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zero同人小说

有没有什么办法快速度过瓶颈期的啊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19 14:52:00 +0800 CST  
舞弥看着那个渐近的身影,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人类的一些现象就是如此的奇妙。明明切嗣是在大厅里用随机的方法转了4圈之后才去与他们会合的,可是当切嗣接近她的时候,她还是会下意识地转身。
不过,这种默契的感应不一定总能带给她幸福。如果她不转身的话,也许就不会看到切嗣挽着爱丽的手,满心满眼都是宠溺,而爱丽则闭着眼睛,半靠在切嗣的身上,任由他带着自己走向那两人。
如果不是自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和情绪的话,现在的场面一定很尴尬吧。舞弥心里暗自想着,但是很是讽刺的是,教给自己控制情绪和表情,嘱咐自己:“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面对什么人,都要控制自己的情绪。”的那个人,恰恰就是让现在的自己心神动摇的人。
但是,舞弥还是看着那双久违的黑色瞳孔,用了毫无波澜的声音说道:“您……到了啊。”
虽然最后的那个字稍微有些颤抖,但是这么微弱的不同,就算是他也是察觉不到的吧……毕竟,他从未注意过我,只是顺手救下来的工具,对于他来说大概是那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吧。而看现在的情况,他也已经有了可以倾注自己心意的人,自己应该感到欣慰才对。
舞弥的声音不是很大,而他们四人又处在一个比较嘈杂的环境下,四周的杂音将本就微弱的声音轻易地盖过了,所以切嗣并没有听见她的话。
舞弥自己也明白,不要说是没有听见,如果按照一般情况,这种日常的寒暄切嗣也会忽略掉回应的环节直接进入正题。这种干脆利落的做事方式才是“魔术师杀手”的一贯风格。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声音竟回应了自己。
“嗯,谢谢你们过来接应呢。这是舞弥小姐吧,我听切嗣说起过。”爱丽说道,“而且我们还是见过面的,您不会忘了吧。”
“你们两个怎么会见过面的?舞弥她就算是去过城堡里几次,也是处理完事情就走了,你们没机会见面的吧。”一旁爱丽不认识的男人问出了切嗣心中的疑惑。
“的确,我们见过的。”舞弥的声音还是毫无波动,“就是那一次……”
其实要是说起来,舞弥和爱丽的确是见过面的,在切嗣盯着爱丽在池子里修养之后,就算是魔术师的体质,切嗣在经过四天的不眠不休之后也需要充足的休息,正巧舞弥到古堡里给切嗣带一些外部的消息(那个时候还没装电话)。那一次就是两个女孩的第一次相见。
在舞弥解释的时候,爱丽正忙着打量着舞弥身旁的这个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男人,从舞弥的反应看来,这个男人也是来接应的,可是从上看到下,老实说爱丽没有看出一点点他是过来接应的样子,那副高调的样子,怕是被人不知道他在这里,与其说他是来接应的,爱丽宁愿相信他是来捣乱的。
“明明画风都不一样啊。”看看切嗣和舞弥的一身黑西装,再看看这边的花衬衫,爱丽在心里嘟囔着。
“谁说的我们画风不一样啊,公主殿下您又看不到我在想些什么,我们的内心是一致的,再怎么说我也是被称为‘魔术师杀手’的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
“你怎么能做到这个?”“你又在干什么啊!”
切嗣和爱丽同时对着那个男人发问,一个声音的惊讶更多一些,另一个则是恼怒更甚。
男人挠有兴致的看着两人的表情,在解释前还不忘记先打趣两人一番:“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么?其实您也不必这么……”
他才刚刚开了个话头,切嗣就满脸黑线地打断了他的演讲:“这个男人我也不太擅长对付,原因你刚才也看见了——抛开个人性格及处事原则,这个人的魔道天赋可以说和你不相上下,他的能力‘完全解读’,顾名思义就是看破一个人的内心,类似于读心术的能力。”
顿了顿,切嗣突然上前一个顿步,手在男人头上虚抓一把,收回来的时候攥着一根头发:“而且他们家族的研究在他这一代就已经结束了。”
说实在话,切嗣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爱丽就已经把他的能力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毕竟这么迅速的看破心理,说没有猫腻是不可能的。但是爱丽却依旧被切嗣的话吓了一跳。
“你说的是真的?完成了?他们家族的研究完成了?”身为魔道名门,爱丽简直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种事,对于一个世家来说,“完成了研究”这样的语句可不是说用就用的。毕竟对于魔术来说,完成时只是个笑话。
“只是碰巧而已,这一来我们又不像艾因兹贝伦一样追求魔法,这第二呢,就是我也比较天才呀。”那个男子接过话头进行解释。
切嗣冷冷的说:“行了,你就算是天才,也应该注意一点,毕竟…….”
“在人心中旅行很容易迷失呀。”男人笑吟吟的重复,“这一句话你到底要说过多少遍啊,这么啰嗦的男人真是无趣至极。”
说罢,男人向爱丽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心,只要你身上有我身体组织的一部分,无论这一部分是多么微小,我都无法再看透您的心灵了。就算是完成了的研究也是不完美的呀,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那么我就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夏言,虽然像是个中国人的名字,但是我的确是个日本人,这只是我的名而已。请多指教。”
爱丽轻轻地握了一下夏言的手,只是一片冰凉,和切嗣的感觉很像。想到这里,爱丽猛然回想起来夏言刚才的一句话,急忙问道:“停,刚刚你为什么说自己也是‘魔术师杀手’啊?这个称号不是应该是独指切嗣的吗?”
夏言刚刚正经了不到五秒的伪装又撑不下去了:“真不知说你什么好,这么缜密的逻辑推理,两位就不嫌累吗?”
“明明在这里只有你没有缜密的思维吧。”舞弥就连吐槽的时候嘴角也带着淡淡的冷意,可是她的确是在轻笑着。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19 22:48:00 +0800 CST  
真是奇怪,看见他们相处的如此融洽,舞弥的心情也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不过,对于看见他们两个之后自己究竟应该怎么面对,舞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了。
“大概是因为自己根本就从未搞清楚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吧?”舞弥这样想着。但是看着他们两个一起用默契度很高的方式和夏言交流,虽然在自己的印象里,切嗣似乎是不应该这么健谈的,但是看着切嗣在爱丽的后面附和的样子,似乎自己的心情没来由的就变得轻松一些。
果然他的幸福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再加上实话实说的话,他身旁的那个女孩虽然看起来与他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无论怎么看,她的眼睛啊,她一刻也不松下的双手啊,亦或是她缜密的思维啊,都在阐释着“我想喜欢切嗣”这样的愿望。这样的人,再加上还算不错的第一印象,自己实在是不会讨厌对切嗣好的人。
更何况,从某些方面来说,自己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否定了她的情感,不就让自己的情感也毫无意义了吗?
不好,这么想下去会越来越乱的……舞弥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从思维中清醒过来。
“舞弥你可不要这样啊,不管怎么说这两年我们两个才是一条线上的人,怎么就见了一面你就开始帮着公主大人说话了。”还好一旁的某人总有办法舞弥清醒过来,虽然是用话语去测试舞弥对智障的容忍底线,“果然啊,‘情意三千不敌胸脯四两’。”
舞弥忍无可忍,一面看准夏言的真皮皮鞋光滑的鞋面上去就是一脚,稳准狠的动作可以看出她已经熟练到了一定的境界。接着抓过身旁的褐色箱包,带着一脸茫然的爱丽进了卫生间:“要紧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就在这里胡说!”
夏言看着那个干练的背影,再看看自己锃亮的鞋面,很是无语:“切嗣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打上了,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切嗣耸了耸肩来表达自己的无奈:“我要你查的资料怎么样了,都查到了吧。”
夏言一改在舞弥面前的嬉皮笑脸,显得既专业又严肃:“嗯,都查好了,还有几个具体的细节我们回去再做最后的检查与确定。”
“好,这一次就当成是对圣杯战争的一次演习吧,我们的任务还是很艰巨呀。”切嗣感叹道。
夏言道:“对我们最不利的就是要多线作战,虽然对手不是servent,但是我们这几个战力可是有些吃紧呀。舞弥、你、我…….至于你们家的那个公主殿下嘛。”
切嗣自然而然的接过话:“就让她藏起来吗?”
“是啊,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们本就紧张的战力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保护她在战斗的时候不受伤害呢?无论是身份还是能力,她对于你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吧。”夏言带着一丝抱怨,“更别说你们之间的感情了,你就不应该带她过来呀。”
切嗣沉默了一会儿,从兜里摸出了两根烟,将其中一支点燃了之后丢到了夏言的手里,夏言很是自然地接过了烟,两个男人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对方手里的一抹火星,对视无言。
看着手里的烟燃起一线青色,切嗣希望可以像以前那样吐一个烟圈,但是吸进嘴里的烟却让自己咳嗽了几声,这时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抽过烟了。
夏言只是默默地看着切嗣,其实在这一霎他才明白: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真的改变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虽然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也许切嗣也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得到确定的一点是,这种变化肯定和那个女孩有着联系,并且是直接的联系。
切嗣笑了笑:“想一想真是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三个月没有抽烟了,也难怪身体会不适应。”
定了定神,他接着说:“你也不用担心,我始终是那个和你齐名的‘魔术师杀手’,这一点始终没有变,我可以向你保证。”
夏言笑了:“唉,真的是我的能力是‘完全解读’吗?为什么你总是能猜到我的想法呢?我算是体会到这种毫无安全感的感觉了,一点也不好啊。”
切嗣又吸了一口烟,感受着烟草被炙烤所放出的那种好像带有雄性激素的香气慢慢弥漫到肺部的过程。他感觉那个冷血杀手在自己的胸腔里慢慢苏醒,那个灵魂缓缓睁开双眼,时隔两年再次打量起这个世界。
但是他只是淡淡的,用了极平凡的语气对夏言说:“我只是怕你担心罢了。”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曾担心过你。”夏言的回答掩饰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切嗣啊,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变化,但是你似乎是忘了,舞弥在你的心里向来只是一个工具。但是我比你更清楚,爱丽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在你心里可不是工具,她,可是个活生生的女孩。”
两个人再次沉默下来,平常人若是向他们两个这样沉默大概会觉得尴尬,但是他们并不会觉得沉默有什么不对,切嗣和夏言都确认了自己想要证实的信息,而在公共场合下想进行更深入的讨论——比如交换下情报之类的——又太过冒险,于是两人也就只能沉默。
于是过往的旅客都能看到一幅不太和谐的画面,行人们匆匆的前行着,四通八达的航线上运行着的飞机将他们平稳地输送到“欧洲第一大港”。其实他们的运送方式与同机到达的货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这种便捷的交通方式为他们节省了大量的时间,他们因此赞颂这种出行方式,说他们正在进行人类历史上最快捷、最便利的旅行。
但是这种旅行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呢?就连小孩子也拖着属于自己的行李在候机大厅里迈着碎步,中央空调里吹出的暖空气远远不足以填满这个空间,人们不再在乎自己身边发生的与自己无关的任何事,因为那改变不了明天刚刚出完差的自己还有三个方案要加班完成的事实。
他们两个的沉默与这个繁忙的机场形成了极具讽刺意味的对比,喧闹的行人从他们身边喧喧嚷嚷的经过,看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相视无语,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真是奇怪”诸如此类的声音。
人们只是喧嚷着向前,两秒钟之后世界又是全新的了,陈旧的将被忘记,新生的将被歌颂,而在两者之间存活的“当下”将走向自己的灭亡。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20 20:17:00 +0800 CST  
忘记说了,楼主今天参加同学会的时候被酒店的碗割伤了手指,今天看样子是不能更新了。。。。。
为什么用食指打字这么痛苦啊。。。。。
看情况明天应该会更新的,大家再耐心等等哈。。。。。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21 20:48:00 +0800 CST  
这本就是世界的真谛,是那种人人都明白但是人人却又不敢于周生之间点明的道理。想要一种罪恶获得所有人的认同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所有人从中得利,利益会封住所有人的嘴。
如那件根本就不存在的衣服,如那只一会儿是鹿又一会儿是马的奇怪生物,又如那些凭空出现领走军饷的幽灵士兵——在特定场合下真相永远是第一个被遗弃的东西,因为人们的共识就是真相。
说到底,没人能叫醒一个在装睡的人,除非那人自己决定醒来。
他们两个人就在人潮的喧嚣中沉默着,好像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关系,来来往往的人只是向这对奇怪的组合投来好奇的眼光,在不经意的一瞥后两条线从相交归为平行。
但是这种沉默终究会被打破,其实沉默存在的意义很大程度上来自于被打破的那一瞬吧,由静谧走向喧闹的那一刻永远是最动人的。
很奇怪的,这沉默被打破的一瞬没人发出一点点声音,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沉默已经不复存在,空气又重新开始占领这个空间。
那两个女孩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两个人在进去的时候还是带有一点点生疏与隔阂,这一点就连切嗣都看的出来,所以在夏言尽力活跃气氛的时候,他并未像从前那样一脸不屑地试图将话题导入正轨,而是破天荒的帮着他逗逗闷子。
其实自己以前应该是不在乎这些的吧,不,不应该说是不在乎,要按照自己以前的样子,恐怕气氛尴尬到一定程度之前自己根本看不出来。切嗣心里想,我还在刚才信誓旦旦地对夏言说自己没什么变化,真是骗他的。
奇怪啊,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不是只见过一面吗?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相谈甚欢的两位,在门口等待的两个男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于几分钟之前的两人,除了变得更加亲密之外,外貌上发生的变化则更加巨大。
舞弥还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干练而低调的衣着把她本就泛着淡淡冷意的容颜衬得更加生人勿近,但是如果这样的一束冰玫瑰绽开笑容,那应该是她最美的时候了吧。
而现在,平日里连切嗣也极少看见的笑就噙在她的嘴角,夏言这才注意到舞弥与平日的不同——她的嘴角在笑的时候溢出不一样的色彩,分明是点了口红。最冷的笑容配上了最热烈的颜色,夏言知道她笑的时候会很美,但是舞弥依旧轻松超过了他想象中美丽所能到达的极限。
他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在故国的夏夜,母亲摇着一把团扇,一面把浸过水的杨梅填进他的嘴里,一面给他讲各种神异的故事。他忽地便理解了那些平安京的贵族为什么会被水女所惑坠河,要是那些女孩也有这般的笑颜,那么就算明知要落水自己也是要多看一眼的,人们天生就对美丽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吧。
这才是真正的色诱呀,虽不着一点媚俗,只是展颜一笑就能让人沉醉其中,死且不惧。
“原来她也是会妆点自己的,可惜那个人从来不是我。”夏言无不落寞的想着,发现自己突然就理解了“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
但是对于切嗣来说,舞弥的小变化实在是太细微了,他只是略略的看了一眼,职业直觉告诉他舞弥的外貌发生了变化,但是也仅此而已了,他并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这个上面,因为比较起来,另一位的变化显得更加重要。
“没想到舞弥的手竟然这样巧,我真是太羡慕她了。”爱丽偷眼瞧着切嗣的反应,虽然她自己明白这样做最重要的考虑安全性,纵使是这样她也希望自己的变化能够得到切嗣的认同。
舞弥这边只是看着切嗣的反应,暗自想道:“果然,我是不相干的人吧,无论怎么样都是不相干的人……如果事实是这样,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领会到这种无力感了,可是还是好累啊…….您就不能多看我哪怕一眼吗?就一眼也好啊……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面对爱丽的赞美之词,她能听的出来那个姑娘是真心实意的在赞美自己,但是自己的内心却因为这样由衷的赞美而更加苦涩。
“舞弥的手法可是我和切嗣手把手的教出来的,老师是天才的话,弟子又怎么会看不过去呢?况且舞弥又是那种很有天分的人。”每每到这个时候,舞弥发现总会有人给自己解围,让自己从那个思维的漩涡中解脱出来。而且,每一次好像都是一个人在承担这样的工作。
虽然自己不想承认,但是这种“每次险些掉下山岩的时候总有一只手拉起自己”的感觉真是蛮不错的。就像冬天旷野里的一杯威士忌——总要有些东西让人能鼓起勇气面对寒风或是朝阳。
一旁的切嗣看着爱丽新染的黑色长发,漆黑的发丝随意的散落在爱丽的肩膀上,就像一幅曼妙的水墨画,在墨水的衬托下留白自然显得更加动人。切嗣这才注意到爱丽的皮肤究竟是怎样的细嫩洁白,只是微微一愣神,他好似嗅见了一抹清冷的香气,但是他并不知道这香气的源头。
不经意间,切嗣想低低地吹一声口哨,像那些刚刚国中毕业的少男一样,想去吸引对面女子的注意力,虽然他并没有那个必要,而且以他的年龄做这些事未免有些奇怪。于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这样就应该差不多可以了,从外貌上来说,辨识度应该低上不少……这样至少可以降低一些危险吧。”
夏言在一旁嘀咕:“就凭这两张随时可以上T台走秀的脸,我看还是带个面具更加靠谱点。”
切嗣没有搭理他,接着刚才的话说:“到地方之后你还要回来一趟…….”
“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是这个毛病,就不能少啰嗦几句?”夏言一脸不耐烦,“监控资料是吧?早就删完了,你过来的时候我就在系统里留了后门。”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22 12:04:00 +0800 CST  
大家鸡年大吉蛤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27 12:08:00 +0800 CST  
“真是相似的两人呀。”爱丽抚着双手,轻轻叹道。
的确,虽然两人从外表上看起来完完全全像是两路人,但是如果有人与他们相处的久一点,那他们两个在灵魂上的相似之处就会暴露在眼前。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如果不是两人在心底的某些特质相似的话,就凭切嗣的性格还有他经历的那些变故,这个男人怕是不会与任何一个人合作吧。
切嗣被夏言的一番话弄得无话可说,呆了半晌,他才意识过来:“你这家伙,不会是早就料到我会嘱咐你这些东西吧?”
夏言一面推着他向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车边走去,一面看着那两个女孩:“意识到了也不要说出来呀,不然你的某些属性又暴露了不是吗?”
切嗣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一行人坐上车,夏言踩下离合,引擎发出轰鸣。虽然与他想象中的相逢好像有些不同,但是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这样就算开始了吗?夏言心里面这样想着,可是没人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后座上的两人将两手很自然的交叠在一起,爱丽倚靠在切嗣的肩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舞弥很自觉地坐在了副驾驶上,纤细的手勾着车上端的抓手,将脸微微侧向窗外,可能是阳光反射的缘故吧,夏言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不会有什么表情吧——只能看见她额前被微风扬起的一绺黑发,带着主人沉重的,暗淡的心思,在阳光中轻舞飞扬。
那一辆黑色的丰田SUV驶入了阿姆斯特丹的街道,在几个拐角处熟练的甩尾后,汽车驶向了它真正的目的地。但是在车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绝尘而去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人出现在了航空港。
他拿出了自己的记事本,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上了几个单词,简洁的风格使他身上的修士服显得格格不入。
不说这些细节,就是他的眼神也与那些在神的光辉下成长的人们有着很大的区别。没有寻常修士的宁静,没有那些尸位素餐的主教的贪婪,从这双眼睛里你很难读出有关情绪的信息。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些类似于“十万个为什么”的说法确乎有一定的道理,毕竟就连舞弥这样的人,要完全掩饰自己眼神中带有的情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这个男人不同,他的眼神晦暗无神,不像是一个修士,倒像是一个亟待神主光辉拯救的幽魂。不过这倒不是因为男人的掩饰功底多么深厚,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没有正常人所理解的那种情绪罢了。
没有希望,没有生存下去的理由,没有情绪,没有所谓的信念与理想,男人找不到自己生活的痕迹,男人也没有那种对于明天的盼望或嫌恶,因为自己的生活完全找不到继续的理由,相同的,亦找不到停下这种生活的理由。
他只是这样活下去,一日一日的活下去,装作热爱生活的模样。选择了圣堂教会的职务,选择了舟车劳顿的生活,这些对于自己年轻的灵魂来说并不是什么最优的解。
但是没准有一天自己就会在这样的生活里发现属于自己的愉悦也说不定呢?男人如是期待着。
但是他只是摇了摇头,登上了飞往异国的飞机。他与他一样,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有些宿命的死敌并不都会有一个荡气回肠的相逢,真实的生活里既不会有仰角45度的镜头,也不会有随风飘落的大片残破的报纸被秋风吹起。男人们在正式见面之前也许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不会有,有的只是这连相遇都算不上的东西。
见面无音讯,相逢两不知。生活的戏剧性有时就是这样令人唏嘘,这一对死敌或者是一对老友就这样错过了,连气味也没留给对方。
就连航班上的空姐也是从护照上才知道这个年轻的神父的名字——
言峰绮礼。一个平平无奇的日本人名。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30 11:51:00 +0800 CST  
世界上的事情大抵如此,其实很多事情不是不可解决,而且解决的方法简单得难以置信,要么用金钱去收买,要么用权力去征服。不过,你若是与我谈论人心、感情或是感恩这一类的原因,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了。
夏虫不可语冰,笃于时也。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吧,如果未曾经历过光阴的琢磨,很多道理对于世人来说就是不可理解的东西,等到他们理解的那一天,等到他们说出“原来如此”的那一天,就算是再怎么愚钝的人也会发现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我们苍老了。
很多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的,可见在很大程度上,这世界依然不允许你一箭双好。
没有什么预兆的,绮礼走过那辆车旁的时候车门无声无息地开了,绮礼转身上车,没有一点迟疑的动作本身就是不正常的,而他身上那被修道服遮掩的健硕肌肉以及一片虚无的眼神又大大加强了这种不正常感。
但是在一旁的基站人员却表示很淡定,好像这些事情特别正常,正常到每天都会发生,他们的感官已经麻木了一样。
汽车在绮礼关上车门后的一秒就窜了出去,v12发动机鼓动起让女孩子都加速分泌肾上腺素的响声,但是车子内部却依旧是那么安静。
这种安静并不会让人感到舒适,也不会令人感到安全,你明明知道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有着什么人的存在,但是整个空间都在用它的寂静去证伪你的认知,好像你对生命形式的理解出现了极其严重的偏差似的。
但是绮礼很是平静,从心理到生理上都与这个空间表现出超乎理解的和谐。半晌之后,只听得一个声音从绮礼的耳边飘过:“你不理解,对吗?”
“是。”绮礼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听起来这是个中年男人的嗓音,但是那种不容他人质疑的威严和那种胸有成竹,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把握之中的自信,却让人怀疑这个声音主人的真实年龄——毕竟没有四五十年掌握至高权力的经历,人类是很难将自己的声音把握的如此完美的。
“现在,”声音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整理思路,“那里已经一片混乱了,这个事情我们插不上手,我还没那么圣母,为别人清理门户的事情我不想做,也做不来。”
绮礼的回答依旧简洁:“明白。”
一只手递了杯子过来,里面盛着鲜血一般的殷红液体:“年轻的修士,请与我共饮下这圣子的血,愿那天降临的时候,我们都会得救。”
绮礼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举杯饮下那一杯艳红,液体顺着食道流入胃部,泛起一股久违的暖意。果香随着呼吸从鼻腔喷出,让绮礼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但也仅仅只是几分而已。
一路默然。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2-01 15:07:00 +0800 CST  
与此同时,在艾因兹贝伦城中,艾哈德翁如往常一样在城堡内枯坐,地下石质的墙壁将外界的杂音过滤掉,只给这间小屋留下属于自己的寂静。
不知他在这静室之中消磨掉了多少时间,墙边生着些微苔藓,烛光映在苔藓上,将本来是嫩绿的色调照成黑色,无形中给这温暖的空间添上一笔暗淡的色调。老人坐在石台上,双手好像无意识地下垂,石台上好像刻着什么法阵,因为老人的身影阻碍了视线而看不真切。
他全身的肌肉显得很是松弛,没有那种年轻人皮肤特有的光泽,与切嗣的感觉不同,在这间小室中的艾哈德翁比平时显得瘦弱,也显得苍老,也许这才是这个灵魂的真实相貌,平时的他不过是在尽力掩饰自己的苍老。
没什么不对的,这间房子本身是如此的和谐,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庇护着这个空间,无论外界发生了什么,这里的烛火都不会熄灭,总有一种光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池外听雷阶前观雨,花开千年人犹不老。真正等人上了年纪之后才知道,有些话不过是听着很美。时间本身就是极具讽刺意味的一个变量,诗词终究是诗词,笑话也不过是笑话,没人能在亘古悠长的时间中保持自身的不变,不变的只有时间,也只能是时间。
在各国的神话里或许都有仙人与常人相恋的美妙故事吧,但是故事不过是故事而已,在现实生活中若是存在着这种仙凡之恋,大概结尾就是另外的样子吧。时间在不同维度的人看来,代表的东西也会不同。
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尤旦暮,让恋人分开也许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只是把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就够了。人心有时候很强大,这是事实,但是更多的时候这种强大在更高阶段的存在看来,不过是狂妄罢了。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2-12 19:57:00 +0800 CST  
在这种晦暗的静谧下,老人张开了干涩的唇,就连他的声音也如秋草一般失去了生机:“你终还是来了,可是我们的关系已不似昔年,你来又有什么用呢?”
诡异的是老者的身旁并没有一个人影,那烛光依旧微微燃起,连一点跃动都不存在,室内拢在这烛火的光辉下,显得渺小而又温馨。而老人身上的白色麻袍被烛光染上了一层暖意,本来带有清冷气息的袍子在此时竟然泛出一种别样的气息,就像什么呢?一时之间你会发现竟找不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来描述眼前的景象,这场景怪异的有几分自然。
自然没人回应老者的声音,干枯的声音激起微弱的回声,在室内稍稍共鸣,声音将空气中的灰尘吹动,更显静谧。
停了一会儿,老人又自言自语道:“当时是你们创造出了我,创造出了这个家族,当初也是你们放弃了探寻之路,单方面的切断了我们的联系,现在我们快要到达目标的时候你们却突然出现,不觉得可笑吗,你们这群自命清高的人?”
说完这句话,老人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在太古的虚空中有一个声音在与他对话。
但室内仍是一片死寂,就好像生命在诞生于世之前,于母亲体内微小的胎动,虽然察觉不到,但那就是生命最初的痕迹。虽然微小到不可觉察的程度,但是那就是生命最有力的呼喊,一个生命在向这个素未谋面的世界宣告:我是存在的。
但是那个声音真的存在么?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舍内只存在着老人低沉而晦涩的声音,有时恼怒,有时讶异,有时暗藏机锋。如果他真的在和谁说话,那世界上那个还有什么人能令艾因兹贝伦的主人如此失态呢?
但是老人的最后一句话却是释然的,好像所有的疑惑都被解开,所有的阴翳都被阳光驱散。一切都变得清新可爱起来,抬起头,老人好像看见了阳光,嗅到了那种温暖的气息。
但是他也明白这不过是错觉,先不提艾因兹贝伦城终年大雪冰封的气候,就只是这间房子也是不可能见到阳光的——这是一间地下室。
对着虚空默默颔首之后,老人离开了地下室,轻轻掩上了门扉之后,那个法阵也黯淡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连门口的灰尘和把手上的锈迹也没有发生变化。
但是,变化却正在发生,正如那海上的暴风一样,风暴眼中的人们反而觉得风平浪静,但是外围的人们却能通过海风中的气息感受到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境,毕竟空气中的气息已经浓重的让人不安了。
那股遮掩不掉的血腥味,像一个信使昭示着新一次杀伐的临近。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2-13 13:48:00 +0800 CST  
她把线头随手扔掉,接着走进了房间。
她愣住了,在推开房门看见那一大扇落地窗之后,看着那渐渐垂暮的夕阳,恐怕不由得她不愣神。夕阳暖暖的光线照在她黑色的裙裾上,给这暗夜的专属颜色也镀上了一层暖意。这种温暖由衣料直射进心底,一瞬间舞弥感觉好像这一次的悠长假期还没有过去。
“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呢?我......已经很努力地试图去忘记你了啊!”在阳光的衬托下,舞弥坚硬的内心也几乎动摇。其实越是坚强的人,灵魂就越是脆弱,因为他们可能在人前用各种方式来展现自己的坚强与强大,但是灵魂是无法被伪装的东西,灵魂并不能穿上什么装甲,灵魂也不能伪装成强大的样子,所谓的坚强只是把灵魂藏匿起来,在外面加起层层伪装,然后你能做到的其实也只剩下祈祷了,你祈祷着没人会发现你灵魂上的弱小。
但人们总是忽略掉重要的东西,他们认为这样就会万无一失,但是他们忘记了,所有人在根源上来说都是一个弱者。
在这一瞬间的失神之后,那个冷静的女助手好像又回来了。舞弥返身下楼,好像将一切的杂念都留在了那个瞬间,现在她只是一个高效的助理和一个冷静的杀手。
看起来好像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人们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对外界的时间流动的估计其实并不是那么准确,舞弥以为已经过去许久的时间,但是等她下楼的时候,切嗣一行才刚刚由车里下来,
舞弥没有再出现“错误”,她好像没有看见切嗣一般,只是将自己的物品搬进了公寓。在她把东西归纳整齐的时候,夏言和切嗣就在一旁看着,两人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若是常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不理解吧,按照电影里的套路,这个时候应该正是男主显示自己的绅士风度的时候,但是电影终归是电影,导演考虑的和现实生活中的人物所思考的当然存在着很大的差别。所以说两人只是看着舞弥一点点将这间公寓变成那个他们熟悉的样子。
枪支、弹药、爆炸物诸如此类的东西其实并不会出现在这里,那些东西只有在平时经过妥善的保管和修理,在关键的时候才不会出现什么大的纰漏,所以这里只是放置了一些使魔,用来侦察和巡逻。
但是舞弥在驱动使魔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些异样:这里似乎并不是“安静”的,周围好像早就有人建立了自己的工房,而且距离这里相当近。
要知道这并不是小说,魔术师远远没有世人想的那么众多,毕竟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了,科学这头怪兽已经差不多将世上的神秘吞噬殆尽,哪里还会有魔术使毗邻而居的情况啊。退一万步讲,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发生的话,夏言也会注意到而提前规避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离群索居才是行动的最优解。
舞弥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排除了几乎所有选项之后,就算剩下的选项多么不可能,那也只能是事情的真相。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们好像已经被盯上了。
虽然自己有点不相信,但是事实如此,舞弥也就再也不能迟疑了,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夏言——毕竟如果单论魔术,切嗣也只是三脚猫的水平罢了。
“啊咧啊咧~”与平时正经工作的时候不同,这一回的夏言好像并不紧张,“没事的,这些都是小问题啦,你先去把使魔放置好再说啦。”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3-02 15:00:00 +0800 CST  
“怎么啦?快去快去~”夏言依旧是一脸轻松的样子,好像“在任务开始之前被人盯梢”不算什么大事一样。
这回轮到舞弥无语了,本来这次的事情就与以前不同,如果说以前的他们是在暗处给别人下套的,那么这回就轮到他们闯地雷阵了。角色不同,舞弥自然明白这次的任务是多么的艰难,一路上她的心情惴惴不安也是同理。本身就是不太擅长的任务,更别说那个女孩现在就在她的眼前站着。
如果是日常生活中与爱丽斯菲尔相见,也许舞弥会比现在更加尴尬,但是在这种情景下,爱丽对于她来说也就只是“必须要保护好的任务道具”的程度。但是如果单纯从作战的角度上讲,舞弥不得不对切嗣的想法产生怀疑。
“也许他是真的变了吧,如果是以前的他遇见这种情况,一定会做出比现在更加正确的选择。”舞弥如是想着。
因为爱丽无论是身份还是生理机能都不适合待在这样的一个风暴眼里,坦白来说,她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在给他们的行动造成负担,而且一旦爱丽出现问题,那么无论是这次的行动,亦或是切嗣这几年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这一点相信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爱丽自己都是十分清楚的。
很是巧合的,舞弥在形容当前的形势的时候下意识的使用了“风暴眼”之类的比喻,看来女人的直觉并不容轻视,她们虽然在各种事物之中经常会理不清头绪,但是这种无意之中看穿事情本质的能力却比男性强了不知多少倍。
“你......还当这是在开玩笑么?”舞弥本就不太擅长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这次发火可能在常人看来只是抱怨,但对于她来说就已经是很强烈的表述了。
爱丽虽然并不了解舞弥,但是女性之间的感应还是让她觉察出舞弥情绪上的波动,早在接近这间房屋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这附近异常的魔术波动,毕竟身为最高阶的礼装,对于魔力的感应她还是要强出一般魔术师不少的。
但是她并没有出声,从她对那个男人魔术回路的分析来看,就以那一根头发上所沾有的魔力,夏言的话应该有九成是可信的,如此高素质的魔力纯度,与构成自己身体的东西相比也仅仅只差了一两个等级,那么他表示完成了魔术的研究的说法就应该是合理的。
如果那个男人的说法是真的,那么他身为这么优秀的探查魔术的使役者,没道理感觉不到这样明显的魔术波动,而他在事先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却并没有更换据点,那么除非他从属于别的势力,否则他这样做就一定有原因。
“舞弥小姐,你先不要这么着急,我相信夏言先生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也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不是么?”爱丽走到舞弥的身边,向她做了一个眼神,然后顺势将手放在了舞弥的肩上,以便稳定她的情绪。
切嗣突然接起了话头:“我想,我应该能替他解释这个。”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3-02 17:38:00 +0800 CST  
切嗣突然接起了话头:“我想,我应该能替他解释这个。”
他顺势转向夏言:“这大概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民宿吧,我也发现了,这里面你的魔力痕迹已经强到连我都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夏言只是轻笑着,并不多话,而是等待着切嗣的下一句话,他的神态还如以前一样轻浮欢快,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认真对待。舞弥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惊慌失措或是着急上火的样子,对于这个人来说,恐怕优雅才是第一位重要的事情吧。
“你啊,”切嗣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的无可奈何,“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工房搭上呢?万一要是被入侵的话,这些损失可是你也承受不起的吧。”
爱丽接着切嗣的话说了下去:“有道理啊,一般来说,工房这种东西不是应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么?就算这里的结界防护性能是多么的优秀,可是矛不胜盾的道理你总该懂吧。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可不替你重建工房。”
“唉,这两个人可真是天生的一对恋人吧......这才到哪啊,就开始夫唱妇随和唱双簧了。”夏言在心里默默腹诽着。
“没事没事,这里的防护措施绝对没问题。”夏言解释道,“再不济不是还有你们吗?我觉得如果知道这房间里的人之后还敢入侵的家伙,我倒还真要为他的勇气鼓掌呢。”
夏言刚刚说完,就听见旁边一个清冷的女声应道:“这倒是一举两得了,你怕不是还要付给我们保安费吧。”
舞弥在一旁微微发笑,虽然大家没有点明,但是夏言的真正用意在座的所有人都心中有数。因为爱丽的身份过于特殊,为了保证爱丽的安全,这就要求临时据点的安全性能一定要达到一个标准,同时还要足够隐蔽。很显然,一般的公寓绝对做不到同时兼容以上的两个要求。夏言的举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对于一个魔术师来说,将自己的工房暴露到其他人的眼前,这一举动在传统的魔术师看来是不可想象的,虽然现代魔术体系进行了极大地变革,但是这个举动依旧是很大胆的。
魔术工房对于魔术师的意义不仅仅在于研究所,那是数代,甚至数十代先辈的努力结晶,对于这些人来说,工房就是他们的家族世代传承的一种精神或是信仰吧,看着先辈的梦想在自己手上进一步生长、绽放、最后瓜熟蒂落,无论是谁都会珍惜这一种感觉的。
现在夏言的举动无异于将自己心中最珍贵的东西给在座的人看,这房间中的任何东西,先不说研究价值,就单单是这份情感也足以倾倒人心。
虽然现在这个空间中的人们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是生死相依的关系了,但是夏言的这个举动无疑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将人心全部结合在一起,这对于大战之前的他们来说,意义重大自不必说,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让爱丽也融入了这个“家庭”中去。
气氛好像在一瞬间就不再那么尴尬了,舞弥开始继续收拾东西,切嗣在一旁点起一根香烟,毫不意外地被爱丽抢过来熄灭,顺便再联合着舞弥对切嗣进行一番批判,切嗣满脸无奈地笑笑,只得把烟在烟灰缸中摁灭。
如果事先不知道这群人的真实目的,恐怕还会以为这是两对年轻的情侣一起结伴出游吧。夏言坐在沙发上漫无边际的想着,他只是看着这群人的各式姿态,并没有参与到其中的意思。在这种无人注意的时刻,夏言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脸上还带着那种漫不经心的笑,但是如果你仔细的看看,就会发现这种笑容与平日里的差别。
就好像神袛低头看向世间的凡俗众生,如果你真正具备了轻易摧毁任意的一个个体的实力,那么你会看重由这些个体组成的世界么?
你肯定不会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像小孩子去捣蚂蚁窝是一个道理,有了压倒性的优势之后,你肯定不会想到去理解他们的生活或者是文化的,就算你是一个良善的孩童。过于悬殊的差距使你根本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就算他们诚信诚意的祈祷着什么,你真的听得到吗?又真的能够回应他们的祈愿吗?你能做到的大概只是一脚将他们的世界毁灭吧,这就是黑色幽默了。
此时此刻的夏言就是这样的眼神,好像看着这空间里的一切,又好像毫不在乎的样子,夕阳打在他清秀的脸庞上,柔和的光线将他包围起来,连眉间上的灰尘都清晰可见,好像从时间起源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这里了,孤高的王座上倚着神袛,抬头,黑暗正在降临。
可是其他人都没留意就是了,无论是夏言还是那股浓重的血腥味。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3-04 11:06:00 +0800 CST  
深夜,23点。
一架飞机停在了跑道上,轮子底部因刹车还未完全散去的青烟正在缓缓溢出,路上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胶皮味。
这种情况不应该在飞机场上出现的,任何一个在场的地勤人员都这么想着,无论这么样也不能把飞机场搞得像车祸现场一样吧?这架飞机的驾驶人员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的飞行执照更换了没有。
“你就不能小心一点?这是民航,不是你平时开的山猫和F117!”正当地勤人员对着这架飞机指指点点的时候,其实机舱里的人早就开始对着驾驶员发难了,“我们是来这里办事的,不是让你把我们打包送到阿赖耶那儿实现人生理想的。”
虽然那个声音的口气很是不爽,但是飞行员好像并不打算服软,将拉杆复位,解开安全带之后,他不急不忙的说道:“我看就算把你送到阿赖耶那里去,你也还是这样一副样子,都是多大的人了,就不能成熟一点?每天就知道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
他停了一下,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再者说了,你要是看不惯我,你大可以自己开飞机过来。”
听见“自己开飞机”这几个字之后,机舱里一下子静了许多,片刻之后一个娇俏的女子声线开始发言:“你看看。让你抓紧时间把执照考到手吧,我们又不是协会里的那一群老古董,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的。”
很是奇怪,那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一下子就低沉了下去:“姐姐见教的是。”
另外的男子从驾驶舱走出来,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你们倒是轻松,这一次的事件要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现了偏差,那就真的要去见阿赖耶了,这可不是玩笑话。”
那个女子吐了吐舌头:“不就是一个连封印指定都没达到的魔术师么?你也不要太过于紧张,对我们有点信心吧。”
“就是就是,我们的底牌可是近乎奇迹的东西呀,那个如果能展开的话,可是连魔法都能抵制在外的神造物。”那个年轻一点的男声附和道。
男人看着他们两个,一脸无奈:“真不知道你们的信心从何而来,卫宫切嗣这个人虽然在魔术上的造诣不怎么样,但是魔术师杀手的称号总不是浪得虚名,你们也看过他的履历表,我们自诩为塔里的新派人物,但是你们如果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你们能达到他那个程度吗?”
两个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将头垂下去,双眼直直的看着地面,好像不是第一次这样挨训了。
年轻人看到他们这样也十分无语:“你们这样干什么,我又不是lord,不会训人的。就是让你们放正心态,好好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但是,”女孩子抬起头,“你这样真的很像老师呀,就是没有老师那么好看,那么......大罢了。”
她一边说着,一面在自己的胸口用手作托举状,并且很满意地看见那个年轻人脸上的红晕从双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另一个年轻人开始兢兢业业的起哄:“看你的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还说你没怎么注意,这下你再说什么我都会不信了。”
男人无力地举起双手,徒劳地为自己的言语争辩:“我没有.......”话还未说完,便被女孩子给接去了话头。
“呀~原来你们私底下还对老师品头论足一番啊~搞没搞错,老师可是比你们还小的合法萝莉。”女孩毫不避讳的做出了一个恶心的表情,“对了,你们不会把我也从头到脚谈了个遍吧?”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3-13 15:50:00 +0800 CST  
“这倒不会........你又不像老师那么楚楚动人,我们懒得说你,怕脏了自己的脑子呀~”年轻人一面说着,一面向女孩扮着鬼脸。
女孩生硬的挤出一个微笑,和善的看着他:“你是认真的吗?”然后两人便扭作一团。
看着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嬉笑打闹,刚刚将飞机制服换回夹克的男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我们不是来度假的,赶快准备一下,我们还要赶到博物馆去呢。”
虽然男人的语气十分温和,甚至有一点过于阴柔的嫌疑,但是对于男人的建议,或者是命令,另外的两人还是照做了。虽然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在场的每个人好像都抱着一份轻松的心态来看待这次的任务,但是其实他们都明白这事件的非同一般。
毕竟能让那个女人和“爷爷”同时发话命令他们消灭的魔术师,到现在也只有卫宫氏一人而已。这个殊荣在时钟塔内部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男人最后的那一句感叹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还是都听到了,并且深以为然:“那个男人,可是有着“魔术师杀手”这样称号的修罗呀。”
三人走下舷梯,由于是夜晚,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几乎整个机场的地勤人员都在用一种看疯子的眼光向他们行注目礼。风像往常一样吹拂在每个人的脸上,但是他们三个却不约而同地立在那里感受这种来之不易的宁静。
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像今天这样放空心情,任自己像个真正的年轻人一样相互调笑,这样的机会真的不能算多。毕竟他们从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那个女人麾下的干将了。他们就这样相互扶持的走过来,一路上真的是遍地尸骸,但是这些都无所谓,如果人在那样的环境下呆久的话,你会发现除了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东西之外,其他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什么别的——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只要那些倒下的人里没有他们的尸体,这就够了。听起来这好像是个微不足道的愿望,但是即便是这个愿望,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奢求了。
男人抬起头,将自己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在睫状肌收紧之后男人的瞳孔变得很小,他试图看到更多关于这个城市的信息。这是男人的一种习惯,每每到一个城市去,男人永远试图用第一眼的印象去形容和概括它的内在气质或者是灵魂。尽管理性告诉他一座城市的灵魂不是一眼就能够看穿的东西,但是内心的一种冲动却还是让他这样做。
他就那样立在舷梯上,像一位年轻的、刚刚登上王座的君王在第一次将他的目光从深宫里投射出去,他目光不可至之处终不可至,然所至之处必光芒万丈。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和爱丽与这个城市相遇不同,他没有更多的为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现代而惊讶,因为对于爱丽来说,这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她只需要担心的是她自己的好奇心够不够她承受这么大的刺激,但是对于男人来说,从伦敦到阿姆斯特丹好像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只是换了个皮的城市,不得不说有些东西是不会进步的,在时间的长河中有些东西反而在随着技术的进步而逐渐退化。人类的建造技术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现代人完全无法复制那些属于古代的建筑奇迹,而现代的建筑技术却使人类里建筑中的美学越来越远了。与古时候的人们相比,我们这些掌握着科技的、具有优越感的现代人不过就是一群被自己关在名为“科技”的牢笼里的大猩猩罢了。
男人本能的想咧开双唇,向这个城市献上自己的嘲弄。但是,他却停住了,在这个城市里好像还是存在着一些让自己感到兴奋的东西。
白天的阿姆斯特丹与晚上的相比完全是两个样子,白天的她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国际化大都市,但是夜中的她却自带一种别样的风采。好似一个妩媚的桃妖,在白天不过就是一棵枝丫浓密的树,但是到了夜晚,她却能使无数浪荡子弟为之倾心不已。
阿姆斯特丹则正好相反,如果你白天站在市政大厅的门前,那么你完全看不出来这一座城与那些纸醉金迷的国际化都市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你晚上再来的话,情况就会大不一样。
夜晚中的阿姆斯特丹就像一位误入红尘的少女,白天有多么妖娆,那么晚上就会有多么纯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纯洁甚至让人没来由的有些忧伤。
很难想象一个发达国家的首都会有一个像这座城一般的夜晚,九点之后城市里的灯光就陆续熄灭了,人们陷入安眠,这里虽然隔壁就是世界著名的红灯区,但是本地人却还保持了二百年前的作息时间。
时间之神好像忘记调整这里的夜晚时代了,这里的夜还有着十九世纪的那种安静和神秘,好像幽灵还徘徊在某个老宅里,咒诅着给他带来痛苦与毁灭的那个人;而身着礼服裙的贵族小姐还会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一袋钱币去与自己的情人会面;歌剧院里的假面下颚咯咯作响,无声地唱着那首失传已久的颂歌。
男人当然看不到这些,他只是看到这座城里缥缈的灯光,感受到那种安宁的氛围,稍微有些动容罢了。
“这是湖风。”女孩走过的时候在他的耳边轻语。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很安心,海风向来躁动,只有湖风会让人安然。”
一问一答之间,女孩好像说出了很是玄奥的话语,但是男人只是当成耳边的一阵风,吹过也就吹过了。
若风过留痕,那世间恐怕又会多上不少忧伤之事吧。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那里故弄玄虚了,有些人明明觉得时间急迫,但悲春伤秋的时间却很是充足呢~”年轻人又开始催促了。
男人什么话也没有回,他只是迈开了自己的脚步,无论是作为搭档亦或是友人,男人都有自信自己是这世界上最了解那个年轻人的人。
只要他向前走,甚至不用回头,男人也有信心自己不会滑倒——自己只要前进,那两个人便一定会在后面跟着,这和前面有什么东西无关,只是羁绊让他们无法放手。
但是这回男人刚刚向前走了不到一百米便疑惑地回头看去,越过自己身后两人狐疑的目光,男人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的确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那两人没有发现只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名字,对于自己来说,这个名字或许有些会过于平凡了,但是在听到还有人会这样称呼自己的时候,心里又没来由的有些欣慰。
这是自己还未接触到神秘,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的时候所用的名字,但是这里怎么会有认识我的人呢?男人这样想着。
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在他的记忆中,对于男人来说,那是早就应该忘记的人,但是随着一声声呼喊的迫近,那道身影已是越发清晰。
他没有回头,只是将手覆在那环在腰间的柔夷上,嗅着那令人安心的发香,他总算是回来了,尽管他一直想装作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的样子,但是现在看来,他已经是失败得不能再失败了。
“乖,我回来了,回来看你了。”他轻而易举地向她说了一个谎,而他也相信这是一个她一定会相信的谎言。
毕竟,他是她永远的恋人。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3-19 11:18:00 +0800 CST  
与此同时,在同样夜色的笼罩下,那间公寓中的灯火还在亮着。
切嗣与夏言在桌旁踱步,两人围着桌子用几乎相同的频率转着圈,切嗣的手里捏着早已熄灭的火柴梗,旁边的烟灰缸已经被爱丽拿去倒掉一次了。屋子里满是烟味,但是尼古丁的气息非带没有让在场的人们冷静下来,反而让他们更加焦躁。
这倒是正常的,从药理学上来说尼古丁属于兴奋剂的范畴,真正的作用是刺激中枢神经,使之保持着兴奋状态,在平时神经兴奋会使人的思路变得更加清晰,于是就会让人体产生“这玩意让我冷静下来”的错觉。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比较极端了,在思考计划的那三人神经早就绷紧了,这个时候再去兴奋神经就会产生反效果,正如他们三个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眼睛里的血丝、头上微微外露的青筋、还有那连粉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他们的身体在用各种方式对他们进行抗议,但是就像现实中的大多数抗议的结果一样,他们理所当然的忽略掉了这些东西。
爱丽右手托着烟灰缸从楼下上来,倒不是她无心参与这次的计划,而是为了切嗣考虑,如果她参与到讨论当中,恐怕会给切嗣在增加一些心理压力,权衡了一下利弊关系之后,爱丽决定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过看这情况,爱丽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了。
她将烟灰缸轻轻地放在切嗣身旁,切嗣像是没看见她一样,依旧望着桌上舞弥整理的作战计划发愣。
“咳咳咳,”爱丽清了清嗓子,也顺便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怎么样。计划拟定出来了没有?”
夏言微微摇头:“计划倒是定下来了,但是你也知道,干这一行你总不能想着什么事情都能按照你的计划来,也不可能针对每一个突发情况都排出一套应急预案来,最后无论我们的计划做得再怎么完美无缺,到了实战环境下都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
切嗣接过话头:“更何况我们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剑鞘对于我们来说是那种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放弃的东西,这在无形之中就让我们断了好几条退路。”
“还有就是这次的事情从我先期掌握的情况来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舞弥的声线一如既往地低沉,只是因为操劳的缘故,听起来沙沙的不清爽,“我们以前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很多东西都需要从头考虑,更可怕的是,我们连是谁想要把我们钓出来都不知道,这就很让人头疼了。”
听到舞弥这么说,夏言也用手抵住额头:“可惜我的天赋只是针对有魔术回路的人,对正常人来说根本没用,要不然我们也不用这么苦恼了。”
切嗣走过来,自然地拢住爱丽的后背:“现在基本上就是这样,要说起来,我们的计划不过就是在拍卖会结束之后把剑鞘劫走,但是就是这么一件事情我也在思考,他们到底会在哪里阴我们一刀。”
爱丽看了看切嗣递过来的计划草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分工,但是却唯独少了她自己的名字。爱丽假装没有发现这一点,在大致翻阅了一下计划之后,她将那一叠草纸放回原位,略略思索了一小会儿之后开口分析道:“我觉得他们只有一个现身的机会。”
“为什么呢?”舞弥抬头问道。
“其实你们还是太累了吧,这么简单的事情如果你们两个小时之前开始讨论的话,一定早就出结论了。”爱丽笑着解释道,“我们为什么要在意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会出来黑我们呢?”
切嗣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么说你还是完全不明白我们的意思。如果我们不能推断出来他们最有可能出现的几个点的话,那我们又该怎么提防可能的突发状况呢?”
“不是这样的,我完全地弄懂了你们的意思,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切嗣你没有弄懂我想表达什么呢。”
夏言倒是津津有味的听着爱丽的观点,:“说下去,要是你不说出来的话,我们又怎么可能会理解你的意思呢?
“你们看,”爱丽将计划示意图完整的展开,“要是计划不做大的更改的话,你们接触到剑鞘的时间点只有这么一个,考虑到我们这里所有人都不可能会把侦查的时间说出去,那么他们也就只能全天候地看着剑鞘。”
“因为只有我们去抢夺剑鞘,那么他们才能有机会对我们采取行动,我们在很大程度上依然是有着先手的权利。你们又不打算在拍卖前动手,这样的话,按照实际情况我们也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与他们交锋。前提是在侦查的过程中我们不要露出马脚就好。”
听了爱丽的几句话,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并不是原来的房间不够安静,而是在爱丽说过这一番话后,所有人都在考虑这几句话的合理性。
毫无疑问这几句话当然是合理的,虽然爱丽的逻辑十分粗暴,但是如果你运用这一套逻辑去思考一下他们眼前的困局,你又会很神奇的发现这一套看似漏洞百出的逻辑链是经得起推敲的。简直不敢相信,所有的问题都被它完美的解决了。
夏言与切嗣交换了一下眼神,除了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同样的震惊之外,他们还对一件事情达成了共识:这就是正确的答案了。有些时候是需要一份果断的,因为他们其实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完善整个计划,虽然早在三个月前他们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但是直到现在他们也对于整个事件不甚了解。
这个拍卖会只能说是很神秘,你越是想向里面窥探,想去获得更多的信息,你就越有种自己正在窥视深渊的感觉。
切嗣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你在看着深渊的时候,深渊同样也在窥视着你自己的内心。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很不友好,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就是因为这种异样的感觉他才一遍遍的检查计划的每个角落,生怕出现一点点的差错。
“也许自己真的是神经有些敏感了吧,毕竟这一次的任务是这么特殊,自己的心理出现异样倒也正常。”切嗣这样想着,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
他听见自己很是自然地说了一句:“都午夜了,我们也该休息一下。要不我们先睡下吧。”
说完这句话,他感到屋内的温度忽然低了几度。不知为什么,现场的另外三人都在用自己阴森的目光打量着他,这样的话,就算切嗣在如何迟钝他也看出这里有什么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切嗣百思不得其解。
夏言很是善解人心的用微笑来向他阐释现在的情况:“我这里只有一间卧室,四个人怎么睡呢?”
他抬起头,看着三束目光,切嗣忽然发现自己不怕计划中的交锋了。
交锋什么的怎样都好,先要赶快把目前的尴尬局面应付过去才行。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3-19 21:16:00 +0800 CST  
火还在烧,火苗像纤细的蛇一样向人的身体上扑去,灼热的气息冲进人的鼻腔之中,几分钟之后肺里的空气就被消耗殆尽。
切嗣很是冷静,虽然自己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但是条件反射般的,他已经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
“又是梦啊。”他不由得轻轻地叹息着。
为什么自己会条件反射一样的在瞬间就明白这是梦境呢?明明火焰的温度,頽埤的篱墙都真实的可怕,但就是骗不过真实的自己啊。因为——
自己自从那一个夜晚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入过其他的梦境。
火海中不但有温度,气息什么的也通过膨胀的空气很快传递了过来。那是火场之中特有的胶皮味道,切嗣甚至能够轻易地分辨出来人的头发与皮肤的气息,那是更加浓烈的,更加深刻的气味,从那天开始,他就好像没有离开过那一场大火。
切嗣没来由的想起自己曾经在某一本杂志上浏览过的一段话,除了夏言和舞弥给他的任务说明,他从未认真地读过什么东西,于是乎惶急之下他也就只能记得大概。
那句话好像说的是生命就像一场大火,每个人能做的只是在这场火还没熄灭的时候尽可能的从火场里抢出一些东西。
但是,我的东西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被烧光了,火焰的威力在于只要你旁边没有水,那么烧到你身边去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切嗣这样自嘲着。
关键就是,神或上帝只给了人们把东西抢出来的权利,他并没有给人类任何防火的装备,更没有用神的权能在旁边生生造出一个湖泊。他只是看着,看着,看着一群群的人们前赴后继地向火场里冲去,或是命丧火海,或是逃出生天。但是这样的结局在神的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在他的眼里只是十几秒钟过去,不,也许一秒钟都不到,就是这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里,那些被抢出来的东西不是主人被火焰吞噬,化为一抹埃尘,就是那东西本身被火焰烧蚀干净,徒留主人在一旁哭泣。
那人们抢夺的动作本身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只不过是为那些冷漠的旁观者增添一些无聊的笑料罢了。
说到底,人类始终是人类,如果黑夜出自神明的王座,若是不把他们从王座上驱赶下来,那么光明大概是不会从坟墓里出来的吧。
真是的,明明火已经着的那么大了,自己却还在这里想这些没什么大用处的东西,可能是真的过了很久了吧,久到当初那个拿着枪还会微微发抖的少年都能够闭着眼睛拆卸自动步枪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还会不安呢?明明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明明这个场景里发生的所有事件都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无数遍的轮回,明明自己就是这场火灾的真正原因,但是为什么自己还会不安呢?一切早在开始的那一瞬就确定下结局了呀。
“什么?切嗣,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好不好?”耳边传来熟悉的少女的声音,明明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可是当声音真正出现在他耳边的那一瞬,切嗣的心底却只有惊悸。
他猛地睁开眼,与那双在小麦色肌肤的衬托下更显清澈的瞳孔对视,两人额头相抵,因为距离太近,切嗣甚至能看到她眼底的血丝——那不死族最明显的特征。
夏蕾笑着把沾有鲜血的唇慢慢地覆在他耳边,一股鲜血的味道几乎逼得切嗣发疯:“你不是最后悔没有杀了我吗?你看,姐姐才是最爱你的人呀,为了达成你的愿望,我回来了。”
“用你的枪杀了我呀,你不是要拯救多数人么?”夏蕾咬住了他的耳垂,微微的痛感,更多的是忍受不了的酸麻。自己的鲜血缓缓溢出,被夏蕾吮吸干净。
“来啊,杀了我,亲手杀了我,你不是正义的伙伴吗?”夏蕾的声音里充满了粘腻,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杀了我,践行自己的正义啊。”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4-11 14:16:00 +0800 CST  
夏蕾的话还未说完,她的身体就先一步被子弹贯穿。在这么近的距离吃下一发沙鹰的子弹,不说子弹本身的口径是手枪中的极致了,就单单是枪口未消散的尾焰,如果在这个距离命中也足以致命。
毫不犹豫,只能说毫不犹豫地,切嗣开枪击中了自己的至爱。
夏蕾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慢慢软了下来,她的眸子回复了原本的清澈,但是切嗣却再也不能用自己的双手抱着她了,他的手从夏蕾的腰间慢慢滑落,最后无力地触碰到依旧滚烫的地面。
“她的心脏也是这样的热度吧。”他想到。
如果这是现实,以如此不标准的动作射击沙鹰,切嗣也会扭伤手腕。更何况这根本不是现实,在这个梦境中,无论切嗣的时间向前迈进了多少,他的身体却依旧停留在那天,孱弱的身体像是在无声地提醒着切嗣:无论他掌握了怎样的暴力,在灵魂的最深处,他依旧是那个在火焰中惊慌失措地少年。
本应该哭泣的,切嗣身上的女孩渐渐失去了温度。明明火还在燃烧着,但是就是这样的燥热,也依旧阻止不了夏蕾的尸体渐渐冷掉,而用尽了自己最后一点体力的切嗣连翻身站起的力气.......不,不只是力气,更多的应该是自己根本没有“要站起来”这样的想法吧。
“这是第几次了?”切嗣漫无目的地想着,等待着自己的身体从梦中惊醒的那一刻。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一次两次的重复自己还会哭泣,还会不知所措,但是这样的梦境已经重复到自己都背下来剧本的程度了。虽然灵魂中还会本能的避开她的眼睛,但是切嗣已经没有什么触动了,如果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仅仅是分析的话,得出“自己的心已经凉了”这样的结论恐怕也没有什么意外吧。
但就在这时,意外陡生。
夏蕾的眼睛忽地睁开,明明尸体已经凉了,但是她就是那样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与切嗣的目光相对。
本能地,切嗣希望避开那双眼睛的重压,但是他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做不到——因为那双眼睛好像有什么不对。
惶急之下,他冒着被弄瞎的风险,与那双眼睛对视。
白衣如云,瞳光似血。
那根本不是夏蕾!!!!!!!!!!!!!!!
惊惧像一个雷从心底炸开,他猛地推开那个姑娘。
爱丽站在火焰的深处,黑色的污泥渐渐裹挟而上,将平日里素白的羽衣染做赤黑。她的嘴角弯起一抹微笑。
明明是他平日里经常看见的,温暖而温柔的笑容,但是这次却没来由地透着一股阴冷而危险的气息。他也很想根据那个笑容坚定地喊出“你不是她”之类的东西,但是自己却做不到。
这是自己的梦啊,如果这不是她的话,那还会有谁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呢?
爱丽对着一旁的空气说话了:“你做的真好啊,这样的话,就算面对我,你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开枪了,对吧?”
话刚刚说完,切嗣的身旁一声枪响。
他这才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自己好像在翻身站起的那一个瞬间被传送到另一个梦境中去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旁观者。
毫不阻滞地,他听见了自己那冰冷而漠然的声音,平日里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这么恶心:“我会拯救你的世界,那么,麻烦你去死吧。”
爱丽没有说话,只是怀着那种心疼又欣慰的目光看着子弹射向自己,不躲,不闪,平静地看着男人的子弹将自己的身体击穿,在空气中爆出一抹妖冶而瑰丽的血迹,自己的身体则应声倒地。
切嗣扑了过去,想依靠自己的身体为爱丽接下这来自自己的一击。
但是没什么用,最简单从他的身体中径直穿过,命中了爱丽身体。他在这个梦境中连形体都不存在。好像上帝或是神灵的恶趣味,专门让他的灵魂闯过时间的阻隔,看见最终那个不可更改的结局。
明明知道这就是结局了,明明自己也无数次的想过这个结局,但是这个结局真正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做出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阻挡自己的所为。也就是说,连自己的起源也不接受这样的结局吗?即使这个结局是无可辩驳的正确。
切嗣失去了理智,尽管知道这是梦境,尽管知道们这里的自己没办法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尽管自己的双手无数次的从自己的身体中穿过,可是切嗣却无数次地用拳头穿过自己的这个身体,牵头击出的同时,泪水也应声而落。
但是神明好像并不打算这样放过切嗣,因为不久之后,梦境又重置了。
爱丽无数次地从火焰中现身,无数次地露出微笑,随即被自己击倒。这样的画面映在切嗣的视网膜上,溅出点点泪滴。
切嗣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他颤抖地手掏出了枪,拾起地上最后的子弹,装填,上膛,瞄准.......不,这回不需要瞄准了,再也不需要瞄准了。他把枪口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没有什么声音,他只是感到困倦与解脱的快感,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碎裂,又有什么东西从中逸散。一切都安静了,正如一切都烟消云散。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4-30 20:49:00 +0800 CST  
我是不会太监的!!!!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6-05 11:23:00 +0800 CST  
最后的最后,在自己的灵魂消散的那个瞬间,切嗣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夏蕾把手掌覆在他的头上,轻轻浅浅的说着:“我等着你。”果然所有的承诺最后的作用都是被无情地背叛啊,他无声息地笑了笑,嘴角弯成一把锋利的肋差。随后便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不见。
眼睛睁开,月光钻进自己的瞳孔中,可能是在别的地方注视灼烧的火光太久的缘故吧,他觉得这清冷的光线没来由的给自己带来了温暖的感受。
“明明是冷色调的呀。”切嗣心想,“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温暖呢?”把身体微微撑起,无处不在的酸痛提醒着自己已经疏于锻炼的事实。明明自己每天都有在锻炼啊,但是为什么还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娜塔莉亚离开他许久的缘故吧,就算在切嗣的内心深处还在不停地怀念着,铭记着有关这个女人的一切,但是人类的努力终究赶不上时间的速度,他费尽心思保留下来的,不过是一些对日常生活的记忆,毕竟对孩子来说,母亲在日常中才是最美的存在。
但是对娜塔莉亚来说,切嗣并不单纯的是他的孩子,对于一个女性来说,孩子是最重要的东西,但是对于杀手,尤其是一个魔术师杀手来说,一把好用的刀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伙伴。
很显而易见的是,切嗣就是一把既锋利又好用的刀。而对于娜塔莉亚来说,有了这么好的武器,把他发挥到极致才是本分,要是许久不用,把武器放置到生锈的地步才是对切嗣最大的不信任吧。
所以她才会在平时对他很是严厉,尽管知道这么大的孩子需要的是母爱,是亲人无微不至的照料和爱护,但是这些东西并不是她可以给予的,她能做到的,不过是在平时把饭菜做的可口一点,让他能长得更强壮,能够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在战场上能为他挡下一些子弹,让他能尽快适应这个环境。尽管对孩子来说,这个环境并不适合成长。
娜塔莉亚并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她比谁都清楚这个事实,但是既然切嗣还在他的身边,还牵着她的手,那她就也要尽自己的所能给他一个类似于家的环境。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说起来,这孩子的家不是被她给毁了吗?她不来承担这份责任的话,切嗣就只能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了吧,虽然如果是这孩子的话,应付这些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就是不忍心........
看着他一个人孤独。
对于切嗣来说,娜塔莉亚与其说是老师,不如说是母亲,这一点在女人过世之后显得更加明显,他不会时常想起娜塔莉亚教会他的一些技能,但是作为一个孩子,每次吃到相同口味的饭菜,都会让他不自觉的想起与她一起生活过的种种。
当然,他把女人的一些话给忘记了:“杀手,只有在生死场中的时候才能保持自己的优秀,没有退出的那一天,只有前进,不断地前进,到死都不能忘记自己是个杀人者的事实。因为如果你放弃了杀戮,你就等于放弃了之前的自己。那么,那时的你又是谁呢?”
“没有自己的记忆,没有自己的位置,你存在的价值都被完全抹消,那么你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说到底,我们这种人是吃着别人血肉的食尸鬼,如果不经常吃东西的话,迟早会化为飞灰消散在阳光里。到时候除了你杀过的那些人,连地狱都不会记得你。”
虽然很是残酷,但现实就是这样,不说切嗣现在的心里还有一个白色的倩影,就算是他没有心动,已经一年不接受任何任务的杀手,是绝对不会有一年前的状态的,就算是在冰封的森林中不断进行锻炼也是一样。说到底杀手不是完全靠着身体素质去执行任务的,他们又不是军人。
往往决定一个杀手下限的是他的身体素质,但是决定他的上限的一定是他的杀心,那种像狮子一样可怖可敬的心才是顶尖杀手安身立命的根本。
不由切嗣不承认的是,与爱丽相处的越久,自己的杀心就越是淡薄。自己好像是故意伪装成一只小猫的雄狮一样,把自己的利爪收起来,就算划伤到自己的肌肉也不松开,学着猫咪轻柔的在地上打滚,午间也会闭起眼睛睡上一觉。这样的时间过得越久,自己就越像是一只真正的小猫,好像之前的人生都是轻薄的假象,此刻的安稳才是唯一的真实。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身边睡着一位仙女,而这仙女又刚好把自己的心偷了去罢。
满身的酸痛让切嗣觉得很是不舒服,尽管他知道这是长途旅行的必然现象,但是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就是莫名的烦躁。就好像一把火在胸口沉闷地烧,烟气熏得人睁不开眼不说,就单单是那沉重的灰烬就能把人逼疯。
火?切嗣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火焰中发生了些什么,一切都像是被雾气笼罩住一般,他没办法想起来自己这些天有什么与火有关的活动。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他望着自己眼前的吊灯,数了一会上面的人造水晶来放空自己,算了,他对着自己默默解释道,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不然自己应该是不会忘记的。
翻了个身,离天亮还有一定的时间呢,自己还可以趁着一点时间多休息一下,也许是因为昨晚考虑的事情过于繁杂吧,经过几个小时的睡眠,自己的精神情况非但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反而头痛的更加严重了,可能真是应该听爱丽的话,在思考的时候少抽几根烟才对。
还真是越来越习惯她在自己身边的存在了啊,闭上眼睛,伴着呼吸声,切嗣准备再度进入睡眠状态。
停......好像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自己的身边会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啊,为什么自己还会这么淡定的接受这个事实,并且表示情绪稳定啊摔!切嗣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像夏言一样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自己的行为。
转身,天使的眸子在定定地看着自己。
爱丽红色的瞳孔没有一丝惊慌,好像自己与切嗣同床共枕的事实是很正常的行为,没有什么是值得大惊小怪的,反而是切嗣的不淡定显得这么不正常。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6-05 11:24:00 +0800 CST  

楼主:呵呵士兵

字数:65406

发表时间:2016-08-08 17:5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29 21:34: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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