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追魂人》——我的惊悚诡异的人生经历

第一部  四方城之迷
第一章  天生萨满
我叫张阳,出生在东北边陲大兴安岭深处的一个小屯,距离最近的乡镇还有一百多里,用几个词概括我的出生地,偏僻、闭塞、贫穷、无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屯里有一位九十九岁的老太太,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机动车;但老天爷是公平的,这里空气清新,溪水清澈甘甜,青山俊秀,野菜野味遍地都是,即使在共和国最困难的岁月,这里的人也没有断过肉,据说那个老太太已经度过了很多个九十九岁。

在我出生那天,可以说举屯相庆,因为我是一个男孩,在我之上已经有六个姐姐了。父母都是满族人,说的文明点,母亲是一名萨满,俗称的大神。因为屯子偏僻,屯民有个小病小灾的都来找我的母亲,也不知母亲用了什么手段,百分之九十都是人到病除,所以母亲在屯中极有威望。在我的记忆中,家中每有个大事小情,全屯人都来帮忙。

有时候,受人尊重,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村中无论多年长的人,见到我都会鞠个躬,叫声阿公。受人尊重是件好事,但和你玩的小伙伴都这么叫,是不是很无聊、扫兴,特别是你喜欢的小女孩这么叫。

后来,我才知道原因,在我出生之前,母亲得到神谕,我就是天生的萨满,也就是大神,那种身穿五色仙衣,或唱或跳,精神癫狂的异人。村中的人对于萨满,既敬又畏,均敬称他们为阿公、阿婆。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我还真有一些不同。记得有两件事对我影响很大。

一件事发生在我四岁时,那是夏天的一个傍晚,夕阳西斜,天稍微有点暗,但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父亲在田的那一边除草,我独自坐在地垄上玩,拿着一柄弯刀,无聊地砍着甜菜的叶子,发出“刷刷”的声音,翠绿的甜菜叶子纷纷落下。不经意间,我发现一个小东西,身子比我的胳膊略长一些,浑身雪白,尖尖的头,圆圆的耳朵,细长的身子,一掌长的尾巴,似鼠非鼠,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我看,一动不动的,显得很诡异。

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头发都炸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我和它僵持着。过了一会儿,小东西动了,绕着我转起了圈,一圈一圈的。

数数一直都是我很骄傲的事,每天晚上,大家开始睡觉之前,妈妈都会说:“七儿,数一百个数。”于是我就开始了每天的工作,流利、清晰,两分钟必定结束,之后,必得到母亲一顿夸奖。

从这东西转到第三圈时,我感觉有些晕,而且越来越严重,渐渐地脑海中产生了从未见过的画面。一个满身污垢的老者行走在荒原之上,他手持木杖,行色匆匆,目光如炬。突然,天色突变,乌云聚汇,电闪雷鸣,阴风哀嚎,而后,鬼魅群现,它们团团围住了老者。木杖红光四射,裹住老者,鬼魅开始啃食红光,红光渐消。这时,老者淡淡一笑,化作万道金光,射向群魔。片刻,烟消云散,一切如初,荒原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虽然脑海中瞬息万变,但我的眼睛却还在盯着那东西转。

那东西转了九圈,又停在了我的面前,它居然竖起身体,两个前爪凑在一起,对我作起了揖。

我攒了半天的力气,终于抬起来手,拿着弯刀朝着它挥了挥。

小东西盯着我,又做了个诡异的动作,转过身,一眨眼就不见了。

后来,回到家,和母亲说起了此事。母亲皱了皱眉,拍了拍我的脑门,严肃的说:“那是大仙,黄大仙,毛都白了,一定是修成了正果。你和它有些缘分,记住以后别再和外人说起了。”

从那以后,母亲再也不让我一个人去野外了。

第二件事是我上小学之前,事情发生在冬天,那时,我已经七岁了。

屯子的冬天,生活是很贫乏的,几乎没有青菜可吃,除了土豆、酸白菜、咸菜,就是玉米大饼子了,吃的人直便秘。每逢过年,很多人家必要生一些绿豆芽的。

弄一个铁盆,在里面放上一些绿豆,上面盖上一层湿棉布,然后在用棉被捂上,放在炕头,每天用水漂过几次,大约七八天就成功了。

绿绿的豆芽配上一些瘦肉丝炒,真是童年的美味。

俗话说七八岁讨狗嫌,真应了那句话。不知道为啥,那时的我好奇心那么强,自从豆芽盆放到炕头,我就不时掀开看,一天要几十次。

这可把我的父亲气坏了,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他一下把我从炕头拽了过来,瞄准我的屁股,扬起他蒲扇般的大手,就是一顿揍。

这也是我从小到大唯一挨父亲揍的一次。

我拼命地嚎啕大哭,连气带吓,一翻白眼,竟然晕了过去。

事后得知,我的奶奶听到这个消息,迈着她的小脚飞快地从屯东头跑到了我家。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一顿折腾,我才缓了过来。

父亲也受到了惩罚,奶奶的一顿笤帚打,又是一顿骂。

事情似乎就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哪个农村孩子没挨过打,但对我的影响却太大了。自此,每到晚上外出,经常有人影从眼前飘过,年轻的、年老的,男的、女的,狰狞的、恐怖的、祥和的,像电影一样。唯一安慰的是,他们都没有表情变化,也不开口讲话,这时时困扰着我,折磨着我。

就这样,我艰难地熬到了十八岁。

第一部  四方城之迷
第一章  天生萨满
我叫张阳,出生在东北边陲大兴安岭深处的一个小屯,距离最近的乡镇还有一百多里,用几个词概括我的出生地,偏僻、闭塞、贫穷、无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屯里有一位九十九岁的老太太,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机动车;但老天爷是公平的,这里空气清新,溪水清澈甘甜,青山俊秀,野菜野味遍地都是,即使在共和国最困难的岁月,这里的人也没有断过肉,据说那个老太太已经度过了很多个九十九岁。

在我出生那天,可以说举屯相庆,因为我是一个男孩,在我之上已经有六个姐姐了。父母都是满族人,说的文明点,母亲是一名萨满,俗称的大神。因为屯子偏僻,屯民有个小病小灾的都来找我的母亲,也不知母亲用了什么手段,百分之九十都是人到病除,所以母亲在屯中极有威望。在我的记忆中,家中每有个大事小情,全屯人都来帮忙。

有时候,受人尊重,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村中无论多年长的人,见到我都会鞠个躬,叫声阿公。受人尊重是件好事,但和你玩的小伙伴都这么叫,是不是很无聊、扫兴,特别是你喜欢的小女孩这么叫。

后来,我才知道原因,在我出生之前,母亲得到神谕,我就是天生的萨满,也就是大神,那种身穿五色仙衣,或唱或跳,精神癫狂的异人。村中的人对于萨满,既敬又畏,均敬称他们为阿公、阿婆。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我还真有一些不同。记得有两件事对我影响很大。

一件事发生在我四岁时,那是夏天的一个傍晚,夕阳西斜,天稍微有点暗,但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父亲在田的那一边除草,我独自坐在地垄上玩,拿着一柄弯刀,无聊地砍着甜菜的叶子,发出“刷刷”的声音,翠绿的甜菜叶子纷纷落下。不经意间,我发现一个小东西,身子比我的胳膊略长一些,浑身雪白,尖尖的头,圆圆的耳朵,细长的身子,一掌长的尾巴,似鼠非鼠,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我看,一动不动的,显得很诡异。

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头发都炸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我和它僵持着。过了一会儿,小东西动了,绕着我转起了圈,一圈一圈的。

数数一直都是我很骄傲的事,每天晚上,大家开始睡觉之前,妈妈都会说:“七儿,数一百个数。”于是我就开始了每天的工作,流利、清晰,两分钟必定结束,之后,必得到母亲一顿夸奖。

从这东西转到第三圈时,我感觉有些晕,而且越来越严重,渐渐地脑海中产生了从未见过的画面。一个满身污垢的老者行走在荒原之上,他手持木杖,行色匆匆,目光如炬。突然,天色突变,乌云聚汇,电闪雷鸣,阴风哀嚎,而后,鬼魅群现,它们团团围住了老者。木杖红光四射,裹住老者,鬼魅开始啃食红光,红光渐消。这时,老者淡淡一笑,化作万道金光,射向群魔。片刻,烟消云散,一切如初,荒原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虽然脑海中瞬息万变,但我的眼睛却还在盯着那东西转。

那东西转了九圈,又停在了我的面前,它居然竖起身体,两个前爪凑在一起,对我作起了揖。

我攒了半天的力气,终于抬起来手,拿着弯刀朝着它挥了挥。

小东西盯着我,又做了个诡异的动作,转过身,一眨眼就不见了。

后来,回到家,和母亲说起了此事。母亲皱了皱眉,拍了拍我的脑门,严肃的说:“那是大仙,黄大仙,毛都白了,一定是修成了正果。你和它有些缘分,记住以后别再和外人说起了。”

从那以后,母亲再也不让我一个人去野外了。

第二件事是我上小学之前,事情发生在冬天,那时,我已经七岁了。

屯子的冬天,生活是很贫乏的,几乎没有青菜可吃,除了土豆、酸白菜、咸菜,就是玉米大饼子了,吃的人直便秘。每逢过年,很多人家必要生一些绿豆芽的。

弄一个铁盆,在里面放上一些绿豆,上面盖上一层湿棉布,然后在用棉被捂上,放在炕头,每天用水漂过几次,大约七八天就成功了。

绿绿的豆芽配上一些瘦肉丝炒,真是童年的美味。

俗话说七八岁讨狗嫌,真应了那句话。不知道为啥,那时的我好奇心那么强,自从豆芽盆放到炕头,我就不时掀开看,一天要几十次。

这可把我的父亲气坏了,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他一下把我从炕头拽了过来,瞄准我的屁股,扬起他蒲扇般的大手,就是一顿揍。

这也是我从小到大唯一挨父亲揍的一次。

我拼命地嚎啕大哭,连气带吓,一翻白眼,竟然晕了过去。

事后得知,我的奶奶听到这个消息,迈着她的小脚飞快地从屯东头跑到了我家。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一顿折腾,我才缓了过来。

父亲也受到了惩罚,奶奶的一顿笤帚打,又是一顿骂。

事情似乎就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哪个农村孩子没挨过打,但对我的影响却太大了。自此,每到晚上外出,经常有人影从眼前飘过,年轻的、年老的,男的、女的,狰狞的、恐怖的、祥和的,像电影一样。唯一安慰的是,他们都没有表情变化,也不开口讲话,这时时困扰着我,折磨着我。

就这样,我艰难地熬到了十八岁。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22 21:16:57 +0800 CST  
感谢阅读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23 17:33:37 +0800 CST  
萨满追魂人
第一章 四国城之谜(2)游魂症
我在小学时上的第一堂课,老师就对我们说,孩子们,努力学习吧!知识是幸福快乐的源泉,它能帮助你们解开一切困惑。

从那时开始,我就开始刻苦学习。我坚信,老师是不会骗孩子的。只要我努力学习,发生在我身上的怪异事情,总有一天会被我破解的。

很不幸,我没有接替母亲的班,成为一个优秀的萨满,女承母业,我的二姐成了下一代萨满。成绩优异的我,十八岁那年,冲出了家乡,如愿考入了省城的一所重点大学,但我选的专业有些偏,考古专业。许多同学都笑话我,考了这么高的分数,能选一个好的大学,热门的专业。但自己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我相信,在探索历史遗迹的过程中,兴许能找到办法,解除发生在我身上的异象。

大学生活对别人是丰富多彩的,也是自由的,没有了繁重的学习任务,没有了老师的谆谆教导,没有了母亲的唠叨。花前月下,成双成对,对于我来说,这是很奢侈的事。当你正在和女朋友在月下亲吻的时候,一个满脸是血的女幽魂在一旁盯着看,我想不止是恶心,恐怕连一点情绪也不会有了。

我们的宿舍一共住了八个人,四个上下铺。因为爱干净,我选了个靠门的上铺。

安顿好住的问题后,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排兄弟,以年龄为依据,从老大一直排到老八,我年龄大,排行老三。

黑夜,对我来说真是难熬,随着年龄的增长,除了能眼睛看到阴魂,耳朵也时常会听到一些古怪离奇的声音。照例,刚到宿舍,我还是睡得很晚,也不知道熄灯多久了,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但也不敢睁着眼睛,呆呆地望房顶,只能眯着。

打呼噜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磨牙、放屁和吧嗒嘴声。突然,对铺下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睁开眼,扭过头一看,原来是老六下床了。刚到,只记住他的排行,至于他的名字那是想不起来了。我猜想,可能他要去卫生间放水,因为大家刚到一起,兴之所致,在宿舍里,偷偷的庆祝了一下,每个人都喝了一些啤酒。我借口不胜酒力,只喝了一小杯,为此,遭到了其他人的口伐。

于是,我扭回头继续眯着。奇怪!半天了,怎么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开门声。

我又转过头,再看。眼前的一幕,惊讶的我差一点叫出来,老六正站着我的床前,一动不动,他睁着眼,盯着我,整张脸没有一丝表情,眼睛空洞无神。就这样,我们都静止着,四目相对,呼吸声清晰可听到,唯一区别就是我是急促的,他是平缓的。

“怎么回事?”我想不明白,心已经蹦到了嗓子眼,嘴干舌燥,血往上涌。就这样,大约对视了三、四分钟,他缓慢弯下腰,趴在了我的下铺。这几分钟,对于我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经历了生死。

我自诩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鼓了鼓勇气,憋了口气,将头移到床沿,向下看去。又是一惊,老六正趴在下铺老二的脚丫子上,亲着老二的脚丫子。

兴许是老二喝的有点多,他睡得很沉。可能是亲的有些痒,他的两只脚不时来回搓着。老六依旧没有停止,他的嘴追着脚丫子亲……。

食堂的那只大公鸡,“喔……,喔……!”的叫了几声。现在可能是凌晨了,估计两点多,天有些蒙蒙亮,老六兴许是被啼鸣声打扰了,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仿佛双脚不沾地,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又回到自己的床,躺了上去。不一会儿,传出了鼾声。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又重新躺好。“这小子怎么走路一点声音没有?难道被鬼附体了?”我暗暗奇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希里糊肚睡着了。

当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感到有人在摇自己的胳膊,睁眼一看,又吓了一大跳,是老六站在床头,盯着自己。

“起床啦!起床啦!懒鬼。”老六一边摇一边嚷着。

我定了定神,坐了起来,穿好衣服,跳下了床。

“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很怪的事,你们谁知道?”我假装很困惑地问。

其他人都纷纷摇着头,纷纷回答说,不知道,不知道。

老六看了看我,说道:“你是睡毛了?,还是见鬼了?”

见无人知晓,我只好闭了嘴,端着洗脸盆去了水房。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23 19:55:51 +0800 CST  
感谢阅读,谢谢,希望多提意见。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24 04:02:16 +0800 CST  
感谢留言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24 17:41:15 +0800 CST  
萨满追魂人3
四方城之谜(3)一本磁带
老六,他叫王凯旋,来自本省的一个小县城。一米六五的身材,大圆脸,浓眉,小眼,不笑还好,一笑就成了一条缝,还有点近视,但度数不大,除了看书,一般不戴,有些胖,大约一百五十多斤,活脱脱一个肉墩子。

白天,老六和我们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开朗、活泼、热情,积极参加班级的活动。只是喝多了酒,晚上十二点之后,偶尔就开始游魂症发作,四处游走,干些不靠谱的事,幸亏男生和女生不是一个宿舍楼,不然指不定他溜达那去了,早被学校开除了。到最后毕业,我们宿舍的人也不知道这个事,这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了,说它不是秘密,因为我知道了;说它是秘密,因为除我之外,无人知晓。我一直都守口如瓶,故宿舍无他人知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和老四、老六走得最近,因为我们几个家境都一般,尤其是我,简直就是贫穷。平时去饭店,或去外面玩,都见不到我们的身影,谈恋爱更是避而远之,因为那实在是个费币子的事。

但事情总有意外,老四恋爱了,是被动恋爱了,中文系的曹萍看上他了。也难怪,老四高高的个子,五官端正,有棱有角,说他英俊,一点不为过。

经过曹萍的热烈追求,老四沦陷投降了。从此,铁三角解散了,一有时间,老四就和曹萍腻在一起。

一转眼,已经开学两个月了。除了上课,我不是在宿舍看书,就是在学校图书馆看书,各类古籍看了不少,除了知识量丰富了,但对我的学业没有太大的帮助。

今天是星期六,我在班级看书。老四急匆匆走了进来。

“走,和我去趟街里,明天曹萍过生日,去给她买个礼物。”老四一口气说完,拉着我就走。

坐上11路公共汽车,经过十几站地,大约四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市里最大的一家音像店——嘹亮音像店。

“找潘美辰的专辑——《为何爱让我痛》。”老四边说边沿着磁带架找了起来。

“潘美辰?没听说过。唱歌很好听吗?”我不解地问。

“曹萍就喜欢听他的歌,这是潘美辰新出的专辑”老四边找边回答道。

“是不是这个?”我找到了潘美辰的磁带,忙拿过去给老四看。

“不是,这是潘美辰以前的专辑。”老四扫了一眼,回答道。

“有一个就行呗,哪那么多事。”我边找边嘟囔着。

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老四说的那本,我有些泄气了。

“请问,你们找谁的歌呀?”音像店老板走了过来。

“潘美辰的为何爱让我痛”我找的有些烦,所以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啊,这个专辑还没有传到咱们这,不急的话,下周再来看看。”老板笑着说道。

见老板这么说,我们只好撤了,老四有些不甘心。

“小兄弟,去新立批发市场耀辉音像店看看,那兴许有。”老板见老四有些沮丧,好心地告诉道。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我们直奔新立批发市场,经过一番周折,总于找到了耀辉音像店。这家店在一家寿衣店旁,很偏僻,门面不大,招牌有些破旧,推门进去,里面有些暗。

“有人吗?”我见屋里没人,问道。

一个驼着背、脸色有些黑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这个人五官聚集,一点表情没有,像刚死了人一样。他一身黑衣,看着有些瘆人。

“三块一本,五块钱两本,十本以上两块一本,三十本以上一块五一本。除质量问题,不退不换。”驼子慢吞吞地说,他也不看我们,声音阴沉,加上在这屋子,显得格外的怪异。

驼子看了看我们,又问道:“想听谁的带?”

“潘美辰的《为何爱让我痛》。”老四回答道。

“要多少本?”驼子慢吞吞的问道。

“自己听,一本”老四答道。

中年人没说什么,弯着腰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本磁带出来了,走到我们面前,递给了老四。

老四看了看,很高兴,就是这个,随手递给中年人三块钱。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音像店。

我们找到一家礼品店,花了一块钱,用纸盒装上磁带,再彩塑纸包了起来。老四很满意,脸上都乐开了花。这个礼物,即不贵,又漂亮,能讨得女友喜欢,真是成功。

第二天,老四就给曹萍送了过去。曹萍打开一看,高兴坏了,一个甜甜的吻回送给了老四。

晚自习后,曹萍回到宿舍,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磁带,放进了随身听播放器,优美的歌声飘了出来。

“这样爱一个人我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不知如何形容 ,我是真的爱过你,我是真的想念你,终究你我还是要分离……。”

歌声委婉凄美,略带忧伤。曹萍宿舍的姐妹们听得如醉如痴,都忘了睡觉。熄灯铃结束后,楼道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就是值宿老师的声音,“熄灯啦,熄灯啦。”

曹萍将随身听声音调小,舍友闭了灯,待楼道安静后,曹萍又将随身听调大声音。

每个人都静静地欣赏着歌声,仿佛醉了。

突然,一个尖利、诡异的女声传了出来,凄厉、幽怨,“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接着就是滚滚的雷声、呼啸的风声、玻璃破碎声、凳子摔倒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呼救声,接着就是“咔嚓,咔嚓”的撕咬声,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宿舍,立刻传出来了姑娘们的尖叫声、哭声,随后就是破门而出声。曹萍一下子将随身听扔了出去,也尖叫着,光着脚跑了出去。

八个人站在走廊里,抽泣着,惊魂未定。

值宿老师闻讯跑了过来,问明原因,安慰了一下姑娘们,待大家情绪平稳后,将磁带拿走了。

第二天,老四被叫到了学生科,老师严重警告了他,然后将磁带还给了他。

老四气坏了,奸商!奸商!

我也感到很意外,又仔细将磁带放入录音机,听了起来,反正面放完了,哪有什么恐怖的声音。

老四也懵了,怎么回事?这磁带没有什么问题呀!但曹萍宿舍一共八个人,不可能都产生幻觉了,就连值舍老师也听了,里面确有恐怖的声音。老四百思不解,但曹萍一个星期没有搭理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星期一下午,我们又去了耀辉音像店,找老板算账。

驼子不承认磁带有质量问题,抵死不退。最后,我们大吵了一架,高大的老四伸手要揍他,被我拉开了。吵吵嚷嚷的,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最后,推推搡搡,我们被“劝”出了音像店。

旁边寿衣店的女老板把我们拉倒一边,神秘地说:“算啦,别和他计较了,几块钱的事。上个月一个雷雨夜,他独生儿子死了,就死在这店里,脸都被养的宠物猫给啃了。据警察说是头磕到了桌子角,流血而死。”

我虽然不喜欢听歌,老四还是将磁带丢给了我,时不常的,我也放一放,但再也没有听到那恐怖的声音。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25 22:10:01 +0800 CST  
萨满追魂人4
四方城之谜(4)一本天书
中国古代史是我们考古的专业课,相对其它专业,我们要学得更细,古文字也是要懂得一些的。没有特殊情况,每个周日,我都往市图书馆跑,那里的书更全,叙述内容更详细。

时不时,我也会顺道去逛一逛草帽街的古玩市场。古玩市场在大家印象中,就是买卖古董的地方,其实不然,就是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极少有真正的古董在这里卖。

这个周日心情挺好,泡了一上午市图书馆,中午买了几个包子,就直奔草帽街了。

半个小时后,我就到了草帽街口,包子已经全部吃了下去,有点噎,拿出随身带的水壶,猛灌了几口,感觉好多了。

天气凉飕飕的,街上摆摊的人比较少,淘宝的人更少。店铺里,我是很少进的,买不起,总去,都眼熟了,看不了老板鄙夷的脸色。

照例,还是溜那些摆摊的。摊子没几个,稀稀拉拉的,摊上都是些现代的古钱古剑、树脂的古玉、盗版的古书……。

“小伙子,看看我这个古剑,战国的,太子丹当年用过。”一个满脸皱纹、须发花白、两腮无肉的老头介绍道。

“太子丹用过的?你怎么不说秦始皇用过,满嘴跑火车,太能忽悠了。”我心里暗想。

“行,开开眼,看看太子丹用过的剑啥样。”我边说边向老头的摊子凑过去。

我看了看,是青铜的没错,锈迹斑驳,剑身流畅,花饰纹路繁杂秀丽,约半米多长。剑身还有一行古字,一看就知道这是小篆。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写的是干将铸剑于吴地,看后我憋不住笑了,其中“于”字是简化字,简化字是建国后才有的,这剑怎么可能是战国的,铸剑的人也太不走心了。

唉,诸如此类的笑话比比皆是,什么东周的青铜奥特曼,更厉害的是东周的青铜器小龙人,这些人物的电视剧可是在电视上刚播没几年,细一想,编剧可能都是穿越过来的。

“好剑,真是好剑!可惜,我配不上它。”我很“真诚”地说。

“娃,没啥配不上的,给你便宜点,五百元,能行不?”老头说道,脸色显得很痛苦、纠结,似乎像在卖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爷,十块我都买不起,更别说五百了。”我装着很无奈的样子。

不经意见,在乱书堆里,我看到一本线装书,很薄,大约有二十几页,纸张枯黄,封面也没有字。我顺手拿了起来,翻了翻,每一页,都是碑文拓片,开篇几个字依稀可辨,“玄学诡术”,这是本类似巫术的书。

“这本书多少钱?”我问道。

“五十块,少一分不卖。”老头一副不容商量的态度。

“五十?真没有,五块要行的话,我就拿着。”我回答道。

老头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

我一看不行,扭头就离开了。

“二十行不?”老头喊道。

我又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五块拿走。”老头又喊道,满脸的痛苦状,好像自家的羊被狼叼走了。

我返了回来,掏出五块钱,递给了老头,拿着线装书迅速地走了。

依稀听到老头在说,“太能讲价了,后生可畏呀!”

其实还真不是自己会砍价,是真的满身就五块钱,全给了老头,自己都得腿着回去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学校,脚居然磨出了两个大水泡。

一回到宿舍,我就迫不及待地将古字抄录到笔记本,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进行注释。

生僻字太多,苦涩难懂,进展缓慢。

自此以后,我没事就去图书馆翻越古文字典籍。经过不懈努力,一个月后,终于将《玄学诡术》第一部分翻译了过来。但随着研究的深入,我越来越惊恐。书中记载包罗万象,除了一些法术,如招魂术、驱鬼术、升仙术,还有很多深奥的东西,我百思不解,如引雷术。

阴阳相搏而为雷,雷分而为五。衣摇空得风,气嘘物得水,水注水即鸣,石击石即光,风雨雷电皆缘气而生,心而生缘气 ,故能感应天地,日引阴而为雷,夜引阳而为雷。

有些难懂,简单说就是内练一口精气,辅以符咒,与天地感应而呼唤风雷。我感悟了很久,也没有成功,终于放弃了。

不过书中记载的开天眼法,和我童年时气厥而成,颇为相似。宋朝的包公包青天,相传,日审阳,夜断阴,就是因为小时候貌丑,被父母扔到荒井之中,摔晕过去后,才有了神游阴界之能。

但也不是谁晕都有此异能的,也得机缘巧合。

对于一些简单的法术,我既跃跃欲试,又有些犹豫。试吧,有些害怕引起意外,伤及自身;不试又有些心痒。于是,我挑了个易操作的——招魂术。

根据书中所载,我选了一个毛月亮的夜晚,带上那本恐怖的磁带,在子夜之时,我来到学校偏僻的小花园,将磁带放在凉亭石桌之上,开始念咒、燃符。

我坚信不疑,这本磁带是有故事的。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变化,我有些泄气,向四周张望,也不见有阴魂晃动。转身想拿起磁带,回宿舍睡觉,手指刚碰到磁带。突然,我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似有人在吹气,我一下呆住了,大气不敢出,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紧接着,我明显感到有只手在我后背轻抚,阴寒透骨。

生死由命,我鼓起勇气,猛地一回头,一个白如纸、眼中流血的脸庞浮现在我眼前,只差分毫就要和我贴在一起了,四目相对,我和她就这样互盯着。突然,白脸诡异地笑了,樱桃小嘴微开,一条血红、细长的舌头极速而出,在我的脸上舔了一圈,冰凉而腥臭。

我真的惊到了,急退。一个女孩出现在我面前,一身白衣,飘在空中。

“你就是磁带中的阴魂?”我盯着她问道,左手已经握着一个桃木斧子,顺势咬破中指,涂在桃木斧子上。

童男血属刚阳之性,有辟邪的作用;这个桃木斧子是母亲给我的,雷劈木的,也有驱鬼作用。

女子收回舌头,尖叫着,向后飘了一段距离,开口问道:“你能看见我?”

“当然。”我肯定地回答道。

“你不怕我?”女子又问道。

“怕?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灰风烟灭。”我瞪着她说,表现出不容置疑的神态。

“我又没有惹到你,干嘛事情做绝。”女子说着,言语轻柔。

“音像店的儿子是你害死的吧?”我追问道。

“那个恶棍,死有余辜。他劫持了我,又侮辱了我,最后不顾我的苦苦哀求,又掐死了我,将我埋到了他家音像店的地窖里。”女子狠狠地说,面现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到磁带里了?”我疑惑地问。

“我也不知道,由于冤魂不散,我附身在黑猫身上,在一个极阴的雨夜,杀死了那个恶棍。当时,一个劈雷,我就被吸附到了磁带上,不得脱身。”女子痛苦地说。

“你还是回到磁带上吧,等我学得大法,度你超生。”我承诺道。

女子盈盈一拜,化作一缕阴风,回到了磁带。

以前看到的“死”的阴魂,活蹦乱跳的,还是第一次,幸亏我事先有所准备。

拿着磁带,我悄悄返回了宿舍。

第二天,我写了一封匿名信,寄给了音像店附近的派出所。

当天下午,警察封锁了音像店,一具女尸在音像店被找到了,高度腐烂,据说,死了有几个月。

寒假来临前,我已经将《玄学诡术》的第一部分烂熟于心,此书过于诡异,不良之人得之,必将遗害无穷。于是,我将原本、注释的手抄本随身携带,不离片刻。

寒假到了,老六执意要我去他家玩几天。盛情难却,通过公社的电话,征得父母同意,我就和老六去了他的老家Y县。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27 09:47:24 +0800 CST  
感谢支持,谢谢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27 18:18:02 +0800 CST  

萨满追魂人5
四方城之谜(5)火车偶遇
Y县位于省城的东部,距离省城约三百公里左右。

我和老六做了四十多分钟的公交车,赶到了火车站。

这个火车站很古老,比辛亥革命还早了近十年,有着浓重的异国风格。在候车室的西侧,我发现了八个大字——安重根烈士纪念馆。

怎么回事?烈士纪念馆怎么跑到火车站来了?走进纪念馆,我才知道,当年,安重根在这里枪杀了伊藤博文,伊藤博文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日本军国主义头子,发动侵略中朝的战争。安重根,虽然他不是中国人,刺杀伊藤博文的出发点,也是为自己同胞雪耻,但他是个热血壮士,如荆轲刺秦一样,可佩,可敬。站在他的铜像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车票还是挺便宜的,十二块钱,都是学校给订好的。因为车票便宜,所以做这趟列车的人很多。大家都在检票口前排队,熙熙攘攘,挨肩并足。

在队伍中有一个老人,背有些弯,须发如霜,双目无神,脸色黝黑,布满皱纹,沟壑纵横。他拎着个大编织袋,步履蹒跚,每挪一下,就要喘上一会儿,袋子满满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我凑了过去,“爷爷,我帮你背上车吧?”说完,等着老人的回应。

老人看了看我,没有反对,也没有对我表示感谢,只是点了点头。

我一使劲,将袋子背到了肩上,跟在老人后面,缓慢向检票口挪去。袋子真不轻,足有四五十斤,我用手捏了一把,感觉像动物,毛茸茸的,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没有了生机。

“我帮你背会儿?”老六看着我说。

“不用,这点重量,小事一桩。”我满不在乎地说。对于农村孩子,这点重量真的不是什么事,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能背着一百斤的东西一路小跑了。

很巧的事,老人和我们一节车厢,只不过,我们有座,老头因是今天现买的,是张无座票,我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老人。列车过道上,人也很多,转个身都费劲,我就到了车门处,因为冷,那里人很少。

不一会儿,火车缓缓离开了车站。到达Y县,要五个多小时,很无聊,我靠着车厢门,望着外面皑皑白雪,发起了呆。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呀?”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人也来到了车门处。

“我,大兴安岭M县的。”我回答道。

“这是去串亲戚呀?在哪下车呀?”老人温和地问。

“在Y县下,去同学家玩。”我回答道。

“真巧,咱们俩在一站下。”老人缓缓说道。

“是吗?那可真巧。”我笑着说道。

“咱俩有缘呀,看你小伙子人不错。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老头看着我说。

“别客气,您说。”我很期待,不知道这个老者要说些什么。

“你身现黑气,是不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了,这对你不好,容易招惹脏东西,时间久了对你健康有害。”老头盯着我说,一脸的严肃。

这老者怎么看出来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给你个东西,戴着它,兴许能逢凶化吉。”说着,老头从怀中掏出一个是玉非玉的东西,月牙形状,好像是什么动物爪子磨制的,漆黑发亮,由红绳拴着。

我接了过来,放入上衣兜,然后微笑着说:“谢谢,大爷。”我知道,我的笑一定很不自然,秘密被戳破,即惊讶,又有点害怕。兴许,老人说的是对的。

五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三人一起下了火车,然后与老人分别。临行,老头看着我说,“有解决不了的事,去兴盛乡四马架找我,我姓毛。”

我心里明白,他说解决不了的事是什么事。

老六家就在Y县的郊区,父母都是菜农。冬天,还得在大棚里忙活,

没事,我就和老六在大棚里帮忙。闲着没事,就和老六父亲聊聊天。

一天夜里,老六离魂症又犯了,半夜出走。凌晨 ,王叔和我才在江滩把他找到,老六正趴在滩上睡觉。王叔也不敢叫醒他,用了一辆板车将他拉了回去。我估计,也叫不醒,一路上那么颠簸,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当天,在大棚里,我和王叔聊天,话赶话,说到老六,王叔叹了口气,“你和凯旋是哥们,可能也知道,他有夜游的毛病,看了很多次也没有结果。唉!真是没辙呀!”

“他这病怎么得的?”我好奇地问。

王叔缓慢而沉重地叙述了事情的原委。

“看到了吗?”说着,王叔指了指东南方向。

顺着手指的方向,我发现大约几百米处是一大片坟地。蒿草丛生,坟冢杂乱无序,大小不一。

王叔接着说道:“在往东走一公里有一个遗迹,我们这的人都叫四方城,传说,当年蒙古铁骑在哪杀死了很多女真人。”

王叔又叙述道:“那还是凯旋五岁的时候,由于在家没人管,我和她妈在大棚里忙活,就把他带到这儿。哪知道,一忙起来,就把他给忘了,等到天大黑的时候,才想起他,我和他妈就开始四处找。最后,在那边坟地发现了他,趴在一个老坟上睡着了。叫醒后,我和他妈大吃一惊,凯旋嘴歪眼斜,说话已经口齿不清了。”

王叔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们立即把他送到了医院,医生说风邪入侵,没大事。经过治疗,面部恢复如初,开始,我和他妈都很高兴,哪知道,落下了梦游的毛病。经过别人提示,说这是虚病,找个大仙看看。仙家说怨灵上身,来的有点晚了,花了不少钱,梦游是好了很多,不那么频繁发作了,但病根未除。

王叔很愁闷,这样子,以后,可怎么成家呀!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28 14:27:24 +0800 CST  
微信13364273357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29 17:23:15 +0800 CST  
萨满追魂人6
四方城之谜(6)夜访四方城
四方城遗迹?这里有个五国城遗迹,相传北宋出了一个艺术家,书画琴棋,样样精通。当个文化部长,弘扬发展民族文化,一定清史留名,但可惜,选错了职业,偏偏搞了政治,当了一国之主。远贤臣,近奸侫,一通折腾之下,就成了阶下囚,被金人像狗一样牵到了五国城,坐井观天,最后,客死异乡。

如今,五国城成了遗址。今天,我和老六闲着的时候,也去逛了逛。残恒断墙,蒿草丛生,除了那口井还在,也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了。

学考古的人,对于遗迹的好奇,就像酒鬼碰到茅台酒,不喝到嘴,那是抓肝挠腮的难受。五国城也没人管,我和老六一商量,决定对那口井探索一下,碰碰运气,看是否能发现点什么。

准备了一些工具,两根绳子,两把小号的钢尖锹,几把毛刷,一把锤子,还有烧炉子添煤的小铲子,两个手电。为了空间照明,我们还带了几根蜡烛和一个马灯。

夜半三更,我和老六出发了。

一弯新月挂在天边,躲在云后,映的周围的云血红血红的。老辈人讲,血月现,鬼门开,这样的天是不出门的。

年轻人,血气方刚,可管不了那么多,老六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我坐在后座上,拎着一个袋子,所有工具都放在袋子里。

破自行车“嘎吱、嘎吱”地叫着,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五国城遗址,将自行车藏在草丛里,沿着残垣豁口,我们就进入了遗址。

四周很寂静,除了脚步声,再无半点其它声音,我在前,老六拎着袋子在后,由于怕被人发现,我们没有使用手电。

古井越来越近,我总感觉不时有阴风拂过后脑,还好,老六在我后面,心稍安。突然,草丛中“扑棱”一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斜着飞了出去,吓得我一激灵,全身血都似乎凝固了,头皮发麻,头发都乍了起来。

“别怕,可能是野鸡。”老六说道。

我缓了缓,吓得不轻,但不能让老六看出来,鸭子熟了,嘴还得硬着。

“没事,这我见多了,小事一桩。”

由于白天我们已经探好了路,不多时就来到了井边。这是一口枯井,当年,主要是为了囚禁徽宗、钦宗父子俩而弄的,这爷俩也真是古今少有,父亲害怕,传位给儿子,儿子哭哭啼啼死活不当皇帝,真是民族败类!八百年过去了,看看能否找到一些当年的痕迹,还原那段不堪的历史。

俗话说,一人不进庙,两人不下井。我和老六亲如兄弟,倒没有这个担心。

我在井边的铁桩上拴好绳子,将绳子的另一端系一个铁钩,挂上马灯。然后,我把它放了下去,大约二十米后,就到了底,这个井呈“八”字形状,越往下越宽敞 。

马灯燃烧很正常,这说明下面氧气很正常。于是,我将绳子拉了上来,系在在腰间,我一手捏着小钢锹,一手拿着手电。

一切准备好之后,我说道:“老六,把我顺下去。”

老六扽直绳子后,我先跳下井,双脚蹬着井壁,一点一点往下滑。

井壁很滑,在手电的照射下,我发现井壁全是一些新鲜的绿色苔藓。这都一月末了,按理说,苔藓应该是干枯的,我有些疑惑。越往下,越暖和。

三分钟后,我到了井底。解开绳子,向上挥了挥手,示意老六把工具袋子竖下来。

井底很干燥,全是一些枯草,也很宽敞,大约有五六米范围。

由于紧张,有些疲倦,于是我坐在了枯草上,感觉挺好,软软的,像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老六正顺着绳子下来。

突然,在我屁股下,感觉有一股很大的力向上拱,拱的屁股直痒。不妙,下面有东西,我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扬起小钢锹,眼睛死死盯着刚才坐的地方,心“砰砰”跳地厉害,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回事?见鬼了。”我心中暗想。

突然,我发现,在拱动的地方,透过枯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血红血红的,无比的怨毒。我立刻又紧张起来,心跳的更厉害了,似乎要蹦出身体,嗓子发干,额头全是冷汗,我双手紧握钢锹,严阵以待。

枯草动得更厉害了,一个东西钻了出来。原来是一只大老鼠,足有一只狸猫那么大,全身灰白,它直接就向我冲了过来,嘴里“吱吱”直叫。

这它妈的是成精了吗?这么大个,我抡起钢锹,照着大老鼠就是一下。“铛”的一声,大老鼠被击中了,飞向了井壁,又是“咚”的一声,撞在了井壁上。

这家伙也真挺结实,掉到枯草上后,晃了晃脑袋,瞪着血红的眼睛,叫着又冲了过来。

我扬着钢锹,等着它。大老鼠刚到井底中心位置,突然,一道黑影从上而下,重重砸在大老鼠身上。仔细一看,我笑了,是老六掉了下来。

老六一百五十多斤,从六七米高处掉下来,正好砸中了大老鼠。

“吓死我啦,幸亏下面这么软,不然蛋黄摔出来了。”老六一边用手抚摸着前胸,一边嘴里叨咕着。

“老六,快起来,屁股下有蛇。”我大声喊道。

老六闻声,一个高窜了起来,立刻扭头看向自己摔落的地方。不停地嚷着:“在哪儿?在哪儿?”

我一看,大老鼠已经被老六压到地面下,只露出一点白毛。大老鼠一动不动了,显然,已经归西了。我知道老六怕蛇,只有这招,他才能迅速躲开。

“看错了,我以为是蛇,原来是只小老鼠。”我笑着说。

“吓死我了,三哥,以后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一边说,老六一边拍了拍屁股,摔得不轻,也幸亏他皮糙肉厚,没有伤筋动骨。

我走了过去,用钢锹将老鼠弄了出来,扔到一个远离的角落里。

“哎呀我的妈呀!怎么这么大个,万幸,永垂不朽前没亲一下我的屁股。”老六喃喃道。

“没事,老六,你不是把它砸死的,你是裤裆里的味把它熏死的。”我逗他道。

“扯蛋,我说六哥,咱们俩天天睡一个炕,也没见你生不如死呀,照样活蹦乱跳的。”老六故意气我。

“快干活,别贫了。”我回击道。

拿着手电,我们分头开始观察井壁的青砖,不时用刷子刷掉青砖上的灰土 ,找了快一个小时,也不见青砖上有一个文字或图案的刻痕。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29 21:05:36 +0800 CST  
萨满追魂人7
四方城之谜(7)两面铜镜
找了半天,连个毛都没有。老六有些憋不住了,泄气地说:“六哥,算啦,啥啥没有,上去吧?”

“别急,时间还早着那。再说,都过去几百年了,当年的井底已经被枯草、尘土覆盖了,往下挖试试。”我忙安慰老六道。

说干就干,抡起钢锹,在靠近井壁的地方开挖。刚挖了几下,不经意间,我瞥了一眼对面那边角落。我顿时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看着那边的角落。

“怎么了?三哥,傻啦?”老六看着我说,看我没有反应,他又捅了捅。

经他一顿折腾,我才回过神来,开口道:“老六,那个大老鼠不见了。”

老六满不在乎地说:“不见就不见吧,省的看着恶心。”

我很困惑,整个井都是青砖的,虽经历几百年,依然坚硬牢固,老鼠是咬不动的,那就意味着打不了洞;井壁很滑,而且呈“八”字形,它也爬不上去;井底倒很软,但一点痕迹都没有。那么大一只老鼠,难道凭空消失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你看它那样,不是成了精的大仙吧?”老六一脸认真地说。

在我们家那儿,倒有这么一说。胡、黄、柳、白、灰,分别为狐狸、黄鼠狼、蛇、刺猬、老鼠。因为它们昼伏夜出,行动诡秘,样貌丑陋,人们对它们不了解甚至惧怕,所以东北的萨满认为它们有着神奇的魔力,必能有求必应。于是供奉它们,尊它们为五仙,也有说法是,这五种动物有运财的能力,也有人把它们当作五显财神供奉。

难不成这个大老鼠修炼有成了,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我转念一想,不可能,成仙了还能被我们打的直蒙圈。我绕着井壁又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它的踪迹,爱哪去哪去吧。

突然,我听见老六结结巴巴地说:“三哥,袋子在动。”

我一看,可不是,袋子在向黑暗处移动,缓慢地移动,不细看还发现不了。我恍然大悟,这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缓了过来,钻进了袋子。或者说,它压根没有死,只不过看到我们实力超过它,在装死。狡猾的东西,不弄死你,再过几年,恐怕真的要成精了。

我扬起钢锹,做好击打准备。

“老六,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我说道。

老六看到我的架势,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抢上前 拽住袋子下角,抬起来一甩。所有的东西都离开了袋子,掉落在前面。

果不其然,大老鼠也被从袋子里甩了出去。

我抡起钢锹就要拍过去。突然,大老鼠站了起来,双爪作起了揖,低声哀嚎着,眼里沁满了泪,似乎求我饶它一命。

万物有灵,活着不易,只要不祸害人就行了。此鼠居于地下二十几米,可能压根就没有去过地面,也做不了什么坏事,就饶他一回吧。

真是长见识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想到此,我放下了钢锹。

老六在那边嘟囔着,放它干嘛?难不成要娶回家做老婆?

大老鼠见我饶过了它,朝我拜了几拜,然后低下头,双爪开始刨地,只见它的两个两爪如勾机一般,枯草尘土飞扬,不一会儿,就撅出一个坑,几分钟后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盘子大小的洞。

“接着挖,别说没用的,你怎么不娶回家做老婆。”
我假装很生气的样子,故意训斥老六道。

“三哥,知道你善良,得嘞,继续挖。”老六拿起钢锹又开挖。

出人意料,不一会儿功夫,那个大老鼠又从洞里探出头,嘴里叼着一面铜镜,盘子大小,布满绿锈。大老鼠一钻出洞,就跑了过来,将铜镜放到我脚边,又返回洞中,转眼即逝。

这东西太有灵性了,比人强,知恩图报。

我拿起铜镜,仔细端详起来。镜面大约十五公分左右,镜面锈迹斑斑,已经照不出我的脸了,后背边缘印着一圈云雷纹,云雷纹里面是一圈文字,大概是金文,因为锈迹的关系,也分辨不出来什么意思,拿出去再慢慢研究吧,中间是两条盘旋的飞龙,中间是一颗绿松石,足有鸽子蛋大。

“三哥,好人好报,给我瞧瞧?”老六笑着说。

我顺手将铜镜递给了老六,调侃道:“别太激动,千万别上嘴啃,百年的锈迹都有毒,小心嗝屁凉凉,等咱俩出去后研究研究,然后再上交文物部门。”

老六一边看,一边说:“真是好东西,有点舍不得,上交时怎么说呀?就说我们在井里挖到的?”

“蠢呀,那还不得被弄进局子,吃号饭。就说你家地里翻土发现的,死无对证。”我说道 。

“也是,谁没事刨根问底,有那闲工夫,还打几把麻将呢?”老六边点头边说。

也是,Y县人热爱打麻将是出了名的,夏天一到,下午四点钟以后,房前屋后的树荫下,一桌挨着一桌。有年老的,年轻的,男的、女的,大家纷纷参战,彩头大则一两毛,小则火柴棍,不为输赢,只为娱乐,那精神头直追成都人。

不一会儿功夫,大老鼠又叼着一面铜镜出来了。图案大同小异,双龙没有了,下边龙马负图,上边凤凰驮着一个老者,也没有镶嵌松石,这个铜镜图案也是精美绝伦。

老鼠拱起双爪,又拜了一拜,然后钻入洞中,再也没有出来。

“三哥,有两铜镜了,还挖吗?”老六问道。

“挖,兴许,二帝能留下点文字,记录那段历史的。”我回答道。

说完,我将两面铜镜装入袋子里,又和老六继续向下挖。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31 16:12:36 +0800 CST  
希望多提意见,谢谢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8-31 17:22:35 +0800 CST  
萨满追魂人8
四方城之谜(8)暗道
我和老六抡起钢锹,上下翻飞,一刻不停,一个小时后,就沿着井壁向下挖见了底,大约一米多深吧。仔细搜寻了一番,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我们绕着井壁继续挖,就在我们要放弃的时候,老六发现在青砖上有一些刻痕。

我忙凑了过去,看了看,是一些刻痕,大约有两毫米左右深,横七竖八,又像文字,又像图案。我用刷子仔细清理了一下,然后取出墨汁,刷了上去,最后用白纸拓了下来,待墨迹干后,放入档案袋中。

井底尘土松软,不适合老鼠打洞,即使打个洞,也会塌下去了;井的四周都是青砖砌成,坚固,老鼠又打不成洞,那大老鼠的家安在哪儿了?这井壁一定有通往其它方向的地道,不然,大老鼠可能会饿死在这里,即使不饿死,也长不了那么胖。找到地道,兴许能有所收获。

果如我所料,在井的西南方向,有一处井壁缺两块砖,老鼠的洞通向里面。我用力一推缺口下面,一块青砖凹了进去,“咚”的一声掉到了里边,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窟窿。又试了一下其它的,有十几块青砖都是松动的。

老六看了看,开口问道:“这老鼠应该就是从这儿进到洞里的吧?”他边说边拿着手电往里照。

问我?鬼才想知道它在哪儿进去的,我心里暗想。

我把松动的青砖都弄了下来,这个窟窿,一人进出是没有问题的,即使是老六也能挤进去。修这个井的时候一定没有这个洞,难道是盗洞?我不能确定。

“进去看看。”我说道,考古人的职业病又犯了,我一手拿着手电在前,另一只手拎着钢锹,就挤进了洞。

洞很矮,只能爬行。如果有危险,钢锹也使不开,拿着也就是壮个胆。人就是这么怪,明知道没用,只要有这么个东西,心里也感到有底、踏实。洞的四周都是土壁,但很结实,经历几百年,还是完好无损。

老六也随后跟了进来,他任务比较重,还得拉着袋子。他一边爬一边抱怨着,“明明是考古专业的大学生,现在却变成了地老鼠。”

“别往自己脸色贴金了,咱俩还真不如地老鼠。”我自贬道。

地老鼠是对盗墓者的蔑称,盗墓者会像老鼠一样,先挖一条通往墓室的盗洞,然后顺着盗洞进入墓室,盗取金银古物等有价值的东西。

地洞越爬越宽阔,大约五百多米后,已经能猫着腰走了。

前后十米外都是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人如果长时间在这样黑暗、封闭、狭窄的空间里行动,心情会越来越压抑,简直会疯。万幸的是,我们是两个人,心中多少能互相依仗,我怕老六害怕,不时和他聊天,说一些不痛不痒的闲话,同时也高度关注着四周的变化。

因为没有计时器,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一切如初。

有一会儿没听到老六的声音了,他有些胖,爬了这么久,是不是累了,我猜测着。于是,我问道:“老六,怎么样?不行就歇歇?”

半天没有回应 ,我回头一看,身后哪还有老六的影子,就是一片黑暗,我拿着手电向后照去,光线所及之处,什么也没有。我又急又怕,朝着后面又大喊起来,“老六?老六……?”

洞中没有回应,寂静无声。无奈,我只好掉头往回走,边走边喊,越走越怕,老六哪去了?怎么也没有打声招呼,一定是发生了意外。即使是意外,喊出个声音难道也没有机会吗?我越想心越凉,爬得也快了起来。

爬了越很长时间,手电光线所及之处,地面出现了一个洞。走近一照,这个洞并不是竖直向下的,是个与地面成六十度角的倾斜地洞,洞的四壁均为青石砌成,光滑如镜。老六正在洞底坐着,看见我来了,显得很高兴,朝我笑了笑。可能是手电光线太强了,他用手挡在眼前 ,我也看不清他的脸。

“老六,你想在里面过年呀,不声不响的。”我故意气他。

这时,老六朝我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下面。难道这货让我也下去,我猜测道,

但下去容易,上来难,自己手上除了钢锹和一把手电,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即使自己不下去,把老六弄上来也是个问题。

我下意识的拿手电扫了扫四周,前面不远处,我发现了老六拎的袋子。于是,我沿着洞边挪了过去。

从袋子里找出钢钎和绳子,用钢锹将钢钎钉入地下,系好绳子,拽了拽,感觉没有问题,顺着绳子我哧溜到了洞底。

“老六,你怎么掉下来的?怎么不出个声?”我一到洞底就追问他。

老六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才说:“我喊了你很多声,可你没有反应呀,手电又摔坏了,我试着往上爬,壁太滑,没有成功。”

听到老六的声音,我愣住了,死死盯着他看,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精神也高度戒备起来。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9-01 15:20:54 +0800 CST  
欢迎评论,微信13364273357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9-01 16:09:20 +0800 CST  
萨满追魂人9
四方城之谜(9)诡异的声音
在斜洞里,我听到老六的声音,脸色大变。这哪里是老六的声音,尖利而诡异,如垂死的夜猫子叫,但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这千真万确是老六说的。

老六见我这么看着他,也很意外。他瞪着我问道:“怎么啦?三哥,感觉你怎么现在怪怪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说恐怕会吓着他,只好搪塞说:“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掉下来的,我先过去怎么没事?”

“这还用说嘛?你轻,过去了,没事;我沉,就把洞盖压蹋了,掉下来了。”老六忿忿地说,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尖利而诡异。

我略一想,也只有这种解释了。但老六为什么声音不对,而从老六的脸色看,我的声音又没有什么问题,这个我也想不明白。

不管那么多了,世界上的事怎么能都想明白,事出必有因。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四周,这个洞与爬进来的土洞截然不同,四壁全是花岗岩砌成,光滑、平整,岩石之间的接缝很细小,几乎看不出来,即使是现在的技术,也很难达到这个水平,地洞水平向里延伸。

“三哥,还往里走走不啦?”老六问道。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上去,明天再来吧,省的回去晚了,你爸妈你担心。”我说道。

一来,我心里有些担心老六;二来,又没有带什么“家伙”,一旦出现意想不到的事,只能束手无措。

拽着绳子 ,我们回到了土洞,沿着土洞原路返回古井,平整了一下井底,土洞口用一些枯草掩盖住。我们又拽着绳子爬回地面。一股清新的空气灌入身体,四肢百骸都舒畅无比,幸福感顿生。

幸福有时就这么简单,不见得多么复杂,也不是奢侈的东西,与贫富无关。渴了,有一口水;饿了,有一碗粥;累了,有一个依靠,这就是幸福。

真是奇怪,离开石洞,老六就变得正常了。

天已经泛白,我和老六收拾了一下东西,找到那辆破自行车,又“吱嘎、吱嘎”地骑了回去。

这里的人都很勤快,骑了不一会儿,街道上就稀稀拉拉地有人在活动了。回到老六家,他的父母早已经起来了,父亲在收拾院子,母亲在弄早饭。见我们进院,王叔就开口问道:“怎么起来这么早?干嘛去了?”

老六知道我一撒谎就脸红,忙抢先说,早上睡不着,出去溜达溜达,拾了个袋子。

王叔瞟我们一眼,看眼神,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有细问,继续扫着院子。

吃过早饭,我们没有去大棚帮忙,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老六在家也不是劳动力,干不干活也没有人说三道四。

躺着床上,我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老六为什么突然变声了,是石洞的原因?一定不是,自己没有问题就是明证;石洞内有邪祟?借老六恐吓我?不能确定,但今晚再去,得采取措施了;石洞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在土洞下面,隐藏着,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晚一定再去一探究竟。

小县城的人都很勤劳,白天劳累一天,加上节俭,晚上九点不到就休息了。

我和老六趁着月色,又出发了。

鉴于昨晚的经历,我给老六戴了一个桃木斧子,那是我妈妈给我的。据说,这个斧子很珍贵,是雷劈桃木做成的,我母亲祖上传下来的,能辟邪,让不干净的东西远离,在学校时,磁带中的厉鬼,已经印证了。

一切都轻车熟路,两人下到古井下,掀开土洞入口,进入土洞,快速到达石洞,两人下到洞底。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9-03 10:24:14 +0800 CST  
萨满追魂人(10)
四方城之谜(10) 再探石洞
下到石洞底后,我解下腰间的绳子,观察了一下老六,没有什么异常,我又故意问老六:“你们家附近有卖这种青石的吗?”

“有,这种石头,我家附近的山上盛产,很便宜,五毛钱一块,建房砌墙都行。”老六利落地说道。

听到老六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变化,一如往常。拿着手电,我们向前走去,石洞宽阔,容得下四个人并排走,我心中疑惑未解,这么大的工程,到底干什么用的,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定是秘密修建的,至于修建的时间,就更无从推测了。

我们沿着石洞一直向前走,仔细的观察着石洞四壁,也没有什么发现,不免有些遗憾。

洞壁挂着一层细细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走动了,石洞有些拢音,我们走在里面,发出“嗡嗡”的声音。

“三哥?这鬼地方也没有啥看头,不如我们回去吧?”见没有什么收获,老六有些不耐烦了。

“再走走,这里像极了人防工程,兴许是日本鬼子建的,又或者是六几年为了防范苏修帝弄的,有可能还有废弃的弹药库呢。”我故意说的玄乎其玄,好勾起老六继续向前走的欲望。

“累了,歇歇。”老六没那么容易上当,停下来嚷嚷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弄得地上的尘土飞扬。

“行,先歇一会儿。”看来,我不同意也不行,只好也停了下来,将钢锹放到地上,然后坐了上去。

临行时,我偷偷地咬破中指,画了一道天师镇鬼符在锹把不显眼处。

前面是一片黑暗,后面是一片黑暗,只有我和老六的手电照的一块光亮。

刚坐到地上一会儿,困意突然袭来,我越努力睁眼睛,越睁不开,眼皮如灌铅了一样,似有千斤重。值得庆幸的是,大脑意识还算清醒,耳朵还能听到周围的动静。

养养精神,先眯一会儿再说,我安慰着自己。

突然,我感觉到,老六好像站了起来,嘴里喘着粗气,向前走去,这小子干嘛?不会是离魂症发作了吧?我想开口制止他,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努力站起来,胳膊和腿很沉,怎么也不听使唤,挣扎了半天,也无济于事,全身却累得酸痛。

怎么回事?我的大脑高速思考着,难不成被什么东西魇着了?小时候,听妈妈说过,如果魇着了,只要念动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就能破除魇症。可是,我接连念了两遍,一点效果没有,还是动不了。没办法,只有使用老办法了,我心一横,上下牙齿挫动,咬住舌尖,一使劲,一股钻心的痛直抵脑门。

立马,整个人都清醒了,眼睛也睁开了,手脚也不沉了,活动自如。我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哪还有老六的影子,我真的急了,老六如果出什么意外,我怎么向王叔王婶交代。我立马站了起来,凭着感觉,迅速向前追去。

手电的光柱前后快速晃动着,我也看不太清前面的情况,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突然,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由于跑得太快,我一个趔趄摔了出去,手电也飞了出去,不亮了。

无尽的黑暗,仿佛置身深渊,心里有些慌。我双手在地面胡乱划拉着,希望能找到手电。突然,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冰凉凉的,圆圆的,表面有很多洞,管他什么鬼东西呢,找手电要紧,我继续摸索着,功夫不负有心人,手电还真被我摸到了。

手电在手,心里踏实了很多,我立刻晃动手电,还很幸运,手电亮了。随着视线的清晰,眼前的景象吓得我全身像过了电一样,头皮发麻,喉咙发干,我立马蹦了起来,想都没想,转身向后跑去。

刚跑了十几步,脚又被拌了,因跑得更急,这次摔得更重,脑袋磕在了石头上,“嗡嗡”巨响,意识也有些模糊,感觉额头凉凉的,有液体流过,伸手一摸,粘糊糊的。

痛,现在,是感觉不到的;晕,站起来,是办不到的。现在,除了眼睛能动,身体其他零件基本都罢工了,没办法,我只能趴在地上,先缓一缓,等清醒点再说。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9-04 13:45:37 +0800 CST  
欢迎评论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9-05 02:15:08 +0800 CST  
希望点评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9-05 20:51:51 +0800 CST  
一段诡异的记录
楼主 中秋明日  发布于 2020-09-06 11:33:54 +0800 CST  

楼主:中秋明日

字数:219136

发表时间:2020-08-23 05:16:5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6 15:18:05 +0800 CST

评论数:32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