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短篇\/微虐】煎熬

他明明记得,“信人则伤”这个词是他教给她的,却不想,最后竟是她伤了他。


所以,他也因此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论是游戏还是赌局,在完全落幕之前,谁都有翻盘的可能。


不过,他与她之间,究竟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赌局,他仔细冥想了些会儿,马上便得出了结论——


是赌局,只是因为游戏带给人的是一瞬的欢愉,赌局带来的才是煎熬与酸辛。


通常意义上的赌局,赢家在完全胜利之前也总会有百分之五十的顾虑,输还是赢,这是两个概率相当的可能性。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留不住她的。


后来,他就真的没能把她留住。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7-31 19:3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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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天色透亮,熹微的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去,将他公寓的白色床衾映得惨白,倦意使她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但她仍然能察觉出身旁空空如也,并没有那个男人的存在。


从浴室传来的水声能让她大致地估摸出现在的时间,她不再与困意挣扎,索性慵懒地转过身子,面向里侧,继续沉沉睡着,睡衣的衣带不小心从她的肩头滑落,光洁的肩背露在白色的薄被外面。


浴室里的男人懒散地靠着干净的墙壁,赤足立着,伸手将淡金色的长发随意拢在一旁,让渗着寒意的冷水肆意冲刷着自己的肩背,水溅落到他苍白的面颊,然后缓缓滑下,透过一层墙壁,借助与生俱来的敏锐,他隐约听到隔壁厨房面包机运作完毕的提示音。


“玄米茶和原味吐司。”


等她沐浴完,拖着慵懒的步伐缓缓来到餐桌前时,他的手里只剩下了半杯玄米茶,她听罢,轻轻点头,眼睛中的冰蓝幽远而明净,然后她便坐下,扫视了一眼清淡的早餐,“吐司又烤焦了。”


他听着她的抱怨,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开口,“尽力了,你要是再不满意,下一次就自己来。”


她撇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双手捧着那一小杯冒着热气的玄米茶,深深地低着头,仿佛要将自己的面庞埋在那温热的雾气里,他的目光穿过柔和的水汽,不偏不倚地投向她刚刚吹干的茶色额发。


隔着雾水,她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脾气古怪,毛病还不少,折磨人的手段比谁都多,从来不懂得哄男人开心,家务样样做不来,土豆咖喱饭就已经是极限,又不允许别人说你一个'不'字。”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嘶哑,她默默地听着他的数落,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触及到他灰绿色的眼睛,他却突然笑了,然后继续小声补充道,“这种女人,除了我,谁受的了你。”


她轻哼一声,冷冷一笑,“你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


“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他笑说着,说罢,他自顾自地站起身,然后离开餐桌,墨色的高领毛衣裹住了他修长的脖颈。


玄关的衣架上整齐地挂着他的黑色大衣与她的浅色外套,对比鲜明的颜色混杂在一起,显然有些刺目,她依旧坐在位子上,小口咬食着温热的面包片,目送他走出玄关。


出门前他又突然回过头,看着她的侧脸,沉沉地叮嘱,“换上高领的毛衣,走之前不要忘记锁门。”


她没有看他,也没有应声,只是低头看了一眼锁骨间深深浅浅的吻痕,然后继续咬食着手中的面包片。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7-31 19:50:00 +0800 CST  
她一直都明白,看似宁静的清晨也暗藏着致命的危机,每时每刻,她都学着谨言慎行,就连她也不清楚究竟何时他会从口袋里掏出手枪,而那把手枪也正如同他的目光,会不偏不倚地朝向她的面庞。


他们二人,从来都不是合格的恋人,这样的两个人,也只能用警觉,威胁和浅淡的爱来维持着彼此之间脆弱易碎的关系。


她不懂他的所感与所想,但她却清楚自己,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爱他。


她甚至都不曾爱过他。


她在自己冷淡的外表下强行加上了一层名为暧昧的面具,那是给他看的,然后,那层暧昧的面具外还有另一层冷淡,那也是给他看的,逼迫他撕破她佯装的冷淡然后去触碰她的温柔和暖,她知道这样做会给他带来无比强烈的快感。


她恰到好处地,用言语,用动作,用眼神,甚至是嘴角一个细微的牵动来刺激他心脏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控制住他的神经乃至感情,他察觉不了,她也乐此不疲——


既然逃不掉,那么就用最虚伪的手段来保护自己。


幸好,这样的她,他不知晓。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7-31 19:59:00 +0800 CST  
尽量日更,绝对不坑,没人不爽没动力,此文的微虐程度与《毒与瘾》相当,虽时隔一年但文风没有什么改变,《毒与瘾》地址——https://wapp.baidu.com/p/4782543508?lp=5028&mo_device=1&is_jingpost=0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7-31 20:0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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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昭也把车子停在靠近公寓的那条灰色小马路上,她下楼,走几步就能看到。


“前辈,Gin先生刚才瞪了我一眼,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她上车后,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的黑发男子转过头,笑嘻嘻地说着,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她随意整理了下垂在耳边的碎发,墨色的眉睫低垂,轻声道,“别管他。”


“Gin先生的占有欲的确太强了些。”藤井继续笑说着。


“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少说点他的闲话,毕竟不会对你有什么好处,况且我现在和他的关系,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一只手臂靠在车窗上,撑着下巴,视线随着不断前行的车子迅速掠动着,眼睛里盛满了不断变换着的景致。


“昨天,Vodka先生还问我,知不知道您和Gin先生的事。”藤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扫视了一眼后视镜里茶发女子的面庞,然后这样说道。


她的目光依旧投向窗外,淡淡地开口道,“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不是很清楚,他倒是也没有再多过问。”


“这些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我要确保的,就是尽量瞒住我的姐姐。”她扬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阳光穿不透她深邃的眉睫,只投下一层浅浅的黑色阴影,白色的工作服上跳跃着光的轨迹。


“话说,前辈,我真的蛮好奇的,前辈和Gin先生,究竟是怎样认识的。”藤井回头,抿唇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


她皱眉,“藤井昭也,我提醒你最后一遍,不要再管这种闲事了,你就那么想死吗。”


藤井听罢,匆忙捂嘴,不再说话,她见状,深深呼出一口气,恢复了以往淡漠的神情。


“藤井,第三实验室的工作,现在进展如何。”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1 06:12:00 +0800 CST  
晚上更新【气氛有些不太对(划掉)的暧昧初遇篇】,这里小灼,求赞求评论求关注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1 07:0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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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见她的情景,在他的印象里,唯一深刻的,或许就是她那副淡漠的神情,组织的女人向来都不会太热情,这一点他早就了解。


但是,她那个时候只是17岁而已。


第一次私下的交往,是在一家冷清的咖啡馆,她身着一件灰色的线衣蜷缩在在昏暗的角落,清秀的眉眼之间满是深深的倦意。


或许是太过疲惫的缘故,她错把盐当成砂糖顺手加进咖啡里,然后在咽下去的那一瞬便吐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猛咳。


他坐在不远处的位置有些想笑,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朝她伸出手臂,手中却俨然是一张纸巾。


“真蠢,天才与**之间,果然只有一步之遥吗。”


他的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迅速接过纸巾胡乱擦拭着唇角,尽量躲避着他的目光,他见状,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冰冷的余光却依稀残留在她的身上。


她轻轻咬牙,聆听着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赌气般地把他给她的纸巾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再次见面是在一个冬夜里的科研酒会,那场酒会,她刚好也在。


他作为杀手,理所应当地躲在暗处,看着身着一袭酒红色礼服的她面无表情地随着工作人员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窈窕的身姿和白皙的面容,宛若在下着雪的冬夜簌簌而落的梅瓣。


一直维持着冷漠的神情,必要时才勉强笑脸逢迎,他在昏暗角落里,默默朝光的方向望着,她仿佛察觉到他目光,突然回首,深红色的裙角飘扬,柔美的身段恍若惊鸿照影。


他却只是冷笑,那一瞬间他也突然想到了诗人白朗宁的一句诗“他望了她一眼,她对他回眸一笑,生命突然复苏。”但那终究是不切实际的艳词罢了,他深深地敛起眸子,却始终察觉不出她嘴角哪怕一丝的细微的牵动。


“大哥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一直默无声息的Vodka突然凑过来,好奇地问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便立即露出了笑容,“女人吗?不过那大概是组织的Sherry。


“嗯。”他含含糊糊地应道,僵硬地移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举杯,将所剩无几的杜松子缓缓饮下。


“老大感兴趣?”Vodka继续憨憨地笑着。


他放下手中宽口的玻璃酒杯,脆生生的一响,随即向身边体态臃肿的男人甩过一个厌恶的目光,“你很烦。”


Vodka却依旧不依不饶,仍嘻笑说着,“喜欢就去追啊,反正,我到此为止
还没见过老大追不到的女人。”


“是啊。”他冷冷一笑,缓缓地开口,沙哑的声响宛若鬼魅的沉吟,“不过,纵使我追求女人的手段再高明,也绝对无法搞定两种人,一种是不怕我的,另一种,是不怕死的。”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1 21:28:00 +0800 CST  
罪恶的酒宴即将接近尾声,他从落满白雪的天台走下,重新收好那把冰冷的手枪,然后走进洗手间,用流动的冷水冲刷着他手上肮脏的血腥味,卫生间里空无一人,伴随着嘈杂的水流声,他能够听到宴会落幕的奏鸣曲,缓慢地移动脚步,然后他就遇见了刚好走进来的她。


她扬起下巴,瞥视了面前的他一眼,但却没有说话,半晌,她突然开口,打破了彼此之间尴尬的寂然。


“任务完成了?”她问他。


他挑了挑眉角,语气充满了桀骜,“当然。”


她点点头,并没有再说话,然后绕过他,预备继续向前走去,只是还未迈开步子,腰间就突然多了一条冰凉的手臂,她停住,没有回头,默默感受着他逐渐向她凑近的温度,他温热的鼻息轻轻骚动着她柔软的茶发,他的修长的指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暧昧地攀爬,最终抵达她的胸前。


“明天晚上,我想见你。”他闷闷地说,紧接着娴熟地撑开她的抹胸,塞进一张苍白的卡片,她急促地呼吸着,用力甩开他的手臂,逃脱了他牢笼般的桎梏。


那张卡片上写着一家高档酒店的地址,包括楼层和房间号,清晰明了。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1 21:28:00 +0800 CST  
然后更新就卡在了奇怪的地方,其实此文已完结,因为某些原因在其他设备上搬运工作很麻烦,其次也是为了保持文章新鲜度所以分段日更,明天晚上续更,看文时建议选择【只看楼主】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1 21:3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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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执着的玻璃酒杯盛满了酒红色,玫瑰熏香的气味从窗帘后缓缓漫出,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映在雪白的墙壁上。


他斜倚在绵枕前,呼吸颤动着散落在面前的浅金色碎发,良久,他终于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饮下一口酒,然后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灯光下的眉眼带着一丝丝清寒。


她果然进门,依旧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地解下围巾,脱掉外套,然后波澜不惊地独自朝浴室走去。


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可她那一副旁若无人的姿态,却也自然而然地隐隐灼烧起他无名的怒火,他听着浴室里急速流动的水声,深深敛起了眉头,握着酒杯的那双手也在不经意之间加重了气力。


过了许久,她便只身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走出来,凌乱的茶发遮得面庞模糊,两点蓝眸,在灯光下黯然低敛。


她不语,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自斟自饮,时间在二人的静默中缓慢地推移着,一分一秒,她直直地望着他,目光灼热得如同箭矢,他承受着她的目光,忽然一笑,“我并没有要求你站在那里。”


待她走近,他却猛地起身,抓住她胸前的浴巾,然后将她纤瘦的身体狠狠地甩在被衾之上,她闷哼一声,不再敢直视他那双没有表情的眼睛,他用赤裸的臂膀将她禁锢,附身,缓缓凑近,“你就那么想给我。”


他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她不敢呼吸,但仍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她看起来仿佛毫不畏惧,身体却在隐隐颤抖,淡色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轻蔑到极点,是你想要。”


他气极,抬起手边的酒杯,将杯子里酒红色的液体全部倾洒在她的脸上,酒精渗进她的眼睛里,强烈的刺激作用使她无法睁开眼睛,酒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白皙的面颊流淌而下,仿佛腥甜的血液,诱人至极,她捂住眼睛,痛苦地轻吟一声,转头,将面庞埋进干净柔软的被衾里。


肌肤之间暖昧的摩擦激荡出他体内的快感,他狠狠地扳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她,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傻女人,我奉劝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跟我玩心理战,你玩不起。”


随后他便起身,把湿毛巾扔向床上的她,她蜷缩着颤抖的身体,抓过毛巾,盖在眼睛上,她仍然无法睁开眼睛,只能听到他穿衣服的窸窣声,然后房间的门就被人重重地关上。


这次惹到难搞的人了。


她在心里暗暗地想,她的发丝沾满了猩红的酒渍,红酒浸在白色的床单里,晕染出一片片血一般的痕迹,她拿开盖在眼睛上的毛巾,嘴角多了一丝颓然的苦笑。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2 21:0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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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组织里大多数有称号的成员不一样。


她不是杀手,从来不会被要求亲手去解决某一个人的生命,没有敏捷的身手,没有精湛的枪法,甚至对最简单的防身术也只是略知一二,她不了解酒,讨厌烟味,在大多数时候连车子也不愿意亲自驾驶。


可是她却也不是普通人,与生俱来的敏锐的头脑,同龄人很难达到的学位,靠自己的努力所得来的优越的生活,同事们发自肺腑的敬佩与仰慕,还有,晦暗的身世,晦暗的处境,晦暗的未来,大多数的时候,她都生活在组织的监视之下,在本该有秘密的年龄里,她却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十七岁生日那天,姐姐替她去京都的寺庙求了一个平安符,小小的锦缎,温雅的朱红色,她微笑着将它挂在手机上,在无人的地方,她时常会细细地端详,她喜欢看那个红色的签符随风飘摇的样子。


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她会喜欢做这样的事,他们一直都认为她和同龄的女孩不一样,直到后来,是他有一天一语道破,“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终究都是女人。”


冬天的雨很少见,尤其是在夜晚,处在偏僻路段的路灯昏暗地亮着,发散着无力而惨淡的白光,雨水倾洒在深灰色的路面,映着冷光的雨滴从半空中随着冷冽的冬风飘摇而下,他一个人开着那辆黑色的车子,行驶在了无人迹的马路,挡风玻璃上画满了雨水凌乱的痕迹。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一个人站在路口,没有撑伞,疲惫地靠着冰冷的路灯,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晚上九点,雨夜,偏僻的路段,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里,他的嘴角凝起讥诮的弧度,然后缓缓踩下刹车。


他看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车子上,然后在触及到他面容的那一刻又突然强硬的移开。


“打不到车很痛苦吧。“他拉下车窗,幽幽地说,语气里明显含满了嘲讽,“你的司机呢,因为被你惹怒,所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了吗,嗯?”


她皱眉,冒着雨转身离开,他依旧讥笑着,却下意识地深深敛起了眉头,雨水跃进车子,落在他的脸上,刺骨的冰凉,风将她潮湿的茶发吹得凌乱不堪,一双似海的蓝眸在此刻看起来比以往更为深邃。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2 21:06:00 +0800 CST  
“上来。”他开车追随着她的脚步,车灯将她的面色映得苍白。


“不必。”她将身体蜷缩在已经湿透了的白色风衣里,决绝地前行,拳头紧握,没有半点迟疑。


“我好心提醒你最后一遍,上车。”他按下喇叭,刺耳的车鸣声响彻在寂寥的马路,她依旧只留给他一面清冷的侧颜。


他冷哼一声,猛地调转车头,朝与她相反的方向驶去,车轮卷着雨水急速转动着,他再次下意识瞥了一眼后视镜,只看不远处到,那个纤瘦的白色身影突然倒下,他眉心一紧,迅速踩下刹车,车轮由于惯性在潮湿的路面上滑出了一段距离。


她无力地倒在雨中,面色苍白,神情倦然,一双眼睛轻轻地闭着,眉睫被雨水打湿,墨色之上流转着冷冽的光晕。


“Sherry。“他一边低声唤她,一边粗暴地将昏迷不醒的她扶起,然后伸手试探她额头的温度,灼热瞬间穿过他冰凉的掌心,她的睫毛轻颤几下,缓缓睁开双眼,冰蓝色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意识模糊的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话,又将目光转向别处,然后再次失去了意识,那刻意转移的目光仿佛是在逃避眼前的现实。


他抿唇,然后默默将她抱起,快速朝车子的方向走去,雨水滴落在怀中人的眼角,就像眼泪,他把她小心翼翼地塞进车子里,要直起身关上车门时,却发现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大衣衣襟。


“搞什么啊.…”他只能握住她的手,然后轻轻挣脱。


“Vodka,把与sherry一起工作的组织人员电话号码发给我。”


他把她送达医院的时候,藤井昭也也刚好匆匆赶到,黑色头发的年轻人一脸慌乱,或许是太过匆忙的缘故,干净的镜片上都沾满了细密的雨水,额发贴在白皙的额头上,有些滑稽的样子。


“哼,我早就料到这种女人绝对不会有什么行事谨慎的同伴。”他压低乌黑色的帽檐,面无表情地开口。


“抱歉,我有些事情,所以临时把前辈车子借走了,我也不知道前辈要外出的事情……藤井小声解释道,尴尬地揪了揪头发,然后摘下眼镜,小声地问,语气间带着与生俱来的温吞,“那,前辈现在怎么样……”


“高烧而已,没有什么大碍。“他点上一支烟,含进嘴里,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消失在了昏暗而悠长的走廊深处。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2 21:0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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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谢谢。”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已经恢复了身体的她突然出现在他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深红色的长衫将她的面色映得红润了些许,一双蓝眸也显得比以往澄澈,她见到他,并不惊讶,仿佛早已在这个地方等待了他许久。


他口中含着烟,听罢,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认真审视了她良久,最后,他轻轻点头。


她眉角压低,抿唇,礼貌性地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正要推开那扇玻璃的店门时,却听到身后突然有他喑哑而沉稳的声音传来——


“女人终究还是女人。


她听罢怔了怔,疑惑不解地回头,此时却看到他冷峻的面孔上含着笑,他挑了挑英气的眉头,继而,扬起棱角分明下巴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傻女孩。”


她记得,好像就是从那天起,他开始叫她傻女孩。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2 21:07:00 +0800 CST  
今夜精力旺盛,再来两只小可爱就续更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2 21:09:00 +0800 CST  
人好多,愿赌服输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2 21:3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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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受着他的吻,那些细密而湿润的吻如同雨点般袭来,感受着他双手间牢牢的桎梏与力度,她麻木地蜷缩在他冰冷的怀里,轻轻扶住他宽阔的肩膀,征征地看看着他此刻迷情至深的双眼。

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依旧像是没有温度,她认真地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只感觉有些可笑和陌生。

他将手伸进她的衣服下摆,用冰凉而修长的指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她的肌肤与骨骼,她配合他的动作,身体微微前倾,将小巧的下巴轻轻地搁置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将手伸到他的领口,缓缓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吻我。”等到她解开了他最后的那一颗纽扣,他突然这样开口,她愣住,不知道该怎样做。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僵硬的动作,于是握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锁骨,“这里,我要吻痕。”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吻痕,学名叫做机械性紫斑。”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在解释她的研究报告。

他无语,因为深知她的脾气,所以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好抚摸她柔软的短发,闷闷地开口,“算了。”他紧紧抱住她,含笑继续说,“不过,你好像知道东西很多的样子。”

他一脸玩味地看着她略含疑惑的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侧的肩背,“那么,我这里有些痛,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痛?”她显然不太相信,但又不明白他的用意,于是小声反问他。

“是,很痛。”他的薄唇缓缓勾起,依旧认真地看着她,她却始终不敢轻易动弹,只是注视他的眼睛,微微颤抖的手缓缓伸向他的后颈,还未触碰到他的肌肤就下意识缩回。

二人之间又陷入了诡异的沉寂,片刻之后,他也只好作罢,揉了揉她凌乱的茶色额发,唇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睡吧。”

她点点头,然后挣脱了他的,那个终于稍微有了些温度的怀抱。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2 21:40:00 +0800 CST  
她也不清楚她突然醒来时究竟是几点,不过她也早已习惯这样的惊眠。

马路上的灯光映在床上,显得格外惨淡荒凉,她转头便看到了他,他看起来已经沉沉睡去,一只苍白的手臂露在被衾之外,碎发遮住了他的睡颜,流转着淡金色的光泽。

她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然后小心翼翼地向他凑近,手指轻轻拂过他冰凉的手臂,顺着青筋浅浅的轨迹,从瘦削的手背一直延伸到他的肩膀,这一程,她走过了他不少的伤痕,那些伤口,或深或浅,大抵都是枪火与锋刃留下的痕迹。

他的左肩被长发遮掩着,她仔细窥探那块小小的血红色,感觉像是刚刚留下的伤痕,她拨开他的发,动作很轻。

那个痕迹,不像是意外留下的伤口,倒像是一个故意刻上的词组,她有些好奇,只是此刻昏暗的光让她无法看清,她只好凑得更近些,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茶发垂下,遮了住她的视线。

然后,下一秒,她就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她惊愕,连忙看向他,他刚刚苏醒的眼睛在颜色沉重的午夜流转着灰绿色的光,带着几丝的慵懒和说不出的柔和。

“琴.….她干涩地发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一瞬的月光仿佛更明了些,皎洁的白光洒在他的肩膀上,将那个血红色的痕迹映得清晰明了,那个刻在他左肩上的词组,仿佛深深嵌入了他的血肉,与他的骨髓融成了一体,此生再也无法抽离。

她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涩,幸好背对着月光,这样他便看不清她眼睛中的粼粼闪闪。

那不是什么晦涩难懂的词组,只是一个她再也熟悉不过的英文单词,sherry,她的名字。

“你知道吗,Sherry。”他一手搂过她纤细的腰身,用唇摩擦着她白皙的脖颈,紧接着是面颊,然后轻轻掠过她的唇,额头,还有眼睛,他深深地夺掠着,唇齿间的话语含糊不清,“我本以为,我早就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了。”

她将紧紧地闭着眼睛,黑暗里,有些许泪水悄悄地渗出她的眼眶,当她再度睁开眼睛,视线仍然,糊了一片。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2 21:40:00 +0800 CST  



“好啊,那你就杀了我啊。


杀了她,他和她便都能解脱。


这句话,她曾不止一次地对他说过,有争吵,也有玩笑,但更多的是挑衅与挣扎,而他给她的,却是一次一次的退让。


她从不知道,他的那个孤傲冷峻甚至算得上是麻木不仁的灵魂也会有这样柔软的一面,一些事,一些人,一旦在固定的环境下确定了形态之后就很难改变,就比如,他的冷酷无情和她的不惧生死。


死这件事本身是没什么的,她认为这大概是一种很微妙的过程,而这种微妙的感觉只能臆测,即便她是名还算靠谱的科学家,因为绝对不会有哪一具倒在血泊中失去了呼吸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告诉她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不怕死,但是她又不能死,因为姐姐想让她活下去。


但在她的眼里,现在的她其实已经与死亡无异,她在黑暗无关的世界里游走着,想要去寻求夹缝里的某些微乎其微的温暖,她在一个早已失去了感情的人的坚实庇护下悄悄戴上面具,隐藏着自己的不安与虚伪。


她不曾想过逃离,但她又不能完全放弃,因为姐姐想让她离开这个阴冷至极的天地。


在她没有颜色的世界里,姐姐就是最温柔的那片白色,占据了她的大部分领地,而他则是像一抹灰色,混着在黑与白之间,他一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间,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把手枪,枪口抵着她的心脏。


灰色其实是很冷的,即便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侵略性。


“志保,当你真正爱过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陷在爱情里,即便被欺骗也毫无怨言。”


这是诸星大的卧底身份彻底暴露后明美曾对她说过的话,她不理解,只觉得姐姐很傻,傻得可怜,在那一瞬她又突然想起了他,她知道,若有一天他也揭开了她虚伪的假面,那么迎接她的一定是冰冷的子弹而不是毫无怨言。


人们都说,“陷在爱情里的人都是盲的,谁也不比谁傻。”


这句话她如今总算是信了,即便敏锐如他,那个不止一次地强调强调“我这
个人向来谨慎小心而又不厌其烦”的男人如今也没有察觉出任何她根本就不曾爱过她的破绽。


但是,此时的她又无法不承认他给她的好,在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从未想过那个男人也会为了一个虚伪的女人开始学着洗手做羹汤,她甚至以为在那个男人的笑容里,除了冷酷与讥讽,再无其他。


所以,若是这样,即便他有一天真的杀了她,这也是理所当然吧。


生命再漫长一些,她便会欠他更多,总有一天她会负债累累,也总有一天她会承担不起。


可是,那个将永生伫立在黑暗中的人,她真的,不能够去爱。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3 18:01:00 +0800 CST  


又是一个清晨,醒来时他依旧不在身边,她慵懒地舒展腰身,隐隐约约地察觉到有烤面包的味道钻进卧室。


“琴,烤面包我已经吃腻了。”清晨熙微的光将她的面庞映得异常白皙,她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小声埋怨道,如同一只茶色的猫,厨房那边的杂响突然小了些,他似乎听到了她的抱怨,只是没有回应。


在困意的驱使下她重新闭上眼睛,不久之后她的耳边便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那声音逐渐放大,然后就这样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


“冰箱里有蓝莓酱和花生酱。”他伸手拨开散落在她面庞上的发丝,语气冷冷的。


她皱眉,装出一副很不满的样子,然后轻轻拍掉他放在她侧脸上的那只手,身体又往温暖的被窝里钻了钻,被遮掩住的唇角却多了一丝察觉不到的笑意。


“我今天一整天都有任务,明天凌晨还要赶往柏林,三天之内恐怕不能回来。”


他无奈地呼出一口气,继续沉沉地叮嘱道,“你晚上回自己的公寓,不要来我这里了,你一个人,不太安全。”


等他语毕,这次她也终于有了回应,“呵,你让我来我也不来。”她缓缓睁
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他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说,“等下我会给藤井昭也发条简讯,让他注意照顾
好你。”


她调皮地挑了挑眉头,佯装冷笑着,“我警告你,以后少欺压我的人。”


他一脸玩味地盯着她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睛,在她的床边蹲下,然后缓缓抬起她尖尖的下巴,“那个没规矩的小子,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砸烂他的脑袋了。”


“藤井那么机敏的头脑,况且正值青春年少,你可千万不要暴殄天物。”她伸手抚上他瘦削而冰凉的面颊,随即淡淡一笑,温和的弧度凝在唇角。


他笑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拾起床头柜子上的车钥匙,“我走了。”然后他那黑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空旷的卧室。


待他离开不久,她也终于在凌乱的被衾中缓缓起身,右手搭在额际,眉角垂下。


她果然还是不喜欢伪装,伪装出来的娇躁,暧昧,和喜欢,只是天赋异禀,即便做不惯,却做得来,但是,如果他戳破了她虚伪的面具,那她该怎么办,再者,如果伪装败给了时间,那她又该怎么办,她很怕。


所以,她也终于想明白,最快而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让他心死,这样做,既保护了她自己,也再也不会亏欠他。


然而,究竟怎样让他心死。


这或许是个更很值得考究的问题。


她打开那瓶他在冰箱里添置的蓝莓酱,甜腻的气味充斥着她周围的空气,看着玻璃瓶里那抹深沉的蓝紫色,此刻的她却突然就没有了食欲。


一整天繁琐的事务,中午时分,因为要调查取证正在研究中的药物的性能,她作为药物研发者,随同其他工作人员去往了米花町,一个月前,住在米花町工藤宅的一名少年被迫服下了正在研发中的药物,生死未卜。


她举着手电筒在偌大而昏暗的二楼独自走动,清晰的脚步声响彻在空荡的走廊,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间房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着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照片,她有些好奇地走过去,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心却突然变得有些沉闷。


照片上眸光澄澈的少年和少女,她依稀记得过去曾在某个街角遇见过,那两个人,如同生命中没有任何的苦痛与不满,彼此相视,仿佛能够就这样微笑地走过余生的光阴。


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存在持续一生的幸福。


可是,现在的她,也根本,连最简单的喜欢都没有学会。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3 18:16:00 +0800 CST  
傍晚的时候,他给她发了一条简讯,告诉她要注意休息,言语很简练,也没有加标点,她开玩笑般地回复给他一个孤零零的句号,然后就没有再得到他的回应。


“送我回去吧,藤井,我在办公室等你。”她一边收拾着手边杂乱无章的资料,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指示道。


“好的,前辈。”黑发的年轻人挠了挠额头,“前辈要回自己的公寓是吗?”


她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神色慵懒,“不是,还是去老地方。”


藤井听罢她的回答,迅速慌忙地回答道,“可是Gin先生特意嘱咐我,不能让前辈回去的!”


她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不满地说,“我的公寓现在都已经断粮了,很麻烦。”


“那怎么行,如果出了什么事,Gin先生肯定会杀了我的。”


“我敢向你保证,只要你从今以后做事麻利一点,思考周全一点,把好奇心收敛一点,他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


“可是,前辈……”藤井还没有说完,通话便被她强行截断,黑发的年轻人无奈地摘下眼镜,黑色的凤眸闪烁着清澈的光。


*


他的公寓位于东京的郊区,很偏僻的地段,尤其是夜里,少有行人来往,这样的地方很适合他——魂魄早已被黑暗打磨成异常寂寞的孤魂,他总是用敏感的神经感受着外界的一切风吹草动,而这个地方像一个牢笼,把他紧锁在铁栅栏以里,帮他隔绝了尘世里所有的喧嚣,也让他可以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近距离地安抚自己的那个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


车子在公寓楼前的那条马路上缓缓停下,藤井解开安全带,看了一眼坐在汽车后座的茶发女子,“我送前辈上去吧。”


她愣了下,没有回答,只是在黑暗里默默点点头,她将手放在冰凉的车门上,动作却有些疑迟,她从到达这个地段开始心里就浮出些许不详的预感,杂乱的思绪将她的心脏占据。


她呼出一口气,缓缓打开车门,动作却停在一半,“抱歉,藤井,我想我们还是
回去…….”


下一秒,车门突然被拉开,她惊愕地转头,却看到了一把直直地对着自己眼睛的手枪,她屏住呼吸,疑迟地朝黑暗中的持枪人看去,发现是一位从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下车吧,Sherry小姐。”男人邪邪地笑着,轻轻咬了咬中的那支雪茄,些许微小的火星随着他的动作,随即散落,只是还未落地就化作了灰烬。


她抬起头,注视了那男人良久,装作毫不畏惧的样子,一双蓝眸里写满了淡然,平静一笑,然后缓缓地走下车。


“前辈…”坐在驾驶座的藤井慌忙打开车门,声音颤抖着,那男人听到,给身边的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年轻人点点头,随即向藤井走去,只是还未走出几步便被她拦住。


“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不过,一般不会和他有什么干系,所以,你们让他乖乖闭嘴就好,不必再牵连上他。”她冷冷地开口,神情平静地陈述着。


男人听罢,别有意味地勾起唇角,“Gin
的女人竟然会那么有人情味吗,看来是我想错了,”男人的枪口又朝她凑近了些,“去旁边的那辆车子里,只要你言听计从,我们就,绝对不会对你下手。”


“果然是和Gin有关系吗。”她一脸无畏地笑笑,像是早就预料到的样子,平静地向那辆车子的方向走去,“他今天早上告诉过今晚我不要再过来,看来,我这一次,还是应该听一下他的话比较好。”


男人替她打开后车门,车子的后排座椅上俨然还坐着另一名带着黑色墨镜的年轻男子,她在车门前疑迟片刻,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缓缓走进,昏暗的车子里充盈着烟味,她拘谨地坐在位子上,清楚地听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


持枪的男人随后也进入车子,在她身边坐好,然后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如果你这样想,也未免太天真了些,我们已经在你工作的那间医药公司,以及你自己的公寓还有这个地方,都做好了万全的埋伏与准备,我们只是感觉,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谈话比较合适而已。”男人到这里,微微眯了下眼睛,轻轻地扫了一眼面前女子的风衣口袋,然后用枪紧紧地抵住她的太阳穴,向旁边的年轻人指示道,把她口袋里的手枪拿出来。”


戴墨镜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迅速将她口袋中的手枪取出,紧紧揣在自己手中。


“车子里的烟味我很不喜欢,所以,无论你们要做什么,麻烦你们尽量快点。”她皱眉,冷冷地说,却又在尽力地平复着自己规律紧乱的心跳。


男人听罢,勾唇一笑,像是故意而为之地一般,又点上了一支雪茄,“果然与传闻中的一样,是个难搞的女人。”继而又转头看向她,缓缓开口道,“既然Sherry小姐很着急,那么我就长话短说。”


“我们与你们组织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最近因为某些原因,出了些小小的摩擦,据我所知,你们组织已经为Gin 安排了今晚刺杀我们之中一位重要人物的人物,所以,为了确保那位伙伴的安全,我们必须以你为要挟,让Gin 就此收手。”


“真是可笑,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如果我根本就不怕死,不肯配合你们。”她随即挑眉一笑,声音依旧清冷,“或者说,在Gin的眼里,我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这你们就没有想过吗。”


“你死或是不死,这个选择还是让Gin来做比较好。”男人轻轻眯缝着双眼,话音刚落,便转身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眼前吐出一串烟圈,“不过,若是他要耍什么诡计或者是含糊其词,那么,在我们的同伴真正遇害之前,稍微折磨一下你,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迫使自己克服心中的恐惧,直视男人的眼睛,然后努力地屏住不规律的呼吸,轻声问道,“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男人听罢,勾唇笑笑,随即从口袋中拿出一部手机递给她,“打电话给他。”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疑迟伸手地接过,思虑了片刻,却又扔了回去,她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然后在身边男人疑惑而略含愤怒的目光下轻轻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苦笑。


“抱歉,我不想知道他的选择,不想知道。”

楼主 焰火灼  发布于 2017-08-04 18:58:00 +0800 CST  

楼主:焰火灼

字数:20204

发表时间:2017-08-01 03:3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13 18:47: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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