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记》:界门纲目科属种,怪力乱神人鬼妖 。

山海惊全程走在前头,带领我们走他原来走过的老路,七绕八绕,我就迷失方向了。罗浮山属于亚热带海洋季风气候带,高大的绿色植被间全是嗡嗡的大小蚊子,我一路上拍死不知道多少只试图在我脸上手上吸血的花蚊子和灰蚊子。
我穿的胶鞋里已经湿透,脚趾头不断摆动,我多想把鞋拖了,透透气,可是这里地面潮湿有积水,不小心就会被藏匿其中的蚂蟥戏叮咬吸血。环境对人的脾气有直接影响,如此恶劣的地理条件让我忍不住想说山海惊几句,但我还是忍住了,倒是张小美抱怨起来,她说:“袁老同志啊!这路太难走了,呸呸!”几只蚊子不小心闯进她嘴里。
她继续说:“这能找到相蛇馆吗?晕头转向的了!”刘宝童回过头看了下张小美,我见刘宝童也是满头大汗,衣服湿透了贴在胸前。山海惊用木棍拐杖指着前面说:“还要一段路走,我就是因为找不到相蛇馆才拜托你们的呀!云舒同志啊,想想办法呐!”梦云舒说:“我想了一路,从合肥就在想,确实是想不起来,相蛇馆到底怎么走,是有印象讲豢龙氏就住在罗浮山里一个山头上,那山上产一种轻功草,人吃了一蹦三尺高。”
“我的妈!老梦,这一人里头千百个山头,这往哪找去啊?”张小美当下就不乐意走了。就在这时,我们听到四周有树叶婆娑的声响,接着就听到有人吹口哨,哨音一响,好多不知名的鸟儿从林子里扑腾翅膀飞在空中,我还以为是遇到什么怪物了,结果,周围堵过来一帮光着上身脸上涂着绿色图案的“土著”,这些人就是蛇佬。山海惊被吓得腿脚发软,以前被蛇佬们支配的恐惧笼罩上心头,他贴着梦云舒,手紧紧地抓住棍子。
我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这些蛇佬,他们各种神态都有,有呲牙笑的,有阴沉脸的,有挑眉挑衅的,突然,刘宝童大喊一声:“蛇啊!”
她一嗓子不光把我吓一跳,我看张小美也被吓得肩膀一抖。刘宝童指着上面,我看到头顶的树干树枝上爬了好多蟒蛇,吐着信子把头探下来,张小美一脸厌恶的表情,随手抽出刘宝童腰间的唐刀,挥刀砍断一条大蛇。
其他蛇立马群起攻击我们,我双手一合,使出控梦术,将所有蛇、蛇佬控制起来,这是一场还没有开始便结束的战斗。梦云舒朝我竖起大拇指,说:“玩他们下,让蛇裹着蛇佬,排成一队,小心点,别把人玩死了。”
我控制着这些蟒蛇将蛇佬全部缠绕住,一对一对,靠在一起。我在这些蟒蛇的小脑袋里无意间看见一个场景,一群荔枝树上缠满各色的大蛇,我第一反应是这些蛇去过相蛇馆。我激动地把这事先告诉大家,梦云舒和我一起进入蟒蛇记忆中,结果找不到通向这个场景的路径,这个奇妙的场景像被孤立出来的一样。
为了确定那是不是相蛇馆,梦云舒挑了一个年级看着稍大的蛇佬,把他搞醒,他一脸惊奇,不明白怎么转眼间被我们绑住了,他眼光扫着其他蛇佬,别在后背的手攥得嘎吱作响,挺能沉住气的。我试探地和他说话,看他能不能听懂我说话,这人不吭声。我急了,直接用控梦术进到他记忆里,苦苦搜寻,画面太多太杂,找不到关于相蛇馆的信息。
梦云舒见我无功而返,说道:“人的脑容量大,一件事若是不起眼,很难控梦找到的。”还是他有经验,那现在这个状况,必须对蛇佬进行严刑逼供了。虽然私下设刑堂是犯法的,可是我们地处岭南山林深处,谁能管到我们。我在思考怎么样在不过度使用非法手段的情况下让蛇佬主动说出相蛇馆位置,梦云舒把蛇佬弄醒,蛇佬眼神里透露出恐惧和疑惑,他的这种内心活动丝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的双眸之前。
“我问你答,说谎话,我就让你这些蛇把你们全部人活吞了!”梦云舒先来一个备具震慑性的开场白,继续说:“相蛇馆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这人苦撑最后的倔强,缄口不言。只听“仓”地一声,刘宝童拔出刚才才插回去的唐刀,刀刃锃亮,杀气逼人,怒道:“再不开口,一刀剁了你,碎了你,喂蛇!”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2 21:10:3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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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2 21:11:0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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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2 21:13:02 +0800 CST  
“相蛇馆在哪?怎么走?你快说!”我也急了,大家都是没有 审讯逼供 经验的。其实这些蛇佬可能是我们找到相蛇馆的唯一希望,若他们一直硬气,死不开口,我们只能采取强硬措施。
但在这时,这个蛇佬开口了,说了一通本地方言,我愣是一句没听懂,他们仨也是一样,只有山海惊明白意思。山海惊用对方的方言要求蛇佬必须讲普通话,一字一句地慢慢说!蛇佬才用别扭的口音,生硬地告诉我们他不知道相蛇馆在哪里,另外他还说,相蛇馆上住着神仙,是他们捕蛇人的保护神,不知道在哪,真的不知道。
虽然惠州话和普通话差别大,但是语境是一样的,我从这个蛇佬的语境里可以听出他可能是真不知道。梦云舒没有听信蛇佬的话,他骂道:“老子在你和你们这蛇的脑子里都看见了相蛇馆,你们一定去过!你在骗我!”说着,他一把夺过刘宝童的刀,一刀割向这人的头,我赶紧让开身子,防止这人头落地溅我满身的血。
这蛇佬闭目哇哇大叫,嚷嚷着他不知道真不知道,梦云舒的刀身贴着蛇佬的头皮滑过,削下他一簇浓发,蛇佬显然是吓坏了。他在罗浮山纵横几十年,从来只有他讹别人,没有谁敢在他头上撒野。山海惊算是见识到了我们的厉害,他忍不住说:“还是你们更狠!”我一直板着的脸稍微松懈下,说:“你还没见到我师父他们的真正实力。”
不知道是蛇佬一直重复的词,他说相蛇馆上的神仙不光是捕蛇人的保护神,也是山下几个村子的保护神,可是没有人知道怎么相蛇馆在罗浮山中何处,大家都是在家烧香祭拜,没有人上过蛇山(相蛇馆)呀!没有人!我们相互对视,我低下头问他:“当真不知道?”
这人非常坚定地说,“冇知道啊!真的冇啊!”
山海惊拳头一攥,说:“你可别,阿跛托腊蔗——死顶(这是一句当地方言歇后语)!这四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以往欺负我,现在我报仇来了!”蛇佬盯着山海惊看,突然想起山海惊,他们之前抓到过山海惊,差点把他剁了喂蛇。山海惊突然这么愤怒是有原因的,他对我们说:“反正这些蛇佬也不知道相蛇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他们给做了,免得日后再害人!”
我依然一脸吃惊地看着山海惊,“袁先生,你可算来狠劲了!”
山海惊说:“我开始还觉得这些蛇佬有价值,我现在算是明白,他们毫无价值,相蛇馆不是自然山,还得靠自己找,这些蛇佬坏事做尽,去他妈的,死了拉倒!”我想发笑,但是忍住了,我问梦云舒意见,梦云舒说:“那就这么办,徒弟,这活交给你了。”我接到指令,用控梦术操控一条蟒蛇朝着它裹住的一个蛇佬张开血盆大口,眼见着就要吃掉这个蛇佬。
“等一阵!”旁边这个蛇佬突然叫停我。我回头后,蟒蛇依然张着大蛇头,涎水流在下面蛇佬的头上,湿漉漉的,怪呕心的。这个蛇佬继续说,翻译成普通话大概就是“我的确不知道相蛇馆在哪,他们也不知道,但,但是,但是我可以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墨岭,在这里,我们每个月都会祭祀蛇山的仙家!”
蛇佬的话使我们十分疑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恐吓蛇佬道:“现在就带我们去,你要是撒谎,全给你喂蛇肚子去!”刘宝童帮我押起蛇佬,他带着我们穿行在茂密的丛林中,来到这处叫墨岭的山头,离老远我就看出异常,黑压压的一片野树林,走了后,发现这里所有草木全部是黑色的根茎叶,树种奇特,却又似曾相识。我不是植物学家,没有功夫考察墨岭植被发黑的原因。在墨岭一块石头砌出来的平地上,蛇佬指证道:“我们每个月都拿些柴米油盐,集中摆放在这里,山上的仙家会取走。”
我哈哈大笑,说道:“放屁!若真是仙家,他们怎么会吃人的饭,食人间烟火?开什么玩笑!”蛇佬急了,说:“小同志啊,你勿不信呐!可能仙家也是要吃饭的呀!”
我问梦云舒:“师父,你怎么看呢?”梦云舒观察四周,有意无意地说:“豢龙氏是黑瞳,这里又称作墨岭,想必,这里的确和豢龙氏有什么关系。袁先生,你看呢?”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3 20:17:2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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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3 20:18:34 +0800 CST  
山海惊说:“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西游记》里有个情节,讲的狮驼岭三个妖怪的故事?”他是指《西游记》从第七十四回“长庚传报魔头狠,行者施为变化能”,到第七十七回“群魔欺本性,一体拜真如”一共四回故事。我们都点头,我在想山海惊难道有什么想法吗?果然,他有个设想,说道:“豢龙氏之于这些蛇佬,恰恰似那如来佛祖之于狮驼岭三怪,虬首仙青狮、灵牙仙白象、如来舅舅大鹏金翅鸟!”
不懂,我都没懂,他们更不懂山海惊说的什么玩意。我皱着眉毛说:“袁先生,你到底要讲什么?”山海惊说:“你看啊,狮驼岭这三个妖怪是不是把唐僧抓了,而且在当地也是祸害,但是,这三个家伙是在什么地方作祟啊,还记得吗,在狮驼国,不管是狮驼国还是狮驼岭,都靠近灵山,妖怪在佛祖的脚下作祟五百年,食人无数,说明什么?说明佛祖包庇呀!”
“明白了!袁先生,原来吴承恩先生还有这层深意呀!那豢龙氏就是故意包庇这些蛇佬,说什么豢龙氏是天下第一氏族,反对摘灵,看来也是浪得虚名啊!”山海惊一直没对豢龙氏进行褒贬之谈,他还指望着找到豢龙氏,向他们请教龙的事情。梦云舒说:“豢龙氏也是人,他们需要吃饭,总不能自己去种子站买种子种,丰收粮食吧?你别忘了,在武夷山上,豢龙人还请过你喝茶呢!”
我笑了笑,说:“我只是随口说说,我和他们也不熟,管他们呢!”
蛇佬缩在一边,颤抖地问我们,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梦云舒想了想,同意了,示意刘宝童,她抽出刀,准备割断绑绳,被我拦住,我说解开绳子,留着还有用。刘宝童说:“你还挺节约的!”我说道:“一条麻绳,不贵也要几毛钱的。”蛇佬被我们放走,连滚带爬地跑了。我嗤笑着和他们说:“这人之前还死嘴硬,心理防线被我们击垮了,就暴露出本质了,跟美国当年占领日本,日本那些鬼子一样,前面刚发报通告所有日本人,一亿国民总玉碎!结果呢,美国人从冲绳打进来了,日本人立马变得无比温顺,小孩子追着美国佬要糖果吃,哈哈!”
梦云舒看着我说:“你真能扯!”我捂着嘴不说话了。
梦云舒说:“我们不那么麻烦了,就在这里等着,说不定能巧遇上次那两个豢龙氏!扎个营!”这个地方扎营,绝佳之地!山海惊听我们有休息的意思,急得不得了,又不好意思说。梦云舒就劝他,不要着急,慢慢来,这都住到豢龙氏家门口了,还怕他不出来吗?梦云舒嘴上慢悠悠,什么主意都不拿,其实心里早盘算好了,说在这扎营,只是试探豢龙氏,要是他们真就躲在哪里不出来,我们就拦着不让村民进贡食物,看他们急不急。
“万一山上的仙家不是豢龙氏呢?”张小美突然这么问。
对哦,万一不是豢龙氏呢?我也跟着问梦云舒。梦云舒被搞得压力好大,所有事都指望着他拿主意。他说:“在武夷山的时候,豢龙氏没说他们在罗浮山,也没说在昆仑山,那我是想,离得最近,肯定是这里,袁先生也说了,真找不到,就去昆仑山,就是冷了点。”刘宝童似笑非笑,说:“梦大哥,你这话也挺冷的。”
山海惊忽然提高嗓门,说:“总的来说!豢龙氏极有可能在罗浮山!”我望着他,心里在想,要真去昆仑山,也算不错,起码温度没这么热,还这么多蚊子!我们在这块十多平见边的区域里,搭了三个帐篷,缺憾的是没有风扇,只能手摇芭蕉扇,驱赶蚊虫和炎热。俗话说望梅止渴,此时,我特别想象着这些荔枝全都熟了,一颗颗吃进嘴里,可算舒爽。
我躺在帐篷里摇着芭蕉扇,隔壁帐篷,山海惊和梦云舒互相说着往事,对面,张小美依旧闷闷不乐,刘宝童开了一瓶汽水,递给张小美。我从山海惊的嘴里,听到他说罗浮山里有很多凶险的生物,蛇只是最普通的一种猛兽,他从典籍里发掘出的各种奇怪拗口的生物名称,也不知道是真有其物,还是以讹传讹的谣言。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4 21:38:0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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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4 21:39:13 +0800 CST  
白金或许是闷太久了,出来透透气,坐在我旁边,一本正经地昂着头闭目养神,我捣捣它,问它:“你热不热?”白金摇头说不热。我说:“要不你变个翅膀出来,给我扇扇风呗!”白金纹丝不动地说:“我扇你两巴掌哦!”
“啊!你是谁?!”山海惊不知怎么跑我这来,看见白金,他吓一大跳。我故意躺着不作声。山海惊喊梦云舒,喊刘宝童,他就不知所措了,当时,他以为白金是山上的仙家。梦云舒他们都误以为出什么事了,跑过来一看,梦云舒把我骂了一顿,讲我故意吓山海惊,又说:“袁先生!这是小易的保家仙,白金大仙!”
白金缓缓睁开眼,山海惊说:“真是大仙!金瞳眼!”
我也起身坐着,双手挠头,说:“怪我怪我。”
梦云舒随后将山海惊拽走,白金自顾自说了句:“大惊小怪!”我笑着说:“别人也没见过你不是,这世上有几人能目睹神仙啊?是不是?”白金突然拱手作揖,谦逊地说道:“哎呦哎呦!你可别这么抬举我了,我可不是神仙,到你们人这个阶段了,再往上修行,可就很难了。”白金说得没错,世间鬼魂野狐妖怪精大把大把,荒山野岭,废庙弃宇,皆见踪迹,就是神仙少之又少,被历代道教徒奉在神坛上的诸位仙家们,大多充斥着宗教文化的含义。可以这么总结,神仙有,罕见。
我们在罗浮山中扎营休憩,炎热伴随我们一直到天黑,骤然消失,几场风一吹,露着膀子反而有些冷了。山林中的比热容虽然没有沙漠小,不会产生像西部沙漠地区那么大的温度差,但是到了深夜,树林里的凉气袭人而来,还是要盖一层薄被子才不会被冻到。我们明目张胆地在砖头地上生起火,火光照亮周围的同时,也引来了不少野兽,我知道它们都在黑暗处觊觎着我们,我此时已然习惯。
一头长鬃毛野猪举着獠牙在树林中跑个不停,离我们扎营地距离保持在百米内,基本路线是个环形,来回次数记不清了,反正是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说好笑点吧,就是我也不知道它在跑个什么东西,不敢靠前,又不离开,制造噪音,搞得人比较烦。你说话,它就在那闹腾,要不是嫌麻烦,我们几个都想把它抓来烤了。
另外,还有那野猴子,闻到了烤熏肉香味,来了几只蹲在树头上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好像随时都会向我们发起进攻,公开抢劫似的。这些猴子认生,不像风景区养的猴子,皮那么厚,它们还是很谨慎的,我抬头就能看见它们,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古怪,比起那回在神木林里撞见的无脸猴……我回想起来,神木林一遭,还是心有余悸,有后怕的。
夜静了后,除了柴火燃烧偶尔发出的“啪啪”声,就是四周一直不安逸的虫鸣,蚊子由于帐篷的阻隔,全挤在帘外,它们嗅着我们身体的血液香气,像饿狼虎视眈眈着水鸭一样,急得乱蹿,却无可奈何。
我一个人待在帐篷内,帘门正对着火堆,隔着火堆就是张小美和刘宝童的帐篷。我慢慢脱下装着《晓梦》塑料薄膜,心思全飞到了对面帐篷里去了。我翻出书里夹着的书签,上面有张雪颜的联系方式和地址,那一见钟情怦然心动的感觉再次冲上头脑。爱情这东西,结合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反应,我们中国人更侧重于心理。于是,我回过神,克制了下情绪,翻开《晓梦》,借着火堆火光,挑灯夜读起来。
《晓梦》里头讲述了各类控梦术延伸出来的小技巧,比如用控梦术洗掉人的记忆,这个知识点只占据了书的三页纸,但它十分实用,而且伤害惊人。古语曰“术高莫用”,厉害的术法,落在好人手中,可以被利用好,发挥巨大的社会正面价值,如果一旦落在坏人手里,那必将贻害万千生灵。
我揉搓着不断流眼泪的眼睛,这苦读精神是暂时延续不了了,光线太暗了,又舍不得用手电筒,我得合上书休息了。躺着的感觉就是好,正上方就是帐篷自带的透光天窗,很人性化,我可以看见皓月当空。我盘算着,要找个时间追查鲎精,它不知道还在不在广西,但是肯定还在继续害人,想想我就来气。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5 22:07:0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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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5 22:07:29 +0800 CST  
这些成精的妖物,净想着害人,梦云舒说得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是,我又想起泥菩萨的那些话,是非过错,不该由人类单方面去评判,我们又何尝不是杀人凶手呢,在其他生物的眼中。我现在是一个矛盾体,这种激化越来越深,我都害怕哪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审。另外,1993年,到底会发生什么?鲎精简单提到的,大批量半灵物借机成精,背后的缘由又是什么呢?到时候,天下会不会大乱,像1937年一样,人类世界表现出来的世界性战争?我心想,我们离四九年才五十年啊!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心头萦绕给我造成极大困扰,我便主观地抛去这些,不去想,我去想女人,想张雪颜,我当下决定这次任务完成了,我要去找她。“对!”我不知觉地自己还说出了口,把我弄得吃那一惊。可是我还是想着那姑娘,我准备好去追求她了。那个时候,我们也是年轻人,爱情是神圣的,是含蓄的,是也具有障碍的,大家内心向往着西式自由恋爱,开放的交往,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已,牵个手都要背着人。到了现在,年轻人反而憧憬着我们那时候的、所谓的“父母爱情”。
我枕着手臂不断向往美好,野猪和野猴们也不闹腾了,本以为这一夜,会长漫漫,直到天亮。结果,豢龙氏主动找上门了。我迷糊之中感觉有人靠近,立马清醒过来,此时我的瞳孔呈现最大程度的开离,不用打手电,我也能捕捉到眼前这个人的轮廓,白金的酣睡随我而醒,第一时间出现,将我保护在身后,而我大概也猜出了,眼前这人就是豢龙氏,不然谁这么大胆而且又悄无声息地近到跟前而不被他人发现呢?
我们三者之间,都没有发出带着紧张情绪的对话。我拉住白金的手,问对方道:“是豢龙氏吗?”外面这人“呵呵”笑了一声,说:“正是豢龙氏。”我对白金说:“没事,我们就是来他的。”白金一直等到梦云舒他们全部听到动静出来后,它才慢慢“消失”。这个豢龙氏有些面生,应该不是上次在武夷山碰面的那两人中的,他个人也很高,穿着白色素衣,长带飘飘,深邃幽黑的瞳孔引得山海惊既惊又喜,他还不断地对比刘宝童和豢龙氏二者的瞳孔,试图比出什么不同点来。
豢龙氏微笑地看着我,说:“你最终还是找到了泰山白鸡嘛!”
我问他道:“诶,你怎么知道的?”
梦云舒说:“你这什么记性,我们上回不才在武夷山和豢龙氏先生碰了面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啊?我怎么记得你不长这样!我刚还在想,你是不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两人。”豢龙氏手指头指点着我道:“我不过是留了胡子,头发扎了一起,你就不认识啦?”
“这小子这叫脸盲!”张小美来这么一句。我说:“不不不,我不是脸盲,可能是一面之交吧,这一下忽然又见面,想不起来了!Sorry!”刘宝童说:“哎呦!经纬又放洋屁了!”一直在等待机会的山海惊终于插上话了,说:“豢龙氏,我找了你好多年啊!”
豢龙氏疑惑地看着我,问道:“这位是?”
“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袁天顺先生,中国古今,研究,龙文化第一个人!”这个“中国古今”是我临时加的,以前我从不这么想,在那个场合下,我就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
豢龙氏听罢,若有所思地说道:“龙啊?还有人在研究龙啊?”我从他淡淡的语气中听出,龙,这个我们华夏民族几千年来的图腾,好像没有了。山海惊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他就差苦苦哀求豢龙氏带他去见一见龙的真面目了。他说:“研究龙的,想看见龙的,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啊,豢龙氏先生,我穷尽一生,一生的心血,都放在龙的身上,可是我从未见过龙呐!”
许久,豢龙氏才慢慢说道:“我带你见龙。”
这短短五个字,山海惊听了,激动得差点晕厥过去,他说:“若是见了龙,我这一生没白活。”豢龙氏将手搭在山海惊的左肩上,摇头笑言:“不至于不至于!”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6 21:22:03 +0800 CST  
明天休息不更新。还是希望大家多顶贴。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6 21:23:03 +0800 CST  
山海惊傻傻地问:“那,您意思是?”
“既然你这么想见到龙,那,就走吧,我带你开开眼。”豢龙氏竟然如此豪爽地答应了山海惊,这反而让我们觉得有些反常,山海惊顾不上疑惑,表现出满心怀喜的样子。我问豢龙氏,“我们要去哪见龙?”
豢龙氏说:“紫印山,山下老百姓管它叫相蛇馆,或者是,大蛇山。哈哈,确实很多蛇。”
紫印山,名字是豢龙氏家族起的,此山曾经记载于《山海经》《禹本纪》,后来被豢龙氏后人将其中关于紫印山的内容去除。此山,自上古时期便存在地球之上,历经几次地质运动,当下的紫印山已经一百八十度大翻转,山头转向了地心方向,和地表成切线关系,也就是说,进入此山等于下到地下。
曾经在紫印山里歇息的生物群落,搬到了地下生活。在听着豢龙氏介绍这座山川时,我不禁想起法国作家儒勒凡尔纳的《地心游记》,地下和地上一样,同样具有生物多样性。
豢龙氏在带我们进入地下世界前,提前和我们说好:当我们返回地面后,他会将我们大脑中关于怎么进出紫印山的记忆全部抹去。他这么讲时,我立马想到《晓梦》中关于如何避免被擦除记忆的法子,我窃喜不已。
这位豢龙氏姓风,单一个字“心”为名,此姓氏乃燧人氏之姓,名“心”来自二十八星宿的“心”宿,自人类文明伊始,豢龙一族便存在,至于夏朝孔甲养龙,那都是后来后来的事。山海惊恨不得掏出小本子,将风心的话一一记录在案,这是极具历史学研究价值的材料啊!
从罗浮山之上进入地下,这个通道具体位置我不能透露,但是我可以讲个大概,它是一个螃蟹洞,说螃蟹洞,是这个入口比较矮,比较长,形似螃蟹。洞口处供人立足的面积非常窄,可以说往里走两步就会直接坠落下去,要不是风心提醒,山海惊毛手毛脚的就掉下去了。我用手电探下方,光子被黑暗吞噬,不见光反射。
这让我触目惊心,我问风心道:“底下是水吗?我们就这样往下跳?”
风心说:“可不是水哦!硬邦邦的土地。”他似乎有意逗我开心。我就顺着他意思说:“那跳下去不摔成肉饼了?”风心从长袖中掏出几株青草,细长如弯月,没等他说这是什么草,我内心已经开始激动了,我脱口问道:“轻功草吗?”他笑着说:“嗯,你叫这个名也可以。这几株草,你们吃下去,往下跳就摔不到你们了。”
山海惊第一个接过轻功草,嚼碎吞下,我拿到嘴边,闻到一股薄荷的味道,怀疑这不会是薄荷吧,可是吃下这轻功草后,身体机能感觉完全不一样了。风心说:“这草能让你们身轻如燕,不过药效只有半个时辰左右,这时间足够你们到紫印山了。”张小美在我的催促下也吃下了轻功草。风心指着下方的一片黑洞,让我们背好行囊,往下跳!
当时场面就像一群不懂跳伞运动的人突然要从飞机上往下跳,大家相互推辞,都想最后一个下去一样。风心双手抱在前胸处,说:“你们再这般争吵,我可就自己走喽!”我大喊一声:“我来!”我心想王阎赵如此推崇豢龙氏,风心肯定不会害我。我叫罢,纵身跳下去,强烈的失重感迫使我终于大喊出来,“啊啊啊啊——”
失重的过程中,我调节好心态,张开双手,哎,别说,感觉还真不错,像在空中飞翔一样,当我正开怀享受时,下方一道亮光射来,由远及近,光线越来越强,光面积越来越大,茂密的荔枝树迎面而来,而我的下落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出乎我意料,我稳稳地落在了荔枝树间,一丝刮伤没有,还顺便摘了一树头荔枝,轻轻一挤,哎,水汪汪的荔枝肉就从壳里蹦出来,掉在地上,我抬头向上看,其他人也从上空有序地落下,那一处明亮刺眼的光球,难道是太阳?
风心落地没来得及解释我的种种疑惑,几个在山上摘荔枝的豢龙氏人朝我们举着手打着招呼走来。而我定睛一看,这些高大的荔枝树干上真真实实地爬满了至少大碗口粗的大蛇。我还不忘切了下自己下巴肉,我没有陷入幻觉。风心向来的豢龙氏介绍了我们,他们也很欢迎,说话的语调都非常动听,让人如沐春风。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8 21:00:59 +0800 CST  
谢谢辛勤顶贴的同志们。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8 21:02:09 +0800 CST  
风心看出我一直在四处打量,他知道我有很多问号在脑子里,便对我说:“世界奇奇怪怪,其实不足为奇,我后面会慢慢告诉你的。”他又对我们说:“这些蛇不咬人,这些荔枝,随手摘着吃吧!”
山海惊一直紧跟着风心,他不断地夸赞着这里,这里和地面简直如出一地。上空那团光亮究竟是什么啊?还有,我明明是从地面坠落下来的,怎么感觉是从空中坠下来一样?紫印山不是朝向地心的吗?这样看,明明是朝向地表上方的呀!
风心指着前方的山头,说:“你们想见龙,我带你们去,就在那边!”
我远眺过去,紫岭绿植,如水墨画,色印浑厚,这就是紫印山啊!紫印山的土壤很特别,近看是黑土地,远看就是紫色。风心问我们道:“想不想听下龙的声音?”他这一问差点没把山海惊给激动过去,我也点头,谁不想一睹真龙面目?
风心说:“我教你们一句龙语,你们对着前面的山大声喊。”他教的所谓“龙语”是龙发音的拟声词,我们一齐对着对面的山喊出这一句。微等几秒,对山果然传来一声令我无比愉快的龙鸣声,像几种不知名的乐器打击出来的乐声,龙声在山间回荡,我听之,无比享受。
山海惊眼巴巴地看着对山,却始终不见龙的身影,他迫不及待地问风心,连说话都气喘吁吁。风心告诉他:“不要着急,我会带你们去见它的。我先带你们去洗个澡,去下外界的俗气,不然,你们近不了它面前的。”我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心理上的感觉就像进了合肥的传销组织一样,既向往未来又害怕被人迫害。
山下是豢龙氏人居住的地方,屋舍是以植物搭建而成,数量不算多,前后一起,大概也就十几间,我问梦云舒,“这哪是什么行宫?就很普通的茅草屋嘛!”豢龙氏自古传到今日,不会就这么一点人丁吧?而且我还在想,他们是怎么进行配偶的呢?难道是近亲结合吗?古代人喜欢亲上加亲,但是这其实不好,因为很多由隐性基因导致的疾病,就是因为近亲结合才出现的。
宅基地后方有一条小瀑布,流淌的都是地下水,水气漂浮空气之中,连空气都是甘冽的。豢龙氏依山傍水而居,极好的性情也可能与此自然生态有关,他们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丝毫不见意外之情。风心将我们引进他家中,和正常的家庭一样,他也有老婆孩子,而上回和他一次的那位豢龙氏正是他父亲。山海惊对这里所有的景象和发生的故事深深地牢记,他一直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风心安排我们在他家中的木盆里沐浴,他说用这里的水可以净化我们身上的俗气,而我觉得这里的水除了有些甜意外,和外面世界没什么两样。我搓掉身上的污渍,连同头发也洗了一遍。在我从浴室中出来后,风心一家摆上了一桌荔枝和腌制烤出来的兔子肉,兔子肉正冒着热气,我看着顿时嘴馋起来。
后来我得知,在这个地方,时差和外面恰好是反过来的,也就是说,当时外界正处深夜,而这里恰好是晌午后。
梦云舒不是有意推辞风心家人的好意,只是他觉得此时正是深夜,还没到吃早饭的时候。风心听他这么说,笑道:“忘了忘了,诸位自地上而来,哈哈!”于是,我眼巴巴望着风心的爱人把兔肉又端了下去,那阵香气便随之消失。不过,我剥了几颗荔枝吃,和刚才在山上吃的一样,甜得齁人。
在风心带领我们去目睹真龙前,他问我们道:“准备好了吗?”
山海惊眼珠子快要从眼眶中急地爆出来,他疯狂地点头,表情浮夸不已。我其实也期待,只是没表现出来,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一副急吼吼的样子。风心挑上两筐荔枝,带我们从后门出去,来到瀑布后方的山下,从这里往上攀爬,便可以来到龙的住所,此处有个响当当的称谓,叫“雷府”。
风心说,在我们外世人之间,关于龙的一切幻想都很正确,无论外形,声音,还是特异功能,大家猜的都对,但是世人就是见不到龙的真面目。山海惊当即就问风心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什么目的?风心笑而不语。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9 22:45:52 +0800 CST  
虽迟但到。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09 22:46:31 +0800 CST  
虽然说风心提前帮助我们预构起了龙的五官等形象,但是我在见到了神龙真面目后,依然非常震撼,连白仓和白金都分别现身,全部在这条紫龙下方仰视着它。它自一团黑白交加的厚云层里游出,伴随着无声的闪电亮光,两须浮动约摸十丈有余,犄角层层横竖相间裂纹自顶部纵横至底部头颅处,双眼黑瞳散出万丈光芒,如同镜子将太阳光反射刺激人的眼睛一般,细长的身躯足足有百米之长,尾巴上的硬针如尖锐钢锥,随着龙体游动,这些龙尾针跟着起伏、前后摇摆。
山海惊已经被过度惊吓,双白现身,他丝毫没有感到异常,直勾勾地只盯着这条紫龙看。他颤抖的心已经控制不了手的颤抖,艰难地从背包中翻出照相机,想趁着风心不注意拍下眼前这个珍贵的场面,他把相机尽力举到头上方,对着龙,按下快门,“咔嚓”一声,山海惊将画面拍了下来。我看到风心侧颜正露出一点微笑,其实他知道山海惊拍走了一张龙的照片。
风心对神龙说出一段龙语,他在向这条名为“宗虚”的龙介绍我们五人的来历,并且让它用人话和我们对话。宗虚慢慢靠近我们,它真的不像神话传说中那样暴躁多动,反而让我感受它有一股君子之气,光是隔空看着它,就被一种正义感包围。宗虚前爪相互交叉,终于愿意开口说话,“诸君不辞万里前来,为睹我一容,鄙人不吝感动。若有何所需,皆可提议。”宗虚讲话自带低音炮和电音,余音袅袅,一音未落,一音又起。
山海惊全然不想着向宗虚祈求什么愿望,他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此声只因天上有,不应下凡进五音。我袁某,此生无憾。”五音,宫商角徵羽。山海惊认为龙音无法被五音修饰,龙音就是龙音,反正它能使人愉悦,使人兴奋,使人感动就对了。在山海惊见到宗虚前,他还想着要问真龙很多问题,比如它的起源,它的进化史,它的凌空飞行之秘密等等,这些事先被列出的“访谈之问”,他最后一个都没有问出口。
宗虚识出山海惊对它的衷情,用风心的话说,宗虚做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行为,它将胡须剪下来半米长,亲手将它交给山海惊,山海惊托住这根胡须,费了不少力气,我以为是他年老体弱了,后来,我试了试这根龙胡须,发现真的不轻,至少有二十斤。山海惊在接过龙赐给的胡须后,激动地直流泪水,喋喋道:“自三皇五帝始,天工开物,窥伺天道,往圣大贤,汗牛充栋,也不及今日你我一面之缘啊!”
宗虚说:“大宇飞宙,天地久长,望君留虚之物,了却心事。”
山海惊向宗虚作一揖,说道:“定视为明珠,封口珍藏。”
宗虚又望向我,说了那句话,“风心,此君,百无禁忌。”风心自然知道,他回应宗虚道:“我已明了。”宗虚没吭声,又瞅了瞅白金和白仓一眼,便重返回黑白色的云层里,龙是一种大气生物。山海惊泪目,抱着龙须,视之如命。山海惊说在诸多书籍包括他自己的笔札里,关于龙,很多人都有相类似的观点,认为龙的骨骼是中空的,身体的密度低于空气密度,所以龙可以飞行在空中,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光一截龙胡须就这么重,龙一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空中飞行。
离开雷府后,山海惊才缓过神,他有太多的问题没有来得及向宗虚询问,十分懊悔,至于于,他后来一路上都在重复这件事。我安慰他,“起码你见过了真龙,这世上有几十亿人,能有福气见到的,搞不好,就我们几个。”
关于龙的话题,我自开篇至今很少提及,一是因为我不想让大家一提到未知类生物,第一想到的就是龙,这世上有无数人像山海惊一样,在纸上谈兵,去研究龙,去发表很多文章,它们大多都是从以往不确凿的证据、不确定真实的记录里摘取而来,顶多算是故事类文字;另外,龙一直被豢龙氏保护得很好,他们有意不让世人知晓真相,我也不能去搞破坏,所以我不会透露过多关于紫印山位置和昆仑山行宫“祖殿”的线索。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10 22:52:49 +0800 CST  
顶起。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10 22:53:16 +0800 CST  
不过,除却这些透露出龙的位置线索的信息外,其他一些相关性东西,我还可以说一说。比如,东西方龙的起源问题,很多人认为西方龙文化来自东方,还搬出许多史料记载来佐证。其实,这些学者还是停留在“龙只是一种文化”的层面上,他们并没有去思考,龙真的是一种生物,只是从大众视界里消失了而已。
西方的龙(Dragon)在大多场景里被描述成邪恶的象征,与之对立的往往是一个头戴正义光环的屠龙骑士或者什么智者之类的人物,而在东方,龙不光是汉族图腾,是堪舆术中山脉的走势,它还是天子的本体,皇帝们都称自己为真龙天子,可以说,龙是代表正义的,代表光明,龙是十二生肖里最伟大最隐秘的生物。
东西方龙形成如此大的形象差异,原因是,西方先贤们将龙视为狮虎狼一样的自然野兽来对付,而在东方的中国,出现了豢龙氏这样的氏族,他们世代以协调人与龙之间的关系为职责,所以东西两方在面对龙的这种猛兽时,态度截然不同,造成的文化传承结局也不一样。风心告诉我,龙以颜色不同为区分,可以有黑龙,白龙,红龙,紫龙等等,有的龙可以吐水,有的可以喷火,有的可以遁地,有的食金矿,有的则是食草动物,我立马想起“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说。
在风心的口中,龙也是种调皮的动物,它们以前会往西边飞,掠过欧洲大陆,吓唬当地人,有的则在当地安居,没再飞回昆仑山。东西方的龙互相交配,繁衍后代。我问他,西方的龙也会飞来中国境内吗?风心说,西方的龙因为跨不过昆仑山,所以基本上没有过境龙。我开着玩笑讲,“那中国龙还挺纯的嘛!”
话说回来,风心将我们送回地面,此时,天刚是拂晓时分。在离开紫印山前,风心终于告诉我们,顶上的那团光亮其实是一种能够自然放光的矿物质,它的原理是慢性辐射,而且它辐射的能量和粒子对于人体和其他生物都没有危害,其实就是一个地下小型太阳。重新踏回地面,我脚下没有感觉出与刚才有差异,只是怀念吃了轻功草后的那种飘飘之感。
虽然这趟地下之旅很短暂,但是其对我们产生的影响非常之大,从地面下去,以及从地下上来,就像蹦极一样,特别是从下面上来时,风心带我们来到紫印山一个悬崖处,跳下去后,却是回到了地面。山海惊不禁赞叹紫印山道:“造化钟神秀,阴阳割分晓!”这句诗原本是形容齐鲁大地上的泰山之词,用在这里形容紫印山太恰当不过。
风心一直送我们回到墨岭,在我们离开前,他将我们关于进出紫印山的记忆全部抹去,而我和梦云舒“幸免于难”。我假装忘记了如何进入紫印山,对风心说:“下次再要相见,也只能到此地等候你了。”风心笑着说道:“有缘再会。回吧!”
我们一行人穿行在密林中,踩着树叶间透下的初晓日光,呼吸着罗浮山馈赠的新鲜氧气,身体无比舒适。山海惊的负重增加了二十斤,他背着背包累得气喘吁吁,我开玩笑说:“袁先生你要不把龙须让给我来背吧?”山海惊大口喘气,说:“再重我也要背回去!”我们哈哈大笑,气氛融洽。这次长途差事也算是得了一个圆满,有小惊无大险。
圆了梦想的山海惊后来在龙文化研究领域有了突出贡献,他写了一本关于龙的编年史,只是出于保密,他一直没肯将龙须拿出供世人参观,所以许多人对他的研究提出质疑,甚至辱骂山海惊。不过,山海惊不在乎这些人的指责,用他的话说,“人们总是质疑自己未曾亲眼见过的事物,并且坚定地认为它是不存在的!”
我在长文之初的序里头,引用了蒙田的话:我们必须带着对大自然无边法力的更大虔敬和对我们的愚昧、弱小更深切得自惭去评判,多少可能性极小的事物,为一些忠厚可靠的人所证实,即使我们仍不信服,至少也得把它们暂且当作结论。因为,断定它们不可能,便等于带着卤莽的臆断去自命知道一切可能。这段话细细品读,非常符合当代人对未知事物的态度。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12 21:16:42 +0800 CST  
谢谢积极顶贴的伙伴。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12 21:17:04 +0800 CST  
我在从惠州倒车回武汉的途中,靠着窗户,思考到,我自第一次遇见梦云舒至今发生的种种事情,讲给他人听之,也算是传奇故事了。在这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躲藏了如此之多的神奇的精灵生物。如果我不是遇见师父梦云舒,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真实地接触到这些生物。
在那个年代里,我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知识分子,如果我一直就职于某家生物类的企业,不管是公家单位还是私企,我最后的结果可能都是一辈子老老实实,兢兢业业,成为一个平凡的人。
在炎热的夏天到来之前,武汉已经开始“蒸桑拿”,特别是中午的时候,很多人会脱掉衣服,或者穿着无袖背心,嘴里叼着白色冰棒,笑容满脸。而当时,我们遇到了一件尴尬的事,就是,王帅突然回了粘杆处!
这个消息从合肥传来时,我们都放下了当时手中的摘灵活,齐刷刷从宜昌赶回了合肥。王帅是突然回到粘杆处的,当时J哥有事去了北京,范山人在家,他一眼瞅见王帅,还没敢认,结果王帅冷冷地喊了范山人一句,范山人拉着王帅的手,王帅依然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脸上写满了心事。
范山人后退半步,脸上写满了歉意之情。他问王帅这些天都去了哪里,“上回云舒他们又回去找了你,找不到啊!”范山人急得说话都磕巴,他想一下子把话全部倒出来,告诉王帅,他一直惦记着他。王帅听完范山人的许多话,才猛地哭出来,这让范山人十分惊讶,王帅是东北汉子不说,他个人的脾气也绝不允许他轻易掉眼水。
范山人向哄孩子一样将王帅抱住,拍着他的后肩,无声地安慰着王帅。
在我们回到合肥后,张小美是第一个冲向王帅的,他俩是有感情的,纯洁的友谊之情。我感动得眼眶湿润,走到王帅面前,和他来了一个大拥抱,说:“我帅哥!我以为你…”王帅硬着笑容说道:“你帅哥命大!”梦云舒也围过来,和王帅握手,说:“兄弟,是哥对不住你。”王帅瘪着嘴,低头摇摆,抬头说道:“不怪你我谁都不怪,只是,好像我的位子被夺了呀,这位女同志?”王帅望向刘宝童。
刘宝童伸手要和王帅握手,并且说道:“你好,我是刘宝童,文刀刘,宝贝的宝,童话的童。”
王帅握住刘宝童手面一半,回应道:“你好,我叫王帅,帅气的帅。你来之前,我可坐着你的位置!”
张小美笑道:“你可搞错了,你那位子是我坐了,我开车的。但是,开车啊,你说过,确实无趣,还是跟着大部队到处走动,能解乏!”
王帅突然问张小美,“张姐,听说你家里?”
张小美故意咳嗽一声,说:“今天不谈这事!我帅哥回来了,庆祝下!”王帅紧紧地抱住张小美,她的眼水就滴在了王帅肩膀上。那天,由张小美做东,包括范山人在内,我们一共六人聚了一餐,王帅发挥东北人喝酒优势,干了足足二斤酒下肚,张小美喝着酒抽着烟,不亦乐乎,我看得出来,他俩都在借酒消愁。
王帅喝醉了后,话多起来,一会搂这个,一会搂那个,我不时地感到好笑,心想王帅还是以前的王帅。第二天,范山人把我们召集在单位开起小会,主要是商量我们这个小队伍的人力分配问题,意思就是,现在已经有四个人,人满了,多一个王帅,该怎么处理。范山人起的头,他问我们:“王帅平安归来,是件天大的好事,但是我们粘杆处一向原则是,一个队伍四个人。你看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范山人上来就把问题抛给我们,这样尴尬的就是刘宝童,人家是来粘杆处挣钱的,结果刚来没多久,老员工又回来了,这就会多个人吃饭。刘宝童一直低着头,没有作声,气氛一度沉闷。张小美板着脸见大家都不说话,就提议道:“我觉得四个人可以坐一桌,加个椅子,五个人也可以坐一桌。”
王帅却举手提出异议说:“张姐,四个人一桌吃饭正好,筷子够长,饭够吃饱。多了一个我,挂着角,又挤又吃不好。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破坏大家的吃饭啊!”
范山人开怀笑道:“那照你这样讲,你还得去其他桌吃饭了!”
楼主 椒陵笑笑生  发布于 2020-11-13 21:32:43 +0800 CST  

楼主:椒陵笑笑生

字数:505956

发表时间:2020-02-02 01:08:5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7 16:08:04 +0800 CST

评论数:4232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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