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短篇\/微虐】煎熬
*
她不清楚自己在那辆令人窒息的车子里昏睡了多久，她只能微微感觉到，有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最后似乎伸手拨开了众人和弥漫在她身边的所有浑沌，将依旧陷昏睡中的她抱出车子，紧紧地揽在他冰冷的怀里。
他的身上发散着她所熟悉的烟草味，她感觉车外的风有些冷，还有一些很小的冰晶落在她面庞上，然后渐渐融化，是下雪了吧，她蜷缩在他的怀抱里，暗暗地在心里想。
她想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只是，她的睫毛微微额动了几下，依旧是没有睁开眼。
渐渐地，风声小了，他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也逐渐变得真切，她听见他沉沉地向她问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她自然没有办法回答他，她的一半身体还现在昏沉的梦里，这他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听到她的回答。
而就算他想知道，她也没有办法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为什么不想知道他的选择，不是因为她估摸不到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不是因为她害怕在他的眼里她终究比不上一个任务重要，不是因为她害怕早早受到他给她下的死亡判决书，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选择她。
她害怕她无论如何都还不清他给她的好，她害怕日复一日的更为深刻的伪装与虚假，她害怕她会欠了他，她更害怕她会就此爱上他，她害怕的，正是这种人性的煎熬。
她沉沦在明与晦，爱与恨的交错口，进退两难。
他把她安顿好，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然后，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缓缓俯下身，悄悄地在她光洁的额间刻下一个自以为她察觉不到的轻吻，“Sherry。”他轻声唤她，嘴角带着一抹察觉不出的笑，对沉睡中的她说，“你大概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败笔。”
她仍闭着双眼，睡意却已经消散了一大半，强忍着身体不自主的颤抖。
雪还在下，她睁开了些眼睛，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他正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留给她一个高大却落寞的背影。
那一瞬，她感觉自己又释然了。
她重新闭上眼睛，转过身，试图将自己的侧脸埋在温暖的被子里，只露出几许柔软的茶发，他察觉到身后细微的响声，回头默默看了一眼，依然以为她在睡，睡得很沉。
“琴，如果雪一直下到明天，我或许就可以，试着喜欢上你。”
那个午夜，她对着漫天飞舞的白雪，悄悄地在心里许下了这个对于他而言已经迟到了许久的誓言。
凌晨三点，他给她留了张字条，说他会乘坐五点钟的班机赶往德国，三天。
早上六点，她醒来，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那扇落地窗前，抬头望向那片还未明朗的天空。
她望了许久，雪却终究没有再落下。
她不清楚自己在那辆令人窒息的车子里昏睡了多久，她只能微微感觉到，有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最后似乎伸手拨开了众人和弥漫在她身边的所有浑沌，将依旧陷昏睡中的她抱出车子，紧紧地揽在他冰冷的怀里。
他的身上发散着她所熟悉的烟草味，她感觉车外的风有些冷，还有一些很小的冰晶落在她面庞上，然后渐渐融化，是下雪了吧，她蜷缩在他的怀抱里，暗暗地在心里想。
她想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只是，她的睫毛微微额动了几下，依旧是没有睁开眼。
渐渐地，风声小了，他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也逐渐变得真切，她听见他沉沉地向她问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她自然没有办法回答他，她的一半身体还现在昏沉的梦里，这他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听到她的回答。
而就算他想知道，她也没有办法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为什么不想知道他的选择，不是因为她估摸不到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不是因为她害怕在他的眼里她终究比不上一个任务重要，不是因为她害怕早早受到他给她下的死亡判决书，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选择她。
她害怕她无论如何都还不清他给她的好，她害怕日复一日的更为深刻的伪装与虚假，她害怕她会欠了他，她更害怕她会就此爱上他，她害怕的，正是这种人性的煎熬。
她沉沦在明与晦，爱与恨的交错口，进退两难。
他把她安顿好，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然后，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缓缓俯下身，悄悄地在她光洁的额间刻下一个自以为她察觉不到的轻吻，“Sherry。”他轻声唤她，嘴角带着一抹察觉不出的笑，对沉睡中的她说，“你大概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败笔。”
她仍闭着双眼，睡意却已经消散了一大半，强忍着身体不自主的颤抖。
雪还在下，她睁开了些眼睛，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他正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留给她一个高大却落寞的背影。
那一瞬，她感觉自己又释然了。
她重新闭上眼睛，转过身，试图将自己的侧脸埋在温暖的被子里，只露出几许柔软的茶发，他察觉到身后细微的响声，回头默默看了一眼，依然以为她在睡，睡得很沉。
“琴，如果雪一直下到明天，我或许就可以，试着喜欢上你。”
那个午夜，她对着漫天飞舞的白雪，悄悄地在心里许下了这个对于他而言已经迟到了许久的誓言。
凌晨三点，他给她留了张字条，说他会乘坐五点钟的班机赶往德国，三天。
早上六点，她醒来，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那扇落地窗前，抬头望向那片还未明朗的天空。
她望了许久，雪却终究没有再落下。
*
“哟，真不容易，你竟然还活着。”她下楼，如期看到藤井，走过去，不禁笑着戏谑道。
藤井昭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无奈地揪了揪额前的黑色头发，黑眼圈的色彩很浓重，“昨天夜里Gin 先生一到就让那些人把我放了，不过从头到尾，一个正眼也没给过我，最后应该是嫌我在那里太碍事，然后就挥挥手****了。”
“嗯，是他的风格。”她抿唇笑笑，手不小心碰到了风衣口袋，却感觉那里鼓鼓的，依稀辨得出是把手枪，她猜想，大概是他昨天晚放回去的。
“那前辈你呢，你怎么样，Gin 先生昨晚没有再跟你多说什么吗。”好奇心膨胀的藤井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一直睡到今天早上，连他凌晨的时候去了机场都不知道。”她很干脆地撒着谎，脸不红心不跳。
“啊，昨天夜里还下雪了呢，前辈你知道吗。”藤井突然咧嘴一笑，回头继续问着。
她突然一怔，靠着冰凉的车窗轻轻地闭上眼睛，淡淡一笑，“是吗，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呢。”
藤井听罢点点头，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是话还未脱口便又疑迟地堵在嘴边，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那个，前辈，我听说明美小姐最近好像被卷进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你说什么？”她皱起眉头，神情有些恍惚，“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也是听别人提起的，不是很清楚。，藤井看着后视镜里茶发女子眼中紧张的神情，不禁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回答。
她没有再理会藤井，拿出手机迅速拨给宫野明美，只是无论拨打几遍，那边都是只传来电话已关机的提醒音，她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此刻的表情显然有些狼狈，最后只好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我姐姐她出了什么事。”
她冰冷而严肃的语气像是在拷问一个陌生人，然后，过了好久她才收到他的回复，他对她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
*
直到中午时分，明美才给她回了电话，邀请她一起出去吃午餐，并且解释自己的手机只是上午出了点故障，而她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也终于放松下来，不假思索地应允。
她和明美去了一家她时常光顾的咖啡馆，角落的音箱奏着久远而低沉的旋律，她很容易就听得出那是姐姐最喜欢的乐队，披头士的《顺其自然》。
明美与她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一见到就开始与她乱谈一气，明美向她讲起上个月与同事一起去富士山的旅行，向她讲起在银行工作时遇见到的有些不正经但是心地很好的毛利先生，向她讲起一位刚刚认识的，名字叫做江户川柯南的聪明男孩子，最后，明美含着笑，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抬手饮了一口柠檬果茶，然后笑着开
口。
“不过，志保，你也已经十八岁了，不要总是一门心思地扑在研究上，还是赶快找一个男朋友吧。”
她将她和他的事情在明美面前隐瞒得很好。
她听罢，只是抿唇笑笑，茶色的额发遮住了她此时此刻在眼睛中流转的复杂的神情。
“喂，先不要说这个了好吗。”她抬起头，目光有些焦灼地注视着面前的长发女子，“我听同事说，你最近卷进了很麻烦的事情里，究竟是什么事。”
“没有什么麻烦的，你不要瞎操心了。”明美笑着拢了拢长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忽而又抬起头，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眼睛中映着正午的光，格外地柔和明亮，“放心吧，姐姐绝对不会有事的。”
她默默地看着姐姐的眼睛，没有再说话。
*
她打电话给他，他却始终在占线中，杂乱的忙音透过手机的听筒，充斥着她的耳朵，那一瞬她莫名地有些烦躁，藤井并这时刚好送资料过采，看见她我看眉头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前辈今天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她淡淡瞥了地一样凑过来的藤井，略含歉意地一笑，“我没事。”
“前辈在给谁打电话？明美小姐，还是，Gin先生？”
她没有回答，默默地翻找着联系人，找到Vodka的号码，思虑了片刻后毅然按下了拨出键。
电话拨出很久后才被接通，她没有多说任何，只说道，“Gin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联系不上他。”
“哟，真不容易，你竟然还活着。”她下楼，如期看到藤井，走过去，不禁笑着戏谑道。
藤井昭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无奈地揪了揪额前的黑色头发，黑眼圈的色彩很浓重，“昨天夜里Gin 先生一到就让那些人把我放了，不过从头到尾，一个正眼也没给过我，最后应该是嫌我在那里太碍事，然后就挥挥手****了。”
“嗯，是他的风格。”她抿唇笑笑，手不小心碰到了风衣口袋，却感觉那里鼓鼓的，依稀辨得出是把手枪，她猜想，大概是他昨天晚放回去的。
“那前辈你呢，你怎么样，Gin 先生昨晚没有再跟你多说什么吗。”好奇心膨胀的藤井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一直睡到今天早上，连他凌晨的时候去了机场都不知道。”她很干脆地撒着谎，脸不红心不跳。
“啊，昨天夜里还下雪了呢，前辈你知道吗。”藤井突然咧嘴一笑，回头继续问着。
她突然一怔，靠着冰凉的车窗轻轻地闭上眼睛，淡淡一笑，“是吗，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呢。”
藤井听罢点点头，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是话还未脱口便又疑迟地堵在嘴边，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那个，前辈，我听说明美小姐最近好像被卷进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你说什么？”她皱起眉头，神情有些恍惚，“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也是听别人提起的，不是很清楚。，藤井看着后视镜里茶发女子眼中紧张的神情，不禁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回答。
她没有再理会藤井，拿出手机迅速拨给宫野明美，只是无论拨打几遍，那边都是只传来电话已关机的提醒音，她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此刻的表情显然有些狼狈，最后只好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我姐姐她出了什么事。”
她冰冷而严肃的语气像是在拷问一个陌生人，然后，过了好久她才收到他的回复，他对她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
*
直到中午时分，明美才给她回了电话，邀请她一起出去吃午餐，并且解释自己的手机只是上午出了点故障，而她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也终于放松下来，不假思索地应允。
她和明美去了一家她时常光顾的咖啡馆，角落的音箱奏着久远而低沉的旋律，她很容易就听得出那是姐姐最喜欢的乐队，披头士的《顺其自然》。
明美与她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一见到就开始与她乱谈一气，明美向她讲起上个月与同事一起去富士山的旅行，向她讲起在银行工作时遇见到的有些不正经但是心地很好的毛利先生，向她讲起一位刚刚认识的，名字叫做江户川柯南的聪明男孩子，最后，明美含着笑，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抬手饮了一口柠檬果茶，然后笑着开
口。
“不过，志保，你也已经十八岁了，不要总是一门心思地扑在研究上，还是赶快找一个男朋友吧。”
她将她和他的事情在明美面前隐瞒得很好。
她听罢，只是抿唇笑笑，茶色的额发遮住了她此时此刻在眼睛中流转的复杂的神情。
“喂，先不要说这个了好吗。”她抬起头，目光有些焦灼地注视着面前的长发女子，“我听同事说，你最近卷进了很麻烦的事情里，究竟是什么事。”
“没有什么麻烦的，你不要瞎操心了。”明美笑着拢了拢长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忽而又抬起头，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眼睛中映着正午的光，格外地柔和明亮，“放心吧，姐姐绝对不会有事的。”
她默默地看着姐姐的眼睛，没有再说话。
*
她打电话给他，他却始终在占线中，杂乱的忙音透过手机的听筒，充斥着她的耳朵，那一瞬她莫名地有些烦躁，藤井并这时刚好送资料过采，看见她我看眉头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前辈今天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她淡淡瞥了地一样凑过来的藤井，略含歉意地一笑，“我没事。”
“前辈在给谁打电话？明美小姐，还是，Gin先生？”
她没有回答，默默地翻找着联系人，找到Vodka的号码，思虑了片刻后毅然按下了拨出键。
电话拨出很久后才被接通，她没有多说任何，只说道，“Gin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联系不上他。”
Vodka在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半响，声音有些低沉，“大哥在柏林。”
她半信半疑，然后摇摇头冷笑道，“我不信。”清冷的语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穿破。
Vodka听罢，无奈地憨笑了几声，“那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算了。”她默默地将通话挂断。
她想，无论过了多久，她都无法再忘却那段日子。
那段昏沉的，孤独的，被死亡和绝望笼罩住的，灰蒙蒙的日子，她甚至可以细数在那段日子里的每一个时刻她在做什么，与谁在一起，而比这些记忆更为清晰的则是，接连下了无数个夜晚的磅礴大雨，那几场雨，一想起就令她心生寒意。
那几天，她没有再见过明美一面，也没有联系上他，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至少她找不到。
她不再回他的公寓，每天晚上都在研究所待到很晚，她专心地看着电脑屏幕中的资料，几乎是目不转睛，清秀的眉间不时挤出过分认真的细纹。
她手边的桌子上摆着咖啡杯，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她便将咖啡杯端起来送往唇边，看起来不像是在品尝滋味，而是默默重复着无法挣脱的习惯，她开始隐隐头痛，然后像偶然想起来似地拉开抽屉，里面俨然摆着一盒七星香烟。
抬手将烟含入唇间，用金属打火机点燃，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将烟雾吐向空气中，即便是第一次，她吸烟的动作也已经足够娴熟，因为每天看着他，也已经司空见惯，然后像是要抑制头痛，她
用指尖轻轻抚着太阳穴。
她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她只是有一种预感，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结束，现在的日子就像是末日前的短暂沉默。
研究室的窗户敞开着，窗外没有风，嘈然的雨声却震痛着她的耳膜，已经是午夜，她不再工作，起身走到窗边，看向窗外，从二楼的窗口可以俯瞰繁华的街道，夜已经深了，几乎没有行人来往，她眺望着那片空旷的暗色街道，调整呼吸，手中的香烟没吸过几口，便在她的指间化作形状不完整的灰烬。
距离黎明的到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她走出那家药品公司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她只身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研究服，漫无目的地在无人的街道上游走，就像无家可归的人。街角的自动贩卖机昏暗地亮着，她下意识地向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却发现那里有人，那个人一袭黑衣，背对着她，孤身一人站在贩卖机前，及腰的浅金色长发却不甚显眼。
心脏陡然一颤，她深深地呼吸着，悄悄地向那个身影走去，世界仿佛突然变得很静，偶尔有雨滴落下，激起水声。
三步，两步，他终于察觉到身后的异样，眉头一蹙，忽然转身，枪口刚好指向她的心脏，拉开枪栓的金属声激荡在宁静的夜里。
他看到她，灰绿色的眼睛里瞬间含满了复杂的神情，默默地将手枪收回，塞进口袋。
“你不是去柏林了吗。”她仰起头，眯起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声音隐隐含着些颤抖。
他不答，只是低着头俯视她，黑色的帽檐在他苍白的面孔上投下一层阴影，他的眉宇间含满了复杂的神情。
下一秒，他伸手将她紧紧地拉过，然后猛地抵在贩卖机前，她的背狠狠地撞在上面，使贩卖机剧烈地摇晃了几下，他拨开她面颊上的碎发，深深地吻住她的眼睛，舌尖下移，一步一步地朝向她的唇，暧昧地进犯着。
她愣住，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他昔日里冷峻的面庞上浮现出的狂乱而迷醉的神情。
他面无表情，用舌撬开她冰凉的唇，轻巧地滑进去，然后肆意地探索着，他的吻一直都很娴熟，她伪装了那么久，也从来都拒绝不了，而此刻，一种强烈的抵触感却由心而生。
“你别碰我。”
她一把推开他，挣脱出他的桎梏，疲惫地靠在贩卖机上，急促地呼吸着。
“为什么。”他直直地看着她，嘴角没有一丝笑意，“你感觉我这样做令你发指，你其实早就想离开我了，对不对。”
她强行撑着正在逐渐消散的意识，听着他的话，胃部突然猛地痉挛，她转身，痛苦地俯身干呕了几下，额发垂下，盖住了她空洞无神的眼睛，贩卖机发散出微弱的灯光，将她的面色映得苍白。
“你现在感觉恶心了？当初和我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觉得恶心？”他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蜷缩着纤瘦的身体，承受着他如炬般的目光，虚弱地笑笑，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她浅淡的意识逐渐开始消散，终于，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倒在了一个人冰冷的怀中。
她半信半疑，然后摇摇头冷笑道，“我不信。”清冷的语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穿破。
Vodka听罢，无奈地憨笑了几声，“那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算了。”她默默地将通话挂断。
她想，无论过了多久，她都无法再忘却那段日子。
那段昏沉的，孤独的，被死亡和绝望笼罩住的，灰蒙蒙的日子，她甚至可以细数在那段日子里的每一个时刻她在做什么，与谁在一起，而比这些记忆更为清晰的则是，接连下了无数个夜晚的磅礴大雨，那几场雨，一想起就令她心生寒意。
那几天，她没有再见过明美一面，也没有联系上他，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至少她找不到。
她不再回他的公寓，每天晚上都在研究所待到很晚，她专心地看着电脑屏幕中的资料，几乎是目不转睛，清秀的眉间不时挤出过分认真的细纹。
她手边的桌子上摆着咖啡杯，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她便将咖啡杯端起来送往唇边，看起来不像是在品尝滋味，而是默默重复着无法挣脱的习惯，她开始隐隐头痛，然后像偶然想起来似地拉开抽屉，里面俨然摆着一盒七星香烟。
抬手将烟含入唇间，用金属打火机点燃，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将烟雾吐向空气中，即便是第一次，她吸烟的动作也已经足够娴熟，因为每天看着他，也已经司空见惯，然后像是要抑制头痛，她
用指尖轻轻抚着太阳穴。
她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她只是有一种预感，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结束，现在的日子就像是末日前的短暂沉默。
研究室的窗户敞开着，窗外没有风，嘈然的雨声却震痛着她的耳膜，已经是午夜，她不再工作，起身走到窗边，看向窗外，从二楼的窗口可以俯瞰繁华的街道，夜已经深了，几乎没有行人来往，她眺望着那片空旷的暗色街道，调整呼吸，手中的香烟没吸过几口，便在她的指间化作形状不完整的灰烬。
距离黎明的到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她走出那家药品公司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她只身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研究服，漫无目的地在无人的街道上游走，就像无家可归的人。街角的自动贩卖机昏暗地亮着，她下意识地向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却发现那里有人，那个人一袭黑衣，背对着她，孤身一人站在贩卖机前，及腰的浅金色长发却不甚显眼。
心脏陡然一颤，她深深地呼吸着，悄悄地向那个身影走去，世界仿佛突然变得很静，偶尔有雨滴落下，激起水声。
三步，两步，他终于察觉到身后的异样，眉头一蹙，忽然转身，枪口刚好指向她的心脏，拉开枪栓的金属声激荡在宁静的夜里。
他看到她，灰绿色的眼睛里瞬间含满了复杂的神情，默默地将手枪收回，塞进口袋。
“你不是去柏林了吗。”她仰起头，眯起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声音隐隐含着些颤抖。
他不答，只是低着头俯视她，黑色的帽檐在他苍白的面孔上投下一层阴影，他的眉宇间含满了复杂的神情。
下一秒，他伸手将她紧紧地拉过，然后猛地抵在贩卖机前，她的背狠狠地撞在上面，使贩卖机剧烈地摇晃了几下，他拨开她面颊上的碎发，深深地吻住她的眼睛，舌尖下移，一步一步地朝向她的唇，暧昧地进犯着。
她愣住，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他昔日里冷峻的面庞上浮现出的狂乱而迷醉的神情。
他面无表情，用舌撬开她冰凉的唇，轻巧地滑进去，然后肆意地探索着，他的吻一直都很娴熟，她伪装了那么久，也从来都拒绝不了，而此刻，一种强烈的抵触感却由心而生。
“你别碰我。”
她一把推开他，挣脱出他的桎梏，疲惫地靠在贩卖机上，急促地呼吸着。
“为什么。”他直直地看着她，嘴角没有一丝笑意，“你感觉我这样做令你发指，你其实早就想离开我了，对不对。”
她强行撑着正在逐渐消散的意识，听着他的话，胃部突然猛地痉挛，她转身，痛苦地俯身干呕了几下，额发垂下，盖住了她空洞无神的眼睛，贩卖机发散出微弱的灯光，将她的面色映得苍白。
“你现在感觉恶心了？当初和我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觉得恶心？”他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蜷缩着纤瘦的身体，承受着他如炬般的目光，虚弱地笑笑，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她浅淡的意识逐渐开始消散，终于，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倒在了一个人冰冷的怀中。
*
她又一次昏睡了很久很久，直到下一个夜晚才在她自己的公寓里醒来，只是，她醒来后不久，就收到了宫野明美在傍晚意外身亡的消息，是藤井打电话告知她的，他的语气很沉重。
“是吗。”她坐在卧室冰凉的地板上，颓堕地扯出一丝笑意，笑容苍白无力，随后她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斥责，那男人似乎是在对藤井吼道，谁让你现在告诉她的，她听不清什么，默默地挂断了电话，继续陷入沉睡。
窗外有雨声，很聒噪，扰乱着她的梦，让她的思绪不得安宁。
明美的死讯一点也不真切，至少，现在的她接受不了，也无法置信。
她在夜里醒来，又在夜里陷入沉睡，一动不动，如此反复，她体味着自己苍白无力的生命，这是一个煎熬的过程，她分不清昼夜轮转几何，再次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又是一个久违的黎明。
手机里有将近二十通未接来电，十多条没有查阅的短信，她随便翻了翻，没有一个署名是他的。
她蜷缩在着卧室的墙角，一夜没有调整坐姿使她的身体有些酸痛，垂着发涩的双眼，她面无表情地掏出口袋中的那盒香烟，抽出一根含在口中，然后点上，昏暗的卧室里弥漫着香烟呛人的味道，她吸得有些猛，嗓子被呛到，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最后停下来时眼角多了些生理泪水。
这是她第一次吸完一整支烟，她弹了弹手指上的烟灰，然后又点上了下一支。
醒来的状态并没有坚持多久，不一会儿她再次睡了过去，这次是被手机的振动惊醒的，她拿起手机，瞥了一眼来电人，是藤井，她笑着，又将手机放回了原处，她感觉她像是在等待着谁，可是她始终没能等到那个人的答复。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三十分，卧室的深红色窗帘遮掩着，她无法知道窗外的光有多么耀眼，如果趁现在就此消失也没有什么不好吧，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来阻拦。
她颓废地笑笑，突然意识到原来一个失去了责任的人的生命就只是虚妄，没有了责任，从而也没有了为了责任而拼命活下去的理由。
时隔多日，她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那把手枪依旧流转着冷冽的光泽，她试着拉开枪栓，那金属声深深地刺痛了她的耳膜，她颤抖了一下，却隐约听到门外有响声。
然后，他就推开了她卧室的门，他看着此时面容憔悴的她和她身边一地的烟蒂，心脏下意识地猛地抽痛，血液也仿佛被抽离，从来都不会畏惧任何的他此时此刻却不敢迈出一步，不敢接近。
蜷缩在角落里的她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双蓝瞳异常空洞，她抬手，枪口指向他的左肩，然后扣下扳机。
子弹顺势穿透他的肩膀，喷溅出的血液染红了他身后的墙壁，他弯腰，伸手捂住伤口，一缕银发垂落在他的眼前。
“为什么不对准这里。”他朝她讽刺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她一脸淡漠地摇摇头，轻声道，“我欠你的。”
语毕，她在他深痛至极的目光下放下了手中的枪，从烟盒里抽出了最后一支烟，笑着点燃。
她又一次昏睡了很久很久，直到下一个夜晚才在她自己的公寓里醒来，只是，她醒来后不久，就收到了宫野明美在傍晚意外身亡的消息，是藤井打电话告知她的，他的语气很沉重。
“是吗。”她坐在卧室冰凉的地板上，颓堕地扯出一丝笑意，笑容苍白无力，随后她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斥责，那男人似乎是在对藤井吼道，谁让你现在告诉她的，她听不清什么，默默地挂断了电话，继续陷入沉睡。
窗外有雨声，很聒噪，扰乱着她的梦，让她的思绪不得安宁。
明美的死讯一点也不真切，至少，现在的她接受不了，也无法置信。
她在夜里醒来，又在夜里陷入沉睡，一动不动，如此反复，她体味着自己苍白无力的生命，这是一个煎熬的过程，她分不清昼夜轮转几何，再次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又是一个久违的黎明。
手机里有将近二十通未接来电，十多条没有查阅的短信，她随便翻了翻，没有一个署名是他的。
她蜷缩在着卧室的墙角，一夜没有调整坐姿使她的身体有些酸痛，垂着发涩的双眼，她面无表情地掏出口袋中的那盒香烟，抽出一根含在口中，然后点上，昏暗的卧室里弥漫着香烟呛人的味道，她吸得有些猛，嗓子被呛到，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最后停下来时眼角多了些生理泪水。
这是她第一次吸完一整支烟，她弹了弹手指上的烟灰，然后又点上了下一支。
醒来的状态并没有坚持多久，不一会儿她再次睡了过去，这次是被手机的振动惊醒的，她拿起手机，瞥了一眼来电人，是藤井，她笑着，又将手机放回了原处，她感觉她像是在等待着谁，可是她始终没能等到那个人的答复。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三十分，卧室的深红色窗帘遮掩着，她无法知道窗外的光有多么耀眼，如果趁现在就此消失也没有什么不好吧，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来阻拦。
她颓废地笑笑，突然意识到原来一个失去了责任的人的生命就只是虚妄，没有了责任，从而也没有了为了责任而拼命活下去的理由。
时隔多日，她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那把手枪依旧流转着冷冽的光泽，她试着拉开枪栓，那金属声深深地刺痛了她的耳膜，她颤抖了一下，却隐约听到门外有响声。
然后，他就推开了她卧室的门，他看着此时面容憔悴的她和她身边一地的烟蒂，心脏下意识地猛地抽痛，血液也仿佛被抽离，从来都不会畏惧任何的他此时此刻却不敢迈出一步，不敢接近。
蜷缩在角落里的她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双蓝瞳异常空洞，她抬手，枪口指向他的左肩，然后扣下扳机。
子弹顺势穿透他的肩膀，喷溅出的血液染红了他身后的墙壁，他弯腰，伸手捂住伤口，一缕银发垂落在他的眼前。
“为什么不对准这里。”他朝她讽刺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她一脸淡漠地摇摇头，轻声道，“我欠你的。”
语毕，她在他深痛至极的目光下放下了手中的枪，从烟盒里抽出了最后一支烟，笑着点燃。
对不起各位今天本来想来补个番外重新翻了一遍文发现居然漏了一个毒气室的情节，很重要的情节，实在对不起是我发文时的疏忽，今晚一定补上，就是把结局那一段删掉重发，实在抱歉，影响了亲们对文章的理解
*
她被组织监禁在毒气室里，那时的她身体已经虚脱到极限。
一天之内组织上面派了好多人来与她沟通，其中包括 Vodka。
那个一直戴着墨镜，身材有些臃肿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心平气和地告诉她，“上面承诺，只要你愿意继续研究，组织就可以立刻放了你。”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抬起头，只是低头垂着眉睫，冷冷一笑，“那麻烦Vodka先生帮我请示一下，我究竟应该怎样做，组织才会立刻要了我的命。”
“你这个女人别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老大为了……”Vodka气极，不禁脱口而出，只是当目光触及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冷漠的神情时，话就又突然堵在了嘴边。
“我没有不知好歹。”她冷笑着，幽幽地开口，“可是我现在真的很累，连杀死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况且，这间毒气室的空气里，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对身体造成伤害的物质，简直是，徒有虚名。”
Vodka听罢，愤愤地转身离开，将房间的铁门重重地关上。
自从Vodka走后，她就一直在睡，因为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允许她去做其他的事，她逃不出，现在也暂时死不了，无论以任何方式，她也想过，就此消磨完身体里所剩无几的营养，体力透支精疲力尽而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总会有一些麻烦的工作人员会定时给她注射营养液，她被围在中间，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濒临死亡的稀奇物种。
那个传闻中的毒气室里，没有毒气，也没有钟表，她只能依靠工作人员来给她注射的次数来推测时间的流逝，判断白天与黑夜，时间一长，她也不再做这种事了，因为白天与黑夜于现在的她而言几乎没有区别。
即便她的能力不可多得，组织也绝对不会有那么久的耐性，而她能这么多天依旧平安无事，她知道这是他的缘故。
然后他就果然来了，跟着工作人员一起，他像过去一样，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工作人员将注射器里的液体缓缓注入埋在她后颈里的静脉，他审视着她的那块白皙如旧却布满了针眼的皮肤，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她从始至终都垂着头，发遮住她的视线，使她只能看到自己膝前的那一小块地面。
过了没有多久，一切的声音都小了，她清楚地听到工作人员关门离开的声响，狭小的昏暗空间里又回归了死寂。
她被组织监禁在毒气室里，那时的她身体已经虚脱到极限。
一天之内组织上面派了好多人来与她沟通，其中包括 Vodka。
那个一直戴着墨镜，身材有些臃肿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心平气和地告诉她，“上面承诺，只要你愿意继续研究，组织就可以立刻放了你。”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抬起头，只是低头垂着眉睫，冷冷一笑，“那麻烦Vodka先生帮我请示一下，我究竟应该怎样做，组织才会立刻要了我的命。”
“你这个女人别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老大为了……”Vodka气极，不禁脱口而出，只是当目光触及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冷漠的神情时，话就又突然堵在了嘴边。
“我没有不知好歹。”她冷笑着，幽幽地开口，“可是我现在真的很累，连杀死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况且，这间毒气室的空气里，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对身体造成伤害的物质，简直是，徒有虚名。”
Vodka听罢，愤愤地转身离开，将房间的铁门重重地关上。
自从Vodka走后，她就一直在睡，因为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允许她去做其他的事，她逃不出，现在也暂时死不了，无论以任何方式，她也想过，就此消磨完身体里所剩无几的营养，体力透支精疲力尽而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总会有一些麻烦的工作人员会定时给她注射营养液，她被围在中间，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濒临死亡的稀奇物种。
那个传闻中的毒气室里，没有毒气，也没有钟表，她只能依靠工作人员来给她注射的次数来推测时间的流逝，判断白天与黑夜，时间一长，她也不再做这种事了，因为白天与黑夜于现在的她而言几乎没有区别。
即便她的能力不可多得，组织也绝对不会有那么久的耐性，而她能这么多天依旧平安无事，她知道这是他的缘故。
然后他就果然来了，跟着工作人员一起，他像过去一样，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工作人员将注射器里的液体缓缓注入埋在她后颈里的静脉，他审视着她的那块白皙如旧却布满了针眼的皮肤，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她从始至终都垂着头，发遮住她的视线，使她只能看到自己膝前的那一小块地面。
过了没有多久，一切的声音都小了，她清楚地听到工作人员关门离开的声响，狭小的昏暗空间里又回归了死寂。
*
“先生，您要的舍利酒。”
身着白色衬衣的年轻侍生笑着将调好的酒推给他，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角落里的一位歌女。
那女子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高椅上，一袭抹胸的深红色长裙触到脚踝，妆容淡淡的，一双漂亮的凤眸被浅褐色的额发遮住些许，在她白皙的面庞上投下了一层深色的阴影。
她身侧的玻璃幕墙映着她略显苍白的面色和困倦的神情，短发垂在耳边，眉宇间的淡漠与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盏格格不入。
“台上的的那个女人，是谁。”他一只手紧紧握着酒杯，指节泛白，许久后才抬头向刚才的侍者问道。
年轻的男子带着一副黑框的眼镜，先是愣了下，然后便笑着回答，“几天前才过来的，她叫，sherry。”
指尖一颤，酒杯瞬间落在地上，琥珀色的液体倾洒出来，溅落到他大衣的黑色衣角，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神色变得僵硬，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
“先生……”身着白色衬衣的年轻人小声叫他，声音里带了些顾虑。
“这个名字?”他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向以往那般勾起唇角笑笑，“你确定?”
“当然确定，血莉，'血迹'的'血'，那么特别的名字，我不会记错的。”年轻人也微笑道，镜片下的眸光略显柔和，仔细审视了下面前神情恍惚的淡金色长发的男子，试探性地问道，“我叫她下来？”
他怔了怔，转头凝视了那女子一眼，他看着她有些熟悉的面庞，然后却轻轻地摇摇头。
年轻人见状，有些疑惑，抓了抓自己黑色的短发，最后只好识趣地离开。
这一首歌也逐渐接近尾声，红衣女子的声线清冷，独具一格，丝毫没有故意扭转出的干娇百媚，他没有再抬头，只是静静地低头看着面前的玻璃酒杯，跟随着她的节奏，默默地在心里打着拍子。
歌曲停下。
台上的女子清了清嗓子，不断闪烁的霓虹灯落在她清秀的面孔上，她倾身，纤细的手指将麦克轻轻握住，“下一首歌，《愿》，今天傍晚临时写下的，可能会有瑕疵，还要请大家尽量不要介怀。”
他眯起眼睛，再次抬头望向那个女子。
前奏是钢琴演奏出的，舒缓的曲子，红衣短发的女子闭上眼睛，开始浅浅吟唱——
我希望你能亲手为我做一顿早餐即便是一道做法简单却并不美味的咖喱饭，
我希望你每天醒来时都能转过头来冲我微微地一笑即便那个笑容十分慵懒，
我希望你能不厌其烦地抽走含在我口中的烟即便我可能并改不了这个习惯，
我希望你能愿意试着观察我眼睛和嘴角处最细微的牵动即便这样做会很难，
我希望你对我说的每一个谢谢都能化作吻即便它很轻很轻但是却足够温暖，
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我的样子画出我的轮廓即便于你眼中那轮廓并不够美观，
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讲假话或是戴上假面即便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会很心寒，
我希望你可以时常给我一个能够宠爱你的机会即便我向来不擅长哄人心欢，
我希望你每一次离开我的时候都能够对我说一声再见即便我们将再也不见，
我希望你可以试着喜欢上我然后爱上记住我我即便这对于你来说会很困难，
我希望在遥远的以后你在不经意间也会想起我即便那时候你已经有了爱人，
一个像我很爱很爱的你一样的，你很爱很爱的人，
半生辗转，余世难安。”
曲终人散。
彼时，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宁静的米花町，洒落在一张小小的床上，刚才一直在安然沉睡着的茶发女孩，却颤动了几下眉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End
“先生，您要的舍利酒。”
身着白色衬衣的年轻侍生笑着将调好的酒推给他，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角落里的一位歌女。
那女子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高椅上，一袭抹胸的深红色长裙触到脚踝，妆容淡淡的，一双漂亮的凤眸被浅褐色的额发遮住些许，在她白皙的面庞上投下了一层深色的阴影。
她身侧的玻璃幕墙映着她略显苍白的面色和困倦的神情，短发垂在耳边，眉宇间的淡漠与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盏格格不入。
“台上的的那个女人，是谁。”他一只手紧紧握着酒杯，指节泛白，许久后才抬头向刚才的侍者问道。
年轻的男子带着一副黑框的眼镜，先是愣了下，然后便笑着回答，“几天前才过来的，她叫，sherry。”
指尖一颤，酒杯瞬间落在地上，琥珀色的液体倾洒出来，溅落到他大衣的黑色衣角，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神色变得僵硬，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
“先生……”身着白色衬衣的年轻人小声叫他，声音里带了些顾虑。
“这个名字?”他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向以往那般勾起唇角笑笑，“你确定?”
“当然确定，血莉，'血迹'的'血'，那么特别的名字，我不会记错的。”年轻人也微笑道，镜片下的眸光略显柔和，仔细审视了下面前神情恍惚的淡金色长发的男子，试探性地问道，“我叫她下来？”
他怔了怔，转头凝视了那女子一眼，他看着她有些熟悉的面庞，然后却轻轻地摇摇头。
年轻人见状，有些疑惑，抓了抓自己黑色的短发，最后只好识趣地离开。
这一首歌也逐渐接近尾声，红衣女子的声线清冷，独具一格，丝毫没有故意扭转出的干娇百媚，他没有再抬头，只是静静地低头看着面前的玻璃酒杯，跟随着她的节奏，默默地在心里打着拍子。
歌曲停下。
台上的女子清了清嗓子，不断闪烁的霓虹灯落在她清秀的面孔上，她倾身，纤细的手指将麦克轻轻握住，“下一首歌，《愿》，今天傍晚临时写下的，可能会有瑕疵，还要请大家尽量不要介怀。”
他眯起眼睛，再次抬头望向那个女子。
前奏是钢琴演奏出的，舒缓的曲子，红衣短发的女子闭上眼睛，开始浅浅吟唱——
我希望你能亲手为我做一顿早餐即便是一道做法简单却并不美味的咖喱饭，
我希望你每天醒来时都能转过头来冲我微微地一笑即便那个笑容十分慵懒，
我希望你能不厌其烦地抽走含在我口中的烟即便我可能并改不了这个习惯，
我希望你能愿意试着观察我眼睛和嘴角处最细微的牵动即便这样做会很难，
我希望你对我说的每一个谢谢都能化作吻即便它很轻很轻但是却足够温暖，
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我的样子画出我的轮廓即便于你眼中那轮廓并不够美观，
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讲假话或是戴上假面即便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会很心寒，
我希望你可以时常给我一个能够宠爱你的机会即便我向来不擅长哄人心欢，
我希望你每一次离开我的时候都能够对我说一声再见即便我们将再也不见，
我希望你可以试着喜欢上我然后爱上记住我我即便这对于你来说会很困难，
我希望在遥远的以后你在不经意间也会想起我即便那时候你已经有了爱人，
一个像我很爱很爱的你一样的，你很爱很爱的人，
半生辗转，余世难安。”
曲终人散。
彼时，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宁静的米花町，洒落在一张小小的床上，刚才一直在安然沉睡着的茶发女孩，却颤动了几下眉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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