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之前在田页,我代替奶奶出殡的时候,跟着一幕何其的相似。我当时也是从棺材里坐起来被抬着到了公墓。

想起自己的经历,再看看那个诡异的人身蛇头,我浑身发冷。这口所谓的石棺,难道跟我代替奶奶出殡的那个仪式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不动声色,问白瑾,这些叫龙门道的人,既然以前生活在这里,那为什么后来全都不在了。难道是整体搬迁去了别的地方?

白瑾却摇摇头:其实他们没有走。

破烂的房屋之中,白瑾“没有走”三个字还带着颤音,一时让我打了个冷颤。她告诉我,龙门道的人,就是最终在这龙门山里失踪的,他们现在肯定还在这些山里。

她说的非常肯定。摸了下这口石棺上的灰尘,低声念道:石棺进了屋,他们到底有什么结局,怕是现在都已经不是。。。

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这些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这女的到底出生在一个什么家庭。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令人气愤的事情。弱智秦在一旁说他看到了东西,我们走过去一看,有一口棺材里,居然盘着一条被冻僵了的蛇。天气转凉,山上的气温更低,原来这些蛇把棺材做成了窝。

昨晚我的吃的蛇汤,就是有人来这些地方抓了冻蛇,拿去卖到山下。现***真是缺德,总算明白了那条邪乎玩意的由来。我恨的牙痒痒。

弱智秦喝了口口水饮料,听我骂脏话,他也在一旁嘟哝的骂了句:狗 。。。狗日的。

我们待在房子里,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到了外面,这些房子周围一眼可以看尽,哪里有什么东西?白瑾却说,刚才肯定有人来过。突然,我发现门口多了个什么玩意。

那是一根又脏又旧的绳子。这玩意应该在五里路外呀。

这根上吊的绳子再次出现,难道真的有人来过,把它放在了这地上?

白瑾带着我们换了方向,这一次是向西。半夜的气温让我打寒颤,秦弱智穿的更少。我也狠心了一次,把大衣脱下来给他披上。这小子喝完了都不愿意丢了那个可乐瓶子。

龙门山上的树其实不是很多,最著名的还是这儿的险要的地形,加上随处可见的半高树丛,冷不丁从里面窜出个什么东西来大半夜的能把人吓死。

白瑾一看就是个经常徒步的人,带着一把开路刀走在前面。我和秦弱智跟在后面。秦弱智突然推了推我。

:胡。。胡哥,我觉得你还回去把。

我问他怎么了?谁知这个弱智咬着瓶子像是有些怕,不愿意开口。我说:秀川,有什么事儿不能跟哥说了?

估计还是这个称呼起了作用,弱智悄悄告诉我。断断续续的说这个姐姐可能不是个好人。

我问他怎么了?

弱智小声说道:刚才我们去那些义庄里,你先进去了。我在门口喝水,我看到那个姐姐进去的时候,从身上拿了一条绳子出来,放在那屋子门口。

弱智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且他的智商像说谎都很难。他说他看到白瑾偷偷放了五里外拿来的那根绳子之后,可能是没想到居然被弱智发现了,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怪不得白瑾最后会把可乐给他,原来是在堵他的嘴?

:胡哥,这可乐是你买的。你还给过我钱,我觉得她要害你。这种吊死过人的绳子,我听人说不管丢在哪儿,都能引来吊死的那个鬼。

我心里彻底的冷了下来。二叔昨天一到这个地方就被某些莫名的东西引开了。而这一路上,我几乎都在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在走。

最让起疑的是她随身带的那个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手机上不管是照片,还是视频,都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跟着我们的东西,包括她肩膀上的脚印,都是她自己弄上去的?

一个想法一旦升起就再也不能抹去,之后的路上,我对白瑾更加的怀疑了。

白瑾声称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但这一路上她都没怎么停。反而像是早有预谋的带着我们往某个方向走。

龙门的后山,一路过来我们看到的都是断壁残垣,而且越走似乎那些房子出现的越少。但我没想到的是,沿着低矮树丛这样一路进去,最后在一座山上,居然看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宅院。

如果之前的那些义庄称作“客栈“的话,那么这个宅院就是个“大酒店了”

白瑾也呆住了。她问我们,在旅游指南上有没有看到过这么大一座庭院?

我和弱智秦同时摇摇头。

黑夜中四处都是荒山,大宅院的门口种着一排树,如果不是知道这地方恐怖的出奇,这儿还真算得上是一个隐世生活的好去处。

门口全是干枯的树叶,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了。

我问她,这地方不是你带我们来的么?怎么你反而这么害怕?

她却骂我,胡正,你后面这一路上阴阳怪气的,你什么意思?这儿的山这么深,突然有一处这种宅子,难道不应该小心。

我终究还是喜怒藏不住,太过流于表情了。说话的时候,她突然把头伸了过来,嘴唇轻碰了一下我的脸,虽然短暂,我却感觉得到这个美丽女人吐气如兰。

如果三年前,我可能马上就眼冒金星,两眼发红的想入飞飞了,但对此时的我却没什么用,我心里甚至感到一丝厌恶。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怦然动心了吧。

她有些恼怒:胡正,你什么意思?

我回答道,你可别框我,我们天差地别,你看我这身穿着你也好意思啃的下嘴?还是农村女孩适合我一点。所以。。。

说到最后,我想到了什么,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去敲大宅的门,我拉着弱智早就躲在了一旁,只伸出两个脑壳远远的往门口看。

???X???????H??????们亲眼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在这几间房的门口,还在对着我们招手。

这个人脸上面无表情,双脚还是悬空的。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我心里升起。

: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正在看手机,白瑾站的位置是在我的右边。这一刻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什么,接着一扭头。这一刻我分明看到,一双靴子正站在她的肩头,抬头一看,正是一个人影,悬挂在房子门口,这人低头朝我笑了笑,一眨眼又没了影。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3 21:49:00 +0800 CST  
我心想话说的这么难听,怕是把她得罪到死了。突然感觉到脸上嘭的一声。

我差点跳了起来。弱智这个狗日的,学着白瑾在我脸上舔了一口。

:胡。。胡哥。我学的像把。

最令人发指的是,弱智也意识到自己干了错事儿。低着头不敢看我。只是一味的说他错了。反而更让我起鸡皮疙瘩。

用袖子反复擦了擦脸。

白瑾道:你们进来看看这是什么?

大宅的门是被她推开的。夜色之下,横竖五十多米的大宅里,居然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口口的棺材。

进门之后我掩盖不住心里的害怕,问白瑾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偌大的庭院和屋里,到处都是荒废了的模样。而这些静静摆着的棺材,给人一种古老诡异的感觉。

我想打电筒。白瑾却从一旁找了一根白蜡烛,她说,进这种地方,最好先问问路。

问什么路?

她把蜡烛点燃,放在了庭院的东北角。

这根蜡烛始终没什么异常的动静,她才带着我往正堂走了进去。

经过那一口口棺材的时候,我不敢往里面看,白瑾悄悄对我说,如果她猜得不错,屋子正中还有一根蜡烛,那是给借路的人用的。叫借地儿烛。一般情况下来到这种地方,只要点亮了那根借地儿烛,就不会惊扰到屋子里的东西。

大堂的里侧有个灰尘桌子,果然,在那桌子上面,看到了一根还没有燃完的蜡烛。

看到这根燃了一半的蜡烛,有扭头看了看满宅的棺材,我总觉得要***。让她最好别乱点。

她还是点燃了,我等了好几秒,之后松了口气,好在这些棺材都没有动。

借地儿烛?满屋子都是棺材,又是深山老林的,难道还会有什么人路过这儿来借宿?

白瑾冷笑了一下。

:龙门山上龙门道,你要是知道这里很早以前是什么地方,就知道以前来这里借宿的,是什么东西了。

不用她说,这满屋子的棺材也让我猜到了几分。我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义庄。只是我不敢问,到底是以前的人运尸的时候来借宿,还是尸体本身自己来。(后面的我已经不敢往下想。)

宅院外亮起了烛光,接着一张被蜡烛照着的脸出现在门口。

这见鬼的画面让我差点叫出声来,才发现居然是个老头,看样子是长期住在这里的。

这个老头的脸色很不好看,进门就问我们是谁。

白瑾给了他一些钱,他才作罢。

老头叫泰伯,他告诉我们,要在这儿借宿可以,但是晚上听到什么异动千万不要站起来看。这屋子里睡的都是一些死人,这种地方最怕惊扰。

泰伯给我们指了指大堂一边的一堆稻草卧榻,说不害怕就睡那儿。还给我们打招呼,让我们点中间那根蜡烛。他眼神不好,后面才看清楚我们居然已经点燃了。

他抖抖喉咙说,这就好,来借宿的都得点上中堂烛,才不会***。不管什么人来借宿,他说自己都得这么说。

泰伯要出门的时候,白瑾叫住了她。

:老伯,你有没有听过,这山上这么多的废弃义庄里,其中藏着一口棺材?

这个泰伯在门口停下了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白瑾。

:百年辉煌,一朝化尘,都过去了,龙门道,这群赶尸人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只留下这个地方。你们要借宿,得小心点,蜡烛熄灭之前记得走。

泰伯出门了,还往周围的棺材看了一眼。给我的感觉,他似乎是在找着什么。

就是这一眼,我追到了门口。问他,是不是只要进来借宿,就一定要点这根蜡烛。泰伯点点头离开了。

:小伙子,你们小心点。

回去之后,我把事儿告诉了白瑾,她脸却突然白了,告诉我,先别说话,只管睡觉就成。

安静的大堂里,过了很久我一直也没睡着。突然发现白瑾也是睁着眼睛的。

她没有睡觉,反而一直再往一个地方看。那是这里面其中的一口棺材。

白瑾小声开了口:胡正,那个老头说,进屋子之后都得去点桌上那根借地儿烛。我点的时候发现,那根蜡烛,才刚熄灭不久。

:胡正,除了我们。这大堂里还有别的人,也进来点过那根蜡烛。

这里没有人啊,白瑾却说,刚才那个泰伯,叫我们小心的时候,已经给了我们暗示。这个进来的人,就是一直跟踪我们的,他睡不了这些活人睡的稻草榻,只能睡在其他地方。

我们都在装作睡觉,我看着白瑾始终盯着的那口棺材。不多时,似乎有一阵很小的开盖子的声音响起。我看到,那口棺材的盖子,一点点的打开了。

一个人影,慢慢从里面占了起来。

ac????:?y??v??p9??family:宋体font-size:10.5000ptmso-font-kerning:1.0000pt" >她有些恼怒:胡正,你什么意思?

我回答道,你可别框我,我们天差地别,你看我这身穿着你也好意思啃的下嘴?还是农村女孩适合我一点。所以。。。

说到最后,我想到了什么,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去敲大宅的门,我拉着弱智早就躲在了一旁,只伸出两个脑壳远远的往门口看。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4 15:23:00 +0800 CST  
看到这个人的一身衣服,躺在稻草上的我觉得身上的肌肉都硬了。

我以前不是没看过电视,这个玩意,居然是一具僵尸。

一身破烂的麻烂服,脸已烂的不成样子。站起来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都冷了很多。

这具僵尸行走的动作很奇怪,一开始走到桌上那蜡烛前,把手伸到蜡烛的火上。这一幕十分诡异,没一会儿,周围就弥漫起一种别样的味道。

白瑾偷偷告诉我,这是在烧尸油。

这只僵尸自己能活?把手伸到蜡烛烧自己烧?

难道真的有所谓的赶尸人,可以让死了的尸体重新动作?

弥漫的味道是一种恶臭,闻了之后让我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白瑾按时我用手捂着鼻子,我看的清楚,这个僵尸像是个人一样,在蜡烛面前,先是烧自己的右手,然后烧左手,每个指甲仔细的放在火上。

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它不是自己烧的。

白瑾的声音很小,她指了指一个地方。我才发现,这具尸体在墙上的影子有些不对。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像是个人影一样,缩成一团,正吊在僵尸的背上。

这一幕让我浑身发毛。

我们从茅草堆慢慢的爬到门口位置。正要开溜。

突然发现,我们之中少了个人,是秦弱智,这货之前一直躺在我们身边,此时这地方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

这个弱智这时候了怎么乱跑?

白瑾对我说,胡正,拔点你的头发给我。这句话让我警觉起来,这时候了,她还要我的头发做什么?我犹豫的扯了点头发给她,她居然当面含在了嘴里。

难道吞头发的这招,又是什么法子?要是平时,白瑾这樱桃小嘴肯定又让我想入飞飞。

此时我却没了这些心思。那个尸体背上的影子?难道就是一直跟着我们的那只鬼?

想到这里,我感觉到有双眼睛从这屋子里盯着我们。

一种如同芒刺在背的阴冷感突然升起,一个黑漆漆的玩意真的从尸体的后面露出了样子,那个脑壳伸出来,还在盯着我看。

让我害怕的一幕出现了,白瑾用衣服上扯下来的布蒙着嘴巴,她居然跑了过去,拿起桌上的蜡烛,伸到了静静站着的尸体面前。尸体背后的玩意再次从我眼中消失,但从墙上的影子可以看得清楚。那多出来的一个玩意,正从尸体身后把头探出去,在吃着白瑾手里的蜡烛。

她在用蜡烛喂它?

:你快告诉我,那一口棺材,在哪儿?

白瑾的声音很冷。墙上的影子居然伸出了手,慢慢的指向了一个方向。

把蜡烛放下,白瑾和我飞快的出了大门。最后回头看的一眼,就是墙上尸体背上趴着的奇怪影子还在吃着那根蜡烛。

而那只凭空伸出的手,依旧指着某个方向。

跟着白瑾到了庭院,我在这个古宅周围发现了很多的石头灯塔,这些灯塔和当时中年人带着我去帛阳的旅游带回狗爷的时候看到的又不一样。

像是古老的装饰一样,这些石台里面放着的不是灯槽。反而是一个个的烛台。

我有些明白了过来。

白瑾骗了我,之前那根蜡烛,哪里是什么借地儿烛?这些蜡烛才是用来赶尸的。

用蜡烛赶尸,不是没有根据,我以前就听过一种说法,在湘西那种地方,稍微深一点的山,每家每户都会在门口摆上一根蜡烛。晚上有人路过,就会把那根蜡烛点燃,代表着阴气不入户,过路人只是经过门口,并不打扰。

而这过路的,就是在深山老林里湘西的那些赶尸人。居民第二天早上发现大门口的蜡烛被点过,便知道赶尸人路过了,收了摆在蜡烛旁边的钱财,帮忙用扫帚把门口的扫一遍,帮赶尸人扫去路过的痕迹,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习俗。

秦弱智到底去哪儿了?

那个影子指的方向又是什么意思?

顺着那个方向,我们找到最终找到了这个大宅角落的一间屋子。刚一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断断续续的,正是秦弱智的声音。

他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

我心里着急,刚推开门就傻住了。

秦弱智啊呀啊的坐在地上,一旁泰伯正拿着些饭菜递给他。

秦弱智吃的很开心,见我来了,赶忙把碗递给我。要我们跟他一起吃。

我问泰伯,我兄弟怎么跑到你这儿来了。弱智吃着饭口齿不清。

我心想你懂个屁,别人给你东西你就吃?更别说这么奇怪的一个地方,就住着这个老头一个人。

谁知秦弱智接下来的话把我吓的够呛。

:胡。。。胡哥,白瑾姐姐呢?

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才发现,一路都跟我在一起的白瑾,自我冲进这个屋子之后,她突然就没了影。

泰伯一脸的慈祥,对我道:这里天气冷,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到。你先看看你自己的双手。

我举起手一看,接着呆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双手居然已经皮开肉绽,好些地方不只是泡,连表皮都被烧黑了。

泰伯拿出一块东西让我闻。闻了之后我头同样的一阵晕乎,只持续了一会,之后脑壳变得更加清醒,接着感受上了双手上面那钻心的疼痛。

怎么可能?是我的双手被烧了?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4 15:24:00 +0800 CST  
:小伙子,你的眼睛被迷啦。刚进那大堂的时候,你是不是闻到了一股烧尸油的味道。这种从腐尸上面散发出的气味可以迷住人。

泰伯继续说道。

下午的时候,那个姑娘就来过这儿。从棺材里面偷了尸油,放在了那蜡烛上面。所以晚上再看到你们,我就感到很奇怪。这个废弃义庄,平时没什么人来。这以前的龙门山,是一处赶尸地不错,但那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这个女孩不简单,居然连点烛赶尸的规矩都懂。腐尸燃烧的气味可以迷住人,让你因为自己内心的恐惧,而产生幻觉。

下午上山的时候,白瑾确实跟我分开了。一直到晚上才再次碰到她,这个女人,下午离开的时候,居然是来了这儿?怪不得那根蜡烛已经有人在我们之前点过的痕迹,给我造成了真的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进了大宅的假象。原来是她自己?

我问泰伯,这个龙门山上,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神棺?

问这话我是有目的性的,因为白瑾这一路上都在强调那口神棺,这口东西肯定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而我们在义庄看到的那副石画也是描述的这口棺材。

泰伯却告诉我:你以为真的有龙吐棺?那些都是传说,要说这山上若真的有龙,就是以前的那条河了,只是后来环境变了,那条河早就干枯了。古人不也经常把水流叫做龙么?这所谓的龙吐棺,其实是以前那条河源头的一个山洞。山洞里有一口石棺,所谓流言不可信,传来传去,也就谣传成了那个样子了。

那口石棺究竟有什么名堂。而白瑾带我来这儿,又有什么目的?

她被拆穿,此时肯定已经走了。

我不死心,拉着秦弱智离开这间屋子。这个吃货还舍不得碗里的饭。

虽然害怕,但我心里始终很不舒服,弱智吃饭是趴在地上吃的,不管是有意无意,这根本就像是在喂狗。亏弱智还吃得下。

出门的时候,我屋里的蜡烛晃动了一下,泰伯坐在屋子依旧一脸微笑的看着我们。我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回到放棺材的大堂,白瑾果然已经没了影。

弄了半天,这神龙吐棺,原来是这种名堂。

只是我心里依旧有些忐忑,那种感觉我形容不出来,就像是我这心里突然失去了点什么似得。

一口口棺材平静的摆在大宅里。

白瑾这个来历神秘的女人骗了我我并不没有多伤心。但始终是控制不住心里那股失落感。就像是有什么你并不知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一般。

陆续打开几口棺材,里面躺的果真全是腐烂的尸体。

我又去打开了之前看到过的那一口,这口隔得放蜡烛的桌子近。谁知道打开一看,我愣住了。里面居然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尸体?

而在这具空棺材里,静静的摆着一个发夹。这玩意我见过,不就是白瑾的发夹么?

看了这个发夹,秦弱智在一旁说他害怕。我心里一个机灵,问他,你到底害怕什么?这弱智说,他怕以后就见不到白瑾了。

弱智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他,你以前来过这个大宅?弱智不敢看我,他点点头,说自己以前经常来这儿。那个泰伯每次都会施舍饭给他吃。

听了他的话,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画面,这弱智青年蹲在门口,一脸慈祥的泰伯打开大门,笑眯眯的每次施舍给他饭。

谁知秦弱智之后的话,让我三魂掉了几乎一半。

:胡。。。胡哥,你没发现么?泰伯他老人家的头,有些奇怪。

头奇怪?

弱智接着道:这几年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没有低过头。他的脑壳,一直是仰着的。真的好古怪呢。

这句话或许别人听不明白,可我却背心发冷了。

我带着弱智再次跑回那间屋。屋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泰伯的影子?

此时整个大宅,除了棺材和我们,哪里还有别的人?

带着弱智跑出宅院,回到了外面的山岭。这一次我是一路向西走。

陌生的山路上,我心里不是一般的着急,弱智拿着可乐瓶子还在舔。深山茫茫,只知道个西边,究竟要到那里去找?

白瑾,你要了我一把头发的时候,就不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问弱智,这山里以前下没下过大雨?

一路下来,弱智跟着我走,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下过呢。

我继续问道:那下雨的时候,有没有在这山里看到有溪流之类的。弱智遥遥的指了指一个方向,说在山上的时候,听到过那群山里,很远的地方传来过水声。

那么远?我狠了口气,顾不得那么多,趁着夜色开始往那一头赶路。

一路上我问弱智,你以前来这个大宅里,都看到过什么?

弱智说,这地方平时就只有那泰伯一个人,每晚那个大门其实都是打开的。他看到过泰伯一个人坐在那些棺材的宅屋里,自言自语的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他还卖蛇呢,好多好多的蛇。见过泰伯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卖蛇的。他给我饭吃,还用那些蛇来咬我。我要是听他的话,每次来就能吃到饭。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5 14:34:00 +0800 CST  
我骂他,那你在我来这儿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认识他?谁知弱智却很害怕的样子。告诉我,他怕泰伯打他。

怕泰伯又在他的背上乱画。

这个老头曾经虐待过弱智?

夜晚的温度极低。这个弱智拿着瓶子的嘴巴心甘情愿的舔着,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脱下衣服,我看到了他的身上,他遍体鳞伤的身上全是咬痕,这些都是泰伯用蛇咬的?而就在他的背上,伤痕更多,居然还凑成了一副图案。看清楚之后我不敢相信,这是一副几个人抬着棺材上山的场景,一个人领路,而棺材里坐着一个蛇头人。就跟我们在那口石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天快亮的时候,我和弱智已经是疲惫不堪,我手里紧紧捏着那个发夹,心想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白瑾。

我们到了一处山谷的位置,要从山上下去的时候,我犹豫了。

这山谷的地势非常的高,我们是爬了好几座连绵的坡地才上来的,周围全是低矮的树丛。而这个谷底里,弥漫着一股大雾。

来这儿的时候,二叔就非常忌惮这山里的雾。

弱智当先走了进去,我也赶快跟上,到处都是茂密的草丛,不多时,果然听到了水声。接着我们发现了一个深潭。

现在的雨水少,潭水并不多。

在深潭的里面,是个山坡,山坡脚下果然是个山洞。

到了这儿,我拉住呆子,却不敢再往里走了。

山洞的外面,杂草丛中,乱七八糟的摆着一个个东西,那是一口口已经散了架的棺材。

只是这些棺材空空如也,山洞里隐隐传来光线。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没多久听到一阵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老态龙钟,整个那个泰伯的。

泰伯在笑,笑的十分大声。

我让呆子别说话,就跟我藏在石壁后面,之后慢慢往前面摸。果不其然,是有人在山洞里点起了一根蜡烛。

影子晃晃的看清楚之后,正是泰伯。

泰伯此时正站在一面石壁面前。而那面石壁的脚上,居然真的有一口石头棺材,那口石棺是被镶嵌进山洞的石壁里的。

而此时那口石棺里,正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瑾。

犹豫距离远,我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着什么。麻着胆子逐渐靠近,我陆续听了个清楚。

白瑾的样子像是动弹不得,她说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又藏在一个老头的身上。

山壁上,泰伯的老迈的影子中,把背上真的像是趴着个人。

泰伯开口道:我死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复活了。龙门道那些人,不把这口神棺给我,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用这口神棺的时刻,死人可以复活。。。可以复活。。

:你到底是谁?龙门道的那些人都去了那儿?你藏在这个山上有多久了?

白瑾想看鬼一样看着他。

泰伯仰着头,那样子,分明就是个吊死了的人啊。

只是他的动作,似乎一切都被他背上的那个影子控制着。那个影子果然就是跟了我们一路的吊死鬼。

泰伯正说着话,突然身子倒了下去。

他像是瞬间昏迷了一样,山洞里的蜡烛开始一阵晃动。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这事儿太过奇怪,我从身上掏出雄黄粉,仔仔细细把全身都撒了一遍,然后快速的跑到石棺面前。泰伯依旧瞪着眼睛躺在地上。

:齐正,你不要管我,你快走。

白瑾故意把我的名字喊错了。接着我看到她浑身颤抖,身子似乎不受控制。甚至脸上开始露出诡异的笑容。

:齐正。快,快吹这个蜡烛。吹了他就没办法了。

我赶紧把蜡烛吹灭了。周围暗了下来,白瑾的身子也停止了抖动。

周围安静了下来,我心想,这口石棺,看起来没什么出奇的呀。难道真的是一口神棺?问题是之前白瑾说的,神棺的作用是让尸体不腐烂,最后升天。

但刚才被吊死鬼上身的泰伯,怎么说是能够让他复活?

我想去拉她,她却让我不要动。

白瑾对我说:你知道以前的龙门道,为什么全部消失了么?

这时候的她还有心情说这个?谁知她却挣脱了我拉她的手,告诉我:因为这群赶尸的人,全都被诅咒了。他么摆脱不了这个诅咒。而这个诅咒,只有一个姓氏的人可以帮他们解掉。

这个姓氏,就是胡。

我呆住了。这个什么龙门道,我打死是没见过的呀。最多就看到一些他们留下来的老房子。

怎么可能?难道是这么一只吊死鬼,害死了几十年前,这一整个龙门道的人?

这只吊死鬼,是怎么来的?

白瑾盯着我,说你还记不记得那幅画,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吊死鬼,就是那个坐在棺材里的蛇头人。

一句话说出,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道:白瑾,要不你先出来再说?

在黑暗中我发现她摇了摇头,她的表情居然有些凄惨。说道:他刚才想上我的身,但你把蜡烛吹灭他就没办法了。他现在就在我们旁边,只是我们看不到他而已。

白瑾脸色惨白:胡正,你把这蜡烛,点燃吧。

我吞了吞口水,紧张的手心冒汗,用火机把蜡烛再次点燃之后,烛光照亮了附近,就在墙上,我发现一个影子正站在我后面。

但我身后空荡荡的,分明什么都没有啊。

墙上的影子奇怪的仰着头,慢慢向我伸出了手。白瑾移动了一下蜡烛,把火焰往那投影的方向挪,这影子被火烧到了一样缩回了手。

墙上的影子把头埋了下来,似乎在吃着这根烛火。

我亲眼看到,从它嘴里吐出了蛇芯子,这真的是个蛇头人?

它为什么一定要上白瑾的身?我反应了过来,难道是因为她故意含着我的那一撮头发。白瑾用一撮头发,让这个蛇头鬼误以为她是我,这就是为什么她故意把我的名字叫错,要不然在大宅的时候,被带过来的人肯定就是我了。

吃了蜡烛,我看到它再次往白瑾的影子里爬。我赶紧把蜡烛吹熄了。

这个蛇头人想要复活?那么他的尸体一定就在这口神棺里,我想去看白瑾身下,她一直坐着。她却说道:

:它的尸体不可能在棺材里,可能就在这个山洞附近。

为什么她会这么肯定?

她告诉我,你看到外面那些破烂棺材没?这个水潭里布满了尸体,全是以前龙门道的人。

但事情要发生,终究还是挡不住。快天亮的时候,白瑾再次开始浑身发抖。说她好冷。

我摸着她的手,感觉像冰一样。接着白瑾躺进了棺材,浑身开始不住的扭动。那个样子,分明像是一条蛇啊。

虽然没点蜡烛,但我意识到她已经被上身了。

我去掰她的嘴巴,想要把头发拿出来,但她死死咬着嘴,根本不理我。

我愤怒了,站起身来在这个山洞里狂吼,

:你他娘的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为难一个女人。

:我是胡小正,我才是你要找的人。

我发疯了,没有什么比你亲眼看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起变化更加的恐怖,白瑾已经不认识我了,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趴在棺材里面看着我。

:你不是白瑾,你到底是谁?

此时的白瑾,那表情和之前的泰伯是何其的相似,我听到了什么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从她的身子里破体而出。我不敢相信,这一口所谓的神棺。能够让一个人起如此诡异的变化。

我把她从棺材里背了出来,心想外面天快亮了,或许离开了这个山洞就没事。

刚到外面的水潭,弱智秦蹲在水潭边,对我说道:胡哥,我刚才看到这些水里有东西。

有东西?不就是龙门道那些人的尸体么?我拉着他说快走,而我背上的白瑾一直用手缠着我的脖子。

:胡哥,这水里刚才真的有东西呢。

安静的水潭,一点波纹都没有,哪里会有什么东西?秦弱智为什么跑出来,难道刚才,他真的在水里看到了什么?

接下来我边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真的从深潭底部,慢慢的游了上来。

这他娘的又是什么东西?

这是个满身水草的怪物,漆黑的一大坨,居然爬上了岸。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怪物朝着我扑了过来。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5 14:35:00 +0800 CST  
二叔让我仔细看看这口棺材内部。棺材内部的石头上,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居然是密密麻麻的蛇骨头。

一条条的死蛇骨头,居然是镶嵌进石头里的一般,露出来的一根根小刺,让我头皮发麻。

二叔说道:你还记得四姑娘上么?那一棵树,里面全是鱼骨。

这棺材里面长着蛇骨,跟那那些上了树的鱼是何其的相似?这口所谓的神棺,是类似于那树一样的玩意?

二叔说,因为这个人躺在了这口棺材里,所以才会起那么奇怪的变化。我问他这口棺材是怎么来的?难道真的是龙吐棺?

:龙吐棺?这口棺材和里面的这个人,是当初被人抬上这座山的。

二叔将尸骨和石棺一起沉入了潭底。他说以后这玩意就彻底的消失了。

秦弱智走出来在水潭边跪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恐怖。

我已经知道,这人不是弱智,一个人,居然可以藏的这么深?二叔看着呆滞的秦弱智,我发现他居然又捏紧了手里的刀,二叔走到了秦弱智的背后。

:你不要怪我,你心里清楚,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底细。就留你不得。

弱智跪在地上,突然扭过头,他的眼睛居然已经全是血丝,一脸憎恨的看着二叔。

杀猪刀下,他没做任何的抵抗。语调中满是悲哀,嘴里喃喃的说道:她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她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她骗了我,她骗了我。

此时,我已经形容不出他表情中的恨意。

我冲过去拦住二叔。

二叔对我说,刚才老子点蜡烛你小子没注意看。这个娃子的影子,那脑壳是个人脑袋?这个弱智,也是个蛇头人。

我吓的够呛,之前真没注意到秦弱智的在烛光下的灯影。现在细细想来,确实非常的奇怪,一开始还以为是石墙不平,现在想起来,他的脑壳真的是尖的。

我想起了一路上这个弱智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有一点不可否认,白瑾的事儿,是他提醒我的。而且他知道我才是胡小正,却一直守口如瓶。

二叔这个丧心病狂的人的刀下,他立马就得死。

心急之下,我鬼使神差的喊了出来。

:叔,他有一个名字叫秦秀川?

:秦秀川?

奇怪的是,二叔居然真的把刀放下了,他脸上露出了非常奇怪的神色,看看这个水潭,又看了看跪在水潭边的弱智。

二叔惊到了,我也不知为何,秦秀川三个字能够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二叔重复了这个名字好几次,我问他难道你以前听过,他却摇摇头。

二叔道:石棺上的画你看过了。那是龙门道记载下来,当初他们上山的场景,其实那幅画里,多出来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多出来的那个人,难道是画上在旁边引路的那个,那个人确实画的比其他的都小了很多。看上去只是个很小的孩子,我当时还奇怪,这人为什么故意画那么小。

:他,就是那个蛇头人的儿子。

二叔把杀猪刀收了起来,弱智拿着矿泉水瓶子,愤恨的瞪着我们。

我问二叔,这个弱智是个活人,为什么连他的影子也会变成那样。二叔只是说了两个字:诅咒。

蛇头人也是个人,只是受到了某种诅咒,所以才会产生那么奇怪的变化。连带着他的儿子,也产生了这种变化。

得到这个答案,我心里不是一般的后怕。

弱智在一路上肯定动了很多手脚,跟着我们到这儿来,却跟他那死了的邪爹不同。二叔说,答案或许就在这秦秀川三个字里面。

:你不用说我也猜到了。这个名字,是娘给他取的。秀里带川,围住龙门,只是最后却干涸了,好一个秦秀川,娘她真是好一副菩萨心肠。到了最后,她老人家还是打算要放当年的这个孩子一马。只是这龙门道,那么多条人命,都葬送在这儿,又有谁来放他们一马?

走在山上,白瑾始终面色如纸。我去扶她,她却一手推开了我,那双明眸始终盯着一路跟上来的弱智。

白瑾突然跑上去,朝着二叔跪了下来。

:胡二爷,我求求您杀了他。

我呆住了,这个女的是什么意思?谁知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天旋地转。这个女的一脸冰冷,此时哪里还是那个大都市的富贵小姐。

:我龙门道白家,祖传几百年,如今山变了,水没了。都是因为那口上山的棺材,这个诅咒害死了我们龙门道。您不动手?难道就因为秦秀川这个名字,您对得起您手里那把刀?

白瑾才是龙门道的人?

二叔一脸冷色,居然看了看我。没有说任何话,却把手往跪着的白瑾面前一伸。

:东西交出来。

白瑾含着嘴,愤恨的摇了摇头。

:姓白的剩下的多少人?都想死不成?

白瑾脸上露出惧色,颤抖着张开了嘴,从嘴里掏出一把头发,二叔拿了过来,却丢给我了。他痛心疾首的骂我,以后别把身上的东西随便给人,这世上,整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你娃子看起来奸诈,怎么到了女人面前脑壳就简单了?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5 14:39:00 +0800 CST  
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我在心里猜测,当初这龙门山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儿?白瑾一路上恨不得吃了弱智,而弱智则是那副丢了魂儿的痴呆样,赶路的时候,我下意识的距离弱智远了一点,谁知道这个蛇人儿子会不会突然起什么变化。

二叔带着我们朝山里前进。

一路上白瑾不说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心里似乎都在等,等着看二叔究竟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在对面的山间,我还看到了之前的那个大宅,底树丛中,视线中很远的宅子显得幽静典雅。我看到白瑾扭头,我形容不出她看向那个方向时的眼神。

神秘中还带着眷恋,她低声念了句:我昨晚,也是第一次回到这个地方。

难道她从来就没有回到过这儿?

一路险峻,二叔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山沟。

这个山沟从山间一直围绕出来,直到看不见的地方。

早晨远处的山里都是云雾,景色非常的好。这地方的底处,除了杂草,还有很多的乱石。

我发现秦弱智一到了这儿,他呆滞的神情似乎起了变化,他不断的看着周围,嘴里反复的唠叨之前那句话。

:她骗了我,她他骗了。婆婆,你骗了我。你说的不是这样的。

二叔开口道:这山里,以前有一条小河,叫做秀川河。源头的地方在之前的那个水潭,而后经过不断汇聚,流到山下。

二叔说,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这条小河以前的河床了。

:小正,你把手机拿出来定位。

我听呆了,秀川河?秦秀川?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缘故。可别又是什么诡异的事情。

看了手机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二叔为什么要让我定位,之前的设置还没有改。从田页县的位置到这儿,除去四舍五入,显示的居然正好是三百二十里。

这个河床,不就是奶奶指路的地方。

二叔说道:小正,你在这河边跪下,你别害怕,这不是什么诡异的事儿,我现在就告诉你,真正的龙吐棺位,其实是个位置,指的就是个地方。

二叔的声音有些低落,甚至带着一些哽咽。

那是一片青黄草地,跟周围高险的山壁不同,要是这条河没有干涸,这里一定是一片非常清静美丽的地方。

草地里出现一块石碑,上面却没有刻任何的字。二叔拿出一块孝布让我带上。他自己也带了一块,接着对着地上开始挖。

我跪在一旁,眼睛看着二叔的动作,他每一镐下去,我心里的希望变少了几分。

一口普通的棺材出现在我们面前。

二叔满手是泥的站在一旁,眼睛瞪着,似乎不敢去打开这口棺材。

:小正,你来开吧。

他让我带的这块孝布早已说明了一切。我的心情是那种带着奢望的,开馆之后,一个出息的身影静静的躺在里面。

三百二十里的指路,到了最后,奶奶指的只是她自己的墓。我趴在棺材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开始啜泣。

经过了一年多,依稀还可以看出奶奶当初的样子。

我和二叔两人穿着旧西装,戴孝在棺材前鞠了三个躬。拜的时候,二叔和我的身子都站的笔直。

烧过之前,点过香烛,二叔让我把孝布取了下来,连带着他那一块,放在了奶奶已经有些腐烂身子的肩上。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四姑娘上二叔做法时随手用那些树上的招魂纸条挂肩上的场景,似乎代表着某种意义。

这一幕被一旁的白瑾看到,她的眼里露出惊诧的神色。

我已早没心思去想那么多。弱智秦站在远处,不断的叫着。

:婆婆,你骗我。婆婆,你为什么要骗我?

奶奶为什么会葬在这里?她又骗了这个弱智什么?这一切都不重要,这一年多以来,我始终奢望的她老人家还活着,重要的是,从小把我带大,给我买糖吃,放学贪玩到处去找我的这个慈祥身影,已经真正的离开了。

:娘她是自己把自己葬在这儿的。

二叔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眼睛一眯,磕了三个头之后才敢把手伸进棺材。

奶奶手里藏着一张纸条,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是。

:人命有尽时,终究敌不过天数。躲之甚久,我心已微,归于龙吐棺位。有遭邪人之后,不忍杀之,以河赐名。

人骨归于青山,三魂散于黄地,放不下者,唯孙儿小正。

造孽人——-李朝芬。

我大哭出来,二叔把棺材重新填上。我说无论如何也要给奶奶把碑立了,她老人家辛苦一辈子,不能就立这么一块石头啊。

二叔看了看周围,他的声音很冷:这块碑上现在还不能写字。

我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写?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6 15:48:00 +0800 CST  
二叔说,你想想,娘是在川南,但最终却埋在了这儿。你也不想想这里面的原因?

这里面还能有什么原因?

二叔念道:等知道了这条秀川河为什么会干的时候,这块碑,你就可以亲手给她老人家立上了。

重新埋土的时候,每一抔土都是我和二叔亲手捧进去。草地恢复原状。

我还坐在地上发呆,二叔已走到了白瑾和弱智的面前。

过程中的时间久,但他们两人始终待在林子里,没敢过来。

:我问你,你那个蛇脑壳的父亲被人用绳子吊死之前,吊死他的婆婆都跟你说了什么?

当年的蛇头人果然是被人杀了的,弱智一脸惧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叔,他似乎陷入了回忆。弱智却只是不断的重复。

:她骗了我,她骗了我。她说我能够解除我爹身上的诅咒,我是个人,不是蛇头。我相信她还帮了你们。你们都要死,都要死。我爹会活的,他会活过来的。

二叔的眼神冷了下来,看了看手里的纸条,似乎忍住了。

:活过来?

二叔笑了两声。

我们离开了河道边,白瑾走在我身边,我没一刻心不再被扯着痛。二叔告诉我,千万别对这两个人说埋在河边的是谁。

白瑾问了我几次,我没理她。我察觉到,一路上地形再险峻,她走路的时候始终都想往秦弱智靠近。二叔走在最前,他的背影即使没有回头,白瑾也有些惧怕一般。

一路上我意识到,白瑾似乎也对这山上不熟悉,事情全都发生在几十年前,那个时候。怕是这个女的还没出生。

至于秦弱智的年龄,这人没有身份证,我也看不出来。

路过那个大宅子,二叔居然停下了脚步。白瑾的脸色瞬间有些变。

问道:你想做什么?

二叔和我心情都不好,我站在一旁不支声,二叔眯眼盯着这个幽深的宅子。

他说道:里面那些尸体,放着也不是个办法,姓白的人早就出去做生意起家了,跟这里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赶尸用的玩意,万一有一天阴风过大,起来了那么一具,岂不是要害人了?

白瑾拦在门前,一双妙眼急乎乎的看着我。她回答道,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阴风过大的事儿。

直到二叔点了一根烟,白瑾似乎明白了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这个所谓的阴风过大是什么意思,一开始我还以为真的跟里面放的尸体有关,之后反应过来。这完全是二叔杜撰出来的。

二叔说道

:其实我也没听过,可万一就过大了呢?

问题是这宅子出了是白瑾他们所谓的白家的,弱智相当于也从小在这儿长大。二叔进去了几分钟,再次出来我发现他有些急匆匆的,对我说赶紧走。

翻了山之后我看到,后面阴森的大宅已经有火燃了起来,原来二叔点烟的意思是要放火。而白瑾和弱智都是一脸悲戚的神色。

已经走了很远,突然我看到了什么,就对二叔说。那已经起火了的大宅门口,怎么像是站着一个人?

二叔骂道你可别乱说话。

放火的罪犯也回头去看,结果他也呆住了。幽深的大宅门口,居然真的站着一个人,似乎正远远的看着我们。

仔细一看,那门口站的人非常奇怪,因为他没有脑袋。那不是个人,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再次看到这件衣服,我背心开始发麻。这不就是当初二叔当初的那件寿衣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门口的寿衣像个人一样,一晃就没了影。

我和白瑾的脸色都变了。因为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弱智居然变得很不对劲。

弱智慢慢的趴了下来,躺在地上,开始朝着大宅的方向扭动,出了样子还是人之外,他似乎以为自己是条蛇。

刚才还清醒的弱智,一转眼居然成了这样。

二叔蹲下来,从身上拿出一块布条塞进弱智的嘴里。

他说道:这是从你奶奶遗体上取下来的,上面有她的味道。我们这就下山。

怪不得二叔刚才经过那个大宅会突然停了下来,原来他已经知道那里面比起昨天晚上多了点东西,就是那件寿衣玩意。这玩意难道是跟着我们来到这儿的?

我听到二叔低声骂了句:果然烧不死它。

白瑾问我,那件寿衣有什么名堂。难道除了我们离开这么一会,有人去过那地方,挂了一件衣服在门口?

我没回答,难道我告诉她,那件衣服自己会走路,是跟到这儿来的?而且弱智一看到那玩意居然变得这么诡异。弱智的表现,也无端的让我心里发冷。

二叔拿着杀猪刀抹了一下,我们抬着弱智往下山的方向走。

一路上手脚酸痛,到了山下的旅游区,秦弱智才又回复了正常。二叔买了三瓶可乐,一口干掉了半瓶。

我问他,那个玩意一路上都在跟着我们?

二叔只是冷笑了一声,叫我怕个屁,在河边破庙,当初不是收拾过它一回儿?

我心里更加害怕,那次的事儿我还记得清楚,哪里是我们收拾它?从周建妹妹身上把它逼出来之后,我总觉得二叔他是拉着我逃跑一般的离开了那儿。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6 15:50:00 +0800 CST  
经过了这次的事情,我心里的疑惑更是翻了天,但始终比不过奶奶早就去世的悲痛。更加奇怪的事儿发生了,一旦下了山,到了龙门镇的地界。秦弱智却又变得真的像个弱智一般,说话不清楚,呆呆的眼神总望四处看。

这事儿怎么会这么古怪。在山上和在山下完全是两个人。

就像是这个青年,突然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当初在山下遇到他,他也是这一副痴呆的样子。

在龙门镇上吃午饭。端上来的又是蛇羹。

这地方似乎时兴吃蛇。

悲痛的心情沉淀了下来,我也有了心思去思考这一路上来的事情。蛇汤我是吃不下,蹲在一旁啃白饭,趁跟白瑾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问她。

那晚上你来我房间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瑾问世间,我说是在这附近市里住的那晚上。她以前给过我一张纸条,那晚又来告诉我,要远离这个叫胡二皮的人。

谁知白瑾比我还惊讶,她说在宾馆那一晚,她一直在房间里睡觉,根本就没出过房门。

我震惊了,从兜里掏出那张纸条反复的看。

白瑾似乎没心思跟我说话,语气中全是对二叔和对我的嘲讽:

这应该是鬼迷眼,你把别的什么东西,看成了我的样子。你胡小正居然还能被迷眼睛?

那晚上来的不是白瑾。我被迷了眼。那到我房间来的那个到底是谁?二叔当时在场,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了起来,当晚那个白瑾一进屋之后,房间里似乎就变的冷了很多。

吃着饭,弱智似乎忘了山上的事儿,居然用可乐下饭吃。

弱智在镇上还很出名,经过的人好些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

不是我喜欢美女,而是很多事情我实在想不通。我又有空没空的找白瑾说话。问她,既然你们家以前在这个龙门山上住,那几十年前发生的事儿,你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呀?

这话似乎戳到了她的痛处。

她说道:有人抬棺上山,带来了蛇人,那一场大雾中,我们龙门道和受诅咒的蛇人拼杀了起来,让我们白家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一旁喝可乐的弱智。

这就能够解释,不仅是弱智,还是白瑾,其实都想把我引到那个山洞那儿去。看白瑾的打扮和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们家现在在外面肯定是做大生意的有钱人。

我想让她拿她的那个手机再给我看一下,她警觉的摇了摇头。她的手机上,那些照片拍出了这个龙门镇和龙门山上非常多的奇怪的景象。

镇子里的大雾,义庄门口吊死的人。

而且每次拍照,白瑾都是到了特定的地方便拿出手机拍一张,之后递给我看。但我总觉得那些照片不对劲。似乎是被她做了什么手脚,但具体奇怪在哪儿,我也说不上来。

白瑾随口对我说道:几十年前的事儿,你那么关心做什么?

这句无心的话让我心里一个机灵。

我反应了过来,终于明白那些照片奇怪在哪儿。白瑾她为什么每次都要选特定的地方拍照。

因为那些照片,根本就不是现在拍的,而是存在她手机里的以前的老照片。所以才会以一种黑白的效果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些照片里记载的,才是这个龙门山上,当初发生这件事的时候,那一幕幕真实的情况。

被我拆穿了之后,我看到她吃饭的手停了。这个女的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一脸复杂的告诉了我事情。其实这些照片,都是她的一个长辈,当年在这里拍下的。当年之后,他们白家早已经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了真实的情况,我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想起了那照片上的场景,当年这个龙门山上,难道真的有比房子还要高的大蛇么?这些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二叔回了馆子,说帮弱智找了户人家,把地址放在了桌上,看了一眼白瑾,之后开始猛吃蛇羹。

白瑾脸色难看,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只用了半个小时。一辆奥迪停在了馆子门口,从上面走下来两个穿着高档的人,见着白瑾就叫小姐。

交待一番,白瑾把写着地址的纸条给他们,他们带着弱智遍往镇子的一个方向去了。

开车之前,弱智拿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瞪眼汪汪的看着我,说自己不跟他们走,怕他们打他,喊叫着胡哥,我要跟你在一块。

这么大的一个人,一旦下了山,他的智商居然只想是一个几岁的小孩。

我心里发酸,说等等。拿了两瓶可乐追了上去。

我告诉他,以后不会有人打你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回头看着白瑾,这个优越的女人似乎一刻也不想看到弱智,冷冷的把头转向了一边。

谁知此时,在车子后排的弱智,突然又害了病一样,一开始是激动,谁知他突然眼皮上翻,整个人发抖,身子不断的在后排扭动。

两个开车的人也道这人怎么突然发了病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弱智居然一口咬在了我的手上,剧痛之下,我甩都甩不掉,他就像是一条蛇一样,扭动身子伸嘴啃着。

好不容易挣脱,我手上已经见了血。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6 15:51:00 +0800 CST  
而弱智躺在座位上,整个人脸色发白,像是非常的辛苦,他一燃扭动身子,额头都冒了虚汗。此时他又是个小孩智商,话都说不清楚的告诉我。

:胡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如果以后你的手痛了,你就赶。。。赶快跑。

弱智的样子看上去虚弱的只剩下半条命。车子开了,二叔走了过来,一言不发的从身上掏出一把雄黄,撒在我的伤口上,肉眼可见的雄黄粉居然开始变黑。

二叔看了看我的伤口,说道:这个娃子,如果永远不上山,还能像个人一样过一辈子。难道是善有善报。没要了他的命,还是有点用的。

二叔看着我:小正,他刚才,帮你一个大忙呢。

咬这一口就是帮了我大忙?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只是那钻心的疼痛,随着雄黄粉的变黑,我几乎有种控制不住痉挛的感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却被一个影子是蛇头的人咬了一口,但下山之后,我也在饭馆里点了蜡烛,却根本没发现弱智的影子再次变成蛇头。

离开龙门镇,白瑾选择跟我们一路走。

我们到了巴远市,找了家肯德基再次吃了一顿,肯德基的东西,白瑾完全下不了嘴。这个女人蹙眉看着我们,我和二叔的吃相在她眼里似乎不可理喻。

出了龙门山,她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有钱人。而二叔带着我,则又变回了当初的民工,二叔也没什么不适应,他这把年纪了,也当这个女人不存在。

我在白瑾身上问到了我想知道的事儿,也不再去碰灰。而二叔给我的感觉是,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在乎过这个女人。

这种女人,最难受的莫过于被人无视。

她说道:上这种地方这么吃。不会是你家遗传的吧?

这句话倒提醒了我,我问自己为什么天生喜欢吃肯德基呢?碰到个二叔比我吃的还厉害。

到了他这个年纪,喜欢吃这玩意的已经很少看到了。

坐火车回川南,白瑾一个人选择了软卧,我和二叔坐硬座。火车已经开了一段时间,我在车上打瞌睡,这一路上都是四川一带比较险峻的地势。所以山洞特别的多。

火车中途停靠,陆续有人上下。

一个一身穿着光鲜,似乎非常讲究的老年人带着个年轻人上了车。这老年人上车之后,一开始是坐在后排,没一会儿,居然到了我们的空位子上。

我一开始没怎么理他,只是往里坐了坐。谁知这个老年人却反复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后面的位置。

他却对我说道:年轻人,我看你这手,像是被什么邪物给咬的呀。

这老头的一句话,立刻让我对他另眼相看。我反复的打量了一番这个老年人,才发现他真的跟常人有些不同,衣服考究,慈眉善目,看人的眼神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我问他是做什么的,他先是笑,而后告诉我,他只是懂一些风水上面的东西。这个老年人原来是个风水先生。

但一旁的二叔却开口了:老头,你这是想来骗钱,没看到我们都是穷人?

谁知这老头并不在意,咳嗽两声便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再次往后排的位置看了看。

:年轻人,你们惹了麻烦,我告诉你,这麻烦一路都跟着你们的。好自为之吧。

他是什么意思?

走之前,他拿出一个印章。往火车桌子上一盖。那是个非常奇怪的图案。

我问二叔,这老头是做什么的?

二叔随意回了我一句:社会上的大多的术士都是骗人的,他露出这个章子是标明自己的身份。这就是个管闲事儿的人。你别理他就是了。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说完二叔扭头看了那后排一眼,莫名的叹了口气。

火车不断的经过山洞,每一次周围都会完全变黑,只能通过顶上的白灯看清楚车内的情况。

当火车再次经过一个山洞的时候,我回头一看。

发现一个人影正站在过道上,眼睛悠悠的盯着我们的方向。

这人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旅客,一时间我没怎么在意,正好火车经过了一个连环山洞。

车内一会儿是白天,一会又是黑夜。

光线每黑一次,再亮起来的时候,这个人的位置突然发生变化,极速火车之中,一明一暗的交替下。这个人像是会瞬间移动一样,已经到了我面前。

而整车的人,没有一个发现他的异常。

我发现二叔的手稳稳的捏在杯子上,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这一杯水自从倒了之后,他一次也没喝过。

二叔抬起杯子的一瞬间,他又把杯子放了下去。

这个旅客已经走到我面前,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居然正是之前的那个老头。

老头对着他笑,但跟在老头身后的看上去像是他弟子的年轻人,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看着这个乘客。

这一霎那我发现这个乘客露出来的内衣领子,居然是白色的。

这不就是那件寿衣么?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里,这个旅客里面穿着那件寿衣,怪不得他看我的神情那么麻木。

二叔拉了拉我,示意我不要动。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6 15:53:00 +0800 CST  
没一会儿,这个陌生旅客便被老头搭着肩膀离开了。

我对二叔说了衣服的事儿,他却说自己早就知道了。

二叔接着道:这个老头多管闲事儿,他以为只是普通的恶鬼。

我问他他们要去哪儿?二叔只是叹气,他的表情非常难看,并没有回答我。反而看着桌上那个红章。

:没想到这川东,还有茅山门下的老人,可惜了。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有些发麻。我站起身要往那头走,二叔却说,已经晚了。这老头没救了。

我心里多少都有些悲哀,谁能想得到,那件寿衣居然会莫名其妙到了一个旅客身上,还一路跟着我们上了车。

这辆火车开回老家得用七个小时,这时是下午,算时间到的时候应该是半夜。他们离开的方向是火车前端卧铺的方向。我心想白瑾还在那边呢。

或许二叔也在犹豫,我看着他把那一杯水捏的很紧。

只过了二十几分钟,二叔让我过去看看。

我噎了一口,难道我一个人去?他居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指着桌上的红印章问他,那老头为什么要盖一个这种印子在我们桌上。

二叔说道:他是在救我们,这玩意我也没见过,不过应该是茅山一类的驱鬼印。

二话不说我开始往过道那头走,后面的车厢人都比较满。经过三四节车厢之后,人逐渐少了下来。

最终,我站在一个过道口,透过玻璃,我看到前面的车厢没有一个人。

吞了吞口水,我拉门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场景,让我几乎不敢相信。

火车固定铁桌子都已经被打翻了好几张,周围一片狼藉,似乎刚才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一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正是刚才的那个旅客。而在一旁还蹲着个瑟瑟发抖的人,是那个老头的弟子。

老头的弟子见了我,慌忙的叫我快走。

这个旅客已经被搞定了,为什么整个车厢里,我都没看到刚才那个老头的影子。

老头的弟子目呲欲裂,我问他你师傅呢,他像是见了鬼一般。

:我师傅?对啊,我师傅呢?

这么一会儿,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连精神都出了问题?

周围散落了一些香烛,还有一些我从没见过的黄纸,应该是那个老头的东西。此时他的弟子居然指了指头顶的位置,对我说:我师傅他,他爬上去了。

爬上去了?

仔细一看,到底旅客露出的胸口位置,并没有那件寿衣。

一个可怕猜测在我心里升起,难道这件衣服,此时到了那个老头的身上?

果然车厢顶部的通道口子开了,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接着我吓的几乎想转身就跑,只见一个呲牙咧嘴的脑壳从通道口伸出来,朝着我阴测测的笑。正是这个老头,可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刚才那个慈眉善目的样子?

我一个激灵,把二叔交给我的这杯水放在地上。

伸出脑壳的老头只看了这杯水一眼,接着眼睛一瞪,头便缩了回去,通通的声音从顶部传来,沿着远处逐渐没了音。

一旁的弟子吓呆了,我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对我说道:师傅说这个人身上有邪物,我们带他来这里,师傅跟他打了起来。不一会儿,师傅他老人家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他把这个人打到在地,接着师傅看到他里面有一件白衣服,他老人家突然吓了,拉着我说赶快跑。谁知道没走两步,他就再也走不动了。我看到。。。

我问他看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呀?结果这个人说的和我猜的一样,他说他师傅突然摸了摸自己身上,接着他便看到,老头里层衣服里,已经多了一件寿衣。

:那是个什么邪物?我师傅他是从墙上爬上去的,他不像个人了,反而像个动物。

这个年轻人手里还拿着个罗盘,接着他的双手抖比罗盘的指针还厉害。

回到原来的地方,二叔看我还端着那杯水,只是往水里看了一眼。居然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

二叔说他已经知道啦,我心里有些着急,我都没开口,你知道什么?

二叔让我别说话,反而抬头看了看车顶的方向。

说道:它就在上面。

他真的已经知道了?我心里惊讶无比,大家都知道,火车顶部其实是还有一层的,空间不大,但各个车厢都能连起来。谁知道那个穿着衣服的老头此时藏在什么地方?

二叔说他想过去看看,一旁的弟子神色非常惊慌。但说话却十分坚定。

他拦住我们,说道:你们不能去。

这人居然有这份觉悟,说出的话让我不敢相信:除污去邪是我们的本分,此事已不是你们能参与,凡事自有天命。到了下个站,你们便下车走吧。

二叔呆了一下,我也呆了。我以为他会表扬这个弟子。谁知道他随手一巴掌扇过去,这个年轻人立时被推到一旁。

:你个多管闲事儿的小瓜菜,在老子面前说这种话?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只是看就觉得痛。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7 15:50:00 +0800 CST  
到了***的车厢,这里的情况跟刚才没什么区别。

二叔让我们等在过道口,他却走了进去。

我以为他要做什么非凡的手段,谁知他只是在这里面东闻闻,西闻闻的,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这时,车子再次进入了一个山洞。

这节车厢没有开灯,周围突然一片漆黑。

一片漆黑之中,我突然看到了什么。只见一个人影慢慢的顺着车厢的窗户边爬到了顶部,用耳朵贴在了那天花板上,似乎在听着什么。

他的动作很轻,我甚至以为是光线太黑自己产生的错觉。但我分明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二叔,他贴着天花板,把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好一会儿。

火车出了山洞,我却已经浑身冷汗,我问一旁的青年,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我二叔的动作?谁知这个青年一副莫名的表情。

他说道:看到了呀,他一直蹲在那儿,在地上东摸摸西摸摸的。没什么特别的呀。

这个小瓜菜还问我: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害怕?

我不敢相信,难道刚才的黑暗之中真的是我的错觉?

二叔走回来,问我,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摇摇头说可能是昨天在山上感冒了。

他用手要摸我的额头,我下意识的躲开了,二叔骂了句你脑壳出问题了?

回到之前的车厢,我鼓起勇气二叔现在怎么办?他从衣服里拿了根烟出来。谁知他刚有这个动作,后排的一个大姐便声色俱厉的骂出了声。

:有些人自己不会闻?周围的味都还没散,真是脸皮够厚,车上还有小孩呢,素质被狗吃了?

二叔狠狠的把烟塞了回去,说道:现在只能等。

等?等什么?

二叔告诉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应该是那旅客的尸体和那些桌子被人发现了,有乘警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我们坐在原处不动声色。

时间到了晚上,一旁的弟子越来越紧张,已经问了我们好几次,他告诉我们,他从小便跟着他师傅长大。这些年师傅带着他走过好多地方,去帮别人看事儿,消灾这些的。他说他师傅是个好人,最大的心愿便是老了之后能够回川东过日子。这些年他也看过不少的这些东西,怎么这一次他师傅会那么害怕,最后还变成了这样。

这个年轻人已经语无伦次,我看得出来,他的紧张和担心完全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火车到了站,等到旅客大多下了车,二叔才带着我们下去。

走下火车,这周围一片安静,只有远处的车站还热闹非凡一片灯光。

二叔拿出那杯水,让我端在手里,跟着他去找。

我问他找什么?他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娃子儿今儿是怎么了?找那个多管闲事把自己搭进去的老头啊。

他没有上车顶,反而顺着铁道在火车底部找了起来。

没有电筒,只能用手机照亮。我的手机响了,是白瑾发来的一条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胡正,后会有期。

这个如谜一般的白家女人离开了,甚至没有见我们一面。

我把她的短信告诉了二叔,二叔一边看车底,一边叼着烟猛抽,含糊不清的说道:这个女的肯定是察觉到了这儿的事儿,她吓得跑还来不及,怎么敢留在这儿?

:小正,你对这个女娃有想法?

二叔撅着屁股探身进车底,正好埋在我和小瓜菜中间,似乎是这个屁股在对我问话。

我端着水,刚想回答。

“屁股”再次出声了:找到了。

听了这话,我手一抖,差点把水给撒出来,埋头进去看。

那位置是车底一个车轮的夹缝里,居然露出来了一坨东西,看上去像是人的衣服一般。

我浑身冰冷,我看清楚了,那真的是一个人,只是什么人会被卡在那种地方,身子能变形成什么样子。

二叔说道:那就是那个老头。

二叔探进身子,把这人拖出来。

小瓜菜跪在地上,已经哭出了声。果然是这个老头,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浑身是学,身子都扭曲了。下半身还死死的卡在铁缝里。

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头居然还活着。

那件衣服呢?我不敢去看他的身上,二叔用手掐着他的鼻中,没一会儿,这个老头慢慢的睁开了眼。

嘴里冒着血泡,他说话都困难。

二叔说道: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这个老头微微张着嘴,那件衣服肯定还在他的身上,只是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来挣脱它的控制?

他似乎在告诉二叔什么?

我端着水,站在一旁。二叔让我走过去。他对老头说道:你把水喝了吧,我也只能帮你帮到这儿了。

这一杯水从一开始留到现在,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

老头看着这个杯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点头,我发现这杯子里的水,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变得有些泛黑,像是有很多粉末在里面。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7 15:53:00 +0800 CST  
把水送过去的过程中,我突然看到了什么。

那是水里的倒影,方向正是我的身后,似乎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影子,正一脸诡异笑容的盯着我。

我还没看清楚。

喝下水之后,老头像是瞬间来了精神,目呲欲裂的看着我身后。

老头大吼了一声,“逆徒,受死。”

我没反应过来,二叔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设色,他瞬间把我拉到了一旁,杯子还没落地,他腰间的杀猪刀便已经抽了出来,猛然往我身后砍去。

他的砍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小瓜菜这个青年。而刚才小瓜菜,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我的背后。

:果然是你。

二叔脸色非常的阴沉,小瓜菜却一脸的无辜,说道:师傅,您不认识我了?

我一脸警觉的看着他,指了指他的身上。他自己低头一看,虽然躲过了二叔那一刀,但他的衣服已经被砍破,这人衣服里层,一件白色的寿衣露了出来。

他神情紧张,不像是作假,似乎在拼命的回想着什么,回想着在车上的一幕幕,他站在原地,身影居然有些孤苦。

他喃喃的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

二叔让我退到身后,不一会儿,小瓜菜的神情变了,他的脸上开始出现了笑容。此时的他,变得十分的诡异。

他才是被衣服上了身的人?

身着寿衣的他,一步步走了过来。二叔手拿杀猪刀,笔直的站在我前面,二叔的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残忍的阴笑。

:我自己来。

是老头的吼声?他眼瞪着二叔:我活不了了,谢你给我那杯回魂香的水,让我挺了这么一会儿。

:孝春,你过来。

小瓜菜突然停住了步子。老头再吼一声:你看看我是谁?

:你。。。你是谁?

让我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小瓜菜本来十分诡异,但此时脸上居然出现了挣扎的表情。阴测测的笑道:你。。你是师傅?我有师傅么?

他开始不断的撕扯自己身上,却无论如何也扯不下那件寿衣。他一会笑,一会儿又痛哭:师傅,我好幸苦。

:孝春,你过来,到我这儿来,就不幸苦了。

小瓜菜走到了老头面前,浑身颤抖的慢慢跪下。老头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摸着他的额头,小瓜菜还在呲牙咧嘴。

:我从小把你养大,对你说的只是除魔卫道。为师学艺不精,这一次,孝春你后不后悔。

:我。。我不后悔。

血手垂下,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车站,是那一枚印章,居然被老头全部按进了小瓜菜的额头。

那是个方方正正的血洞,接着一个诡异的白影突然从他身上闪出,一眨眼就没入了车厢。

:我X你吗。

二叔骂完一声,拿着刀快速的追了进去,也是没了影。

小瓜菜跪在地上,我走到的时候,他已经断了气,还瞪着双眼看着彻底的老头。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刻。

老头看着我,他说道:小伙子,你被邪追身,是否是被下了不该下的东西。我本想帮你,这个邪物太过厉害,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孝春他,到死能够做一个人,真正的人。而有的人,想做,也做不到呀。

话音截止,这老头也断了气。

我浑身发抖,这一幕,从此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惨死在火车底。仅仅是为了那所谓的除魔卫道四个字。

乘务员已经陆续上车清扫车厢,有人逐渐走近我们所在的地方。我赶快跳上车找二叔,一节节的都没人。

最终,在一个过道我看到了二叔的身影,他正坐在连接锁上,双脚悬空杀猪刀则丢在一旁。

我走过去问他,那件衣服影子呢?

问话的时候我还看着周围,害怕那件寿衣突然出现,这时候我才发现,二叔的右手捏着一块白布,看着是被生生从什么上拉扯下来的。

他的手受了伤?

而且伤的还非常严重的样子。我想去看他的伤口,他顺手把右手揣进兜里,将从寿衣上扯下的白布收到身上,骂了一声:让它跑了。

我把老头和小瓜菜的事儿告诉了他,他却没有反应。站起来拿着刀又看了看火车周围,车站的一旁是个围墙,围墙外面是个山坡。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7 15:55:00 +0800 CST  
二叔悠悠的盯着那山坡上,突然回身便鞠躬,我明白他的意思,除去在奶奶的坟前那一次,这已经是我跟着二叔第二次笔直的弯腰了,不过这一次却只是敢远远的对着之前的车底方向。

: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民间驱魔存大将,道坛江湖有先锋,该受我们这一拜。

二叔叼着烟,说着这些古怪的话,什么舍生取义,跟道行高低没有关系之类的。车厢的灯陆续亮起来,二叔带着我沿铁道去了车站。

在车站里,我们找了一家肯德基。

奶奶去世的悲痛还压在我心里,现在又死了两个人。我心里难受,不断喝着可乐,我说:二叔,人都死了,还谈什么舍生取义?

二叔也不用吸管,一口扯个大半杯。说道:有更多的事儿,你没有见过,有些人,一辈子都在阴阳这一行走,知道自己没有好下场。死算什么?更多你不知道的人的结局,那是死能够形容的?

他的话像是有着更多的意思,我还不断的回想小瓜菜死不冥目的景象。

我说要给他烧点纸,二叔骂我,现在现场都被封锁了,你烧个球啊?再说了,这时候上哪儿去买纸钱?

他看我盯着他,果然从兜里掏了几张出来。其实我也是猜测,做二叔这一行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带着这玩意?

出了肯德基找一个角落烧。

二叔问道:水还没喝完,你真要点火?

他是什么意思?

二叔说道:他刚死,你大晚上的烧纸钱,是烧给谁还不一定呢,说不定。。。

我问说不定什么?他说说不定会烧给另外一个东西。

我背心发冷,但此时几张纸钱的火已经点了起来。

安静的房子角落,我站在一旁,觉得似乎有股阴风吹起。以前这些我都感觉不到,但自从二叔抬我出殡之后,我对这些现象便非常的敏感。

突然,水泥地上那莫名的阴风似乎变得大了些,而那种阴冷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你个娃子,这么执着做什么?

开口之后,二叔蹲了下来,用手捏着那几张点燃了火的纸钱,居然拿在手上,直到燃完。这得多痛啊?而且他的手上原本就还有伤口。

奇怪的是,他用手捏着烧了之后,周围便没再起风,似乎这玩意拿在手里就表示某种意思。而且那股阴冷的感觉也没了。

:你记住,我带你上过那次殡之后,以后你别再随便在外面烧纸。外头的东西多得很,特别是晚上,有你想都想不到的玩意等着纸钱这些死人东西的。

烧完之后,他让我用沙子来把这些灰烬盖上。

然后我们蹲在一边喝可乐。

正喝着,二叔突然笑了,他对我说,你看,那不是来了么?

我头皮发麻,根本什么都没看到,二叔让我再仔细看看,终于,我似乎看到空气中似乎有丝丝黑气,但又像是夜晚的错觉,一眨眼就没了影。相反有风吹着什么摇摇晃晃的飘了过来,现在的街边垃圾都多,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皱纸,像是树叶一样被吹到了那一块地方。沙子的旁边。

过了一会,二叔说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走了?

他站起身过去,捡起那张碎纸片一看,把我吓个够呛,这哪里是什么碎纸片,分明是一张又黄又皱的照片,照片上面,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拍的全家福。

二叔眼睛盯着上面其中一个人,示意了我一下,我突然发现,就在这堆沙子上面,居然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二叔说道:这些东西,平时就在我们旁边,你要不去留意蛛丝马迹,是不会发现他们的。刚才来的这个是飘荡在这外面众多中的一个,闻到了烧纸的味道,就是这个人,看到没?笑的最厉害的这个。

他指了指照片上的一个中年人,之后随手把这玩意一丢。二叔低声念了句,想抢饭?自己家人没给你烧?

我有种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感觉。二叔却根本不在意,我们离开这儿,又回到了肯德基店门口,我回头看了看远处的那个角落,那张照片居然已经不在原地了。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是我妈开的门。一进屋我便吃了一惊,这富丽堂皇的装饰还是我家?

:哟,小叔子也回来啦?

我妈完全无视我,进门就帮二叔提包。我发现二叔的嘴角有些抽。我妈告诉他,房间都给你备好了,就是以前娘的房间,反正也没人住,你自己搬进去。时间太晚了,我妈说她得睡觉了。

骂了我一句明天再收拾我,接着躲一般的回了屋。屋里传来我爸的声音,一会儿也没了动静。

问题是一家子全都装修了,偏偏奶奶的房间还是老桌子家具加水泥地。怪不得我妈跑的那么快,隔开一道门,这就是两个世界。

二叔朝里面喊了声:大皮,我住这儿了哟。

之后进屋嘭的关了门。

他突然又把门打开了,我正从冰箱拿出一听可乐,我紧张的问你要做什么?二叔说,今儿晚上你睡觉得小心点哟。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7 15:56:00 +0800 CST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天气冷多加衣服,大家新年愉快!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7 18:32:00 +0800 CST  
看了我手里的可乐一眼,之后便关门没了动静。

二叔是什么意思?

由于太过疲倦,我在沙发上面便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是在做梦。梦里有人在喊我,不过没喊我的名字,只是像路人一般的叫唤。

我从沙发惊醒,空荡荡的客厅哪有什么人?

我骂了一声接着睡觉,没一会儿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听到其中一句,似乎说的是“来看看”这三个字。

这一次我确定没听错,在屋里找了一遍,无意中看向了窗外,这一眼惊的我差点叫了出来。

我们家是五楼,那是个什么正在窗外的风中飘啊飘的,居然是张皱巴巴的纸片。

这玩意,不就是之前那张照片么?距离远我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但还是认了出来。

赶紧把窗户一关,回到沙发上继续睡觉。我对自己说,这都是我的错觉,我的错觉。

谁知没一会儿,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背心发麻了,假装自己没听到,但那声音居然一直响。

不对啊,按照二叔的说法,奶奶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我们家的风水应该非常牛逼才对,怎么路边的一个东西都能跟回来?

门开了,不过不是我家的大门,确实二叔的房门。他穿条短裤起了夜。

:小正,你娃子怎么了?

我指了指窗外,让他自己看。

二叔有些睡眼惺忪,对我说,他刚才听到有人敲门,怎么这会儿又没了音?我心想你没看到那照片还在外面飘?

他想起这才想起什么一样,跑回屋子,再次出来拿着他的那件西装,嘴里又补了一根烟了。他在西装里摸来摸去,我问他你找什么。最终,他找到了一个小纸片。

看到这个小纸片的时候,我激动的快骂了出来。这分明是从那照片上扯下来的一片。

那玩意可是死人东西啊?居然引到家里来了。

奇怪的是,自从二叔站在窗口之后,外面飘的那张照片就没了影。

而他拿在手里的那张碎片,上面有个脑壳,正是照片上笑的最厉害的那个中年人,这中年人是个秃顶,也就是那张全家福上唯一的一个死人。

我心想,你说这种老照片脆,你解释自己没收住手扯下了一点,怎么偏偏就把那个死人脑壳给扯下来了?

二叔对我说,小正你现在有出息了呀。

他这是什么意思?

二叔说道:这种敲门声,可不是随便谁就听得到的。你看看这屋里,不就你一个人有反应么?

我说我爸刚才也听到了,起来上了趟厕所。二叔骂我,说大皮他是肾不好,跟这有毛的关系?儿子有这么说老爸的?

我心里憋着不还嘴。二叔表情变得正经起来,我让他把这个人脑壳还回去,他却反而把这玩意放在了我们屋子中间。

他想做什么?

二叔告诉我:今晚上你继续睡觉,什么都不用管。等会那敲门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你数一下,是响了三次还是四次。

我问他为啥。

二叔骂我,你傻啊,这照片来的奇怪。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其他你别管,只数声音便行了。

他一根烟也抽完了,提了提裤子居然真的回去睡觉了,留我一个人在客厅,我后悔怎么就提议要去烧纸钱,居然能烧回来一个这种玩意。

安静的客厅中,只剩下一小截人脑壳的碎纸放在地中间,我心里渗的慌,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果然,在后半夜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只有一声,过了很久,才又响起了第二声。这对于我是种煎熬,就像你楼上有一个每次回家都会摔鞋子的人一般,你只有等他把鞋子摔了,听到那咚咚的响声才能安稳入睡,不然自己会不习惯。

那敲门声一共响了三声。直到天亮我才睡着,起来之后,家里人已经开始吃早饭。我第一时间去看地上,哪里还有那张碎片?

我把情况告诉了二叔,他问我,你确定是三声。

我盯着两个黑眼圈,自己可是一直等到鸡叫啊。二叔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我问他怎么回事,那照片碎片去哪儿了?

二叔对我说,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那玩意放在地上,自己能不见了?但二叔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皱巴巴的,却是那张照片的其余部分,只有一个角被撕下,所以角落的那个人看起来少了个脑壳。

这张东西昨晚上不一直在外面飘么?什么时候到的他的手里?

吃了早饭,过程中二叔一直没说话,我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三声敲门声和四声敲门声到底分别代表着什么?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8 16:03:00 +0800 CST  
是不是昨晚要是我开门,站在外面的,就会是照片上面的那个秃头?

我爸上班早,走之前把我骂了一通,说你小子还不出去找工作?我爸似乎也接受了这个胡二皮的存在,随口问了问二叔,那屋子里还看看,还需要添点什么东西不?

我妈在一旁帮腔,二叔吓的烟都差点掉了,我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也不是长住,这就够了之类的话。

:小正啊,趁着你叔还在,不找工作去把驾照考了。你看吧,家里也没个车,怪不方便的。

递给我一张驾校的电话,我妈又笑着跟他打了下招呼才出了门。

二叔看着我:小正,嫂子的这个意思?

我低头不说话,

二叔咬着烟,叫我把手表脱下来。我对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东西不管我怎么丢,他都会重新出现在我手上。

:让你脱你就脱,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这块手表除了日期停了,似乎永远不用上发条,指针一直保持着转动。到了现在我也适应了这玩意的存在,但每次想起,还是知道我的手上随时都带着这个要命的东西。

二叔小心翼翼的把盖子打开,我记得他以前说过,这块表有某种特定的看法,但直到今日,他依旧不知道这块表该怎么看。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少了个发条针孔洞,跟已经刺进我胸口的银针,似乎非常的合适。

盖子一打开我吃惊了。机械零件里面,一个东西静静的放在内部,不是别的,居然正是昨晚上那个照片的碎片,看到这秃顶中年人的头像被卡在手表里,我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可能,手表一直在我的手上,碎片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它是自己跑进去的。

二叔说了这句话,便久久的看着这块盖子打开之后依旧转动的手表。

他似乎非常的想不通,我听他念着。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难道昨晚烧纸钱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照片和手表之间有什么联系?所以故意撕下一角带回了家,想看看这玩意的真正作用?

我把手表重新戴上。二叔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居然拿了个木罗盘出来,我看着这罗盘怎么有些熟悉,问他哪儿找到的?

二叔回答我:你不知道,这玩意一直放在娘的床底下,她老人家这些年不用它的,随手丢那儿了。

听过关于奶奶的几件事,她都带着这个木盘子,这玩意我怎么看怎么眼熟,当初没想到。不就是小时候她老人家拿来给我当六子棋的棋盘么?被我摔来摔去她每次都会生气,叫我轻点别打烂了。

二叔用这玩意在屋里逛了半天,仔细的看着屋子周围。

他说:屋子的风水,只是保着家人的运道的,除此之外,这屋子应该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守家局。那才是重点。只是我来这儿这么久,根本没看到有什么守家的器物或者摆设呀。难道这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守家局?

我跟着二叔找了半天,果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最后不得不放弃了。

没有工作,混吃等死,这就是我目前的状态。可乐就着啤酒,到了下午的时候,二叔再次让我把手表取了下来。

这一次他只放了一张同样大小的白纸进去。

不大点的白纸放进去之前,二叔用一种粉末涂在了上面,我问他这是什么原因。

他把原因告诉我之后我猛吓一跳,那些粉末居然是骨粉,也就是死人骨头磨下来的玩意。他解释说,这是要把阴气聚够,看看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名堂。

他对我说:小正,今晚你还在客厅睡。你可能,会看到你手表上这个诅咒发作的时刻。

傍晚二叔开始在房间里面准备,我看他身穿正装,在奶奶房间的地上画着什么。我问他做什么?二叔说,应该有个守家局的呀,结果这房子里除了风水摆设,什么都没有,这可不行啊。我得做点准备。

当晚我父母都睡了,再次到了半夜,我躺在沙发,心里七上八下的。二叔这货就没有不坑我的时候,我该不该再次相信他?

昨晚没感觉到,但今晚不一样,到了晚上两点过的时候,我依旧清醒感觉灵敏,果然,我右手上的手表开始微微抖动。那种振动非常的小,不可以去关注根本察觉不到。

昨晚上这块表也抖了的?

果然,没一会大门外传来了一声敲门声。

二叔换了这手表里的碎纸,到底会引来一个什么东西?深吸两口气,我来到了大门口,正好第二声敲门声响起。

我伸出手,打开了门,看到外面的场景。我眼睛瞪了起来。

这半夜在门外的是个女人,居然是白瑾。

我问道:怎么是你?

白瑾站在门外,我还往左右看了看,确实就她一个人。白瑾居然也是一脸惊讶,说道:胡正,你真的住这儿?

我一心以为会引来一个恐怖的东西,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白瑾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她面上一急,说打听到我住在这儿,我心想她家有钱有势,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这可是三更半夜啊。

:胡正,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刚想开口,突然发现,右手手腕上的手表还在抖动。我瞬间退回屋内,仔细的看着门外这个白瑾。

:胡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8 16:04:00 +0800 CST  
我心里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人绝不是白瑾,虽然看起来一模一样,她也确实在笑。但却给我一种冰冷的感觉。

而且,我开门的那一瞬间,她露出的是一脸惊讶的表情,似乎并没想到我会来开门。

如果二叔没有对手表做手脚,此时我应该是在沙发上睡觉才对。

她进了屋,我去冰箱拿水,过程中我的手表一直再抖。我端着水回来,心里已经急翻了天,她看似随意的站在屋里,居然正好是昨天放那个照片碎片的位置。

二叔的房门还没动静,这货难道睡着了?

我把水递给她的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是一种鬼使神差感觉,我抓住了她的手。

以前我的胆子从来就没有这么大过,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我的动作,而是带着手表的这只手不受控制一样的,很自然的抓了上去。

我傻住了,似乎连这个“白瑾”也没想到。

她突然笑了,对我说道:你知道了?

我想了起来,之后连退几步,这个“白瑾”我见过,就是在巴远市的宾馆,那晚上到我房门来的女人。

我连退几步,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成了白瑾的样子?

她没有看我,反而盯着我右手的手腕,我强作镇定的自己骗自己,假装没有听到手表的震动声。

她说道:我让你走,不要去龙门山,你怎么不听?

她看了看这屋子周围,告诉我:如果你想活命,就离开这个叫胡二皮的人。你再不走,就晚了。

自从这个白瑾进了屋,似乎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低了下来,我突然叫住了她:你到底是谁?

她突然笑了,我形容不出她脸上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没想到你还是忘了。那块手表遮了你的眼,蒙了你的心。所以你才会看不清我的样子。

她突然有了动作,吓了我一跳,谁知她只是蹲了下来,在原地捡起了一个什么东西,居然正是那张照片的碎片,这玩意自从昨晚放在地上之后不是没了么?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胡小正,所以我才说,你被蒙了眼。

她走到了门口,似乎准备离开。

一个声音响起:招呼都没打,就想走?

一个身影瞬间挡在了大门口的位置,正是二叔。屋子门开了,我也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况,一整圈的香烛点在地上,居然摆成了个什么阵势。二叔手里拿着一根红线,一头拴着那些香烛,而另外一头,在说话的时候,边围在了这个白瑾的头上。

一霎那,屋子里香烛的火焰大亮。

这个白瑾站在原地没动,二叔用线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往屋内一指。

:清香起地,风水震邪,给我显,让老子看看,你真正的样子。

我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像是什么被引动了一般,所有香烛开始抖动,白瑾嘴里发出一声怪叫,本是高贵秀丽的冰冷女人,居然样子开始发生变化。

这个白瑾像是怪物一般,她的身子几乎扭曲成了一个影子。毛骨悚然之中,我带着手表的手随着她嘴里的叫声更加凶猛的抖动起来,似乎这个手表正在跟屋内的香烛进行争斗。

:小正,快把你那块玩意用屁股压住,不然这东西就跑了。

我倒是想压,却哪里压得住,这玩意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二叔突然一用力,把这个扭曲的人影拖到了屋内,按在了屋子中间图案上。

二叔嘴里念叨几声,香烛的火星再次大放,我看的傻了眼,他在屋内一下午,比比划划出的这些玩意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刺耳的怪叫声中,似乎那些火焰照亮了这个影子原本的样子。但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感到自己身上一阵轻松。

我还在奇怪,自己不受控制的右手怎么就没事了。举起右手一看,魂儿差点没给我吓了出来,刚才还带在我右手上的手表,莫名其妙的没了踪影。

而二叔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按着那个影子,身子奇怪的僵硬了一般。我心里着急,冲进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二叔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他的手,我看到,那块手表,居然已经戴在了他的手上。

二叔慢慢的抽回了手,我发现地上哪里还有刚才那个白瑾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大股升起的黑气,把周围的香烛都吹灭了。

这个白瑾走了,诡异到是怎么离开的我都没看到,黑气过后,屋子里便再没有她的身影。而她能走的直接原因,便是二叔的右手最终没有按下去,被这块邪乎的手表给拦住了。

我连喊好几声,二叔都没说话,他似乎盯着自己右手上的手表出了神。

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个人陷入了回忆,所以发了呆。

他终于有所动作,只听他哼了一声,接着右手往地上一抖。

我突然一个激灵,背上的汗毛都发冷,摸着右手有些不对劲,一看手表居然又回到我手上。

方才的一幕幕就像是变戏法一样,这玩意自动到了他手上,又被他给抖了回来,就像是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二叔去冰箱拿了两听可乐,坐在沙发上开始喝,门他也不关,任那些香烛摆着,刚才的事情之后,他的脸色冷的吓人。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8 16:05:00 +0800 CST  
我问他看清楚刚才那影子的样子没?香烛的火光那么大,二叔不可能没看清楚,他却摇了摇头,指着我的右手。

:老子让你用屁股坐住,坐住。你怎么不听?就差一点,老子还是被它捆住了手。

我问他刚才的白瑾跟这块手表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今晚上就能知道诅咒的真相?

他冷笑了一声:诅咒的真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就是要让你死。

看着他的表情,憋屈了这么久,我终于爆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股勇气,几乎吼了出来。不就是死么?你以为我害怕?

:你姓胡,我也姓胡,我是你的侄儿,有什么事儿你不能直接跟我说?世界上最亲的人就这么几个,我只认一个理,即使你要害我,我也认了,你把你右手的伤口给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二叔拿着可乐的手停住了,似乎没想到我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胡家,家教甚严,你娃子今儿是哪根筋抽了?你记住,这家里的第三代,只有你一个了。你既然认这个胡字,就得明白,我是你叔。

他坐在沙发上发呆,二叔这个人自从我遇到他之后他就大大咧咧,但这一次他是彻底的沉默了,一句我是你叔,轻描淡写的把我堵了回来。由于喊声过大,我爸妈也起了床,看到两处门大开着,我妈对我们惊呼难道遭了贼。

只有我爸,看了看二叔房间里的东西,开始骂我妈,你大惊小怪做什么?我爸属于耙耳朵(怕老婆),我还很少看到他这么凶。我妈回了房,我爸却进了厨房,在里面熬着什么东西。

再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端着一碗中药。

我以为是给我的,他只看了我一眼,我便自觉的挪了地方。

我爸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们两兄弟对话。

:二皮,你从小身子弱,这是我去买的鸡根子草,炖药补身子的,你趁热喝了吧。

我爸已经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很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却没有问任何的话。在一旁点了一根烟,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烟。二叔端着碗,抬头就喝。似乎二叔小时候也经常喝这些东西。

:二皮,小正这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但他的性子随娘。他跟着你,你帮忙照看着点。

:哥?

我爸笑了笑:你以为我没看到?小正带的这块表,跟你当年去房顶捡的那块是一模一样,我没什么本事。但这些年我只恨当初,为什么没有拉住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苦。

我爸回房了。

二叔一只手死死端着那个碗,看着我爸妈房间的方向。他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

这两个人都是我的长辈,我的身材甚至比二叔还要高大一头,过了好久,我才敢弱弱的问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叔,您当年摔下那个房顶之后的事儿,您真的不记得了?

我犹豫了一下,问出了一句憋在我心里很久,但一直不敢问的话。

:叔,你还开出租的时候你开玩笑说你从小被丢弃了。这件事,是不是跟奶奶有关系?

他看了我一眼,晚上的灯光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即使这么近的距离,我发现二叔的影子我眼中变得居然有些模糊。直到他放下了碗,我的眼神才又正常了起来。

我把手表从手上一取,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这玩意上面。

:人死雀朝天,不死万万年。不就是坐么?叔您看看,我这坐的稳的很。看这玩意没把我怎么样?

他甩了根烟过来,两个人都没睡觉,一晚上吧冰箱里的可乐兑着啤酒,喝了个干净。

直到天亮才睡觉,我躺在沙发上,二叔黑着两个眼圈,喊了声下午记得起床,跟他去个地方。

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推门进屋,二叔精神焕发,正拿着一张纸蹲在地上画着什么。东倒西歪的香烛也没收拾,我发现他居然在描这些香烛的位置。

我问他这有什么用?

二叔说道:你懂个屁,你以为昨晚上我这些家伙都是摆设。这些玩意的作用,我说出来能吓死你。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不知不觉之中,从最开始的中年人,到现在我的至亲长辈,我自己都没察觉到里面的变化,似乎本来就该这样,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对他带着恭敬。

昨晚我爸的一番举动,虽然没表态,但已经非常的明显。

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这个家里,奶奶去世了,我爸的话就能顶了天。若是我敢反抗,便像当初一样,一句话就能把我扫地出门。

他手里的那张纸,按照这些香烛的排序,最终描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图案,上面的线条我根本看不懂。

他看着手里自己画的图,说着:不对,还差了点什么。

差了点什么?你搞这些名堂别说我看不懂,怪图也是你自己画的,现在还问我?他数着地上的香烛,说是怎么少了一根?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开始在屋子里找,难道这些香烛还能自己跑了不成?昨晚亲眼看到这一根根东西被二叔单手一指就大放火光的场面,我心里如今都还打颤,这些香烛的作用怕真的远远不是这么简单。

屋子的各个角落都被翻了个遍。我说是不是你记错了?

二叔瞄了我一眼我就不敢再说话,最终他盯着角落的墙缝,那位置有个头头露了出来。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8 16:06:00 +0800 CST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天气冷多加衣服,大家新年愉快!
楼主 月骁  发布于 2016-01-08 16:10:00 +0800 CST  

楼主:月骁

字数:954029

发表时间:2015-12-18 21:09:3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8-01 08:33:52 +0800 CST

评论数:1369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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