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养虎养心（源凯）
第十五章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到酒店时雨已经停得差不多了，空气里一股泥土的腥气。王源打开房门，发现王俊凯睡着了，手背上还插着针头。
他没敢直接过去，也没开灯，踮着脚摸进浴室，把身上的沙子和雨水全部冲干净，他尽量放轻了动作，无奈王俊凯眠浅，还是被吵醒了。
“买什么了？”王俊凯对他招手，王源带着一身水汽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掏出一个海螺给他。
王俊凯摸到形状，轻轻笑了笑，鼻子里呼出热气：“捡的？”
“嗯，”王源放到他手心里，“送给你。”
王俊凯应该是洗过澡，身上的药味不见了，只剩下他独有的那股清冷香气，王源把头靠近他颈间，贪婪地吸了两口。
“睡吧。”王俊凯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源立刻不动了，一双眼睛伏在黑暗中熠熠发亮。
他对钱没有概念，对权力也不在意，要说有什么爱好，那大概就是看王俊凯睡觉。尤其是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之后，这几乎成了他每晚必须进行的活动，王俊凯对他没有戒心，休息的时候是全放松状态，头微微侧着，露出细长白皙的脖子，仿佛一张嘴就能咬上去。
他没有咬上去，却把薄被拢了拢，轻轻把王俊凯的脖子盖住了——否则会着凉。
与预料的一样，金沙海岸的项目进展并不顺利，几个部门负责人迟迟无法达成一致，一开会就吵个不停，王俊凯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甚至有几次开会根本没来。刘星铭吵架吵得脑仁都疼了，几个经理都是上面老总派下来的，他又不好直接得罪，眼看一个星期都过去了还毫无进展，急得团团转。
王俊凯低头玩手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劝道：“不急，让他们吵。”
“话是这么说，可不急不行啊，马上就进入雨季了，银行那边已经催了好几遍，批文也要花时间，再不赶紧把方案确定下来，这可就要拖到明年了，听说最近上头的领导班子大换血，到时候要出什么新政策还没个准儿，夜长梦多，夜长梦多啊。”
王俊凯扫了眼空荡荡的会议室，轻叹一声：“说得也是，刘总，你今晚把时间空出来，和我去见个人。”
“好好……”
王源端着几样吃食进屋，王俊凯正站在镜子前换衣服，病了这些天，他背上的骨头又明显了几分，王源一边心疼一边又忍不住多偷瞄了几眼，被王俊凯抓了个正着。
“看什么？”
王源赶紧撇过头，含糊道：“我给你拿了些吃的，你要出门？”
“去游轮上见几个人。”王俊凯拉开抽屉，挑了个领带在胸前比了比，正要戴，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着王源勾了勾手。
王源会意，放下餐盘过去帮他系领带。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到酒店时雨已经停得差不多了，空气里一股泥土的腥气。王源打开房门，发现王俊凯睡着了，手背上还插着针头。
他没敢直接过去，也没开灯，踮着脚摸进浴室，把身上的沙子和雨水全部冲干净，他尽量放轻了动作，无奈王俊凯眠浅，还是被吵醒了。
“买什么了？”王俊凯对他招手，王源带着一身水汽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掏出一个海螺给他。
王俊凯摸到形状，轻轻笑了笑，鼻子里呼出热气：“捡的？”
“嗯，”王源放到他手心里，“送给你。”
王俊凯应该是洗过澡，身上的药味不见了，只剩下他独有的那股清冷香气，王源把头靠近他颈间，贪婪地吸了两口。
“睡吧。”王俊凯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源立刻不动了，一双眼睛伏在黑暗中熠熠发亮。
他对钱没有概念，对权力也不在意，要说有什么爱好，那大概就是看王俊凯睡觉。尤其是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之后，这几乎成了他每晚必须进行的活动，王俊凯对他没有戒心，休息的时候是全放松状态，头微微侧着，露出细长白皙的脖子，仿佛一张嘴就能咬上去。
他没有咬上去，却把薄被拢了拢，轻轻把王俊凯的脖子盖住了——否则会着凉。
与预料的一样，金沙海岸的项目进展并不顺利，几个部门负责人迟迟无法达成一致，一开会就吵个不停，王俊凯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甚至有几次开会根本没来。刘星铭吵架吵得脑仁都疼了，几个经理都是上面老总派下来的，他又不好直接得罪，眼看一个星期都过去了还毫无进展，急得团团转。
王俊凯低头玩手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劝道：“不急，让他们吵。”
“话是这么说，可不急不行啊，马上就进入雨季了，银行那边已经催了好几遍，批文也要花时间，再不赶紧把方案确定下来，这可就要拖到明年了，听说最近上头的领导班子大换血，到时候要出什么新政策还没个准儿，夜长梦多，夜长梦多啊。”
王俊凯扫了眼空荡荡的会议室，轻叹一声：“说得也是，刘总，你今晚把时间空出来，和我去见个人。”
“好好……”
王源端着几样吃食进屋，王俊凯正站在镜子前换衣服，病了这些天，他背上的骨头又明显了几分，王源一边心疼一边又忍不住多偷瞄了几眼，被王俊凯抓了个正着。
“看什么？”
王源赶紧撇过头，含糊道：“我给你拿了些吃的，你要出门？”
“去游轮上见几个人。”王俊凯拉开抽屉，挑了个领带在胸前比了比，正要戴，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着王源勾了勾手。
王源会意，放下餐盘过去帮他系领带。
“不带我去吗？”王源手脚麻利地把衬衣的领子立起来，领带套好，打上结。领带的系法，当初还是王俊凯亲手教他的，如今都已经这么熟练了。
“你去不合适。”
“为什么？”
这套衣服不同于以往的黑白，衬衫是酒红色的，为主人白皙的皮肤平添了几分生气，少了些严肃，衬得人更加年轻，倒像是参加晚宴穿的。
王俊凯听见这话，不知为何露出了戏谑的神情，抬手按住他肩膀，眼里有探究的意味：“你这个年纪……对谁有过性幻想吗？”
“什么？”王源瞪大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俊凯见他这模样，不由轻轻笑了，松开了他：“逗你的。”
王源满脸通红，看王俊凯又低头去挑鞋子，不知怎么就明白了王俊凯要去干什么，行动先于意识，脱口而出：“我成年了，你带我去吧。”
王俊凯闻言回头，见他脸红成这样，笑着摇了摇头：“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在家待着吧。”
王源急了，王俊凯以为他脸红是害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脸红并不是因为王俊凯的逗弄，而是那句性幻想让他脑中闪过一些他只敢在深夜肖想的画面，而幻想的对象，此刻就在他面前，穿着一身禁欲气息十足的衬衫。
他光是看着王俊凯在眼前晃来晃去，就觉得呼吸渐重，手指头不自觉握紧。
也许是常年压抑自己的结果，在他的潜意识里，王源总觉得王俊凯已经是他的所有物。就像被野狼叼在嘴里的猎物，他就算护着不吃，别人也不准垂涎，任何靠近这块肉的人，他都恨不得冲上去咬断对方的脖子。
而此刻，王源一想到王俊凯要像李彦那些人一样，搂着小男孩小女孩亲亲抱抱，他就觉得浑身难受，一种难以控制的占有欲蓦然膨胀开来。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上前拉住王俊凯的衣角，刻意放软了语气：“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喝酒，你带我去吧。”这话带上了几分恳求。
“你去不合适。”
“为什么？”
这套衣服不同于以往的黑白，衬衫是酒红色的，为主人白皙的皮肤平添了几分生气，少了些严肃，衬得人更加年轻，倒像是参加晚宴穿的。
王俊凯听见这话，不知为何露出了戏谑的神情，抬手按住他肩膀，眼里有探究的意味：“你这个年纪……对谁有过性幻想吗？”
“什么？”王源瞪大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俊凯见他这模样，不由轻轻笑了，松开了他：“逗你的。”
王源满脸通红，看王俊凯又低头去挑鞋子，不知怎么就明白了王俊凯要去干什么，行动先于意识，脱口而出：“我成年了，你带我去吧。”
王俊凯闻言回头，见他脸红成这样，笑着摇了摇头：“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在家待着吧。”
王源急了，王俊凯以为他脸红是害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脸红并不是因为王俊凯的逗弄，而是那句性幻想让他脑中闪过一些他只敢在深夜肖想的画面，而幻想的对象，此刻就在他面前，穿着一身禁欲气息十足的衬衫。
他光是看着王俊凯在眼前晃来晃去，就觉得呼吸渐重，手指头不自觉握紧。
也许是常年压抑自己的结果，在他的潜意识里，王源总觉得王俊凯已经是他的所有物。就像被野狼叼在嘴里的猎物，他就算护着不吃，别人也不准垂涎，任何靠近这块肉的人，他都恨不得冲上去咬断对方的脖子。
而此刻，王源一想到王俊凯要像李彦那些人一样，搂着小男孩小女孩亲亲抱抱，他就觉得浑身难受，一种难以控制的占有欲蓦然膨胀开来。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上前拉住王俊凯的衣角，刻意放软了语气：“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喝酒，你带我去吧。”这话带上了几分恳求。
果然，王俊凯看向他的目光有所动摇，王源低下头，改为小声嘀咕：“我还没见过游轮呢……”
王俊凯目光一转，妥协了：“……换衣服去。”
出门前王源原本挑了一件T恤，王俊凯却指着一件英伦风的衬衫背心，说：“你穿那个吧。”
刘海梳下来，配上贴身的裤子，这显嫩的打扮让王源感觉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刚遇见王俊凯的那会儿。两个人一前一后出门，跟电影明星似的，看得刘星铭眼睛都直了，窘迫道：“我是不是该回去换件衣裳……”
王俊凯瞥了眼他的职业装：“不妨，挺好。”
他们在码头停车，上了一辆小型游艇，开了一个多小时后，顺利登上了游轮。王俊凯走在前面，直接刷脸，王源经过时，负责检查的小哥略有迟疑，王俊凯回身牵住王源的手，那小哥会意，立即让开了路。
船上灯火辉煌，隐约可从窗户里看出几张长桌，一群人围成一圈大呼大喊，听声音应该是在赌钱。几个人穿过甲板，一路迎面遇见不少穿着暴露的漂亮女人，有两个还大着胆子来摸他们的脸，王源皱着眉躲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王俊凯另有安排，刘星铭一上船就没了人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四周不少全副武装的保安，看王源脸生，纷纷盯着他，王源没见过这阵势，一时应接不暇，干脆上前拽住了王俊凯的胳膊。王俊凯目视前方，嘴角轻轻一弯，默许了他的求助。这种声色淫靡的场合，王俊凯看起来游刃有余，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一路上还碰见好几个熟人，驻足攀谈了一会儿。
这让王源有些微不爽，经过拐角时一个金发兔女郎来和王俊凯打招呼，他直接毫不掩饰地拿冷眼威胁她。
“这不是王总？”
熟悉的声音在舱门附近传来，两个人同时回头，竟然看见了一脸讶异的严柯。
“哟……小源也在。”严柯走过来，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游移了一会儿，大概没看懂这是演得哪出。
“严大哥。”王源对他点了点头。
“长结实了，差点没认出来，”严柯笑笑，转头去看王俊凯，“难得啊，你来找人？”
王俊凯目光一转，妥协了：“……换衣服去。”
出门前王源原本挑了一件T恤，王俊凯却指着一件英伦风的衬衫背心，说：“你穿那个吧。”
刘海梳下来，配上贴身的裤子，这显嫩的打扮让王源感觉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刚遇见王俊凯的那会儿。两个人一前一后出门，跟电影明星似的，看得刘星铭眼睛都直了，窘迫道：“我是不是该回去换件衣裳……”
王俊凯瞥了眼他的职业装：“不妨，挺好。”
他们在码头停车，上了一辆小型游艇，开了一个多小时后，顺利登上了游轮。王俊凯走在前面，直接刷脸，王源经过时，负责检查的小哥略有迟疑，王俊凯回身牵住王源的手，那小哥会意，立即让开了路。
船上灯火辉煌，隐约可从窗户里看出几张长桌，一群人围成一圈大呼大喊，听声音应该是在赌钱。几个人穿过甲板，一路迎面遇见不少穿着暴露的漂亮女人，有两个还大着胆子来摸他们的脸，王源皱着眉躲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王俊凯另有安排，刘星铭一上船就没了人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四周不少全副武装的保安，看王源脸生，纷纷盯着他，王源没见过这阵势，一时应接不暇，干脆上前拽住了王俊凯的胳膊。王俊凯目视前方，嘴角轻轻一弯，默许了他的求助。这种声色淫靡的场合，王俊凯看起来游刃有余，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一路上还碰见好几个熟人，驻足攀谈了一会儿。
这让王源有些微不爽，经过拐角时一个金发兔女郎来和王俊凯打招呼，他直接毫不掩饰地拿冷眼威胁她。
“这不是王总？”
熟悉的声音在舱门附近传来，两个人同时回头，竟然看见了一脸讶异的严柯。
“哟……小源也在。”严柯走过来，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游移了一会儿，大概没看懂这是演得哪出。
“严大哥。”王源对他点了点头。
“长结实了，差点没认出来，”严柯笑笑，转头去看王俊凯，“难得啊，你来找人？”
王俊凯点头：“安娜夫人在吗？”
“在里面，我带你去。”严柯喝了点酒，袖子都开了两颗，王源注意到他脖子上有口红印，颜色不一，很明显不是一个人留的。王源表面没说话，心里却止不住地震惊，他记得严柯是结了婚的，孩子都有了。
“哦对了，里面可能有点……”严柯突然回过头，窘迫道，“要不你在外面等等？”
这话自然是对王源说的，一旁的王俊凯想也没想，直接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没事，进去吧。”
很快王源就知道了，严柯没说完的那半句话应该是，少儿不宜。
屋子里烟味很重，却依然掩盖不住浓厚的香水味，正中间的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左右各有一个黑发女人伏在他脚边，王源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撇开了眼，那两个女人上身赤裸，连衣服都没穿。
王俊凯目不斜视，径直穿过沙发，掀开帘子。里面是间茶室，环境还算清净，竹椅上坐了四五个男人，中间是个穿和服的女人，围成一圈正在表演茶道，那女人金发碧眼，气场很足，王源用余光一瞟，就知这女人才是这些人里最有分量的一个，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安娜夫人。
“王。”那女人抬头见到他们，立刻笑出来。
王俊凯笑了笑，上前与她拥抱了一下，说了句外语，王源没听懂。
两个人很快攀谈起来，王源最近也学了些英文，此刻才发现根本毫无用处，这两个人语速极快，他连个熟悉的词汇都没捕捉到。
严柯兀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很快有兔女郎端着酒杯围过去，他好像是来者不拒，一双手在女人们暴露的皮肤上左摸右蹭，脸上笑意满满，王源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二人说话的空档，周围的几位男士纷纷出去了，没出去的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尽情享受这些桃色服务，其中一个男人还抱了个脖子戴项圈的男孩，一双手不老实地伸到男孩的裤子里揉捏，引得对方趴在他身上阵阵颤抖。王源无意对上那男人的目光，竟然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挑逗，不由一阵心头火起，这人明显是把王源当成和项圈男孩一样的人了。
“在里面，我带你去。”严柯喝了点酒，袖子都开了两颗，王源注意到他脖子上有口红印，颜色不一，很明显不是一个人留的。王源表面没说话，心里却止不住地震惊，他记得严柯是结了婚的，孩子都有了。
“哦对了，里面可能有点……”严柯突然回过头，窘迫道，“要不你在外面等等？”
这话自然是对王源说的，一旁的王俊凯想也没想，直接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没事，进去吧。”
很快王源就知道了，严柯没说完的那半句话应该是，少儿不宜。
屋子里烟味很重，却依然掩盖不住浓厚的香水味，正中间的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左右各有一个黑发女人伏在他脚边，王源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撇开了眼，那两个女人上身赤裸，连衣服都没穿。
王俊凯目不斜视，径直穿过沙发，掀开帘子。里面是间茶室，环境还算清净，竹椅上坐了四五个男人，中间是个穿和服的女人，围成一圈正在表演茶道，那女人金发碧眼，气场很足，王源用余光一瞟，就知这女人才是这些人里最有分量的一个，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安娜夫人。
“王。”那女人抬头见到他们，立刻笑出来。
王俊凯笑了笑，上前与她拥抱了一下，说了句外语，王源没听懂。
两个人很快攀谈起来，王源最近也学了些英文，此刻才发现根本毫无用处，这两个人语速极快，他连个熟悉的词汇都没捕捉到。
严柯兀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很快有兔女郎端着酒杯围过去，他好像是来者不拒，一双手在女人们暴露的皮肤上左摸右蹭，脸上笑意满满，王源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二人说话的空档，周围的几位男士纷纷出去了，没出去的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尽情享受这些桃色服务，其中一个男人还抱了个脖子戴项圈的男孩，一双手不老实地伸到男孩的裤子里揉捏，引得对方趴在他身上阵阵颤抖。王源无意对上那男人的目光，竟然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挑逗，不由一阵心头火起，这人明显是把王源当成和项圈男孩一样的人了。
王俊凯注意力全在那位夫人身上，对周围的细微变化并没有察觉，王源皱了皱眉，将心底里的不快强压了下去。实际上以王俊凯的能力，极少会遇到需要他全神贯注去应付的人，这女人显然身份不简单，他不能在这时候添乱。
他正想着，二人的视线突然落到了他身上，那夫人笑了笑，似乎是调侃了一句，王俊凯做了个无奈的姿势，笑着回了一句。期间王源一直没说话，十分称职地坐在旁边，像个骑士。
讨论完关于他的话题，安娜夫人低头喝了口茶，起身出去了。王俊凯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只是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顺利吗？”王源忍不住出声询问。
王俊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并不作答。
这里的女人都拥有充分的自由移动权，能否赢得客人的喜好全凭个人本事，所以大多都非常主动。客人们登船即为认可这里的规矩，上船玩就是来找乐子的，所以像王俊凯这种带伴来的，几乎是没有。
正在发愣的间隙，一位身穿薄纱的曼妙女郎轻步移过来，搭上王俊凯的肩膀，修长的手指顺着衬衫抚摸上他的胸口：“老板，喝酒吗？”
王俊凯端着茶，瞬间就皱了眉，旁边的王源见状，只觉脑门一热，站起来抓开了她的手，一把甩了出去。他动作幅度太大，发出“啪”的一声响，倒像是把那女郎的手一下打飞了似的，引得一声惊呼。
众人纷纷转过头来，王源霎时有点下不来台，刚刚那一抓完全是出于条件发射，在围观者眼里看来却好像是为金主争风吃醋似的。王俊凯也抬头看向他，王源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顿了顿道：“抱歉，他是我的。”
那女郎原本想哭闹一番，看王源却又眼生，穿着也又不像是船上的男孩们，倒更像是个金主，一时之间也拿不准该如何应对，捂着眼睛出去了。
王源跪坐到王俊凯旁边，急切道：“怎么样了？她碰到你哪里了？”
“没有，”王俊凯放下茶杯，眼里有笑意，“你刚刚说什么？”
王源微窘：“情急之下说的，别介意。”
“我不介意，但别人没准会介意。”王俊凯低头轻笑。
他正想着，二人的视线突然落到了他身上，那夫人笑了笑，似乎是调侃了一句，王俊凯做了个无奈的姿势，笑着回了一句。期间王源一直没说话，十分称职地坐在旁边，像个骑士。
讨论完关于他的话题，安娜夫人低头喝了口茶，起身出去了。王俊凯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只是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顺利吗？”王源忍不住出声询问。
王俊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并不作答。
这里的女人都拥有充分的自由移动权，能否赢得客人的喜好全凭个人本事，所以大多都非常主动。客人们登船即为认可这里的规矩，上船玩就是来找乐子的，所以像王俊凯这种带伴来的，几乎是没有。
正在发愣的间隙，一位身穿薄纱的曼妙女郎轻步移过来，搭上王俊凯的肩膀，修长的手指顺着衬衫抚摸上他的胸口：“老板，喝酒吗？”
王俊凯端着茶，瞬间就皱了眉，旁边的王源见状，只觉脑门一热，站起来抓开了她的手，一把甩了出去。他动作幅度太大，发出“啪”的一声响，倒像是把那女郎的手一下打飞了似的，引得一声惊呼。
众人纷纷转过头来，王源霎时有点下不来台，刚刚那一抓完全是出于条件发射，在围观者眼里看来却好像是为金主争风吃醋似的。王俊凯也抬头看向他，王源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顿了顿道：“抱歉，他是我的。”
那女郎原本想哭闹一番，看王源却又眼生，穿着也又不像是船上的男孩们，倒更像是个金主，一时之间也拿不准该如何应对，捂着眼睛出去了。
王源跪坐到王俊凯旁边，急切道：“怎么样了？她碰到你哪里了？”
“没有，”王俊凯放下茶杯，眼里有笑意，“你刚刚说什么？”
王源微窘：“情急之下说的，别介意。”
“我不介意，但别人没准会介意。”王俊凯低头轻笑。
四周的视线还集中在他们二人身上，似乎在期待一场闹剧的收尾，王俊凯将他拉近，贴耳道：“大家都在看你，你不打算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吗？”
王源耳尖红了，一时手足无措。
“你差一个亲吻。”王俊凯微笑着提示他。
王源怔了怔，顿时感觉黏着在他身上的视线一下子灼热了好几倍，他隐隐觉得王俊凯好像知道什么，想去探究，却又提不起勇气。整个茶室异样地安静，王源手心握紧又松开，好奇心与私心同时驱使，那点扭捏很快被他抛之脑后，他微微探起上半身，胆大包天地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了吻王俊凯的嘴唇。
像是偷腥一样，一触即分，即使如此，王源的心也狂跳到快要失控了。
然而，就在唇分之际，王俊凯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闭眼再次吻了上去。王源瞪大了眼，只觉得唇齿间一热，一道灵巧的舌尖探入了他的口腔，一阵轻柔的搜刮后退了出去。
王俊凯眯着眼，面不改色地放开他，热气吐在他耳边：“这才叫接吻。”语气之意味深长，似乎另有所指。
周围的人热烈地吹起了口哨，王源怔在原地，思绪完全瘫痪了。
王源耳尖红了，一时手足无措。
“你差一个亲吻。”王俊凯微笑着提示他。
王源怔了怔，顿时感觉黏着在他身上的视线一下子灼热了好几倍，他隐隐觉得王俊凯好像知道什么，想去探究，却又提不起勇气。整个茶室异样地安静，王源手心握紧又松开，好奇心与私心同时驱使，那点扭捏很快被他抛之脑后，他微微探起上半身，胆大包天地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了吻王俊凯的嘴唇。
像是偷腥一样，一触即分，即使如此，王源的心也狂跳到快要失控了。
然而，就在唇分之际，王俊凯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闭眼再次吻了上去。王源瞪大了眼，只觉得唇齿间一热，一道灵巧的舌尖探入了他的口腔，一阵轻柔的搜刮后退了出去。
王俊凯眯着眼，面不改色地放开他，热气吐在他耳边：“这才叫接吻。”语气之意味深长，似乎另有所指。
周围的人热烈地吹起了口哨，王源怔在原地，思绪完全瘫痪了。
第十六章
“我出去一下。”王源几乎是丢盔弃甲地跑了出去。
严柯哈哈大笑，直呼道：“你家这小朋友怎么这么纯情。”
王俊凯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很好地弯了弯嘴角。
甲板上有海风徐徐吹来，吹干了脑门上的热汗，王源扶着栏杆，食指来回摩挲着嘴唇。他的大脑好像被设定了自动循环，反复回忆着方才唇齿间那微凉湿润的触感，甜甜的，软软的，带着一丝清冷和陌生，那是王俊凯的味道。他控制不住地在海风中笑出来，好像做梦一样，这一切是真的，王俊凯吻了他，他们接吻了，仿佛多年的夙愿一朝被满足，简直兴奋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王源转过头来，游轮的灯火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如零丁星辰，初次登船的排斥和不安此时全化作了甜蜜，连兔女郎们讨好的笑声也不觉得讨厌了，他的记忆顷刻间全洗刷成了美好。
海风的催化下，他甚至忍不住产生了一丝妄想，会不会，会不会王俊凯也有一点喜欢他呢，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在王俊凯心里，又有没有一点特殊呢？
大概每个心存爱恋的人皆是如此，总是一边唾弃自己的自作多情，一边却又忍不住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捕捉蛛丝马迹，为自己的臆断做辅证。明知是痴心妄想，却又割舍不下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这种庸人自扰的矛盾心理，简直在王源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忍不住回想，一直以来王俊凯都对他格外照顾，那个人总是温柔的，细心的，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他的眼神也总带着无限柔和与包容……王源一愣，很快又遏制住了这危险的想法，真是昏头了，他怎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看来王俊凯的确是对他太好了，好到差点让他忘了，他们之间，原本就只是纯粹的包养关系。不，比包养少了一份情欲，而多了一份温厚，倒更像是收养，王俊凯待他，也的确和对待小孩儿似的。他们每天同枕而眠，如果真的对他有什么想法的话，怎么可能这么久以来，丝毫没有对他表现出兴趣呢。
想到这里，王源那股子激动劲渐渐冷静下来，海风一吹，甚至开始感到沮丧。情绪陡然间大起大落，他渐渐觉出一点疲累。
出来得太久了，他揉了揉脸，转过身，脚步一顿。
王俊凯端着一杯起泡酒，正懒懒地靠在桅杆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这架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你怎么出来了？”王源结巴道，想到自己刚刚的蠢态极有可能被人揽入眼底，顿时刚退下去的红晕又有浮上来的趋势。
王俊凯单手把酒递给他：“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王源答了句，把脸埋进杯子里，酒味不重，里面加了果汁，口感清爽。他饮啜了小半杯，隔着玻璃杯肚，见王俊凯背靠大海，手肘撑在栏杆上，仰着头，露出性感的喉结，海风吹乱了他的刘海，划过高挺的鼻梁。
细看，王俊凯的外貌其实不太像传统的中国人，他的脸更立体，瞳色也更清透，王源看得移不开眼，好半天才咽下口中的起泡酒，问：“你是混血吗？”
王俊凯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王源在心里说，嘴上却道：“总觉得你和船上这些外国人站在一起，也并不违和。”
“我出去一下。”王源几乎是丢盔弃甲地跑了出去。
严柯哈哈大笑，直呼道：“你家这小朋友怎么这么纯情。”
王俊凯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很好地弯了弯嘴角。
甲板上有海风徐徐吹来，吹干了脑门上的热汗，王源扶着栏杆，食指来回摩挲着嘴唇。他的大脑好像被设定了自动循环，反复回忆着方才唇齿间那微凉湿润的触感，甜甜的，软软的，带着一丝清冷和陌生，那是王俊凯的味道。他控制不住地在海风中笑出来，好像做梦一样，这一切是真的，王俊凯吻了他，他们接吻了，仿佛多年的夙愿一朝被满足，简直兴奋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王源转过头来，游轮的灯火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如零丁星辰，初次登船的排斥和不安此时全化作了甜蜜，连兔女郎们讨好的笑声也不觉得讨厌了，他的记忆顷刻间全洗刷成了美好。
海风的催化下，他甚至忍不住产生了一丝妄想，会不会，会不会王俊凯也有一点喜欢他呢，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在王俊凯心里，又有没有一点特殊呢？
大概每个心存爱恋的人皆是如此，总是一边唾弃自己的自作多情，一边却又忍不住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捕捉蛛丝马迹，为自己的臆断做辅证。明知是痴心妄想，却又割舍不下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这种庸人自扰的矛盾心理，简直在王源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忍不住回想，一直以来王俊凯都对他格外照顾，那个人总是温柔的，细心的，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他的眼神也总带着无限柔和与包容……王源一愣，很快又遏制住了这危险的想法，真是昏头了，他怎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看来王俊凯的确是对他太好了，好到差点让他忘了，他们之间，原本就只是纯粹的包养关系。不，比包养少了一份情欲，而多了一份温厚，倒更像是收养，王俊凯待他，也的确和对待小孩儿似的。他们每天同枕而眠，如果真的对他有什么想法的话，怎么可能这么久以来，丝毫没有对他表现出兴趣呢。
想到这里，王源那股子激动劲渐渐冷静下来，海风一吹，甚至开始感到沮丧。情绪陡然间大起大落，他渐渐觉出一点疲累。
出来得太久了，他揉了揉脸，转过身，脚步一顿。
王俊凯端着一杯起泡酒，正懒懒地靠在桅杆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这架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你怎么出来了？”王源结巴道，想到自己刚刚的蠢态极有可能被人揽入眼底，顿时刚退下去的红晕又有浮上来的趋势。
王俊凯单手把酒递给他：“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王源答了句，把脸埋进杯子里，酒味不重，里面加了果汁，口感清爽。他饮啜了小半杯，隔着玻璃杯肚，见王俊凯背靠大海，手肘撑在栏杆上，仰着头，露出性感的喉结，海风吹乱了他的刘海，划过高挺的鼻梁。
细看，王俊凯的外貌其实不太像传统的中国人，他的脸更立体，瞳色也更清透，王源看得移不开眼，好半天才咽下口中的起泡酒，问：“你是混血吗？”
王俊凯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王源在心里说，嘴上却道：“总觉得你和船上这些外国人站在一起，也并不违和。”
“也许吧，”王俊凯轻轻一笑，“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让王源一阵意外，王俊凯不想告诉他的事情向来是一个字也不会提的，但他说的是不知道，王源想起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听人提起过王俊凯的父母，便知这里面多半有内容，识趣地没有再问。
“说起来，下个月得回家一趟，”王俊凯闭眼想了想，“你和我一起去吧。”
“去做什么？”
“扫墓。”
王俊凯睁开眼：“是我父亲的忌日。”
微微讶异，但王源没说，见王俊凯陷入深思，一时也沉默无言。
游轮上张灯结彩，惊呼声和笑闹声从舱内阵阵传出，似是有回音般。两个人在船头安静地吹了一会儿海风，刚准备回去，严柯突然蹬蹬蹬从二楼甲板上跑下来，见到他们二人，立即过来拽王俊凯。
“来来来，帮个忙。”
王源挡住伸过来的胳膊，迈步跨在两人中间，阻止了严柯的动作：“严大哥有什么事吗，我来代劳吧。”
“你代劳不了，”严柯看起来非常着急，看向王俊凯，“司马家的儿子赌钱赌输了，哭着喊着闹自杀，现在正在船尾巴上吊着呢，还不让人救，你也是他长辈，劝劝去。”
王俊凯听见这话，人没动，反倒问：“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
“当然是大儿子，小儿子如今那么得宠，输几个钱算得了什么。”王俊凯略一思顿，还是跟上去了，王源感觉得出王俊凯其实并不太想管这桩闲事，只是权衡利弊后在利益关系下不得不为之。想来王俊凯的确算不上是个热心的人，当初会带王源回来，救他一命，已属破了例了。
穿过走廊，甲板上已经围了不少人，海里也放了五六张气垫船，贴着船身漂浮着，周围非常吵闹，众人的视线都集中栏杆上吊着的青年身上，他一身白衣，满脸是泪，看起来和王源年纪相仿。
“别过来，再过来我真跳了！”青年大吼，悬悬抓着栏杆的手又松了两分，周围的人立即发出一阵阻拦声和唏嘘声。
人命关天，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都不敢懈怠，立即在船上架起了保护垫。这根栏杆离地面大概有三层楼高，原本是挂彩灯用的梯子不知怎么被他爬上去了，甲板上都是实打实的钢板，这要是真摔下来，不死也得半身不遂。
这个答案让王源一阵意外，王俊凯不想告诉他的事情向来是一个字也不会提的，但他说的是不知道，王源想起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听人提起过王俊凯的父母，便知这里面多半有内容，识趣地没有再问。
“说起来，下个月得回家一趟，”王俊凯闭眼想了想，“你和我一起去吧。”
“去做什么？”
“扫墓。”
王俊凯睁开眼：“是我父亲的忌日。”
微微讶异，但王源没说，见王俊凯陷入深思，一时也沉默无言。
游轮上张灯结彩，惊呼声和笑闹声从舱内阵阵传出，似是有回音般。两个人在船头安静地吹了一会儿海风，刚准备回去，严柯突然蹬蹬蹬从二楼甲板上跑下来，见到他们二人，立即过来拽王俊凯。
“来来来，帮个忙。”
王源挡住伸过来的胳膊，迈步跨在两人中间，阻止了严柯的动作：“严大哥有什么事吗，我来代劳吧。”
“你代劳不了，”严柯看起来非常着急，看向王俊凯，“司马家的儿子赌钱赌输了，哭着喊着闹自杀，现在正在船尾巴上吊着呢，还不让人救，你也是他长辈，劝劝去。”
王俊凯听见这话，人没动，反倒问：“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
“当然是大儿子，小儿子如今那么得宠，输几个钱算得了什么。”王俊凯略一思顿，还是跟上去了，王源感觉得出王俊凯其实并不太想管这桩闲事，只是权衡利弊后在利益关系下不得不为之。想来王俊凯的确算不上是个热心的人，当初会带王源回来，救他一命，已属破了例了。
穿过走廊，甲板上已经围了不少人，海里也放了五六张气垫船，贴着船身漂浮着，周围非常吵闹，众人的视线都集中栏杆上吊着的青年身上，他一身白衣，满脸是泪，看起来和王源年纪相仿。
“别过来，再过来我真跳了！”青年大吼，悬悬抓着栏杆的手又松了两分，周围的人立即发出一阵阻拦声和唏嘘声。
人命关天，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都不敢懈怠，立即在船上架起了保护垫。这根栏杆离地面大概有三层楼高，原本是挂彩灯用的梯子不知怎么被他爬上去了，甲板上都是实打实的钢板，这要是真摔下来，不死也得半身不遂。
“司马靖荣！”严柯仰头大喊，“看看谁来了，你王叔叔在这里，有什么难处你跟他说，别冲动！”
王俊凯脸上难得露出了点儿头疼的表情，想了一会儿，抬头对他道：“输了多少钱，我借你。”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王源就噗嗤笑出来了，这是个什么劝人的法子，不但戳了人家痛处还伤了人家自尊，他好像太习惯王俊凯的无所不能，一时没想到他的短板在这里。
那司马靖荣听见他的话，果然脸色更白了，吼道：“我不要你的钱，你和我爸一样，都不是好人，你们巴不得我死！”
王源沉下脸，眼神转冷。
王俊凯倒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只问：“他怎么你了？”
司马靖荣果然还是个小孩心性，加上才骂了人家，多半还是心虚，哭得更厉害，话都说不完整：“我……我妈留给我的钱，全让他拿走了，他巴不得我死了，好把公司股份也留给司马焰，那狐狸精生的是他儿子，我就不是他儿子了吗？”
众人听到这里，多半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这小子不仅毫无顾忌地外扬，还闹得人尽皆知，也是单纯得半点心计都没有。司马家一向亲情寡淡，铜臭味比人情味重，想来他父亲偏爱小儿子也不是没有原因。
“你趴在那里也解决不了问题，先下来，我们给你想想办法！”严柯大喊。
“能有什么办法啊，我爸根本就不爱我，我干什么都比不过他的小儿子，我死了他才满意了！”
王俊凯颇感无奈，劝人这种事的确非他所长，根本上理念就不同，他不喜欢拿自己的观点去强行要求别人，更不爱劝说他人改变自己的想法，如果这真是个不相干的人铁了心要自杀，他大概也只会点点头说句“记得善后”。
王源在一旁冷眼旁观，脸色不太友善，王俊凯这才注意到他，平时不留意，这会儿同龄人一对比，他才发现王源这孩子真是省心，懂事又乖巧，关键时候还能有担当，这么长时间以来，无形中不知道给他省了多少麻烦。也不怕承认，以他的怕吵程度，如果王源是司马靖荣这种性格，他可能捡回来第二天就扔出去了。
王俊凯脸上难得露出了点儿头疼的表情，想了一会儿，抬头对他道：“输了多少钱，我借你。”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王源就噗嗤笑出来了，这是个什么劝人的法子，不但戳了人家痛处还伤了人家自尊，他好像太习惯王俊凯的无所不能，一时没想到他的短板在这里。
那司马靖荣听见他的话，果然脸色更白了，吼道：“我不要你的钱，你和我爸一样，都不是好人，你们巴不得我死！”
王源沉下脸，眼神转冷。
王俊凯倒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只问：“他怎么你了？”
司马靖荣果然还是个小孩心性，加上才骂了人家，多半还是心虚，哭得更厉害，话都说不完整：“我……我妈留给我的钱，全让他拿走了，他巴不得我死了，好把公司股份也留给司马焰，那狐狸精生的是他儿子，我就不是他儿子了吗？”
众人听到这里，多半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这小子不仅毫无顾忌地外扬，还闹得人尽皆知，也是单纯得半点心计都没有。司马家一向亲情寡淡，铜臭味比人情味重，想来他父亲偏爱小儿子也不是没有原因。
“你趴在那里也解决不了问题，先下来，我们给你想想办法！”严柯大喊。
“能有什么办法啊，我爸根本就不爱我，我干什么都比不过他的小儿子，我死了他才满意了！”
王俊凯颇感无奈，劝人这种事的确非他所长，根本上理念就不同，他不喜欢拿自己的观点去强行要求别人，更不爱劝说他人改变自己的想法，如果这真是个不相干的人铁了心要自杀，他大概也只会点点头说句“记得善后”。
王源在一旁冷眼旁观，脸色不太友善，王俊凯这才注意到他，平时不留意，这会儿同龄人一对比，他才发现王源这孩子真是省心，懂事又乖巧，关键时候还能有担当，这么长时间以来，无形中不知道给他省了多少麻烦。也不怕承认，以他的怕吵程度，如果王源是司马靖荣这种性格，他可能捡回来第二天就扔出去了。
王俊凯望向栏杆上哭号的人，心想，同样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怎么能差这么多呢。
“那你倒是跳啊。”
众人一愣，视线集中投向人群中说话的青年。
王源站在王俊凯身侧，抱着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王源。”严苛忙用言语阻止他。
王源却只看了眼王俊凯，见王俊凯没发话，又道：“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拼了命也想活下去，你这么轻易就说要去死，你的命怎么这么不值钱啊？”
严柯愣了，连王俊凯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情，见到王源看似放松，实则快掐出血的手，转念一想，也差不多猜到了他会出头的原因。
王源其实是生气了，听到司马靖荣那些混账话，不知怎么他脑子里就回想起那天他从噩梦里醒过来，看见王俊凯明明吞咽痛苦却又坚持要吃药的情景。反观闹自杀的这位，他头一次对一个人的言行如此反感，像是几百字虱子在脑门上同时狂跳一般，一秒钟都忍得难受。
甲板上鸦雀无声。
“你要是觉得死了比较划得来，那你快跳吧，我们绝对不接着你，你看看大家是后悔心疼，还是把你当笑料。”
严柯反应过来，王源这巴掌打得太狠，他得赶紧喂颗糖，急着接道：“靖荣，没什么是不能解决的，你先下来我们慢慢说，你又不是为你爸一个人活着的，你这么年轻，肯定还有自己的家人是吧，想想你妈妈，她当年生你那么凶险，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把你生下来，你这样做，她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会是什么感受？”
两人轮番上阵，像是一剂强心针，司马靖荣猛地震了一下，止住了哭声。王俊凯见状，立刻招手让两边的保安去爬梯子救他下来。
人群开始四处涌动，严柯倒是个热心肠，跑前跑后地指挥保安救人。王俊凯见司马靖荣已经没有轻生的念头，肩膀松了松，转头去找王源。
王源早就趁着人流退到了船舱外，无所事事地蹲在甲板上，见他走近，低低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那你倒是跳啊。”
众人一愣，视线集中投向人群中说话的青年。
王源站在王俊凯身侧，抱着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王源。”严苛忙用言语阻止他。
王源却只看了眼王俊凯，见王俊凯没发话，又道：“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拼了命也想活下去，你这么轻易就说要去死，你的命怎么这么不值钱啊？”
严柯愣了，连王俊凯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情，见到王源看似放松，实则快掐出血的手，转念一想，也差不多猜到了他会出头的原因。
王源其实是生气了，听到司马靖荣那些混账话，不知怎么他脑子里就回想起那天他从噩梦里醒过来，看见王俊凯明明吞咽痛苦却又坚持要吃药的情景。反观闹自杀的这位，他头一次对一个人的言行如此反感，像是几百字虱子在脑门上同时狂跳一般，一秒钟都忍得难受。
甲板上鸦雀无声。
“你要是觉得死了比较划得来，那你快跳吧，我们绝对不接着你，你看看大家是后悔心疼，还是把你当笑料。”
严柯反应过来，王源这巴掌打得太狠，他得赶紧喂颗糖，急着接道：“靖荣，没什么是不能解决的，你先下来我们慢慢说，你又不是为你爸一个人活着的，你这么年轻，肯定还有自己的家人是吧，想想你妈妈，她当年生你那么凶险，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把你生下来，你这样做，她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会是什么感受？”
两人轮番上阵，像是一剂强心针，司马靖荣猛地震了一下，止住了哭声。王俊凯见状，立刻招手让两边的保安去爬梯子救他下来。
人群开始四处涌动，严柯倒是个热心肠，跑前跑后地指挥保安救人。王俊凯见司马靖荣已经没有轻生的念头，肩膀松了松，转头去找王源。
王源早就趁着人流退到了船舱外，无所事事地蹲在甲板上，见他走近，低低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王俊凯微笑：“没有。”
王俊凯天生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的情感就好像被洗刷过的彦石，早已被磨平了棱角，任何情绪在他这里，都像是绵柔而迟缓的。王源那些话，就像晴空下的一粒玻璃碎片，在这团棉花上轻轻砸出了一个洞。
被救下来的司马靖荣一直在哭，一旁的女妇人递来糖水，他边喝边打嗝，又啜泣了好半天才止住。王源跟在王俊凯身后，穿过人群走下船，错身时，司马靖荣抬头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各自眼里竟均是复杂的神色。
海风吹过来，空气中夹带着一丝酒气，王源脚步不停，跟在王俊凯身后，没有再回头。
晚上回去，王源还是闷闷不乐的，王俊凯从浴室出来，见他仍在发愣，一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板里的鸵鸟模样，不由轻叹了口气，将他拉到跟前。
“还在想刚才的事？”
王源情绪低落，摇摇头并不说话。
王俊凯捏了捏他的手，对他说：“王源，没有关系的，我迟早会……”
“别说这个。”王源打断，上前抱住他。
动作猛了，撞得胸口有些疼，王俊凯忍了忍，没吭声，只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王源把头埋进他衣服里，闷闷道：“我有点累，王俊凯，我抱着你睡会儿好吗？”
王俊凯注意到他没有用敬称，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他平时就不在意这些虚礼，也并没有太在意，点了点头，带着人去了床边。
王俊凯天生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的情感就好像被洗刷过的彦石，早已被磨平了棱角，任何情绪在他这里，都像是绵柔而迟缓的。王源那些话，就像晴空下的一粒玻璃碎片，在这团棉花上轻轻砸出了一个洞。
被救下来的司马靖荣一直在哭，一旁的女妇人递来糖水，他边喝边打嗝，又啜泣了好半天才止住。王源跟在王俊凯身后，穿过人群走下船，错身时，司马靖荣抬头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各自眼里竟均是复杂的神色。
海风吹过来，空气中夹带着一丝酒气，王源脚步不停，跟在王俊凯身后，没有再回头。
晚上回去，王源还是闷闷不乐的，王俊凯从浴室出来，见他仍在发愣，一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板里的鸵鸟模样，不由轻叹了口气，将他拉到跟前。
“还在想刚才的事？”
王源情绪低落，摇摇头并不说话。
王俊凯捏了捏他的手，对他说：“王源，没有关系的，我迟早会……”
“别说这个。”王源打断，上前抱住他。
动作猛了，撞得胸口有些疼，王俊凯忍了忍，没吭声，只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王源把头埋进他衣服里，闷闷道：“我有点累，王俊凯，我抱着你睡会儿好吗？”
王俊凯注意到他没有用敬称，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他平时就不在意这些虚礼，也并没有太在意，点了点头，带着人去了床边。
第十七章
王俊凯早上醒来，身边是空的，他惯例躺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披着衣服推开卧室门。
天气不错，太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屋子里暖洋洋的，他在原地听了一会儿，有些意外地去了拐角处。那里有个小厨房，里面王源正拿着煎锅做早饭，大概刚撒了油，锅里发出嗞嗞的响声。
“你醒了？”王源回头看到他，眼睛都亮了一分，又带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羞怯。
王俊凯说不上来这画面哪里不太对，怎么好像跟偶像剧里的新婚夫妇似的，他不喜油烟，靠在门边没有进去：“做的什么？”
“鸡蛋卷饼。”
冰箱里放了些食材，方便客人自己捯饬，但真正会来做饭的人寥寥无几，王源手脚麻利地把摊好的蛋饼铺在盘子里，开始往上面刷酱汁。
王俊凯等那股油烟散尽，走过去，扫见盘子里翠绿的黄瓜丝切得整整齐齐，烤好的培根尾部微卷，旁边还有一个砂锅，里面煮了小半锅南瓜粥，正噗噗冒着泡，香甜的气息弥漫在厨房里，让人食欲大开。荤素适宜，咸甜搭配，冰箱里自然不可能配备得这么齐全，多半是他一早赶去市场买的。
“怎么突然想到做饭了？”
“想做就做了。”王源低头把鸡蛋饼卷好，切成两段摆盘，又拿了两只碗去盛粥。
王俊凯盯了他一会儿，没说话，若有所思地转去了浴室，等他洗漱完换了衣服出来，早餐已经摆上了桌，王源就坐在桌边剥虾子，恰好剥了一小碗，虾尾虾肠都剔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团团粉嫩的虾肉球。
他心中那种违和感更加强烈了，总觉得这孩子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
“来尝尝？”王源看他，带着既忐忑又期待的目光。
收了心思，王俊凯走到餐桌旁坐下来，拿起筷子又忍不住顿了顿：“这都是你做的？”
“是啊。”
饼皮色泽金黄，厚薄适中，看着松软，咬上去外皮却是酥酥的，轻微一嚼，满口蛋香，酱汁不多不少，刚好从夹层里溢出来，混合着黄瓜的清香和培根的烟熏味，这味道不仅美妙，而且熟悉。
“怎么样？”王源忙问。
“不错。”王俊凯点点头。
这句并不是敷衍，这蛋卷的确做得相当到位，和露姨做的如出一辙，出来小半月，他还真有点想念家里的味道。这孩子平时不下厨，没想到还会做饭，而且观察细致入微。王俊凯的确很喜欢蛋饼，但却吃得极少，因为这饼要做得好吃，必须得多放油，而他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摄入太高的油脂，露姨很少给他做。
王俊凯早上醒来，身边是空的，他惯例躺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披着衣服推开卧室门。
天气不错，太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屋子里暖洋洋的，他在原地听了一会儿，有些意外地去了拐角处。那里有个小厨房，里面王源正拿着煎锅做早饭，大概刚撒了油，锅里发出嗞嗞的响声。
“你醒了？”王源回头看到他，眼睛都亮了一分，又带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羞怯。
王俊凯说不上来这画面哪里不太对，怎么好像跟偶像剧里的新婚夫妇似的，他不喜油烟，靠在门边没有进去：“做的什么？”
“鸡蛋卷饼。”
冰箱里放了些食材，方便客人自己捯饬，但真正会来做饭的人寥寥无几，王源手脚麻利地把摊好的蛋饼铺在盘子里，开始往上面刷酱汁。
王俊凯等那股油烟散尽，走过去，扫见盘子里翠绿的黄瓜丝切得整整齐齐，烤好的培根尾部微卷，旁边还有一个砂锅，里面煮了小半锅南瓜粥，正噗噗冒着泡，香甜的气息弥漫在厨房里，让人食欲大开。荤素适宜，咸甜搭配，冰箱里自然不可能配备得这么齐全，多半是他一早赶去市场买的。
“怎么突然想到做饭了？”
“想做就做了。”王源低头把鸡蛋饼卷好，切成两段摆盘，又拿了两只碗去盛粥。
王俊凯盯了他一会儿，没说话，若有所思地转去了浴室，等他洗漱完换了衣服出来，早餐已经摆上了桌，王源就坐在桌边剥虾子，恰好剥了一小碗，虾尾虾肠都剔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团团粉嫩的虾肉球。
他心中那种违和感更加强烈了，总觉得这孩子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
“来尝尝？”王源看他，带着既忐忑又期待的目光。
收了心思，王俊凯走到餐桌旁坐下来，拿起筷子又忍不住顿了顿：“这都是你做的？”
“是啊。”
饼皮色泽金黄，厚薄适中，看着松软，咬上去外皮却是酥酥的，轻微一嚼，满口蛋香，酱汁不多不少，刚好从夹层里溢出来，混合着黄瓜的清香和培根的烟熏味，这味道不仅美妙，而且熟悉。
“怎么样？”王源忙问。
“不错。”王俊凯点点头。
这句并不是敷衍，这蛋卷的确做得相当到位，和露姨做的如出一辙，出来小半月，他还真有点想念家里的味道。这孩子平时不下厨，没想到还会做饭，而且观察细致入微。王俊凯的确很喜欢蛋饼，但却吃得极少，因为这饼要做得好吃，必须得多放油，而他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摄入太高的油脂，露姨很少给他做。
王源来王家以来，露姨总共也就做了两三次，没想到他就多伸了两次筷子，就让王源注意到了，还把做法给偷偷学到了手。
王源看起来非常高兴，把手里的碗推过来：“试试这个虾仁，我都剥好了。”
这示好的举措实在太明显，王俊凯忍了忍没忍住，面色复杂地抬头：“你……”
王源神色微变：“怎么了？吃不下吗？”
“你……帮我把药拿来。”
也是难得，他王俊凯竟然也有问不出口的时候，并非不明白王源的心思，相反，正是因为知道王源心里的想法，他才更不忍心去戳穿他。这孩子心思单纯，之所以做这些，无非只是想要对他好，在这份纯粹面前，一切言语都显得过于功利。
不知道是不是海南温度较高的缘故，来到这边之后，王俊凯的身体反而好了不少，这两天出门走动回来已经没有太多不适。王源像个小尾巴，谨遵袁叔的嘱咐，跟着王俊凯寸步不离，王俊凯一开始以为他是到了陌生环境不适应，对他百般照顾，后来才发现被照顾的人是自己。
王源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对他黏起来简直如胶似漆，把他的吃穿用度全记在心里，一双眼睛从早到晚就没离过他的身，连洗澡都竖着耳朵听他在屋外的动静。饶是一向淡定的王俊凯也招架不住了，心说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
晚上，严柯打来电话说要请他吃饭，电话里语焉不详，王俊凯心知他是有其他事不方便说，于是带着王源同去，果然一进店门，就看见司马家的大儿子坐在雅座里，一双眼睛红通通的。
司马靖荣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装，左耳一只夺目的耳钉，比那天游轮上正常了不少。见到他们，立即站起来，别别扭扭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个人对视一眼，相继入座。
“王叔叔，我敬你一杯，谢谢你那天帮我。”司马靖荣少说个头一米八五，块头又大，这一声叔叔叫出来，不知怎么就听得王源特别刺耳。
王源看起来非常高兴，把手里的碗推过来：“试试这个虾仁，我都剥好了。”
这示好的举措实在太明显，王俊凯忍了忍没忍住，面色复杂地抬头：“你……”
王源神色微变：“怎么了？吃不下吗？”
“你……帮我把药拿来。”
也是难得，他王俊凯竟然也有问不出口的时候，并非不明白王源的心思，相反，正是因为知道王源心里的想法，他才更不忍心去戳穿他。这孩子心思单纯，之所以做这些，无非只是想要对他好，在这份纯粹面前，一切言语都显得过于功利。
不知道是不是海南温度较高的缘故，来到这边之后，王俊凯的身体反而好了不少，这两天出门走动回来已经没有太多不适。王源像个小尾巴，谨遵袁叔的嘱咐，跟着王俊凯寸步不离，王俊凯一开始以为他是到了陌生环境不适应，对他百般照顾，后来才发现被照顾的人是自己。
王源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对他黏起来简直如胶似漆，把他的吃穿用度全记在心里，一双眼睛从早到晚就没离过他的身，连洗澡都竖着耳朵听他在屋外的动静。饶是一向淡定的王俊凯也招架不住了，心说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
晚上，严柯打来电话说要请他吃饭，电话里语焉不详，王俊凯心知他是有其他事不方便说，于是带着王源同去，果然一进店门，就看见司马家的大儿子坐在雅座里，一双眼睛红通通的。
司马靖荣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装，左耳一只夺目的耳钉，比那天游轮上正常了不少。见到他们，立即站起来，别别扭扭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个人对视一眼，相继入座。
“王叔叔，我敬你一杯，谢谢你那天帮我。”司马靖荣少说个头一米八五，块头又大，这一声叔叔叫出来，不知怎么就听得王源特别刺耳。
王俊凯面色如常，没接那杯酒，拿旁边茶杯与他碰了碰，仰头喝尽。
司马靖荣微微一滞，表情略显受伤，讪讪地把酒干了。
“你家里还好吗？”王俊凯把茶杯倒满。
“就那样，我爸说以后不管我了。”说到家里的事情，司马靖荣脸上又隐隐显出些不耐烦，“严叔叔说让我回去和他谈谈，可他那个暴脾气，知道我在海南闹了一通，回去不打死我才怪，我才不要回去找打。”
王俊凯不予置评，淡淡道：“终归是你父亲。”
“父亲？”司马靖荣不屑道，“他要是对我还有一点感情，就不会找我要我妈临终前留给我的股份了。”
王俊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司马家是母系家族，以做服装代理起家，后来开始做电子商务，他父亲岳鹏飞当初是司马家的上门女婿，先与大女儿结了婚，大女儿因难产去世后又娶了司马家小女儿。这人是个奇才，凭借自己一身本事，用司马家的钱开了自己的子公司，开创了集物流和网络销售为一体的一条龙模式，一路发展到现在，已经几乎垄断了华中华北华南三个地区的代理权，前年还上了创业板。
“不会吧，”王俊凯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杯沿，套他的话，“据我所知岳总应该不是那种人。”
“你们是被他的表象迷惑了，”司马靖荣急道，“他还唬我说借给他用一用就还回来，骗谁呢，钱给了他，他肯定回头就给司马焰了，我又不傻！”
司马靖荣的母亲是公司的唯一股东，他母亲过世后，八成的股份都给了司马靖荣，只有两成留给了丈夫岳鹏飞。这笔股权在当时看并不算什么，但这么多年过去，电商业发展迅速，又经过岳鹏飞的一番运作，早已不是当初的规模，司马靖荣不关心生意上的事，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多有钱。
至于岳鹏飞这点小动作，司马靖荣看不懂，王俊凯却几乎是立即就明白了岳鹏飞的意图，他是想借壳上市。
上市之后再大比例配股筹集资金，改变公司现有格局，公司前景和可操作性都可以大大提升，总体而言还是利大于弊。这一分析，这当爹的虽然野心大，但也未必就没有考虑过儿子的处境。
司马靖荣微微一滞，表情略显受伤，讪讪地把酒干了。
“你家里还好吗？”王俊凯把茶杯倒满。
“就那样，我爸说以后不管我了。”说到家里的事情，司马靖荣脸上又隐隐显出些不耐烦，“严叔叔说让我回去和他谈谈，可他那个暴脾气，知道我在海南闹了一通，回去不打死我才怪，我才不要回去找打。”
王俊凯不予置评，淡淡道：“终归是你父亲。”
“父亲？”司马靖荣不屑道，“他要是对我还有一点感情，就不会找我要我妈临终前留给我的股份了。”
王俊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司马家是母系家族，以做服装代理起家，后来开始做电子商务，他父亲岳鹏飞当初是司马家的上门女婿，先与大女儿结了婚，大女儿因难产去世后又娶了司马家小女儿。这人是个奇才，凭借自己一身本事，用司马家的钱开了自己的子公司，开创了集物流和网络销售为一体的一条龙模式，一路发展到现在，已经几乎垄断了华中华北华南三个地区的代理权，前年还上了创业板。
“不会吧，”王俊凯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杯沿，套他的话，“据我所知岳总应该不是那种人。”
“你们是被他的表象迷惑了，”司马靖荣急道，“他还唬我说借给他用一用就还回来，骗谁呢，钱给了他，他肯定回头就给司马焰了，我又不傻！”
司马靖荣的母亲是公司的唯一股东，他母亲过世后，八成的股份都给了司马靖荣，只有两成留给了丈夫岳鹏飞。这笔股权在当时看并不算什么，但这么多年过去，电商业发展迅速，又经过岳鹏飞的一番运作，早已不是当初的规模，司马靖荣不关心生意上的事，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多有钱。
至于岳鹏飞这点小动作，司马靖荣看不懂，王俊凯却几乎是立即就明白了岳鹏飞的意图，他是想借壳上市。
上市之后再大比例配股筹集资金，改变公司现有格局，公司前景和可操作性都可以大大提升，总体而言还是利大于弊。这一分析，这当爹的虽然野心大，但也未必就没有考虑过儿子的处境。
“王叔叔，你说我怎么办啊。”司马靖荣求助道。
王俊凯觉得有些奇怪：“你父亲没有送你去学商吗？”
“送倒是送了，可我听不懂，我又不缺钱，学这些东西干什么，再说天高路远，我走了谁知道家里会又发生什么变故。”
难怪岳鹏飞喜欢小儿子了，这要是他是父亲，他也得气死啊。
连王源都听不下去了：“那你不就变成了守财奴了？”
王俊凯在桌底轻轻拉了他一下，也不好直说，只委婉劝道：“你这个年纪，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
王源转头看了王俊凯一眼，他倒是想起，以前听袁叔说过，当年王俊凯父亲病逝，王俊凯紧急回国以一人之力扛起整个DY集团的时候，和他们这时候的年纪差不多，只能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严柯姗姗来迟，王源点头跟他打了个招呼：“严大哥。”
“哎，我来迟了，路上堵车，”严柯笑道，“光喝酒怎么行，点菜啊，这家的海鲜不错。”说完，招呼服务员拿菜单上来。
有了上一次的接触，王源对这位长辈也不那么拘谨了，倒了杯茶给他，笑道：“上次我的话说得太冲动了，多谢严大哥帮我解围，”转头向司马也点了个头，“靖荣也多担待。”
他说话的时候特意加强了“大哥”两个字，像是在刻意纠正辈分似的，司马靖荣听得愣了一下，脸上可谓色彩纷呈。王俊凯嘴角带了点笑意，并不说话，严柯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是我的错，靖荣啊，你以后还是叫凯哥吧，他也没大你几岁，怪我怪我，辈分给乱了，我老觉得你还是当年那个小胖子，看到小源才反应过来，你们应该是同辈的，哈哈哈……”
司马靖荣涨红了脸，王俊凯对他微笑道：“他开玩笑的，随便叫。”
“我、我去调几个味碟过来……”司马靖荣尴尬地站了起来。
“我也去。”王源也跟过去。
严柯望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道：“你不怕他俩打起来？”
王俊凯低头喝茶：“同龄人更好交流，我这个当叔叔的就不去凑热闹了。”
王俊凯觉得有些奇怪：“你父亲没有送你去学商吗？”
“送倒是送了，可我听不懂，我又不缺钱，学这些东西干什么，再说天高路远，我走了谁知道家里会又发生什么变故。”
难怪岳鹏飞喜欢小儿子了，这要是他是父亲，他也得气死啊。
连王源都听不下去了：“那你不就变成了守财奴了？”
王俊凯在桌底轻轻拉了他一下，也不好直说，只委婉劝道：“你这个年纪，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
王源转头看了王俊凯一眼，他倒是想起，以前听袁叔说过，当年王俊凯父亲病逝，王俊凯紧急回国以一人之力扛起整个DY集团的时候，和他们这时候的年纪差不多，只能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严柯姗姗来迟，王源点头跟他打了个招呼：“严大哥。”
“哎，我来迟了，路上堵车，”严柯笑道，“光喝酒怎么行，点菜啊，这家的海鲜不错。”说完，招呼服务员拿菜单上来。
有了上一次的接触，王源对这位长辈也不那么拘谨了，倒了杯茶给他，笑道：“上次我的话说得太冲动了，多谢严大哥帮我解围，”转头向司马也点了个头，“靖荣也多担待。”
他说话的时候特意加强了“大哥”两个字，像是在刻意纠正辈分似的，司马靖荣听得愣了一下，脸上可谓色彩纷呈。王俊凯嘴角带了点笑意，并不说话，严柯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是我的错，靖荣啊，你以后还是叫凯哥吧，他也没大你几岁，怪我怪我，辈分给乱了，我老觉得你还是当年那个小胖子，看到小源才反应过来，你们应该是同辈的，哈哈哈……”
司马靖荣涨红了脸，王俊凯对他微笑道：“他开玩笑的，随便叫。”
“我、我去调几个味碟过来……”司马靖荣尴尬地站了起来。
“我也去。”王源也跟过去。
严柯望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道：“你不怕他俩打起来？”
王俊凯低头喝茶：“同龄人更好交流，我这个当叔叔的就不去凑热闹了。”
“你咋还记仇？”
王俊凯抬头一瞥，跳转话题：“你和岳鹏飞有业务来往吗？帮我牵个线。”
“有倒是有，你想做什么？”
“他想借壳，我这里正好有份大礼，他应该会喜欢。”
商场上的事情，严柯一向很讲究礼尚往来，当即点了头：“等我消息吧。”
味碟均是自助形式，各种佐料一字排开，客人可根据喜好自行选择，王源避开了辣椒酱和芥末酱，调了一份糖醋的和一份咸香的。
一旁的司马靖荣看不过眼，挖了一勺辣椒酱作势要往他碗里放：“你得加点儿辣。”
王源连忙捂着酱料闪开：“我不要。”
“不加辣还有什么好吃的。”
“你喜欢吃自己加就行了，你管我做什么？”
司马靖荣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没品位。”
王源不甘落后，回呛道：“和你口味不同就叫没品位，你还是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啊。”
司马靖荣一噎，横跨在他面前：“你别以为你那天说了两句话我就会感激你！”
“你感激我我的人生又得不到升华。”王源一扬头。
两人对面对，身高相仿，眼里恨不得擦出火光来，王源低喝道：“让开。”
司马靖荣狠狠盯着他，对峙半晌，还是泄了气，缓缓退开了。
吃饭的时候基本都是严柯和王俊凯在说话，司马靖荣像是焉了的皮球，饭也吃得无精打采的。王源忙着低头给王俊凯剥螃蟹，看都没看他一眼。
吃到一半，严柯实在忍不住了，这两人秀恩爱真是秀得他这个已经当爹的都开始不好意思，忙倒了杯椰汁给王源：“别光顾着剥，你也吃啊。”
王俊凯放了筷子，接过他手上的两只蟹：“我来。”
王源哪里肯让他动手，忙又拿过去：“我自己来。”
王俊凯抬头一瞥，跳转话题：“你和岳鹏飞有业务来往吗？帮我牵个线。”
“有倒是有，你想做什么？”
“他想借壳，我这里正好有份大礼，他应该会喜欢。”
商场上的事情，严柯一向很讲究礼尚往来，当即点了头：“等我消息吧。”
味碟均是自助形式，各种佐料一字排开，客人可根据喜好自行选择，王源避开了辣椒酱和芥末酱，调了一份糖醋的和一份咸香的。
一旁的司马靖荣看不过眼，挖了一勺辣椒酱作势要往他碗里放：“你得加点儿辣。”
王源连忙捂着酱料闪开：“我不要。”
“不加辣还有什么好吃的。”
“你喜欢吃自己加就行了，你管我做什么？”
司马靖荣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没品位。”
王源不甘落后，回呛道：“和你口味不同就叫没品位，你还是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啊。”
司马靖荣一噎，横跨在他面前：“你别以为你那天说了两句话我就会感激你！”
“你感激我我的人生又得不到升华。”王源一扬头。
两人对面对，身高相仿，眼里恨不得擦出火光来，王源低喝道：“让开。”
司马靖荣狠狠盯着他，对峙半晌，还是泄了气，缓缓退开了。
吃饭的时候基本都是严柯和王俊凯在说话，司马靖荣像是焉了的皮球，饭也吃得无精打采的。王源忙着低头给王俊凯剥螃蟹，看都没看他一眼。
吃到一半，严柯实在忍不住了，这两人秀恩爱真是秀得他这个已经当爹的都开始不好意思，忙倒了杯椰汁给王源：“别光顾着剥，你也吃啊。”
王俊凯放了筷子，接过他手上的两只蟹：“我来。”
王源哪里肯让他动手，忙又拿过去：“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