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ミVIXX╅19.01.15 原创╊【李在焕穿越记】爀啃(all 啃向)

想到这儿,李在焕又气又想笑,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干什么,说不定也在这个法事现场。
韩相爀一眼就看到跪在最后一排的李在焕,怕别人生疑,马上移开视线。怕他听出自己声音,故意没出声说话。
“陛下,今日诵经,可否可以开始?”国师朝陛下行了个礼。
韩相爀抬抬袖子,钟鸣声一响,众人就开始念经。
李在焕不知道他们在念什么,只能跟着敲木鱼对口型。闭着眼祈祷,小皇子啊,如果转世了,就投胎到个安定的普通人家吧,不要生在皇家。
本来想给你念念经超度,但叔叔真的不会,就原谅我一下吧。
韩相爀看李在焕对不上的口型,和一脸正经的表情,因为死去的皇子而郁结的心,微微缓解。
真的好想,把这些人都清空了,和你聊聊天。
自己假装刺客,你假装太监。
好不容易念完了经,李在焕额头都出汗了,跪的膝盖生疼,但又不敢动。
韩相爀看他表情难受,轻声在中宫耳边说了几句话。
中宫以为陛下是疲惫不想大声说话,看他向自己求助的样子,心里高兴,站起身代替陛下装饰皇家威严说:“苍天见大家的诚意,想必超度之经定会抚慰小皇子的亡灵,跪着许久了,都起来吧。”
李在焕长舒口气,和众人一起谢了中宫,腿麻地站起身,倒抽一口气,差点没站稳。
韩相爀看他一脸苦恼的表情平复了,心里舒畅了些,但面上还要保持住威严。
“陛下,臣妾一直觉着近日宫里不吉利之事频繁,遂叫国师算了一卦。”中宫朝国师使了个眼色,国师马上走上前。
韩相爀看看国师,让他说。
“禀陛下,贫道听闻宫里近些日子似乎与火相冲。几日前陛下暖阁走水伤了龙体,且有人禀报御花园林子里也有莫名被火烧过的痕迹,再向前推,御花园里的荷花也曾被什么奇怪重物压过,这似乎是上天冥冥之中预示宫中火行重,缺水行了。”
李在焕突然想笑,但忍住了,他说的其中两项祸事自己都参与其中,没想到被拿来在这儿这么正儿八经的说事。
韩相爀眼角瞥眼李在焕,又看着国师,让他说下去。
国师接着说:“一般这种情况,是宫中某人五行缺水,且此人与正主关系密切,遂会产生祸患,若不及早去除,必成大患。贫道将宫中诸位嫔妃侍郎八字算了算,找到一人,五行缺水且火行过重。”
中宫一副吃惊模样:“国师快说是什么祸患之人。”
“禀陛下,回娘娘,此人正是九品侍郎李在焕李大人。李大人不仅五行缺水重火,且名字里带火字,火行就更重了。贫道听闻李大人故乡自大人出生,就连年干旱,大人进了宫,就发了大水淹了家里人,后才恢复风调雨顺,想来正是此由。”
李在焕猛地睁大眼抬头看那个法师,泥煤啊!我招你惹你了?
封建迷信真可怕!!这都能忽悠扯蛋!
什么五行缺水,老子从小在水里游大的好么!!
韩相爀瞥见李在焕惊讶又想跳脚的脸,李贵妃皱着眉头,看看中宫虽也是吓到模样,但有些别扭,隐隐有些明白了。李在焕是李贵妃的人,中宫已经想除掉他,难道自己和他夜会的事,有其他人知晓?
中宫看陛下不说话,忙对国师说:“那有何方法可以恢复五行平衡?”
李在焕紧张地看着国师后脑勺,不会说为了灭火,把自己浸猪笼吧?!!
国师咳了一声说:“禀陛下,回娘娘。此等祸根,不宜匆忙处理,倒可以善加利用。皇陵地处河边,虽为风水,但易被水冲毁,或被湿气所蚀,可让李大人去守皇陵,定可以保证其干爽长久。”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13:00 +0800 CST  
李在焕从床上下来,突然跪在车学沇身前。
“大人你这是?”车学沇一惊,想扶他起来。
李在焕抬头,强笑的眼里微微湿润:“在焕或许即将出宫,若真如此,想腆着脸再求大人一些事。”
车学沇看他眼角湿润,有些动容:“是李弘彬侍郎之事吗?”
李在焕笑笑:“大人聪慧。我知道中宫此处真实目的是弘彬,他虽聪明,但过于真诚,太容易掏心掏肺。虽然无理了些,只想请求大人,我不在了,可以帮扶他些。在焕无身外之物,只有之前的一些诗书字画,旁人都夸好,若大人不嫌弃,送与大人,也算我一点补偿。”
李在焕把头贴在地上磕头,一下又一下,声音响亮。
车学沇心疼地忙拉他起来:“大人又何必多礼,请大人放心,李弘彬侍郎,只要未损我命,在下定出手相助。”
李在焕额头磕地有点红,感激地笑笑:“多谢大人。”
从李在焕那儿拿本他写的诗书,车学沇有些感慨。
虽然李在焕不受恩宠,但他的诗书字画在宫中甚是有名。其他人一是嫉妒,二是畏惧中宫与李贵妃,李在焕又只与李弘彬有来往,深入简出,没有其他交好的人,遂大家都对陛下保密。李弘彬虽受宠,但似乎一直在帮李在焕不受陛下瞩目。
他本是这宫里的隐士,才华横溢,德行高远。
此等才子,不想撞了头,变成现在这样。
听闻他伤了头,一直仰慕他才能的车学沇就拦下这个没人愿意去的差事,只为一睹才子风采。
虽然如今没了记忆,失了才气,莽莽撞撞,但聪慧之心依旧如往,且重情义。
这种人,车学沇在宫里很少见,自己,也当然不是,只能艳羡仰慕。
本来李贵妃想李在焕侍寝,让车学沇想法子使陛下注意到他。若将这些诗书给陛下看了,李在焕定可以受着恩宠的。
但车学沇不忍心打破李在焕的愿望,就未说此法。
这些诗书,只叹陛下没办法看到了。
车学沇笑笑,自己这样整日勾心斗角之人,何时变得如此有情义了。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15:00 +0800 CST  
第八章
韩相爀到了梁妃住所,与她用膳抚慰,答应赐她名号,品阶升一级。
从梁妃住所出来,韩相爀坐在轿辇上,故意让他们绕远路,经过李在焕住所前。
回到勤政殿,又觉得自己可笑。
拿出那天晚上调换的灯笼,想起那日金元植和李在焕手拉手的情景,心中燃起怒火,突然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福海听碎瓷声跑进来,看韩相爀袖子湿了,马上说:“哎哟,陛下,您这右手还不能沾水啊,有什么怒气,冲老奴来吧,千万别伤着龙体。”
韩相爀双眼通红,自己刚失了个孩子,这孩子死的蹊跷,还有李在焕的事情,明显是中宫的计谋,自己怎么才能留住他,又不让后宫那些豺狼盯上他?
但李在焕好像又不愿留在宫里。
桌上放着如山的奏折,这天下还有千万条事需要自己定夺。
手下那群人,只知为自己的仕途考虑,畏畏缩缩,提的都是利于自身的提议,还得韩相爀仔细排查找到条合理的,不如不提。还有各地从父皇手里接过来的叛乱,小雄割据一方,互相挑起事端,又互相联合对抗朝廷,受苦的还是百姓,说不定有一天,他们联合起来会夺了自己位置。
北方游牧突鲜人,每到秋季都南下来抢夺粮食居民,为过冬准备,又不知多少生灵涂炭。
不是不想打突鲜,无奈手下无一人能领行伍,当年父皇恐惧兵变,将武略之才杀的杀,流放的流放,那些流放的将士又投靠地方军权,变得更棘手。
这天下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朝中唯一可以领将的人还是金元植,但祖上有规,王不得干政掌虎符,还需改称金姓。韩相爀也害怕若让金元植掌了权,自己位置有天不保。
到底,自己适合当陛下吗?
自己可以做的来吗?
如果当年是金元植登基,这国家会不会比现在好一些?
一想到这些事,韩相爀就心乱如麻,没有片刻空闲,所有行动都在别人监视之中,所有人都想从他这里索取什么,假装恭顺,他的每一个动作眼神都会被猜测几许。
只有在晚上,自己在无人的皇宫里,才能找回点清静。
“福海!”韩相爀突然说。
“是陛下。”福海忙答应。
韩相爀握着扇子:“孤今晚要让李…”又心中忧虑起来,那人一心想出宫,若知道孤的身份,或许会失望,摆摆手:“孤今晚睡在暖阁。”
福海看他有心事却不愿说,只皱皱眉,忙答应下来。
李在焕像已经确定自己会出宫一样,心里又伤感,又期待。
伤感的是让李弘彬一人留在宫里,自己遂了愿,他会如何想念自己,不,是之前的那个李在焕。
平生可能无法再见。
还有那个刺客…也见不到了。
但宫外的生活,才是应该属于自己的。虽不会像现代一样自由,但至少,自己可以稍微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以不为生存下去算计人,不必违背心愿和男的战战兢兢地发生关系。
夜半,李在焕床头的蜡烛还亮着,小旗子在屋外的软榻上应该已经作了几轮梦了。
眨着眼睛,自己却睡不着。
突然,窗户吱呀一声打开,李在焕惊地坐起来,看见个黑影跳进来,关上了窗。
心里有些喜悦,李在焕轻声问:“你可是…刺客?”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16:00 +0800 CST  
韩相爀看他灯下高兴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宽慰,走过来到床前:“是我。”
李在焕想笑但抿住嘴,翻了个白眼:“那日五更天,你为何失约?”
韩相爀声音沉沉:“突发急事,你等了许久吧?”
“嗯!”李在焕说到这儿真的就有怨气了:“坐到太阳都起来老高了才回去,刚回来又要读书练字,折腾的我。”
韩相爀轻笑笑,伸手想捏捏李在焕脸,却被他抓住手:“你手怎么样了?”
“上了点药,无妨。”韩相爀忙收回手。
李在焕突然笑开:“之前,我还怀疑过你会不会是陛下?哈哈哈哈…但那天做法事,第一次正儿八经看陛下,又觉得不是。”
“为何?”
李在焕叹口气:“觉得如果你真是陛下,还挺让人心疼的。专门在夜里出来,可能只是想透透气,多可怜啊,人人都说陛下好,但是高处不胜寒。所以我希望你不是陛下,只是个永远得不了手的逍遥刺客,会活的舒坦些。”
韩相爀愣住了,喉口堵着什么东西,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哼,若我是陛下,肯定把国家治理的比现在好千倍,哪像他这样庸庸碌碌的。”说完,坐在床边。
李在焕听他傲娇的语气,笑笑,又低落下来说:“你应该也听说了,我可能要出宫守皇陵去,以后你夜里跑出来玩,我可能就不能陪你玩儿了。”
韩相爀幽幽的问:“听着,你很想出宫。”
李在焕笑着拍拍他肩膀:“对啊,就算是去守陵,至少还有青山绿水,有我的自由。”
“为何不想呆在宫里?”
李在焕听他语气有些失落,以为他是怕以后无聊,又觉得以后自己见不到这个中二可爱刺客,没人拌嘴吵架,心里酸酸的:“因为我不想侍寝,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和没有感情的男人那什么,但我不是反对断袖之癖哈。只是不想为了自己活着,去讨好不喜欢的人,去算计别人,或者被算计,天天担惊受怕的。况且,那可是陛下,我怎么敢,和他全心全意的。就算我能装着喜欢他,我心里膈应不说,也是骗了他啊,他已经那么忙,压力那么大了,还没个真心实意对他的,我还去骗他,那哥们儿多可怜啊。”
韩相爀没说话,只沉默坐着。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16:00 +0800 CST  
李在焕从烛光里看不清他面罩上面的眼睛,突然觉得他一个刺客听我替陛下说话可能心里不爽了,打哈哈地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身份,还自以为是的去想自由,还跑到陛下头上去可怜他,很好笑对不…”李在焕还没说完,就被韩相爀点了穴。
睁大眼睛看他吹灭了蜡烛,房里陷入一片漆黑。
韩相爀扶着李在焕的背将他放倒在床上,双手有些颤抖。
他畏惧李在焕,不仅是因李在焕让他痴迷,更因李在焕在怜悯自己。
陛下是何许人也,乃九五之尊,何时轮到李在焕这等身份的人来怜悯。
他只能顺从,只能服从自己!
揭掉面罩,韩相爀胸口憋闷,解了李在焕的穴,以为他会反抗,没想到李在焕安静地躺着。
“为何不反抗?”
李在焕伸手摸摸韩相爀头,柔声说:“怕以后见不到你了,省点时间多和你待一会儿。”
韩相爀心口一震,只能愣住。
李在焕看不清他脸,手滑到他脖子后面,轻轻按下他头,两人双唇交合。
韩相爀的唇碰到李在焕,脸上扑过来他温热的鼻息,只觉全身一阵酥麻传过,胸口心跳如雷。
从未有过此等感觉。
突然坐起身,拿手摸摸嘴唇,心里惊惶惶,翻身跳下床,还没等李在焕反应过来,就跳窗逃走了。
李在焕惊讶地坐起身,脸上湿湿的,拿手摸摸,不知是那人的泪,还是自己的。
窗纸透着乌蒙的亮光,想来是快破晓了,李在焕失落地躺下来,伸手却摸到个东西,是那人留下的黑色面罩,走到窗边亮处看,上面绣了些花纹但不完整,毛边粗糙,应该是从什么衣服上随意扯下来挡在脸前的。
放在鼻前闻闻,有股清香和韩相爀身上的气息。
李在焕把面罩塞在枕头下,心口隐隐酸痛。
“哈哈哈哈,李在焕你不会真的弯了吧?”他自说自话。
“卧槽,你肯定是太久没见妹子了。”
“等出宫了,就有大把妹子,还有自由身,多好啊,哈哈哈哈。”
窗外鸟鸣渐起,安静的屋子里只有李在焕干瘪的笑声。
“哈哈哈。”
“哈哈。”
“哈。”
“…”。
算了算了,反正都要出宫了,想这么多干嘛。
中宫这几日心里有点着急,法事已过去了四天,梁妃升为德妃的册封都过了,陛下对解决李在焕的事一点没有提起。
“陛下,眼看着秋天就要到了,天干物燥,若不赶紧将李侍郎送出宫,怕会有火光之灾啊。”中宫给韩相爀夹了块菜,柔声说。
今日是陛下与中宫共用膳之日。
韩相爀像这才记起这件事一样:“对了,还有李侍郎的事情,你看孤一忙都给忘了。”
中宫看他不是很反对,很高兴,忙说:“那择日不…”
韩相爀突然抬手:“孤觉得,他虽未得恩宠,但也是孤登基后第一批入宫的侍郎,若就因此将他赶出宫去,旁人听了,可能会寒心。”
中宫微微一愣,陛下何时变得如此宽厚了?当年夺嫡之争,可不是这种性情之人。
但只能附和着说:“确实,李侍郎入宫这几年,也未做过什么过火之事,只是这…。”
韩相爀突然笑笑:“孤听闻南边有位高僧即将来朝见。宫里不仅是火光之患易有,这少子嗣之事更是大事。想来国师是道术,高僧是佛术,会有不同见解也未可知啊。”
中宫不知是陛下故意想留住李在焕,还是李贵妃教唆的,只能先认了这么一步,她输了。
宫中下令,添加水缸,勤加巡逻,每个宫里住所夜里四更后,不许点烛,以防走水。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17:00 +0800 CST  
李在焕嘴角正带笑,小旗子进来,看他醒了,一脸苦逼地说:“刚敬事房来人,说让大人,今夜陪睡。”
“什么!!”李在焕惊地站起来。
第九章
听李弘彬说了陪睡的各种规则,李在焕皱眉绿着脸。
不能看陛下或者嫔妃的脸,也不能看他们俩那个地方,要隔着层纱幔站在外面,尽量不能让里面的人看到你的身影,但你要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如果妃子想对陛下不测,你可以直接进纱幔里来降服,床边会有绳子,要用绳子绑住。
确定绳子是这么用的吗喂?
如果陛下或妃子出现意外,比如着火了,地震了,有人晕了等等,都要第一时间保护主子不走光,然后助他们脱离危险。
而且李在焕站在外面,是空手。
“唉?那为何侍郎侍寝就不用陪着?”李在焕想不通,侍郎作为男子,不应该更容易行刺成功吗?
李弘彬脸色微沉:“侍郎一般都是庶子,一进宫就相当于和家里断了关系,此生不可见到家人,不会有侍郎想对陛下行刺,毕竟陛下死,侍郎也必须陪葬。”又低下声说:“其实房梁上暗藏着只听陛下命令的忍者,都是一等一的冷血高手,即使是在床上的侍郎,没有兵刃,绝不可能成功。”
李在焕睁大眼睛,忍者?有点酷炫啊。
等李弘彬走了,李在焕决定先鲁一发以防晚上看得把持不住,飘飘然解决以后,穿上陪睡用的深蓝色衣服,深吸一口气,出发去承恩殿。
李在焕走到龙床旁边的时候里面没有人,宽大的龙床铺着红色的丝绸,纱幔也是红色的,有种华贵的情色。
李在焕被安排在一角低头站着。
“陛下驾到~”福海没那么大声的喊一句,李在焕忙跪在地上。
韩相爀穿着黑色的袭衣,冷冷看眼跪在地上的李在焕,坐在床上。
李在焕看眼前是陛下的脚,爬过来,轻轻帮他脱了鞋,整齐地摆在一边,又慢慢退回到原位。
韩相爀躺在床上,从柜子里拿出本书,全然看不进去。
刚才李在焕顺从的模样使他满意,感觉心安,熟悉之物,无以畏惧。只是这心口空落落的,又缺了些什么。
这李贵妃怎还不送来?
李在焕紧张地心快跳出来了。
卧槽!
我怕什么啊,只要站这儿就行了,等他们睡着了,自己想抖腿就抖腿,想抠鼻子就抠鼻子。
况且本大爷什么岛国片没看过,s*m的,纯情系的,隐忍系的,强迫系的…
***槽,我在想什么,不自找虐吗?
想点健康的。
富强民主……后面是啥来着……
李在焕心里在那儿打鼓,韩相爀也焦虑地用手指敲着床。
安静的屋里,只有李在焕小心翼翼的呼吸声和韩相爀敲床的轻响。
终于,外面有些声响,李贵妃被人抬进来了,李在焕头低得更低。
等李贵妃被放在床上,李在焕低着头将纱幔拉好。
韩相爀抬眼看李在焕的脸随着红色的纱幔落下,变得模糊而暧昧,染上红色的某种诱惑。
突然翻身压住李贵妃,韩相爀嘴角微杨,李贵妃被他这样的主动吓到,又娇滴滴地轻拍拍他:“陛下吓着臣妾了。”
韩相爀只是笑,没去吻她,把头埋在她脖子里。
李在焕突然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这就是侍寝。
平时里叱咤后宫的李贵妃,就这么赤身裸体被裹着,穿过大半个皇宫,放在陛下床上。
不得反抗,用力取悦。
像一盘菜。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19:00 +0800 CST  
李在焕听着纱幔里渐渐过火的声音,一点都联想不到色情,只有惊吓。
如果,变成那盘菜的人,是自己…
李在焕脸上滴下来一滴汗。
李贵妃意外今天陛下如此主动,奋力迎合,声音越媚,在李在焕看来就越像为活命而发出的绝望乞讨。
韩相爀完全不知李在焕的惊恐,他只是想看李在焕的反应,幼稚的,想展示自己的力量。
如果装作刺客,自己无法驯服他,那就做回陛下。
完事后,韩相爀按了李贵妃昏穴,看她昏过去了,拉开她被子露出白皙玲珑的酮体,慢慢坐起身。
李在焕看到有人在纱幔里坐起身,忙收回神。
韩相爀裸着,拉开纱幔,李在焕忙过去把纱幔别好,跪下来将鞋子给陛下备好。
韩相爀把脚放下来,李在焕轻柔地给他穿好鞋,然后跪着退回原位。
韩相爀站起身,蹲下来,用手抬起李在焕的头。
李在焕惊讶的一瞬间看到了韩相爀的脸,但又低下眼不去看他。
韩相爀勾着他下巴,慢慢强迫他站起来,李在焕颤抖着站起身,但还是低着眼睛看地,不敢看他脸。
李在焕在发抖,因为陛下的威严在发抖。
韩相爀喜欢他这样,而且在打赌他有没有可能认出自己,嘴角带笑,心里某种东西迅速膨胀,突然伸手抓住李在焕的裆。
李在焕惊地想伸手去挡,但没敢动,只能疼得倒吸口气,飘忽的眼神看韩相爀瞬间冷下来的脸,又忙低下来,脸上满是冷汗,呼吸因为恐惧越来越短促。
是软的。
韩相爀又一次,没能征服他。
他说他喜欢女人,李贵妃已算绝色,如此香艳,他竟无动于衷。
松开手,韩相爀不甘心,伸手将李在焕粗鲁地拉到床前,又使劲一推,让他摔在床上。
李在焕的脸摔在李贵妃肚子上,吓地他想站起身却被韩相爀按住头,让他脸不得不贴在李贵妃散着香气的肚子上。
李在焕不敢动,只能全身发抖地流眼泪。
他怕死,他害怕陛下一不高兴就杀他。
即使不愿意,他也不敢动。
这是多可怕的权力!
韩相爀看他在哭,皱眉,拉他起来。
李在焕从床上起来,又忙跪下,止不住地呜咽。
漫漫长夜,李在焕一直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从未觉得一晚有这么长。
无力抵抗,只能示弱。
刚才的恐惧,清楚地告诉他,
什么是权力。
回到住所,李在焕脸色如土。
李弘彬担心他,一早就过来他住所,看他这样,皱着眉头,走到他身边,李在焕慢慢地伸手抱住他,头靠着李弘彬的身子,轻声说:“陪我睡一会儿吧。”
“好。”李弘彬轻柔地摸摸他头。
李在焕抱着李弘彬,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20:00 +0800 CST  
第二天传来消息,南边来的高僧到了。
第三天传来消息,高僧找到了化解宫中火行重缺水行的办法,还做了法事以求多子多孙,所以李在焕不用出宫守陵了。
第三天传来消息,国师打坐时升仙了,南边来的高僧做了新国师。
李在焕绝望地望着城墙,听李弘彬说,这堵墙外面,是条护城河,跨过护城河,就是熙熙攘攘的人间。
但这墙高的不像话,听说有两丈厚。
除非化成鸟,不然李在焕是绝出不去的。
李弘彬安慰他:“如果两年不侍寝,不还是可以出宫吗?”
李在焕想起那夜陪睡时,陛下的表情,那是带着欲望的脸,他侍寝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一天中午李弘彬请他去住所吃午饭,李在焕随便套了件衣衫就去了,没想到金元植衣冠楚楚地坐在桌边,李弘彬也是精心打扮过的,也是,他们习惯了这种精致的生活,李在焕连两天洗一次这么长的头发都犯懒。
更别说以后在宫里待那么长时间,一想到这儿李在焕就茶饭不思。
“焕哥怎穿了两种颜色的衣衫?”李弘彬见他邋遢样,低声嘀咕。
“我没注意。”李在焕发髻都是歪的,松垮垮的,李弘彬正想给他整理,金元植看李在焕没什么精神就过来说:“侍郎近来可好?”
“见过殿下。”李在焕拿着扇子作揖,抬头看眼金元植,他虽穿的一本正经,但面色也不好,应该也是为了李在焕不用守陵而焦心。
轻笑笑,李在焕拍拍金元植肩膀:“我过的还不错啦。”但眼角瞥到李弘彬要出去避让的动作,又拉住他,把两个人都拉到桌前:“吃饭吃饭。”
这艰难的修罗场。
不得不说,李弘彬准备的饭菜非常丰盛,李在焕确实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但看这两人气压那么低,只好假装矜持,看着菜咽口水。
“陛下常问起焕哥,许是谁向他举荐了。”李弘彬皱着眉头。
“车学沇吧,他不是在李贵妃麾下吗?”金元植随意尝口菜:“看来需抓紧时间了。”
“车太医他不会啦,他是好人。”李在焕看两个人瞬间看向自己,越说越没底气,反倒他们两个比自己还着急:“要不、、、、、有没有让人起疹子的药,然后趁车太医不在,贿赂一个太医,把我当病患送出宫?”
李在焕随意胡诌了个馊主意,没想到这两个人当真了,对视一眼,似乎在思考。
“太冒险了,若将焕哥就地解决就麻烦了。”李弘彬看出李在焕的纠结,摸摸他手背:“先吃饭吧。”
李在焕这才大吃特吃起来,金元植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终于放松下来,微笑着给他夹菜:“哥最爱吃的折耳根。”
李在焕看着碟里的折耳根,脸微微发绿,自己最最最讨厌的就是折耳根,但为了继续假扮古代李在焕,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李弘彬悄悄出去了,还把门带上,屋里大白天变暗,金元植起身绕到李在焕身后,柔声说:“在焕发髻松了。”说罢拿下钗子,轻轻捋起蓬松的长发,慢慢地变成一股,轻轻盘在头顶,盖上玉冠,缓缓插上钗子。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20:00 +0800 CST  
整个过程轻柔却饱含深情,李在焕手里拿着筷子,心里五味杂陈,其实金元植没必要这么努力,自己已经被陛下看上了。
但是、、、、
那天陪睡时韩相爀威严残暴的模样让李在焕至今心悸,一想到这儿,李在焕呼口气放下筷子,像求救一样,忙抓住金元植手背。
“在焕!”金元植声音微微颤抖:“你、、、”
将这个一往情深的人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李在焕自己都有些动容,如果自己假装那个人,可以让你安心些,是不是可以掩盖说谎的罪恶感:“君之深情,我即使忘了,依旧戚戚。”
金元植心下喜悦,忙蹲下来抱住他:“侍郎再等我些时日,若实在不行,我便开口向陛下请求,他总不能明着驳了我的面,只是侍郎需再忍些时日,即使陛下、、、不必惊慌。”
他、、、、李在焕慌了神:“殿下若与陛下摊牌,以他的性子,即使答应了,以后也会多加责难于您。”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是削我爵位罢了。”
这金元植真傻,李在焕愧疚地红了眼睛:“殿下勿冲动,在焕不值得您如此,会有办法的。”
“你值得。”金元植笑笑,坐起来:“当年我未登基,陛下对我多有提防,所有人对我冷眼旁观,所有人都认为我也快被陛下抹杀了。只有侍郎不顾流言,赠我诗句,给我勉励,元植无怨如此。”
幸好屋里光线暗,李在焕看不清他真挚的脸,只好低下头:“若殿下当真如此看重在焕,那请爱惜自己。”
金元植笑笑,抚抚李在焕脸颊:“侍郎也需打起精神。”
出了屋,李弘彬坐在回廊出神,听到门开声忙起身,看李在焕发髻重新梳过,以为他们已合欢,脸上闪过失落,但依旧微笑:“我送焕哥回去。”
李在焕看着李弘彬背影叹口气,追上去:“殿下给我梳的头。”
“我看出来了,是殿下喜欢的样式。”
“嗯、、、”李在焕应该怎么表达他和金元植在屋里那么久,没发生什么事呢?
“那个、、、”李在焕欲言又止,闭上眼豁出去:“我和他只是坐那儿聊了会儿天。”
李弘彬愣了愣,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李在焕,突然笑开:“好吧。”说罢明显开心了很多,打开扇子,腰背都挺直了许多。
李在焕长舒口气,这古代李在焕造的孽要他现在解决,他又不是那种玩转好几人的情场白莲花,好艰难,擦擦额头上的汗。
两人走到御花园时,韩相爀和福海在亭子里喂鱼,两人正想偷偷溜走,没想到身后来了王未央王侍郎,这人出了名的大嗓门,大声打招呼:“难得见李侍郎出来散步,看来病已痊愈了。”
李在焕瞪大眼睛,忙看向亭子那边,所有人都听到了,韩相爀还转过头看他们,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请安了。
这王未央是自带扩音器,还是从小练歌剧的啊,比自己嗓门还大。
三人走到亭子里请安,李在焕尽量朝李弘彬身后躲,一直躲到了石桌旁边,没想到韩相爀放下鱼饵,径直走到石桌旁坐下,三个人只好原地向后转,这么一来,李在焕就离韩相爀最近了,近得能看到他衣衫上的暗纹。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21:00 +0800 CST  
李弘彬怕韩相爀问起李在焕,和王侍郎还有福海一直热烈讨论今年东瀛送来的锦鲤,不给他话茬,韩相爀只喝茶,也未出声,但眼角一直注意着默默低头站着的李在焕,今天他穿了件黑色内衫,却套了件青色外衫,韩相爀正想笑他品味不佳,却看到他的发髻,是金元植从小梳到大的样式。
瞬间收了笑,李在焕一直在偷瞄他,看他突然变了脸色,身子一瑟缩,忙低头看回地砖缝,唉?怎么这地砖缝比刚才要大了点?
韩相爀站起来,正在讨论的三人忙收声转身看着他,见他脸色不善也收了笑,福海猜测是李在焕惹了韩相爀,正想解围,却突然地动山摇般,木石轰隆一声,亭子顶上掉下些灰土,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李在焕已经拉着离自己最近的韩相爀跳到了鲤鱼池里。
御花园鲤鱼池瞬间热闹起来,木石塌落的声音和周围侍卫救驾的大叫声,还有压在亭下没来得及躲出去的人的惨叫声,在李在焕耳朵里忽有忽无,他最先看到地砖缝越来越大,就下意识拉上韩相爀跳到水里,没想到这鲤鱼池这么深,自己怀里抱着韩相爀一直沉沉浮浮,水外的声音像隔着什么东西,越来越模糊,在溺水的恐惧中,他只能死死抓着韩相爀,而且下意识地把陛下朝上面推,却突然后颈钝痛,便没了意识。
韩相爀本熟识水性,没想到李在焕不要命一样把他朝水面推,让两个人都没法浮上去,只能先把他打晕了,再拉他上来,白白喝了好几口腥水。
一片兵荒马乱中,李在焕被侍卫拉上水面,紧急送到离得最近的李弘彬住所救治。
等他醒过来看到的是李弘彬焦急的脸,已经天黑了,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嗓子剧痛:“这是、、、”
李弘彬松了口气:“方才亭子突然塌了,幸得焕哥反应快,拉着陛下一起跳进水里。”
“你没事吧?其他人呢?”
“我没事,擦伤了些手,你救了陛下,我救了福海公公,王侍郎救了两位宫女,只是还有两个小太监没来得及跳出来。”
“唉、、是地震吗?”
“应该是亭子地基不牢,前几日连夜大雨,给冲毁了。”李弘彬给他擦汗:“焕哥别说话,方才你吐了一盆水呢,先休息着。”
过了几天,李在焕恢复差不多了回到府里,就来了赏赐的旨意,本在宫里岌岌无名的李在焕,一跃变成护驾有功的大名人,所有人都想巴结他。
送到李在焕住所里的礼物也突然变多了,拜访之人也络绎不绝,李贵妃还不避嫌地亲自送了一堆华贵礼物过来,还有两个丫鬟,说是给他解解闷。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2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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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17 00:21:00 +0800 CST  
第十章
李在焕越来越害怕,不出意料,第二天就接到敬事房通知,三天后侍寝。
李弘彬听完愣了许久,强装镇定地喝口茶,给李在焕教了许多诀窍和注意事项。
车学沇给李在焕配了排空的药,但看他喝下去,却没有一种即将得到一位得力干将的期待。
他从未想过李在焕会去侍寝,今日亲手给他药,心里竟空落落的。
本来李在焕打算以极度冷静的态度去对待侍寝这件事,但是!
“卧槽啊!”李在焕捂着肚子又要去拉。
这车学沇会不会给自己配错药了,听李弘彬说就普通拉粑粑,就是次数多了点,不会疼,有时候会稍微稀,但为什么他,就哗哗地拉个不停,而且是腹部绞痛地脸冒冷汗那种。
李在焕感觉自己都快被拉没了,直到开始打冷颤,意识到应该是发炎了,虚弱地让小旗子叫太医。
车学沇慌张地赶到,摸摸李在焕额头,确实在发热,脸色苍白,一直皱着眉头忍着痛,小脸都快没了。
李在焕用最后力气一把扯住车学沇衣领恶狠狠道:“说!你是不是暗中打击报复,给我下了猛药?”
车学沇皱眉刚想解释,但又冷静下来问:“你都吃了什么?”
“啊?”李在焕看他面不改色,心想应该不是他干的,松开他衣领。难道吃的不干净?李在焕回忆了下吃过的东西,但好像没有不对的。车学沇听过,阴着脸让小旗子把今天他给配的排空的药渣拿过来,闻了闻,沉声说:“有人换了药。”
“卧槽!”李在焕哀嚎一声,果然枪打出头鸟,自己还没碰过陛下,就被盯上了。
车学沇叹口气,忙开了张药方,让小旗子亲自看着抓药煎药。。
等小旗子出去了,车学沇打湿棉巾说:“冒犯了。”
说着先擦擦李在焕的脸,然后是脖子,有些故意粗鲁地,解开袭衣带子,开始擦李在焕清瘦的胸膛,傍晚的光亮让胸膛颜色泛着粉色,又加上发热,上面渗着汗珠,让车学沇手抖了抖,深吸口气冷静下来。
李在焕在病中还不忘调笑他:“怎的?被我躯体迷惑了?”
车学沇一听他说这话,也不紧张了,笑骂:“病着还不消停,人的酮体在下可看过不下千具。”
李在焕狡黠一笑:“那大人定享受不得羞涩的鱼水之欢了。”
车学沇宠溺地瞪他一眼:“病着就乖乖躺着。”
“嘻嘻嘻。”李在焕笑笑,又打了个冷战。
车学沇让他调养十天左右,上报了敬事房。
韩相爀听福海说李在焕病了,本来不大信,叫来车学沇问,知道是真的,心里突然着急开,但又不能现在就过去看他,只能推迟他侍寝的日子到下个月。
一个还未侍寝的侍郎,若韩相爀现在就过去探病,不知会让多少人想生吞活剥了李在焕。
在勤政殿焦急地等到入夜,韩相爀换上黑色习武服,戴上面罩。
到了他住所,推开窗,轻轻跳进李在焕房间。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14:00 +0800 CST  
因禁火令,李在焕床头放了好几颗夜明珠幽幽亮着,旁边的小旗子站着快睡着了。
韩相爀按了小旗子昏穴,把他轻放在地上,举起一颗夜明珠到李在焕脸前。
夜明珠的冷光下,李在焕紧皱着眉头,脸上还有些汗,韩相爀看得心口一揪,伸手摸摸他额头,还是有些烫。
李在焕突然闷哼一声,韩相爀忙收回手。
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李在焕看到床上坐了个人,干裂的嘴咧开笑笑:“你终于来了。”
韩相爀心快化成水:“你等我?”握住他手,被汗弄得湿漉漉的。
“我本是要侍寝的。”李在焕平静地说:“但被人换了药腹泻,推到下个月了。”
韩相爀皱眉,他应该想到的,不可能这么巧说病就病。
李在焕看他一副早知道的感觉,有些失落:“我要是去侍寝,你肯定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对吧。”
韩相爀愣住,自己会是什么感觉?若你是真心实意,定是欢喜,但你却不会那样。
自己为什么急着让他侍寝,像现在如此夜里相会,不甚好么?侍寝只会让他白白遭人提防算计。
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突然又不让他侍寝,会让他遭受更大嘲笑。
“你能带我偷偷出宫吗?啊,不行啊,我如果现在逃了,弘彬肯定受牵连,还有小旗子。”李在焕终于明白了骑虎难下这个成语的意思,长长叹口气。
“你不是救驾大功臣吗?以后在宫里不会再受冷落了,还想出宫吗?”
“我救了陛下,你生气了?”
“嗯,让他死了不更好。”
李在焕猛地拍韩相爀大腿:“陛下死了,我是要陪葬的。”
“哦,你只是为了不陪葬?”韩相爀心里不开心。
“也不是,就是,下意识地拉了他一把,毕竟是一条人命。”李在焕听他语气里酸溜溜的语气,突然调皮:“怎么?我救了他,你吃醋了?”
“嗯,想到你和他抱在一起,我就心里不是滋味。”
“哇,那我若侍寝了,你不得直接冲到勤政殿来个荆轲刺秦?”李在焕突然笑开,调笑他。
“看我心情。”
“唉。”李在焕又拍他大腿:“你可别去送死,陛下身边多的是护卫,卧槽,那亭子不会是你干的吧?”
“对啊,没砸死他,都怪你。”
“卧槽!”李在焕猛地起身:“**你连我都一起干掉啊?”
“没有,我就在周围,想着有什么事,先救你。”韩相爀憋着笑胡诌。
没想到李在焕突然沉默,黑夜里也看不清他脸,韩相爀摇摇他。
“所以、、、”李在焕却一副小媳妇样:“你一直在观察我?我有何不测,你定会救我?”
韩相爀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满足,嘴角扬起,心里一本满足,语气却傲娇:“你是侍郎,就算不是护卫,也有杨弘彬王弘彬什么的围在你周围救你。”
“是李弘彬啦。”李在焕拍拍他大腿,自己都被语气里的撒娇声吓到,有点害羞。
韩相爀听到这娇羞的语气紧咬着嘴唇憋笑。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15:00 +0800 CST  
李在焕看韩相爀不说话了,突然心里有了着落似得,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个小瓷瓶,今天,他才知道这是什么,是男男行和用的玉脂膏。
韩相爀疑惑地接过瓷瓶,拔掉丝绸塞,闻了味,才明白李在焕的意图。
“你还在病中。”韩相爀塞回塞子。
李在焕止住他,声音虽弱,但很坚定:“我不知道你下次来时,我会变成什么样?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的身体,我有把握。”
韩相爀还是有些犹豫。
李在焕气愤地拍了下他大腿:“我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与你苟合,你小子又怕什么!”
韩相爀笑开。
将夜光珠用布盖住,房里恢复黑暗。韩相爀揭掉面罩,轻柔地吻上李在焕。
他嘴里还是有股药味,唇舌交错,神魂相贴,李在焕微微发热的身子使韩相爀颤栗。他现在不是陛下,无人会假心取悦他,他即使将所有宠爱都给李在焕,李在焕也不会遭受他人白眼和嫉妒。
无需理会他人,这皇宫安静的深夜里,只有他们两人。
李在焕感觉自己快要炸了,粗喘着气,在暗夜里,紧贴着韩相爀强壮的身体。他和自己不一样,充满进攻性。但又和自己一样,都是男儿身。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15:00 +0800 CST  
紧紧抱着韩相爀,李在焕只想一直抱着他,将他融进自己身体里,藏在心里。
当韩相爀手指小心翼翼进来的时候,李在焕还是感觉怪异,但这副身体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马上就适应了。
韩相爀看他习惯了,怕伤着,又多抹了一些,正打算将物事弄进来时,李在焕突然止住他。
卧槽!
手指还好,但这形状,李在焕隐隐感觉到了某种恐惧,将可能伤害自己的东西,主动迎进自己身体的感觉,让他不安。
“疼吗?”韩相爀以为他难受,亲亲他汗津津的脸。
“不是…以前…没…没这么…弄过…”
“难道你…但这玉脂膏…”
“我…我…不记得以前许多事…所以…”
韩相爀明白了他在怕什么,亲亲他脸说:“别怕…我懂得。”
“真的?你弄过多少次?”李在焕突然紧张问。
韩相爀说实话怕他生气,说谎道:“三…四次…”
“啊?”李在焕似乎不太满意:“这么点…还是新手啊…”他怕一个鲁莽小子弄伤自己。
韩相爀又笑笑,亲亲他鼻头,他还真是怪人。
“但有把握,你且放心。”声音沙哑但稳重,慢慢地,缓缓进来。
“我…槽!”李在焕脖子突然扬起来,这从怪异的地方传来的怪异的触电感,是怎么回事?
真…他…OO的爽!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16:00 +0800 CST  
李在焕马上就适应了这种感觉,抓着韩相爀的背催促他快点。
韩相爀本以为太快会吓到他,倒是被他吓到了。
猛地使力,李在焕忍不住叫出声。
卧槽,自己竟然叫…chuang…了,控制不住的,但这又羞耻又想再来的感觉是什么。
“再来!”李在焕咬咬牙。
韩相爀像被点着了,突然开始全力以赴。
李在焕只觉自己飘飘欲仙,只想就这么,和韩相爀一起登上极乐仙境。
终于,李在焕气喘吁吁地瘫在床上,韩相爀粗chuan着趴在李在焕身上。
“…出来…”李在焕爆炸过的那个部位,隐隐感觉韩相爀那个东西又开始膨胀。
“再来一次。”韩相爀像讨好般细碎地吻着他脸颊。
李在焕抓着他背,也不退却,反正享受的是自己,累的是你。
又一次翻云覆雨。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16:00 +0800 CST  
“牛…掰!”李在焕整个身子从床上弹起来,紧紧抱住韩相爀,she出来的那一瞬间以为自己就这么要爽O死了。
等韩相爀也交代了,两人水淋淋的身子贴在一起。
李在焕笑笑,细碎地亲着韩相爀的脸:“你真厉害。”
韩相爀也笑笑,既疲惫又亢奋,亲亲李在焕。
“以后若是侍寝了,我也就不怕了。”李在焕声音带笑但又不像是在笑:“心里想着那是你就好,幸好陛下,和你有些地方很像。”
韩相爀抱抱他,轻声说:“你就不怕我吃醋?”
“陛下的醋,你小子都敢吃?”
“我可是刺客,不怕他。”
“真把自己当侠客了。”
韩相爀笑开,轻声说:“睡吧。”
李在焕从微弱的夜里光线,能模糊地看见他脸的轮廓,但看不清五官,摇摇头:“我要看着你走。”
韩相爀笑笑,亲亲他嘴,戴上面罩。
天色快破晓,韩相爀回头看眼挥手的李在焕,打开窗跳出去。
李在焕钻进被汗弄潮湿的被子里,烧似乎退了,整个身体又想睡觉,又兴奋地睡不着。
原来,男男之胶,也可以如此欢愉。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17:00 +0800 CST  
而且,自己终于破了保持了22年的处男之身!!
而且是以这种爽爆了的方式!
想到这儿李在焕高兴地在床上翻滚。
做男人真好,做男人真爽。
等等,为啥一开始,我就自愿当受了?
李在焕突然气愤地坐起身,不行不行,下次,一定要重现雄风。
可怜的小旗子,被点了昏穴,趴在地上,李在焕还没看见他。
第二天一早,李在焕刚睡没多久,车学沇来把脉,李在焕半睡半醒地躺着。
车学沇把着他脉突然不说话,皱皱眉。
李在焕看他不说话,睁开眼问:“怎么了?”
“你昨晚…”车学沇看着有点惊讶。
李在焕突然两脸一红,忙别过头:“没…怎么睡好…而已…”
卧槽,不会吧,这么神奇,把脉就可以把出来做没做?
车学沇叹口气,只说:“好了大半,明晚去侍寝都无妨。”
李在焕忙起身抱住车学沇胳膊撒娇:“就让我再逃一会儿嘛。”
车学沇无奈笑笑,拍拍他头:“好好,记得要多睡觉。”
其实把脉把不出什么,车学沇刚只是惊奇他恢复得太快了。但看李在焕的神情,车学沇也懂得了,这事本在后宫稀松平常,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
只是李在焕昨晚,是和谁?
车学沇只能想到李弘彬,或者也有可能是侍从。
本来不应该有什么别样的情绪,但车学沇脸色有些阴沉。
车学沇走后李弘彬来了,提了一堆补品。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17:00 +0800 CST  
半躺着喝李弘彬喂的粥,李在焕伸手勾勾李弘彬下巴:“好个美娇郎,陪大爷我玩玩如何?”
李弘彬笑笑,不接他梗,继续喂粥。
“切。”李在焕撅撅嘴张嘴喝粥。
喝完躺在李弘彬腿上,李在焕问:“你侍寝的时候,什么感觉?”
“嗯…侍寝的时候,要看陛下心情,如是心急快快了事,不能举起太久。若想细细来,就要跟着,如能在他行恩时…交代了,会很高兴。如他不想你快些爽快,只能憋着,等他允许才可。”李弘彬说着说着,耳尖有点发红。
“啊…”李在焕有些懵,以为会和昨晚一样,不用动就能尽情爽快呢,这么多规矩啊,这种情况下还能控制举或不举,或者she不she,看来真的需要训练。
“那你刚开始时,怎么弄的?”
李弘彬悄悄别开李在焕眼神:“侍郎之间,总要切磋学习,每个人的方式感觉,需不一样。”
卧槽!
果然是专业的。
“那你和其他侍郎都…”李在焕马上意识到,可能李弘彬和之前的李在焕也…就莫名觉得…有些燥热。
李弘彬脸微微发红,点点头。
李在焕抬头看他,细细看真的是肤如凝脂,双眸灵动,但又英气挺拔,且不会有金元植那般粗糙的感觉。
还有这完美的性格,身上一块一块的肌肉,李在焕突然坐起身,跳下床扣上门又跑回来到床上。
“焕哥你…”李弘彬有些堂皇。
李在焕忙脱下袭衣,露出隐隐看得到骨头的上身,一脸真诚的说:“那,弘彬教教我吧。”
李弘彬眼神颤抖着,还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在焕。
看他这样受惊兔子一样的脸,李在焕突然坐起身,吻住李弘彬。
李弘彬愣了一下,也慌忙将手里的粥放柜子上,抱住李在焕的头。
和刺客不同,李弘彬吻得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像给杯子灌水,但从不灌满,让人心急地想要更多。
渐渐,李弘彬在上位,李在焕轻柔地想解开李弘彬的衣带,没想到李弘彬离开他嘴,沙哑着嗓音,但依旧温柔地说:“哥不适合内敛含蓄,适合直白些的动作。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18:00 +0800 CST  
李弘彬看他过去了,动了几下,红着脖子,也过去了。
“你…真的是…炉火纯青之境。”李在焕不由佩服。
李弘彬笑笑说:“焕哥去清洗吧。”
“啊?”李在焕才意识到这事,所以刚才…李弘彬是在韩相爀昨晚弄出来的…
脸突然红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yin dang …李弘彬让李在焕先上趟厕所。
李在焕光着身子,羞耻地蹲在屋里的铜盆上,噗嗤一下,流下来一些不可描述的液体。
李在焕本来就想吐槽这种在屋里解决的做法,而且现在自己拉出来,小旗子去倒的时候发现不是…
卧槽,丢死人了!
一定要先他们一步倒掉!毁尸灭迹!
拉完,李在焕一直把头埋被子里,心里不愿面对事实地趴着,李弘彬拿棉布沾水,仔细给李在焕清理。
弄完,两人抱着躺在一起。
李在焕脸一直红着,自己竟然,竟然就这么,彻底弯了…
可怕可怕,一想此事就把头埋在李弘彬白花花的胸口想嘤嘤嘤。
就算弯了,也要当攻啊!!
李弘彬温润笑着,但眼里藏着忧愁。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19:00 +0800 CST  

楼主:一勺子在水下

字数:54828

发表时间:2019-01-15 08: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18 01:54:49 +0800 CST

评论数:13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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