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有时候也能遇到各种怪事~

某天,月嫂夜起泡奶,不小心把奶瓶弄掉。玻璃奶瓶,砸在地上,会发生什么事大家都知道。哐当一声后,我儿子大哭,从那起,一整天就都不好带了。到晚上还哭得厉害,很明显,受到了惊吓。小儿受惊的另一个表现是拉青屎,大便都是绿色的。

话说,有时候神棍如我,自己倒是知道该怎么处理。但儿子毕竟是家里的第一个娃,全家人都宝贝得不行,谁也不让我整怪力乱神的事情。直接把我和外婆的迷信建议给排除了,最后决定,给孩子吃小儿惊风散。外婆早已习惯家人的不理解,啥也没说。我拿过药来一看,发现成分确实没什么毛病,也就顺着父母的意思了。事实证明,这类古方的中成药效果还是不错的,终于在吃过两次惊风散后,儿子恢复了正常的睡眠。

现在大家都在用着智能手机,看着各类公众号推送的所谓“知识”。有些怼中医的科学教份子常拿中医开刀,尤其这类孩子用药。说什么汞超量,孩子如果吃了这类中成药而恢复睡眠其实是汞中毒的现象,那难道就这么放任孩子继续受惊吗?别的不说,就这个药还能在市面上见到来说,难道药品监督管理局都傻了吗?

自从儿子受惊了,我开始对小儿惊悸的事情更加关注了。期间问过老家的一个老中医,他给了一个方子,有点就地取材,不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记录一下。蝉蜕一个,榕树叶七片,煮水,给孩子喝,能压惊。以下再介绍一些小儿压惊的东西:

猪惊骨(猪脑子里的某个小骨头,小儿压惊有奇效,某宝有卖)
鱼惊骨(要大鱼才有,不是鱼脑石,看起来有点想个小舌头,小儿压惊有奇效,某宝有卖)
狗牙(某宝也有,这个没什么价值,不需要担心有假,不过有朋友反应效果不佳,朋友说可能不是黑狗,不知道原因,顺便记录一下)
原矿朱砂粉(尽量买颗粒的不是粉末的,颗粒的看起来还有点金属感,这是含汞的表现,有提高阳气的作用,除了幼儿,常被压床的妹子也可以考虑在身上带个小锦囊,在枕头下也压一个,某宝有卖)
椰壳镯子(这个是新马的压惊习俗,现在某宝也有,牛车水的路边摊很多)
家里辈分最老的老爷子穿过的外套
旧的蚊帐,黑色为佳,盖着孩子的摇篮。
以前很好带的孩子,穿过的旧衣服(这个会让孩子比较好带)
地方神庙,或城隍庙求的符。
银器,洗干净,煮水,给孩子喝一点,也能压惊。

至于已经是受灵异惊吓严重的,请找高人处理,不要自己瞎整了。

在家里陪了老婆孩子一段时间后,我的假期也到尾声了,回新继续上我的班,摆我的摊去。

在准备动身回新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个新的好友申请,并注明是某某人介绍的。而那个刚好是和我买过辟邪物的老客人。看着生意上门,哪有不接的道理,很顺手的,我就加了好友。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17 16:58:19 +0800 CST  
刚翻开她朋友圈看看是什么人,就看到信息一条条猛地闪出来。大意如下:我是XX的朋友,听说你卖各种各样辟邪的起运的宝贝,能不能介绍点帮助我能生男孩的宝贝?

话说,摆摊这么久,也算是各种形形色色的客户都遇到过了。生子这方面是我最不敢接触的。不过要说起有没和这方面有关的佩戴物呢,还真有。在泰国,有一个叫南平妈妈的佛牌,功效就是保胎。

相传,早期南平妈妈在生产的过程中,婴儿脚先出来,整个生产过程非常艰难,过程中,她喝白酒止痛,始终没有顺利生出来。在母子双亡的同时,南平妈妈发了个愿,希望死后能够守护孕妇生产顺利。

从很多途径中,我所了解的,人死前的那个意志很大程度地影响着死后的归宿。譬如净土宗的,也讲究死前助念等等。南平妈妈的愿力使得她成为了一个帮助孕妇的鬼神,现今市面上,要说起南平妈妈的话,最出名的,要属龙婆up督造的了。

其法相为一个裸体胖胖的妇人,双手合十,下体露出一对小脚,为她难产没生出来的孩子。在泰国,人们很相信拜南平妈妈可以为孕妇求得顺利生产,而南平妈妈的贡品是白酒,一切都和她的故事相符。

有时候神明刚开始也许只有一个业务,不过随着泰国如此庞大的迷信市场发展。逐渐的,人们也开始相信,供奉或者佩戴南平妈妈能够招财,招人缘,甚至大家认为,对孩子性别有要求的话,都可以求助于南平妈妈。家里供奉古曼童的话,可以配合着供奉南平妈妈。人们认为,她会帮忙照看古曼童,使之稳定,不淘气。很多市面上售卖的南平妈妈的佛牌,在正面的地方会留一个小孔,为了方便倒入白酒。

但是,这却是我被大爷禁止售卖的一个法相,因为大爷不想我惹麻烦。早年有过一些客户问大爷有没保胎用的圣物时,大爷都是直接拒绝的。其实大爷的想法很好理解,因为不管供奉任何神明,绝对没有百分之百的有求必应。不过国内的也好,泰国的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业力和福报。拜神只是多了一个保佑,但要是个人是命中注定要流产的话,那么拜神也改变不了什么。

生老病死,生排在第一位,可见华人对生产一事的重视程度。所以,售卖任何和生孩子有关的东西,都是吃力不讨好的。并不是说物件无效,而是如果刚好遇上一个命中注定要滑胎的主,那么佩戴着物件而失去孩子的话,作为摊贩的我们就要背锅了。

所以,大爷给我常说的就是,不管怎样,尽量别去干涉人家生孩子这块的事情,会惹祸上身。所以当客户说起要解决生男生女的问题时,我皱了一下眉头。但又不好得罪客人,闲聊中我刻意提及,现在日本有一种控制生男生女的药物,好像效果不错。

由于我的这个城市去日本的人太多了,所以这个药物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南方人重男轻女严重,所以生了一两胎女儿而想要生男的,八成都听过这个药。正当我打算把这个任务推脱给高科技的时候,她突然哎了一声道:“别提了,那个药我知道,那个不能吃啊,有副作用的。”
“蛤?有副作用?这个还真没听说过,给我科普科普吧。”这药有副作用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原来,这个打电话过来的新客户是个30出岁的女人,嫁给了一个土豪,居然也是个福建人。婚后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土豪家是非常传统的大家庭。而他丈夫这一脉就这么一个男丁,可以说是整个家族都在盯着她的肚子。不过好在她夫家都算是文化人,并没有任何强迫的意思。只是家族庞大,虽然家人没说什么,可也耐不住三姑六婆常常问起。由于自己丈夫的体贴,更让她觉得,怎么也要为他生个男孩才行。

她夫家做的是木材生意,一个月常有半个月时间是在国外的。刚结婚的时候,为了不让她觉得无聊,便给她开了个卖耳聋治疗仪的店来打发时间。机缘巧合之下,让她发现了一个现象。有很多男孩子天生耳聋,听觉非常弱,出于好奇,在她的询问下发现,这些男孩子的父母有八成,在备孕期间吃过这种日本产的控制男女性别的药物(这个药物在福建某些城市非常流行)。就因为这样,她才至今都没有尝试该药。而随着压力的增大,她开始寻求怪力乱神的解决方案。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19 15:52:16 +0800 CST  
我是十万个不愿意的,因为大爷有言在先,不许我插手这类事情。可是就当我想再次拒绝的时候,她突然冒出了一句,“是小静让我找你的,她说如果我拒绝你,就告诉你是她的意思,她说你有一个方子,如果还是不信,让你去问红老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震惊了一下。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如果她没有提及小静和红老道的话,我几乎都忘记这件事情了。因为这个往事,确实是只有小静知道的,而能够提到红老道的,就真的没别人了。

说起这件事,时间要倒退到和小静刚认识的那会。那年和小静打得火热的时候,有一次她来福清玩。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愣头青,刚好那年学校放假,我们都回国休息。小静溜出来到福清玩了三天。

那三天回忆起来还是非常有趣的,吃喝玩乐什么的就不叙述了,反正都差不多。作为神棍,石竹山是必然要去的一个地方,先对这个地方做个简介吧:

元始天尊神游玉京山见到南蛮闽地教化未开、刀耕火种、缺医少药时而生出恻隐之心。那由九股真气聚成的圣莲宝座竟与天尊心意相通,在感应此念后便化为仙真之形显现,天尊知其意而派其下界教化众生。在临行天尊赠言道:“大道无形,且五色令人目盲,你等下凡,需以心为镜,以梦为灵,感悟世事,点化世人”。

随即,九仙一起来到福州投胎做了闽郡太守何任侠之子,然而这九个儿子,除了老大的额头中间有一隻眼睛外,其馀八人均双目失明。九仙在世33年,随著喜欢道教的何任侠一起在家读经修行。忽一日,九子对太守夫妇说:“蒙父母亲恩,生我血肉之躯,养我残破之身,现在尘缘已尽,也该是我等离去的时候了。”言毕九子鱼贯而出,到了闽江之滨,每人都用闽江龙津之水清洗双目,顿时目开眼明、炯炯有神。

随后,九子一路飘然南下来到兴化湖边(今莆田市仙游县九鲤湖)结庐而居,除炼丹外便四处教化百姓、泽被四方(因此如今在福建各地皆有九仙胜迹与传说)。九子在闽地云游教化众生九年后来到兴化湖边,此时有九尾鲤鱼跃出水面,九仙每人拿出一颗金丹抛入鲤鱼口中,金鲤的头顶上顿时生出龙角腾空而起,九仙跃然而上,骑著金鲤鱼升天而去。此后,兴化湖便改名叫九鲤湖,所在之地亦称仙游县。

此后,九仙按照天尊的旨意:“以心为镜,以梦为灵,感悟世事,点化世人”。这便使得石竹山在千馀年来祈梦文化经久不衰,更有很多祈梦的灵验事迹记载与此。

由此看来,何氏九仙在福州地带的庙宇里算是老大了,毕竟是元始天尊的莲座所化。祈梦文化成了该处灵山的一大特点,操作方式如下:想问事的人,去九仙君面前烧香问事后,就到仙君楼的两侧去睡,那里备有床垫席子。闭眼后第一个概念闪过脑子的,就是梦示了。记着这个梦,回到仙君座前,掷茭问卜,如果是圣杯(一正一反)。就说明这个就是仙君给予的梦示了,不是的话就重新睡过,当地有不少专门替人祈梦的老太太,一个梦好像收费五块。该处香火不断,从汉朝至今,都是道教圣地。祈梦也成了该地的特点了,度娘一下的话有不少典故。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19 16:09:17 +0800 CST  
又被吞了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24 14:26:28 +0800 CST  
顺便插播一个故事,那时我受到《我当道士那些年》的影响,非常喜欢道教文化,作为一个装备党,很想着整一个都是道家香灰填充的虎爪。(就是这么爱瞎折腾)。乘着回国和我老婆以及她阿姨去山上拜拜的时候,想弄点石竹山的香灰。路上,这位阿姨说想为她家孩子求个符袋。

石竹山上的平安符是以符袋的形式给的,相求符袋,首先要去仙君楼前掷茭。先问仙君是否可以赐予,圣杯的话就可以出去外面结缘处买一个符袋了,非圣杯就死磨到丢出圣杯。没记错的话结缘处一个符袋是五块钱,上面盖有道印。然后,回到仙君楼前的大香炉里,取点香灰,放入符袋,回去缝上后就可以佩戴了。该处的符袋是福建地区口碑极佳的辟邪宝贝。但碍于要掷茭,所以要请的都最好是亲自去,或者让家人代替去请。顺便说一下,印尼富豪林绍良也是该处的虔诚信徒。

那天是爬山上去的,没有坐缆车,阿姨说这样才显示我们的虔诚,求的符会更好(有些家中有事相求的,点大香,三步一拜上山,也是常见的事情)。当然我没说出自己上山的逗比目的啦,毕竟每次回国几乎都会去拜一下以示虔诚,所以就当是寻常的烧香去了。当天都拜完了以后,阿姨开始求符袋,一次就过关了,俺妻子也求到了,我本来是打算等那阿姨办完事后自己去弄点香灰就算了,这下好了,她两都盯着,让我也去求一个符。没辙俺就去求了。基本上,包括我自己,大家都认为俺求符是毫无悬念OK的,因为论迷信和虔诚,我是家里的标杆。可是那天居然求不出。

第一次掷筊,笑杯,俺以为仙君们笑俺的小心思,居然碍于面子真的来求符。第二次,我很认真的祈求了,非常严肃的,又是笑杯。笑杯是两个筊都向上,意味着神明在笑,这个笑杯悬念不断,要猜神明的意思,他不是说No,而是呵呵。所以要不断说出各种自己认为不妥的事情,好好再求,直到圣杯,才有资格去外面请个符袋。当然这个过程是没人监督你的,都靠自己的诚信而已。第三次还是笑杯,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连续七次无法掷出一正一反的圣杯。

那阿姨看傻了,她是很虔诚的,看得出她很担心,就说她替我掷,因为她以为我早上吃荤了。结果,连续几次也是笑杯,一下子俺知道出问题了,今天要不问出问题所在,估计是拿不到圣杯了。好吧,作为一个喜欢观察细节的人,我那天几乎把所有能想到的问题都问出来了,其中甚至包括,是否身上带着泰国佛牌有冲突,如果是请圣杯指示,还是被呵呵。。。终于,我问出了自己都觉得根本不可能有关联的事情。

“是不是因为在新加坡神坛已经受庇护了,身上随时有军将相随,所以诸位仙君想告知,现在其实不需要再求符袋,所以一直示以笑杯?”居然,圣杯了……-_- 由于是默念的,所以当时那阿姨不知道我念啥,不过看得出她是放心了。但我没有就这么停下来,接着俺无厘头的我就发作了,问道,“那学生今天上山其实并没有不敬,诸位仙君只是想告知学生,其实学生所在神坛的诸神已经很给力了,并且因为都是道家的,所以没有冲突?”

又圣杯……-_- 感情还真灵~ 算了问正经的了。“那么,如果用神坛和仙君炉里的香灰一起参合了填充在虎爪里是否可行?” OK, 又是圣杯…… -_- 神明不可欺也~ 这是我当天的感慨。 就概率来说也没可能丢出的十几次笑杯,那天居然被俺丢出来了。这在赌场玩百家乐相当连续开了一路长红啊。┑( ̄▽  ̄)┍

但越是这样,不就越证明这个两种香灰参合后填充的虎爪是很给力的吗。┑( ̄▽  ̄)┍爽~ 回家后,填充了两种香灰,用哥俩好胶水混合了封口后,就送金店里包银去了。直到现在,这个爪子还是我的随身之物。后来回新加坡后,把这事给太阳公说了,然后,也被他呵呵了。

回头说那年和小静逛石竹山的故事,没记错的话,当时两人都是刚二十一二岁吧。一路闲聊开着玩笑上山,两人都挺开心的。到了仙君楼之后,我们点香拜拜,然后瞻仰九仙的风采。静爷说不祈梦,她没什么想知道的,只是拜拜求个平安而已。最后在山上用过斋饭后(话说山上的斋堂做的面真的是不大走心),一边吐槽着,一边下山去了。

作为当地人,如果是我们自己来朝拜,多数是搭缆车上山的。但为了带小静多看点风景,我们选择徒步。徒步上下山会经过不少亭子,很多神棍都会在这里摆摊。看相算命解签卖纪念品护身符卡的,应有尽有。

石竹山的仙山,在这里摆摊,有为了吃口饭的神棍,也有真材实料修行的隐士。不过看过去都差不多一副德行,谁也分不出谁是神棍谁是高人。曾问过大爷,如果这些隐居道士也来摆摊算命什么的,真的适合嘛。大爷说,修行者也需要吃饭啊,为了“生存”的话,也没什么不妥。只不过说归说,虽然看相算命准的神棍我也见过不少,但我还真没遇上过哪个摆摊算命的修行者。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他是,我也分辨不出吧,毕竟大隐隐于世嘛。我要是哪天真的脑抽出家修行了,估计也会摆摊算命游戏人间吧。

话说,那天下山的时候,静爷说累了,我们就近找了个凉亭坐下。凉亭内,有个鼻毛很长的老头在给人算命。小摊子收拾得倒挺干净,大叔虽然鼻毛很长,但并不是邋遢的那种大爷。他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穿着一条红色的裤子尤其显眼,很骚气。坐在鼻毛大爷面前的是一对夫妻,妻子看起来是已经有了身孕,不过肚子还不是很大。这会正听那大爷瞎扯呢,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以后长大必然是文曲星下凡什么的,把夫妻两人哄得很开心。最后两人给了鼻毛大爷十块钱以后,开开心心地下山去了。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24 14:27:10 +0800 CST  
^^v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24 14:27:36 +0800 CST  
鼻毛大爷乐呵呵地收起钱,哼着小调。我一边看着,一边用手肘捅了一下小静说:“看吧,这地方赚钱容易,以后我要是出家了,也来这摆个摊子,每天赚够饭钱就收摊。看到孕妇就都说是文曲星下凡的男丁,生出来光宗耀祖,光靠这一招就够养活自己了。”
“你少来”静爷白了我一眼道:“就你那好色样子还出家呢,再说,如果人家照过B超是个女的,你给人说是男孩不就砸招牌了嘛。”
“也是哦,那看来鼻毛大爷直接说男孩子还冒险了呢。”我恍然大悟道。
“他那个说的没错,是个男孩子。”
“蛤?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啊,猜孕妇生男生女,我从来没错过。”小静说的有点得意,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小姑娘眼力倒是不错啊。”鼻毛大爷突然插嘴了,我们聊得太大声显然都被听到了。我俩皮厚,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尤其是不着调的静爷,跟着居然回了他一句“大爷你眼力也不错啊,裤子穿红色,是想要水火既济吗?怎么衣服不穿全黑的啊?”
“嗷,黑色的洗了,只好随便找一件穿。”我去,你大爷居然还接了这个茬。和小静在一起最有趣的地方就在于她的不要脸,大大咧咧的,由于长得漂亮,虽然常常乱说话,但似乎大家都不会生她的气。正当我想开口吐槽的时候,小静突然冒了一句:“嗯,你的红色裤子这么显眼,就叫你小红大爷吧。”我勒个擦,小红大爷,这是多么无厘头的一个称呼啊。

“好啊,就小红大爷吧,这个名字还挺年轻的。小姑娘你眼睛倒是厉害,挺适合修行的,有没有考虑过拜师啊。我看我们俩挺有缘的啊。”鼻毛大爷也很不要脸,居然就这么要收徒了。
小静逗趣地回答着“不了不了,小红大爷我长大还要嫁人的。”
“唉,可惜,你不大适合嫁人呢。”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点按耐不住了,正打算打声怼回去的时候被小静拉住了。她神色凝重地拉着我坐到了那鼻毛大爷面前,很认真的问到:“小红大爷,你再给我仔细说说。”那个时候小静还没给我说过她的身世,我一边拉着她一边说道,这些神棍都这样,不说得吓人点你不会讨钱啦。可是小静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完全不理我,自顾自地坐到了小红大爷的对面。我见此状当时还想是不是她有什么妇科隐疾之类的,不然为什么听到不适合嫁人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变色。

鼻毛大爷点了根烟,边抽边说道:“你回去问问你家老人,他们会告诉你为什么。修行不修行的,只是个缘分而已,你都拒绝了我,我们的缘分也就只到这而已。未来的事情别想太多,做好当下就行了。”说完,鼻毛大爷扫了我一眼,然后直接忽视我,拿了一张黄纸,写下一个方子道:“你我因为孕妇而结缘,却没有师徒缘,有点可惜,就借花敬佛地送他一个方子吧,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吧。”说完他指了指我。

小静很快恢复了平静,然后逗比地看着鼻毛大爷写方子,一边问道:“这方子干啥的啊,能拿它卖钱吗?”

“这方子能让人生男孩,不能随便外传,有条件,符合条件的,随便你卖钱也好,送人也好。不符合条件的,别给。这个方子给他我也比较放心。”说完,那大爷把方子往我手里一塞,然后笑了笑伸出手。我很识趣地拿出十块钱给他,他微笑着收下,鼻毛抖了两下,感觉很得意。我知道那种感觉,那是装逼成功后的快感。

事后我俩拉着手下山了,虽然和小红老道的沟通并不多,但静爷认为,这是一个混迹于世间的高人老道。回家路上我摊开那个方子要小静一起看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看,说不是给她的,她不想多事。没奈何,我只能自己看了。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24 22:26:59 +0800 CST  
还好老头写的是正常人能看懂的字,并不是老中医的狂草。前文都是药方用量,在方子末端写了一些条件,必须符合这些条件的,才可以给予这个方子,并且要在生出男孩后,摆酒席烧金纸答谢天地,一家人从此以后还要多行善事,才能保着这个男丁顺利长大。

由于其先决条件有点苛刻,而且我也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逐渐的,我居然忘记自己有这么个方子了。当时给大爷大概说过这个事情,他说这也许是一些从医入道的高人留给求男若渴的家庭的一个希望。因为从怪力乱神的角度来看的话,生男生女这些事情是一早就注定了的,而一个药方就能解决这个问题,算是开挂了。答谢天地以及行善都是以积德的方式来祈求网开一面,不然那逆天改出来的性别,可能会很难养大。

当时刚听大爷说的时候我还不怎么当一回事,后来听说吃日本性别药的孩子会出现先天失聪等症状后,我才对此有点感触。感觉像是即使科学上已经达到手段能逆改性别了,可是不该被改的,始终还是受到了一点责罚。当然这些感觉也许这些都只是我太迷信罢了。

后来看电视的时候有个节目说,某苗寨里的族长拥有控制生男女的药方,只给村人用,每家每户都必然是一男一女。第一胎生了男孩的,族长会给女药,反之亦然。可是为什么这个村子却并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呢?对于这个问题,我后来自己想通了,并没有问大爷。我觉得也许是他们族长的祖上做了什么,得以被大规则允许他的血脉后人能够以这种方式繁衍吧。应该也算是一种祖荫庇护了吧。

除了这个道家的生男方子外,我还听说过一个类似的故事,不过听来的时候没有细问是属于什么派系的术法。据大爷所说,某人家中无子,通过科学检查却完全没有问题。试管什么的也都做过了,始终无果。最终被一个民间高人解决问题。据说是这高人随便抓了一个阿飘让投胎到他们家,然后,还真生出了个孩子。这高人也是交代他们一家要不断做善事积德,不然会养不大。

在我听到那客人说出小静名字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帮她了。不过我没什么信心,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试验。虽然那方子上写着,必然有效,不信的话可以拿鸡蛋试验。当然我没有闲到那地步,虽然一直很抗拒干涉人家的后代问题,可是最终还是帮她配好了药。据小红老头说,这个方子早年是希望普传的。然而,现代人不像古代人那样可以随便生养。要按古代人那种可以随便生还生不出男孩的话,确实这方子适合普传。然而现代人每个都只想生一两个就算了,如果普传,可能会造成接下来一面倒全部只生男的现象,所以这些原则也因时而异。

在生男生女都一样的概念下,很多年轻人已经不介意生男生女的,不过福建潮汕等地还是希望能有男丁传香火。所以市面上还是有些人靠着能帮人生男孩而混得一口饭吃。但当我给大爷说了想售卖这种药的时候,老头子表示拒绝,他说这个钱不能赚,可以帮人,但绝不赚这个钱。于是我便没有打任何广告,顺其自然到过了十多年,我都差不多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终于给她配好了药,客人千恩万谢地接过药。我把使用方法给她交代得清清楚楚,包括顺利生子后,应该怎么谢天地的步骤,都交代好,终于还是没憋住问了她是怎么认识小静的。

客人说,她丈夫是一个当地出名的木头商贩。好吧,我大概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了,教小静辟谷的那个师父不也是帮了那个做木头生意的土豪女儿,后才被介绍给小静的爹嘛。果然没猜错,又是这个商人介绍的。据客人说,当时她是在场的,见到了那个师父,以及小静。

可能我在沟通中的意图太明显,她很快就发现了我和小静是什么关系。从她口中所描述的小静,看起来很平静,不过穿着什么的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仙气飘飘的汉服什么的。只不过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卫衣的漂亮姑娘罢了。除此之外,我没有再问出任何有价值的故事了。

一年后,这个客人给我微信上发了个红包,说已经顺利生产,确实是个男孩。而对此方面有所忌讳的我,虽然看着钱眼馋,却不能收,最后只是象征性地让她再发了一个1.88的小红包了事。

在把药配好给客户后,我回头收拾了行李就回新加坡了。回新加坡之后,我被一个牌商朋友告知,最近收到一个树精灵,问我有没有兴趣。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25 20:08:07 +0800 CST  
话说,树精灵这玩意在泰国不算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常有做阴牌的师父在深山老林子里抓到。最常见的是香蕉精,或者说芭蕉精吧。植物的精怪,除了这个老板给我说的树精灵之外,还有一种,是植物内丹。举个例子,以前一个老爷子也给我看过他的芭蕉精内丹。

香蕉和芭蕉是近亲,其实很多人都看不出不一样。不过没事,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香蕉树和芭蕉树是草本植物,并不是木本。它们在每次结果后,就完成任务了。种香蕉的会砍掉它们,等着新的香蕉树长出来。很有薪火相传的感觉,有那么点轮回的意思,是同一株树,却又不一样。

以此类推的话,我们所见到的香蕉树,可以是很久以前的一个香蕉树的分支不断活到了现在。而芭蕉一直也是传说中被制作成芭蕉扇的牛逼原材料。

在日本,芭蕉是舶来物,但却是不祥的象征,芭蕉林是容易出现灵异事件的地方。但越是这样的地方,对于某些法师来说,却越是圣地。尤其是印尼这种对我们普通人来说本来就挺怪异的国度。

在南洋的这些蛮荒地的村落,早夭的婴儿随便找个树就埋了也是司空见惯的。被作为肥料而被香蕉林吞噬的尸体不计其数,于是就有了一些香蕉精作祟的事情。香蕉精在传闻中,尤其喜欢化身孩子来引诱孩子一起玩,然后拖入香蕉林里吃了。或者化身美女引诱汉子,然后也是拖入香蕉林里吃了。

早年香港电影风靡的时候,有个戏说的就是香蕉精。用一根红线绑在男人的脚趾上,另一头绑在香蕉树上,晚上能见到香蕉精。这个故事情节在南洋早有传闻,估计是早期往来南洋的香港人听回去的故事被运用到电影里去。这事情我咨询过摆摊大爷,他说最好别闲着没事去做这种事,香蕉树蛮邪性的。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妖邪精怪,能作祟就一定有点能耐。于是修出植物系的内丹也不足为怪,当时藏家老爷子拿出来的时候,是一个形状类似草莓的一个绿色的天然晶体。大小也和草莓差不多,据说是他的印尼法师降服的香蕉精的精华所在。被加持过后,已经是单纯辅助性能量。被老爷子当成藏品放在他的保险柜里了。只是在知道我是同行的时候才拿出来给我看了。

在电话里听说了树精灵,我倒是挺好奇的,找了个周末,直接就到他的佛牌店里去参观去了。到店一看,所谓树精灵,其实也就是两个看起来有点人型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已经被阿赞降服,并且制作成有招财作用的供奉物。看着这两个坨坨,我觉得,做精怪也蛮惨的,修来修去的,最后居然被做成了招财供奉物。不过这和我的一个风水朋友说起的另一个案例比起来,要好得多了。

说起这个风水师,要从我接受一个灵异群说起。当初接触到这个灵异群是从一个民间法师开始,入群后,发现该群卧虎藏龙,有不少有趣的怪人,其中就包括这个神棍--醉风。灵异群的群风很逗逼,我在里面混得如鱼得水。作为一个有一堆故事的神棍,在灵异群里简直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装逼一段时间后,可能是我装得比较到位吧,有段时间第二代老群主有些私事要处理无法继续管理,居然决定把群托付给我。接过群以后,更是玩得不亦乐乎。

通过群聊和醉风聊开后,发现他是一个非常理性的神棍,尤其是后来还看过他写的一些有关六爻的东西。他不以迷信忽悠人,任何理论逻辑的条理都非常清晰。稍微认识深一点后,发现他除了是职业的风水师外,闲暇时刻的兴趣居然是写游戏,还免费供人玩。手下免费玩他游戏的群有八个,几千个免费爱好者。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28 16:07:26 +0800 CST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兴趣爱好,是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靠谱程度。比如泰国的师父阿赞玉,他自己也没什么钱,还坚持喂养十几只流浪狗,每个月坚持给寺庙捐献。不就侧面说明他所修的法门是以慈悲为主吗。同理可证,醉风作为一个风水师,可以闲得没事写游戏免费给人玩。首先,他不缺钱,其次,也说明他在智商上要成为一个牛逼的风水师,应该是完全没压力的。

心里对这家伙有点底了以后,真正确定他是有料的,还是通过我一个老家的朋友。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装备党,然而我不会看相算命看风水。可是身边的朋友并不这么认为,人们总认为,反正你们神棍是一类的,这点让我很无奈啊。

某天,我老家一哥们说他打算盖房子,乘着过年期间我还在家,让我去给他看个风水。问题是我哪会那玩意呢,直接就拒绝了。哥们觉得我不够意思,我也很无奈啊,因为真不会。哥们说,不会没关系,难道就没有认识真懂的吗,现在街上半桶水看过一两本书就直接开店摆摊的一大堆,他不信任。

这点倒是事实,这样的半桶水神棍不光国内遍地开花,新加坡也不例外。由于信仰自由,新加坡甚至有上市了的风水公司(不信可度娘)。公司内的生意如何我就不说了,光说那种培训一个月就可以上岗的所谓风水师,一抓可是一大把的。

突然灵机一动,我想到了这个通过灵异群认识的神棍风。简单沟通一下,一拍即合,由于和本人长期闲聊,给了点面子打了八折。我哥们负责食宿一切费用,把他从四川给请到了福建。我也是第一次和他见面,对于他的能耐到不到位我是不清楚的,但一直以来我都是有啥说啥的性格,要求他如果可以的话露一手给我看看。

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了。当天我们坐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来到我哥们的村子。农村反正都是一样的,遍地民房,不少已经翻新盖了高楼。我哥们打算把他老家的小民房推倒,然后再建一座可以装逼的别墅式的乡间欧式什么房子。吐槽一下,虽然我觉得非常low,然而,我们那有地的暴发户都喜欢搞这个。

以装逼为目的的,醉风开始找那些没有翻新还有人住的老宅子。最后,他在一个没有院子,大门靠左的房子门口停下来了。接着说出一个我听了觉得很牛逼,却完全不知道啥意思的名称,因为觉得牛逼,所以记住了:“这个房子是龙断龙拖水,主男主人下半身会出问题,可能是车祸,可能是中风,反正下半身好不了,如果住得久了,可能已经不能动了。”

我是不了解情况的,他这一番话直接把我哥们给说傻了,他震惊地看着神棍风说道,“卧槽,神奇了,他们家的老公已经中风不能动好多年了。卧槽,这个居然都能看得出,我今天真请到神仙了。”神棍风在一旁故作镇定地装逼,我顺便沾光了。

余下的事情也就变得简单,因为哥们要推倒老屋来重建,把神棍风的指示奉若圣旨般的都录音下来后,心满意足地请我们喝酒去了。

我这哥们近年因为投资成功,赚了不少钱。福建人你懂的,都好面子。我哥们是典型福建人代表,给神棍醉风包了个大红包,比原定的价格又多给了不少。神棍很满意,我也面上有光,喝酒过程大家都非常愉快。当天一起喝酒的还有我那哥们的一个表弟。

该表弟家也有个老头偏瘫两年,听过他表哥说的神奇案例后,心痒难耐。男人嘛,酒后称兄道弟吹牛逼,全世界都一样。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因为我也喝得差不多了。反正第二天神棍起床后,和我哥们表弟勾肩搭背地去他家给他看风水去了。

至于有没有什么基情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大家都喝得很醉。到了表弟家,神棍里里外外望了个遍。最后只要求表弟把他爹的床位挪到房间的对头去,就算是看好了。表弟有点震惊,因为一切都太简单了,没有八卦镜,没有桃木剑,估计不大符合他先入为主的感觉。神棍醉风说,事已至此,问题根源虽然找到了,但偏瘫了这么久,好不好说不准。先移开至少不能让他这么坏下去。

然后,我们就告别送神棍风去机场了。路上我问他,这挪开床位有什么说法嘛,他撇了撇嘴说道:“横梁压顶,以及那个床位摆得极差,叫乾砂老父把身伤,破军只怕非命死,挪到对面后,就变成乾水清长良,父兴寿而康的格局”总之必须挪开,挪开了,即使偏瘫好不了,身体也会恢复得比较健康。

真正神奇的事情在挪开床位的第三天发生了。第三天,那大叔居然可以自己下床了,简直牛逼。我哥们一家人震惊不已,从那以后,醉风的风水这块在我的心里就上了神台。在那以后,和醉风的沟通变得更加频繁,其中就说到过树精灵的故事。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3-29 10:40:49 +0800 CST  
某次和神棍醉风聊天,说到了法物的力量。我给他解释了泰国系的各类物件的加持以及选材,他给我说了他所知道的一些民间和道家的开光法物。当我说到树精灵的时候,他哈哈大笑道:“看来这东西还蛮常见的,我认识的一个老道也弄过类似的。”

话说,醉风的师承是来自一个民间高人,他师父精通风水堪舆,以及各类法术。由于天赋有限,他师父只传了他术数的技能,法术技能完全没教。他师父在十年前就已经RIP了,后期每当他他遇上任何灵异案例的时候,靠的是师父的一个老哥们,某道爷(虽然他也有一个师叔,但据说该师叔常常闲云野鹤般的云游,拜师以来见到师叔的次数还不到十次)。这位他师父的老伙计某道爷就曾经当着他的面,亲手抓了一只树娃娃(树精灵)。按道爷的说法是,这种情况已经是成精了,算是初成气候,抓回去可以当苦力用。

当时我听到这的时候心里是震惊的,不由自主地说道,“成精的槐树娃娃直接抓回去当苦力,那也是够苦逼的了,至少泰国的还当个招财的玩意供奉着呢。”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说的泰国开光物件什么的,道爷也有弄。比如上次听说他给招财蛤蟆开光的时候,就是实际上往里面塞了一个蛤蟆精禁锢着。然后,那个招财蛤蟆就真的很招财了。”

听得我惊掉了下吧,不过想想也不是什么不合理的事情,泰国搞阴牌的不也是直接禁锢阴灵在牌子里,让佩戴者达到有求必应的作用嘛。想到这,也就没那么震惊了。当天从树精灵聊到蛤蟆精,最后,当聊到现代社会什么玩意最容易成精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说道:“猫。”

说起猫来,我个人是尽可能敬而远之的。由于小时候听过外婆说过的野猫讨封的故事,所以心里一直都是毛毛的。更何况,在新加坡自从我开始摆摊加念经后,就经历了一段时间被猫妖盯上的日子。正当我发呆回忆着的时候,神棍醉风说起了他的一个和猫妖有关的故事。由于懒惰,就让我稍作整理直接搬运某天和神棍醉风的聊天记录吧。(下文的小道士,就是常帮他解决问题的某道爷的徒弟)

猫妖 其实是猫鬼 主要是我隔壁的同事养猫的,他说他一直不顺 让我算算八字,我就算算 发现不能呀 哪儿就不顺了,于是直觉告诉我他有问题。我就问他 他说他养猫卖。我说你回家拍屋子照片看看是不是风水问题。照片拍过来 找小道士看了下 那会刚认识那个小道。小道说没鬼。其实那会我风水水平不高 不实地看不出毛病。所以我就起个卦 算了一下 发现有鬼。我不自信呀 又去找另外一个神棍算一卦。也有鬼。这就敲定问题了。

所以我就问 同事说是养猫的。然后小道就说 为毛线不把猫拍照。同事说 以为猫木有问题。然后我跟一个女的 一个密宗和尚 我们叫大师兄 一个大师兄的朋友 女的 脑袋上一个竖线 据说是天眼。哦 忘记了 第一次木有那个天眼女。第一次是 神婆 大师兄和我三个人。浩浩荡荡去同事家抓鬼降妖。各类流派的神棍相当多 哈哈哈。民间的 南传的 密宗的 道家的 自学的 应有尽有。同事租的六楼 风水极其差 现场一看就是个聚晦气的大楼。就是那种 楼梯在中间 住家在四周的格局。螺旋往上的那种很聚气呀 哈哈。

我:“你指的是聚阴吧。”
对呀,反正我们确定了鬼在猫身上。直接就是找猫了,套三的屋子,客厅养猫 终年不开窗 拉窗帘。一个杂物室。同事跟一个哥们住一间 另外一个住一间。客厅灯光是黄色的那种。反正这货开了灯 跟我们的感觉就是雾茫茫的一片 也就是所谓的瘴气。那真的是肉眼都看得见。妈的 老子第一次看见这玩意。其实现在回忆一下 从风水角度来讲 这屋子就完全不能住人 肯定是要倒霉的。我们三个里面 只有大师兄有本事 神婆就是个占卜师 我是看热闹的。

所以大师兄说 先看在哪只猫身上。怎么才能分辩呢。我周围这么多神棍 只有两个才能真正看到鬼。其他都是吹牛扯淡。大师兄说出了一个真理 怎么判断鬼?感受温度。所以我们就跟领导视察一样 把手放到猫的周围 去感受温度。同事家里有一个老猫 胖的很。两只成年猫,四只刚出生的小猫。老猫成年猫都是母的,然后我第一个感受到了冷气,我很嗨的喊 抓到额。大师兄看了我一眼 说 那是猫呼吸出来的空气 不要把手放在脸前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这个梗我要记一辈子

然后就继续摸嘛 离猫的身体很近 但是不摸到身体 那种微妙的距离。最后确定有两个鬼 一个在老猫身上 一个在成年猫身上。然后大师兄让我们观察猫的眼神。正常猫 和 猫妖。猫妖的眼神显得非常凶恶 有很深的敌意。这个我记忆很深刻 那个眼神。而且那只成年猫 白色的 一直冲我跟神婆吼叫。那声音真的撕心裂肺。要不停的想出来挠我们。然后大师兄过啦 结印念咒 那猫就马上很害怕的躲在墙角。卧槽 简直神奇,然后大师兄就吹牛逼 说 我要念某某咒 可以把这猫咒到吐。当然 因为没有表演 不知道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姑且认为是吹牛。

这个时候分了两个团队 一团队 同事 正在把猫重新抓进笼子里面 二团队 我们三个神棍凑一块商量怎么处理猫妖。大师兄提议 用藏香熏 就是那个粉末状的藏香 放到猫下面 猫在上层 那个笼子是三层的。然后熏的同时念咒 把鬼逼出去 然后贴上他的独门护身符 墙四面都贴上 弄个结界就安全啦。然后神婆插话 说这个方法好 但是有没有什么忌讳。

锵锵锵锵 前方高能即将出现
大师兄非常非常小心且小声的告诉我们两个 这个方法最大的忌讳 就是不能见血。我们在一个墙角 就听到对面墙角的 同事惨叫一声 我日。那个老猫 在同事抱他进笼子的时候 在他的双臂直接挖了几道血痕 卧槽。几乎就是在大师兄刚说完不能见血的下一秒。然后我们三个至少愣了一分钟,大师兄才发言 不是我军不努力 实在是共军太狡猾。所以大师兄说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然后我跟大师兄双手赞成。然后大师兄给了同事一张他带的佛的图片。我给同事贴了两道以前高人交给我的符。告诉他 咱们下次再来 然后就吃火锅去啦。留下同事在风中凌乱 哈哈哈哈。其实我们一共去了三次。这是第一次。

当时是我认识的小道士。于是我就联系他过来 他还在读大一。小道士当时不愿意过来 说他看了照片 没有鬼。我们一口咬定有鬼。小道士说他用了他发明的方法占卜 肯定没有鬼。小道士不来嘛。我就骗他,我跟小道士说 有另外一户 闹鬼。他问大师兄为毛线不去。我说大师兄去了 搞不定 佛家的玩意不靠谱 请你道家的神功来抓鬼。总之坑蒙拐骗的 就把小道士骗到了成都。然后我们组团 五个人 小道士 大师兄 天眼女 神婆和我。

小道士在路上就吐槽我们,哪儿有抓鬼现场主人在的 简直没有常识。所以一到家 就把同事给撵进了卧室关起来。然后小道士说 我要先确定有没有鬼 把鬼拘出来。我说 要不要继续去摸猫。当时一起住的两个小伙子 都跟同事一起关起来了。妈的 我们五个人气势汹汹 三个小伙子都吓坏了。一人手上发了一张大师兄的独门护身符。然后小道说 他要开坛。关上所有的门窗 要求不要漏一丝风进来。然后关掉所有的灯。简直是黑灯瞎火。

所谓的开坛 就是一个香炉插了一根香。小道在客厅中央开坛做法 我们四个人 就在门口站成一排观摩。本来以为小道要拿出个法器什么的 比如桃木剑呀 五雷印呀来舞动一番。结果这厮就是在中间一直看香 看香 看香 偶尔烧一道符。完全没有看头,我们四个就在旁边窃窃私语,然后小道吼了一句 安静。妈的 把神婆手上的大师兄独门护身符都吓掉了。然后大约这个开坛做法持续了一个小时 我们站了一个小时之后 小道喊了一声 开灯。

然后擦擦汗 说 打完收工。我们就问呀 怎么处理的?小道说 都撵走了,神婆是个较真的货 就提议 不行 要验收。验收方式就是摸猫,然后我们四个人排成一列 每个猫每个人都去摸一次,虽然猫眼不凶恶了 估计玩累了想睡觉 但是我们一致认为 鬼还在。一只都没走,小道说 不可能,我们四个很确定的说 真没有走。

小道说 尼玛 敬酒不吃吃罚酒。于是我们一致认为小道要发大招了,就很默契的在门口继续站成一排,默默看小道装逼。本以为接下来肯定要出法器了,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 看香看香看香 烧符。这次过了半个小时 大师兄和神婆就从我左边跑到了我右边。我说你们不要随便挪动 发出声音 影响大师发功。神婆说 那边冷 过来暖和下。然后我就跑他们的位置站了两三分钟 卧槽 明显感觉温度下来了。接下来整个屋子的温度全下来了。大师兄点头说 这次出来了。

然后我们充满期待的继续看小道看香看香看香 烧符,过了大约半个小时 神婆说他出去接个电话,然后开门出去了。然后我们大概又站了半个小时 小道还是看香看香看香烧符。于是我们实在站不住了,就悄悄的跑去沙发坐下 神婆还在外面没有回来。又坐了半个小时 小道还是继续看香看香看香烧符。这次我坐的沙发离小道不足一米。看得见这厮在念咒 不知道念得啥。又在打拱作揖,然后就看见大师兄冲我招手,我悄悄过去问啥事?大师兄手上多了一条手串。

108颗象牙雕成的骷髅头 是他师傅给他的宝贝。他悄悄说他已经戴了一只在手串里面了。我说如何证明。他说你来摸,我就隔空摸手串 挨着摸过去,果然在他指的位置 有一团拳头大小的冷气团。其他地方都木有 就那儿有一团冷气。我就信了撒 然后大拇指表扬大师兄这时 小道士 又吼了一声 开灯。然后神婆也进来了。开灯我们发现 眼前一亮。之前的瘴气都没了感觉很清爽

然后确认 猫神情变温和了 也没有冷气了,证明驱鬼成功。然后把三个小伙子放出来。同事很小心的问 搞定啦?小道说 搞定了,问 鬼哪儿去了。小道说 抓来关进了招财猫里面 之前要求同事买了一个招财猫。小道说 把这个鬼收复了 做成了保家仙。因为这栋楼鬼太多。所以这个招财猫就是保护神 保护你家。然后就把这个招财猫供奉起来 每天烧香。然后我们就去吃火锅去啦。

这里有两个小插曲,第一 大师兄收鬼速度真心快,拿出手链 念了一遍咒 就抓住了一只。比小道折腾了快3个小时 速度快多了。第二 之前吃火锅 我就埋怨神婆,大师正在发功 你出门去干嘛。开门这么大声 万一把其他鬼放进来怎么办。你不知道手机关机呀。此时神婆才道出了真相

锵锵锵锵 前方高能

神婆这厮有严重的脱魂症 经常摔一跤 灵魂就离体了 然后看到自己的尸体躺楼梯下 当然这是她自己说的 不知道真假。神婆说 当时温度下来之后不久 她就感觉四周空间一下子扭曲了 然后我们都不见了 她就只看到前方有个东西在召唤让她过去。然后她就想情不自禁的过去。但是她比较清醒 觉得应该不对劲。而且她离魂比较有经验了。就咬了舌头一下,一下子就正常了,然后她就借口出门了,其实不是电话 是出门躲避。

然后小道说 原来那个玩意是你呀 我说是谁呢,然后道士说 第一次 他是试图跟鬼谈判 让他们离开 失败了。第二次 他就用拘魂法 要强行把鬼从猫身上逼出去。第二次自然是成功的 因为我们确实感觉到温度下降 很实在。当时他就发现前面有个陌生的玩意 似乎有向他靠近的意愿,小道也不确定是个啥 就拿了一张雷符在手上,打算一接近就直接扣上去,原来是神婆的魂给拘出来了 还好神婆及时出去,不然一道雷符下去 至少就得躺半年 还找不出毛病在哪。

于是我们感叹神婆运气好 捡了一条命 哈哈哈哈,不得不承认道门的法术还是很牛逼的 后来同事给一人一个红包。

第三次 是因为猫妖给小道托梦,说来了个更厉害的 打不过来搬救兵的,小道就跟我说了 于是我们很嗨 决定让小道士继续打怪升级。毕竟上次的拘魂法 小道也是第一次用 哈哈哈。这次打boss 大家都很激动。大师兄表态 老子带上法器去助阵。神婆说 还是跟老道说一声 打不过有人来救呀。结果老道说不准去。然后还把猫妖给收回来了。现在老道把这个鬼收回道观了。

以下因为神棍醉风觉得码字太麻烦了,所以变成语音了我简单说一下:

该楼风水极差,一直住着也不是办法,而且是神棍醉风同事租的,没有必要继续耗下去。于是乎,老道爷建议他们搬家,最后的故事以神棍醉风的同事搬家结束。

说起猫来,现在饲养的人越来越多了,但不管人类饲养了猫多少年,他们失踪保持着一种与人类各取所需的关系。很多时候,甚至它们并没有自己是宠物的意识,和狗完全不一样。也许是天生就拥有强大灵力造成的,所以猫走偏成为邪物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民间自古就有死猫挂树头,死狗随水流的习俗,很大程度地杜绝了猫狗死后作祟的几率。我先说两个早年听来的故事吧。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4-01 15:59:52 +0800 CST  
接下来要断更一段时间,因为家里有事。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4-01 16:05:06 +0800 CST  
@Miss夏夏2017 2018-06-29 15:08:51
楼主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弃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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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弃贴,只是现在家务事缠身,估计要过了10月才有空回来写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7-01 18:03:14 +0800 CST  
长久没更贴,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母亲患病,至今还在上海照顾她。巧的是,这次母亲的病也经历了很多怪力乱神。总结了四篇,不打算另外开贴,就在这里更了吧。

故事的话,等家母一切搞定后,才继续吧。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8-12 15:20:25 +0800 CST  
这个是现在我还在经历的一个事件,全程充满各种灵异经历。非常感激在这个过程中,各种冥冥之中的力量对于我的帮助,没有大家的帮忙,也许这次事情的发展就不是这么进行了。由于我想更着重说怪力乱神方面的事情,所以就从这个角度先感谢:傲然雄峰老哥,闫浩,宣宇,Kiki,小康(乐),陈师傅,小灵童,真耶稣教会内的大家。

故事有点散,只能说,这篇本是写给我自己的,算是一种记录,希望接下来的任何阶段,我都不要忘记自己在冥冥之中所受到的恩惠。在母亲治病过程中和狒狒哥以及康师傅面基聊天时,狒狒哥建议我写出来。也希望这篇抗癌小故事能让面对这样问题的朋友,或家庭,能够坚强起来。努力面对生命给我们安排的一切,我始终还是相信,发生在生命里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每一个片段,一定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即使那是癌症。好了,肉麻的鸡汤就到这了,接下来说故事。

现在想想,其实很多事情在发生之前确实是有些端倪的。感觉上是,在我还没法察觉到,并且将病情扼杀在未病状态的时候,冥冥之中的力量已经在非常尽力地帮着我了。

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发现母亲突然开始戴佛牌了,当时心里还有点小开心。因为她从来不肯认真佩戴,只有出去玩住酒店的时候肯稍微戴一下。现在想想,当时的我也是疏忽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如果母亲不是感受到什么不妥,应该不会突然戴佛牌的。

事后我问她,为啥突然想戴佛牌的时候。她说某天晚上我儿子在她床上玩的时候,突然很害怕地从床角跳开,扑向她,然后一直指着床角的位置问“她是谁?”从那天起,母亲就开始觉得害怕了,也就佛牌不离身了。

这里要稍微提及,去年年底我和妻子其实是打算再回新加坡的(不少朋友都听我说过,还有说要去新加坡找我玩什么的,包括月爷也很高兴,说终于回来陪她练摊了)。主要是因为去年回国和朋友搞某宝卖衣服的生意并不顺利,所以打算回到一年前一边上班一边网络摆摊的生活。

在决定好回新的那个阶段,我们试着让儿子跟我妈睡。因为在我们的计划里,是我们夫妻先一起过去,然后等儿子三岁的时候,让母亲带着儿子一起过来读幼儿园的。所以也就有了晚上儿子在母亲床上玩的那个小灵异经历。所幸儿子一直都是身上有装备,并没有受惊什么的戏剧性发展。

作为一对迷信的夫妻,既然有了新的计划,肯定是要去庙里抽个签问问吉凶什么的。春节前几天的时候,我们俩去了老家的茶亭西涧寺抽了两签。签词没记下了,问去新加坡的那签为下签,留在国内的为上签。于是妻子动摇了,觉得既然我们相信冥冥之中的力量暗示,那是不是不去新加坡真的会比较好呢。可是新加坡那边她的工作都已经联络好了,等于一过去稍微面试走个形式,一切都会按部就班,而且新加坡我们都生活了十几年,实在是想不出到底哪里会不妥。

于是我们决定,去我们当地名声比茶亭寺更高一级的石竹山再抽一签看看。隔天,石竹山观音签,去新加坡那签为下签,留在国内为上签,和茶亭寺的如出一辙。私底下我俩商量了几天后,决定留下来了。既然是留下来,那儿子就没必须继续训练跟他奶奶睡了,一切恢复正常,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哈哈哈哈,如果真的到这里不说了我会不会被打。)事实证明,神明早就知道我们家会遇到这么件事,如果当时就回新了,那在发现母亲重病后,不是又要辞职再回来吗,多了一个麻烦。

当时我和妻子儿子刚搬到装修好了的新房,而我父母还住在老家,一座风水可以说是很不好的5楼高老房子。房子风水不好是醉风说的,在当时醉风给我看过这个房子后,他就说了,住在这个家里的女性,身体会不好,甚至有动刀的可能。也确实是这样,又要介绍另一部分的故事背景了。

我老家是父亲三兄弟都有份的房子,不过伯父一家定居香港,叔叔一家定居澳洲,老房子只有我的父母亲,以及爷爷奶奶一起住。奶奶在13年过世后,现在就只有父母亲和爷爷一起住了。典型的屋富人贫(房子太大住的人少,会造成住房子的人身体不好或者其他问题)然后,我的伯母非常敌视我妈(这里要画个重点。)

当时给母亲说过房子的问题,可是她不信,所以拗不过她,只能让她继续住在老家。在我们把儿子接走后一段时间,某天我爹给我说了个听起来蛮可怕的事情,就是某天我妈晚上发噩梦,梦游中她起来猛打我爹。而且眼神非常恐怖,最后被我爹给安抚下去了。如果看过我前面文章有印象的,应该还记得,我妈有发噩梦的习惯,梦里大喊大叫什么的。所以我也就没当一回事。只是庆幸不是我儿子跟着她睡的时候她闹噩梦,不然小孩子可能会受伤。

当我妈把这事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告诉我大舅的时候,我舅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告诉我妈。半年前她俩一起旅游晚上住酒店的时候,我妈就半夜里醒过来要掐她,后来被我舅妈给吼下去了。(大舅一家做得是饲料生意,舅妈是一个个人场非常强大的老板娘,吼人的时候霸气绝对是霸王色级别的。)当时我听到这两个噩梦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点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又完全说不出问题的所在,只有在后面的一些事情被揭露后,我才隐约感觉到,艾玛,原来是这样。

过年的那段时间,母亲说胸口摸到一个硬块,但她早年就有乳腺增生,所以也就没太注意。等过完年去医院里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尽快送去大医院里看看。听到这个的时候,我们都感觉到了压力。二话不说,回家后我立即预约了福州协和医院,在医院了做了钼靶,以及穿刺,但报告还要几天才能出来。

稍微吐槽一下对这个医院的不满,因为做穿刺的时候,年轻的医生就直接说了这个应该是癌,把母亲当场吓哭。报告还没出来,什么都没确定的情况下,就以猜测的方式告知病患,真的是完全不顾虑一个年龄56岁妇女心理是不是承受得起这种吓唬。即使他真的有把握,不是应该私底下偷偷告诉我嘛,何必在穿刺现场吓唬我妈啊。

我晓之以理,好说歹说才稍微把母亲的心情给安抚下来后,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这个问题了。因为我已经大约知道,这次应该是遇到麻烦了。

回家后,母亲还是非常不安,不安归不安,我要想尽办法,让她在这个阶段内把心情给安抚到平静的阶段。在我个人的灵异阅历里,容易做噩梦,被压床,无法很好控制情绪,都是灵魂弱的体现,真耶稣教会里称之为灵命脆弱。而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招感外邪,尤其是这种病更应该想尽办法让她处于相对平静的心情。

由于儿子光环一直在身上,所以母亲很难被我说服,但好在我懂得取巧。见母亲一直处于不安的状态后,我决定,带她去问神,希望灵界的诸位能够给予她一点心灵上的慰藉。当天我带着母亲,来到老家的一个神婆家里,该神婆算是我们那小有名气的。最重要的是,当年我外婆成为乩童前是经由她手训乩牵僮的,也就相当于外婆的老师了。虽然外婆现在已经不跳了,但这个婆婆依旧奋战在怪力乱神的前线。

老婆婆扎着两个大辫子,自谈自唱几分钟之后上身成功了,上的是XX将军(将军的名讳是古代名将,有点不可思议,为了不被吐槽造成看官们的口业,这里隐去名讳)。上身后,将军说出了几个重点,都对。1,我妈为了家里操劳太多得不到理解(指我爹)。2,我妈身体看着没问题里面已经病了,但别怕,能解决。3,我老家不干净,需要处理。

当听到神婆说出自己不被理解的时候母亲泣不成声,我感觉,民间的神坛很多时候起到的是心理医生的作用。尤其这些灵体附身后她还能知道很多内情,说出来简直是句句都说中我妈的内心,能起到很好的疏导作用。女人就是这么感性,不管年龄多大都一样。而作为冷静状态的我,听到的重点则是,病了,要医,能好,家里不干净。

然后接下来就是神婆要赚钱的项目了(当时的我确实是这么看待的),神婆说要做个法事,收费不算便宜。但我们没接受,只是给了40块的问事费用就回去了。

被疏导过后的母亲在回家路上一路叨叨,说看吧,如果到时真的检查出来不好,就是就是被你爹气出来的。一路无语,但被疏导过后的母亲心情明显变得比较好。不幸的是,第二天,睡醒后她比较冷静地回忆起神婆所说的话以后,开始忧虑起神婆说她身体内有病这事了。

没办法,只好同一招再试一次。我带母亲到另一个我们那也蛮出名的神棍老头家里去卜,卦。我妈是这老头家的常客,以前就常问事,后来被我阻止后才没怎么去。因为我认为问事并不能改变命运发展的轨迹,与其问了,还不如不问,生命才显得充满各种可能性。但这毕竟只是我的看法,对于无助的家庭妇女来说,有个神棍的指点,生命似乎才显得更光明。

神棍大爷用的是龟壳和三个铜钱,当时我还在群里发过照片。不过从他的记录以及说出的占,卜词等等,应该不是周易。老爷子的占,卜很明显更符合我的期待,毕竟是人算的,不会像起乩一样直接说问题,过程非常心理医生,这也就是我所要的。

老爷子算的也算比较准,他说母亲从去年年底身体就不大好了(后来医生推算起时间的时候蛮符合他所说的时间),但是不是什么大问题。Yes,我要的就是这一句,没有什么大问题。花了50块问事费用后,母亲很愉快地在家里等着报告,我觉得这个钱花的真值。

3月28号早上,我还睡得迷糊的时候接到母亲带着哭腔的电话,让我马上回去。我心里刹那咯噔了一下,知道糟糕了,估计是确诊不好了。二话不说穿上衣服牙都没刷直接就飞奔回去了。

看到母亲的样子后,我就知道,这是我安慰不来的了。接着就通知了几个舅舅阿姨,大家都很郁闷,但都试着安慰母亲的气氛反而使得她更难过。这些煽情段子就此略过吧,当天我就预约了上海瑞金医院的乳腺科门诊,买了4月2号的票,决定到上海看病,并且心里已经做好了抗战的准备。4月1号,妹夫开车带我去福州拿到了病理报告,这个日子真是讽刺得不行。

这时候我想起了前段时间看到的菜鸡道长的豆瓣状态中写过他母亲的病,以及他对于他母亲生活习惯的无奈:

“我说佛教是理性的,并不会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或者陌生人而有特殊的效果,因为我太了解她的个性了,她只顺着自己的想法来,不听任何人的意见,估计很难有作用,我给她诵经,她出去打麻将(伤神耗气,应该静养),就好像一边往水池里注水,一边在放水,所以我甚至已经做好了,等她离世之后,再给她诵经超度的准备。父亲说,你毕竟学了这么多年,又是她的儿子,也许有用,试试吧。 ”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对于母亲的顽固和火山脾气,我也很无奈,尤其是儿子这个身份,使得在她的面前,一开始试着纠正她的错误就会触发她的暴走。对于道长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他关于他母亲病情经历的一个链接:

https://www.douban.com/note/657061458/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8-12 15:23:08 +0800 CST  
关于母亲的性格,之前的帖子里应该有说到一些。实际上她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存在,或者用我的话说,就是不大聪明的人。譬如,她很容易受到外界影响,我说的话她不信,外人说的反而容易让她相信。初一十五烧香,初二十六烧香(地方民俗),然而对于因果毫不介意。对于烧香也只是抱着那种,我已经完成任务了,请保佑我吧的心。简单说,那不是信仰,那是迷信,而且更显得像是在和鬼神做着交易。

这是我不喜欢的方式,而实际上,我们那多数的迷信妇女都是这样。就如两个人不认识的人,刚好跪在一起在拜拜的时候,都会有“她念的大声,不行,我得念的比她大声才行,不然神肯定听不到我说的,好处都让她占去了”这类的思维。搞得神明好像是争风吃醋的小媳妇似的。简单说,这类烧香拜拜,顶多求个心里安慰,对自己的个人提升是一点帮助都没有的。石竹山伽蓝殿前老对联现在没了,但我一直记得写的是:“心不正烧香何用,心术正不拜何妨。”

回头说和母亲一起去上海看病的过程。4月2号,我们搭动车来上海。在动车上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老哥,傲然雄峰。

傲然雄峰是天涯莲蓬鬼话板块里的大拿,实修者。由于我也在天涯发过帖,后来就认识了这么位老哥。和他的种种聊天过程中,我神棍的神经告诉我,这是一个懂很多的,并且自身不简单的实修者。和他聊天的过程中,会发现,他有很多忌讳,很多不可说,这点和太阳公很像,话里话的感觉。从他的帖子以及和他的聊天过程中,我学到了南传道家的“唵”字决。当时在去医院的路上,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想起他来了。

多年的灵异经历,让我变得很相信直觉,我觉得,有时候脑子里莫名冒出的灵感,也许是生命本身,或者神明在对我们的一种引导。所以没犹豫,我找峰哥给他说起了母亲的病。聊天过程中,他给我说了以下几点:1,癌症,排除生活环境因素,自身心理因素和生活习惯因素,剩下的,就有说道了,癌症,属于恶疾,但凡恶疾,都有一些来路。2,力乱怪神(这是他的用词,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理由,他不说怪力乱神,而说力乱怪神),这事如果找准了人,解决起来,立竿见影。

峰哥在天涯的帖子可以到我日记里今天更新的里面找链接。

他这么说我是信的,也不是有什么根据,而是单纯因为我这么多年接触灵异的直觉,就觉得他说的对。但上一篇说过,我已经找了两个能看事的给看了,都没有给我太大的信心。而现在我又不在新加坡,自然无法上神坛找太阳公了。(太阳公划重点)

聊完后,我们抵达了上海,早几天已经预约了3号早上的门诊。阴差阳错间,在看医生的时候才发现挂错科了。应该挂的乳腺外科,却挂了乳腺内科。幸运的是,遇到的医生是一个性格很好的小姐姐。当场小姐姐就给楼下乳腺外科的主任打了个电话,然后把我们安排去楼下排队了。

这算是勉强给的名额了,当然最后一个才能轮到我们。所幸医生态度很和蔼,是一个年龄和母亲相仿的女主任。后来才发现,如果没有这次挂号失误,想预约这个主任的号没托关系几乎是不可能的,可见她在该医院内的分量。我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指引,让我错打错着。因为该主任一周只有一天的门诊,我随便换一天来,都遇不上她。

看完门诊后的第二天,就被安排住院,当时刚好遇上清明假期,三天在医院里什么都不能做,就干等着。假期过后,开始为期一周左右的检查,检查,再检查。期间,有个40多岁的男医生看过母亲后,说过两天手术。当时我们的心态是尽快动手术,能手术的显然都属于比较早期。但是那医生才说完没多久,母亲的主治就来了,她反对手术,直接说明,要使用“新辅助化疗”。也就是说,要先化疗,然后才决定要不要手术。因为母亲的问题已经是中期了,如果直接手术,也要术后化疗,还不如先化疗后手术。在她后来给我们私聊的情况下她解释道,有些人先化疗甚至癌细胞能直接全部萎缩的,这就很理想了。新辅助化疗实际上是很好的一个治疗方案。

住院期间,母亲某天和我聊起信仰问题。她突然说要改变信仰,不再拜神,而要改信基督,因为拜了这么多年神,她还是病了。而另一个原因单纯的是因为,我阿姨是信基督的,通过电话告诉了母亲很多基督徒身上发生的“神迹”。诸如“神迹”其实各个宗教都有,传闻中各种疾病不药而愈,瘫痪几十年突然能走,生死人肉白骨之类的事情,其实我真的是懒得去听。因为几乎每个宗教都有这些,包括早年从东北掘起的轮子什么的,不也是靠着这些噱头来站稳脚嘛。

但当时我却觉得,也许母亲改信基督真的会对她比较好。因为基督教的体系,自然而然会让她学习怎么做人。基督教的祷告体系会教会她怎么为了她人而祈祷,这些都是自己烧香拜神而没有系统学习宗教理论的家庭主妇所欠缺的精神食粮。我觉得应该对她会有很大帮助,当下我就鼓励母亲去信。

母亲见我支持非常高兴,因为她知道我比她还“迷信”(其实我一点也不迷信,我是正确对待宗教罢了),然后她就开始怂恿我放弃原有信仰跟她信基督。这变化实在是有点太快,我有点措手不及,干笑了两声后,没接她的茬。母亲很快和阿姨联络,告知了她想要改变信仰的决定。阿姨非常高兴,当天就和教堂联络,安排了上海基督教闸北堂的真耶稣教会分部的信徒来为母亲祷告。

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基督徒的,他们对于信仰是那么认真对待。当天来了两位教友,找到了母亲的病床,握着母亲的手为她祷告了很久,并为母亲介绍了基督教。还送了圣经,以及一些教友亲身经历的小手册。(类似寺庙免x费结缘的因果善书。)从那天起,母亲开始早晚祷告,而在阿姨的发动下,福建的教堂,上海的闸北堂,都开始为母亲代祷,为母亲祈求健康。再一次感叹,基督教的众念代祷体系,真的很棒。

住院一周后,我们被要求出院,等医院的通知,要等到我们拿到所有报告后,才能决定进一步的治疗方案。这时候,我的灵异小伙伴小康突然VX找我。小康就是那位我前面日记说过的修金光咒,偶尔兼职阴差的警察小哥。因为太阳公的缘故,我送过他一个太阳公让我结缘的牌子。可以看前面的帖子:https://www.douban.com/note/659663838/

小康认识一位能给人调理元辰宫的师父(陈师父),陈师父的女儿就是我前面说过那位开了眼,能见鬼神,能够看到人体光,以及加持物光的小灵童。而陈师父调理元辰宫的方法是请菩萨,然后通过小灵童和菩萨的沟通来进行调理,因为只有小灵童看得到菩萨。

关于元辰宫,我其实是蛮懒得去接触的,不是不信,而是我更相信,人完全能够通过自己的修行,来修正自己的生命罢了(顽固)。而这次小康突然找我,其实只是想和我分享他做的一个梦而已,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元辰宫上了。我抱着能试就都试试的想法,和他要了陈师父的联络方式,并咨询了远程操作的过程。

由于母亲信了基督,所以在操作之前我问了她的意见。母亲说她再也不想接触迷信的东西了,让我别去算,因为她拜神拜了这么多年,却始终还是得癌了,说明神没有保佑她。我当然是持不同意见的,如果神灵没有保佑,那为什么我们去抽签却那么坚持让我们别出国。如果当时直接出国了,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应该要面对更多的麻烦。但这些我肯定不能当着母亲的面说,因为她很容易被激怒,于是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找陈师父看元辰。

前文说过,母亲在病前突然戴佛牌,那个佛牌有催熟业障的功效。所以在母亲确诊为癌的时候,我很私心地给她换成了单纯辟邪的一个辟邪物。在母亲确定要信耶稣后,她把辟邪物也脱掉还给我了。但我观察到一个让我担忧的事情,就是在母亲脱掉这个辟邪物以后,她说腋下有点疼,这是乳腺癌扩散的一个现象。但执拗如她,这时候我让她再戴上去,肯定是不现实的,她也不会同意。在出院住酒店等医院通知的那几天,她开始越发严重,以前没有疼痛感觉的她,开始感觉到痛了。

我是一个天生情感比较冷静的人,甚至很多时候我需要去演绎情绪,因为如果太没情绪的话身边的人肯定会不满。这辈子我只为了一些事情难受过,第一次是小时候父亲生意失败负债后愁出胃病时的表情,让我很难受。第二次是失恋,这个估计失恋过的都能体会到就不特别说明。第三次,就是这次看母亲因为这个病,感觉到痛的时候的表情,让我非常难受。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决定瞒着母亲找陈师父给她调理元辰宫。作为一个资深的神棍,接触这类同行时我都会比较谨慎。当时包括小康,都不知道我母亲病了,也不知道我要找陈师父是要干什么,只知道我要调理元辰宫罢了。在和陈师父沟通后,我给了他母亲的照片,八字,只说了要调理元辰,不再给他任何资料。我告诉陈师父母亲现在信基督了,陈师父说没关系,一样可以调理,不过他要等下午四点后才开始操作。我开始焦急的等待,因为那几天母亲的状态很不好,而医院又一直没有通知,虽然我催了几次专科护士,可是没有结果。

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灵异了。当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陈师父给我来了一通电话,我赶紧接了。电话那头的他说:“你母亲的问题已经不是元辰宫的问题了,这是我从业以来见过最严重的一次,我给你说说,你自己看看要怎么处理。”我非常的紧张,但又怕他忽悠我,谨慎不让他套话,“嗯”了一声以后,就听他开始说起他所接受到的信息。

小灵童是能看光的,在小灵童和菩萨的沟通中说到,母亲身上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正常人的光,反而取而代之的是,长达十几米的黑光,并且黑光的来源是母亲的胸口。并告诉我,如果没错的话母亲平时应该是一个负能量极其严重的人,稍微敏感点的,待在她身边都会觉得不舒服。老实说,他说的完全符合。

到这里为止,小康,以及陈师父都不知道我母亲的病情,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调理元辰宫。陈师父说黑光的原因是母亲身上跟了一个魔。并再次强调,是“魔修”估计担心我脑补成西方的恶魔吧。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都紧张出汗来了,就怕他告诉我没法治。

从他口中我了解到,他经常处理一些身上跟着好朋友,或者婴灵之类的问题。都不是很困难,但跟了魔修的,母亲的第一个。并且告诉我,真要处理要花不少钱,问我是自己处理还是他处理。其实他的处理方式,就是通过菩萨和该灵体沟通,用一定代价请他离开母亲的身体。而这个代价,就是烧金银纸,量还不小。可能是碍于我是小康的朋友,他不好意思给我开这个口。我明白他的顾虑,当时也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直接就确定让他处理了。当天晚上,他联络工厂连夜送了一堆的金银纸,立马就处理了。在一切都处理完后,陈师父给我又打了电话说,黑光都处理完了,现在是一米左右的白光,菩萨加持的。

不过该魔修灵体还没有离开,他开出的条件是,离开可以,但不是现在,五天后离开。在一切都处理完后,我和陈师父又沟通了一会,顺便问他为什么会招惹到这么个家伙的时候,他似有隐晦地回答了一句“菩萨没说”。和神坛打交道多年的我,觉得这里似乎有点不可说的事情。

当天晚上,我自己归纳了一下这次的经历。首先,我的老家是个风水奇差的屋子,醉风说过,屋子中间是螺旋向上的楼梯,两边都是房间的楼,聚阴,这些都符合我老家的型。母亲脾气不好,且有较强的嫉妒心,怕黑,晚上常噩梦,堕过胎,已经完美具备了心魔感召外魔的先决条件。那么长年累月下来,感召了个魔修也不奇怪。而魔,在佛教体系里的修为的地位是蛮高的,这样的一种存在。比他层次低的普通神婆神棍看不到,测不到也就不奇怪了。但实际上,这位灵体除了以上我自己猜测的这些缘故外,还真应了峰哥的那句话,恶疾,都有些来由。另一方面,我感觉,虽然我现在不在新加坡了,但太阳公似乎一直都在照应着我,认识小康,再通过小康认识到陈师父,不也是因为他嘛。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8-12 15:23:45 +0800 CST  
话分两头,在陈师父那边料理完了灵异部分的事情后,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医院的电话了。这期间母亲的病情并没有好转,甚至更难受了。那几天我们过得很煎熬,不过在确定了母亲将留下来化疗以后,我马上开始找能够暂住的出租屋,老住酒店也不是办法。

通过狒狒哥和康师父(这个不是金光咒小康,是另一个上海朋友)的帮忙下,我租了一个环境还不错的社区暂住,离瑞金医院有点远,不过当时也急着落脚,就没考虑那么多,直接就住下了了。我一边掐着手指算着灵体答应离开的时间,一边观察着母亲的变化,老实说,并没有太大变化,依旧非常负能量。

期间母亲还是会时不时负能量爆棚暴走一下,母亲有个非常糟糕的习惯,只要她一发货,就会炒冷饭。把过去发生的不开心,如数家珍一般的一件一件拿出来列举。在我的认知里,这个过程是非常伤害自己的,因为不断回忆不开心的事情,从来都是伤害自己。并且她习惯性脑补,猜忌,揣测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对于她的这个习惯,我是很无奈的,因为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会接受。

而在陈师父那天给我特别说过,稍微敏感的人靠近她都会感受到负能量,我对于这个现象变得更加敏感了。不过依旧没有解决方案,我只能抱希望在五天后灵体离开了,母亲也许会性情大变。

第五天晚上,也就是灵体答应离开的时候,我和陈师父通了电话,再次通过菩萨确定了灵体已经离开,并且身体透出的还是正常的白光。这要是换了不是母亲的问题,我一定是不相信的,因为理性点判断,母亲并没有任何改变,但那个时候我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其实应该说是我希望那是真的,并说服了自己去相信他。

刚和陈师父通电话不久,也就是晚上9点多10点的时候,瑞金医院的专科护士来了电话。说母亲的纸质报告还没出来,本来无法进行会诊,但主任医生说母亲的情况不能拖延,就让明天先去医院会诊,她将用电脑报告给我们解释。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终于要开始治疗了。自然而然的,我把这个看起来很巧合的安排归功于灵体的离开,菩萨的帮助。

第二天的会诊还是那位主任为主为我们说明病情,由于母亲验血发现肝炎病毒,不能即刻开始化疗,要先吃一个星期的保肝药物,然后才开始化疗。否则,直接化疗的话,化疗药物会对肝脏造成伤害,所以不得已,要吃保肝药。刚落下的石头,又要捡起来抱着。因为母亲的病情开始恶化,拖一天都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然而,没有第二个选择。

回家后,母亲很低落,并且又借机发火,我很无奈,心里开始有点怀疑陈师父,也开始怀念新加坡的太阳公了。当天和家人通过电话后,父亲和妹妹妹夫以及小舅决定来看我们,第三天,他们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上海。父亲带了一大堆的红薯,因为他上网看到说红薯皮抗癌,在这个又不能用药又不能化疗的当儿,他想煮红薯片给母亲吃。

非常无厘头,但不管怎样,他的出发点也是爱,我们没有阻止他,默默看着他一到公寓就倒腾起红薯皮来。小舅很无奈地笑笑,然后陪着母亲开始聊天。在母亲的五个兄弟姐妹里,就属小舅和母亲的感情最好,小舅的探望让母亲的心情好了很多,当天晚上我和小舅住酒店,其他人都挤在公寓里陪着母亲聊天。

小舅是我们那成功的社会人(也只能这么表示,希望能看得懂),他一直很不解为什么母亲会得这个毛病。因为母亲饮食上以素食为主,并不是因为宗教,单纯就是她喜欢吃菜和水果,可以说是吃得非常健康了。同时母亲是我们家的老大,说一不二,大家都听她的,照理说,没什么理由能让她患上癌症才对。从这个话题,我们聊了大约两个小时后(从来没和他聊这么久过),他才发现,原来乐观的母亲只是在他们兄弟面前的样子而已。在我们自己家里,母亲是那么难搞,负能量,且喜欢拿不愉快的往事炒冷饭的一个人。

第二天,小舅借机开始和母亲说起这个脾气的问题。我们一起花了两三个小时来给她洗脑,告诉她思维不要钻牛角尖,不然就是折磨自己。那天母亲的真面目终于在小舅的面前暴露无遗,让他很震惊。最后,还是深刻了解母亲性子的小舅以最后的必杀说服了母亲改变习惯。因为母亲其实是很怕死的一个人,小舅最后甩了一句:“要么你就改脾气,不然治好了回去还是这个脾气的话,会复发早死。”母亲沉默了一会后,怂了。

老年人很多都是杠精,她不会管自己是不是对的,要的只不过是赢。从那天起,到现在,母亲都没有再炒冷饭说过去的种种不开心。即使有点苗头,我也可以以“你答应过舅舅不提这些了”来让她打住。关于这件事后来冷静点了考虑,我觉得应该可以归功于陈师父的远程帮助。因为关于怪力乱神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信,要么不信。

在接触怪力乱神这么多年的了以后,我能确定一件事就是,信心的力量。既然让师父做了这个事情,并且已经做了,那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相信他。越相信,越能给予这个事情以正面的影响,越怀疑越削减力量。

灵异部分的故事并没有到此结束。一周后,母亲开始了第一次的化疗,化疗用的是红药水,也就是呕吐反应严重的那种。医生开了三天的止吐药,母亲病没有呕吐现象,只是觉得有点反胃,一切也都按照顺利的剧本进行。因为化疗第二天第三天,她就感觉到很明显的好转,腋下不痛了,背不痛了。

化疗开始后,我们一家人总是觉得比较放心。有天我在公寓里正歇着的时候,小康给我发了个VX,说他送去泰国包壳子的太阳公牌子已经送回来了,给我看看,顺便问我有没什么事想问,因为他要去陈师傅那玩,可以顺便帮我问事。我说让师父给我看看母亲身上的光还正常嘛,而后无话。

那天晚上,我和妹妹正聊天的时候,妹妹突然问了我一句。“哥,你觉不觉得妈这两年现在长得越来越像伯母了。”当妹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颤了一下。

插播一下内容,前文说过,伯母很敌视母亲。因为早年她就跟伯父去香港了,留在家里的堂姐是母亲帮忙看的,而后来堂姐和母亲的关系超越伯母。从那以后,伯母就非常敌视母亲,据堂姐亲自口述的,伯母说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母亲。当然表面并没有撕破脸。

而为什么,妹妹说的话会让我心惊,因为我的脑洞大,联想到了一个事情。三年前,伯母回老家住过一段时间,当时她回来的时候说得了重病,天天晚上睡不着。抑郁,常常晚上大喊大叫。后来听说是被人下了东西(应该是降头之类的玩意),然后找了很多师父看病。然后,据说后来逐渐就好起来了。

而似乎,这几年随着她的逐渐好起来,母亲开始变得虚弱。到这里为止,都是我的小人思维在作祟,但我观察到一个可以稍微佐证的诡异事情。就是在伯母得病后,在家里修养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家二楼的客厅里,多了两团头发。就是两团很刻意用头发搓成花生米大小的团团,整齐地放在客厅的窗沿上。反正看起来很诡异,当时刚看到的时候我和妻子都觉得不舒服,但由于祖宅大家都有份,也就没人去说她什么,这事也就过去了。但那两团头发这么一放,居然放了几年。

也许是电视电影看多了,当妹妹告诉这几年我母亲看起来越来越瘦,有点像伯母的时候。我脑子里瞬间总结了这么个概念。伯母生病 + 降头 + 头发团团 + 魔修(基本上会被降头术召唤出来) + 第一次问菩萨菩萨不肯说魔修来源 + 妹妹莫名说出母亲变得越来越想伯母。一切都TMD很电影情节,会不会被转移降头了。

正当我还在想着这事的时候,小康又给我发了个信息,说到师父家了,刚给我看过,母亲身上还是正常的白光,让别担心。赶上时间了,我直接语音让小康问一下师父,母亲的病和伯母有没有关系。师父咨询了一下菩萨,回答道,有关系。艹,我脑子里已经开始骂脏话了,接着,我又问,家里的两团头发要不要处理掉,能不能用火烧。师父咨询后回答,要,最好处理掉,那个东西是不好。

这里要科普一下,多年接触乩童的我知道,神明菩萨降乩的时候,有些事情他们不会点破,所以不会告诉我们一些事情的原因。但如果被我们猜到了去问他,他又不会隐瞒,因为是我们自己猜对的。所以就有了刚开始问菩萨魔修来源的时候他不说,而这次换个方式问和伯母有没关系的时候,他回答是。因为我的问题有个清晰的指向。

故事暂时说到这里,我码字好累,接下来的尽快说完。接下来的故事,才是真正让我觉得惊讶的部分。下一篇讲说一下强大的基督教信仰,这次真的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8-12 15:24:26 +0800 CST  
为了叙说基督信仰这次对母亲的帮助,要把时间稍微推前到刚租了房子的那段时间。刚和母亲安顿下来几天后,来自上海基督教闸北堂的一些朋友来探望母亲。他们在为母亲祷告的时候,出现了圣灵的状态,按我早年在新加坡的了解,这个被称之为讲方言(灵言)。也就是在祷告的过程中,他们会突然进入一种无法自控的状态,用我们听不懂的圣灵的语言来祷告。这就是受圣灵的一种表现,称之为灵言祷告。整个灵言状态他们是无法控制舌头的,但可以控制什么时候想停止。这在真耶稣教会里,被认为是拥有了进天堂资质的一个凭证。

当时还没开始化疗的母亲被祷告后觉得状态变得比较好,很自然的,在教友们的邀请下,我带着母亲去了他们的教堂,作为慕道友参与他们的周六安息日聚会。教堂内每到祷告环节的时候,都会有不少教友进入圣灵状态开始祷告,远观的话,好像一堆人都在各自发着属于自己的奇怪的卷舌抖音(此抖音非彼抖音)。

教友们解释,这是一个被动技能,不是本意那么发音,而是无法控制舌头的一种状态。从我的角度来判断,很像自发功,或者局部附体之类的状态。不过无所谓是什么状态,过度分析有点不尊重宗教,下文继续用圣灵来解释该状态。

在出租屋住了几天等医院通知的时候,迷信小伙伴闫浩说要来看我。闫浩是个温文尔雅对于灵异事件有独到见解的朋友,刚好我憋了这么多天的故事想和他分享一下,感到很高兴。

那天晚上大约7点半左右,闫浩提着一大堆水果来到我们的住处。看过母亲后,我们到了公用的大厅里坐下开始聊起了这次母亲生病的始末。没说多久,我们就聊到了基督信仰。

我一直立着宗教和谐的flag和各路神棍和谐交往,但真要严肃说的话,其实我对基督教是有偏见的,只不过我一直不承认罢了。闫浩是新闻工作者,任何状态下都保持中立这方面他做的比我好。一直觉得,和他聊天是一种享受,他知道什么时候引导我的话题,并且用词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在聊天过程,我提及了几个点,他都很好地说出了他的看法,为我解决了一些心病。癌症作为恶疾,基本上大家都知道,生气,憋屈,负能量都是导致癌症的一个主因。当我和他说明母亲老爱生气的时候,他伸出了他的右手臂微笑地摸着他手臂上微微拱起的小结块说道:“其实,我也有生活导致的病理反应。”他看过的一个师父给他的解释是,他把太多来自生活的压力都通过自己消化。而常年累月的这种做法,使得他在身体上有了病理反应,一个良性的结块,而通过他自己的疏导,最近已经缩小了很多。说着,我们同时笑了,有种“你懂的”的感觉。

接着我们聊到了信念的力量,我举了几个例子。比如目不识丁的老人,只会念一句“阿弥陀佛”而治愈一些疑难杂症,或者逢凶化吉的案例。类似的案例我在上海基督教闸也看到很多。有些信徒对于圣经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对于基督却有着绝对的信念。因此,也产生了很多奇迹,同样也是诸如恶疾康复,逢凶化吉之类的。归纳了一下,这类神迹通常都发生在非常虔诚的信徒身上。也就是说,真的是信念产生力量,修行在个人。

闫浩也举了个很妙的例子,西藏的转经轮。西藏转经轮本意是以方便法的形式,用转动经轮的方式,来表示已经念诵了该段经咒。以此方便法门,给予不识字的藏民一种积累功德的途径。而聊到后面,当我说到,也许这是我一次很好的尽孝机会时,闫浩笑了笑道:“我觉得,可能这是你的课题,虽然病在你的母亲,但关键的课题完成者,也许是你。”

和闫浩聊天后过了几天,终于开始了第一次化疗。由于出租屋离瑞金医院太远,当天我们就又另找了一个靠近的公寓租了下来。看到新租的这个房间号码后,我惊呆了。绝对是某种冥冥之中的力量在告诉我一些什么,而我没有摸索到,以下是一些被我连贯起来后的例子:

1.在母亲入院第一天的时候,乳腺内科医生说我们挂错号以后在白纸上写了个介绍条并盖章,章上面的号码是RJ001744. (RJ相信代表的是瑞金医院,不过熟悉我的朋友估计都知道,我的网名用的就是RJ,因为也就是我名字的缩写。1174是我新加坡一个哥们的电话号码尾数,能记得是因为他这个号码开过很多次4D的奖。而这个哥们是我所有坡县死党里唯一一个基督徒,他也能用灵言祷告,我十几岁的时候跟他去教堂溜达过。)

2.母亲住院时的床号是2112(喜欢记号码是因为多年在新加坡玩4D的癖好使然),第一次租房公寓的房间号是212,到这本来我都没觉得有啥,只是觉得这次和这样的号码还挺有缘分的。只不过当我看到第二次租房的房号是3楼303的时候才觉得,似乎有点暗示。因为在福建,我自己的的房子就是3号楼303。我不知道这里的暗示是什么,但总觉得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和我们一直同在。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要连接到上一篇,陈师父给我确定母亲病情在灵异上和伯母有牵连这事情了。在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回家去把那团头发烧掉后,某天教堂的朋友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母亲这次周六一定要去教堂,因为有求圣灵的环节,希望母能够参加。

那天是母亲第二次化疗的隔天。照理说应该是很累的,可是那天母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疲态。那天的教会的聚会是一整天的,早上11点多,在进行早晨最后一个祷告的时候。母亲求到了圣灵,她喜形于色地跑过来,像个孩子似的告诉我,她有圣灵了,圣灵是真的,她的舌头真的自己卷起来发抖音了。

我替她高兴,我知道这样的一个经历,对她的病情将会起到极大的帮助,不管是从安慰剂效应来说,还是从怪力乱神的角度,这都很棒。当天我脑子里其实更倾向于安慰剂效应,因为这样的一种信心,肯定对母亲的病情有巨大帮助。但到了晚上,居然又发生一件让我咋舌的小插曲。

由于当天在教会呆了一整天,多少有点累,母亲回家后就去休息。我在隔壁间的床上也稍微躺了一会,没多久觉得鼻子痒,我打了一个喷嚏,很大声,把母亲吵醒了。她喊我过去,说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到眼前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在她的面前翻滚,但是那团黑如浓墨的团团无法靠近她,这时候她又看到头顶上的光,往上一看,似乎是天堂的景色,一切让她觉得非常美好。就在这时,梦被我的喷嚏打断了。

大脑洞如我,一刹那间已经脑补出黑团团是伯母家里弄的那团黑发,而光和天堂是母亲今天所受到的圣灵。圣灵的守护,隔离了诅咒型的缘起。而这个梦通过母亲的嘴巴告诉我,似乎是想告诉我,现在,那团黑发处理不处理,似乎也没太大关系了。

理清一下时间线,在陈师父通过菩萨告诉我要处理那团黑发比较好的时候,母亲还没有受到圣灵。而母亲受圣灵后的这个梦,又是被我所打断的,可能是要告诉我,那个黑发不处理也没大关系了。(在当天,这个还只是我的脑洞。)

我把这个脑洞以及整个过程告诉了宣宇(不错就是灵异组的小道士)以及kiki(我群里某位灵感力极强的姑娘,基督徒)。宣宇小道士通过他的途径给我母亲看了一下,说没发现什么不妥。而kiki则持和我一样的看法,觉得,现在处理不处理那团黑发,都不重要了。

说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能把事情处理得完善点。五月头,我回福建看孩子,老房子内搜索了很久。那团搁置很久都没人动的头发不翼而飞。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暗示。时至今日,我还陪着母亲在上海化疗,已经经过了四次化疗,肿瘤缩小很多。期间有读者齐鑫看到了我前面几篇抗癌故事后给我私信聊了一会,原来他居然是乳腺科的医生。给了我很多有帮助的建议,在这里,我也要表示感谢。抗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是一个怪力乱神的摊贩,一切都只是以我个人看世界的角度来观察的,不见得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因为很多都是脑补出来的,并没有什么证据。也希望看官们如果要拍砖,轻点,所有祝福,我都在这里表示最诚挚的谢意,真的谢谢大家了。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8-12 15:25:02 +0800 CST  
前几天母亲已手术成功,现在在稳定恢复中
楼主 摊主暴走基  发布于 2018-08-26 08:26:09 +0800 CST  

楼主:摊主暴走基

字数:365484

发表时间:2017-06-24 21:03:4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9-07 22:00:58 +0800 CST

评论数:133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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