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三问(重生,古风)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5-07 17:29:00 +0800 CST  
很多悲剧可能真的与误会无关,只是一时的情绪与持续的偏执。
卧底变真爱的庸俗套路,皇帝攻与……感觉受的性格还真不太好概括
潜水看文多年,想开个坑玩玩!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5-07 17:29:00 +0800 CST  
夏枢抱着浑身是血的杜明胥,一柄长剑还插在明胥的右胸口。杜明胥刚在指控齐王的口供上画了押,一个血红的指痕。夏枢本想让御医来救治,但明胥自己不让,他说,与其昏睡过去再醒不来,不如再说几句话就够了。洛阳行宫的寝殿内,内侍都退下了,留给他们最后独处的时间。
“我拦过你三次,用二百八十杖问了你三个问题,你却一个都没回答我。”明胥惨白失血的脸上神色黯然,虚弱的气声莫名的显得很委屈,眼中又满是激动,不依不饶的要个答案。而此时的夏枢,真切的感受着怀中人生命的流逝,又哪有心思来细细思量那些问题,而若不答他又让他如何瞑目呢。


“如果真的爱你是不是就应该离开,然后你娶妻登位我远遁他乡,再无瓜葛?”
“你早知道他要杀的是我?”
“我一死,能赎罪么?”


夏枢抿着嘴,这也是他第一次要这样面对自己,面对两人的情感和那些诓骗与算计,看着明胥瞳中最后的一点光渐渐熄下去,就在他以为再也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夏枢说:“不知道,是的,能。”明胥笑了,依旧很美。


明胥死后,夏枢和他长命的父亲一样,又在帝王座上活到古稀年,大体算得夫妻和顺,子嗣昌隆,只是握着权柄,经历过诸多不得已,又给人设置了多少死局后,才真的明白年少相伴的那一段情弥足珍贵,明胥付出了多大的坚韧和忠贞,而他又是以怎样的偏执害了爱人。生命的最后,鬓染霜色的老皇帝又拖着病体从长安来到洛阳行宫才安然长逝。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5-07 17:35:00 +0800 CST  
夏枢睁开眼,看到的是头顶熟悉的行宫帷帐,理所应当的以为这又是一次太医不依不饶的诊治,他又没死成,于是老皇帝抬手想让人来把他扶起来靠一靠,一动手却是浑身无比轻松,一点都不像年迈久病的人,正纳闷着,年轻的四喜就笑嘻嘻的站到了床前:“陛下醒了,今日应了皇后和淑妃赏花,一会娘娘们要等急了。”夏枢的瞳仁一缩,见鬼了,他自己命长,可从小跟着他侍候,年岁相仿的四喜可是活到五十多就没了的。惊讶的夏枢一挺身坐了起来,他在位五十余年,来东都的次数并不多,由于明胥亡故于此,他又很长时间都不愿面对,所以在这般年纪来的只有昭平二年的那一次。
昭平二年,他经历了国丧的悲痛,又用约一年收拾了继位后的局面,然后就带着后宫与群臣,浩浩荡荡的驾幸东都,打算换换心情。但却没能久留,一切以月余后的一场刺杀和明胥舍身挡剑告终,一行人又恹恹的回了长安,接着就是齐王的彻底败落。这就说明,还有兴致同皇后与淑妃赏花,必定是明胥出事之前。
带着返老还童的惊喜,自然夏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明胥,独断专行的帝王开心的张开双臂任四喜侍候着更衣,然后甩下一句:“让皇后淑妃稍候。”抬步就往明胥的住处去了。
他记得上一世他回到长安后去明胥的住处缅怀,才发现那是个怎样冷清落魄的地方,但在行宫,可能是下人们还没看懂胥公子的尴尬处境,故而不曾薄待的缘故,寝殿竟然还算得宜人。但伏在床上的人根本无暇享受,他正竭力的和伤痛抗衡。夏枢见到阔别数十年的情人睡在眼前,欢喜之余,望着此情此景心中犯酸,又恼恨不已。
几日前的晚上,明胥突然来拦他的驾,当时他正拥着李美人要去汤泉宫沐浴,就是那次他问的他:“我一死,能赎罪么?”他当时以为他又是无理取闹,但二人间似乎早有默契,在旁人面前留点脸面,所以皇帝只是装得若无其事的走过,而明胥很守信用的去受了杖。
这样的规矩要从几年前说起,明胥第一次拦他的时候是他大婚的前夜,当时他很生气,当即罚了四十杖,并扬言以后再犯必要翻倍,没想到的是这个执着的人竟与他做起了交易,明知要挨打却偏要总来惊扰他,那当然他也毫不怜惜的信守诺言了,而这一次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一百六十杖足以要了明胥的命,夏枢清楚的记得其实当时并没有打完,后来四喜赶到汤泉宫说明胥撑不住了,于是心情正好的他自以为开恩的准许了剩下的分日还清。此后他当然没有来探望过这个可怜人,今生见到了他的痛楚犹觉触目惊心。不忍心惊动他,于是压抑了相思之苦在心头,为明胥掩好了被子,又在他额上轻印下一吻,叫来太医仔细嘱咐,夏枢还是没有忘他的美人之约,匆匆离去。

明胥侧趴在床上,头枕着臂弯偏向里侧,眉头紧紧锁着,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凌乱的挡了半面脸。被子搭载肩上露着半截细瘦的小臂,残存的意识里只余下疼痛,根本不知道他朝思暮想的人来看他了,只是熟悉的气息与久违的亲昵让他不自觉地松了眉头。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5-09 00:44:00 +0800 CST  
皇后、淑妃、李美人等都不是大坏人,当然她们也不可能真和明胥多好,敬而远之吧,皇帝比较多情,神经大条不会谈恋爱,谁撩他就跟谁走的类型。齐王是明胥旧主,主要的剧情会跟着齐王线不是宫斗线,所以小伙伴们千万不要讨厌我家姑娘们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5-09 00:50:00 +0800 CST  
日影移至中天,透过窗棂阳光洒在明胥的轻颤的睫翼上,一夜酣梦清晨时候似乎见到夏枢踏云披金而来,神采尽似仙人,尤其是退去戾气那份雍容气度恰是让少年时的明胥不能自拔的,即便到今日再难得见,他也一眼就能认出那是独属夏枢的温柔,与刚健同存,让人安心。摇摇头,小心的撑着身子换个姿势卧着,怎么会没来由的想起这些呢,明胥惨淡一笑,目色黯然,看着空空的寝殿,伴驾随行的人谁不是细软奴仆准备和宫里一样舒适,唯有他孑然一身,竟还比出来前过的好些。


算算日子,皇帝祭洛水的吉日定下月初七,只剩不过二十天了,祭礼之后肯定还要游一游山水,这正是齐王下手的好时机。齐王让他想尽办法将夏枢与侍卫分开,引到偏僻处方便动手。


明胥已经想好了,齐王对他已经全无恩义,虽然放不下夏枢,但苟活也不过是同样的凄苦和伤痛日复一日没个尽头,他已经不奢望会得到夏枢的谅解,那个人从来都是个专横固执的脾气,要回头太难,而他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勇气。索性拿命搏一回,既能以死明志,还能引出齐王帮夏枢除了心腹大患。至于那相守白头的誓言守得太辛苦,他忘了,夏枢你也忘了吧。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5-09 19:57:00 +0800 CST  
皇帝一整日心不在焉,体贴的皇后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放人回去了,所以不到晚膳时间夏枢又出现在了偏殿。明胥初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以为是掖庭内侍来执行每人的杖刑,费力的撑起身子要下床来,所以夏枢推门就看到了狼狈的人挣扎着起身却险些摔倒。冲上前去将人拥入怀中,接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直觉得怀中人清瘦多了。几十年来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明胥与他卖痴耍宝的憨态,也有他们长谈国事的风流,是了,自从他决定放弃他以来,他又何尝好好看过他,问过他饮食,听过他说话。明胥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些无措,看着眼前放大的明黄龙纹,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喜怒无常的帝王不知又要做什么,但并未多想,明胥伸手回报在夏枢腰上,夏枢大喜,将人扶上床,却在看见明胥脸上笑容的一刻如坠冰窟。


他对这个笑印象太深刻,上一世明胥临死前就是这样的,满足、欣慰却没有喜悦,眼中没有柔情更没有希望,夏枢瞬间了然,他早存死志,这时候只当是最后的享乐时光,只不过上一世只有短短一炷香给他们做生死话别,这次却有两旬日。可笑自己上一世活到古稀高龄,制衡权术都玩的精熟无比,到死他都只以为明胥替他挡的那一剑只是电光火石间的翻然悔悟。从前他只当他们之间本该有更好的结局,他只是历经沧桑后珍惜曾经一段纯美的感情,却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心疼眼前的这个人。


夏枢又紧紧的抱住明胥,甚至激动的有些发颤,脸埋在明胥颈窝中,口中轻喃着:“对不起,对不起……”这一次明胥才真正感受到了异样,他不知道暴虐的帝王身体里住了一个新的灵魂,但他清楚此时此刻眼前这个人暂时不会伤他,后一个拥抱让他莫名的心烦意乱,甚至刚刚坚定的信念都有些动摇了,但愣了愣后还是不动声色的推开了皇帝,并茬了话题:“陛下,我饿了”。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5-14 19:53:00 +0800 CST  
被无情推开的皇帝很苦恼,但是看着日影西移果然到了晚膳时间,只好认命的想着来日方长,特意嘱咐膳房做了清淡的伤员餐摆在偏殿和杜明胥共享。杜明胥撑在床上捧着碗,只有小臂能动,吃的缓慢文雅,未免显得抢了人的食物,夏枢也是慢条斯理的品菜,简单菜肴反而吃出盛宴一样的端庄气派。


狼藉碗碟撤下去后,夏枢把他的政务摆到了明胥榻前,上一世做熟的事现在用不了他太多脑子,夏枢总要分心去看看明胥。窝在被子里的人现在可没那么悠闲,他们之间独处的很久没有这样平和安静了,这反倒让明胥不自在,阖目侧卧久了浑身僵硬,身后的伤疼的人愈发清醒,还冒了一身冷汗。突然感到有人掀开薄被去褪他的底裤,明胥按住腰间再也无法装睡,哀求的望着夏枢。皇帝早看出来他忍得辛苦,一时不戳穿省得尴尬,本以为即便是装的一会也就真睡着了,但看着人脸上双眉紧蹙的痛苦模样自然不能再当没看到。


“别怕,看看你的伤。”夏枢轻声安慰,手上的动作坚决,拿开明胥纤细的手腕,褪下亵裤就看到了伤痕密布的臀,刚才一番折腾有些血痂裂开露出了长着红嫩新肉的伤口,索性并不严重。明胥就害羞的埋头在臂弯里,自暴自弃的想着自己身上哪一处是他没看过没碰过的呢,倒是不差这一次。用早晨太医留下的药又稍作处理,皇帝也不想继续批折子了,搂着爱人睡下。明胥真的很疲倦,没一会就睡着了,夏枢平时都要更晚些,这时候当然也没有困意,神思一动就去想现在最棘手的事情了——齐王。


上一世齐王的彻底溃败是由十余日后的刺杀事件开始,曾经的发展应该是明胥带着自己到了齐王定好的地方,刺客动手,明胥替自己挡了一剑,用尽最后的力气留下指控齐王的口供,同时刺客落网刑求之下也都尽数交代了,按照口供又起出了书信等证物,齐王谋逆就成了铁案,流三千,徙岭南。这一次夏枢打定主意是要护明胥到底,那没有明胥的口供,还要冒险去引出刺客,他需要周密的计划才能一举扳倒齐王。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5-20 00:49:00 +0800 CST  
剧透一下就是重生的皇帝因为明胥的“捣乱”并没能在同一时间点扳倒齐王,这里可能有这一世的正式第一拍。然后因为这一点没和前世扣上,连锁反应下这一世和前一世就会不一样了。
剧情似乎推进的好慢啊,你们说是继续赶一赶进度快点进入这一世的故事,还是穿插着把前世的事情讲清楚呢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5-20 00:53:00 +0800 CST  
楼主最近好忙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6-16 17:10:00 +0800 CST  
天气逐日暖起来,明胥的伤也渐渐好了,这些日子皇帝不忙的时候常来探望,两人聊些闲话,兴致好了还能对枰行一盘棋,对明胥而言真算得上是岁月静好,但夏枢总是在想,多年的内闱磋磨是否还找回那个意气风发的明胥,这绝将是搬到齐王的不二助力。


又几日,连日阴雨引起了明胥腿上的旧患使他只好久卧床榻,这于夏枢来讲是个绝佳借口。祠祭大泽原本是重仪,不好有闲人随行,然而夏枢承来的锦绣江山在先帝五十年的长治中相当稳固,是以对祭祀也没那么看重,上一世的祭洛除了简单的仪典外就如同郊游一般随意,亲信臣子与后妃皆有同行,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唯一差别是皇帝以身有疾患不得冲撞神灵为由“勒令”杜明胥不得随行而已。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6-24 19:08:00 +0800 CST  
我决定先推这一世的剧情,回忆慢慢穿插了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6-24 19:08:00 +0800 CST  
“伊上古之初肇,自昊穹兮生民。历撰列辟,以迄于秦……”夏枢衮冕加身,祭台上袍袖凌风,礼部祭官声若洪钟,公卿以冯相为首列班肃立。
外围有不起眼的杂务人群,明胥便是混迹其中,大吕黄钟起,泱泱众人都伏身下去,唯有他偷偷抬着头,望着他爱的帝王,贪婪的不肯移睛,想把最后的印象深深地刻在心中,碧落黄泉,永不相忘,而他绝想不到精心策划的诀别居然是重逢的开端。


祭礼完成,夏枢耐心的与臣僚对着汤汤洛水和远处农田说着水文农耕,好一个勤勉恤民的君。而杜明胥本就是天子幸臣,慢慢走到御驾之侧自然不会受到阻挠。终于,夏枢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屏退侍卫,点了冯相和几个翰林作陪,要登高赋诗以抒胸臆。


“善奴,还是我陪你走走吧!”听到这句话夏枢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亲狎笑着的明胥,甚至不知他是几时跟来的,而同样闻言的大臣更是面露厌恶,交头接耳起来。
善奴本是夏枢的乳名,成年受封之后连先帝都甚少如此称呼了,就这样被杜明胥当众呼喊,换做别人必定免不了一死,但众人看皇帝除了震惊到没有怪罪的意思,也在各自思量这是不是个谏言的好时机。
夏枢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他两个就算从前如胶似漆的时候明胥也没有这样轻慢的称他乳名,只是偶尔调笑而已。这一次一定是明胥刻意要引他注意,因为再往前走就是,就是刺客埋伏的范围,而他不知道这里早布上了羽林,连死都不怕了,又何必谨慎着这些细枝末节。看着他桃花眼因笑微眯的娇憨,夏枢咬牙切齿的只恨不得拉过来狠狠地揍一顿,但是当着众臣的面他要想保他就只能偏袒到底。


觑了一眼皱眉不语的冯相,夏枢长臂一揽将明胥护到怀中,抢在冯璋开口前说道:“这样也好,那冯卿就领着众臣随意转转吧。”
冯相的脸色青黑交替,终于还是领旨:“……是。”
冯璋,是宰辅,是顾命帝师,这都不是最要紧,还是国丈,正宫皇后的亲爹,堵上他的嘴,就无人再能说什么了。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6-27 22:54:00 +0800 CST  
居然翻页了,亲们不要奇怪皇帝那个怪怪的小名,X奴也有爱称的情况,就像唐高宗叫稚奴,大权臣李林甫叫哥奴一样,人的小名总是这么毁三观的,要淡定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6-27 22:57:00 +0800 CST  
野外小径,踩着湿润泥土,两人缓缓而行,相互无话。
为了顾念明胥的腿疾,夏枢从背后环着他,拖着双肘慢慢走着。从当众被人捞进怀里开始,明胥就低着头不敢乱动了,全然没了主动引诱时候的气势,夏枢似乎惩罚一般的呼吸吐纳都在明胥耳侧,更搅的他不自觉地红了耳根。任由被甩在身后的人骂佞幸惑主。


“你……会记得我吗?”明胥还是觉得最后的时光这样消磨了太可惜,率先打破寂静。
“你就在我眼前,怎么会忘。”
“以后总会不在的。”
“不会。”
“……”
“野外只有咱们两个,遇到危险记得躲到我身后。”
“……”


又一阵尴尬的沉默,明胥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注意周围的动向。林木渐疏,走到一片开阔处,一阵罡风混着剑气从后方袭来明胥想要扑过去挡却被夏枢早一步禁锢在怀中,足下一碾带着明胥堪堪避过一剑。暗处的羽林也纷纷涌出与刺客缠斗,只因皇帝早有明令,要留活口,才迟迟不能得手。


夏枢文武兼修,又有羽林保卫,自保无虞,原打算是观战拿人,最好能不惊动外头等着的众人,直接问供灭口才好保明胥灭齐王的,可眼下带着一个拖油瓶,夏枢实在不敢冒险,相较于之后会有的各种麻烦,眼下的安全更为重要,看着埋伏的羽林尽数出动,就拉着明胥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惊魂未定的明胥脚步慌乱的跟的吃力,加之腿上的旧患和前几日的新伤,没跑很远就扑到在地。夏枢觉出被拉着的手臂一沉,回头就见明胥狼狈的撑在地上,扶着左腿身形微颤,好不可怜。估摸着已经离开了危险区域,夏枢也不急不缓的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明胥。
感受到审视的目光,明胥更不敢抬眼,直直的盯着停在自己眼前的一双锦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是夏枢的耐心耗尽将他扛上了肩头,大步离开。明胥惊恐的挣扎,立即为正翘在夏枢肩头的臀上赚来了一串巴掌,在空荡荡的野外,羞耻的声音格外响亮,吓得明胥不敢再动。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6-27 23:46:00 +0800 CST  
楼主卡拍了,就是这样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6-27 23:48:00 +0800 CST  
回程的路,遇上听见动静赶来查看的卫队,看到皇帝黑着脸扛着人都不敢作声,夏枢简单交代后便回了马车。
车厢四闱垂着黄绡,坐榻宽敞,还有一几一案。


夏枢坐下,直接把明胥放在膝上,屁股翘的高正好迎着砸下来的巴掌,刚才的几下不重,已经消化成麻麻的暖意,新的重击累积慢慢成了无法忍受的痛觉,明胥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夏枢也不按,只是那厚掌还是精确的落到高耸处,这让明胥十分懊恼,就像是他无论如何挣扎,都在夏枢的掌控下,可能他的想法和安排早已被洞穿,夏枢就冷眼看他做困兽之斗,再适时地出来将他打回原型。
这样想着明胥泪淌了满面,贝齿死死的扣着下唇,虽说马车外的人或许能听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响动,但明胥依旧固执的不吭一声,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了。而身体的疼痛又让他的挣扎越来越强烈,这副样子看在夏枢眼中更是火起,一下剥掉明胥的裤子,将两瓣热腾腾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


“啊~”杜明胥感到身后一凉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停下无谓的扭动,回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求的看着夏枢,后者却全然不为所动的将人摆回了受罚的位置。在掌掴下变得粉红火热的臀无助的在中央抬的最高,夏枢四下寻着了一柄竹扇,高举快落,一道红痕亘在两边臀峰上,慢慢充血肿胀。杜明胥被打得失了声,身子向前猛然一挺,冰凉的竹柄非但没能慰藉火热的肌肤,反而带来了更重的疼痛,叫声憋在喉中不及吐出就又挨了第二下第三下,夏枢耐性很好的从下倒下细细照顾着明胥的红臀,又时而左一遍右一遍的教训,杜明胥只觉得自己像是油锅里的肉,被人小火煎过一面,翻了面还要继续煎。马车的颠簸时而又像是在帮着自己把屁股送到夏枢手下,这让明胥格外窘迫。


马车停时,明胥已经挨了五六十,双丘肿了一圈红的发亮,看着格外鲜艳可口,整个身后的痛连成一片,火辣辣的,像是透明的皮肉要被冲破一样,夏枢也在此时停手。明胥早已顾不得许多,衬着夏枢停手赶紧双手覆在伤处,可以摸到有些地方已经有了肿块,四周静悄悄的,车外的人也不敢催促皇帝下车,待缓了一会,明胥也意识到了这个境况,好似所有人都在等他一般,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僵硬的挺在那。


“摸够了?”头顶传来皇帝喜怒莫辨的一问,吓得明胥收了手,立刻又收到了三下狠抽在臀腿交接处,接着就被夏枢横抱起,长袍掩着赤裸的臀,回了寝宫。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6-28 14:22:00 +0800 CST  
更了

楼主 骄傲的熊  发布于 2016-06-28 14:39:00 +0800 CST  

楼主:骄傲的熊

字数:6733

发表时间:2016-05-08 01: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6-28 18:05:05 +0800 CST

评论数:8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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