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作家看不懂《兰亭集序》




施蛰存是现代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曾经与鲁迅论争过。后来是华东师范大学文学院的教授，知识渊博，学富五车，可是这位大作家到晚年还有一件事情耿耿于怀，那就是，施蛰存认为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文理不通，难以理解，特别是《兰亭集序》的下半篇，施蛰存认为逻辑混乱，实在看不懂，施蛰存就此质疑《兰亭集序》的文学价值。我十几岁时，对《兰亭集序》读来也是似懂非懂。



人过中年，有一天，我重读《兰亭集序》，无意中联想起刚刚读过的古希腊普罗塔戈拉的相对主义，忽然间豁然开朗，恍然大悟，如梦方醒，刹那间，我彻底理解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不禁喜出望外，拍案叫绝。“古之人不余欺也”!（古代的人不欺骗我呀）后来，我认识了许多学习书法的人，一问起来，他们临习《兰亭集序》多年，也对下半篇的内容糊里糊涂，我把自己的体会讲给他们，他们也感到，这才真正理解了《兰亭集序》的含义。可惜，施蛰存老先生已经于2003年故去了，否则，我一定把自己的理解讲给施蛰存老先生听。


并非我比大作家施蛰存水平高，而是，我每月朗读一遍《兰亭集序》，熟悉文章，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产生了“顿悟”的现象。所以古人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是很有道理的。许多古文的阅读，都曾经让我有过“顿悟”的喜悦。比如《前赤壁赋》、《尊经阁记》《获麟解》等等……我也曾经看过一些他人讲解《古文观止》的课程视频，不过是把《古文观止》译注著作朗读一遍而已，缺乏个人理解体会，看来，要真正理解古文，必须有两点：一、反复的朗读，二、对文史哲其他著作的大量阅读和融会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