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鬼故事集】坊间的故事总是那么惊悚?

陆判


聊斋故事之中,有许多是为人所熟知的,“陆判”可算其中之一。这个故事的原文相当长,这里是取其中的几点。最有趣的,自然是阴间、阳间的随意突破,生死界限几乎不在存在,设想奇绝。在故事中,也可以看出古人认为思想由心产生的这种观念,所以换心可以聪慧,换了头思想不变。这种“手术”的设想,至今仍然大胆新奇之至。
少了朱尔旦豪放爽朗的笑声,气氛一样热烈,因为大家在讨论:朱尔旦是否大胆到真能把阎王殿上的那具判官“请”来。
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大有一提起阎王殿,就脸上变色者在。十殿阎王,判官小鬼,牛头马面,一尊尊都塑得栩栩如生,白天走进去,传统的精神压力和森严的景象,都曾令人感到阴风阵阵,幽明阻隔,阴阳分界,都那么神秘不可测,人死之后必然要进阎王殿去果报分明一番的观念,都曾叫人自心底深处粟然,所以也就连气息都要放缓。何况如今已是午夜,更何况是那一尊判官像——绿脸红须,最是狰狞可怖!朱尔旦居然口出狂言要把它“请”出来!
许多人对一个,打了赌,要是朱尔旦真有这个胆子,大家轮流请他豪饮,要是他不敢,自然也得轮流请客,有人料定朱尔旦必输的,算算朱尔旦得花多少银子,仿佛已看到了他垂头丧气的样子。
然而,没有多久,所有人全静了下来,朱尔旦一步跨进来,双手抱着一尊比常人略高的塑像,放下,将塑像转过身,面对众人,他若无其事地哈哈大笑,所有人不但出不了声,且有脸青唇白,全身发抖的!
虽然灯火通明,判官塑像也离了厅,人也多,可是判官实在太狰狞,那一双凸出的眼睛之中,闪耀着夺命追魂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背脊上像有许多虫在爬一样地不自在。  好一会,才有一胆子较大的开了口:“我们……认输,你把……判官请回去吧!”
朱尔旦哈哈大笑:“既然来了,岂可无酒!拿酒来,我和判官对饮!”
那人咕哝了一句:“你……饮吧,我们……失陪了!”
各人闪的闪,躲的躲,转眼之间,都溜走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09 16:09:00 +0800 CST  
朱尔旦骂:“胆小鬼!”   他大碗酒喝下肚,大碗酒在判官面前,洒向地,直到天色将明,才拦腰抱起塑像,脚步不免有点踉跄,可是胆气更豪,哼着小调,把塑像送回了阎王殿。
一连几天,各人心悦诚服,轮流宴饮,朱尔旦酒醉饭饱回家,有时未能尽兴,兀自独酌,听更鼓声,正是三更,门外忽然有沉重脚步声渐渐移近,竟连地面也似在隐隐震动。  门半开着,垂着竹帘,外面黑,看不真切是什么人有这样异样的脚步声。朱尔旦不禁感到一股寒意,陡然起立,看到帘外影影绰绰,有一条人影。
他毕竟意态豪迈,一声长笑:“何不进来?”
随着他的语声,竹帘“砉”然掀起,赫然便是绿脸红须的判官,大踏步走了进来。  朱尔旦先是凛然,头皮发麻,双腿发软,遍体生寒,毕生未曾有过那种恐惧之感,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我死了!已经在阴间了!不然,何能见到真正的判官?
一想到自己已死,反倒定下神来——反正已经是那么回事,害怕又有何用?他一豁出去,再无惧意,哈哈笑着:“可是前几晚冒犯金身,现在来提拿我归阴曹地府?”
判官阔嘴一咧,笑容极为难看,可是却很真诚:“当然不是,那晚喝得不够,今晚再来!”
朱尔旦喜得手舞足蹈,提起酒瓶来,每人先连干三碗,才问:“判官贵姓大名?”   喝得急了,酒顺着判官的红须下来,他也不抹:“我姓陆,无名。”
朱尔旦又举起了酒碗:“陆判兄,再干三碗!”
陆判大声酣呼:“痛苦!痛苦!”
朱尔旦和陆判成了好朋友,陆判虽然不至于每晚都来,但一个月总有十七、八天到朱家来痛饮,朱家上下,吓得动都不敢动,朱夫人更是胆小。一次陆判走了,朱尔旦大有酒意,进房之后,见妻子脸色恐惧,就指着妻子大笑:“你容貌本来就不怎么样,这一害怕,更是难看!”
他的手向下移,妻子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减少,莹白柔滑,如丝缎,如玉如璧的女体,在闪耀不定的烛光下,闪起一片令丈夫血脉偾张的光彩,妻子也尽量把自己身体的美好处,向丈夫呈现。
第二天晚上,午夜过后,陆判没有到,朱尔旦在书房睡着了,朦胧中,忽然感到胸口有点凉意,睁开眼来,看到的景象,令他直跳起来,可是却软得一点气力都没有,他想大叫,但他对自己和陆判友情的信心,使他镇定下来——他看到的是,自己整个胸膛都打开着,陆判正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心,放进胸口去!
朱尔旦的声音还是不免有点发颤:“陆兄,你自然不会害我,可是你在做什么?”   陆判神情严肃,说着话,手上一刻不停;把人心放进去之后,将打开的胸口合上,伸手在上面抚摸,伤口随摸随合,了无异状,他说的是:“找了一颗极聪慧的欣,心窍剔透玲珑,替你换上,可使你文思大进,博个功名!”
等他说完,缩回手,朱尔旦坐起身,像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他陡然之间想起一件事来,疾声问:“人心可以换,人头能不能换?”
陆判笑:“要换,自然可以!”
他侧着头,打量着朱尔旦,朱尔旦双手乱摇:“不是我,恩……我妻子……体形……大佳,可是容颜……”
他结结巴巴说到一半,陆判大笑:“我明白了,等有好的,我替你留意!”
朱尔旦喜得当晚捧着妻子的丑脸胡言乱语,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第二天酒醒,略微记得些,也没存着太大希望,倒是换心之后,文思大进,出口成章,人人都惊讶不已。
过了一个来月,四更天时,朱尔旦骤然惊醒,只见陆判胸前全是血,手中挽着一柄锋利之极、刃口雪亮的长刃,已直闯了进来,一手拉起朱尔旦,一刀已向仍在睡乡中的朱夫人头际切了下去。
朱尔旦张口结舌,陆判动作快绝,随手抛开切下的头,自怀中提出另一颗血迹斑斑的头,向无头的脖子上按下去,手在头上的衔接处缓缓抚摸,低声喝:“快取水来洗血污!”   朱尔旦没口答应,等他取了水来,看到陆判已然不在,妻子坐着,一脸血污,也看不出是什么模样,他忙用面巾一把一把抹拭着,才抹了两把,就看到星眸流转,口角带春,朱唇欲语,鼻孔翕张,美得连替她抹脸的手,也在发颤。
可是美丽的脸庞上,却充满了迷惘的神情,一开口,声音娇甜:“夫君,为什么替我抹脸?”又吃惊地叫:“怎么全是血!”
然后,用手在自己脸上抹着,惊惶更令她的美丽增加了楚楚动人。
朱尔旦作手势,妻子望向他,血已全抹干净了,他温柔地缓慢地谈;贪婪地吻向她诱人丰满的朱唇——这是他们夫妻间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09 16:11:00 +0800 CST  
雾荷


儒生独孤聆泉,祖居济南大明湖畔。一日生彻夜功读,鸡鸣时分忽闻湖中有乐声隐隐,遂出庐一探究竟。出的庐外,但见玉兔西移,微熹初露,湖中雾气氤氲,过的片刻,乐声渐近,生细品知有于湖中弹琵琶者。少顷,又闻水响,鸥飞,见一画舫破雾迩来。
一绿衣女子,玉立舟头。身著罗裙碧胜荷,面比芙蓉花儿艳。发若青丝凝白露,眸如秋水含清愁。手捧琵琶,腕配银铃。一曲终了,生击节赞叹:好一曲《昭君怨》。女寻声见生,笑问:先生亦通音律否?妾技艺粗疏恐惹方家笑耳。生对曰:实音若子规啼血,雁叫霜天,虚音若月照秦楼,雨打芭蕉。曲中颇有相思之苦,离别之恨。夫人家中可有远人未归?
女闻之大讶:先生果是方家!妾名雾荷,敢问先生如何称呼。生自报姓名。女请生舟中一叙。生遂登舟。
入的舫中,但见舫中陈设甚为雅致,雾荷请生落座,唤婢女奉茶。生细观女所持琵琶乃紫檀所制是为万中无一之极品,叹曰:如此神器方能显夫人神技。烦请夫人再奏一曲可乎?女笑曰:妾技艺粗疏如何敢称神技?先生但有所命岂敢不从?唯不知先生欲闻何曲?生曰:吾喜武曲,不喜文曲。不知夫人能奏《十面埋伏》否?女轻颌首,手捧琵琶弹、挑,揉,捺。
一曲终了,生不语唯轻摇首。女急问:曲有误乎?生沉吟半晌方道:小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女曰:先生但说无妨。生缓缓道:夫人所奏此曲气势恢宏,颇有金戈铁马肃杀之声,然则奏至两军交兵之处但觉楚军孤而未绝,汉军杀气难盛。似刀已举而心不忍,藕已断而丝尤连。此非曲有误,当是夫人心中有结未解,欲断而不忍。
女闻罢默然良久,方叹曰:今日方知伯牙,子期之说无虚也。言毕,敛身施礼曰:先生真妾知音也,自古知音难觅,妾欲与先生义结金兰,不知先生意下如何?生允之,聆泉年长为兄,雾菏为妹,遂焚香敬天行金兰之礼。
礼毕,二人重又落座,生问曰:不知妹有何心结未解,能与兄言否?雾荷沉思良久,方道:“既视君如兄,有何事不可对兄言之?实不相瞒,小妹非人乃明湖蛙神之女也。因世人贪婪滥捕我族,父王震怒求诸玉帝,帝命瘟神行瘟疫以惩世人。瘟疫起处必致生灵涂炭,小妹心实不忍,欲消弭此浩劫,苦劝父王数日无果,更兼夫婿远游,此事无人可诉,心下烦闷乃诉诸琵琶”。生闻言大惊,呆坐半晌方道:“若依妹所言,大祸至矣!然瘟疫之祸非不可解,若有良方实不足虑。”雾荷闻言拍手叹曰:“兄一言点醒梦中人矣。吾当于瘟神处盗得解药以解众生。若能侥幸功成,还要有劳兄长施医布药才好。”生起身施礼,曰:“如此愚兄先代众生谢过小妹,但听贤妹吩咐。”雾荷曰:“事不宜迟,小妹即刻动身。”二人就此别过。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0 13:25:00 +0800 CST  
次日夜,生正灯下攻读,忽闻琵琶声响,生急出而视之,雾荷至矣。生急问盗药之事,雾荷轻笑曰:“事成矣。瘟神与父王畅饮皆酩酊大醉,吾趁其不备,盗丹丸三粒。瘟疫起时投于水井处,饮后自然
无恙。吾当速归,告辞”言罢以三粒丹丸与生,飘然而去。数日后,有食蛙者多人身罹怪病,药石无医,后其家人亦染此症,而后祸及乡里,瘟疫果至矣。生以丹药投诸水井,乡人饮罢尽皆痊愈。瘟疫之祸遂解。
此后数日未有雾荷音讯,生甚挂念。一日夜,生忽闻门外琵琶声响,急奔出门,见门外一青衣小婢,怀抱琵琶立于门外,非雾荷也。生正自愕然,婢泣曰:“奴乃雾荷公主之婢,公主因泄露天机被天帝擒拿欲治死罪,临行前嘱奴以此琵琶赠君。”生闻此言五内俱焚,接过琵琶睹物思人,不禁泪如雨下。泣至深夜,生忽自省:雾荷生死未卜,吾当尽力拯之,岂能效妇人之泣。
生夜至湖畔北极庙,跪于真武大帝座下泣曰:“吾妹雾荷,为拯苍生泄露天机为玉帝治罪,吾愿以此身代妹受刑,望真武大帝代禀玉帝。”生跪于真武大帝座下,不食不休,至第三日昏厥于地。恍惚间忽见一神人至,批发黑衣,仗剑蹈龟蛇,从者执黑旗,此正真武大帝也。帝对生言:“念汝心诚,且雾荷违背天条亦出于善心,吾已代禀玉帝,玉帝恩准从轻发落雾荷,汝可回矣。”生叩首称谢而回。
生体本弱,经三日之苦竟一病不起,不省人事。一日一白衣秀士至,自言生之挚友,见生重病,以一红丸至于生之口。少顷,生悠悠醒转,见生醒,白衣人跪倒床前行礼。生自愕然,白衣人言:“吾乃雾荷之婿姓云名水生,特来替雾荷拜谢兄之救命之恩。”生急问雾荷,云君一一道来,生方知,雾荷已被玉帝免死,然天帝恼起泄露天机,罚终生不得言语。云邀生至府上一游,生应邀而往,一去不返。人皆言水生遂雾荷夫妇修炼成仙。
至今,大明湖中蛙不鸣,皆雾荷后裔也。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0 13:26:00 +0800 CST  
阴阳王


阴阳两界相隔,泾渭分明。但两界之间终究不同于平行线般,永远的不会重合。虽然这样的事发生不多,但千万人中有一个能跨越阴阳的间隔的人,恐怕可能吧!
纪昀在他《阅薇草堂笔记》中,曾记叙过一个官差,阴阳二界往来自如,平时在县衙里当差,但凡每月末,都要到阴间去点卯当差,还阳后,重在人世间当差。  纪昀的草堂笔记,自诩不注重文采,而注重客观的记录。这样说来,这来往阴阳二界的官差,在纪昀的时代却曾有?
在余天村教书时,余天村曾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人说他是能见鬼,走阴阳的人,所以人称阴阳王。
阴阳王圆脸大鼻,有口天暴牙,相貌奇丑。年岁三十有余,是个光棍,自说,因为犯上这龌龊事,容易得罪鬼神,如果娶妻,是害人家。
阴阳王帮人做这事并不收钱,平日也不靠做神汉,装神弄鬼为生。他自己育了二亩菜地,每日挑了担子去街上卖,价格卖的极贱,只求早些脱手,回家找人下象棋。卖菜、下棋曾经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后来,有人发现他通灵后,找他去问凶吉,他才多了件事——看阴阳,问凶吉。
事出有因,看鬼的能力倒不是他自己宣扬出来的,都是那年,村里一女子失踪,在寻找未果后,村里人断定,女子是偷跑出去打工了。这在乡下是很平常的,往后,就没有人再去答理这件事。
一日,天有雾,阴阳王挑了担子,和邻人上街去卖菜,至村口,风起雾薄,寒气袭人。阴阳王停住脚,凭空一个人,朝空处说起话来:“小霞,怎么?村里都找你呢,跑哪去耍了?”
小霞是失踪村女的小名,当时天还未亮,四周树又极多,风起“簌簌”作响,让人汗毛倒竖。同伴们放眼望去,四周空空荡荡,并无人影。阴阳王却认真的说出这番话来,同伴大骇,不敢做声,吃了定身法似的,站住听阴阳王说话。阴阳王絮絮叨叨说完话,叹口气,抿抿嘴,看看空旷处,应允似的点点头,一时面黑似炭,对同伴说:“走!”
卖菜归来,他没找人下棋,而是去找村长。结果,中午,在村北藕池内摸出了小霞的尸体。
卖菜的同伙得知后大惊,细细想想,那日雾中似乎有血痕几缕,阴阳王是真看见了。那天的事传开了后,阴阳王一时让人望而生畏,不再有人敢与阴阳王勾肩搭背,下棋时也不再用鞋底拍他叫他“赖皮王”了.而是改称“阴阳王”。后来和他下棋的人没有了,再往后,卖菜的伴儿也没有了。
乡人敬畏鬼神,对于能见鬼、走阴阳的的阴阳王,乡人同样的敬畏。嗜好下棋的阴阳王没办法,只有厚了脸皮,到村里小学去找教书先生下棋,这样我们认识了他。
相对于乡人的敬畏,对阴阳王,我们更多的是好奇,下棋时,醉翁之意不在棋,说的最多的是关于阴阳王见鬼的事。阴阳王通常是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后来,他忍无可忍,就说:“不是我不说,因为我屡坏鬼神好事,再多说,要遭报应的。”又说:“鬼神,你信,他就来,不信,他就去。你们是想招惹上身吗?”我们只想他说了,怕那套骗人的把戏就不稀奇了,于是,我们们击掌大笑叫:“只怕招惹不来。”但言毕,心中却有一丝战栗。
一个秋日的午后,树下,何平和阴阳王对局,我观战,棋没下好一会,何平的话就扯到这上面来。那日阴阳王连胜三局,心情正好。
何平问:“你既然通灵,为什么给人看鬼都不收钱,如果靠这个谋生,保证赚大钱。”阴阳王答到:“我给人看鬼,是短阳寿的事,终究遭鬼嫉恨,还敢要钱!”阴阳王给人看鬼后,的确从不收钱,只是叫主人家用自己名义烧纸钱。
何平又问:“真有鬼吗?”阴阳王反问:“你不信吗?”何平说:“我可是教书的。”阴阳王问:“教书的就不怕吗?”何平问:“那你说我们学校有没有鬼?”
阴阳王放下手中棋,沉思一会,深深呼出口气,面色一黑,阴冷的说:“说了你们不要怕。”“怕我不是人养的。”何平针锋相对。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1 09:31:00 +0800 CST  
阴阳王眼睛一亮,侧头望定我二人说:“有!”
我和何平闻言大惊,身子一颤,脸色突变,何平手臂还打摆子似一抖,手中棋子落盘。虽然我们不信鬼神,但乡人奉为神明,阴阳怪气的阴阳王说出的话,还是让人吃惊害怕。  好久,阴阳王“扑哧”一笑,轻松的说:“看你们,还说不信。”何平自知失态,也尴尬的笑笑,说:“来来,下棋。”再后的棋,何平屡战屡败。阴阳王在第七局后,掷子,对何平道:“不好玩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每夜,到寝室后面撒尿,尿进了人家的坟头了。”
何平闻言,面色惨白,“轰隆”推开棋盘。牙关打战。阴阳王见了说:“不要紧,是以前死在学校的一个老师,他没有害你之心,只是想提醒你,讲文明些,你撒尿并不是天知地知你知,还有他知。”言罢,朝何平身后嘿嘿一笑,离去。
何平满头大汗,待阴阳王离去后,对我嚷叫:“我没骗你吧!我都说我们寝室里有鬼。”
学校厕所离寝室路远,何平图省事,总在房后撒尿。在六天前,何平午睡,在快醒来那一瞬间,总见有穿白衬衣的男子,背对他坐于床边,缓缓回头笑脸看他。
我无言以对,面面相觑,顿时毛骨悚然。
第二天,阴阳王早早来到学校,找何平,没找到,只有拉了我说:“昨天是我在乱说,吓唬你们,你们不会怕了吧?”我说:“不会,这哪吓的着我们。”阴阳王问:“还会同我下棋吗?”我说:“会,当然会。”他还不放心,问:“说话不算数怎么办?”我脱口而出:“骗你是小狗。”说了自己也好笑,这是孩子们常用的话语。
听我这样说,阴阳王才放心的呼出口气,得意洋洋的说:“想了一夜,生怕你们不再离我,这下放心了。”阴阳王朝我笑笑,指着我说:“你是个好人,注意这几天村西别去。我菜还没卖,去了。”村西的老柳,三年前吊死一女子后,逢雨便又血水从枝叶上滴落,平时村人都少去。
我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消失在校门口,品味他刚才的言行,好像小儿生怕别人不和他玩儿一般。他有这样的孤独吗?见鬼,对他来说,不晓得这是他的幸运,还是悲哀。见鬼后的他拥有了乡人的尊敬、畏惧,却失去了友情、乡情。
见鬼的人,同样是孤独的人,他尽力的掩饰自己和寻常人的不同,甚至还精心的呵护他人的心灵,生怕吓着别人,结果,还是没人敢理他,他还是孤独。
我想,他孤独的时候,会跟那些鬼们来聊天解闷吗?
我离开那儿的那天,村上正好死了一个人,照例,亡者家人请了阴阳王去,问死者在阴间有什么要求。
死的是位年轻人,和我们一起放歌的好朋友,因为恋爱失败跳进了村西头的沟渠。得知死讯,我们在哀他的同时也自哀,爱情的力量这样大吗?足以摧毁一个人求生的欲望。
所以我放下行李,去了,我甚至期翼,阴阳王能请下他来,让我们来对话。
丧事办的很隆重,花圈很多,人也很多,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我尾随阴阳王到来,阴阳王踏进丧场的第一步,人声、狗吠、录音机里的哀乐、碰杯声、锅铲的“刮刮”声……立刻静了下来。
全场只有阴阳王和我“臬臬”的脚步声。尸体停在堂屋的右手边,走进去,很平的块门板上,他“熟睡”在上面,面上盖了黄裱纸,头边点了长明灯,和香烛。屋里有浓郁的檀香味儿。
阴阳王一拢过去,门板边的家属立刻站到了一边,屋外的村民也都进来,大家都齐齐围拢了阴阳王成个圆圈。我盲目的站在阴阳王的身边。
阴阳王黑了脸,目光往屋内扫了一圈,对他父母喝道:“叮嘱你们不要放孩子到村西去。”然后,手指了屋子西北角,骂:“你这畜生,害这样的年轻人,你讨好了吗?终究不能投生哪!”
这一指,把西北角站着的二位大妈吓的魂飞魄散,“哇哇”乱叫,往北奔去。西北角就空了一块出来,靠近那边的人还不断往外挤。
这时,有人突然说:“好长的舌头呀!”另一个说:“还滴血呢!”大家听了愈发紧张、害怕。一个老太婆接着说:“看见了,是个红衣缢死鬼啊!这个没良心的死鬼呀。”屋里气氛凝重起来,大家惊竦的靠拢了,那个大家都看不见的缢死鬼在屋里呢。诡异的气氛中,我的头皮也一阵阵发麻。
阴阳王这时取了盖面的黄裱纸,手搁在他额头,眼也缓缓闭上。
半柱香的时间,阴阳王就这样把手搁着,屋里悄无声息,每个人都屏气凝神,全身颤抖。我觉得还好,但冷汗也是不住的从面上滴落到地上。会发生什么呢?
“嗷”的一声长嚎,阴阳王触电般跳将起来,接着象离水的鱼般在地上扑腾。骨头和地面撞击的“咚咚”闷响。
没有人敢过去,隔阴阳王最进的我,象撞上堵无形的墙,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我退开后,阴阳王在空地上抽搐,面如金纸,口里吐出白沫,“呜呜”哽咽起来。
“来了,来了。”有人小声说。
等到止住哭,阴阳王爬起来,两颊绯红,面若桃花,眼射寒光,厉声说起话来。  “各位乡亲,我是小霞,今日来为自己申冤。我并非自投河而死,实是死于阴阳王手下,那夜,他奔藕塘偷鱼,路遇我,起了色心,逼迫不成,怕事情败露,杀我沉塘。后来兀自装神弄鬼,吓人脱罪,可怜你们瞎眼蒙心,听了他的鬼话,称他阴阳王,还奉为神明,令我冤情不得雪。天地明鉴,因果循环。今鬼差见我可怜,阴阳王可恨,特遣我来戳穿他假话,责罚他于人世,还我公道。”
言毕,声声阴笑远去,阴阳王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旁边的人可全部惊呆了……   阴阳王醒来,对刚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听人告诉后,阴阳王解释道:“我看鬼,坏了鬼好事,鬼来报复我。”乡人却少信,后有警进村,载走阴阳王问话。
回村之后的阴阳王,大忿,提刀出门,直奔村西老柳下,斩剁树干,叫:“畜生,出来,怨我坏你好事吗?这般污我!”刀劈处,树干见红似血。阴阳王不食不饮,对树狂叫狂斩三日三夜,终未果。最后叫声:“报应!”吐血三口,亡。
阴阳王一生看鬼驱邪,终于为鬼所累杀。
我却疑问,那日,到底鬼说是真?还是阴阳王话是真?还是本身没有鬼,阴阳王不甘寂寞,装神弄鬼,糊弄众人?可惜阴阳王已殁,他一生无亲少友,为人慎言少语,心思滴水不漏,这问题终究搞不清了。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1 09:33:00 +0800 CST  
女鬼夜烧兰若寺



说起来这已经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正值文化大革命,也就是在十年动乱期间,故事的地点是在湖南省某市的一个小镇上。
这是一个盛夏的傍晚,没有一丝风。远处的天边,一轮火红的太阳还没有完全沉下去。漫天炽红的彩霞,浸染着整片大地。四野里静悄悄的。忽然,一阵刺耳的恬噪声响起,千百只乌鸦仿佛被什么惊动,纷纷扑腾着翅膀掠向半空。远看去,好象一大把黑砂密密蓬蓬地飞扬起来,映在暗红色的天幕中。
透过小山坡上浓密翠绿的林叶间隙,可以看见一条羊肠小道。
小道上,有百来个身穿劲装的大汉,正执着火把,在几个骑马人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前进。
领头的白马上,坐着一个身材敦实,满面油光的中年胖子,神色看上去有些紧张和焦虑。“王福,还有多远?”他问身边一个师爷模样的瘦子。那叫王福的瘦子也是一脸的不安,他轻声道:“报告刘龙镇长,出这片林子就到了。”
刘龙闻言,握了握手里的缰绳。回头朝队伍高喝道:“大伙小心,兰若寺快到了!”
当“兰若寺”三个字刚一出口时,两旁的密林中,忽然刮起一股强烈的阴风,吹得树叶漫天乱舞,所有的火把也都伸缩不定,一明一暗的。远处乌鸦的叫声,也变得更凄厉了。仿佛这三个字里,竟隐含着一种邪恶的魔力。
整个队伍一百来条壮汉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大家纷纷护着火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停了下来。刘龙见状,心头也有点发颤。不过他毕竟身为一镇之长。为了壮胆,他把马鞭往半空中一甩,“啪”!抽出一记清脆的声音。
“怕什么!大家都把毛主席语录给我拿出来,好好念,大声念!有他老人家在,什么妖魔鬼怪都得完蛋!”经他这么一命令,所有人如梦方醒,忙从军装上衣袋里摸出一本小红书,高声念起语录来。
一时间倒也口号汹涌,声势大壮。就连刚才那股子怪风也悠忽消失了。
“继续上路!”刘龙催着队伍重新前进。
“刘镇长真是英雄虎胆啊!我看这次去拆那个破寺,一定马到功成。”王福献媚地笑着。
刘龙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会不会成功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次要是拆不掉那座鬼寺,那个新来的乡长就会把我打成牛鬼蛇神!”
“恩,我看那个乡长是故意和您过不去哪。”王福低声附和着。
原来,几天前新任的乡长下令,要刘龙在全镇之内破除四旧,还特别指名要拆除镇外的兰若寺。刘龙当时就觉得很为难。因为这兰若寺是近百年来远近闻名的鬼寺。别说有人敢去拆它,就连它附近一大片树林都没人敢走进去。
刘龙怕找不齐人手,就对乡长说了拆寺的困难,希望他能通融通融。谁知新乡长冷冷一笑道:“刘兄,不是我要逼你。这可是上头压下来的命令啊!你如果办不好,那我只好把你交上去,当“革命不力”来查办了。”
刘龙一听,脸色都白了。他知道“革命不力”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分量。
乡长又道:“总之,要是拆不掉那寺,那你刘兄只好委屈委屈,去当牺牲品了。不然的话,我就没法向上面交代了。无论怎么说,有你去背黑锅,总好过我去背黑锅吧,呵呵!”
“你他妈的,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当替死鬼吗!”刘龙闻言,气得心里大骂一通。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无可奈何。
说到这,必须对兰若寺先作个简单介绍。兰若寺,原是清朝末年本镇一个富翁修建起来的义庄。
所谓义庄,就是专门用来停放无主尸首的大殓房。那个年头到处兵荒马乱,浩浩千里荒野,饿孵死尸遍地。所以富翁发善心,特地在镇外小山下建造了一座大房子,给这些生不逢时,死不逢地的可怜人一个归宿。
不过这些孤魂野鬼聚集之地,总会有一股挥散不去的冤恨阴气。
当时为了镇邪,特地把楼改为两层。底层用黄铜塑了一尊地藏王菩萨。并且长年雇有专门的看庄人小心供香。有了“菩萨”,义庄就成了寺庙。至于为什么叫兰若寺,传说是富翁建这寺时,新丧了一个名叫“兰若”的小妾,为了纪念她,所以定名为“兰若寺”。
后来岁月沧桑,中间又经过几十年大乱,原来的富翁迫于乱世,早已经举家迁走他方,连看庄人也不知去向。兰若寺就此破败凋零下来。直到前几年闹灾荒时,有不少灾民无处可去,曾大着胆子结伴上兰若寺去栖身。后来听说他们饿得没法,发生了人吃人的惨剧。
但不知什么原因,最后所有的人全都死在那里了。从那时起,兰若寺就成一个人人谈之色变的鬼寺。
刘龙接到命令后,立刻进行全镇总动员。忙了好几天,终于在乡长规定期限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今天下午刚凑满了一百多名胆子比较大的年轻人,组成一支拆寺突击队。由于时间紧迫,他们只好冒险在入夜后向兰若寺进发。
此刻。夕阳早已落山,山中夜雾渐浓。白天的暑热消去,一阵阵带着凉意的山风,掠过满山晃动的黛色,轻轻徐徐而来。然而这舒爽的风中,却意外地夹杂着一股越来越浓重的腐臭气。众人的口号渐渐喊不出来了,因为每个人都不得不用手掩着鼻子。
没多久,眼前渐渐开阔,刘龙一行人马终于走到林子的尽头。
一出树林,赫然扑入眼帘的,竟全是死人!
大量的尸体就横七竖八地躺在一大片空地上。灰银色的初月下,这些尸体全像是一些未曾活过的蜡人。眼瞪得大大的,嘴张开,双手僵直得朝天伸着。身上没有什么衣服,只挂着几片尚未完全朽烂的破布。一股淡灰色的恶臭烟雾正氤氲其中。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2 11:47:00 +0800 CST  
在这片空地后面,就是一座高大森然,残破不堪的古寺。寺门的匾额上,“兰若寺”三个金漆大字灰蒙暗淡,毫无光泽。
队伍停了下来。熊熊的火光照耀下,每个汉子的脸色都青青黄黄的,竟也变得和这些尸体差不多,只不过脸上多了一道道冷汗。
有些人还忍不住弯下腰,呕吐起来。刘龙见到这种景象,也泛起一阵恶心。
他强压下胃里的翻腾,扯直嗓子叫道:“先把这些尸体清理到边上去,等会一起烧掉。”
一个小头目带着几十个壮汉排众而出,开始收拾现常好一会儿,才把所有尸体都堆到一块。寺门前的道路已被清理出来。但是经过刚才那一阵翻动,臭气更浓烈了。沉沉的死气,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使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好,大伙动作快点,到寺里面去把炸药装上!”刘龙挥手道。
他这次的计划是直接用炸药炸掉整座寺。但等了半天,竟然没有人敢再迈出一步。“他妈的!”刘龙大怒,拔出腰间的手枪嚷道:“快上!谁不去毙了谁!”枪口之下,众人没办法,只好鼓起胆子,靠近兰若寺。
在王福的带领下,大家合力用一根长木撞开大门。
门一开,一股不知积郁了多少年的腐败臭味,合着森冷的阴风从里面吹出来,吹得每个人的脸色比死人还青白。几个人憋着呼吸,战战兢兢地拿着火把往门里探去。
微弱的火光中,地藏王菩萨面目狰狞地瞪着这些外来者。满身的黄铜和绿锈,混合成一种妖异的颜色。大殿的地上,竟也躺满了干尸。“别看了,快进去把炸药埋好!”王福指挥着大家,仗着人多势众,一下子拥进寺里。刘龙骑着马站在门外,在十个亲兵的簇拥下,监视着这些人的工作。
这时,天色愈来愈黑,风也越来越大,天上乌云翻卷,一场大风暴似要来临。刘龙看了看天,心里生起一股不详的感觉。“快点干!”他大声催喝着。
谁知他话音刚落,一声惊雷平地炸响!就像从九天最高处砸下来的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绷得紧紧的心弦上。
四野里的狂风夹着汹涌的雨意,卷起漫天风沙,呼啸而至。刘龙的坐骑不停长嘶着后退。亲兵们手里的火把一支连着一支熄灭。
“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从兰若寺里传出来。紧跟着,惨叫声像瘟疫似的,迅速传染开来。兰若寺里,不断有人此起彼伏地喊叫着,并伴随着利齿啃碎骨肉的声音,还有胡乱开枪的声音。
“里面怎么啦?”刘龙一边使劲勒住不听话的战马,一边高声喝问。
突然,寺里面一下子涌出来无数汉子,王福也夹在中间。他看到刘龙,大叫着:“刘镇长,快逃啊,这里是僵尸窝啊!”刘龙还没听清楚,就被他手下的亲兵拉转马头就走。大批混乱的人群也随即跟在他后面逃命。这时,天上惊雷一个接连一个炸响,几乎震碎了所有人的胆子。与此同时,一声声凄厉尖锐的鬼啸声划破天地,深深刺进每个人的耳膜里。刘龙和手下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拼着命地往回狂逃。
一口气狂奔一个多小时后,刘龙和这些人马终于逃回镇上。待他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清点一下人数,发现竟少了二十多人。刘龙长叹一声,几乎晕倒。王福一见,忙着人把他搀扶进去,并解散了队伍。
在镇公所的小房间里,刘龙终于清醒过来,站在屋子里不停地唉声叹气。王福见状问道:“刘镇长,你现在准备怎样呢?”刘龙苦笑一声,两手一摊道:“还能怎么办?拆不掉兰若寺,那我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王福道:“走?有这么严重?”刘龙疲倦地抬抬手道:“不走,说不定那个乡长会让我去蹲大牢。”
王福眼珠一转,忽然道:“刘镇长,我倒想起一个人,或许能有办法。”刘龙没有答话,只是翻翻眼皮,无力地瞧着他。
王福凑近一步道:“前几天我的手下抓到一个行医的游方道士,为了宣传唯物主义思想,我们把他关在牢里接受党的教育。不过我听说那人竟是江西龙虎山张天师的弟子,对驱魔逐鬼很有一套。不如让他去……”刘龙皱着眉头道:“他行不行啊?”
王福一笑道:“不妨让他先去试一试,要抓得住僵尸,那最好。
要不行,我们就把这道士交上去,说他就是兰若寺里装神弄鬼,防碍革命的主犯。”
刘龙道:“把道士当替死鬼?不知乡长那里通不通得过?”
王福道:“这没问题,只要对道士上上刑,不愁他不认罪。我们再故意把审问的时间拖得久一点,等捱过了这股破四旧的风以后,谁还记得拆什么兰若寺?到那时,我们再私下里孝敬一下乡长也就成了。”
刘龙这才展颜道:“也好,就这么办吧。”
不一会儿,一个老道被押上来了。
老道看上去已有六七十岁了。长得粗胖平庸,身上的道袍也破破烂烂,肮脏不堪,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仙风道骨的样子。刘龙一看,心里就来了火:“说,你犯了啥罪?”
老道显然有点惊慌:“报告镇长,我没犯罪。我不过在镇上替人烧烧符咒,看看病埃”刘龙一拍桌子道:“还说没犯罪!搞迷信活动!传染封建主义的残渣余毒,罪大恶极!”老道被他这么一吓,顿时噤若寒蝉。刘龙又道:“现在全国人民都在进行着伟大的红色斗争,你他妈还敢顶风作案,我看你是活腻味了!照你的罪行,应该立刻拉出去枪毙!”
老道一听,忙叫起来:“冤枉啊,你们不是说只关我几天教育教育嘛,我可没做任何坏事埃”刘龙一瞪眼道:“还敢狡辩?卫兵,拉出去枪毙!”两个红卫兵立刻上去拖拽老道。此时,王福忙一摆手道:“且慢!”刘龙也趁机打了一下眼色,示意将老道放下。
王福走到浑身发抖的老道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老道,我说你就别嘴硬了。你的罪行可真不小,政府随时都可以把你就地枪决。喏,看你年纪一大把,也活得不容易。现在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想不想要?”
老道一张脸都被吓白了,连忙道“只要保住老汉一条性命,您尽管吩咐。”王福一笑,语声更为缓和:“好,这件事你要是办好了,我们立刻放你走,还可以送你一些路费。”说着,他就把兰若寺的事向道士说了。
“你现在就去捉那些僵尸,一定要成功。不然你死定了。”等王福说完,刘龙冷冷地插了一句。
“捉僵尸??这,这还不是让我去搞迷信活动吗?”老道显然搞糊涂了。
“放屁!这是伟大的革命任务,再胡说马上枪毙你!”这次王福也凶神恶煞似地吼道。性命悠关,老道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不一会儿,在老道的要求下,一些黄纸,狗血,糯米全准备好了。还有一柄被派出所没收的桃木剑也还给了老道。等一切搞妥,已是午夜了。刘龙再次率领五十名亲兵,跟着老道,前往兰若寺。
一场大风雨刚刚过去,天上无星无月,山野间,显得异常的清冷和黑暗。风吹过小道两边的树林,不时发出一阵阵呜咽。一行人胆战心惊地穿过树林,终于又来到兰若寺前。
寺门前的空地,又是一片狼藉。原先堆好的尸体被刚才逃命的人群践踏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而且兰若寺的门槛上,还躺着好几具刚死不久的尸体。全是刚才带来的一些壮汉。只见那些人的喉咙全部被咬开了。而且身上的皮肤青中透白,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已被抽干。
老道见状,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朝后一挥手,全部人马顿时停了下来。刘龙也不敢出声,只是把手伸向腰间,牢牢地抓着手枪。
老道取下背后的桃木剑,随后回头道:“镇长放心,这里的僵尸杀伤人命,天理难容,我辈道家弟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说这些话时,老道的脸上,竟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神圣光辉。刘龙也不由肃然道:“好。只要你除掉它们,我立刻放你走,绝不食言。”
随后,老道大踏步地从尸丛中走过,毫不犹豫地跨进了黑黝黝的大门。刘龙看着道士消失于黑暗之中,忙示意手下持枪守住每个角落,不让老道有机会溜走。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2 11:50:00 +0800 CST  
走进大殿,一片昏暗。
借着寺顶缺口处漏下来的微光,道士低头看去,脚边全是尸体。有的只剩骨架;有的还维持着死前的挣扎样子;有的则匍匐在他脚下,张嘴瞪眼地望着他,手高高伸起,好象要抓住他的袖子。再抬头,地藏王菩萨正盯着他,那神色不像是菩萨,倒像是地狱里的阎王。
见此惨象,老道也不禁打了寒颤。他取出包袱里的黄纸,边念念有词,边把黄纸撒向四处。他看到菩萨后面,有一条很宽的,带雕花扶手的木楼梯,直通向二楼。于是他来到楼梯边,忽然,楼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好象是老鼠在啃吃着什么东西。他不敢怠慢,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很仔细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走到最上面,他探头望去。
楼上,不知是谁,点着两支孤零零的火把。
火焰在风中轻轻摇摆,这火光,竟是惨绿色的,恰似幽冥中的鬼火。飘摇的火光下,无数具棺材,整齐地停放在宽阔的楼板上。
一股只属于死域的摄人寒气扑面而来。
不过,在这一片死域中,老道竟看见几个满头白色长发,极瘦极瘦的老人!他们正蹲在棺材丛中,不知把什么东西从棺材里挖出来,放进嘴里,悚然有声地嚼着。
“果然是僵尸!”民间老道一伸手,取下背后装满黄狗血的皮袋。一下跃上二楼,大喝一声:“疾!”皮袋抖开,狗血撒向这几个老人。
瞬间,老人身上,血雨所沾之处,立刻嗤嗤作响,冒出白烟。老人们凄厉地惨叫起来,一个个回过头来,竟都是一张张血肉腐烂的骷髅脸。道士手中的桃木剑,刹那间化作一道圆弧红光,劈向它们。
就在此时,楼上的棺材全都蠢动起来。
仿佛每具棺材里,都有沉睡了千百年的冤魂厉鬼刚刚苏醒过来。
因无法忍受黑暗世界里的永恒幽闭,正躁动不安着要破棺而出!更有甚者,一些死黑色的手爪,已从棺盖底下伸了出来,长长的指甲一下一下抓抠着棺材盖,发出阵阵涩耳的声音。
老道见状,大袍一挥!
黑暗的空中,忽然多了点点星光,漫天晶亮!
“星光”一落在那些枯黑的手上,立刻“轰”的燃烧起来。
原来这些雪亮的“星”,竟是施过法咒的糯米!
道士脚踏九宫八卦,悠忽来去,不断舞剑作法,所到之处,棺材全部着火焚烧。僵尸的惨嘶声此起彼伏,整个二楼,已成一片烈火地狱!
忽然,二楼中央,一口最大,也是最精致的棺材人立而起!
雕着鸾凤好合的镶金棺盖飞处,射出一个雪白长衣,雪白长发的女子。女子五官娇好,面目如生。只是脸色煞白,表情凄厉。一双凤眼里,没有眼白,只盛着两颗血红欲滴的瞳仁。她在半空中几下挥袖,就扑灭了大部分火焰。
老道一见,知道她是这里的群尸之王,立刻捏起剑诀,手中桃木剑犹如一条红色电龙,追射过去。
楼面上,风声大作。只见一道红光,一道白光,追来逐去,不分胜负。老道见久战不下,遂灵机一动,卖个破绽,往楼下逃去。
女鬼厉啸一声,双爪箕张,凌空追扑而下。
谁知老道心里早有定策。他一逃到楼下,便打出一张黄符!
黄符不偏不倚,正好贴在地藏王菩萨的头顶上。只是这么一停,女鬼的森森利爪就已扑到眼前。
老道一舞剑花,口中高声念出九个字:“临,兵,斗,者,皆,阵,列,于,前!”
怪事发生了!
黄铜塑造的地藏王菩萨忽然睁开一只眼。眼中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一下子把飞在空中的女鬼笼罩进去。女鬼像似被火烫了一样,立刻高声嘶叫起来!只见飘飘的雪衣,飘飘的白发在一大团金黄色光芒中漫天激舞,但就是冲不开去。
老道见她落入陷阱,抄起桃木剑,直刺女鬼心脏。
谁知剑刺去,女鬼竟险险一侧身,避了开去。
老道一剑刺空,整个人收势不住,直向女鬼怀里冲去。
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但是,女鬼那支冰冷的手爪,已经捏上他的咽喉。
“这下糗大了!”老道百忙中抛下桃木剑,双手一合,紧紧拍住女鬼的手,不让她再有寸进。
一时间,两人都僵在半空中,谁也奈何不了谁!
“道长,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如此苦苦相逼?”过了好一会儿,女鬼竟作人语,而且声音并不冰冷。
老道耸起两道灰白的眉毛,大喝道:“你们这些鬼东西,占据这里杀害无辜,我自当替天行道!”
女鬼闻言,忽然把手松了一松,低声道:“其实我们杀人,也是被逼无奈。道长请容我细说。”
老道感觉咽喉一松,仍然警戒着说:“你们杀人,还有何道理?!”
女鬼幽幽长叹一声:“我们都是一些死于非命的苦鬼,生前遭人欺凌,含冤而死。死后又被弃置在这里。一群可怜的孤魂野鬼,在此相依为命,已有上百年了。我们只想安安静静地住下去,从没想到过要害人。只是最近,有生人来,要把这里铲平。使我们再无容身之地,还要把我们炸得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我们不得已,只好杀掉其中一些人,以吓阻别人。”
老道见女鬼语调凄惶,脸色渐已缓和:“但你杀害生人,总是不对!”
女鬼道:“我们也是为生存下去,才杀人的。而且我们杀的那些人。生前都杀过人,应该不是好人。我们可以闻得出杀过人的人。”
老道一听,知道她说的不是谎话。因为自从他来到这个小镇后,就亲眼看见过好几场武装械斗。在那些残酷的武斗里,镇子上的年轻人,为了自己活命,只好杀死别人。其实说不上谁好谁坏,因为人人都身不由己。
女鬼见老道沉默着,又道:“我们这样做,实在是身不由己埃”老道无语良久。忽然,他像下定决心似地说:“好吧,我豁出去了!我这就去劝门外那些人,让他们别拆这寺,留你们一条生路!”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2 11:59:00 +0800 CST  
女鬼忙道:“道长,你这样,真教我们无以为报。”
老道洒然一笑道:“不用报,只要把你的手拿开就是。”
女鬼立刻一缩手,放开了他。
老道落地,女鬼道:“道长,也请收了这道黄光吧。”
“好!”道士忽然抄起地上的桃木剑,趁女鬼不备,一下子刺进了她的心脏。
剑刺处,黑血迸溅!
女鬼吃惊地握着剑身,目疵欲裂地瞪住老道:“你为什么还要杀我?”
老道手腕一用力,桃木剑从女鬼背后透出来:“你别怨我!如果我不杀你,门外那些人就会杀我。他们根本不会听我讲道理的。我其实和你一样,都是为了生存,而身不由己。不管怎么说,你去死,总好过我去死!”
女鬼浑身开始收缩,它喃喃道“你去死,总好过我去死?!果然是一条好理由。”接着,它头一垂,全身着火燃烧,瞬间飞灰烟灭了。
第二天,兰若寺已被焚烧得一干二净。刘龙镇长也因此免于撤职。至于那个老道,则在当夜被悄悄放走,从此不知去向。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2 12:00:00 +0800 CST  
他是个俊美的青年,称得上眉目如画。
性格也很好,爽朗而不做作。
公司里的同事们,没有不喜欢他的。
只有一件事,
令大家觉得他有点怪,
他太喜欢照镜子了,
每隔五分钟,他就会掏出一面小镜子,仔细对着镜子修饰一下自己的容颜,
甚至路过一扇反光的窗户,他也会停下来看看自己。
同事们决定和他开个玩笑,
在一次野外的拓展训练中,他们偷走了他的镜子。
他变得局促不安,四处寻找他的镜子,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3 22:12:00 +0800 CST  
时乐观开朗的他,变得沮丧而阴郁,
就像丢失了魂魄。
晚上休息的时候,大家甚至可以听见他在帐篷里辗转反侧,长吁短叹。
他们终于觉得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
他们叫醒他,想把镜子还给他,
他茫然地抬起头,大家看到,
他那张曾经俊美的脸上,
如画的五官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一张枯黄的面皮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3 22:12:00 +0800 CST  
我去,3天没连网,太辛苦了。
晚点我拿到我的电脑再发故事。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4 12:16:00 +0800 CST  
恒娘


躲在院子的一角,她泪水泉涌,可是却又紧咬着牙,不哭出声来。手绢早已湿得可以绞出水,忽然,她抬起头来,尚未曾看清站在近钱的是什么人,就听到一个十分柔和的声音,略带责备:“整天只知道哭,难怪洪先生不喜欢你!”
她抽噎着,抬起头,泪水令视线模糊,她只是依稀辨认出,那是新来的邻居,他们搬来的时候,曾做过礼貌式的拜访——丈夫姓狄,布商,妻子的名字……她由于心情的哀伤,不是很记得了,这时她嘴唇掀动着,无法叫出对方的名字。
对方先开口,熟稔地轻握住了她的手:“我叫恒娘!不记得了?”
她又一阵心酸,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大颗眼泪涌出,视线清楚,她看到院子的一角,围墙倒了一片,恒娘自然就是从那里跨过来的。
恒娘的声音十分柔和动听,可是讲的话,对她来说,却极其刺心:“像你这样美丽的的小妇人,哭得那么伤心,原因只有一个:为了男人!”
她又抽噎着,点头。恒娘轻轻提起了她的手,衣袖褪下,露出了雪白的一截手臂。恒娘称她为“美丽的小妇人”,一点也没有错,她,洪大业的妻子,看到她的人没有不说她美丽的。这时,她莹白的手臂,在阳光下看来,有隐现的蓝色的血管,那样柔滑,那样鲜嫩,使人忍不住去抚摸这如丝如缎的肌肤。恒娘的指尖在她手臂上轻轻拂过,令她全身酥麻颤抖,她睁大眼睛,现出疑惑的眼神。
她的声音听来凄迷:“我,美?那为什么他……只喜欢宝带?人人都说宝带姿色不如我,可是他……为什么只喜欢宝带?”
宝带原来是洪家的婢女,今年洪大业纳宝带为妾。
妻不如妾!
从此,她在丈夫的眼中几乎是透明,丈夫的眼神,甚至连投向她都吝啬!
她这样躲起来呜咽哭泣,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丈夫的人和心,却都再宝带身上,令她气愤郁结的是,没有人说宝带的姿色及得上她三分!
恒娘叹了一声:“女人失去什么,总有原因的,女人要得到什么,也总得失去些什么!”
她有点听不懂恒娘的话,正想问,一阵风过,送来了一阵男女的嬉笑声,女的声音听来浪荡,男的声音听来欢畅。那是她的丈夫和宝带在嬉戏。
她紧咬着下唇,神情凄苦,恒娘浅浅地小,俯身在她的耳际说着话,她听得入神,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从那天起,她照着恒娘的嘱咐,甚至不梳妆打扮,蓬首垢面,一个月之际,她丈夫在她的身边经过时,甚至掩鼻,声音自然也粗鲁之至:“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
她在等这句话,恒娘说过:等你丈夫这样说你时,你来找我!
她看到丈夫搂着宝带进房间,不等有浪声浪音传出来,就急急跨过院子的破墙,见了恒娘,恒娘把她带到镜子前,她一个月未曾照镜子,这时,看到自己竟然像鬼怪一样,心中伤痛着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4 14:45:00 +0800 CST  
恒娘却咯咯笑着,按着她坐下来,冷不防,就扯下了她的上衣,她本能地双手环抱胸前,半遮住了饱满秀的双乳,用惊恐的目光望向恒娘。
恒娘轻抚着她柔滑的肩:“我来替你打扮,你先好好洗一洗身子。”
她双颊有点发红,点头答应。
半个时辰之后,她美丽的胴体散发着迷人的清香,蜂腰修腿,隆乳丰臀,看得恒娘“啧啧”连声,她还是第一次在镜中看到自己的身体……那不是淑女的行径!然而,这时她也为自己的身体而着迷!
又半个时辰的妆扮,使她看来明艳照人,恒娘端详着自己的杰作,又在她耳际细细叮咛了一番。
她从断墙跨过去,回到自己的家,才到廊下,她丈夫迎面而来,陡然站定,双眼瞪得极大,盯在她的脸上、身上。只有在新婚时,她才接受过丈夫这样的眼光。这时她身上发热,自然而然停了下来。可是,她又立即想起恒娘的嘱咐,一低头,飘起一阵香风,在丈夫的身边,擦身走了过去。
惊愕之极的丈夫推门,推不开,敲门,门内一点反应也没有。刚才一瞥间那种美艳,化为一股无比的冲动,那是自己的妻子!那么美丽的妻子,是的,妻子一直美丽,一直能令他动心,可是,总少了什么,单美丽不够,男人要多一点什么,而妻子就是少了那一点,宝带却有。
现在,他发现妻子和一起不同了,刚才那一顿,一低首,翩然掠过,那种风情,如果是在床上,就足以销魂,足以蚀骨!
他用力擂着门,直到听到了她的声音:“我不舒服,想先睡一觉!”
他喘着气:“我等!我等!”
他抓耳挠腮,在她房外徘徊。宝带扭着身子走过来,娇声问:“你在干什么?”
他望向宝带,用力摇了摇头,真不明白过去一年,自己在做什么!瞎子都可以分得出是妻子美艳!他粗声喝道:“不干你事!”
宝带双臂环向他的头,这是一直惯了的,等到抱住了他,宝带的身子,就会柔软地贴向他,缓缓扭动,他就会异常兴奋。
可是这时,他竟然粗鲁地拉开了宝带的双臂,厉声喝:“滚开!”
她在房间中清楚地听到了丈夫对宝带的呼喝,也听到宝带还在委委屈屈地发嗲,可是却遭到了更粗厉的呼喝。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心中想:怎么一切和恒娘所说的完全一样?
恒娘的话又一次在她耳际响起:让他在门外等一、两个时辰,然后放他进来,他会像饿狗,你要把自己当做是饿狗的口中之食,不管他要怎样,你都要答应,女人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若是真要坚持些什么,那就一定会失去些什么!你要逗他,可是一定要让他得到,记着我的话,千万别再像以前!
她想着想着,想起丈夫像饿狗一样冲进来之后的情形,身子不禁发起热来,感到双颊发烫,双手握着,看着镜子中,眼波流转,竟有点不克自制。
门外,丈夫的声音听来如烈火一样在烧:“娘子,求求你,让进来!”
她的声音听来简直叫人窒息:“找宝带去,你眼里那有我!”
丈夫在哀号:“只有你!从此之后,眼中只有你!”
她满意地笑,虽然她自己按捺得咬牙切齿,但还是照恒娘的吩咐,硬是一个时辰之后才打开门,她的丈夫果然像饿狗一样扑进来。
她几乎被撕碎!她愿意被撕碎!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4 14:48:00 +0800 CST  
黄河透明棺材


80年代的时候,黄河中下游每年都要进行清淤的工程。附近的居民(主要是农民)要出河工。就是每家出一个壮年劳力,当然老人也可以去烧水做饭什么的,如果没有就要出钱。这件事情发生在山东某段。冬天,黄河基本上没有什么水,大家在河底挖出淤泥加固旁边的大堤,突然,一个人嗷嗷地吼起来,声音极其凄惨,紧接着在河底的所有的人都开始吼,岸上做饭的人非常惊讶,过了一会大家停了下来,接着干活。吃饭的时候,问起他们,没有人知道自己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就是说,那几分钟的记忆,河底的人没有了。然而,怪事还没有结束。
他们晚上回到住处,下起了雨夹雪,有一些年轻人就建议到旁边的一处新院子去睡,还可以烤烤火什么的。那个院子很新,有10多间新瓦房。院墙都是用树枝扎的篱笆,那村的村长说是可以随便住。于是一些人就兴冲冲的把铺盖带到了新房子里,真好啊,在屋子中间生火,暖和。有一位做饭的老人也跟着进来了,他看了看四周,就让小伙子们马上搬出来。大家知道那个老人看到了什么吗?在房子的正梁上有7道刀痕!当地有个风俗,如果有人在房内上吊自杀,就要在房梁上砍一道痕迹。这间房子,是凶宅中的极品:一家7口先后在房中上吊自杀。其中包括一对新婚夫妇。家里过得挺和睦,搬过来没有几天就出现了这种事。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后来,是过了三四天之后的事情了,大家已经军心涣散,强烈要求停工,老人们总觉得事情太过蹊跷。试想哪里有一家人全部上吊的?何况大家都是附近村庄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这里有这样的事情。新婚夫妇是挡煞能力很强的,很少有刚结婚就被鬼魂缠身之类的事情发生,否则也没有冲喜这一说法了。像这种吊死鬼(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上面(县里)专门派了一个民俗专家来查看,顺便安抚一下民心。农民们自发地组织了一些神婆、老人进行类似道场的安抚仪式。结果怪事还是发生了。
就在民俗专家到的当天下午,河里传出消息:挖到一句透明棺材!
透明棺材?当老人人们赶过去时,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非常奇怪的棺材,刚刚挖出顶盖,上面的泥已经擦去,让人奇怪的是能很清楚地看到尸体周围有很多小鱼在游来游去,但却看不到尸体的模样,只有大体的轮廓,穿着双层的寿衣,可以判断生前无子(当地风俗)。鱼是不可能在密闭的棺材里长时间生存的,这是常识。所以这个棺材的密闭性肯定不好,但是如果这样,寿衣早就应该没有了,恐怕连骨头都很难剩下,因为,老人们都没有听说什么情况下会用透明棺材下葬,更何况,这里是河底,是黄河改道后才被淹没的,奇怪的是这幅棺材竟然没有被冲走,因为当地风俗,下葬深度不过3米左右。
那里的丧葬风俗是如果生前无儿,所有丧葬品为双倍。当然棺材除外。口含金左手穿银,右手拿着打狗饼。打狗饼是用玉米面和着头发茬蒸的玉米饼,阴间路上有恶狗拦路用来对付的。棺材更分三六九等。薄棺材就是3寸板,估计两三年就腐烂掉了,好的是9寸板,并且是用樟木、檀木等质地坚硬的木材。然后再在外面套一个杨木的棺材称为杨木套棺。但是透明棺材确是闻所未闻的。难怪大家都特别好奇。
同时也隐隐约约心底直犯凉气。这时候,已经分成两拨,以一些老人为首的坚持不再挖,并且把上面露出的盖掩埋。怕殃及子孙。年轻人就坚持要看个究竟,不信邪,再有说不定挖出点金银财宝,不就发了吗?
民俗专家也是抱着猎奇的态度,让他们接着挖。于是老人们在旁边烧香祷告,说一些孩子小无知,请先人包涵等等话语。小伙子们则一锹一锹的把棺材周边的泥挖开运走。棺身露出1米了,下面还是没有到底。按说棺材充其量也就1米左右高,气氛逐渐凝重了,更为奇怪的是,棺材盖和棺材好像连在一起的,没有任何缝隙。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棺材底能打开了,可是又有哪家的棺材是底下开盖的呢?莫名的恐惧在心底蔓延,或许,不挖才是对的。
大家接着挖,一边挖,一边把泥水弄出去,在河道里,已经出现了一个深2米,直径为40米的坑,棺体已经露出1米5了,还是没有见到底。挖出来的泥已经是胶泥了,就是说,再往下挖就比较困难了,大家一直很奇怪,小鱼看得那么清晰,怎么其他的却看不清楚呢?这个棺材到底有多高,到底是什么棺材?谁都不说话,现场只有铁锹挖泥的声音,同时伴随着偶尔碰到棺材的声音。给人的感觉不像是玻璃,可能是冬天的缘故,摸上去特别的凉,虽然是白天,太阳很好,气温也在10多度。还是有一阵阵的寒意。
有人能了解那种质地吗?没有玻璃那么滑,质地坚硬,透明,玉石的?别开玩笑了,哪有那么透明的玉啊?还那么厚。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5 15:27:00 +0800 CST  
有人沉不住气了,召集了十多个人站在棺材的一侧用力推,试图让棺材活动,棺材纹丝不动,说明埋在泥中的部分远比人们想象的要深。
挖!明晃晃的太阳底下还能见鬼不成?有什么啊?不就是一个棺材吗?挖!能有多深?接着挖就是了,那么大的棺材灌满水能推动才怪,不要胡思乱想,继续挖!有人鼓动着,这的确是个费力的活,挖得人已经换了三拨了!棺材,露出地面的棺材已经比人高了,太阳照射下反射着浅绿色的光。更为奇怪的是人们看到里面的尸体浮在中间,是始终在中间。挖出1米时他在50cm出,两米时他离地面1米高!
里面到底是什么?不象是水,但不是水鱼怎么在里面游?看来只有完全地挖出来,这个问题才能有答案了。有人提出用铁棍试一试下面还有多深,这时候,有人请来了当地最有名的风水先生。这位风水先生声望甚高,算命是祖上传下来的,长子长孙这样传。他的叔叔现在跟他学算命,他第一次给人算命是在他15岁的时候。在集市上摆地摊,有个当地人不信,谁见过这么年轻的先生?就让他给看,结果这位先生不看,只是说:“你的命太硬,是被逼出生的,生下来时你嫌家穷不哭。”这人当时失色,因为,他生下来不哭,后来用葱白打哭得事情最多有3个人知道,稳婆、他妈,后来妈妈告诉了他。堪风水更是厉害。包括阴宅、阳宅。他从来不会做那种给人破解谋取暴利的事,如包一包朱砂要百元(算命先生常做)等等。所以很是受人尊敬。据说其父更神,能够在坟上拔一棵草便知里面死者性别,年龄是否是善终等。
在当地,风水先生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为人找祖坟。解放前是经常有人16岁出门闯关东,等到回来,父母已逝,好心邻居给埋了。结果破四旧、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坟头被平;有的是因为经济发展了,道路拓宽、还有耕地的变迁等等,一些本来作为标志的记号(大树、庙宇等)不见了。老人只有残留在记忆中的大体方位。儿孙想重新厚葬,就要请风水先生帮助找到祖坟。风水先生手中拿一铁杖,大约有小手指的一半那么粗,根据方位,就能找到祖坟。并且可以确定头脚的方位,具体怎么操作不清楚。大体上靠的是下葬均为南北下葬,头北脚南,且在坟头会埋下一个瓦罐。大家请风水先生的原因大体在此。
给大家解释一下,如果都是那个地方的人,恐怕就不用这样说了)风水先生来到了棺材前,很是吃惊,但没有说话,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棺材。始终没有用手工的铁杖。足足打量了半个小时,然后问民俗专家(在现场,他算是最大的领导了,县里来的嘛):“一定要挖吗?”“挖!”民俗专家已经沉侵在考古大发现的喜悦中了。当然他没有忘记问:“会有什么害处吗?”他压根不相信算命会认识这个劳什子。“没有”算命先生淡淡地说,“不过照这个挖法,恐怕挖一个月都挖不出来!”人们都停了下来。算命先生走到一边,和当地的村长还有些老人在低声地说着什么.不一会,老人过来说:“所以属龙的,和不属龙但是12月出生的人都离开河底,到岸上去。”
五步之内必有白蛇”算命先生说着,走到棺材的东南方向,离棺材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找两位拿木锹往下挖三尺”几个人一溜烟跑回村子那木锹去了(注:木锹是农民利用风力用来把麦粒和麦糠分离的一种农具,和铁锹相似,不过是桑木做成的)。太阳眼看越来越弱了,算命先生说“今天可能挖不出来了,拿东西把它罩住,千万别让雨淋着!”不一会,农民拿着木锹来到了,按照吩咐,在指定地方向下挖?白蛇?那是仙啊!老人们心里都犯着嘀咕。当地的确有一种小白蛇,但极其罕见,老太太们一见到小白蛇(大约有筷子那么长吧),就会磕头,找来红布蒙着的盘子,把白蛇请到家去,烧香供着,说来也奇怪,白蛇总是很听话地爬到盘子里,然后享受(自己猜的)几天香火,就无声无息地不见了。
算命先生给划了个一尺左右的圆,两个人开始挖,的确,这里的泥明显得比其他地方好挖,不大会的功夫,一个人喊道:有一堆青蛙!“别挖了!!”算命先生急忙阻止,大家都很奇怪,冬天挖到青蛙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家看到有十多只青蛙拥挤在一起。有青蛙的地方怎么会有蛇呢?老人们又开始了祷告,不为别的,谁见过这么大的棺材啊,更何况不管怎么说毕竟惊动了“人家”嘛?大冬天,算命先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后来听他说,当时他差点就要往回跑了。算命先生把青蛙一个个拿出来,没有什么白蛇,除了青蛙,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啊,算命先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父亲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啊。
怎么会没有白蛇呢?
他站起身来,大声问:“还有没有属龙的和12月生的人没有退场吗?查出来后果自负!”
有几个围观的讪讪地离开了,也难怪,这种事情谁不能在近处看看呢?老人们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不是白蛇怕他们,而是对这些人无益”
正在这时候,有人在喊:“蛇!蛇在木锹上呢!”
可不是吗?在锹上的泥中,一条小白蛇露着段身子,与平时不同的是:这条白蛇不是通体全白,而是带着些许斑点(没有人说出什么颜色的斑点),与大家曾经见到的还有一点不同的是,它把头露出来,频繁地吐着信子,非常戒备,冬天的蛇是不应该这样的。算命先生小心翼翼地拿着小蛇放到了,棺材旁边,确切地说是棺材底部,小蛇飞快地往下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5 15:28:00 +0800 CST  
一见小白蛇钻到水晶棺下面去了,胆小的人开始惊叫起来,天哪?它钻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蛇钻洞不假,但蛇本身是不会打洞的,大多数是利用黄鳝的洞,更何况这么冷的天,小蛇竟然还能这么活跃,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根本无法承受太多的怪异。大部分人都跪在了泥地里,用最传统的但也是最尊敬的祭奠方式进行叩拜——二十四拜礼,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叩拜方式,含八卦方位,一般是至亲过世路祭时最为隆重的一种叩头方式,有辈分长者带头,一步一趋、迈方步、磕头作揖!24拜结束了,大家均跪在地上不知所措!是啊,按常理现在应该哭诉了,比如死者是跪拜者的叔叔,则应该哭叔!辈分再小一辈的哭爷,等等。可这次跪拜的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叫啊?万一、万一这个不是人呢?天地人不分用人理祭拜会不会天怒人怨人怨?这时候算命先生说:“好啦,磕了头就行了,天也晚了,大家回岸上歇了吧,明天一早就好了。”
大家默默地回到岸上,谁有心思吃饭啊,那些属龙的及其他不能在旁边观看的人着急地问这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算命先生那不知所云的态度也让人没底。没有见到白蛇的人在嚷嚷:“明天咱们拿铁锤把它——”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脏兮兮的泥手堵住了嘴。老人们狠狠地瞪了那个毛头小子一眼。太不知轻重了,早听老人的还有什么事?但凡遇到施工时挖到棺材,能不动就不动,一旦要动,就要请个明白人祭奠一番,将喜材请出,妥善安置。算命先生淡淡地说:“该出来的还是要出来,不然就麻烦了?”大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这位先生,“看看明天吧,我这里有108个黑狗剪纸,你们把它贴到那个院子墙上,记住所有的门都要贴2个,水缸上一定要贴,这个事必须属龙的去做,记住一定要在太阳出来再贴,如果明天阴天,一定不要贴!”,声音不大但是非常坚定,是一种堪破一切的那种坚定。大家心里稍稍安了点心,毕竟有人出谋划策,而且指挥若定。
“还有,你们一定要看看水缸里有多少水,水缸外面湿的痕迹有多高。”算命先生嘱咐道。大家答应着,回到自己的窝棚(劳工没有什么好住处,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否则也不会去那个让人恐怖的院子了)。手里的黑狗剪纸很普通,就是一般的拿黑纸剪的小狗,这是用来辟邪的,可有没有什么节干嘛用这个?一般人都是用新纸剪的,这个看来应该有几年的历史了,纸张有些发旧。
夜里出奇的安静,连平时打呼噜的都没有动静,当然了,谁还能睡得着,特别是分派到任务的人更是激动。老人们抽着自卷的烟卷,一闪一闪的灯光让大家更是希望黎明早点到来。“你说这个是不是跟秃尾巴老李有关系?”一个老人轻轻的问,啊?在黄河边上的人应该知道这个传说,秃尾巴老李是龙王的代名词,60年来一次,来一次,黄河就会泛滥一次(相传古时候就是很久以前了,在一家农村小院里,一位年轻的媳妇守着卧病在床的老母亲,老娘特别想喝口鱼汤,外面大雨倾盆,到哪里去买鱼?再说了就是有地方买,也没有钱。正在这时,一阵雷电,天上掉下了一尾金丝大鲤鱼,足有5、6斤重!媳妇欣喜若狂地把鱼抱回屋,看看那鲤鱼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不忍杀它,于是就剁下了鱼尾把鱼放生了。说来也怪,母亲喝了鱼汤病就好了。而这条鲤鱼是被贬下凡的龙王,也有说是跟其他龙斗法败下来的。好在龙王通情达理,没有惩罚孝顺的儿媳,但却成了习惯,就是隔一甲子便来一次,黄河便泛滥一次,河南安阳至今也有此说法,安阳原来叫河西,因为在黄河以西,原来过河均是用船,忌讳很多,如果有人说沉之类的话下场很惨,轻者不让上船,如果在河中间说可能会被赶下船,还有个忌讳就是不能说秃,否则一船将不等平安。姓李的特受欢迎,有了他,肯定一帆风顺。)一听是跟这个有关系,大家凝重起来!“不会吧!”一位老人慢慢接道,“第一时间不对,再一个没有听说要用黑狗的呀,还有就是棺材是人用的嘛!”大家都没有主意,在黄河边上讨生活真是难啊!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5 15:29:00 +0800 CST  
天终于亮了,还好是个晴天,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大家分头行动了,一些人簇拥着算命先生先生来到棺材旁,一些人去贴剪纸了。算命先生拿出3根香点燃了插在自带的香炉里。嘴里念念有词,但决不是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什么的,随后拿出一块木头(好像是桑木的,已经磨得发亮)插到了棺材的正东面,这时候,棺材中的鱼游动得越发频繁了。大家总觉得不安,原来棺材,它自己长高了,是的,挖出来的棺体都被农民擦拭干净了,明显多出来20cm左右带着泥巴的棺体。算命先生先生指着西北角说:“挖!挖到挖不动!”这时河道还有挖不动的时候,莫名其妙,算命的是不是吓糊涂了。这时候,贴黑狗的送信的人跑过来了,“先生,缸里的水还有一乍(20公分)就满,水缸外面的湿痕离上面还有四指!”
“知道了”算命先生淡淡地答应着,一直盯着棺材里的小鱼,小鱼就是小鱼,很普通的草鱼,尸体已经升到人的腰的高度了,还是模糊不清,有一点能看清楚,小白蛇也在里面!并且它在移动,始终在避开不断冲过来的小鱼。鱼也敢欺负蛇!难怪先生一直在看。一炷香已经烧完了,突然,“咔嚓”一声,两根挖泥的木锹同时折断!两个半截的木锹插在泥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人猛一激灵,这就是挖不动的时候。两只锹面都陷在泥中,好像有什么硬物将锹卡断。算命先生用手向外挖泥,渐渐露出了一个铁墩,有普通园凳面那么大,上面刻着一些图案,先生在四周摸索,慢慢抽出一截生锈的铁链。
大家兴奋地围了上去,难道这个也跟棺材连在一起吗?几个小伙子上前帮忙拉,一使劲,棺材一头震动了一下。“停!”算命先生生气地喊道“不是说不让你们到这里来吗?”那个送信的小伙子赶紧松了手,一溜烟跑到河岸上去了。不错,铁链上有断茬,可能时间长了的缘故,有一个扣已经裂开一半了。要不要接着拉,可以不让断处受力地拉,大家等着算命先生的指示。算命先生仔细的看着断茬,思索着,这时候天慢慢地阴下来了。民俗先生一直在看铁墩上的花纹,突然他说了一句:“这个应该在井里啊”不错,这是古井中用来镇住泉眼用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老人们也看着象,于是更加说不清了,铁链连着棺材,谁会把棺材放到井里?纵然想放,哪有这么大的井?算命先生若有所思:“真的有金,高手啊!”在那个地方,风水上能称得上大师的很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段时间这一片发展极其迅速,当然是解放前了,有个特别有名的大王村,村里连续建起了90多座土楼,大家都说王家祖坟风水好,就在一天晚上,来了一位南方人,据说从石碑座里凿出了一个金蟾蜍。当晚整村人都听到了铜钱在地下滚走的声音,老人说龙走了。从此大王村第100座楼再也没有建起,建一次塌一次只好作罢。所以大家一听说这里面有风水大师的参与,都极其紧张。算命先生说:“没有关系,这是本地的先生作的,为的是守龙脉,没有想到还是出来了。”那棺材呢?棺材是谁作的?现在怎 不知道,算命先生脸色也是很难看,自从他看到铁链之后就变得凝重,现在脸色更加沉重了。突然,算命先生用头拼命地撞棺材,一下、一下,没有几下他已是血流满面,声音传得很远,老人说回家后,村里人问是不是放炮了(因为当时有勘探地质的经常钻眼,拿雷管炸),而在周围的人听到的却是很轻的声音,但是很清晰。大家都吓呆了,没有人想到去拉住先生。附体了?不能,但凡附体的都会自报家门。只有在过年请神的时候才有可能出现附体的,如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俺是七仙女”就见一个老爷们在扭捏作态,给他一根绣花针和线,竟然能锈出很高水平的花来。突然有人喊:“棺材裂开了!“是的!棺材裂开了,并且有水向外流,算命先生满脸是血地大声喊:”都赶紧上岸!“大家爬出了大坑,就见棺材里向外喷水,就这样,在大家的注视下,水渐渐地把棺材给没了,有细心人看到,棺材里的水根本就没有少!大家不再说话,干活去了。算命先生被他叔叔带走了,后来就听说算命先生瞎了。第二天一早,人们惊奇的发现,昨天还满是水的坑里一点水也没有了,也没有棺材,什么都没有,先生流在地上的血迹却没有被水冲走……有人去那个大院里看水缸里面的水也没有了。过了大约有半个月,那里开始地震,家家户户贴黑狗,还流传着一个怪怪的顺口溜。
天终于亮了,还是个晴天,一些人簇拥着算命先生来到棺材旁,这时候,棺材中的鱼游动的越发频繁了。大家总觉得不安,原来是棺材它自己长高了,挖出来的棺体都被农民擦拭干净了,明显多出二十厘米左右带着泥巴的棺体。算命先生指着西北角说:“挖!挖到挖不动!”河道还有挖不动的时候,莫名其妙,先生是不是吓糊涂了。
人们一直盯着棺材里的小鱼,小鱼就是小鱼,很普通的草鱼,尸体已经升到人的腰的高度了,还是模糊不清,突然,咔嚓一声,两根挖泥的木锹同时折断。两个半截的木锹插在泥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人猛一激灵,这就是挖不动的时候,两只木锹的面都陷在泥里,好像有什么硬物将锹卡断。算命先生用手往外挖泥,渐渐露出了一个铁墩,有普通圆凳面那么大,上面刻着一些图案,先生在四周摸索,慢慢抽出一截生锈的铁链。
突然有人喊:“棺材裂开了!”
是的,棺材裂开了,并且有水向外流出,算命先生大声喊:“都赶紧上岸!”大家爬出了大坑,就见棺材里向外喷水,就这样,在大家的注视下,水渐渐的把棺材给淹没了,有细心人看到,棺材里的水根本就没有少!大家不再说话,干活去了。
第二天一早,人们惊奇的发现,昨天还满是水的坑里一点水也没有了,也没有棺材,什么都没有。之后人们去找那算命先生问个究竟,算命先生说:“我不可说破,我若说破,会折我阳寿四十年,更会给本地带来灾难,你等不必多问了,把这事儿忘了吧!”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5 15:33:00 +0800 CST  
青色的灯



这是发生在叁十年前的一个真实故事,故事的主角是我邻居的叔公黄伯伯,他当时是个卡车司机,每天都利用晚上的时间送货,由於他所接的生意横跨了几个县市,偶尔还 是需要跑长途的。
有一天晚上大约十一点的时候,黄伯伯要送货到远处的一个市镇, 经过了一条山区的偏僻公路时,转过了一个大转弯,车子忽然熄火了,怎麽发也发不动, 黄伯伯赶紧下车来检查车子有没有异状,可是找半天都找不到熄火的原因,本来他想站在车子前等人经过,然后向人求救,可是不知怎麽回事就是没有人来,后来黄伯伯看了看四周,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因为他的车熄火的位置,正好是常常发生车祸的地方, 也就是人家所讲的"不太乾净"的地方,黄伯伯想着想着心里就开始发毛了,於是他进入车内,将车门、车窗关紧,虽然他拼命的想发动车子,但就是没办法。
车子熄火的公 路旁是很深的山谷,四周都是高山围绕着,这时,在远处的山顶上,渐渐的出现了一点一点的青色灯光,起初还不会很明显,后来青色的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几乎盘据了整个山顶了,突然间,所有的灯排成一列,往卡车的方向飞去。
黄伯伯看得傻眼了,好在他 是个经验老到的司机,立刻拉紧车门。那些青色的灯毫不留情的拍打他的车窗,似乎要逼他出来,黄伯伯心里虽然害怕,但却不敢放手。青色的灯拍打了一阵子,发现他不出来, 於是就改用推的,这时,黄伯伯听到有很多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说「把他推下去」,於是就用力踩煞车,但青色的灯力气好像变大了,逐渐将一辆载满货物的大卡车往山谷的方 向推去,黄伯伯苦撑了几个小时,手脚都快软了,但还是不敢放开,他发现卡车后轮已经被推离公路,沾上软软的土了,若是再过去个几公分,势必要被推落到山谷里,他开始绝 望了,心里想,遇到这样的怪事,这次真的完蛋了。
想不到奇迹真的出现了,忽然间所有的灯又排成一列,飞回山顶消失了,黄伯伯松了一口气,原来这时天已经亮了,东方的天空稍微出现了一点亮光,黄伯伯等到天完全亮了,才敢下车来看;他的卡车从公路到山谷边很明显的有一道移动过的痕迹,原来...这并不是一场梦! 从此,黄伯伯每次运货要经过那边,一定绕道而行,宁可走远路,也不敢再走那条公路了。







[完]

楼主 安安_ss  发布于 2013-07-16 20:25:00 +0800 CST  

楼主:安安_ss

字数:507641

发表时间:2013-04-21 00:2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1 09:00:2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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