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ミVIXX╅19.01.15 原创╊【李在焕穿越记】爀啃(all 啃向)

第十一章
李在焕放纵的下场就是腰疼菊花疼,把车学沇找来,他黑着脸开了些药。
抹上他给的药,李在焕只觉菊花呼呼吹着凉风,像抹了牙膏一样,坐着又疼又凉,躺着还是凉呼呼的。
卧槽!!
以后再当受,李在焕发誓绝对挥刀自宫。
要先排空不说,还要受这种折磨!!
光爽又有什么屁用!!
就这样被折腾了两天。
对于自己被掰弯,他最后找出的原因是没和看对眼的妹子正儿八经接触过。
李贵妃送的那两个丫鬟,从大家暧昧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是送给李在焕那个的。一个叫桂枝12岁,另一个叫香芝才9岁,还都是虚岁,两个都长得像小学生,说话虽然不像现代小学生那么狂妄,但还是个小屁孩,未满十八岁的孩子,李在焕连睡一起都觉得像带熊孩子。
唉,算了,这辈子出宫算无望了。睡成年妹子,只能等她们俩长大。但她们长大了,李在焕想不想睡妹子了都不一定,或者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像侄女一样,他下的去手吗?
可怕可怕,受不了古代的这种三观,什么萝莉控都原地爆炸好么。
还是先乖乖当个侍郎吧。
不过当侍郎侍寝是要当受的!!!
卧槽!!一想到这儿就菊花疼!
李在焕日子过得很安稳,刺客也没再来,突鲜人骚扰边境,陛下忙的不来后宫,李弘彬也闲着,有时一连几天都在李在焕这儿。
有时两个人躺在一起,李在焕就又开始心痒痒,忘了之前的菊花之痛。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19:00 +0800 CST  
李弘彬已经习惯了什么受啊攻之类奇怪的话,直接忽略表面意思猜测本意,也忽略了李在焕一会儿“老子”一会儿“臣妾”一会儿“焕尼”一会儿“本大爷”这种自称:“慢慢来,不过有可能,毕竟焕哥还未侍寝,万一从你开始、、、”
李在焕脸皱成苦瓜,含泪点头。
看他这样,李弘彬也苦恼:“要不,你我试试?”
“不了,你先教我理论。”李在焕害怕,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虽然之前脑补过几万遍波多老师等名师,但一想到要、、不要啊,还是乖乖一躺最省事。
李弘彬摸摸他头:“男人总要迈出这一步。”
终于,到了李在焕要侍寝的日子,而且是陛下时隔两个月没来后宫以后的第一次行和,不是和中宫或者李贵妃,而是和李在焕。
李弘彬有些担心,怕最近朝务太忙,陛下暴躁,李在焕没经验触怒龙颜。又怕这么久后宫未承恩泽,第一个就是李在焕,怕他会成众矢之的。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0:00 +0800 CST  
第二天傍晚,李弘彬看李在焕精神头还不错,不知道他是真的冷静,还是为了安抚李弘彬假装出来的。他也只能千叮咛万嘱咐地重复侍寝的规矩,只是这李在焕胸有成竹,一点不紧张。
李在焕被搓洗了至少三遍,在脱层皮变成白斩李在焕之前,终于出浴了。头发披下来,大概花了一个小时梳整齐,往身上摸了不知道什么香料,香喷喷地想让人打喷嚏。被一个毯子之类的东西裹住,横放在几个太监肩上。
所以李在焕就这样,被裹成粽子,以头发垂下来的诡异姿势,穿过大半个后宫,接受无数路过宫女妃子的让道行礼,被放在了那张红色的龙床上。
陛下不在。
李在焕非常冷静,自从那夜和韩相爀以后,他对于这种事已经没那么恐惧,况且,和李弘彬探讨了几次姿势,充分发掘了天赋,认为自己即使不能包陛下满意,至少不会惹怒他。
靠着这种学渣做对几道题就狂妄的自信,李在焕像卷饼里的烤肠一样在床上等啊等,却越等越心虚。
当听到“陛下驾到”几个字的时候,身子还是明显一跳,心脏就开始砰砰砰地加快速度。
卧槽,李在焕,你怎么在这种时候怂了?!!
正试图深呼吸平复心情的时候,韩相爀拉开了纱幔。
自上而下看着一脸惊恐的李在焕。
李在焕第一感觉,就是陛下瘦了很多,一脸倦意,今晚,他肯定会想匆匆结束吧。
马上在脑海中找考试重点一样,默念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做的规矩。
但又想到那夜值夜时陛下那副狂躁的样子,李在焕就菊花一紧。
那种被人震慑的恐惧又涌上来。
韩相爀看他微微发抖的身体,虽疲倦,但有笑意,试图让他和缓下来。
但这在李在焕眼里,就跟吃前对着食物渴望一笑一样可怕。
韩相爀看李在焕努力挤出笑容,明白他还是在怕。
之前自己是怎么了,一心想征服,却忘了他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人。
可能可以无法无天的,只是对刺客吧。
韩相爀躺下来的时候李在焕脸色都白了,不敢看他,直愣愣看着床顶垂下来的吉祥坠。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0:00 +0800 CST  
抬手解开裹在他身上的毯子,李在焕抖的牙齿都在咯咯响,当他的酮体展露在韩相爀面前时,李在焕认命地闭上眼睛。
韩相爀第一次在如此光亮的地方看到他的身体,比起他曾经日夜想象的任何模样都要迷人。朴素又自然的酮体,但正在吓得颤抖。
看来上次,真的吓到他了。
韩相爀笑笑,温柔地将李在焕因为躺下有些散乱的头发理理,李在焕还是没敢睁开眼。
轻啄他颤抖的眼皮,再慢慢到敏感的耳朵,韩相爀尽量轻柔,不知什么时候,李在焕不再抖了。
韩相爀想吻他时,突然顿住,万一被认出来了怎么办。伸手抚摸这副自己想了很久的躯体,但李在焕却像具玩偶,和那夜野马般的他判若两人。
韩相爀停下动作,现在李在焕心里,自己只是个陌生人,躺下来,给他盖上被子。
此时,福海战战兢兢地突然过来:“陛下,陛下,襄王殿下有急报。”
韩相爀听罢挑眉,李在焕瞪大眼睛又怕韩相爀看出来什么猫腻忙闭上眼。
看他这样,脸色骤变,韩相爀冷冷道:“更衣,把李侍郎送回去。”
接着,红色的纱幔就合上了。
金元植怎么深夜到承恩殿来了?!!!
不会真的想用爵位要人吧?!!
穿衣服的时候,李在焕担心金元植,偷偷问福海:“福公公,敢问襄王突然来此,是什么急事?”
福海知晓李在焕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也知道襄王与李在焕的关系,当年他也伺候过襄王,只说:“是突鲜人的消息,侍郎勿多想,常有的事。”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1:00 +0800 CST  
李在焕将信将疑,回去的轿子上还是心神不宁,一到住所,李弘彬竟然还在,忙关上门直接说:“襄王突然来承恩殿,然后陛下就让我回来了,我偷偷问福海,他说是突鲜人的消息。”
不料李弘彬听罢大惊失色,脸色直接白了两度,僵硬地坐下来:“殿下太心急了,他想用突鲜人的消息,换下你,但接下来,他也不得不把在突鲜的探子,全部交给陛下,而且,陛下不会轻饶他的。”
李在焕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什么探子?”
“殿下能在夺嫡中活下来,一是出身卑贱,二是不理朝政,若让陛下知道他在突鲜有探子,便暴露了他真实能耐,甚至,可能怀疑他通络突鲜。”
李在焕从没见过李弘彬如此惊慌的样子,慢慢也有些回过味儿来,握着他手安抚着,却突然问:“其实,你爱的是金元植吧?”
李弘彬突然瞪大眼睛,又忙看着地面闪躲,瞬时因为愧疚和羞涩满脸通红。
看来是这样,难道说,你为了让我和金元植在宫外厮守,在宫里极力护着我?
李在焕蹲下来,捧起李弘彬的脸,看他的大眼睛通红,笑开:“谢谢你。”
“嗯?”李弘彬以为他会怪自己一直骗他。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李在焕也有些动容,眼里含泪:“现在该我帮你了。”
说罢,突然一股勇气窜上来,李在焕站起身,李弘彬忙制止:“不能去啊。”
“无妨。”李在焕摸摸他的俊脸,笑着露出月牙眼:“你先休息着。”
承恩殿外,福海看李在焕又来了,忙走过来:“侍郎怎又回来了?”
“陛下还在谈论国事吗?”
“是的,和殿下还在里面。”
“我想进去见陛下。”李在焕不知为何,直觉上认为福海会帮他。
“好,随老奴来。”福海走到承恩殿的书房前,轻声道:“陛下,李在焕李侍郎来了。”
屋里正剑拔弩张,金元植听到此声,突然睁大眼睛转头看李在焕被福海领进来。
韩相爀不知他是何意,微微眯眼。
“参见陛下,参见殿下。”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1:00 +0800 CST  
韩相爀挥挥手让他起来,斜着身子假装看奏折,他知道金元植半夜突然进来,先和他谈论御花园亭子重修的事情,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李在焕,他想用突鲜的消息来换李在焕。韩相爀也不是不知道金元植和突鲜王子雷欧有私交,只是明面上未扯明罢了,本想趁今天将这层关系断了,还未挑明,李在焕就来搅局了。
“陛下,今夜是臣侍寝,若您就这么让我回去,以后在这宫里,臣如何抬得起头做人?”
金元植忙说:“我与陛下有要事商议,侍郎还是先回吧。”
“殿下的要事在先,还是敬事房的安排在先?”
“事分缓急,而非先后。”金元植明白李在焕不想让他冒险,但自己意已坚定,瞪大眼睛警告他。
李在焕无视他的警告,直接又跪下:“若陛下此番便让在焕回去,便是弃在焕于不顾,在焕以后在这宫里是抬不起头了,若陛下觉在焕不配做侍郎,还请陛下直接给个痛快。”说罢将头磕在地上,语气上是铿锵有力,但李在焕说完就后悔了,心里好怕陛下突然顺势说句:“好啊,孤成全你。”
紧张地本来应是双掌撑地,变成蜷缩的拳头撑地,拳头撑着有点累,又慢慢暗戳戳打开手指变成掌,这一切都在韩相爀的视野里。
韩相爀正思考怎么能既不开口,又能让李在焕先回去,这时福海突然急急忙忙闯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泣道:“陛下,老佛爷、、、、驾崩了。”
李在焕猛抬头,却看韩相爀面色沉稳,只放下奏折起身,自己也忙起身,以为他会受不住,只看他揉揉额头,叹了口气就出去了,福海忙让李在焕回住所,又跟着韩相爀去了慈宁宫。
待殿中无人。
“在焕你太无理取闹了!”金元植突然对着他大吼。
李在焕被吼得懵了圈,也来了气:“你就不是无理取闹了?来日方长,陛下又不喜欢我,万一以后就轻轻松松同意了呢?除了和他对面硬来,还不如想着怎么立功,用功劳换呢!既然你已经是臣子了,拿着国库支的银子就好好干事,别总是为了儿女情长在这儿给陛下使绊子!成熟点啊元植,成熟点,你的人生不是只有李在焕一件事。”
说完长呼口气,看金元植受伤的小表情,又心软,赶紧抱着他安慰:“是我太着急了,别太往心里去哈,咱们慢慢来,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怀了他的娃就离不开他的,就不要在乎这一两个晚上,规矩是人定的,他是陛下,他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别跟他硬着来,你又不是不懂他性子。”
金元植竟然撅起嘴,低音炮在那儿嘀嘀咕咕:“我为你守身如玉,你竟然、、、、”
“好好好,我也尽量守身。”
“尽量?!”
“一定!”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2:00 +0800 CST  
好不容易把金元植也哄到慈宁宫去,李在焕回到住所时已经快虚脱了,李弘彬已经准备好了孝服,听李在焕讲承恩殿里的事,长舒口气:“虽这么说大逆不道,老佛爷,驾崩的正是时候。”
李在焕本来严肃的脸突然笑开,又觉得不合适,只能赶紧恢复严肃脸。
老佛爷的白事一直持续到入冬,突鲜人也抢了足够粮食回了草原,为了迎接新年,宫里又渐渐恢复生气。
而在几个月漫长的守丧期,陛下不进后宫,于是宫里最大的八卦就是李在焕初次承恩又被退回来,众人开始纷纷猜测,是不是李在焕没侍奉好陛下。
车学沇来给李贵妃把脉时,李贵妃半倚在软榻上,冷笑笑:“中宫似乎在观察,真是愚笨,若趁现在下手,本宫说不定也无法护住他。”
“娘娘何出此言?”
“她太不懂陛下了,陛下真正喜欢的人,不会一宠上天。这后宫里许多事,陛下只是没说,心里一直记着呢。本宫的孩子,还有前段时间生出来是死胎的德妃的孩子,陛下不会不知道是中宫干的。她和国师联合,陛下未动她,而换了国师,她还不警醒,再等几年,江山稳固了,陛下也该废后了。”
车学沇笑着附和。
冬夜里,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李在焕正在睡觉,窗户吱呀一开,韩相爀跳进来。
躺在熟睡的李在焕旁边,韩相爀浅笑笑,也打算睡一会儿时李在焕突然幽幽开口:“我以为你小子冻死了呢。”
“在下活的好好的,不想你竟咒我,也不怕守寡。”韩相爀没被他吓着,躺着也幽幽回答,把有些发凉的手塞到他暖烘烘的衣服里。
“守寡泥煤。”李在焕一拳过来:“老子是男人,就算是个女的,死了这个也是立马找下一个那种!”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2:00 +0800 CST  
韩相爀没想到他下手这么重,揉揉胳膊挑刺:“听说你好不容易侍寝,却被完璧归赵了,看来是太丑,入不得他眼。”
李在焕一股怒火上头,之前对他的一切感情瞬间归零,几个重拳下去:“是那陛下有病!我都脱光了躺跟前了,都无动于衷,本大爷这等美男,不懂欣赏是他瞎!”
“但其他侍郎怎么都步步高升,就你不行,终是你不行罢了。”韩相爀看李在焕又要耍拳,一下点上他穴位!
李在焕只觉怒发冲冠,一定!一定要学会点穴!他oo的,这技能太无赖了好么!!
韩相爀拿过夜明珠看李在焕瞪地快飞出来的眼睛,爽朗大笑。
过了一阵,自己心里舒爽了,才解开他穴位。
一解开李在焕又开始乱拳猛锤,韩相爀在黑夜里难免躲不过,挨了几下,疼得一口冷气吸上来,终于抓住他手,没成想李在焕整个身子在床上扑腾着不让韩相爀安静呆着。
孤一直守孝未进后宫,今夜好不容易溜过来,李在焕就这态度,不免心里委屈:“许久未见,你却只想着打我?”
“嘿,谁叫你嘴欠。”
“我那么想你。”
“玛德,你想我能来看,我想你去哪儿?”
“别动了,我们安静躺着不甚好?”韩相爀日夜思念,好不容易抽空过来,这家伙就这态度。
“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你这**懂吗你?连块好炭都不给我!要不是弘彬,我踏马早冻死了。”李在焕越是委屈下手就越重。
“你自己没用,我能怎么办?”韩相爀嘴上不落下风,但自知理亏,不敢下死劲,两人在不宽的床上翻过来翻过去,李在焕使了吃奶的劲,出了一身汗,还是没掰过他。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3:00 +0800 CST  
年久失修的床板有点响,韩相爀担心这床禁不住他们俩这么扭打,这个住所当作冷宫也有快百年了,后来改成住所,想来这床是没换过的。
刚想说点什么,李在焕突然抓住空档,翻身骑在韩相爀身上:“哈哈,本大爷…卧槽!!!”
只听轰隆咔嚓几声响,韩相爀觉后背一阵钝疼,自己躺的那块木板腐朽了陷下去,韩相爀成为垫板,两人一起陷进去。
李在焕听韩相爀闷哼一声,马上想起身,抓着旁边的木板,不想断裂处的木板锋利,不仅划破了被褥,露出锋利口划了手,左腿也有些钝痛。管不得那么多,李在焕忍着手和腿上的疼从坑里出来:“你快起来。”
韩相爀感觉只是自己腰腹部凹陷进去,但因为李在焕的重量,方才腰骨一阵脆响,不敢用劲,只倒吸口冷气说:“拉我一把。”
李在焕找到他手,费了好大劲,把他拉出来。
两人马上从床上下来,就听到屋外小旗子他们被吓醒的声音。
李在焕还没来得及看韩相爀的伤,韩相爀就咬着牙从窗户遁走了。
回到暖阁,韩相爀忍着腰部剧痛脱下黑衣藏好,对着镜子察看伤口,手臂和手掌几处刮伤出了血,整个后背虽无伤口但通红,明日应该就淤青了,只是不知腰骨如何。
好不容易爬上床,韩相爀脸上疼得都是汗,发愁怎么掩盖伤口,若此事公布出去,有人生疑不说,李在焕也肯定会识破自己身份。
天亮了,李在焕才发现是床板腐朽了塌下来,又加上床底放了不少铁箱,都是用来藏之前的李在焕和金元植情书的。韩相爀昨晚陷下去,后背定是打在这些圆弧形的铁箱盖上了,加上自己的重量,他的腰背!!!没断也要遭一番罪了。
李在焕倒没管自己手臂和腿上的痛感,只担心韩相爀,他在宫里白天是什么身份?侍郎?还是侍卫?
若是侍郎还好,有太医诊治还能休息着,但若是侍卫就无人问津了,说不定还要大冬天站岗巡逻。
突然,李在焕又开始好奇韩相爀的身份。
说不定…真是陛下?
这个推测让他又吓出身汗,从身形上看,确实相似,但…这实在太狗血了,和十八流穿yue网文一个套路。
这次叫来的太医不是车学沇是个新人,李在焕隐隐觉得他有点不靠谱。那太医看直接刺进李在焕大腿的一根约棒棒糖棒子粗的木条,反应比李在焕还大。抖着手,粗暴胆小地将木条拔出来,把剩下的木刺清理干净,吓得出了一脸汗。
李在焕倒觉得这点皮外伤,除了流血多吓人,其他不足挂齿。
这边勤政殿暖阁里,韩相爀躺在床上,强忍着痛上完早朝,回到暖阁便直不起腰了,只留车学沇在床前,韩相爀假装说他夜游御花园摔伤了。
车学沇跪着给韩相爀检查伤情,虽然不像普通摔伤,但车学沇只能认为是摔伤的。幸的骨骼无碍,但筋肉有损,需配以药油推拿,久躺少动为宜。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3:00 +0800 CST  
于是宫里传了消息出来,陛下染了恶风寒,为不染他人,未得召见,一律不得觐见。
一律不得觐见,也必须做出担忧之态。
以中宫和李贵妃为首,各领其手下,浩浩荡荡十几人,在勤政殿外长跪不起,即使到了零下十度,也哭喊着即使染病而亡,也难以抵挡对陛下龙体的担忧,定要进去见一面。
李在焕被李弘彬硬是拉着跟李贵妃一起跪着,说此事虽无理,但若不去,便会被视为异类。
唉,女人麻烦,这后宫女人更麻烦,在后宫女人夹缝中生存的侍郎们更麻烦。
李在焕叹口气,恨没在膝盖垫个东西,这砖地在冬天又冷又硬,这陛下稍微得个重感冒就这么哭天抢地,以后驾崩了可了得。
又想到刺客昨晚伤的应该挺重,若他只是个普通侍卫,想必现正在忍受疼痛巡逻守卫。
李在焕看侍郎们每个身形挺拔,看着无伤,就认定刺客是侍卫了,这宫里夜里能游走的带把儿男人,除了陛下,就只有侍郎和侍卫。李在焕跪地无聊时候,魔障一般看每一个路过的侍卫,想找到个看着腰背受伤的。
韩相爀本在暖阁里半躺着批折子,但殿外的声音越来越大,扰得他无法安心,让福海去劝了几遍,中宫以夫妻同甘共苦为由誓死不回,中宫不回,其他人怎么敢回。
一众后宫女眷侍郎,他又不能硬生生赶走。
正忧虑着,福海进来通报,襄王也到殿外了。
韩相爀突然眼里闪光,忙让他进来。
金元植在后宫众人羡慕眼光中进了殿,暖阁龙床上放下了纱幔,韩相爀在层层纱幔里。
“参见陛下。”金元植跪下。
“王兄快起,孤染了重风寒,不便露面了。”韩相爀戴上面罩,让声音变闷些。
又想到这一切皆是李在焕那厮昨夜突然狂躁引起,就恨不得马上押他过来给自己端茶倒水,伺候悔过。
他堂堂九五之尊,竟要如此方式见人。
呼口怒气,先忍着,等伤好了些再收拾也不迟。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4:00 +0800 CST  
金元植听闻陛下病的不轻,所以进宫探看,没想到已经如此严重,需要隔人而居,皱皱眉:“陛下为国事操劳至此,为兄的,却只能在宫外逍遥度日,甚是愧疚。”
韩相爀没想到,这种时候,真心来关照他的,竟会是他登基前的敌头兄长,而且还是现在的情敌,轻笑笑:“有时孤会想,若是兄长来做,是否益善些。”
金元植虽知韩相爀此话不一定是真心,但听出他的疲倦和不自信,比起赶紧撇清关系避嫌,却柔声安慰说:“父皇当年会选陛下继位,定是认为陛下较臣而言是治国之才,陛下不必太苛责自己,许多事不如意,时机还未到而已。”
韩相爀没想到他会如此真诚,笑笑:“让兄长笑话了,只是现就有一事,王兄比孤更合适。”
“何事?”
韩相爀叹口气:“殿外那一众人…就拜托王兄了。”
金元植明白了他的困惑,笑开,点点头:“愚兄尽力而为。”
等他出去了,韩相爀才意识到外面应还跪着李在焕,自己是出不去的,但金元植却可以和他尽情在一起。
真是愚钝,为何没想到这一点。
算了,先把中宫一众弄走再说,还我耳根清净。
金元植一出勤政殿,中宫马上焦急起身问:“王兄,陛下现如今状况如何?为何不让本宫进去?本宫不怕染病。”
金元植作揖行礼:“陛下虽伤寒严重,但神智清醒,不见其他人一是怕染病,二是陛下有机密要事与大臣商讨,遂无暇见人。各位娘娘们在此,只会扰乱陛下心绪。”
中宫见自己的话行不通,在后宫面前有失颜面,还想再说些什么,金元植笑着抢过话头:“陛下还说娘娘身子弱,这天寒地冻的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且他病中,后宫还需娘娘一手打理,需得冷静下来,维持后宫秩序。若一方面关切龙体,又一方面掌管后宫,怕是身体吃不消。他还说夫妻同心,患难与共,便是如此。”
中宫无言以对,又有些动容,只好说:“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本宫为了后宫秩序,只能先替他做主了。但李贵妃身子健壮,平时又无事可做,在这儿跪着守陛下到天黑应该也无妨,妹妹,你觉得如何?”
李贵妃脸色未变,笑说:“能为陛下和姐姐分忧,是妹妹的福分。”
李在焕跪在李贵妃身后,心中一万个***奔腾而过,这中宫,真是傻到这点小事都要斤斤计较,放甄嬛传绝对活不过十集。
自己不会是要和李贵妃一起跪到天黑吧。
虽说冬天天黑的早,但已经过了冬至,现在渐渐白天变长了,李在焕只觉下半个身子不知是跪的还是冻得,已经没有知觉了。
卧槽啊,昨晚自己住所里,在上面病死过至少十个人的床塌了,清理到刚才还没完,现在腿上的伤口似乎因为久跪,已经开裂了。
不会真的要血洒勤政殿吧,不过这么想来还是有些凄美的,尤其今天穿着白袍,白衫染血什么的。
呵呵呵。
玛丽苏网文最爱的套路,然后男主从天而降,把流血昏倒主角抱进屋里。
呵呵呵。
本文男主身受重伤,除非开挂,不然绝对无法满足YY。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4:00 +0800 CST  
等中宫众人洋洋得意地走了,只留下李贵妃众人跪着。
金元植一眼就看到李在焕嘴里无声骂骂咧咧地跪着,像是极不舒服,一直变姿势,看脸色也不太好。
若真要跪到天黑,岂不…
金元植皱皱眉,转身进了暖阁。
韩相爀听金元植说完中宫方才做法,无奈皱眉,叹口气。中宫骄纵直白要应付,贵妃心机重却难测,她们两人之斗,受累的还是他人。李在焕是李贵妃营里之人,现在想必还在外面跪着,金元植进来,实际上是给他求情的。
韩相爀想着对李在焕的那口恶气是时候出了,只是跪到天黑而已,妃子们都受的住,何况他是男人,且这和自己的伤相比,已是轻罚。
况且,金元植特地来求情,就更不能让他遂愿了。
皱眉看折子,韩相爀冷淡地说:“她们两人斗她们的,李贵妃有分寸,既她想跪,到天黑也无妨。孤有些事务,想与王兄谈谈。”
金元植看陛下这般态度,知道再求情容易触到他逆鳞,上次承恩殿之事,韩相爀能漠视不存在已是破天荒的事情。只能一直坐立不安地从诗书礼乐到武功剑术,甚至谈到了他的婚事。
金元植依旧直言不讳:“陛下应明白臣的癖好,娶了哪家姑娘,想来也只会冷落了她。”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5:00 +0800 CST  
韩相爀反驳:“父皇的孩子们,活下来的只你我二人,若王兄不再开枝散叶,这皇家的血脉如何继续腾达?”
“回陛下,皇族人士过多,往往易生争权事端,代代相传之财,瓜分碎拼,世世纨绔,除了加重国负,别无他用,臣只想,逍遥独身一生。”
天色越晚,金元植心里越着急,本来李在焕若是康健着,跪一跪也无妨,但看他今日脸色,不知能不能挺过去。
陛下还拖着他不让他走。
韩相爀看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能先答应:“既王兄如此坚持,孤也不强求了。”
只是看他焦急模样,就觉自己背上之伤减缓不少。
李在焕感觉腿上的伤火辣辣的疼,裤子里不知是汗还是血,湿漉漉的,头晕耳鸣,吃过午饭到这儿来,到现在已是霞光万丈,李在焕冻得上下牙打颤,已经没气力骂中宫了。本想装晕逃过,但前面几个妹子都没反应,他这么个大老爷们先倒下,不成笑话了。
不争馒头争口气,李在焕打算再忍忍。
李弘彬是习武之人,除了有些冷倒无妨,但看李在焕唇色发青,身子乱晃,轻声说:“再半个时辰就天黑了。”
李在焕无神地点点头。
金元植出暖阁的时候天色将晚,李贵妃还跪在那儿,但看李在焕整个身体向后仰又用力回来,想来快到极限了。
金元植心急地跑到李贵妃身前作揖:“娘娘,天色已晚,别伤了身子,还是快起来吧。”
李在焕恍惚间看金元植在说话。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5:00 +0800 CST  
李贵妃却笑笑:“这天边还有霞光,中宫娘娘吩咐跪到天黑,不着急。”
金元植看她这么倔,无奈叹口气,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天黑,像陀螺一样一会儿看天色一会儿看李在焕。
宫灯点上,勤政殿金碧辉煌的宫灯在李在焕眼里像满天的星星在眼前打转,只觉脑袋重得要跌在地上,一阵风就能把自己吹倒。
李贵妃刚想发话让大家回去,就听噗通一声,李在焕晕倒了。
李弘彬忙扶起他,金元植一个箭步跑过来,推开李弘彬,蹲下抱起李在焕,急地直朝勤政殿跑。
李贵妃惊讶地看他朝勤政殿走,那可是陛下的住所!
李弘彬本想跟着,但李贵妃还在前面跪着,只能跪到原地,却看到李在焕刚跪过的地砖上竟然有滩血。忙抬头,看金元植的黑袍抱着穿白袍的李在焕,在迷离的宫灯中,似幻似真。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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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23 00:26:00 +0800 CST  
第十二章
李贵妃不方便进殿里,思索一阵拜托李弘彬帮他看看情况,自己带着其他女眷先回去。
韩相爀在暖阁里听外头的动静,忙问:“怎么了?”
小太监跑出去又跑进来:“回陛下,李在焕侍郎似是腿上有伤,流血了,现在昏迷着,是襄王殿下将他抱进来的,现人在勤政殿软榻上。”
韩相爀方才的怄气全无,急忙起身又扯着伤,倒吸口冷气,放弃动作:“勤政殿人多眼杂,大门四开,快送去星宿阁。”
这星宿阁是韩相爀平日里钻研器物的偏殿,连中宫都不怎么进,小太监愣了愣,还是照做。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30 02:36:00 +0800 CST  
车学沇微微皱眉,剪开李在焕裤子,包扎的棉布已经被浸透了,心里恨那太医不懂事,小心剪开棉布,里面的伤口已经向外豁开,觉不对劲,凑近闻闻,脸色突变:“有人下了白角粉,快去拿冰水。”
“白角粉?”金元植本就急地团团转,听到初步诊断,差点冲撞了车学沇,李弘彬忙拉住他坐下。
“白角粉乃活血化瘀之药,不知是居心叵测还是医术不精,用在伤口上,会流血不止。”车学沇紧皱着眉头开了个方子让徒弟亲自去抓。
李弘彬搞不懂谁会来害他,毕竟李在焕在宫里已是万人嘲笑的主,谁还会来落井下石?
而且他这伤说是卧床年久失修塌陷了所致,但过于蹊跷,联想陛下反常的举动,若是救驾大功臣,陛下现缺臂膀,定会重用,即使那夜金元植冒险拦下侍寝,这么多月,不会不闻不问。或者陛下已经决定将李在焕给了金元植,所以才这么不管?
虽没什么大破口,李弘彬只觉陛下对李在焕,用意不明。看金元植还一心一意地护在李在焕,心里不是滋味。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30 02:36:00 +0800 CST  
韩相爀听到白角散瞪大眼睛,叫福海彻查此事,将那太医抓来严刑拷打,逼出幕后指使。
一想到这种情况下,是金元植陪着李在焕,韩相爀就妒火中烧,狂锤枕头出气。
一直到深夜,李在焕的血才止住,李弘彬忙里忙外,金元植一直在屋里团团转,车学沇都看着眼花,只好先去暖阁看看韩相爀如何了。
韩相爀还没睡,急问:“如何了?”
“血已经止住了,调养些日子便可,无碍。”
李在焕的伤口是尖锐木刺所致,韩相爀手掌也有些划伤,看着也像木刺所致,且二人伤的时机这么巧合,车学沇不免心里疑虑。
“那庸医还没找到,你可有何想法?”
“臣不知,这就去查。”
“不急,先救李侍郎要紧。”
车学沇听他突然孩子气的语气,疑虑也解了,想来李在焕,其实是被陛下挂念的。心下有些失落,但想想他能享了荣华富贵,只能稍作慰藉,叹口气。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30 02:37:00 +0800 CST  
金元植依旧在屋里转圈,李弘彬不小心睡了一觉,天色大亮,他还在转悠,皱眉起身轻声说:“殿下也休息会儿吧,别累坏了。”
他这么柔声安慰,金元植一直亢奋的心才缓和下来,紧握着铁扇的手都握出了淤青,等他躺下,李弘彬慢慢拿下铁扇,看着上面的词,心下不由有些酸涩。
他一直未奢望和金元植能有什么结果,只能尽力满足他的所有愿望,甚至爱屋及乌,能对李在焕也豁了真心对待,但今夜,李弘彬还是落泪,滴在扇面的字上。
但李在焕不爱您啊。
李弘彬看金元植紧皱着眉的睡颜,不知心里这滋味如何言说,但他知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像李在焕能看出自己对金元植的心意,如果李在焕真的爱金元植,他是能看出来的,但没有。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30 02:37:00 +0800 CST  
李在焕轻咳一声,李弘彬忙放下扇子去床边。
“彬?”李在焕微微睁眼,语气微弱。
“是我。”李弘彬忙擦了泪握住他手。
“我、、、、饿。”李在焕感觉用了吃奶的劲儿说出这话。
李弘彬破涕为笑:“好好,我去拿粥。”
但对李在焕又恨不起来。
韩相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李在焕,听说他醒了,松了口气开始准备在暖阁上早朝,福海见他心切:“车大人说侍郎流血过多,需大补、、、、”
“补补补,你管事。”
福海笑得皱纹又深了几度。
上早朝时金元植倒好,直接从星宿阁过来,韩相爀气不过,无奈之前欠他个人情,只好让他继续留在星宿阁。
有了陛下默许,金元植简直把星宿阁当王府,每天坐在床边给李在焕剥核桃剥桂圆,闲了教他下棋,把韩相爀喜欢的那些小物事都把玩了个遍,后来直接把萧带进来,吵得一墙之隔的韩相爀长呼口气。

楼主 一勺子在水下  发布于 2019-01-30 02:37:00 +0800 CST  

楼主:一勺子在水下

字数:54828

发表时间:2019-01-15 08: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18 01:54:4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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