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幸福病(all27 超能力者设定)

我明天再捣鼓吧╰(:з╰∠)_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5-19 23:33:00 +0800 CST  
026.

看到六道骸终于闭上了眼睛,纲吉也微微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从身体各处涌现的酸痛感与无力感,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包裹着微弱的火焰,因为过于淡薄,像纱布一样,顾着要打败六道骸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也根本不知道打败对方依靠的就是这种未知的力量。

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火焰也如烟雾一样消散了,人也往地上倒去,昏迷之际,他听到的是同伴们的惊呼声。

他感觉有人把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温柔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纲吉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妈妈的关心。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跟妈妈说的,对着他肩膀上那么大的一个伤口,妈妈只是心疼地说以后要小心一点,然后灌他喝了一大碗补血的东西。

“我说你在学校上体育课的时候,低血糖晕倒了,然后很不幸的,地上有根没埋好的钢管,插进了你的肩膀里。”Reborn坐在床边,拣着山本爸爸送来当作探望礼物的寿司,他只吃上面的材料,那些捏得很好看的米饭团却理都不理。

纲吉听到他这样说,额上几乎都要像漫画一样划下几道黑线了,忍住对这个蹩脚的理由的吐槽欲,没过多久嘴里还是忍不住吐出声线平淡的笑声:“呵呵。”

你们就欺负妈妈什么都相信。

“这些寿司都是山本的爸爸给我的,我连一口都没吃上,你就全吃光了!”一开始纲吉没有注意,等看到病床旁边支起的小桌子上全是零落的寿司残渣,气得直起上身,声音也大了点。

Reborn掀了下眼皮,指向床头柜,“不是给你留着吗?”

纲吉顺着看过去,气得笑了,那里全是他不愿意吃,消灭了所有材料后剩下的米饭团。隐秘地瞪了男人一眼,纲吉扭过头,不想理他了。

Reborn看着他棕色的眼珠滑动,眼角也张大了一点,瞪圆的眼睛显得有点稚气,心想这小子现在胆子大了,都敢瞪他了。

“不理我吗?”回答他的是对方转过头来对他做出来的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来某人是不想知道六道骸的下落了。”将爬到床单上的列恩捉回来,不顾它瞪着的四条小短腿,Reborn重新把它放回自己的帽檐上。在少年眼睛亮了一瞬,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时候,列恩再次跳帽出走,爬到纲吉搭在床单上的手边,伸出细长的舌头去舔他。

指尖的瘙痒让纲吉憋不住故作严肃的表情,成功破功笑了出来,细细的笑声让病房也温暖了起来。

Reborn看着讨好对方的“叛徒”,喉咙处发出一声轻哼。

“前日你打败他之后,彭格列的人就赶到了,将六道骸与他的同伙制住之后,在押往复仇者监狱的途中,竟然被他们逃走了。现在六道骸、柿本千种、岛城犬三人下落不明。”

纲吉听到六道骸他们逃走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啊,果然如此”的笃定感,好像就知道像六道骸那样的人不会乖乖地被抓走。

不过他倒是第一次听说复仇者监狱,他问Reborn:“复仇者监狱也是彭格列的部门吗?”

Reborn嘴角十分隐秘地勾了勾,笑他那天真的言语。

复仇者监狱当然不是彭格列的部门,彭格列在能力者里面的确是一等一的组织,但是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去管这个神秘的组织。挂着监狱的名目,但除了掩藏在终年积雪的深山里的监狱大门之外,复仇者监狱就再也没有向外界透露过关于它自己的任何信息。游走在能力者中间的实力蛮横的黑衣人,连脸都看不清,更妄论可以得知他们的信息。这个组织虽然神秘得让人不安,连名字都让人不喜,但也的确只有这些强大到似乎没有底线的复仇者们可以威慑并镇压住那些动乱的能力者们。

“听说那皑皑白雪之下,是一层层关押着不同危险程度的罪犯的监狱,越往下监禁环境越恶劣,那里关着的人也越加可怕。”

如大提琴拉奏出的乐声一般低沉稳重的声音语速缓缓地说着对纲吉来说,就像是奇异故事中的神秘组织,也的确是十分神秘的复仇者监狱。Reborn看他像在听故事一样,随着自己的话语还津津有味地点头,无奈地呼了口气:“总之,无论怎样你都不要去招惹复仇者监狱的人就是了。”

“那骸呢?”话音刚落就被Reborn敲了一下额头,纲吉嗷了一声,捂住被打的地方。

“收起你无谓的同情心!”Reborn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呵斥,看着气势汹汹地戳了戳他缠着蹦到的肩膀,但一接触到他惶惶然的目光就忍不住放轻了力道,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他被六道骸伤到的地方,“这里还不够痛吗?你就那么好心地去关心他。”

“而且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当时你燃烧的火焰可是要吸收你的精力的,那时候你因为失血过多,无力支撑,就已经透支了一点生命力了。拿了命去打败的敌人,你还要同情他?”

单人病房里除了Reborn的说话声就再也没有其它声音,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斜斜地照了进来,打在背光而坐的Reborn身后,模糊了他的轮廓,他的头上还带着帽子,就更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了。他以前跟他说话的声音不是冷淡的就是带着点戏谑的,很少是这种咬字很重,尾音却稍稍拖长的语气,让纲吉觉得他是在担心自己,却偏偏假装生气的样子。

差不多两年前,纲吉到时有几次听到他这样说话,是这个男人坐在小小的他身边,督促他写日记与字帖的时候。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他抬起眼去看Reborn,眼神还是像那时候一样澄明。照不到Reborn的光就全落在他的眼里,像害怕无法永远延续的美丽,偷偷躲进他的眼里,以求能与年轻的生命同在。

他像那时候不想写东西,但又害怕Reborn生气不理自己一样,伸手握住他的手指,然后轻轻地摇了摇。Reborn的食指指腹有一层厚厚的茧,那是时常扣动手枪扳机留下的痕迹,跟纲吉还算是嫩的皮肤完全不一样,纲吉习惯性地去扣他的茧,还是小孩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玩Reborn的手。

被他搞得没了脾气,Reborn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未来的首领,就不要再用这种眼神去看别人了,不然很容易被欺负的。”动了动手指,示意他放开,“而且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老是撒娇。”

纲吉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没有撒娇。”

把自己的手指解救了出来,Reborn叫他乖乖躺好。刚刚好不容易让来看望他的人都安安静静地回去,这个小孩还不抓紧时间休息,偏偏问东问西。

床边柜子上那束据说是“因为没有亲眼看见安好的十代目就无法安心,所以出门的时候整个人不在状态,被车撞了很多次,所以原本与十代目十分相衬的白玫瑰被我的血染成红色的了”的“红玫瑰”,正彰示着安静的病房在不久前是如何地混乱。先不说浑身是血的狱寺君冲进来的时候造成了多大的骚动,护士小姐都推着病床跟在他后面,以为他是哪个濒死却不愿意接受治疗的病人,等他擦干净了脸之后,那些女性又不愿意走了。纲吉无言地接过那束沥血玫瑰,忍不住想如果不是能力者,狱寺这样不死都要残。之后山本跟他的爸爸还托着巨大的料理台进来,纲吉都不想吐槽那个料理台是怎么进门的了,山本爸爸就当场来了个做寿司表演,纲吉估计他想表达的是不会做寿司的爸爸不是一个好剑客。

然后山本与狱寺就吵起来了,大致地内容是这样的:“病人怎么可以吃这么生冷的食物!”“我老爸虽然不是专业师傅但是他做的寿司选取的都是最好的材料。”“你这花上面都是血也太不吉利了。”“如果不是你家的车经过我面前,我会跑那么快吗?!我打死也要做第一个探望十代目的人!”

第一个探望我的人是妈妈,纲吉心想。

然后他们两个人由原来的悄悄较劲到越吵越大声,刚刚醒过来的纲吉被那声音吵得脑袋嗡嗡响,人也有点晕。在一边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的Reborn就把那两个幼稚鬼赶了出去。

“现在的时间学校还在上课,人也看过了,你们应该回学校了。”Reborn的声音冷厉,语气不容拒绝。

狱寺天不怕地不怕,全世界只怕三个人,一个是许久不见的姐姐,一个是沢田纲吉(害怕他不信任自己,害怕他受伤),还有一个就是前不久还是他的上司的Reborn。Reborn积威太久,他一用命令式的语气,狱寺就忍不住去遵守,只能不舍地向纲吉道别,像被主人抛弃的狗子,灰溜溜地离开了。

而山本就被他那知道Reborn身份与性格的爸爸提走了。山本刚还对儿子说Reborn先生的话一定要听,惹怒他的话亲爹都救不了他。

“哦,可能小纲可以救得了你。”不得不说山本刚眼神毒辣,一下子就理清了人物关系,“毕竟他其实很关心小纲。”

所以这时病房里才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纲吉听话地躺在床上,医院的枕头很高,但也很软,把他半个脑袋都包住了,显得他睁着眼看人的样子也乖软。

列恩爬过去,在他的头边窝下。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说你昏迷的时候梦到了六道骸?”Reborn也懒得理列恩了,他倒是想知道这件事,听纲吉之前的说法,这个“梦”也不只是梦那么简单。

“嗯……”纲吉皱起了眉头,从脑海里搜刮着可以形容他当时的感觉的词句,“与其说是我梦到了他,实际上更像我被拖进了他的记忆里。”

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了六道骸不为人知的过去。

TBC.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5-25 21:25:00 +0800 CST  
不知道我是不是人品不好,文字版再次被吞,看看图片行不行。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5-25 21:36:00 +0800 CST  
…………等等看能不能恢复帖子,小天使们也可以移步乐乎观看,ID:鸠鸠你叫什么,或者直接在乐乎搜幸福病。顺便打个广告,新开all27同人文《那个想变得可爱的我》在乐乎连载(贴吧时常屏蔽就不放在这儿了),平行世界纲吉,有女装情节,有2727倾向(黑手党世界纲吉x平行世界纲吉),走向是直播、综艺、我流娱乐圈,总之很雷_(:з)∠)_。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5-25 22:21:00 +0800 CST  
先讨好一下度娘,求求你别吞我的文啊,它是那么的正直纯洁_(:з」∠)_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6-04 22:52:00 +0800 CST  
一个有意义的章节数字!进入新的副本,剧情苦手要哭出来了。差一点幸福病就有十万字了,是我人生中写过最长的文字内容,我这个辣鸡走到这一步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_(:з」∠)_衷心感谢喜欢这篇文的小天使们,没有你们我早就没有动力写下去了,谢谢你们!!!

027.

四周围很暗,只有几乎高到房顶的窗外照进来一点亮光,这个让人心生压抑的房间散落着许多医学器材,最中间是一个表皮布满斑驳黑斑的平台。有大人带着一个个或挣扎或晕厥过去的孩子进来,他们把那些孩子禁锢在平台上,用手术刀划开他们的皮肤,又或者是往他们的身体里面注入一些看起来就带着不祥气息的药水。这些人来了又去,去了又回,大人的眼睛布满血丝,一举一动都带着偏执的疯狂,而那些被残忍对待的孩子仿若布偶,躺在手术台上,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虚空。
没有悲伤,没有希望,也不会持有虚无的祈愿,他们在这个房间里面接受着贪婪欲望施加的痛楚,然后结束短暂的生命。
那个孩子有着一对靛蓝色的瞳孔,在一次“改造”之中右眼被生生挖了出来,然后被安上一颗不属于人类的红色眼珠。他是那么多孩子之中比较幸运的那几个之一,在手术台下来之后,即使被丢在一边,没有人管他的死活,也还是活了过来。
纲吉在梦里仿佛也感觉到了那个孩子的痛楚,在他捂着眼睛在地上碾着身体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一阵刺痛,但是比起那个几乎要痛到死去孩子,他的痛已经是很轻很轻的了。
“虽然活了下来,还是失败了。”
“失败品。”
那些大人围在那个孩子身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路边一块横在脚前的石头。
蜷缩着身体的孩子脸抵在膝盖上,遮住了脸上怨毒仇恨的表情,那颗本不属于他的的红色眼珠上有数字在变幻。一二三四五六……仿佛用短短的生命就走过了六道轮回,然后他抬眼,才发觉人间道是最为黑暗的。
“人道和天神为善道,行善可成天人,其中众生造作善业多于恶业,乐多苦少。”他呵笑出声,如果人间道为善道,那他所遭受的是什么,这里就是贪婪作恶者创造的地狱啊……
纲吉站在一边看着他又哭又笑,最后眼里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他看着那些滴落到地上的血泪,垂下了眼,现在他只是一个梦中的过客,一呼一吸都与梦无关。
那个孩子最终还是复了仇,他站在浸满鲜血的地板上,堆叠的尸体造就了他的往后血腥的道路,他站在那里,脸色麻木。目光一一扫过给他造成伤害的人的尸体,他的嘴角缓缓勾起,角度完美优雅,只有冰冷的双眼才能昭示他的残暴。
他转过脸来,异色的眼睛望着纲吉,不带感情地开口道:“你看,这个世界肮脏又无趣。”
纲吉没有说话,满地的鲜血把他带回了无望的那一天。
红色的,摊开了像地毯一样,将人引向死亡的鲜血。
“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小孩子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低低说话的时候有种缠绵撒娇的感觉,将所有恶意隐藏在清脆的嗓音之下,引诱心软的梦中客堕入黑暗。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光,你看到过的都是虚假的情谊,你一直都是黑暗里的人。”小孩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点,“如果真的有光的话,为什么我没有看见过!”
纲吉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小孩,他的脸上还沾着血,一双眼睛怨愤地看着自己:“为什么它在我祈求的时候不出现!不会有人来救我们,只有自己才能从地狱的深渊爬出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黑暗!无望!”
纲吉突然就有种想要哭的冲动,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无时无刻在绝望中挣扎,不同的是自己等来了救赎,而他没有。
“现在有了。”
一只手虚虚地覆上小孩的眼睛,明明在梦里是感觉不到什么的,但是他还是觉得那种从皮肉传来的温热感。
“现在有了……”他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隐隐传来的体温是他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温暖。
他僵在了原地,明明这个时候是将手中的武器刺入入侵到他梦境的人的背部的最佳时机,但他缩在对方的怀抱里,灵魂像是分裂成了两部分,一边叫嚣着杀了面前这个愚蠢的人,另一边死死抓住没有得到过的温暖。
等到被放开的时候,他才骤然清醒过来,低喝一声举起手中的三叉戟往那人刺去。
纲吉单膝跪在地上,视线与小孩持平,那带着猎猎的风的戟尖就停在他的眼前,近到刚好碰到他的睫毛。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睫毛翻动间轻轻擦过那尖利的武器,柔软的仿佛是雏鸟羽毛的睫毛在覆上下眼皮的时候,沾上了滚落的泪水。柔软又轻飘飘的这一动作,却让小孩好像触电一样丢开了手中的三叉戟。
纲吉其实不是什么爱哭的人,但是看着这个看似孤僻邪肆的孩子,却总能感觉得到他的嘶吼之下是心口不一的悲戚,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涌了上来。
六道骸看着他泛着泪光的眼睛,心里一直掩藏的渴望就不受抑制地涌现出来。
他也有过渴望光芒的时候,可是找不到啊。直到如今,才有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说“现在有了”,有了什么?有了来救他的人吗?有了光了吗?
我不需要这种谎言!
纲吉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推出了属于六道骸的梦境。
随着他的消失,那个昏暗的房间也开始崩塌,属于外界的光芒就不受阻拦地洒落到崩裂的房间内。那颗在纲吉消失时飘落的泪水仿佛缠绕上烈火,浓烈夺目,灼烧心魂。
光真的存在吗?六道骸在那双沾染泪水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那双眼睛里是笑得眼睛弯弯的少年的身影,他的睫毛像雏鸟羽毛一样,翻动之间带着细碎的光落尽眼里。
他来了,光也来了。

纲吉在昏迷的时候以旁观人的角度,看到了六道骸幼年的记忆。他与Reborn说了这件事之后,Reborn猜测是他们精神波动很契合,所以他才被带进了六道骸的梦境。
他还在与Reborn说着话,病房的门就被人使用暴力砸开了,那人压在倒塌的门板上,整张脸都压在了上面,只露出金色的头发。
纲吉被吓了一大跳,手无意识地就抓起旁边的东西,握紧了才发现自己慌张之间握住了Reborn搭在床上的手,他连忙松开。
Reborn指尖轻动,但只是将手搭在自己翘起的膝盖上。
贸然闯进来的那个人一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嘴里喊着“痛痛痛”,然后抬起脸来。
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就暴露在纲吉的眼前,五官都完美地重现童话书里对王子的描写。即使是看惯身边那些风格不同的帅脸,看到这人的样貌,纲吉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好帅”。
然而这因颜而带来的好感就被那人一句“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脚,撞翻了门真是对不起”而去了一大半。
即使废柴如纲吉,也没有试过自己才自己的脚,然后把门都给撞塌的。
他看到纲吉之后,眼睛亮了亮,开口就说:“我可爱的小首领,能见到你我很开心。”
纲吉转过头问Reborn这人是谁。
Reborn:“他是加百列罗的老板,迪诺·加百列罗,加百列罗从事能力者租借的生意,与各国许多机要组织都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他看向已经站起来的迪诺,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来看传说中的十代目啊?”迪诺笑嘻嘻地说,然后他就发现杀手先生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他连忙举高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说我说,我是来给小首领送这个的。”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盒东西,打开来,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戒指,六只样式相同花纹不一的戒指众星捧月般围绕着一枚与众不同的戒指。
“Vongola戒指!”Reborn一看到这几只戒指就立即站起身来,“你为什么把它们带过来。”
迪诺合上盖子,将那一个戒指放到纲吉的被子上:“是九代目让我带过来的,Xanxus知道谁是十代目了,在他想对戒指出手之前,九代目就让我把戒指送到未来的十代目手上。”
他看着一脸疑惑的纲吉,突然觉得这个来自日本的小首领呆呆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露出个笑容:“Xanxus很快就会找到日本来,失去首领位置的Xanxus肯定会对你展开报复性打击的,小首领你要快点召集你的守护者们,让他们保护你。”
Xanxus这个名字纲吉在意大利听到过,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Vongola首领的人,却没想到这个位置稀里糊涂落在了他的身上。
Reborn抓起床上的戒指,一把掀开被子,把它塞进了纲吉的手里,虽然没有说话,但纲吉还是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这些戒指的重要性。
我现在怂还来得及吗?
“还有我得到一个消息,一个名叫西蒙的神秘组织出现在日本境内,他们的目标……”
“他们的目标估计是你,纲吉。”
纲吉听到他们的话之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害怕。

TBC.
纲吉:发出兔子的声音:害怕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6-04 22:53:00 +0800 CST  
等待恢复帖子……
27章过后进入新的副本,剧情苦手要哭出来了。差一点幸福病就有十万字了,是我人生中写过最长的文字内容,我这个辣鸡走到这一步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_(:з」∠)_衷心感谢喜欢这篇文的小天使们,没有你们我早就没有动力写下去了,谢谢你们!!!
另外,虽然这段时间度娘老吞我帖子,但我还是爱你了(疯狂暗示)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6-04 23:31:00 +0800 CST  
贯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6-05 13:26:00 +0800 CST  
028.

拿过浴缸边搭着的毛巾,纲吉站在镜子前胡乱地擦着自己刚洗好的头发。浴室里弥漫着温热的雾气,连镜面上也铺了一层白色的雾气,凝出了许多水珠。他看不清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拿手在镜面擦了一下,熟悉的面孔就看得真真切切了。
在他看来是很普通的样貌,只有一双眼睛比常人的要明亮一点点。镜外的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眼睛也倒映着他的身影。纲吉抚上自己的眼角,镜里的人也做了相同的动作。
无论是Reborn,还是狱寺君、山本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因为这双眼睛才聚集到他的身边,Vongola也好,什么黑曜乐园、瓦里安、西蒙、加百罗列也好……所有的事端都因这双眼而起。如果没了能力,所有的缘分还会联结起来吗?
六道骸那时候的话,他不是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不敢想,怕自己想了就会钻牛角尖里了。
【沢田纲吉,没有了能力,你以为他们会理睬你吗?】
会吗?
把毛巾搭在肩上,纲吉走回自己的房间。Reborn不在房间里面,他一瞥眼发现自己的书桌上面压着一张纸,那盒听说十分重要的戒指就压在纸张的一角上。
【守护者候选人需要你自己去找哦,不过放心,我会给你提示的。】
纲吉一看开头,就立即把纸放回桌面。即使在医院里面坚决地拒绝了Reborn和迪诺先生,他们还是想方设法地让他去召集什么守护者。
别说六个守护者了,纲吉自己数了数,身边的朋友就那么几个,数都凑不上。他晃了晃脑袋,找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之后就去找游戏机。
烦心事太多了,打局游戏缓缓压。
纲吉从床底摸出自己的游戏机,没想到一同摸出来的又是一张白纸。
【我就知道你不会好好看完我的话。召集守护者对于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也不用担心找不到,我已经为你找好十分合适的候选人了。】
烦不胜烦!
纲吉把纸揉成一团,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面。这下子连游戏都不想玩了。看了看时间,虽然还只是晚上八点,今天就早一点睡觉吧?纲吉这样想着,踢掉鞋子就要爬上床。
然后等他掀开被子之后,又看到了一张纸条。
他深吸一口气,把纸张拿了起来。
【提示在这里。停!你最好不要把这张纸给扔掉。】
捏着纸张一角的纲吉看到这里停下了动作,立即往四周看去,Reborn不会是在这里安了什么监控吧,还是说其实他人就藏在这里,然后趁自己不注意把纸条放在这些地方,像忍者一样……
【我不在这里,没有安监控,也不会忍术。你那个脑子在想什么,我只要想一想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你静下心来看我这段话。瓦里安这个组织不会只针对你一个人,即使你缩在一边逃避他们,他们也会挖出你身边的人,逐个逐个问你的下落,然后将这些在他们眼中失去价值的人一个一个杀掉。你一个人能够在瓦里安的手下保护妈妈、一平、蓝波他们吗?你想好这个问题,然后再决定是否召集守护者们。】
抓着纸的手颤抖起来,纲吉想到妈妈他们可能受到的伤害,膝盖一软,整个人失去支撑的力气,直接坐到床上去。
【你的血脉与身份就已经决定了你必须要变强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而有时候他人的力量也可以成为你自己的力量。其它的话,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
小心翼翼地把纸张折好,一下子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心知Reborn在这方面不会对自己开玩笑,如果自己一味逃避的话,想想很可能会变成现实。纲吉的身体还是有点软,连指尖都提不起力气,但他还是哆嗦着手换掉了身上的睡衣,抓起桌面上的戒指就跑出了房间。
“妈妈!蓝波呢!”他站在楼梯口,问正在看电视的妈妈。
“嗯?”妈妈将视线从电视机上移开,一看自己的身边,本来还坐在自己旁边笑得东歪西倒的蓝波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刚刚还在这里跟我一起看电视的。”妈妈也找起蓝波来,一抬头看见他的打扮,“哎呀,小纲你洗了澡怎么还穿这个衣服?”
“我待会要出去一趟。”纲吉“嗒嗒嗒”地下了楼梯,在家里找起了蓝波,最后在厨房找到了靠在冰箱门上睡着了的小奶牛。
他摇醒了蓝波,蓝波梦里还梦见放学回来的纲吉给他带了一大袋葡萄糖,刚撕开一颗糖果的包装往嘴里送,一睁眼就看到在纲吉脸上从没见过的严肃的表情,吓了一大跳,皮肤上响起细微的电流声。
纲吉猝不及防被他电了一下,连忙松开手,整条手臂还是有一点麻。
“蓝波,我之前在意大利的时候见过你用你们家的那个十年火箭筒,现在那个东西在你身边吗?”
蓝波睁大双眼,眼珠咕噜咕噜地转,就是不敢看他:“蓝、蓝波大人不知道什么十年火箭筒哦?”
纲吉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严肃的表情终于崩了点,“我在意大利都看见你用过很多次了,你不用藏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古朴的戒指上雕刻着简单的雷电纹样,他将戒指放在蓝波小小的手掌心,放低了声音对他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纸条上面写着的‘奶牛’就是蓝波你。虽然我不知Reborn为什么会想着把雷的戒指给你,估计是想要借助十年后的你的力量。”
揉了把蓝波蓬蓬的头发,“蓝波,我需要借助十年后的你的力量,你可以暂时做我的守护者吗?”
蓝波浅绿色的眼睛像两颗糖果,懵懵懂懂地看着纲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明白。
但他收下了那枚戒指,将他塞在自己的头发里,自认为珍贵的东西他一向都放在自己的头发里的。
纲吉微皱着眉,将小奶牛抱了起来:“对不起,蓝波,将你牵扯进这些事情里面。”
蓝波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小小的身体窝在他的怀里。为什么要找十年后的蓝波大人?现在的蓝波大人也可以成为阿纲的守护者的呀?
纲吉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他抱了着蓝波走到客厅里,将他放在妈妈旁边,跟妈妈说了一句很快回来就换鞋出了门。
Reborn留下来的纸条上面写了好几个姑且能够成为线索的词语,指向性强到仿佛按着纲吉的头,指着那些人说:就是这几个人,快去找他们!
纲吉一路小跑到並盛的剑道馆,敲开了山本家的大门。
当他被剑道馆的学徒带到道场的时候,山本正汗水淋漓地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山本刚在一边指点着他的动作。他一看到门口的纲吉,立即丢开了手里面的木剑,快步走到纲吉面前:“阿纲?你怎么来了?”
纲吉张了张嘴,有点尴尬地看向山本刚,恭敬说道:“叔叔,我找山本说点话。”
山本刚摆了摆手,捡起山本武丢开的木剑,“不用那么拘谨,你们年轻人到一边说话吧。”
山本咧开笑容,搭住纲吉的肩膀,半搂着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凑近去看纲吉的脸,道场里面的灯光是橙色的,刚刚在那里看不明显,现在这样一看,他发现对方的脸色有点苍白,以前一直习惯性勾起的嘴角也抿得直直的。
“阿纲,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啊,是伤口还没好吗?”他把手背贴上少年的脸颊,觉得手下的皮肤有点冰凉,也不知道是从家里一路走来剑道馆沾染了夜露,还是有什么事让他如此惶然。
在山本的手贴上他的脸时,纲吉感觉到那种刚刚运动完的比自己体温高很多的温度,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上被触碰的地方好像要烧起来那样。
他吐出一口浊气,给山本说了关于瓦里安的事情,说到他们的危险性,他注意到山本的脸色越来越沉,到后来眉头皱起,气势凌冽,如同出鞘的利剑。
纲吉看着他的脸,把话语咽回肚子里,不敢说话。
他以为山本因为自己自顾自地把他拖进这个麻烦的沼泽里而生气,也对,即使大家是朋友,也没有亲到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的地步。
而山本心里想的却是阿纲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他看着比自己矮许多的少年,竟然产生了“只有我可以保护他”的错觉。
山本察觉到他的不安,连忙散去周身的气势,揉了揉他的头。
“我不是生阿纲的气,我只是气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我愿意成为阿纲的守护者哦!”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仿佛在立下什么重要的誓言。
“谢谢你,山本。”纲吉掏出戒指,正要把雨的戒指给他,就被山本打断了。
“是要送我戒指吗?”
“怎么了?”
山本看起来有点苦恼:“戒指的话,我打棒球和练剑的时候会很不方便。”
纲吉连忙表示不用带着也可以:“只是一个象征的东西。”
山本问他:“那我能不能自己挑一个?”他指了指他的口袋,“我看见你口袋你有几枚戒指。”
纲吉想了想,之前听Reborn说这些戒指都有自己的寓意的,但是他想与其一开始就决定了戒指的主人,不如让守护者们自己选择,这样或许更加好。
命中注定什么的。纲吉脑海中突然飘过这个几个字,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把剩下的戒指都拿了出来,让山本自己挑。
山本点了点下巴,视线在那几枚躺在纲吉掌心的戒指上逡巡,最后选定了那枚刻了雨滴的戒指。
那枚戒指是纲吉原本就想要给他的。他想,难道这真的是命中注定吗?
“这样的话,我就是阿纲的守护者了?”山本爽朗的笑声响起,说话的时候却很认真,“我一定会保护好阿纲的。”
纲吉看着他认真严肃的模样,一直以来的彷徨也消散了一点。
“你等一下是要回家么?”
“我还要去找狱寺君,Reborn留给我纸条,让我去找符合‘爆炸’条件的人,”他给山本看那张纸,“一看就知道是狱寺君了对不对?”
“哈哈,真的呢!”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山本站在剑道馆的门口,看他的背影随着路灯的明暗而隐隐约约,然后的逐渐变小,直至拐了个路口,直接消失不见,他才转身进去。
山本刚站在他的背后,盯着他手里的戒指,良久才叹了口气。都是年青一代的事情,就随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老爸!你有链子吗?”山本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反而攥着那枚戒指,好像握着什么大宝贝一样。
山本刚无语,你对你老爸有对小纲的一半好,你老爸我就欣慰了。
然后山本跟在他老爸身后,得到了一条链子,把戒指串好,挂在了胸前。
另一边,纲吉着急地安慰着在他面前飚着眼泪的狱寺君。
狱寺一听自己敬爱的十代目说让他做他的守护者,立即单膝跪了下来,握着他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十代目!您终于答应我了,您终于认同我了!”
“我……对不起……”狱寺一到日本就已经说要做自己的守护者了,但他当时拒绝了他,现在又回头让他加入……
“我当初就说过了,不管是不是守护者,我都会在十代目身边保护你的。”狱寺还维持着握着他的手的动作,仰头直直望进他的眼里,“我是认真的。”
“我忠诚于您,敬爱您,并且会一直在您身边。”
纲吉只觉得有热气一直往脸上涌,他的瞳孔不安地乱晃,就是不敢直视狱寺认真的表情。
他一直知道狱寺的眼睛很好看,但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在那双祖母绿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某一个人的时候,会璀璨得让人目眩神晕。
他眼睁睁地看着狱寺接过手里的戒指,然后将手上他平时很喜欢的那些酷炫的戒指全部摘下,谨而慎之地将岚之戒指套进手指上。
“这样像不像在求婚?”纲吉为了缓解气氛,开玩笑道。
话音刚落,狱寺一下子向后倒去,手撑在地上,睁大了双眼看他,白皙的脸瞬间爆红,声音都哆嗦了:“求求求……求婚!”
他嘴角勾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傻傻地笑了一声,然后“啪”地一声打了自己一巴掌,额头咚咚咚地往地上撞去:“对不起!十代目!我竟然如此亵 0 渎您!”
纲吉连忙蹲下去抱住他的肩膀,扶正了他,只见他的额头红了一片,都顾不上听到“亵0渎”二字时的怪异感,手抚上红肿的地方:“狱寺君你做什么,我只是开玩笑啊!”
他皱着眉,摩挲着他的额头,估摸着肿了挺大的包。
而与他凑得十分近的狱寺,感觉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一下一下地,重重地跳动着,随着从对方身上飘过来的沐浴露香气而不受控制。
“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着,也不要这样磕头,”纲吉扶着他的肩膀,拉他起身,想了想自己这样说,狱寺肯定当耳边风,于是加重了语气,“嗯……这是命令!不要为了我而受伤。”
他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自己傻乎乎地说的这句话对别人造成什么影响,反正狱寺被他扶着,只觉得这颗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纲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狱寺的家出来的,反正他是拒绝了狱寺的挽留,坚持自己走回家去。他一个人走在路上,夜色已深,只有路灯和月亮陪了他一路。
别人家中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探出了围墙,落下了一地花瓣。因为白色在夜色之中特别显眼,纲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飘零散落,像一场梦境。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背影,稍稍凌乱的红发路灯的灯光下染上了温暖的色彩,不再那么夺目,一如以前他很久之前看到过的同样红色的眼睛,像刚刚燃起的火焰,明亮又容易熄灭。
白色的花在他身后开着,纲吉以为自己进入了另一场梦境。
心跳蓦然一停。

Tbc.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6-09 23:22:00 +0800 CST  
028.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6-10 09:25:00 +0800 CST  
我受不了这委屈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6-10 21:02:00 +0800 CST  
重新发一下照片,上面的糊成马赛克了我自己都看不清……这是第28章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6-10 21:04:00 +0800 CST  
029.

“……”纲吉嘴唇都有点发抖,急迫地想要喊出心里的那个名字,但又惧怕一开口梦就消散了。
炎真炎真……他眼眶发烫,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什么Vongola,什么瓦里安,都变得不重要了,走到现在,没有一样东西是他自己愿意做的。在最累的时候,他又重新见到心里最珍惜的那个人,所有建筑起来的坚强都一下子崩塌,只想作为最初的那个自己,在他的面前倾诉长久以来的感情。
那个背影的主人转过身来,披着月光,神色沉静,与纲吉遥遥相望。他脚边的花瓣被夜风吹着打了几个滚,春天的凉意钻进衣服里,纲吉忍不住打了个颤。
“炎真……”果然是梦,梦里的他也不再是小时候的模样,仿佛跟纲吉一样,随着时间流逝,长大了。
夜风依旧在吹,即使在梦里也不愿意被炎真看到自己伤心的模样,纲吉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地笑着,但却藏不住一直滚落下来的泪水。
一颗颗星辰从他眼里坠落。
自从从意大利回到日本,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炎真了,没有发觉这次的梦跟许久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梦里的炎真只会说“恨”与“对不起”,完全没有现在这样,安静地望着他,目光悠远,蕴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在黑暗中藏身的人压低声音问:“为什么首领不上前跟沢田纲吉说话呢?他一直期望跟他相见不是吗?”
“因为……炎真太珍惜沢田纲吉了。”
那人不解:“那不是更应该上前吗?”
“或许因为太珍惜了,所以就会害怕。”
拥抱会使雪融化,喜爱催花折。
肩上被人拍了一下,纲吉被吓得抖了一下,一转头发现是一个陌生人。他立即去看刚刚的地方,就只能看到探出墙的花枝与被风摇落的花瓣,并不存在什么人影。
那个惊扰了他的陌生人神色莫名,直直地对他伸出手。
纲吉以为自己刚刚看到了幻觉,心情失落,哭过之后的眼周还有点红,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陌生人,握上他的手,随意地摇了摇,“您好,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陌生人:???
再次被人拉住,纲吉皱着眉望过去,湿漉漉的眼睛让对方吞下了嘲讽的话语。
“彩虹之子说你哭着求我做你的守护者,我原本是不信的,现在看你这样子,我倒是信了。”熟悉的语气让纲吉抬起眼,果然看到了一对异色的瞳孔。
“六道骸?你不是被复仇者监狱追缉吗,你这模样?”
六道骸状似随意地往某处望去,察觉到那里的人已经离开了之后,才很惊奇地问:“哦呀?你是关心我吗?”
“不是,我是怕你又出来搞事。”纲吉老老实实地回答。
六道骸被他的话语噎了一下,冷笑了一声:“要不是你哭着求我接受你的戒指,我才不会大费周章控制着这具身体跟你见面。”
纲吉不明所以,立即否认,很认真地说自己没有求他,哭也不是因为他。
六道骸叹了一口气,像对待不坦诚的孩子一样,嘴里答着好好好,手却伸出来跟他要戒指。
纲吉问他:“我们前不久不是才打过一架吗,你这么好心来帮我?”
“哈?我利用未来首领的守护者这个身份,不是可以更好地打入敌人内部?”六道骸态度强硬,“戒指给我。”
纲吉躲过他的手,明确表示自己不想给:“我不需要你做我的守护者,我说了,我没有求过你。”
六道骸反问,说Reborn是这样在他面前说的,然后指着他还沾染着泪痕的脸,说你这不是哭了吗?
纲吉立即就明白了是Reborn的诡计,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连他自己都能看透的说法,六道骸竟然相信并且接受了。
一把抹去脸上的液体,纲吉摇头:“对不起,无论骸你的理由是什么,我都不能让你做我的守护者。”
六道骸冷下脸,过了一会,紧抿着的唇才松开,面对他的态度没有刚刚那么随和了,说话的语气像含着冰渣似的:“因为我之前做过的事情?你别以为我是来帮你的,我只是来跟你做交易的,我做你的守护者,Vongola帮我躲避复仇者监狱,这只是一个交易,交易,你懂吗。”
站在他面前的人垂眸,也不知道将视线放在了哪里,依旧是执拗地摇头。六道骸正要生气,就听到他的声音。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6-19 12:59:00 +0800 CST  
“你已经陷入了复仇者监狱的沼泽,不能再去招惹瓦里安了,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骸,别再往更黑暗的地方走去了。”说话的人声音很轻,却把六道骸的心扰得跳动不已。
“你这是在劝我?”六道骸笑了,“那你自己呢,为什么要去管这些事?”
不喜欢就逃啊,为什么还在这里做出一副忧愁的样子。
纲吉的目光落在刚刚还有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的地方,蹙起眉。
六道骸趁他走神,迅速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枚戒指,几步就跳离到远处,向纲吉扬了扬手里的戒指,转身掩在黑暗之中。
“等等!”纲吉追着他的脚步,最后却失去了他的踪影,“不要随便拿啊,戒指是不一样的!”
大街上只有他一个人,无人回应。纲吉把口袋里的戒指全部逃出来,如今只剩下“云”和“晴”两枚戒指了。
最终纲吉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踏着月光,沿着道路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Reborn在房间等他,看到他回来,还颇为轻松地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纲吉问他:“Reborn,为什么要对六道骸说那些话,为什么要我找身边的人做守护者?只有我一个人接触这些东西就够了呀,为什么要把大家牵扯进来?!”
他越问,声音越大,最后情绪已经有点失控,不仅仅是质问Reborn,更多的是质问自己。到了激动的时候,他捏着Reborn的袖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Reborn扯了扯手,将袖子从他手上解救出来,他看着纲吉发红的眼眶,语气不带感情:“因为首领的身边需要绝对忠诚的人员。”
纲吉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睁大眼睛,只觉得脑袋有些晕,忍不住退后了一步:“你说什么?”
“对你有感情的人才能做到忠诚,只有这些人才能做你的守护者。”他按住纲吉的肩膀,“听着,我现在作为你的家庭教师,需要教导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而是你跟你身边的人。但这一切有一个前提,那个前提就是你的绝对安全,你懂吗?”
“比狱寺他们有能力的人在组织里面很多,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他们的忠诚度。”
“可是……”纲吉直视他,神色依旧犹豫。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Reborn点了点他挂在脖子上的大空戒指,“这枚戒指能够在你身上,就是Vongola的选择。”
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纲吉缓缓握紧拳头,平时温软的神情褪去,竟也有种锋芒毕露的感觉:“我要变强,Reborn。”
Reborn松开了手,挑了挑眉,发觉他似乎一下子成长了不少。
这一夜沢田宅的二楼到了深夜才熄了灯,大门外的人伴着那灯光站了很久,无言地守护着屋里的人,只有少年的影子投影在窗上时,他的表情才有一点变化。出等到那房间完全陷入黑暗那人才缓缓地走开。
“瓦里安……”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阿纲?”
提到另外一个名字,唇舌里像裹了糖果,缠绵又甜蜜。
Tbc.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6-19 12:59:00 +0800 CST  
31.

“小纲!”摇了摇手里空了的酱油瓶,奈奈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纲吉说:“麻烦你帮妈妈买瓶酱油回来?”

“是!”托着腮思考问题的纲吉听到有人叫自己就条件反射地立马站了起来。

奈奈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无意识皱起的眉头停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了出口:“你这两天怎么了,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纲吉接过她手里的钱,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独自出了门。

奈奈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孩子意外地像家光。一样地假装着一切都很好,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抗,都不知道身边的人在担心着他们。或许这就是男性们另类的魅力?奈奈想。

Reborn从楼上下来,对面带忧色的妈妈说:“您不用担心阿纲,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差不多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有什么问题,我也会在他身边看顾着的。”

奈奈听了,脸色重新放晴:“有Reborn君照顾,我就放心了。”

刚好蹭饭的小孩子们都来了,坐在饭桌上敲着碗问开饭了没有,妈妈连忙跑回厨房里面准备剩余的食材。Reborn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嘱咐还在嚷着怎么还没有饭吃的蓝波和安安静静的一平:“你们在家里保护好妈妈。”

他追着纲吉的脚步出了门。

也难怪纲吉这两天都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从九代目守护者手中接过来的东西无疑解开了一点谜题之后又将人拉进更深的深渊。

由人鱼联想到滴泪成珠,再想想因眼泪而启动能力的纲吉,就不难猜出所有问题的关键都直指他。但是据说这些画卷是从初代那儿流传下来的,为什么几百年前的东西会与纲吉有关。

而且,当初到底是谁将他的能力告知“白西装”的呢?Reborn曾问过纲吉,在孤儿院的时候有没有暴露过自己的能力,纲吉细细回想了一遍,说自己都是躲在一边哭的,很少有人看到过他哭的样子,最亲的朋友都不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就连他自己都是被诱拐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特别之处。

一连串的问题压得十几岁的少年紧皱眉头,加上不愿意面对但不得不面对的凶残的竞争对手即将降临,也难怪他一反常态,整天自己一个人在一边发呆。

纲吉走到商业街的时候已经黄昏将尽,暗沉的橙色悬在天边,夕阳已经褪去,街边的路灯全都亮了起来。一眼望过去商业街全是炫目的霓虹灯,买完酱油的纲吉背对着那些闪烁的灯牌,垂着眼往回走。

等他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走过那些街道,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几个行人。提着酱油,他还能走着走着抬头看一眼天空,去看布满夜幕的星星,视线往下就觉得整条绵延过去的街道以及两边亮起灯的房屋衔接着天空,成为另外一条星河。

他不知道他难得放松去看星星的时候,背后照不到灯光的小巷正上演一场无声的战斗。原本利刃对着他的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被拔了骨头似的倒在地上,暗影耸动,看不出是哪一方势力的人马没过多久就全部倒地。

纲吉好像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犹豫了一下,迈开脚步往那个方向走过去。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一声细细的猫叫声,以为是小猫小狗什么的,纲吉就没有再靠近,担心妈妈等太久,就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灯光与月色披洒在他的身上,连脚步都似乎轻盈了一点。

暗地里的腥风血雨他一无所知,与还有心思看星星的他划开了一条线。纲吉觉得夜色很美,身后的人就为他破除所有可能打扰到他恬静环境的阻碍。

铃木艾黛尔海德虽然懂得炎真心里的那份珍惜,但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为沢田纲吉这样弱小无能的人付出那么多,却又不主动靠近他,他们似乎在小时候就认识,但是有什么交情能让他为了沢田纲吉自找麻烦,对上瓦里安这个麻烦的组织。

“为什么呢……”炎真从找到沢田纲吉之后,那种失去意识,只知道杀戮的状态正在好转,对于西蒙的伙伴也能够做出回应了。

“无论如何,只要你还是西蒙的首领,我们就会听从你的命令,朱里和红叶那边,我会跟他们说的。”

铃木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沢田纲吉虽然是以提着个酱油瓶的可笑姿势在走着,却意外地与周边的光融在一起,背影看上去很柔和,不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应该是个温柔的人。

有点像炎真……

纲吉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他想到了什么,夜晚鬼神出现什么的,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跑走了。

在家的妈妈终于等到了他的酱油,问他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纲吉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今晚的星星挺多了,一不注意就看得久了。”

奈奈摇头:“你这孩子呀。得过一会儿才能吃晚饭哦,你先上楼做下功课,到时候叫你。”

“Reborn呢?”纲吉看了一圈也不见他。

“Reborn君在你出去之后也跟着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或许去找可乐尼洛君了?”

纲吉想了想可能是这样的,就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为了等Reborn回来不骂自己,他自己将作业都拿了出来,静下心来做作业。

写国文作业的时候看到一篇文章,上面有一句“枝头的云雀飞了起来”,让他想到名为云雀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咬着笔头,忍不住想,云雀学长到底有没有看见我放在他办公桌上的戒指和便条呢?果然还是要亲自跟他说吧……但是跟云雀学长见面就意味着要打一架。

不敢去见云雀学长。

纲吉想得入神,连风吹起窗帘,刮到自己头上都没有注意。

“嘣!”原本只是开了一点的窗户被人从外面一把拉开,撞击的声音让纲吉吓到笔都掉了。

来人半蹲在窗台上,手扶着窗沿,身上披着的外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沢田纲吉。”

不是说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g……那个什么的嘛!我就想想而已,而且也不是白天!还有!为什么要从窗户进来,走大门不好吗!纲吉在心里喊得比谁都欢,但是对着来人就不敢把话说出来。

“云、云雀学长……”纲吉连忙从椅子上跳开,看到他要走下来了,“别!别踩我的作业!!!”

骑着机车而来,三连跳跑上沢田家二楼窗户的云雀挑眉,还是将脚移开了。

TBC.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7-11 22:57:00 +0800 CST  
032.

云雀恭弥,年龄,他不愿意说,现任并盛中学风纪委员会委员长,并盛町扛把子,人称云雀,后面省略大佬。目前位于并盛町沢田宅二楼窗户,心理活动……大概是“沢田纲吉你留了个语焉不详的纸条,留了枚戒指,你到底想怎样”。

那么我们来看看极度惧怕云雀恭弥的沢田纲吉先生是怎样将戒指交到他的手上的。某日的午休时间,纲吉轻车熟路地避开一众风纪委员,带着上贡品汉堡与椰奶——以前在他桌面上经常发现这两种食物,所以猜想委员长喜欢吃这些,溜进了委员长的办公室。

以草壁为首的风纪委员表示即使看不到人影也闻到了汉堡的味道,我们只是意思意思地假装看不到你而已。

底下刚加入风纪委员会的新人问:“草壁学长,不阻止这个人吗,被委员长知道我们肯定会被咬杀的!”

草壁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要是嘴上的草根是烟,他还能**地吐一口沧桑的烟圈:“新来的,认住那个刚刚溜进去的人,那个人他……”说到这里草壁顿了顿,突然不知道怎么定位沢田纲吉,犹豫了一下,他才顶着新人疑惑的眼神继续说,“他与委员长棋逢对手?嗯……反正是不归我们管,归委员长管的特别存在啦!”

在风纪委员纠结沢田纲吉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时,那边正主抽了张纸巾垫着,将吃的放在了桌上,像做过好多次一样,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埋头写字:“敬爱的云雀学长,不知道你吃了没,不介意的话,请用(此处画了个加粗的箭头,直指那一袋吃的)。不过我没有违反风纪哦,这是我早上上学途中提前叫店主到点就送过来的外卖,并没有在在校时间溜出去。”

“接下来是很重要的事情,我,生死存亡之际!求求你救我啊云雀学长呜哇哇哇QAQ”嫌感情不够真切,纲吉在这里画上大大的泪泡眼。“这个戒指(因为很重要就藏在了食物袋子里面,求求您别扔)是……”是啥来着,写到这纲吉用笔点点下巴,觉得写得越严重越好,于是继续埋头奋笔疾书:“是唯一一枚,很重要很重要的戒指,因为您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我才敢有将它交给你的想法。因为要讲它的来历一张纸都写不完,我以后才亲自跟跟您说。”

因为他在里面已经捣鼓了很久,外面等不及的草壁眼看委员长就要回来了,于是故意大声说话,放大脚步声,将里面的人吓出来。等了很久,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草壁按捺不住好奇心,打开了委员长办公室的门。

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从刚打开的窗户外吹来的风,吹散了室内食物的香气。

“翻窗出去了?”

“亲自跟我说的事情,你现在可以对我说了。”云雀曲起腿,脚撑在窗沿上。

“啊……”纲吉张大嘴,发出无意义的单音。

“还有……”云雀破天荒地迟疑了一下,在夜风的吹拂下擦过脸颊的发丝好像柔和了他的神情,“你,在纸上写得是什么意思?”

纲吉不解,回想了一下自己那一天写下的内容,好像是……“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云雀学长你是我认识的最厉害的人,求求你救救我”,好像都是这样的内容吧。纲吉不敢正视他,悄悄抬眼,视线在云雀的鬓边停留了一下下就赶紧移开视线,声音低得好像从肚子里传出来似的:“就……字面的意思?”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纲吉家的铝制窗沿发出“啪”的一声,估计被云雀踩瘪了一点。

纲吉整个人随着那声音抖了一下,生怕下一个被踩的就是自己,小心翼翼地答道:“我知道啊。”就是字面意思啊,云雀学长为什么生气,纲吉又不敢问,只能在心里流宽面条泪。

那边云雀沉默了很久,纲吉偷瞄了他一下,发现他没往自己这边看,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他在看什么呢?纲吉悄悄踮起脚尖,越过他的肩膀去看窗外。

月亮高悬。

几轮浅淡的光华在月亮周边晕开,一大圈,近得让人觉得它要降落。

“说说吧,这个戒指的来历。”云雀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冷笑了一下,用两根手指拈着戒指,探出窗外,“不说我就扔了。”

纲吉差点跪下叫祖宗了,冲上前一把抱住他的手:“别啊,云雀学长,要是少了一枚戒指,我会被打死的!”

云雀的反应比他还大,猛地挣开他的手。

纲吉跟他说了关于彭格列与瓦里安的事情。但是云雀的关注点好像不在这个上面,问他:“你说的意大利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的学籍档案上面写的是日本国籍。”

纲吉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支支吾吾地说自己曾经在那里逗留过一段时间。

“你说的话里有太多地方接不上了,”云雀的语气变得冷淡起来,纲吉生生在那没有欺负的声线之中感觉到“生气”这个情绪,“你在骗我?”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7-16 23:06:00 +0800 CST  
纲吉连忙否认:“我怎么敢骗您!”

云雀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抱胸看他的样子十分胸有成竹,料定自己无声的压迫肯定会撬开对方的口。僵持了一会儿,纲吉真的败下阵来,嘀咕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刨根问底呢……”

纲吉以前对回忆很抵触,但是之前已经给山本说过一次了,现在倒觉得没什么了,因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失去的事物,逝去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他简单地讲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意大利,怎么与彭格列这个组织结缘。几年来的光阴全部化作短短的几句话。

云雀对他的过去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跳下了窗台,在他面前站定:“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向我保证,那些什么瓦里安是值得交手的强者。”

“我保证我保证!”纲吉用力点头,就怕自己有点犹豫,这位大佬就改变主意了。

“嗯。”云雀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个戒指是唯一一枚的,是吧?”

被他与众不同的关注点噎到了,纲吉点头:的确是唯一的一枚云之戒。

然后他破天荒地看到云雀笑了,虽然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但的确是笑了!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的啊,纲吉心想。

云雀向他点了点头,在他面前将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打了声招呼就翻窗跳了出去,几个起落之间就消失在纲吉眼前。他落下之前对冲到窗前的纲吉说:“今晚月色很好。”

“啊……对……”人都已经走了,纲吉才讷讷地应道。

月光很亮,足够追逐地下的一切,比如站在窗前的人。

草壁掏出震动的手机,看到委员长发过来的信息:的确跟你说的一样。他赶紧回信息:所以您去问他了吗?!那边很快就回复了:嗯。

草壁捧着手机,有点呆滞地眨了眨眼,只觉得自己打字的手指都僵硬了:那、那您觉得怎样?比如很生气什么的。

云雀看着手下发过来的回信,觉得有些奇怪,倚靠在机车上给他发短信。

草壁连忙看回信。短信界面只有短短一句话:我为什么要生气?

不是,同性跟你说这样的话,委员长你不生气的吗!草壁对着手机屏幕无声呐喊。这是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对面又发了一条短信:反而有点开心。

不得了啊!!!草壁捏着手机大叫了一声:“原来今天来问我机车好不好看是这个意思吗!!!”

我家冷酷无情的,不喜热闹,仿佛要献身于建设並盛町的大业之中,与并盛中学结婚的风纪委员长他,开窍了!会耍帅了!虽然一上来就是个同性,但是沢田这个人还行,样子与性格还算配得上委员长。我就说他为什么要给委员长写那样的话,原来真的是那个意思啊。嗯?这么一想,原来他整天在委员长面前悠晃是存着这样的心思的吗,勇气可嘉啊,沢田。难道委员长就是被他坚持不懈的精神打动的?

草壁在一瞬间想了很多,感叹青春的悸动的同时,还自觉自己终于想通了以前他们的行为。我就说委员长怎么一直追着沢田他打,原来这就是在乎的表现啊!等等!沢田身边好像也有挺多人一直跟着的,同班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经常出现在校门口的西装男人,还有最近找上门的三年级的笹川了平……

草壁仔细想了想那几个人以前的行为表现,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夭寿啦!!!草壁立即打了个电话过去,等那边接通了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串:“以后巡视的时候,如果看到二年A班的沢田纲吉……对!就是经常在委员长身边出现的那个男生,以后看见他一定要看紧,一定要阻止别人靠近他。诶诶你别管为什么了,这条命令全委员会通用。”

通话结束,草壁看着跟委员长的短信界面,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我为您扫除障碍了,您安心地上吧!我支持您!

在餐桌上的纲吉打了个冷颤,筷子里的菜掉到了桌面上,被蓝波嘲笑了一番。妈妈问他怎么了,纲吉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我怎么就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呢……”他在心里想。心不在焉地吃完饭之后,他上楼翻作业给Reborn检阅,作业本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发现地上落了张纸条。

这不就是我给云雀学长写的那一张吗,他刚刚落在这里了?这样想着,纲吉把纸摊开,随意瞄了一眼,的确是他写的字。

等等!他把纸举到自己眼前,这个“最重要的人”真的是我写的吗?那个时候好像……怕云雀学长突然回来,不经大脑就下笔了……

“……”他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Tbc.




我终于知道怎样才不会被ping bi 啦,那就是分段发送……

以我的能力果然做不到连贯的剧情什么的,所以我在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之后,终于找到了新的前进方向,那就是……“别管剧不剧情了,(我喜欢的CP)谈恋爱要紧”(bushi)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7-16 23:10:00 +0800 CST  
033.

但是说是“重要的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对,不管云雀认不认可,他都是沢田纲吉心里重要的朋友。就是因为都是很重要的人,才不想让大家趟这趟浑水啊。如果可以直接把十代目这个头衔交给瓦里安就好了,但是追查白西装的事情还要依靠彭格列的力量。

只要将白西装捉住,为他复仇后,就立即与彭格列划清关系。

“啊啊啊!为什么我要面对这些东西!”纲吉抱头低吼,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

“因为命运?”他的房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Reborn在门后抱胸看着他,“如果两年多前不是我在雪地里把你救起,而是其他不相关的人把你带走,你的命运或许能平凡许多。”

纲吉维持着抱头的动作,有些不解地望着他:“虽然你说的很对,但这不像你会说的话。我很感激当初是你救了我。”

他们两个不知道今夜是不是都被什么刺激到了,竟然一起缅怀起相遇时候的情景,或许真的是初春的月光太过清冷,勾起了心里本来快要消散的愁绪。

“你记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白西装是什么时候。”Reborn问他。

提起这个名字,纲吉抿起嘴唇,目光都变冷了:“是……你救出我的那一天。”

“你傍晚出去的时候,我也出去了一趟,与在酒店下榻的迪诺见了一面。”Reborn掩上门,压低了声音,“很久之前我就有托迪诺帮忙留意白西装的行踪,然后傍晚的时候,他告诉我,在我们捣到白西装的意大利窝点并成功救出你时,白西装出现在了英国。”

迪诺的确派出了一点人手去帮助Reborn寻人,但直至最近才知道白西装这个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并且在刚从英国回归的下属口中得知这条情报。如果在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出现同一个人,这预示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在他逃走的前一秒他还在强迫我让我哭,他一秒都没从我眼前离开过!”纲吉过于激动,手磕到桌角,手背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之前有段时间,我的人在中国境内捕捉到疑似白西装的人的行踪,但是在跟踪过程中,白西装就消失了,原地留下了一大滩血迹。但就在刚刚,他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日本境内,又是转眼就消失了。”

“影武者,你们日本不是有这样的表述吗?又或者,‘白西装’只是一个代称,我们连有多少个‘白西装’,连他们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你以前接触的人,很有可能只是被推到人前的傀儡。”纲吉一下子就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胸膛剧烈的起伏,怨恨冲上头脑,眼角都变红了。

所以他们过了这么久,别说是捉到白西装,连他的真身都不知道是哪一个,又或者被他折磨了这么久,他可能也没有真正地见过白西装这个人,那……“我应该找谁,才能为炎真报仇。”

短短一瞬间,纲吉就变得失魂落魄,眼泪夺眶而出。

Reborn以前就经常在他的梦语中听到那个名字,知道只要跟这个名字扯上关系的,都会成为他的执念。“炎真”虽然已经离开了沢田纲吉,但是他离开的方式太过惨烈,过了很久仍旧像幽灵一样盘踞在他的心里,成为他前进的最痛苦的动力。没有白西装这个人,他绝对不会与彭格列扯上任何关系,无论他是不是初代的子孙。

“我和迪诺那边会继续为你找寻白西装的下落,你……这段时间就专注于瓦里安的事情吧。”Reborn刚刚说完,他的工作电话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悲痛的纲吉,转过身去接电话。

“Reborn,帮我转告小首领,或许他不用太担心瓦里安的事情哦。”话筒里传来迪诺的声音。

据他反馈的消息,一天前瓦里安的雷守精英部队从意大利出发,到达日本的当晚就突然之间失去联络,也就是今晚,迪诺的手下在並盛的某条少人途经的小巷里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人都没有死,但是……”迪诺的声音带着点苦恼,电话那边的他挠了挠自己的金发,“我也不好说他们受到了什么人的袭击,人虽然没死,但是四肢的骨头都被碾碎了。奇怪的是,他们的外皮组织没有收到任何伤害。”

如果是能力者的所为,那么这个人的能力杀伤力就太高了,是强劲的对手。

“四肢的骨头全部被碾碎吗?”Reborn回忆了一下,彭格列所记录在案的能力者当中,好像没有人的能力能够做到这样。

听到他的话,纲吉突然回过神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炎真,就是这样死的。”

Reborn丢开手机,大步向前捧住他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大声喊道:“停下,阿纲,不要再想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多难过,我光听到就觉得难受了。

“别自己在心里瞎想,我都能听到的。”Reborn叹了口气,这个叫炎真的人,对于纲吉来说,真的是一个魔咒,即使现在他看起来已经走出了阴影,心理上的问题已经得到了治愈,还是容易钻牛角尖。

纲吉眨了眨眼,眼神恢复光彩,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你刚刚说什么四肢被碾碎?”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7-18 23:51:00 +0800 CST  
Reborn将迪诺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纲吉听了,很肯定地说:“没错,炎真也是这样死的。”

被人按在地上,用重物一点一点地碾碎全身的骨骼,失去呼吸的时候,全身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皮肉都烂了,变成青黑色的。

“所以我才一直忘不了,多痛啊,如果不是我……”纲吉掩面大哭,他从来没在人面前哭得这么撕心裂肺过。

楼下的妈妈听到声响,捏紧了围裙的一角,跑到他的房门前,刚想伸手敲门,却在触碰到门板的时候停了下来。我贸然去问,这孩子肯定会什么都不说的吧,就像他刚来的时候一样。她已经试过抱着哭泣的孩子,然后什么都做不了。

“肯定又想起痛苦的过去了吧……”奈奈将额头抵在门上,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哭声,眼眶酸涩,没几秒眼泪就砸了下来。

Reborn揉了揉他的头发,自知不会安慰人,只能将趴在口袋里的列恩放在他微微耸动的肩膀上。

列恩好像察觉到纲吉的伤心,两只小爪爪摁在他的脸上,仰头伸出细小的舌头去舔舐他脸上的泪水。

过了很久,纲吉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他抽了抽塞住的鼻子,眼睛和鼻头红得不像话。

这几年他在Reborn面前哭泣的次数也不少了,用手背抹了下濡湿的脸庞,眼神变得坚定:“我想去意大利,我要请九代目帮我一个忙。”

“以未来十代目的身份前去。”

“抱歉,关于白西装的事情我应该早点告知你的。”Reborn讶异于他的决定,却也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下定这个决心。

门外的奈奈听不太清他们的对话,但是“意大利”这个发音却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一惊,指甲敲在门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纲吉开门,看到妈妈眼圈红红地站在门口,惊慌失措地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她还在说着话,就被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孩子紧紧地抱住,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比其他男孩子瘦小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她的孩子说话的声音很轻:“我会好起来的,妈妈。”

奈奈僵住的手轻轻地拂过他的背,无声地安慰着他:“你来的第一天,妈妈就已经说过了,只要我们家阿纲开开心心的就好。”

母子相拥的画面十分温馨,Reborn在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奈奈妈妈对纲吉后天性格的影响十分大,因为她足够温柔,才让十多岁的纲吉也跟着养成了不比其它同年龄的孩子闹腾的个性,虽然在某些方面缺根筋,但是心思也比较细腻,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有时候甚至柔和得过分。

这次牵扯到炎真,变得强硬起来,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情呢?

矛盾的孩子,你未来的方向到底在哪里呢?

彭格列未来主人之争在众人的想象之中是两个竞争集团通过战斗,能力强者成为新一任的首领,但是短短几天,两者的斗争还没有开始,意大利方面单方面输出的几支所谓先前部队就在神秘势力手下覆灭。

这场战斗似乎打不起来。

在狱寺、山本以及最后加入的了平苦苦操练的时候,带着大空戒指的继承人瞒着所有人,踏上了飞往意大利的飞机,直接捣向瓦里安的总部。

他的想法很简单粗暴,既想暂时稳住继承人的位置,又不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他自己面对所有敌人,或者说面对敌人的头头。

“Xanxus!我来打败你!”在Reborn的陪同,九代目的见证下,纲吉气势汹汹地将大空戒指拍到长长的会议桌上。

隐在黑暗之中的Xanxus不屑地大笑,一脚踩烂了会议桌。

纲吉一秒缩到Reborn身后,没有人跟他说Xanxus长得这么可怕啊!

强制镇定,假装思考,纲吉回忆Reborn在飞机上跟他说的,关于Xanxus的情报。对方的能力是毁灭一切的火焰,他有火,我也有!

与暴怒的Xanxus手中聚集起来的黑色火焰不一样,如果说他瞬间迸发的火焰是海,那么渐渐包裹住纲吉双手的橙色火焰就是细流,温柔得如摇晃的烛光。

没有人注意到从会议桌上滚落的戒指在纲吉的火焰升起的一瞬,泛起了光,转瞬即逝。

Tbc.

初代:是不是到我出场了?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7-18 23:52:00 +0800 CST  
六道骸与他刚好在沢田家门前撞上,骸立即质问:“沢田纲吉呢?”

狱寺警惕地望着他:“你来干什么!”

他都还没发难,六道骸却反常地大声吼道:“我问你沢田纲吉人呢!”

屋内的妈妈被这一声吓到了,开门发现纲吉的朋友与另一个陌生人在对峙,抓着门把对他们说:“阿纲昨天晚上就离开家了。”

“他有没有说去了哪里?”

妈妈摇头:“他没说,估计是跟Reborn出去的。对了,你们两个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六道骸稳定住情绪,点头:“打扰了。”

狱寺立即跟在他的身边,防止他打什么坏主意:“你来到底做什么,我告诉你,复仇者监狱没找上你算你好运,但是你要是想对十代目不利,我肯定不放过你。”

“沢田纲吉失去了联络。”六道骸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刚刚母亲大人不是说了十代目他……”

“我捕捉不到他的意识,”六道骸顿了顿,“虽然他有可能只是昏迷了,但是我试着联系他的精神世界,我失败了。”

六道骸只走不进两种人的精神世界:一种是意志比他强大的,沢田纲吉比不过他;一种是死人。

他伸出手,将戴在手指上的戒指给狱寺看,戒指上铭刻的雾气花纹泛着金属的光。狱寺一愣,也伸出手,他的手上同样带着款式一模一样,只是花纹变了的戒指。

“你们也是守护者吗?”他们身后传来声音,山本与了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沢田宅,他们的身上也有戒指,“刚刚我的戒指突然发烫,心里有点不安,就立即过来找阿纲了,他人呢?”

“你们为什么会有那个。”狱寺回头,竟然连云雀也来了。

云雀冷冷地看着他们手上的戒指,从上衣口袋掏出属于自己的那一枚。不是说这是唯一一枚戒指吗。

狱寺环顾了一周,加上躲在沙发后面的蓝波,竟然全部守护者都来齐了。

六道骸挡住云雀的突然袭击,向后退了几步:“停,我不是来跟你们打架的,我是来问沢田纲吉的下落的。”

“我进入不了他的精神世界,就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狱寺冲上去提起他的衣领,眼白变得赤红。山本立即上去架住他,但是他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也不平静。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看起来事情跟这些戒指有关。”六道骸挥开他的手,理好自己的衣服。

“你刚刚说,进入不了阿纲的精神世界是什么意思?”山本握紧自己带着戒指的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找不到沢田纲吉了。”

Tbc.

楼主 星野_姬  发布于 2018-07-21 12:54:00 +0800 CST  

楼主:星野_姬

字数:148808

发表时间:2017-04-22 18:5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20 04:10:4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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