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zero同人小说

那荷兰行不行?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20 19:24:00 +0800 CST  
今天出去有些事情,不会更新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21 07:42:00 +0800 CST  
楼主电脑出问题了,今天下午去修修,如果晚上可以修好就直播写文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22 09:29:00 +0800 CST  

1987.1.21. 德国某地
一辆马车,行驶在渺无人烟的小道上,蹄铁打在路上响起一阵丁丁声——这里冰积的很厚。所幸,驾驶这辆马车的车夫经验丰富,并且熟悉这一片的地形。事实上,就算雪再大几分,他也能清晰无误的辨认出道路,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如果你能在一个地方住上个一两百年,并且每天还有闲情逸致冒着暴风雪出来遛弯儿的话,你也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车夫带着一副耳护,那熊皮的耳护虽然暖和且轻便,但也对人的听力损害极大。在极北之地工作的老猎头们就算自己的耳朵冻裂也不会用,因为这样会把自己变成一个聋子,在这寂寥无人的大森林里,野兽若是想袭击一个聋子自然是易如反掌。
这车夫虽然没有被袭击之虞,可那副耳护也令他不能听见车厢中的动静。
此时,车厢中一男一女正对坐无言。两人的关系并不是不好,正相反的,两人已经亲密到了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的境界了。随便的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就足够表达自己的想法,言语才是多余的东西。
“这一趟旅行......”到底是男子先开腔了。
他的话连一句都未说完,便被女子抢去了话头:“没事的,虽然发生了这许多的变故,可我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而且,我玩的很尽兴啊,切嗣就不要为那些不值一提的细节而愁眉苦脸啦~开心一点嘛,毕竟快到家了啊。”
说起来,这一对男女的关系如果你单看外表的话,是一点头绪都不会有的,男子身着一身西服,从细密的针脚与烛火照在布料上的光泽可以轻易看出这西服价值不菲,而领结的系法也透着古意,但是男子的头发很是凌乱,下巴上的胡茬亦泛着青色,双眼更是无神。而那女字则身着一袭白色长裙,一头银丝如水泻般光滑,烛光倾倒其上,更为那发平添了一抹珠玉的光泽。女孩的眉眼极是温婉,似媚非媚的目光流转,却不离男子周身分毫。这目光不像是情人之间的眉目传情,倒是依恋和疼爱更胜一筹。
女孩肌肤如雪,“如雪”二字不光形容她肌肤的色泽,更是她肌肤质感的真实写照,她的皮肤纤薄,好像经阳光随意一照便会化掉,更给这姑娘的纤弱增色不少。而唇呢,则是为这雪一般纯洁清凉的人儿添一抹亮色,那一点惊心动魄的红色,就好似雪地上的一瓣红梅,虽然只是微微一点,却自有万种风情。
这两人是生死相依的伴侣,与情人不同的是,伴侣之间的信任是绝对的,不容一点虚假,也不会有一点虚假。情人会背叛、会相离、会同床异梦,而伴侣之间则不存在这种可能。不过,若是单单从外表上看,又有谁会想到他们两个竟是这种关系呢?
两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可是雪也越来越大。
听得女孩的话,男子只是叹了口气,随后伸手抚弄着女孩的发:“我信你,无论说什么都信。”
女孩也伸出手去轻轻触碰男子的面颊,柔夷拂过男子的睫毛:“那就让自己开心一点啦,切嗣说过呐,我开心你就开心。”
男子听了这话,竟轻笑了笑:“好啊。”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那座熟悉的城堡便映入了眼帘。几个月不见,男人发现自竟开始怀念起了这里。不,与其说这种情绪是怀念,倒不如换一种说法:思念。
哎,我也有了可以想念,可以期盼着尽快回来了地方了吗?这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还真是讽刺啊。不过,这种感觉真好,让人舍不得放手。男人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一边看着那个在自己前面一步三回头的影子,都怨你,让我有了牵挂。
两人很快走到了门口,不出意外,那个白袍白发的老人正等在门口迎接他们。女孩刚看见老人的身形便扑了上去,而老人也早早张开双手将女孩揽入怀中。
“告诉爷爷,你这趟旅行高兴不高兴?有没有让切嗣难堪啊?”老人半开玩笑的问道。
女孩被老人的问题逗笑了:“怎么可能~若说丢人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人好丢。”
“真没有?”“您呐,就放心好了。”
等他们两个热闹完,看着爱丽的身影进入城堡,切嗣便跟上老者的步伐:“关于那时的事......谢谢您。”
老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切嗣:“没事,你都把我孙女的心都骗去了,这点东西算什么?正相反的,我还要谢谢你。”望着女孩的背影,老者说:“谢谢你可以给她这么幸福的九年。”
好像有些尴尬,毕竟老人平日里不是这种直接表达感情的人。迅速地转换了话题:“那东西带回来了吗?一切都像我想的那样吗?”
切嗣将一个箱子递了过去:“在这里呢。”
老人把箱子掀开一条缝隙,一股金色的光从里面溢出。o随着箱子的打开,老人胸前的玫瑰又奇迹般的再度开放了。
“不愧是可以压制住圣剑的神器,果然非同凡响。”老人难得的赞叹道,“把它埋到康沃尔去,它是我们最重要的底牌之一呀,理应得到最完善的守护。”
一旁的女仆接过箱子。切嗣没缘由的开始回想起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太多了。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23 21:57:00 +0800 CST  
1986.5.27 英国时钟塔
赛琳娜向楼下走去,尽管平时这塔上的大部分区域都很冷清,可是她却依旧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穿过意大利式的立柱,走廊上也有许多的花花草草,正值暮春时节,眼前自然是樱红柳绿,这若是在平日里,依了自己的性子她定会把工作暂且放放,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沉浸在这万分美好的世界里,但是今天她却不能这样做。
因为这份工作,在目前看来比什么都要紧。她朝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便用自己的指甲在墙上轻轻的磕了磕,在正常人看来这或许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但是,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随着指甲与墙壁的接触,墙壁开始慢慢的软化,砖与砖之间的缝隙消失不见。明明是用石灰石制作的建筑材料,但是在此时却显示出只有海绵才能表现出的柔软的特征。赛琳娜随手扒开墙壁,驾轻就熟地钻了进去。
穿过墙壁,她来到了一个小空间内,一扇黄铜门在她的面前缓缓打开,赛琳娜用手拂过那墙壁上的突起,将自己的魔力灌注其内,随着一声清脆的铃音,那扇门缓缓的合上了,携带着这个空间沉入地底。
不知过了多久,事实上她并不是第一次到来这里,可是自从她进入这个所谓的“电梯”之后,人体对外界的感应能力就会下降。以至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去向何方。
电梯门开了,她踏出电梯。面前的景象依旧没什么变化,她看着那个坐在阴影中的人:“我还以为魔术大师会非常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那个人笑的很诡异,他用力的将自己左侧的嘴唇向上勾起,以表达自己正在笑的事实:“不不不,我哪里算什么魔术大师呢?在我年富力强的时候,我们几个中我的魔术是最差的呀?只不过,偏巧脑子比较好、活的又比较长罢了。”
赛琳娜没有接这个话头,而是自顾自的开始陈述:“他们两个把东西带回来了,货物完好无损,保密工作也不必担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们两个办事效率可算高了一回,既然东西带回来了,你的假期也就结束了。”那个阴影中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你看看,在哪儿开个拍卖会比较合适?想好了之后把地点告诉我。哦,对了,要离德国比较近。”
“什么?你要把那东西拍卖掉吗?我们还没有资金缺乏到那个地步吧?再者说了,你的目的不是......”
“没错!我的确是要毁掉圣杯战争这个荒谬的系统,可是,究竟怎样才能最快的达到这个目的呢?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声音变得和蔼了,就像一个老教授一般循循善诱。
“这......我到真没有想过。最快的办法吗......嗯应该是在战争刚刚开始的阶段搞清楚那七个人的身份,然后把他们暗杀掉吧。”女子不确定的回答道。
“哎......年轻就是年轻啊.......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的简单直接,老啦老啦。”声音听起来竟有一丝惆怅,“先不说暗杀的难度,他们又不是走到哪里都在身上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就是master’你连找都找不到,又何谈暗杀呢?”
目光流转之下,女子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我好像懂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那个声音很是欣慰:“在你们三个中,你是最小的那个,也是灵性最好的那个......他们两个还天天因为这事与我理论,但是如果他俩有你一半悟性,我也就不是那么发愁了。”
女孩得到了老人的肯定,自己也笑了:“那两位只不过是外出的时间比较多,没有办法像我一般常年跟在您的身边,聆听教诲罢了。这可怨不得他们啊。拍卖会的事我会仔细的考虑,免得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人挥了挥手:“你啊你啊,就会讨我高兴,也许真是老了,我竟也很受用.......下去好好想一想,免得出什么差错,毕竟机会只有一次。”
随着那个空间的再度出现,赛琳娜弯腰行礼:“那我就先走了,您自己保重。”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在赛琳娜消失之后起身踱步:“老家伙,我们又踩上了不同的船啊。”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24 16:51:00 +0800 CST  
1986.9.30 北之森 艾因兹贝伦城
“好的,我知道了。虽然不是最优解,但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完这句话,切嗣把电话挂了。
阿瓦隆竟然会沦落到被拍卖的下场,切嗣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可是好像事实就是如此。那个人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骗自己,而且依靠魔术,他提供假消息的可能性更是无限接近于零。那么......就是说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切嗣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毕竟像这种“困的时候身旁刚好有个枕头”的事,一般不会在现实中出现。
正相反的,切嗣更相信另一种关于运气的说法: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情况已经算不得“反常”了吧,如果当中非要用语言描述这个消息,那切嗣不由得会想起爱丽最近在看的那个小说流派:魔幻现实主义。的确,连阿瓦隆这样的神器都会在世界上公开亮相......切嗣不禁有些头痛,难道说现在的魔术世家已然衰败到了如此地步?连这种级别的宝器也要拿出来交易,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心里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这消息来得太容易,也太快了,就像是......就像是好像有人要故意将这消息传给魔术界一样。假如这个猜测是正确的,那么那些人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们又会采取什么后续行动呢?
疑问越来越多,自己的头也越来越大。哎,就像娜塔莉亚经常说的和那人经常嘲讽的一样,自己果然不擅于情报分析工作吧,才想了这么点东西,灵魂都充满了一种撕裂感。要是,能有个替我分担的人就好了。
想到这儿,切嗣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影子,那对温柔的红瞳脉脉含情,但是几乎在同时,自己就条件反射一般的将她的身影抹去。爱丽已经为我承担了那么多,剩下的时间......她要尽可能的去快乐、去喜悦、去幸福才好,这才是我应该带给她的情绪,至于担心、忧虑这些......她还是尽可能的少去体会为妙。
“果然还是应该找个人好好谋划一下”切嗣在心里这样想着:“要熟悉魔术知识,知道我的目的,还要有头脑,掌握大量信息供我参考......我认识这样的人吗?”
切嗣还没有想完,门口的动静让他猛然惊醒,他把房门打开,只见一个女仆立在门外,怯生生地看着他。
“大大.......大人”女仆显得有些紧张,“族长有请。”
切嗣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谢谢,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里呢?请你帮我回个话,就说我立刻就到。”
还是那个会客厅,老人早就在沙发上等待切嗣的到来了。
切嗣进门之后轻轻将门掩上,步履轻快地走到沙发的另一侧坐下,才刚刚坐稳,就听得老人发话了:“您这一段时间似乎过得不错啊,爱丽怎么样呢,自从我把她交给你之后,这姑娘十天半月也不来望我一下,果然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吗?唉~”
切嗣听到这一句话,一口气就噎到胸口处,既上不去又下不来的感觉就像呛了一口水,他咳得几乎停不下来。按照切嗣以前的性子,别说有人指出自己喜欢爱丽了,就算自己和爱丽接吻的时候被族长刚好发现,切嗣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向族长问好.......不对,若是以前,切嗣压根不会与爱丽发展任何形式的关系吧。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切嗣道:“您快别乱说了,我们两个怎么是那种关系呢?还早呢,还早呢。”
话刚一出口,切嗣就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爱丽呀,你究竟把我改变了多少啊。切嗣心里也很是感慨。
听见这句话,老人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看,还不承认,露馅了吧。不过我听见这个消息还是很开心的.......不过这次我不是来找你说这个事情的.....你知道我们都不反对就是了。”
将笑容收起来,老者一下子严肃了许多。切嗣也将心底的一抹绮念暂时放下,两人都是明白人,知道什么事当说、当什么时候说。
“不知。”
老人脸上又凝重了几分:“自从你来到我们这儿,我们两个的直接交流就少的可怜,以至于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对于这场战争的想法。切嗣,如果圣杯战争现在打响的话,你会选择哪一个职阶的servant来确保自己的胜利呢?”
切嗣有几分惊讶:“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好吧,这个问题或早或晚都要有一个答案的,我比较偏向于阿萨辛。”
老者微微点头:“阿萨辛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你在现实之中扮演的角色也类似于杀手......你是这样想的吧,利用阿萨辛的隐蔽性和你自身的经验相互配合,把冬木变成你们的狩猎场。”
切嗣点了点头:“虽然和我想的还有所不同,但是大方向上是一致的。这样才能最大化地利用我的优势,毕竟我不是一个正统的魔术师,魔术回路并不是很完善。”
老人伸出了一根手指,对着切嗣慢慢压下:“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那么这场战争我们的胜率便只有一成。”看着切嗣困惑的表情,老人接着说:“这是战争!不是一次暗杀行动,更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比起人类发动的普通战争,这场战争更像是诸神之战。诸神将从英灵之座上下来,亲自出征!面对盖亚与阿赖耶挥出自己的一刀。”
“这才是这场战争的本质,人类只是配角,在英灵将自己的宝具解放的时候,那一瞬间放出的魔力便能摧毁一座城市,你认为在这种级别的对抗中,人类的计谋、或者是你的暗杀术又能起到多少作用呢?”
老人停了一下:“事实上,在历次战争中,往往第一个落败的就是阿萨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去谈论技巧毫无意义,技巧是公平竞争的武器,而如果两人的实力差距过大,那么技巧就会成为你逃命的绊脚石。记住,屠杀是不需要技巧的。”
这一番话对切嗣的震动很大,事实上直到这时切嗣才清楚自己所参加的是一场什么战争。他还没有回过神儿来,老人下面的这我句话彻底的粉碎了他的幻想:
“在以往的三次圣杯战争中,几乎没有master单独击杀servant的记录,而记录中成功的概率更是约等于零。”
切嗣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他诚恳的问道:“那您认为我应该选择什么职阶才好呢?”
老人欣慰的笑笑:“果然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接受这些东西就是快。其实我们早就帮你选好了职阶——saber。”
“剑之英灵么?”切嗣皱了皱眉,“听起来好像不如Archer强力啊,而且那些信奉骑士道的王爵们和我好像合不来。”
“这些你就不需要担心了,相比较弓兵来说其实剑士还是比较容易控制的角色,至少他们的单独行动不是A级。再者说了,身为master,你最大的筹码不是与英灵的感情,而是在你右手上的那三个令咒。绝对的控制权......那才是master的真正兵器。”老人听起来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些其实也不是重点,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这决定了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老者转换了话题。
“阿瓦隆现世了。”
切嗣听见这个消息之后露出了让老人无法理解的笑容,那是不想笑却偏偏忍不住,最后无奈的顺其自然笑出声来。
“怎么,你觉得这个消息很好笑吗?”老人不知道该对切嗣报以什么表情。
切嗣勉强忍住笑:“不,绝对不是因为这个消息好笑,而是因为,我们两个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吧。”
老人没有听懂切嗣的意思,他又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考虑解释给族长听。半响之后,房间里传来两人的笑声。
笑过之后,老人点了点头:“你的意见我基本上是同意的,我对这件事的了解还没有那么多,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很可能这就是别人的圈套......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这盘棋把整个魔术界都下进去了,无论是不是要参加战争,阿瓦隆对于魔术师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那可是能无视魔法的神器啊,恐怕魔术师没有不心动的吧。”
“可是面对这个圈套,我们又不得不入局,因为阿瓦隆在别人看来也许不是必得的东西,可在你我看来它就比什么都要紧。”
切嗣又有些不明白了:“我又不一定非要选择saber职阶,为什么说阿瓦隆是......”
老人轻轻的摆了摆手:“的确,你现在不看好saber,但是无论你选择什么职阶,阿瓦隆的意义甚至要比servant本身还大。更何况阿瓦隆的主人可是剑之英灵中的王者。”
切嗣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老者,族长接着往下说:“因为爱丽。”
“你不会不记得她的身体状况了吧,照这样下去,她是不是能够撑到战争结束都是一个未知数。可是,我如果说有一种办法能够让她在战争结束之后依然活着,健健康康,完好无损的活着呢?”老人露出一抹笑意。
切嗣在老者直言不讳的说出爱丽的身体状况之后,眼神就晦暗下去了,是啊,这个问题自己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而每每想到这里,自己都会控制不住的低沉下去,试问,世界上哪有比看着自己的挚爱一天天衰弱下去,最后自己还是要亲身杀死她更令人痛心的呢?看着那温柔陪伴自己的人影,切嗣不止一次的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愤怒。可是最后却还是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这个现实。
但是老人今天的后半句话又给了切嗣些许希望,也许这些希望微小,但是对于一个在绝境边缘徘徊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最重要的了。
老者看着切嗣的变化,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我们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神赐给我们双手,便是让我们自己寻找希望。关于阿瓦隆,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很多。”
“既然这是一个棋局,而我们又必须入场,那我们能做到的就只有斩将、夺旗、溃围这三件事了,就算那些阴影里的东西准备了獠牙,想要刺破我们的喉咙,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这一次,就是你为她战斗的时候了。”
切嗣抬起头,眼中只剩下坚定:“这就是开始了。”说罢转身离去。“我会让你看看,我就是那个可以让爱丽依靠的人。”
老人看着切嗣的背影,突然想到自己几次对这个年轻的杀手的印象都停留在了他的背影上。
那背影虽然孤孤单单,却像是可以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而这一次,战争终于拉开了它的大幕,透过那厚重的帷幕,老人闻出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腥气。
老人很熟悉的味道,血腥味。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25 16:58:00 +0800 CST  
楼主最近要开学啦~\(≧▽≦)/~
要准备各种东西、要军训、还要......都懂的。
事情好多,所以最近都不会怎么更新。。。。。
大家见谅。大概会在十一的时候继续更新,军训的时候不敢带电脑。
大家不要担心,楼主是不会坑掉的。
以上。ps:(第一次发小说就有人看,好激动)大家能不能提一些建议,帮我完善一下
欢迎来喷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28 14:00:00 +0800 CST  

一年之前的城堡还是彻头彻尾的中世纪风格,可是自从那个客人的到来,艾因兹贝伦城的风格在不知不觉之间发生了变化,这变化体现在各个方面,比如现在发生在切嗣房间的一幕。
切嗣拿着电话的听筒,一言不发,而听筒的那边是一个轻佻的男声。
电流信号并不清晰,声音只是断断续续地传入切嗣的耳朵,但就是这样的信号,还是把那声音里的轻佻与乐观传达给了听筒旁的人。
切嗣一面听着那个声音,一面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仿佛那个男人有一种魔力,听着他说话,无论是多么严重的情况,多么难以解决的问题都不在话下,而切嗣的心里也明白,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无论什么问题都不做话下”这种说法对于他来说也许并不是一句虚言,毕竟那个男人是曾经在魔术界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啊。
一个问题打断了切嗣的思路,电话另一边的那个人似乎是发现了他在跑神,声音便带有明显的不满:“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啊,这么重要的时间都敢跑神。以前那种认真的劲头呢……赶快回答我的问题呀!”
“不好意思,刚刚的确是没有听清,你把问题再重复一遍吧。”切嗣只能这么说。
对面的人好像有些无奈:“你看看你在那边堕落成什么样子了,连精力都无法完全集中,以后还怎么接受其他委托了?”顿了顿,那人接着说,“也是,如果我们真的干完这一票,那我们就可以退休了吧,切嗣。”
退休?切嗣愣了几秒,然后歪了歪嘴角:“的确,你可以退休了。但现在还不是我们考虑退休生活的时候。说回来,你到底问了什么问题啊?”
“怎么,我不就说了一句你的状态不好吗……何必较这个真啊,我问你,这回过来的一共几个人?”
“还是老样子,我和舞弥。”切嗣回答道。
“就两个人吗?你就不多带几个人吗?这回的任务可是非比寻常啊。”男人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以前都是我们三个,这回也这样吧,再带上她的话,我不放心,而且也没什么用吧。”切嗣说着好像毫无关联的话。
那个声音停了几秒,然后忽然笑了起来:“喂喂喂,这可是犯规行为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于世故了?还有,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的吗?”
“你说的有一点是对的。”切嗣说。“我在这边呆久了,的确变了不少……难道我就不能改变一下么?至于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大概是研究又有新进展了吧,这种事是想想就清楚的。不过,就像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告诫你的,在别人的心中行走,是最容易迷失的一种旅行方式。”
“知道了知道了,您就不能改改这个八婆的习惯吗?这点真的是女士们最讨厌的特质之一。不过还好,虽然你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类,但是那种机器般精密的推理能力还在,这对我们的计划是很有帮助的。”那人说。
“是啊,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向别人介绍我的时候不是一般只介绍一个身份吗?魔术师杀手。”切嗣也笑了,脸上露出那种既默契又嘲讽的表情,好像在隔着数千公里的距离与那个人较劲。
“嗯,好像的确如此。”那边的人拍着巴掌,滋滋啦啦的电流将声音化为电讯号,又通过解调器重新转换成声音传入切嗣的耳膜,尽管经历了这么复杂的转换,那声音中调侃的意味却一丝不拉地被切嗣听见。
只听得那个声音这样告别:“一切顺利,我会在那边等你的,杀手先生。”
对着刺耳的电流,还有无人倾听的电话,切嗣喃喃说道:“晚安。”
好像这样的情景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用这句话结束两人的交谈已经变成了一个很难告别的习惯。
切嗣扣上了听筒,将自己放松下来,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躺椅上,那椅子发出了一声响动之后整个房间便静了下来,他的右手伸入衣服左边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之后拿出了火柴与一根香烟,将烟点燃了之后他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用两指夹住烟,而是对着燃烧所产生的火星默默无言。
火星因为没有足够的氧气而渐渐熄灭,最后只剩下被火炙烤得漆黑的烟头还飘着一缕青烟,切嗣至始至终都没有吸上一口。他只是用鼻子嗅了嗅那股焦油的香味,没有来由的,切嗣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可是不会管我抽不抽烟之类的小事啊。”
手指微微弯曲,烟头和火柴被他弹到了窗外,又一次提起了听筒,虽然没有开灯,但切嗣还是准确无误地按下了那串号码,好像记住那串毫无规律可言的数字并不是脑子,而仅仅只是手指,教会那个人杀戮技巧的手指。
面对眼前的黑暗,切嗣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舞弥,有任务。”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10-11 13:49:00 +0800 CST  
“切嗣的反应速度还可以更快吗?”从森林里传出女孩子的声音。
爱丽蹲在地上,虽然自己的礼服裙子是蚕丝编制的,任何剧烈的活动都会对这件衣物的效果造成毁灭性的创伤。可是爱丽很少顾及衣服的感受,在训练场上经常做出一些切嗣都觉得有些过分的动作。
切嗣一只手将爱丽提了起来,就像掂着一只小兔子,切嗣暗暗想着。然后把她放在自己的膝头。
爱丽自然而然地将头埋在切嗣的胸前,双手搂着切嗣的腰,一副怕冷的样子。
切嗣将自己的肌肉放松了下来,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重心,让爱丽可以更舒服的休息。他的手抚摸着那锦缎般细腻而纤长的白发,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做,因为那头银发是如此的光滑,以至于它的主人不能用发箍固定,只能将它们披散下来。
但是切嗣每每这样抚触,就会感觉爱丽身上的什么东西通过这种方式进入自己的身体,安抚自己的灵魂,好像两人之间有一座桥梁相连。
“可以啊。”切嗣说着便激发了自己的魔术回路,身体上浮现出暗绿色的纹路,那是阿赖耶授予Lilin的武器,也是毒药。
切嗣停了一下,等回路的反噬效果稍稍减轻,便将头稍稍低下,在那素白的额上印下一吻。“这个反应速度如何?”
切嗣将身体中的魔力尽数蒸发,满意地感觉到怀里的温度慢慢升高。
那张脸往自己的怀里又缩了缩,虽然隔着衣料,爱丽的声音变得含混不清,可是那半怒半羞的语气却让切嗣听得一清二楚:“登徒子!就在自己占我便宜的时候反应才是最快的,这样的话……我我我…….”
“你便如何?公主殿下还不是经常占我的便宜?”切嗣的嘴角漾出一抹笑意,不知怎么,没事调笑一下爱丽,看着她或是幸福或是羞涩的笑容,自己没来由的就会心情大好。他再也不纠结于当下的自己与从前的自己多么的不同,因为自己生存的意义再也不是日复一日的杀戮,而是为了更加积极更加阳光的东西而存在。
此时此刻那个“存在意义”正在自己的怀里休息,这样就很好。
爱丽被切嗣的话暂时噎住了,在切嗣的怀里回忆了一下……不,连回忆都不需要,自己现在不就是在占便宜吗?想到此处,爱丽的脸不由得又红了几分。
将头往切嗣的胸前又靠了点儿,爱丽其实是很满意现在这个情况的,看着切嗣一日日一天天的将那层冰冷的心防撤下,慢慢地转变成现在的温柔与专注,作为一个女孩子,看到一个人为自己一点点的改变,每天清晨都能感觉到自己与心中的那个影子越来越近,发现自己每一次的回眸都能换回那个人的注目。这种过程就像园丁在花期渐进之时,每一天都会看到花蕾的变化,而每一个变化都指向同一个结果——盛开。
本该如此,爱丽心想。切嗣一直都是个温柔的人,现在是,将来是,过去也是,只不过他是那种过于温柔的家伙,不忍心让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他的内心深处一定住了一个脆弱而孤独的男孩,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为了更好地守护自己仅有的东西,那个孩子在自己的心中种下了荆棘,密密麻麻的藤蔓遮住了男孩心里的光明,锐利而剧毒的刺不光刺向侵犯他的敌人,自己同样被刺扎了个体无完肤。那个瘦弱的孩子就这样走在自己所坚持的道路上,鲜血滴在他走来的路上,一滴血,一朵花,若是如此,那孩子的身后就是一片花园,开满了曼陀罗的花园。
我只不过想和他并肩走下去罢了,就这样走下去。我是个没什么用的女人吧,连陪他走完这段路,和他一起看看那个被他自己救赎了的,没有悲愿的新世界都做不到。可是,我还是希望能陪他走下去,这样,在切嗣受伤的时候,我能替他疗伤,在他需要一个怀抱取暖的时候,我能接住他。虽然我只能做到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就是我所能做到的全部了。
既然我卸下了他的心防,那么以后就由我来守护那个男孩吧,归根结底……..我只是不想让你独自面对一切啊,切嗣。
爱丽眼前的黑暗好像不一样了。
如果硬要爱丽说出这两种黑暗的区别,那也只能从感性的角度说起,好像自己拥抱着的男人消失了,从这个世界里消失,不留一点痕迹。自己突然没有了安全感,好像…….婴儿离开了羊水,在接触空气的那一瞬间就会啼哭一样——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而那个无忧之地,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得去了。
那怀抱里的温暖与温度在渐渐离自己而去,自己……这是被抛弃了吗?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心里的想法,爱丽的心情很复杂,身为一个Homunculus,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因为被抛弃这样的一个事实而感到失落,这本身就是自己的幸运吧,因为,只有有了牵挂,或者有了可以被称为家的居所,有了可以被称为家人的生命,自己才会被抛弃吧。
但是自己最终还是被……
爱丽叹了口气,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渐渐盈满了这个空间,在被泪水淹没的前一秒,爱丽在朦胧之间想起了那件黑色的风衣。和那个人
切嗣……
爱丽无力的挣扎着,微咸的液体流入了她的身体里,把她的肺腑搅得生疼。可是爱丽却还在挣扎,闭着眼,双手在漆黑冰冷的空间里无助的摸索着。寒意侵入骨髓,手臂能够利用的力量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流失着。那种苦涩的液体好像凝胶一般,任她挣扎的如何剧烈,却只能带她走向沉睡一途。
但是外壁上忽然有了不一样的东西。开始只是五个凹陷的点,但是随后就是变成了手掌的形状,有什么东西在触摸这个空间。爱丽的双手垂下,虽然主人的心还想着活动,但是身体确实已经到达了极限。
就在这时,那双手抓住了她下垂的臂。虽然连触摸也算不上,但是就算隔着一层次元的屏障,还是有什么东西传过来了。
可以打破屏障的东西,除了人类最纯真的感情,还有什么呢?
那屏障消失了,就像它的出现一样,消散的无声无息。两只手终于紧紧相握。
“没有什么能把相爱的人真正分离,离别,终有再见的一天;疾病,终有痊愈的一天;困难,终有解决的一天;差距,终有追回的一天;就连死亡,也终有相遇的一天。而爱人们能做的,就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坚持相爱。因为爱情是他们最强的武器,也是唯一的武器。”
“切嗣……是不会抛弃我的!”声音响彻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爱丽则睁开了双眼。
切嗣充血红肿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
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空气里弥散着药草煎出的香味。切嗣坐在床边,拿着一块浸湿的毛巾轻轻擦去她额上的汗。看见她醒了,脸上的表情还没有变化,但是爱丽马上感觉到他本就轻柔的动作变得更加小心。
切嗣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该不会是从我病倒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又是滴水未进吧?”爱丽很是担心。
“你”“你”两人几乎是同时张嘴,因为察觉到对方有话要说,又同时刹住了。
看着男人嘴边青黑色的胡茬,和凌乱的衣服,爱丽接着说:“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别担心我,也别让我担心,好吗?”
切嗣点了点头:“我没什么事,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你为什么感冒这么严重还要瞒着我啊?感冒期间受风寒…….”
听着切嗣沙哑的声音,爱丽感觉很不好,怎么连喝水都顾不上呢,自己的身体在他的心里……..比他自己还关键得多吧。
虽然很感动,但是爱丽的声音却一下子泛出冷意:“瞒着你?你不是也有事瞒着我吗?
明明是很危险的事情,明明是一不注意就可能丢下性命的事情,你就打算瞒着我独自解决吗?
我之所以冒着风寒陪你训练,不就是为了能多看你几眼,能多帮你一点吗?
切嗣,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为我做的那些事,不让我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呢?还是说,我只是你城堡里的公主……但这不是我要的爱情啊。看着你为我消瘦,疲倦,付出鲜血,献出生命,自己却只能在旁边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我讨厌这种无力感。
从这一点上来说,切嗣还真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呀,连自己所爱的人的帮助都不肯接受什么的。呐,切嗣,我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和你在一起,都要站在你背后,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怀里。
比起扶着你的灵柩后悔得痛哭流涕,我还是选择静静地跟在你的身后吧。
呐,既然选择了表白,切嗣大人就要包容我的这个习惯嘛~”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10-13 21:26:00 +0800 CST  
切嗣本就疲惫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你还是知道了啊,难道待在家里不好吗?这次我可不是要训练,而是再次踏入战场,你待在家里我也可以安心作战,这样不好吗?”
“这样的确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切嗣啊,你……就那么害怕失去我吗?”爱丽的声音冷静的可怕。
切嗣的目光开始涣散,好像眼睛突然出了问题,没办法好好聚焦。他把头抬起来,看着前面那个坐在床上的白色影子,却没办法看清爱丽脸上的表情。
爱丽接着说:“虽然这样说很残酷,但是切嗣你听好了,身为圣杯,我的第一身份应该是你的武器,你的道具,而不是你的……”爱丽停顿了一下,“爱人。你应该首先考虑的不应该是我的存活,而是怎么把我的效果发挥到极致。怎么利用我来实现你的愿望。
没错,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你爱我的感情胜过爱这世上的任何一人,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也了解如果理想和我摆在你的面前让你选择,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理想,尽管很痛苦,但你依旧会这么选择。为了一个人而放弃全世界这种行为只适合小说中的多情君王,却不适合你这样的圣徒。
而且,正是因为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才会爱上你的。切嗣,你不必后悔,你也不用左右为难,我现在已经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了。到了非要把我舍弃的那一刻,你只需要拿出断臂的觉悟,忍受那种痛苦就行了。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种痛苦,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吧。
说到底,我们都是囿于命运丝线的木偶罢了,摆在我们面前可供选择的道路太少,我们无可奈何,可那又怎样呢?什么都改变不了啊……我们。”
切嗣听着爱丽的话,慢慢倒在了床上,他的双手无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无声无息地掉落。爱丽将他拢入自己的怀中,抚摸着他的后背。
自己大概有点过分了吧,爱丽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事情的变化却使她不得不这么做,如果自己这一次不能和他并肩作战的话,切嗣他……估计会死在荷兰吧。那就不必谈什么理想和爱情了,自己的人生也宣告终结。与其让自己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倒不如和他一起去赌一场。如果牺牲自己的话,大概可以从协会的那个魔法使手中保住他的性命吧。他只要还活着就好,只要自己死之前确认他平安无事,大概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回到那边去了。
爱丽的思绪被男人的的声音打断:“非要这样吗?”
爱丽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他的手,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印下一吻:“亲爱的,我们……有其他的选择吗?”
切嗣的身子抖了一下,,随后他撑起身体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那种特有的讽刺与愤恨。
他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了出去,当切嗣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一下,对着前方的空气说到:“记得吃药。”
但是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11-05 10:48:00 +0800 CST  
两天后,夜。
爱丽依旧在床上躺着,为了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这两天她一直都在卧床静养,每隔三个小时还要去原生池中泡个澡。这样的日子虽然单调,但是爱丽已经习惯了,毕竟在切嗣到来之前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爱丽差不多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这两天爱丽却很难受,这种难受的感觉和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关系,爱丽很清楚这一点。
这两天切嗣每每过来看望自己的时候总是微笑着和自己说话,调笑,爱丽从未想过那个男人也可以这么健谈,一日三餐也是由切嗣亲手端到她的床前。切嗣甚至在昨天早上煎了个蛋给爱丽吃…….
按照之前的情况,爱丽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幸福的透不过气来才对,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因为爱丽知道,切嗣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一点,对这一次行动少一点担心。他每天在爱丽睡着之后都会过来看看,“一天又这么过去了。”他这么想着,“我们究竟要怎么办呢?”看着爱丽熟睡中宛如天使般精致的面庞,切嗣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很软弱的人。
因为每每看着这个美丽而单纯的姑娘,想起自己的理想,想起那个逐渐迫近的日期,自己都会因为无能为力而哭泣,好像自己要把之前人生中从未流出的泪水补回来。
明明自己早就明白了,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个定量单位,把生命放在天平上称量,拯救较重的那一方,舍弃较轻的那一方。这样才是正确的选择,自己之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爸爸,娜塔莉亚,还有夏蕾,自己每次都是这么做的啊,事实上,这么做也的确是很正确的。没有可以救赎所有人的办法,将罪犯处决的话,那么背罪犯残害的人们可以得救,但是他们的救赎是建立在罪犯的死亡的基础上的,还是…….牺牲了人类才换回的“完满”结局。
但是,面对着整个人类,将人类这个种族放在天平的一端,另一端只是一双暗红色的眼眸,这明明是显而易见的结果,自己的天平却出现了动摇。爱丽其实说错了一点,在切嗣表白的时候,如果爱丽答应了切嗣远走高飞的要求,那么切嗣就真的会放弃整个人类,尽管这样他的下半生会在痛苦的自我否定中度过,但那时切嗣已经有了这样觉悟。
但是爱丽却拒绝了他的提议,切嗣现在想想,真的不知道是应该感谢她的决定,还是该后悔当时真的听从了她的想法。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能够强硬一点,大概现在就不会让她暴露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中了吧。”切嗣在这两天不停地后悔,不停地流泪,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爱丽还在醒着,虽然切嗣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很轻了,但是爱丽身为圣杯,根本不用依靠人类的感觉器官,她对于切嗣的魔术回路的波动已经熟悉到了某种程度。切嗣来看她,在她的床前枯坐,流泪,后悔,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能做什么呢?就像她在切嗣耳边说过的那样,面对命运,他们两个其实是无能为力的。
切嗣在白天为了让她开心一点已经非常努力了,其实,就算爱丽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看见切嗣的笑容,爱丽的幸福是真实的。她不想在切嗣的面前表现得那么痛苦,忧郁,这样做对两个人都没什么好处。
她能做到的就是在白天陪着他度过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在晚上装作睡着的样子,等切嗣离开后自己再用泪水度过这漫漫长夜,尽管她知道切嗣也是如此。
但是这一晚爱丽却睡着了,女仆拿过来一盘新的熏香,点燃之后的香味是爱丽从未闻过的绮丽。出于好奇,爱丽问道:“这是什么香味?”
女仆回答道:“曼陀沙华,这是彼岸花的香味。”
爱丽慢慢陷入沉睡:“彼岸啊,那边真的有花吗?”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11-06 10:50:00 +0800 CST  
呀嘞呀嘞
可能再更新的话就要等到寒假啦
不过楼主尽力会在寒假完结的
。。。。。。。。才写了三分之一左右的内容,完结什么的好像有点危险呀
怎么说呢,尽力吧
大家放心,楼主是绝对不会干出玩坑不填的事情的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12-12 09:21:00 +0800 CST  

雪停了,在城堡上空盘旋不去的积雨云好像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阳光从天心洒下,像是这世界的神灵醒了过来,睁开沉睡多年的眼睛,慵懒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也许神灵早就透过那近乎无穷的时间看到了那两人最后的结局,于是阳光也在无形之中带上了一丝悲哀的情绪。
说起来,在城堡里正在朝外面走去的两人应该有一个更加盛大的仪式,更加纷繁的花朵,更加热闹的人群来送别他们,但是在现实中,来送别他们的就只有那个白袍的老者。
艾哈德翁还是像平日里那样从容不迫,两个女仆提着对于爱丽来说已经称得上是寒酸的行李,在后面跟着。
切嗣把手放在了城堡的机关上,只要轻轻一按,外面的寒风就会侵入这间房子,而这则是值得纪念的一幕,身为御三家之一的艾因兹贝伦家族时隔300年之后终于打开了自己的城门,而外面的世界,则是一片荒芜。
切嗣在等待,等待着族长最后的叮咛,在这一刻切嗣忽然觉得有一些悲哀,在冬之圣女到达根源的五十年后被创造出来代替她的艾哈德,向他的前辈一样用自己的身体守住了即将崩溃的城堡,并且在一次又一次的圣杯战争中无功而返,这个老人的生理和心理明明都已经到了极限,是什么在支撑他呢?
就连创造他的那些魔术师都放弃了第三法,可是在经历了三次,或者更多次的失败之后的老人依旧没有放弃希望,为了赢得胜利,他不惜把自己收留下来,连魔道世家的骄傲在他的理想面前都是可以被抛弃的东西。切嗣毫不怀疑,在自己将圣杯捧回来的那天,这个老者将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人世吧。
老者的话打断了切嗣的思绪,:“你们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就算失败了也要一起回到这里,那东西并不是不可或缺的,我们还有其他办法。”
切嗣看着老者,在这个空旷的大厅里,老者的身影显得憔悴而瘦弱,他不再像六十多年前召唤出Avenger时那样意气风发,就算是将自己创立的规则毁灭也要达成目的。现在的他真的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人造人近乎永恒的生命被他消耗殆尽,切嗣看着他,就好像在荒野里注视着一堆将要熄灭的篝火,还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燃烧,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已经不会有人往里面加哪怕一束燃料了。
切嗣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他只是握紧了爱丽的手,按下了机关。
风迫不及待地充满了整个房间,在门洞开的那一瞬,在场所有人都明确地意识到了,属于艾因兹贝伦的圣杯战争,时隔六十年终于又一次拉开了它的大幕,只是这一次从门口出去的不再是孤单的一人。
爱丽觉得有股热量从手里传递过来,将自己的内心熨烫平整,好像只要有了那只手在,世界上的一切力量都不能对她造成丝毫的伤害。微微转头,她毫不意外的对上了那个男人温柔的目光。
切嗣的嘴角微微上挑,爱丽发誓看到了对于自己来说世上最好的风景,她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迷迷糊糊的被切嗣牵着上了车。
切嗣摸了摸她的头:“公主殿下,我们出发吧。”
爱丽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发呆。
切嗣习惯性的将手覆在她的腿上:“等起飞了之后再看更好呀,现在先跟我一起深呼吸。”
爱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飞机起飞什么的,跟深呼吸又有什么关系呢?
飞机的引擎声越来越大,渐渐地能感觉到那种加速度带来的推背感了,这种在无数汽车杂志里被推崇备至的感觉现在对于爱丽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她觉得自己肺部的气体就像一群顽皮的孩子一样,正争先恐后地往外跑,自己的胸腔都快被这种感觉撑炸了。
所幸的是,随着飞行愈见平稳,爱丽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的适应周围的环境。双手放松下来,她这才注意到一个细节——自己刚刚难受的时候,好像双手一直抓着切嗣的大腿来着。
耳边刚好传来那个冷静的声音:“虽然我不在意,但是这毕竟是公共空间啊,爱丽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看着爱丽慌忙地把手拿开,切嗣笑了笑,将自己的担忧藏起来,她的力气就这么小吗?连自己的大腿都能感觉到她毫无气力......
他把爱丽身旁的挂钩取下来,窗帘随着弹簧一起升了上去,现在平流层纯净的天空映射在爱丽的瞳孔中,切嗣很难分出来哪一个更加纯净。
蔚蓝与深红的颜色包裹在切嗣周围,他竟有些痴了,看着这个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切嗣毫不怀疑自己正在去往天堂的路上,因为天使就在自己的身旁,这么明显的证据已经不由得自己再去怀疑什么了。
而这个天使正专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呐呐呐,这么看下面的东西真有意思呀。”爱丽看起来就像那些第一次进游乐园的小孩子看见了碰碰车和摩天轮的表情,切嗣刚才绝对看见了她眼中的星星。
爱丽看了一小会风景之后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靠在切嗣怀里,额头抵着他的下颚骨,一股好闻而又安心的气息萦绕在切嗣的身边。那是她头发中的味道,切嗣已经熟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蜜糖味。
“切嗣......我问你一个问题.......”爱丽显得犹疑不决起来“你要好好的、认真的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不许转移话题,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切嗣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啦......突然就认真起来,画风都变得严肃了,你这么说我的压力好大啊。”
虽然切嗣想把气氛变得轻松一点,但是爱丽却还是一脸的严肃认真:“切嗣,假如圣杯实现了你的理想,那你之后的人生想如何度过呢?”
“不管如何度过,有一点我是肯定的,那就是我之后的人生一定都和你有关。无论做什么,或者在哪里,我的身边一定会有一个白头发的女孩子,我相信她一定会在我的身边,等着我的头发慢慢变白。”切嗣温柔的抚弄着她额前的发。
可爱丽又问:“那......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有了什么变故.......”
“不会的,傻瓜,那种事怎么会发生呢?”切嗣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吗?”
“可是世上总有万一,而且在行动之前做好所有的应急预案不是一个杀手的必备功课吗?”
“还是说,切嗣你在害怕,你在逃避呢?你害怕这样的事情成真,你知道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所以下意识的回避思考。”爱丽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但是言语化成的刀剑在切嗣的心上留下了无数的血痕。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11 16:28:00 +0800 CST  
寒假终于开始了
所以我又开始不要脸的更文了.......捂脸
就跟你们说不会太监吧~
太太和切嗣要去荷兰溜达溜达啦,想想要写到红灯区自己还有些小激动。
因为学校那边催的比较紧,所以有可能会在这个寒假完结之类(话说我连结局还没想好就这样完结真的大丈夫吗?喵喵喵?)
还是尽自己的努力保质保量的完结吧。我先去肝一肝体力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11 16:37:00 +0800 CST  
有人玩扶她狗吗?喵喵喵
我总司贼6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11 16:38:00 +0800 CST  
“我是在逼你,逼你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这个世界上能够接近你的心,去温暖你的人不多,所以我要保证你在没有我的情况下也能活得下去。”
切嗣低下头,看着那双纯净的眼睛:“真的对不起你,爱丽。你一次又一次的把心里的刀剑刺向我,让我在痛苦中进行对我有利的抉择,其实最难受的人还是你自己吧?”
“可是我乐意,切嗣。我最初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只是家族为了赢得圣杯战争,换而言之,我是以一个工具的身份降生,只是后来被你的温柔觉醒了人类的身份而已。那么,作为一个工具,为主人考虑又有什么不对呢?”爱丽笑得很是开心,但是这看上去天真无邪的笑容却令切嗣感到刺骨的冰冷。
“而且,我知道如果我不与你讲清楚,依照你的性格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毕竟你是那种对自己的内心完全不设防的人,进入你的心可能会很困难,但是只要你把我接纳了的话,通过信息去分析你的行为就会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切嗣心里道:“是啊,谁让我心里现在只有一个你呢?”
但是他内心的想法再一次被爱丽的问题打断:“呐,你觉得人死掉之后会去哪里呢?”
作为一个魔术师,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是确定的:“你知道的,人死了之后肉体会腐朽,精神会到达根源,与阿赖耶融为一体,这是每个人最后的宿命。”切嗣像是自嘲似的说着,“那些时钟塔里的老家伙,还有你们家族的那些人一心只想到达根源,耗费了这么大的心血,布置各种法阵和祭仪,其实最简单的办法,也是他们一直忽略使用的方法就是死掉——看来和自己的生命相比,就是根源的吸引力也不值一提。”
爱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说完这些话,把脸埋进他的上衣里,用平静到不正常的声音说着让人心疼的事实:“是啊,这些事情我也知道,你们大概都会去根源之涡吧,毕竟那里才是你们真正意义上的故乡。”
“可是我呢?我没有灵魂,我也不是人类,说到底我只是魔术师们粗劣的仿制品罢了。我又能在得到安息之后去哪里呢?”
“我只能飘荡在这空气里,你想我的时候就能看见我,我会随着你的呼吸进入你的身体,在你无助的时候我会在你身旁安慰你......也许那个时候,得到救赎的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的安慰,可以坚强的迎接那个新世界。你想我的时候,我保证就在你的身边,感觉到了吗?微风拂面是我在吻你呢,如果那时你感受到了的话,就笑给我看吧。”
“但是如果你为了我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导致我想念你的时候,彷徨四顾却寻不见你,那我就会怨恨你,直到世界终结我也会怨恨你,你这个懦夫,你这个连爱人愿望都不能回应的懦夫,这样的你只能让我怨恨,也只配让我怨恨,一走了之的你在根源内侧想起我说过的话会怎么样呢?大概也不会好过吧?我生气的话,后果自负哦~”明明是幽怨的闺房话,切嗣却听得一阵心疼。
“所以,不管这一次行动的结果是什么,不管我们是否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请你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我,为了被救赎的人们活下去,为了我可以多看你一眼,多在你的面前停留一秒而活下去。答应我,不要去冒太大的风险,我.......已经很幸福了,你给我的已经足够了,哪怕我们竹篮打水一场——”爱丽的话还没说完,就不得不停下来,切嗣用食指轻触着她的嘴唇,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一如既往的冰凉让切嗣平静下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切嗣一反常态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答应你,不会轻易赴死,就算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也不会这么冲动。”
自己现在的样子大概很好笑吧,那个家伙大概不会想到,一向不善于表达的自己可以把内心如此直白的交给他人,切嗣心里这么想着,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转过脸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但是内心的慌乱让他什么也看不真切。
爱丽看着平时冷静的那个人现在窘迫的样子,感觉那种名为幸福的情绪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溢出来,流入自己周围的空间
“也许是因为我的灵魂并不完整,储存不下这么多的幸福感吧,还有就是这个人的错啦,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让我这么难为情的话啊,难道我就这么啰嗦吗?”爱丽在自己心里碎碎念着。
虽然自己也因为尴尬和惊喜说不出话来,但是爱丽依旧忍不住想要打趣切嗣一番。
“那个......切嗣.......切嗣啊,你........觉得是男孩纸好一点,还是女孩纸萌一点呢?”明明已经羞得面红耳赤了,爱丽仍然不依不饶的把这个问题丢给了切嗣。
可是爱丽没想到的是,回应她的是那一双平静而漆黑的眸子,切嗣看着她,极其认真的回答道:“女孩子吧,女孩子的话会如你一样的温柔美丽吧。”
爱丽在他怀里嘟囔着:“长相会像你吧,一般来说女儿的长相都会遗传父亲,这么一看,我们的姑娘倒是个冷艳的美女呢。”
“如果真的是个女孩子的话,那我们该给她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切嗣拍着爱丽的肩膀,不经意间问道。
“哪有让母亲来取女儿名字的道理啊,这个问题不是应该由切嗣sama来想?你们的传统难道就这么奇怪吗?”爱丽喃喃低语,两天的困倦随着喜悦的褪去彻底爆发,她闭上眼睛,睡着了。
切嗣叫空乘拿来毛毯,任由她抱着自己,尽管空乘的目光里毫不掩饰的笑意让他感觉到了不适,但是他并不打算让她松开双手。让她多抱一会也好,在还能让她毫无顾虑地抱着自己的时候,切嗣希望自己能够让她幸福的。因此——
“放心吧,我是不会自己一个人赴死的,你说的不错,那是懦夫的行为,逃避可耻但有用的确是事实,但是这个事实却不对我适用。
作为你的爱人,我不允许自己失败啊,我的未来结局其实在我遇见你的那个刹那就已经被注定了吧。不是和你一起走向那个天高云阔、风语如歌的未来,就是为了保护你献出自己的生命——被你拯救的生命。
傻瓜,为什么要担心啊,为什么要一刻不停的为我着想呢?我不是说过吗?你只需要负责让你自己幸福就行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可比世界重要多了。”
切嗣不知道的是,在他轻声说出这些话之后,一行清泪从爱丽的脸上划过,只不过他未曾察觉。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12 18:44:00 +0800 CST  
阿姆斯特丹机场还是一如既往地繁忙着,作为一个港口城市,尤其是北欧第一大港,阿姆斯特丹机场常年被当做一个业务量较少的,没什么事情做的运输单位。但是其实如果用实际运量来进行计算,其每天的运量已经可以和曼彻斯特航空港这样的航空巨擘一较高下了。
“鬼才觉得这样的工作轻松啊啊啊啊!”
Artoria擦了擦头上的汗,虽然自己的面部肌肉已经僵硬了,可是还有两个小时才能换班。真是的,因为自己的shopping就把值班强行推给闺蜜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大概也只有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才能做得出来啊。
“真是见了鬼,那个大少爷不是要在伦敦待上5、6年才能回来么?而且听说他去进修的那所私立大学里面美女如云诶~竟然还没有踹掉她的意思,这个小姑娘的运气就这么好么?再看看自己,为什么自己要替她莫名其妙的值这个班啊,我我…….我分明还是一个恋爱素人的说。”
“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美好的年纪可是稍纵即逝的哦,美丽的Barones”一缕温柔的,夹杂着玩世不恭的声音在她的右后方响起。
Artoria才想起来自己还在上班,这个状态如果被主管抓到一定没有什么好结果吧,不过那个小哥的声音还真是性感呐。
她在心里默默地花痴了0.1,秒,然后摆出了那份职业性的笑容:“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先生?”
视线上移,先映入眼帘的是…….皮裤和花衬衫?
这是闹哪样啊,虽然你的声音很好听但这都是冬天了吧再说了虽然我们这里是气候比较特殊但是你好歹穿一件比较北欧风格的衣服吧话说小哥你真的不是从热带坐飞机过来的吗这里明明是接机口啊啊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Artoria的内心一瞬间完成了对这个小哥的吐槽,吐完槽之后她好像感受到了这世界的恶意。
“对着这么有好听声音的男孩子我竟然只顾得上吐槽了,这样的我活该单身一辈子吧!!!”
翻着白眼,Artoria这才是真正看清了那个声音主人的外貌,令她感到惊讶的,黑发黑瞳,与她差不多的身高,丝毫没有立体感但却很耐看,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慵懒感的五官,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个亚裔。
“诶呀诶呀,没想到日本人的英语发音这么标准吗?看来我英国的学位证没有白拿呀。”年轻人像是看透了她内心的一切,他自嘲地笑着,声音也愈发轻浮了起来,勾起的嘴角像极了平安时代风雅贵族。
“美丽的小姐,我想问问从德国飞来的航班在哪里接机呢?如果误了时间的话,那个家伙肯定会不开心呢~”那个奇怪的帅哥开启了自说自话模式。
原来你还真是来接机的啊,为什么会穿的这么……具有异域格调呢,你确定那个人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不会被你吓到吗?以前Artoria听机场的前辈们说过各种机场的奇怪旅客的奇特行为,当时她以为这些东西始终只是聊天时为了活跃气氛随便一说的东西,今天见到了这个人,她才清楚的明白,原来这世界上还真的有奇葩的存在。
大概自己比同事和前辈们还是幸运的吧,因为,这个人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个帅哥啊!
但是这个帅哥用接下来的一句话完美的将他在Artoria心中的形象从A降到了E。
“你一定在怀疑我的精神不正常吧,‘在这么冷的天里穿一件花衬衫出门接机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你是这样想的对吧?”帅哥对着她比了一个“你懂~”的手势,继续没脸没皮的笑着,“像我这么出众的人,思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常人理解呢?习惯了,我已经习惯了,美丽的小姐,你难道不认为我的衣着上涌动着热情吗?作为荷兰人,开放而平和的荷兰人,我们难道不应该让远道而来的老友感受到我们的热情吗?我们不应该在停机坪上袒露出自己博大的胸怀来一发爱的拥抱吗?而且,你不认为我这一件衣服穿出了特色,穿出了时尚吗?老友一定会被我的热情所打动的。”
听了那个帅哥的这一番话,Artoria决定收回前言,就算长得再怎么帅,智障成这样已经无药可救了。您能不能别顶着一张写着“我是日本人”的脸说自己是荷兰人,这要是在古代,你是会被维京海盗和市政厅的奸商拉出去吊死的,还有这欢脱的语气,您其实是努比亚人吧,非洲兄弟来段即兴rap也没有这么强的喜剧效果吧。
她决定尽早摆脱掉这个麻烦:“一般情况下旅客是不能进入停机坪的,您朋友的航班号是什么,我替你查查。”
帅哥好像忽然想起来自己并不是来机场表演单口相声的,他在裤兜里掏来掏去,最后把一张揉皱得不成样子的纸片放到了她的手上。
她将那张纸展开,上面的字母像是喝醉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航班号与电子屏上的列表进行比对。其实根本不需要进行比对,因为时刻表上根本不会有这架飞机的时间。
这是私人飞机的专属序列。
“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这架飞机的接机口,因为是私人飞机的缘故,航线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很快确定飞机到达的具体时间。”最后,虽然很是无语,但是Artoria还是觉得自己的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在具体说明了这个接机口的位置之后,帅哥走向了那里。
“虽然是个智商欠费的人,但是这背影还是帅我一脸啊。”看着即将走出视线范围的那个潇洒的影子,女孩一脸花痴的感叹道。
真是个美好的清晨呀。她想着,转头摆出了程式化的微笑。
但是那个声音却依旧不消停,帅哥头也不回的说:“谢谢你,看到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这一天大概都会交上好运吧。”
腾地一下,Artoria的脸红了起来,所谓的公子就是这样的人吧,像法国人一样,一句奉承让人瞬间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一样。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但是心情的确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呢~
但是那个女孩没有仔细想过一个问题,那个男人始终把握了他们交谈的节奏,甚至是内容,他就好像在女孩的话说出口前就知道内容了一样。只不过漂亮的奉承话和男人的样貌分散了女孩的注意力而已。
从手表的反光中观察着女孩的反应,男人走向了阴影,坐下来的瞬间恢复了玩世不恭笑容:“他们快到了哦~我们到接机口去吧。”
穿着一身干练长西服的女孩熄了手上的烟,左手揉了揉纤细的眉,站起身来:“走吧。”
男人拿上来那一块颇具后现代风格的接机牌,上面“Kiritsugu&Irisviel”的字样还被特殊处理过而显得闪闪反光。
看着前面走的飞快的女孩,男人微微的叹了口气:“舞弥,就算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你还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吗?”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15 16:01:00 +0800 CST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的脚步却没有慢下来的意思,男人只是看着,看着前面的女孩,看着她在大理石地板上映着的影子,和那耳边的一抹亮银色。会用这样的眼神去注视着女孩的大概只有把女孩嫁给他人的父亲吧,但是男人用这个眼神在背后看着女孩的时候,却意外地没有任何违和感。
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去向她投去第一缕目光的。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是这样看着她的,尽管她一直没有发现。
但是,谁又能肯定的说女孩没有发现呢?也许只是发现了一直没有回应,不想回应或者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大概对男子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毕竟暗自喜欢着一个人,是需要一个朦胧而暧昧的环境的,如果你非要掀开筛盅看看点数,那这场赌博也就该结束了。而男人显然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时钟终于指向了那个地方。
虽然大厅里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下一秒之后很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人群好像事先约定好了一般,一齐向那两个人影看去。
那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可能是关系很亲近的人吧,女孩就算被众人盯着也不愿意松开男子的衣袖,反而因为紧张把自己的脸藏在男人的身后。
不过这大厅里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猜测这一对的关系,不过他们大半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上吧,因为无论是她身上那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白色长裙,还是那一袭如雪白发,亦或是那夺人心魄的红色瞳孔,没人会怀疑这是童话里的公主,或者是神话里的仙女踏入凡尘。
而那个男人就没什么特点了,东亚人的脸型,嘴角还有未剃干净的胡茬,一双无神的眼睛,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凡,好像他和身边的女孩就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很古怪的是,那双眼睛虽然无精打采,可如果一个人与他对视,却绝对撑不过三秒钟,仿佛男人的眼里有恶鬼之类的东西。
他们两个是从停机坪的大巴刚刚走下来,进入大厅的,但是基站的广播并没有播报有任何航班降落的消息。跟着人群的视线一起向那个方向张望的Artoria这才猛然想起那张透着一股懒散的脸。
“那个智障帅哥原来是接这两个人的…….真是的,和他在一起的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女孩也明白那些人与自己的距离,感叹了一两声之后便继续开始工作。
而那个自飞机上下来的男人,感受着全机场人的注目礼,又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就快缩成一团的白色人影,头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作痛。
非要做飞机来也就算了,毕竟以爱丽的身体,让她在火车或者汽车上颠簸一两个小时是非常错误的决定,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艾因兹贝伦家族身为魔术名门,圣杯战争的御三家,虽然与时钟塔的那几个变态家族是无法相比的,但是在魔术界也算得上是有名气的家族——竟然会有私人飞机这种东西。
别的先不说,不是说好的“魔术家族或者魔术师对现代社会的情况不熟悉”吗?这私人飞机是怎么一回事啊,在飞机上切嗣就想到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毕竟爱丽的容貌,再加上她与外界格格不入的装束,想不被人关注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我们不是来荷兰旅游的啊,况且这么引人注目的亮相,对切嗣的计划来说,后果绝对是毁灭性的,且不提这样的出场会给以后的各项行动带来多大的麻烦,切嗣可不认为这次来到荷兰、并且对剑鞘有兴趣的魔术师就只有他们,这个圈套摆的实在是太堂堂正正了,以至于全世界的魔术师,只要不是现在还在亚马孙雨林里探寻玛雅遗迹之类的,恐怕都得到了消息吧。对他们来说,就算不想到荷兰去趟这一次浑水,估计也会关注这个城市的动态吧,毕竟魔术师也是人,看热闹的心态也是免不了的。
就算不提这次的计划,这么做也是大大的失策。切嗣就算再喜欢爱丽,那个姑娘的实际身份他还是心里有数的,圣杯啊,那可是圣杯啊,只要爱丽出了城堡,她的身份就会给她带来危险与麻烦,身为这世上最出色的魔术礼装,想不被人觊觎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切嗣看看那个带着小半羞怯和大半好奇眼神的女孩,为数不多的,他感受到了这种来自单独个体的责任。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走下去呀。”想着这样的东西,切嗣微微挺直自己的身体,为爱丽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一步步走下台阶。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17 11:27:00 +0800 CST  
其实人们的注意力并没有切嗣想象中的那么久,大概很多人只是朝这个方向看上一眼,随口感叹一句就作罢了。因此,在他们两个混入人群中的时候,切嗣稍稍安心了一点。
爱丽觉得很是奇怪,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男人了,但是他这时候的反应却还是让她疑惑不解。正常情况下,如果发生了这种切嗣始料不及的意外,还伴随着暴露自己的风险的话,他应该优先带着自己离开,这才是一个冷峻的杀手应该做的。可是眼前的切嗣却……
虽然能感觉到有一些因为计划与实际发生冲突所带来的不爽,但也仅仅只是不爽而已,他没有带着自己迅速的离开,反而是放慢了步伐。就像是……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不会吧,这里是机场啊,就算再怎么缺乏常识,爱丽也明白在飞机场这种交通枢纽、人流密集之处不会有什么发现。但是看着切嗣那一遍一遍扫过全场的目光,爱丽总会不由得好奇:他究竟在找什么呢?
切嗣虽然有意识的放慢了步伐,但是就像那一句话说的那样:如果一个女孩想要掩饰些什么,男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就算离得这样近,切嗣还是没有发现那一双从他走下台阶就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这个出场方式可是和你的风格不符呢。”虽然没有看见人,但是声音已经传到了切嗣的耳边。
切嗣向着空气提问:“这回算我的,你的位置。”
“唉~每回认输认得这么干脆可不好,太没成就感了。你就不能找的仔细一点?看不见我也就罢了,我身边可还站着一位美女呢~”男人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来,就连把身子靠在切嗣身上的爱丽也没有丝毫察觉。
“呦呦呦,我倒是忘了,你身边还有一位公主殿下呢,怪不得看不见我。”
切嗣怒极反笑:“你把原晶石的粉末(注:最基础的魔术,将纯粹魔力灌入容器得到的东西,不同于远坂家的魔术,但属于类似的小技巧。)撒的到处都是,我当然再怎么分辨也是徒劳啊,再说了,我只是个魔术使罢了。”
“什么时候魔术师杀手也这么谦虚了,看来这几节礼仪课没有白上啊~”
听着那边优哉游哉的声音,切嗣有些微愠:“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赶快给我收手!”
幸亏切嗣的声音不大,否则一旁的旅客定会被他这一惊一乍的举动给吓坏的。但是……爱丽似乎已经被吓着了,可她决定先不说话,因为晶石粉末的关系,这个机场内充满了魔力,而根据魔力的驳杂程度和浓度,爱丽已经知道这是有人捣鬼的结果。
虽然这个做法不是这么高端,但是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搅浑这一锅汤的话,爱丽不得不承认他做的相当成功,而且成本低廉。能干脆利落地找到最简单的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风格倒是和切嗣有着某种说不出的相似性。
那个声音还在切嗣的耳边:“以前你可不会说炸毛就炸毛啊,这么不冷静的话……你还是回去的好,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状态,这个不用你担心。先把你的位置报给我,她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切嗣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
“知道是个定时炸弹,你不还是带着她过来了吗?难道从恋爱中的男人嘴里套一句实话就这么困难吗?”声音终于停止了戏谑,“我们就在大厅的北部咖啡厅门口,你们转几圈之后过来吧。”
切嗣道:“知道了。”然后迈步向完全相反的地区走去。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17 21:57:00 +0800 CST  
要疯啊啊啊,自己好像写不出来东西啦
明明想好的剧情,就是写不到自己满意的程度。真是心烦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7-01-19 14:51:00 +0800 CST  

楼主:呵呵士兵

字数:65406

发表时间:2016-08-08 17:5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29 21:34:59 +0800 CST

评论数:16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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