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有时候也能遇到各种怪事~

“我知道,我知道,有我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敢来的。”说着刚才还在哽咽的样子,突然表情一变,显得非常得意,一副自己很能干的样子。小孩子的神情非常明显,虽然脸还是叔伯的老脸。(反差萌=_=!!)烟抽得差不多以后,童子退驾而去。叔伯醒过来以后感到很累,就睡去了。我和他妻子则到另一间房去继续聊天。

“叔叔这个样子你有去外面找神嫲问吗?”我问道。
“有啊,问了好多个了,都说是他不肯接手开坛造成的。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有些帮忙开过符,用了以后也没见起色,只能这样一天天拖着。”他妻子非常忧虑,问我有没什么办法。其实在回国之前,我就已经咨询过太阳公了。神明开了符,但没有说是否能好转,那个时候我就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别的神坛怎么办事的我不清楚,但太阳公我非常熟悉,如果他什么都没暗示,只是开了符让用的话,我都不敢太期待。因为八成是改不了的因果问题。

当我把这是新加坡太阳星君的符告诉她的时候,她显得非常高兴。不过,我叮嘱了一句,这是神明的善意,但没有保证会治好,只是既然多了一个机会,不妨试试。她表示明白,因为这段时间她该求的该拜的都求了拜了。收效都不明显,多一张符不过是多一个心理安慰罢了。我看着他喝下符水,事情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要好些。那叔伯的伤在脊椎,所以下半身变得不便。喝过符水后,他的反应非常大,小腹部位不断抽搐,但始终没有好起来。

有时候,神也有办不到的事情,不是说神明出手就必然会解决问题。有些问题属于因果范围内的话,神明也不会太过于干涉。尤其是神职越高的,所作的一些辅助越不会干涉太多。我想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在新加坡大二爷伯(黑白无常)这样的阴神反而更受欢迎了。

由于大二爷伯等阴神,多是从常人死后而被授职的,多多少少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而得到这样职位的大二爷伯数目不少,每位都有不同的性格。我还见过早期新马当地的华人去世后受封的伯爷,能说流利的马来语,喜欢翘二郎腿。这样的神明,在新马,统称伯爷。

鸟爷曾说过一个他们神坛伯爷的故事,对,鸟爷就是那个面部皮肤如月球表面的流氓卡车司机。我和他的由于工作的关系,偶尔还能坐下了一起喝茶,自然而然聊得最多的,还是鬼神和佛牌。

鸟爷常去的一个神坛里就只有两位伯爷,大爷和二爷。不管在福建,台湾,还是新马泰。无常神中,大爷(七爷)指的是白无常,二爷(八爷)指的是黑无常。通常大爷的性格较有趣,更好说话,给人的感觉更亲和。二爷则非常严肃,问神时遇到二爷的话我都不大敢开玩笑。不过这也和乩童本身的性格好像有点关系,有些乩童本身很严肃,也会导致他所跳的大爷显得严肃。不知道这样的观察算不算太狭隘,关于这点只能算我一家之言,并不做准。

鸟爷跟着这个神坛混了好多年了,每次去都被骂,足足骂了几年。主要原因是他在家里的时候脾气太坏,导致两个女儿见到他都会害怕。作为父亲,鸟爷是非常关爱自己的女儿,然而,他属于那种在家里无法和孩子沟通的严父。也就是电影中常见的那种,很笨拙的严父,虽然很爱孩子,但是却无法表达。只能通过严厉的家教来保护孩子,当然,在我看来,他的那种严厉有点变态。

据鸟爷亲口说的,当年他女儿刚上初中的时候,常喜欢和朋友出去玩。而这个阶段常是孩子最叛逆的时期,可是叛逆这种事情在鸟爷家是不成立的。有一次,他女儿要求晚上9点出门去朋友家过夜,被鸟爷一个正蹬,直接踹回房间里去了。他的天残脚不止一次地使用在两个女儿身上,虽然某种程度上是保护还在成长中的女儿。但另一方面,也让两个孩子见到他的时候心存畏惧。最糟糕的时候,两个女儿一个月都无法和鸟爷说上几句话。

就是这样的一个鸟人,当他有了信仰的时候,也变得比较老实。有时候我觉得,信仰这东西,是因人而异的,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个就好,换句比较佛系的话来说,这就是缘分吧。举个例子,新加坡的年轻人普遍受西方文化教育影响较大,所以稍微教育程度高一点的,洋文系的都更倾向基督教,中文系的都更倾向佛教。因为这两种宗教都有普传的经典可以学习,无形中满足了人类某种程度的好奇心,以及赋予了他们一种装逼手段。

譬如深入佛教的年轻人,常常会研究点空相啊般若啊什么的,或者装逼的时候饶舌几句禅宗公案的故事。洋教的则常常引经据典,而且逼格颇有趣,比如聊天说到世界末日什么的时候,他们可能会突然乱入:启6:12-17,揭开第六印的时候,我又看见地大震动;日头变黑像毛布,满月变红像血;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

虽然是装逼,但也算装逼引进门。如果能够继续研究,最终都会受益。毕竟这些大的宗教能够在在世界盛行,有他们的内涵在。任何水平的人,只要稍微用心一点,或者被一个懂得因材施教的老师带着,总会在宗教中找到自己相应水平的心灵的宿。有信仰的人至少,在生活上遇到问题的时候能更有信心点面对。

在这样的一种文化氛围下,能被引入神坛的,多数都有点和神通显灵有关。比如重症患者被治好啊,中邪而其他宗教搞不定的,神坛搞定了。在我的神棍生涯里,所遇到实效显著的,要属泰国的小乘佛教和新马的道家神坛了。

鸟爷是个有些许洁癖的流氓,首先,他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车内一尘不染的卡车司机。其次,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对于新加坡的佛教场所,他只认可居士林一个。因为林主常年供应善男信女免费素食,养活了很多孤寡老人。很明显,他不但物理上有洁癖,还是个有精神洁癖的家伙。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2-13 22:32:36 +0800 CST  
所以,我很好奇这样一个有精神洁癖的流氓,是怎么被大二爷伯给调教得服服帖帖的。脑补了一下,毕竟伯爷都是早期的人,死后成神的。感觉是看惯世事人心的老人精成神,对人性弱点把握得恰到好处,最终从人性弱点上,把鸟爷驯服的。但还是那句话,管他从什么角度驯服的,至少使这样的一个流氓拥有信仰,已经算是救了人了。

那么,闲扯已经扯得够多了,开始说鸟爷的故事吧,要说这个故事呢,又要从我的一个无聊的故事说起。

话说某年过年,我没回国,在新加坡和朋友们打牌玩得很嗨皮,因为赢了不少。那天赢完钱,就给鸟爷打了个电话,因为打牌的地方和鸟爷家很靠近。刚巧他那天在家,就想去他家给他拜个年去,可是鸟爷不让,说是他女儿在家,不让我靠近他家。典型的保护女儿过头的爹。算了,就约了鸟爷在咖啡店喝茶。

那天鸟爷刚染过发,半长的金发拂过他月球表面的脸,总是那么痞子气息十足。和他拜了年,还很不要脸地拿了红包。新马这块,只要还没结婚,就能拿红包,不管几岁,所以有些到四十多岁还拿红包的都常常被鄙视。那年我还没结婚,鸟爷很不情愿地掏了个红包给俺,看着他那苦涩又满是橙皮的脸,总是那么喜感。坐下来聊了几句后,装逼的我就给鸟爷说了自家神坛这边的神奇事件。

通过故事,估计大家都知道,我是个闲里会自娱自乐的人。当我知道了泰国佛牌的各种原料很牛逼后。脑子里萌生了一个念头,俺要收集各个新加坡大庙的香灰,再加上各种有办法入手的圣物粉末,可以捏出一座佛塔来。然后在佛塔下面挖个洞,把自己收集的比较好的佛牌供奉在里面。想想香灰的颜色,估计能整出一个很有古朴味道的佛塔。于是闲暇时候就真的开始收集香灰了,还收了不少,都装在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里。然而由于这种无聊的爱好家人常嗤之以鼻,所以我从来都没和外人说过。只是自娱自乐地收集着。

有段时间我在看《我当道士那些年》,对虎爪有点热衷。某一天,刚好捡漏收到了一个大虎爪,不过没有后面的爪骨,只有指甲部分。考虑了一下,决定拿去包银。受小乘圣物的影响,俺就想了,这是在爪子里面填充朱砂呢,还是其他玩意。那天刚好去神坛烧香,百无聊赖的,就找伯爷聊天去了。

说起这个爪子的时候,我看了看神坛的香炉,突然就灵机一动,问了伯爷:“亚伯啊,我有一个虎爪,想包银了戴,里面可以塞炉丹吗?”(神坛的香灰叫炉丹,加符化水喝可以去秽驱邪治疗一些疾病)伯爷看了我一眼,呵呵了一声道,你不是有好料嘛,用你的也行。他说了这一句话,我那时没反应过来啥意思,又问了一句,啥好料。伯爷摇了摇头,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扫了俺一眼后,双手做了个正方形的形状道:“那个咯。”就这么一句话,俺当时震惊了,卧槽,他居然知道俺在收集香灰,俺谁都没说过的,他怎么知道的。伯爷看俺一脸呆滞的,抖了抖烟枪上的灰笑了一句,早就去过你家咯。

当我把自觉的吊炸天的事情告诉鸟爷后,他居然呵呵了。卧槽,不能忍,俺觉得这么牛逼的事情给他分享,他居然这么轻描淡写的呵呵过去了。必须反击,“鸟爷,你呵呵啥呀,觉得不够牛逼你说一个啊。”他一脸不屑的,挤出了一丝鄙视的笑容,月球表面的唯一好处估计就是看不清皱纹吧,看着他噘了一口茶后说道:“没见过世面,这有什么,你是不是拿神坛的符化在你家香炉里过”“额,是啊”“那就对了,他肯定会过来巡逻的,平时派的是兵将,但按你说的福州伯爷和你聊得来,他应该自己去你家溜达过,这个在神坛里是很正常的,只要僮身本身修得好,神明上得足,这些都是办得到的。”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2-14 23:09:57 +0800 CST  
“可那也很厉害了啊”俺还想掰回一城,可是他又呵呵了,带着胜利表情的橙皮脸抖了一下说到,“你这是见识少。我说一个给你听吧,哼,年轻人。”

说的是鸟爷早期刚上该神坛时候的事,第一次去神坛的时候也没啥,只是跟他朋友去的很正常地敬了香就而已。后来由于朋友的事情有后续跟进,又去了几次。有一天,他去的时候见到二伯爷在,满面愁容地帮其中一位妇人做事,画符的时候大汗淋漓。似乎费了巨大力量,画完后,急急忙忙让那夫人带着符回去,又交代了几句,然后自己在那里念念有词了好久。那那妇女千恩万谢后赶着就回去了。

当天二爷做完事后,累得猛抽了不少烟,然后就退驾而去,后面的人都不看了。搞得排队的都开始交头接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事情并没有就这么结束,当天鸟爷也和朋友在排队,这种特殊情况一般来说很少见。神明退驾了以后,乩童累得几乎站不起来,几个桌头忙上去搀扶着,当天就这么草草收坛了。

紧接着下一次,鸟爷又去了,这次来的是大伯爷。几个好事的就问了大伯爷上次二伯爷是怎么了,大伯爷直摇头叹息道,“罢了,这个不和你们说也不是办法。他被关起来了,暂时是没办法上来和你们见面了。”原来,当天来求事的妇女,他丈夫患了肿瘤,开刀动手术后一直无法回复正常呼吸。夜夜危险,都抢救了几次,无奈的情况下,想到了求神。人总是在无助的时候求助于未知的力量,自古都是这样。

二伯爷看过了她丈夫情况后,知道这个是救不了的。但该妇女丈夫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家庭不是非常宽裕的那种。(新加坡的医疗福利其实不好,民间都说,在新加坡可以死不可以病,半死不死的最折腾人。)如果该丈夫挂了,对于这个贫困家庭会造成不小的打击。二伯爷知道情况后,毫不犹豫地走了后门,用职位的头衔来压制其他办事的小鬼,为该妇人的丈夫夺寿。一切都是当天晚上急着做的,做完后,确定救到人了,二爷就自己去自首了,当天就被押下去关了起来。所以那天看完该妇女后,二爷啥也没说,直接就走了。

听得一众信徒唏嘘不已,正当鸟爷还在听一堆三姑六婆交头接耳说着这事的时候,该妇女突然带着各种物品上来答谢。说她丈夫在那天起就度过危险期了,现在恢复得很好。一众信徒又是感叹不已,把事情给该妇女说了以后,激动得她直接跪在了二伯爷金身前连连磕头。鸟爷是性情中人,一直都佩服欣赏豪迈的性格,对该二伯爷肃然起敬,从那之后几乎每坛都到。也算是在信仰上满足了他的精神洁癖。

过了大约半年后,某一天二伯爷被放出来了一会,上来和信徒们打了招呼之后,然后又被关进去了。我当天听完鸟爷的故事后,也是感慨不已,这样的神,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够刚烈。后来和大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问起,这样的事情该怎么算,二伯爷虽然被关了,那如果寿命真的到了,难道下面就没办法再把那个妇女的丈夫弄下去吗?

大爷是这么说的,其实人命都有定数,但是又不是定死没有机会的,当然这种机缘是很难配合到完美达到改命的效果。当时虽然是该妇女的丈夫寿命到了,但最终被救回来了,就是还有他的机缘在。这个也是他个人和他家庭的福报所致。不会莫名其妙的就被神救了。当然该妇女的虔诚是助缘,二伯爷豪迈是助缘,而被他度过难关这一个事实一旦成了,那下面是不会做什么报复性质的事情了。

因为鬼神是很清楚的,这也是他的缘,包括二伯爷被关,也是二伯爷自己的缘。我们不该用我们有限的人类知识,和情感来判断我们所不了解的事情。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自然有他的缘故,虽然有时候是命中注定,但有时候人也有能胜过命运的机会,所以,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不放弃都还有机会。

所以有孔明六出祁山命丧五丈原,虽然这个算是失败案例,但我们可以想想,难道对于各种奇门遁甲运用自如,机关算尽的诸葛武侯会不知道天命吗,只是他知道即使再渺茫,机会始终还是有的,至于能到达什么程度,就真的只能尽人事了。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2-20 02:27:58 +0800 CST  
当我们把奶奶的身后事都料理好后,紧接着,就是准备我的婚礼了。婚礼过程和所有人都一样,男的帅女的美。那几天家里的几个表兄弟都忙傻了,多亏了大家帮忙,一切都在顺利中进行。婚礼后休息了几天,恢复精力的我们,终于有机会坐下来小聚。

那个时候家里的几个表兄弟刚开始对我的神棍兼职有点了解。虽然我们有个共同的迷信外婆(奶奶),但真正深入怪力乱神的,却只有我一个。表兄弟间,有几个甚至认为我是在骗人。不过我也懒得解释,很奇怪,这种事情有时候我更愿意和朋友分享,亲戚方面我都是一带而过的。因为不想和他们分享太多这方面的内容,使得遇到这方面聊天内容时,我都尽量少说。可是非常奇怪,那天大表弟似乎有目的一般,一直围绕着怪力乱神的内容聊。

其实我最不乐意和这个表弟聊怪力乱神的话题,因为他家是基督教的。首先我要声明一下,本人其实是喜欢基督教的教义的,也知道圣经里的老大在说些什么。其实和佛教一样,基督教和佛教都是外来宗教,抱着学习的态度(为了摆摊时能装逼),两个宗教的经文我都在大爷的帮助下涉猎过基础。并且按他那一套所谓的,直指原始意义的解释方式来解读,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吧。不过我不喜欢传到了国内的非常执念的宗教,不光指基督教。

有执念的宗教信仰者总会做出一些让人惊讶的怪事,而这些奇怪的事情总是出现在文化水平没那么高的迷信人士身上。这么说感觉很奇怪,我自己都这么迷信哈哈哈哈,别介意,听我慢慢道来。

还是从自己的信仰先开始自黑吧,首先说说迷信而操作不当的佛教信徒。大乘佛教相信,能听到佛号,都算是积福了,经咒啊,佛号啊都很殊胜。所以,有很多刚入教的老奶奶,都很善良地,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发光发热为大家带来福报的小太阳。然而,小太阳有时候会造成公愤。比如有些老奶奶会在公车上,大声地念诵佛号,很多人不堪其扰。

基督徒也有这样的,我们那有很多村子突然之间就全村人都信了教(佩服一下传教人士的能力)。且有人真的从宗教里受益了,于是就有了很多想传教的人士,比如摩的司机。早年有段时间,我们那有些有信仰的摩的司机遇到打车的就传教,并声明,如果愿意答应他去教堂,他就免费不收钱。更甚者,有些司机会强迫般地拉客去教堂,即使那客人要去别的地方。可是他们执意地认为,这是在传播福音。

以上两种表现,都让人很无奈,即使现在的我能冷静地说服自己,他们只是文化水平较低。但真遇上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地吐槽。而这些扰民的行为,从我这怪力乱神的角度来看,也是好心做了坏事。譬如车上念佛扰民的老人,他的发心是没什么毛病,想要为众生积福,听起来很高大上。可是无形中却自己抹黑了自己的信仰,让普通人对佛教反感,说得严重点,也许她的这个行为,无形中障碍了一些有机会学佛的人,让他们觉得佛教很讨厌。

同理也在基督教的摩的司机身上显露无疑。一个文化水平不高,却能这么信任一个宗教,很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帮助。不管是从生活上,还是精神上,他必然是受益者。传播福音也是基督教徒非常乐意做的一件事,可是强扭的瓜不甜。我有不少朋友都在某个阶段遇到这样的摩的司机,他们同样都表现出的态度是“这和中邪似的,我绝对不会去的。”

好心做了坏事的盲目信仰者,在国内非常非常多,而我通过和我阿姨的聊天知道,其实她很盲目。因此,我很不乐意和我表弟有这方面的沟通,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让我认为,他也可能很盲目。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2-21 18:45:53 +0800 CST  
酒是很好的沟通润滑剂,见我一再不肯和他聊这类话题后,大表弟在酒过三巡后,终于忍不住说起了他的灵异经历。话说,大表弟在他妈信耶稣之前,也很喜欢听外婆说灵异故事。常常和我一起躲被窝里,蜷缩着听外婆讲古,又害怕又爱听。自从他妈信了耶稣后,他也跟他妈有了信仰,对于外婆的神神叨叨变得有点刻意躲闪。

在这样的一种尴尬情况下,他被压床了。呵~,居然有这事,我感觉挺稀奇,挪了下位置重新坐好后听他说起他的压床事件。

“话说表哥啊,我从自己作死的那年起,到现在被压床了五年,有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他有点尴尬道。

“作死?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我被他吊起了好奇心“压床五年了怎么现在才说,你没让你妈拿十字架什么的给你处理一下嘛?”当然这句是有点调侃啦,但我没有恶意。

他明白我在开玩笑,无奈地灌了一大口酒道:“这个作死实在是不好说啊,等下我给你细说。你说的拿十字架,我是真的试过,没用啊,不光十字架,圣经我都摆在枕头边了,一样被压。很无奈啊,现在我都被压得麻木了,有时候知道被压,干醋直接接受,压就压好了。”

我听着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案例,继续深入挖掘:“那你想怎么处理,希望我给你点东西嘛?还有,你受洗了吗?”

“对啊,有没有什么东西带了能辟邪的。受洗我是还没有啦,不过我蛮信任基督教的。”

“好吧,那我想想怎么办吧。”表弟的这句话在当时的我听起来觉得有点不要脸,但其实,这样的状态是很好的。因为他并没有因为被压床,而他所信仰的神没帮到他而因此失去了信念。这个听起来有点愚昧,甚至盲从,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许这就是他的缘分所在。而我当下所能想到的是,希望他这次事情得到解决,而最好是解决后,他能更进一步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信心。

因为对我来说,我希望身边的人都有信仰,都能正确对待自己的信仰,所以我鼓励信仰。同时我不希望去勉强他人,踩低他人而显示出自己的信仰更给力。以此来得到快感并不是我的作风。所以当时在他告诉我这个问题后,我思索了一会,决定把跟随了我好多年的那个豹牙送他,也就是我第一个从大爷那入手的正经装备。

为什么不选择佛牌呢,当时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首先,针对这样的症状,我的判断是,他惹到了很靠近我们这个世界纬度的冤亲。(冤亲只是一个代表词,可以用任何看官们喜欢的词替代。)表弟还没有受洗,即使他很信任基督,但他还没建立起和基督之间的那种“契约”。这使他没有办法从该信仰中得到最直接的那种益处,非常遗憾。

对于佛牌,我非常有信心能够处理这个压床的小事件。然而,如果因此而破坏了他自己原有让他觉得舒适的信仰,我觉得可能不妥。所以最后把自己佩戴了多年的豹牙让给他戴。一来,佩戴豹牙是民俗,和宗教没有任何关系。二来,由于亲戚关系,由我温养了多年的豹牙给他佩戴,在气场的契合上会更容易被接受,不需要所谓的磨合期。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2-22 23:20:41 +0800 CST  
对于我这样的安排表弟觉得很满意,因为从他的表情里,我看得出他松了一口气,估计也怕我给他符啊什么的吧。可能潜意识里自己也明白,这样的事情找外婆是肯定能解决的,但他自己也害怕十字架解决不了的事情被外婆解决了,那他该怎么面对。有时候人的潜意识就是这么有趣,“他”知道自己在干啥。

酒后第二天,我就把豹牙送过去了,串得很野性,用一颗药师珠搭配着。药师珠,在藏传佛教里是备受推崇的一种材质。早年刚接触的时候,有半懂者说,这是药师佛修行时用的珠子。后来在大爷的科普下,才知道,原来所谓药师珠,不过指的是中间有一条白线的黑色玛瑙珠子。在藏药里,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包括用自然颜料侵蚀的天珠,都有其特别的药效。这些珠子,作为药物,为了方便使用,被早期的藏医串起来直接挂在身上。而藏医就是所谓的药师了,被其长期佩戴的珠子,最后被翻译成中文--药师珠。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符合那个原意,同时,相较于藏医珠来说,明显药师珠要好听得多,还顺便沾了药师佛的光。

早年在日本人刚开始涉猎天珠的时候,用他们的仪器测出,天珠是地球上磁场最强的一种矿石。所以在90年代的时候一度风靡日本台湾。而药师珠,作为同体系内的另一种珠子,被认为其能量仅次于天珠,也是非常好的一种材质。当年不少台湾油腻中年人甚至用没有穿孔的药师珠来“入珠”认为这种材质比起钢珠和珍珠来说,更健康,至少沾了“药师”两个字。

表弟接过我串的很豪迈款的珠子后,开心地戴上,说过几天看看有什么感觉再让我知道。而这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结婚后没几天,我和妻子就去巴厘岛度蜜月。由于奶奶的过世,我们必须提早结婚,比原计划提早了一年多。使得我们的原计划去马尔代夫蜜月的计划打了个折,变成了巴厘岛,因为比较便宜。

不过巴厘岛也是挺有趣的,这是一个旅游业非常成熟的地方。玩的就不说了,反正翻一下旅游攻略就什么都出现了。我在巴厘岛的期间更关注的是这里的迷信文化。这里的居民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个神龛,这个和作为回教信仰的印尼国度有点格格不入。因为这个岛上90%的人信仰印度教,他们对信仰非常虔诚。

同时由于该岛屿上的神像,不管新旧,都用的是火山石,看起来都显得非常有古味。当天和妻子在一家国内网络口碑极好的网红店吃饭,吃的是东南亚菜。这就是对比所产生的美感吧,难得吃到到底东南亚菜色的突然吃应该都会觉得不错。但对我们常年在新马的人来说,其实味道也就那样。用餐还是开心的,店家态度什么的都不错。不过在用餐过程中有一个有趣的小插曲。

在我们吃饭的过程中,有一堆孩子,舞着一只手工做的黑猪来店里乞讨。黑猪的头部由木头雕刻而成,嘴巴能活动,可以通过拉线,使嘴巴的木块发出尖锐的敲击声。声音非常刺耳,扰民程度满点。猪的身体由黑布构成,几个孩子的行为很像新马在春节期间舞狮拜年讨红包的感觉。不过他们很强硬,进了店就要钱,钱不到位不走,一直让黑猪的嘴巴发出刺耳的梆子声。最后老板很无奈地把他们打发走后,我们才继续用餐。

这是个很有趣的现象,当地居然舞黑猪,更进一步地确定了山猪在东南亚的地位。也许是当地本来就有相关的传说吧,可惜时间太短,没能深入了解这方面的民俗。但既然能被当成舞龙舞狮一般的图腾文化,那八成也就真有些相关的故事了。

当我吃完饭开始刷朋友圈的时候,发现表弟发了一条状态。具体说的是,他开始怀疑信仰了,因为他多年无法治愈的压床,居然被我的一个豹牙给搞定了,从此夜夜安宁。就因为这样,他开始质疑自己的信仰。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不过,这种特殊期间,我也不想干扰他自己的判断。讲实话,我内心肯定是希望他改信仰跟我混啦,不过大道理我也懂,强扭的瓜不甜,各有各的缘分,于是这事我也就没当一回事,让他自生自灭吧。毕竟压床我已经给他解决,没有使用佛牌和符,这样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而还在蜜月的我,自然更愿意多花点时间在玩上面,管他信什么呢。蜜月过后几天,回到新加坡的我给表弟打了个电话,他似乎还很迷茫,不过我没有给他任何指导,让他自己思考。几天后,表弟给我来了通电话,说他最近做了个试验,我非常期待地听他叙述整个过程。

“表哥,其实我还是喜欢基督教,我觉得神是大爱的。前几天戴了你给我的豹牙后,我这几年的压床问题解决了,一时让我感到很迷茫。我自己一直在琢磨着,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最后我想到了你当时问我的,有没有受洗。我是还没有受洗的,不过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同时也想看看自己信的是不是真的完全不灵,所以前几天,我就去受洗了。”

“这样啊,你的声音给我的感觉很自信,相信有所收获吧,说来听听。”作为一个神棍,听一个人的语气和说话声音多少能判断得出,他这次应该是得到了点机缘。

表弟顿了一下后说道:“是啊,这次更坚定了我的信仰。我在五年前做了件坏事(碍于隐私就不公布了)从那件事以后,我就开始被压床。这次我打定主意要相信耶稣后受了洗,那天晚上梦里我看到了一道光,应该说是半梦半醒吧,因为我感觉我跪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光是从外面照射进来的,一切都那么真实。虽然没有语言,但是我感觉得到,那是神在指引我,而我之前之所以枕着圣经十字架睡觉还被压,归根究底是因为我没有受洗。”

“那天晚上起,我又试了几次故意不戴豹牙睡觉,都没有压床。感觉比原来睡得踏实得多,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心里作用,我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人了。不过表哥,你那个豹牙别讨回去,我还是继续戴着。虽然觉得我的神开始理我了,但我怕难保哪天我又做错什么事他又不理我的话,至少还有个豹牙保着我。”他嘿嘿道。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2-23 20:32:32 +0800 CST  
这么不要脸的沟通方式不愧是我的表弟。首先,我替他感到高兴,能从宗教上得到启示,并且更坚固信心。我们不以成仙成佛飞天遁地之类的严酷目标为最终目标,只是想过好这一生的话。那么,选个普传的宗教,有个信仰,至少这辈子都不会走上歪路,做什么事情也都会有所顾忌,算是个好事。

而我也非常好奇,基督教的模式是怎么操作的,怎么也玩梦授呢。似乎不管任何宗教,多多少少都会借助梦这个方式来做一个媒介沟通凡人。表弟的事情后,在那年的圣诞节期间,我又遇到了个和基督教有缘的事情。哎其实也不算有缘,是我有一个非常热衷于传教的老板。

我老板是个很刚烈性格的家伙,处理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是黑白分明有仇必报的。在宗教上,如前文所说,他非常虔诚,还能沟通到他的神,感觉蛮牛逼的。每到圣诞节,他都会非常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的教堂看表演。然而,每年的表演都如出一辙,演的是耶稣的诞生。教堂内的观众们都看得激动非常,也许这就是信仰提现的时候吧。我反正是没有被感动到,于是,过了几天,作为庸俗的摊贩,我找伯爷吐槽去了。

那天来的是福州伯爷,也就是和我最聊得来的那位神明。我大吐苦水地告诉他,又被我老板拉去教堂,会不会坏我道行啊(这句话纯属玩笑,我哪来的道行。)伯爷也呵呵笑道:“坏是不会坏啦,怕你多去看几次就忘了我咯。”其实,当天去找伯爷我是还有件事情要问的,也是和基督教有关。不过这是纯属八卦,虽然主题本不是这个,但最后我好像却偏题成光说宗教的事情了,让我把故事从头顺一下说起。

话说,那几年,我们那刮起了一股投资风。整个城市疯了似的进行民间融资,然后都投资到煤矿上。不知道是从谁家开始的,那几年,投资煤矿的回报率是高得惊人。甚至有人进行高利息的民间贷款来投资煤矿,几乎每家每户都沉浸在欢乐的煤矿投资事业内。那几年,我们那的如果有人结婚,常看到各种夸张的排场。多夸张反正就和网络上各种炫富的土豪差不多,整个城市都处于一种钱不是钱的癫狂状态中。

有了这个疯狂的市场后,自然就有人作假骗钱。比如开个空壳公司,也去到各个产煤的城市去做所谓的“煤矿生意”。然而,实际目的却是圈钱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其操作方式也算是大胆,比如第一年,他们开始圈钱,然后年底的时候真的进行分红。第二年,这些原始投资者把赚来的钱,连本带利再次投入,并呼朋唤友地加入。第二年,骗子们继续进行分红,并且分得比第一年还多。在第三年的时候,这群骗子就拥有了非常“靠谱”的口碑了。当第三年,由这个“口碑”引进的巨大民间融资到了他们手上后。他们就直接人间蒸发。

屋漏又逢连夜雨,在各类骗子开始割韭菜的时候。政府也开始整顿小煤窑,各个小矿老板叫苦连天。于是,民间开始进入煤矿投资的黑暗期。那是投资真的煤矿也拿不回钱,投资骗子也拿不回钱(废话嘛)。一时间,人心惶惶,我有个做金店的朋友说,那几年,好多早年买金的土豪都开始低价抛售黄金兑现。

我作为一个刚从负债低谷恢复正常人生的摊贩,实在是没啥钱好投资这些的,所以并没有遭遇到这类麻烦。不过后来问了下我妈,她也被闺蜜家的侄子给卷走了一些钱。这些数目对于那些投资豪客来说肯定是小巫见大巫了。我妈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从我爹生意失败,到她带着我漂洋过海去新加坡打工还债,她经历了太多。也养成了她不太把钱财当一回事的性格。只要亏钱是自己的,没欠人的,她都觉得没关系。

但她不介意,不代表每个人都不介意,因为这里中招的还有我的妻子和她的整个家族。妻子投资的是她的表哥,一个很无奈的小煤窑老板。那几年,一个家族里,如果有一个人涉及煤矿行业,全家人都会像疯了似的给他送钱。因为在大家的概念里似乎这就是一个暴利稳赚不赔的生意。然而,真实的生活哪有那么爽的事情。

妻子家族里里外外一堆亲戚都投资了钱,刚开始也赚了两年的钱。不过在政府的整顿下,小煤窑没得搞了,整个家族闹得鸡飞狗跳。人啊,总是在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联想到怪力乱神。有人说是祖坟问题,有人说是家里的信仰问题。因为老家族本来都是迷信的班底,却突然有些亲戚信了耶稣。反正不管是什么问题,大家都在找能为这次事件背锅的理由。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2-25 22:55:40 +0800 CST  
而这时,他们家里居然有人被家里的老人托梦了。她们家里的某个阿姨说被他们家的祖父托梦了,说祖坟不行有问题。那阿姨梦里告诉祖父说,我都出嫁了,你怎么不去找男丁们。没想到祖先却说,男丁现在信了洋教,门上有十字架,我进不去。

由于本人一向八卦,和各类大爷大妈关系都很好,所以这个阿姨也和我非常聊得来。她知道我在新加坡常搞这些怪力乱神的活动,于是专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些情况后让我找机会问问太阳公或者伯爷,看看小煤矿是否还有机会翻身。从她的紧张程度可想而知,也是下了重本了。

这类事情我都不爱问太阳公,因为大神通常说话太隐晦,很多事情不会明说。和伯爷说了这个情况后,他摇了摇头道:“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面对这个问题,你们那边现在都在烦这些,这个难咯。”但说难归说难,伯爷还是开了一张符给我,让那阿姨拿回去冲澡。想必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符,最多让她能吃能睡,不因为这个问题而造成身体上的负担,如果愁病了反而更糟糕。

我是个话痨,问神遇到伯爷的话,总是能聊很多,前提条件是后面没有人在排队。神坛里常有人供奉些零食什么的,如糕饼和烧猪肉。那天刚好没什么人,稀稀拉拉的几个老香客,我和伯爷一边吃着烧肉,一边和他侃起有关基督教的一些事情。

我问起他有关妻子家那边老人无法进入基督徒儿子家里托梦的详情时,伯爷淡淡说道:“他们确实进不去,十字架那边的做法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会看情况而定,该放进去的还是要放。”

“亚伯啊,我们华夏神明和十字架那边是不是一直都合不来啊。”我觉得,能这么白目问出这个傻逼问题的也就只有我了,但是相信很多朋友其实也都想知道的吧。

“几百年都是这样,一直以来都合不来,理念不一样。我们重视的祖宗,他们说不能拜,你说合得来嘛?”说完这些后,伯爷抿了一口酒后,就把话题给扯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知道大概是不能太深入聊这些了,立马也就打住了这个话题。

这事情要是判断起来的话,其实也不难。华夏自古就有祭祖的习惯,烧纸钱,上供酒食什么的都是我们的传统。即使是没信仰的家庭,到了清明那天,多多少少还是会煮点酒食祭祖。这样的风俗似乎在基督教里行不通,这里我说的是我所看到的老家里的信徒。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来自圣经里的教义,但他们确实是删除了这个习俗。这个在其他国家里也许没什么,但在我们华夏这个有古老传统的国家里,可想而知那些老神明应该是不会高兴的。

说个脑洞,我个人在接触了许多怪力乱神的事件后觉得,不管怎样,人才是主导灵界一切的那个根源。而一方风俗成就一方灵界后,该风俗相对应的灵界会开始影响人类的世界。而不管影响力的大小在哪里,一旦成形,这个就成了事实。而这里还会混入一些早于人类就存在的,“先天”的一些存在。

让我细细剖析开来说一下,首先,人类的风俗民情,会造就一方世界死后亡魂的归宿。比如我们华夏地区相信人死后就做鬼了,稍微强大的鬼能成神,所以一直都说着鬼神鬼神。鬼可以享用阳人的祭祀,而一方鬼神会守护自己的后代,确保自己能享祭。这是最早的,还没有混入宗教前的概念。

后来有了佛教,佛教分六道轮回,六道里面的饿鬼道给我的感觉,和我们早年相信的鬼似乎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但后来好像这个概念越来越模糊,有佛教徒给我科普说,其实鬼就是饿鬼,已经算是一个轮回。这个说法非常牵强,佛家认为的饿鬼是喉咙细无法进食,腹部巨大常年饥饿的一个物种。这绝不是我们华夏传统里认为的,人死后的归宿—鬼(有归的隐喻)。

那么佛教是否在吹牛呢,我认为又不是。如果对印度和非洲有所了解的话,不难看出这个饿鬼的概念是怎么出现的。人类在长期处于饥饿状态下,会逐渐变得皮包骨,大腹便便,那就是饿鬼的原型。每个文化习俗能出现,总能在现实生活里找到些许影子。只不过,佛家的概念在套入中国文化里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小分歧,但这些小分歧却不会有什么不适的反应,怎么说呢。

把脑洞放大点,概括到众念的范围内的话,举个例子。90%没什么信仰,却对灵异将信将疑的中国人都会有的一种想法,人死后变鬼。这就是一个众念,这是一个指引,于是,这些人如果没有受到太多影响的话,死后也就变成鬼了。

那么如果惨入宗教的话会产生什么后果呢,譬如一个人,对佛教有了一个概念,至少对六道轮回有了一个概念后。越相信,这个人死后的归宿越会以六道轮回来定义,就不单纯是做鬼那么简单了。而如果这个人信的是基督教,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要么天堂要么地狱。随着死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宗教内的亡魂意识越来越多,逐渐他们能构筑出更形象的那个死后世界。

曾看过一本书叫《看见真相的男孩》,作者是个能看到“东西”的孩子。并且他有个师父,是来自西藏的喇嘛,喇嘛为了方便教学,刚开始的时候是以耶稣的形象出现以便教导。该作者在早年看到祖父亡魂,问他祖母在哪里的时候。他的祖父说,由于他的祖母在生的时候执念相信,只有坚信教会死后才会去天堂,现在她过世了,进入一个由同类执念构筑出来的“伪天堂”。只有他们意识到了,才能离开,但很困难。

佛道两教的最终目的都是超脱,死后不进入那个众念构筑出来的世界,所以需要“觉醒”。这就是为啥民间常说佛道本一家了,因为目的都是觉醒,后不被众念捆绑,成为一个完全真正自由而不灭的存在。道家叫悟道,甚至对身体都有要求,能成仙。佛家只追求最终的涅槃,不再轮回。虽然看起来似乎不同,但都会经历一个觉悟,觉醒的过程,其细节就不深究了,因为我也不懂,只是一个半桶水神棍的脑洞罢了,说错的,都别和我较真。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2-27 16:45:23 +0800 CST  
和宗教以及怪力乱神的事务接触多了以后,我似乎已经习惯了鬼神是和人类共存的这个概念。并且由于身边都是这样的朋友,我顺理成章地认为,其实大家都相信,或者即使不信也多多少少对这方面有点敬畏。我常认为,似乎神明或者某种更纬度的存在在给我一种暗示,似乎不断地让我处于没有绝对的那种环境。所以,当我似乎习惯了大家都认同神明存在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绝对的无神论者。

和这位朋友的认识是在赌场,他的职业是一个审计,对数字非常敏感的一个家伙。洋名叫安东尼,年龄比我大五岁左右,是个看起来非常精炼的家伙。早期认识他的时候是因为某次我在下注压百家乐斩龙的时候,只有他和我站在同一战线。

那一场闲家已经开出了四次连胜,这时候我入场开始压庄家。他也是同时入场的,桌子上有很多国内的旅客,压的都是闲家,似乎认定了这是一条长龙的样子。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能成龙的几率并不高,所以我放宽心了压。但整桌都齐心协力希望成龙的时候出了我们这两个斩龙的,很容易受到白眼。我皮厚,毫无感觉,他似乎也完全不在乎他人的样子,而且显得非常傲慢。

第一次,开了闲家,我翻倍继续压庄家。他加注,但是金额不算是翻倍,这样的压法我也涉猎过,是有一定套路的。第二次,又开了闲家,我继续翻倍压,他也继续加注。第三次还是闲家,这已经是七次连续开闲家了,算是一条小龙的成形。其余的赌客看我们的表情开始有点嘲讽,但这并不妨碍我继续砍的行为,前文说过,我要赌就必然是四手。当第四次压下去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忐忑的,当然我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看起来非常淡定。据我的经验,他的这种压法比我保险一些,能坚持七把,但到了后面几把的时候,就只能保本了,不像我的赌法,只要赢了一次就肯定是赢了。

在第四把的时候,终于开出了庄家。随着其他赌客的叹息声,我松了一口气,他也朝我露出了笑脸,呵呵道:“要不要去那边喝杯茶聊聊。”

我当天算是完成任务了,点头答应,跟着他走到了免费茶水供应处,靠着桌子和他聊起天来。互相交流了一下后,果然他的方式是七把必须赢的,当他知道我玩四把的时候也觉得很惊讶。因为我的这种方式通常是实力非常雄厚的赌客才玩的。然而我硬生生地把这样的一种方式给压缩成了四把内必须赢,不然就要离场。他觉得四把冒险了,在概率上,输的机会还是高。

这算是我们的第一次碰面,后来又遇到了几次,我发现他居然也是常客,而且他是新加坡人。新加坡人进场就要交100块门票,所以能作为常客老去赌的新加坡人非常少。他这个年龄还赌得这么稳的新加坡人,实在是非常罕见。

在几次闲聊后,他终于说出了他进场赌博的真正目的,洗钱。具体操作模式非常简单,他一直在赌稳住不输的方式,在赌场内消耗时间,到了一定时间后,就和朋友在厕所碰头。由他朋友把来路不明的钱换成筹码交给他,让他去兑换筹码。这样一转,那些款就从黑变白了,变成了他从赌场里赢来的钱。

这种洗钱方式从赌场成立后我就听人说过,但一直没有见过,他算是我见到的活生生的一个例子。不过这种洗钱方式也就走点小金额,真正的那种壕洗钱可没这么迷你,不过我也接触不到那种等级,这里就说说新加坡民间的黑钱怎么变白吧。

新加坡民间有非常多的赌徒,常年和私彩贩子博彩,从4D,TOTO,到赌球赌马应有尽有。这些私彩贩子赚来的钱到了一定水平后,就算是黑钱了。因为在新加坡,不管是公民,永久居民,还是客工,都需要缴税。非常严格,来路不明的收入如果存在银行里,账户很容易就被冻结。

于是这些成功赚到钱的私彩贩子都会开一些饮食店,来进行洗钱。最常见的是煮炒,因为生意好不好根本无从算起,政府方面也懒得理这里的猫腻。反正你说你做生意赚钱了,你缴税就是了,他们也乐的收钱。

说个搞笑的,早期我住在滑铁卢街的时候,家楼下有一家煮炒店一直生意不温不火的。刚住过去的时候我吃过一次他们家煮的福建面,那叫一个难吃啊。我觉得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去吃第二次,心想要不是这地方是旅游区,有这么多旅客可以宰,这间店早晚得关门。后来某次和肥佬厨师说起,他说也许我那天吃的是二手煮的,可能头手刚好不在,二手随便煮。于是,犯贱的我,又去试了一次,这次我看准是他头手亲自煮的。尼玛水平真稳定,还是那个味道,还是一样难吃。但这么难吃的一间店,居然在我住在那的三四年内一直存活着。这种店要不是洗黑钱的,打死我也不信。

洗黑钱的店在新加坡其实很多,我有个同学她老板就是收彩票的,手下原来有几家店用来洗钱。可是后来人家味道做得越来越好,居然渐渐地装正直接去做饮食业了。容我感慨一句,认真做事的人,即使是个洗钱的贩子,也能成为一个正经的饮食业老板。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01 13:31:51 +0800 CST  
在我知道该安东尼在赌场兼职洗钱后,我俩能聊的话也就越来越多了。安东尼本身是个审计,能接触到的黑暗款项应该不少,以赌场洗钱的方式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出生于新加坡,父母是中国的高材生,早年就移居坡县,对他一直是非常开放地放养。他遗传了父母的高智商,那个年代的高材生都是无神论者。很自然的,他也是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也就是这个家伙的出现,让我开始观察到,绝对的无神论者和迷信份子的巨大区别。

我们两算是在赌场里非常冷静的那种人了,且两人都能保持在,至少能赢点钱的那种状态。虽然大钱没有,但长期混迹赌场还能赢点钱我觉得,都算是不容易的了。然而我们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套路。安东尼是个非常理性的人,他靠的是数学,按概率来赌,从数学的理论上,给自己最大的优势。我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也考概率,但越往后,我越相信直觉,前文说过,那段时间是我修习呼吸法和诵经最勤奋的阶段。

我们唯一的共同之处,是见好就收。他作为一个在洗钱的审计,经济上比我自由得多。按他这种功利心巨大,说话又一针见血的方式来说,和我交朋友,是觉得以后可能可以和我合作。毕竟他一直进赌场不大好,而如果以后可以通过我来洗钱,那就最理想了。虽然还没想出具体怎么操作,但他觉得可能我们在未来可以合作。

我是个惜缘的人,大爷认为,任何出现在我们身边的人,都和我们有缘分。不管是敌人也好,朋友也好,昙花一现进入我们生活的也好,都应该珍惜缘分。好好让我们自身周围的缘分都处于良好的状态,对我们的命运是有帮助的。他的这个理论深深地影响了我,所以我一直尽力善待自己的每个缘分。因此,即使这个家伙是个十足的无神论者,我也试着在沟通中找到和他的共通之处,然而真的很少。

安东尼在审计行工作了十多年,一直爬到了他们公司的管理层。他做事雷厉风行,不讲情面,是一个个人场极强的人。然而,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似乎做任何事情都透露出那种,他说的就是真理的样子。

在去年的时候,我认识了几个在广州的迷信小伙伴,都是对各种怪力乱神非常有兴趣的朋友。聊天过程中我们也说过这类个人场极强的,理性的无神论者。小伙伴在给一个这种无神论者朋友算塔罗牌的时候,就一直处于被反驳的情况。但是我们都发现这类个人场强大的无神论者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在工作中,能够一路披荆斩棘地爬到高位。

我认为,个人场是重点,而因为无神论,他们做事没什么挂碍,比起有忌讳的迷信朋友来说,他们更容易不择手段。也许这个用词有点重,但其实我不反感不择手段,因为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自然规则,没有什么不妥。

把话题扯回到安东尼的身上,他就是典型的这种人。相处的过程中,很多时候我觉得非常不舒服,因为他做事都是冲着一个利益而去。有多利欲熏心呢,举个例子,当他知道我在中国领证结婚的时候,拍手叫好到。现在中国的婚姻法开始保护男方,如果离婚的话,至少婚前你的财产不会被女方侵占,这个比新加坡好多了。就个人来说,我觉得还没结婚就考虑离婚怎么分财产,是非常可怕的一种想法。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年轻时收过什么打击,他对女人非常鄙视,常使用非常恶劣的言语来形容女人。也许就是这个态度,造成他一直没有女朋友吧。他常说,男人有钱就行了,芽笼(新加坡红灯区)什么女人没有。我感觉他似乎也没什么朋友,或者说,因为工作关系,出现在他身边的同事似乎都是他这类人,都理性得可怕。(我没有用有色眼光看审计会计哦,只是说,这个行业的人似乎更看重实际,更理性思维。)

人在踏入社会后,能交到的朋友是在是少之又少。作为一个神棍群的群主,对这方面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工作群里都是僵尸,同学群里也基本说不上几句话,而聊得热火朝天的,都是兴趣爱好相同的群。

有段时间安东尼突然不见了,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大约三个月以后。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消瘦了许多,稍微点头聊了会天,原来他病倒了,病了三个月。

这样的一个孤僻鬼生病了除了父母估计也没人愿意照顾他吧,可是他的父母常年在外旅游,根本不关心他。而他在生病的这段期间内,照顾他的居然是一个妓女。也许是因为我天生的摊贩气质让他觉得和我说这些没什么不妥吧,所以他给我分享了他和这个妓女的故事。

安东尼正值壮年,收入可观,孤傲没朋友,但不管他再怎么难以沟通,始终也是个正常的男子,某些东西需要排泄,嫖妓成了他的爱好。新加坡芽笼是合法的红灯区,同时也有非常多的非常站街妹子,站街的普遍比合法的年轻好看。稍微消费得起的,都会选择站街妹。

在站街妹里,有很多都是手持旅行签证的姑娘。一次旅行签证能签一个月,顺利延期的话就有两个月了。如果年轻漂亮有路子,站两个月的街,按300新币的平均消费来说,一个月就是9000,两个月18000。乘以五倍,那就是9万人民币了,应该算是可观吧。很多文化程度不高,又想捞钱的失足姑娘加入了这个行列。别问我为啥知道得这么清楚,安东尼告诉我的啊。

他是芽笼的常客,虽然平时是个死板的家伙,但宽衣解带后,人还是人,坦诚相对以后,人多多少少能放下防线来聊天。所以日本才流行温泉会议,说是这样能让双方更好的沟通,毕竟是坦诚相对嘛。安东尼在他的常年嫖妓生涯里认识了一个姑娘,平时在小县城里混,每年来新加坡捞个一两次这样。每次来了都会给安东尼电话,一来二去居然成了朋友,据说还给他打折。

不知道是不是折扣使得对数字敏感的安东尼产生了好感,在那天他刚病倒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告诉这个失足姑娘,自己病了。姑娘很义气,二话不说就申请旅游,两三天后,直接出现在安东尼的家门口,妥妥地照顾了他一个月。

我不想去猜测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但给我的感觉是至少,人家真的把安东尼当朋友了。一分钱没和安东尼要,就直接打飞机过来照顾他,简直是韩剧啊。然而这不是韩剧,最后他们也没有在一起,只是依旧保持着妓女与嫖客的和谐关系。但到了最后,这姑娘签证到期要回国的时候,安东尼偷偷给她塞了一叠千元大钞,毕竟他是洗钱的,不缺这些。

也许这就是他表达感激的唯一方式吧,不过那次以后,我感觉这家伙似乎变了。哪里变了我也说不出来,只是有一次,他突然对我感慨了一句:“也许我不该防着每一个人。”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02 00:59:34 +0800 CST  
鑫字是民间的一个很常见很常见的名字,缺金嘛,民间神棍直接给三个金的名字,然后想当然地认为肯定没问题了(我甚至见过叫鑫鑫的,六个金,牛逼了)。然而这样真的好吗?就这个无聊的问题,我问过华大爷,大爷稍微发表了一下他个人的看法,以下是一家之言,大家看看就好,别和我较真。

语言文字是拥有力量的,尤其以古文字,大爷相信古文字绝不是人类自创的,而是上界带给我们的礼物。比如华夏文字创造者仓颉,就被大爷认为是天神,后世的传说里也有说到一些,但反正就是天神啦。比如梵文,被认为是梵天创造的。(唐代西明寺道世法师(?~683)在其名作《法苑珠林》中就有这样的记载:“昔造书之主,凡有三人。长名曰梵,其书右行;次曰佉卢,其书左行;少者苍颉,其书下行。”)所以,文字使用得当,是很强大的。

在大爷的世界里,文字什么的,是越使用越有力量的,唯有名字除外。他建议取名尽量不使用太常见的一些字眼,因为有目的取名的,都是想从文字中萃取力量的。在这个思维加持下,一个常被用在取名上的字眼,实际力量要远弱于取名者自己臆测的。也就是说,一个缺金的,取个鑫字为名,可能力量还不如随便一个金字旁的字眼所含的金属性大。

又扯远了,让我们来说说鑫仔的故事吧。

故事的主人公是我家的一对小兄妹,哥哥叫小名叫鑫,妹妹叫小名叫娇,两人年龄相差4岁。故事是鑫仔口述的。早年两兄妹家境不错,兄妹两都喜欢看漫画,和我因为年龄相仿,非常聊得来。小姑娘在7~8岁的时候有一次在路边摊看到了一尊陶瓷观音,做工非常普遍的流水线产品。要价五块钱,姑娘父亲给她买下来以后,小姑娘欢天喜地抱着回家去了。

小孩子嘛就喜欢玩点家家酒什么的,也是小姑娘的缘分吧,也没人教,她自己把菩萨摆在了书桌的正中间。天天自己膜拜,还会和菩萨说话,自己拿玩具食物供奉,有事情会求菩萨帮忙。比如不想上体育课,求菩萨保佑明天下雨什么的。家人也没当一回事,就觉得小姑娘可爱而已。

时间转眼就过了几年,兄妹两家道中落,父亲生意失败后突然病倒了,家里一片混乱,这个和我家感觉很像。在他们父亲生病的期间,家里的一切便由母亲一力承当了,阿姨在菜市场附近开了个米店,卖点油盐粮食什么的度日。那时候鑫仔已经在读初三了,也懂事,没发生什么叛逆期的故事,天天一下课就到米店里帮忙。

有一天,在米店隔壁小店的门口来了个瞎眼算卦的。老头子在他们隔壁店门口的树下立起了个小招牌,看相算卦童叟无欺之类的,一个看起来很脏的布招牌。也没什么人看,隔壁小店的悍妇出来赶了一次,小兄妹的母亲看不过去,就让老人把小摊子移到了自家店门口的树下。

瞎眼老头心里敞亮,跟着阿姨挪动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家现在有难,今天你过来拉我一把,说明你存善念,这次就由我来拉你一把吧。”那阿姨本来就迷信(毕竟是我家亲戚,都神神叨叨的),听瞎眼老头这么一说,莫名地就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救星。忙把老头让进了米店。那时正是下午3~4点,店里生意最冷清的时候。

当天在店里的除了阿姨,还有阿姨的一个闺蜜。两人都很好奇,又不想把自己现在家里的情况明说,就问了老头子怎么会说她家里有难呢。老头也不遮掩,说道:“今天我过来你家门口摆摊为的就是你家的事情,你家里的那尊观音告诉我的,让我帮你一把。不过观音虽然在,眼睛还没开,他在你家还帮不到你什么。”“观音,什么观音?”“你家姑娘的观音。”当老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姨惊得说不出话来,顿时想起了小娇平时摆放在书桌上的那尊五块钱路边摊买回来的观音。

这里说一下那阿姨家的情况,90年代,由于生意失败,负债80多万,那年头,这个对于一个小家庭来说,绝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家那时也差不多这幅鸟样,都是很糟糕的情况)。福建人在家庭困难需要翻身的时候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出国打工这一条路了。那时候不管是去美国日本还是新加坡,混个几年,靠着汇率,翻身不是问题。也造成了那个阶段不断有福建人通过各种非法途径出国,尤其是福清长乐这两个地区。

甚至后来只要是福建的护照,去哪个国家申请签证都不容易审批通过。那个阶段阿姨家也在筹备着想出国打工,几年后回来把外债还了。遗憾的是签证一直都批不下来,也就没办法,只能靠着这家米店度日。那天同在店里的阿姨闺蜜也在申请出国事宜。

两人见老头厉害,就把自己当下所面对的问题给清楚叙述了一下。听完后,老头拿出了个脏兮兮的签筒,让他们抽签,抽的签不是外面各种名山常用的签,估计是民间老头自家传承的东西,不能以外面普传各大寺庙使用的那种签来看待。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两人问的都是出国事宜,分开抽签,巧的是,两人都抽到了第18签,没签词,一切解释老头说了算。看着都是18签,老头算了下小兄妹他妈说到,观音要落十八难,你的难已经过了,能出。而轮到她闺蜜的时候却对她说,“你出不去。”也不解释。(后面证实老头都说对了)。反正看完以后,那闺蜜是浑身的不自在,不大愉快地就走了。剩下阿姨,和老头又沟通了很久。接着的事情就非常迷信活动了。

老头给他们家安了神台,把观音请了上去,开了眼(估计就是开光的意思吧,但鑫仔口述的是开眼),又多安了两个香炉。给阿姨和鑫仔做了一些看是法事又非常民间的做法,比如让鑫仔躲在门后,在一定时辰内,把一条鑫仔自己穿过的裤子,从胯下剪开,再从头上往下套,并且把老头原来交代的话都给念了。在老头的法事做完后,鑫仔和他妈的出国签证批了,两人一起出国,一个打工一个半工半读,过了几年,终于把家里的债务给还清(几乎就是我家的另一个版本)。

时至今日,小兄妹都已各自成家了,也都幸福生活,我去他们老家溜达的时候,还会去他们神台拜拜。观音菩萨不愧是寻声救苦的大菩萨啊。

鑫仔的故事说完了,现在说说我在小静之后的一段非常莫名其妙的生活吧。通过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生活,侧面为我自己证明了,老天爷要我经历的,即使我再巧妙地避开,该承受的始终还是要承受。

本来想避开写这个的,不过好像还是应该写出来。话说,在和小静分开后我进入小流氓的黑化生活后,某天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收到一个同班姑娘的信息。那时我晚上打工白天上课,几乎精神都不大好,而且心情也长期处于燥郁状态。突然同班一个小姑娘给我发了个信息“你看起来很难过,不要太勉强自己,因为你笑起来的时候很charming。”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05 23:41:51 +0800 CST  
现在看来,这也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撩汉简讯罢了。但当时的我的那个状态,突然发现居然还有人偷偷窥视自己,心里还是蛮爽的。于是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下文小姑娘就以S表示吧。S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温柔的姑娘,厨艺还很好。和她在一起的一段时间内,让我一度直接就忘记小静了,心理上得到了很好的慰藉。

和S交往时间久了以后,我发现她不是初识那样的温柔姑娘,而是对男朋友有很高“要求”的。譬如,我必须像蛔虫一般知道她心理想的是什么,并美其名曰,这是男朋友必须要有的一种“默契”(默契你大爷)。

在一起一段时间后,我还发现我变得非常依赖她,并不是生活上,而是心理上的依赖。很害怕失去她的感觉,估计是恋爱失败的后遗症吧。在这个问题逐渐浮出水面后,顺理成章的,她开始在关系上占了上风。让我快进一下这个不大想回忆的故事。后来逐渐的,她出轨了,然后我打算去砍人的时候被朋友拉住了,然后就分手了。

原谅前面铺垫不够详细,反正只要知道,这段狗血恋情的过程中,我是一个流氓,但却占了下风。虽然本性并不是一个流氓,只不过那个阶段我在做着流氓的工作罢了。而真实的我,很自然在恋人面前是无所遁形的。分手后,她开始后悔,然而,出轨是硬伤,这个是原则上无法挽回的事情。不过在分手后,她开始藕断丝连地联络我,使我备受煎熬,这个煎熬期大概拖了将近一年,虽然期间我也到处玩啦。但内心对于被出轨这事,是很煎熬的。

其中有个信息至今为止我还记忆犹新,可见当时我是处于多糟糕的下风“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是爱你的,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等我体验够了自然就会回来。”现在看来,这句话是多么不可思议啊,然而却真的就这么发出来给我了。

可是问题是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为啥,就是无力反抗。虽然这种无理的信息并没有让她得逞,但很明显我的回复是不给力的。所幸,那个时候有个姐们救了我。

这姐们和我算是非常聊得来的一个豪迈姑娘也许应该说是泼辣,那时还没认识月爷。这姐们那天晚上看了一下S给我的简讯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夺过我的手机说:“这垃圾的信息我来发,你别管我怎么弄,反正不会再让她骑到你头上去的。”

反正那天晚上我随她折腾我的手机,当她告诉我搞定了以后,我拿回手机一看。最后一条信息是我方全胜的,S在最后的信息里写到“我知道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你身边吧。”可是我姐们回复的是“一切已经过去了,你的出现让我知道了,人能还真能够贱到这种地步,以后互删,勿扰。”

当然后续还有些挂噶,但后期我也很自然地以上风的状态来面对这些。现在让我们说说这个姐们。该姐们是湖南人,性格泼辣,身材也很泼辣,下文就以W来表示吧。W是那种非常想迷信而又同时坚信着自己的一套歪理的人。按我的看法是,她很成熟。其成熟在于她坚信自己的那套理论。

一个人只要有一套支持着自己的理论,并坚持下来,那她很大程度上,就活的不迷茫了。W是一个非常奇怪的迷信者,她的一个朋友送了她一堆“开光貔貅”。并告知,这貔貅只能戴在她的左手上,除了她以外谁都不许碰。我对此嗤之以鼻,然而她却是很认真对待的,绝不让任何人碰触。

而另一方面,她不信鬼神,完全不甩我说的鬼神因果这套的理论。在她有限的迷信认知范围内,她只相信自己相信的那一套,简称任性。

W比我早几年开始工作,她在新加坡就职的期间,一直相信一个理论。就是不管做什么事情,气势一定要比他人高,才能在任何事情上占更高的胜算。而事实证明,她这套理论似乎在职场上很管用,现在W已经是某大企业的高管了。

回想起我当时能从S的碾压下抽身而退的整个过程,真的就像是我现在所说的。该承受的,该学习的,如果还没经历完整,上天总会以不同的形式把它再次呈现在我们的生命里。

在我刚和小静分手的时候是很难过的,这是一个我需要承受的难熬的过程。但是我走了捷径,不断找女朋友转移注意力。最后又深陷入“读的懂我”的S的感情里。于是在感情里被出轨,然后分手,被出轨这种事情对人的打击是极大的。于是,再一次被“分手”这件事情虐,只是换了一个方式。也许如果我不逃避,真的去面对小静离开后的那个难过的话,也许早就过了,可以早点面对自己生命的下一个阶段。

而和S分手后的藕断丝连,如果没有W的介入干涉,我很可能不会这么干脆就放下。W是以一个拥有好身材的美女,以及和我略带暧昧的情况下介入的。我的注意力被很好的转移,于是,S在我的心中就没那么重要了。但是和W的暧昧并没有继续太久,两人也只是暧昧了一段时间,便恢复到朋友的身份。而这个所谓的暧昧,似乎只是因为我该承受的东西应该结束了,所以才被安排来终止这件事的一个插曲罢了。

而参与了这个故事的几个人,S现在在国内某一线城市混,已婚,良好。W依照自己成熟的歪理混得很好。而我从这件事里是受益匪浅的,我很好地认识到,出现在生命里的任何磨难,都是我们应该经历的,也许我们能从中学习到什么。这个理论后来被我很好地用在了职场上。譬如,如果在一个公司无法混好,那么即使是跳槽,也依旧无法混得好。躲避永远不是正确的操作方式。

当然这个理论只是我个人这么认为的,不能以偏概全。因为看事情还是要更全面点,如果所作的公司一切都克制着自己,跳槽到一个一切都扶持自己的环境还是对的。趋吉避凶是智者的行为。不要脸一点的说,作为一个滑头的摊贩,很多时候我很多躲闪麻烦。只是在实在躲不过要面对时,我多了一个奋起面对的理由。我会告诉自己,也许,这个是我该承受的磨练。当下正是修行时。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07 20:57:16 +0800 CST  
前文一直都说,我有一个矛盾的母亲,她信鬼神,畏惧鬼神。由于畏惧,使得母亲无法面对鬼神这个话题,她似乎在尽力逃避。于是就变得又信又不信的样子,后来我发现,有好多老一辈的拿香的阿姨都这样。畏惧,而平时对这方面都避而不谈,无形中使得鬼神变得更加隐晦了。虽然某种程度上这确实是更安全的操作方式(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但对于求知欲旺盛的年轻人来说,这个就成了一种障碍了。

让人觉得无奈的是,母亲这么畏惧鬼神的一个人,居然还是个敏感体质。估计这也是拜外婆所赐的体质吧。举个例子,早年刚在新陪读期间,某天她放假和姐们出去溜达。回来的时候突然就没事找了个理由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后突然发现门后的一个铁钉歪了,风风火火地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死命把那根铁钉给敲直了。事后才告诉我,路上看到了一个无面人,回来先骂一下我,涨涨气势,然后再挥刀吓吓脏东西。

总之,这类见鬼啊,遇到古古怪怪的事情是多得不得了。后来我到了21岁母亲不能陪读了,也就回去了。再后来我开始工作了,由于的工作关系,母亲大人也常常来新玩耍,她尤其喜欢新加坡民间的歌台文化。有一天晚上妈妈和朋友们出去逛街,顺便看歌台,那时刚好是农历七月,新加坡的歌台秀在农历七月“都是表演给好兄弟看的。”

新加坡人对歌台情有独钟,有些艺人甚至一年只做这一个月的歌台生意,就够养活自己了。新马歌台观众席中通常第一排是不坐人的,虽不成文,但都知道那是给好兄弟们坐的。早年我的空手道师父有个朋友作死,不信邪坐了第一排看,歌台半场的时候突然失心疯地狂飙出去。最后被一群人按到在草地上后才恢复清醒,事后发现腿疼,在腿部发现了一个手掌型的淤青。

歌台前排不坐人的文化甚至延伸到了电影院,新加坡电影的第一排一直都是没人坐的。虽然我一直认为,那是因为太靠近银幕了,坐着看不舒服。却还是听一些神棍朋友说,某某开眼神棍常在看戏的时候看到第一排坐满了好兄弟。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话说,那天母亲大人和朋友看完歌台差不多11点多。一到家就说困,直接洗完澡就去睡了。那天我刚好晚睡,在刚睡下还没多久,她就发噩梦了,大喊大叫的。我被吓得从电脑桌前跳起,马上跑过去把她推醒,而后无话(我是租房的,就一个房间,我妈来玩的时候我就打地铺)。因为我问母亲怎么回事的时候,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发噩梦了,只知道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我唤醒。

又睡下,到了4点多的时候,母亲再一次发噩梦了,情节一样。那个时候我已经睡得很沉,但还是被吵醒,再次推醒她,然后再睡下。就在我躺下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歌声,以为是手机闹钟响,迷迷糊糊的我就开始找手机。找了一会后,我有点清醒了,发现这特么根本不是我的手机闹钟声。当我找到我妈手机以后发现也不是她的手机铃声。正在郁闷这声音是哪里来的时候,那个歌声突然消失了。虽然还是眯着眼,但内心我也差不多全醒了,始终没发现歌声的来源,脑子里开始往灵异方向思考,但毫无头绪,困得不行,索性不想了躺下继续睡。

我妈虽然非常怕鬼,但是平时就是不肯听话带点辟邪的东西。我送过她一个给力的玩意,她也只会在去医院还是出席葬礼的时候会戴一下,平时就是不愿意戴。原因是,太沉了,带着累。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我老婆(那时还是女朋友)陪我妈逛街。路上我妈给我老婆说了她昨晚的一个古怪经历。当时我妈看完歌台表演以后打算回家,她朋友突然说有个文件落下在公司了需要回去拿一下,我妈陪她回公司。那座写字楼晚上灯光昏暗,进去的时候就觉得冷冷清清的。

当她们拿完文件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妈听到了一个歌声,听不懂是什么语言唱的,但感觉很古怪。听我老婆给我口述到这的时候我浑身汗毛都站起来了,因为当天凌晨时我听到的也是一个不懂什么语言的歌声。我妈问她朋友谁这么晚还放音乐啊,但是他朋友说完全没听到。

我妈一直都很敏感(她是那种明明敏感却打死不承认的人),当时就什么也不说了。离开写字楼后,母亲就开始转移注意力聊天,虽然聊得很努力,可是一路上歌声并没有停止,直到到家了才消失。 而后她觉得非常累,也不想告诉我,因为晚了,她不想说鬼怪的事情,接着晚上就发生了噩梦。而我也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听到了那个奇怪的歌声。

听到这,估计大家也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应该是在那阴暗楼道里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带回家了。新马农历七月常发生撞邪事件,多数造成撞邪的原因都是不小心踩踏了路边的烧给好兄弟的金纸堆。凡是遇到这样的撞邪事件,都要找乩童处理。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08 15:35:22 +0800 CST  
其实我是不建议在无法抉择的时候选择怪力乱神的。问神也好,占卜也好,都对我们人生的主线进行了干扰。抉择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受了他人的影响。撇开占卜算命师是不是忽悠,靠不靠谱,把人生的抉择权拱手相让,我觉得,那活着就一点也不好玩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也有占卜师并不这么看待。

他们认为,占卜是从天地轨迹中,发现了一些端倪,这样就能在做选择的时候让自己更有利。然而这个又是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悖论了。有佛家的朋友指出,即使是通过占卜风水佩戴物等等的助力,做了比较好的选择。其实也只不过是在个人因果里应有的福报外现,相当于“贵人”。而占卜师不吃这套,占卜师更倾向于命数天定,通过占卜而做出了更好的选择才是他们存在的价值。

当然这个辩论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在遇上困难的时候,求助于怪力乱神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早年我也很热衷于各种占卜算命,然而我找的各种算命师占卜师算的都不大准。尤其是对于我生命有大影响的事件,几乎都不准,泛指各种各样给我明确答案的师傅。老家有一个卜卦很厉害的师傅,远近闻名,据说身上也有神。早年母亲帮我找他问了一件和我有关的事情,该师父闭上眼按照母亲给他的地址观察了一下我的住处后说:“住的地方看得到地铁”这应该算是借助鬼神而来的神通了,他确实说对了,我所住的地方的确看得到地铁。然而,我妈正儿八经问他的事情,他却算错了。可是,他依旧是我们家那远近闻名的占卜师,口碑非常好。

就这种事情,早期我问过大爷,为啥我算命就不准呢。大爷笑了笑反问我:“你记得你长眉大爷给你说过什么话嘛?”按回忆,他只告诉了我,会有很多宗教来找我,还有不要给人八字这些前文都说过。大爷是这么给我解释的,也许是我生命里有很多这样的灵异状态,所以选择也会比一般人多。选择比一般人多了,自然结果也会比一般人多。一般不是这么神棍的人去算命的话,有点能耐的占卜师都会算个八九不离十。因为正常人九成会按照原定的剧本去生活。

而我这种神棍,由于对灵异的事情了解多了,同时也接触多了。就如一棵树,有了许许多多的枝杈(比一般不迷信的朋友多)。占卜师算出的答案,是可以成为现实的其中一根枝杈罢了,只是我的枝杈太多,占卜师无法得知我选择了哪一条路。^ ^v

但是,还有一种悖论,占卜界会这么反驳,说那只是占卜师能力不够,如果他的能力能强大到涵盖我的多种选择的话,还是能算得出。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因为讨论起来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就个人来说,我还是不希望任何事情都依赖占卜。

回到故事里来说,那天晚上,给妻子算的是伯爷。在看过八字后,伯爷发了一会呆,然后很快就开始和妻子聊起抉择问题,不亏是老成精的神明,伯爷是这么说的:“新店刚开始,肯定是不如老店赚得多。客人需要积累,但变通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很多事情都是先难后易的。如果过去了,努力一下,有坐龙椅的机会。”说完伯爷笑着拍了拍他的太师椅。

坐龙椅这个很好理解,也就是说,如果妻子选择了去新店,努力之下,也许可以做到店长。只不过是刚过去的时候会有一点挑战,我想这是必然的,万事开头难嘛。但伯爷并没有直接告诉妻子你应该去新店,还是应该留下来什么的,只是把他所能得到的资讯分享给妻子,而做抉择的,还是在她自己。

这次问神对我来说,应该是非常棒的一个经历了。确实,妻子的立场并没有改变,神明也没说哪个好哪个不好,但是却给出了一个可能性。让作为凡人的我们,对外来不同选择的结果能够稍微看得更清楚一点,然后再做决定。所以在这个事情后,很佛系的我,反而变得不那么排斥占卜了,当然前提条件是靠谱的占卜师。

最终,妻子在回家继续纠结了好几天之后,选择了去新店混。在新店里的第一年,她拿到手的薪水少了很多,因为美容顾问靠的是抽成。那一年她很郁闷,不过过了两年后,她被公司提升为该分店的店长,算是坐到了龙椅。

说到龙椅,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龙。龙这个神话中的物种一直都是充满了神秘,然而我却很顽固地相信,它是存在的。撇开近年来各类龙卷风天气中被意外拍到的那些身影不说,光泰国的龙神,就无法解释了。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10 15:36:36 +0800 CST  
早年听过一个老乡的民工大叔说过一个故事。有个在新加坡打工的小姑娘,省吃俭用了几年。某天突然性情大变,开始大肆购物,一个星期花了十几万人民币。然后再叫家里汇款过来给她购物,不给钱就哭。一群老乡发现似乎有问题,立马给她送回国。到家以后,该姑娘突然就痊愈了。恢复清醒后和家人在老家找了神婆问事,才发现,是不小心踩踏了农历七月大家路边烧给好兄弟的金纸堆,被报复了。

至于那晚母亲遇到的是什么玩意,我没去深入了解,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我家那么多装备,虽然是在盒子里啦,它居然不害怕。可见有时候有些装备还是要贴贴挂挂的才会有效。虽然这个好兄弟并没有给我什么非常不良的感受,但不处理一下显然是不行的。

怎么解决成了我当天考虑的问题所在了。理论上,这类情况都是附着了阴气,或者被阴灵尾随了造成的。所以要做的就是驱逐,让个人场恢复干净罢了。

这里顺便说一下东南亚很流行的去晦方式。这里介绍一下五花水,用五种颜色的花瓣,不要白色的,装一个干净脸盆里(不要洗过内衣裤的),放水浸泡。洗完澡后用这盆水从头往下淋,要淋到头部和肩膀,边淋边默念,坏的去好的来。然后别再用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去碰掉在地上的花瓣,直接拿扫把扫掉。这是南洋民俗的去晦方式。当然那天我不可能有花瓣了,我化了一道去晦符处理的,而那天晚上母亲睡得很好。

妻子对我的符蛮好奇的,平常我懒得和她聊这些,因为她对于我的文玩和神棍爱好没什么兴趣。在我给她解释了原理后,她突然抓着我的手问道:“听你说了那么多次太阳公,他们能算命吗?可以的话带我也去看看。”

女人啊,总是对看相算命莫名地执着。被妻子这么一问,我回过神来想了一下。似乎在新加坡去神坛的人都是为了解决一定问题的,以看相算命为目的的还真不多。不过我所知道的,神明会帮人算命。我一直也没要求过算命,但每年年初去给神明拜年的时候,倒是都会问一下当年运势,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

妻子当时会突然问说要算命,主要是因为遇到了一个职场上的问题。她无法抉择,所以打算跟我上神坛去问一下情况。取笑了她,然后被揍以后,我们约了时间,在下周三下班后,在Bukit Gombak的地铁站见面,然后带她去问神。

阿忠等人没见过我的妻子,不过不妨碍他逗逼的本性,很开心的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问我妻子店里有没有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可以介绍给他。

妻子毕业于国际美容学院,在新加坡的一家较大的美容连锁店里工作,职位是美容顾问。这是一个在新加坡薪水不错的职业。相对于一般为了工作而来新的女性来说,选择了美容业的,基本上都不会说英文,所以国人在这个行业内美容师居多。由于顾问需要和客人沟通,所以英文成了这个职位的必备条件。

所以以中国人来说,在新加坡的美容业里做顾问的,还真不算多。因为有点学历能说英文的中国女性在新加坡很少会选择美容这种服务行业。

美容顾问的工作范围是为客人介绍各种减肥美容之类的配套,用我的话说,就是忽悠。妻子在她们公司其中一间分行混得不错,每个月都能达成指标,日子过得算是比较滋润。不过她们公司老板最近又开了一家新店,需要从各个分店里抽取人才过去。妻子是被选中的几个顾问之一,不过妻子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过去。她担心不知道能否适应新环境,同时也不大愿意放弃自己原有分店所积累下来的顾客群。在无法抉择的当下,她决定来问神。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10 15:38:19 +0800 CST  
在泰国的东北部,有个被称作“龙之故乡”的州府—廊开府。该州府和老挝只有一河之隔,整个州府的各种建设装饰都是以龙为主题。不过这个龙不是我们华夏的双角龙,而是小乘佛教东南亚地区最常见的独角娜迦龙。

在华夏的记载中,独角为蛟,双角才是龙。龙在华夏传统中是毋庸置疑的神兽,而独角的蛟,是长虫还没修行成龙之前的一个过度状态。

泰国的娜迦龙也叫 paya nak。小乘佛教每年有3个月的守夏日,通过三个月的闭关修行,最后一天出关的日子叫解夏日,为泰国的公共假日。每年这一天的时候,在廊开府和老挝之间的一段湄公河内会出现龙珠,观龙珠的人是数以万计的。所谓龙珠,就是当天的河段里,会出现很多火球样的光球,从水面浮出,然后徐徐升上天空。多的时候一晚上能出现几百个。

有迷信科学者说是水里的甲烷什么的造成的,我就不吐槽怎么使甲烷保持球状上升天空了。光解释为什么只是解夏日这个和佛教有关的特定日子才出现龙珠都是个问题了。廊开府附近的河岸常见到巨蛇之类爬行过后的痕迹。据悉,龙神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该处原有一舍利塔,因年久失修沉入河里,龙神是在礼佛。至于真假,就无所谓了,信的信不信的不信就好了。

早年和大爷就龙的问题也聊过一点简单的话题。当时老头说的还是引龙的方法呢,说是一出如果有龙,当以虎制品诱惑,因为龙只要感受到虎就会斗虎。所谓云从龙,风从虎,以这个角度来看,不光龙是神兽,虎都蛮神奇的了。不过不管神兽再怎么神奇,到了我这种摊贩的眼里,都只关注是不是能变成装备来佩戴。

龙的物件就别想了,虽然传说中有,比如龙鳞龙骨之类的物件,但非常难得。据说如果佩戴龙属性的物件下水,能避开水兽的攻击。如果把已经附带龙属性的物件放在碗里盛水,水能满而不溢出。所谓龙属性的物件,指的是,那些大蛇,灵龟,老鲤等,这些往龙的方向修行,而修为有成的物种遗骸。

而虎属性的东西我已经拥有了太多,本以为虎属性的东西我已经是差不多满点了。居然又被我在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得到了另一个很高端的东西。

话说,大爷的一些老友我也认识了不少,在13~14年间,国内的文玩开始大热。星月菩提稍微工艺好一点的都上千了。而我作为一个爪牙系热衷爱好者,当然更关注爪牙了。那个阶段国内的爪牙市场水涨船高,而新加坡的市场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我开始找大爷的这些老爷子朋友们回收虎牙,再转卖回国内,利润是蛮可观的。其中包括前文说过的那个收藏天珠的土豪老爷子。

这天,我接到土豪老爷子的电话,说他有几个老的虎牙可以出让给我,如果有兴趣可以去他店里观摩。前文说过,老爷子家是开酒店的,到了他家酒店的接待室里后,老爷子从他的锦囊(我也许该说是袋子吧)里翻出了几个泛黄的爪牙。其中有虎的犬齿,槽牙,爪子,皮,以及一个用牙根雕刻而成的泰国式小老虎。

这些没有雕刻的东西我一股脑子都收了,当时老爷子给我的价格还是蛮友善的。而那个泰国式雕刻的小老虎,我端详了良久。因为价格不是那么友好,但其雕工却是真的萌得可以。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10 19:47:30 +0800 CST  
泰国佛牌里有一些师父擅长制作冠兰,冠兰就是非神佛形象的一些圣物。不少师父喜欢以小动物的形象来为佩戴者带来好运。比如小猪,小羊,老虎什么的。冠兰在佩戴上要比神佛来的方便,因为基本上算是百无禁忌了,不需要一定要佩戴在脖子上,可以挂在钥匙扣,包挂,手机挂之类的地方,非常方便。

新马华人尤其喜欢小动物类型的佩戴物,因为华人喜欢佩戴与自己有辅助力量的生肖小动物。而这些三合六合之类的说法,早就是各类风水饰品店里的神棍们的必修课了,和本命佛差不多,早已经形成一种根深蒂固的风俗。于是,对于生肖有要求的迷信人士,再稍微通点泰国的玩意,自然更希望得到一些泰国高僧加持过的,强大的小动物的帮助了。

作为一个老虎迷,对于老虎形象的冠兰我不可能不涉猎。其中,除了近期三圣之一的伏虎罗汉龙婆本之外,最最出名的,要属早期的虎王龙婆班了。要说为啥我不去找这个玩意,其实主要原因是贵,其次是,不符合我早期的审美。由于都是早期泰国师父自己雕刻的,几乎没有任何美感可言。相对于那几年我所看到的各种国内牙雕来说的话,如果国内的雕刻师父们的作品是100分,那早期的龙婆班师父的作品就是两分。估计这么说的话,大家就知道这些早期师父雕刻的工艺有多粗糙了吧。

土豪老爷子的那个小老虎造型和龙婆班早期图鉴里的差不多,只不过图鉴里看到的多是开口虎,而土豪老爷子给我看的这个却是个闭口虎。老爷子给我的价格只是按工艺品给的,并没有收我很贵。虽然工艺上我并不是太感冒,但是,这个小虎牙的包浆却是厚得流油,即使不是泰国的辟邪物,我都会拿下,更何况这个小老虎是浑身的经文。

抱着一堆东西回去后,我立马找朋友要了龙婆班的图鉴,一对比,我擦,符文居然都对,难道我就这么花了便宜价钱捡漏了?做文玩摊贩最开心的就是捡漏,不过对于虎王龙婆班的东西,我还是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因为这东西早就是天价的东西了,绝不便宜。

相传早年龙婆班师父亲手制作的虎牙雕小老虎,在他的经文加持下,能够自己跳到猪肉上。传说中他最著名的是曾有一次,他让小和尚把加持好了的小老虎端出去的时候,小和尚一个不小心把圣物弄掉到河里去了。苦逼的小和尚皱着眉头回来找龙婆班哭诉,最后师父拿了一块猪肉串在绳子上伸到河里去,把圣物小老虎们都钓上来了。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吧,但这类故事在泰国的高僧手上是不胜枚举的。

譬如龙婆留在加持神龟的时候是把神龟牌子都放在水里诵经加持,直到神龟浮出水面才算过关。而那些没有浮出水面的神龟是不会给信徒们恭请的。也就是这样的一种严格态度,才造就了泰国一批又一批的圣物奇迹。

关于加持物件的方式以及记录,除却那些没有翻译成中文的经典外。在我们汉传的佛教里,就我前文所说的准提咒,也有一些必须看到神迹才算过关的加持要求。《佛说七俱胝佛母准提大明陀罗尼经》:欲得见一切鬼神。取牛黄念诵。令烟火出。即涂目并服之即见。要把牛黄加持到冒烟,涂眼睛再吃下去就能见鬼神了。

再说一个我所知道的藏传的甘露丸的加持过程,比如玛尼丸(不是尼玛丸,不是尼玛丸,不是尼玛丸,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据悉,玛尼丸必须装在一个罐子里加持到丸子从罐子里冒出来,才算完事,也就是说,要加持到丸子增生。最后的成品里,大丸子是母丸,而小丸子是增生出来的子丸。

关于甘露丸,大爷曾介绍过一个老藏家说过,他在二十多年前去西藏玩的时候得到一些喇嘛赠送的甘露丸。他记得很清醒,大概就四五颗这样,回家后就把这几个丸子用盒子装了放神台上供着。一直也没使用,过了十几年后某天搬家,他在搬神台的时候顺手打开了一下,发现里面已经不再是只有4~5颗了,而是变成了20多颗。这故事是该老爷子亲口告诉我的,那个表情至今我还记得,可能这就是他人生中最贴近生活的一次不可思议事件了吧。

拿着从土豪老爷子那请过来的虎王,我端详了一下。就包浆来说,肯定是到位了,小老虎身上的经文也都和龙婆班的图鉴里符合。不过据我所知,这类的仿品是很多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就很难说了,我开始有点犹豫,是不是该把这个小老虎送萨玛空(泰国佛牌最权威的鉴定机构)鉴定去。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11 21:00:23 +0800 CST  
想着要真的给我鉴定过关了,那尼玛真是捡大漏了。于是,我给大爷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事。老头子笑了笑问我:“这东西要是对的,你会卖吗?”
“不会,这么好的一个宝贝我怎么肯卖啊。”
“你是怎么知道它好的?”
“市面上资料很多啊。都说明是神级冠兰啊。”我回答道。
“那你和那些听信广告而追求名牌的人有什么区别?自己考虑一下,冷静点考虑了再告诉我你要不要送鉴定。什么是专业人士,你自己想想。”说完大爷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电话后,我冷静地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首先,泰国的鉴定机构所鉴定的是特征,并不是法力。在这些专家的眼里,每个佛牌从制作的模子开始,都会有其特定的一些痕迹,虽然很细微,但绝对是无法仿造的细节。因此,佛牌的鉴定专家们,会通过每个牌子的用料所呈现出来的颜色,以及该批次佛牌的细微特征来鉴定真假。

也许你会问,泰国市面上那么多佛牌,难道这些专家真的能够记得全吗?我只能说,干一行爱一行的资深入坑者们要记住佛牌特征,就如他们挖个鼻屎一样得心应手。比如那些能背棋谱的棋盘高人,和洗牌后就能记住牌的麻将高手们,对于一般人来说不一样不可思议嘛。

那么,在这个基础上,我承认有模子做的佛牌是可以鉴定的,可是手工雕刻的虎牙呢。这些高僧虽然是做了不少的圣物,但他们不是艺术家,历年近百年的这些小老虎怎么鉴定,就凭图鉴上的那些遗留的同款小老虎吗?这个和书画鉴定虽然有点类似,但仅存的那些东西真的够专家们学习吗?我有点怀疑。

那么,问题就回到了大爷所说的,我是不是会卖掉这个牙雕虎王了。我很确定,不会。其次,作为一个摊贩,对于牙骨有一定的理解,在我自己能力范围内的鉴定,这是一个虎牙的根部基本没问题。那这样的一个东西,送去鉴定如果被确认是真的,固然好,如果被我自己都有点怀疑的方式鉴定为假的,我无法接受。

既然是一个对的虎牙,包浆看起来又这么老,何不当它就是龙婆班所作的就好了嘛。虽然后期很多造假的,但这颗虎牙的包浆早已超越大爷给我的那颗他盘了三十年的老牙了。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真货。

在有了这个概念后,我觉得我更不应该去鉴定了。毕竟不比那些用模子压制出来的牌子,真的鉴定起来的话准确率非常高。而作为一个我会自己戴的圣物,我要相信它,信念将和它产生更好的契合度,这不就是我一直秉持着的态度嘛。而且,既然我自己已经鉴定为虎牙根部,包浆年代到位,那即使不是龙婆班做的,经过了这些岁月,它应该也有灵了。毕竟虎牙本就是山君之刃,原材料是极富有灵气的东西,有了形体,再附上经文,又被人佩戴,在人气下温养多年,其灵性肯定是不凡的。既然如此,又不是在追求明星的广告效应,我何必纠结是不是龙婆班亲手制作的呢。

想通这些后,我直接找了个银链子穿戴好,不再为这事纠结了。给大爷说了一下我的想法后,他很高兴地呵呵了我一下。

我是一个喜欢测试功效的神棍,尤其对佩戴物。作为一个佛系神棍,在我自己的佩戴测试里,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辅助型,佩戴了以后会在生活的某些方面变得比较顺。一是消业型,佩戴了以后会突然爆发一些不顺。佛系无敌,反正不管佩戴了什么,好的不好的,对我来说都是有意义的。毕竟我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何必去质疑呢,质疑的能量级层非常低。(我是一个认可大卫霍金斯能量级层概念的神棍,不相信的不要和我争辩,就单纯看故事吧,保持愉快哈。)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13 21:01:10 +0800 CST  
那个期间在佩戴小老虎的过程中,我确实觉得比较顺利。话说,为什么我会对虎系和猪系的物件特别喜欢呢,因为本人生肖属猪。佩戴虎的能和我达到六合的辅助作用,佩戴猪的,能得到同类的帮助嘛。不管怎样,还是那个套路,一切发生的,都是我自己认可对我最有帮助的模式。

这个听起来可能有点自大,但我希望大家把这个自大的感觉给拉下来到比较谦逊的程度,比如说,自信。在我认识的一个西方巫术神棍的聊天过程中,他告诉我,如果你想得到什么,就努力去做什么,别问,别预测。因为一旦你问了,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你在内心深处已经产生了一些怀疑。不够自信,怀疑的心态下所产生的念力,会在你实行这件事的时候化成一些阻力。反而不利于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同理可证,如果你佩戴了一个物件,自己已经相信这个可以给你带来帮助了,就别再怀疑他。佛系一点,佛系无敌。好的来了就认为是得到帮助了,坏的来了就认为是消业。而这个概念是完全没有毛病的,任何顺畅的生活,在佛系理论里,都是福报的消耗。而任何不顺的际遇,都是自己业障成熟后去承担的一种表象。

佩戴小老虎的过程中,除了生意比较好之外,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别问我人缘,我一向是个讨人喜欢的逗比,所以人缘不知道,可能也有帮助吧。)

那个时候我儿子刚出生不久,我回国修养了两个月。家里除了我儿子之外,我妹妹也刚好当妈,小外甥女比我儿子大三个月左右,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废话嘛,哪有婴儿不可爱的。)

在家的两个月内,妹妹经常带着小外甥女回娘家玩。我常把两个娃娃摆在一起,看他们互殴对方,虽然我儿子比较小,但气势上完全不怯场。每当被两个妈发现我又在做无聊事的时候都会惹来她们的怒吼。

这天,我妹妹又带了小外甥女回娘家。午睡的时候,小姑娘一惊一乍的,睡得很不踏实。妹妹在一旁非常心疼地说道:“在家里都不会这样,可能是怕生,哥你说是不是磁场不适应啊。”不错,我妹妹也是一个神神叨叨的姑娘。我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与此同时,我脱下了挂在脖子上的其中一条链子,就是那个虎王。当着妹妹的面,直接塞到了小外甥女的枕头下去。

还没过十秒呢,小外甥女一惊一乍的样子直接停止了,睡得很甜。我为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感到震惊。妹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还没一会,就拉着我说:“哥,看来你这个东西和小姑娘有缘呢,你送给我吧。”什么跟什么啊,尼玛这么有效的玩意怎么能这么送出去,我心里不断吐槽。

那天下午被妹妹纠缠了好久,最后,以一叠去晦符和一张护身符给打发的。为啥不给佛牌呢?其实说句老实话,国人好像对泰国的东西非常畏惧。即使我妹妹是相信我的,但我也得考虑到她的夫家是否对此反感,所以始终还是给了大家都比较容易接受的符。

而这样的一个经历,更让我确定了该牙雕小虎王的功效。时至今日,小老虎还是我必然会佩戴的一个冠兰。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13 22:40:12 +0800 CST  
儿子的出生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快乐是肯定的,同时也给我带来了不少压力,间接的,他改变了我原有的生活方式。这些后面才说,还是先把故事拉回到怪力乱神的水平上吧。

作为一个资深神棍,对于小儿惊悸这事肯定是有所耳闻了。对此,我给儿子的小摇篮布下了天罗地网。

儿子的小枕头下压着外婆到处求来的护身符,母亲从石竹山求来的福袋,以及一些道士朋友送我的护身符。光护身符我那时数了一下,好像有七张,全部压在枕头下方的床垫里。摇篮的四个角落一个挂着太阳公给我的铜钱,一个角落挂着阿赞玉送我的,他师父金面佛龙婆汶玛的自身牌。一个角落挂着那个土豪老道给我的蜈蚣衔珠,最后一个角落挂着一个袋子里面放了虎爪,虎牙等物。

小被子上披着一个我老婆舅舅早年穿的破棉袄。据说他很好带,所以整点好带的孩子小时候穿的衣物,据说会让孩子好带,越破旧的越好,以有血缘关系的为佳。最后还盖上了岳父送的,一个他专门给我儿子留的旧的黑色蚊帐。

蚊帐在福建民俗里,被认为能够阻挡各种邪物,特别是用得旧了的老蚊帐。(虽然这里我是有能力胡说八道出一堆原理,但想想还是靠谱点不乱说了)首先说说蚊帐在福建地区的传说起源。

首先先介绍一位老和尚,普庵祖师。关于普庵祖师,在南方一代一直都被认为是神威巨大的一位高僧。现在传世的普庵咒就出自普庵祖师(佛教认为咒语的秘密只有八地以上的菩萨可以了解,而证到八地以上的菩萨,也能自说咒语。)。可见普庵祖师的地位,南方还有在建筑的时候书写“普庵祖师在此百无禁忌”的习惯。以及闾山道派的普庵符。各类典故大家可以度娘普庵祖师,这里就不做赘述了。

说起这个老故事,就是送我儿子蚊帐的岳父说的。话说早年有某人和邻居某甲赶夜路,路过海滩的时候席地而睡,邻人某甲怕蚊子咬,用蚊帐包了身体,只露出了脚,一会便睡着了。某人难寐,闭着眼睛养神,这时候听到了鬼的对话。
“某甲该死,城隍批了,地府批了,偏偏普庵那光头不肯批。”
“我们去把他抓走再说,到时候还阳晚了也一样得死。”
“哎呀,某甲不该死,他全身包了蚊帐,这天罗地网在,抓不得了。”
“他脚没包,把他脚挖烂给他慢慢死吧。”
“他要是回去用鸡屎涂了一下不是就好了吗。”
“这都能让他知道的话就真不该死了。”

某人听了鬼的对话大惊,但不敢声张,第二天就和某甲一起回去了,一路上某甲开始腿痛,到家第二天开始溃烂。这时某人忍不住了,把鬼的对话给告诉了某甲。某甲马上找了鸡屎涂抹,几天后就痊愈了。自此,南方就有了鸡屎治鬼抓,蚊帐挡恶邪的习俗了。所以不少老人都会为家里的新生儿准备老蚊帐,盖住摇篮以辟邪,为孩子压惊。尤其是带婴儿夜行的时候,那都是蚊帐包全身的。

我还想往摇篮挂坠上整东西,终于被我老婆喝止。在这样的天罗地网下,我相信,儿子是不会受到什么小儿惊悸的干扰了吧,可是事实往往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14 15:18:38 +0800 CST  

楼主:摊主暴走基

字数:365484

发表时间:2017-06-24 21:03:4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9-07 22:00:5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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