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氏胡云十八扯

翻书所见,一娘子的弓鞋被人窃去,她开骂:“穿了这鞋的,马上困棺材,世世代代做小娘(妓女)!”她的男人体大力壮,这时喝完酒回家,见她骂人,不问青红皂白,一把将她夹抱起来,往门里去。这娘子小脚乱抖乱撑,大骂“杀千刀!”旁人哈哈大笑。我读至此,觉着“乱抖乱撑”这个情态很有趣,不失为一个好情态。试想,换作大脚,情态全然不同,作者也不好这么写。
我的一位伯曾祖父当年娶妻,那是在什么时候?光绪年间吧。家人事先同女方商定,择日安排偷看,务必装扮好。这一天,女子步态摇曳,一扎一扎地,很不稳当,料必是小脚无疑。亲事就定了下来。成婚当夜一看,好大的一双脚,简直要气死了,埋怨家人合伙欺骗他。为什么要欺骗他呢?家中没有钱,脚大聘礼少,小脚称心不称家当。光绪年间,破落户多了,再挑下去,恐怕没有媳妇。
湘人午然的外祖母据其说也是大脚,以致于许多年他的外祖父与外祖母脚对头、头对脚而眠,不愿并驾齐驱。据说,老人时或梦到睡在碑下,森然惊起。长夜伴大足,魇哉。
前些年,我同西辞谈过一席足,西君说他所见小脚似山芋,皱皱巴巴,无美感。言外之意,不恶心已然违心。我说西君差矣,你我所见,黄昏一瞥,未足道也。为何又是梦魇又是气死者,不可能为的是皱皱巴巴的山芋。年轻的(缠)足,我们是没有机会见到了。但为古人想,我以为不至于那么审丑,一副不娶山芋不爽的样子。我肯定是好的,否则西方人恁乖张,不太好解释。
林则徐说:为女人披衣的民族,没出息。实则不必然。

其实我知道这一世缘份尽了
遗憾心里还藏着几句话
明知道不可能陪你过完余生
这些情话,不说了也罢

五四节唱这歌,我觉着我还是个忧伤的人。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04 21:52:11 +0800 CST  
又,同两个男孩子唱了一夜的歌
唱的是《望爱却步》
歌词是这样的:
直到被思念销魂蚀骨——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还没真正开始就走到结束——谁能体会这揪心的痛楚
多想能和你朝朝暮暮——可惜如今却是天涯陌路——漫漫长夜受尽相思的苦——这是爱对我最狠的报复
这颗心非你莫属——怪只怪我当初望爱却步.......
这歌词写得不错,算得上是美好心灵产物。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05 01:06:39 +0800 CST  
昨天纪念五四运动,我喝了一点酒,喝醉了,发现自己还是个忧伤的人。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05 21:09:27 +0800 CST  
现代削骨吸臀,倒在手术台上的也屡有耳闻。有麻药,总体上好一些了。缠足涉及未成年人,现代观念,古人没有。另外我考虑在一个宫刖黥劓剥皮凌迟诸多酷刑存在的环境下,裹足在人们心理上没有那么残忍吧。主观恶性不大。否,应该是没有。历朝历代诸多极刑犯,倘若知道现今最严厉的惩罚是枪决注射偶或鞭刑,换做这待遇,那他们临行前是不是该美美地睡上一觉?死刑废除的人类时代和酷刑存在的人类时代,哪一个时代的人类心理和生理痛感低?应该是死刑废除时代的人类心理生理更脆弱一些,通俗讲更怂一些。想冷兵器时代的肉搏,这仗该怎么打?满脑子都是认为裹足残忍无道的男子汉,届时还不都得尿遁?环境不同,确实不必为古人担忧,同时也没有必要苛责现代人怂、精神脆弱。各干各的事罢。
《胡说》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07 22:55:24 +0800 CST  
削骨吸臀隆奶,这些奇巧的事都是怎么想出来的?有一天,喜欢平胸了,难不成女性们还要情愿将乳房割下去?以现今的医疗整形技术,这自然不成问题,就看今后的审美趋向怎么样了。喜欢隆的,就有喜欢平的,有隆起来的时候就有平下去的时候,这才几千年啊,人类日子还长,说不定的事有很多。现在有女性开始讲“女为自己容”,就是说性吸引可以被忽视,那哺乳呢?性吸引的积极性消退,还哺什么乳,有机会哺乳吗?哺乳靠牛乳,繁衍靠克隆,男人女人彼此不再需要,尿不在一个壶里了。这事儿就麻烦了。将来各回各的行星去,把地球还给昆虫植物狮子羚羊,也不失为一个美好的愿景。这几百万年折腾的也差不多了吧?不嫌腻味。男人还就靠女为悦己者容呢,不然早就腻味死了。现在倒好,出现不少女异端,适逢酷刑废止,还真拿她们没办法。
《胡说》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08 20:55:20 +0800 CST  
有次去内蒙,首府呼和浩特是国家命名的“乳都”,我在席间交流时,说成“奶都”,人家笑,稍后提醒我是“乳都”。真是感到有点不好意思,难为情。当时还有女同志在。事后,我私底下盖着被子想了一想(常戚戚):男人么,也就算了,彼此彼此;女同志,人家心里会怎么想?——“这人平时作风可见也不大好呢,道貌岸然的,大概也没什么文雅的事。”唉,还真是的,平时奶奶奶的,奶惯了,想当然耳。喝牛奶,伊利牛奶,不都是这么说的么?谁知道这里就必须得说“乳”。正式场合,这个差距不小,以后必须得谨慎起来。记得在英国学习时暗赏过的一句话:一张口,就知道你的层次了(you speak you are placed)。英谚,声犹在耳。回国后,日久成习,忘了。看来必要时,还是得伪装起来。面子挺重要的,千万不能再丢了。很危险。
《胡说》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09 16:32:39 +0800 CST  
我准备写小说,我的一朋友说:“得了吧,男人写小说?那是得多事儿B的人干的事儿啊。”打击挺大。想了一想,朋友也许是在夸我,明贬实褒,诤友。“西方人嘴皮儿薄,酷爱叨B叨,天生写小说的料,你嘴唇那么厚,能写小说吗?”“能不能写小说,取决于嘴唇,厚度。”小说指长篇小说,能不能写是指能不能写好。“嘴唇厚,不如还是老实做学问。”西方人嘴唇薄,学问做得也好啊,这跟嘴唇有关系么。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0 13:33:19 +0800 CST  
我准备写小说,学问没什么好做的,照样是胡说八道,戴着口罩胡说八道。累挺。这几天想起要写小说,心情相当愉悦,逢人便说,征求他们的意见,戴香啊,等等。记得五六年前,衣雪网友评论我的帖子,她说:“你的不少文字简洁、有力,性感,有思考,有意境。”多么冰雪聪明的女子。细致、周到、得体。温存。我对她的印象很好,记在日记中了。衣雪是一位青年小说家。前辈。还有一位女同志说:“老怀,你写的轻灵飘逸,我挺爱看的。”谢谢。既然有这么多女性喜爱,那我就尝试一下:写小说!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0 18:09:14 +0800 CST  
前几年写过一个帖子叫《妳》,阿湄说:“豫剧里有金不换名段《十八扯》,本帖叫怀氏胡云十八扯。”这名字好,想请关粉儿改一下帖名,就叫《怀氏胡云十八扯》。以后就在这里写点感想,不另开贴了。排列字比排列麻将有意思得多,变化无穷,麻将算得上变化莫测,这里是变化无穷,更莫测。这帖子叫《胡说》,先声明,免得再冒犯人,犯不着。前两天发帖子用了一个“坏人”的词,遭至一位高先生的不满,贴了大字报;更有某女文青变相扬言要刨怀氏祖坟。真是犯不着。这些年让地方武装妇女欺负得晕头转向,年纪大了,不想再因为排列点字,让人这么恫吓。不比年轻的时候了。请@关粉儿 版主帮忙改一下帖名:《怀氏胡云十八扯》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1 02:55:48 +0800 CST  
我想夜郎就是要自大点,这是精神需求,怎么,就因为你占尽天时地利,坐享其成,你就牛逼了,精神上不服你,有本事你让霍去病一个人过来,灭不了你?汉武帝说:这是遇着牛二了,由他去吧。王夫之有《读通鉴论》,我等草民有《读汉书论》,就是这个调子。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1 11:06:15 +0800 CST  
家中有不少已故的老教授的藏书,夜深人静,我有时看着这些遗物,之前它们分属于不同的灵魂,此时,毫无恐惧感,若是他们其中的一件衣物或是鞋帽,放在眼前,那肯定是坐不住了。同样是遗物,按理说都附着着阴魂,给人的感觉却大不同。说也奇怪,唯有海子的一部诗全集,封面有头像的那个,有一段时间里,我见着就感到极其的不舒服,有死亡气息。有一天,我特意把这本书塞到一个不着眼处,不想再见着,可是偶尔还会想起。是由于书封书脊头像的缘故?也有可能。这是唯一令我在深夜里产生过恐怖感的一册书。这心理,值得一说。年纪大了,阴气渐侵,难容一些认为不吉的念头。福不住了。常说吉人自有天相,人能做一辈子的吉人吗?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善恶。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1 12:42:22 +0800 CST  
午然以后想胡说就进来,我没事儿也来胡说一会儿。西辞谨慎,难得点赞,不像你,老郑,颂圣大会开多了,腿软肾虚,赞不绝口,尿遁得一塌糊涂。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2 11:06:35 +0800 CST  
电话里母亲问我,你和戴香最近身体都好吧,我说都挺好的,她说,那就好,那就好。问起他们时,她说,你爸半夜看足球,一会儿啊一会儿哎的,我过去给他把电视关了,八十岁的人了,哪那么大精力。有一次父亲问我,你懂不懂足球?我说懂一点,他说,那我问你个问题,越位是什么意思?提问气势挺足,问的问题挺弱。我给他解释了一下。我原以为他从世界杯一路看过来,道行可以的了,原来都是在瞎看,只是喊得挺带劲。不管怎么说,半夜看足球,身体倍儿棒啊。这我就放心了。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2 14:59:17 +0800 CST  
好,谢谢粉儿,谢谢阿湄给起的帖名。《怀氏胡云十八扯》,有气势!午然能否献诗一首,表达个意思。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2 20:50:20 +0800 CST  
湄赠帖名我赠诗,
我为学政赞个痴。
十八扯开胡云散,
不怕尿遁天下知!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2 23:00:37 +0800 CST  
作者:林泠烟3Lv 17 时间:2013-11-19 16:24:38
@怀乡病者


学政大人台鉴:
民女泠烟,不慎误读大人写给戴香书信一封,信中啰啰嗦嗦,尽是与一略有几分姿色的半老徐娘闲扯,看了不觉惘然,不知真义究竟为何,更不知私人书信何以大人贴在城里的布告栏公之于众。自忖戴香何许人也?曾听得江湖传闻,戴香乃一身怀绝技的蒙面女子,来去无踪,见者皆突患怪疾不日身亡,常飘忽往来于学政府衙间,故天下得知戴香真面目者,唯学政一人而已。难道学政此信中暗藏呼唤戴香的江湖令么?懵懂踌躇间,忽闻背后车马声喧,一时市井众人如鸟兽散,唯民女一人盈盈独立于布告栏前。正惶恐间,但见宝马雕车香满路,一白面文气的官员挑车帘叱道:民女何人!竟敢私自阅读本官写与戴香书信!戴香多时未见回复,如此,责令汝速速替戴香回来!民女大惊,方知此即本府学政大人,急忙跪下顿首,山呼:大人!冤枉啊!书信贴在此处,民女实为误读,民女只些须识得几个字啊!万不能从命!然车马渐杳,唯一缕香尘亦渐渐淡然,归入虚空,而学政余音仍袅袅不绝。民女自知官无戏言,如若不写,难保不惹祸上身,只好回家翻出祖上陈书,对着书一字一字抄写。勉力回信罢了。

描慕半天,忽然想起学政大人要民女“替戴香回信”,戴香究竟何许人也?为何凡知其面目者皆突染怪疾身亡,而独学政安然无恙?难不成学政府衙有何秘密么?民女终是好奇心重,忍不住于夜黑风高之时,潜入学政府衙藏经阁中,翻得学政往日与戴香旧书信一封,说戴香:“穿着亮面中袖西服,白色衬衫,高跟鞋,戴着镶了水钻的发卡,微扬起头颅,美目灼灼,戴着眼镜,如诗如画,身有异香”,民女心中大惑,戴香真是奇装异服,“西服,衬衫,高跟鞋,发卡,眼镜”此等物件,竟是民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之物,想来是稀罕物儿,岂能人人都有,何况还身有异香,还会下载网文用打印机,果然是身怀绝技,且端丽异常,真真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看看民女,布裙荆钗,满面灰尘,不觉心中大惭, 怎敢再替戴香写信,羞杀人也,罢,罢,民女还是瞅机会禀明大人,望大人收回成命罢。

民女再顺步到府衙书房,学政不在,但见一古雅几案上,摆着一部书,名为《严家往事》,旁边另有烟绿旧绣帕一条,上面泪痕斑斑,旁边一张宣纸,墨迹未干,潦草几个字儿“妙书哉!奇书哉!”民女正欲翻翻书中可有戴香之谜,忽听得窗旁睡榻上一人梦呓“妙哉!奇哉!”民女大惊,原来学政大人在此酣睡,倘或醒来,知晓民女私闯府衙,罪过不小,赶紧溜走方为上策。那知学政翻个身又鼾声大作,间杂含糊呓语:“那民女,若真替戴香回信,倘或文理粗通,就把此书赠与她未为不可。。。。。”民女心下大乐不觉粲然,心想:学政大人貌似严厉,实甚亲民,看来是一位好官,就算知道民女私闯府衙,想来亦不会治罪,不必怕他。于是蹑手蹑脚,出了府衙,径直回家,继续吭吭哧哧写起信来。

写了半日,还是不得要领,故写此信禀明,请学政大人定夺,是否仍要民女替戴香回信。

翘企示复。民女泠烟敬呈

癸巳年癸亥月已丑日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3 07:55:17 +0800 CST  
赠名、赠诗、赠文,这就算勉强凑齐了。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3 07:56:58 +0800 CST  
上面有戴香、怀亮、怀琴,三座大人,静等伺候。我悠闲得像一只小蜜蜂,日复西来月复东。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3 16:13:41 +0800 CST  
“宠妻狂魔”这个词,我不大喜欢。过犹不及的感觉。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3 17:15:01 +0800 CST  
怀亮小的时候有一次让他妈妈把屁股打红了,我为此专门还写了一首诗。
孩子有一个阶段经常说的话是“妈妈求求你”“妈妈求求你别学我”“求求你了妈妈别学我”。类似这样的话,最初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后来我发现“妈妈总学我说话”是戴香的一个严重问题,有时甚至弄得亮亮“求之不得”而急得大哭。
那是一种单调地一句紧随着一句模仿孩子之前一刻说过的每一句话的声音。起初怀亮一有哭腔出现,戴香就能停止模仿,哄乖之后两人重新进入到正常的亲昵状态,继续品读书中的故事,那是一本中英双语的初级儿童读物。后来,她得让他哭一阵子,才去管他。再后来,她就不声不响地只顾悠闲地看着手里的读物,直到他主动停止哭声,她才接着刚才的内容若无其事道:“大熊这一次是怎么回到森林里去的呢,原来呵……”
亮亮这时呆呆地望着他的妈妈,大概是忘记了他们正在干什么,而他的妈妈对此却毫无察觉,她拢了一拢发梢,手指轻轻一拨,向前翻转书页,查看熊最初是怎么返回到森林里去的,以便于接下来巧妙地提问亮亮。直至“妈妈求求你了别学我说话”的声音相继出现,我方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而戴香此时仍忘情地重复着儿子剩余的不多的话,这些话接下来都是在求饶。
她的声音变得愉悦,得胜般的即将要怒放的愉悦。亮亮不知道一向亲他爱他的妈妈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些方才他听到的同他讲出的话一模一样的话也是在求饶吗?为什么妈妈也在一直不停地“求求你了别学我说话”?崩溃了,像最初解决猜想的那位天才数学家一样,在一天拂晓绕进去就没出来,崩了。放弃猜想之后,怀亮终于哭了,天地混沌般的哭声透露着错愕无助和绝望。
面对此情此景,老怀我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放下手中的书又拿了起来,毕竟是年纪大了,还是能忍,不愿在此时打扰这对正在桃源中“学习”的母子,且忍一会儿再说!这是我最初发现戴香有虐童心理的开始,想想以前自己身上的…..唉,不说了,肯定有虐待,相互之间可以印证。我说怎么每回都要手指掐进肉里来,原来这就是虐行的肆无忌惮啊!如今竟然转移到亮亮哪儿去了,这还了得吗?我得想一想怎么办。
第一次怀亮被打红屁股搓起皮,我写了一首诗,予以纪念,第二次没再写。人性正常,不能再写下去了。我那天出差在外,即将于第二天回去,想念她们母子,就抽空给戴香去了一个电话,亮亮稍后也接听了。情诗集《屁股都打红了》以此为题,收录了这一首诗。
楼主 怀乡病者  发布于 2019-05-14 09:28:25 +0800 CST  

楼主:怀乡病者

字数:36364

发表时间:2019-05-05 05:52:1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17 22:11:10 +0800 CST

评论数:499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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