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802┊原创◆◇小卷毛（OT 主不定 追星架空）
哔哩哔哩，有个小朋友要我留下参赛文链接，那我就发在这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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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今天可能不更哦
T^T今天胃病犯了，没顾得上码字，抱歉哦，还请谅解(｡í _ 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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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今天胃病犯了，没顾得上码字，抱歉哦，还请谅解(｡í _ ì｡)
12.
泛红或黄的灼眼灯火间，车窗迅疾地飞掠过大片空洞的虚影，徒有天角边高挂着的皎月，似乎还一成不变地停驻原地，姿态高冷。
老高沉默地开着车，跟着导航的指路越驶越远，似乎没那个想法企图让我再回去。我望了望前面的老高，又偷偷暼看身侧紧紧牵着自己的鹿晗，一时竟然觉得有些窘迫不堪。忽然不知道如何面对起他来。
我没法承认，鹿晗刚刚的吻在我心上动摇了多大的震撼。惊愕得我不敢再想其他。这真没法承认。
我真的没办法。
鹿晗瞧出了我的小动作，牵着我的那双手动了动，手指用了些力，捏了捏我被包着的手心。软软的肉就涨红地凹下小小一块，露出些褶皱来。
我不解，皱弯了眉，眸子斜向边上，瞅了他一眼。他神色自若如常，眉眼间淡淡的没有起伏，一点反应也不给。哪怕扭头看我也不肯。
我下意识便要出声嗔怪，倏的又想起方才那个吻，于是急忙咽下即将脱口的音节，紧紧翕着嘴，不肯再松开。我剜了他一眼，扭过身子便不想再理睬他——我甚至想抽出我被紧紧攥着的手，一个人坐得远远的。然而只是徒劳。
鹿晗身子未动，手上力气却愈发的大，使我根本挣脱不得。我想朝他发脾气，又不肯开口，只是恨恨地咬着牙拼命挣着手，幅度大得车座位都在晃。却始终没能逃开他的束缚。
我不能懂鹿晗这举动的意义在哪。假使他是想告诉我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恐怕我这叛逆的性格会在任何有可能的时刻促使我逃跑——任何时刻，哪怕方法极端。
眼睛开始不可抑制的发酸发胀，我吸了吸鼻子，空闲的手执拗地收在腰间，不肯抬起抹抹脸上可能的泪渍——然而最终也没能留下什么泪渍来。似乎今日份的委屈都要浓缩在这哭不能涩过分的眸子之间，眼睛会痛，泪腺却断了连载，干得发酸，不由情绪掌控。
街边呼啸过铁轨上尖声轰鸣的高铁，飞速掠过的车影刺得我一阵恍惚。
后知后觉自己因着和鹿晗赌气，完全没曾察觉到这一路究竟行向何处。下意识地想开口问一旁的鹿晗，却还是忍住了同他交谈的冲动。我视线直直投向老高的背，不施舍任何目光给鹿晗，语气僵硬，“老高啊，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我朋友家，先避避风头。”鹿晗抢在老高开口前答了我的问题。冷不丁地，吓得我身子一怔，只愣愣地答了一声，“啊，好。”
鹿晗扭头，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眼神是异于平日的幽冷，似乎还匿了些浓浊的不甘。他举高了我俩紧握着的两手，语气生硬，叫人心口尖锐的割上一口，两方皆痛，“辛经喜，你是不是想躲我？是不是，厌恶我的那个吻？”
我突然就懂得了他一路冷淡态度的缘由——害怕我对他今日直白的行为生了厌恶感，不敢跟我明着解释。独自纠结着，反而惹了自己一身戾气，满腔委屈。幼稚得让人忍不住发笑。而由了是我，更是在发笑间要红了眼，惹了苦涩。
泛红或黄的灼眼灯火间，车窗迅疾地飞掠过大片空洞的虚影，徒有天角边高挂着的皎月，似乎还一成不变地停驻原地，姿态高冷。
老高沉默地开着车，跟着导航的指路越驶越远，似乎没那个想法企图让我再回去。我望了望前面的老高，又偷偷暼看身侧紧紧牵着自己的鹿晗，一时竟然觉得有些窘迫不堪。忽然不知道如何面对起他来。
我没法承认，鹿晗刚刚的吻在我心上动摇了多大的震撼。惊愕得我不敢再想其他。这真没法承认。
我真的没办法。
鹿晗瞧出了我的小动作，牵着我的那双手动了动，手指用了些力，捏了捏我被包着的手心。软软的肉就涨红地凹下小小一块，露出些褶皱来。
我不解，皱弯了眉，眸子斜向边上，瞅了他一眼。他神色自若如常，眉眼间淡淡的没有起伏，一点反应也不给。哪怕扭头看我也不肯。
我下意识便要出声嗔怪，倏的又想起方才那个吻，于是急忙咽下即将脱口的音节，紧紧翕着嘴，不肯再松开。我剜了他一眼，扭过身子便不想再理睬他——我甚至想抽出我被紧紧攥着的手，一个人坐得远远的。然而只是徒劳。
鹿晗身子未动，手上力气却愈发的大，使我根本挣脱不得。我想朝他发脾气，又不肯开口，只是恨恨地咬着牙拼命挣着手，幅度大得车座位都在晃。却始终没能逃开他的束缚。
我不能懂鹿晗这举动的意义在哪。假使他是想告诉我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恐怕我这叛逆的性格会在任何有可能的时刻促使我逃跑——任何时刻，哪怕方法极端。
眼睛开始不可抑制的发酸发胀，我吸了吸鼻子，空闲的手执拗地收在腰间，不肯抬起抹抹脸上可能的泪渍——然而最终也没能留下什么泪渍来。似乎今日份的委屈都要浓缩在这哭不能涩过分的眸子之间，眼睛会痛，泪腺却断了连载，干得发酸，不由情绪掌控。
街边呼啸过铁轨上尖声轰鸣的高铁，飞速掠过的车影刺得我一阵恍惚。
后知后觉自己因着和鹿晗赌气，完全没曾察觉到这一路究竟行向何处。下意识地想开口问一旁的鹿晗，却还是忍住了同他交谈的冲动。我视线直直投向老高的背，不施舍任何目光给鹿晗，语气僵硬，“老高啊，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我朋友家，先避避风头。”鹿晗抢在老高开口前答了我的问题。冷不丁地，吓得我身子一怔，只愣愣地答了一声，“啊，好。”
鹿晗扭头，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眼神是异于平日的幽冷，似乎还匿了些浓浊的不甘。他举高了我俩紧握着的两手，语气生硬，叫人心口尖锐的割上一口，两方皆痛，“辛经喜，你是不是想躲我？是不是，厌恶我的那个吻？”
我突然就懂得了他一路冷淡态度的缘由——害怕我对他今日直白的行为生了厌恶感，不敢跟我明着解释。独自纠结着，反而惹了自己一身戾气，满腔委屈。幼稚得让人忍不住发笑。而由了是我，更是在发笑间要红了眼，惹了苦涩。
我同样注视他，红恸的眼眸溢满无可奈何，心底更是搅乱一番的迷惘。我开口，极其认真的回应他满身荆下的脆弱，“我不知道。鹿角儿，我也想不通。我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到底应该怎么定位了。我甚至不太能分清，我到底应该是谁，应该做谁的谁。是该当你的喜儿，还是我自己的辛经喜。或者，继续做你们的小卷毛。”
“你情愿背叛过去一切留下我，可我不一定能够做到舍弃全部，只顾当下。因为我不是只为你而活的，鹿晗。我现在…我真的很乱。你知道的，你们每个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非常重要。你——”
我沉下无力的眼帘，散瞳淹没浊气。阖眸隐进一片黑暗，眼睛借着弥涌的水雾升腾热气，氤氲着水汽，重重叹了一声，仿佛在刀削般锋利的狠风里放声哭泣——痛是真的，被掩盖的也是真的。
“你要我怎么抛弃过去那七年，又怎么面对那七年里的我们呢？”
拜托也来个谁回答我的问题吧。
我到底该是谁啊。
为什么要这么让人痛苦啊。
为什么，偏偏要让我来当辛经喜啊。
提手由着巴掌边缘的肌肤轻轻揩去扑盈的热泪，我倔着神色，拟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努力绷着脸不泄下任何一丝的崩溃。我抿着嘴，咽下喉咙拼命涌起的酸楚，扯着嘴角维持惨淡的笑——鹿晗的脸色也一样的勉强滞默。
除那不一的呼吸声外，空气里不再苟活一丝声响，沉默得几近压抑。
鹿晗直直地看着我，面上刻着那惨淡混沌的神情。他的眼眸深邃，仿佛就要吞噬我的灵魂，再费一番拆解剖离，以此拆读我那前后矛盾的虚假誓言。
此刻的鹿晗像一只被重创的野兽，骨子里的血性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就那样苟延残喘地活着，像是来赚取我悲哀的眼泪似的。
我不能不做点什么，我却什么都不想去做。
揣在我兜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电话铃声，沉默就在这一刻被无端打破。我捞出手机，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划开接通凑近耳边，轻而迅疾地扔字出口，同另一端的异国言语生生碰撞在空气里。
我僵着举手机的动作，怔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面人的身份，声调也忍不住抬高了些，语气里尽是惊奇，“真英欧巴...？”
那端的人儿轻笑出声，稍微敛了玩笑的意味才应了我一句，“是我呀。真是万幸，看来我还没被忘记啊。”
脸上烧起羞愧难当的赧红，我无措地下意识抬手捂脸，对于过往所有真挚的记忆生了惹泪的冲动，眼眶热热的在发胀——大概那是身体在想念曾经。
“Cookie啊，最近我在中国拍戏，大概会留一个星期。这两天我会去找你。等我的戏份拍完了，你陪我回韩国吧，我有事情找你商量。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耳边是郑真英熟悉而亲昵的清邪嗓音，他如故地捻着分寸来同我商榷事情，同我讨论周旋的每个决定都似挑一杯下午茶般风轻云淡，继而轻易地让我应下他的每个请求。
某种程度上来说，郑真英可能比EXO的任何一个人都懂得抓我的弱点。也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更有胆量逮着我的弱点说事。于是他成为除EXO之外最能让我妥协的人之一——不仅是我斗不过，也是因为我甘于为他妥协——当年都还年幼的我和他收下过彼此的太多感动，实在不能忘。
我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努力扯回自己飘远的思绪，拾起精神回答他的邀请。嘴边刚要溜出一句好，余光瞥见鹿晗的一记眼刀，我立即慌了神，狠心咬了舌尖阻止自己祸从口出。
“唔——回去韩国....你知道的，我都回来一年了。这一年我有很多机会回去。可是我不愿，这便已说明问题了。欧巴，恐怕这次我没法答应你了。”
郑真英痴笑一声，开口仍然是原来那股语气，似乎胜券在握，一点不觉苦恼。就好像抓死了我的短处来要挟我——说不定还逮着了我身旁鹿晗的短处——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准得直中靶心。
“SM的家族演唱会快开始了，他们八个也会去。我有办法让你见他们，我觉得你也应该见他们了。今晚你跟LAY那事在微博上已经炸开了，他们知道是迟早的事，你躲不开，也没机会躲。”
“我想带你回去，第一个是为他们。他们是你的宿命，这是你跟我说过的。宿命是不能避开的，Cookie。你比我更清楚。”
他的笑意更大，似乎透过这小小手机已然洞察我和鹿晗此刻复杂的神情，语气里底气愈足，“其他要同你说的是我的秘密，这得我跟你当面解释。我会来找你，就一定会带你回去。Cookie，你最明白，我说到做到。”
“你情愿背叛过去一切留下我，可我不一定能够做到舍弃全部，只顾当下。因为我不是只为你而活的，鹿晗。我现在…我真的很乱。你知道的，你们每个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非常重要。你——”
我沉下无力的眼帘，散瞳淹没浊气。阖眸隐进一片黑暗，眼睛借着弥涌的水雾升腾热气，氤氲着水汽，重重叹了一声，仿佛在刀削般锋利的狠风里放声哭泣——痛是真的，被掩盖的也是真的。
“你要我怎么抛弃过去那七年，又怎么面对那七年里的我们呢？”
拜托也来个谁回答我的问题吧。
我到底该是谁啊。
为什么要这么让人痛苦啊。
为什么，偏偏要让我来当辛经喜啊。
提手由着巴掌边缘的肌肤轻轻揩去扑盈的热泪，我倔着神色，拟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努力绷着脸不泄下任何一丝的崩溃。我抿着嘴，咽下喉咙拼命涌起的酸楚，扯着嘴角维持惨淡的笑——鹿晗的脸色也一样的勉强滞默。
除那不一的呼吸声外，空气里不再苟活一丝声响，沉默得几近压抑。
鹿晗直直地看着我，面上刻着那惨淡混沌的神情。他的眼眸深邃，仿佛就要吞噬我的灵魂，再费一番拆解剖离，以此拆读我那前后矛盾的虚假誓言。
此刻的鹿晗像一只被重创的野兽，骨子里的血性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就那样苟延残喘地活着，像是来赚取我悲哀的眼泪似的。
我不能不做点什么，我却什么都不想去做。
揣在我兜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电话铃声，沉默就在这一刻被无端打破。我捞出手机，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划开接通凑近耳边，轻而迅疾地扔字出口，同另一端的异国言语生生碰撞在空气里。
我僵着举手机的动作，怔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面人的身份，声调也忍不住抬高了些，语气里尽是惊奇，“真英欧巴...？”
那端的人儿轻笑出声，稍微敛了玩笑的意味才应了我一句，“是我呀。真是万幸，看来我还没被忘记啊。”
脸上烧起羞愧难当的赧红，我无措地下意识抬手捂脸，对于过往所有真挚的记忆生了惹泪的冲动，眼眶热热的在发胀——大概那是身体在想念曾经。
“Cookie啊，最近我在中国拍戏，大概会留一个星期。这两天我会去找你。等我的戏份拍完了，你陪我回韩国吧，我有事情找你商量。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耳边是郑真英熟悉而亲昵的清邪嗓音，他如故地捻着分寸来同我商榷事情，同我讨论周旋的每个决定都似挑一杯下午茶般风轻云淡，继而轻易地让我应下他的每个请求。
某种程度上来说，郑真英可能比EXO的任何一个人都懂得抓我的弱点。也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更有胆量逮着我的弱点说事。于是他成为除EXO之外最能让我妥协的人之一——不仅是我斗不过，也是因为我甘于为他妥协——当年都还年幼的我和他收下过彼此的太多感动，实在不能忘。
我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努力扯回自己飘远的思绪，拾起精神回答他的邀请。嘴边刚要溜出一句好，余光瞥见鹿晗的一记眼刀，我立即慌了神，狠心咬了舌尖阻止自己祸从口出。
“唔——回去韩国....你知道的，我都回来一年了。这一年我有很多机会回去。可是我不愿，这便已说明问题了。欧巴，恐怕这次我没法答应你了。”
郑真英痴笑一声，开口仍然是原来那股语气，似乎胜券在握，一点不觉苦恼。就好像抓死了我的短处来要挟我——说不定还逮着了我身旁鹿晗的短处——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准得直中靶心。
“SM的家族演唱会快开始了，他们八个也会去。我有办法让你见他们，我觉得你也应该见他们了。今晚你跟LAY那事在微博上已经炸开了，他们知道是迟早的事，你躲不开，也没机会躲。”
“我想带你回去，第一个是为他们。他们是你的宿命，这是你跟我说过的。宿命是不能避开的，Cookie。你比我更清楚。”
他的笑意更大，似乎透过这小小手机已然洞察我和鹿晗此刻复杂的神情，语气里底气愈足，“其他要同你说的是我的秘密，这得我跟你当面解释。我会来找你，就一定会带你回去。Cookie，你最明白，我说到做到。”
他的笑意更大，似乎透过这小小手机已然洞察我和鹿晗此刻复杂的神情，语气里底气愈足，“其他要同你说的是我的秘密，这得我跟你当面解释。我会来找你，就一定会带你回去。Cookie，你最明白，我说到做到。”
头疼地抚了抚眉，我只觉得额下的疙瘩越拧越深。我对着话筒轻喃几声，向郑真英表示需要再考虑考虑，视线一致地拐向窗外，不敢再看鹿晗。
怎么说呢，我确实很想回去见见他们了。
太久了，心脏里已经空空的没了大半了。
可我放心不下鹿晗。
没法放心。
大概我就是这么一个贪心的人。
到底不会有好下场的可怜人。
“想去就去吧，你也该和他们见一见了。”鹿晗冷着声线，极淡极淡地寡声开口，惊得我身子一颤，一时不知所措。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反应，鹿晗干脆扳过我的脸同他对视，眼睛里塞满了深蓄的软刺，痛得隐忍，“我的确想自私地占据全部的你。可是阿喜，对我来说，你选择的，比我渴望的要重要得多。”
“因为是他们，所以你如何选择，我都没关系。我知道你在因为我犹豫，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很想他们。所以今天，我做出这个让步。但是啊，千万不许丢下我，就再也不回来了。不可以的。”
我仰头，拼命瞪着眼，依旧忍不住一霎的泪盈于睫。我拉扯衣袖，笨拙地揩去眼角的晶莹，轻颤着举起手机对着话筒答了一声好，声音渐渐染上哭腔，浓重的鼻音逼出断续的音节。击垮最后的绷线。
你们真的，太会折磨人了。
头疼地抚了抚眉，我只觉得额下的疙瘩越拧越深。我对着话筒轻喃几声，向郑真英表示需要再考虑考虑，视线一致地拐向窗外，不敢再看鹿晗。
怎么说呢，我确实很想回去见见他们了。
太久了，心脏里已经空空的没了大半了。
可我放心不下鹿晗。
没法放心。
大概我就是这么一个贪心的人。
到底不会有好下场的可怜人。
“想去就去吧，你也该和他们见一见了。”鹿晗冷着声线，极淡极淡地寡声开口，惊得我身子一颤，一时不知所措。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反应，鹿晗干脆扳过我的脸同他对视，眼睛里塞满了深蓄的软刺，痛得隐忍，“我的确想自私地占据全部的你。可是阿喜，对我来说，你选择的，比我渴望的要重要得多。”
“因为是他们，所以你如何选择，我都没关系。我知道你在因为我犹豫，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很想他们。所以今天，我做出这个让步。但是啊，千万不许丢下我，就再也不回来了。不可以的。”
我仰头，拼命瞪着眼，依旧忍不住一霎的泪盈于睫。我拉扯衣袖，笨拙地揩去眼角的晶莹，轻颤着举起手机对着话筒答了一声好，声音渐渐染上哭腔，浓重的鼻音逼出断续的音节。击垮最后的绷线。
你们真的，太会折磨人了。
13.
郑真英没有对我说谎，今晚的闹剧已然在微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热搜榜上约有一半都是跟这场由我而起的躁乱有关的词条——第一俨然敲着张艺兴公然搂抱某女子的字眼，不论怎么看都洋溢着满满的贬讽意味。
我揉揉发酸的太阳穴，一条一条耐心的浏览。无论评论是否对我的存在恶意相向。点进张艺兴的词条时，跳出来的第一条微博竟是他自己的。然而内容更加让人难以接受——至少于我是如此。
“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今晚极挑的录制现场发生了一些意外事故，给在场的工作人员，粉丝朋友和路人们都带去了不好的影响。我本人在此郑重道歉，由于我没经慎重考虑的鲁莽行为给大家带来了误会和困扰。也希望大家不要过分干预那个女孩的生活。她是我关系很好的一位朋友，我希望她能继续简单地活着。谢谢大家，对不起。”
热门评论第一条，是个眼生的ID。底下回复诸多，个个都似发现了巨大秘密一般惊喜而意外，激动的无以复加——那条评论写着，“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也从来不后悔一直等着她。我只是有点儿难过，她回来时竟要面临这样冰冷无助的狼狈。我不能说我从不曾怨过她的离开，可到底我还是做不到对她恶语相向。那对陪伴了他们整整五年的她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
指尖好像突然失去力气，我就那样怔然地凝视那些文字，嘴角扭捏着奇怪的弧度，不知该上扬还是下撇——我心里有所触动，却是那样的不敢直视。
还真是怯弱得可笑。
鹿晗就在这个时候凑过来，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我手指停顿处的内容，复又瞧向滞怔不动的我的脸。他抿了抿唇，绷紧的唇线逼着殷红的血色，似乎正积攒着情绪无处爆发。
他伸手，轻轻掠过我的眉间，渐渐靠近的脸孔停在安全距离之外，仅剩那双装了萤火的鹿眸里灌注了明晃晃的光。我看见他张嘴，接着耳边是他细腻温柔的声线，语气似有悲恸，“结果到头来，我还是藏不住你啊。怎么办呢，明明已经答应你让你离开了，现在又好想反悔把你强留在我身边，哪都不让你去。”
“喜儿，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啊，背叛了他们离开了他们，还妄想要一直霸占着你，藏着你。我一定很过分吧。”
“为什么会这么痛呢，只要再自私一点，我 就可以问心无愧地厚着脸皮将你继续留下了。可是我怎么…那么痛呢……”
“小卷毛，这条岔路太难选了，跟从前那条岔路一样，都太难选了。”
我抬头瞧他，轻轻地眨了几次眼。眼睫交错间，大颗大颗的眼泪忍不住浸红了眼眶，充盈着坠落，沾着我奇怪的情绪和溢于表面的委屈，接着是闷不住的哽咽声脱了缰，我就那么注视着鹿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哭出声来。
鹿晗吸了吸鼻子，眼眶似乎也有些红肿，他搂过我的腰，轻轻慢慢地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声音里渐渐地也带上了哭腔，愈发浓烈，“别哭啊傻子…这种时候该委屈的是我啊，你只要毫不留情地甩开我回去就好了。不要再用你这让人心乱的眼泪来动摇我了。我也…我也会自责的啊……”
我抬手回抱住他，涕泪似乎更加泛滥不止，正在一点点决堤向更加崩溃的地步——我不能明白自己的眼泪和情绪，只是忍不住地想哭。而命运给予我的这道难题，从此刻起便添上了更多更多的——
貪欲。
郑真英没有对我说谎，今晚的闹剧已然在微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热搜榜上约有一半都是跟这场由我而起的躁乱有关的词条——第一俨然敲着张艺兴公然搂抱某女子的字眼，不论怎么看都洋溢着满满的贬讽意味。
我揉揉发酸的太阳穴，一条一条耐心的浏览。无论评论是否对我的存在恶意相向。点进张艺兴的词条时，跳出来的第一条微博竟是他自己的。然而内容更加让人难以接受——至少于我是如此。
“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今晚极挑的录制现场发生了一些意外事故，给在场的工作人员，粉丝朋友和路人们都带去了不好的影响。我本人在此郑重道歉，由于我没经慎重考虑的鲁莽行为给大家带来了误会和困扰。也希望大家不要过分干预那个女孩的生活。她是我关系很好的一位朋友，我希望她能继续简单地活着。谢谢大家，对不起。”
热门评论第一条，是个眼生的ID。底下回复诸多，个个都似发现了巨大秘密一般惊喜而意外，激动的无以复加——那条评论写着，“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也从来不后悔一直等着她。我只是有点儿难过，她回来时竟要面临这样冰冷无助的狼狈。我不能说我从不曾怨过她的离开，可到底我还是做不到对她恶语相向。那对陪伴了他们整整五年的她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
指尖好像突然失去力气，我就那样怔然地凝视那些文字，嘴角扭捏着奇怪的弧度，不知该上扬还是下撇——我心里有所触动，却是那样的不敢直视。
还真是怯弱得可笑。
鹿晗就在这个时候凑过来，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我手指停顿处的内容，复又瞧向滞怔不动的我的脸。他抿了抿唇，绷紧的唇线逼着殷红的血色，似乎正积攒着情绪无处爆发。
他伸手，轻轻掠过我的眉间，渐渐靠近的脸孔停在安全距离之外，仅剩那双装了萤火的鹿眸里灌注了明晃晃的光。我看见他张嘴，接着耳边是他细腻温柔的声线，语气似有悲恸，“结果到头来，我还是藏不住你啊。怎么办呢，明明已经答应你让你离开了，现在又好想反悔把你强留在我身边，哪都不让你去。”
“喜儿，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啊，背叛了他们离开了他们，还妄想要一直霸占着你，藏着你。我一定很过分吧。”
“为什么会这么痛呢，只要再自私一点，我 就可以问心无愧地厚着脸皮将你继续留下了。可是我怎么…那么痛呢……”
“小卷毛，这条岔路太难选了，跟从前那条岔路一样，都太难选了。”
我抬头瞧他，轻轻地眨了几次眼。眼睫交错间，大颗大颗的眼泪忍不住浸红了眼眶，充盈着坠落，沾着我奇怪的情绪和溢于表面的委屈，接着是闷不住的哽咽声脱了缰，我就那么注视着鹿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哭出声来。
鹿晗吸了吸鼻子，眼眶似乎也有些红肿，他搂过我的腰，轻轻慢慢地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声音里渐渐地也带上了哭腔，愈发浓烈，“别哭啊傻子…这种时候该委屈的是我啊，你只要毫不留情地甩开我回去就好了。不要再用你这让人心乱的眼泪来动摇我了。我也…我也会自责的啊……”
我抬手回抱住他，涕泪似乎更加泛滥不止，正在一点点决堤向更加崩溃的地步——我不能明白自己的眼泪和情绪，只是忍不住地想哭。而命运给予我的这道难题，从此刻起便添上了更多更多的——
貪欲。
郑真英挑了个晴朗的日子找上了我，再见时神情是一如从前的温和，熟悉得让人想要落泪。他迎面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掌心印在我的肩头轻轻拍打着，久违的叹息穿过发丝钻进耳内，酥得耳朵发痒。
鹿晗在我们之间上演更多的温情戏码时先一步离开。出门前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悲伤得像是在做告别。我不敢再多瞧她一眼，在拥抱之间紧紧闭上了眼，努力压抑眼泪再次泛滥夺眶。
再任由自己贪心下去，我害怕会无法下定决心，再难做出割舍了。
郑真英的行程比较匆忙，他只是拉着我叙了一会旧，就被他的经纪人江及通知回组拍摄。挂完电话后他盯着我笑了笑，挑眉示意我收拾好行李跟他一并离开。
我无法拒绝，却又矫情地不舍着与鹿晗的离别。双手藏进衣兜之内，我摸见冰凉的手机隔着贴在掌心。我蜷了蜷手指，下意识地攥紧握在手心，迟疑着偷摸摸摁亮了手机，翻开通讯录点开了鹿晗的名字，指尖却停在号码之上不敢动弹。
怂得像个傻子。
郑真英似乎看出我的小动作，伸手揽住我的肩，歪着头极臭屁地吹开了刘海，继而扭头看我，目光轻谑，“想打就打，打完了就带着行李跟我走。他赖着你那么久，也该把你还给我了。”
我抿唇敛了情绪，耷着脑袋，闷闷地应了一声，手指利索地点开拨通键，转头时朝郑真英抬了抬眼睑，“单独说会话还是可以的吧？”
郑真英点点头，笑着让出了位置，离我远了些。我转过身，将话筒凑到耳边，闻见鹿晗安静的呼吸声。他大概是察觉到我正在听，深呼吸几次后愀然开口，“……笨蛋。”
“要走的话，就不要跑来当面找我说矫情话，这样你难过我也难过，谁都不好受。我是藏不住你了，要是被有心人查出来你在我身边躲了一年，指不定又有什么谬论瞎扯。所以…你暂时也别回来了。”
“在那边掀起轩然大波也好，安安静静地跟他们团聚了也好，在这期间千万别联系我。我怕自己…总是忍不住去找你。所以你听好了，欠我的那些回答和道歉，全都留到你回来我身边以后再说，知道吗？”
窗帘掩过的光线被风吹进我的身旁，罩在我身上忽明忽灭的，游在了灰尘里。我保持着举电话的原本动作，僵着一动不动，连飘摇的头发丝都显得沉重郁闷起来。我不敢抬头，空着的手捏紧了裤角的小疙瘩，呼吸因为情绪失控而渐渐紊乱。
心底实在太过不甘，却无言以对。我噎着一口气，憋了许久的忿忿与不满，最后却只能收敛叹息，蹙着眉闷应一声好，好似最颓沮的妥协。
后来鹿晗挂掉了电话，我收拾好简单行李随郑真英离开这没几天的住处，换个地方换个人，继续当暂时助理，陪他忙上忙下或者闲着唠嗑。
那是不一样的感觉，鹿晗。
那是我，时隔一年最坦荡最轻松的时光。
那时候谁都不用我顾忌，你们几个人，离开的或是仍在场的，都在我自己的刻意催眠下消失无踪。
那时我轻松也不轻松。
鹿晗在我们之间上演更多的温情戏码时先一步离开。出门前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悲伤得像是在做告别。我不敢再多瞧她一眼，在拥抱之间紧紧闭上了眼，努力压抑眼泪再次泛滥夺眶。
再任由自己贪心下去，我害怕会无法下定决心，再难做出割舍了。
郑真英的行程比较匆忙，他只是拉着我叙了一会旧，就被他的经纪人江及通知回组拍摄。挂完电话后他盯着我笑了笑，挑眉示意我收拾好行李跟他一并离开。
我无法拒绝，却又矫情地不舍着与鹿晗的离别。双手藏进衣兜之内，我摸见冰凉的手机隔着贴在掌心。我蜷了蜷手指，下意识地攥紧握在手心，迟疑着偷摸摸摁亮了手机，翻开通讯录点开了鹿晗的名字，指尖却停在号码之上不敢动弹。
怂得像个傻子。
郑真英似乎看出我的小动作，伸手揽住我的肩，歪着头极臭屁地吹开了刘海，继而扭头看我，目光轻谑，“想打就打，打完了就带着行李跟我走。他赖着你那么久，也该把你还给我了。”
我抿唇敛了情绪，耷着脑袋，闷闷地应了一声，手指利索地点开拨通键，转头时朝郑真英抬了抬眼睑，“单独说会话还是可以的吧？”
郑真英点点头，笑着让出了位置，离我远了些。我转过身，将话筒凑到耳边，闻见鹿晗安静的呼吸声。他大概是察觉到我正在听，深呼吸几次后愀然开口，“……笨蛋。”
“要走的话，就不要跑来当面找我说矫情话，这样你难过我也难过，谁都不好受。我是藏不住你了，要是被有心人查出来你在我身边躲了一年，指不定又有什么谬论瞎扯。所以…你暂时也别回来了。”
“在那边掀起轩然大波也好，安安静静地跟他们团聚了也好，在这期间千万别联系我。我怕自己…总是忍不住去找你。所以你听好了，欠我的那些回答和道歉，全都留到你回来我身边以后再说，知道吗？”
窗帘掩过的光线被风吹进我的身旁，罩在我身上忽明忽灭的，游在了灰尘里。我保持着举电话的原本动作，僵着一动不动，连飘摇的头发丝都显得沉重郁闷起来。我不敢抬头，空着的手捏紧了裤角的小疙瘩，呼吸因为情绪失控而渐渐紊乱。
心底实在太过不甘，却无言以对。我噎着一口气，憋了许久的忿忿与不满，最后却只能收敛叹息，蹙着眉闷应一声好，好似最颓沮的妥协。
后来鹿晗挂掉了电话，我收拾好简单行李随郑真英离开这没几天的住处，换个地方换个人，继续当暂时助理，陪他忙上忙下或者闲着唠嗑。
那是不一样的感觉，鹿晗。
那是我，时隔一年最坦荡最轻松的时光。
那时候谁都不用我顾忌，你们几个人，离开的或是仍在场的，都在我自己的刻意催眠下消失无踪。
那时我轻松也不轻松。
陪着郑真英瞎混了一个多星期，他的戏份终于得以告终。当他提着行李准备带我回去的时候，我却犹豫了。
躲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失眠了一整晚，我顶着熬了一夜的黑眼圈溜到郑真英的房间，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他的被窝，连带着自己塞进了一阵砭骨的冷气。他极不舒服地扭了扭，却敞开怀抱毫不嫌弃地搂住了浑身冰凉的我，迷迷糊糊地蹭着我的头发，轻声嘟囔，“怎么了…小丫头。”
我窝在他的怀抱里，手脚渐渐恢复体温，眼底却毫无睡意，掺着红血丝，眼底斥着满满的酸涩，“哥…我想去找个人。等我跟他见过面，我再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郑真英闻言沉默了会，许久后他轻笑出声，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捏着我的耳朵，赌气一般问我，“吴亦凡，是吗？”
我没应，却顺从地点了点头。
他笑意更大，低头与我对视时目光清明，再没有丝毫睡意。接着他开口，语气郑重，“这没什么不可以，哪个哥哥不是哥哥。何况，你跟他断了来往也有好一段时间了，比我还长。我就当是可怜他，放你见他一面。”
“但你别忘了，你可不姓吴。敢赖在那不回来，你就死定了，知道没？”
我点点头，拥抱他的力气更大，闷哼几声便阖紧了眼，努力钻进天角的梦一边去了。郑真英似是叹了一声，他的掌心轻轻拍在我的肩头，一下下地，伴着他自小就爱哼的晚安曲，呢喃着歌谣，陪我进了梦乡。
梦里没有分明的白昼与黑夜，山巅与河谷之间隔着林海，峰顶缭绕着朦朦云雾，挂着明艳的彩霞极目飘荡。我在树丛中小小地生长着，随着梦的移植渐渐接近山巅，在冰冷陡峭的崖边接受那些生在低处的生物恩赐的仰慕。
而我不能总是向下看，不能总是在意与畏惧峭壁之上的危情。我这棵小小的树，唯有平视或伸起树枝，与山巅之上的云与彩霞相互为生。在日复一日的照耀下，渐渐爱上他们的天穹，爱上他们本身。
同时，我也需要在瘠薄的山巅汲取氧气与水，在艰难之中养活自己。哪怕山崖即将崩裂，泥土即将溃陷，不论我再怎么躲避与掩藏窘态，都要在光晖之下同他们再次相见。那时，我得到的也许是救赎抑或无助。但，既然已经约定好了，那重逢的时刻，我只要伸出树枝就好了。成败，都无所谓遗憾了。
我在梦以外，毫无征兆地流了泪。
辛经喜，你知道吗？
我找到答案了。
躲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失眠了一整晚，我顶着熬了一夜的黑眼圈溜到郑真英的房间，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他的被窝，连带着自己塞进了一阵砭骨的冷气。他极不舒服地扭了扭，却敞开怀抱毫不嫌弃地搂住了浑身冰凉的我，迷迷糊糊地蹭着我的头发，轻声嘟囔，“怎么了…小丫头。”
我窝在他的怀抱里，手脚渐渐恢复体温，眼底却毫无睡意，掺着红血丝，眼底斥着满满的酸涩，“哥…我想去找个人。等我跟他见过面，我再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郑真英闻言沉默了会，许久后他轻笑出声，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捏着我的耳朵，赌气一般问我，“吴亦凡，是吗？”
我没应，却顺从地点了点头。
他笑意更大，低头与我对视时目光清明，再没有丝毫睡意。接着他开口，语气郑重，“这没什么不可以，哪个哥哥不是哥哥。何况，你跟他断了来往也有好一段时间了，比我还长。我就当是可怜他，放你见他一面。”
“但你别忘了，你可不姓吴。敢赖在那不回来，你就死定了，知道没？”
我点点头，拥抱他的力气更大，闷哼几声便阖紧了眼，努力钻进天角的梦一边去了。郑真英似是叹了一声，他的掌心轻轻拍在我的肩头，一下下地，伴着他自小就爱哼的晚安曲，呢喃着歌谣，陪我进了梦乡。
梦里没有分明的白昼与黑夜，山巅与河谷之间隔着林海，峰顶缭绕着朦朦云雾，挂着明艳的彩霞极目飘荡。我在树丛中小小地生长着，随着梦的移植渐渐接近山巅，在冰冷陡峭的崖边接受那些生在低处的生物恩赐的仰慕。
而我不能总是向下看，不能总是在意与畏惧峭壁之上的危情。我这棵小小的树，唯有平视或伸起树枝，与山巅之上的云与彩霞相互为生。在日复一日的照耀下，渐渐爱上他们的天穹，爱上他们本身。
同时，我也需要在瘠薄的山巅汲取氧气与水，在艰难之中养活自己。哪怕山崖即将崩裂，泥土即将溃陷，不论我再怎么躲避与掩藏窘态，都要在光晖之下同他们再次相见。那时，我得到的也许是救赎抑或无助。但，既然已经约定好了，那重逢的时刻，我只要伸出树枝就好了。成败，都无所谓遗憾了。
我在梦以外，毫无征兆地流了泪。
辛经喜，你知道吗？
我找到答案了。
14.
第二天，我与郑真英一同去了机场，赶往不同的航班——他回韩国，而我要去广州。候机厅里，我见到了独自前来送我的老高。我毫不意外，上前与他拥抱，道别，视线不曾四处张望。
我知道，鹿晗正在哪个角落里偷偷看我。我不能让他逃跑，也不能让他发现我的情绪崩溃。怎么着我也得给他一个目送我上飞机的机会才行，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鹿晗那么笨，我只要不拆穿就好了。
总得给他留个念想，是吧。
临上飞机之前，老高递给我一封信，神色郑重。我抿了抿嘴，伸手接过揣在兜里，接着我转身去了安检门，不曾回头。
兜里还塞着一部手机，屏幕上亮着的页面停在微博吴亦凡的个人主页上，最新一条日期停在前两天，照片是难得的家居照，背景的装潢格外熟悉——那是他在广州的小别墅，只有休息时才会去的地方。
而吴亦凡发的自拍，带字，美曰：“等风来。”
他笃定了我会去找他。
而我，真的来了。
广州的天气一如既往的晴朗温柔，比起在上海淋过的那一场雨要暖和许多。我两手空空，行李箱早已交付给先回韩国的郑真英一并带走，一身自在地打车来到了小区门前，同保安打过招呼后，熟门熟路地在幢接幢的别墅间穿梭，终于站定在吴亦凡的家门口。
“叩叩叩——”
我无视门边的按铃，执着于三下三下的敲门，大概在一两分钟后迎来了某位主人的接待。
吴亦凡开了门，见了是我，颊边顷刻堆起了饱满的笑意，咧嘴笑得露出了牙龈来。他一把牵住我的手就将我往房子里面拉，打关上门以后嘴里就开始滔滔不绝的不停唠叨。
“唉你来得太慢了点啊！这都空了几天了，你这风刮的效率不行我跟你说。小丫头片子你可真狠心，躲了这么久结果是窝在鹿晗那臭小子身边了。好歹我跟他也碰过几次面，怎么一次也碰不着你呢？”
“你销声匿迹没了影，谁也不通知谁也不告诉，连个理由都没有。哎你别撅嘴，别撅！该撅嘴也是我撅嘴，委屈的那个人是我耶好不好？答应我的一堆事拖了一两年，欠到现在一大堆然后我还找不到人算账，你说我气不气？”
“要不是这次你跟艺兴待在一块排节目结果被暴露了行踪，你这失联人口就此浮出水面，我是不是还得盼着望着再等你这股风在外头浪啊浪的浪个几年浪不回来呀？你你你，我不管，哄不好我你别想去韩国，听到没？”
被吴亦凡嘴沫四溅地炸了好一会，我及时拿起桌上的凉白开堵住了他的嘴，在他呛着水之前溜进他怀里圈着他的腰疯狂蹭头发示好，接着软乎乎地开口，举棋一步先发制人——
“哥哥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我爱你，天地可鉴，日月可证。我这会啥也没吃，空着肚子来的这儿，能不能劳烦我们大厨给本小妹一秀厨艺呢？”
吴亦凡瞧了我一眼，眼尾一挑翘得老高。他捋了捋我后脑勺的头发，揪着我的耳朵捏了又捏，水杯放在桌边，弯下腰在我脸边狠狠地亲了我一口，“小坏蛋，这是罚你的！”
我鼓着脸瘪瘪地抬头笑，圈着吴亦凡的腰左右踱着小步，晃啊晃的，又踮起脚在他脸边啵唧一口，挂在他身上偷着他那点身高同他居在同一高度平视，挑着眉朝吴亦凡努嘴邪笑。
“这是我还你的！”
吴亦凡揽紧我的腰，托着我往厨房的板上挪，扬言要把我剁了上台当菜。我相当配合地用力晃了晃腿，小眼一眯一瞪表示不满。吴亦凡翻了一圈白眼，斜睨我一眼，手上握紧腰肢的力气愈来愈摇，却也只是将我塞在一旁，不大不小地被强行窝在一角，看他开始切菜剁肉，替我准备佳肴。
我巴不得一辈子赖着吴亦凡这么一个哥哥，做他真的妹妹。
我渴望，却心有顾虑。
第二天，我与郑真英一同去了机场，赶往不同的航班——他回韩国，而我要去广州。候机厅里，我见到了独自前来送我的老高。我毫不意外，上前与他拥抱，道别，视线不曾四处张望。
我知道，鹿晗正在哪个角落里偷偷看我。我不能让他逃跑，也不能让他发现我的情绪崩溃。怎么着我也得给他一个目送我上飞机的机会才行，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鹿晗那么笨，我只要不拆穿就好了。
总得给他留个念想，是吧。
临上飞机之前，老高递给我一封信，神色郑重。我抿了抿嘴，伸手接过揣在兜里，接着我转身去了安检门，不曾回头。
兜里还塞着一部手机，屏幕上亮着的页面停在微博吴亦凡的个人主页上，最新一条日期停在前两天，照片是难得的家居照，背景的装潢格外熟悉——那是他在广州的小别墅，只有休息时才会去的地方。
而吴亦凡发的自拍，带字，美曰：“等风来。”
他笃定了我会去找他。
而我，真的来了。
广州的天气一如既往的晴朗温柔，比起在上海淋过的那一场雨要暖和许多。我两手空空，行李箱早已交付给先回韩国的郑真英一并带走，一身自在地打车来到了小区门前，同保安打过招呼后，熟门熟路地在幢接幢的别墅间穿梭，终于站定在吴亦凡的家门口。
“叩叩叩——”
我无视门边的按铃，执着于三下三下的敲门，大概在一两分钟后迎来了某位主人的接待。
吴亦凡开了门，见了是我，颊边顷刻堆起了饱满的笑意，咧嘴笑得露出了牙龈来。他一把牵住我的手就将我往房子里面拉，打关上门以后嘴里就开始滔滔不绝的不停唠叨。
“唉你来得太慢了点啊！这都空了几天了，你这风刮的效率不行我跟你说。小丫头片子你可真狠心，躲了这么久结果是窝在鹿晗那臭小子身边了。好歹我跟他也碰过几次面，怎么一次也碰不着你呢？”
“你销声匿迹没了影，谁也不通知谁也不告诉，连个理由都没有。哎你别撅嘴，别撅！该撅嘴也是我撅嘴，委屈的那个人是我耶好不好？答应我的一堆事拖了一两年，欠到现在一大堆然后我还找不到人算账，你说我气不气？”
“要不是这次你跟艺兴待在一块排节目结果被暴露了行踪，你这失联人口就此浮出水面，我是不是还得盼着望着再等你这股风在外头浪啊浪的浪个几年浪不回来呀？你你你，我不管，哄不好我你别想去韩国，听到没？”
被吴亦凡嘴沫四溅地炸了好一会，我及时拿起桌上的凉白开堵住了他的嘴，在他呛着水之前溜进他怀里圈着他的腰疯狂蹭头发示好，接着软乎乎地开口，举棋一步先发制人——
“哥哥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我爱你，天地可鉴，日月可证。我这会啥也没吃，空着肚子来的这儿，能不能劳烦我们大厨给本小妹一秀厨艺呢？”
吴亦凡瞧了我一眼，眼尾一挑翘得老高。他捋了捋我后脑勺的头发，揪着我的耳朵捏了又捏，水杯放在桌边，弯下腰在我脸边狠狠地亲了我一口，“小坏蛋，这是罚你的！”
我鼓着脸瘪瘪地抬头笑，圈着吴亦凡的腰左右踱着小步，晃啊晃的，又踮起脚在他脸边啵唧一口，挂在他身上偷着他那点身高同他居在同一高度平视，挑着眉朝吴亦凡努嘴邪笑。
“这是我还你的！”
吴亦凡揽紧我的腰，托着我往厨房的板上挪，扬言要把我剁了上台当菜。我相当配合地用力晃了晃腿，小眼一眯一瞪表示不满。吴亦凡翻了一圈白眼，斜睨我一眼，手上握紧腰肢的力气愈来愈摇，却也只是将我塞在一旁，不大不小地被强行窝在一角，看他开始切菜剁肉，替我准备佳肴。
我巴不得一辈子赖着吴亦凡这么一个哥哥，做他真的妹妹。
我渴望，却心有顾虑。
吴亦凡理所当然地将我留了下来。他带着我去了后花园的秋千椅，俩人赖在温暖的阳光底下，软绵绵地耷着身子接受光合作用。我们在温亮的光线下眯着眼，肩搭肩地互相依偎着。
互相依偎着，将过去的秘密坦白在白日青天之下。
“我当初离队，有很多理由。但我没办法否认，这件事的确是我自私了。那时候我偷偷地事先告诉了你，却含含糊糊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幸你没多作纠缠，也替我保了密。”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看着你的脸，看着你微笑着对我说好，说着哥哥辛苦你了，说着说着却满脸泪水地抱住了我，哽咽的啜泣声把我哭得心都碎了。”
“那一刻我几乎恨极了自己，我却不舍得继续留下。我的野心不允许，我的自私也不允许，我仍然选择了离开。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可真狠啊。”
“我一直觉得，我的野心是坦荡的。但我有愧于你，也有愧于兄弟们，粉丝们。我的所有拙劣的借口都在你们面前无从遁形，我实在…坏得不敢联系你们。”
“其实，鹿晗后来有偷偷找过我。他告诉我你看起来特别平静，甚至总是在安慰其他兄弟们，尤其是伯贤那个臭小子，你每夜每夜地陪他，照顾他，却连带着你自己都变憔悴了。那时候，我难受得不行。”
“我却不能出现，我却不能陪你。”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坏哥哥啊。你还愿意联系我，还愿意来见我，我真的高兴极了。”
吴亦凡揽着我的肩，说着还蹭了蹭我的头发，轻声喟叹。他的呼吸流连在我的头顶，清晰可闻。我很识趣地没有抬头，只是安静地抱他，刻意略过某些异样的声音。
我知道，他哭了。
我的哥哥，在时隔三年之后，再次在我眼前，淌下了泪水。
再后来，我如实交代了我偷偷离开的直接理由，以及为什么会跟鹿晗在一起，陪他走过了一年多的日子。但我隐瞒了一个小小的秘密，那是我约定过的，不可以说的一个噩梦。
如果告诉了吴亦凡，他怕是要飞去韩国，把某个人狠狠地揍一顿吧。这么想着，我忽然笑了出来，眼角却藏着莹润的泪光。
啊，真是……
我的心里开始想念那个坏蛋了。
在太阳落山之前，吴亦凡终于决心摒弃了那些沉重的话题。他拉着我在秋千上荡啊荡的，说要陪我乘着风。他还让我枕在他的腿上，自己拿着个手机胡乱地拍，很识相地只照了一个朦胧的侧脸，在精挑细选后我们达成共识，选定一张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照片里我闭着眼，脸上衔着淡淡的笑，耳边碎发随风轻拂，明黄色的光半隐半现地映在眼睛边上，显得柔软又干净。除开脸的另一半背景是吴亦凡入镜的腿和飞过草地的蜻蜓。
一切，温馨如昨。
微博的关注界面上，吴亦凡新发的微博依然只有寥寥几字，好心情一览无遗——那团风，我等到了。
评论区果然炸开。除开一些惶恐地揣测是公开恋情的评论，更多的粉丝毫不意外地认出了我，也在各种科普之下明白了前后两条微博的隐喻——当年还很中二的吴亦凡给我起了一个龙卷风的称呼，一喊就是三年。
他们感动也兴奋，激动不已地表示这场重逢她们期待已久。我窝在吴亦凡怀里，刷着那些暖心的字句，内心也感到无比满足。
这不是错误的选择，辛经喜。
出发去韩国之前，我陪着吴亦凡多赖了一晚，第二天的飞机还差点误了点。所幸最后还是赶上了。最后候机的十几分钟里，有几个女孩子认出了我们，笑眯眯地表示要送送我，还保证不会在吴亦凡离开之前声张。我们看着那几张干净的脸，笑着答应了。
过了安检口之后，我回头看向吴亦凡他们。吴亦凡举手挥了挥，笑得宠溺，身边的几个小粉丝挥得更加用力，张口无声地朝我喊——加油，小卷毛！
我点点头，笑意满面。
那一日天气清爽，树影在心底发根发芽，我走在轻薄的云下，看光透过云影越来越浅。心底的某个念头越来越大，我揣着小心思，决心去面对现实。
面对他。
我不能再逃了，我清楚。
互相依偎着，将过去的秘密坦白在白日青天之下。
“我当初离队，有很多理由。但我没办法否认，这件事的确是我自私了。那时候我偷偷地事先告诉了你，却含含糊糊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幸你没多作纠缠，也替我保了密。”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看着你的脸，看着你微笑着对我说好，说着哥哥辛苦你了，说着说着却满脸泪水地抱住了我，哽咽的啜泣声把我哭得心都碎了。”
“那一刻我几乎恨极了自己，我却不舍得继续留下。我的野心不允许，我的自私也不允许，我仍然选择了离开。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可真狠啊。”
“我一直觉得，我的野心是坦荡的。但我有愧于你，也有愧于兄弟们，粉丝们。我的所有拙劣的借口都在你们面前无从遁形，我实在…坏得不敢联系你们。”
“其实，鹿晗后来有偷偷找过我。他告诉我你看起来特别平静，甚至总是在安慰其他兄弟们，尤其是伯贤那个臭小子，你每夜每夜地陪他，照顾他，却连带着你自己都变憔悴了。那时候，我难受得不行。”
“我却不能出现，我却不能陪你。”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坏哥哥啊。你还愿意联系我，还愿意来见我，我真的高兴极了。”
吴亦凡揽着我的肩，说着还蹭了蹭我的头发，轻声喟叹。他的呼吸流连在我的头顶，清晰可闻。我很识趣地没有抬头，只是安静地抱他，刻意略过某些异样的声音。
我知道，他哭了。
我的哥哥，在时隔三年之后，再次在我眼前，淌下了泪水。
再后来，我如实交代了我偷偷离开的直接理由，以及为什么会跟鹿晗在一起，陪他走过了一年多的日子。但我隐瞒了一个小小的秘密，那是我约定过的，不可以说的一个噩梦。
如果告诉了吴亦凡，他怕是要飞去韩国，把某个人狠狠地揍一顿吧。这么想着，我忽然笑了出来，眼角却藏着莹润的泪光。
啊，真是……
我的心里开始想念那个坏蛋了。
在太阳落山之前，吴亦凡终于决心摒弃了那些沉重的话题。他拉着我在秋千上荡啊荡的，说要陪我乘着风。他还让我枕在他的腿上，自己拿着个手机胡乱地拍，很识相地只照了一个朦胧的侧脸，在精挑细选后我们达成共识，选定一张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照片里我闭着眼，脸上衔着淡淡的笑，耳边碎发随风轻拂，明黄色的光半隐半现地映在眼睛边上，显得柔软又干净。除开脸的另一半背景是吴亦凡入镜的腿和飞过草地的蜻蜓。
一切，温馨如昨。
微博的关注界面上，吴亦凡新发的微博依然只有寥寥几字，好心情一览无遗——那团风，我等到了。
评论区果然炸开。除开一些惶恐地揣测是公开恋情的评论，更多的粉丝毫不意外地认出了我，也在各种科普之下明白了前后两条微博的隐喻——当年还很中二的吴亦凡给我起了一个龙卷风的称呼，一喊就是三年。
他们感动也兴奋，激动不已地表示这场重逢她们期待已久。我窝在吴亦凡怀里，刷着那些暖心的字句，内心也感到无比满足。
这不是错误的选择，辛经喜。
出发去韩国之前，我陪着吴亦凡多赖了一晚，第二天的飞机还差点误了点。所幸最后还是赶上了。最后候机的十几分钟里，有几个女孩子认出了我们，笑眯眯地表示要送送我，还保证不会在吴亦凡离开之前声张。我们看着那几张干净的脸，笑着答应了。
过了安检口之后，我回头看向吴亦凡他们。吴亦凡举手挥了挥，笑得宠溺，身边的几个小粉丝挥得更加用力，张口无声地朝我喊——加油，小卷毛！
我点点头，笑意满面。
那一日天气清爽，树影在心底发根发芽，我走在轻薄的云下，看光透过云影越来越浅。心底的某个念头越来越大，我揣着小心思，决心去面对现实。
面对他。
我不能再逃了，我清楚。
15.
“边伯贤，在这件事上，我不能原谅你。”
大地上空一架飞机凛凛掠过，我坐在临窗的位置，眯着眼看干净明亮的云烟缭绕在天穹，感觉困意越来越沉，最终在温柔的广播声里陷入了梦乡。
韩国，边伯贤，失恋，醉酒。
所有的记忆在这场梦里冲破了围墙，狼奔虎追地赶到我的眼前，将我藏了整整一年的秘密揭破在我的面前，逼着我与勇气同它针锋相对。
而我，必须接受事实。
时间追回2015年的夏天。那时候曾经痛斥吴亦凡没有义气的黄子韬也带着一身伤退出了EXO。那时候所有人的心情低落又麻木，而伯贤依然是最不能接受的那一个。
第三次的循环，大家都已经释然许多，该重新分配歌词的，安排舞蹈站位的，全都顺从地配合了。他们甚至还能借此开玩笑，好像并不在意似的。
而我清楚，他们心底已经遍体鳞伤了。如果张艺兴再跟随他们的步伐，退队回到中国发展，那将会有更多的东西无法挽回了。
为此我也曾偷偷问过艺兴关于他的想法。那时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伸手轻轻抱住我，趴在我的肩头轻声开口，“笨蛋，我不会离开的。你还在这呢，我能去哪里呢？”
那时候，张艺兴和我都以为，我们绝不会离开这里。而命运用接连不断的打击与现实告诉了我，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绝对。
不过都是自以为罢了。
八月份，韩国的夏天步入最炎热的时期。EXO的行程依然匆忙，各种演唱会和成员综艺接踵而来。边伯贤的个人行程较少，而其中原因谁也不愿多究。只是那段时间里，他除了不停练歌之外，就是带着我去外面发泄情绪。
我和其他哥哥们都以为他是因为公司炒作的事而感到难受。他们也常常让我多陪陪他，安抚安抚他的情绪，别让他太颓废了。那时候的我也下定了决心要陪边伯贤走过低谷期，保护他不受舆论的伤害。
我却不知道，后来的我们，都给彼此留下了一道狠决的伤疤，间接造成了更大的错误和后果。
九月份的时候，EXO的行程更加匆忙，日本中国韩国到处飞。在东京录制综艺的时候，边伯贤也如往常一般在深夜拉着我出去，稍有不同的是——离开时，朴灿烈和边伯贤的神色都有些异样。
我心底的疑问很快得到了答案。
“小卷毛啊，我跟你说哦，我今天啊……我失恋了。”大概是在异国的原因，边伯贤说话变得口无遮拦起来，在大街上就开始毫无忌惮地同我倾吐他的感情问题。
好像他从一开始就醉了。
边伯贤揽着我的肩不停唠嗑，眼眶红通通的。他熟门熟路地带我来到一家夜间小店，点了几碟小菜和三两瓶烧酒，往包厢里一钻，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我很识趣地没有出声，等着他说出更重要的部分来——边伯贤说了一路，却始终没有提到对方是谁。我不敢去猜，心底却隐隐有了答案。
当酒菜上齐了以后，边伯贤忽然又要了好几瓶烧酒，并吩咐服务员在结账之前不要再进来。我看着他耷着的脸，心里更加担忧。
“哥哥…”
边伯贤怔了怔，他抬头看我，默了半晌。接着他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在确定不会再有人打扰到我们之后，他轻轻地，轻轻地窝在我的肩头，气息破碎。
“我喜欢朴灿烈。”
“我今天跟他摊牌了。”
“他拒绝了我，说我和他只能做兄弟。”
三句话，一切了然。
边伯贤开始不停灌酒，眼泪在情绪冲击下愈发汹涌，不一会我的衣服已浸湿一片。我无法开口评价，也想不到能有什么好的安慰理由。
边伯贤瞒了我们太久，尽管粉丝们一直大呼灿白万岁，公司也捧他们为官配。可我们自己都清楚，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打闹玩笑被放大，涂上了不一样的色彩而已。
谁都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有人动了真情。
譬如边伯贤。
在我们都以为是玩笑的时候，边伯贤认真而投入地爱上了朴灿烈，一发不可收拾。可是感情得不到回应，爱慕之意无法表达，看着粉丝们欢呼的各种糖，他的心里复杂不可说。
该多绝望啊。
“边伯贤，在这件事上，我不能原谅你。”
大地上空一架飞机凛凛掠过，我坐在临窗的位置，眯着眼看干净明亮的云烟缭绕在天穹，感觉困意越来越沉，最终在温柔的广播声里陷入了梦乡。
韩国，边伯贤，失恋，醉酒。
所有的记忆在这场梦里冲破了围墙，狼奔虎追地赶到我的眼前，将我藏了整整一年的秘密揭破在我的面前，逼着我与勇气同它针锋相对。
而我，必须接受事实。
时间追回2015年的夏天。那时候曾经痛斥吴亦凡没有义气的黄子韬也带着一身伤退出了EXO。那时候所有人的心情低落又麻木，而伯贤依然是最不能接受的那一个。
第三次的循环，大家都已经释然许多，该重新分配歌词的，安排舞蹈站位的，全都顺从地配合了。他们甚至还能借此开玩笑，好像并不在意似的。
而我清楚，他们心底已经遍体鳞伤了。如果张艺兴再跟随他们的步伐，退队回到中国发展，那将会有更多的东西无法挽回了。
为此我也曾偷偷问过艺兴关于他的想法。那时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伸手轻轻抱住我，趴在我的肩头轻声开口，“笨蛋，我不会离开的。你还在这呢，我能去哪里呢？”
那时候，张艺兴和我都以为，我们绝不会离开这里。而命运用接连不断的打击与现实告诉了我，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绝对。
不过都是自以为罢了。
八月份，韩国的夏天步入最炎热的时期。EXO的行程依然匆忙，各种演唱会和成员综艺接踵而来。边伯贤的个人行程较少，而其中原因谁也不愿多究。只是那段时间里，他除了不停练歌之外，就是带着我去外面发泄情绪。
我和其他哥哥们都以为他是因为公司炒作的事而感到难受。他们也常常让我多陪陪他，安抚安抚他的情绪，别让他太颓废了。那时候的我也下定了决心要陪边伯贤走过低谷期，保护他不受舆论的伤害。
我却不知道，后来的我们，都给彼此留下了一道狠决的伤疤，间接造成了更大的错误和后果。
九月份的时候，EXO的行程更加匆忙，日本中国韩国到处飞。在东京录制综艺的时候，边伯贤也如往常一般在深夜拉着我出去，稍有不同的是——离开时，朴灿烈和边伯贤的神色都有些异样。
我心底的疑问很快得到了答案。
“小卷毛啊，我跟你说哦，我今天啊……我失恋了。”大概是在异国的原因，边伯贤说话变得口无遮拦起来，在大街上就开始毫无忌惮地同我倾吐他的感情问题。
好像他从一开始就醉了。
边伯贤揽着我的肩不停唠嗑，眼眶红通通的。他熟门熟路地带我来到一家夜间小店，点了几碟小菜和三两瓶烧酒，往包厢里一钻，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我很识趣地没有出声，等着他说出更重要的部分来——边伯贤说了一路，却始终没有提到对方是谁。我不敢去猜，心底却隐隐有了答案。
当酒菜上齐了以后，边伯贤忽然又要了好几瓶烧酒，并吩咐服务员在结账之前不要再进来。我看着他耷着的脸，心里更加担忧。
“哥哥…”
边伯贤怔了怔，他抬头看我，默了半晌。接着他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在确定不会再有人打扰到我们之后，他轻轻地，轻轻地窝在我的肩头，气息破碎。
“我喜欢朴灿烈。”
“我今天跟他摊牌了。”
“他拒绝了我，说我和他只能做兄弟。”
三句话，一切了然。
边伯贤开始不停灌酒，眼泪在情绪冲击下愈发汹涌，不一会我的衣服已浸湿一片。我无法开口评价，也想不到能有什么好的安慰理由。
边伯贤瞒了我们太久，尽管粉丝们一直大呼灿白万岁，公司也捧他们为官配。可我们自己都清楚，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打闹玩笑被放大，涂上了不一样的色彩而已。
谁都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有人动了真情。
譬如边伯贤。
在我们都以为是玩笑的时候，边伯贤认真而投入地爱上了朴灿烈，一发不可收拾。可是感情得不到回应，爱慕之意无法表达，看着粉丝们欢呼的各种糖，他的心里复杂不可说。
该多绝望啊。
我听着他渐渐哽咽，泪水也一并模糊了我的眼。他的嘴里喃喃着朴灿烈的名字，酒精的味道在他身上愈发得浓，混淆着他的哭腔，生出几分颓丧的味道。
这时的我才知道，边伯贤先前的那些崩溃与妥协，是有更复杂，更深的理由的。我以为我一直陪着他就能懂他，帮到他，可如今才明白，终究只是徒然。
若是没有这次委屈积攒到爆发，我该何时才懂他的心情呢。
酒过三巡，我和边伯贤都醉昏昏的，我喝得不算太多，勉强还能保持清醒，边伯贤却烂醉得不成样子。我体谅他的痛，便没拦他。
喝得正欢的时候，朴灿烈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接起，没有说话，等着一端的他开口。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快要忘记我正在干什么。边伯贤就瘫在我怀里，示意我开扬声器——他也在等电话那边的答案。
“好好照顾伯贤。还有…让他忘了我吧。”
朴灿烈挂断了电话。而我，看着怀里的边伯贤整个人更丧了。心底不由地痛了几分，我潜意识里竟有些怪起朴灿烈来。
EXO的十二位哥哥们我都很喜欢，但我偏偏最宠边伯贤。这是大家都知道并且默认的事实，我总是陪他闹，纵容他的一切恶作剧，好像他才是最小的那个人。
所以，我怎么能看着边伯贤在我眼前，痛成这幅模样呢。
我收起脸上徒然的眼泪，揽着边伯贤坐直起来，努力咧开一个笑容，将眼角揉进干净的风里，敛去苦涩的味道。
“我们回家吧。”
边伯贤盯着我，安静了许久。在他终于起身的时候，却忽然俯下来吻住我的唇，泪水划过脸庞，渗进嘴里，苦得很。
我听见他说，辛经喜，我只有你了。
再后来，天翻地覆。
这时的我才知道，边伯贤先前的那些崩溃与妥协，是有更复杂，更深的理由的。我以为我一直陪着他就能懂他，帮到他，可如今才明白，终究只是徒然。
若是没有这次委屈积攒到爆发，我该何时才懂他的心情呢。
酒过三巡，我和边伯贤都醉昏昏的，我喝得不算太多，勉强还能保持清醒，边伯贤却烂醉得不成样子。我体谅他的痛，便没拦他。
喝得正欢的时候，朴灿烈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接起，没有说话，等着一端的他开口。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快要忘记我正在干什么。边伯贤就瘫在我怀里，示意我开扬声器——他也在等电话那边的答案。
“好好照顾伯贤。还有…让他忘了我吧。”
朴灿烈挂断了电话。而我，看着怀里的边伯贤整个人更丧了。心底不由地痛了几分，我潜意识里竟有些怪起朴灿烈来。
EXO的十二位哥哥们我都很喜欢，但我偏偏最宠边伯贤。这是大家都知道并且默认的事实，我总是陪他闹，纵容他的一切恶作剧，好像他才是最小的那个人。
所以，我怎么能看着边伯贤在我眼前，痛成这幅模样呢。
我收起脸上徒然的眼泪，揽着边伯贤坐直起来，努力咧开一个笑容，将眼角揉进干净的风里，敛去苦涩的味道。
“我们回家吧。”
边伯贤盯着我，安静了许久。在他终于起身的时候，却忽然俯下来吻住我的唇，泪水划过脸庞，渗进嘴里，苦得很。
我听见他说，辛经喜，我只有你了。
再后来，天翻地覆。
一场醉酒放纵到凌晨一二点，我实在不忍边伯贤再堕落下去，最终付了帐，带着他搭车离开。而那个吻，我并未放在心上。
作为他们妹妹一般的存在，这样亲昵的举动我已经感到习惯，也从不去体会当中更多的意味。而回到酒店以后，喝得烂醉的边伯贤死死拦着我的腰，不肯让我离开。
我虽无奈，却只能顺从——他难过的时候总爱抱着别人睡觉，从前是朴灿烈，后来渐渐地成了我。
我替他擦拭手脚，又换了套睡衣，帮他收拾干净后拿着边伯贤从我房间顺来的旅行包，去浴室简单洗了个澡，和着衣服同他一起枕在床上，搂着彼此渐渐入眠了。
我以为今夜可以就此度过。
朦朦胧胧地睡了有一会儿，我忽然感到身上有些冰凉，还有股重量压在身上，轻佻地碾磨着我的每寸肌肤。颈间有柔软湿润的触感，我下意识拿手去拦，却摸见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接着便有嘶哑的声线扬在耳边，随着轻轻呼出的暧昧的温热气息，闻得我竟有些口渴，忍不住咽了口津沫，“小卷毛……”
边伯贤不知是醉着还是清醒的，身上的酒味被我弄干净了许多，说话的语气却混混沌沌的，有些昏聩。我皱着眉头不满地嘟囔，伸手拍拍他的肩，想让他从我身上下去，掌心冰凉的肌肤触感惊得我清醒了许多。
边伯贤竟然没穿衣服。
我吓得一僵，睡意去了大半，扭了扭身体试图挣扎，可身子软软的，动弹不得。边伯贤并不理会我的动作，他的手指流连在我的身体上，坏心眼地在每一处柔软的肤肉上揉揉捏捏，长着薄茧的掌心耐着性子，慢吞吞地厮磨着，惹得我浑身战栗，不敢妄动。
“伯贤…你这是干嘛呀……”
边伯贤恍若未闻，嘴里轻喃着我的名字，目光涣散。他的舌尖在我的肩头颈脖摩挲，就着柔软的嘴唇留下湿润赭红的痕迹，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宝物。
我的意识还有些浑噩，无法捋清现在的状况。何况这种事情我头一次碰见，完全没有经验也不知所措。
边伯贤越来越不安分，指尖游移在我的大腿根。他蜷着手指，兀起的骨骼磨在腿根的肌肤间，离私密处越来越近。我感到害怕又酥麻，颤抖着蜷紧脚趾，在边伯贤的束缚下不停挣扎，小腿乱摆乱撞，被他一把抓住，指腹勾着圈在小腿肚上又磨又划。
我只觉得自己连腿上的力气也没了。
就这么温吞吞地折磨了我好一会儿，边伯贤埋脖的动作忽然顿住，毫无征兆地抬起了头。他两手撑着床，直直与我对上目光。我瞧着他的眼睛，一时竟分不清他是否清醒着——他的眸底混沌不清，表情却绷很得紧，抿着嘴严肃得很。
我满心慌乱，不知如何面对。见边伯贤撑着身子一时不再动弹，我伸手去推他的胸膛，试图从他身下逃开。边伯贤晃了一下，竟直直摔倒在我身上，我被砸得闷哼了一声，欲哭无泪地推搡着他的肩膀，想让他起身。
可是，边伯贤再一次哭了。
就在我耳边。
就好像故意要耍我一般，边伯贤在我拼命想要拒绝他的无理取闹的时候，用他嘶哑悲恸的呜咽声，再一次将我拉进了混沌之中。
他唤着朴灿烈的名字，又念着我的名字，反复地喃喃，继而附身在我颈间落下细细碎碎的吻。我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力气反抗了，心底对边伯贤也升起了要命的心软，我猜我大概是守不住自己了。
边伯贤微张着嘴，推着舌尖轻呼呼地吐着气息。他迷蒙地盯着我的眼睛，渐渐落身，唇瓣压在我的嘴边，就着莹润的津液与我唇舌交欢，舔着肌肤卷着小舌，挑舐着我的情欲，勾起我伏动的曲线来。
我早已在他怀下软成一片湿泞。
边伯贤细而密地继续吻我，手指游向我的下身，慢慢扯开先前没能拽掉的遮羞布，手指在那滩娇媚中搅了搅，激得我嘤咛一声，羞耻地出了声。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两只手渐渐捏住我盈盈可握的腰肢，低下了脑袋交由我两手圈住。他啄吻着我的耳朵，下身的某处胀大在蕊口轻拢慢捻地厮磨，胀硬的尺寸在他粗重的呼吸下慢慢深入，空气里皆是彼此促短的喘息，以及我细细碎碎的闷闷的吟叫声。
作为他们妹妹一般的存在，这样亲昵的举动我已经感到习惯，也从不去体会当中更多的意味。而回到酒店以后，喝得烂醉的边伯贤死死拦着我的腰，不肯让我离开。
我虽无奈，却只能顺从——他难过的时候总爱抱着别人睡觉，从前是朴灿烈，后来渐渐地成了我。
我替他擦拭手脚，又换了套睡衣，帮他收拾干净后拿着边伯贤从我房间顺来的旅行包，去浴室简单洗了个澡，和着衣服同他一起枕在床上，搂着彼此渐渐入眠了。
我以为今夜可以就此度过。
朦朦胧胧地睡了有一会儿，我忽然感到身上有些冰凉，还有股重量压在身上，轻佻地碾磨着我的每寸肌肤。颈间有柔软湿润的触感，我下意识拿手去拦，却摸见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接着便有嘶哑的声线扬在耳边，随着轻轻呼出的暧昧的温热气息，闻得我竟有些口渴，忍不住咽了口津沫，“小卷毛……”
边伯贤不知是醉着还是清醒的，身上的酒味被我弄干净了许多，说话的语气却混混沌沌的，有些昏聩。我皱着眉头不满地嘟囔，伸手拍拍他的肩，想让他从我身上下去，掌心冰凉的肌肤触感惊得我清醒了许多。
边伯贤竟然没穿衣服。
我吓得一僵，睡意去了大半，扭了扭身体试图挣扎，可身子软软的，动弹不得。边伯贤并不理会我的动作，他的手指流连在我的身体上，坏心眼地在每一处柔软的肤肉上揉揉捏捏，长着薄茧的掌心耐着性子，慢吞吞地厮磨着，惹得我浑身战栗，不敢妄动。
“伯贤…你这是干嘛呀……”
边伯贤恍若未闻，嘴里轻喃着我的名字，目光涣散。他的舌尖在我的肩头颈脖摩挲，就着柔软的嘴唇留下湿润赭红的痕迹，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宝物。
我的意识还有些浑噩，无法捋清现在的状况。何况这种事情我头一次碰见，完全没有经验也不知所措。
边伯贤越来越不安分，指尖游移在我的大腿根。他蜷着手指，兀起的骨骼磨在腿根的肌肤间，离私密处越来越近。我感到害怕又酥麻，颤抖着蜷紧脚趾，在边伯贤的束缚下不停挣扎，小腿乱摆乱撞，被他一把抓住，指腹勾着圈在小腿肚上又磨又划。
我只觉得自己连腿上的力气也没了。
就这么温吞吞地折磨了我好一会儿，边伯贤埋脖的动作忽然顿住，毫无征兆地抬起了头。他两手撑着床，直直与我对上目光。我瞧着他的眼睛，一时竟分不清他是否清醒着——他的眸底混沌不清，表情却绷很得紧，抿着嘴严肃得很。
我满心慌乱，不知如何面对。见边伯贤撑着身子一时不再动弹，我伸手去推他的胸膛，试图从他身下逃开。边伯贤晃了一下，竟直直摔倒在我身上，我被砸得闷哼了一声，欲哭无泪地推搡着他的肩膀，想让他起身。
可是，边伯贤再一次哭了。
就在我耳边。
就好像故意要耍我一般，边伯贤在我拼命想要拒绝他的无理取闹的时候，用他嘶哑悲恸的呜咽声，再一次将我拉进了混沌之中。
他唤着朴灿烈的名字，又念着我的名字，反复地喃喃，继而附身在我颈间落下细细碎碎的吻。我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力气反抗了，心底对边伯贤也升起了要命的心软，我猜我大概是守不住自己了。
边伯贤微张着嘴，推着舌尖轻呼呼地吐着气息。他迷蒙地盯着我的眼睛，渐渐落身，唇瓣压在我的嘴边，就着莹润的津液与我唇舌交欢，舔着肌肤卷着小舌，挑舐着我的情欲，勾起我伏动的曲线来。
我早已在他怀下软成一片湿泞。
边伯贤细而密地继续吻我，手指游向我的下身，慢慢扯开先前没能拽掉的遮羞布，手指在那滩娇媚中搅了搅，激得我嘤咛一声，羞耻地出了声。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两只手渐渐捏住我盈盈可握的腰肢，低下了脑袋交由我两手圈住。他啄吻着我的耳朵，下身的某处胀大在蕊口轻拢慢捻地厮磨，胀硬的尺寸在他粗重的呼吸下慢慢深入，空气里皆是彼此促短的喘息，以及我细细碎碎的闷闷的吟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