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盟定三生约 共谱月下曲 续写

水流深,沧笙踏歌,月圆缺,一朝悲欢离合,终圆满。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15:00 +0800 CST  
写在前面,若是有喜欢我思路的小伙伴,很高兴,能圆你一个墨白梦,若是不喜欢的这个思路的小伙伴,吧里才华出众的美少女太多,麻烦自寻适合自己的看。
此篇不弃坑,短篇,大概十到十一章节结束。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17:00 +0800 CST  
此篇从白浅自天宫拿回眼睛开始写,本来我想一章一章更,但是不知道怎么发不出来,所以就小段上。不符合吧规烦请再提醒我。谢谢大家!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21:00 +0800 CST  
『重回昆仑虚一』

十里桃林,不分季节的开满桃花,就算是此时百花争艳的季节也是千叶桃花盛百花,散发着阵阵清香,折颜手持锦盒走到石桌前,轻唤了声:“小五!”?

白浅闻声抬起头,一双杏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不堪。她踢开脚边七零八落的酒瓶开口道:“折颜,坐下陪我饮上两杯!”
折颜收起手中的折扇,缓缓落坐开口道:“酒便不喝了,这眼珠的浊气我已尽数去除干净了”。
白浅自嘲道:“呵呵,我的眼睛竟在别人眼框里放了三百年?”
折颜小心打开锦盒,施术将眼珠送回了白浅的眼眶。
“你睁眼瞧瞧,可是能看清了?”
白浅的视线由模糊再到一点一点越来越清晰再到模糊,她甩了甩头,许是喝了太多的酒,也分不清是清晰或模糊了,她木译的点点头。
“日后你当做何打算?”
“回昆仑虚!”话音未落,人已腾仙法离开了。
折颜摇摇头转身走进茅屋自言,缘分使然,缘分使然啊,墨渊,你与我们家小五的情,当真是百转千回。

一道白色光束现于昆仑虚仙山下。那明黄色紫边纱裙的女子正是白浅。步伐缓慢,摇摇晃晃的向山上去。无边无际白色的锦缎鬼思神工般织就的仙境,找不到一丝人间的浮华和杂念。雾气徐徐,缭绕升腾。
白浅面色绯红,醉眼朦胧,抬起手,直指山门,自言道:“真好!昆仑虚!”


墨渊此刻正闭关调息,熟悉的仙气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让他险些乱了心神,手一挥,退了仙障。白浅手握白玉酒瓶,抿了一口瓶内的桃花醉,看着站在那处周身仙气缭绕的墨渊,嘴角微微上扬,呢喃道:“师傅…………”!便晕转过去。墨渊瞬移到白浅身旁扶住她,剑眉微微皱起,顺着胳膊滑到手腕搭了脉搏,片刻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轻唤了声:“小十七?”见无反应,便打横抱起,朝白浅昔日住的寝殿走去……

寝殿内如同往常一般无二,似是昔日的司音神君从未离开过。墨渊每每走到此间都会产生这样的错觉。自躺下,白浅一只手便紧紧的撰着墨渊的衣角,断断续续的呢喃呓语……除了叫师傅、便是素素。

墨渊坐在白浅榻前,大致是听了个明白,满眼怜惜,自打在青丘炎华洞醒来,折颜或多或少的说起白浅这七万年来的事,墨渊心中五味掺杂。
七万年的沧海桑田!如今她这般模样,看的他十二万分的心疼!
他时不时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折在耳后,良久,见她熟睡,便抽身起来,推开窗,窗外桃花窈窈,偶有几片花瓣被风吹散,带进殿内来。

一把长琴置于膝上,一弦清一心。

七万年前,大战前夕,他自知此战若擎苍祭出东皇钟,他便有去无回,三魂七魄都将被那东皇钟镇成碎片,再聚灵力,已是难上加难,便使禁术把自己的情魂封在了昆仑虚莲池内,那是父神留下来的莲池,供养金莲修养,聚万千灵力于一池,此番如有不测,便可以借助这莲池养着情魄,待慢慢拼凑那剩余七零八落的元神。

直至此番醒来,才知竟过了七万年之久,看着自己的胞弟,与所爱之人,已配成良人天偶,他能做的只是给予祝福罢了。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琴音也越发悲敏。

白浅醒来已近黄昏,墨渊脸上的神情清远如山雪,看不出方才的悸动与波澜,坐在蒲团上看着竹简,见她醒来,便拿起暖炉中温着的莲子粥送到她榻前。

“可还难受?”

白浅只将头枕在墨渊膝上,良久,开口道:“师傅,我想长久留在昆仑虚,可以吗?”

“那便留,昆仑虚永远是你的家!”,墨渊顺着她的长发,轻拍她的软背,像昔日里那般怜惜着她。
“师傅,这是做梦吗?这七万年来,我做过太多这样的梦……”梦里这样的场景一日复一日的出现,醒来后,那具熟悉的身躯仍躺在那处冰床上,丝毫没有一丝气息。

墨渊眼眸深邃,怜爱的轻拍着白浅的软背,把声音压的很低、“不是梦,师傅回来了”!
如今四海八荒的人除了青丘和十里桃林都不知白浅下了九重天去了何处,想必夜华不日就该来这昆仑虚寻人了。
“师傅,这昆仑虚恐怕要因我不得清净了”!!
“无妨,师傅来应付。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23:00 +0800 CST  
夜深墨渊走后白浅一直在想,自己过了七万年这儿女之事也没有太大长进,总是需要师傅来安慰,当年的离境是,此番的夜华也是。着实是让师傅跟着自己伤神。这个徒弟做的当真不孝。
折颜曾说,师傅需平心静气的调整,如若再影响师傅调息身体落下隐患,那便是万万不应该了。墨渊是四海八荒敬仰的战神,跟他的身体比起来,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白浅花了七万年的心头血等回来的人,如今分毫对他不利的事情,对白浅来说都是致命的。
墨渊方才说,自他转醒子澜便从无望海请旨重回昆仑虚,此番二弟子长衫和十六弟子子澜去了西海,给大皇子叠雍送粒丹药,毕竟墨渊借着他的仙神养了七万年之久,仙身灵识都消损颇为严重。
他二人明日就能返回昆仑虚。白浅想如此待他二人回来自己和师傅商量去北荒辰寒洞住上一阵,一来师傅可以借那洞调息身体,二来自己也该去去心中杂念,三来那地方是青丘管辖,白真,白奕他们也不常去,没有纷扰喧嚣,又甚是自由。



长衫和子澜今晨就已经回来了,墨渊只道白浅近来有些心事不适合喧闹,子澜也便听了吩咐没去叨扰,便又跟着长衫里里外外忙碌起来。

夜华在正午十分拜访昆仑虚,一身玄色长袍,并未冠发,长发直直的披在肩后,一副失魂落魄之色,已不是往事神采熠熠的天族太子夜华,站在昆仑虚门外,长衫见状迎了上去。
“烦请神君通报墨渊上神,本君求见”他的声音淡淡的,但却始终坚定。长衫忙禀明墨渊。
墨渊命长衫请夜华入正殿,墨渊对于他的亲弟,心中也是十二分的心疼,这一切,缘起也归根结底是墨渊的阴差阳错。见墨渊走进殿内,夜华微微行礼直奔主题道:“墨渊上神,浅浅可在此处?”夜华不曾想,第一次与墨渊相见,竟是以这样的开场。
墨渊径直走上主坐也示意夜华落座开口道:“十七近来有些不适,正在昆仑虚闭关调息”!
“身体不适?可严重?不知墨渊上神可否带本君见一见浅浅?”
“此时强行让十七出关,恐怕对十七仙体无益”。
“那本君便在此等浅浅出关”!
墨渊又岂不知夜华此番来意,若白浅想见他,他又岂会阻拦,一个是自己仙气养,呵护数十万年的同胞弟弟,一个是自己心中深爱的女子,若二人情投意合,他定然要祝福二人,牺牲自己,但此番白浅并不想见夜华,若二人此时见面结局定然不会好转!墨渊扼腕长叹开口道:“太子殿下即是刚刚历劫归来,又已受了太子印,接管天族大小事务,若长时间久留昆仑虚恐对四海八荒无益”!
夜华君颇有一番打定主意不肯走的架势,“可是浅浅在此处,本君放心不下。”
“夜华君多虑,十七就算只是个小仙时,在昆仑虚也是半分委屈都没受过的,到是在旁处,伤情了!”墨渊这话像是在怪罪,但却也提醒了夜华,天宫中那一档子人,也该发落了。
夜华自凡间历劫归来匆忙,又着紧赶来昆仑虚,却也思虑不周,“劳请上神转告,我定会给她一个交代”。说着便转身离去了。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24:00 +0800 CST  
夜华走后,墨渊在殿内闭目打坐,矮桌上盘放的香炉内烟雾缭绕,心却仍然没有静下来,放在腿上的中指微微动了两下,一双紧闭的眸子如波浪般,微微颤抖着,一波接一波,他叹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即使身为上神也要遵循天地循环,因果关系。自己种下的因,必得食其果…………好在是醒了,虽然是晚了,那也还是醒来好,哪怕她如明月,他如星辉,他也是肯的。自他醒听了太多太多七万年间衣不解带日夜照扶的事情,又听了太多太多她跟夜华之间的事情,悲喜交加,不知如何自持。


白浅从昨日午夜睡到今日黄昏,起身不见师傅和师兄身影,想来也是,昆仑虚荒废了七万年,如今墨渊回来了,一切都该恢复夕年之色,白浅无事,便去后山折了鲜花,给墨渊寝殿的花换上一换。便往酒窖走去。
这酒窖墨渊刚回昆仑虚之时,白浅便来打扫过,这才一月不到,竟落了不少尘土,打眼瞧了一番,地上摆放着十来个空酒坛,置酒的格子高处,摆着个眼熟的物件。
“咦!竟是一瓶桃花醉?这是何时留在此处的?”白浅竟无半分印象,自言自语。
如玉般纤细的手指抚在酒瓶之上,心存着疑惑!

墨渊一席蔚蓝长袍,轻步走到白浅旁温其如玉。
“前阵子折颜来此处和为师说了番话,兴起便饮了些。”白浅打开酒塞,闻了闻酒香,酒是好酒,只是她知墨渊从不喜饮酒,那次究竟是为了何事?喝了如此多的酒?细细一数,竟有十九瓶之多,着实有些意外。

“师傅,可是有何难事?让您也借酒消愁”。
墨渊走到矮桌前,坐于蒲团之上端起一杯凉茶缓缓开口:“无甚难事,为师只是感叹,这七万年的时光太长罢了”。白浅眼色漆漆,打开方才那瓶桃花醉,饮了一口开口道:“是啊,师傅一睡便是七万年”。
“为师,终究是醒的太迟了!”
片刻间墨渊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薄唇微颤:“夜华今日来过,十七?你可当真要与夜华断了情份?”
“可是让师傅打发走了?夜华与我不过是历了场情劫罢了,如今我只想长久留在昆仑虚,陪着师傅,论论道法,喂喂仙鹤,做素素时,我只觉夜华待我的感觉很熟悉,如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男子身影一般,使我安心,使我向往。后来稀里糊涂的到了九重天,他与我梦中那男子,也越来越不相似。后来种种,我已接近心寒……如今,都过去了。没听说哪个神仙历完劫,还与过去纠缠不清的,看看东华帝君,去凡间历了场劫,正身后不也把小九忘的个干干净净,我虽不如他那般豁达,但也不是放不下之人,况且九重天那样地方,本不是我这学习逍遥道法的人能呆的惯的地方”,白浅淡淡靠在墨渊的肩上抿着酒,接着道:“徒儿记得某年生辰,学艺不精,竟还让瑶光上神抓了去,幸好师傅救我……虽然我并没有吃到什么苦头,但连累师傅在这四海八荒面前遭受非议。
墨渊眼泛浅泪,悲伤之情显于面上。“十七,你说的梦中那人,你可知道是谁?”。
白浅叹气道:“或许是当年封印擎苍时,擎苍在我额间种下封印的缘故吧”。
墨渊把茶杯撰在手里紧紧的,带着些许颤抖:“夜华是为师的胞弟,你觉得他与为师可有相像之处?”
“自然是没有,虽你二人容貌一摸一样,但我一次也没有分错过你与他二人”。
白浅说完,伏在墨渊膝上看着烛台微微有些走神。

此时墨渊心中该何等悲凉??当年把情魂封在莲池内,金莲的三魂六魄尚有缺损,当他生祭东皇钟之时,仙力尽散,金莲得不到仙泽供养,也将消失殆尽,正巧乐胥经过莲池,动了金莲,金莲转生之计,无意将墨渊那一缕情魄吸入带走,与自己融合。自墨渊醒来问起这胞弟便已了然,夜华定是会与白浅有些渊源的,只不想,竟要成了夫妻。
那是墨渊的情魂,而墨渊爱着的,正是白浅,情魂最初在夜华的神识里,自然牵引他喜欢上白浅。而后,夜华的修为越来越高,自己的三魂七魄日渐稳定,占据主心。墨渊情魂便被挤到旁处,这也就是白浅刚刚所说的,开始很相像,后来越来越不像的缘故。墨渊醒后,情魂归原身。没有了墨渊的情魂后,没想到夜华依然是爱着白浅的。刚刚听完白浅一番话,墨渊竟才知,白浅曾经也是爱他的,那擎苍封印了白浅的法术,样貌,记忆,内心深处所着紧的人,还是会跟随她的神识而去。出现在她的梦中,她竟是爱过他的。
只是他做为她的师尊,要如何说与她听?无奈只能苦笑,原本搭在白浅肩上的手,紧了紧。
子澜整理完藏书阁去白浅房中不见人影,又听长衫说起,十七往酒窖中去了,子澜便寻了来,自那次墨渊回归昆仑虚,白浅便魂不守舍想着去凡间历劫的准夫君,自己也要回无望海,也没好好说话,如今都回了昆仑虚,子澜迫不及待的想好好作弄一番白浅,让她这七万年来把这一众师兄弟骗的好是辛苦,想完子澜步子便放的很轻,刚进酒窖,原本一脸笑意的他,一下僵住了步伐,心竟像要跳出了一般,竟忘了呼吸,脚竟也有些许抖,赶忙退了出来。
舒了一口气回想方才烛火下那颇暧昧的师徒二人,便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以前四海八荒便盛传,墨渊对他那小弟子不同旁人,只是大家都认为十七是男儿身,师傅平日里也不像断袖作风。也只当十七年岁最小,师傅格外关照,现十七是女儿身,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怪不得当年爱慕师傅的瑶光上神偏偏要跟十七过不去。

半晌,墨渊恢复以往神色,薄唇轻抿,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十七,子澜寻你”。

白浅从墨渊膝上起身,胡乱的理了理头发,收起那感伤的情绪开口道:“十六师兄?在何处?”
“方才进来片刻,又出去了……”墨渊说完起身提步离开。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26:00 +0800 CST  
白浅有些好笑,十六现在竟如此低调,当真是经历过一场感情之后,心思也细腻起来了,看来胭脂教会他不少,情这个东西,果然是最难懂的。昆仑虚上到师傅,下到十七个弟子,竟然没有一人有了良配,话说回来,白浅又想,墨渊向来不近女色,也不知何许人能配得上他,四海八荒数了个遍,竟然无一人能与墨渊并肩。想到以后若是多了个师娘,白浅的心竟然似针扎了一下,自己还有些许奇怪,也没多想,起身寻子澜去了。
白浅出了酒窖便去了子澜的寝殿,只见子澜在内间渡来渡去,坐立难安。
“十六师兄!找我何事?即到了酒窖,怎又无端走了?”白浅叫道,提步走到殿内矮桌前,拿起杯凉茶便往口中送。
子澜有些诧异:“你怎知我去了酒窖?”
白浅笑道:“我自然是不知,是师傅告诉我的!”
“什么???你说我去酒窖被师傅发现了?”
白浅看着他的模样委实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怎么还怕被人知道?莫非你找我有什么私事?”
子澜听完顿时觉得委屈:“什么?我见不得人?是你见不得人吧,你与师傅?不对,你与那夜华?哎呀……你要我明说吗?十七!!!”
白浅听的云里雾里,想了半天不知子澜到底要表达什么。
看着白浅这副模样,子澜似是比她更心急,开口道:“十七,既然你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哎!我直说吧,你对师傅有没有超出师徒之情?”
白浅听完立马捂住子澜的嘴巴,一惊道:“十六,虽平日里咱们玩笑打闹,但这样的话你怎么敢说?”。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27:00 +0800 CST  
这段发不了,你们看图里文字吧,喜欢的美少女顶下贴子,给我增加点经验吧,不然每次更新都有验证码,我心好累,哈哈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31:00 +0800 CST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31:00 +0800 CST  
几级才能发文不要验证码?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32:00 +0800 CST  
『北荒辰寒洞二』

自墨渊回来,昆仑虚要说是这四海八荒最热闹的地方绝对不为过,众仙全聚集于昆仑虚仙山,熙来攘往,在山下看着昆仑虚仙山上掎裳连襼,已经连续数月之久,虽是一众师兄弟轮番接待,但是确实不甚安静,白浅怕墨渊受影响,便跟墨渊提议去北荒辰寒洞,那里适合调养的同时,也很安静,四周景色怡人。
墨渊大致算了一下,此番自己醒来,擎苍必然提前解除封印破钟而出,自己必须尽快恢复,便同意白浅的提议,走前跟众弟子交代了一番,便带着白浅离开了昆仑虚。
二人腾云来到了北荒辰寒洞,优美逶迤的山岭,潺潺而流的小溪,景色十分优美,而那辰寒洞坐落在朦胧的远山之间,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好一个北荒之丘。
白真现下定是在十里桃林,就连毕方也不在,白浅没探得一丝他们的仙气,想来也是许久没有回来过了,白浅心下一松,这样也好,墨渊也能在此处安心调息。
师徒二人腾云落在辰寒洞洞口,一前一后的提步入内,这本是供人闭关修炼的胜地,一切布局清新淡雅,此洞仙山之下,是万年寒冰水,加上这四海八荒只有此洞内特有环境下才能生长的仙草‘桡蔓’,这桡蔓散发的香气加之这山底寒冰水涌上来的雾气环绕整个洞中,是凝聚元神,修补亏空仙体的良所。
白浅看了看甚是感动,看来白真当年对她说下的话是做数了。因不知墨渊何时能醒,白浅便恳请白真,让仙童每隔一段时间便来打扫一番,这一路承诺,白真便默默做了7万年。
“师傅,这里不比昆仑虚有龙气环绕仙山,您初来这里是会虚弱些,我们便在此处安心住上一段时日,此洞的气泽最适宜您将养仙体”。
墨渊压低声音开口道:“此处甚好!”。
白浅突的感伤起来,想起七万年前,带着墨渊仙身回青丘时便做好打算,待墨渊醒来就到此处,怕着墨渊闭关自己无趣,还在此处埋上了几大坛好酒,这一等便是七万年。
墨渊自从醒来到现在已经数月,转醒的时间越久,内里也就越虚,靠着夜华给他那几万年的仙力自是撑不上许久,又为昆仑虚大小事务劳心伤神,不得休息,此番腾云到此处又耗损了不少内力,就连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白浅自不比从前糊涂,也是看的明明白白的,便称有些口渴,去山间采些枇杷回来,待到洞口,偷偷折回来一看,墨渊一口鲜血从口内吐出,喷在月白色的长袍上尤其显眼,正要施法祛了,白浅心下一惊,满脑都是墨渊替她挡天雷那次,此生,对白浅来说,最刺眼的东西,便是墨渊的鲜血,她虽知这洞初次来此调息的仙人,必的适应适应洞内的气泽,方能见效。但心中仍是一阵阵痛,竟也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来,顾不得理智,慌忙冲进洞内。
扯了墨渊的手道:“师傅,您还要耗损仙力祛除血渍吗?”
墨渊望着她嘴角的血,满是心疼,想提起手来替她擦干净,却被她挡下了,她抽泣着扯墨渊的衣裳,开口道:“师傅,十七来洗!您别用仙术了”。说着脱下了墨渊的外袍,只剩中衣,墨渊只提手去擦她嘴角的血,柔声开口道:“傻瓜,我没事,你别哭!”
白浅把泪憋在眼眶内,生生的有些难受,“我知道……我知道您会好,师傅您好好调息”。
墨渊见她抱着衣裳要走,捏诀变出一个引路珠,递给白浅,逐又重咳了两声:“此珠会为你引路,把它带在身上,我也放心!”
白浅默默接下,离开了辰寒洞,抱着这一袭血衣她的心就跟揪起来了一样……
白浅在半山腰的溪流旁用细长的树枝敲打着溪流中的鹅卵石,仔细回忆这数万年的种种出了神……
这夜她在溪流边坐到太阳落山,繁星挂满天空,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回去看看墨渊。
到了洞口她见墨渊气色恢复了不少,心下一松,但也不敢打扰,寻一处石凳坐下,方才想起这地下埋的数坛佳酿,捏诀变出了一把铁铲,挖起来,这酒,是她无趣时看了昆仑虚酒窖里竹简上的酿酒术记下的,有一坛还是取的是山间海红豆花叶的露水,加上辰寒洞特有的土质,也不知这味道如何??
起酒闻酒香,这酒可不像第一次酿酒之人能酿出的香醇,白浅叹可惜没挖到那坛海红豆。
白浅看着仙障内的墨渊,身着白色中衣,长发漆漆,眉眼间透着一份从容不迫。虽气色尚有亏损,但丝毫不影响他那一脸英气。
这脸她看了数万年,都是闭目躺着的,如今墨渊又坐在那处,令白浅感慨颇多。边看边喝,边喝边看,突的被酒呛了一口,猛的咳了起来,她下意识去捂住胸口。
墨渊闻声睁眼,退了仙障,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她跟前,轻抚她的胸口,开口道:“可是心口痛?”
白浅微微皱眉“师傅,我可是打扰您了?”。
“那里,还疼吗?”墨渊心下像是被刀剜了一般。
“师傅,是十七吵到你了吗?”
“无妨,为师觉得好多了,夜深了,进里处歇息吧。”墨渊说完扶起白浅往洞内走去,白日里没想到这处,如今一走进来,看着这石洞内唯一张石床,师徒二人都有些许的尴尬。
白浅随之开口:“师傅,是十七没有考虑周全”。
“为师打坐即可,床还是留与你。”
白浅连连摆手。“这怎么可以,我还是睡洞口吧,我睡觉不老实,怕打扰您!”
“你睡觉的确不老实,但却不至于影响为师,听话,你睡这处。”此番话墨渊说的从容不迫,但听的白浅耳根一阵发烫,她深知墨渊脾性,争来争去还是这个结果,只得乖乖听话,跟旁人,白浅总是以老身自居,如今在墨渊面前,却始终只是一个小女儿家模样,她有些笑自己,如今这般模样,跟凤九有什么区别,可是凤九对东华是爱情,自己又……???
她乖乖趴在石床的虎皮上,看着那处打坐的墨渊微微出神,洞内被夜明珠照的雪亮,墨渊的容颜,在这宛如白昼的衬托下,显得坚毅俊郎。
深夜,白浅换了七八种姿势终于进入梦乡,她梦见自己只是一只在山间修行的小狐狸,被天族一位仙者的琴声吸引自竹林深处,它日日听他弹琴,讲道,几百年过去了,她终于修得了人身,陪着这着者在这山间采药玩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睡熟的面上笑容灿烂。墨渊微微睁开眼睛,眉眼含笑望着那处熟睡的白浅,捏诀收了夜明珠,封了洞口,走到白浅身旁为她微微揶紧虎皮毯子。他到希望如传闻中那般,墨渊上神与司音神君双双归隐。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33:00 +0800 CST  
时间一晃两月过去,这日白浅去凡间回来,看见集市上卖的鲜花令郎满目,选了半天也不知该要哪一种,卖花那妇人便问她要送给何人?听她描述一番后挑了一种叫海芋的花,开口道:“姑娘,听你的描述那人必是你深爱的男子,送这束最合适!”
“不不不!他是我尊敬的人!”
妇人道:“听姑娘的描述,这人该是你心上之人才是!”
白浅笑着心想,人永远看不破的镜花水月,情情爱爱,不过我指间烟云,世间千年如我一瞬,师傅本是最我白浅自此最敬重的师尊,如何又看作是男女之情?
此花花香清雅,花朵洁白,不管是什么情,这花倒是和墨渊相配,她边走边想,竟没觉察到落入凡间的素锦,她一身粗麻素衣,何其落魄!自挖眼之后,素锦被贬到若水河畔守那东皇钟,天君以守钟之名赐了她一双眼睛,她此番也是觉察到上神的气息追到此处,一看果真就是白浅,见她一副少女神色,莫不是夜华来了?她不屑的看着白浅的背影。
“还说什么青丘民风爱恨分明,自是知道夜华取了你的眼睛,冤枉你,为何又这般?”便偷偷跟踪她到了北荒,辰寒洞被层层仙障所围,以她的功力是靠近不得的。
洞内琴声悠悠,引来百鸟围绕……
探不得夜华的仙气,只是这辰寒洞内传出的琴声她是有所耳闻的,这四海八荒有此琴艺的除墨渊还能有谁?
此琴道的是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素锦心中一阵惊讶,“这分明是一首求爱的曲子,只是洞中那人又是谁?难道真是墨渊尊神?”想到此处她便躲在山下一处林子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情。

经过两个月的调息,墨渊的身子已经大好了,见白浅手捧一束海芋,神情稍有不自然的回来,他便看懂了,因了她手中那花。温文尔玉般开口:“如今怎换了这花?”
“老是桃花,对师傅也未免太敷衍,也怕师傅看够了,所以今日特意去凡间选了这花,师傅可喜欢?”白浅边说边走到墨渊身旁坐下,拿着花献佛似的在墨渊面前晃来晃去,一脸笑意盈盈。
墨渊接过花,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开口道:“海芋。”
“师傅竟识得这花”。
墨渊深情款款的看着白浅,一字一字开口道:“此情永不渝!”
白浅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看白浅的神情也是不知道的,墨渊恢复以往波澜不惊的神色开口道:“无事,为师已经大好了,陪为师出去走走罢”。
“好,正经没同师傅一起去这山间景色看过呢!”白浅笑着起身,墨渊收了琴,带着白浅一同往山下飞去。

梦亭湖畔,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阳光洒在水面上,莲叶上的水珠被阳光抬的晶莹剔透似明珠。
有风却是微风,真是一番美景……微风拂过白衣,白浅手挽墨渊漫步在这美景之间,若不知是师徒,只当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壁人。
白浅走到湖旁,撩起水花轻轻拍面,笑容融在这景色之中,墨渊披着一头长发,伏手站在她的身后,宠溺的看着她。随后,捏诀拿出长琴,盘腿坐在草地之上,一曲凤求凰再次再指尖传出,白浅闻琴音翩翩起舞,远处山间吹落下的粉红色的花瓣漫天飞舞,鬓角还有方才玩闹时留下的水珠,几个旋转,水珠滴落在满地的花瓣上,悄无声息,抬手接住一片花瓣,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这一切被躲在远处的素锦看在眼里,她先前差些一个冲动冲上去,又细细观察,那人竟不是夜华,那琴,是传闻中墨渊尊神的琴,莫非远处那人便是墨渊?满眼不可置信……拿出素锦族留下的回玄境,把这一切收入镜中……。

半天时光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墨渊跟白浅去了山间采了些枇杷和蘑菇,打了些飞禽走兽,又去山下取了寒冰水,便回了辰寒洞,洞口处墨渊收拾着打回的野兔,白浅则在洞口生火,墨渊一边忙着手头的又不时叮嘱着白浅,叫她仔细着,白浅回到:“放心吧师傅,这事夜华在时,我也长做,熟悉的很”。
墨渊听罢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白浅忙丢下火把上前道:“师傅不是已经好了?怎又……”。
“这两月,你也委实委屈了,一顿熟的饭菜都没吃过”。
“这有什么,只要师傅能好,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何况几顿食物,我原也是不在意的!”


饭后墨渊用寒冰水和桡蔓草炼制丹药,白浅便在洞口哼着小曲挖着酒。
自二人来到北荒以来,墨渊一直闭关调息,白浅的心思全然在墨渊身上,也无心这优美景色,这几日墨渊大好,白浅随墨渊在这山间游走,醉心这美景,心情也是大好,以往,喝酒是等墨渊醒来麻醉自己的良药,是寂寞时打发时间的东西,是经历夜华情伤之后的发泄,如今日这般为助兴而喝的酒,少之又少。
白浅喝着酒,突然想起前几日买花那次在茶楼听的话本子,今日正好说与墨渊听听。
话说一德高望重的神仙,收了一小徒弟,那小徒弟跟着这神仙久了,便喜欢上了这神仙,后来此事传开,这神仙赶走了他的小徒弟,这小徒弟心中带着执念,便坠入了魔道,在魔道广受欺凌,最后惨死魔道。待白浅讲完这些后问墨渊,如那神仙是他,该如何做,墨渊只开口道:“我不是那神仙,自不用考虑他的想法”。白浅一阵失落,她也不知这突起的情绪是为了什么。
见白浅不说话,墨渊只得开口道:“我墨渊从不惧人言,若是我的弟子,我定会护她周全”,此番话音量不大,但一字一句的说的异常坚定,白浅听后心中一阵跳动,许是这酒上了头,脸上泛起阵阵红晕,思绪也开始有些不清楚,白浅心中想,怎么醉的这么快?
跌跌撞撞的走进里处,扑在墨渊怀里开口道:“师傅,今天的酒好烈,我好像是喝多了?”
墨渊微微皱眉,拿了她手中的酒壶在鼻前闻了一闻暗叹,相思酿!!开口道:“十七,这酒如何酿得?”
“这酒……是七万年前,我酿的,师傅你要喝吗?”白浅拿着酒壶凑到墨渊脸上。
“我是问,这酿酒术是在哪里学的?”
“嘻嘻嘻,昆仑虚酒窖啊……”。
墨渊一听这话便懂了,她定是粗心只看了酿酒术,没看能酿出的是什么酒。此种酒名唤相思酿,是用海红豆的叶上之露加上花蕊酿出来的,海红豆是相思之花。
喝了此酒的人,如若对了普通人便如同喝水一般,若是对了所爱之人,便会如同情酒般动情,动情程度也要看爱的程度。爱的浅酒便柔,爱的深酒便烈。
这是昆仑虚酿酒中的一种术法,后来传给司命定世间姻缘所用,这酒无解!只能等酒醒之时,人便才能清醒过来,墨渊只得抱她上床,刚想施法让她睡去,白浅便搂上墨渊的颈部开口道:“师傅在想什么?”
“十七,你可知相思酿”?
“知道,传闻喝了这酒的人,面对所爱之人,便是情酒!”
“这便是桃花酿!”墨渊话语间,微微颤抖。
白浅蒙的一惊,酒劲上脑,遍布全身,她竟然不知,她这样爱着墨渊……是从什么时候?她竟然有些慌了,带着最后一丝理智开口道:“师傅,你,可会把我与那些跟你求爱的女子比作一起?我,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师傅,你信我!”
“我知道,我不怪你。”
白浅听完这句,心中松懈下来,容不得脑中思考,嘴里含着一口酒送进墨渊口中,舌间缠绕,直到他吞下那口酒。
她见状笑的洛洛:“师傅你可只当我是小辈”?
墨渊强撑的意念,片刻崩塌,他知道,她喂给他那口酒的时候,便知道,他等了9万年,赶了七万年的路,那是一种怎样的爱连他都不敢想象。
“我,从为把你当作小辈看过,从你进昆仑虚第一日,我便知你是白芷幺女,我记得你的生辰,你也糊里糊涂的过了,你从未想过,我一直给你过的生辰,就是白浅的生辰……而不是司音的生辰……夜华与你,究竟是因了我的情魄当初被他带走……我种下的因……便该食其果”。
白浅醉眼朦胧开口道:“情魄?什么意思?师傅……哎,先不管什么情魄不情魄,如若我退了婚,师傅可会让我同你在一处?”
“十七,七万年前那句‘等我’,其实我,是说给你听的,我……”
没等墨渊说完,白浅便深深的吻了下去,正当墨渊想强行抽离之际,白浅修长的手指紧紧抚上了他的头,灼热的吻,来不及思考。片刻二人便相拥而吻……周围的空气似凝固般,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片刻后,墨渊强行坐起,艰难的施法让白浅沉睡,又隔了一道仙障出来,把自己隔在仙障之外,静心打坐,只见额头间有汗流出,剑眉邹起,薄唇轻抿。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34:00 +0800 CST  
深夜,墨渊转醒,听着石床那处均匀的呼吸声,看着还在熟睡中的白浅,眼神似有万千情绪在其中,是羞愧?依恋?还是幸福?
他强行施法让她入睡,这相思酿跟法术冲突,怕是醒来对饮酒后发生的事都不再记得了,这样也好,墨渊心想,他不想看她醒来后自责,她或许都不知她爱他,更不知情魄一事,与自己的亲弟弟尚未退婚,不管他二人如何,他都不想她在此时,为这事影响她对夜华的判断。孰是孰非,要她自行判断,这段美好的记忆,只他记得便够了。
墨渊之前被相思酿所迷,他布下的仙障便层层减弱,正好给了素锦个机会,把她刚刚看到的都用术封在了回玄境内。又趁二人没有恢复理智之时,匆匆腾云离开了北荒之地,她想着此事,必的禀明天君,说不准,夜华那时便能看清白浅,便能爱上她,她便能重回九重天。奈何她如今的身份,连天宫之门都进不去,又如何能见到夜华跟天君。这得容她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第三日清晨,白浅酒醒,捂着头叹道她如何酒量变得这样浅,才不多半壶酒竟然也能睡了三天。
墨渊只道那酒太烈不适合她喝,已经沉入梦亭湖底了。白浅还道奇怪,竟半分也想不起那日发生了些什么。
白浅昏睡之日,墨渊派仙鹤回了昆仑虚,把他已经大好的事,告诉昆仑虚中一众弟子。昆仑虚回信称,鬼界此番有些异动,一众鬼卫在凡间劫杀阴年阴时阴月生之人,来无影去无终。眼下白浅也醒了,墨渊决定带着白浅去凡间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二日,墨渊服下前些日所炼制的丹药,带着白浅动身去了凡间。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35:00 +0800 CST  
『黑泫术法三』

墨渊探得那一众鬼卫的气息在这吴属小国,便带着白浅隐了仙气乔装一番来到此间。
二人虽一身棉料素衣,但男俊女俏,才子佳人走在这集市之中也引起不少注目。
这吴属国不大,客栈就两家,又因近期皇宫召闲纳士,各地有才人士纷纷聚集,一间满客了,一家就仅剩一间客房,还未等墨渊开口,白浅就道,就要那最后一间客房。
墨渊心想,先行落脚在做下一步打算,客栈店小二只当二人是夫妻,领着二人上楼时开口道:“本店楼梯有些陡,这位相公护好你家娘子,看好脚下,莫不要踩空了。”
墨渊听完只转头看了看白浅,开口道:“十七,注意些脚下!”
白浅看着墨渊刚想开口叫师傅,一想又不妥,便道:“知道了……”脸竟一下红到了耳根,自从从辰寒洞回来她的心对墨渊,好像从来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具体是哪里,她自己也说不清。
待进入房间墨渊走到乌木圆桌前,替白浅倒了杯茶,开口道:“润润喉,方才听你浅咳了两声!”。
白浅心里道,我那哪里是咳,只是掩饰下尴尬而已。
稍作休息,墨渊捏诀变出一个人偶置于空中,将这人偶化做阴年阴月阴时生之人,再为这人偶吹了些自己的仙气,不会被人发觉又能连着自己,有何风吹草动,他都能了如指掌,做好这些,放于集市之中等着鬼卫们自投罗网。

白线这厢有些坐不住了,方才听客栈吃酒的客人说起,茶楼里新来了个说书的,酉时开讲,她看着站在窗前的墨渊,悠悠的跑过去,扭捏开口道:“师傅!”。
墨渊转过身看着一脸期待的白浅,暖声道:“想去听戏?”。
白浅一本正经道:“那鬼君也不能大白天的抓人吧,咱们去听一场戏,时间刚刚好!您说是不是?”。
墨渊瞧了白浅一眼,开口道:“那便去吧!不必费心找这些理由”。

行到街上,各式各样的新鲜玩意映入眼帘,平日里白浅也是不稀罕打眼瞧的,今日却有兴致的很,这看看,那看看,看到好玩的,又转身拉了墨渊一同看,这街的右侧有一打蓝伞的匠人,约莫五、六十岁,一个高高的木台上,摆着大大小小的泥塑相,阿猫阿狗小兔野花的,精致的很。
白浅走上前去问匠人,可能照着人来捏,这匠人不曾捏过活生生的人像,委实也有些答的不痛快,只道可以试试看,墨渊拿着泥塑端望一番道:“银子照付,借你泥料一用”。
墨渊接过泥料,边捏边对一旁的白浅道:“你仔细着这集市上车马多,往里处站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墨渊,就连捏起泥来,也能这般认真,眉眼之间多了一份柔情,只是白浅不甚满意了,墨渊都不瞧她一眼,又怎能捏的一般无二?
不多时一个活灵活现的泥人白浅便捏好了。
墨渊开口道:“与小十七,像也不像?”
白浅惊道:“一般无二”,白浅接过泥塑,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加泥捏起了墨渊,动了手才知道,原来不用看,墨渊的样子早已根深蒂固刻在心中了,自然是不用看着捏的,只是她这技术,把墨渊捏的有些……,拿着捏好的墨渊叹气道:“师傅,十七当真是懂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是怎么写的了,你看可还像你?”
墨渊宠溺的开口道:“活灵活现!”。

付了些钱,把泥塑放进袖中,转角处便到了茶楼。茶楼内宾客源源不断,那一根根红柱子甚是喜庆。这是墨渊第一次来茶楼听书,他跟着白浅走到茶楼二楼靠楼下戏台子的地方落座。
这说书先生讲的倒是卖力,白浅也大有兴致,嗑着瓜子喝着茶水。
一段结束,接下来讲的是那《凤求凰》。有一男子名唤司马相如,一次到朋友家中做客,心仪一位才女名唤卓文君,又不敢表白,而他擅长弹琴,把自己的思慕之情,爱慕之意全写到曲子里,化成音律说与她听。卓文君从中领会到他的才华和情感,一心相爱。后凤求凰一曲是为男子像心仪女子求爱时所弹……
待这一段说完后,白浅脑海中全然是墨渊的那曲凤求凰,她自小不曾好好看书,不知此凤求凰是不是彼凤求凰?也不敢贸然开口问墨渊,只得暗暗记下留着昆仑虚翻阅书籍在做打算。
墨渊方才还在盘算,白浅大抵会开口问自己,但良久也不见白浅开口,便继续喝茶,偶尔一两个妙龄女子从此处路过,看到墨渊那清俊的面容也是要多瞧上几眼的。这一看不要紧,把白浅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硬生生的瞪了两眼那美人,仿佛在说:“我师傅也是你等配的上的,瞧什么瞧!”。
可能是茶水喝多了,白浅连跑两趟茅厕,这第二次去的时间委实有些久了。
“莫不是又迷路了”墨渊心下想着叹了一口气,刚想起身,他的手心便泛起了蓝光,人偶遇到危险了……当下对于他来说,找白浅确是更为重要。墨渊茶楼里寻了一圈,探得白浅的气息一路往茶楼大门处,暗道不妙,定了众人的身,捏诀化出一面镜像,镜像内,白浅脚步匆忙,跟着人偶便往东海流波山方向而去,那流波山是海中七千里外的一座古山,山上的守山兽,名唤夔牛,是头厉害无比的凶兽,十五万年前,被墨渊降伏,将其元神镇在銎之地狱,此番莫不是与它有关?墨渊见此,消了镜像,解了众人,隐身而去,一路追到东海流波山,只见天空乌云骤变,雷雨交加,海面上浪花足足掀起一丈开外,白浅站在浪端,嘴角微微流血,和人偶被一众鬼卫围在中间,那领头的竟是离怨!还有赤炎金猊兽与夔牛,不知离怨身死以后学了什么妖法,还跟随不少鬼卫,就连关在地狱的夔牛也被他救出,此番雷雨阵法、红莲炎火跟黑沙泫风一同发力,白浅抵挡的已经有些吃力,墨渊捏诀闪到白浅身旁,把白浅护到身后,又捏诀收了那人偶。
“十七,师傅来晚了!”墨渊低声对白浅说完,眼含怒色,整个仙身泛起杀气。
手心阵阵金光,一发力,周围尽数鬼卫被震的灰飞烟灭,只留夔牛、离怨和金猊兽负伤倒地。
白浅此时腹部已微微胀起,开口道“师傅!离怨这术法有些邪门!”
墨渊收了术法,正色道:“这是地狱的黑泫风,因此法太过不正,早已视为禁法,你自是不曾见过,师傅来了,有师傅护着你!”。
“太子夜华?”离怨如今的相貌活脱脱的一副白骨模样,又因修炼了地狱的黑泫术身上隐隐现着黑斑,满脸惊讶之色。
“大殿下,此言差异,他是墨渊,当年我便是被他镇压在地狱不得翻身”,夔牛一开口,其声如雷。
金猊兽开口道:“殿下,他方才唤他十七?白浅可像那墨渊座下十七弟子司音?”。
离怨突然大笑起来,笑声诡异至极……“原来大名鼎鼎的天族战神墨渊也有软肋,当年我父君手持毁天灭地的东皇钟时,也不见他有这般神情”。
墨渊一手护着白浅,薄唇轻抿,眼神似寒冰般清冷,“离怨,你身死后不好好经历六道轮回,跑来为祸人间,伤我弟子,那本君今日便留你不得!”。
离怨慢慢起身,开口道:“墨渊,我们来谈个条件如何?”
墨渊冷言:“本君又何时跟人谈过条件?”
“不用着急拒绝,墨渊上神先听听我的条件再做定论也不迟,白浅上神中了我的黑沙风,只怕毒已进入肺腑,如你肯借我昆仑镜一用,我便帮她解了毒,我集齐七七四十九个阴年阴月阴时生人的目的便是为了练丹复活,如今已有第四十八个,此法是麻烦了些,若是早知白浅跟你有这一层关系,我也不愿费力寻找阴人了,你看这买卖做得做不得?我活了,白浅便能活。”
白浅听完开口道:“离怨,你当年让玄女杀了你,只为让你父君功力大增,现如今又为何修炼这邪术,毒事做尽,急急复活?”
离怨听完面目已有些狰狞,咆哮道:“我等了这么多年,我父君他还未出来,解救我出那苦海!!!如今我便要靠我自己复活,地狱之底那雷刑我已然是受够了?”
“不管是谁,祸害苍生,伤我徒儿就无任何条件可谈”,墨渊斩钉截铁道。
离怨道:“你,你难道不怕白浅肝肠寸断而死吗?”。
墨渊冷色道:“昆仑镜你得不到,白浅也不会死”,又对白浅低语道:“十七,你撑不了多久,为师需速战速决”话音刚落墨渊一手揽住白浅,一手执轩辕剑,顷刻间轩辕剑幻化出无数冰箭,天地变色,万箭齐发向离怨与金倪兽,夔牛刺去,他三人不多时便被刺的遍体鳞伤,体内灵力也在一点点的外泄,这时,墨渊捏诀施法,一个金色罩钟压在三人头顶,一点点收紧,三人挣扎着在这四海八荒消失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37:00 +0800 CST  
墨渊这一发功,金光直直冲上了九重天。
白浅此时面色已经有些发白,额头上因腹痛微微渗出些细汗,墨渊忙封了她的法术,防止腹中黑沙与体内真气相互冲撞,腾仙法往东海水晶宫飞去,东海水君见来人是墨渊上神还抱了位大肚姑娘,便急忙亲自收拾出一处寝殿,墨渊抱着白浅靠在珊瑚窗上,吩咐水君,不得打扰,便匆匆关门。白浅的肚子痛的越发严重,墨渊祭出当年母神补天时余下的一小块残片,施法将其震成粉末,这粉末散发着五彩光芒,吸进白浅体内,经过一番化解,低头靠在白浅腹部听了听,开口道:“体内的毒已经化解了,但排出这毒,还需要折颜的丹药,你先睡一会,醒了咱们便去十里桃林!”
“师傅,是十七大意,不想过活了七万年,还是要你护我,只是我途遇离怨他们,来不及禀报便跟了上去,师傅猜的没错,他们先是冲着人偶来的……”。
墨渊抚了抚她的秀发开口道:“傻瓜,护你自是应该的,感觉可好些了吗?”。
“好多了,不似刚才那般疼痛了,只是这黑沙在腹中串来串去,有些想吐”说完白浅便干呕了起来。
“你先睡会,师傅陪着你!”墨渊轻拍白浅的软背,哄她入睡。
待她睡熟后,墨渊打开大门,门外的北海水君已久候多时,见墨渊出来,行礼道:“刚刚海上突变,可是夔牛?”
“正是夔牛,此兽逃出地狱,为祸人间,刚刚已灰飞了!”墨渊道。
“本君得报,想是夔牛,正当迎战之际,只感应到某位上神的气泽,原是尊神驾临,说来惭愧,本君功力太浅,上神发功之际,整个东海动弹不得,本君也是寸步难行啊!”
“无妨,那一魔两兽已死”。
“辛苦尊神,这姑娘……可是夔牛所伤?”
“她已无大碍了,待她休息片刻,我们便告辞”。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38:00 +0800 CST  
墨渊捏诀带着白浅去了十里桃林,待二人飞出东海,成玉从礁石后面窜了出来,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她本路过此处,看到有上神的金光闪过,过来看看发生了何事?没想到看到了墨渊手扶大肚白浅匆忙飞远。
她回想起白浅微微隆起的腹部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挠挠头,半天开口自言自语道:“白浅上神这是有喜了?肚子里那位还是墨渊上神的??”
她刚转身想离开,不想竟差点撞上刚刚到此处的夜华,夜华见她如此神色,开口道:“成玉元君可知墨渊上神现下在何处?”
成玉行了个礼,“呵呵,小仙不知!小仙不知!我也刚巧到此,但也没见到人。”
夜华听此感觉无比蹊跷,又神色自若的对身后的天枢道:“去东海水晶宫”待腾上云头又派天枢折了回来,说成玉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让其暗暗跟着成玉。
成玉这一路上心不在焉,墨渊醒来后,她也跟着众仙去了昆仑虚拜会过,远远的见了他一面,只觉威严无比,像方才那般紧张神情她若不是亲眼所见,就是做梦也梦不到的,凭她几百年的经验来看,他二人肯定有事,成玉这自出生就八卦的性子怕是不好改的,既然想不通,那便去青丘问问白浅的嫡亲侄女小凤九吧……她想到此处甚是满意,改了方向往青丘而去。

夜华降临水晶宫时,东海水君正站在珊瑚焦前失神,他从未见过墨渊上神与什么女子有过纠葛,也不知此女子是谁?一时间,水晶宫大到水君小到虾兵蟹将,议论纷纷,好生热闹。夜华这一路也听了不少,紧握的双手又紧了紧,似要嵌进肉里。
他见了水君问了一番话,也好生奇怪,墨渊既然是来收服离怨的,又怎会带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况且水君口中那女子,听描述,就是白浅,难不成,她跟墨渊已经…………



他向来只信眼见为实,或许能给他答案的只有昆仑虚了。谁知,到了昆仑虚,白浅的一众师兄们都称白浅此番闭关未出,师傅又不在昆仑虚,让他过段时日再来,昆仑虚在四海八荒都是神族圣地,他自是知道他们推脱之辞,但硬闯又是行不通的,只得返回天宫寻个能见到白浅的理由再来。
夜华回九重天之后,跟天君提了提,墨渊上神刚醒几月,便又为四海八荒除去了从地狱之底习了黑泫术逃出来的离怨等人,应该寻个好日子一同去探望这天族尊神,以表重视,天君自是觉得太子思虑周全,理所当然的同意这一提议。
届时,天君帝君都会一同前去,他也好寻了机会去找白浅。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39:00 +0800 CST  
十里桃林
墨渊揽着白浅进入折颜的茅屋内,那紧张的神色倒是把正在下棋的折颜和白真吓了一跳。
折颜浅笑起身,扶了白浅落座以后开口:“丫头,如今你师傅在,你怎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说着墨渊白真和折颜三人微微颔首,墨渊便寻了个坐处,看着折颜调侃白浅,笑而不语。
白真走到白浅身旁,指指她肚子笑道:“小五,若是眼力不好的小仙,看不出这腹中是什么,这副模样还真像个怀了娃娃的女神仙”。
白浅面色绯红只白了他二人一眼开口道:“你二人见我挨了欺负不安慰就罢了还取笑我!”
“如今有你师傅在,何人又敢不要命的欺负你,就算是有,以你师傅的性子也定是已经为你报了仇,我们又何须操心你,要担心也该担心你的仇家”说完折颜又转身看处坐于蒲团之上看着棋盘的墨渊。
墨渊开口道:“十七体内的毒我已经化了,只是还需你的丹药让她排出余毒。”
折颜一脸嫌弃的看着墨渊开口:“已经无大碍了,说两句话不会怎么样!用不着这般紧张!”
“我师傅对我自然是最好的!”白浅手抚腹部,刚一开口就一阵干呕。
白真听完开口道:“你师傅对你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墨渊上神,我家的小五开窍晚,怕是不明白呦!”
墨渊看着白真只笑笑道:“咱们把这盘棋下完如何!”
“自当奉陪”白真走于棋桌前落坐,一席白衣潇洒无比。
白浅听完他们的一席话,突然又想起了‘凤求凰’,也不知那则典故中的曲子是不是师傅平日弹的那曲凤求凰……
折颜拿了丹药在草屋门口站了片刻,看着白浅如今早已走出那前尘往事,也是松了口气。他又叹墨渊的耐心,白浅糊涂就算了,他也由着她糊涂,待寻个时间,也需好好点一点这不开窍的小丫头。

青丘,自凤九即位女君之后,还是一直沿用着白浅当女君时的律法,整个青丘仙乡,不使仙术,自食其力,日子也是平淡中带着乐趣,一派祥和。
成玉这次远道而来可把凤九给高兴坏了,自打她即位,也就没去过九重天,对于东华帝君的事,便一概不知,此番见迷谷禀报,忙迎出来把成玉生拉硬拽进了狐狸洞!
成玉还未等开口,凤九便喋喋不休的开始发问。
“东华现下紫辰殿里的小仙娥生的漂亮吗?”
“东华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
“东华最近可有跟谁提起过她?”
“东华最近过的快乐吗?”
…………………………………………

成玉只得一一作答,心里叹了口气……“这究竟是我来问你事情还是我来给你解答疑问的”。


成玉见凤九有些出神,连喊两声:“凤九凤九,你的问题我已经答完了,你能不能也给我解解疑惑?”

凤九歪过脑袋悠悠开口道:“看来帝君是真将我忘了……”!
成玉听完差点要晕过去,拿着手掌在凤九眼前晃了半天道:“凤九!你可有在听我讲话!”

凤九把玩着手指,开口道:“成玉,你说什么了?”

成玉挠挠头:“那个你姑姑白浅上神,跟墨渊上神可认识?”
“他们是师徒啊,我姑姑便是司音,司音便是我姑姑……”凤九这厢还在想着东华帝君之事,什么都没想,悠悠开口。

成玉此时嘴已经可以塞进一个包子了,惊讶道:“你说当年那个和墨渊上神双双归隐的司音神君是白浅上神???”

凤九回神:“天哪!!!我刚刚说了什么啊?”
成玉只自顾自的回忆以前曾经听说过的他二人的传说,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那这般情深,怀个娃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凤九歪着脑袋一手拖着下巴道:“成玉,你在嘀咕些什么?”
“反正你早晚要知道的呀,那我也就说了吧,你姑姑有身孕了,怀了墨渊上神的小娃娃!”

“成玉你从哪听来的呀?这…………”

“凤九殿下,小仙亲眼所见,亲眼所见!”

“成玉,我不能跟你说了,青丘出了这等大事,我去找我姑姑问个清楚”,凤九虽即位女君,这毛躁的性子也不曾收敛几分,几句话便又打的原形毕露,她都不知道白浅现下在何处便冒冒失失的腾仙法跑了,留成玉跟迷谷在狐狸洞内百思才其解。


桃林石案前,白真,折颜一人一壶桃花醉,而墨渊则喝着凉茶。
白浅则手握一瓶桃花蜜,饮的甚是乏味,直直瞪着折颜。
折颜笑问白浅“你瞪我有何用?是你师傅说你现在不可饮酒,也不可饮茶……”
白浅不语,转身去了里处茅屋继续睡觉。
折颜见她负气离去,语重心长的道:“墨渊,你可知,自你醒来,小五性子活泼了不少,仿佛又做回了她自己,只是她糊涂,你也有这耐心跟着她装傻下去?。”
墨渊云淡风轻的看着茅草屋,嘴角扯出一个微笑道:“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

白真道:“墨渊,听闻你弹的一首好琴,如此景致,可否有幸一饱耳福?”
听完墨渊起身,坐于满地桃花之上,一首‘流水’响起,轻声悠扬婉转。
折颜道:“咦!怎不是那凤求凰?”

“真真这你就不知道了,凤求凰是首情意绵绵的曲子,面对的需是所爱之人,是要单独对着那人弹奏的!”
“原来是这个道理!”。
二人这一唱一和的功夫也是了得,一看便知是这数万年培养的默契,墨渊只当没有听见。

白浅站在茅屋前唤了白真进里处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张口就问:“我师傅那首凤求凰,可是男子求爱之曲”?
白真抬手摸了摸白浅的额头惊讶道:“小五,你开窍了?”
白浅惊喜道:“这么说,师傅是喜欢我了?”
白真走道蒲团前,缓缓落座开口:“墨渊喜欢你,这四海八荒都看出来了,只是你自己不开窍,四哥有心点你,却又见你心仪那太子夜华,便没开口”。

白浅这狐狸心早已飘向窗外,幽幽开口道:“四哥,你去找阿爹阿娘,告诉他们,去九重天帮我把婚退了吧!”
“可是想明白了?只是阿爹阿娘自去年便外出云游,到现在也不知在何处啊……”。
“原本我以为,那七万年的心头血只是报答师傅的教导之恩,但最近我才明白,我最简单的期盼也只是他能醒来,哪怕他时常约束着我,罚我抄写经文。”
“小五,你可知道你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既能作茧自缚,又能破茧成蝶!虽你到这个年岁经历的多了,也不至于成日以老身自居,所以四哥断定,夜华不是适合你的良配,而在墨渊面前,我仿佛又看到了幼时的你,那才是你”。
“或许是在昆仑虚,我用尽了最干净最彻底的勇气去对待一个人,那人睡后,那勇气也跟着他一同睡去了”。

一席话后,白浅感触良多,白真也宽慰不少!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43:00 +0800 CST  
存货完,下面的容我慢慢写。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1:44:00 +0800 CST  
更文,今天断断续续会更一章左右,还有很多事情做,写的不多。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7:02:00 +0800 CST  
『回玄镜象四』

白浅伤好后,便跟着墨渊拜别了十里桃林,返回了昆仑虚。
刚走到山门处,只见一粉衣仙娥徘徊在石匾处渡来渡去,见墨渊和白浅走近,她颤颤巍巍的上前跪在墨渊身前道:“墨渊上神,我是蓬莱洲的柳穗仙子,已经在此等上神七日了,这是家父给您的帖子,他在七万年前也曾有幸跟上神您一起参战,柳穗想……想拜墨渊上神为师,望上神收下我!”。
白浅在一旁静静地打量这女子一番,心想,模样到生的不错,只是这目的不在拜师吧!
白浅此时眼神并不友善的盯着小仙娥,墨渊笑眼瞧了眼白浅,回头冷色镇定道:“本君早已不再收徒,仙子请回吧!”。
这仙娥还是不死心,想在求一求,白浅这湘气便开始不顺畅了,闷闷的自己先回了昆仑虚,以前这事她也经历的不少,那东海公主喜欢夜华也巴巴跟上了天宫,她都不曾生气,今日不知怎的,她就是气不顺!步伐急促而零乱,经过藏经阁时正巧碰上子澜,子澜一看白浅回来了便忙问墨渊在哪处?只见白浅气急回道:“在山门处同烂桃花说话呢”,便撒腿跑了。
她在自己殿内整理东西,把在凡间泥匠师傅捏的那尊二人的泥相拿出,摆在了桌前,想了想,又拿去了正殿,摆在了墨渊的矮桌上,然后便满意的顺气了。

不知站在门口处的叠峰跟墨渊说了什么,墨渊只宠溺道:“随她吧”,便转身走了。
白浅对着门口处看热闹的子澜开口道:“我这样做,是悦己悦人!”。


墨渊伤刚好便为四海八荒除害,斩杀离怨的消息也传遍四海八荒,夜华也不耽误,请了东华帝君、天君、大殿下、乐胥、三殿下,灵宝天尊等浩浩荡荡一众神仙,又带了阿离来到了昆仑虚。

墨渊在正殿接见,因白浅身份未曾公开,不曾露面,夜华心想,墨渊当真把她护的很好。
阿离小声问道:“父君,为何阿离只见墨渊上神不见娘亲?”
夜华扶了扶阿离的小脑袋小声回道:“一会父君寻了机会便去寻你娘亲!你先随天殊出去玩”。
东华帝君笑阴骘文开口道:“你案前的泥塑不错!”。
众人眼光只都朝墨渊案前看去,夜华本是不喜理会这些八卦杂事,只因顺着众仙目光瞟了一眼便心痛难当,攥紧的拳头又紧了紧。

世人皆道墨渊和夜华长的及其相似当作称赞夜华的良言美句,却不想夜华最为反感此言。
众仙便叹墨渊上神转醒后倒是转了性子,竟开始偏爱这些玩意。
墨渊撇了眼东华正言道:“众仙一同来到我昆仑虚,所为何事?”
天君开口道:“墨渊上神斩杀鬼卫离怨的事,四海八荒早已知晓,夜华这孩子心细如丝得知你今日回了昆仑虚,九重天众仙理所应当前来拜会。”
夜华此时已无心留在殿内,寻了借口出去找阿离便出了正殿。因昆仑虚寝殿众多,在此又有龙气压制不得施展法术,找起来委实也有些难度。路过莲池,总有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让他不住停了停步伐,脑中一朵金莲浮现,此时也来不及细想又提步走开。经过墨渊寝殿时便看见那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在墨渊房内的书架前仔细整理经文书籍,这举动又让夜话心中一痛。
在瞧了眼肚子,心想果然又是成玉‘造谣’了。
他眼底微微含泪,眼中充满了期待,三两步跑上前去,白浅显然被突然冒出来的夜华给吓了一跳。
“浅浅,数月不见,你好吗?。”说着他自顾自的环抱住了白浅。
他抱的很紧,白浅微微费力才挣开夜华环抱他的双臂,开口道:“夜华君,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吗?”
“浅浅,你可是还没有消气?我知道你取了素锦的眼睛恢复了记忆,就算你不知道,总有一日我也会对你说的,我只是不确定,你知道后会不会再次离开我,我只是怕失去你……”。
“不,我不怪你,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那都是我应该历的劫,如今一切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你无须介怀!”
“浅浅,我历劫前,你说要与我成婚的,既不是为了眼睛,你为何又这般对我?”。
“夜华,我青丘之人从来没有那么多口是心非,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那时,我只是弄错了对你的感情。”
夜华听完苦笑道:“弄错了?原来这都可以弄错!”。
白浅见此也有些不忍,开口道:“夜华,既然伤了,那便再伤一次吧,我们也算是两两相抵了,本来,我是请我阿爹阿娘去九重天找天君退了这桩婚事的,奈何阿爹阿娘出去云游找不到人,正好今日听我师兄说天君也来到昆仑虚了,那便我亲自去说,退了这桩亲。”
见白浅要走,夜华一把拉住白浅的白衣长袖:“浅浅……你为何对我如此残忍!你就不能想想阿离吗?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啊!那是你我的孩子啊……浅浅”。
白浅无奈道:“夜华,阿离的娘亲是素素,那个早已跳下诛仙台灰飞烟灭的凡人!”。
“你这是要与素素撇清,要与我跟阿离撇清吗?”
“那是我的前世罢了!你大抵可以去问问刚修成仙身的散仙,他们飞升历了几世劫,又有几人纠缠于每世所遇见之人所经历之事,若他们都有这样的觉悟,我一个上神又怎会让四海笑话。”

夜话苦涩的笑着,眼里两行泪珠悄然无声的从脸颊划过:“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因为墨渊醒了?对吗?”。

“我们二人之事,又何顾扯上我师父?”

“当真……就不关墨渊的事吗?”
夜话这一问,倒真是问住了白浅……

昆仑虚大殿内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素锦!

楼主 叙叙北  发布于 2017-06-05 17:03:00 +0800 CST  

楼主:叙叙北

字数:88171

发表时间:2017-06-05 19: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3-10-28 23:33:1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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