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七十八)“茆山传人”
打定了主意,我先对秘书长说:
“你通知附近所有的集团战士不要再向他发动攻击了,我这就出去,如果不危险的话,你把这话也告诉那人,让他莫伤旁人,我马上到!”
“项王,他进来只是打倒人确实没杀人,我试试跟他说说看!”秘书长说。
随后他先以我的名义通知附近的各处正在向这里集结的力量先不要轻举妄动,接着鼓了鼓勇气,从观察室里钻了出来,然后张开双臂表示自己没有攻击性,接着说:
“别打了!你听我说,我们项王马上就来见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再伤人!”
“项骜要来?!好,那我在这里等着他,也省的我去揪他!”这人说。
我听到这里,也有点来火儿了,不管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太狂了点,把我揪出来?好大口气!别说是你一个年轻人单枪匹马,你问问“暗黑殿”有没有这个本事!
想罢,我对冉业成与颜悦瑶说:
“我出去一趟,看看这到底来个‘何方神圣’!”
“我也去。从手段上看,这人看着应该是个玄门中人,你真是念道什么来什么,只不过没念道来朋友,反而念道来一个砸场子的。
不过这人的实力可不差,你要出去跟他面对面,得小心才是。”颜悦瑶说。
“我也去看看,集团成立这么些年,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凑个热闹。”冉业成说。
“行,反正是在咱们的地盘上,管他是谁,怕他个甚!他实力再强有觉图音强吗?我还不信了!这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我说。
说完,我们仨就坐上电梯先到了冉业成研究室的地表部分,然后再乘车来到位于前方的集团总部大楼。
等到了地方,我们仨就站到了此人的对面20米左右的位置,随后冉景成、徐布、周洲、杜若都来了,其中冉景成带了起码500多号装了实弹的集团战士,这赶到现场先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其团团围住,然后自己二话不说便抄起巨铲来就想往这人身上招呼,幸亏冉业成在场,他见状则一摆手,说:
“景成且慢,这事还不清不楚,是战是和,等先问过再说也不迟。”
冉景成怒目圆睁明显是很生气来了这么个闹事的,因为作为内卫部部长,集团内部的武装安保负责人就是他,这等于是打了他的部下,他自然是除我以外最生气的;不过他最听冉业成的话,所以闻言后虽然气呼呼的那个劲儿还没下去,但还是说:
“好嘞哥哥。”
接着就瞪着一双大小眼死死的盯着那人。
而那人见此情景竟不露惧色,不慌不忙的把我们这些人环顾一圈看了一个遍,随后左手拎着那一对男女,右手指着我说:
“你就是项骜吧?”
我一听对方叫号了,当即向前一步,瞪着他说:
“对,我就是项骜,项羽的项,桀骜的骜,不知道你这么指名道姓的有何见教?”
说完我又指着不远处躺了一地的集团战士,接着说:
“还有,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事说事,打上门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有点本事了不起?真说翻了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哼,我来惩奸除恶何惧之有,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我也不怕;项骜,我也听过你的一二传闻,知道你是个人物,可你已是堂堂一方人王地主,怎么能干出如此无耻勾当?!”这人说。
“在口出不逊之前先调查调查清楚,你一口一个我伤天害理,一口一个来替天行道,我先问问我到底干什么让你如此咬牙切齿的事情了?别的不谈,就这事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了!我虽不是君子,但也敢作敢当,真是跟我有关的事,我认,可如果你要说不清楚,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今天你的下场绝对乐观不了。”我说。
“少在这里饶舌狡辩!”这人一松手扔下了一直拎在右手上的那一男一女,随后一个箭步就朝我窜了过来,这是要动手啊?嘿!我见状心说来的好!当即拉开架子就在这集团总部大楼的大厅里开始和他互搏。
周围人见状都想往上上,帮我一起斗他,但都被我制止住了,我现在的计划就两步,第一步是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第二步是把事情搞清楚。
再说我与他之间的格斗,这人的拳脚功夫说实话着实不错,在我遇到过的对手里,至少能站到前十名以内,应该不如释小悟但相差也不会太大。
不过以我当前的实力来说,当初夜店被偷袭时期的释小悟的水平跟我比已经不怎么够看了,而他这个相差不太大指的就是和那时候的释小悟做比较,所以我根本不用使出全力,拿出大概六成力,便可以跟他打的游刃有余并一点点的占得上风。
我这其实是想试探试探他的底子,要是全力以赴的话,我完全有把握一鼓作气将其击败。
他在速度上并不比我差,招架之间几乎没有破绽,但是他的力量还有身体的强度就比我差了老大一截了,不管是拼拳还是拼腿,一碰之下他都力怯不说,几个磕碰下来他就不太敢跟我碰了,这是他不如我硬,被我碰的受不了的表现。
但我也知道,这人的能耐肯定远远不止这点,他对付巡逻队的集团战士的手段,还有颜悦瑶说他是玄门高手的判断都在表明这一点。
果不其然,发现拳脚功夫不是我的对手之后,他立即改变了战术,先是向外一纵,跳出了圈外,然后抬手向我就是一点。
我被他这么隔空一指,顿感身上一麻,不过也仅仅只是一麻,稍纵即逝后就恢复了正常,这招要说伤我是绝对伤不到的,最多最多的作用就是让我的动作能有所停顿,但也仅仅是非常短暂的一个停顿,就算是用来迟滞我的攻势,作用也并不明显。
而这人一看这么指了我一下我几乎没什么反应,表情也是一变,随后从单指变成食中两指,又朝我指了一下,动作上也明显比上次用力的多了,而这次我还是一麻,感觉比刚才强烈了不少,可依然远不足以对我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两次都没成功的他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而我这边肯定不能就这么放任他出招,趁着两次的失败,我右脚一蹬地,一步就跨到了他的近前,然后举拳便打,用一个“金锤盖顶”的招式化拳为锤,由上至下狠砸下去,猛击他的天灵盖。
这人见状知道我的拳头不是他能硬抗的,更何况是这么一记重拳,所以根本就没有格挡的意思,而是身体向后一缩,一个灵巧后翻身,擦这边的躲开了我的拳头。
在起身的同时,他也做好了向我反击的准备,只见他这次是双手交叉十指相扣握在一起,然后伸出两只手的食指、中指、大拇指共六根手指像小孩子玩耍时用手比作手枪的那个手势再次指向我,在指过来的一瞬间,因为发力还口中发出“嗨”的一声喊,同时脸上的青筋都跟着起来了。
这次他显然是使出全力了,而且效果也的确很明显,我被他这么双手一指,第一感觉是好像被一个力量特别大的人从正面摁住胸口使劲推了一把,我受力向后连着倒退了三步,第三步猛的一跺脚,硬是把大厅里足有10厘米厚的大理石地砖给踩崩了才站稳没让自己继续后退。
另外,我身上也有反应了,被他指的那个地方有一阵火辣辣的疼,同时身上就像触电了一样,有烧灼和胀痛感。
不过经过被“超大冷血人”和觉图音的“幻力”放电洗礼的我,对带这种等级的触电式疼痛,不能说完全“免疫”,那也至少是根本不惧怕,简单的说,这点伤害完全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而到这里我也看明白了,这人用的这招就是之前他对付巡逻队集团战士的手段,只是那些战士没我有“金顶纯阳功”极大强化身体强度外加开启了手臂放电功能的底子,耐受力不能跟我比,所以被他轻轻一指就浑身不受控制的倒地不起了,但同样的招式对我却基本不起作用,就算是用双手出六指使出了全力,那效果也就这么回事了。
我这边随后伸手故意在胸前被击中的地方做了个轻轻掸了掸的动作,然后歪着嘴对他挑衅的一笑,说:
“就这点本事吗?还想替天行道?!”
“当真是‘武曲星下凡’,我之前听人说起还不信,现在看应当是真的,那让你尝尝这个!”这人对于我无所谓的反应,依然是震惊中夹杂着不服,因此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闲着,只见他手上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从袖子里飞出一张硕大的宣纸,就是他前面能用来挡子弹的宣纸。
只不过这张宣纸的尺寸比我见到挡子弹的那张可大多了,大了至少好几倍,展开的话能把一辆轿车的车顶给盖住。
在等这宣纸飞出来之后他隔空对这纸上一通比划,原本雪白的白纸就跟着他的动作,出现了一个图案,这种图案说起来挺怪,是道家的样子,跟陈老大的那种也不同,与其说是符箓,更像是在纸上按照某种循序写了一堆象形字。
写完的同时,只听“唰”的一声,这张宣纸在没有可见外力的条件下自动分成了四份,接着就冲我来了。
四段宣纸飞过来直奔我的双手与双脚,速度非常非常的快,快的让我闪了半天只闪开了其中三个,最后一个没闪开被“糊”在了右臂上,接触的瞬间,这块宣纸就在上面紧紧的绕了一圈,我顿感右臂一紧,就这么一个分神,刚才已经闪开的那三张又飞了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的左臂与双脚都给“糊”住了。
接着四段宣纸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象形符号就开始发出比比大厅头顶不论白天黑夜都常年开启的灯还要亮的光。
我这边的感受则是觉着四肢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箍住了,就这么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我尝试着用自己的力量去对抗它,不是对抗不动,但难度还挺大,这个形容起来就像是四肢上各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向着反方向拽自己,发力能把它一起抬起来,可会相当的吃力。
对面,那人看我在对抗这股力道,就加快了嘴上的念动语速,我发现他念的速度越快,这种箍住我的力量就越大,颜悦瑶看这个情景,再次想上来帮我,我对她喊:
“不用!我应付的了!”
说完我就继续加大发力想要挣脱它,可随后我就发现这玩意儿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它不是一下挣开就完事了的,而是发力能压倒它,可只要稍稍一松懈,它便会立即反扑回来继续禁锢四肢,要是时刻都保持着发力的话,那对体力可是一个不小的消耗。
试了几次都不能彻底脱困,这人也有了新动作,还是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扯出来一条大口袋,这口袋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都是青色的,那颜色别无二致的样子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用一块布料做的。
这口袋又粗又大,看那直径至少能把三个成年人给同时装进去,深度也得在两米以上,反正把我这个体格塞进去是完全不成问题。
拿出了这个口袋,他朝着我这边一甩手,口袋立时就从飞到半空中接着从天而降然后准确无误的把我套在了里面。
口袋套住我后,我的眼前立马一片漆黑,这种黑,不是说没有灯光的那种黑,而是好像跌入了一片无尽的混沌和黑暗之中一样,四面八方没有一点点的亮,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跟这种黑有的一拼的,也就是从外面看觉图音在空中画开的那些黑洞一样。
紧接着,我就能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的念咒声音,这明显是那人念的,只是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术法原理在这里成了类似“千里传音功”的“立体播放”,并且声音还特别大,听的我脑袋发炸却又听不懂他到底念的是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随着他的念动,我忽的感觉脚下有点湿,然后这种触感飞速增长,片刻后我就发现我的脚下全是水,并且水水位还在向上蔓延,我甚至能听见水上升时产生的声音。
不消多时,水就漫过了我的头顶,我这会儿的状态就是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水是哪里来的。
我估计这小子是想用水淹我个够呛,而我虽然水性不错可现在四肢都动不了,泡在水里不被淹死也得被憋死,不过好在我的肺活量极好,特别是“金顶纯阳功”的深入练习让我能够用体内的内力维持五脏六腑的运转,换句话说就是即便我在无氧的环境里,只要我的内力不枯竭,真气继续流转,那我就不需要呼吸。
因此我也不着急,如果是想拿这个憋我的话,那他是打错了算盘。
就这么着过了好一阵子,他估计是知道我好像没什么事,当即念咒之下水便退了下去。
而马上接踵而来的,是飞腾的烈焰!
好家伙,这火烧的让我浑身滚烫不已,可我的皮肤同样是自从经过觉图音师徒用“幻力”放电的打击后,就对高温的承受能力变的特别强,因此我只是感觉烫而已,并无大碍。
一看火也不行,这次换了刀,四面八方伸出来无数利刃,对我又砍又刺,我护住眼睛运好了气,任凭刀砍剑刺,仍然能顶得住。
再往后,利刃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藤条,在用力的抽打我,还真别说,这个是我感觉最难受的一个,因为我顶得住是顶得住,可却比用利刃砍刺还要疼的多,每被抽打一次,身上都针扎似的剧烈刺疼,我咬着牙一边继续和控制住我的那四张宣纸对抗,一边忍着这抽打带来的疼感。
这个仍没奏效后,最后来的是大量颗粒感很强的物质,把我给埋了,我被埋住的同时能闻到很大的土腥味,可以确定这是土壤,而这些土壤把我“活埋”之后还不算完,又向内产生了很大的挤压力,有种把我压扁的架势。
我依然是运气抵抗,对一招还是不能奈我何。
只是我琢磨了一下,这开始用水淹我,然后是火,接着是利刃,再然后是藤条抽打,最后是用土“活埋”,如果利刃代表的是“金”的话,藤条代表的是“木”的话,这不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吗?只是出场顺序有点乱,在他这里成了“水火金木土”了,但不管顺序如何,这肯定跟五行有关。
在想到这个的同时,我的耐心也在这些让我没怎么受伤但很疼的攻击下消磨殆尽了,我用纯力量无法挣脱四张宣纸的控制,一怒之下集中精力于左臂,随后整条左臂就冒出电火花来,接着电流形成盘绕其上,完成蓄力后,我猛的用左臂向外来了一次剧烈的放电。
这电流顺着左臂向下打出,随后如同闪电一样四面扩散,这一下使出后立马就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首先是我左手上的宣纸被电流击中后被点燃烧的灰都不剩,另外三个也先后如此,我的四肢随即重获自由。
我高举左臂向着天空,来了第二次猛烈的放电,四周如混沌一样的纯黑环境被这粗壮的电流给照的一片炽白,同时在头顶上打出了一个大窟窿,我抬头一看,透过这个窟窿,竟看到了大厅天花板上的巨型吊灯,我没有多想,双膝微弯一个垂直起跳,整个人就像是一枚发射的火箭一样冲向那个大窟窿。
电光火石之间,我就从窟窿里窜了出来,等落地后,看到我刚才站的那个地方还杵着一个大口袋,但左上角上出现了一个明显是由内向外捅破的大洞,大洞的里面此时正向外冒着黑烟,破口的边远则一圈的焦黑,这一看就是我放电打出来的结果。
见我从里面跳出来了,这人露出一个比之前我能硬抗他那些攻击所出现的表情都要夸张的不可思议的神情。
而他发现口袋破了之后,也不管那个破的了,双手左右开弓又从身后取出来两条一摸一样的朝我扔过来,看那意思还给我套上两层。
我被他弄进去折腾了这么老半天,憋了一肚子鸟气,哪能再给他得手的机会,看到口袋飞过来后,立即抬手放电,“咔-咔”两下,两道电流打出,分别击中了这两条口袋,它们被击中后当场就在半空中爆开,并变成一堆燃烧的碎片飘落了下来。
打成这样我还不解气,反手又是一记电流,将刚才罩住我的那个也给打成了粉碎。
“项骜!我看出来了,他应该是个‘茆山传人’!刚才扔的那是‘五行袋’,此物常以量取胜,你注意点!”颜悦瑶的声音响起,她站在场外对我如此喊。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24 18:30:20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25 20:08:09 +0800 CST  
(七十九)误会(上)
“‘茅山传人’?这人是个道门中人?看不出来啊?”周洲说。
“是‘茆山’不是‘茅山’!”颜悦瑶说。
“有什么区别吗?”周洲斜着眼睛看着颜悦瑶说。
“区别大了,或者说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茅山’是道家正统之一,与龙虎山齐名,修的是正统道法,但‘茆山’习练的术法就庞杂的多,这一派自创了很多术法,有好的也有坏的,门人弟子成分也比较乱,什么神头鬼脸的人都有,‘茆山派’的创始人名叫李三郎,被其门人弟子称之为‘茅山洞主’,他师从于‘茅山派’,但认为‘茅山派’的道法太过温和,对付邪祟时没有龙虎山的道法霸道,所以就自创了一个体系,这个体系下的术数因为融合了很多巫术还有经过他改动的道家术法,所以很多都凶狠阴毒,不过李三郎本人并不坏,的确用这些方法斩妖除魔无数,只是后来传承到了后世门人弟子的手里,就有点乱套了,秉性或善或恶的什么人都有,那学会了这些杀伤力强大的术法好人还好,恶人自然就不会用来干好事。
看此人的术法就是典型‘茆山派’的,他一下能把人指倒的手段应该叫‘仙人点’,还有刚才那个‘五行袋’,这些都是‘茆山’的东西,只是他困住项骜时用的宣纸我看不出来是什么门道。”颜悦瑶说。
“颜姐姐说的不错,‘茆山派’是‘以邪治邪’的典型,他们的术法攻击性都很强,不过修炼上倒还是很正统的,只是看什么人用。
刚才他用宣纸控制项哥哥的方法,我好像在泰国见过一位华人师傅使用,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醮书’,很厉害的一门术法,会的人不多,看他的水平,比我见过的那位华人师傅要更胜一筹。”杜若说。
场外这三个美女在讨论这事的同时,我一连击碎了三个“五星袋”,然后就准备给他来一下,这小子见势不妙,继续用手从身后往外拽,这次一口气“唰唰唰”的拽出来将近十条这样的“五行袋”,然后指挥着它们从四面八方朝我袭来,我不慌不忙,见它们来了就继续放电,以“扫射”的方式把它们打的还剩一条,这一条仗着前面的同类掩护,飞到了我的正上方就要趁机落下来,但被我反应过来用左手一把抓住,接着左臂电起传导上面,这个“五行袋”当即被电流点燃并焚毁。
这次我以攻为守,在击毁这些“五行袋”的同时,脚下骤然发力,迅速冲击起来直奔那人,其实我完全可以放出电流远距离把他电成焦炭,但我还是想制服他把事情问明白再说。
而已我的速度,他的反应虽说不慢,但此时刚甩完“五行袋”,眼看着十几条就这么被我摧毁,已经因为惊骇而阵脚大乱,很明显,我的实力超出了他的想象,至少他来之前的时候根本没料到我会这手。
他也是倒霉,如果是“山海保卫战”之前来,我还没掌握左臂放电的本事,那仅凭一身功夫跟他打,倒也吃不了亏,可赢起来就绝对没这么简单了,而现在不同,有了放电的手段,我就有了强大的徒手远程攻击能力,并且任何术法最怕的就是电,鬼怪灵体更是如此,这是玄门界的共识,要不然“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也不会以雷神的身份象征着道家神仙的最强战力。
所以我放电就能很轻易的破了他的这些术法,本想用拳脚赢他,可要不是他把我给逼急了,我也不会使用此招。
而按照这个角度说,“山海集团”里玄门高手的空缺其实完全可以由我自己来顶,毕竟对付玄门高手的主要作用之一就是对付各种非常规的妖魔鬼怪,但这个想法我细细琢磨下来意识到还是不行,因为玄门的意义可不仅仅是对付妖魔鬼怪,所以说那只是主要作用之一,而远非全部;放电也只是一种手段,不能说会用强力手段破术法,打散灵体就行了,像很多其它需要玄门方法解决的其它问题我根本一窍不通,如火云道培训“阴兵”,能进行各种法事仪式、杜若的治疗虚病、陈老大的求雨、与龙王沟通等等等等,我根本玩不转,因此这样的高手,还得有。
话再说回来,乱了阵脚的这人在动作上就出现了一个恍惚,而我就趁着这个空档,扑到了他的跟前,随即探出左手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随即脚下配合来了个摔跤里的“外别腿”,把他摔倒在地,不过没有使劲摔,就是摔的躺在地上,而我掐住他的左手并没有松手,身体以半蹲的姿势跟着倒下的他一起,成了一个我单臂把他摁在地上的动作。
摁住他后,我左臂上的电流没有消失,还是在手臂上盘旋,但在我的控制之下并没有穿过我的手传导到他的身上,也没有击穿空气电死他,而是作为一种告诉他我随时都能要他命的威慑。
“小子,我现在想杀了你就是喘口气的功夫,我还是那句话,你要说不清楚今天是怎么回事,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说。
“没想到...没想到你不仅是‘武曲星下凡’,还是以七星之首的身份来的,怪不得会自带‘雷法’,可惜了你这一身本事却去做恶事!
罢了,我不是你的对手,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人说。
“你他妈的还挺有种的,我要杀你早就杀了,留到现在是等着过年用的吗?!我再问一遍,我到底怎么你了你就这么恨之入骨的?我又做什么恶事了?啊?!”我说。
“你真的不知道?”这人见我到了这个随时可以要他命的时候还这么说,就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之前所坚持的那个调调了,便如此发问。
“废话!你不说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刚才好好的在跟同袍商量要事,你上来什么也不说进来就打进来,我到现在还莫名其妙!”我说。
“那,那你去问他俩吧!”这人指着还在地上趴着被捆成粽子的那对男女,我一看心说这打了半天都差点忘了那里还趴着俩人呢,就立马命人去给他俩松绑,然后转过头来又对他说:
“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茆山派’第‘处’字辈传人,云处易!”这个自称叫“云处易”的人说。
“行,我这就问问这里面的来龙去脉,你在这里也给我听好了,看看我是不是干了你认为的那些事!”我说。
我跟他说话的这期间,心情挺复杂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既高兴也很生气,高兴是这个云处易有股子英雄气概,单人独骑敢于独闯龙潭,从他身上我依稀看到了当年还是毛头小伙的自己的一些影子,这样的人我最欣赏,生气的是这么大的人了,事情没搞清楚就过来兴师问罪,这种被人冤枉的感觉着实是不好受,他这也就是碰上我了,要是碰上的是尤家,以尤家的作风虽然不会真的难为他,但肯定也得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永远记住不可,那要是我们、尤家以外的其它强大势力就可没这么便宜了,碰上个睚眦必报的,他这一关就得够呛。
说完,我轻轻一发力,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松开了手,他揉着被我掐出5个深红色指印的脖子,说:
“好大的手劲儿。”
“我还没使劲儿呢,真要使上劲儿的话,别说掐死你,把你脑袋掐下来都不是小意思。”我瞥了他一眼后说。
话音落下我头也不回的朝着那对刚被解开的男女走去,我是不怕他会背后偷袭我,一来是看他的为人应该不会干这么龌龊的事情,二来是以我“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想偷袭我那不是他能办到的,三来是这周围不止我自己,主力几乎都在,我松开他之后其他人就立马将他团团围住,冉景成好几次都想上去揍他,不过都被冉业成给拦住了。
来到这对男女跟前,我先上下打量了他俩一遍,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男的就是个小帅哥,但痞里痞气的,跟我当年满大街打架的那种痞气不一样,跟李嘉豪的纨绔公子气质更不一样,这是一种很低级的痞气,换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小流氓。
女的也不丑,算是个小美女,但那得看跟谁比,要跟我身边的这三个大美人儿比的话,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两人都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打扮也都挺时尚,不论男女,全是一身的LV,看成色,应该是真品,保守估计这俩人的这身行头,差不多在七八万左右。
他俩看我如虎一样的眼神都很害怕,全低着头,不敢和我对视,我打量完了,用不大但很严厉的声音说:
“抬起头来!”
两人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不过还是不敢跟我对视。
“来,给我说说,这位小老弟这么火大的来找我‘算账’是为了什么?”我说。
之后就是大约十秒钟的沉默,就在我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准备再次发问的时候,这个男的双腿一软,“咕咚”一声就跪下了,然后连声说:
“您看在唐漾的份上,就饶了我俩吧,我俩知道错了,是不知死活,才干了这种蠢事。”
这男的一边说,就开始一边抽起了自己的耳光,这一下可的了,那女的也跪下了,然后跟他一起抽耳光,我一看心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当即喝止一声:
“行了!你们跟唐漾是什么关系?”
这个唐漾是我在国内老家的一个亲戚,论关系说是我的外甥,虽然我比他大的并不算太多,但在辈分上我的确是他的舅舅,只是这个唐漾不太学好,一天到晚的就是个“街溜子”,正事一点都不干,我曾经接到过父母的电话,说是唐漾的父母求过来想让这孩子到我这里来某个正经差事,不过我只是笑笑就给婉拒了,不为别的,一是我这里打打杀杀的是日常,危险的很,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想被一帮亲戚戳脊梁骨,二是我这里也不养闲人。
那这个男的说跟唐漾有关系,我的第一感觉就很不好,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答案,但为了确定一下是不是,就还得继续问。
这男的听我问他,便支支吾吾的说:
“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一起蹦迪泡吧,追妹子,什么都在一起。”
“你们管一起蹦迪泡吧追妹子的关系叫‘过命的交情’?”我跳着一边的眉毛以一种哭笑不得的心情说。
见他不吱声,我接着说:
“别说废话了,我现在已经很烦了,赶紧给我把情况说明白,限你们5分钟之内讲清楚,否则的话我就叫人把你俩扔进海里去喂鱼!”
最后这话我自然是吓唬他们,只是看我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俩对这话的“真实性”是深信不疑,而“喂鱼”的说法,则是我跟陈老大学的。
在恐惧的支配之下,男的哆哆嗦嗦的开始给我讲了起来,只是他说了可不止5分钟,而是将近一个小时,在这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本人,还有身边的众人那却都是听的非常“上头”,气得周洲这么极有涵养的人都有点忍不住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生气,无外,因为事情的性质太恶劣;如果从头讲起的话,那就是唐漾开了一家公司,还不是什么正经公司,是一家借贷平台,他的主要放贷对象都是学生,从高中生到大学生,包括职高生都是他们的主要经营对象,然后他还经营了一个“副业”,那就是卖高仿假名牌。
他利用一部分经济情况不好但又虚荣心很强的学生的这种心理,给他们贷款,再让他们用自己的贷款来买手里的这些假货,如此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大但很暴利的“内循环产业链”。
本来以他不到二两的本事,这做的也是小买卖,即便放贷,那最高数额也没超过过5000块;而直到唐漾在卖假货的时候认识了眼前这个家伙的女朋友,也就是旁边跪着的这个女的,然后两人就勾搭上了,再往后这女的男朋友也就是这男的发现自己被绿,就带着人气冲冲的过来找,两人遂发生冲突,男的叫嚣自己在本地“有一号”,要和唐漾“约点”开打。
唐漾面对对方的语言恫吓也不示弱,把我给搬出来了,说自己是项骜的外甥,然后就把我的情况添油加醋的吹了一大通,只不过他吹的那些东西,虽然跟我的真实经历比根本不足挂齿,但由于他啥也不知道,完全是在瞎吹,所以很多事情说的非常离谱,都是些胡编乱造出来的,但就这么着,还把这家伙给唬住了。
接着狗血的一幕就来了,这人不仅不再“追究”自己被绿了的事情,还和唐漾成了“好朋友”,然后就在一起胡作非为,期间这个女的,也在他俩身边来回窜。
如果事情只是到了这里那显然是不可能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的,我就算知道了也懒得跟他们计较,真正操蛋的就从他俩认识以后开始。
因为是被唐漾用我的名字给唬住的,这家伙就建议唐漾“做点大买卖”,只要碰上阻力了,就把我搬出来,以项骜的外甥自居,肯定能一路绿灯,我本以为着这一套不好使,如果说上了国际,在军火、科技甚至是政治领域,以及所有“山海集团”涉及到的,我的名字不客气的说的确是大名鼎鼎,要不然也不敢自称是横跨多个行业的大巨头,可要是在国内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毕竟经营的时间不多,如果不在特定的范围内说,恐怕还没那些个搞房地产的所谓“大佬”名气大。
结果以上只是我的个人推测,并且推测错了,我完全没想到我在国内居然也这么出名,唐漾和这家伙在外面做生意只要说跟我的关系,对方就至少给三分面子,严重点的还会把这俩人奉若上宾。
要是做的是正经买卖,那也就罢了,但他俩做的所谓生意,居然是“放裸贷”。
什么叫“放裸贷”?一般指给青年女性放贷,然后不用借条,而是要脱得一丝不挂,手持身份证面对镜头照相并录像,严重一些的还要拍摄不雅视频,并以此为要挟,在需要还贷的时候用来逼迫借贷人。
走上这条道后,唐漾的借贷平台一下子膨胀起来了,从最初的5000元不到的贷款金额,只用了不到半年就增长到了30万左右,而且借贷人员的数量也急剧增加,翻了数十倍不止,涉及到的人,更是不再只限于各类学生,而是扩大到了社会的各个阶层,游走在底层的不良男女,都是他们的放贷对象。
赚了钱之后这俩人就开始“招兵买马”,美其名曰还是跟我学的,妈的我招兵买马那是为了什么?你们又是为了什么?
而俩所谓的“招兵买马”,就是召集了一群和他们物以类聚的人渣,这帮人凑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放贷团伙。
干这种买卖,跟走江湖或者具体点说是混社会的是少不了接触的,而前面说的只要提我名字就会高看他们一样的那些人,就基本都是干这个的。
中间我有点气不打一处来的问他:
“我的名字怎么会在这些人之间这么出名?”
“因...因为您以前在‘菲比巴巴’打孟长乔的事情谁都知道,您的很多事都传的神乎其神,特别是我们听说您在海外成立了一个国家,太厉害了......”这男的说。
“嗬,我把孟长乔打了的事情到现在还能被拿出来说?真是......”我深感无语的说。
而颜悦瑶在旁边笑了起来,她笑是因为当初她与李嘉豪就是从那个夜店里把我从释小悟的偷袭下救走的。
但随着往后的叙述,颜悦瑶也笑不出来了,这是因为拿着我当挡箭牌,这俩人做事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他们不仅“裸贷”,还逼良为娼。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25 20:28:4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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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26 19:31:36 +0800 CST  
(八十)误会(下)
具体操作自然还是利用“裸贷”留下的照片、视频做要挟,受害的学生基本都是借了那里的高利贷,他们在催债后要是女学生交不上来,那就来这套,逼迫其卖身还钱;如果不从,便会把这些东西发放到受害人所在的学校还有父母手中,绝大多数受害人在这时候都会屈服,少数不服的,就真的被他们用这种方法给毁了,轻则转学,重则抑郁自杀的都有。
除了极少数能一次性还上这种高利贷的会暂时免于纠缠,其余的都会掉进这个火坑里难以脱身。
而且他们在这个过程中还不是自己开办成人娱乐场所,而是向周边几个这类场所输送人员,从中抽取高额的“人头费”,按照这家伙所说,输送过去一个,就有3万元的好处。
虽然没有跨国,甚至都没有跨省,但这种行为,已经和倒卖人口的蛇头有几分相似了,起码在性之上是差不多的。
他们三个的分工还很明确,唐漾负责打着我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外加管理,这家伙负责给受害人拍照片、拍视频并联系娱乐场所,而这个女的,则负责“管理”受害女性。
最最最可恶的是,经过唐漾那个王八蛋的四处宣传,现在我老家满世界都认为这些肮脏下作的买卖是我在背后当后台,妈了个巴子的,怪不得云处易会口口声声说我干的事丧尽天良,所以当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他:
“那人家是怎么找上门把你俩给抓到这里来的?”
这里我指的就是云处易,而这家伙听了后就说:
“我,我们把他妹妹给抓了,他妹妹还在上学,缺钱用,小姑娘想打暑期工赚点钱补贴家用,然后就被唐漾给盯上了,介绍给我之后我给她下套,她经不住我们2万块的诱惑,最后拍了一套拿着身份证的裸照,我们让她还钱,她还不上,我们威胁了几次看她实在没钱,就让她以身抵债,她后来去了一家KTV陪酒,结果在包房里差点被一个客人给强暴了,那客人因为她反抗没得逞,就用酒瓶子打了她,把她打成了重伤,再后来过了没几天,他就来了,然后问我们的后台是谁,我害怕就说的是您,他抓住我俩一路打听,就到了这里。”
我点点头,顶着脑门上已经暴起的青筋,说:
“那唐漾怎么没被抓住?”
这话我其实应该问云处易才对,而他听见我这么问也主动过来回答,说:
“我也想把他抓来的,但我先抓的他俩,唐漾听到了风声就跑了,我想带着三个人也不方便,就准备先把他俩带过来看看你怎么说,等解决完了再回去找唐漾算账。”
“明白了。大徐!”我先回了他一句,然后招呼徐布一声。
“项兄,有什么吩咐?”徐布说。
“在情报部找两个精明强干的,回国内把唐漾给我抓到这里来,他胆敢有任何反抗,就给我就地废了他。”我说。
“没问题,我这就安排。”徐布说,随后他就联系人手去了,现在“山海集团”不仅有自己的军队训练体系,也有自己的谍报训练体系,能够训练不次于大国级的职业特工,而徐布作为情报部的部长,当我发出这个命令的时候,应该选谁去,他就已经心中有数了,所以他一个电话过去,没有二话就交过来三个人,这三个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接着徐布给他们吩咐了要做的事,并传过去了目标人物的详细资料,这三人齐声回答了一声“是!”之后,就开始准备,半小时就能出发。
徐布当着众人,特别是云处易的面安排,也是用心良苦,这是为了让他知道我跟这事屁关系没有,而云处易见状也长吁了一口气,对我说:
“看来这事的幕后主使确实不是你。”
“小兄弟,说句托大的话,我现在家大业大,是一个准国家的一号首脑,我能让几个小屁孩搞这种事情吗?这不等于往自己脸上抹屎吗?”我说。
“嗯......也是,是我考虑欠周全,冲动了,刚才多有得罪。”云处易向我浅鞠一躬,一拱手说。
“道歉不必,你也是不明真相,等把那个罪魁祸首抓过来,咱们一起审审他,我也让你看看我会不会包庇我这个所谓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甥!
还有,我知道我这被你打伤的弟兄是用的你们门派的术法,那你肯定有办法解,先把他们恢复过来吧。”我说。
“这个好说。”云处易现在是理亏,所以对我的要求没有任何异议,而被他打伤的那些集团战士眼下都被杜若喂了药,虽然没有恢复正常,但已经不痛苦了,这也是我能耐下心来等那个跪地上的家伙说完了再让云处易去解决的原因。
云处易的处理方式也很特别,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段一段的白宣纸,然后用笔在上面写出那些象形文字式的图案,接着找我借来了一支碗,接满引用水,就自带的火柴把纸点燃烧成了灰,最后将灰混合进水中搅拌均匀给所有被他打伤的集团战士喝下去,这些集团战士当场就好了。
杜若在一旁看着,说:
“这真是哪家的咒哪家解,灌一碗符水就能全给破了。”
“姑娘说的不错,这是我‘茆山派’专用的解咒法。”云处易说。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那三名集团特工回来复命了,我让云处易在这里先暂住一晚,估计明天就能有结果,他没多说别的,很痛快的答应了;而那这一男一女则都暂时关押起来。
长话短说,次日清晨八点整左右,徐布来找我,对我说:
“项兄,唐漾已经抓住了,目前正在往回赶,预计中午12点就能抵达。”
“嗯,这个王八犊子,看我怎么收拾他。”我说。
周洲在旁边听着,说:
“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外甥,你想怎么办?”
“外甥?先不说我和他这个所谓的舅甥关系压根儿就没有这‘八宗事’,这是看我发达了,不知道那里跑出来的一家远方亲戚硬攀上的关系,就说即便他是我的亲外甥,哪怕是亲儿子,如果干出这种事情来,我也绝不容他!”我说。
“好吧,看出来你是真气坏了,感觉你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周洲说。
“我能不生气吗?这就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招谁惹谁了就给我扣这么大一个屎盆子?这么搞我以后会老家别人得怎么看我?说我是仗着有钱有势就无恶不作的恶霸?我这人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我也是挺看重名声的。”我说。
“项骜,按理说这种连小虾米都不是的人,你能下道针对他们的命令就算是抬举死他们了,但这次你的确有必要亲自审一审,以表示自己的重视。”颜悦瑶说。
“那是,我好好的名声被他们泼了脏水,他们干的事又这么下作,我不亲自处理这火下不去。”我说。
“不是,我说你要亲自审一审表示重视的原因不在这个。”颜悦瑶说。
“那为了什么?”我说。
“你不是想要一个玄门高手加入咱们吗?这不老天就给你派来了一个。”颜悦瑶说。
我乍一听她这话还没反应过来,但转念一想,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便问:
“你说云处易?”
“嗯,我盘算了一下,他的所有特质都符合咱们的需求。”颜悦瑶说。
“这小伙子能力不差,只是太年轻,缺少历练,如果能修炼得当,假以时日,一定是一代玄门宗师。”我说。
“此人很有正义感,关键是有一腔孤胆,这个跟你很像,你们要是接触下去的话我想一定会很投脾气的。”颜悦瑶说。
“话是这么说,但他能跟咱们干吗?出重金对他这种人我感觉有点悬,这次能给他解释清楚这堆天杀的事跟我没关系就谢天谢地了,要留他下来,我闪过几次这种想法,但不知道以哪里为突破口,没有突破口,这话就不好说。”我说。
“当然有突破口。”颜悦瑶自信满满的说。
“哦?哪里?”我说。
“我猜他目前的修为一定是遇到瓶颈过不去了,而且问题处在外在而不是内在,这就是突破口。”颜悦瑶说。
“这话怎么说?”我说。
“我虽不是玄门中人,但也见识过不少,我根据一点自己知道的细节看出来了一二,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那个妹妹,因为想做暑期工挣点补贴家用的钱被骗,这意味着什么?”颜悦瑶说。
“你是想说这意味着他妹妹的经济条件并不宽裕。”我说。
“对,但不仅仅是意味着他妹妹,他本人,还有他们家也都一样;你看他跟他妹妹的感情,如果他是个经济条件殷实的人的话,不可能会让自己妹妹去为了点零钱去做暑期工。”颜悦瑶说。
“颜部长说的不假,我安排情报部调查过,云处易来时坐的是最便宜的轮渡,在海上漂了将近半个月才从香港出发抵达马来西亚,他这么做肯定不只是因为带着两个人不方便而已;另外,我在国内玄门圈子里也问出了点风声,都知道他是个天才,但没有后台,没人资助,为人又比较正直,所以没什么朋友,生活一直靠接一些民间的抓鬼破凶这类小买卖维持。”徐布说。
“那这说明他很缺钱,我们还是用重金为条件留下他来?但这跟你说他修炼遇到外在的瓶颈了有什么关系?”我说。
“我明白颜姐姐的意思了,云处易因为经济拮据,所以导致无法在修炼上更上一层楼。”杜若说。
“妹妹说的对。”颜悦瑶说。
我闻听此言也有点知道颜悦瑶到底想表达什么了,就说:
“我听说玄门中人初期都是苦修,对物质基础要求不高甚至是没有要求,但到了一定境界之后,就需要用专用的名贵药材、高级法器等物品帮助自己修炼,还有风水上佳的修炼地点也是必不可少的,但这些都少不了花大钱,如果没有这个经济实力的话,就在过了初期之后很难再进一步。
刚才说的这个瓶颈,就卡在这里吧?”我说。
“对,只是他天赋颇高,能靠着苦修到了这一步已经很不易了,可是没有强力的外援,他再想上,除非碰上段位比他高不止一个阶层的名师指点,要不然基本不可能了。”颜悦瑶说。
“我在泰国跟着爷爷行医的时候就知道,泰国有很多道行高深的法师,要么是自己靠这身本事赚钱,然后用来给自己提高道行,要么就是背后有大金主,出巨资供养法师修炼,然后等有用得着的事的时候,法师就得顶上去。”杜若说。
“这不就类似火云道与尤家的关系吗?”周洲说。
“差不多,不过火云道作为尤老爷那一代的‘四大金刚’之一,已经是尤家的高级‘家将’了,地位更高,关系也更近。”颜悦瑶说。
“那云处易因为经济不宽裕导致缺乏继续上升的物质支持,然后我们给他这个支持,帮他突破瓶颈,以此为由把他留下来,是这个意思吧?”我说。
“是的,看他的性格,定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如果我们能帮他突破瓶颈,那留下他就绝对不难,而且他这么年轻还天赋好,未来一定是个‘潜力股’,加入了‘山海集团’能有大用。”颜悦瑶说。
“这么说的话确实没问题,可是你真的确定他经济条件不好?”我说。
“我看人准的很,你放心吧,我猜的错不了,等这事解决了,我可以把这个话题跟他提起来,到时候你接着往下说就行。”颜悦瑶说。
“好,那能把他留下来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我说。
之后四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各自散去忙自己手头的事情,直到徐布再次打电话来,告诉我三名特供押解着唐荡回来了,我这便把众人都召集起来,准备开整。
其实就像颜悦瑶说的,处理这种屁大点的癣疥之疾,别说是我们,就是去个秘书处的实习秘书去处理都算给他脸了,但这次不同,我不仅要这事带给我的污名在云处易的跟前彻底洗干净,还要以此为契机拉他加入我们。
这次的地点当然不是总部大楼的一楼大厅,而是一楼的一件会客室,三名特工押着肩膀把唐漾推进去,我居中而坐,看到他后云处易就很气愤,站起来过去就给了他两个耳光,之前说过,他的气力可不小,这俩耳光打过去当场打的唐漾口鼻窜血,我也没拦着,等打完了没等我说话,唐漾先开口了,他和着嘴里的血水,口齿不清的对我说:
“舅舅,舅舅,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看在咱们还沾亲带故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
然后就主动跪到地上,“咣咣咣”的以头杵地冲着我磕头求饶;行吧,那俩货是自己打自己耳光,这个是跪地磕头,真是一帮有种干没种担的渣子。
而仅凭他这套不打自招的词,我就知道此事可以完全做实了,他那个同伙完全没有夸张,倘若不是他干的,那早就拼命的辩解了,现在连说都不说直接承认,便表明了一切。
“谁是你舅舅?不要乱放狗屁,我他妈认识你吗?”我冷冷的说。
“认识,认识啊,您忘了,您带着舅母回家的时候,我还给您敬过酒呢!”唐漾说到“舅母”这两个字时就看了一眼周洲,但周洲则是毫无表情。
“你好大的胆子,在老家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今天我一拳打死你也是应该的,你说这事你想怎么解决?”我说。
唐漾未曾开口,裤子上先湿了一大片,居然被吓尿了......
他尿出来后用余光看到了也被押到这里来的那一男一女,然后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指着他俩对我说:
“舅舅,是他逼我干的,骗我说那都是合法的生意,我到今天才知道里面是这样的,我冤枉啊舅舅。”
“唐漾你个大傻X,你上女朋友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又把锅都扔给我,我弄死你个狗日的!”那人听唐漾这么说也急了,站起来冲了两步上去就给了他一脚,把他跪着的身子踢的一歪,摔倒了。
中间特工想要拦住他,但被我示意不用拦就没管,而唐漾被踢一脚后转身就和这人厮打在了一起,更绝的是那个女的也跑上来帮忙,帮的是他这个“正式男友”,跟着一起打唐漾。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持续了三分钟还没有结束,而对于一个尿了裤的怂货和一对狗男女的对打,我也没心情去“欣赏”个没完,便微微提高嗓门,喝了一声:
“都给我蹲下!”
三人先是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然后就乖乖松手全都蹲到了地上。
而我心里也有了处理方案,便先对他们仨,后对秘书长说:
“我懒得和你们再多说一句;把司法部部长叫来。”
“是。”秘书长说。
不消多时,司法部部长就到了,向众人问过好,我说:
“他们三个以我的名义在国内进行‘裸贷’,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下贱事情,你了解清楚之后,联系国内的分部,然后收集一下证据,先起诉他们,所有的罪名都不要落下,包括对我的诽谤罪,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法律去办吧。
对了,其中一定要做声明,把我们集团跟他们的关系撇清楚,反正集团的名誉一定要保住。”
“明白。”司法部部部长说。
“把所有受害者名单给我列出来,名单调查清楚之后,只要还跟那些娱乐场所有关系的,都给我断掉,那个场子不服就给我往死里收拾它,然后按照每个受害者100万的标准做一个赔偿。
虽然我们没参与这件事,但毕竟他们是打着我们的旗号干的,想自证清白也得有点诚意才行,更何况这些受害者本身就很可怜。
至于这三个鸟人,现在这里关几天再说,等到这些程序都走完了,就送回去,让他们能接受应有的惩罚。”我对秘书长说。
“明白。”秘书长说。
他们仨,尤其是唐漾和他那个同伙,很清楚自己犯的这些事要被查实起诉之后得是个什么后果,所以全都齐齐跪下,然后连磕头带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向我求饶,那我当然是不为所动,只是一摆手,让人把他们三个拖下去关起来。
完成这些后,我对一边的云处易说:
“小兄弟,情况你也看见了,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随时给你通报对这些事的处理进程,他们被遣送回国后会怎么样也可以给你一个最详细的结果。”
“不必了不必了,是我不解真相,多有冒犯,还请恕罪。”他说着就起身,做了个玄门拱手礼的同时,还举了一个90度的深躬。
“不用道歉,这事里也有我检查不严的责任,既然话说清楚了,那就行了。”我说。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各位,我就不多打扰了。”云处易说。
说罢他转身就想走,我知道他这么着急其实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感觉自己之前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打,最后还被我给制服了有些丢人,不想再在这里停留的原因,这会儿我要挽留,话还真不好说,恰在此时,颜悦瑶就像早晨商量的那样,适时的开口说:
“云先生,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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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26 19:55:5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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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27 19:34:19 +0800 CST  
(八十一)“留人”
云处易闻言身子一停,随后转身回来面露愁容,接着开口说:
“几位,是要我赔偿损失吧?我做错了事惹起了这诸多事端,是该赔偿,不过我囊中羞涩,几位给我说个数字,我看看先能赔多少,若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他说这话,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年留下杜若时杜若说自己没钱开医药公司,只够回泰国的路费的那些话,不禁有些感动,遂摆摆手说:
“非也非也,不才我们这‘山海集团’还说的上是家大业大,这点损失我们自理便是,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那诸位还有何事?”云处易说。
“是这样的,我们想请你共举大业。”颜悦瑶说。
“共举大业?我听说‘山海集团’现在兵锋正盛,有人有枪有炮更有钱,找我这么一个浪荡江湖之人做什么?着实是高攀不起。”云处易说。
“此言差矣,‘山海集团’目前最缺的就是玄门领域的人才,我们有心招贤,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担当此任,只可惜一直没有碰上合适的,而这次有这么一场误会,把你给引到了这里,我想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小兄弟你若能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咱们一起成就一番事业,岂不快哉?”我说。
“承蒙高抬,但我的本事连在‘武曲星下凡’的面前还走不了这几个回合,怎有颜面来此谋求事业,以你的本事,已初见‘雷法’的端倪,在玄门领域天下无敌虽是不敢说,但罕逢敌手则肯定可以,有你这般手段在,‘山海集团’又何须再找一位玄门高手?”云处易说。
“这个简单,我们之前对我左臂可以放电是‘雷法’也只是猜测并未坐实,今天有你之言就算是证明了;而我们需要的也更是一名从理论到实践层面都可以作为这一部分顶梁柱的人才,我的意思你明白吗?”我说。
我这话就是在告诉他我对玄门的事情更多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现在想要找的就是一个什么都明白,能在根本上讲清楚的玄门专家;云处易听的心里了然,然后思量了片刻,正当我以为我说动他的时候,他却眼神忽的显得有限暗淡,然后说:
“我牵挂太多,这次要不是自己亲妹妹造此厄运,我也不会远渡重洋来到这里,各位,若不嫌弃,以后我们当个朋友走,我欠你们这份人情以后也一定会还,如果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吱一声,我一定全力以赴。”
这话说完,他再次向我们全体做了一个拱手礼,随后就再次转身而走,这次走的很决绝,大有谁再说什么也不听了的意思,我一看就有点急,想叫住他却不知道怎么说之际,还是颜悦瑶,她说:
“明明肋有大鹏之双翼,却无勇击长空之雄心,岂不哀哉?”
我坐在旁边闻听此言,知道颜悦瑶这话里话外明显带着几分激将法的意思,因为她看出来云处易是个火爆脾气,年纪又轻,城府不算深,被人这样说肯定得来火儿,那来了火儿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我心说经过了这么多事,这颜美人的心思,真堪称是心细如发。
而果然不出所料,云处易一听颜悦瑶这么说自己,当即那两道剑眉就微微一挑,随即二次扭回身,拂袖而说:
“心有鹰击长空之意,却困于生计,这才哀哉!”
他这么一说,等于告诉了我们自己生活困难,而且因为这个阻碍了自己的雄心壮志;而穷,这是个挺让人难看的短处,肯定没人愿意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揭自己这样的短,所以他这是一时激愤说出这话,但等说完了,看他的表情也是有点后悔了,刚想再补上一句什么话就走,但颜悦瑶不给他这个机会,抢在他之前说:
“机会就在眼前,却不懂得抓住,不仅哀,还蠢!”
这下算是把云处易给彻底的说急了,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有一股火气想冒出来,不过试了几试最后还是压下去了,转而说:
“我何尝不想有一安身立命之处专心修术,可我尚有一个亲妹妹要相依为命,没有了我在,她时刻都有被我惹下的仇家报复的风险,况且她还只是个学生,学费还要我来挣,诸位想让我来这里效命,我谢谢诸位的好意,可这里离着国内远隔千山万水,我来这里我妹妹怎么办?
实属恕难从命!”
“你妹妹在哪里上学?”周洲不急不躁的问。
“‘埃隆斯电影艺术学院’,怎么了?”云处易说。
这个学院名声不算很大,我恰巧还听过,而且就是听周洲说的,她有一个闺蜜就是从那里毕业的,而这家学校是一家典型的合资私立贵族学校,由中瑞(瑞士)合资,在主院在国内,在瑞士还有两所分院,主要培养的是与电影有关的人才,也兼顾培养其他艺术种类,虽然这所学院的建校史不长,但师资力量非常雄厚,硬件条件更是没的说,而毕业后的学生以与电影专业有关的为例,其含金量不亚于任何专业的一线电影学院。
而周洲跟他们的创始人还认识,再加上有闺蜜在那里毕业,所以她该学院就比较了解,知道云处易的妹妹在这里上学后,就说:
“在‘埃院’(该校的简称)上学?那里的学费可不低,我没记错的话一年将近60万(人民币),我没猜错的话,你平时赚的钱绝大部分都用在这里了吧?”
“对,我妹妹有个演员梦,我没别的可帮她,只能尽自己所能送她去最好的学院深造。”云处易说。
“因为你赚的钱都给你妹妹当学费了,你修炼需要的大量资金就没了着落,所以你的修为才在很长时间内都没有进步,不过话说回来,以你现在达到的境界,想再进一步的话,即便没有你妹妹的学费拖累,以你每年拼命接个上千个没什么油水的小单子赚来的那几十万,也远远不够。
我虽然不知道你具体练到什么程度了,但我可以给你大致估算一下,你下一步想要突破,别的不说,仅仅是资金这一项,没有个3000万是绝对不够的,就单说药材这一项,便至少得1000万左右,法器、场地这些也都个个不菲,你说你如果不投一个好东家,这身本事可就真要耽误了。
而且3000万还只是个最基础的底数,要想有更好的效果,最少上亿。
你说你担心你走了之后你妹妹的安全问题,那你看这事包在我们身上怎么样?”颜悦瑶说。
“你们?你们怎么保护她?”云处易说。
“这个简单,在学院附近成立一支专属的保镖队24小时轮班保护,你想几年就几年,等毕业了来这里更没问题,哪怕找不到戏路,我给你妹妹导演、编剧、投资人都没问题,我这点薄面还是有的,想演什么类型的剧本,尽管开口就行。
而学费问题,那点小钱也不用你管了。”周洲说。
“小兄弟,你的后顾之忧怎么解决刚才都说了,我就强调一点,你如果愿意来这里,我可以免费为你提供任何你所需要的修炼条件,我也是个爱才之人,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你好好的修为与天赋硬是被生活所累。”我说。
我能猜得出,云处易原本以为我们留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答应就算了,没想到决心这么大,而我们说的这些也都句句正中要害,全都说到了他最欠缺的软肋上,所以经过我、颜悦瑶、周洲三人的“轮番轰炸”之后,他此时就已经有些动摇了,站在那里眼睛眨了好几下的考虑了好半天,这才说:
“可是我在国内帮过的人多,得罪的人也多,这些人里均是小人奸邪之辈,手段下作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害不了我,就对付我妹妹,之前几次都差点遭到毒手,这次没栽在他们手里,没想到却险些落到一群流氓手里。
我来这里找到‘山海集团’,也是先把妹妹托给了一位师兄这才放心的,可要说成立一直保镖队保护,未免太过招摇,反而更容易遭受打击。”
他这么说的意思点穿了就是还是对自己妹妹的安全不放心,即便是颜悦瑶提出的保镖队也无法打消他的顾虑。
我闻言就说:
“你来这里,我随后就命人放出风去,昭告天下,你是我们‘山海集团’的一员,谁敢动你妹妹,谁就是和我们‘山海集团’作对,我看看你说的那些仇家,有几个脑袋敢和我们对着干。”
我这话说到做到,给云处易了一个承诺,好让他彻底放心,可这话说完看他的反应,的确是有所改变,但仍然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才能彻底击穿他的心理防线。
而最后这一击是周洲说出来的,她真不愧是个善于招纳人心的女强人,做事大手笔,只听她说:
“这样吧,我去联系一下‘埃院’的校董,让他们在马来建一所分院,我们集团可以作为出资方,建成后把你妹妹转学到这里来就行了,到时候她就在我们,还有你的眼皮底下了,就算有天大的危险也威胁不到她。”
这话,连我跟颜悦瑶都没想到,我最多想的是给她转到本地最好的类似院校去,但又怕人家未必愿意,结果周洲这么一说,算是无懈可击了,而云处易听到这里也彻底被我们的诚意所折服,这次什么旁的都没讲,直接一拱手,深鞠一躬,说:
“多谢‘山海集团’抬举,多谢项王与各位的抬举,话已至此,我云处易再不答应就是不识好歹了,恭敬不如从命!”
其实不用他说到后面那些话,在他对我的称呼变成了“项王”时,我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好!君子一言!”我闻言高兴极了,当即站起来向他伸出一只手并如此说。
云处易见状,起身与我握手,同事说:
“驷马难追!”
“哈哈哈哈,秘书长,给我准备下去,今天晚上,咱们就给这位新加入的小兄弟接风洗尘!”我说。
“是!”秘书长说。
长话短说,这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主要成员都出席,然后以仅次于迎接尤琦的规格招待了他一番,这顿饭什么“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闷溜熬炖煎炒烹炸全凑齐了,并全部出于特聘来的特级厨师之手,不敢说能跟尤琦那顿招待我们的全套324个菜的“满汉全席”比,但也绝对是一场盛宴。
酒席宴间,我端起酒杯,说:
“小兄弟,你在修炼上有什么困难,尽快给我写出一个报表来,我一口气全都给你解决了,助你过了这一关。”
“多谢项王,说句实话,我这人服高人,能耐上比不过我的,就算有天大的家业拉我我也不去,而我答应留下来,除了在座诸位开出的条件我无法拒绝之外,还有就是在大厅那一战,你把我打的心服口服!
还有项王的人品,没的说,那些受害人本来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但你能给她们每人一百万的补偿,就这一点,我知道你是个可以跟定的明主!”云处易说。
“这叫不打不相识,得了,干了这杯酒,以后这‘山海集团’的天下,就有你一份了!”我说。
“干!”云处易说。
众人一起起身,一起碰杯,这杯酒喝下去,在名义上就算是云处易正式加入了。
后面的什么签合同之类的事情这自不用说,只是我还有其他主要核心领导、大股东并没有给他任命任何职务,这个原因也是明摆着的,他就算有本事,而且是“山海集团”目前最为欠缺的本事,但这刚刚来,寸功未功之下就委以重任的话,肯定得引起众将不服,集团麾下的这些文臣武将们,每一个都是在自己的领域拼出来的,文的不谈,那武的一个个全都有在尸山血海里历练过的经历,不敢说每一个都战功赫赫,但每一个都在功劳簿上有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没问题的,所以在这么一群老将面前,弄一个毛头小伙子来,来了就坐到了他们的头上,这种影响内部团结的事情,那是说什么也不能干的。
而云处易也明白的很,他知道自己暂时没有为“山海集团”做过什么事,但“山海集团”一上来给他开出的价码就这么高,他很不好意思,因此也在憋着劲儿有什么用得着他的地方,好大展身手干一把。
这些他都没说,可我凭着这些年来领兵带队积攒出来的识人辨人的经验,还是看得出来的。
接下来,云处易就开始了开启他人生新篇章的修炼之旅,在他提出的各种所需条件上,我们都是按照顶配甚至是超标配置来提供的,其中他列出了一个自己的药材清单,这上面都是要用来为他提升道行做关键辅助的,负责这事的就是杜若,她看着这个清单说:
“的确是个行家,对中药药理方面的研究超过了很多职业中医师,不过我想在给他开药之前,有必要先给他疗疗伤。”
“嗯?疗伤?他怎么了?难道是那一战我把他给打伤了?我已经很克制了,杀招一个都没用,而且全都收着力呢。”我说。
“项哥哥误会了,你控制的很好,没有给他造成额外伤害,但他身上的暗伤有很多,还全都是有年头的陈伤,这应该是他以前修炼时不得法造成的,还有一些是和别人斗法留下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后者;而这些伤如果不治好的话,后患无穷。”杜若说。
“杜大夫,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给他看过了?”我说。
“没有,我只是看了他的药单猜出来的而已,因为他里有很多调理内伤的药,既有脏腑上的伤,也有经脉上的,还有骨骼跟神经上的。”杜若说。
“原来如此,看药单就能猜出来是哪些伤,厉害。不过你说他这些陈伤的大部分都是跟人斗法留下的,哎呦,看来这小伙子没闲着啊,完全是生活在刀光剑影里,怪不得他这么强调自己妹妹的安全,还有自己的仇家,看来他的仇家的确是一大把。”我说。
“嗯,他也是有一身过硬的本事,要不然这么多仇家,早就遭遇不测了,但话说回来,他得罪的这些人,听徐哥哥说,很多都是为了抱打不平,有这一身手段没有随波逐流追名逐利,而是浪迹江湖快意恩仇,颇有侠义之风。”杜若说。
“是啊,这也是我看中他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杜大夫,他身上这些伤要不你亲自劳烦一趟给他看看?”我说。
“项哥哥都开口了,我自是义不容辞。”杜若说。
“好,那我陪你去。”我说。
之后我俩找到正在给他配置的专门练功房里练完一个循环的云处易,讲明来意,他先谢过了我俩,然后杜若就开始给他号脉,然后又做了一边类似当初给我那样的“中医体检”,将他浑身上下的气血经络神经全都摸排了一边,有什么情况都被杜若记录在案,最后再开出药方,给他日日服用调养。
杜若的药方,那含金量自然是无可置疑的,经过一个月的调理,不用云处易自己说,我们所有人都看出来他的变化了,最明显的就是气色,我刚见他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一层常人不易察觉的阴霾,这不是说他表情如何,而是那些伤由内向外带出来挂在脸上的“病相”,我当时只以为他是因为生气才这样,但后来发现他好像一直都这样,直到杜若给他治病开始,这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这一个月的调理,云处易脸上的那层阴霾已经彻底没了,整个人看着从精气神上就有一股焕然一新的感觉。
他对杜若的调理自然是千恩万谢,并说这些陈年旧伤都是他看过多少人都治不了,告诉他只能慢慢养,除此没有别的办法,这让他自己对伤情的痊愈也不抱什么希望了,但又经常跟人掐架,导致旧伤未愈再添新伤是他的生活常态,所以他的身体状态,其实是很不乐观的,而现在杜若仅仅用了一个月就把他的情况给扭转过来了,这让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除此之外,就是辅助修炼的药了,这辅助增长道行与辅助增长功力的药材在基础类型上很相似,都是对身体“查漏补缺”,平衡阴阳之药,而到了较高层级后,两者的区别就比较大了,玄门修炼用的药更偏重于与外界环境相配合,而武林功法用的药更偏重于对身体内部的影响。
所以,这就引出来之前提过的另一个问题,既云处易修炼地点的需求。
那间练功房是临时的,真正给他准备的是一块他自己挑选的风水宝地,按照他的说法,在国内除非是去深山老林等荒无人烟的地方找,否则但凡是靠近有些人气的聚居区的地方,要有这等品相的地界儿,那早就被抢破头了,而玄门之中为了争抢一块上好修炼地而大打出手的事情便不在少数。
反过来说,一块上好的修炼地,对一个玄门中人的价值,就像一本绝世武功的秘籍对一个武林中人、一个能颠覆格局的先进武器技术对一个军火商来说,是一样的。
当年尤仲能留下火云道,那其中很重要的一块砝码便是购买并无偿赠送给了他一块简直是为训练“阴兵”而准备的至阴宝地,当然,这个至阴指的是纯粹的阴阳之气中的阴,就像颜悦瑶的那种“纯阴”体质一样,与鬼祟身上携带的邪阴完全不同。
眼下云处易得到了一块“山海集团”无偿提供的修炼宝地,这对他的意义不亚于调理好了他那一身的陈伤。
地方挑好了剩下的就是在上面建造一个修炼的所在,还是按照他的要求,从材料到设计,都是按照最符合他需要的来,建成之日,我亲自陪他去进行了一个落成仪式,而这个修炼的所在,也被命名为“茆观”,取自他为“茆山传人”之意。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27 19:57:00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下午到晚上都有不少事,估计没时间来更文,所以就提前更一下,如果被抽楼了,那楼主回来之后会立即补发的,届时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28 10:14:06 +0800 CST  
(八十二)意外
有了以上这许多外在加持的帮助,云处易的道行可以说是一日千里,每天都有肉眼可见的进步,就这么又经过了半年左右的精修,云处易主动找到我,说:
“项王,你对我的大恩,我无以为报!”
“哎,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我说。
“困扰我近十年的瓶颈,今天终于突破了!”云处易说。
“哎呀,这可是可喜可贺的大事,以你的天赋,未来会走得更远的。”我说。
“项王,有什么事情你一定给我说,我在这里受了这么多好处,再不办点事,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了。”云处易说。
“这个不着急,等有事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没事的话咱们也不能没事找事不是。”我说,这话说着又传来了另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周洲联系的“埃隆斯学院”在这里的分院的第一批学生已经到了,而该学院经过之前与对方校董的联系,以“山海集团”出自85%,校方负担其余部分,将这所分院建在了总部核心圈之内,而这整个建造工作就是这半年内完成的,横向对比别的地方类似的项目,这个速度堪称神速。
以我们的出资占比来说,无疑是这所分院的大头,同时“山海集团”也因此成了“埃隆斯学院”的校董之一。
而能这么快的建成投用,一来是“山海集团”投资到位,二来是周洲乃至整个集团的面子够大,当周洲与那边的校领导层取得联系说明意思的时候,那边对这事给予了最高程度的重视,几乎是一路绿灯走过来的。
与此同时,云处易的妹妹,这个叫云月盈的小姑娘也成为了该学院第一批学生,跟她一起来的除了其他来源的生源之外,还有一个是跟她从高中就相恋的一个小男友,这个小男生的身份在我们得知之后,也是周洲特地点名要过来的,为的就是不让这对情侣分开,好在这里成全他们。
本来两人因为要分别了还哭了一场,甚至云月盈都要为了不能跟男友分开而拒绝转学;那么到最后能双双一起转学到新的分院,化悲为喜,两人都是高兴的不得了。
云处易那边,他自然要去看看自己的亲妹妹,为表重视,我带着颜悦瑶与周洲也去了,这个云处盈我这次也是头一回见,这姑娘长相清纯,气质甜美,颜值身材都很是不错,也怪不得能上这么高等的电影学院,的确是个当女主角的胚子。
“妹妹,快过来见见,这几位都是咱们的恩人,你能到这里来上学,都是人家出的力。”云处易说。
云处盈闻言过来,很有礼貌的跟我们仨一一打过招呼,只是她看我的眼神怯生生的,估计是被我这相貌吓到了,然后她又说:
“这两个姐姐好漂亮,比我们表演系的系花都美。”
“这小丫头还挺会说话的。”颜悦瑶笑着说。
“不是姑娘会说话,是颜美人你确实倾国倾城。”周洲说。
“周董,咱们彼此彼此,就谁也别说谁了,再说那就是‘商业互吹’了。”颜悦瑶说。
我一看她俩今天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这是要拌嘴的节奏,所以我赶紧打断,说:
“既然一切都这么顺利,那比什么都强,小兄弟,这几天好好陪陪你妹妹,别光顾着修炼了。”
“项王说的是。”云处易说。
他在这里怎么陪妹妹这自不必提,我们仨在回去的路上,我说:
“哎呦,这小伙子的道行‘噌噌’的往上涨,真是厉害,咱们得这么一个人,就是得了一员猛将,以后再有玄门上的问题,终于可以不用找支援了。
对了,这事得好好感谢你俩,你俩少了谁的主意,这次都留不下他。”我说。
“项骜,那你说你是先谢谢我呢,还是先谢谢周董呢?”颜悦瑶说。
“当然得先谢颜美人,我那点建议算得了什么。”周洲说。
我这会儿坐在车子中间,她俩一左一右,说这话的时候都把脸别到了两边,看向窗外,而表情也是冷冷的,我心说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平时不都好好的吗?周洲已经接纳了颜悦瑶,颜悦瑶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句句都夹枪带棒的了,那今天真都吃枪药了?
不对,以我在她俩之间周旋的经验来看,这次她俩看架势不像是谁想找谁的事儿,而是要联起手来找我的事儿,同时“得罪”了两个身边的女人,这可麻烦了。
我大脑飞速运转该怎么办,但并没有卵用,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这两位姑奶奶了,所以啥办法也没想出来。
就在我尴尬至极时,我的手机响了,上面发来一条保密短信,我掏出手机轻瞟一眼,看到上面写着:
“项王,今天是‘七夕’。”
发这条信息的人不是旁人,乃是秘书长,车是他准备的,看来他已经在来之前就看出今天气氛不对了,这是估计我没发现问题的所在,特来发短信提醒我。
我一拍大腿,知道这是这二位因为我忘了七夕节生气了,心说这个秘书长真是没白选。
“咳,那个什么,今天牛郎织女要在鹊桥相会了,想想真浪漫。”我轻咳一声,尴尴尬尬的蹦出这么一句来。
“哎呦呦,你这都忘到九霄云外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这是受什么高人指点了?”颜悦瑶说。
“牛郎知道每年都得这个日子去鹊桥会织女,但有些人能统十万雄兵,却连这点事儿都记不住。”周洲说。
我这脑袋这会儿已经因为要思考怎么解释而快“死机”了,琢磨了好半天,直到车快到地方时我还没有好办法,最后我决定这么拖着不如直接承认了来的痛快,便说:
“这些天太忙,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想起来也不迟是不是?”
“你个大忙人每天都这么忙,别找理由。”颜悦瑶说。
“说的就好像我们不忙似的,这‘山海集团’上上下下就你一个人忙吗?”周洲说。
我一看这话说了不仅没用还遭到了更猛烈的“打击”,只好拿出了“绝招”,说:
“那你俩想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今天就是有天大的事,我也推了满足你俩。”
为什么说这是“绝招”呢?因为平时她俩都很明事理,没谁说天天缠着我干这干那的,但我知道她们的,她们也知道我的心思,而这又是“山海保卫战”后第一个七夕节,所以其实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跳出这段时间的忙碌,好好跟我过个节。
“好,项骜,这可是你说的,周董,你怎么看?”颜悦瑶说。
“平时外交跟经济上的事情忙的我快长出两个脑袋来了,今天说什么他也得陪我放松一下。
颜美人要不嫌弃我的话,就一起咯。”周洲说。
不要误会,这个“一起”不是想象的那样,而是周洲一直想开个派对,我说那你想开就开呗,但她说没有我就开不了,其实他就是想叫上我陪她疯一疯,我又忙得要死,这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这次是说什么也要抽空把这个事完成了,要不然我可能连床都上不去。
“我哪能嫌弃,能有项骜陪着,干什么都行;时间地点说一下,我准时到。”颜悦瑶说。
“那就定在今天傍晚六点半,咱们不见不散。”周洲说。
“不见不散。”颜悦瑶说。
话说到此,车子正好也到地方了,司机将车停住,两人同时打开两侧的车门出去,我左右看看她俩,她俩也在扭头看我,然后都白了我一眼,便各干各的去了。
而到了晚上,周洲的这个派对请的人除了我、颜悦瑶、杜若、徐布、冉景成这些我们这边的人以外,还有陈老大、李嘉豪外加新来的云处易。
冉业成没来,因为他主持的重要科研项目实在是脱不开身,在攻关阶段,他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忙的一个,没有之一。
另外,让我挺惊奇的是胡元华那摸金“铁三角”也在名单上,不仅如此,“埃隆斯学院”的几个其他主要校董同样在,更神奇的是这么些人还都有空。
按理说,七夕节这种节日但凡有另一半的那都得去陪着过,大概率是没有时间才对,而周洲就这么一个电话,这些宾客便二话不说全来了,她在人际交往这方面的本事,三四个我捆起来也比不上。
而派对的举办地胆就在总部大楼一侧的一处海滩上,这里为了平时能有个散步的好去处,所以就保护起来什么可能带有污染建设都没做,让它的海水保持在最干净,沙子也最细腻的状态,而此地自然也成了最适合举办各种以沙滩为主题的活动的所在。
本来还想问问尤琦的,但尤琦这个身份与气质来参加这种以瞎胡闹为主要风格的活动好像有点不太搭调,而且我听说尤琦也恋爱了,只是对象好像是一名记者,这个乍一听我还以为这是“情报”有误,心说尤琦这么牛到没边儿的超级家族继承人,怎么可能找一个记者?后来才知道这个记者可不简单,当然,这都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谈。
不过尤琦没来,但尤家来了个人,来的是尤氏三姐妹中的老三,也就是尤琦的妹妹尤璐,这个姑娘我以前只是听说过,并没见过,这次她一来,好家伙,这排场自是没有尤琦那么压倒一切的霸道,但奢华绝对是奢华到顶了,不仅奢华,还非常的不拘一格——她坐在一辆“西贝尔UI”超跑之中,这车全球限量只制造了12辆,每一辆的售价高达5000万美元,而5000万美元对于尤家来说着实不值一提,但厉害的是这车她虽然坐在里面,可并不是开过来的,而是用运输机空投下来的,在空投之前,尤家还专门派出一名高级空管员与我方空军防空识别区实施接洽,以免造成误判。
这辆浑身都用轻质材料制成的超级跑车挂着巨大的伞花从天而降,而跟在汽车降落伞后面还有一人,这人背着一个超大号的单人降落伞落下来,我一看,老熟人,李龙沛。
他是尤琦安排来负责照顾尤璐的。
等落地之后,这姑娘从车里跳下来,先跑到我的跟前,说:
“大叔,你就是项骜吧?我听我二姐说了,到了地方不知道谁是项骜,就找那个最有英雄气概的,我看你长得最凶,就一定是你了!”
说完,还跟我握了握手,我呲牙一笑,说:
“三小姐,你这对‘英雄气概’的理解与众不同啊。”
“哈哈,开个玩笑,这么多人里,你不是最强壮的,但你的确是最有范儿的!一看就是领袖!”尤璐说。
而要论长相,尤璐比不过尤琦可也不差,五官十分精致,身材火辣,双S形的曲线在我见过的女人里,不算尤琦的话,那么就除了颜悦瑶以外,无人能压其一头,主要是两人的气质区别太大,尤琦的庄重与威严无人可比,但她这个妹妹一看就是个超级富二代,好玩好闹,嘻嘻哈哈跟谁都能开玩笑,随是第一次见,但没几句话就与周洲、颜悦瑶、杜若打成一片了。
李嘉豪随后也到了,他先跟我打了招呼,又对周洲说:
“小洲,七夕节你还能记着我,看来我还有机会。”
“少臭美了,我就是想借这个事找大家来聚一聚,这段时间有些乏,需要放松一下。”周洲说。
接着“各路人马”就陆续的都到了,胡元华带队的摸金“铁三角”到了后,他先要见见老特,我这会儿早就准备好了,打了个呼哨,老特就跑了过来,与故主相见,老特甩着大嘴皮子,“geigeigei”的笑了起来,场面甚至温馨。
而周洲则叫着云处易跟那几位“埃斯隆学院”的校董说了几句话,毕竟那是他妹妹上的学校,只是随后听周洲说,这几个校董有点奇怪,因为其中多了两个连周洲都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并且我想象中能当校董的应该至少都是中年人,但这里一共来了五个人,其中四名中年人,一个青年人,青年的那个很年轻,举止还有些轻浮,看着让人感觉怪怪的。
待人到齐之后,派对正式开始,七夕节在此时算是个由头,其主题就是一场狂欢,光是开的各种名贵酒水加起来就有4000多万,王凯歌喝的有点多,搂着胡元华说:
“胡司令,我现在感觉我又回到了在‘野人沟’打僵尸那会儿,现在再来几个红毛粽子也都能给它一拳一个的打成‘粽子饼’!”
“王副司令,我希望你注意一下你作为一名进步青年的仪容仪表,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胡元华说。
“切,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嫌我每次过节的时候都当你跟杨参谋的电灯泡怀恨在心现在伺机报复吗?”王凯歌说。
“胖子,你别胡说了,这不是在家!”杨雪俪“例行性”的对王凯歌训斥了一番,而王凯歌的确是喝的有点多,没坐稳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还把桌子给带倒了,我正好站在不远处,胡元华忙对我说:
“项王,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胡老哥,这里没有项王,那都是给外人叫的,你能是外人吗?叫我小项就行,或者是以前叫的项老弟。”我说。
“哎,你现在已经是一国之主了,不能再乱叫了。”胡元华说。
“都是虚名而已,胡老哥你要拿我们当朋友,就听我的!”我说。
“那就听你的,项老弟!”胡元华笑着说。
“胡老哥!”我也回叫一句,然后我俩就搂着膀子哈哈大笑起来。
而这下面又跳又叫的折腾了好半天,尤璐技痒难耐,跳上搭设好的舞台,然后就跳起舞来,我定睛一看,心说好家伙,这姑娘一看平时就是个“夜店女王”级别的,这舞姿比她的身材都要火辣,那露在外面盈盈一握的腰肢好似无骨一样的灵活扭动,看的很多负责警戒的集团战士都不住的侧目。
颜悦瑶见我看了几眼,就说:
“怎么?感觉这跳得好?”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的确不错。”我说。
“那是你没见过更好的。”颜悦瑶说。
“你也会跳?”我说。
“至少跳的比这位三小姐好,只不过那样的舞姿,我只能给你一个人看,这大庭广众的,我就不露这一手了。”颜悦瑶向前一步搂住我的脖子说。
“行,那以后我有眼福了。”我说,同时把手也放到了她的纤腰上,接着稍稍一使劲儿,把颜悦瑶搂到与我胸贴胸的距离上。
而我也是正赶在周洲在另一边疯玩看不见我,才敢稍稍跟颜悦瑶放肆一点,刚刚四唇相碰没几秒钟的时候,忽听“咣”的一声响,这是桌子被打翻的动静,我以为又是谁喝多了把桌子像王凯歌那样给摁翻了,但想了一下感觉不对,这要是桌子翻了的动静,那就太大了,相比于摁翻了,这更像是有人使劲把桌子给掀翻了。
循着声音往那边一看,正看到有人推搡了起来,推搡的两边我发现竟然是陈老大跟“埃斯隆学院”校董中来的一个,也就是最年轻的那个。
陈老大标志性的大嗓门压过了现场的音乐声,只听他说:
“你再碰她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把你扔海里去喂鱼?!”
对面也不示弱,指着陈老大喊:
“我看上这妞了说两句话怎么了?碍你屁事了,看你这意思是还想‘老牛吃嫩草’?”
我看明白了,这双方是因为杜若起了冲突,我估摸着是那人对杜若说什么不太堪入耳的话,让陈老大醋意大发乃至暴怒,双方这才掐了起来。
而桌子,是对面那人掀的,我看到这里就有点恼火,心说这他妈哪里来的“校董”?这么不懂规矩,这是你能掀桌子的地方吗?这等于是砸周洲的场子,那砸周洲的场子就是砸我的场子!想到这里,我对颜悦瑶说:
“过去看看。”
“嗯。”颜悦瑶应了一声,随后我俩就过去了。
同时,周围其他人也都围了过去,音乐的声音也在徐布的吩咐下被暂时关上了。
“怎么回事?”我说。
“这小子跟杜姑娘拉拉扯扯的,人家杜姑娘不愿意理他,他还没完没了了,我能忍得了这事儿吗?就跟他急了,他还跟我掀桌子,老弟,要不是看在这是你的地盘,我现在就一叉子戳死他!”陈老大说。
“你先消消火。”我说,随后我又对对面那人说:
“朋友,这什么情况?”
“项骜是吧?给你个面子,我不跟这糙人计较。”对面说。
我听他这么说话,这火气就顶到头顶上来了,心说你叫我什么?项骜?不是说我现在膨胀的不能让人叫全名了,而是他眼下这么叫显然是对我不够尊重,这里除了颜悦瑶还有尤璐叫我全名以外还有谁这么叫?颜悦瑶这么叫那是爱称,尤璐是性格使然。
而就算是尤琦,也得叫我一声项先生,那尊称我为项王的人就多了去了,那这个那算什么?
这校董来的五个人里,有三个中年人还都是明白事理的,便赶紧过去劝他,其中一个用自认为我听不见但我却听的清清楚楚的声音对他说:
“这两个人你也敢惹?一个是海盗王,另一个更厉害,打遍天下无敌手,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你不想活了?!”
说完,这人脸上露出了惧意,但还是不服气,梗梗着脖子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而我正要发作这会儿,周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边,然后向对面说:
“这位先生你也是‘埃院’的校董?那里的校董我都认识,可没见过有你,能通报一下尊姓大名吗?”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28 10:53:30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29 19:43:54 +0800 CST  
(八十三)小试牛刀
“我是新晋的校董之一,你没见过我这很正常。”对面说。
当初周洲邀请这几个校董来的时候,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名单,意思是有空的都可以来,结果就来了这么一位,而他随后又说自己是接替的另一人,那人周洲认识,是“埃斯隆学院”的原校董之一,这等于是那个周洲熟悉的没来,来了个新上任的。
但我这就更奇怪了,他要是新上任的,看这架势也跟周洲不认识,跟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人都不认识,那他是冲谁来的?这种热闹可不是随便乱凑的,想到这里,我就说:
“那周董不认识你的话,除了跟你一起来的以外,我们这里就没有人认识你了,既然都不认识,你又为什么来呢?”
我以为他得胡搅蛮缠,却没想到他还真指出了一个自己要找的人,只见他指着尤璐说:
“我是来找她的,她是我堂姐。”
这话一出,站在尤璐身边的李龙沛都一脸惊讶,包括徐布也是,而尤璐本人同样“一脸懵”,而李龙沛作为陪着尤璐来的尤家人,反应最快,他第一个说:
“这位是尤家的三小姐,她若是你的堂姐,那你就是尤家的人咯?”
“那是,我爸爸是当今尤家当家人的弟弟,她是尤家当家人的三闺女,她当然是我的堂姐了。”他说。
“你爸爸是尤显?”周洲听的眼角微微一动,如此说。
“对,我早听说你们‘山海集团’跟尤家的关系非比寻常,我作为尤家的长孙之一,来这里找我堂姐,看你们一个个凶巴巴的样子,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吗?啊!”他说,说到最后还提高嗓门冲着众人吼了一声。
这么大的事我估计他不会胡说,只是相比于宾尼.刘,这个人年龄可要小太多了,目测也就20冒头的样子,比云处易还小,这个年纪按照尤显的年龄来推算的话,那尤显有他的时候,至少已经将近50岁了,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了,不过仔细想想这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以尤显的财富和地位,他就是60岁再添一子也是正常的,更何况这老家伙还有不止一个私生子。
“你说你是我们尤家人,是尤显的儿子,那你叫什么?”尤璐说。
“我叫尤堔。”对面说。
“嘶,好像听二姐提过你,说你号称‘小霸王’,以前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就到处惹是生非,我感觉我就挺能惹事的了,可这跟你一比,我倒成了乖乖女咯。”尤璐说。
“二姐?你说尤琦?她还这么说过我?我见过她一次,漂亮是真漂亮,但整天板着脸跟谁都欠她钱似的,还没事就挎着把剑,演古装剧呢?有什么了不起的。”尤堔说。
“嗬,你这些话敢当着面给二姐说吗?看她不撕烂你的嘴!”尤璐闻言一瞪眼,样子还挺厉害,别人说尤琦她还是立马站出来维护的,而对尤琦最忠心耿耿的李龙沛站在旁边没反应,但我知道要是起了冲突,李龙沛会第一个抓起这个不知死活的货给扔进旁边的海里。
尤堔肯定是知道尤琦的赫赫威名的,他也就这么过过嘴瘾,就凭他这个吊儿郎当的熊样,真要见到尤琦,别说是嘴硬说这些,到时候估计吓尿了都有可能。
不过我怎么感觉他跟宾尼.刘一样,不知道自己那个爹跟现在的尤家很不对付呢?就这老老实实的低调点就得了,还敢到处拿着尤家的名头到处叫嚣,这是怕尤家的人找不到他然后收拾他吗?
但一转念,感觉他不知道实属正常,宾尼.刘这么一个情报大亨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这么一个刚成年没几年的小屁孩,能知道才怪,而且看他说话的这个样子,就是个无脑的白痴。
我正想着他说话无脑这会儿,他就冒出来了本次最过分的一句,这句话也直接引爆了之后的一系列冲突,只听他抖了抖自己的西装,然后先指了一下颜悦瑶,后指了一下周洲,接着是外围没凑过来的杨雪俪,说:
“她俩长得都不错,但那是你项骜的女人,我给你个面子,这个就稍微老了点,其他的我都看不上,那就这个合适了,怎么样?给我介绍介绍呗?也算是尤家没白帮你们这么多忙。”
好家伙,我他妈直接好家伙,这话别说是他说,就是换个正儿八经尤家的人来那也不能,当然正经尤家那边也没有这种货色,他口出不逊不说,在说完之后还往旁边跨了一步,想伸手去楼杜若的肩膀,杜若一闪身躲开了,而现场火冒三丈的人有很多,其中最忍不住的一个,那无疑就是陈老大,我看那个表情是要动手,但毕竟这尤堔把自己说的这么二五八万,陈老大在动手之前还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能不能打?”
我想他点了点头,至于为什么能打,这个等过会儿再给陈老大解释,现在先揍他一顿再说,让他知道知道乱吃饭容易坏肚子,乱说话容易被吊起来打。
而陈老大一看我点头了,当即把头扭回去双目圆睁伸手就去抓对方的衣领,以陈老大的身手,打他这种货色,估计就是一百个,那揍到扁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尤堔看到陈老大过来抓自己,往后一撤步想躲开,但他的速度哪里有陈老大快,后者的手探过去眼看就要抓到他的领带这会儿,从侧面飞速闪出另一只手来一下攥住了陈老大的右手手腕,这一下当场愣是把陈老大那股凶猛的前进势头给截停了,以陈老大的本事,能做到这点的人,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
顺着上看,这个抓住陈老大手的人,就是另一个校董里的陌生面孔,看来他是跟着尤堔一起的,不过再看名单,这人的身份并不是校董之一,而是“校董助理”,那不用说了,他就是这个尤堔的助理了,只是与其说是助理,更不如说是保镖,或者是打手。
而陈老大那是个天大的雷也敢顶的脾气,谁也不怕,一看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当即一翻手腕强行挣脱开,然后左右也跟着上,这双臂齐摇就调转枪口朝着这人打将过去,而此人毫不畏惧,招架相还,两人就这么打成了一团。
我在旁边看着,想上去帮忙,但又感觉贸然这么做有些不妥,就准备先看看情况,如果陈老大有落了下风的迹象,我再动手也不迟,而除了我以外,这里能打的人多了去了,外围更是有想多少就有多少的人马,害怕他翻了天不成。
再说这交手双方,这人的身手还真不善,以陈老大这种罕逢敌手的水平,两人竟然“嘁哩喀喳”的先打了二十来个回合却未分胜负;而那个尤堔站在旁边跳着脚的喊:
“于候,给我打死这个臭土鳖,快点!快点!”
他说这话时的那个表情,还有动作,配合上话中的内容,可以说完全就是一个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仗着家世背景无恶不作的恶少形象。
我以前听说洪门的有个继承人叫尹天驰,他追求尤琦不成,搞了很多下三滥的手段,还跟“太平会”勾结,最后被尤家给一起灭了,而洪门的大扛把子之位也易主到了现在的单云台手里,当时听徐布说这个人的所作所为的时候就觉着一个号称“天下第一帮”的组织,能养出这种人来已经算是操蛋到头了,可今天一看这个尤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那尹天驰不论好坏,起码还有点手段,但眼前这个,则是个纯傻X。
正经尤家的人除了尤仲本人以外,其下一代我正面接触的已经有两个了,一个尤琦,一个尤璐,前者这不必多说,我最佩服的女人没有之一,后者虽然好玩好闹,但起码礼貌周全,漂漂亮亮的更不让人烦,可对比一下尤显那边,一个宾尼.刘,一个尤堔,全都是些什么好色无义的鼠辈?
这种对比的反差不仅说明尤显的家教比尤仲差远了,更是直接反映出这个人的人性肯定不是不好的问题,而是相当的恶劣,要不然也不能一次教出两个这种混蛋。
“于候,快用你的绝招啊!喷死他!”尤堔说。
“绝招”?这人还有什么绝招?不管有没有这回事,陈老大都得小心着点才是,而此事战斗比刚才也又打了十个回合,我决定不看了,怎么在心里嘀咕都不如上去帮陈老大先解决了战斗再说。
可我出手晚了一步,刚往前迈出脚去,就见那个被尤堔叫做“于侯”的人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脸微微一抬,皱起鼻子,用鼻孔对准了陈老大。
这动作奇怪先不说,他的鼻孔也在此时发生了变化,从正常人一根手指粗细的直径,眼看着就扩大成了每边都能立起来塞进去一个啤酒瓶子盖的程度,这么大的鼻孔比冉景成的还大,那出现在一个普通人的脸上,看着就别提有多么的不协调了。
我意识到这就是尤堔说的绝招,而用鼻子攻击人的,我上一个碰上的还是独角仙,那家伙是在变形成多足形态后,用身前那张没有眼睛只有鼻子和嘴巴的大脸中的鼻子向外喷蓝火,那这个准备干什么?我反正是不太相信他的鼻孔里也能喷火,可不喷火难道喷鼻涕?好像有点恶心了。
在这他鼻孔变大的电光火石之间,这个“绝招”就来了,只瞧见里面的确喷出来了东西,但不是火当然也不是鼻涕,而是两股就很浓的水蒸气一样的白烟。
这两道白烟喷射的速度极快,一下子就把陈老大给裹在了中间,紧接着白烟之中就传来陈老大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这白烟来得快散的也快,等散开再看,陈老大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于候还不罢手,手呈虎爪状就往陈老大的后脑抓去,这是要下杀手,我这会儿不仅是急了,而是怒了,心说我管你是谁,我今天救下了陈老大就非得弄死你不可!
想着左臂上已经集聚起了电流,准备放电对先给他来一下子再说,没想到这次又有人赶在了我的前面,而来人竟是云处易。
他跳出来先飞出一脚,踢在了于候的手腕上,让他一招没打中陈老大,而于候见又上来一人,再次扬起鼻孔对准目标,准备如法炮制刚才的攻击。
不过云处易技高一筹,他以出手如电的速度,赶在于候喷白烟之前,扬起右手伸出二指往于候脸上插去,一般这种“二龙吐须”的招式都是插眼睛的,但云处易不一样,他这一双手指“噗”的一声,就差进了于候的两个鼻孔里,而且戳进去的很深,整个中间指节的前半部分都插到了里面。
这一下可把于候给疼坏了,疼的他先往后一跳,将自己从云处易的手指上“拔”了下来,然后就捂着鼻子疼出了眼泪,也就这么一下,破了他想喷白烟的招。
只是这人的的确确不是个好斗的茬子,他挤了几下眼睛,立马恢复到战斗状态,云处易那边并没有急于立马开打,而是指着他说:
“你这‘醒气’的手段跟谁学的?”
“和你没关系!”于候说。
话罢换了对手,变成了于候和云处易打了起来。
这次是云处易完成突破瓶颈后的第一次实战,我还挺有兴趣,想看看他比当初和我在大厅里那一战有多少进步。
而随着战斗的开始,几番试探下来,于候发现云处易也不好对付,遂二次施展这种名叫“醒气”的手段,这次他学聪明了,怕再被云处易用手指戳进鼻孔里,所以他往后一跳,跳到了对面三步之内都打不到的距离上,这才仰头喷烟。
云处易那边,他这段时间来的进步也随即表现出来了——他先是从身后掏出来一条“五行袋”,然后一摆手那“五行袋”就直冲着那团还没来及散开的白烟冲去,接着便将还没来得及散开的白烟给一点都不“浪费”的收入囊中。
不仅如此,这“五行袋”在将白烟装入体内后头猛的向下一扎,口袋的边缘瞬间变的坚硬起来,它就像一个簸箕一样在沙滩上猛的一铲,好似一个簸箕,将地上的海沙给铲起来好大一块,随后就听“砰”的一声巨响,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类似重型货车的车胎顶不住过大的胎压而炸了一样。
这声巨响后,“五行袋”就被炸的露底了,成了“前后通透”的“布卷”,然后失去了效用落在地上。
可前面就热闹了,这一下不仅炸烂了袋子的底,袋子里面装进去的白烟还有铲进去的那一下子不少的海沙此时全以极高的初速喷到了对面于候的身上。
于候躲闪不及,交叉双手一挡,但就这样,还是被那股强劲的气流给喷的向后退了数步差点摔倒,而更厉害的是他身上穿的西装,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数不清楚的细小孔洞,每一个孔洞都只有针眼大小,若不是数量太多连成了一片,都根本看不出来。
毫无疑问,这是被喷出的沙砾给打的,海沙本身就细,高速飞出打出了才这种效果。
在那些连成一片的孔洞下面,还有丝丝鲜血渗出,显然这于候不仅是衣服被打烂了,自己本身也被打伤了。
只是海沙的颗粒又细又小,轻飘的很,干一点的风一大就能吹起来,那能把这么轻的物体加速到击穿西装、击穿皮肉,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如果这次里面装的是大块石子、鹅卵石甚至是尖锐的金属物的话,那这于候可就不是受伤的问题了,被当场给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看,云处易的这口“五行袋”在装入各种“原料”后再发射出去的效果简直就是一个超大号的霰弹枪啊。
只不过是一次性的,打一次后露了底也就废了,好在颜悦瑶说过,这“五行袋”本身就是消耗品,以量取胜,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二十个打坏了无所谓,还有的是。
打到这里,于候算是吃了两次亏了,先是被云处易戳了鼻孔,又被“五行袋”发射海沙给崩了个满身花,等他慢慢放下交叉在面前的双臂,看他那张脸,也是急了,跳起来以一股不顾一切的势头向着云处易扑去。
云处易用他最具代表性的一招,既伸手向着扑过来的于候一指的“仙人点”,于候却好像早有预见,提前向旁边一闪,让云处易指了个空,而被被云处易指中的那片沙地上,立马就出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坑,可我又没看到他手中发出任何东西,即便是能量也看不到,虽说这种招式奈何不了我,可我也真好奇他到底打出去的是什么,只是玄门中人与武林中人一样,自己的手段不能轻易示人,就像军事机密一样,是很敏感的事情,这个我心知肚明,所以即便他已经正式加入了“山海集团”,但我感觉时候未到,也不开口去问。
话再说回来,这于候一边冲,嘴唇还一边在不停的动,一看就是在低声念诵什么,他这个语速和声调普通人根本听不清他念的是什么,但我仗着“金顶纯阳功”的感知能力极大提升,听到他念的是:
“灵官咒, 灵官法, 灵官使起千斤榨,千人抬不起,万人挪不动!”
和他念完的同时,他脚下发力,整个人跳到了距地一米半的高度,出手凌空打出一掌,向着云处易击去,云处易见状不躲也不闪,而是用手指去迎上去,不过不是一根,而是跟我打的时候使出全力那次一样,是用双手交叉相握在一起,伸出两边的食、中、大拇指这六根手指去迎。
随后掌心和手指就碰在了一起,接着从相碰的这个点,就无来由的向着四周卷起一阵风,就像什么东西爆炸了炸出的冲击波一样,可说是爆炸又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亮,仅仅是一阵劲风袭来。
劲风过后,原本跳至半空的于候向后弹去,然后屁股着地的摔在地上把沙滩上给砸出了一个大坑,对于他来说,这也幸亏是沙滩,要是硬质地面的话,那非把他的屁股给摔成八瓣不可。
而另一边的云处易,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双目圆睁,血管绷起,片刻后,他也开始嘴中念念有词,这个我真听不清他念的是什么,因为他只是嘴唇在动,并没有念出声。
随着他的念动,从他的双眼、双耳、两个鼻孔还有嘴巴之中,都有热气排出,这些热气没有颜色,是完全透明的,之所以还能看见,是因为因为太热,将其七窍附近的空气都扭曲波动了一来,就像盛夏时节向着地平线去看,空气出现波浪状一样。
等释放完了,云处易这脸红脖子粗的状态也就消失了,面色恢复了正常。
对面摔坐在地上的于候,挣扎了好半天才从那个沙坑里爬出来,这会儿他不再和云处易过招,而是跑起来想拉上还傻不拉几看热闹的尤堔跑。
可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惹完事就想跑?哪来这么便宜的事情?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29 19:59:2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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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30 19:54:11 +0800 CST  
(八十四)宾尼.刘的阴谋
这次没有人再赶到我前面去了,我第一个动手,抢步出去一把揪住了尤堔的后脖领,然后毫不留情的往后一拽,以我的力量,就他那点小体重,他和一个废纸团轻飘飘的向后飞去,接着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同样也幸亏了这是沙地,这要是硬化地面,当场摔死他那都是小意思。
他被我拽飞之后,徐布先上去将其控制住,胡元华与王凯歌也跟着一起帮忙,其实有徐布这种顶尖高手在,对付这种烂人比喘口气还来的轻松,那胡元华与王凯歌两人还要上去,主要是因为这家伙刚才对杨雪俪出言不逊,这是借着这个机会要收拾他。
胡元华相对还是文明一点,只是踹了尤堔几脚,但王凯歌可就不是善茬了,这个能吃能打的大胖子脾气暴得很,刚才若不是没机会,恐怕早就把尤堔给打出屎来了。
现在有了机会,他上去先一把将其摁住,然后抡圆了大巴掌,对准尤堔的脸,狂抽了六七个耳光,他身大力不亏又是行伍出身,这几巴掌打下去,寻常人根本顶不住,更何况尤堔这身子骨看着就虚的要命。
而这六七个巴掌下去,结果就是这人的嘴唇都被打豁了,后槽牙给打下来三颗。
于候那边,他看我扔飞了尤堔,还想过来救人,但我一闪身,将其去路挡住,同时左臂上闪出电火花,并对他说:
“过两招?”
于候没有搭话,他看见我左臂上的电火花,面楼惊恐之色,随后完全放弃了抵抗,连尤堔也不管了,转身就往海里跑。
他知道除了我以外在场的还有别人要追他,他在转身逃跑的同时,还深吸一口气做好了释放“醒气”的准备,等我跟冉景成从后面左右两边包抄过去的时候,于候猛的一回神,鼻孔中喷出一股比刚才浓烈的多的多的白烟,而且一边喷还一边左右摆头,让这股白烟横向扩散,将我与冉景成的追击路线全部覆盖住,目睹了刚才的那一幕,我俩知道这白烟有点邪乎,所以不去硬上,而是立马向着两边闪身,好在我俩的身法都够快,全在白烟涌过来之前闪到了安全地带,可就这么一耽误,于候纵身入水,跳进海中,然后就再也没有冒出头来,以潜泳的方式逃掉了。
我一看他跑了,就立即通知附近的海上巡逻队对预定海域展开拉网式搜索,无论如何也得把他给揪出来,并命令如果遭到激烈反抗,就可以使用致命武力,将其击毙。
但长话短说,经过一番搜捕后,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原因并不是海上巡逻队能力不够,而是因为他混上了一艘在附近出夜海打渔的渔船,躲在渔船的货仓里蒙混过关避开了搜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看陈老大的情况。
我来到陈老大的跟前,看到杜若正在给他检查身体,便问:
“杜大夫,陈老大他怎么样了?”
“陈哥哥生命体没问题,但脉象有点弱,刚才那种烟雾应该是有毒,而且是剧毒,不过这种毒很有特点,虽然毒性剧烈,可毒发的过程并不急,反而显得很缓,应该是把人毒倒之后慢慢侵蚀将人杀死,我现在已经给他服下抗毒药了,能阻挡住毒性的继续蔓延,但是想把这毒完全从体内驱走,我一个人恐怕比较难办。”杜若说。
“那需要什么?”我说。
“人身上的经脉都是流转的,这些毒素就存在其中,它的吸附性很强,还很‘聪明’,它会随着经脉的运行,和药物做‘捉迷藏’,就像很多病毒会通过伪装躲避免疫系统的打击一样。
如果想要彻底清除,就得先设法将陈哥哥的经脉封住,然后让药效彻底发挥出来,而我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封住陈哥哥经脉的人,这个人得有很扎实的玄门理论基础,也得有相应的实操手段,其实类似的办法中医里也有,但是陈哥哥本身有术法傍身,身上顶着一条真龙,所以很多能用在常人身上的办法对他不管用;也就是说凭我自己的话,是封不住陈哥哥的经脉的,那样的话就很难下药。”杜若说。
“小兄弟,这事你办得到吗?”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云处易,遂问就站在旁边的他。
“‘醒气’这种手段我以前碰上过,的确难以对付,而且会的人不多,属于一种很偏门的术法,非道行高深者不能解,我倒是可以封住这位老大的经脉,让他的生命体征不消失但暂时趋近于停止,代谢也会降到最低,但这样他自身的抵抗能力也会跟着降到最低,毒素的侵袭很可能会如入无人之境,这样做风险很大。
项王,杜姑娘,确定真得用这种方法吗?”云处易说。
“我的药我还是有把握的,这个你还没信心吗?”杜若对云处易说。
这话的意思指的是云处易从调养陈伤,到完成突破用药全都是杜若提供的,反问他难道还体会不到其中的厉害?而
杜若别看平时温文尔雅,专注于医药,但在自己的领域,还是傲气十足的,我认识她这么久以来,听她说过的医师,除了爷爷以外,还真没有一个能让她表露出佩服之色来,而都是礼貌不失不卑不亢,尽管对方的资格可能比她老很多。
云处易闻言,顿了片刻,遂点点头,说:
“嗯,杜姑娘的医术的确罕有能敌者,那就来吧。”
杜若应了一声,随后两人便展开配合,云处易用一种类似点穴的方法去固定陈老大,这个过程很神奇,他用手指点到哪里,陈老大的什么地方就会像被衣服架撑起来的衣服一样,好似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正在扶住他,而不是软塌塌的。
可我仔细看发现这肯定又不是点穴,因为他点的这些地方没有一个是穴位的所在地。
结合他用手指指人一下就能让人抽搐倒地的“茆山”手段,看来云处易指头上的能耐可是不一般。
话再说回来,就这么点了几次,陈老大原本趴在地上的身体就立起来坐在了起来。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进入香港鬼楼之前,杜若用针灸的方式让被厉鬼附体的特警警员稳稳坐在床边的方式,不过这两者的原理,肯定不一样。
面对坐稳的陈老大,云处易说:
“好了,他的经脉暂时已经被我封住了。”
刚才他说如果封住经脉,人的代谢、抵抗能力都会降到最低,那这么说我也就这么听,但现在真这么干了,我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我感受到陈老大周身上下的阳气,正在急速减弱,最终减弱到不仔细体会都感受不到的地步,这还是我的感知能力远超常人才能感受到的部分,如果换了普通人,哪怕是使用专业仪器的医生,对他们来说,此时的陈老大那从生理上就是个死人。
杜若那边从集团内务抓紧给取过来的药箱中拿出了两根很粗,但很短的香头,这个香头的直径有一元钱硬币大小,可长度却只有四五厘米的样子。
将这两根短粗香头点燃后,杜若用了一个众人看了都十分惊诧的治疗方式:
她把两个香头,倒着插进了陈老大的鼻孔里。
关键是这个香头这么粗,陈老大的鼻孔根本塞不下,杜若就用力捏了捏香头的尾部,这香头还挺有延展性,捏了几下果然就捏的细了不少,用力往里塞了塞,也就勉强塞进去了。
那往鼻子里插香,这有多么呛人不难想象得出来,而这香头别看粗,但燃速并不慢,用了不到5分钟就全烧完了,烧出来的香烟也顶点没浪费,全都顺着香柱倒着被陈老大给吸到了体内。
就在香头烧光,最后一缕烟被陈老大吸走后,只见他的胸口、腹部都迅速胀大了起来,胀到了好似一个人深呼吸到了极限的样子。
“快给他家解开经脉!”杜若见状立即对云处易说。
云处易自然没有二话,又在一通手指点击之下解开了陈老大的经脉封锁,而我观察发现,他解开时点的这个顺序,与封锁时点的顺序正好是完全相反的,一步也不差。
就在经脉解开的一瞬间,陈老大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再次瘫软下去,而是把鼓起的胸腔和腹腔都猛的一震收缩,然后一阵狂咳,口鼻之中咳出来了大量烟雾状的东西,其中既有刚才吸进去的香烟,更有更多的那种白色“醒气”。
这场狂咳持续了至少3分多钟,直到咳的什么肉眼可见的东西都没有,完全是白气了,陈老大这才逐渐地恢复正常,杜若上去用手捋着他的胸膛,问:
“好点了吗?”
“呼——可憋死我了,好了好了,我好了。
不过刚才怎么了?我记得我和一个人打架,他用一种白气喷我,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陈老大说,他说着还趁机握住了杜若的手,而杜若也没有反对。
我把他中了“醒气”到于候和云处易大战落败,没敢和我打就跑了,外加把尤堔给抓住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而陈老大简单的表示了一下对让差点害死自己的于候跑了的遗憾之后,就脚下一使劲儿,从地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他这是要找尤堔算账去,因为尤堔才是这事的罪魁祸首。
所以我也不管,看着陈老大甩开大步到了跟前,想伸手去打发现自己没法下手,这可不是这位“海上魔王”心慈手软了,而是这会儿的尤堔已经被王凯歌给打的口歪眼斜,面目全非了。
刚才我听见这家伙在挨揍的时候在呼唤尤璐的名字,想让他的这位三姐给求求情,结果尤璐只说了一句:
“别‘咱们尤家咱们尤家’的,你是尤显的儿子,那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可不是一回事。”
就这么一句,便把他给怼回去了。
接着等陈老大再过来,他就已经被王凯歌打成了这副样子。
可即便如此,陈老大那气儿并没有消,先是调戏杜若,后是差点让自己栽了大跟头,能让他吃这么大的亏的人还不多,更何况他还不是什么人物,所以陈老大气不打一处来之际,将躺在地上的尤堔抓住拎起来,然后冲着他说:
“你个狗东西,我今天不杀了你也得废了你,要不然就没法在这儿混了!”
陈老大说着就摸出了随身携带的猎鱼刀,随即就把那吹毛断发的刀刃搭在了尤堔的脖子上,以他手上的力道,以及这刀的锋利程度,只要手腕上稍稍一动,就能像切奶油蛋糕一样切开尤堔的脖子。
“‘海盗王’且慢,我感觉这事里面有蹊跷,这人暂时不能杀,得留着。”颜悦瑶忽的从人群中走出来说。
“嗯?二弟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是尤家人吗?人家尤家都不管他,他还敢狐假虎威,他干的这些事早该死个十回八回了,我杀了他又能怎么样?”陈老大说。
“不是,刚才你们处理这些许事的时候我就在想,他来这里的动机是什么,他说他是来找尤家三小姐的,但就算他不知道自己家跟正牌尤家关系不和,那一个并不熟悉的姐姐足以是他千里迢迢坐着私人飞机来这里凑这个热闹的理由吗?
或者说你会为了一个跟自己关系不近,没见过几面的亲戚去参加一个谁都不认识的聚会吗?”颜悦瑶说。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弟妹你到底看出什么来了?”陈老大闻言拉着长音思索了片刻随后说。
说完,他就把猎鱼刀慢慢的放了下来,并将举在另一只手里的尤堔也给放了下来,不过放归放,可没让他站起来,而是把他扔在地上然后踩在了脚下。
“刚才我问了一下和他一起来的另外第三名校董,他们说尤堔本来没打算来的,是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临时决定来参加的,这个电话肯定是关键,虽然我无法确定电话到底是谁打的,但我估计,应该是宾尼.刘或者是他的手下干的,不,不是他的手下,就是他本人打的。
不信可以问问他。”颜悦瑶说。
我听到颜悦瑶提到宾尼.刘,也猛然间想到了点什么,就蹲到尤堔的面前,说:
“你来之前的电话是谁打的?他来这里又跟这个电话有什么关系?”
尤堔此时嘴里的血还没干,因为嘴唇上的伤口太大了而仍在继续往外流,我看他因此而说不清楚,就站起身先让陈老大松开脚,给他治疗一下再说,特别是看他都惨成这个样子了,方才那点火也消下去了大半。
陈老大当然得给我这个面子,说了句“先便宜他了”之后,就挪开右脚,我一把将其拉起来,没让杜若上手,而是叫了几名在附近待命的队医过来,因为这点小事还用不着让杜若亲自动手。
来了三名队医,先清理了尤堔的伤口,又给他消毒止痛,最后缝合了被打的豁开好几道口子的嘴唇,再找了把椅子让他坐下,他这才把说话的能力恢复了个七八成。
我把我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他因为整张嘴都是肿的,所以有些大舌头的说:
“我要说了,你们能不揍我了吗。”
我听了这话心里冷哼一声,心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要一开始不作死哪里会有这些事?一个好好的七夕聚会都被你给搞砸了。
想罢就说:
“再揍就把你给揍死了,揍死你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你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就不会再难为你了。”
尤堔点点头,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猜得没错,是我哥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这个哥就是宾尼.刘,他给我说这里有漂亮姑娘,还有三姐,还说这里的好多人都跟他是好朋友,这才让我来的,我本来还想提他呢,但没来及就被你们给打趴下了。”
“你亏了没提,提了只能被揍的更惨。”我说。
“宾尼.刘说这里有漂亮姑娘让你来你就来?你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颜悦瑶说。
“他说这里有个‘颜美人’,姿色举世无双,是他以前的女朋友,说我要喜欢他就帮我追,我听了这个心动了才决定来的,但来了之后才听说‘颜美人’是项骜的女人,我还想我哥和项骜的关系这么好吗?女朋友都可以换着来?
我想跟项骜说说的,但看他长得这么凶,就没敢开这个口。
哦对了,你就是‘颜美人’吧?这里面我看你就是最漂亮的了,的确是美,可惜我是捞不着了。”尤堔说。
我听了他这段话,已经生不出气来了,不仅不生气,还因为他蠢到极点的行为失声笑了出来,而颜悦瑶闻言可不乐意了,登时大怒,她柳眉倒竖,语气锋利的好似钢刀一样的说:
“宾尼.刘放他的狗臭屁!说姑奶奶我是他的前女友?他也配!我这一辈子就一个男人,就是项骜。
还有,他说你看上了就帮你追,他这是拿你当枪用,你难道没看出来?!”
只是她那句“说姑奶奶我是他的前女友?他也配!”有点刺耳,因为周洲还就是宾尼.刘的前女友,这等于在无形之中把周洲也给贬了一顿,只是眼下的关键不是这个,要不然她俩非打起来不可,这一点我从周洲的眼神中已经看出来了。
“啊?什么枪?他不就是想叫我来泡妞吗?”尤堔说。
“你这个白痴!你这么低的智商是怎么活这么大的!”颜悦瑶说。
说完这句,她接着对我说:
“我可以确定是怎么回事了。”
“我也猜了个大概,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宾尼.刘了解尤堔高调无脑还好色、爱出风头的性格,然后就给他打电话引他到这里来,而宾尼.刘预料到了尤堔来了这里肯定得惹事,到时候免不了和我们发生冲突,轻则被暴打一顿,重则就有可能丧命,这其中宾尼.刘最希望看到的应该是后者,而一旦那样,我们杀了尤显的亲儿子之一,那和他就有了杀子之仇,他无论如何也都会尽全力来报复我们。
那么如果以上这些猜测成立的话,就首先说明宾尼.刘上次在布鲁塞尔想接着提供情报占你便宜但被收拾了一顿后,怀恨在心,去找尤显想让他爹一起来对付我们,但尤显却老奸巨猾,知道我们不好惹,就没接他这个茬,他为了让尤显来对付我们,出此毒策,用自己的弟弟为牺牲品,逼自己那个爹出手。
然后是尤显平时一定非常疼爱他这个‘老来得子’的儿子,对他百般溺爱也很在乎,要不然宾尼.刘不会拿他当拉尤显下水的筹码,这小子也不会被惯坏到这种无脑的程度。
至于宾尼.刘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开这个七夕聚会派对的,那他作为一个情报大亨,我们这事做的也并不保密,他想知道也就不难了,我估计是临时联系受邀人员的时候他截获的信息,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才给尤堔打电话。”我说。
“完全正确,与我想的一字不差。”颜悦瑶说。
“这尤堔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弟,虽然是同父异母,可他这么干,实在是太歹毒了,一点亲情都不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心肠这么坏?”周洲说。
“哼,宾尼.刘名义上是我哥哥,但其实就是个竖子,我平常都不拿正眼瞧他,别看他有个什么破公司,就算我老爸死了,家产也是我的,轮不到他这个杂种来继承。”尤堔说。
他真是没脑子,这种家丑也能当着我们这群外人说的如此毫不避讳,而所谓的“竖子”,就是古代皇室贵族或大户人家不是正房生养的孩子,都可以被称为“竖子”,和正房的儿子相比,地位上就会差很多;而骂宾尼.刘是杂种,这个是因为他妈是个挪威公主,他血统上是个中挪混血,虽然在外表上看他绝大部分都继承了亚洲人的部分,这也看的出尤显这个人的基因非常强势,几乎压倒了来自其母那一方的北欧白种人特征。
颜悦瑶听完就朝周洲耸了耸肩,意思是说“你看他俩就这关系,宾尼.刘能不歹毒吗?”
周洲无语,而尤堔这么说宾尼.刘,后者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跟之前分析他的目的结合起来,那设计害他还拿他当枪用在道理和情理上也就都说得通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30 20:20:2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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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31 18:00:20 +0800 CST  
(八十五)“锁魂阴楼”(一)
“这样的话,就先放他走吧,虽然我们肯定不怕尤显,但这人暂时还没必要去招惹。”周洲无语之后说。
“嗯,周董,这是除了我们都爱项骜以外,难得有观点相同的地方。”颜悦瑶说。
“陈老大,你消消气,他都被揍成这样了,你看你能不能放他一马?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是活剥了他我也不管。”我对陈老大说。
“罢了罢了,老弟还有弟妹们都把道理说的这么清楚了,我再不依不饶的,不就是给你们找事了吗?那放就放,要真有下一次,我可肯定不会放过他。”陈老大说。
“好说好说。”我说。
只是陈老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句“弟妹们”的用词搞的我有点脸上发烫,不好意思却还得假装镇定,不能表现出来。
在把尤堔打发走之前,我对他说:
“小子,今天挨这么顿打,除了你自己作死之外,怪就怪你那个‘好哥哥’宾尼.刘去吧,以后多学着怎么做人,别觉着有几个糟钱就能为所欲为;还有,劝你离宾尼.刘远点,他不是个好东西。
因为你只是个被惯的不成样的傻孩子而已,而他是真的坏;玩心眼儿,他能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如果以后还想做个好人的话,就多跟你三姐二姐走动走动,尤其是你二姐,她能把你带上正道,假设你真有此意,我可以去帮你说说。”
“那我谢谢各位了,也谢谢你。”尤堔捂着肿的老高的脸点了点头说,到这里我对他是一点气儿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一丝怜悯。
随后他登上来时乘坐的那架私人直升机之前,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那个眼神很复杂,愤怒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还有成长、恐惧和幽怨。
我最终同意放他走,除了火消了,陈老大并无大碍,包括暂时还没必要把尤显给完全推到对立面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觉着尤堔这人也就这么回事了,一个没出息的富二代,这类人就算杀了他,意义也不大。
因为我不想做也不会做一个滥用武力的人。
而剩下的那三命校董见聚会已经被搞砸了,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待着了,各自找了个理由,也都灰溜溜的走了。
好在众人此时的兴致还不低,我就命人把现场重新布置了一下,而其余人在我与周洲、颜悦瑶的招呼之下又继续玩了好一阵,直到徐布的柔性平板终端响了,他接过来后听了一下,只是简单的冒出一个字:
“说。”
对面就接着又说了几句话后,他回了句“知道了”就把通话挂了,然后到我跟前说:
“项兄,尤堔乘坐的那架直升机在刚刚飞出集团的防空识别区准备前往机场时被击落了,整架直升机上包括他在内一共四人,无一生还。”
“什么?被击落了?谁干的?!”我闻听此言,就是一惊。
“从侦测发射特征以及收集的残片分析结果上来看,应该是埋伏在公海上的一艘装有‘海神’潜射防空导弹的U212A型常规潜艇干的,就发射阵地的选择判断,这艘潜艇是早就布置好的,应该是接到了其指使人格杀勿论的命令,只要发现尤堔乘机离开,就会发射导弹将它干掉,而且能把地点预设的这么准确,说明是个非常了解他的人。
选择以有防空能力的潜艇干这件事也是上了一道双保险,因为假设尤堔不是乘机还是乘船的话,那还能发射反舰导弹或反舰鱼雷完成攻击任务。”徐布说。
“我更关心幕后主使是谁,特别是能调动这么高端的常规潜艇,尤堔这得罪的是什么人?恐怕不是他在风月场上惹上的仇家这么简单。”我说。
颜悦瑶看到我与徐布表情严肃的对话就停下活动也过来了,等走到跟前的时候正好听了个大概,她便接话说:
“主使人最大概率就是宾尼.刘了,他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把他这个弟弟的死嫁祸到我们的身上,然后让尤显出面给自己儿子报仇,我想现在他可能已经带着尤堔的死讯跑到尤显那里猫哭耗子去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先不说他这么干借我们的手杀也就罢了,可要是自己亲自动手,那就简直太丧心病狂了。但从技术角度分析,他有这个本事吗?能调动一艘先进常规潜艇预设伏击阵地,攻击一架直升机,他手下的情报力量的确厉害,可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军事力量,那可不是他的强项。
全世界手里能有常规潜艇可供使用的非国家军事力量,除了咱们集团与尤家以外,就是‘暗黑殿’、‘复兴社’这两个冷血人组织可以办到,陈老大买的咱们的潜艇还没形成战斗力,而其它的就算是‘洪门’的‘红盾’也没有装备潜艇,他一个‘通天塔’情报公司,上哪里去弄到一艘U212A潜艇去?”我说。
“你少说了一个人,尤显也有这个能力;他作为世界最大的军火贩,过手的武器什么都有,前苏联解体后他在乌克兰串通前苏军战略火箭军的高级军官连洲际导弹都卖过,后冷战时代的几十年里他也从来没断了出手来路不明的高端军火,歼击机、主战坦克、常规潜艇都在其列,我在‘暗黑殿’的时候查到过他就曾经把‘基洛级’潜艇出售给南美毒枭去掉武器系统改造成专门运毒的‘运输潜艇’,也查到过他跟欧美大军火商很多见不得光的合作,这些欧美军火商会通过一些地下手段向热点地区自己支持的武装售卖武器,但为了撇清关系,这些售卖过程都是经过第三方手的,而尤显就是这种第三方里的典型,因为他的买卖最大,也是这些军火贩里最有实力的。
只是他虽然有潜艇,可并不意味着他就能随时随地出动潜艇作战,这里面需要的保障体系的确不是他一个军火贩可以说搞定就搞定的,而且宾尼.刘要用他的潜艇杀他的儿子,这个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了,那尤堔是傻子不假,但尤显可精明的很,没这么好糊弄。
如此一来的话,我更倾向于是‘暗黑殿’做的,宾尼.刘有很大几率联系过‘暗黑殿’,他们共同的敌人就是我们,以宾尼.刘的做派,他完全有理由私通‘暗黑殿’对付我们,只是‘山海保卫战’之后正面战场上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暗黑殿’都要退避三舍了,可这并不意味它们会放松对我们的阴谋,毕竟搞阴谋一直都是它们冷血人最擅长的。
这些家伙现在的战略应该就是想利用‘山海集团’成为‘准主权国家实体’这个树大招风的时机,想方设法的给我们‘拉仇恨’,让尽可能多的势力来和我们作对,那么尤显就是它们的重点拉拢对象了,那么这么说的话,其它和我们平时有摩擦的组织也都是潜在的危险源,这一点下一步我认为得好好重视起来。”颜悦瑶说。
“如果是‘暗黑殿’的话,这倒是能够全讲得通,那么既然它们耍阴谋栽赃我们,我们就拉证据反击回去,常规潜艇这种武器不是生产一把枪一辆坦克,数量少所以每一艘都是可以查到来源的,查到之后以此为线索摸出它们的走向,最终锁定这艘是哪里来的,然后再把它的活动轨迹搞清楚,‘顺藤摸瓜’下去就能把谁在今晚调动的它查出来了。
有了这些那就是铁证,到时候和尤显当面对质,把铁证摆在面前,谁是他的杀子仇人他找谁报仇去,别跟我们扯蛋,让那个想栽赃我们的杂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但我们也要做好他六亲不认的准备,要是那样的话,就别顾忌什么了,往死里捶他没商量!”我说。
“这个思路没问题,我赞同。”颜悦瑶说。
“那调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徐布说。
“我也来,跟你分工一下,你负责U212系列系列潜艇的制造源头和产品去向,我负责‘暗黑殿’在欧洲最近的活动情况,查完了把各自的成果放一起一对就行了,这样双线同时进行,不用只顺着一条线慢慢来,可以大大节省时间。”颜悦瑶说。
“没问题。”徐布说。
接着这两个共管情报部的情报大神就开始各自给自己的属下部署任务了。
因为情报网不是临时建成的,是平常日积月累铺设好的,在平时能够源源不断的输送各类情报,在关键时刻则能快速发挥作用,与作战部队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同,情报部门是典型的“养兵千日用兵千日”,时刻都在发挥作用,所以“山海集团”自成立那天起,就非常重视这方面的建设发展,到了成为“准主权国家实体”后更是如此,虽然整体水平还比不上尤家那么犀利,不过在北美、南美、西欧、东欧、中东以及亚洲各处都部署有完整的地下情报体系,这次动用的就是以外贸公司为掩护驻扎于卢森堡的西欧方向情报分部。
而有了这些强大的现实基础,两人在部署下去任务后,只用了2个小时多一点,就有了眉目。
期间我们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该玩玩该闹闹,一直到把此次前来参加聚会的众人大部分都送走了,这才开始反馈。
不过为了保证这些朋友的安全,有必要的我都安排了全程的武装护送,可不能再出事了。
其中尤璐与李龙沛,胡元华的“铁三角”都在一番寒暄中离开,前者只需要在“山海集团”的控制区内完成护送就可以,出去了有尤家的人马接应,而后者是一路护送到回国的边境这才完事。
陈老大那边则离得近,所以是他等自己的人来接才回去的,走的时候跟杜若依依不舍的说了好多话。
唯一没走的是李嘉豪,我看他好像有事,就没问,准备等眼下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提也不迟。
先说情报方面的反馈,徐布先说:
“查到了这艘潜艇的制造上了,是德国HDW公司承包的,是德国海军下辖编号U-31、U-32、U-33、U-34、U-35、U-36这一共六艘U212系列潜艇中的U-33号,该艇前年才完成升级,从U212型升级为U212A型,主要改进就是增加了潜射防空导弹。
名义上该潜艇仍然隶属于德国海军,不过恰好从七天前它就离港出去执行远海巡逻任务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港。”
这个HDW公司是德国专门承包潜艇制造的两大厂商之一,另一个是由一架名叫TNSW的公司承包,这两家厂商基本“对半开”的平分了当代U系列潜艇的建造订单。
颜悦瑶那边,她接着徐布的话说: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暗黑殿’做的了,我这边截获了一份它们和德国海军司令部的通话,通话的内容是要一艘具备防空能力的潜艇出去给它们‘做点私活’,那艘潜艇就是编号U-33的这艘,U-33按照正常巡逻任务,应该在三天前就回港了,但其海军司令部接到这个电话后,就立马延长了该艇的任务期,并部署了新的任务。
而从当时U-33收到新任务命令的地点至这里,赶过来所需的时间正好是三天。
到这里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就是‘暗黑殿’调动的这艘潜艇干的这事,可这么些相符合的点肯定不是巧合,否则那也太巧了。
没有直接证据的原因是因为通话中‘暗黑殿’并没有提及那个‘私活’到底是什么,也没提精确的任务坐标,但这都不是问题,因为这些的提供者可以使宾尼.刘,想搞到尤堔那个傻子的行踪这点事情,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这些狗日的王八蛋,我看咱们除了收集好证据别被扣屎盆之外,还得制定出一个以牙还牙的战略来,也找个什么跟‘暗黑殿’不对付的组织也给它找点麻烦,还有那个宾尼.刘,原本不想搭理他,现在我感觉有必要把铲除他列上日事议程了。”我说。
“附议。”徐布说。
“同意。”颜悦瑶说。
周洲此时也过来了,她说:
“我一直在想如果宾尼.刘不主动招惹我们,那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罢,毕竟不管是不是自愿,当初徐洵在‘印度少林寺’的情报就是他提供的,可眼下他自寻死路,那也没办法了。”
“周董,宾尼.刘的情报当然是自愿给的,只不过他想要的我没给他。”颜悦瑶说。
“行了,知道你颜部长是万人迷,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周洲白了一眼说。
“周董过奖咯。”颜悦瑶笑着说。
冉景成、杜若基本都不参与讨论这些事,而云处易因为是新来的插不上话,所以他们仨就都没说话。
一直在不远处坐着的李嘉豪看我们讨论完了,这才喝了酒杯里最后一口酒,站起来走到跟前,对我说:
“老项,我一直没走就是想求你个事。”
“看出来了,不过别跟我说求不求的啊,你李大公子帮我们的忙这么多,哪次不是舍生忘死不求回报的?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只要有需要,说句话就行。”我说。
“知道老项你仗义,那我就说了,刚才这位小兄弟跟那个于候怎么打的我都看到了,我前几天也听说你们这里新收了一位擅长玄门术法的高手,这次来也是想见见,今日一睹,果然是高手。
而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这位小兄弟帮我个忙。”李嘉豪说。
这个我没有立即应承下来,因为这怎么说是找的云处易本人,我没经同意就答应下来,不合礼数,即便他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这不关见不见外,这是个礼貌问题。
云处易闻言很痛快,他说:
“您是李家豪吧?这段日子听项王提过很多次您的事情,有青春永驻的本事,一身铁打的功夫纵横武林,我虽目前还没有幸见过您的身手,但您的雄厚内力,在您来的时候我就体会到了。
有什么事您尽管说,能用到我的我全力而为。”
“哈哈,我还想跟你装装年龄呢,没想到被老项给揭了老底了,不过青春永驻是办不到,只是能比一般人老的慢一点而已;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请你去破了在香港一座楼里布下的‘锁魂阵’。”李嘉豪说。
一说这个,这里除了云处易以外其他人都知道李嘉豪指的是什么了,就是那座他那个“人类败类”的爸爸李诚宏为了自己的财运将拥有旺夫命的发妻魂魄锁在一栋专门建造的楼内保证不能离开,永远为他提供命格助力的事,李嘉豪曾说过自己想找到当年步下此阵的人,但那人已经死了,而找水平范范的玄门中人又破不了,只能找一个比这人能力更强的,我给他建议过是去找尤家帮忙,以火云道的道行,破那个阵肯定不成问题,而他没去找估计是“山海保卫战”后火云道也忙得要命,他不好意思去打扰。
现在听说我们这边新来了一个玄门高手,这才过来请人,怎么说他跟我们的交情要比跟尤家深,论辈分云处易也没法跟火云道比,所以请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至于对云处易能力的相信,用他的话说一是亲眼看到了云处易跟于候交手时的表现,二是他知道能被“山海集团”看入眼的人,肯定不是庸碌之辈,他在得知云处易的加入后,先有了后者的判断,再想用前者来证实一下,现在都成了,李嘉豪感觉很满意,这才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过来提出此事。
“不知道那‘锁魂阵’在何处?”云处易问。
“就在香港,如果你答应去,那咱们挑个自己出发就是,我给你打个前哨。”李嘉豪说。
“前辈放心,晚辈愿意走这一趟。”云处易说。
“好,老项,还有小洲、颜美女,各位,你们没意见吧?”李嘉豪说。
“你怎么说话越来越见外了?我们能有什么意见,你再这么拐弯抹角我可‘不客气’了啊。”我说。
“哎呦呦,吓死我了,我知道你现在手上带电,生气了就电人,都快赶上那治疗网瘾的‘雷电法王’了,我可惹不起。”李嘉豪摆出一副撇着嘴的滑稽表情说。
“去去去,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我说。
这话引得众人一阵发笑,而云处易去香港破“锁魂阵”的事情要也就此定下来了,时间宜早不宜晚,就选在了次日。
李嘉豪当天晚上也没走,直接住在了“山海集团”的豪华客房里,这是招待顶级贵客用的,建造标准不低于当年我们第一次见尤琦时所去的“澳门行宫”客房,如果按照星级划分的话,那么按照在这方面最发达的沙特阿拉伯等国的标准,属于“八星级”,远超五星级。
当天晚上临分开时,李嘉豪说。
“老项,这次你、小洲、颜美女,还有几位还跟着去吗?”
“按理说是不用了,以你的功夫,还有小兄弟的术法,能难为到你们的情况着实不多,但是我还是好奇,想去亲眼看看小兄弟怎么破了那个邪阵,如果李诚宏不实相在那里作妖的话,更想现场看看怎么收拾他,必要的话我上手对怼他两下也是可以的。”我说。
“你要去的话,我也去。”这话是两个人同时说的,没别人,就是周洲与颜悦瑶,不过到了今天我对这种情况早已适应了,所以只是笑了笑表示默认,而她俩也都容纳了对方的存在,不是特别尖锐的事情也不会互相拌嘴。
“那挺好,人多了热闹,我也喜欢热闹,同时还想让多点人见证一下这个事,那这个阵容就这么定了?”李嘉豪说。
“那就这么定了。”我说。
如此,这次就以李嘉豪带路,我、周洲、颜悦瑶、云处易四人跟随,一共五个人去破那个“锁魂阴楼”。
总部这里的一切事宜交由冉业成全权处理,徐布辅助,冉景成与杜若还是各自负责自己的事。
第二天早上八点整,要出发的五人准备好了在集团总部旁的私人机场集合,登上飞机准时准点起飞向着香港飞去。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3-31 18:19:09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4-01 19:41:25 +0800 CST  
(八十六)“锁魂阴楼”(二)
李嘉豪一直对玄门术法颇感兴趣,他曾经多次给我说过,如果不是选择了练武,成了武林中人,那要是再让他选一次的话,他就会选择学习各种术法成为一名玄门中人,我猜抛开其他原因,这应该跟他生母被术法所困但自己却无能为力有关。
而在这种兴趣下,外加其人又十分健谈,所以他路上就没闲着,一直在跟云处易讨论这方面的问题,有意思的是他俩还很投脾气的,因为云处易对武功也很感兴趣,这个我在与他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他的身手相当不错,只是远比不了大宗师级别的李嘉豪,更没练到能用内力催出“虚劲”杀敌的程度,只是外加功练得不错,实战性很强,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跟小掌柜的身手有些许相似之处,相当于一个去掉强大内功的“低配版”释小悟。
从这种纯实战型的格斗手段上看,他在功夫上估计是没有师父所教,完全是靠着多年厮打积攒出的经验,这跟曾经的我一模一样。
如此一来,李嘉豪请教他玄门术法,他请教李嘉豪功夫,因为玄门与武林在高层次的理论上很多都是相通的,所以虽然这俩人都没有互相所擅长领域的科班基础,但经过对方的几句点拨之后都大受启发,李嘉豪了解了基础练术的体系,云处易了解了从零开始练出内力的方法。
两人相谈甚欢之下,若不知道李嘉豪的真实年龄,那从一边看还以为这是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挚友呢,但实际上他俩的年龄相差了接近40岁。
我们三个从旁边听着,也是受益匪浅,因为两个高手仅仅是谈话,那里面就能包含着大量有发掘价值的信息。
谈到最后,李嘉豪问到了一个我也很关心但没来及问的问题,那就是于候的“醒气”,他说:
“小老弟,在海滩上你和于候对打时,他用来伤人的‘醒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虽然不会术法,但也算有些见识,叫得上号的玄门手段我多少都会有所耳闻,可这个的确是闻所未闻,也更没见过,你能说说它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您没听说过很正常,‘醒气’本身就是一种很偏门的术法,会的人极少,别说是圈外人,就是玄门这个圈子里面的,也未必认识,我能认出来这一招是因为我在‘茆山’学道的时候见过师父与他人斗法,对方用这招对付我师父,我师父赢了那场斗法,时候也提醒我未来下山后一旦碰上会‘醒气’的,一定要小心。
这招最难以对付的是它没有特效应对方法,比如说别的术法都有一物降一物的克制手段,像是以阳破阴、五行相克这都是最基本的,但‘醒气’就没有,遭遇此招要么躲得远远的别被喷中,要么就得先下手为强让对方没有机会施展。
我师父也正因如此才只告诉我小心‘醒气’却没说怎么应对,因为压根儿就没有应对的办法。
像我在沙滩上和那人对战,就是抢先一步用手指插他的鼻孔,让他没喷出来。
‘醒气’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鼻烟摄魂’,它是通过练习者服用特定的丹药,再配合一些密不外传的方法训练出来的,具体细节我的确是不清楚,只知道‘醒气’的本质是一种可以伤害灵体的‘灵毒’,这东西可以对付无形无治的鬼怪,也可以对付人,对付人时能够伤害人的三魂,那位‘海盗王’幸亏本身有很扎实的修炼功底,杜姑娘的医术又非常高明,要不然换了旁人,就那一下,也是万难救回来的,别说像他那样当场就恢复如初,就是想保住命都不太可能。”云处易说。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刚才说这‘醒气’没有特效手段应对,可我看你用‘五行袋’去吸走它时很管用啊,这不算是特效手段吗?”李嘉豪说。
“不算,我用‘五行袋’吸走‘醒气’主要仗的是那个于候水平还不到家,他的‘醒气’撑死就是个半吊子,真要练到极致,那根本不用在使用之前还得扬起脸来,更不用有准备过程,想用直接就能从鼻子里喷出来,并且这种高阶的‘醒气’覆盖面特别大,可以针对某一个人攻击,也可以扩散开攻击周围一大片,穿透性还极强,没有高级法器根本抵挡不住,我的‘五行袋’就更不行了,用‘五行袋’去吸这个阶层的‘醒气’,只能相当于竹篮打水,可能能稍稍阻滞一下它的扩散,但对于挡住它,根本无济于事。
到时候就只能躲了,可对方喷的又快覆盖面积又大之下很难躲开,一旦中招,若身边没有高人相助,差不多就是个必死的结局了,所以和会此等手段的敌手交锋,还是万分凶险的。
但就是于候这种水平,我也不敢让‘五行袋’把‘醒气’装的太久,这才在吸走后赶紧用反击的方法混上一些沙子,再给他打回去。
除了‘醒气’之外,还有一种类似的术法,名叫‘闭风’,这招跟它类似,也是向外喷烟吐雾,只不过不是用鼻子喷,而是用嘴巴喷,喷出来的烟雾颜色也有所不同,‘醒气’是白色的,‘闭风’是黄色的,前者伤的是人的三魂,后者打的是人的六魄,只是后者的震慑力更强,因为被前者杀死会死的无声无息,就像睡着了一样,可要是被后者杀死,会死得很惨,全身溃烂,面目全非。
另外,这两种术法可以搭配使用,‘醒气’和‘闭风’能够混合起来,形成一种能够瞬间摧毁人体三魂六魄的‘毒瘴’,这种玩意儿一旦沾上,基本上是就无可救的,就算是玄门高手也顶不住。”云处易说。
李嘉豪听完点点头,说:
“这种邪门儿的手段就跟邪功一样,都是剑走偏锋,原理阴毒,了解就好,不学也罢。”
“这简直就是‘人体化学武器’啊,那习练者本人不会被毒到吗?”周洲说。
“自然不会,他们服用的丹药,很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让自己形成抗毒体质,另外‘醒气’跟‘闭风’都是习练者体内分泌出来的,所以在形成抗毒体质之前,是严禁直接练功的,因为没有抗毒体质却练出了这两者,那就会先没毒到别人,却把自己给毒死了。”云处易说。
“对了,说到这个话题,我也想起个事儿来,小兄弟,你那指人一下就能让人趴地上起不来的手段又是什么?”我说。
“项王,那个是我‘茆山’一派的代表性术法,名叫‘仙人点’,可隔空杀伤敌手,强度高低由自己控制。”云处易说。
“‘仙人点’这个名字我知道,杜大夫曾给我提及;但我想不明白的是那打出去的是什么?就是这招是用什么让人非死即伤的?”我说。
“项王,这个说实话如果是旁人的话,我是不可能说的,因为这都是每个门派绝对不能对外传的绝密,不过您几位就不一样了;不过真要说起来的话理论很庞杂,我很难一下就说的清楚,那么简单总结一下的话,可以理解为我这一指之下,能在我和目标之间建立一个‘联系’,然后我的攻击就能通过这种联系传达到目标身上。
我这么说还是不太具象,给您举个例子吧,这跟巫蛊之术的道理其实是一样,巫蛊本身并不是邪术,它是巫师用来祈福用的术法,只是被恶人用于害人才成了邪术,巫蛊之术在攻击某人的时候需要有此人的生辰八字以及身体的某一个部分,像头发、指甲、皮肤碎片都可以,退一步就是常用的物品也行,这些东西作为传递攻击的媒介,就是我刚才说的那种‘联系’。
有了这个‘联系’,怎么打就看施术者怎么做了。
巫蛊用的这些媒介,就相当于‘仙人点’中这一指。
只是巫蛊之术相对慢一些,我们这一派的‘仙人点’属于速杀招式,立竿见影。
当然,如果没点中,点出去的劲道就会发散到别的地方,沙滩上我点他未中,那沙坑上被崩开一个小坑就是此理。”云处易说。
“这个媒介如果用自然科学的理论来解释的话,应该属于量子力学的范畴,相当于是通过和目标建立量子纠缠的关系,然后输出伤害。”颜悦瑶说。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玄门法术很多与量子力学相关的这个说法我以前好像是从冉老哥还有尤二小姐那里听过几次,但当时你好像还没来,你是从哪里听的?”我说。
“‘暗黑殿’有专门研究玄门术法、隐门魔法的单位,它们一直试图将其科学化,然后好可以批量运用,我离开前已经颇有成果了,只是不知道最近进展到什么程度了。”颜悦瑶说。
“原来如此,那这么一说,就更说明我们有必要建立自己的玄门力量了;小兄弟,你在‘山海集团’除了担当起玄门方面的‘一哥’之外,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使命要交给你。”我说。
“项王您讲。”云处易说。
“我想成立一个学院,一个专门研究并培养玄门人才的学校,你要当这个学院的负责人,也就是院长,为集团源源不断的输送这方面的人才,就像现在已经有的各级军事、科技院校一样。”我说。
这是我第一次给他说这事,只是他显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听罢先是一怔,然后说:
“项王,这事我感觉压力比较大,毕竟我还太年轻,虽然有点手段也有些经验,可要当院长培养人才,如此重任我怕是担当不起啊。”
“这个好说,我现在只是给你这么一说,属于远景规划,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先专心修炼提高道行,等时机成熟了,我自会开始筹办,这次是先给你打个招呼,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说。
“那就好,那我一定得对得起您这份知遇之恩。”云处易说。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能在我们这里发光,是我们的幸运。”我说。
云处易如何感激这不说,就说我的柔性平板终端同时受到了两条消息,分别是周洲与颜悦瑶发的,有意思的是她俩发的话不仅内容一模一样,连标点符号一样,发的是:
“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我朝她俩呲牙一笑,话就别多说了,省的在有拌嘴的风险。
一路上边飞边聊,飞机就这么经过3小时左右的直飞,在香港国际机场降落,和上次相比,这次自然没有李诚宏的率众迎接,但也有别人,乃是小掌柜带着“大魔王”以及李嘉豪旗下的一众“金尊贵”在本地的主要负责人前来接机。
“金尊贵”的人先集体向李嘉豪叫了声“见过大朝奉”,随后向我们四人一一行礼。
李嘉豪向接机的众人点头示意,然后对小掌柜说:
“李诚宏那边侦查的怎么样了?他在楼里有部署吗?”
“回大朝奉的话,已经侦查过了,我们在楼附近部署的人发现他把阴媒给找来了,然后进了楼里到现在也没出来。”小掌柜说。
“看来李诚宏是知道我们要来砸这栋楼的场子了,提前把自己最得意的术士部署在这里想起到个加强防守的作用。
老家伙胆子不小,这是要和我们正面硬来的意思,以前还从来没和他发生过大规模的正面冲突,今天就来个第一次!
咱们这边的人马准备的如何了?”李嘉豪说。
阴媒这个名字我感觉之前好像在哪里听过,想了一下,想起来了,是在我在夜店遇袭被颜悦瑶与李嘉豪救走带到那个烂尾地下车库里和李诚宏带来的人大打出手,这些人里有他带来了两个玄门中人,这个阴媒就是其中一个,还有另一个叫驱尸匠,不过被我在那一战给打死了,阴媒在对付受伤的颜悦瑶时占了上风,我及时赶到,这厮不敢和我对战,顺着下水道仓皇逃跑。
想不到这次李诚宏居然派他来守这个“锁魂阴楼”,那真是来“送人头”,当年这鸟人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用云处易的话说我已经开启了初阶的“雷法”,“金顶纯阳功”也比那时候精进到“无限接近”中阶的地步,除非他能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否则要打起来,那我收拾掉他将不费吹灰之力,更不用说还有云处易这个“专业人士”,以及李嘉豪这样的大宗师,还有颜悦瑶在。
而以他能利用到的资源,这段时间里能保证有所进步就不错了,想要脱胎换骨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过本着料敌从宽的原则,我在战略上蔑视敌人,但在战术与心理上还是很重视的。
话再说回来,小掌柜对李嘉豪的问题回答道:
“我们的人也都部署齐了,只等您的一声令下了。”
“嗯,就是不知道李诚宏除了阴媒以外还在里面安排了别的什么人,他既然想要守住那里,肯定就不会只单枪匹马的防一个人在,你们没看到有其他人进去吗?”李嘉豪说。
“没有,只有阴媒自己;还有一些被他清空出去暂停营业的商户。
这大概是二十天前的事情,他不仅清走了商户,好像还对立面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装修,来了好几支装修队,从商户离开的那天开始一直忙活到昨天才算竣工,而且是昼夜不停的干,从里面运出来了很多很多拆下来的建筑垃圾,也运送进去数量可观的建筑材料。”小掌柜说。
“我明白了,这老家伙是想在这里和我们死磕到底了,他要把这楼变成一栋堡垒;老项,有点不好意思,这事的难度可能要成倍增加了。”李嘉豪说。
“好说,咱们什么硬仗恶仗没打过?还怕这一栋小楼?不过李诚宏胆子也够大的,以他贪生怕死的性格,应该是赶紧收拾东西滚蛋才对,再明智点就应该借坡下驴,自己除了这个阵,降低和咱们的矛盾才是,现在居然不仅不这么做,还摆出决一死战的架势,看来是最近吃壮阳药吃的多了胆肥了。”我说。
这话我是这么说,但其实我知道李诚宏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别无选择,他当然知道堂堂“山海集团”的实力已经是雄踞非国家人类势力中仅次于尤家的存在,稳压“洪门”的“红盾”公司,除了那几个第一梯队的军事强国之外,可以说火拼起来已经不惧任何国家级的对手,就凭他那点家底,根本经不住我们的一击,就算他是“暗黑殿”的利益代言人也没用,毕竟他的主子都被我们杀的大败而归,更何况是他这个做狗腿子的。
但之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因为那栋楼对他的意义太过于重大,甚至说那栋楼是他的命根子也不过分,前面多次提到过李诚宏把发妻的灵魂锁在里面是为了永远的给自己招财旺夫,这个作用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对他的事业有决定性的作用,可以说一旦这个阵法被破了,那么他的运势也就到头了,到时候不管他有万贯家财,最终走向家道中落也只是个并不会太长的时间问题而已。
当然,并不是说摆一个阵就能让人功成名就,阵破了人就会散尽家财,那造成这种恶果说具体点就首先是李诚宏家里养的那些玄门中人没一个正经来路的,不是驱尸匠就是阴媒,跟尤家有火云道这样的没法比;然后是他缺德事做的太多,得罪的仇家也太多,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要来找他算账,更何况是外人了,正所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话用在他身上简直是合适到不能再合适了,而这个现实因素也是关键。
言归正传,得知李诚宏在楼里面部署了相对于他的“重兵”,我有点后悔没多带点人来,我们几个收拾他是不成问题,可人少了效率就低,很容易给他逃跑之类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对李嘉豪说:
“既然李诚宏已经在楼里面准备负隅顽抗了,那我再调集点人马过来?好一口气荡平抵抗,再让小兄弟破阵。”
“不用了老项,这是我的家事,要不是我自己没这样的手段,我都不能请你们来帮忙,但客观情况就这样我也没办法,但我能解决的事情就坚决不要别人来插手了,比如攻占楼梯的人马。
我的人肯定是不能跟你那‘山海集团’的大军比,但收拾个个把低级武装、黑帮分子,包括他这个为富不仁的老东西的手下还是没问题的,这事,就交给我吧。”李嘉豪说。
“嗯——好吧,你的家事的确是你自己的人来解决最好,那你一共部署了多少人?而且这是在香港,明火执仗的火拼恐怕不行,你有什么对策吗?”我说。
“我把‘金尊贵’分布在全球战斗力最强的武装内保都调集来了,一共500人。
至于香港的地域影响,这个不怕,因为交战环境在这里摆着,所以敌我双方都不动枪,李诚宏那边给他的人装备的还是‘手里飞花’,我这边则有革新,等会儿老项你见到肯定会感兴趣的。”李嘉豪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4-01 19:59:52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4-02 19:32:55 +0800 CST  
(八十七)“锁魂阴楼”(三)
“‘手里飞花’我知道,就是‘销器儿门’那种用弹簧发射钢针的东西,那你这边装备的还是那种往外甩飞刀的‘电动飞刀发射器’吗?”我说。
“非也,老项,你们那边有各种高大上的轻重武器装备研发项目我是望尘莫及,但我也没闲着,没事搞点小玩意儿还是可以的,这使用的主武器是我在‘山海保卫战’之前就开始研制,战后正好研制成功的一个新东西,此物走到哪里都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公共场合,而不怕被查处。”李嘉豪说。
“看你这个得意劲儿,这东西一定不一般,那我必须得开开眼。”我说。
“开眼不至于,老项你们见多识广,我的这个发明只能说是让你们感觉挺新奇,最多能有些启发就了不得了,要再往上说就夸张了。
而到底是什么,我先卖个关子,咱们先走着,到了地方一看便知,到时候我再给你介绍一下。”李嘉豪说。
“嗯。”我说。
随后我们坐上小掌柜带领的接机队准备的专车,上车之后没去别的地方,直奔“锁魂阴楼”而去。
车程不算很长,不到20分钟就到了,而这个楼位于大学校园内,里里外外的学生有很多,那一会儿打起来要尽量保证不能误伤到他们,为了做到这一点,李嘉豪花重金请了一个电影拍摄剧组,说是要到这里来取景拍片,并以需要封闭环境为由,将周围的学生都给暂时疏散干净了,当然,这里面花的重金除了请剧组以外,打点校方也是必不可少的。
等我们到了之后,早已与李嘉豪商量好了的剧组当即闪人,留下我们就准备干正事了。
眼下,我们就在距离这栋楼不足50米外的集结点内;我以前在照片上见过它,但亲眼看到这还是第一次,从外型上来说没什么,一共就三层,只是每一层的高度很高,前面有一个双通道的台阶向上延伸,在楼梯的正前方,则是一个小小的喷泉池。
红墙白边有些中西结合的意思,左右两侧点缀了不少花草绿植,其中以竹子为主,以前说过,这竹子乃是树木中的“四阴”之一,一般来说种植过多会导致阴气过重,对人体不好,再加上我们来的这天还是阴天,结合李诚宏建造它的诡异用途,微风吹拂竹林之下,这楼就显得有点阴森。
不过,这楼可不叫“锁魂阴楼”,就算不是用来干好事的,那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起如此名字,这个说法最初来自于香港本地人对于该楼作用的传说,后来广为流传就成了它的一个代称,而它建成后由李诚宏亲自起的正式名称则应该叫“明辉楼”。
这三个字,现在就以由右向左书写的繁体大匾的形式挂在该楼的正门顶上。
“这楼的选址也出自行内人之手,居然建在‘煞’位上,这根本就不是给活人建的,但又与墓不同,应该叫‘阴阳陵’。”云处易打量了“明辉楼”半晌后说。
“‘阴阳陵’?是陵墓的那个‘陵’吗?这跟墓有什么区别?‘陵墓’不是一体的吗?我只知道陵是一种专属于皇帝坟墓的名称,其余人不能这么叫,但功能上两者还是一样的吧?”周洲说。
“周董有所不知,除了只能用于皇帝之外,在功能上陵和墓也是有所区别的,墓很简单,就是指埋葬逝者的安息之地,一般都位于地下,而陵是指在墓的基础上于地表建有功能性的建筑或大型封土堆的所在。
如秦始皇陵、茂陵、乾陵、明十三陵等等,都是规制达到最高,并安排有专门的守陵人来看护的。”云处易说。
“那你说这是‘阴阳陵’又有什么含义?”周洲说。
“所谓‘阴阳陵’,指的是死者的尸身并没有葬在其中,但灵魂却被困在了里面,这个灵魂被禁锢在其中所处境地便会介于阴阳两界,故此得名。
这个跟没有尸身也没有灵魂的‘空冢’是不同的。
还有另一个解释,就是‘阴阳陵’内通常会有大量的活人活动,而这些活人通常又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个这样的所在,这么安排的目的都是让这些活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阴阳陵’的‘守陵人’,让活人的阳气,压制住被禁锢灵魂的阴气,使其无法逃脱,这可以看做是一种为了防止灵魂离开的手段,但肯定不是唯一的手段。
活人的阳气和死者的阴气共存,既为‘阴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楼的下面肯定还有很大的地下空间,而且里面常年有大量的活人活动,楼内自然也是如此。”云处易说。
“小老弟说的不错,这楼的地下部分也有三层,常年开有超市、快餐馆、网吧、小型篮球场、还有大众浴池等设施,这些基本都是对附近学生开放的,现在是学生都被我用剧组请出去了,如果正常的话,这里可是门庭若市的。”李嘉豪说。
“那就对了,现在可以确定这就是个‘阴阳陵’,建造者用皇帝的规格来造这么个东西,真是舍得下本钱。”云处易说。
“那,这不就是说这个‘明辉楼’其实就是个没有尸身但有灵魂的陵墓吗?”周洲说。
“是的周董,这就是‘阴阳陵’的定义。”云处易说。
而我们到这里,李嘉豪通知剧组离开后,“金尊贵”潜伏在附近待命的人马就已经纷纷赶到了,说话这会儿他们正在检查武器装备,做最后的战前准备,等云处易点破了这“明辉楼”实际上是个专门用来困住亡魂的“阴阳陵”之后,他们也准备完了,齐齐的站成三个方队等待李嘉豪的命令。
我这会儿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从他们能够迅速排列成整齐严密的队列这一点来看,就知道这些人平时是没少进行军事训练的,虽不能跟“山海集团”、尤家的那群职业精锐战士相比,但说是训练有素还是可以的。
而李嘉豪也没有急于立即下达攻击命令,他从一名前排“金尊贵”武装内保的手里拿过来一支外形看起来像是个单人农药喷洒器一样的东西,然后给我说:
“老项,我的新玩意儿,就是这个。”
他说着又把这东西递给了我,我拿到手里掂量了一下,感觉还挺有质感,比常见的小口径自动步枪要沉一些,估计有5公斤左右,仔细看看它的结构,就是一个农药喷洒器的外形,连喷嘴的样子都差不多,但不同的是它没有盛放农药的那个桶需要背在使用者的后背上,类似扳机的发射机构也设计在了正下方,并且还有方便用手持握的握把,这些都是更趋近于枪械的特点。
然后就是它的正中央下部,插着一个淡黄色的大瓶子状容器,这个容器看起来很像是过去几十年前送生牛奶用的玻璃瓶子,但比那个要大得多,只是这个的材料肯定不是玻璃的,用手指敲一敲,没有玻璃那种清脆的响声,听起来估计是某种有机材料做的。
我往容器内部看了看,这容器是半透明的,我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什么物质在微微的翻动,但又看不清楚。
若是结合这个,那此物就不像是农药喷洒器了,而是与玩具里的喷水枪更像。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应该就是这种武器的弹药吧?”我敲着那个容器问李嘉豪。
“对,不过老项你猜猜这里面放的是什么。”李嘉豪有点小得意的反问我。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不好猜,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因为从刚一来到把这东西拿到手我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气场存在,这种气场以我的经验来看,只能是武林高手身上由内而外因为内力深厚而散发出来的,而且还得是那种练习至刚至阳的正派功夫的高手,眼前我与李嘉豪的内力都堪称深厚,其中李嘉豪更胜一筹,但是我对他太熟悉了,所以可以肯定这种气场不是出自于他本人身上,因为这个他的内力带起来的气场要比这个强大的多的多,这个是高手气场,而他那可是顶尖高手,两者之间差了很大一个档次;那不是他,就同样也更不是我。
我主观控制自己,调整了一下感知能力的敏感度,再次细细体验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这股强阳气场来自于手中这种武器下面的那个容器里,而且不是只有一支有,而是每一支都有,只是太过分散,因此刚开始感受的时候没有精确的找到来源。
看我的眼神变化,李嘉豪知道我已经有点眉目,便说:
“怎么样老项?有什么发现了吗?”
“你这里面,装的是纯阳的内力?”我说。
“哈哈,不愧是老项,我这个东西现在已经申请发明专利了,名叫‘人体能量发射系统’。
给多少比你跟尤家差的多但也实力雄厚军火大咖都看过,他们谁也说不上来里面装的是什么,打的是什么,因为这完全不在他们的研究范围之内,连新概念武器里都没有它。
但瞒得过他们就瞒不过你了,不愧是老项啊,你这练过武,又是军火巨头,两相结合才能认得出来。”李嘉豪说。
“我也是随口这么一说,看来运气好没猜错;可你是怎么把内力给储存到这里面去的?还有内力的来源是什么?是你本人吗?这么多你得消耗多少才能把它们都填满啊?”我说。
“储存这事我还的确是费了一番脑筋,咱们练武的内力一般都贮存在内脏乃至经脉之中,我受此启发,找人做了一个仿生容器,就是这种罐子了,可是花了不少钱,那仿生容器仿制的就是脏器对内力的贮存能力。
而内力的来源,是我本人的不假,但装填这么多可就不是出在我本人了,我内力再雄厚,那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我是组织了一个小团队,攻关出一套设备来,这设备建好了纵横占地面积差不多跟大半个足球场相当吧,里面的结构也是仿生的,同样仿的是人体,只不过仿的更加全面也更加彻底,如果说这种容器只是模仿脏器的内力贮存能力的话,那这套设备仿的就是一个人全身上下从五脏六腑到经脉产生内力的过程。
说白了就是把人类练功产生内力的过程,复制到了一套设备上进行‘生产’,只是限于目前的技术,设备的体积还很大,生产出来的内力能量密度也不算高,用武林里的标准来看,最多能达到中游水平,也就和你刚刚练 顶纯阳功’时差不多吧,这已经是很高的起点了。
而这些‘人体能量发射系统’里填充的内力,就都是从那套设备上充好的。”李嘉豪说。
“你这真是可以,如果说以前那些只是你利用货架产品拼出来的小发明的话,那这个就属于一种新型武器了,完全可以并入新概念武器的名录,等于是开了一种全新武器的先河,你这武功厉害,在这方面的思维也不差,这不仅要有实力干,更得有这个想象力,了不起。”我说,并向他竖了一下大拇指。
李嘉豪闻言笑了笑,然后摆着手说:
“过奖了老项,你难道没兴趣试射一下它的效果吗?”
“哎呦,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个当然有兴趣。可是这是在大学校园里,打坏了花花草草怎么样都不合适吧,那往哪儿打?”我说。
“就打‘明辉楼’两边的竹林吧,这些柱子都是李诚宏为了困住我母亲灵魂而种的,我这次废了这个阵,也得把它们给斩草除根,现在打了也正好。”李嘉豪说。
“也对,那我就试试。”我说。
说罢,我瞄准两侧竹林最为密集的左侧,扣动了扳机,接着就感觉手上微微一震,发射器向上轻轻扬了一下,接着能看到一股透明的能量飞射而出,击中在了竹林中间,紧随其后的是这些被击中的竹子,起码四五根人手臂粗细的全部当场爆开,将至少2米上下的长度全部炸成了竹屑四处飞舞。
与此同时,因为这些竹子是种在一个斜着的土坡上的,那股能量将柱子打爆后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还有余量的继续前进,直至击中土坡,在上面打出一个脸盆大小的坑来这才算完,不少泥土也跟着一起被崩到了外面。
这个威力往太大里说那肯定达不到,但至少能跟一枚装药量较大的防御型手榴弹差不了太多,要是打在人身上,那就算穿着重型插板防弹衣,也得被当场打死,没有防护或只穿了轻型软质防弹衣的,则被打烂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通过对这股能量的观察,我发现这枪打出去的内力就是之前提过很多次的“虚劲”,只是“虚劲”一般都是由武林高手用身体发出隔空杀伤敌手,这个是用这种发射器打出去起到同样的作用。
而就威力的层次而言,那相当于一个中等高手的全力一击是没问题的,这对于一种可持续射击的武器来说,已经很不小了。
“好家伙,这劲道的确不小,但这一个容器里储存的内力能够打几次?有效射程又是多少?”我说。
“不多,只能打15次,但我给每个人还都配备了两个备用的,加起来就是三个,一共能打45次,这个次数跟二战时期单兵的单兵弹药基数差不多了。
这跟枪械比肯定是差得远,不过它也有它的优势,就是能把所有的内力通过缩减发射次数来提升单次的攻击力,最多能把发射次数缩减到一次,既一下就全部打光,那样的话在50米内,能对轻型装甲目标形成一定的威胁,攻击力力度类似于我在‘印度少林寺’三拳击碎那口大钟的总和吧,只是那样打的话后坐力也会大大地增加。
有效射程方面,也不算远,我测试的比较理想的距离是80米左右吧,再远了能量会分散的太严重,精度下降很多,密度也不足以将人当场打死了。
这个射程太近是目前最大的问题,只能提高内力的密度才能继续提升,而且我还想用同样的原理制造更大规格火炮,可也受制于能量密度,火炮造出来在有效射程内的威力的确可以提高很多,但距离远了衰减的也更快,完达不到我想要的程度。”李嘉豪说。
“这个有效射程要用作常规作战的确是近了点,那你给我说的这么详细,肯定不止是想讨论讨论吧?”我说。
“哈哈,老项就是老项,我还没把话锋往那边引,就已经被你看出来了,我给你展示这个,是想跟你合作,我旗下的那些个小团队跟你的没法比,跟科学家的能力更没法比,所以我想你们帮我个忙,把这个项目深化下去,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提高设备生产内里的密度,将它提升到一个理想的程度。”李嘉豪说。
我听了心说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我一开始听他这么介绍估摸着里面应该有某些难以逾越的技术难关,这是来找帮忙的了,而已李嘉豪的身份,我们帮他那自是没说的,所以我就说:
“这个没问题,你这么好的创意,冉老哥肯定也会喜欢的,这个项目我接了!”我说。
“那太好了,这种‘人体能量发射系统’要在我这里,最多就是这种成色了,压在手里那就埋没了,到了你们那里,才有它继续发展下去的空间。”李嘉豪说。
“李大公子,有商业项目咱们能不能等正侍寝办完了再谈?听你们聊这个我总感觉有点‘跑题’了。”周洲说。
“嘿嘿,小洲你也等不及了?那里面困住的是我的生母灵魂,这里也就没人比我更想尽快破了这阵了,只是李诚宏既然在里面已经有所部署,那肯定是准备的很周全,咱们现在已经距离‘明辉楼’近在咫尺,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你看墙角上装的监视器了没有?里面的指挥者不管是那个阴媒还是其他什么人,肯定早就现在盯着我们从开始看到现在了,如果直接往里冲,势必会撞上他们精准设置的防御,免不了是一番血战,到时候损失肯定也小不了。
所以我在外面跟老项聊聊这些,一来是推销一下我的产品,寻求‘山海集团’的合作;二来是搓一搓他们的锐气,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在里面等我们等的早就抓心挠肝了,在想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进去。
不是着急吗?那就先急着,等急的差不多了,我再动手。”李嘉豪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4-02 19:45:15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下午还是得出去有些事,所以提前更新一下,如果被抽楼了,那等楼主回来之后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1-04-03 13:32:57 +0800 CST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3015950

发表时间:2019-12-13 22:08:2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6:33:04 +0800 CST

评论数:1885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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