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C——
能力测试开始辣～

第五章
“又是火啊，前几天那个小子不也是火属性吗？”
“怎么这阵子火属性不要钱呐？”
“不知道这小子实力如何，先干正事。”

龙马听到场地里“嗡”的一声，四周的墙壁崩塌成一块块碎石，悬浮着向他袭过来。
跟手冢前辈差不多的能力吗？龙马冷静地控制着火焰，托着他往后躲避。

另一个老者抬起头，袖中飞出两条水柱，跟龙马的火焰碰撞在一起，化成了漫天白茫茫的水蒸气。
“啧，小子还有两下子。”

测试的过程一直是控制石块的老者和控制水的老者在动手，另一位一直在原地站着没动，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场内的动静“砰砰”作响，同样焦虑的还有等在场外的几个人。

龙雅一直在房间里开会转圈圈，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你冷静一点，目前看起来还没出什么事。”迹部景吾道。
“我冷静个屁，我一想到小不点在里面对付那三个老头子我就要炸了！”龙雅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上尽是阴霾。
“学院对龙马这么重视，想必不会太为难他。”手冢国光跟着劝道。
“能力测试我们都是做过的，你不要太担心了，我看龙马的性子，应付起来应该不难。”幸村精市道。
龙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说话了，正因为经历过他才担心，土长老和水长老都不算什么，最要紧的就是那个光长老。。。
不二周助隔着窗往测试场的方向看，窗户经过了特殊处理，一点影子都透不进来，他心里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又出于自己的能力特性不敢说出来，怕引得大家更闹心。

测试场的打斗过了几轮，龙马意外地没有落了下风，除了头发凌乱了些，身上甚至连个伤口都没有。
“咦？”土长老惊了一声，他发现自己控制的石块有很多次在接近这个少年的时候就会不受控制地落在地上，就像是他的异能失去了效力。
“老家伙你行不行？”水长老鄙夷地嗤笑一声。
土长老动了动胡子，“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

龙马的周身像是覆盖了一层保护罩，离的远的攻击被他的火焰抵挡住，接触到那个保护罩的攻击又像是被挡住似的失去了效力。

“这小子该不会是。。。”水长老拧起眉。
土长老眼睛一亮，“啧，真要是我们想的那样，这小家伙可是第一个主动的双属性能力者。”
“黑部那家伙，捡到宝了啊。”

“主动”？场外的几个人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还没等他们想明白这个词的意思，里面的人似乎没打算深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好小子，就让老夫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土长老微微发力，地面裂开了一条深缝，无数砂石被掀起来。
刚才还没试够么？龙马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增高了火焰的温度，让袭过来的砂石和水柱都蒸发成一抔尘土。
他早就察觉到自己有时会让别人的异能无效化这件事，不过这能力时灵时不灵的，他也没放在心上。

本身就不弱的能力加上时不时的无效化，测试的两位长老一时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感受到了长久以来没有体会过的，拿小辈无可奈何的挫败感。

“喂，那边的那个，你不出手吗？”烈焰中的少年嘴角含笑，目光直直地看向一直没动的光长老。
“这小家伙还很游刃有余呢。”幸村精市笑了一下。
龙雅勉强扯了扯嘴角，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小娃娃，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光长老开了口，声音像是直接穿过耳膜打在人心上，震得人心里一紧。
场外的几个人心脏同时一提，来了。

“谁？”龙马异常认真地问了一句。
光长老似乎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噎了一下干咳两声，“马上你就知道了。”

测试场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墙上地上都是又长又深的裂缝，破碎的砂石落了一地，上面布满了被火焰烤过的焦黑的痕迹，浸在一片一片的小水滩中。

每次测试都这样的话未免也有点太浪费场地了。龙马在心里默默吐槽，他正这么想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光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面前。

龙马心下一惊，忙不迭地后退了几步，被光长老手里的拐杖敲了头。
龙马闷哼一声，眼里突然失去了焦距，沉入了黑暗的梦魇之中。
“让老夫看看，你这娃娃内心深处，最害怕的是什么。。。”光长老的声音像催眠曲一样在他脑海中环绕，越来越轻，直到他阖上了眼睛。

龙马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在一片废弃的老房子中间，他认得这个地方，A7区，他曾经的家，或许现在也是，因为他正站在一个屋子门口，这是他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两道稚嫩的声音在院中响起，仔细听好像是在争吵，龙马拧起眉，是了，他记得这天，龙雅失踪的日子，他们两个闹矛盾，龙雅一个人跑出去，再也没回来。

院内的争吵没持续多久，跑出来一个寸头的小男孩，看着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是小时候的越前龙雅。
龙马有点着急，他很想跟上去，但是却动不了，龙雅也像是没看见他似的，目不斜视地消失在了拐角处，这是他的回忆，他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情。

夜幕渐渐降临，龙雅没有再回来，就像他所知的那样，从此消失在了这个地方。

过年一转到了两年后，他七岁，这时候他们已经换了一个住的地方，还是一样破旧的屋子。
龙马在龙雅失踪之后才觉醒的异能，南次郎和伦子怕再发生像龙雅那样的事，向外隐瞒了他拥有异能的事，也不让他在任何场合表露出有异能的迹象。

南次郎和伦子是感染了病毒却没有获得异能的普通感染者，只是感染的病毒少，并不会非常迅速地夺走他们的生命，只是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们的生命力，就像是中了慢性毒药。

龙马敏锐地察觉到父母的生命在被病毒消耗着，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身体破财下去。
伦子每天早上都会对他温柔的笑，给他一个十足十的拥抱，然后告诉他，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你，陪着我们的龙马一点一点长大。
南次郎每天都忙于给他们找食物和水，但他总是笑嘻嘻的，一副什么都难不倒他的样子，他会用有力地大手把他高高举起来，然后揉乱他一头细软的头发，笑着道，臭小子，要快快长大啊。

但是什么都没有变好，龙马十岁那一年，伦子和南次郎的生命被体内的病毒消耗了干净，他还记得伦子抱着她的温度，那么轻那么轻，依旧温柔地笑着：“龙马，你要好好活下去，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没有人能干预你。”
南次郎已经没有力气笑了，但他还是扯了扯嘴角，“臭小子，老爸先走啦，你要变成老头子才能下来，知道吗？最好啊，再带上你那个贪玩的哥。。。”

龙马怔怔地站着，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凉，伸手一摸，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流到了下巴上，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难过了，然而再经历一次，事实总是比想象的还要痛。

周围的场景慢慢变黑，龙马握了握拳平复了一下心情，他那阵子常常做噩梦，梦见伦子和南次郎死去的样子，梦见龙雅跑出去被坏人带走，那些人拿他做实验，流了一地的血。

“你害怕的是什么？你最恐惧的是什么？”苍老的男声响起，在逼仄的空间里回荡着，逼得人发疯。
我最害怕什么。。。我最害怕什么。。。
死去的人不安息，活着的人受伤害。

眼前突然一亮，面前出现了一个手术台一样的台子，上面躺着的人是越前龙雅，几个穿着医疗服的人围着他，脸上的口罩让人看不清脸，他们手里拿着锋利的手术刀，对着手术台上的人跃跃欲试。

龙马瞳孔一缩，他似乎忘了自己是在幻境之中，拼了命的想要冲过去。
不许动他不许动他不许动他！

“你害怕的是这个，是吗？”其中一个医生冲着他笑了一下，手上的手术刀抵在龙雅的胸口，不由分说地按了下去。
鲜血不由分说地喷射出来，染红了他的视野。

龙马在原地怔了几秒，喉间爆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不！！！”

测试场内，原本处于半失去意识状态的龙马猛地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变成了青色，像是流动的岩浆在里面流淌着，右耳的抑制器“噗”的一声化成齑粉，以他为中心，澄澈的青色火焰瞬间填满了整个场地。
“啊啊啊啊！！！”

场外的几个人内心咯噔一声，出事了。

“什么？！”土长老和水长老瞬间在身前竖起一道屏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瓦解着。
“你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这样？”水长老气急败坏地看着光长老。
光长老这会儿一脸凝重，他的作用就是让每个测试的人暴走，从而确定他的潜力，但从学院建立以来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有哪个孩子暴走得这么厉害的。

龙马的周身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保护罩，三个人在抵挡之余又不断地发出攻击想让龙马冷静下来，那些攻击在接触到这层保护罩之后，不但效力全无，甚至被反弹了回来。
测试场的墙壁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塌了。

龙雅猛地站起身，拉开门就往外走，其他几个人也有点坐不住，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走廊里已经被高温炙烤得有些扭曲，可见测试场内的情况有多糟糕。
龙马的惨叫声不断隔着墙传过来，龙雅绷着脸一言不发，闯祸阻拦的士兵直接冲进了内场。

门一拉开，几个人被测试场的热浪掀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入目尽是青色的火焰，几乎要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位于火焰的正中央，半透明的保护罩“砰”的一声分崩离析，露出里面身形摇晃的少年。

“小不点！”龙雅大喊一声。
少年身体一震，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青色的眼眸一瞬间恢复成了琥珀色，又立马被青色吞没，“哥。。。”
越前龙雅的心要碎了。

龙雅捏碎了拳头，不管不顾地要往里冲，被真田弦一郎一把按住，“你疯了？这样进去你会死的！”
“他在喊我！他在喊我！”龙雅真的要疯了，挣扎的力道大得让真田弦一郎有点按不住他。
“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救不了他，只会害了自己。”手冢国光沉声道。
“得想个办法靠近他，再这么下去，他的身体撑不住的。”不二周助皱眉道，“三长老呢？”
“他们只怕是自身也难保了吧。”幸村精市冷声道。

龙马的身体已经有点撑不住了，他的皮肤皲裂出一条一条的口子，鲜红的血液渗出来，又被高温蒸发成一缕烟雾。

迹部景吾沉吟片刻，伸手摘下自己耳朵上的抑制器，一只手按在龙雅肩膀上在他的周身建起一圈冰墙。
“抓紧时间，我撑不了多久。”

龙雅看了他一眼，转头冲进了测试场。
冰墙迅速融化着，在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滩水渍，迹部景吾远程控制着修补冰墙，怎么也赶不上融化的速度。

接近火焰中心的时候，冰墙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他的皮肤被火焰烤得生疼，勉强用风隔开要烧到他身上的火焰。

“小不点。。。”龙雅艰难地一步步靠近龙马。
龙马眼中的颜色一会儿变幻一个，像是在做斗争，他迷茫地看着龙雅的脸，朝他缓缓伸出手。

龙雅弯了弯嘴角，“我来救你了。”他握住那只已经满是伤口的手，一用力把他整个人拉进自己怀里，“别怕。”
龙马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青色的火焰熄灭得干干净净，“哥。。。”

第一次没拦住你离开家失踪的脚步，第二次没拦住病毒蚕食父母生命的结果，第三次，我握住了你的手。

——TBC——
应该没有很虐，对吧|･ω･｀)

第六章
怀中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还是烫得吓人，又有鲜血顺着身上的伤口渗出来，看着触目惊心，龙雅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刚才过来的时候直接接触到了高温，这会儿半边胳膊都被烧伤了，但还是撑着没放开怀里的人。

测试场里的火焰已经熄灭，但空气中残余的高温依旧灼人得人，迹部景吾给整个测试场覆上一层厚厚的冰，融化得差不多了才让温度降到正常温度。

三个长老倒在地上，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先送去医疗所。”幸村精市过来看了一眼道。

以一举之力毁了测试场顺便把三个长老都送进了医疗所，即便是在整个学院的历史上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测试结束没多久，这次意外就已经成为了其他学员茶余饭后的谈资。

白石藏之介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点意外，他家小新人前几天才从医疗所出院，原本以为那次暴走已经算是个挺严重的事件，结果比较起来根本还是小巫见大巫。

龙马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清醒过来，他基本上只是外伤，上了药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反倒是龙雅更严重一些，半边身子或者绷带，还苦中作乐地自嘲成了半个废人。

“你是***？”龙马有点无奈，他对测试的过程只残留了不多的一点记忆，但也知道自己的那种情况谁靠近了都讨不了好。
“我是啊。”龙雅笑嘻嘻地道，扯到身上的伤又龇牙咧嘴地倒抽一口凉气。

POT其他几个人带着保温桶过来探望人，一进门就看到这兄弟两个大眼对小眼的对视。
“干什么呢？回床上去。”迹部景吾不由分说地把龙马按回床上，顺便把他不穿鞋就踩在地上的脚收进被子里。
“我又没事。。。”龙马嘟囔了一句。
“你看看你身上的绷带再说话，一个月净往医疗所跑了。”迹部景吾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桌子上。

“好点了吗？”不二周助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来。
龙马点点头，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你们也关心关心我啊！”龙雅在隔壁床嚷嚷。
幸村精市走过去把另一个保温桶放在他桌子上，笑道：“你跟小孩儿争什么宠？”
“区别对待啊你们。”龙雅抗议道。
“闭嘴吧，最宠人家的就是你。”真田弦一郎忍不住出声。
龙马被他们的对话逗得笑出声，突然觉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别理他们，先吃饭吧。”手冢国光把保温桶打开，里面是熬了很久的鱼汤，奶白色的汤汁看起来格外诱人。
幸村精市把龙雅的保温桶也打开，清清淡淡的白米粥和小菜。

“我为什么没有鱼汤？”龙雅惊了。
“医生说你要饮食清淡。”真田弦一郎道，语气中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

龙马乖乖吃着饭，半晌突然道：“那个测试。。。”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一瞬，他们谁也没敢问龙马究竟在测试里看到了什么，让他暴走到那个程度。

“测试已经结束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手冢国光开口道。
“哦。”龙马应了一声，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似乎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低头继续喝汤了。

“味道怎么样？盐加的够吗？”不二周助转移了话题。
“正好。”龙马笑了一下。
病房里的几个人各自沉默着，气氛一时有点微妙。

龙马总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想了想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要是没什么大碍，明天就能回去了。”不二周助揉了揉他的头发。
“那我哥呢？”

龙雅喝粥的动作一顿，除了那两次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小朋友很少当着面喊他哥，听着总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让他一个人在医疗所玩吧。”迹部景吾笑道。
“。。。这样不好吧？”龙雅扯了扯嘴角。
龙马抿着唇笑起来，“我会来看你的。”
“。。。我真感动。”

学院里忙着处理能力测试的后续事宜，他们也落得清闲，不必天天往训练场跑。
龙雅的身体恢复得快，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就跑回了公寓，赖在龙马身上不肯下来。

“你老压着人家长不高了。”迹部景吾道。
龙马表情一僵，干脆利落地把龙雅丢在了一边，身高是他的硬伤，虽然他还有得长，依旧是整天愁的不行。

龙雅从沙发上爬起来，从茶几上捞了个橘子剥了皮，“能力测试结果还没出来么？”
“谁知道。。。”
这句话还没说完整，大门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真是经不起念叨。”迹部景吾挑了下眉。

幸村精市去开了门，门口果然是来送能力测试结果的士兵，一起送来的还有根据龙马的能力定制的专属的抑制器。

迹部景吾把文件夹打开，封面上就是醒目的S+++级别，还用红字特别标注了“危险级”三个字。
“哟，我们这是终于有了个危险级？”迹部景吾笑道。
龙马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手里拿着那个抑制器在研究，外观看起来跟之前那个废了的没什么区别，还是小小的一个银色的耳钉。

“给你戴上。”不二周助把耳钉拿过来。
其他几个人还在那边研究他的测试报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疑问的。
“说是除了火焰之外，还有个无效化的能力，不过不是很稳定，不能百分百的起作用。”迹部景吾盯着手里的报告。

“龙马之前知道这个能力吗？”幸村精市问道。
“知道一点吧。”龙马歪着头让不二周助帮他把抑制器戴上，“但不是很清楚。”

“这倒是个好能力。”真田弦一郎评价道。
龙雅长出了一口气，能力强就意味着会得到学院更多的关注，也不知道他该不该开心。

学院里其他队的人知道龙马能力测试炸了测试场还打伤三个长老的事，背地里给龙马取了个绰号叫“小火龙”，去哪儿也都能收获一堆探究的目光，好在POT气场够强，敢上来搭话的也没几个，当然也还是不能排除不长眼的。

龙马摘下训练模拟器，甩了甩头发准备回个神再进行下一轮，这才发现面前站着个少年，那个跟他一前一后进来的，同样是火属性的远山金太郎。
“喂！你就是超前吧？”远山金太郎叉着腰道。
“我不是。”龙马面部表情地看着他。
“你骗人！你明明就是超前！我听说你打倒了那三个老头子是不是？”远山金太郎嚷嚷着。

心知他估计是喊错了名字，龙马也懒得跟他纠正，靠在旁边的墙上，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远山金太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你这么厉害，不如跟我打一场吧？”
龙马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还是个好斗分子。
“学院不让私下战斗。”

“诶？”远山金太郎一下垮了脸，“我们偷偷打一场应该没有关系吧？他们不会发现的！”
“我拒绝。”龙马撇了撇嘴，他才懒得跟这种小屁孩打架。
“为什么！”远山金太郎不满地嚷嚷。
“没有为什么。”龙马淡淡地拒绝完他，转身又准备上训练机器。

“跟我打一场嘛超前！”远山金太郎还在身后吵着。
龙马眼角抽了抽，名字都喊错了谁要跟你打啊？
“小金，你又在胡闹什么？”白石藏之介过来找人，正好就看见家里的熊孩子围着隔壁的超级新人不知道在吵什么。
龙马停下动作，转了个身站定了。

“白石！看，是超前啊！我好想跟他打一场！”远山金太郎喊道。
“都跟你说了是越前不是超前了。”白石相当无奈，又转过头跟他道歉，“不好意思啊越前，小金不是故意的。”
“。。。没事。”

“龙马。”手冢国光经过门口，看到几个人围在这喊了一声。
“前辈。”龙马点了下头跟他打了招呼。
“怎么了？”手冢国光走过来。
“啊，手冢。”白石藏之介喊了一声。
“你好。”
这边远山金太郎还在耍赖，龙马叹了口气道：“你要是实在想打，这个月的考核不是就在下周了吗？”

远山金太郎顿了一下，眼神闪闪发光的看着他，“真的吗？那我们就约好了超前！”
龙马往手冢国光身后躲了躲，相当受不住这个目光。
“超前？”手冢国光转头看了他一眼。
龙马干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

“真是非常抱歉，麻烦你了。”白石藏之介把人提溜到自己身后，对龙马的印象又改观了点，小朋友看着冷冷淡淡，实际上还挺好心的啊。

白石藏之介带着远山金太郎离开，手冢国光才开口问道：“你答应他什么了？”
“没什么，就，考核的时候跟他打一场，可以吗？”龙马偏了偏头道。
手冢国光在他头上轻拍了拍，“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嗯。”

“训练怎么样？吃力吗？”手冢国光问道，他们的训练计划都是根据自己的能力专门设计的，能力越强的训练难度也就越大。
“差不多。”龙马答了个中肯的词。
“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手冢国光道。
“我知道的。”龙马点点头。

手冢国光抿了抿唇，他不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尤其是性格使然，他总觉得两个人三岁的年龄差宛如隔了三十岁的鸿沟。
他很想像其他几个人一样表现得再亲昵一些，不过到头来总做不到。

龙马看着他眉头紧皱不知道在苦恼些什么，开口喊了一声：“前辈？”
“啊。”手冢国光回过神来，“没事我先回去了，中午结束之后我们过来找你。”
“好。”龙马应下来。

小朋友在他面前似乎总表现得比较乖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形象太过严肃了，手冢国光微微弯起嘴角好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虽然效果并不显著。
“注意休息。”憋了半天他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关心话。
“哦，前辈你也一样。”龙马点了点头。

迅速离开了这间训练场，手冢国光轻叹口气，活了十五年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个古板的人。

——TBC——
腿子仍需努力～

第七章
学院的考核一般都在每个月的中旬，像是某种大型的比赛一样由各个队伍进行1v1的擂台赛，最终赢的组就可以拥有比其他分支更高的权利，比如POT的集体公寓。

距离这个月的考核还有几天的时间，龙马答应了远山金太郎会在考核中跟他打一场，因此训练也格外上心。

“给你。”真田弦一郎把泡好的薄荷水装在杯子里递给龙马，照顾小朋友这事儿，他们约定了轮流来。
龙马揉了揉眼睛，点头道了声谢。
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他几乎很少能睡个好觉，有点动静就会惊醒，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太过安逸，亦或是知道哥哥也在身边，龙马甚至早上有点赖床。

这一点小毛病落在只虚长了几岁但是却以家长身份自居的几位前辈眼里也不过是显得他更可爱了几分，几个人对喊他起床这件事也乐此不疲，毕竟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朋友软绵绵靠在怀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好，尤其是跟他清醒之后的傲娇态度一比。

龙雅伸手揉了揉小朋友细软的发丝，一边转头问道：“月中考核还有几天？”
“三天吧。”不二周助道。
龙雅应一声，转头又看着龙马，“那小子肯定赢不了你，你天天这么练再累出病来。”
“我才不会。”龙马扒拉开他的手，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牛奶，站起身，“我出门了。”
“哎。。。”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公寓的大门口，龙雅叹了口气，“弟大不中留啊。”
“随他吧，毕竟。。。”不二周助笑道。
“第一次的考核嘛。”幸村精市接上。

学院里虽然对龙马的能力传得沸沸扬扬，但能力测试的时候在场的只有POT的几个人，具体实力如何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中，月中考核显然就是能见证他实力的最好机会，不管对手是谁，都要有一鸣惊人的效果才行。

龙马还在机器上进行着模拟训练，突然察觉到旁边有个人走过来，他虽然不像不二周助那样拥有能感知周围一切的能力，但对陌生的气息还是很敏感，尤其是带有敌意的。

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头黑色卷发的少年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他，唇边勾起一个有点坏的笑，“喂，小鬼，跟我打一场。”
几乎相同的开场白，龙马清楚地记得前几天他才刚对付完另一个跟他这么说的人。

“你是哪位？”龙马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黑发少年呛了一下，恶狠狠地皱起眉，“我是RSC的切原赤也！”
他虽然看着表情一片狰狞，龙马却还是觉得他更像一只大狗。

要说这种易冲动的人也不知道一共能碰上几个，RSC就已经占了俩，想必他们的队长管得应该相当头疼吧。

“你不会是怕了我吧？”见他半天不说话，切原赤也挑衅道。
还用这种低级的激将法，龙马轻叹口气，意外地却答应下来，“好啊。”
成天对着机器到底练不出什么名堂，若是能跟真人练习是再好不过的，小心一点总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学院发现了。

“诶？”切原赤也愣了一下，往四周看了一圈才低声道：“真的？”
果然是个傻子。龙马撇了撇嘴，“现在来？”
“当然。”切原赤也跃跃欲试，“我昨天问队长借了空训练场的钥匙。”

两个人离开这间训练场去了隔壁的空训练场，又悄咪咪地把门关好，打个架倒搞得像不擅长做坏事的好学生。

“喂。。。”龙马转过身，吓了一跳，没说完的话噎在了嗓子眼儿里，面前的少年一头黑发变成了白发，身上的皮肤变红，一双眼睛更是红得吓人。
龙马挑了下眉，他对这异能有所耳闻，据说是让自己“恶魔化”，从而增强体能和力量。
听过归听过，真正看见又是另一回事，龙马敛了敛笑容，还是谨慎点好。

“尽管出手吧小鬼！”切原赤也笑道。
龙马轻哼一声，也没跟他客气，手一招青色的火焰就冒了出来。

恶魔化最大程度地提升了切原赤也的速度和力量，火焰一时追不到他，任他在偌大的空间里四处奔走。

“你就只会逃吗？”龙马挑衅了一句。
“你以为呢？”切原赤也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伸手向他的后颈袭来。
龙马往后猛地弹开几步，躲开了。

这边打得如火如荼，那边POT的几个人结束了训练过来找人，就发现龙马并没有待在他本来该待的地方。

“小不点跑哪儿去了？”龙雅四周看了一圈，没发现熟悉的身影。
“大概是有什么事？”不二周助道。
“乱跑也不说一声。”迹部景吾皱了下眉。

同样过来找人的还有RSC的几位，白石在带着远山金太郎训练，过来的是副队长柳莲二还有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
“那小子也不在这里啊。”仁王雅治道。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道：“不好好训练，这家伙又跑哪儿去玩了？”
柳莲二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缓缓开口：“赤也回来之后训练翻倍的几率是99.99%。”

两边的人都看见了对方，不过谁也没先开口打招呼，对于他们来说，虽然两队是同属学院的盟友，但同时也是竞争对手。

两边还在愁着自家孩子的去向，走廊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龙马愣愣地看着被交织在一起的力量轰穿的墙壁，跟切原赤也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同时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完蛋”两个字，这下是不可能不被发现了。

几个人冲出来，就看到走廊里落了一地的石块，龙马和切原赤也站在石块中间面面相觑。

“赤也，你给我解释一下？”柳莲二开了口。
切原赤也脖子缩了一下，立马恢复成黑发的老实模样，“那个。。。”

比起切原赤也，龙马是不怕自家这几位的，不过被几双眼睛这么盯着还是忍不住有点心虚。

学院禁止私抖，两个当事人连带着队里的负责人一块儿被拉到办公室里训话。

龙马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低着头站着，对斋藤至的话充耳不闻，迹部景吾站在他边上，忍着头疼听他们训话。

白石藏之介一脸懵逼地站着，他训练中途被拉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只能乖乖听着。

“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斋藤至问道。
“我。。。”龙马刚想说什么，被迹部景吾按着脑袋压下去。
“抱歉，是我们的错，麻烦您了。”迹部景吾道。
龙马想直起来，奈何按在他后颈处的手力道太大动弹不得，只能委委屈屈地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毕竟算是学院重点关注的两支队伍里的人，学院并没有太为难他们，训完话就直接让他们回去了。

“你刚才按着我干什么？”龙马有点生气。
“我让你说你又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人家不爱听的，月中考核就这几天，咱低调点不行吗？”迹部景吾道。
龙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看起来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跟RSC的那小子在那里打架？”迹部景吾突然道。
龙马动作一僵，打着哈哈，“他让我跟他打一场，我觉得无所谓就答应他了啊。”
迹部景吾伸出一只手揉乱了他的头发，“你又不是不知道，学院禁止私斗。”
“这条规则不合理。”龙马瞥了他一眼道。

一路拌着嘴走回公寓，几个人都非常有默契地坐在客厅里，看见迹部景吾和龙马齐刷刷抬起了头。

“开会呢在这？”迹部景吾笑了一下。
“怎么说？”龙雅没管他的调侃，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龙马身上。
“就训了几句，没什么事。”迹部景吾倒了两杯水过来，递了一杯给龙马，“小朋友这身份，估计他们也不会做什么处罚。”
“跟我想得差不多。”幸村精市道。

“所以你是为什么跟人家打架？”龙雅问道。
龙马看了迹部景吾一眼，后者无奈开口，“我路上问过了，无非就是人家来挑衅，正闲着没事就答应了呗。”

“既然没事，也不用再纠结了，先让龙马好好休息吧。”手冢国光开了口。

跑了一趟院长办公室，回来的时间已经接近傍晚，迹部景吾深觉浪费时间。

“我去做饭。”真田弦一郎站起身。
“我来帮忙吧。”幸村精市也跟上去。

几个人各自窝在沙发的一个角落干着自己的事，龙雅突然开了口：“小不点，下午打架谁赢了？”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龙马才接口道：“我。”
“不愧是我弟弟。”龙雅满足了。

公寓里一共两个浴室，带浴缸的那个一般是小朋友先用，因为他喜欢泡在浴缸里玩，除了偶尔泡澡的迹部景吾，其他人都更喜欢方便的多的淋浴。

龙马在浴缸里倒上自己喜欢的洗浴剂，自己拿了颗网球沉沉浮浮地在玩。
不二周助怕他洗澡的时候无聊，造了颗能漂起来的网球给他打发时间。

“我又不是小孩子。”龙马一边玩着网球一边回忆着不二周助说的话，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身体僵了一下，又往水里缩了缩。

“小不点，别泡太久了，一会儿泡晕了。”龙雅过来敲门。
“知道了。”龙马应了一声。

龙马洗完澡自己躺在床上，从龙雅的书架上随便摸了本书过来翻着，尽是些看不懂的东西。

“小朋友到点要睡觉了。”龙雅端了杯温牛奶进来，“加了蜂蜜。”
“你才是小朋友。”龙马瞪他一眼，还是乖乖爬起来把牛奶喝了。

他身上因为泡澡染上的粉红色还没有褪完，衬着浅色的睡衣，看起来软绵绵的格外好抱。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龙马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抱过来的龙雅，“你又要干什么？”
龙雅笑了一下，紧了一下胳膊又松开，“晚安抱抱，早点休息。”
龙马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哦了一声，“晚安。”

——TBC——
昨晚本来要更，但我写睡着了_(:з」∠)_

第八章
龙马第二天中午又在食堂碰见了切原赤也，一头卷毛的黑发少年蔫蔫地趴在桌子上，看起来被摧残得不轻。

龙马顿了一下，端着盘子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边上。

察觉到身边坐了人的切原赤也抬头看了他一眼，一下坐起来，“是你？”
龙马拿叉子叉了口菜送进嘴里，撇了撇嘴，果然没有家里那几个人做饭好吃。

“哎哎，你是不是也受罚了？”切原赤也暗戳戳地凑过来。
“什么？”龙马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昨天我们打完回去啊，你们POT的人罚你干什么了？”切原赤也问道，他被拎回去翻了几倍的训练，还要承包一周的打扫宿舍卫生，整个人都颓了，非常想找个跟他同病相怜的人寻求安慰。
龙马仔细回忆了一下，回去之后除了日行问话，然后就是让他好好休息，吃完饭又泡了个澡，还给热了牛奶，实在也没找到一件能称得上是惩罚的事。

“没有啊。”龙马一脸无辜。
“没有？不可能吧！”切原赤也拍了下桌子，周围几个人目光投过来，又默默放下了手，POT那几个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好惹，怎么犯了错连点惩罚都没有吗？

人总是经不起念叨，食堂的大门光线一暗，POT的几个人走进来，个个身高腿长的像是在走秀。

“你怎么先来了？也不等我们。”龙雅过来在龙马头上敲了一下。
“我饿了。”龙马如实回答。
迹部景吾看了眼他盘子里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挑眉笑了一下，“不合胃口？”
龙马默默点头。

“我前两天看到仓库里有个烤架，晚上吃烤肉怎么样？”不二周助道。
“好。”龙马眼睛一亮。
“不合胃口也要吃一点，你还在长身体。”手冢国光皱眉道。
“我知道了。”龙马点头应着。

“我们去打饭，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幸村精市道。
真田弦一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放在桌子上，“给你的。”
“谢谢。”

切原赤也看着几个人挨个儿过来关心了一句又浩浩荡荡地去打饭，内心泪流满面，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对于学院的孩子来说，枯燥的训练生活中，月中考核绝对算是一个吸引人的活动。

龙马一大早就被喊起来，一片困顿中被龙雅套上了作训服。
“别睡别睡，今天考核呢。”龙雅哄着。
“。。。我知道。”龙马打了个哈欠，困倦万分地揉了揉眼睛，学院为什么要把这种考核放在早上。

餐桌上的几个人安静地吃着早饭，看他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迹部景吾把奶锅里温着的牛奶倒出来放在他面前，笑道：“你还真是一点也不紧张。”
“紧张什么？”龙马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嘴唇被糊了奶白色的一圈。
“我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每次考核都还是很紧张的。”不二周助道。
“我可没有，你别乱说。”龙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三明治啃了一口。

“考核成绩不好会有什么后果吗？”龙马问道。
“也不能算是有什么后果吧。”幸村精市把果酱涂在面包上，“只是考核这件事本身就挺让人紧张的。”
“唔。。。”龙马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训练场的人比往常来得要齐，黑部由起夫和斋藤至也在，他们向来只是过来观察一下这些学生的能力成长得如何了。

龙马还处在大部分人都不认识的状态，只在人群中找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远山金太郎远远地隔着人群跟他挥手，用嘴巴做了个“超前”的口型。

“谁是超前啊。。。”龙马嘀咕了一句。
“什么？”龙雅偏头看他。
“没事。”龙马摇摇头。

考核采取两两随机配对的方式，也可以主动挑战。

除去那几个实力强劲的队伍，底下的小队伍大都实力相差不大，对战也没有什么看头。

眼前的视野突然一暗，龙马抬起头，看见平等院凤凰站在他面前，“小鬼，上场。”
龙马还没说话，倒是旁边的远山金太郎先开了口：“喂！大叔！是我先要找超前挑战的！”

平等院凤凰没有搭理他，目光还是直直地看着龙马，“不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龙马勾了勾嘴角。
“小不点。”龙雅皱起眉，“平等院，你要是想切磋我陪你就是了。”
平等院凤凰笑了一下，“没人规定有谁是不准挑战的吧？”

“走吧。”龙马已经站了起来。
“小孩子都比你懂规矩。”平等院凤凰嗤笑一声。

经过NCK的队伍，德川和也突然轻声道：“换个角度思考。”
龙马怔了一下，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

“真不要脸，一大把年纪了还欺负小朋友。”龙雅在这儿忿忿不平。
“咱家小朋友可不是普通小朋友，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迹部景吾笑道。

场外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黑部由起夫和斋藤至也坐正了身子，看来对这场比试很感兴趣。

平等院凤凰的能力是控制影子的能力，跟他的形象倒是有点不符。

影子不是实体，龙马的火焰奈何不了他，无效化也不是每次都能起作用，疏忽之下挨了几次攻击。

“你挺强的嘛。”龙马擦了擦唇边沾到的灰。
“是你太弱了。”平等院凤凰轻哼一声。

龙马转头看了眼POT的几个人，这几个还是面色如常，看起来并不担心他会输。
“喂，影子在暗的地方才会变得更强吧？”龙马偏头笑了一下。
平等院凤凰看着他没说话。
龙马弯起嘴角，“真是不巧，我这里的光，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他伸手打了个响指，青色的火焰绕着两个人围了一圈，盛长的光芒把平等院凤凰的影子挤得只剩了一个小圆。

“跟你学的吧？”龙雅看着场内龙马还举在半空中的手势。
“关我什么事？”迹部景吾倨傲地抬了抬下巴。

这场比试看起来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龙马把自己的火焰收回来，拍了拍手笑道：“承让。”
人还没走下场，身后的黑影如影随形地跟过来，被一道水墙拦住。
“平等院。”德川和也出声道。
平等院凤凰冷哼一声，转身下了场。

“辛苦了。”不二周助拍了拍他的脑袋。
“那家伙也不是很厉害嘛。”龙马笑道。
“只是你的能力刚好克他，不能大意。”手冢国光道。
“我知道的。”

比试一场一场进行下来，还没结束就已经到了中午，众人簇拥着去了食堂，剩下的考核在下午进行。

远山金太郎自己的比试机会被平等院凤凰抢先一步，一路都跟在龙马旁边絮絮叨叨的。

“你又打不过我。”龙马被他吵得头疼。
“不试试怎么知道？”远山金太郎嚷嚷着。
“小金，别胡闹了。”白石无奈道。
“可是。。。”

“下次吧，小弟弟。”龙雅伸手把龙马揽过去，对着远山金太郎异常灿烂地笑了一下。
“小朋友真是受欢迎啊。”迹部景吾感叹道。
“你管这个叫受欢迎？”龙马瞥了他一眼。

月中考核没有什么意外地顺利结束，生活又进入了平淡的训练中。

三月份，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一前一后过了生日，满了十六周岁，学院派发下来一个任务让他们两个去前线单独执行。

这是POT第一个成员单独执行的任务，上上下下都紧张起来，像是要上战场。

两个当事人异常淡定地坐在沙发上，还有同样淡定的龙马。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同伴，对于每个人来说，彼此都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龙马手里的橘子分给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道：“我觉得这两个人用不着我们担心。”
论妥帖和周全程度，POT里绝对是这两个人最让人放心了。

“你说得对。”不二周助把橘子塞进嘴里。
“毕竟也不是真的要上战场。”幸村精市看着龙马的眼睛，他闲暇时间总想着拿龙马试自己精神控制的能力，虽然一次都没成功过。

龙马眨了眨眼睛避开他的目光，虽然不会被控制，他还是不太喜欢跟这个人对视的感觉。

“11区目前来说相对安全，你们第一次任务想必不会太难，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迹部景吾道。
“这是队长的忠告？”不二周助笑道。
“就当是吧。”

龙马把送来的资料拿过来翻了翻，兴致勃勃地念叨着：“能趁着机会外出，不是挺好的么？”
“你才从外面进来，还想着出去？”龙雅道。
“我才不想进来。”龙马嘟囔了一声。
“外面很危险。”真田弦一郎道。
“我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也不过就。。。”龙马突然噤了声。
空气突然沉默下去，龙马转头看了看窗外，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安全和自由，究竟哪个更重要呢？

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没做太多准备，在某一个早晨悄声无息地离开了公寓。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感叹少了两个人的生活，又一个重磅的消息落下来，B13区出现了一批从其他地方偷渡过来的敌国的人，学院决定派两个人过去清理一下，而这两个人选定的是迹部景吾和越前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