的伤亡损失统计,摆手让两人下去。

卫兵进来送晾干的小老虎,姜丹尼尔看完手中的东西,便拎起小黄回王帐去。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夕阳透过帐幔映在他脸上,还有些苍白,许是伤口疼痛,赖冠霖睡得并不安慰,微微蹙着眉头,

“哇唔!”被折腾半天的小老虎看到自家主人,兴奋地嗷了一嗓子。

“嘘……”姜丹尼尔呼了小虎头一巴掌,让他噤声,奈何手中的毛团子根本听不懂,挣扎着要往床上窜。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看着互相较劲的两个家伙,禁不住笑了笑,缓缓坐起身来。

“别乱动!”姜丹尼尔忙上前扶住他,小老虎顺势跳上床,在被子上打了个滚,跳到赖冠霖腿上抓被子。

不多时,送饭的小兵端着两碗面进来:“军师,面煮好了。”

“怎么想吃面了?”姜丹尼尔挑眉,他记得冠霖喜欢吃米饭,并不怎么吃面。端过一碗来,赖冠霖要去接,却被他避开了,“我喂你。”

赖冠霖顿时红了脸:“伤在肩上,不碍事的。”他都二十了,哪还能让人喂饭!

“不行,”见那发白的脸终于有了些血色,姜丹尼尔的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笑着挑了一筷子热乎乎的面,凑到他唇边,“快趁热吃。”

赖冠霖无法,只得张口咬了一口,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姜丹尼尔把他咬了一半的面条给吃了。

“王……王爷……”赖冠霖呆呆的看着他。

姜丹尼尔喜滋滋的在呆住的自家王妃脸上蹭了一下,然后继续美美的你一口我一口的把一碗面给吃了个精光。虽然不过是用青菜煮的阳春面,姜丹尼尔却觉得这是他从小到大吃的最好吃的面。

怀中的小老虎见人吃东西,扒着姜丹尼尔的胳膊立起来,把一颗毛脑袋往碗里探。姜丹尼尔给虎嘴里塞了半根面条,小老虎嚼了一下就嫌弃地吐了出来。

夜幕降临,因着今天的混乱,军营中还未完全安静下来,各处还在忙碌不止。

赖冠霖躺在姜丹尼尔怀中,微微蹙着眉,伤口疼痛,他根本睡不着,便缓缓坐起身来。

“冠霖,怎么了?”姜丹尼尔怀中空了,立时惊醒过来,看到身边人还在,松了口气也坐起来。

“睡不着,我们去河边走走吧。”赖冠霖说着下床穿衣,还把那只青玉箫挂在了腰间。

姜丹尼尔愣怔片刻,怕他碰到伤口,忙过去帮他穿外衫。虽然不知自家王妃为何半夜要到河边吹风,但自己脑中也乱乱的睡不踏实,莫不如出去走走。

营地向来都是临河而建,后面就是一条小河,月光洒在浅浅的水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底的鹅卵石。

两人携手在河边走了片刻,赖冠霖额头便冒出了冷汗,不得不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

姜丹尼尔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莫再走了,坐一会儿我抱你回去。”

赖冠霖缓了口气,抬头笑了笑道:“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姜丹尼尔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残月,想不起来今日是日子。

赖冠霖但笑不语,拿过腰间的青玉箫:“我给你吹个曲子吧。”

传说中的小剧场:

右护军:小左,王爷和军师大半夜的去河边干嘛?

左护军:吹箫。

右护军:!!!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12:00 +0800 CST  
正文 55第五十五章 箫韶九成
“好啊!”姜丹尼尔闻言很是高兴,他在小书房里备下了名琴,就是等着冠霖敞开心境愿意弹奏一曲的时候,可惜他从来没听到过,更遑论这玉箫之声。

赖冠霖看了莫名兴奋的姜丹尼尔一眼,无奈一笑,将青玉箫抵在了淡色唇边。

月夜幽静,箫声呜咽,带着些亘古的苍凉之感。徐徐缓缓,仿若风过林海;起起伏伏,宛如月映澄江。

姜丹尼尔不甚懂音律,但这并不妨碍他听懂这个曲子,因为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吹箫的人。月光洒落在淡青色的纱衣上,莹润修长的手按在长长的玉箫之上,只觉得那双手比玉还要温润。

河中的粼粼波光映亮了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伴着那箫声阵阵,姜丹尼尔仿佛看到了一只青色的凤凰,在月下起舞,在林间盘旋,扶摇直上九万里……

“怎么没了?”箫声戛然而止,姜丹尼尔还远远没有听够,不满道。

赖冠霖抬头看他:“你听出什么了吗?”

“一只青凤,扶摇直上,云层万里,然后呢?”姜丹尼尔蹙眉,这种听故事听一半的感觉十分难受。

赖冠霖惊讶地看着他:“你竟能听出这么多?”这首古曲是上古时期传下来的,其中内容艰涩难懂,别说是不懂音律的人,便是琴师也不见得能听得出这般多。

姜丹尼尔没料到自己竟然听出了其中意,不由得意一笑:“古人云黄金易得,知音难觅,若是遇上知音,纵然是渔樵老农,照样听得明白。我懂得不是曲,而是奏曲之人。”说着伸手掬起一缕青丝绕在指间。

赖冠霖敛下眸子,月光下的俊颜有些微红:“那你可知这曲名为何?”

姜丹尼尔挠了挠头,这他怎么会知道呢?于是,笑着坐到自家王妃身边,把人抱进怀里,凑到一只耳朵边道:“我猜是《凤求凰》。”

“胡说……唔……”赖冠霖瞪他一眼,还未说完,便被堵住了双唇。

姜丹尼尔只是浅尝辄止,让他安静下来之后便缓缓分开,伸手抚着怀中人的脸颊,轻声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带着磁性的声音彷如吟唱般起起伏伏,甚是动人。

赖冠霖静静地望着他,缓缓地笑了:“此曲名为《箫韶》,上古时有箫韶九章,如今残存的只有三章。”

原来是个残曲,姜丹尼尔点了点头,难怪觉得没有听完。

见他还是不开窍,赖冠霖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日是九月十九。”

九月十九?姜丹尼尔顿时瞪大了眼睛,九月十九,不就是他的生辰!

自从母后过世,除却宫中的例行赏赐,他还真没有好好庆贺过生辰。上一世在外征战多年,到如今,他自己都不记得还有生辰这件事了,难为自家王妃竟然记得,受了伤还不忘给自己煮一碗长寿面。

“冠霖……”姜丹尼尔看着怀中人,今日种种叠加在一起,顿时让人百感交集,一时间竟不知要从何说起。

“今日起你就二十岁了,来不及回京给你行冠礼……”赖冠霖抿唇,皇子的冠礼很重要,其隆重程度也决定了其继承皇位的可能性,只不过,姜丹尼尔已经失去了继承权,行不行冠礼都无关紧要了。

“我封亲王之时便已戴冠了,”姜丹尼尔看出自家王妃眼中的怜惜,心中涌出阵阵暖意,“不过我还缺个表字,不如你来取吧。”皇族其实是没有表字的,因为皇族的名基本上都没有人叫,何况是表字。让冠霖起一个,也就是他俩私下里叫着玩而已。

赖冠霖靠在他怀里,见他没有什么难过的样子,暗道自己多虑了,弯起眼睛道:“箫韶九成,有凤来仪。不如,就叫‘九箫’吧。”

“九箫……”姜丹尼尔细细地品味这个字。

箫韶九成,有凤来仪。当年父皇与母后给他这个名,便是希望他做那召来神凤的箫韶神曲,为大辰带来安康,而不是让他做那争夺皇位的蛟龙。他的未来,在他出生之时便已经定下,父皇封他为成王,又何尝不是在提醒他?奈何他一直看不通透。

“怎么,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赖冠霖见他面露忧色,不禁有些紧张,他也是根据姜丹尼尔的名臆测的出处,并不知这韶字究竟出自何方,若是提到了姜丹尼尔的什么伤心处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不,母后当年定然也是这般想的。”姜丹尼尔笑了笑,仰头看了看天上的下弦月,母后若有在天之灵,看到他如今的样子,定然会很欣慰的。

南方的初秋依然如仲夏般炎热,晚风拂面,夹着不知名的花香,带来一阵清凉。姜丹尼尔深吸一口气,怀中的人为他做了这么多,怎么能不给些回报呢?于是低头,笑着对怀中人道:“其实,我也会吹箫。”

“是吗?”赖冠霖惊讶不已,以前倒是没听说过成王还懂乐律,看着姜丹尼尔不正经的笑容,怀疑道,“你不会是吹牛的吧?”

“是不是吹牛,试试就知道了。”姜丹尼尔似乎很是自信。

于是,片刻之后……

“嗯……这,这哪是……唔……”赖冠霖坐在石头上,被逼得仰头喘息不已。

姜丹尼尔抬起头来,轻笑道:“怎样,本王的箫吹得如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13:00 +0800 CST  
如何?”

“你……”看着埋首在自己双腿间的人,赖冠霖惊得说不出话来。那般骄傲的人,竟肯为他低下头,做这些本不该为夫者做的事!

姜丹尼尔亲了一下唇边的小冠霖,抱着脸颊绯红的人,把他轻柔地放到河边的草地上:“若是说不出好不好,等我把这一曲吹完再做评判。”

赖冠霖缓缓攥紧了手边的青草,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河边!幕天席地,做这等事情,着实让人难为情:“别……在这里……啊……”骤然加深的温暖包裹,顿时逼得他语不成调。

眼中的星空变得忽明忽暗,身体的感觉在这寂静的旷野之中似乎徒增了数倍,赖冠霖从未觉得这种感觉如此清晰过,让人即便知道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却还是忍不住渴望更多。

赖冠霖颤抖着伸手,抚上双腿间的头颅,这般温柔的对待,其中的怜惜与爱意,尽数传到了他的心里。这一刻,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想要他,想要与他融为一体。

“蛋妮……”

听到身下人的轻唤,姜丹尼尔停下了动作,向上爬了爬,去吻他的脸,却意外地被勾住了脖子!冠霖,这是在,主动?

天知道原本打算过个瘾就收手的姜丹尼尔,被这轻轻一勾,彻底勾去了魂。猛地捉住那半开半合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但尚且留着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怀中人身上还有伤,做不得过分的事。

“伤口有些疼,你轻点……”赖冠霖咬住身上人的耳朵,轻声道,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或许是姜丹尼尔今夜的深情让他情不自已,或许是今日的纷乱让他想洗去脑海中的血腥记忆,亦或许只是他自己的心想要这么做……

血气方刚的年纪,干柴烈火,哪经得起这般耳鬓厮磨?

姜丹尼尔听得此言,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从腰间拿出一个核桃大小的小盒子,打开,熟悉的幽香便散发开来。

赖冠霖见他竟随身带着这种东西,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清凉的膏体被缓缓涂抹,姜丹尼尔熟练地找到那可爱的一点,按压揉捏,同时俯身,再次含住被冷落的小冠霖,待身下人软成了一滩春水,才停下开拓的动作,掐住那劲窄的腰身,冲了进去。

赖冠霖咬着唇,承受那疼痛又舒适的感觉,纵然肩上的伤口会疼,纵然身下的草地不如床榻柔软,但他觉得,这是这么久以来,最让他快乐的一次。仿佛挣脱了种种枷锁,用纯粹的心与之相溶。

闻着青草的香味,借着月光能看清怀中人每一个表情,那微蹙的眉头,含着薄泪的眼眸,被咬出齿痕的下唇,泛着粉色的身体,甚至是那肩头的软绸,一切都美得无以复加,姜丹尼尔禁不住加快了动作。

良久之后,姜丹尼尔才从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中回过神来,安抚地亲了亲还在不停颤抖的人,缓缓退了出来,自然又惹得一串细碎的轻吟。

“伤口痛吗?”用河水简单清洗了一番,姜丹尼尔坐在草地上把人抱进怀里,拆开他肩上的软绸查看。

“还好……”赖冠霖浑身酸软无力,懒懒地靠着他。

“糟了,还是出血了。”姜丹尼尔看着那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珠,顿时懊悔不已,打横抱起怀中人回营帐去。

“所以就改用那个药,过几天拔营颠簸,说不得还会裂开,”赖冠霖趴在那宽阔的肩膀上,昏昏欲睡,这般折腾下来,纵然伤口疼也睡得着了,打了个小哈欠带着些鼻音道,“回军师帐吧,免得明日被人看到。”

姜丹尼尔闻言,想想王帐中还有个碍事的毛老虎,着实不该去,便拐向了一旁的军师帐。帐中也有药,姜丹尼尔把人放到床上就去找来了青玉瓶:“晚间先涂这个,明日看看情况再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给冠霖用那种药,伤口这么深,用那个该有多痛啊?

万籁俱寂,营中的吵闹声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下巡逻卫兵的脚步声和阵阵虫鸣。

一道黑影悄然潜到了王帐之外,蹲身,轻撩起帐帘的下角,无声无息地匍匐前行,行至床边,拿下口中的匕首,骤然跃起,朝着床铺狠狠地刺了下去……空的!那人一惊,正待后退,突然被一个尖锐之物划到了手,以为中了埋伏,禁不住惊叫出声。

“谁!”巡逻至此的卫兵闻言顿时冲了进来,火把映亮了整个帐篷,映出惊慌失措的行刺之人,也映出了被子中的小毛团。

“哇唔!”小黄对于吵醒了他的人相当不满,冲着他呲了呲呀,蹲下来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沾血的爪子。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1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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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15:00 +0800 CST  
原文中姜丹尼尔叫景韶,55章里面有涉及到,楼楼实在觉得改了就很奇怪了所以就保留着吧,大家忽略啊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16:00 +0800 CST  
今天更五章,不过我早已码好了字哦,大家懂得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18:00 +0800 CST  
这里立个Flag,400楼,加更5章!500楼,果酱爆照!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20:00 +0800 CST  
@◆囧J菇K呀◆@丹罐一生推º@东八区VIP-@许安远er🙈@且听风咏🍁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20:00 +0800 CST  
@且听风咏🍁@lhbx小饼干@Jane103013@YangDanning33@笑的根本停不下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20:00 +0800 CST  
@荔枝兒@金在熙🍒🍒@初原幽浅@i-Danik@Chiayi0522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21:00 +0800 CST  
@鹿雨茜0@罐昏大赞赞赞ლ@h9920210@小不点rº@a-绒雪晴💕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21:00 +0800 CST  
@cherry950717@饭沉沉的老婆◎@青衣公子谦💯@狐街女王@Kystssica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21:00 +0800 CST  
––––––––––––––疯––––––––––––––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1:22:00 +0800 CST  
好的吧,看大家都表现得不错,果酱决定,明天我们加更五章啊,一共十章,庆贺啊!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8 23:57:00 +0800 CST  
想不到你们,唉,爆照猝不及防不过会遵守的,更新倒计时一小时哦!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9 21:30:00 +0800 CST  
宝宝们,更新了!!!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9 22:31:00 +0800 CST  
那纸上什么也未写,只用细笔画了一幅人像,即便画技拙劣,也能看出画中人的俊美不凡,广袖长衫,青丝玉冠,不是赖冠霖是谁?

缓缓将手中的纸张捏成一团,姜丹尼尔将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原来今日那一幕并非偶然,这个王二,竟是故意揩油!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人,就因着一个登徒子的一时色心,就要承受这般苦楚!这时他突然庆幸没有直接杀了王二,因为一刀结果太便宜他了!

姜丹尼尔抬头,满目阴沉道:“你现在去查,无论用什么手段,务必要查出一条非杀他不可的罪状。”

“领命。”卫兵听命,迅速转身离去。

“等等,”姜丹尼尔叫住了这个刚刚调到他身边,为人却如此机敏的小卫兵,“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姜朗。”卫兵答道。

姜丹尼尔一愣:“你就是姜太医的儿子?”

“是,”姜朗长得颇为敦厚,人却很是机灵,“三月中举,承蒙王爷不弃,将属下调到了亲军里。”

那时候姜丹尼尔听自家王妃的话,把这姜朗调到了自己的军中,为的是寻个机会拉拢姜太医。但是那时候家里、宫中乱成一团,转眼就把这事给忘了。

姜丹尼尔点了点头:“你去吧,顺道把左护军叫过来。”

左护军来时,右护军也跟着跑了过来。

王二为人虽然急功近利,但也颇为圆滑,不管是做卫兵还是做杂役,都颇得人心,右护军觉得这样草率的杀了他会寒了将士们的心,便拦着没让杀。听卫兵说王爷似乎很是生气,他便跟着来告个罪,顺道劝几句。

姜丹尼尔没有理会自以为很有理的右护军,对左护军道:“明日一早拔营,你去准备。”

“是。”左护军应道。

“王爷,那王二……”右护军还要再说什么,话没说完,就看到王爷那布巾给床上之人擦汗,还细心的把晾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那细致温柔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天天用拳头“关心”下属的成王会做的。

“你要说什么?”姜丹尼尔做完这些事,才看向右护军。

“那个……”右护军磕巴地说不出话来,今早看到军师脖子上的红印他的脑袋已经乱了半天了,如今王爷这般不避讳的作为,让他想装不知道都不行了。

“王爷,京城刚刚来信。”左护军插话道,将怀中的信递了上去。

姜丹尼尔看了一眼,信面上写着睿王府,原来是哥哥的信。自从离了京城,便甚少有消息传来,他也不像大皇子那样天天给父皇写平安信,隔三差五的写一封报上战况,宏正帝倒是每封都给他回,但也都是些公事。姜景探似乎很忙,而且他如今在外,要避嫌,也不方便联系太多。

急于知道信中所写,姜丹尼尔便放过了右护军,让他俩退下去。

“三皇弟亲启:父皇安好,家中安好……”前面全是些客套的问候,姜丹尼尔快速跳过去,看后面。

这封信整整写了三张,消息好坏参半。

姜景探在信中透露,自从他们走后,户部贪墨军饷的事如滚雪球一般越闹越大,牵扯进去的人也越来越多,单被革职的三品以上官员就有七人之多,更遑论三品以下的小官员。宏正帝下旨彻查,但牵连太广,本来很快就能查到四皇子头上了,茂国公提议说战事未平,不易,大动干戈,这事便被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但姜景探的大部分目的是达到了,比如说将不待见姜丹尼尔的户部尚书拉下马,而萧远也成功升任吏部侍郎,他们的父皇对四皇子已经有所不满。

其实事情一开始,姜景探就将事情往四皇子一派身上引,但那些人似乎早有准备,让他颇费了些周折。

另外,有一个对目前的姜丹尼尔来说极为重要的消息,那就是朝廷中有人与东南王有来往,东南王可能知道了朝廷如今的财力状况。

姜丹尼尔缓缓合上信件,如此一来,东南王会派人前来杀他才算有了真正的解释。如今国库亏空,照这个形式打下去,只要西南王能撑上三年,朝廷就没有能力再支撑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最后,他们便有可能与朝廷和谈。

而只要杀了他这个主帅,等朝廷处理皇子战死疆场、阵前换帅等等一系列事,便能拖上个一年半载。

“嗯……”床上的人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姜丹尼尔忙放下手中的信去看他:“冠霖,还疼吗?”

赖冠霖看了他片刻,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昏过去了,但肩上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比涂药之前还要舒服许多,蹙眉道:“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半个时辰而已,”姜丹尼尔摸了摸他的发顶,“已经过了午时,今日拔营就得走夜路了,明早启程。”

赖冠霖闻言,微微颔首,没有因他而耽搁行程便好,转头看到姜丹尼尔手中的信件:“可是哥哥来信了?”

“你怎么猜得这么准?”姜丹尼尔笑着把他抱到怀里,将信递给他看,“我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会夜观星象。”

楼主 果果酱骨咕  发布于 2018-08-09 22:35:00 +0800 CST  

楼主:果果酱骨咕

字数:163931

发表时间:2018-07-20 07: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29 23:40:51 +0800 CST

评论数:82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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