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鬼故事集】坊间的故事总是那么惊悚?

待二人走远之后,米君所买来的老妇人悄悄来到西边的房子推门而入,一进去就发现老者所买的妙龄女子正在掩面低泣,一见老妇人进来便起身作礼,脸上犹是泪珠涟涟,如同雨侵桃花一般。老妇人答礼后便询问女子为何在此哭泣,女子道:“小女子姓葛,本是平凉人氏,今年刚刚十六,一家父母兄弟皆被贼所杀,只余我一人被掠走,贼首想要奸污我,我哭着抵死不从,贼首大怒,于是故意将我卖给这个老头,方才我低头细思,若是从了这老头真是生不如死,所以才在此悲泣。”老妇人听后不由叹道:“这真是颠倒众生造化弄人啊。老身姓何,老而不死却遭此离乱,而且无端端的还要拖累人家一个少年,心中也是于心不忍啊。”葛氏听后也是嗟叹不已。
何氏低头思索了片刻,忽抬头对葛氏道:“刚才见你家主人龙钟之态和老身正好差不多,况且老夫少妻未必合适。他二人此刻一喜一悲,出去喝酒定然是不醉不归,我二人何不李代桃僵易房而寝,待明日五更你与我家少年郎早起速行,我拼却这一把老骨头和你家老头同就与木,如此你也不用再悲伤了。”葛氏听罢不由有些踌躇,一时之间不敢答应,何氏见状又正色道:“说起来这也是交易啊,如此我们还能各得其所。趁着他们还没回来,你赶紧到我的房间去吧,迟了只怕就错过机会了。”葛氏听她说得诚切,再一想眼前之际也只能如此,于是便点头同意了,待拜谢过何氏之后便将两人衣服互换了过来,接着何氏便带着葛氏来到米君的房里,让她躺在床上再将被子给她蒙头盖好,然后叮嘱她道:“你可记住千万不要说话。”说毕自己将门带上,回到西边客房里用被子盖住头睡下了。
米君和刘老头这一台酒喝的时间颇长,只不过老头喝得是喜酒,米君喝得却是苦酒,两人各怀心思举杯畅饮,直到二更以后方才醉醺醺的回到客栈,这几日他们奔波劳苦本就非常疲累,所以一回各自房中便上床倒头就睡了。睡到三更时分米君忽被一阵叩门声从梦中惊醒,他看窗外仍是漆黑一片,心中纳闷不知何人半夜三更来敲门,待满心疑惑的起身开门一看,只见外面站着的居然自己白日所买的那个老妇。米君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急忙问她道:“你要到哪里去?”何氏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不要说话,随即进入室中转身紧紧关上房门,然后才将方才和葛氏互换之事告诉了他。米君听后是又惊又喜,原以为自己时运不济山穷水尽,不料现在却是鸿运当头柳暗花明,可他本是个良善之人,转念一想又觉此举有些不妥,于是便对何氏道:“虽然承你厚意,但是这样做不是有些损人利己吗?”何氏听后不屑道:“不听老人言的话,那你就要抛弃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而且还要断送一个老头,于人无益,于己难道就无损吗?”米君听后思虑了好半天方才点头答应下来。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08 16:29:00 +0800 CST  
何氏见他应允下来,于是便到床边催促葛氏起来,并对她嘱咐再三,让她回去后好好和米君过日子。米君和葛氏听后都哭着跪拜何氏,向她不住致谢。何氏将他们扶起道:“时候不早了,你们要赶紧离开此地,免得那老头醒过来就走不脱了,老身从此就和你们分别了。”说毕便转身出门仍然回到西边的客房中,此时刘老头依然在床上酣睡,对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米君急忙收拾好行李,让女子以轻纱遮面,随即一起出了客栈。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掌柜的问他道:“现在赶路为时尚早吧?”米君笑着回答道:“早行可以躲避酷暑。”说完便扶着葛氏一起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刘老头这才酒醒,待睁开眼睛一看,房中所坐之人居然是个鸡皮鹤颜的老太婆,他一时以为自己宿酒未醒兀自头昏眼花,待揉揉眼睛发现所见千真万确,这一下不由大惊失色,一边匆忙起身一边问她是何人,为何在自己房中,而葛氏又去了哪里?何氏见他醒来,便将昨夜之事对他如实相告。刘老头不听则已,一听便怒发如狂,眼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娘却变作了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太婆,那心中的愤恨简直是无以言表,当即便对她老拳相向,一边打着一边口中还谩骂不已。何氏本待好言相慰,对他晓以情理,此际见他不由分说便扑上来拳脚相向,心中也是怒火翻腾。她本来身体也还健壮,见刘老头打来也不示弱,当即便和他纠缠在一起,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住店的旅客自是观者入堵。
待掌柜的赶来将二人拉开询问缘由,刘老头兀自气愤难平的将事情告诉了众人,还想要骑着驴子去追米君二人,众人一听都觉得此事颇为滑稽可笑。掌柜的对老头说道:“他现在既然得到了丽人而逃,岂能走大道让你去追?何况两人四更不到便已出门,此时恐怕已经走了数十里了。人生在世苦于不自知啊,以我来看,你若能安分守己,便将此老妇人带回家去,老夫老妻正好过日子,不要再生什么非分之想了才是。”刘老头原本心怀愤懑不依不饶,听罢此言犹如醍醐灌顶,不觉在原地痴立片刻,怒气也渐渐平息下来,再仔细一想掌柜所说,觉得大有道理,于是便不再多说,收拾了行李和老妇人一起走了。而米君带着葛氏一路急行回到家中,夫妻二人感情和睦一起安居度日,后来葛氏还生了两男一女,日子也是越过越好。他们心中感念何氏的恩德,于是在家中给她立了一个生灵位,每日早晚焚香祷拜,终身也不敢忘记。
















[完]
早上起来,我老公的妈妈给我买了好几个又大又硬的水蜜桃。下午老公又给我买了40多块钱的螃蟹,挖卡卡。有时候生病是好事有木有。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08 16:31:00 +0800 CST  
寺庙厉鬼


孙太白在南山柳沟寺读书,麦秋时节回家,过了十天又返回寺里。孙太白打开他住的房门,见桌案上满是尘土,窗户上也有了蜘蛛网,便命仆人打扫清除。到了晚上才觉得清爽些,可以休息休息了。于是他扫扫床,铺开被褥,关门睡觉。
这时,月光照满窗,他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多时,没睡着,觉得万籁俱寂。忽然间听到风声呼啸,山门被风刮得咣当咣当直响,孙公心想可能是和尚没关好门。他正寻思间,风声逐渐接近住房,一霎时,房门也被刮开了。
他更心疑了,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风声已入屋内,并伴有铿铿的靴声,逐渐靠近卧室门口。这时他心里才害怕起来。霎时,从门缝里挤进一个小东西,他急忙一看,那个小东西已经变成一个大鬼,弓着身子矗立在床前,头几乎触着梁,面似老瓜皮色,目光闪闪,向屋内四面环视。张开如盆大口,牙齿长三寸多,白森森犹如一排利刃。大鬼哇啦哇啦乱叫,声音震得四面墙壁山响。¬
孙太白害怕极了,心想在这咫尺的小房子里,势必无法逃避,不如与它拼了。于是暗暗去抽枕下的佩刀,猛地拔出向大鬼砍去,正砍中了它的肚子,发出像砍石头样的声音。鬼大怒,伸出大爪子抓他。孙太白稍微缩了缩身子,没被抓住。大鬼抓住了被子,揪着忿忿地走了。
孙太白吓得趴在地上大叫。家人都拿着火把赶来,见门依然关着,如以前一样,只得推开窗户进来。一见孙太白的样子,众人都很惊讶。把他抬到床上,他才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共同检查一下,才看到被子夹在寝室的门缝里。
开门用火把照着检查,见有爪痕,大如簸箕,五个指爪碰到哪里哪里就被穿透。天明,孙太白再也不敢留在这里,于是便背起书箱回家了。
这件事轰动了十里八村,乡里许多人来问寺里的和尚。方丈老禅师叹口气说:“阿弥陀佛,这是报应啊!孙施主的父亲当年在这里杀人太多了。”于是,老禅师把当年孙太白的父亲杀人之事说了一遍。
孙太白的父亲孙兴盛年轻时参加过白莲军,还是一名小头目。白莲军每攻占一地,首先是杀犹太人。犹太人聪明勤奋,善于经营致富,白莲军非常眼红,决心要查抄犹太人的财产,对犹太人斩草除根。
一次,孙兴盛率军攻占了柳沟寺周围的村庄,就对当地的犹太人大开杀戒,一个乡就杀了524个犹太人,占全区杀人总数的一半以上。
有一名年轻的犹太人叫贺远能,家在贺家山村。他在外经商,不知道家乡已经被白莲军占领。他偏偏在这时带着未婚妻子何端珍回家。事情偏不凑巧,他俩在村囗碰上村里的泼皮周某某。周见贺远能的未婚妻子长得端庄,又穿得漂亮,便心生妒忌∶“我们许多汉人的子弟都讨不到老婆,你这犹太狗崽子倒骗得了这么漂亮的妹仔,明明是带她来刺我们的眼睛!”
周某某就报告给白莲军的头目孙兴盛。孙兴盛派人把贺远能和他的未婚妻子何端珍捆起来。何端珍申诉:“我不是犹太人,我是汉人。”绑人的白莲军士向孙兴盛报告,孙兴盛回答说:“不管她是不是犹太人,嫁给犹太人就按犹太人对待!”于是,这对未婚夫妻被关进了寺庙里。庙里和尚很同情他俩,就设法偷偷放开他俩,他俩就逃跑了。不料,在潇水的兴桥被白莲军捉住了。
这天上午,贺远能的父母和弟弟都已被杀,除了远嫁外乡的姐姐,贺家只剩下他这根独苗。而此时,孙兴盛接到逃犯已经被捉住的报告,非常高兴,立即派了姓周的泼皮带着十几个人,拿着家伙,风风火火赶到兴桥。像捆逃犯一样绑起贺远能夫妻,推着拉着向潇水上游走去。贺远能满脸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他哀求着∶“叔侄兄弟们,你们要是肯留我一条命,就请将绳子放松一些;要不留我,也就不要让我再走了。”
周泼皮问:“你要怎么个死法?”听到这话,贺远能失声痛哭起来。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09 14:39:00 +0800 CST  
周泼皮叫人将贺远能推到两块大石头中间,背转身站着;指使三个人各朝他打了一鸟铳。三声铳响后,贺远能没有倒下,仍在痉挛着挣扎。一个自称曾一铳放倒过野猪的汉子不满地说:“这家伙莫非学了法!”于是,众人在贺远能身上绑上一块石头,将这个嘴里还在“端珍,端珍”叫着的小青年推下了潇水河。
没有杀贺远能的未婚妻何端珍,周泼皮想留作自己的媳妇。没料到,何端珍竟挣扎着高喊:“远能!我永远跟着你!”一头跳进潇水河。
这桩惨案的第二天,蚣坝乡河滩村上演了一幕更为惨烈的惨剧。
那时太阳还没出山,村寨笼罩在淡淡的晨雾中。从河滩村陆陆续续涌出一些五花大绑的青壮汉子,和一些手持马刀、梭镖、鸟铳和锄头的同样年轻力壮的汉子,还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白莲军士兵。他们在一条通向山里的三叉道囗汇集到一起。杀犹太人是分批杀,先杀那些有反抗能力的青壮年男人。
“一、二、三、四、五、六、七……”
白莲军头目孙兴盛站在一处高坎上,像点牲口那样将捆来的人清点了一遍:21个。又清点了一遍:没错,确实是21个。
于是,队伍继续向山里前进。
被捆绑着的青壮年汉子们,神态卑微而平和,对于屈辱的生活,他们早已习惯了,这已成为他们生命中的一部份。认命吧,谁叫自己投胎时没长眼睛,错投了犹太人胎!出身不好,你就不再是人了。他们还不清楚今天将被带到哪里去,但前方等着他们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祥的预感,使他们在别无选择地走向绝望时,心底未免不生出阵阵酸楚和眷念。他们三步一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村寨,那里有年迈的父母,还有年轻的妻子和尚幼的孩子。有家,日子再苦,生命还是有意义的。如今要是就这样去了,留给亲人们的残余日子怎么过啊?!
投错娘胎的也是人,也有儿女情长、恩爱寄托。
屠场就在山腰的一处叫葫芦岩的洞囗。以往他们打柴、种地、放牧时常从这里经过;累了、热了还在洞囗边歇歇脚,消消暑。此时,太阳已从山顶上探出头来,泼下一片灼白的炽热,让人有那么一点激动,又有那么一点烦躁。
孙兴盛命令士兵和庄丁将一干“人犯”押到洞囗边,他代表白莲军总头领宣判了这些人的死刑。他的囗有点乾燥,声音也有点紧张。被判死刑的人们,却出人意料地平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叫一个名字,牵一个到洞囗边,由负责行刑的士兵用马刀或梭镖、棍棒之类杀倒或打昏,丢下岩洞;直到这时,才听到一声凄惨的喊叫。这时,一个叫何远有的犹太人子弟,向前冲了一步,跪在孙兴盛的面前:“长官爷爷,你不要杀我,我没享过福,我跟你们一样,受一辈子苦。我有一笔钱,准备结婚的,我都送给你。你救我一命,我喊你做老子,以后我一辈子都伺候你。”
孙兴盛狠狠踢了他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一个士兵上前搂头一棍,然后踢进洞里。
葫芦岩岩洞,顾名思义,囗小肚子大,究竟有多深,谁也没下去过。据说好多年前,村里有伤风败俗或不肖子弟,都是在这里按族规下天坑的。洞囗一年四季冷风嗖嗖。这时,热腾腾的鲜血已浸透洞囗灰白色的石头和石头上的青苔,且将那些绿色的杂草染得紫红。
有的人被丢进洞里后,居然没有死,在里面拼命呼救。孙兴盛在洞口边窜来窜去,急得直跺脚。他叫士兵和庄丁不停地往洞里扔石头,又叫人搬来成捆的稻草,点燃了扔下天坑去烧。
时近晌午,孙兴盛浑身异常轻松,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带着士兵和庄丁们凯旋回村。
大家边走边议论:“年轻力壮的劳动力都杀了,留着那些老的小的怎么办?”
有人想得更远:“那些小的,长大了报仇怎么办?”
于是就有人建议:“索性斩草出根,老的小的一齐搞掉算了,免得留着老鼠啃仓门。”
孙兴盛一想,有道理!赶紧向上级汇报请示:“我们这里的任务已完成,二十一只大老虎统统地搞掉了。现在,还留下了三十多只小老虎,汉民要求一齐搞掉,行不行?”
上级大头领虎气生生地刚从杀人第一线回来,精神抖擞,声音洪亮如雷,当即指示:“全部杀掉,斩草除根!”
孙兴盛立即将这命令传达下来,部署了当晚的屠杀行动。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09 14:40:00 +0800 CST  
太阳衔山了,河水彤红如血。整个河滩村,村里村外岗哨林立。早上杀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家家户户,空气紧张得似乎已经凝固了。那些被杀的犹太人的家属,老老小小缩在家里,抱头哭泣,声音压得低低的。有的老人,见的世面多了,已预感到了大限临头,心里反倒踏实了些,抖抖嗦嗦从箱子里翻出几件平时舍不得穿的衣裳,身上弄得干干净净的,随时准备上路。
有个名叫张秀姣的犹太老太太,平时安分守己,处世谨慎,手脚又勤快,村里有事,烧茶弄水搞卫生不用村长喊,就主动做起来。她热心公益,常与她那个从不多言多语的丈夫一道出门修桥补路。老两口同村里的汉人的关系都不错。因此,早上拉人时,没有拉他们。此刻,两囗子相对而坐,商量着如何去死。
丈夫说:“我这一辈子没有吃过一只鸡,要是能尝尝味,也死得安心些。”
张秀姣满足了丈夫的要求。她快脚快手地将家里五只用来下蛋换油盐的鸡全部杀了,开膛破肚,收拾乾净,做一锅炖在火塘的撑架上。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锅里扑扑直响,肉香四溢。张秀姣舀了一碗鸡汤,双手端给丈夫。丈夫双手接了,刚凑到嘴边,却又怜爱地送给妻子先尝。这一送一让的,倒叫这对老夫老妻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浪漫,想想又觉得有那么几分荒唐,禁不住互相望着笑了起来。也就在这时,敲门的声音响了……
他们被押到晒谷坪,那里已站满了人,小的哭,老的喊。除了要被杀的,就是杀红了眼睛的人。看热闹的人很少,没有胆子去看如此残暴的场面。有个形容枯槁的犹太老人,原本已卧床数月,刚被从床上拖起来,老眼昏花地不辨方向:“都这么晚了,你们要把我牵到那里去?”
一个手持马刀的庄丁答得乾脆:“你儿子判了死刑,杀了;村里养不起你,请你去西天享福。”
有个三岁多的犹太男孩不肯走,哭着要爸爸妈妈。一个庄丁哄他说:“你爸妈在山上摘果子,我带你去找。”
就这样,老的用绳索捆着,小的用棍棒赶着,不能行走的婴儿则用箩筐挑着,哭哭啼啼上了路。
没有月亮,星子又大又亮,该是初秋了,已有点凉意,远处不时传来狗吠声。几个孩子被这黑夜的阴森吓得大哭起来,庄丁们厉声呵斥,又抽抽咽咽地止住了……一行人跌跌撞撞到了潇水河边的白石渡。
孙兴盛忽然感到有话闷在心里。这些老老少少,虽然是犹太人,说到底也都是人啊,与我孙兴盛无冤无仇,杀他们真是欲行不忍啊!可是,这是上级的命令,不执行命令不行。不是他孙兴盛容不下他们。他干咳了一声说:“你们也不要怨我。是上面要我杀你们的。怪不得我!我不杀你们,我的脑壳也保不住。你们好好上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周年。”
说完,指挥士兵和庄丁将31个人赶上一只业已准备好的大木船,每人身上吊上一块大石头,将船飞快地划到河的深处,然后,一个一个下馄饨一样丢进河中……最大的74岁,最小的才56天。
顺便说说这个56天的孩子和他的家人。他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因为他太小,父母又不识字,而且他来到这个世界太不是时候,偏偏又投入了犹太人的家庭。他是在极度的惊恐不安中度过他人世的第58天的。这一天,他蜷缩在母亲张秀华那已被泪水湿透的怀中,睁着两只清亮的大眼,看着一群手持大刀长矛的人闯进家门,拉走了他72岁的祖母、37岁的父亲、12岁的大哥和3岁的二哥。他拼命地哇哇大哭,就在他人生头一次凄惨的啼哭声中,他的6口之家转眼就失去了4人!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09 14:41:00 +0800 CST  
他的母亲能够幸免于难是有原因的。晚上,哭累了的他偎在妈妈怀里睡熟了;母亲则呆呆地坐在床沿,哽咽着,紧紧搂着她最后的亲人。这时,同村的蒋癞子闯了进来。白天抓人时,这人最凶也最积极,但张秀华这条命能留下来,完全是因为年过37岁的汉人蒋癞子至今仍是光棍一条。尽管白天蒋癞子杀人积极,但还是受到了上面的严肃批评,因为这家伙私心重,还留下了两条人命。经过蒋癞子的苦苦请求,孙兴盛考虑到蒋家三代都是贫苦汉人,他40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也确实可怜,就最终网开一面把张秀华给他留下,但只能留下大的。于是蒋癞子又杀了个回马枪,从张秀华的怀里抢走了这个56天的孩子,抢走了张秀华最后的一线希望。第二天,蒋癞子趁火打铁,比较文明地请了本村一个体面的裁缝,提着一包点心上张秀华那里替他说亲,张秀华早已上吊自杀了。
当晚,白莲军举行庆祝胜利宴会,从被杀人家中拖出几头肥猪,手脚麻利地一并杀了,在晒谷坪上摆开桌子大会餐。桌上摆的,当然包括张秀姣家中的那五只尚未品尝的鸡。
孙兴盛喜气洋洋地高举着酒杯,桌桌敬酒:“今天,我们白莲军打了个漂亮仗!打了一个大胜仗!现在,请大家喝下这杯庆功酒。”孙头领带头饮了庆功酒,一群士兵和庄丁红光满面地高呼口号:“孙头领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年后,孙兴盛率领的白莲军战败,孙兴盛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为躲追兵,他孤身逃进南山柳沟寺。方丈和尚把他安排在一间偏僻的小房里休息。这房间,正是他儿子孙太白后来遇到厉鬼的那个房间。
早晨起来,不见孙兴盛动静。见门关着,喊他名字不见答应。小和尚只得推开窗户进来。一见孙孙兴盛趴在地上,浑身血污,已经死了,身上有五个指爪穿透的大洞。
方丈老禅师讲完,满脸的悲凉,说:“孙兴盛儿子遇到的厉鬼,恐怕就是抓死孙兴盛的那个厉鬼。因果报应,果然不爽!阿弥陀佛!”














[完]
做女人,千万不能让自己凉着。后悔啊,小时候用冷水洗头,尼玛,现在头皮疼死了,扎头发就疼。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09 14:43:00 +0800 CST  
孤身女鬼



早年间,有个财主家的少爷,在学堂里的书念完了,可没考取功名。他回家后还是没晌没夜的学习。家里人多,吵得他不安生,财主就给他在山上盖了个书房,这少年书生就在山上住下来学习。他暗下决心,不考取功名不出山。从此,每天由家人给他送饭,他不分昼夜苦读深钻。 一天黑夜他出去解手,忽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有一位漂亮姑娘,像鸟一样从这个树权跳到那个树权,来回跳个不停。他心想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做甚?看她那样,不是神就是鬼。想到这里,不由头发直竖,匆忙回屋关上了门。
邪了,他连续三夜看见那姑娘跳树权。到第四天黑夜,他有些看惯了,也不怎么害怕了,心想只要不伤害我,管她是人还是鬼,不理她也就是了,即转身回屋读他的书。
可这回和以往不同,他读一句,那姑娘在院子里也读一句。
这下可把书生吓毛了。他壮着胆子问:“外面是什么人?”
姑娘说:“你念的有很多差错,奴家给你纠正纠正。”
少年一听她能纠正文词,高兴极了,什么神呀鬼呀,都丢在脑后,他急忙开门:“请姑娘进屋指教。”
“不敢当,不敢当。”说着,飘然进得屋来。
书生定睛一看,那模样要多俊有多俊。他心想:凡人哪有这般俊?她不是仙定是神。想到此,不由倒退几步:“你,你是?”
姑娘施礼道:“啊,你莫害怕,听奴家慢慢与你说来。实不相瞒,我不是人,是二百年前含恨自杀的一个年轻姑娘的冤魂。阴游到此,见你每晚苦读,很是敬佩。奴家生前,也甚喜诗文,故以文会友,特来相访。”
书生想,她虽不是人,可句句说的是人话,也就不再有什么戒心了,便让姑娘坐下。姑娘给他纠正了他刚才读错的文词,说得书生心服口服。接着,二人一起学习,学着学着书生困了,姑娘就给他唱了一段歌,嗓子似银铃,悦耳动听。书生不困了,二人又接着学习。
天明前,姑娘告辞,临走时对书生说:“我来这儿不能和别人说,你要是和别人说了,我就不来了。”书生,点头答应。
从此,每天晚上,姑娘来教书生读书,书生困了,姑娘就给他唱一段歌,接着再学习,书生长进很快。
光阴似箭,一晃半年过去,俩人有了感情,书生要与姑娘成亲,姑娘长叹一声,说:“我虽是鬼,鬼也有情。可我不能和你成亲,我阴气太大,要害了你。再说,对你的学业也不利。”书生听了,无可奈何。
书生有个同窗表兄,关系甚好。这天,表兄来山上找书生,两人见面好亲热,说起话来没个完。不知不觉,已近天黑,书生对表兄说:“表兄,时候不早,我这张小床实难容下咱二人,你先回家歇息,咱们改日再谈。”
表兄听了纳闷儿,心说我们好久不见,今儿我爬坡上岭的来了,谈的好好的,表弟为何撵我走?其中必有缘故。想到此他起身告辞走了,但没真走,隐在屋外,偷偷观察,晚上姑娘来会,被他看了个真切。
第二天表兄又来了,一进门就打着哈哈说:“表弟,怪不得昨晚撵我走,原来有那么一回事儿。”
“表兄你看见什么了?”书生红着脸问。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0 14:04:00 +0800 CST  
“都看见了。介绍认识认识不好吗?”
“表兄,不是我不叫你认识,是那姑娘不愿见生人。”
“不愿见生人?难道她永远与你单独相会?”
书生听了又是一阵脸红:“表兄,我俩没别的,她来只不过教我读书,你千万别和别人讲。”
“你放心,我绝不外传。”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表兄就告辞走了。
事有凑巧,这天黑夜姑娘没来,书生心说麻烦了,她一定知道了。一晚上无心读书,满脑子装着那姑娘。一连几天,姑娘也没有来。书生更急了,心里说:我对不起她,她若真的再不来,没了她我活着还有个啥意思?死了吧,到阴间找她去!想到这里,拿根绳子就要悬梁上吊。
其实,这几天姑娘是有意试探他的:每天都来,但不叫书生看见。她看见书生上吊,急了就把绳子给弄断了,书生心想,阎君故意不让我死,我死定了,横死不成,我饿死!他不吃不喝躺在炕上等死。姑娘看在眼里,被书生的真情感动了,当天黑夜又来了,书生好高兴,也不死了,俩人照旧一起读书。
这一天,姑娘来了,面带愁容,书生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生我的气了?” 姑娘眼泪汪汪的,说:“不是。有这么一件事:二百年前,我在阳间,年正一十八岁,被一个歹人看中,他要强行霸占我,我誓死不从。他招来些狐朋狗友威逼我,我被逼无奈就跳河自杀了。我死后,父亲为我报仇杀了那歹人。歹人的灵魂阎君压了二百年,他出来后就寻机报复我们父女俩。他和他的狐朋狗友把我爹的魂儿给掐死了。现在正回头寻我,还想霸占我。我今儿来,是和你告别的。”说着泣不成声。
书生一听,忙安慰她说:“别急,别急,容我想想办法。”他寻思一会儿,没寻思出个门道,不由唉声叹气。
姑娘说:“我倒有一个办法,怕是行不通。”
“你快说给我听听。”
“明天夜间子时那恶鬼来,子时前你喝醉了酒,我把你的魂儿勾去,咱俩一起对付他。只是,那恶鬼会武功,你是个文弱书生,我是个弱小女子,怕不是他的对手。我死无怨,连累你,我于心不忍。”
书生听了倒高兴了,连说:“这办法好!这办法好!明儿你一定要勾我的魂去,咱俩合伙打那恶鬼。就是死了,我也无怨!”
姑娘说:“好吧。”
第二天,书生叫家人买来好酒好菜。正吃着,表兄又来了。表兄见他自斟自饮喝闷酒,觉得蹊跷,心想,表弟平日不喝酒的,今儿是怎么了?再看看表弟,满脸愁相,便问:“表弟,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姑娘和你瓣了?快和我说说,免得憋在肚子里难受。”
书生长叹一声,就和表兄怎么来怎么去地说了。
表兄说:“恶鬼是个武的,你俩是个文的,怕难胜过他。人多力量大,这样吧,你把我也灌醉,咱们一起对付恶鬼!”
“那太好了!我代她谢你了!”
“谢什么!姑娘和你好,她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着俩人都喝醉了,躺倒呼呼大睡。
黑夜姑娘来勾书生的魂儿,她看见表兄也在,犹豫了会子,没好意思叫表兄,只和书生招招手,俩人就走了。表兄不声不响跟在后面。
他们来到一处山洼,只见这里古树遮天蔽日,中有一处宅院,雕梁画栋,漂亮极了。他俩人进到屋中,说说笑笑。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0 14:05:00 +0800 CST  
表兄一人在外观花,耳边传来两个人的说笑声,心说:“这俩人,干什么来了,没事儿似的。不行,我得进去提醒他们准备准备。”
他进屋刚欲开口,忽听门外一阵阴风刮来,眨眼间,屋里进来一个青面红发、巨齿撩牙的恶鬼,也不答话,举刀就向书生劈去。书生手急眼快,抄起一把凳子挡住。只听咔喳一声,四条凳腿落地,只剩下书生手中的凳子面。好险!恶鬼来势凶猛,步步紧逼,眼看第二刀就要砍到书生头上,这一刀下去非要了书生的命不可,说时迟那时快,表兄在恶鬼身后抄起一把大镐,照准恶鬼的后脑勺猛砸下去,那恶鬼立刻双手一聋拉,手中的大刀吮郎落地,栽倒地下死了。
表弟长长出了口气:“我的妈呀!”
表兄埋怨说:“干嘛来了?不先准备家伙,看,多险!”
姑娘说:“多亏壮士来了,不然我俩全完了。”说着就给表兄跪下了:“多谢壮士搭救之恩!小女子永世不忘!”
“别、别这样,快起来。”
姑娘起来,高兴得不得了,就给二人唱了起来。二人越听越爱听,姑娘越唱越起劲儿,不知不觉,已是下半夜,她看看窗外,顿时一惊,忙对二人说:“天色已晚,二位请速回,赶明儿我再给你们唱。”
俩人不走,还请姑娘唱,姑娘着了急,将两人用力一推,两人身不由己出了屋门。忽觉前面黑咕隆冬,摇摇头,眨眨眼,见天上有月亮,借着月光回头看,雕梁画栋没了,身后只有一座坟。俩人走回书房打了一个哈欠,醒了,天已放亮,闻得远处有凶鸡叫,昨晚剩下的酒菜还在身边搁着呢。噢,原来是个梦,两人互述梦中情形,分毫不差。 当晚,姑娘穿得漂漂亮亮,满面春风的来了,进门就对书生说:“这回好了,那恶鬼一死,我再也没什么顾虑了,咱俩可以成亲了。”
“你不是说不行吗?”
“这回行了。成亲后,我借你的阳气还可以还阳,但你的身子骨也就弱了。”
书生拉住姑娘的手说:“太好了!”随即二人就行了夫妻之礼。
自打这以后,书生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弱,鬼媳妇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她精心伺候书生。
一百天头上,鬼媳妇说:“得了,我借你的阳气已够。我给你开两个方子,叫人拿药去。头一个方子的药你吃,吃了你的身子就壮了。第二个方子的药等以后我吃,再买两方红布。”说着对书生耳语了几句,“再这么这么,天机不可泄露,记住了!”
第二天,书生按照鬼媳妇所说,派人买了两副药和两方红布,自己把头一副药熬好,喝了,顿觉精神百倍。借着,雇了两个小伙子,时至巳时,叫两人挖开姑娘的坟。等四面露出,书生叫两人走了。
他将一方红布盖在棺材盖上,然后小心打开棺材盖,一看,姑娘果然静静地躺在里面,似在甜睡之中。摸摸她身子底下,有一把七星宝剑,顺尸而藏。此乃“七星护尸宝剑。”有它在身下,可永保尸首如生。这是当初姑娘的爹为保爱女尸首而放的。
书生将姑娘的尸体连宝剑用另一方红布包严实,抱回书房,放在热炕上。然后赶紧熬第二服药。煎好,给姑娘灌下去,不大会儿姑娘就睁开了眼睛,甜甜的冲书生笑了。紧接着熬二煎,第二煎灌下去,姑娘就坐起来了。等灌下第三煎,姑娘张口说话了:“夫君!”说着扑进丈夫怀里。
从此,两人一起生活,一起学习。后来,京城开考,书生考中了头名状元。
















[完]
昨天晚上玩游戏玩的好好的,听到桌子下面有东西,还以为是老鼠,吓死我了。结果把老公喊起来开灯一看,我去,居然是前天买的螃蟹。。。太神奇了,没水2天这螃蟹没死不说还破蹦乱跳的吓我。所以,我决定今天把它们蒸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0 14:08:00 +0800 CST  

(介绍一首歌给大家听。)




端工



清咸丰年间,在贵州安顺有一个姓吴的司马(知府的辅佐官员,即同知),请了一个秀才来教自己的几个儿子。这秀才姓董名青,年约三十五六,江西瑞安人氏,生的面黑多须其貌不扬。他性格严谨,平日督学甚严,若是有学生调皮捣蛋或者无故旷课,便会用戒尺击打手心作为惩罚,决不宽恕,因此几个学童都很害怕他。数年他前曾经云游于洞庭湖畔,因机缘巧合遇见一个道士,给他传授了一道文昌符箓(文昌神是儒士信奉之神,符箓是道家的密文,一般都随身携带),所以他不论走到哪都要在室中悬挂文昌神的画像,并且早晚虔诚颂咒从不间断。
这一年因为司马府有些破旧需要重新修建,所以就暂且先借了旁边寺庙中的两间僧房作为教书的馆舍,前间是学生们上课的地方,后间放着床铺衣物等生活用品作为他日常起居之室。在房外院中西边的角落停放着一具黑色的棺厝,也不知是何人的,董青询问寺中的僧人,说是邻居的女儿病死,因家贫无力下葬,所以暂且寄居在此,已经有一年多了。有一风清月白之晚,董青正在外间挑灯夜读,到二鼓刚过的时候忽然听见院外有转轮转动一样的声音,他心中大为惊诧,急忙起身从门缝中向外看去,只见院外西边棺厝上的棺盖居然飞快的旋转起来,瞬间就轰然一声落在地上。
见此情形董青不由大骇,于是躲在门后聚精会神地盯着棺木,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随即就见棺中忽的坐起一物,像是一个女子的尸体,只见它先是将头左右环视一圈,接着抖抖身上的衣服便起身从棺材中出来了,一下地看见房中的灯光,便迅猛无比的向屋门直扑了过来。此时月光皎洁,董青正好看了个真切,却见女尸头发披散面色狰狞,一双小眼隐隐发着绿光,饶是他平日胆大,此际也是惊骇万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切间本能的向门旁躲避,只听轰的一声,插在门后足有胳膊粗的扃门横木刹那间被一分为二断作两截,如同被刀砍断一般。
董青躲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好在女尸进来并未发现他,四处扫视一番发现无人便直奔后间的卧室而去。董青此时惊惧交加魂飞魄散,想要大声呼喊,可又怕寺僧听不见反而将女尸招惹过来,想要转身而逃吧,可是此刻夜深寺门也被僧人锁上了。耳听得卧室中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眼看女尸找不到人马上就会从卧室中出来,一出来定然会看到他在门后,到那时他就是躲无可躲凶多吉少了,想到此他不由手足无措浑身冷汗直冒。
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抬头看见堂中墙上所悬挂的文昌像,急切之下不及多想,连忙从门后冲出到文昌像前盘腿坐下,用手一摸好在道士所赠的符箓仍贴身藏在胸口,于是口中默念符咒不敢停止。此时女尸果然从卧室中出来了,看见董青便双手环抱张嘴露齿直扑而来,董青见状不禁吓的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口中依然大声念着符咒,双眼一闭就此听天由命。可过了一会他却感觉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悄悄睁开眼睛看去,只见女尸走到离自己一尺多的地方就不敢过来了,就像中间挡着什么东西一样。董青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这女尸惧怕符箓,当即口中不停更加虔诚专注的念起符咒来。女尸却是面有怒容,口中发出呵呵之声,在室中前后徘徊跳跃,几次想要伸出双手来抓他,却始终近不得身。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1 15:03:00 +0800 CST  
双方如此僵持了良久,忽听窗外雄鸡唱晓,女尸这才无可奈何恨恨而出,依然走回院内进入棺中躺下将棺盖合好。此时董青又惊又怕疲惫不堪,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下昏死了过去。待到天明学生们按时来上学,没想到一进屋门就见先生倒在地下一动不动,众学童吓得是一哄而散,赶紧去找寺僧报信。待寺僧听后也是大吃一惊,急忙随众小童过来,进了屋中便看见董青仍是倒在地下,上前一摸仍有气息,于是便和学生们一起将董青抬回卧室中放在床上,再仔细一看只见卧室中的床单被褥和衣服都被撕裂成一缕一缕,几人更是惊骇不已。寺僧连忙烧来姜汤给董青灌下,他这才慢慢醒转过来,将昨晚棺中女尸出来作怪的事情告诉了寺僧。僧人听罢也不敢怠慢,急忙出去召集左邻右舍一起过来察看,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此事,远远看着棺厝都不敢靠近,到最后纷纷对寺僧说道:“这种情况恐怕除了端工能治,其他人就没有办法了。”
端工就是相当于神汉巫婆之类的人,善于用符水来治疗病人,也能驱除妖魅召唤鬼神。他们施法的时候可以将利刀绑作梯子的形状,光脚踩在刀刃上爬上去,也能裸身躺在炽热的火炭上而毫发无损。如果有人于高处失足坠落筋断骨折,或者是被刀剑砍伤胸腹,只要他们用符水一喷,便能接筋续骨止血疗伤,最是灵验无比,而且治好病人之后从不接受酬谢,所以此地的居民都将他们当做神的使者。僧人一听觉得也只能如此,于是便托他们去请了一位端工来。只见这位端工年约五旬,衣衫褴褛相貌普通,唯独身后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他先是围着棺厝绕了数圈,一双厉眼聚精会神的盯着棺木,口中喃喃念念有词,忽然用手指在棺盖上画了一个符,接着对众人说道:“幸亏此物身上还未长毛,否则的话,它白天就敢出来害人,到那时就很难治它了。”说完便从包袱中取出一个铜碗和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先让邻人打来一碗烧酒,然后左手持碗,右手拿刀站在棺前,双眼微闭念起咒来。
待念咒完毕,再命众人合力将棺盖打开。只见几个精壮汉子小心翼翼的上前抓住棺盖四角,随即用力一抬就将棺盖抬起仍在地下,众人心中甚是恐惧,都远远的闪在一旁,生害怕怪物从中出来。可是等了一会棺中却并无动静,于是有几个胆大的乡民就想上前看看,不料才走了几步,忽然从棺中坐起一物,披头散发双眼紧闭,五官中都流着黑色的血水,眼见便待起身而出。众人只吓的毛发竖立魂飞魄散,几个胆小的更是双腿一软就坐在乐地上,其他人见势不对转身撒腿就跑。此时端工站在棺前却并不慌张,只见他迅速含了一口烧酒向女尸喷了过去,刷的一声正中其面,女尸就像受到一把铁锤重击般仰面倒了下去,端工急步上前,右手握住匕首用力刺进女尸的胸口,一刀下去黑血激射,足足有三尺之高。此时女尸躺在棺中一动不动,唯独口中发出唧唧之声,过了一会连声音也没有了。此时端工才将刀从女尸胸口抽出,随即让众人将棺盖重新钉上,抬到野外架上木柴一把火烧掉,从此以后这附近就再也没有出过这样的妖物了。


















[完]
嘿嘿,以后发故事,我会介绍一下好听的古风歌曲大家听噢。先声明,不是故事的配乐,哈哈。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1 15:04:00 +0800 CST  


张炎打鬼

乾隆年间,广东揭阳有一个商人名叫张炎。此人一向精明强干,能够吃苦耐劳,平日以贩卖些杂货为生,走南闯北搏些蝇头小利,因常年在外漂泊,所以年约三旬尚且孑然一身。这年春末时节,他去江西探访一个表亲,临走之前顺便带了一些地产到江西去贩卖。这一路起早贪黑风餐露宿甚是辛苦,但是对他来说也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一日黄昏时分,他走到南安府(今江西赣州)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忽远远看见前方官道旁站着几个提包挑担的路人,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
张炎也不明所以,只想趁着天还未黑再赶一段路,正当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忽见其中一个路人转过头来问他道:“不知这位客官要到哪里去?”张炎听得有人发问不由心中一惊,想到这地方人生地疏,陌生人突然发问,只怕不怀好意,于是假装没有听见,依然低头疾行。没想到这陌生人上前一步便将张炎衣襟抓住,口中连道:“客官请留步。”张炎见状大惊失色,以为是遇见了拦路打劫的强盗,当即脸色煞白,口中正待大声呼救,却见那几人一起围了过来,对张炎道:“客官不要惊怕,我等几个都是过往旅客。前方路途凶险,单身客人恐难过去,我们拦住你正是为此啊。”
张炎听罢此言知道他们不是强盗,心中这才稍感安定,随即又大为奇怪,不知这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听说前方路途危险,也不明真假,于是姑且先站住听听几人怎么说。最先一人又对他说道:“我等均是行旅,因经商常过此地。此去前方不足一里,路旁有一古墓年代久远,不知所葬何人。古墓中有一个女鬼,常着红衣红裙,形容可怖。若是一两个旅客途经此地,女鬼便会出现,常将行人吓的落荒而逃,若是行人众多,女鬼便不敢出来,想来恐是惧怕阳气强盛的缘故。这种情况已经好几年了,所以我们每次经过这个地方都要聚集到五人以上方才敢过去,你此刻若是要是想过去,不妨和我们一路,这样才能安全通过阿。”
张炎听他说完,虽心中有些不太相信,但是看几人神色都不似做诈,一时也不知此事真假。不过他原是一个谨慎之人,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还是点头同意了。几个路人见他点头应允下来,均大为高兴,于是众人背上行李包袱一起沿官道向前走去”
走了不到里许便见路边有一个土丘,坡上林木遮天蔽日,甚是茂密。一人手指坡后对他道:“古墓即在此处,此时天色已暗,我们需趁着人多气盛,加快脚步一鼓作气的冲过去。”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2 14:21:00 +0800 CST  
张炎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坡后果然隐约有一个古墓,墓前石碑早已不在,墓上青砖已然坍塌下去成了一个黑洞,也不知是哪个年月的,似乎还能感觉到洞中吹出一股寒风来,身上不由打了几个哆嗦。张炎只匆匆看了两眼,便见同伴已加快脚步冲到前面去了,其中一人兀自回身不停催促他加速前行。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兼之周围林深叶密,甚是阴森,张炎脚下不由加快,紧赶两步追上众人,一直又走了一里多,眼见并无女鬼出现,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个地方歇息片刻。
张炎对他们道:“我见刚才那古墓普普通通,并无可怕之处,怎的你们如此害怕。”一人道:“你是没见过女鬼,这鬼物已经害了不少途经的客商了,不信你问问本地人便知。”张炎一听只微微摇头,心想或许这些人是道听途说牵强附会也未可知,但想他们也是一片好意,于是也就不再多言。好在走不多远便见路边有一个小客栈,当下便与众人一起进店住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告别几人独自上路,几天之后便到了南昌附近,先到集市卖掉所携货物,获利数千文,然后再去亲戚家小住了几日,便又辞别主人踏上归程”
临走之前张炎又买了些当地的货物,和银钱一起装在担子里挑在肩上。走了数天,他又途经此地,因为这次出门异常顺利,而且获利甚多,他心中很是高兴,一路归心似箭,竟然把女鬼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一直远远的看到那个小土丘才想起这回事。此时转头向四周一看,只见太阳刚刚落山,天边尚有一丝余光,而官道上前后空寂,人影全无。见此情形他当时心中便有点忐忑起来,可先前他对此事本就不甚相信,这时又不愿走回头路,只好鼓起勇气孤身一人向前急速走去。
走不多时便到了土坡前,他心知古墓就在坡后,于是连头也不敢抬起,脚下行走如飞一般,只盼平安过去就好。可是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还没走得两步,忽听墓中传来几声长啸,声音尖细凄厉,如同布匹撕裂一般,在夜空中听来格外阴森恐怖。张炎听得此声不由吓了一跳,背上登时便出了一身冷汗。待他壮起胆子抬头一看,只见从墓中跳出一个披头散发的鬼物来,一身红衣红裙,面色煞白惨无人色,一条猩红的舌头伸出嘴外好几寸,如同先前那几个客商所说的一模一样,张开双臂便向他直扑过来。
张炎一见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心中只道:“悔当初不听人言,今日我命恐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女鬼就要扑到眼前,张炎不及细想,挑上担子拔腿便跑,而女鬼在身后口中呜呜直叫紧追不舍。方才跑的数十步,张炎已累的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觉得肩头扁担重如千斤一般。他正待将所挑之物扔在地下逃命,忽转念一想,想我奔波千里,历尽艰辛方才赚到这点蝇头小利,此时一旦扔掉,岂不是白忙一场?一时心中不忍舍弃,只好咬牙坚持,奔跑的速度却也慢了下来。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2 14:21:00 +0800 CST  
张炎耳听身后呜咽作啼,心知女鬼在后面逐渐迫近,一时心中大惧,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但是始终却不愿抛弃肩上的担子。好在女鬼一直在身后追叫,也没扑将上来,张炎此时已然有些筋疲力尽,脚下也开始踉跄起来,心想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它追上所害。正在此危急时刻,他忽然想到鬼物只不过是要祟我身而已,岂能要我钱财?不如我与它拼一拼,宁为鬼死,不甘财亡,就算死了,大不了也和它一样。
想到此处他身形急停,扔下担子便转过身来,眼看女鬼就在眼前,当下大喊一声:“管你什么鬼物,先吃我一拳再说。”说毕挥起右臂向女鬼奋力一拳打去。这女鬼追他正急,忽见他转身一拳打来,这一下出其不意,还没反应过来面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只听一声惊叫女鬼便倒在了地下。张炎感觉着手之处并不虚无,这打在女鬼身上和人身上也没什么区别,眼见它被自己一拳击倒,精神不由大为振奋,没想到鬼也这么不经打啊,当下愈战愈勇,对着地下的女鬼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还没打得几下,忽听女鬼高声叫道:“不要再打了,请您绕了我吧。”张炎一听这声音清细娇脆,好像和人的声音并没什么两样,再看地下还落着一张红纸条,女鬼仍然是那个样子,只是舌头已经不见了”
见此情形他心中不由惊讶万分,于是收了拳脚大声喝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快快召来,否则让你再尝我拳头的厉害。”
地上女鬼喘息半天方坐起身子哭泣道:“妾小名甜甜,此身是人,不是鬼物。所居离这不远,就住在土坡附近”
只因父亲早逝又无兄弟,为养家中五十岁老母,不得已才在这做此个勾当,吓唬单身旅客趁他们逃跑的时候捡拾所遗弃的钱物,至今已经三年多了”
妾曾经在神前祈祷过:“若是有能识破我的人,我便嫁给他。”今天被您识破,这也是天命啊。”
张炎闻听此言,心中惊疑交加,一时还不敢相信。女子起身整理好衣服在前带路,让他挑着担子和自己一起回去。张炎随着她半信半疑的走了一路,不足二里便来到了一间破旧的茅屋前,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迎了上来,只见她走路一瘸一拐,显是腿脚残疾,一见张炎颇感意外,满面的惊愕之色。女子见状急步上前,附耳对她小声说了片刻,老妇人听后并不惊讶,反而微微一笑道:“这三年你所获钱物本已不少,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再去装鬼你就是不听,今天终于被人所破。不过这年轻人的胆子也真不小啊。”
随即转头又对张炎道:“老妇孤孀已久,膝下无儿,唯靠此女才能养活,我们没有别的生计,三年前那古墓坍塌了一个洞,她便躲在里面装神弄鬼吓唬路人,至今被你识破,这难道不是缘分吗?你要是愿意,今晚便和她成亲吧。”张炎本是光棍一个,一听还有如此好事,不由心中大喜,当下忙不迭的点头。母女二人也很高兴,随即做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当晚他们拜过老母,便结为琴瑟之好。好在这几年女子所获银钱不少,两人成亲后以此为本开了家杂货铺,张炎也不再出门四处奔波,数年后逐渐家致小康,夫妻两是同德同心夫唱妇随,日子过得恩爱异常。























[完]
吃了三天螃蟹,晚上还是吃螃蟹。。。其实我想吃自己炒的香辣土豆丝。。。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2 14:25:00 +0800 CST  





销魂鼎


民国六年
四月初七

“你相信鬼吗?”
“什么?”秦素看着面前这个邋遢的乞丐,露出吃惊的神情,“你走错地方了吧?”   “不,没有,我没有。”那乞丐见她有逐客的意思,忙道,“你这不是古董店吗?我就是来卖古董的。”
“古董?”秦素这才仔细打量这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乞丐,他实在脏得不像话,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衣服是件长大褂,油污多得几乎看不清颜色,头发像一篷焦黄的杂草,不知藏着多少虱子,这样的人——会有古董?
“是的,是的。”乞丐讨好地笑,看起来更加面目狰狞,“我有一件宝贝,老板要不要看看?”
“宝贝?”秦素心中十分厌恶,但依然面露微笑,“这和我相不相信鬼有什么关系?”
乞丐一听,脸上神情突然变得极其恐怖,他双手撑着柜台,往前倾了倾,双眼睁得像对铜铃:“因为那件宝贝闹鬼!”
“闹鬼?”秦素冷笑一声,几乎每件古董都会有一段故事,这些故事或凄美或恐怖,被传闹鬼并不奇怪,到是卖古董的人自己说闹鬼,还不多见,“那好,你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是只鼎。”
“鼎?”秦素来了兴趣,“什么年代的?”
“听说是商朝的,大概这么高。”他用那双像是从煤灰堆里掏出来的手在胸前比画,“是木头做的。”
“木头?”秦素大惊,她做古董生意这么久,还从未听说有人用木头做鼎,不禁大怒,脸色冷下来道:“你行骗走错地方了,谁不知道鼎都是用青铜铸造,哪来的木鼎?况且商朝的木头,还可以留到现在吗?”
“老板,你可别不信。”乞丐急了,“要不怎么说是宝贝呢?您先看看货?”
“不必了。请吧。”秦素并不想和他耗下去,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这``````要不我白送你也成啊!”乞丐大声叫起来,面色焦急而苍白,“那``````那东西闹鬼,我不能把它留着了,你``````你等着,我马上就拿来给你!”
“等等``````”秦素本想拒绝,可那乞丐脚步极快,转眼之间已不见人影。她叹了口气,道,“真是穷疯了。”
夜凉如水。
秦素打扫完店面,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十一点了,街上行人稀少,怕是不会再有什么生意,明天医学院又有课,还是提前打佯吧。
她关上店门,正欲回房,却听到身后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一阵紧过一阵,她皱起眉头,这么晚了,会是谁?难道是抢匪不成?
她冷笑一声,如若真是劫匪,她会让他好好尝尝恐怖是什么滋味。
“啪!”门开了,一个全身散发着恶臭的人跌了进来,正是白天那名乞丐,他一脸惊慌,怀里还抱着一只巨大的包袱,里面似乎包着十分笨重的东西,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是你?”秦素握拳的右手紧了紧,诧道,“你要干什么?我说过鼎我不要了。”
“老板,我``````”乞丐惊慌地关上门,道,“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但这只鼎不能再留在我身边,请你务必收下它。”说着便拆开了包袱,里面果然是一只四足古鼎,高一尺,宽两尺,鼎身呈淡淡的青色,上面雕刻着奇异的图腾和文字。
“你说这是木头?”秦素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根本就是青铜!”
“不!这是木头。”乞丐不停地隔着雕花木门往屋外查看,脸上充满了焦急和恐惧,“老板,时间紧迫,我不能跟你说太多,总之请您务必收下。这东西闹鬼,月亮出来的时候千万不要把它拿出来。我得走了,秦老板,一切拜托您了。”说完便打开门窜了出去,秦素连忙追出,他早已消失于茫茫的夜色之中,不见了踪影。
回到店内,女老板看着这只强塞给她的小鼎,眼中突然冒出惊异的神色,黑色的眸子宛如一潭湖水,深不可测。
“这``````难道是``````”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秦素就出门了,她是医学院的教授,又兼营古董店阅新堂,时常奔波与两者之间,好在学院里的课不是很多,她还不算太累。
路上的行人很少,店门也都紧闭,只有那些挑着担子卖早点的老表们在路旁打点生意。早上的露水很重,青石路面都一片润湿,和着落叶,踩上去发出‘唧唧’的响声。
秦素眉头依然紧皱,昨晚她一夜未睡,心里都在想着那只小鼎。到现在为止她都无法确定鼎的来历,这在她的古董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她也只能做一些猜测,,但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那麻烦可就大了。
这时,她突然闻到一股恶臭,那臭味如此熟悉,夹杂着一丝腥甜,在早晨清新的空气里弥漫,更加清晰。她一惊,转过头,看到一条深深的巷子,臭味从那巷子深处涌出,一浪一浪。
秦素迈开了步子,一步一步向里走去,在巷子的尽头,她终于找到了臭味的来源,那是一张脏得看不清颜色的帆布,布下显出一个人的形状,殷红的血汩汩流出,像藤蔓植物般蔓延.
她蹲下去,轻轻撩起帆布的一角,看到一蓬焦黄得像杂草的头发和一张熟悉而肮脏的脸。
秦素的手一顿,脸色沉下来,居然是昨晚那个乞丐!他死了?
看来,今天这课,她是上不成了。
阅新堂里,涌起淡淡的暗香,然后听见竹制的门帘响动,一位身穿青布学生服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她扎着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自然地垂在胸前,一张美丽的脸清纯可人。
“教授。”她看见秦素坐在柜台后,笑了起来。
“小羽?”秦素也笑了下,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教授,今天你没来上课,我想是不是您生病了,就来看看。”方羽走过去,刚好看到柜台上放着的古鼎,吃了一惊,“教授,这是您新进的货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昨天一个乞丐硬塞给我的。”
“乞丐?”方羽笑了一下,“还硬塞?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是不是好东西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给我鼎的乞丐被人杀了。”
“什么?”方羽终于发现事情的严重,笑容一下子褪去,道,“怎么死的?”
“被人用刀一刀砍死的。”秦素眼皮跳了一下,“而且是东赢武士刀。”
“什么?”方玉大惊,“教授,难道杀他的是**人?”
“还不能确定。不过也十之八九。”秦素伸手抚摩着那只鼎,“死者伤口十分平整,里面教窄,而皮肤处较宽,凶手无疑应该是名剑道高手。”
“**武士都自视甚高,根本不屑与段数低于自己的人动手,他们会专程来杀名乞丐?就为了这只鼎?” “你可不要小看这只鼎啊。”秦素微微笑道,“你仔细看看,这是用什么做的?”
“这``````”方羽将脸凑过去,那鼎浑身呈淡青色,与一般青铜没有多少区别,只是细细看去,就会发现``````
“这``````这上面有``````”她满脸惊讶,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没错,上面有木头独有的纹路。刚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如此,又容不得我不信。它是货真价实的木头。”
“可``````可是怎么会有人用木头做鼎?而且,也从未听过有青铜色的树木啊。”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秦素葱根般的手指在鼎身上划过,道,“那个乞丐告诉我它是商朝的东西。当然,它不是,因为,它是古楚国的制品。”
“古楚国?”
“没错。你看。”秦素指着上面雕刻的诡异符号,道,“这是古楚国的文字,我查了一下古籍,总算弄懂了它的意思。”
“上面说什么?”
秦素的神色忽然变得很忧伤,她缓缓度到窗边,看着窗外那片广阔的天空,低低地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嫌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这``````这不是``````”   “越人歌。”秦素转过头,“传说中一首美丽的上古民歌。相传是中国第一首译诗。鄂君子皙泛舟河中,打桨的越女爱慕他,用越语唱了一首歌,鄂君请人用楚语译出,就是这一首美丽的情诗。有人说鄂君在听懂了这首歌,明白了越女的心之后,就微笑着把她带回去了。这就是《越人歌》的故事。”
“这么说,这只鼎就是古楚人用来记载这个美丽传说的鼎了?”
“不无可能。”
“可是``````真有木头可以几千年不朽吗?”
“这``````我倒是知道几种不朽的植物,但那都是《山海经》里传说中的神木,现实中真有那样的东西吗?况且,它们都不是青铜色。”
“那``````”
“等等!”秦素表情突然一滞,眼中光华闪过,表情凝重起来,“我好象想起什么了,那乞丐说这鼎闹鬼,难道是``````”
“是什么啊?”方羽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教授?”
“小羽,我要出一趟门,大概一周后回来。”秦素转身进了里屋,换了件白色旗袍,简单收拾了点东西,道,“这段时间你帮我照看一下店。”
“教授,到底是怎么回事?”方羽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等我回来后再告诉你。”秦素走到门边,又转过头来,表情十分严肃,“小羽,你要记住,把那鼎放到妥善的地方,无论谁来买都不要卖。还有,也是最重要的,绝不要把它拿到月光下来,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明白吗?”
“教授,这到底是``````”
“放心,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秦素朝她笑笑,道“记住我的话,好好看店。”
她的眼睛就像有魔力,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就可以给人勇气,消除一切猜疑,方羽顿感一股暖流划过整个身躯,心情不自觉地好起来,她点了点头,道,“好的,教授,我一定会把店看好,还有``````这只鼎。”
“交给你,我放心。”秦素转身走出屋去,方羽抚摩那只奇异的鼎,眼中忽然漾起诡异的神色。
窗外的阳光渐渐暗下去了,代之而起的是夕阳那特有的血红。方羽坐在柜台后,拿着一本古书细细地读,那是她不久前才从城南旧书店里买来的孤本医书,记载着许多《本草纲目》里都没有的药物,令她获益良多。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3 14:16:00 +0800 CST  
这时,一阵浓香浮动,便听到有人道:“请问,老板在吗?”
方羽抬头,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门边,那男人穿着白色西装,俊逸非凡,那女子冰肌玉骨,唇红齿白,身穿白色滚边旗袍,戴着白色阳帽,亲昵地挽着男人的手,两人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抱歉。”方羽道,“老板出门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们想要买件古董。”男人道。
“不知先生想要什么样的古董?本店各个朝代各种物品都应有尽有。前几天才刚进了几件宋朝汝窑的精品``````”方羽十分熟练地为他介绍,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替教授看店了,对店里的情况很熟悉。
“我想买只鼎。”
“鼎?”方羽一惊,笑容滞了一滞,道,“本店的鼎存货不是很多,但有两只战国时候的,您要不要看看?”
“不必了。”男人冷着一张脸,道,“我就要昨日你们买进的那只。”
方羽的脸也冷下来,用眼角斜了一下内堂,道:“先生怎么知道本店昨日刚进了新鼎?”
“这个你不必知道。”男人语气显得非常不友善,眼神冷得可怕,“那是一件赃物,希望你还是把它物归原主的好。”
“什么?”方羽一震,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他,“你说物归原主?”
“没错。”男人说,“那只鼎是我家的传家之宝,上个月初八被人偷了,我找了很多地方才算找到,如果你方便的话,就把它还给在下,价钱随你开。”
“传家之宝?”方羽转过身去,缓缓走了两步,这个男人的话可信吗?那名乞丐是不是就是他``````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鄙姓卢。”
“卢?”方羽露出笑容走到那女子的面前,“这位就是卢夫人吧?”
“正是。”女子倒是十分和善,笑着点了点头。
“两位如果不介意,可否进内堂详谈?”方羽撩起水晶门帘,做了个请的动作。
男人与女子交换了一下眼色,点了点头,走入了内堂。
方羽为两人奉上茶,道:“卢先生,本店的确于昨日买进一只新鼎,不过我们老板十分喜欢,并不打算出让,现在您说鼎是您的,希望您能说得更详细一点,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向老板交代。”
男人斜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那只鼎名叫消魂,是上古的宝物,我们家传了十三代,一直没有出差错,没想到家门不幸,我四叔欠了高利贷很多赌债,向家父索要,家父不给,他便偷了鼎出来,想换钱还赌。只是不知为何却沦为乞丐``````”
“你说什么?”方羽诧道,“那乞丐是你四叔?”
“没错,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回销魂鼎,至于四叔,如果他愿意悔改,家父还是能够原谅他的。”
“怎么?”方羽疑惑地说,“你还不知道吗?你四叔已经过世了。”
“你说什么?我四叔他``````”男人霍然站起,满脸错愕,“他死了?怎么可能,昨天我还听说他``````”
“非常遗憾,却是事实。请节哀。” 男人皱起眉头,缓缓坐下:“他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了。”
“谋杀?”男人冷冰冰的脸上终于露出愤怒的神情,“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我没听说?” “大事?”方羽冷笑一声,“恕我直言,令叔现在只是个乞丐,省城每天都有乞丐互殴而死,在城里人心中,这已经不算大事了。您还是赶快去巡捕房领回令叔尸身,为他办理身后事的好。”
男人眉头紧锁,放在桌上的双手不安地握在一起,女子温柔地将它们握住,道:“子扬,鼎的事固然重要,但四叔毕竟是长辈,我们还是先为他处理后事吧。”
男人咬了下牙,站起身,对方羽道,“小姐,一句话,这鼎你卖不卖?”
“很抱歉,老板不在,我不敢擅自做主,您还是等老板回来了再来吧。”
“还要多久?”
“大概七天。”
“好。”男人道,“我七天之后再来,希望那时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方羽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迸出的凛冽寒意。
很好。方羽嘴角挑起一抹冷冷的笑,看来他是想找茬。也罢,她还嫌生活太枯燥无味了呢。
“请卢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很好。薅菡,我们走。”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3 14:26:00 +0800 CST  
夜,圆月高挂。   方羽已经睡下了,却隐隐约约听到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时远时近,飘忽不定,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她下床披上件外衣,轻轻走到门边,将那镂花的老式木门拉开一条缝,看出去,只见一名穿白色旗袍的女子正在院子里缓缓地度着步,她那一头瀑布般的秀发长长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孔,她脚下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云端,身子无比轻盈。   “教授?”方羽着实吃了一惊,将门拉开,走到她面前,“您不是说七天后才能回来吗?怎么``````”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看到秦素缓缓转过头来,风将长发吹开,里面竟是——竟是一副骷髅!   “啊——”方羽惊呼一声,坐了起来四周是熟悉的画面,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可是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教授``````   一阵淡淡的香味缓慢地灌入她的鼻孔,她一惊,立刻奔过去打开房门,浓烈的异香扑面而来,令她一阵晕眩。定睛望去,只见那只木鼎正立在院子的中央,清冷的月光洒下来,一层淡淡的光晕将它笼罩,从那鼎里,正飘出一屡青烟,变幻着形状融入苍茫夜空。   “怎么会这样!”方羽连忙跑过去,那清烟还在不停地从鼎身里渗出来,带着异香,不多时整个院子都笼罩在这诡异的香味之下。   “到底是谁把它拿到这里来的!”她抱起鼎,想要送回仓库,却听到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别动它。”   “教授?”方羽转过头,看见秦素正从内堂里走出来,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白色的旗袍,“您怎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的。”秦素让她放下鼎,围着它转了一圈,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我是回来看你的。”   “看我?看我什么?”   “我不放心你啊。”秦素走到她面前,伸出洁白的指尖缓缓划过她的脸,嘴角带着一丝浑浊的笑意,“这东西闹鬼,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留下来呢?”   方羽一震,一把将她推开,厉声道:“你是谁?你不是教授!”突然,她表情一滞,眼睛直直盯着‘秦素’脚下,为什么?为什么?她——她居然没有影子!   “我是谁?哈哈哈哈``````”‘秦素’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至极,她说,“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什么?”方羽看着她的脸,那张原本漂亮的面孔渐渐扭曲,鼻子,眼睛,嘴,全都揉在了一起,再慢慢舒展开,变成了一张新的脸,那脸略显苍老,却风韵尤存,她狰狞地笑着,“羽儿,你还记得我吗?”   方羽全身如遭电击,眼睛睁得老大,恐惧在她心中蔓延:“这``````这怎么可能?婆婆!你``````你不是死了吗``````”   “你再看看,我是谁?”   她的脸再次扭曲起来,这次显现的居然是一张男人的脸,那么英俊,那么飘逸,方羽胸口一阵沉闷,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龙折,是你``````”   “小羽,我爱你啊。”宇龙折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身上的毛发和皮肤一块一块脱落,不多时便面目全非,嘴唇血肉模糊,森森的白牙露出来,狰狞至极,“小羽,我爱你,我爱你,可你却杀了我,你杀了我!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我要你偿命!”   他狂呼一声,向方羽扑来,带起一阵腥风。   “啊~~~~~~~~~~~~”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方羽晕倒在地上,一男一女从暗处缓缓走出来,脸上带着冷酷的笑。   “没想到这鼎真有让人产生幻觉的功效。”男子英俊的脸庞映照在明朗的月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荧光,正是卢子扬。   “只是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女子冷笑一声,“居然可以怕成那样。”   “有了这只鼎,我们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卢子扬眼中满是贪婪的光芒,走过去抱住木鼎,十指在鼎身上轻划,仿佛抚摩着少女细嫩的肌肤,“怪不得老头子不肯把它拿出来,原来是因为这样。薅菡,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家祖传的丹药,我也得跟这女的一样了。用她做实验是正确的。”   “不用。”女子笑道,“你就不问问你叔叔是怎么死的吗?”   “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死就死了吧,说到底我还该感谢他,要不是他我根本得不到这东西,哈哈哈哈``````”   “你真该问问的。”女子嘴角挑起一抹诡异的笑,将纤纤玉手一抖,一条白练从她袖子里激射而出,紧紧缠住卢子扬的脖子。   “你`````你干什么``````”卢子扬的眼中满是惊诧,“为什么``````”   “很抱歉,子扬。”女子保持着冷冷的笑,眼里却有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我是大**帝国的子民,特意来取这只鼎的。”   “这``````不可能``````”卢子扬的瞳孔渐渐放大,薅菡的身影映在他的眼中,竟是如此恐怖,“薅菡``````这``````不可能``````”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生命也随之消逝。薅菡脸上闪过稍纵即逝的悲痛神色,收回白练,对着倒地的男子道,“子扬,原谅我。”   “真是一场好戏啊。”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一惊,转身的同时射出白练,却顿绝手上一紧,那原本应该昏倒的方羽已站在院子的中央,手中拉着射出的白练,一脸戏谑。 “你``````你不是``````”薅菡大惊。   “是啊,我不是昏倒了吗?”方羽呵呵笑起来,“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愚蠢吗?真可笑,你来之前怎么不打听一下呢?”   “你``````”薅菡拉了拉袖中白练,却怎么也拉不动,那条白色的布就好象长在方羽的手上一般。   “来,让我告诉你,我是怎么躲过你们的暗算的。”方羽道,“教授走时就曾提醒过我,要我加倍小心,况且她刚走你们就来了,我能不提防吗?也许你还不知道,教授早就知道做这只鼎的是什么东西了,它叫铜木,生长于古楚国月神山中,木身呈青铜色,在月光下便会生成一种可以使人产生恐怖幻觉的成分,化作青烟溢出体内,所以又叫销魂木。这种树木极难活下来,在远古时就是非常珍贵的宝物,现在已经绝种了。不过它的毒虽厉害,也并不是毫无办法的,比如说月影石就是它的克星。”   “什么?月影石?”   “没错。”方羽从嘴里吐出一颗拇指大小的黑色珍珠,上面布满白色纹路,“看到了吗?这就是月影石。它也是上古的宝物,教授花了很大工夫才弄到手,上次我生日时就送给我了。其实,连教授都不知道,月影石是铜木的克星。也是天不亡我,不久前我才从旧书店里买到一本古医书,令我想不到的是,里面居然记载着这个秘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呵呵呵呵``````”   “你``````你住口!”薅菡大怒,伸手就从裤腿里抽出一把两尺长的**短刀,切掉白练,向方羽挥来,方羽冷笑一声,道,“不自量力,你以为会武术就可以击败我吗?”说完便弹了个响指,薅菡一震,全身的力气就像被人抽走似的,无力得几乎站不住,随着当啷一声,手中的短刀掉在了地上,她缓缓跪下来,脸上带着疲倦而疑惑的神色,“为什么``````会这样``````”   “真是愚蠢,如果我没猜错,你那所谓的祖传丹药应该是中医常用的万灵丹吧,可以暂时令你不受铜木的影响,可惜,它也是有弱点的,如果和美人草一起使用的话,就会有催眠的作用,我从卧室里出来时就已经在这里洒了美人草粉了,现在时间刚刚好。”   “你``````你到底是``````”薅菡身子一歪,倒了下来,方羽上前捡起那把短刀,轻轻抚摩刀身,“果然好刀,日 本人铸刀的技术真是一流,看来那名乞丐是你杀的吧,真狠,我喜欢,呵呵呵呵``````倒是可以留你一条命,你就好好地给我呆在仓库里吧。”   七日之后,春和日丽,阳光普照。   “我回来了。”秦素满面风尘地走进来,方羽正悠闲地吃着早餐,见到她便露出纯真的笑容,“教授,你可回来了,我都落下好多课了。”   “呵呵,看你的样子似乎很顺利嘛,还害我担心了那么久,也罢,人你抓住了?”   “是的,在后面仓库里关着呢,教授你有哪些收获呢?”   “不少。”秦素走过去,拿起一只馒头,优雅地咬了一口,“我去查了一下,总算是知道了鼎的来历。   “正如我们所猜测,这只鼎的确是古楚人记载鄂君子皙与越女爱情的宝物,只是他们的爱情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完美。”   “哦?”方羽感兴趣地挑了挑眉,“那他们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那名打桨的女子其实是越国国君所培养的一名死士,她邂逅皙以及那首流传千古的情诗都不过是一场阴谋,一场为了杀死皙的阴谋。   “当年楚国各王子中只有皙智勇双全,可与越国对抗,越国国君不希望自己的邻国更加强大,于是决定杀掉皙。   “皙的确中计了,将越女带回皇宫,纳为妃妾。越女便乘此机会提出要把他们的故事记载下来,万古流传。皙没有拒绝,越女就用了铜木。可怜的君子皙,中毒后发狂连杀宫中内侍使女近百人,最后自刎而死。楚王大怒,要将越女千刀万剐。当士兵们来到她的寝宫时才发现,她已经抱着鼎沉江而亡。”   “哦?这么说,越女其实是爱皙的了?”   “是的,非常爱,可是她还是杀了他,很可笑吧。”秦素眼里似乎浮起一丝异样的感情,稍纵即逝,“爱情是这个世上最脆弱的东西啊。”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鼎被人捞起来了,这也是灾祸的根源,无数的持有者发疯而死。一直过了一千年,到了宋朝,一位名叫卢论秋的方士得到了鼎,并将它封在暗处,永不见月光,代代相传。直到这一代,卢家当家叫做卢鸿,他有个弟弟叫卢鹄,欠了别人很多赌债,起了邪念将鼎偷出想要以此抵债,哪知鼎早被日 本人盯上了。”   “教授,我一直想不通,那些日 本人为什么想要这只鼎,就算它可以算是国宝,也不至于`````”   “因为他们想要研究新型武器。”   “什么?”方羽一下子站起来,“新型武器?”   “不错。你想一下,如果他们做出许多像鼎毒那样的毒气弹来会有什么后果?”   “太卑鄙了!”方羽狠狠地咬牙。   “的确够卑鄙,为此他们还派出了一名女剑道高手,名叫山田美知子,中文名叫余薅菡。”   “就是她,在我们仓库里关着呢。”   “她接近卢家长子,打听到很多关于鼎的消息,但鼎真正的秘密是绝不会让族长以外的人知道的,这也是卢鹄敢盗宝的原因。”   “所以卢子扬就用我来试毒?真无耻。”   “其实卢鹄并不是笨蛋,他很快就猜到了八,九分,急于将鼎转手,就找上了我。哪知山田美知子一直都在盯着他,他一走出我的店门就被杀了。当然,她也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方羽闻言笑了笑,说:“那你呢,你会放过她吗?”   “至少现在还不想杀。”秦素吃完馒头,用手绢擦了擦手指,道,“就先养着吧,以后会用得着。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那``````我就听教授的。”   “别说得好象很不情愿,你不是一开始就不想杀她吗?”   “呵呵,果然还是瞒不过您的眼睛,想想其实命运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注定了就无法更改。就像山田美知子一样,她和越女都是可怜的女人,历史竟是如此相似。”   “好了,不要再发感叹了。”秦素从柜子里拿出几本书,道,“来,把你这几天缺的课都补上吧。”   “教授~~~~~~~~”

















[完]
我能不能吐个槽- -,此吧的奇葩特别多。百度奇葩多,鬼吧遍地是。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3 14:27:00 +0800 CST  



石香炉




有一年,山东的巧匠鲁班,带着他的小妹,到杭州来。他们在钱塘门边租两间铺面,挂出“山东鲁氏,铁木石作”的招牌。招牌刚刚挂出,上门来拜师傅的便把门槛都踏断了鲁班挑挑拣拣,把一百八十个心灵手巧的年轻后生,收留下来做徒弟。
鲁班哥妹的手艺巧极了,真是鬼斧神工:凿成的石狗会管门,雕出的木猫会捉老鼠。一百八十个徒弟经他们一指点,个个都成了高手。
一天,鲁班哥妹正在细心给徒弟们教生活,忽然一阵黑风刮过,顿时天上乌云乱翻,原来有一个黑鱼精到人间来作祟啦,黑鱼精一头钻到西湖中央,杭州一个三百六十丈的深潭潭。它在深潭潭里吹吹气,杭州满城鱼腥臭;它在深潭潭里喷喷水,北山南山下暴雨。就在这一天,湖边的杨柳折断了,花朵凋谢了,大水不断往上涨。
鲁班哥妹带着一百八十个徒弟,一齐爬上了宝石山。他们朝山下望望,只见前面一片汪洋,全城的房屋都泡在臭水里,男女老少都逃到西湖四周的山头上。湖中央,转着一个老大老大的漩涡,漩涡当中翘起一只很阔很阔的鱼嘴巴,鱼嘴巴越翘越高,慢慢地露出整个大鱼头,鱼头往上一挺,蓦地飞起一朵乌云,升到天上。乌云飘呀飘呀,飘到宝石顶上,慢慢落下来,里面钻出一个又黑又丑的后生。
黑后生滚动圆鼓鼓的斗鸡眼珠,朝鲁妹瞟瞟:“哈!漂亮的大姑娘,你做的啥行当?”
鲁妹说:“你问姑娘啥行当,姑娘是个巧工匠。”
黑后生把鲁妹从头看到脚:“对了,对了!我看你亮亮的眼睛弯弯的眉,想必能绫罗绸缎巧裁剪。走,跟我去做新衣。”
鲁妹摇摇头。
黑后生把鲁妹从脚看到头:“对了,对了!我看你苗条的身材纤巧的手,想必有描龙绣凤好针线。走,跟我去绣锦被。”
鲁妹摇摇头。
黑后生猜来猜去猜不着,心里想一想,眯起眼睛说:“漂亮的大姑娘,不会裁剪不要紧,不会刺绣不要紧,你嫁到我家去,山珍海味吃不完,乐得享清福哩。”说着,伸手来拉鲁妹。
鲁班一榔头隔开他的手,喝声:“滚开点!”
黑后生仍旧咧开大嘴,嘻皮笑脸:“我的皮有三尺厚,不怕你的榔头!大姑娘嫁了我,什么都好讲;大姑娘不嫁我,再涨大水漫山岗!”
鲁妹心里想:倘若再涨水,全城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她眼珠儿转两转,办法便有了,对黑后生说:“嫁你不急,让阿哥替我办样嫁妆。”
黑后生一听开心了:“好姑娘,我答应,你打算办样啥嫁妆呢?”
“高高山上高高岩,我要叫阿哥把它凿成一只大香炉。”
黑后生高兴得拍大腿:“好好好!天上黑鱼王,落凡立庙堂。有个你陪嫁的石香炉,正好拿它来收供养!”
鲁妹拉过阿哥商量了一阵。鲁班对黑后生说:“东是水,西是水,怎么办呢?你先把大水落下去,我才好动手。”
黑后生张开阔嘴巴一吸,满城的大水竟飞了起来,倒灌进他的肚皮里去啦。
鲁班指指山上的一块悬崖问黑后生:“你看,你看,把这座山劈下来凿只香炉怎么样?”
“好哩,好哩。大舅子,你快凿,凿得越大越风光!”
“香炉高,香炉大,重重的石香炉你怎么搬呢?”
“喏喏喏,只要我抬抬脚,身后就会刮黑风;小小的石香炉算得了什么,就是一座山我也吸得动!”
抖避在四周山上的人都回家去了,鲁班他们便爬上那倒挂着的悬崖。鲁班抡起大榔头,在悬崖上砸下第一锤:他一百八十个徒弟,跟着砸了一百八十锤。“轰隆”一声,悬崖翻下来了。——从此以后,西湖边的宝石山上便留下了一堵峭壁。
悬崖真大呀,这边望望白洋洋,那边望望洋洋白,怎么把它凿成滚圆滚圆的石香炉呢?鲁班朝湖心的深潭潭瞄瞄,估好大小,就捏根长绳子,站在悬崖当中,叫妹妹拉紧绳子的另一头,“啪嗒啪嗒”绕着自已跑了一周,鲁妹的脚印子便在悬崖上画了一个圆圈圈。鲁班先凿了大样,一百八十个徒弟按着样子凿。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4 20:39:00 +0800 CST  
凿一天,又一天,一共凿了七七四十九天,悬崖不见啦,变成一只顶大顶大石香炉。圆鼓鼓的香炉底下,有三只倒竖葫芦形的尖脚;尖脚上,都有个三面透光的圆洞洞。
大石香炉凿成了,鲁班朝黑后生说:“你看,你看,我妹妹的嫁妆已办好,现在就请你搬下湖!”
黑后生要新娘子。鲁班说:“别忙,别忙,你先把嫁妆搬去摆起来,再打发花轿来抬。”
黑后生高兴死了,一个转身就往山下跑,他卷起的旋风,竟把那么大的一个石香炉咕碌碌吸在后面滚。黑后生跑呀跑呀,跑到湖中央,变成黑鱼,钻进深潭潭;石香炉滚呀滚呀,滚到湖中央,在深潭潭旁边的斜面一滑,“拍得”一下子倒覆过来,把深潭潭罩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黑鱼精被罩在石香炉下面,闷得透不过气来;往上顶顶,石香炉动不动;想刮一阵风,又转不开身子,没办法,只好死命往下钻。它越往下钻,石香炉就越往下陷`……
黑鱼精终于闷死在湖底了,石香炉也陷在湖底的烂泥里,只在湖面一露出三只葫芦形的脚。
从此,西湖留下一个奇妙的景致:每年中秋节夜里,人们划船到湖中央去,在炉脚上那三面透光的圆洞洞里点烛火;烛光映在湖里,就现出了好几个月影。后来这地方便叫“三潭印月”。


















[完]
真要戒烟了- -,不然要得死的。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4 20:40:00 +0800 CST  



刹骨牙



卖了大半辈子肉的于尚武人称于大胆,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儿,可自打进了员外何隆义家当起更夫,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便悄然渗入骨髓。乌云遮月,满府熄灯,伸手不见五指,于尚武一个人手提灯笼敲打梆子在黑漆漆的府院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巡夜。突然,一股热乎乎的气流猛地从身后直扑他的后脖梗,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呼地一下喷了过来.
“谁?”于尚武惊叫一声,猛地一转身。借着腥红的灯笼光,身后空空荡荡,并无一人。
于尚武刚转回身走出还不到五步,那股血腥味儿再次扑来,一阵“嘠吱嘎吱”的磨牙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于尚武惨叫一声,撒手扔灯,转向就跑。跌跌撞撞冲进自己更夫的小屋,“咣”的关上门扇,球一样滚进了角落里。
“嘎吱吱!”“嘎吱吱!”门外传来了一阵强于一阵的磨牙声,仿佛有数只利手在狠狠地挠着房门。 于尚武硬着头皮从角落里撑起来,滚爬到门前,死死地插上了门栓,又把屋里的桌椅顶到门前,这才稍稍舒了口气,又缩回了角落。
于尚武的气还没等出匀,只听“吱呀呀”一声响,一只细长惨白长满了红毛的小手竟然从紧扣的门缝中伸了进来,轻轻一划,门栓“哗”的一下跌落,桌椅“嗖”地飞出老远,屋门呼的一声洞开,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儿海浪一样猛地灌了进来。“噗!”屋里的油灯竟然自动点着,发出了绿莹莹的光。在惨绿的灯光下,一张白森森的厉牙出现在于尚武的面前。就在于尚武魂飞天外的一刹那,厉牙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右臂上,把他拿了半辈子屠刀的右手生生咬了下来,血肉碎骨顺着牙缝纷纷滴落。
“啊——”于尚武惨叫一声,一把从床下扯出当年割肉卖肉的屠刀,狠狠地劈了过去。寒光一闪,阴风一阵,厉牙倏然消失,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死沉沉的黑暗。
于尚武老半天才返过神儿来,他扯下衣服包扎好伤口,冲出屋去,跟头把式地拍开了员外何隆义的房门。 此时天光已亮,何隆义一见大惊失色,急忙出门请来郎中,仔细为于尚武治伤包扎。又亲自外出抓药,亲自为他熬药。看着于尚武服下药后,这才问起他受伤的缘由。
于尚武把经过仔细说了一遍:“员外,有鬼呀,咱得请个法师来降妖捉鬼,要不恐怕不得小命不保哇!”
何隆义一皱眉头:“清明世界,朗朗乾坤,只见人行,哪里有鬼?我虽然来到此地不久,但已经深感此地民风淳朴,所以虽孤身一人也在此地买下宅院,想在此渡过余生。你于大胆胆识过人,前半生操刀卖肉,家业殷实,虽然近年连遭劫难一贫如洗,却仍不改仗义本色,所以我请你作更夫与我为伴。我不管你是如何伤了手臂,一定要为你医治,可你不该编造鬼神谎言骗我。想我何隆义一生行得正走得端,为人处事问心无愧,莫说无鬼,就是真的有鬼,我也不怕!”
于尚武看着何隆义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入夜,圆月当空,于尚武一个人斜倚在病床上,手握屠刀,满脑子都是厉牙的影子,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鬼呀——”突然,外面猛然传来了何隆义凄厉的惨叫。
于尚武浑身一抖,飞身下床,手扬屠刀,风一样冲出房门,迎面和满脸是血的何隆义撞了个满怀。于尚武刚刚扶住面无人血的何隆义,那张白森森的厉牙便“嘎吱嘎吱”地磨着,风一样冲了过去。
“我和你拼了!”于尚武猛地一推呆若木鸡的何隆义,挥刀劈向了厉牙。
阴风一荡,厉牙突地一躲,害怕般向后撤去。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9-15 16:25:00 +0800 CST  

楼主:安安_ss

字数:507641

发表时间:2013-04-21 00:2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1 09:00:24 +0800 CST

评论数:580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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