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楼主今天还得给各位看官告个假,明后两天事情很多,估计可能没时间更新了,所以明后两天暂时停更一下,等忙完了就立马复更,还请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2 20:09:05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5 19:08:19 +0800 CST  
(十一)不靠谱的消息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请这两位在这里住下等个2-3天,理由是我要与冉业成以及其他人商量一下到底要哪些设备,以及在什么地方选址等事宜。
等商量好了,给他们一个准确答复后,再签合同。
在安顿好莱恩瑟与赵代表后,我把所有核心成员都集中到了一起,开了一个集团内部会议,会上,我把情况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一遍后,先让大家发表一下各自的看法,徐布说:
“既然这个‘复兴社’知道了第二块残片的下落,那‘暗黑殿’没理由不清楚,正如项兄你们跟他们谈时提到的那个事情,如果要咱们亲自去找这第二块残片的话,那免不了要与‘暗黑殿’的顶级力量展开一次正面对决,到时候可是吉凶难料。”
“这是肯定的,若没有这么大的风险,‘复兴社’也不会开出这么高的条件。”冉业成说。
“项总,有了这些设备,咱们是不是想生产什么就生产什么了?”巴立郎说。
“差不多,起码你在各国军队里见到的那些主力常规武器,都不成问题。”我说。
“嘿,那厉害了,咱以后也能开上自己生产的坦克了!”巴立郎说。
“你拉倒吧,咱们做的是军贸生意,武器生产出来主要是往外销售的,又不是自己用;当然了,如果有人想来找死尝尝厉害,那用一用也未尝不可。”我说。
“我说的就是这个,哈哈。”巴立郎说。
“那这样,反正已经答应人家了,这可不是个一般的小买卖,不能儿戏,咱们当年各自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凑到一起拼命,现在为了‘山海集团’的前途再拼一次也无妨。”我说。
“项总的生意从小做到大,没有磨灭的始终是奋勇向前的锐气,佩服。”小烊说。
“过奖了,我只是想尽快发展,只有发展,才能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我说。
其他人如冉景成那是听他哥哥的,小烊也是听冉业成的,而周洲与徐布则尊重我的决定,巴立明听巴立郎的,巴立朗也是听我的,杜若不了解所以基本不参与军工方面的事情,那么这个会议的讨论阶段也就就此结束了,真正重要的是所需设备的清单以及建厂地点。
而前者理所当然的就交给了冉业成负责,他这两天几乎没有休息,除了偶尔吃一点饭以外就是经过与旗下的高级研发人员、工程师进行反复商讨,最终在第三天上午,拿出了一份最优化的设备名单,既考虑到了我们的需求,也考虑到了运营成本,其中一共157大项,998小项。
根据项目的数目,我们将其命名为“157-998工程”。
而后者也就是选地建厂的问题则交给了周洲,她八面玲珑到好像在只要是用得上的领域就没有不认识的人,一通周旋下来,各种公关费用花了7000多万,最终选定了两块比较理想的地皮,一块位于同在东南亚的“巴布亚新几内亚”,一块位于非洲最大的岛国,既“马达加斯加”。
期间我作为“山海集团”的代表,正式与莱恩瑟所代表的“复兴社”签订了这个大合同,他用三根手指签完字后,说:
“好了,那几位就等我们在你们选定好的地址上从开工到投产的好消息吧。
而打败‘暗黑殿’的重任,也再次落在给你们的肩上了。”
他前面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就好像跟我们谈成的不是什么大生意,而更像是我从卖场里买了手机而已,但后半句就口气凝重,看的出,对于他们“复兴社”而言,给我们免费提供这些设备,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让我们完成他们想要办的事。
我则笑笑说:
“放心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会尽全力的。”
说完这些,我们就送走了二人,直到他们坐着专车到了机场再登上专机离开后,以我与冉业成为主,就开始忙活起来,主要忙的就是监督施工进程。
而这“复兴社”也真是“一颗唾沫一颗钉”,竟然从国内聘请了多家建设公司,而国内素有“基建狂魔”的名头,这些公司又是其中的翘楚,钱给到位了这速度自然不在话下,最终竣工时只用了37天,经过1天的设备调试后,在第39天时,就可以投产了。
速度比莱恩瑟承诺的40天还要快了整整一天。
至于这些设备都有什么,其中我认识的就是造火炮、造坦克、造飞机乃至是造弹道导弹、巡航导弹包括常规潜艇的都一应俱全,随着这些设备与相应生产线的启动,以前冉业成带队设计出来但制造不出来的东西,现在都能生产出来了,而且还是批量的。
在厂区附近,我安排了大量的集团里训练出来的武装安保,以确保生产安全。
他委派了专人带着上述武器的样品去各个有此需求的国家如何推销这自不用说,就说我跟冉业成来到新落成的厂区参观时,我俩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之前还看起来遥不可及的一个“军工体系梦”,现在就这么要实现了,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就说:
“看来尤家与‘复兴社’对咱们都是酝酿已久了。”
“哦?项兄弟此话怎讲?”冉业成说。
“尤家把拍卖‘神圣联盟’遗留资产的那402亿美元给了咱们,这‘复兴社’又免费提供了这么多战略设备,一个给钱,一个给物,这不明摆着是想把咱们扶起来作为对抗‘暗黑殿’的主力吗?
以前我是认为尤家给咱们那402亿美元的资金是为了帮助一个的得力助的盟友,就像大国给跟着自己站队的小国增强实力好能更好的给自己帮忙一样,现在看‘复兴社’也是这么想的,甚至这是他们商量出的结果,为的就是让咱们尽快成长,但代价就是兴许未来和‘暗黑殿’的厮杀中,咱们得打头阵了。”我说。
“这个也是个好事,毕竟打头阵这不是谁都能干的,咱们是在无数次厮杀中向尤家与‘复兴社’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才得到了他们这么慷慨的帮助,否则换了别人,若是烂泥不上墙,别说是这么大的帮助,恐怕要死的时候都没人来管,到了时候连个最低级的炮灰都算不上。
正所谓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纵观世界不管是国家还是非国家的势力,在成长之初,都是抓住了一个极好的战略机遇后崛起的;而对于咱们来说,从缅甸开始到消灭‘神圣联盟’,一共有过三次这样的战略机遇,而咱们每次都抓住了,抓住一次就上一个台阶,现在是第四次,咱们也一定要抓住,这次事成之后,咱们才能正式有资格成为与尤家、‘复兴社’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论长短的‘三头会盟’,而眼下,咱们还是处于‘拿人手短’的阶段。
所以,这既是挑战也是机会,咱们得把握住才行。
只是,‘复兴社’这次给的好处实在是太大了,这些一流水平的战略设备的价值,根本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我们得豁出去给‘复兴社’拼命办这件事了,然后就是像你说的,以后再和‘暗黑殿’正面交锋,咱们恐怕得充当主力,而且还要打头阵。冉业成说。
我细细的想了想冉业成的这番话,感觉深以为然,随即便点点头,说:
“老哥说的在理,咱们现在所拥有的,都是拿命换回来的,既然能让咱们再次成长的机会又上门了,就没有放过去的道理。
而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既然这么大的好处给了咱们,咱们为这事拼命也是应当的,至于和‘暗黑殿’的交锋谁来打头阵,这个咱们打头阵没问题,但前提是他们做事得地道才行,要是‘复兴社’做事不地道,想让咱们在最前面‘趟雷’,那他们就等着吃瘪吧。”
之后我们回到马来西亚的集团总部,静等“复兴社”的消息,在生产线全面竣工并投产的一个月后,消息终于来了,他们发了一份保密传真过来,要求我们“阅后即焚”,我把众人召集起来一起只把传真里的内容看了一半儿左右时,我有点来火儿,原因则很简单:
“搞了半天‘复兴社’实际上也不知道第二块残片的下落,而是要我们去找一个人,说这个人手里有一本书,书中记载了这第二块残片在什么地方,这不扯蛋吗?这人他们怎么不自己去找?这个让我们紧张兮兮的等了这么久的消息给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看来找这个人也不是个轻松活计,起码也得搏命才行,要不然‘复兴社’不会用这么大的人情去托我们去做这么简单的事情。”徐布说。
“有徐兄弟说的此事不简单做前提,再加上‘复兴社’的兵力看来是真不够用了,到了连去找个人应付一场烈度应该不会太大的战斗都不行的程度。”冉业成说。
“找人的话,不难,但找到之后再去找那本书,这个的确是有点复杂了,从这个角度说,‘复兴社’是得到了此事的一个很原始的初步消息就该请我们了,看起来他们的时间很紧急,估计‘暗黑殿’那边也在全力寻找,他们想抢占先机就得尽早出手,所以便只能这样了。”周洲说。
我则没再接话,而是气哼哼的把剩下的那一半传真内容看完,火气是一点都没消下去,我把传真往桌子上一拍,爆出粗口说:
“最可气的是这里面对此人的信息只提到了三条,一是这人名叫孙天涯,二是性别是男,三是此人是个收藏家,其余连个地址都没给,这他妈上哪儿找去?虽然说可以利用姓名筛查找,以及身份排查找,但这点基础信息都不给就发过来,拿我们当打杂的了?”
“我们要找的人是收藏家还叫‘孙天涯’?”周洲说。
“是啊,你知道这个人?”我说。
“当然知道,既是收藏家还叫这个名字的人我就认识一个,收藏家这种职业与古玩、鉴宝、当铺这些行业高度重合,圈子里有个什么有点名气的人物我们都清楚的很。
只是我知道的这个孙天涯不是广义上的收藏家,也就是那种什么都收的人,而且此人的路子很广,什么都能搞得到,包括一定水平的武器,这么说吧,只要价钱合适,他贩卖军火、人口的活计都能做。
总的来说,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是个十分唯利是图,以投机倒把为主业的奸商。
而我的几个古玩行家在他那里‘收过货’,只是有真有假导致他的名声挺大但却不怎么好,从他那里买东西,真假都有可能,得凭自己的眼力,如果没有眼力的话就只能凭运气了,倘若再被他忽悠了的话,便只能被坑了。
另外,这人心术不太正,好色贪财全都占了,我就上过一次他的当。
又因为他长得比较老相,所以圈子里跟他关系不错的都叫他一声涯叔,而不好的则叫他‘破烂涯’,意思是蔑视他什么都收,像个收破烂的一样。”周洲说。
“他坑你什么了?”我眯着眼睛说。
“放心吧,没事,他以前有几次是想占我便宜来着,但被我躲过去了,而坑我的那次还跟咱们去缅甸那次的所有人都有关,就是防毒面具的事情。
当时我买来给你们在境外交货使用的枪械跟弹药都是从他那里买的,专用枪袋也是,这些都没问题,但防毒面具就出事了,这个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周洲说。
“也就是说当时咱们拿出来那种没有过滤层只有个外壳里面还塞着口罩的防毒面具是他卖的?”我说。
“嗯,怪我不太懂这些东西,看走眼了,差点害死大家。”周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
“这不怪你,得怪那个鸟人,妈的要不是冉老哥急中生智用烧过留下的活性炭做了几个自制简易防毒滤嘴的话,咱们当时就都得‘交代’在那个破山洞里,就没有今天坐在这里的咱们这一大群人了。
不过既然要找他,你还了解更多吗?”我说。
“这个好说,我找人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周洲说。
“恐怕不会这么好找,要不然以‘复兴社’和‘暗黑殿’这种可以只手遮天的能量,不可能找不到。”冉业成说。
“那就先打听一下试试,走一步看一步。”我说。
“嗯,我下午就能收到回信。”周洲说。
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几个就散会,毕竟都各有各的一堆事要忙,特别是自从两处的大型军工试验与生产线全部投入使用后,我跟冉业成是最忙的,每天都有一大堆事务得处理,还有每天都有至少几十单大小不一的意向客户要谈,简直是分身乏术。
长话短说,时间到了下午13点37分时,周洲的电话来了,说她收到回信了,我立马通知其他人,将眼前的一个只是来了解情况,并与签下了一个石油巨富国家的武装部队训练大单,以及1000枚便携式防空导弹的合同后,这就往会议室赶。
其他有关古玩、医药、运输这些方面的订单我从来不管,是谁管谁负责,也就是周洲、杜若、小烊全权处理,而军火贸易按照这个逻辑应该是由冉业成管的,但经过商议他把这个责任给了我,因为他不想谈生意,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新技术的研发、已有产品的生产上,所以现在我是“身兼两职”,除了原本我负责的军事资源领域分公司以外,火力与打击分公司的订单也归我管。
言归正传,等到了会议室,众人落座,周洲作为信息的传达人,率先开口说:
“我问了一下北京的胡掌柜,他说孙天涯最近在潘家园开了一家名叫‘多宝阁’的大门脸,生意做的很大,这半个月来就成了17笔300万以上的单子,1000万的单子也有6笔,这在圈内轰动不小。
按照胡掌柜的说法,因为那里生意特别好,所以他自从‘多宝阁’开店之后就几乎天天亲自在那里盯着,我们要找他的话,去那里找最合适不过。”
“我建议可以去两到三个人先看看情况,如果在的话最好,但我预感大几率是不会在的。”徐布说。
“嗯,我同意大徐的意见,咱们这边也都是事,两三个个人办这事就够,一旦发现没人就立即回来,再根据所掌握的情况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那么谁去比较合适?”我说。
“去了之后肯定得跟胡掌柜见一面,这里我跟他最熟,我肯定要去。”周洲说。
周洲说完这话其他人就都把眼神转向了我这边,这意思就不用说了,而且明显是没人愿意当我俩的“电灯泡”,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是公事,挑明了说还有点不好意思,这正好有了个“台阶”,而冉业成就借着这个台阶说:
“既然周小姐去,那项兄弟也一起最合适,只是二位一定要快去快回,毕竟谈订单什么的我不擅长。”
“快去快回自然一定。”我说,其实冉业成这话说有一层给刻意这个话题收尾的意思,因为即便我们仨乃至所有主要成员都不在,那集团的业务也可以照常运行,下面那些市场部、生产部、销售部的部长外加秘书团们不是在这里吃白饭的,只要不出现重大变故,正常业务他们都应付的来,这也是我们除了“复兴社”提出的理由、开出的条件之外,能答应“复兴社”去亲自寻找第二块残片的内部原因,否则在创业初期,我们几个走了就都玩不转了,那肯定不行,即便条件诱人,那起码也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明确了,为了赶时间,我俩也没有坐任何航空公司的飞机,而是将之前买的一架空客研制生产的ACJ-319型私人飞机拉了出来,然后与所经位置的空管局完成报备之后,就从槟城国际机场起飞,直奔北京国际机场。
这架ACJ-319为双发设计,满油航程可达到11000公里,足以满足直飞北京而不经停的需求。
该机自打买了以来我一共就用过3次,不怎么用的原因是每次用完的保养都很麻烦,而且费用也比较高,虽然我乃至我们这个团队在资金上都很充裕,但我也不想在这种没必要花钱的地方胡乱挥霍,所以只要不是特别赶时间的事情,我能不用私人飞机就不用,一般都坐航空公司的飞机,而这次是越快越好,便把它给拉了出来。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5 19:28:36 +0800 CST  
值此佳节,楼主祝各位看官,阖家幸福,端午安康;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5 19:29:35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6 19:34:17 +0800 CST  
(十二)潘家园
我当初看中它的原因是其内部空间在这个价位的私人飞机里算是比较充裕的,同时还是最安静的,而噪音处理水平高带来的安静也是ACJ-319的主要卖点之一,它的内部可以同时布置19个豪华座,或57个商务座,选择哪一个看买主的需求,不过这两种我都没要,我选择了将它的内部改造成了硬件条件相当于五星级酒店的客房,里面该有的什么都有,可以睡觉也可以洗澡,有利于在长途飞行中缓解疲劳。
正常情况下最快的民航客机从马来西亚方向飞到北京起码也要6个半小时,这还是直达的,如果有多地经停则可能达到十几个小时,而私人飞机最大的好处就是受各方面的外界因素制约要远比航空公司小,所以即便同样是直飞,同样是一样的距离,私人飞机就要比民航客机快的多,比如相比于这次航程民航机至少需要6个半小时的直飞,私人飞机从起飞到降落,全程只用了4个多小时,比最快的民航机也节省了接近2个小时。
而我们落地后原来留在北京的办事处早就准备好了接机的车,我俩上了车先直奔“铁三角”别墅去找胡元华。
路上周洲才打电话给胡元华,告诉他我俩一会儿就到,我问她为什么不在来之前告诉,她说:
“要是来之前就给胡掌柜说的话,他必定要带着杨雪俪跟王凯歌来接机,到时候又少不了一顿寒暄,而且还得被他拉去吃午饭,不吃的话面子上过不去,吃的话又太耽误事,我现在才说,他就会明白咱们是真有急事,也就不会客套了。”
“你这接人待物的水平我还得多多学习,我考虑这种事的时候往往就想的比较简单。”我说。
“你通过谈订单已经进步很多了,我能感觉出来。”周洲说。
“这都是被逼的,我本来应付自己那摊事还马马虎虎,结果冉老哥不愿意掺和生意上的事情,把他那边的单子也推到了我这边,真不知道咱们没有合并在一起的时候他自己在‘大船’上是怎么做的买卖,现在合并了总算是找到个我,自己乐得清闲去当了个‘甩手掌柜’。”我说。
“这样是个好现象,冉先生的能力是搞科研,让他心无旁骛的去做那些事才是他最喜欢的,而他的产品又是咱们的最主要支柱产业之一,所以你能帮他分担这些事情就尽量多分担点。”周洲说。
“这是自然,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冉老哥的作用谁也替代不了,要没有他在,那咱们都活不到今天,这产业也得缩水六七成以上。
不过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范儿了啊,现在什么都有了,就差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了。”我说到最后这句的时候,两只手把她的一只手捧在了手心里。
她则有点害羞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
“讨厌。”
我俩说着话,车子就到了地方,也就是“铁三角”别墅的正门门口,此时胡元华、杨雪俪、王凯歌三人早已带着一众侍从在门外列立两旁做好欢迎我俩的准备。
尽管这次不可能常坐,但他还是做出比第一次见面时隆重得多的迎接仪式,这其中的原因,上次是因为有求于我们,而这次我想则是我们几个在这段时间内的变化吧。
下车后双方如何互问冷暖这自不用说,就说在大厅里,周洲直奔主题说:
“胡掌柜,我俩这次来是要找孙天涯的,我知道你们二位关系不错,但我跟他只能说做过一次买卖,而且还不太愉快,所以想请你帮忙引荐一下,我们找他有很重要的要紧事要办。”
胡元华听周洲说“我知道你们二位关系不错”这句话之后就面露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在周洲把话说完之后这才说:
“项总,周董,我跟孙天涯这个人的关系根本谈不上好,这个孙子几次想坑我只是没坑成而已,要不是看在同在一片屋檐下混口饭吃,我有好几回都想收拾他一顿。
不过既然是你们要见他,还是有特别要紧的事,那这个忙我不能不帮,咱们这就走?”
我坐在一边听着,心说以我的了解,胡元华这个人为人圆滑世故,说话极少又露出锋芒的时候,这次能直接说想收拾孙天涯,那看来此人肯定是没少得罪胡元华,而且还得罪的不轻,这才让这么一个好脾气的人都说出了这么直白的话。
看来周洲说这人在圈子里名声不太好其实都算是一种比较客气的说法了。
“嗯,那还劳烦胡掌柜做带我们走这一趟了。”周洲说。
胡元华应了一声后立马让人备车,这事用不着“铁三角”全都去,他自己一个人就行;胡元华上了自己的专车,我俩还坐来时公司分部接机的车,他在前,我们跟在后面,直奔潘家园古玩市场而去。
说起这个地方,也算是颇有几分传奇色彩,按照正式名称来说,应该叫做“潘家园旧货市场”,但那一般是指1992年之前的说法,在此之后,北京市在整改之下将大量分散在全市各地的小型古玩集散地全部集中到了这里,再加上潘家园本来也干这个生意,以及当时民间古玩艺术品开始加速兴起,这里就一跃成为了全国最大的古玩集散地之一。
而以胡元华为首的“摸金铁三角”中的两人,也就是除了杨雪俪之外的这两位,起家就是从潘家园摆地摊练摊开始的,在闲聊之中谈起这段往事时,胡元华总是感慨万千,说自己从部队回到地方,如果不是一时兴起想到这里倒腾点旧货然后偶然间接触到了这个市场,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祖传风水本事能在摸金行当中大展身手,真要那样的话,全国可能只会多一个倒卖倒卖旧货的胡姓小贩,而不是一个名震摸金、古玩、憋宝、收藏等多个领域的胡掌柜。
其实我也一样,倘若我当年没有因为揍了阿德里安一顿而被迫离开外籍兵团,那就没有现在的“山海集团”,而只是在外籍兵团里继续存在着一个默默无闻的炮灰。
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言归正传,在路上,我说:
“胡掌柜帮咱们这个忙虽然不算特别大,但也是个人情,咱们是一会儿就表示一下还是以后再找机会感谢一下?”
“放心吧,这个我早想好了,等下事办成了,当面表示一下就行。”周洲说。
“那好,这种人情世故的事情,你办我最放心。”我说。
随后两辆车子一路到了到了潘家园市场的正门,一面用金色书法大字写着:
“潘家园旧货市场”七个大字的砖石屏风出现在眼前。
把车停好一行人下车从正门进入,映入眼帘的就是挤在道路两旁的各种摊位,那真是卖什么的都有,在我路过一个明显是卖仿古艺术品的摊位时,甚至因为人流太密集,被迫缓慢前进时听见这个摊主正在和一个外国游客模样的大肚子白人说:
“这好东西您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秦始皇的冕旒冠!秦皇陵里挖出来的,秦始皇知道是谁吗?那可是中国第一个皇帝!他的东西那能差的了吗?
我看您是个国际友人也不多要,一口价,8万!怎么样?”
随后那个外国人说了一串话,还不是英文,而是西班牙语,他旁边跟着一个女人则是翻译,翻译说:
“秦皇陵没有挖开过,哪里来的冕旒冠?”
“这您就不懂了吧?我认识两个姓吴的盗墓贼,啊呸,是‘钻地龙’,是一对叔侄,天下就没有人家掘不开的墓,这秦......”摊主后面的话因为我的前进以及周遭的嘈杂而听不真切了,反正这种事情在古玩市场里属于“日常操作”,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他连那个一看就是上个星期刚做出来的东西都敢说是秦始皇的冕旒冠的话,让我与周洲都不禁失笑,只是胡元华一点反应丢没有,这应该是他年轻时从这里混迹多年,这种套路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钻地龙”是盗墓贼给自己取得“美称”,形容盗墓这个行当要常在土里钻来钻去,同时又像龙一样可以游刃有余,不过胡元华从不用这个称呼来形容自己,用他的话说,那就是若用了,就等于真把自“铁三角”这堂堂正统的“摸金传人”跟寻常损阴德的盗墓贼混为一谈了。
话再说回来,果然,可能是听见我俩笑了,他转过头来说:
“项总周董莫怪,说这是秦始皇的东西那都算有良心的,再往里走,有人还说自己有黄帝斩蚩尤使用的‘钧天剑’呢,实际上对面的摊位也有,就是批发的玩意儿;反正这里的人为了忽悠不懂的冤大头,什么都敢说。
而刚才那个我估摸着是欺负外国人没看过盗墓小说。”
“这样也挺好,这才有个古玩市场的样子吗。”周洲笑着说。
“周董这话说的对!”胡元华说。
我们继续往里走,发现这地方还真挺大,那个孙天涯开的“多宝阁”在最里面的一条街上,那里就比这里高级多了,这里全是地摊,而那里就是看起来非常正规的大型店铺了,虽然里面的人可能心更黑。
而沿路之上凡是看见胡元华的摊主,都点头主动打招呼称一声:
“胡爷好。”
这么看来,别看胡元华早就不在这里混生活了,但名声之大上到顶级古玩收藏家,下到卖假货的小摊贩,都知道他的大名,而且还敬畏有加,能在一个圈子里混到这个地步,的确没有真本事是不行的。
在随后去“多宝阁”的路上,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当我们刚刚走入位于整个市场最深处的“店铺一条街”,也就是与地摊界交界的位置时,忽然就从墙角里蹦出一个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明晃晃类似手镯的东西就过来了,然后以极快的手速把这东西往周洲的手腕上一摁,只听“咔”的一声响,此物就戴了上去,接着这人就说:
“哎呀,我在这里等了三个月,终于等来了一位有缘人,我一眼就看出姑娘你跟这个镯子有缘,红花还要绿叶衬,姑娘你这么美,这个镯子衬你正好。
而且这镯子的来历可不简单,那是我祖上从明代一个贵妃墓里掏出来的,戴在身上有区属避寒的功效。
既然咱们有缘,那你随便给我点钱,我就当亏本了,看您也是个爽利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20万!怎么样?!”
这人的语速和他的手速一样,都非常快,这么一大段话他几乎就是在十秒钟内说完的,不过要不是因为我手机恰好来了一条“复兴社”赵代表发来询问我们现在动没动身去找孙天涯的保密信息,注意力被吸引走了,那以我的反应能力,别说是练了“金顶纯阳功”之后,就是之前时也根本不可能让他得手,可现在已经得手了,就得想办法解决,这人是个骗子自不用说,但骗子就骗子吧,如果只是在这里说这些屁话然后狮子大开口那也就罢了,最可恶的是他借着给周洲戴手镯的这个档口,就用那只糙手抓住周洲的玉手摸起来没完了,周洲往回抽手还被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勾住了镯子而抽不回来。
那我能袖手旁观吗?看到此处当即火就起来了,然后一把抓住他勾着镯子右手的手腕,轻轻一捏,这人就“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其实我根本就没用力,以我现在有“金顶纯阳功”傍身的力量,我稍稍一发力便能撅弯拇指粗细的钢筋,想要捏碎他的手腕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并没那个必要,我的目的只是让他松手而已。
他的惨叫声被外面的嘈杂声所掩盖,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但是,看我来者不善,周围起码八九个平时看起来像是游客或者是摊主的人全都围了过来,我一看心说行啊,还是团伙作案,妈的老子最近没打人,还真有点手痒,看你们几个今天是想找死。
“到我身后去,注意别溅一身血。”我对周洲说。
我这句“到我身后去”算得上是跟她一起遇上危险时的标准用语了,她闻言一点头就闪身到了我身后,而就在我马上要发作收拾这帮不知死活的地头蛇时,走在前面的胡元华赶过来了,他指着这几个人大骂着说:
“你们这帮孙子,连我的朋友也敢坑!这两天没上眼药眼都瞎了?!”
这些人一看是胡元华立马脸色一变,刚才那个戴镯子的因为被我捏了手腕都给疼出眼泪来了,可见到胡元华后,愣是强行压住手腕上的剧痛,在苦瓜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来说:
“胡爷?我们真眼瞎没看出来是您呐!来来来,哥几个快过来给胡爷问安。”
这话说完那几个刚才还一副拉开架子要干架而围过来的人就都真如胡元华所骂的那样——都变成了“孙子”,围在胡元华的周围都陪笑着说:
“胡爷好。”
“少给我放屁,快把镯子给我解下来,你等了三个月了?我看你是等了三个月找目标抢人吧?外面骗人的那些靠的是一张嘴,骗了也算是个能耐,你这种杂碎就是明抢,我告诉你,我这是救了你们你们知道吗?今天要没有我在这里,我这个兄弟能把你们几个杂碎去年的宿便都给打出来,恼一恼就能送你们去见阎王!”胡元华说。
“是是是。”这人说完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则瞪了他一下,吓得他赶紧把眼神收了回去,然后从身上摸出来一个很精巧的小钥匙,插进周洲手上的手镯里一拧,又是“咔”的一声,镯子应声解开。
“我最近不怎么来潘家园,没想到你们又开始‘乍刺儿’了,我告诉你们,我今天是有事,哪天我专门来逛逛,要是再碰上你们,小心我废了你们丫的,赶快都给我滚!”胡元华说。
随后那人连连点头称是,拿上自己那个解下来的破镯子跟身边的那几个帮手就“一溜烟”的全跑了。
“胡掌柜,这都什么人啊?”我说。
“在二位面前出丑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这种人在潘家园里有不少,以前严打过一阵子就几乎绝迹了,最近一松,就又冒出来了,基本上天天都在这附近晃荡,谁碰上了就是谁倒霉。
而且这些人手都快得很,根本不给你反应的时间,很多人都是被套上了好一会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然后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些人的行为接近于明抢,专门针对来这里的外地人,路过的时候他跳出来给你戴上这玩意儿,他就说这东西跟你有缘,然后漫天要价,如果你是有钱人,可能就能坑上一笔,如果你没钱,那就坑个几千块也行,因为那个破镯子的成本价也就100块钱左右。
但别看便宜,不锈钢做的,比手铐还结实,他要不给你用钥匙打开,普通人是别想徒手打开的。
是个女的那就得栽了,是个男的话,要是想来硬的,那他们周围还有几个人,就是刚才那几个,全都围过来的话普通人也招架不住。
假设你报警,这里没有监控,他们也没把你怎么样,即便要价再高也只是经济纠纷,上升不到民事事件,刑事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警察来了最多也就让被害者走人拉倒,根本没法把他们怎么样。
不过说真的,我看得出来兄弟你这段时间除了事业飞黄腾达以外,肯定练了什么了不起的功法,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如果真打起来,以前你对付这些个人就不成问题,现在的话,恐怕他们在你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所以我说我这是救了他们,也是实话吧?”胡元华说。
“我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毕竟这是在北京,但让他们‘终身难忘’是肯定的。”我摆出一副笑脸但口气阴狠狠的说。
“唉,潘家园的风气就是被这些人搞坏的;周董,真是对不住了。”胡元华先是叹了口气好像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对周洲说。
“不碍事,他们也没怎么样,而且有项骜在,我也不怕。”
“好吧,二位别介怀就行,要不然我胡某人可感觉面子上太过不去了。
咱们继续走,最里面那个铺面就是孙天涯的‘多宝阁’了。”胡元华说。
我俩应了一声后就接着跟在胡元华的身后走,期间我还在想那几个人既然这么忌惮胡元华,为什么还敢造次呢?难道是眼神太差只看见我俩了没看到胡元华?转念一想感觉肯定不是,这么大个大活人都看不见那还在古玩市场这种就是靠眼力价儿讨生活的地方混个屁,那么实际情况就应该是他们看到胡元华了但出于害怕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就装看不见,同时以为胡元华跟我们不是一路的,这才跳出来“明抢”,毕竟我俩跟胡元华的直线距离还挺远,中间夹着好几个陌生人,不知道的的确不容易看出来是一起的。
只是我想到万一这是来袭击我俩的敌对势力,那早就晚了,即便随后我能反应的过来周洲也得先中招,看来我还得提高警惕,特别是得继续加强自己的临场感知能力与应变速度,这在“金顶纯阳功”的记载中有提到,只要练到一定境界,可以做到“鸡司晨犬守夜”的程度,到时候别说是看手机的时候身边突然崩出个人来,那就是在睡着时有人想近身偷袭自己都能迅速察觉,我现在离这个境界还有距离,得加快提升进度才行,我心中如是想。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6 19:52:11 +0800 CST  
楼主今天又有事,得忙一下午到很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就先提前更新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7 14:11:35 +0800 CST  
(十三)被扣住的孙天涯与南非酋长
剩下的路没再发生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很快就走到了“多宝阁”的门前,我仰头一看,心说好家伙,这门脸可是够气派的,大门仅宽度就是三丈三,比旁边的其他铺面宽了两倍都多,门口两侧列立有一对纯铜打制的狮子,一个踏着绣球,一个张着嘴巴,头向着相对的方向微微歪着,配合上那灵动的眼神制作工艺,就好像是在用动作请来的客人进去。
刚走到门口,里面的两个伙计认出了带头的胡元华,赶紧推开门笑脸相迎,说:
“胡爷,您来这里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我们好给您沏好茶不是。”
“不必,你们孙掌柜呢?我这两位朋友想找他有点事,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这才来店里找。”胡元华说。
我一边听着双方的对话,一边习惯性的把所到的新环境看了一遍,这里面装修的可说是一个富丽堂皇,气派非凡,当然这得看跟谁比,跟尤家那样的“行宫”比肯定是不值一提,但在这众多铺面里,绝对拔得头筹了;我目测了一下,这地方仅仅是前厅就得有500平米大小,后面还有更大的空间,总面积肯定得有上千平米,最关键的是胡元华说这店铺不是孙天涯租来的,而是他买下来了,要知道这可是在北京,潘家园在三环以内,在这种地界儿能有上千平米的店铺,仅仅是这地皮的价格就得近亿元,对于孙天涯这样的“倒爷”来说,有这样的手笔,也算是干的非常成功了。
除了装修以外,这里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会摆满各种古玩字画以及奇奇怪怪的东西,而是有点类似于高档星级酒店的大堂,想来也对,孙天涯的倒卖生意做到了一定规模,肯定不能再是把要出售的东西摆在外面了,真想要见货,那肯定还得去里面说,那这里只是一个见客的地方。
就像我们出售军火还是医药,当然也包括古董,如果单子够大,那谈生意得到总部去谈,而不可能跑到生产一线去谈。
话再说回来,胡元华问伙计孙天涯在不在,那伙计显得有点为难,吭哧瘪肚了半天也没说上话来,看是有难言之隐,胡元华一瞪眼,说:
“看你的意思是不想说了?怎么着?你们孙掌柜又做了什么亏心买卖不敢见人?如果不想给我说,要不我把王凯歌同志叫来跟你们聊聊?”
伙计一听,赶紧说:
“您可千万别叫胖爷来,上次刚开张那天他来因为照顾不周就差点把我们这小铺面给掀个底儿掉,只是——掌柜的真的不在这里,走了都四天多了。”
话到这里,从大厅屏风的后面就绕出来一个人,这人有些微微的谢顶,但形象一看就是相当精明的那种,他走上前来让伙计可以走了,然后看了一眼胡元华又看了一眼周洲,满脸赔笑的说:
“胡爷,周董,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过来了?”
“哦,李副掌柜,您不出来我还以为您跟孙掌柜一起失踪了呢,他去哪儿了?你要是也说不知道,可别怪我发飙哦,我刚才那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真让我不高兴了,那还就得叫上王凯歌来一起飙。”胡元华见此人来便站起身,用一种口气平淡,但明显带有市井气息的威胁口吻说,结合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这胡掌柜年轻时当兵前后在北京,估计也是个“老炮儿”。
只是这人认识周洲让我挺意外的,听称呼是孙天涯的副手,为人如其外表一样,的确很圆滑,他听完胡元华的危险后,脸上依旧赔笑,把我们让到了位于屏风后面一间明显接受过隔音改装的豪华办公室里,这是他们平时谈生意的地方,因为干这一行很忌讳交易细节被外人听了去,所以这种交易室的隔音都做的特别到位。
在坐下之后,这位李副掌柜说:
“虽然我不知道这位是哪路的英雄,但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又跟您二位一起来的,肯定找孙掌柜不是一般的事,能先给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吗?”
周洲接话说的很简单,就说找孙天涯要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是一本书,至于是什么书,只有孙天涯本人才能说的明白,李副掌柜听罢搓了搓手,面露难色,顿了得将近半分钟,才好像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说:
“这么给您三位说吧,刚才伙计说的没错,孙掌柜已经四天多没回来了,至于去哪里了,说出来不怕几位笑话,他被人扣住了。”
“啊?扣住了?被谁扣住了?为什扣住的?”我说。
“他最近谈了很多宗大买卖都很成功这些以胡爷、周董的身份是肯定知道的,这不在五天前,他谈了最近最大的一桩生意,用了8600万,而且还是英镑,卖出去了一尊商代晚期的‘人王鼎’,号称是商纣王亲自命人铸造的,代表自己与天齐平的人王身份——”孙副掌柜说到这里,周洲打断了他的话说:
“这‘人王鼎’是传说中的东西,若是真有实物,那必定是比后母戊鼎、四羊方尊更加珍贵的顶级国宝,孙天涯敢买卖这种物件儿?他疯了?”
“周董您听我说啊,哪里来的什么真有实物,他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张古图,按照书上关于‘人王鼎’的记载自己做了一个,然后出去招摇撞骗去了,被他骗的那个客户不是国内的,而是个南非一个靠卖钻石发家的酋长,用咱们的话说就是个土大款,除了有钱以外什么都不懂,这个人很喜欢华夏文化,跟孙掌柜接触上之后孙掌柜就忽悠人家买这个假造的‘人王鼎’,结果这位就真上当了,先付了3000万英镑的定金,然后要孙掌柜亲自带货上门,孙掌柜寻思着这是碰上人傻钱多的了,离着国内又这么远,不坑白不坑,就带着‘人王鼎’去的同时还带了很多别的东西,反正几乎没有真的,想去再捞一笔。
但去了之后人家也没傻实心儿了,花这么多钱也不能花的不明不白不是?就也从国内请了个鉴宝专家去,可孙掌柜不知道这茬儿啊,等跟人家那请去的专家碰了面就傻眼了,人家当场一看,什么‘人王鼎’也好,那些一起带去的零碎也好,全都是假的,然后就是那边一怒之下,把人给扣住了。
现在我们正在抓紧交涉,看看怎么着先把人给弄回来再说,可希望不大。”李副掌柜说。
我这人察言观色的能力说不上好,但也有一些,据我观察这个李副掌柜别看表面上说这些话的时候摆出的是一张痛心疾首,十分焦急的样子,可仔细观察却能看出有一种窃喜的情绪在里面,好像巴不得这次孙天涯回不来了才好呢。
看来这厮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个扣住孙天涯的南非钻石矿主是个什么来头你们知道吗?”我说。
“我只知道他叫‘德拉米尼.赫拉曼’,50多岁,是个在当地很有势力的主儿,其余就不清楚了。”李副掌柜说。
“好吧。”我说,同时心想你们连这个都打听不清楚还救人?看来你们压根儿就没想救,从这个回答来看也更坐实了我刚才对于李副掌柜人品的猜测。
我说完后先看了一眼周洲,又看了一眼胡元华,并分别递过去一个眼神,那意思是“不用问了,可以走了”,两人会意,我们三人就纷纷起身表示要走,这李副掌柜又是如何一口一个“胡爷、周董”的叫着并笑脸相送这自不用说,就说到了门外,周洲说:
“怎么不问了?”
“不用问了,你们没看出来这小子没憋好屁吗?依我看,孙天涯死在南非才称了他的心意呢,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我说。
“也是,我也感觉他说话神情有点不自然。”周洲说。
“嗯,这小子的确应该是想让孙天涯在这事儿上栽了,好吞了他的产业,最起码,得把这‘多宝阁’给吞掉顺带捞一大笔好处,而且我听说这小子跟孙天涯小老婆的关系也说不清楚;话说他跟着孙天涯也有十好几年了,私通自己的老板娘不说,还一肚子都按的是这种心思,孙天涯也是看走了眼,不过也难怪,毕竟这孙子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能跟着他干十几年的货,也自然不会是善男信女。
不过这孙天涯被扣在南非,跟国内远隔万里不说,那扣他的人肯定也不是善类,二位难不成还想去找他?”胡元华说。
“嗯,必须得找他,他的那本书对我们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很重要。”我说。
“看来你们是又要干惊天动地的大事了,行吧,我老胡也不多问,但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你们尽管开口就是,我们‘铁三角’一定全力以赴。”胡元华说。
“那我们就谢过胡掌柜了。”我说。
“什么谢不谢的,尼泊尔那次要不是有你们,我们几个也拿不回想要的东西,要是真那样,我们现在可能早就入土了。”胡元华说。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路上还又碰上了给周洲强行戴手镯的那个家伙,看他还带着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又被胡元华给骂了一顿,这才离开潘家园。
等我们走出来在上车与胡元华告别之前,周洲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很精美的小盒子,她把盒子递过去对胡元华说:
“胡掌柜,多谢您这次带我们走这一趟了,聊表心意,您务必收下。”
“周董,项总,这点事还叫事?要这还得送东西的话那我胡某人成什么做派了?不行不行,您二位的东西我坚决不能要。”胡元华说。
“您先别急着拒绝,先看看是什么再说。”周洲说着就打开了那个小盒子,而里面出现的是一枚用穿山甲指甲制成的挂坠式饰物,胡元华眼神往上一瞟,立即面露惊讶之色,片刻后说:
“这是‘摸金符’?”
“正是,我知道胡掌柜是摸金校尉在这世上的仅存几位传人之一,这枚摸金符是我从海外‘扫货’的时候无意间收到的,经过鉴定,绝对是真的没错,之前早就想给您来着,但碍于一直有杂事缠身,现在整个借这个机会带了过来。
所以其实说是聊表心意,更不如说是物归原主,毕竟只有正牌的摸金校尉才有资格佩戴这正牌的‘摸金符’。”周洲说。
“早在明朝时,正牌的‘摸金符’就只剩下6枚,后到民国时期被毁掉了3枚,只剩下3枚,而我们‘铁三角’早前便各有一枚,算是占全了,但在大约15年前去寻找一座契丹古墓的时候,王胖子的那枚在墓中不慎遗失,就剩两枚了,而这一枚如果是真的,那......”胡元华说到这里,就把这枚“摸金符”从小盒子里拿了出来,然后反复看了看,看到最后,脸上的惊讶之色更加三分,并接着说:
“这就是王胖子那枚!上面还有他的名字,我记得他在上面刻过名字!”
“对,这的确是王掌柜的东西,我也是看到上面也有他的名字这次收走的,要不然极有可能就当成是市场上的假货给放过了。”周洲说。
“那太好了,想不到这15年后还能失而复得,这多亏周董了!周董,你收它肯定破费了不少,给我说个数,我立马给你打过去!”胡元华说。
“我这是物归原主顺便感谢一下胡掌柜的引路之情,钱自然是不能要,更何况那点区区花费,不足挂齿。”周洲说。
随后两人又互相客气了好一番,最终周洲还是没让胡元华打款,而胡元华则反过来再三赶下了我俩,特别是周洲一阵后,这才分开,各回各家,各忙各事去。
至于这“摸金符”是何物,简单的讲,就是摸金校尉的身份象征,一朝挂上“摸金符”,那一辈子就都是摸金校尉,而从使用功能的角度来说,它可以帮助摸金校尉在进入诸如古墓一类的阴晦之地时驱邪避煞,趋吉避凶。
而周洲说是没花多少钱,实际上在收这枚“摸金符”的时候,那也是花了200多万,当然,这笔钱对于眼下的我们来说,的确已经可以用“区区”与“不足挂齿”来形容了。
言归正传,我们俩随后一路赶往机场,乘上来时的私人飞机又是几个小时的飞行返回了马来西亚这个过程自不用详表,就说在回到集团总部后,我立马把众人召集到了一起,将这次的北京之行打听到的信息简明扼要的一说,徐布说:
“眼下先查查这个叫‘德拉米尼.赫拉曼’的矿主的背景,南非钻石矿众多,这种矿主也多,如果只是一个暴发户的话,那应该很好解决,咱们可以拿些武器装备跟他换人,这比直接给钱都要好用的多。”徐布说。
“为什么给武器比给钱还要好用?这种人很需要武器吗?”杜若说。
“这个杜姑娘就有所不知了,南非自从布尔政府倒台之后,国内形势一直不稳定,现在的南非政府的控制力有限,所以他们为了行政需要,就赋予了全国各地很多部落酋长相当大的自治权,让这些部落起到辅助治理地方的作用,而这些所谓的钻石矿主其实基本都是所在位置部落的酋长,有了钻石矿就有钱,有了钱就容易引来是非,所有人都想控制更多的钻石矿以谋求更多的利润,这里面卷入其中的既有部落和部落之间互相打,也有国外势力的参与,反正比较乱。
既然起冲突,那对武器的需求当然也就很旺盛了,这些矿主一般除了特别有势力的大酋长以外,基本上有武装但都缺乏重武器,我们免费送一批给他们,不比他们扣着一个就算杀了对其也没什么实际好处的孙天涯强?
我想他们应该会愿意做这笔交换的。”徐布说。
“如果交换成功了,还能顺带发展一个客户,毕竟重型武器平台,他们用了我们的产品,那后续的售后服务以及型号延续,都得靠我们。”冉业成说。
“那这个主意不错,大徐,你主管对外情报工作,怎么查这个人这事就交给你了,有了信儿之后如果有必要,我去一趟跟他们谈谈也无所谓。”我说。
“好的项兄,这个不难查,有名有姓还爱华夏文化,有这些信息最多三个小时就能精确到人。”徐布说。
“行,那就先这样。”我说。
接着众人散会,我除了处理日常事务之外,就是等徐布的消息,他跟周洲不一样,周洲的消息来源主要是靠人脉打听,依靠她的广阔人际关系,在稳定发达的地区基本没有问不出来的事情,这种方式的最大好处就是运营成本低,不需要动用集团内部的专用情报人员,所以在初期寻找孙天涯这一类的事情上,能让周洲打听出来的,就不用情报部的力量。
但现在目标在南非这种社会形态已经严重倒退,武装部落高度自治的国家,这种方式就不太好用了,这时候徐布的职业谍报能力便派上了用场。
徐布得益于在尤家任职时打下的基础,他的办事效率极高,说3个小时就能确定,实际上也就用了50多分钟,等他确认无误后,便给我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他说:
“项兄,那个矿主的详细信息我找到了:德拉米尼.赫拉曼,男,54岁,是‘夸祖鲁’的一个‘班图’族酋长,而且是个大酋长,他有38个老婆,41个子女,掌握了大小村庄203个,扈从人口约为71600人左右;除此之外他还有私人武装,旗下有包括多国退伍士兵及民兵在内共1600余人的军事力量,主要装备为各型常见轻武器,其中外国退役士兵数量在400人上下,主要担任钻石矿的守卫任务,而民兵则在为1200人左右,负责部落内的安全,两者被他分别称为‘矿区机动队’和‘王国护卫队’。
他主要的势力范围我已经画出图来给你发过去了,上面还有他本人常驻地点的精确经纬坐标。”徐布说。
这“夸祖鲁”是南非的一个省级行政单位,从地理位置上说就相当于南非的东北,而“班图”则是南非众多黑人种族中的一个,而且还是比较大比较凶的一个,历史悠久,拥有完整的自治体系与制度,一般“班图人”的部落都不受南非政府的直接管辖,他们除了没有铸币权以外,其余的各项自治权都有,包括军事、行政、司法,也就是说,他们除了有自己的武装、领导层以外,还有自己的法律,他们抓到什么人,完全可以无视南非的国法而自行处置。
如此说来,孙天涯被这么个主儿给逮住了,的确是有点凶多吉少的意思。
“那能跟这人联系上马?”我在听完徐布提供的信息后在脑中迅速思考了一下后,如此说。
“这个应该没问题,我可以以购买原钻的名义与他的矿产公司联系。”徐布说。
“那就先联系一下,把购买规格说的高一点,最好能引起他本人的注意,要实行的话到时候我跟他说。”我说。
“好,项兄你等我消息。”徐布说。
“嗯。”我应了一声后我俩便双双挂断电话,结果时间过了不到10分钟,徐布就又打回来了,我心说这是联系上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这样快的速度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等接起电话来听徐布说的头三个字就是:
“不好了!”
然后接着说:
“项兄,我监听了德拉米尼的一个电话,电话里说孙天涯要被他们处以极刑,明天早上六点就要行刑,通过谈生意的方式救人恐怕是来不及了。”
“什么?!处以极刑?得了,那你我,再叫上大个子,咱们三个走一趟,就是劫法场也得把他给弄出来!立即准备一下,这就出发!”我说。
“明白!”徐布说。
这下可热闹了,本来我都想好了一番说辞怎么通过用武器装备换人的条件把孙天涯给弄回来,结果却来了这么一出,看来那个李副掌柜是铁了心想让孙天涯死在南非了,全程都是在袖手旁观,要不是我们去找他,他恐怕连那些痛心疾首的表情都懒的演。
而我不派人去要亲自去主要是派人去的话时间来不及,从调度到选人再到投送,整个过程都得耗费不少时间,眼下是争分夺秒,必须越快越好,而且部下们也不如我们几个了解情况,就是去了也容易出差池,再加上这跟寻找第二块残片直接相关,所以有必要亲力亲为。
我把情况给其他人通知了一遍之后,等着在集团总部楼前集合时,我们仨就已经是全副武装准备好了,这次武器带的不多,我与徐布都各带了一支短小精干的埋头弹短自动步枪,枪托是折叠的,装在背包里一点也看不出来,4个弹匣的弹药也能应付一般冲突,然后就是手枪与子母刀,另外就是我俩的枪都带了消音器。
而冉景成的武器以火力支援为主,一支埋头弹枪族里的机枪型,三个200发的弹箱作为弹药储备,副武器没带手枪,还是那柄巨铲跟大棒。
我们仨这身装备就是为了防身之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火,也更不想人命,毕竟我们跟那个南非酋长兼钻石矿主无冤无仇,冤仇宜解不宜结,能把人救回来就行。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7 14:38:31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8 19:24:56 +0800 CST  
(十四)“点天灯”
在出发时,众人站在飞机下给我们三个送行,巴立郎与巴立明都是一副苦瓜脸,其中巴立郎说:
“项总,这种好事你也不叫上我俩,太不够意思了啊!”
“这次事不是什么任务,属于突发事件,你俩给我好好抓训练就行!”我说。
“路上一定小心!”周洲说。
“放心吧,我们只要得了手就立马回来,不会久留的!”我说。
“二位,还有景成,我会跟巴氏兄弟还有小烊安排好后续保障的,希望不会用上,但如果有必要的话,那边可就别怪咱们手下无情了。”冉业成说。
“嗯,希望不会用上。”我说。
至于这个“后续保障”是什么,这里暂且不提,到下文自有详述。
而我们乘坐的交通工具则是另一架飞机,是一架湾流G550型公务机,这型飞机也是我买的,在国际私人飞机市场上是一种很受欢迎的机型,比如世界著名高尔夫球运动员老虎伍兹的私人座驾就是它。
只不过有了前面提到过的那架更大的AJC-319作为私人飞机,这架湾流G550的用途便不是干这个的了,而是作为一种“特种运输平台”来使用。
既然叫“特种”,那当然就不是来干正常活计的,在它到货之后,由冉业成牵头对其展开了一系列的改造,首先是拆除了里面所有作为公务机用途的部分,换成了通讯与电子干扰的相关设备,并预留出了一个可以放置2吨载荷的“装备运载区”,然后将原有的机舱门扩大了1.5倍,并将机身上部增设了一个类似歼击机的保形油箱,以加大载油量,增加最大航程。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飞机的整个外表,被覆盖了一层与国内民营军工企业合作研制出来的全频隐形超材料,这种超材料不仅拥有传统隐形材料对窄频电磁波信号的吸收能力,还对高频与低频电磁波信号、以及红外信号同时都实现有效吸收,而且铺设非常方便,能应用于几乎所有的现有飞行器,使用之后就能把原本不具备隐形能力的飞行器变的“低可探测”起来。
这种全频隐形技术,特别是适装性极好的特点,可以说是未来隐形技术发展的一次革命,对老式飞机的改进也具有极大意义,而且它成本低还十分耐用,一次铺设后可以使用很长时间,而不需要像F-22A、F-35系列这样的隐形歼击机那样,每次完成飞行后都要消耗大量的资金和时间去对磨损的隐形蒙皮进行修补,如果不修的话,隐形能力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是彻底丧失。
另外,不谈全寿命费用而就是比单次使用的费用,这种超材料也远远低于传统隐形蒙皮。
而湾流G550虽然没有有棱有角隐形气动外形,但它的最大起飞重量只有24.5吨左右,比目前现役的主要几种第三代双发重型歼击机都要轻不少,发动机推力也小,这些都对减少它的可探测信号,比如发动机发出的红外信号(推力越大的发动机在工作时的红外信号就越明显)有很大的好处,在此基础上用全频隐形的超材料将其覆盖后,它的雷达反射面积缩小到了0.1平方米左右,按照军用标准,虽不能跟歼-20这种反射面积小于0.001平方米的高端隐形歼击机比,但也算是正儿八经的迈入到了隐形飞机的行列中来。
除此之外,该机的发动机也被冉业成给做了一些调整,能让它在不到200米长的野战机场上起飞,或者是随便找个什么高速公路也都行,只是代价是发动机的寿命会有所缩短,同时要加强机身结构导致空重增加耗油量变大,不过有保形油箱的额外供油还有它本身存在的意义,那这些小小的缺陷都是可以接受的。
而之所以这样改进,为的是给徐布的海外情报工作提供一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穿透国外防空网抵达目的地的快速交通工具,它在完成测试后一直没有进行过实战运用,没想到这第一次用,就是我们要亲自上阵,还要远涉南非的行动。
有了高超的隐形性能,我们就可以不用航空报备,不用通知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入目的地国家领空完成一些不能告人的事情,这样做虽然有些不太光明磊落,有些鬼鬼祟祟,但这是很多情况下所必须的,比如这次就是。
言归正传,经过了7个多小时的飞行后(民航机即便是直达也需要11个小时左右),我们成功躲避了南非从空管到空军的所有雷达,抵达了卫星地图上标注出的精确经纬度偏东0.9公里左右的位置,并进入盘旋状态。
因为没有报备,也还没有尤家临时建个机场的能力(而且有也来不及),所以飞机是不能降落的,那我们三个落地的方式就很简单了——跳伞。
“报告,根据当地风速与风向模拟出的滑翔距离,这里是伞降到目标区域的最佳距离。”3名机组成员中负责通讯、收集处理各类参数的技术员说。
“好,准备开舱。”我说。
“是!”技术员说。
随后早已做好伞降准备的我们三个排好队,我站在最前面,徐布在中间,冉景成殿后,等着绿灯一亮,经过改装的舱门就向外自动打开,我们仨穿先后纵身而下,从距地面800米的高度跳了下去。
由于我们还没有掌握尤家那样可以精确降落到一栋建筑楼顶上的伞降技术,所以必须得根据风速、风向计算出舱的提前量,等落地后我们三个互相间隔不超过100米,这对于传统伞降来说,误差已经相当小了。
三人碰面后,先对了一下时间,此时是凌晨一点四十七分,如洗的天空中星光点点,有黑夜的掩护倒是有利于我们隐蔽行踪。
来之前我们已经大致确定了李天涯被关押的位置,在一个由废弃矿坑改造而来的地牢里,那地方距离这里大约有3公里左右的山路,不让飞机飞近一点再跳是为了避免落地就被发现,因为那里的民兵巡逻密度非常大,要是落地就跟民兵巡逻对撞个正着,那这次渗透营救的行动可就太失败了,转而就得变成强行的武力劫囚。
“有专门的地牢,看来这是孙天涯这次要没咱们救他就真的栽了。”徐布说。
“正常,这个酋长有这么多老婆这么多子女,还有自己的武装、行政以及司法体系,俨然就是个这里的土皇帝,一个倒卖文物和杂货的跑到这里来行骗,被抓住了没给他当场活埋了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只是我很好奇孙天涯要被处以极刑是怎样的极刑。”我说。
“根据我对当地人习俗的了解,应该与火有关,当地人对骗子的惩罚一般是烧死。”徐布说。
“哼,要不是他手里有咱们要的重要信息,烧死也是活该。”我此时又想起了在缅甸山洞里因为防毒面具是假货差点被德钦军用芥子气给熏死的事情,一想起这个我就来气,所以便如此说。
随后我们三个不再说话,开始快速但同时也小心翼翼的赶路,3公里的山路对于我们仨的脚力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在躲避了多次民兵巡逻后跑到了矿坑地牢的旁边,这才傻了眼,因为凭借着夜视仪以及借着洞壁上安装的疝气照明灯,我们能清楚的看到,这矿坑地牢的深度仅露天部分就得在200米以上,往里塞进去一座摩天大楼都露不出顶来,这么大的空间上更是密密麻麻的在洞壁上凿刻出来了足足10层牢房,每一层都有楼梯延伸上去,贴着洞壁蜿蜒好似一条条大蜈蚣,而每一层都是围着洞壁凿刻一圈,我数了数,这10层之下起码有500个左右的牢房。
而我们对于孙天涯被关在里面哪一个,一无所知。
看到这里,徐布说:
“是我的失误,没能确定他的具体牢房号。”
“咱们来的太急,这种情报搞不到也是正常的,你能确定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是非常厉害了。”我说。
“要不咱们下去一间一间的找?”趴在我左边的冉景成说。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说。
打定了主意,我们三个就沿着楼梯下去开始一层一层的找,这深不见底的矿坑在晚上看去中间就是个黑乎乎的大洞,犹如一个无底的深渊,就是不恐高的人看上一眼也会感觉心中发紧,这些看守在上面天天走,也是够难受的。
在避开不多的看守,寻找了大约七八十个牢房之后,还是不见孙天涯的踪影,只看到这些牢房的空置率到目前也就四成左右,其余都有人,而关在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人就不太清楚了,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黑人,还有个别白人,但就是没发现孙天涯这样的亚洲人。
后来听徐布说,这些被关的人里绝大部分都是在开采钻石矿时私自偷藏原钻的苦工,还有一小部分是被这个酋长干掉的竞争对手及其家属,外加他以前的出轨老婆及其情夫。
其中前者要交还拿走的原钻,并被关满100天后挨一顿皮鞭的毒打,然后再给一次机会,若是再被抓住,那就得剁掉双手,而之所以有第二次机会,那并不是因为这个叫德拉米尼.赫拉曼的酋长+矿主仁慈,而主要是这里的熟练钻石旷工并不好找,杀一个那就少一个。
至于中者,没有硬性的处置规定,最终这些人会落一个什么下场,全凭这个大酋长的心情,如果把这些人给忘了的话,那就不知道得被关多久了。
而最惨的是后者,也是关满100天,然后被抓到的偷情男女就会被绑在一起,从矿坑的顶上被人推下去,200多米的高度,那掉下去的结果自然就是被直接摔碎了。
问题是这在这里还属于普通死刑,而孙天涯要被处以的是比这个要严重的多的极刑,如果真跟徐布说的那样是跟火有关的话,那不一定得多惨呢。
言归正传,我们几个在找到100个牢房还没发现人时,就有点泄气了,因为这些牢房之间的间隔和落差都非常大,100个找下来用了将近3个小时,此时就是凌晨四点多了,还有不到2个小时孙天涯就要被拉去行刑,而这点时间根本不足以把剩下的400个牢房全部找完,除非运气爆棚到下一个牢房就能碰到他。
但这种碰运气的事情我们不准备做,我说:
“不行,这么找下去时间根本不够用,而且天一亮别说孙天涯得死,咱们都得被发现,到时候想要脱身就免不了得得见点血了。”
“有点烦人,忘了不说下来挨个找的话了,应该直接去抢人,那样多省事。”冉景成说。
“景成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只有抢人这一条路可走了。”徐布说。
“抢人那得找个最好的时机——”我没把话说完,而是看着徐布,想看看我俩是不是想的一样,随后我与他就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三个字:
“劫法场。”
“所见略同,只是当初来时我说劫法场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现在要玩儿真的了。”我说。
“哈哈,那有意思,比这么跑来跑去可强多了。”冉景成说。
“大个子,我可给你重申一遍,这次是来救人不是来杀人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火,如果能拿枪吓住他们,就不要开火,懂吗?”我说。
“知道了项哥哥,我听你的就是,你说杀我再杀。”冉景成说。
“好,那咱们就先离开这里,找个能看到此处全景的有利地形潜伏下来,静候行刑时间的到来。”我说。
确定了好了新的方案,我们又安远路回到了矿坑牢房的上面,然后选择了一个附近的小山包作为潜伏地点,做好了必要的伪装后,用带有红外与夜视功能的望远镜及枪械上的瞄准镜等观瞄器材对其进行密切监视,只要孙天涯一出现,就得跟上去,然后寻找合适的时机将其救下。
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在潜伏这种事情中属于短的不能再短了,特种作战里一般将5小时及以上,以作战为目的的隐藏才叫潜伏,小于1小时只能叫“等”,我们这个时间其实还打不到“潜伏”的时长标准,只能说是介于“潜伏”与“等”之间。
再加上对于我们仨也根本没把这个酋长手底下那些“歪瓜裂枣”放在眼里,所以这点时间我们过得可以用“轻松愉快”来形容。
但即便如此,眼神可不敢放松,我们仨一人盯着一块,最终在早上5点37分,天开始微微亮的时候,我们就看见有四名黑人民兵抬着一个担架就顺着楼梯从矿坑牢房平行与地平线的边沿出来了,而在担架上则躺着一个被缠成木乃伊似的东西,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白布,因为缠的太厚了所以几乎看不出其形状轮廓,只有通过上面肩膀两侧的凹陷,能勉强辨认出这应该是个人形。
再仔细看,这个东西还在动,看起来像是在挣扎,那里面是人没错了,而且还是个活人。
“大徐,那是什么?里面别缠的是孙天涯吧?”我说。
“我感觉是孙天涯的可能性比较大,看来之前猜的没错,这极刑的确跟火有关,这是要烧死他。”徐布说。
“烧死他......你的意思不会是这帮人想把他‘点天灯’吧?!”我说。
“嗯,就是这个意思。”徐步说。
我之所以受到徐布话中的启发后猜出这是点天灯是因为我以前在外籍兵团服役并驻扎在马里的时候,见过有人被用这种方式“点天灯”,虽然马里距离南非不近,但看这个手法,是几乎一致的。
而真正的“点天灯”这种极刑也与大多数人想象的不一样,并不是中世纪欧洲那样把人绑在一根木桩上,下面再堆放上一堆柴火然后点着了把人烧死拉倒这么简单,而是“技术含量”颇高的一种极刑,比如在行刑之前,需要至少准备3-5天,先要准备很多的白麻布,将这些白麻布放入装满麻油的油缸里浸透,然后再放到阳光下暴晒,晒干之后再重复上述工序,一天一次,3-5天就是最少要浸3天,最多则可浸5天。
在准备好这些浸透麻油的白麻布后,接下来就是往受刑的人缠,最少也要缠上数层,在全部完成之后,最后把受刑人带到一个又高又粗的木杆下,将受刑人用绳子头下脚上的倒着吊在木杆上,然后就是等到了行刑时间,一把火将其点燃。
而之所以要这么复杂,无非是为了让受刑人承受更多的痛苦,比如麻油浸的次数越多,反而烧的会越慢,3-5次之间就能一点点的烧,让受刑人死的慢也似的更惨,而3次是底线,5次是到顶的原因是因为少于3次的话烧的都会很快,而超过5次后就不会继续放慢燃烧速度,那再增加浸泡次数也就没有意义了。
这种需要丰富想象里才能发明出来的复杂酷刑原本在落后、闭塞的非洲是没人会的,直到大唐盛世年间,大量“昆仑奴”(唐朝对黑人的称呼)走出非洲随着商船来到了大唐,有些人学到了这种酷刑后再回到非洲时,这才将其传播了出去。
不算今天,这孙天涯被扣住了4天,按照“点天灯”的标准,这人估计是在第1天就被识破并给扣住了,并且在是第1天就没有二话想用这种极刑要了孙天涯的命以泄愤,而后三天那酋长就是在准备点他天灯的白麻布,现在准备好了,这才要行刑。
看来这酋长是被孙天涯给气坏了,不仅要用这种残忍但麻烦的酷刑,而且也不愿地等上5天,只用到了最低标准的3天,便要点了他。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8 19:36:4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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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9 19:37:49 +0800 CST  
(十五)劫法场
“现在确定了,那个被绑成粽子的就是他。”徐布说着把自己的柔性终端显示递了过来,我伸头一看,发现是他带领的情报部通过冉业成提供的技术手段进行监听后得到的最新情报,这些情报被汇总成了文字,从万里之外的集团总部发到了这里,而上面的内容写的也很明白,就是说那个酋长在3分钟前又打了一次电话,要求务必在预定时间烧死他,在最后还有一些情报人员的说明,意思是电话中酋长的语气很狂躁,明显已经迫不及待要孙天涯死了。
“那得了,既然如此,咱们就跟上他们,看看他们的刑场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再见机行事。”我说。
“嗯,所见略同。”徐布说。
随后我们三个从小山包后跑出来,借着还没有完全放亮,依然比较昏暗的清晨天色,一路跟踪到距离抬担架的这四名黑人民兵身后不到30米的距离这才慢下脚步开始保持这个距离跟踪他们。
开始我们还盘算着如果这里距离刑场太远,他们要乘车的话,我们就劫一辆停在附近的巡逻车跟上,车都盯好是哪一辆了,结果这地方还是个“一条龙服务”,出来步行走了不到10分钟就到了刑场,根本不用开车,这一点我们倒也高兴,省的再开车跟踪,那也麻烦,也更容易暴露。
这个刑场也没什么特别的,跟古装电视剧里菜市口的刑场差不多,就是个底部镂空,高约1.5米左右的木架子搭起来的平台,不同的是在这个台子的正后方,有一面类似影壁墙的土墙,我看到上面累累的弹孔以及木台子上一些早已干涸呈现暗红色的血迹就知道,这是在枪毙犯人时让犯人背靠的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或应该或冤死在了这面墙的前面。
在土墙的右边,就是一根高度在7-8米上下,看起来是用一根树干经过粗加工后制成的类似旗杆的木杆,而这根木杆的作用,那自不用说就是用来把人吊在上面“点天灯”的地方了。
看到这个简易但功能还挺全的刑场,我心说看来这个酋长平时还真没少杀人。
在刑场的对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看台,这东西的存在让我感觉着实新奇,看来这是哪个大酋长还有观看行刑的爱好?而且从看台的规模来看,这明显不是给他一个人准备的,难道要带上一家老小一起看?
都说非洲的钻石矿、金矿,美洲的银矿、种植是在资本控制下最黑暗的几种行业,在这里面讨生活的人往往都是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差,并且资本一方为了省钱,必要的劳动防护基本什么都没有,这些人用健康换取那点微薄的苦力钱到头来还会患上一种甚至是多种职业病,比如矽肺病、放射病、严重的关节炎和青光眼等,然后再把赚的那点钱全搭在治病上,至于工伤工亡,那更是毫无保障。
现在看来,除了恶劣的和高强度的劳动环境之外,还要小心碰上这种变态的剥削;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动了杀念,心说一会儿你来了要是我们顺顺利利的把人带走,那就罢了,但要是敢坏了我们的事,哼,老子顺手除了你这个祸害乡里的东西,就算是给此地为民除害了。
我看到这些感觉生气不仅仅是心里还有点正义感这么简单,更是想起了自己当年在人才市场卖苦力时的日子,我对靠力气赚钱有多辛苦是深有体会,在国内做这一行也只是累一点,最多被拖欠工资而已,但在这里,娘的还得冒着生命危险。
长话短说,我们三个躲在刑场斜对角的一栋二层石制小楼后面,暗中观察一切的动向,那四名黑人民兵把“木乃伊”化的孙天涯给带到了地方之后,就互相配合着把他给打头朝下的吊上了木杆,又等了大约10分钟左右,一个车队从远处缓缓驶来。
放眼望去,一共是10辆车,都是豪车,有迈巴赫,有奔驰,有玛莎拉蒂,还有保时捷等等等等,两边则是坐在吉普车上拿着枪的民兵,看起来是保护这10辆车的,等车队停下后,从上面下来一大堆男男女女,确切的说是就一个男的跟一大帮女的,我看过照片,稍加对比就发现这个男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地的大酋长——德拉米尼.赫拉曼,这人挺着一个好似怀胎十月的大肚子,满身镶金嵌银,别看穿的奢华,却没给人丝毫富贵的气息,而是一股子俗气。
至于那一大堆女人,则全是他的老婆,不多不少正好38个。
不过车队到这里并没有完,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十多辆车,还是由一种各色豪车组成,这次里面下来的是一群青年男女,结合之前掌握的资料来判断,这些人都是他的子女,数一下,人数也是符合情报中的41个。
38个老婆,41个子女,这家伙这是全家出动了。
这一大帮人跟在那个酋长的身后,全部走到了看台上,把他簇拥在中间,准备欣赏一会儿要被点着的孙天涯。
随着他们入座做好,同时时间也到了,负责行刑的黑人民兵手持一根很长很细的火把,对着酋长说了句当地的土语,那酋长情绪激动的回了句什么,民兵还用堪称滑稽的动作立正,然后打了个似是而非的敬礼,说了句应该是“是”的土语,接着就把手中的火把先点燃,随后往上一伸,作势也将孙天涯点着。
孙天涯此时身上的那些白麻布被麻油浸泡了这么多次,别说使用火把去点,就是用一个烟头甚至是蹦上一个火星都有可能烧起来,这会儿再不行动那就来不及了,而我们三个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用再说什么,随即就动手救人。
这个动手的过程很简单,我们三个各有分工,我率先开了枪,直接把那拳头大小的长火把着这火的顶端下方一寸位置给打断,断掉的火把头在没碰到孙天涯之前,便“咔嚓”一声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徐布从建筑物后弹出身来朝着刑场与看台之间的空地上就扔出去一枚集团给我们自己特制的高能震爆弹,所谓高能,就是装药密度大了3倍,产生的强光与强噪声要比正常水平的强5倍上下,这种东西一般情况根本用不着,因为震爆效果太强也很容易误伤到自己,当初制造一起这栋弹只是为了验证在不扩大体积的情况下,目前震爆弹的几种经典构型还有没有继续增强的潜力,而结果显然是证明还有的,且不小。
徐布作为掌法高手,手上的力道不仅大,而且控制的极为精准,这枚震爆弹扔的位置简直比普通人用手拿过去摆还要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正中央不说,而且还是横着落地的,也就是一面向着刑场,一面想着看台,这样能使片刻后爆发出来的强光与强噪声都一点不保留的打在目标人群的身上,将效率最大化。
而我们三个为了预防,则都戴上了加厚的军用护目镜,带有很强的滤光性能,对核爆炸的光辐射都有很好地防护作用,可以游刃有余的应对震爆弹的强光,即便是加强型的也没问题;耳朵上则在动手之前戴上了降噪耳罩,能把外界噪音降低到正常水平得五十分之一。
言归正传,震爆弹在随即爆开后,产生的强光先是把根本没有防备的两边这一堆人都给“闪瞎了眼”,起码10分钟之内,他们是什么也别想看见了,而强噪音更是把他们给震的耳鸣不已,失去了交流能力,有些身子弱的女性,甚至直接被这种强噪声给当场震晕了。
我俩的动作完成后,冉景成的活儿也做完了,他的任务就是去把还吊在上面的孙天涯给弄下来,这个大个子轻轻一跳就跳到了手能轻松摸到绳子的高度,然后用手中的工具刀一划,绳子“啪”的一声断开,而冉景成随后一伸手,凌空将孙天涯托住,并平稳落地。
我们三人全部得手之后,接下来就是抢了事先就盯上的那辆车,徐布拿出一个他订制的万能钥匙,插进锁孔中一拧,这车就发动了起来,他这个万能钥匙基本可以开启所有采用插入机械打火的汽车,而遥控或按键打火的他则有另一个专用的万能钥匙可以有效应对。
随后徐布驾车,我们三个就带着孙天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路上,我用子母刀把缠在孙天涯身上的那一圈圈浸油白麻布全给割开,等路面这个人露出来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形象有些猥琐的中年男人,这人虽说不上谢顶,但头发也不多,一身的“嫂子肉”(形容缺乏锻炼而堆积的脂肪),并且白白嫩嫩的皮肤一看就是从来没受过累吃过苦的主儿,养尊处优的惯了,估计这次也是他人生中的头一遭。
缠在他脸上的白麻布被割开后,他也看到了我们,映入他眼帘的是拿着刀面相不怎么友善的我,还有一张脸比车轮还大,长了一双大小眼的冉景成,加上差点被点天灯带来的无比恐惧,这家伙先是连着大喊了三声:
“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随后竟然给吓晕了过去。
我懂一些战场急救术,这是当年服役时的必练科目,所以就对他一通掐人中窝大腿,最后再抽了两个耳光,好歹算是一阵折腾后把他又给弄醒了。
再次看到我们的孙天涯稍稍平静了一些,不管他人品好坏,起码能把生意做到这个程度那肯定不是个傻子,所以这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我们救下来了。
“你,你们是谁?”他面色还是一脸惊恐的问。
“救你的人,要不然你这会儿没被烧成灰也得被烧熟了。”我说。
“你们是李卉洋招来的人吗?”孙天涯问。
而他口中的李卉洋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多宝阁”的李副掌柜,我听罢心说你还指望他找人来救你?他要知道你被救了那估计都得给气哭了。
“不是,我们是‘山海集团’的,我叫项骜,前面的是徐布,这位是冉景成,周洲你认识吧,我们都是朋友。”我说。
跟他我没必要隐瞒什么,所以直接报了大名,而孙天涯也算是有些见识,竟然知道我们集团,想来也对,集团里周洲管的那个分公司就是做古玩生意的,他在这一行里也算是个名人,知道也不奇怪,只听他说:
“哎呀呀,久仰久仰,几位救命之恩,我孙天涯没齿难忘,日后一定报答;看来真是没白认识周董,她人又漂亮不说还没想到这么仗义,能在这危难时刻出手相助。”
说这话的时候,他坐直了身子,显示出一副非常真诚的样子,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以为周洲让我们来救他的,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这么想的还是说的客套话。
随后可能是为了缓解一下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回来的惊吓,他说完这些话后就摸摸索索的从身上掏出来一盒烟,我看罢心说这些人也真是够粗心的,抓住他都没搜身?连烟还在身上带着?
想到这里就去看了一眼烟盒上的字迹,其正中央写着三个大字:金满楼。
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香烟品牌,在市面上几乎买不到,售价非常高,一条的售价接近20万,属于烟草产品中的典型奢侈品,一般有这种烟的人大部分也舍不得平时抽,都是拿它当招待贵客用的礼宾烟,而能拿它当正常烟抽的,都是大富大贵,我不抽烟,也不了解正方面的事,而知道这个还是从李嘉豪那里听来的,他是个“老烟民”,再加上家资巨富,所以抽“金满楼”对于他来说倒也不是事。
同时我还想起李嘉豪在抽这烟的时候说过,这烟因为叫“金满楼”,所以抽它就简称“抽楼”,在递烟的时候说抽楼,是个倍儿有面子的场面,就像在夜店包场时用“黑桃A”香槟洗手一样,孙天涯通过倒买倒卖赚了不少钱,这烟他的确抽得起。
看到这里,我用调侃的语气说:
“涯叔,你还‘抽楼’啊,看出来你这生意是做的好了。”
“嗯嗯嗯,项总还知道‘抽楼’?来来来,都来一根。”孙天涯说着就像给我、徐布、冉景成各发一根,不过不出意外的全被拒绝了,他看我们不抽,就有点泄气,便说:
“各位,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报答你们,要不然我心里都过意不去,要不这样吧,我把我珍藏的几件好古董给你们,那可都是无价之......”
他最后这个“宝”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我打断了,我收起刚才的调侃语气,正色说:
“孙掌柜,报答不需要,我们要是图这个也就不回来了,至于周董跟你的交情到没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远万里救你于生死之间的程度,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
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给你实话实说,我们这次费这么大的劲把你给救出来,为的是一本书,别问我书名,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本书上记载了一个很关键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仔细想想,你的藏品里有没有这么一本书。”
“一本书......我收藏的东西太多了,古籍有不少,项总,您这么问也有点太宽泛了,我不好说啊。”孙天涯说。
我一想也对,这不能怪孙天涯只能怪“复兴社”那些蠢货连书名都不知道就给我们说,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也没别的办法,我就接着说:
“好吧,那你的藏书都在一起吗?”
“这是肯定的,我的藏品分类很精确的,书籍一类都在一起,我在北京郊区买了块地,建了一个私人收藏馆,书籍类就在里面的一个分区里。”孙天涯说。
“行,既然如此,那就先回集团总部,然后我们几个陪你回趟国,把里面的书都拿出来找找再说。
孙掌柜,这个要求作为救你一命的交换条件不过分吧?”我说。
“不过分不过分,这是我应该做的。”孙天涯一脸又怕又惧的表情说,既然我刚才着重提到周洲了,他肯定心里就对防毒面具的事有数,这事我暂时不想提,要是说翻了我拿这个为理由先把他打个半死那都是应该的。
此时,我们已经开出来十多分钟了,正向预定的撤离点撤走,那里会有直升机等着我们,而直升机则是从部署在马达加斯加分厂处起飞的,与这里的直线距离正好在航程以内。
只是这距离目的地还有不到5分钟的车程时,车后面突然烟尘大起,徐布看了一眼后视镜后说:
“项兄,景成,咱们又‘有伴儿’了。”
我俩扭头一看,就看见几十辆老式军用吉普以及皮卡车从后面追了上来,这些车上站满了人,全部手持武器,至于他们的身份,毫无疑问是那个酋长派来的追兵,这小子看来是缓过来了,从派过来的人手数量来看,他更是应该把四周能调动的兵力全部都调了过来,少说也有四百人以上。
随着距离的拉近,这帮人开始射击,只是枪法太臭,打了半天基本全打在车子两旁的地面上了,不过这除了他们的枪法不好之外,也得益于徐布的车技,徐布的驾车技巧那在我们这群人之中仅次于小烊,所以车在他的驾驶下灵活的犹如一条入水的鲤鱼,让子弹想打中这么大一个目标还真不容易。
但对方的优势是不仅车多,而且作为本地人还熟悉地形,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极其不利,他们利用对四周复杂地貌的了解,经常能抄近道迅速接近我们,为了阻止他们的靠近,我们只能开枪还击。
不过还是秉承着尽量不杀的原则,我与冉景成都没开枪往他们人的身上打,全是打车轮胎,一枪打爆之后在高速行驶之下的追兵车辆就只有翻车的份儿,这一连打翻了6辆车,这才勉强控制住了他们逼近的势头。
可这种控制也是一时的,最终在经过一番追逐之下,他们到底还是利用对地形熟悉的优势,把我们逼进了一个小山谷内,并且兵分两路,一路阶段我们的退路,一路抄近道在前面把我们的前路也给堵死了。
你们这是非逼我下杀手不可,我心里如是想,同时也按下了柔性显示终端上之前一直处于待机状态,标有“请求支援”四个字的触屏按钮。
紧接着,数百名追兵就从车里跳下,把我们团团围住,用枪指着车内并大吼着当地的土语,那意思应该是让我们赶紧下车投降。
在这期间我还看到了不远处一辆“猛禽”大型皮卡的驾驶室上打开了一天窗,里面露出来半个身子,仔细一看,这人竟是那个大酋长,没想到他也跟着追上来了,他此时用一种怒不可遏的语气在一个扩音器的支持下对着我们吼叫了好一阵,估计是在骂人,有意思的是他一边骂还一边拿着一个手帕擦眼睛,这明显是还没从被徐布扔出的加强班震爆弹的闪光攻击中缓过来,仍然在流泪。
“怎么办啊?咱们要是被抓回去,那都得被烧死啊!”孙天涯眼见此景已经是吓得乱了阵脚,缩作一团的同时,用颤抖的语气如此说。
“闭嘴!一会儿形势就会扭转的。”我说。
“这样还怎么扭转啊?”孙天涯说。
“我说让你闭嘴,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开车门把你踢出去?”我说。
孙天涯闻言不敢再说了,只是把烟掐了别在了耳朵上,看意思是还想等着下次再抽,这还真是个铁公鸡。
不过他的样子真是怂的要命,紧闭双眼缩在那里,连往外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而就在这帮人吼完了发现我们就是不出来,但又想抓活的而不能开枪,准备上前强行拉开车门把我们拽出来时,我们等待的支援也就到了。
只见空中一朵朵白色伞花展开并以能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降落下来,不用半分钟,便已经落地。
这些伞花下每一个都是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不多不少一共600名,他们全部身穿动力机械外骨骼披挂装甲板,手持埋头弹枪族,全部落在了峡谷两侧边缘上,随后他们把各自的武器架好,以居高临下的态势,压在了这些追兵的头顶上,并用一个带有土语翻译功能的扩音器向他们反复喊话,喊话的内容也很简单:
“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与此同时,天空中还响起了“嗡嗡”的巨大噪声,这些追兵闻声抬头去看,可以凭借肉眼轻易的看到两架挂挂满对地弹药的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正在他们头顶的低空来回盘旋,而那巨大的噪声,则是这两架无人机上的重油发动机在运转时发出来的。
而飞的这么低,就是为了让他们听见,让他们看见!
至于这些援军是从哪里来的,那很简单,也是从马达加斯加方向过来了,这就是我们仨在临走时我跟冉业成所说的“后续保障”,这是在确定要去南非救出孙天涯时便一起商量出来的对策之一,防止的就是万一被对方给堵住了,那就得动用这一招对付他们,毕竟我们三个再比这些没受过什么训练的民兵强,那也得考虑“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因素。
在具体方案中,比紧随我们其后出发的就是援军,他们分乘两架小烊分公司旗下的安-70型运输机,每架300人,先飞到马达加斯加经停,然后经过加油后再以低空进入的方式避开南非领空的雷达监视,飞到可以在数分钟之内就能抵达我们所在任务区域的任何地点的空域后开始盘旋,只要有需要,我按下了“请求支援”按钮后,援军就会收到信息,并在“分分钟”内赶过来以低空空降的形式把600名全副武装的精锐战士投送到位。
而那两架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则是由另一架安-70运到马达加斯加再起飞飞到这里的,其实以它们各自都有上万公里的航程来说,从马来西亚也能直接飞过来,只是速度要慢不少,所以也搭乘了一架运输机。
集团旗下共有8架安-70,平时都用于做国际空中物流的运输生意,每一架都忙得很,这次等于一次就挤出来3架投入到这次行动中来,也就等于少了3架的生意,还多了额外的运营陈本。
要不是看在“复兴社”给了我们这么多战略设备的面子上,我们才不会费这么大劲到这里来救孙天涯。
言归正传,原本占据绝对优势的追兵突然发现这才仅仅过了几分钟,就从追击者反成了被瓮中之鳖,所以纷纷傻了眼,包括那个大酋长,他先看看山谷上面的我们的人,又看看天上的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这也不喷了,而我们几个这会儿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主动纷纷下车。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29 20:09:2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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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30 19:25:17 +0800 CST  
(十六)孙天涯的丑事
孙天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仍然缩着,见我们下车了以为我们要投降,就说:
“几位,这帮人可不会优待俘虏的。”
“谁优待谁你自己出来看看!”我说。
他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缓了半晌这才从车里出来,然后也看到了峡谷上面跟空中的情况,当即就眼睛一亮,说:
“这都是你们的人?”
“废话,难道是你的啊?”我说。
“厉害啊,竟然能反客为主!”孙天涯说。
“是啊,要是不能反客为主,那你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说。
此时通过武力震慑与喊话相结合,根本不用那个酋长发话,他手底下这几百名民兵就全都主动放下了武器,随后后面又赶过来了100多名看守矿区而聘请来的国外退伍士兵来了一看形势不对,就连犹豫都没犹豫,也加入到了对我们投降的“队伍”来。
“项兄弟,援军已经到位,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冉业成的声音从柔性显示终端中传出。
“冉老哥放心,局势已经控制住了,我们这就往回返。”我说。
“好,一路平安。”冉业成说。
“嗯。”我应了一声后,暂时结束了通话。
再说眼前,我拎着枪大踏步的走到这个酋长面前,跳上他所在的那辆“猛禽”大皮卡的车头,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天窗里给拎了出来。
别看他挺着啤酒肚,起码有180斤左右的体重,但以我现在练了“金顶纯阳功”后的力量,即便是力量相对较弱的右臂,也能轻松的把他单臂举过头顶。
我右手拎着他,左手将枪口抵在他的下巴上,并对他说:
“你作为一方之主,为一己私利迫害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要不是看在把你要给40多个儿女当父亲的份儿上,现在就弄死你,那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还有你手下的这群人,我要想让他们死,那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但是你应该庆幸我们今天来只是为了找人,而不是难为你,否则你跟你的手下,现在尸体都已经凉了。”
说完,柔性显示终端将我的中文翻译成了他能听得懂的土语,在听完之后他满脸大汗,用一个那一对大白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惊恐表情点了点头,随后我手一甩,将其扔到了车下,摔的他半天没站起来,缩在地上狂咳不止。
做完这一切,我把放在战术背心里一直没用的通用耳麦拿了出来,戴在脸上调整到公共频道对在场的所有自己人说:
“兄弟们收工了,今天凡是参与此次行动的,每人按照‘红色任务’结算一天的薪水。”
这话一说,公共频道里就传来一阵小小的欢呼声,而我说的这个“红色任务”则是我在集团内部定下的一个任务标准,其中最简单的任务是“绿色”,代表绝对安全,这种任务一般是外派出去教别人打打枪,做做基本战术动作这种最基本的业务,这种任务简单而薪酬也最低,按照一天100美元算;然后是“黄色”,代表有交火风险,这种一般是外派去的地方都是不太太平但总体稳定的地区或者是国家,薪酬是一天300美元;再然后就是“红色任务”,这类任务是有高度交火风险,说白了就是作战任务,接了活儿就是奔着开打去的,薪酬是1000美元一天;而比红色更高一级的则是“紫色任务”,这种任务与“红色任务”不同的是不仅要打仗,而且敌方会拥有大量的重武器,而不是只有枪械之类的轻武器,换句话说那就是跟军队级别的对手对抗,该级别的薪酬是3000美元一天。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高级别,最高级别是“黑色任务”,这个任务下要对抗的敌人是非人类文明的高等生物武装,设置它的意义那自不用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再和“暗黑殿”爆发正面对抗时而准备的,同时也是纪念我从柬埔寨到越南这一路上当年还是保镖公司时那些为了我们几人与“暗黑殿”派来的力量交战中牺牲的保镖们。
这个级别下的任务如果参加了还能存活下来,那就不以日薪为结算单位了,而是可以直接入集团的干股,每年都能享受固定百分比的收益分红,集团的财产里也将有其一部分。
只是紫色与黑色任务在确立以来并没有真正执行过,最高级的就是红色,而这次虽然有交火的可能但并没有真打起来,按理说只属于“黄色任务”,但我给高了一级,定在了红色上,让日薪提高了3倍多,所以作为援军来参加此次行动的众人才会这么高兴。
只是来的时候可以直接用飞机空降,但撤回去的时候就得又费一番周章,毕竟人可以从飞机上往下跳,不可能再跳回去,这附近没有机场,这时候如果我们有尤家那个实力的话,还真可以考虑临时建一个野战机场,但毕竟还达不到那个程度,所以飞机在完成空降后就直接飞走了,返回了位于马达加斯加的前置机场,不过即便没有飞机,那也不能开“11路”回去,我与冉业成在行动前商量出来的办法就是一旦动用这支后备力量,那就在威慑或者是战斗结束后征用这个酋长的车,他作为钻石矿的矿主,旗下最不缺的就是运送矿石的车队,我随后便让他把自己的车队叫过来,最少能坐满400人的车,按照一辆矿车的车斗里能载20人算,他叫来了20辆,然后再加上这些追兵开的车也算是被我们给“临时征用”了,把另外的200人也载上,这就正好。
在这个要求上他自然是照我说的做一点怨言都不敢有,因为他知道此时他跟他这班手下的命都捏在我们的手里,他不在乎这些民兵的命无所谓,但他一定在乎自己的命。
临走前,我计算了一下这次行动的总费用,刨去600多万美元的人工费,其余什么动用3架安-70的运行费、少接了一大票空中物流订单的损失、2架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运过来乃至投入使用的费用、马达加斯加厂区那边各种调动而产生的费用、把这600人再送回去的费用等等等等,至于那架湾流G550的使用费就属于小头可以忽略不计了,最终算下来的大约是6700万美元。
这还没算我们三个来这个破地方所冒着的巨大风险,这要用钱来衡量,那就好算了。
虽然之前“复兴社”来的高官莱恩瑟说过,有关于寻找第二块残片所产生的费用尽可以去找他们报销,但我就是想让这个酋长“出点血”,毕竟钱是一方面,牵扯精力又是另一个方面。
所以基于此,我向这个酋长提了最后一个要求,就是作为“劳务费”,给了他一个瑞士银行的账号,让他向里面打入了1亿美元的资金。
1亿美元对于他来说那都是小意思,因为据我们的调查,这家伙的净资产近百亿美元的级别,非洲虽然整体很落后也很穷,但像他这种控制了自然资源后再通过压榨劳动力赚得盆满钵满,为富不仁的土财主有的是,他们不为世人所知,但却拥有惊人的财富,其中厉害的一些甚至比福布斯排行榜上那些著名的富豪还要有钱,像这个酋长,便属于这种土财主里中等偏上水平的,还算不上最有钱的那种。
又所以,对于他剥削劳工,设置刑场,滥用私刑这些事情,我给他要1亿美元只是客气的,不客气的话就是要上10亿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不想杀他,也没工夫跟他扯皮,那1亿就1亿吧,把此次行动产生的费用给弥补上就行,至于多出来的那些,算是我们的“辛苦费”。
他把钱打入我指定的账户后,众人这会儿也都坐上车了,其中把他们的枪械都收缴了也放在了车上,我们当然不是稀罕他们这些破烂,而是不给他们再追上来搞事情的机会,虽然我料他们也不敢,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至于后来我把此事是为了寻找第二块残片的证据以及行动纪录包括产生的费用都列成清单给了“复兴社”之后,他们也一如既往的干脆、阔绰,二话没说就把钱给我们打了过来进行了报销,而酋长给我们的那1亿美元,则就完全算是净赚的这些自不用细说,那都是我在给酋长要钱时便早就盘算好的“常规操作”。
话再说回到现在,长话短说,这个杂牌车队一路先开到了我、徐布、冉景成原先确定的撤离地点,在这里直升机早就等待我们多时了,因为要把重要人物孙天涯带回去,所以我们得先走,而且是越快越好,便先搭乘直升机离开,向马达加斯加那边飞,而车队的其余人则继续向前开,一直开到南莫边境(南非-莫桑比克),然后进入莫桑比克境内,知道开到距离两国边境很近的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那里有一个“马普托港”,有我们事先准备好的1艘滚装游轮,负责把600人全部接走,送回马达加斯加。
而携带武器入境、登船这一系列事情所需要打通的节点,在行动前便已经打理好了。
在回到马达加斯加后,600人就可以再次乘坐来时那2架目前正停在当地机场待命的安-70型运输机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了。
而我们外加孙天涯则在落地后从直升机上转乘也同样于当地机场待命的湾流G550,这架飞机在我们跳伞后就离开了南非直飞马达加斯加的机场,加满油后在那里等我们回来。
现在我们乘上它,立即起飞往马来西亚的集团总部赶。
飞行途中,孙天涯对于这一切的发生还没怎么缓过神来,过了好半天这才说:
“你们,你们还有军队啊?”
“不是军队,那都是我们集团军事资源分公司旗下的员工,他们负责的事项与军事训练有关,战斗力也很强,不输于任何国家的正规军,但并不是军人,或者说有的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我说。
“好吧,我上次看到不是国家的组织还有这种武装的还是一个大家族呢。”孙天涯说。
“大家族?姓什么?”我说,他一说到有大规模武装的大家族,我头一个就想起了尤家。
“姓尤,那个家族好厉害的。”孙天涯说到这里时一脸的敬畏。
我一听心说嘿,还真是尤家,便说:
“你还跟尤家打过交道?”
这话我说的带着七分蔑视,话中的意思就是你说的这个尤家若跟我知道的那个真的是一个的话,那就凭你这个经常卖假货的“倒爷”,能跟人家堂堂富可敌国的军工复合体有什么交集?
“我给他们家出售过一尊用‘年糕料’制成的玉石雕刻,用在尤家大小姐的一处闺房里了。”孙天涯说。
“‘年糕料’用来装饰闺房?那可是比羊脂玉更好的玉料,这倒也符合尤家财大气粗的风格。”我说。
“那是,那块料是一整块,足有半人多高,500多公斤,挖出来的时候带着原石有四五十吨这么重,就中间这一点是一块整个儿的‘年糕料’,那是我赌石赌来的,自己用吧感觉消受不起,往外卖价格是不错,但太贵了有价无市卖不出去,最后还是尤家来买的,一口价,4.5亿人民币成交。
那次买卖做成之后我连续三年基本什么都没干,就是满世界的浪,想想真是痛快。”孙天涯说。
“幸好你给尤家没卖假货,要不然你的下场会比被这个酋长抓住惨一万倍。”我说。
“那是,我事先也是了解过这个买家的,毕竟这么贵的东西要是对方是个骗子拿我寻开心也不行不是?所以调查过后别的我不知道,但很清楚这家人有多厉害,要不然也不会知道他们家有武装。
我要得罪这样的主顾,那就是嫌自己命长了。”孙天涯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种揍他的冲动,心说你他妈的就是欺软怕硬,你知道尤家得罪不起不敢卖假货,就敢把卖给周洲假的防毒面具,然后险些害死我们几个,你无非就是仗着周洲的家底比不了尤家,特别是当时事业还在低谷期,即便知道被骗了也无力追究,所以就欺负人罢了。
要赶上是现在,我非把你收拾到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但事实是我们还得让他帮忙找书,所以还不能发作,起码暂时不行,所以我听完他的话也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深吸了几口气把怒火压住,然后这才说:
“对了,说起那个酋长抓你这事,你仅仅是用一堆假货把他给骗了?”
“那也不能说是假的,只能说是跟我推销时讲的有点出入而已,这点夸张不过分吧?”孙天涯说。
“那些零碎我不知道,但你造了一个时间不出3个月的东西骗他说是3000年前的‘人王鼎’,这还叫不过分的夸张?”我说。
孙天涯听我这么说知道我了解他的地,就脸色不好看的想辩解两句却又因为理屈词穷而无话可说,不过我挑起这个话题想问的并不是这个,所以我接着说:
“你说实话,这个酋长为什么这么恨你?我不相信仅仅是你卖给了他一些假古董这么简单,要是就因为这点原因他就想把你‘点天灯’,那只能说是个变态。”
“对啊,他就是个变态,就是因为我卖的东西跟说的不一样,他就要用这种极刑对付我。”孙天涯说。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说,我还真学过一点读心术,当初学这个是为了在战场上抓住“舌头”(俘虏)审讯情报用的,虽然孙天涯是个没皮没脸的奸商,瞪眼胡说脸不红心不跳,但他的左手有一个动作让我捕捉到了,那就是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从救下他到刚刚,我没发现他有这个习惯,那么这就说明这是他一个平时并不做的动作,而这种无意识的小动作用读心术的理论来解释的话,正好恰恰说明了一个人在说谎。
虽然酋长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我就是想看他说不说实话,再说直白一点就是想为难一下他,要是他还跟我耍花活的话,我就挑明了防毒面具的事然后揍他一顿。
他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有点害怕了,我这眼神虽然没有尤琦那般犀利,但杀气还是很足的,再配上满脸是疤的凶相,乃至他知道现在他的命运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最终孙天涯屈服了,他说:
“好吧,说来也不怕几位笑话,他恨我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一个小情妇被我勾搭走了。”
“哼,我看他那些老婆绝大多数都是黑人,那情妇估计也是吧?没看出来孙掌柜你还好这口?”我说。
“不不不,他包养的小情妇是个日本娘们儿,做珠宝生意的一个小贵妇,30多岁风韵犹存,他俩是因为这娘们儿去南非进口原钻认识的,后来酋长请这个日本娘们过来玩,又提出要求留她过夜,她也没拒绝,两人也就这么勾搭到一块儿去了,我则是前几个月卖给了她一副字画,认识之后一来二去也上床了。
我不知道这个酋长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刚发现我的货是假的时候他只是想把我关几天就算了,没想到最后把这事给翻出来了,我也是之后才知道这个小娘们儿还跟酋长有一腿的,我他妈的就是倒霉,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能碰上。”孙天涯说。
“不对,你肯定早就知道他俩的关系,你这宗卖给他假货的生意,就是你的日本情妇给牵的线吧?然后你跟她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矛盾,她想对付你,这才把假货已经和你关系的消透露给了酋长,然后这家伙就想把你点了,对不对?
还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矛盾应该是骗了酋长的钱后,你俩分赃不均导致的,你独吞或者是吞掉了大半定金,这女人不忿,便用这种杀敌一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让你也不好过。
是也不是?”我说。
“你...你怎么知道的?来之前调查的吗?”孙天涯像是一个被人戳中了要害一样,挤出一张苦瓜脸说。
“我们是调查你了,但没查的这么详细,这些都是通过你交代的细节推理出来的,既然说对了,那我不得不说,你被点了天灯,那一点都不冤。”我说。
“厉害了项兄,第一次发现你还有当侦探的潜质。”几乎从不说闲话的徐布从旁边插嘴说。
“哈哈,我就是随便一说。”我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6-30 19:44:5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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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7-01 19:28:49 +0800 CST  
(十七)激战长空
问出了真相后我也就没兴趣再跟他掰扯了,遂闭上眼睛静静的运了一会儿功,调节自己的气息,这个我现在只要有空就做,日积月累之下,对增强功力,调节脏腑、经脉、气血、预防机体损耗,包括缓解疲劳都有很大的好处。
而在飞机穿过马尔代夫即将飞入孟加拉湾,然后即将按照航线转弯向马来西亚方向飞时,机上的警报器突然响了,然后机组成员中负责机载设备的技术员说:
“项总,雷达显示正又4个不明飞行物向我们高速靠近,看运动轨迹不像是民航客机,也不是已知的任何军用飞机,我向对方发出交流信息了,但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我闻言立即停止运功,睁开眼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跟前往雷达显示屏上一看,果然看到4个亮点正在靠近,而且飞行轨迹煞是诡异,的确不像是常见的任何民用乃至军用飞行器。
“停止喊话,保持无线电静默,迎头对准它们,把隐形功能发挥到最大,然后向让让它们的外侧机动一下,不要沿原航线飞了!”我说。
“明白!”技术员说,我这话是给他说也是给两名驾驶员说,而通过无线电不用进驾驶舱他俩也能听见。
随后按照我的吩咐,飞机迅速偏离了原来的航线,将原本的位置给让了出来,而此事我们与那四个不明飞行物的直线距离是接近100公里,为了能获得对方的光学影像,我调用了冉业成在近地轨道上的“星链”系统,使用它的光学跟踪能力与30分钟回访能力,开始观察事发海域上空的情况,在经过一番观察过后,果然卫星捕捉到了一段这四个飞行物的飞行视频,而且还是直播的。
从视频中看,这四个飞行物居然是圆柱形的!
关键是还是竖着飞的圆柱形。
但通过其它卫星通过另外角度获取的影像进一步分析,发现也不完全是圆柱形,而是一个上细下粗的锥形体。
我将分辨倍数调到最大,最终确认了对方的外形,这是四个通体黝黑,成大钟形状的不明飞行器。
所谓大钟形状就是类似寺庙里的大型铜钟,不过因为它们的颜色是黑色的,所以我看到它们是这个形状后第一想到的是被传说是纳粹德国黑科技的“纳粹钟”。
就像那玩意儿飞起来了一样。
正在我确认目标形状后,技术员再次说话,他说:
“项总,它们好像开启了某种隐形功能,从雷达屏幕上消失了!”
我听了这话又是一惊,心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首先从人类的空气动力学上来说,这种造型的物体阻力极大,不可能飞上天,即便是给它一个强有力的动力,强行让它上天,那它也不可能飞的快飞得高,但眼前这四个显然是飞的又快又高且又灵活;另外,隐形又是怎么做到的?它们没有符合当代航空器隐形要求的气动外形,难道也是利用我们这种在表面铺设全频隐形蒙皮的方法实现了隐形?可它们这么夸张的设计,本身的反射面积就很大,即便用了这种方法也不可能完全去除雷达反射波,我们乘坐的是正经飞机这么做还办不到,更何况是正面投影最大的四个钟形飞行器?
但好在雷达是探测不到了,可“星链”还能继续追踪,因为它们还做不到光学隐形,要是这一点也能实现的话,那我们就一点辙都没有了。
不过它们行踪诡异且具备雷达隐形能力这对于我们来说都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以最基本的军事常识来说,一个能雷达隐形的飞行器开始不隐形,然后冲着这边飞,飞着飞着就突然隐形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就是它们要发动攻击了。
正如我所料,它们的确在开启隐形功能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就展开了进攻,对我们的进攻。
具体进攻方式从卫星视频上来看就是从“大钟”一样的造型上部,打开了一个该盖子,里面垂直部署着至少十多枚类似导弹的武器,随后这些导弹一两枚齐射的方式从里面发射出来,先经过一段短暂的垂直爬升后,立即在矢量发动机的控制下进行了小角度转向,随后进入平飞的模式,但弹道高度明显要比我们的飞行高度要高。
看这个架势,它们是想用导弹对我们进行“灌顶打击”。
这就是这种能在空中垂直发射导弹的好处,它的坏处是导弹在垂直爬升后的转向中要消耗一定的能量,这对有效射程、末端机动性都有不小的负面影响,但好处便是上述所说的方便“灌顶攻击”,这“灌顶攻击”之所以好,是因为飞机的顶部投影肯定比正面或者是侧面包括后面都要大的多,经过大量试验证明,导弹从天而降攻击飞机的时候也是飞机最难以躲开的时候,所以目前很多超远程空空导弹也采取了这样的设计,既发射后先爬升再从上往下“砸”下来,比如国内的PL-15(霹雳-15)型冲压发动机超远程空空导弹就是如此,它能以这种方式打击700公里外的预警机这种大目标,以及400公里外歼击机这样的小目标,对歼击机即便不能直接命中,也能起到驱逐的作用。
另外就是从天而降“砸”下来的杀伤力也最大,一旦直接命中,基本不会有击伤的可能,基本全是击落,因为背部被导弹打个正着的飞机不管是轰炸机、运输机这种大型飞机,还是歼击机这种小型飞机,都会被当场这个四分五裂,机体够大的前两者更是有可能被打个“拦腰截断”。
很显然,它们现在就想用这种方法打我们。
只是飞机携带空空导弹都是平射,垂直发射在空中所要面临的平面阻力那是不可接受的,所以人类设计的飞行器里没有这样搞的,而这四个因为是竖着在天上飞,所以就具备了垂直发射的条件。
至于它们怎么能用这么怪异的造型竖着飞还飞的又快又高又灵活,同时还能隐形,这个问题这里暂且不提,到了下文再说的时候自会详述。
言归正传,对方一个4个“钟形飞行器”,每个发射2枚导弹,那一次朝着我们急速逼近的导弹就一共有8枚,眼见此景,我连着下达了两一条命令,第一条是:
“把电子吊舱打开,全功率干扰,在逼近至10公里内抛射箔条干扰弹!”
这一条是给三名机组成员说的。
第二条是:
“让距离最近的机场立马起飞歼击机过来给我们提供护航支援!我们遭到了不明飞行物的攻击!支援越强越好,情况紧急!”
这一条是联系上总部后给集团歼击机大队负责人说的。
前者三人立马齐声回应了一句:“明白!”后就开始按照我说的忙活起来。
而后者则也回答了“是!”,我则追问说:
“最快多久能到?!来的是什么机型?!”
“项总,现在已经安排飞行员挂弹起飞,最快估计要5分钟后抵达您所在的空域,机型是4架‘台风’型歼击机4架‘枭龙’Block II型歼击机。”对面的负责人回话说。
“那还够用,让他们快点来,实在不行开加力飞!只要作战半径还达到的,就别不舍得那点油钱!”我说。
对面再怎么回答我就没听清,原因不是对方说的不清楚,而是话到此时那8枚导弹就已经飞过这近百公里的距离过来了,为了尽可能的避开攻击,驾驶员用这架并不擅长机动的湾流G550公务机在空中拉出一个横滚的动作来,要不是这飞机的结构强度是比原版加强过不少的,那这种平时只有歼击机才能做出来的动作在湾流G550上搞,机体非得凌空解体了不可。
而随着横滚动作的做出,我们在机舱里没有固定身体的几个人全部摔了个猝不及防,比如我、徐布、冉景成以及孙天涯,而三名机组成员都是固定好身体的,所以没事,不过定睛一看,却发现实际上摔了个狗啃屎的只有孙天涯一个人,因为以我们三个的身手,即便摔的猝不及防,也能迅速调整自己的动作,免于摔伤和摔的很难看,但这个毫无练武基础的孙天涯就不行了,他当场就面朝下的摔了个结实,整张脸就在自己的体重下拍在了机舱门的内壁上,当场就摔了个口鼻窜血。
但根本不等我们调整姿势,飞机再次向反方向横滚,不过这下我们三个有了心理准备,应对的比第一次要好得多,身体基本没有大动作的位移,只是这可又惨了孙天涯,这家伙还没从刚才被摔的头晕目眩中恢复过来,就再次被甩了出去,这次幸亏有冉景成伸手一把把他给凌空截住了,否则他的后脑就得狠狠的撞在机舱窗框上,那就是不摔死他也得把他摔个重度脑震荡,到时候他没法正常交流了对于我们来说可就等于白把他给救回来了。
可即便这次他没有受到撞击伤害,但也因为两次剧烈的甩动而给甩吐了,吐了满满一胸口,好在他在被关的这几天里基本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可吐的不多,要不然吐得到处都是那可就太恶心了。
随后这架湾流G550在机组成员的驾驶下最高拉出来了接近4G的过载,这个数据跟动辄8-9G的歼击机过载那肯定是不能比的,但对于一架底子是公务机的飞机来说已然是个奇迹了,即便经过过结构加强。
在通过飞机良好的隐身性能与电子干扰及干扰弹,以及机组成员超水平发挥机动水平的共同作用下,这8枚飞过百公里杀过来的导弹总算是被我们给一一的躲过去了。
可这会儿我们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双方的距离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快速接近,特别是从卫星捕捉的动态图像的测速中显示,对面这四个“钟形飞行物”的速度从出现到现在,一直保持在1850公里每小时左右,这个速度相当于超过了1.5倍音速,而能长时间保持这个速度飞行,这正是目前国际上高端四代歼击机(比如歼-20)才拥有的“超音速巡航”能力,一个大钟外形的东西能超音速巡航,这他妈的真是太反常识了!
以这样的速度,经过刚才的那一番折腾,我们双方的直线距离此时已经从第一波导弹发射之处的100多公里,缩小到了不到40公里,这时候如果它们再发射第二波导弹的话,那按照人类空空导弹的性能,这时候就会进入导弹机动与抗干扰能力最强的“不可逃逸区”,在这个区域里,别说是再来8枚导弹,就是1枚,我们也躲不开,只有被击落这一个结果。
卫星动态图像上显示,我看到这四个“钟形飞行物”的顶盖再次打开,这说明它们马上就要发射第二波导弹了,我心里暗骂支援的歼击机再不来我们就要完了!
心里正骂着,从视场的正上方边缘,由两个4架编队组成的歼击机群进入了我们的视野,4架“枭龙”,4架“台风”,没错,我们的歼击机来了!
而我方歼击机群在进入战场后,与对方4个“钟形飞行物”还有大约120公里左右的距离时,就齐射了一波空空导弹,每架1枚,正好一波也是8枚。
在导弹数量上,不管是“枭龙”还是“台风”,都是采用标准的“4中2近”的空战挂载方案,也就是每架歼击机都在双翼下挂载4枚中距空空导弹,在两边翼尖挂载2枚近距空空导弹,现在发射过来的8枚,都是中距导弹。
在导弹型号上,“枭龙”采用的是国产SD-10(闪电-10)型中距导弹+以色列产“怪蛇-5”近距导弹;“台风”采用的是欧洲联合研制的“流星”中距导弹+依然是欧洲联合研制的IRIS-T型近距导弹。
8枚导弹呼啸着扑向目标,那4个“钟形飞行物”本来正要向我们发射第二波攻击的,结果发现又导弹来攻击自己,连忙做出机动规避动作,通过正常情况下它们这个外形绝不可能做出的一些高超机动动作,外加120公里已接近了SD-10型导弹的射程极限,过载能量已经所剩无几,无力再攻击高机动性目标的客观原因,让它们4个都避开了导弹的打击。
不过虽然没打中目标,但这次导弹发射的作用还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起到了“驱逐”作用,把它们的注意力为了躲避导弹打击而被迫从我们的身上转移了到支援歼击机那边,这就等于没让它们成功发动第二波攻击,更等于救了我们一命。
这个发射时机,拿捏得不可谓不好。
只是我有点纳闷儿的是这4个“钟形飞行物”的隐形性能如此强大,我这边的雷达仍然看不到它们,即便是风冷式有源相控阵雷达也够呛,那么那8架歼击机是怎么知道它们的位置的,难道也是通过“星链”提供的动态画面?肯定不是,因为如果是卫星起的作用的话,那最多只能提供目标的方位,而无法通过照射目标而精确锁定目标的具体方位,从攻击精度来看,如果对方不躲,就铁定得被击中,由此可见其锁定精度是相当高的,这也就证明这不是卫星图像能提供的支持。
正当我想不通这事时,又有一架飞机出现在卫星图像视场边缘,只不过这不是一架歼击机而是一架以色列产P600AEW型小型预警机。
看到这里我就恍然大悟了,原来是它在后面给歼击机提供了目标的精确方位,集团一共购买了2架该机,我在请求空中支援时并没有提到它,没想到来了一架,回头想如果不来的话,歼击机群无法定位目标,那还真是个难事,到时候不能及时发射导弹,我们就得被击落。
后来知道这都是冉业成的安排,导弹的发射命令也是他把握住时机下令发射的,而他同样也在使用“星链”系统观察战场全局,并以此为依据判断形势作出决断。
不得不说,他真是个“神队友”。
话再说回来,8架歼击机兵分两路,在预警机的支援下呈包抄之势向4个“钟形飞行物”逼近过去,同时抢占优势发射位置,再次发射中距空空导弹,又是8枚直奔它们而去。
这次这4个“钟形飞行物”在躲避的同时也展开还击,双方也就此展开了一场空战。
它们的导弹在歼击机的拼命机动规避下也躲了个七七八八,但既然说是七七八八,那就是没全多开,其中一枚击中一架“台风”的左边机翼,飞机丧失飞行能力后飞行员跳伞,还有一枚通过在后上方空炸的方式炸毁了一架“枭龙”的垂尾,飞机的飞行能力大幅度下降但还不至于坠毁。
我这会儿待在湾流G550上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还不敢乱开电子干扰,生怕没干扰到它们而影响到己方的战绩。
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在互相的高速接近中缩短到60公里以内,剩余的7架歼击机发动了第三波齐射,这次是“倾巢而出”,把各自剩余的2枚中距空空导弹全部发射了出去,那7架就是发射了14枚,14枚空空导弹打4个目标,平均1个身上要均摊3枚多将近4枚,这样的攻击用一句术语来说就是“机动饱和打击”,也就是利用导弹齐射的数量来让对方的机动能力即便是发挥到极限也躲无可躲,总要被击中,跟对海攻击时以超过对方拦截能力的导弹数量展开“反舰饱和攻击”的道理差不多,只是目标躲避攻击的方式不同,但相同的是都是以量取胜。
除此之外,刚才已经进行过2次躲避,这用空战史上著名的“能量机动”理论来说,就是已经把它们此时可用于躲避打击的机动能量给消耗的差不多了,无力继续再多了,如果用更直白的比喻来解释的话,那就好比是一个人躲避对手打过来的拳头,在对手拳速、准度只要不是太烂的情况下,他可以躲开一拳、两拳、三拳,但躲不开四五六拳,早晚在连续的攻势中因为发力与躲避的空间以及体能被耗尽而被击中。
歼击机群这么密集的连射了3波空空导弹,为的就是消耗掉对方的机动能量,最终让它们无力躲避而被打个正着。
要做到这一点的前提则是攻势的连续性要强,且单次的强度也要够大。
而就眼前这场空战来说,我方歼击机群对于目标的情况来说,以上两点都做到了。
所以这次齐射,对方4个“钟形飞行物”中除了有一个还有一定的能量富余玩儿命躲开了以外,剩下的3个都中招了,其中2个被各自击中1枚但没有被击落只是被击伤了,另一个则比较倒霉,被3枚连续击中,支撑不住被当场击落,而我观察了它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驾驶员一类的人或其他生物从里面跳伞出来。
被击伤的那2个也不轻,几乎丧失了战斗力,这时候只剩下1个能战了,它要面对7架歼击机,特别是其中还有6架是未受伤的,此时虽然中距导弹已经耗尽,但双方的距离也马上就要拉近到可以使用近距导弹展开空中格斗的程度了,用一句空战术语来说,再打下去这就要开始玩儿“狗斗”了。
自知在数量上有绝对劣势而无法取胜,更无法完成击落我们所在的湾流G550的任务之后,这3个“钟形飞行物”发挥自己的超音速巡航能力,然后——跑了。
只是被击伤的那两个跑的歪歪扭扭,速度也慢了不少,估计刚刚跨过音速,其实已经无法被称为超音速巡航了,而只能叫“跨音速巡航”,只有无伤的那1个,飞的贼快,用比出现时还快的速度,一溜烟的就不见了,消失在了卫星动态图像的视场边缘。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7-01 19:44:29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7-02 19:18:33 +0800 CST  
(十八)“可能的伏击”
我在反应过来截击我们的敌方飞行器已经被击退了之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利用机上的通讯设备接通了小烊的电话,我说:
“小烊,立马组织人手搜救我们这边跳伞的一名飞行员,然后把打掉的那个‘钟形飞行物’残骸和我方的‘台风’残骸也都捞上来带回去!”
“放心吧项总,我这就安排。”小烊在电话那头说。
接下来就是剩余的7架歼击机拼到一起,组成了一个大编队,与预警机一起围绕在我们的飞机四周,一直以战斗姿态将我们护航到马来西亚领空边缘,这才在我的命令下返回了位于四周的驻地,它们落地后受伤的如何接受修理,其它的如何接受保养,参加此战的飞行员则一人奖励了10万美元,相比起来这跟去南非的那批战士要高得多,这是因为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开打了,而且对手实力不俗,危险系数非常高,给钱多这是应该的。
诸如此类杂事这自不用详述,就说我们乘坐的湾流G550在固定的驻地,既斌槟城国际机场落地后,小烊安排的接机车辆早就准备好了,飞机拉回机库接受检查、维修,我们四人则上车返回集团总部。
此时的总部里冉业成、周洲、小烊、杜若等人早已在这里聚齐了,一见我们四个进来,周洲先说:
“你们刚才的遭遇我们都通过卫星视频看了‘现场直播’,真是太惊险了,那是什么啊?看着也不像是飞机,怎么能在空中飞这么快?”
“这事儿我也纳闷儿呢,现在已经安排人手去打捞残骸去了,回来请冉老哥研究一下再说。”我说。
“这个不用说也是‘暗黑殿’派来截杀你们的,看来它们的消息的确比‘复兴社’慢了一步,等知道孙天涯是其中关键人物并被扣在南非时,你们已经把他救出来往回返了,所以在南非那边扑了个空,就只能派出四个这种‘钟形飞行物’埋伏在半路上攻击你们。
只是那个南非酋长就惨了,不过以他做的那些事,也算是罪有应得吧。”冉业成说。
“他怎么惨了?”我说。
但话一出口我就想到了,刚才冉业成说“暗黑殿”也派人过去了,但扑了个空,以这个组织的作风,那酋长的下场的确不乐观,想到这里,我便接着说:
“难道是‘暗黑殿’的人去南非扑空时,把酋长那边给‘血洗’了?”
“嗯,的确是被血洗了,他的38个老婆和41个儿女以及他本人,一个都没剩,全死了;而他手下的那些个民兵、矿区护卫队之类的武装,凡是在场进行抵抗的,也全部被击毙,大约有130余人。
这些都是我通过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记录下来的,当时任务结束之后,我没让它们立即返回,而是升到高空见识他们,本来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他们再集结力量背后偷袭已经撤退的你们,只要他们有集结追击的迹象,我就会命令无人机开火将其消灭,但没想到却在无意之中看到了这一幕。
在战斗结束之后,我就让无人机发射导弹把‘暗黑殿’派去的人一起轰上了天。”冉业成说。
“那等于这个酋长被灭门了?行吧,他手上的无辜者鲜血也是累累,这样的确是罪有应得。”我说,同时想到既然是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在事发时在场,那么冉业成其实完全有能力在事发前或事发时就指挥无人机开火攻击“暗黑殿”的人马,支援一下酋长,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完了这一切之后再开火,这其中的原因,应该也是冉业成通过技术手段获得了这个酋长的很多详细资料,了解此人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之后,认为他死有余辜,所以才修生旁观他那边遭到血洗。
不过这话我就没必要专门问了,要是让我做,我不敢确定会怎么选择,但保不齐也会这样指挥。
话再说回来,我们几个该说的都说完之后,那众人的目标自然而然的就全落到了孙天涯这个家伙的身上,孙天涯不认识这里的别人,但认识周洲,一看见她,这货脸色当即就变的不好了起来,而周洲则对他说:
“孙掌柜,上次缅甸交易那次一别,咱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哎呦,这不是周董吗?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听说你们去缅甸做了笔大买卖,大获成功,真是恭喜恭喜啊。”孙天涯满脸堆笑的硬着头皮说,生怕周洲再提买防毒面具被他给坑了的事,但周洲是个极为明事理的女人,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跟他找这个后账,便只是用一种非常挖苦的语气说:
“托孙掌柜的福,活着回来了。”
“孙掌柜,既然我们费了这么大劲把你给救回来了,我们动用的力量、路上遭遇的危险以及承担的损失你都看见了,那咱们就办正事吧?你要累的话,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要是还可以的话,咱们整理一下,今天下午就出发去北京,到你藏书的地方去找找我们需要的那本书。”我说。
“那我还是休息一下吧,还有,能不能给我点吃的啊?我这几天在南非被那个酋长关着,他们一天只给我一顿饭,而且只有一个又干又硬的勃勃跟一碗凉水,那凉水里还有沙子,我现在还能跟你们说话完全是给吓得,其实我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孙天涯摆出一副惨相说,想博取我们的同情同时也害怕被我们拒绝,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3天的时间每天只吃一顿饭还吃的这么差,这谁也顶不住,所以我就说:
“对了对了,把吃饭这事给忘了,我这就安排,你先饱饱的吃上一顿,然后把精气神养回来点咱们再走。”
“那真是太谢谢了。”孙天涯说。
随后我安排人给他准备饭菜,也不算丰盛,一共6个菜一个汤,三荤三素,汤是海参汤,毕竟这不是招待宴席,先让他吃饱了再说,不过大鱼大肉还都是有的,吃饭的地点则就在我们讨论事情的会议室里,他等饭菜来了之后就埋头吃了起来,全程连头都没抬,看出来他是真饿了,那吃的叫一个“风卷残云”,中间几次因为咽的太急而噎着了不得不猛喝几大口海参汤往下冲。
期间我说:
“‘暗黑殿’也派人去南非寻找孙掌柜,这说明它们也知道了孙掌柜是这件事的一个关键节点,那如此说来的话它们之后的行为有些让人费解了,比如‘暗黑殿’比任何人都更想找到孙掌柜并进而拿到书,最终根据书中提供的线索寻得第二块残片,可是它们在空中截击时却痛下杀手,如果飞机被击落了,那孙掌柜也必死无疑,它们也就无人可问,这对它们是不利的,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这个其实细想起来也正常,你也说了它们空中截击的时候没有留活口的意思,那结合之前它们也派人去了南非但没找到孙掌柜,那现在又来赶尽杀绝的情况来看,说明它们在信息获取上,‘暗黑殿’起码在这次不仅仅是落在了‘复兴社’的后面,同时它们派出人手去南非的速度也比咱们慢了不少,这才导致等你们把人带走了之后它们才到,眼见此景它们只得派出半路杀出来的‘钟形飞行器’进行二次灭口式的截击,至于原因,则应当说第一次去派人去南非跟咱们的目的一样,就是遭到孙掌柜让他拿出那本记录有关键信息的书,而二次截击则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因为人已经被咱们给找到了,它们怕咱们通过找到孙掌柜再找到书,最终获得关键信息而一步步扩大优势,便选择了一不做二不休,把孙掌柜干掉,让双方都回到谁都没了线索的原点。
也就是不惜以自己也断了线索,都不能让咱们取得进度上的优势。
只是‘钟形飞行器’在那个位置出现,我想它们起码在这之前并没有发现救走孙掌柜的是你们,之后通过询问酋长获得了一些信息后再调动技术力量锁定了你们的行踪,然后才有了后来的空战。
只是位置好巧不巧正好赶在咱们的战机可以迅速抵达的附近空域,结果截杀不成反遭击退,还承受了一定的损失。”冉业成说。
“老哥,你还说你适合为谋不适合为帅,这么强的事态分析能力那已经达到帅才的标准了。”我说。
“项兄弟此言差矣,这些分析结论里我个人的见解只占了一小部分,大部分则是出于‘李富贵’得出来的,我现在给它研制了一套‘决策辅助系统’,将目前掌握的所有信息、因素全部输入其中,它就会给出最严谨也最理性的分析,我测试过,准确率在87.3%左右,虽然很多时候一些心理层面的东西是无法用理性推理来判断的,但起码这个系统提供的分析信息有比较高的参考价值。”冉业成说。
他说的这套“决策辅助系统”我知道,但只是听他说过一次,没有深入了解,当时说的时候他还只是说有研制该系统的意向,没想到现在就已经研制成功并投入使用了。
至于“李富贵”,那虽然名字没变,但跟当初“大船”上的那个比早就是云泥之别了,在充裕的资金支持下,目前“李富贵”已经发展到了第三代,相比之下在“大船”上的那个连第一代都不算,最多是个原型机,而第三代的“李富贵”除了不具备人类的感性能力以外,几乎就没有它计算不到的问题,作为其内核的超级计算机的持续运算速度接近10亿亿次每秒,这就是跟世界超级计算机500强去比,那也至少能杀进前三名,甚至是保三争二,是一台性能极其优异的超级计算机,这么强大的数据运算能力,是我们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快速在海量的信息里找到关键的最强有力支撑,也更是冉业成设计的所有自动生产线的“大脑”。
集团的军工产品凡是涉及到自动生产线的,便几乎都是在它的控制下生产出来的。
而冉业成将他通过卫星等各种方式收集来的信息输入到“李富贵”使用的“决策辅助系统”中后进行推理式的运算,再结合他本人的判断,最终得出了他方才说的结果,应当说的确是可信度非常高。
想通了这些,我点点头后说:
“可即便敌我双方目前都找不到第二块残片的关键信息,但形势应该还是对‘暗黑殿’不利才对,因为找到残片组成部件启动‘伽马炮’这是‘暗黑殿’的主要目标,我们只是阻止它,它们找不到就达不到这个目的,那这就边相等于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所以它在自己找不到的情况下让我们也找不到其实没什么意义啊?”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徐布做出了一个很符合实际的回答,他说:
“这个可以解释为‘复兴社’可能也没给我们说实话,而且拥有‘伽马炮’所带来的力量那是很诱人的,‘暗黑殿’想要,‘复兴社’就未必不想要,它们嘴上说的好听,但真拿到手了到底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往最坏的方向想,那就是‘复兴社’在利用我们帮它们找东西,它们其实比‘暗黑殿’不一定好到哪里去。
如果这一条成立,那‘暗黑殿’的行为动机就说得通了,‘复兴社’的目的并不单纯是阻止‘暗黑殿’,而是也想拿到残片组装关键部件最终启动‘伽马炮’,这样一来,它两者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不是谁阻止谁,而是互相抢并各为其主罢了,比如现在第一块残片已经在‘复兴社’手里了,假设它们若真的只是想阻止‘暗黑殿’的阴谋的话,那大可以将其一毁了事,即便第二块和第三块都被‘暗黑殿’拿到手,那没了第一块也没用,可它们还要求我们继续寻找,显然是没有这么做,并且一路以来对寻找残片所表现出的积极性比起‘暗黑殿’来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是我感觉它们目的不纯的主要依据。
而‘暗黑殿’又很明白‘复兴社’其实跟自己是一路货色。
所以,正如冉老哥说的那样,‘暗黑殿’想杀掉孙掌柜灭口,本质是牺牲自己获取信息的机会也让‘复兴社’得不到,用‘谁也别知道’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抵消对手的优势,将对手重新拉回到同一起跑线上。
总而言之吧,虽然以上都是我的猜测,但我认为‘暗黑殿’是敌人,但也不能完全相信‘复兴社’,毕竟相比于我们,它们之间才是同族,有矛盾那也是内部的,和我们之间的敌我矛盾有本质不同。”
以上分析的确很有道理,而且其实徐布不明挑,我们也都心里有数,对“复兴社”的信任最多有3成,还是那句话,都是看在那些战略设备的面子上,要不然才不勒它这根胡子。
而冉业成则说:
“这话不假,对‘复兴社’的确不可不防,不过眼下还是以应对‘暗黑殿’为主,毕竟它已经是明面上的敌人了。”
“对了,我还想到一点,虽然说孙掌柜它们没抢到,杀人灭口的截击也失败了,那它们会不会派人直接去孙掌柜在北京的收藏馆里去找?毕竟‘暗黑殿’已经知道了孙掌柜是关键人物,那么查出来孙掌柜背景已经这方面的相关信息对于‘暗黑殿’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徐布说。
我对于徐布提出的这个问题也不是没考虑到,我放心让孙天涯留下来而不担心让“暗黑殿”没找到人也没灭口了就直接去北京那边找书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与周洲在去“多宝阁”没找到孙天涯离开后就让周洲托胡元华派人在孙天涯于北京的所有产业及经常出没的地方盯着,这不是为了盯孙天涯本人,因为那时候已经知道他在南非被扣住了,而是为了盯有什么可疑人员进入上述这些地点以及有什么可疑行为,一旦有,胡元华就会立即联系周洲或者是我,选择胡元华帮这个忙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他作为土生土长且根基深厚的本地人,人脉、眼线、消息来源都异常广泛,有他派人盯着,那有个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逃的出去,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与周洲都还未收到任何这方面的信息。
所以我以此断定,“暗黑殿”目前应该还没有派人去暗中搜查孙天涯存放收藏品的几个地点,不过之后有没有那就不好说。
随后我把这事给众人一讲,冉业成扶了一下眼镜说:
“我认为你们二位说的都有可能,‘暗黑殿’的确会去直接派人去北京找书,但是未必会很粗暴的找,更有可能的是采用‘守株待兔’的战略等我们过去,我们找到了,它们‘吃现成’的,我这么分析的依据主要有二,一是它们接受了上次动作慢的教训,直奔目的地先等着,孙掌柜的藏书规模十分庞大,没有精确的指示进去瞎找效率太低,所以它们在有机会的情况下,自然还是希望活捉孙掌柜,而不是杀人灭口,现在它们知道找书的地点,那肯定就会选先去埋伏起来,然后活捉的选项;二是那是北京不是南非,它们不能乱来,在明确孙掌柜会在我们的陪同下回到那里时,那就只能以武力解决了,而在不闹出大动静同时又以较小的代价达到目的的最高效办法就是伏击,在那里伏击了我们,只要得手了,既能拿到书,又能把几个对于它们来说的‘心腹大患’给消灭,可谓是一举两得。
所以我在第一条里就说它们会直奔目的地埋伏起来,估计现在已经埋伏好了,但在等我们的到来,因此并未进入收藏馆,也就就没有引起胡掌柜手下人的注意。
另外,目前双方在第二块残片的下落这个问题上用徐兄弟那句话说正好,就是大家当下其实是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我们虽然把孙掌柜找到了,可书还没到就没有本质上的领先,而如果它们在我们还不知道书中内容的前提下,把书抢走然后破译,这样它们就从在第二块残片的寻找上从被动于‘复兴社’变成了掌握了主动权,假如实在做不到抢走书后全身而退,那么就会选择干掉你们,并杀掉孙掌柜,这样双方就又扯平了。
说白了就是最好的结果是能抢走书获取优势,最坏的结果也是打平,谁也捞不着。”冉业成说。
“这个分析成立的话,那‘暗黑殿’派去埋伏我们的力量,肯定的是不容小觑的,要不然也不会去承担这样的任务。”我说。
“是的,明天去北京,各位一定要做好跟它们有一场硬仗要打的准备,而且这次伏击只要存在,那必定如你所说是‘不容小觑’的,是‘暗黑殿’的精英。”冉业成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7-02 19:42:2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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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7-03 19:41:56 +0800 CST  
(十九)《千奇录》
“但是‘暗黑殿’并不知道其实‘复兴社’跟我们也不知道那本书的名字,这样孙掌柜就同样不知道要找的这本书到底叫什么,所以即便它们抓到了孙掌柜,那书名还是一笔糊涂账,也就没这么容易找得到,只能说是相对容易一些。”我说。
结果我这话刚说完,保密电话就响了,接起来一听,居然是赵代表,他说:
“听说几位通过雷厉风行的行动已经把孙天涯找到了,真是佩服你们的高效。
而我要说的是,第二块残片所在位置的关键信息记录在一本名叫《千奇录》的书里,这本书就是孙天涯的收藏品之一,问问他就知道在哪里了。”
“我看你们是早就知道书名吧?这是看我们把人找到了才说,如果找不到就不准备说了,是不是?”我刚说了“复兴社”不知道书名,结果就随后听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了出来,这个就又想起了当初他们提供信息时言语不详的可恶做法,结合时机一分析,那事情的性质就跟我接电话前说的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所以我没好气的如此回了他一句。
“哈哈,项先生明鉴。”赵代表不仅承认了,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我听罢这话要是他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话,我非得揍他不可。
“不跟你废话了,‘暗黑殿’那边知道这本书的书名吗?”我说。
“知道,而且不仅知道还极有可能会在各位找书的时候攻击几位;还有,我在这里有必要提醒几位一句,那就是‘暗黑殿’这次派来的人十分厉害,交手的时候一定要千万小心才是。”赵代表说。
“这些我们用屁股也能想出来,不过还是得谢谢你们的提醒。”我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口气说。
“好,那就这样吧,我们派去的帮手暂时还抽不出身来,但在几位正式开始寻找第二块残片之前肯定会到位,到时候与诸位并肩作战,不过眼下还得靠几位自己的本事。
另外,诸位请注意,你们目前知道的情报,‘暗黑殿’的人也都知道,你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掌握了孙天涯,所以你们的动作一定要快,就像上次去南非一样。”赵代表说。
“知道了,有事再联系。”我说的仍然没好气,随后不等他再说任何话就挂断了电话,心说我们生里死里多少回了,什么时候指望过你们派的人来帮忙?能来就来,不能来就拉倒,我们也不在乎。
免提的电话声音让在座的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冉业成说:
“既然‘暗黑殿’已经知道了书名而‘复兴社’那边还不急不躁,同时又提醒对方的人手很厉害,咱们与其交锋要千万小心,这么看来之前是推测的没错了,‘暗黑殿’的人,肯定在这本叫《千奇录》的书的所在地等着伏击我们呢。
而且我们知道的情报它们也都知道,看来它们不仅情报收集能力和效率都强,也对,没这点本事,又岂能横行世界这么久;而我们要不是在南非快了一步,那现在就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我们现在知道了它们的小算盘,那它们也就别想得手了,到时候谁伏击谁还不一定呢,只是胡掌柜那边一点信儿都没有,难道是水平有限盯不住‘暗黑殿’的高手?
对了,你的藏书里有这么一本叫《千奇录》的吗?”我先对所有人说,最后一句又对孙天涯说。
“有,而且还是我近几年收来的,的的确确是一本奇书不假,那说起来简直是要多奇就有多奇,我反正是形容不出来,等到时候你们见到就知道了。
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说一下,这本书不在我新建的北京收藏馆里,而在外蒙,所以你说胡爷的人盯不住那很正常,因为这书就不在那里。”孙天涯这会儿早就吃完饭了,一直在听我们说,并不插嘴,这等我问了才说话,而在说到《千奇录》很奇特的时候,他还伸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天,不过我并没有看出来他到底想比划什么。
“什么?在外蒙?!你怎么不早说?!”我一拍桌子说。
“你们也没问啊,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哪本书,这不刚知道是要找《千奇录》,我就说了啊......”孙天涯摆出一副十分委屈的表情说,我一听也是这么回事,没理由拿着个为难他,便沉了沉气,然后给所有人说:
“这下行了,‘暗黑殿’会因为目标在北京而不敢乱来的这一条可以废除了,在外蒙那种地广人稀,政府除了首都以外哪里也管不着的地方,就是打翻天了也不会有人管的,可以说比在越南要更适合大打出手。
我们要去,那得全副武装了,对手没有则罢,有则肯定是死硬的硬茬子。”
“全副武装的事情,交给我了。”冉业成推了一下眼镜后说。
“你为什么会把这本书放在外蒙?”周洲说。
“当然不止是这本书了,是我的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那里,几位老板也肯定知道,我并不是一个本分商人,什么都卖,除了毒品和器官以外,其余什么能赚钱,我就做什么。
所以很多时候我进的货就很杂,量也很大,这些东西里有不少是国内不能有的违禁品,所以放在国内很危险,我就想着找个邻国放一下,最后发现蒙古的地皮租赁最便宜,就选了那里。
而且《千奇录》这本书本身吧,实在是太过奇怪,即便值钱以我的经验来看,也是有价无市,没人感兴趣,所以我就没怎么把它当回事,跟一堆杂物放在一起了,准备放回北京呢,但还没来得及。”孙天涯说。
“那你看过书里的内容吗?”我说。
“没有,我打不开它,它的书封是带锁的,我不想强行破开,就想找明白人来干,不过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还没来得及做这些事,我实在是没想到它能有这么重要的价值,我还以为就是哪个闲的没事干的人瞎弄这玩儿的呢。”孙天涯说。
“那《千奇录》没有跟你那几十万册藏书在一起,这等于大大减小了‘暗黑殿’的寻找难度,咱们岂不是又要面临它们捷足先登,先跑到地方找到东西走人的不利局面了?”我说。
“不会不会,这一点你放心,我那个地方放着一本书找起来的难度可比在收藏馆里的藏书部分难多了,我也不好给你们形容,还是那句话,你们见到就知道了。”孙天涯说。
“行吧,反正事已至此,急也急不来了,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我们也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六点整,在这里的楼下集合,咱们去外蒙。”我说。
众人对我的这个安排没什么意见,随后散会行动起来,这期间的主要事情就是确定此一行的人手、所需装备以及怎么入境的问题,最终确定由我、徐布、冉景成、巴立郎、巴立明五人,外加老特组成“寻书小队”,带上老特主要是这要去蒙古了,那可是适合它发挥实力的好地方,骑着它跑,比开车都管用。
装备方面则采用冉业成最新改进的“轻型动力机甲”,这东西相比我之前在越南时穿过的那套有了进一步完善,续航能力与最大输出功率都有了成倍提升,外部携带的装甲板也实现了升级换代,采用主战坦克复合装甲中的“全约束装甲构型”,正面最厚处能抵挡俄制2A72型30毫米机关炮发射30毫米脱壳穿甲弹的连射,周身则可以抵抗14.5毫米穿甲燃烧弹的连射,同时具备生化核的“三防”能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具有开创性的改进,就是在后背安装了一个双口的喷气装置,此物开机后能向下垂直发出大约900公斤的推力,并持续半分钟,满电情况下可以连续使用30次,它并不能让这套轻型动力装甲真正飞起来,但却可以极大的提高穿着者的越障能力,比如面前有一跨度超过百米的峡谷式深沟,那么在向前跳的瞬间将其启动,它就能推着机体一口气跳过去,宽泛点说,将这个功能形容成一种“短距离飞行能力”倒也可以,一次30秒的运行时间,足以向前跃出300米的距离,以及100米的高度。
使用的配套武器火力也极为强劲,是一种思路类似于在香港时李龙沛使用过的25毫米“个人突击武器”,只不过这个应当算是它的加强版,除了把载弹量从15发增加到了50发以外,射击模式也从单发扩展到了全自动,那这这玩意儿跟坦克不好说,但硬拼步兵战车还是有底气的。
而冉景成因为体型与力量的缘故,他所使用的动力装甲功率更大,所以给他配置的武器在火力上依然比我们要重、强很多,他使用的主武器并不陌生,是他在香港用过的那种“60毫米高膛压多用途支援火炮系统”,只是这次他可不再将其找个四平八稳的地方架着打了,而是真把他当场能长期端在手里打的主武器,虽然在鬼楼里他也这么干过,但那时候毕竟是迎击,而这次不一样,这次他有了更强的动力装甲提供的外部力量,具备了持续平端使用该武器的能力,只是为了更适合手持使用,这次的60毫米多用途火炮去掉了三脚架的同时,击发模式从原先的按钮改成了枪柄与扳机的形式,前段还装了一个便于稳定持握的小握把,当然了,这个小只是相对的,实际上比只50的鞋都大。
总而言之,虽然这次将使用的“轻型动力装甲”还没达到冉业成之前在越南战役结束时提过的那种能把大威力武器集成到动力装甲本身,使其具备对抗主战坦克能力的“完全版”的程度,但就像前面说的那样,它比在越南时使用过的最初级动力装甲已经有了巨大的进步,用代次来来形容的话,哪个是一代,这个就是二代,而还在研制中的“完全版”则就是第三代。
人有人的装甲与武器,老特也有,还是跟在香港一样,这种新型轻型动力装甲也有专门给老特设计的型号,它穿上之后身体机能暴增,防护力基本等于刀枪不入,因为巨大的机械力的加入,这让它对于我穿着动力装甲后的体重上升不仅没带来负担,反而比空身带同样是无负重时的我还要轻松。
另外就是老特这次也配备了原先准备用来打“神圣联盟”总部但没用上,使用平衡支架与反向稳定火控系统的“特载武器”,口径也是60毫米,但身管长度比冉景成手里拿的那个更长,初速更高,射程也更远,重量虽然更大,不过这对于老特与其配套的动力装甲结合后带来的力量提升来说,并不算什么。
我骑上它时,火力也就超过了冉景成,算是“寻书小队”中最强的了。
至于老特与这些武器怎么运到外蒙,说起来也很简单,还是孙天涯提供的路子,他给我们指了一条从俄罗斯入境外蒙的路线,这条路线平时是这两国互相走私皮毛、烈性酒以及一些包括低级军火在内等各类物品的“走私通道”,只要路上打点得好,据说在前苏联刚解体时这里连核原料够敢走私,所以运过去我们所需的武器装备及配套弹药一点都没有难度。
言归正传,一切准备完毕后,时间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整,孙天涯这家伙还挺守时,提前五分钟就在一名秘书的带领下到了,众人集合之后,周洲还是像往常我每次出去干这种刀头舔血的活计一样,嘱咐我一定小心,我亲了她一下,表示让她放心后,我们六个就启程了。
先坐飞机飞到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市的“成吉思汗国际机场”,接着再在转车到计划好的地点等待装备,根据计算,人会比装备早到两个小时左右。
而坐飞机为了安全起见不被“暗黑殿”再截击一次,我们没选坐更快的私人飞机,而是选了乘坐民航机,这样隐蔽性更强一些,虽然是直飞,但前后飞了将近8个小时才到,早上六点半的飞机,一直飞到下午14点半,下机后又去取装备,前后折腾到了将近五点,这才进入整装待发的状态。
我离开内蒙之后就很久没有去过草原了,这次到此地又看到了熟悉的牛羊马群,倍感亲切,虽然这并不是国内,同时老特也是第一次来草原,显得十分兴奋,几次都差点从雇来的前苏联军用卡车上跳下去,但都被我阻止了。
接下来就该干正事了,在孙天涯的带领下,我们坐着这辆卡车又跑了40多分钟,一个硕大的、黑乎乎的,不经人说都看不出来是个干什么的地方就进入了视野之中,这地方戳在一片草原之中,显得十分突兀。
“马上到了,那里就是!”孙天涯指着前面的那一大片说。
我端起望远镜看了一下,感觉这就是个巨型的废品收购站,只是里面码放的东西并不是废品,可那个堆叠的样子,的确像极了。
“你这地方够大的。”巴立郎说。
“也不算太大,也就200亩地左右。”孙天涯说。
“200亩地还不够大?你买下来的还是租下来的?”巴立郎说。
“当然是租的,不过租金不贵,500万租了10年。”孙天涯说。
“那就是相当于50万1年,看你这生意做得,这点钱对你来说的确不贵。”巴立郎说。
在距离还有1公里左右时,我让车子找了个背风的山坡停下,进入战斗状态,把带来的动力装甲全部穿好,武器上膛,随时准备和出现的“暗黑殿”人马大战一场,没见过这个架势的当地司机被我们吓得不轻,甚至要弃车逃跑,被我说了好半天,多给了几百美元,这才勉强同意把我们送到地方。
卡车在停下后,那司机不敢停留,等我们一离开他的车后,一脚油门就跑没影了,我们也不去管他,把孙天涯围在中间算是保护他,然后从正门进入。
有意思的是这地方还有保安,而且门禁挺严格,看守也挺勇敢,起码比那个司机强的多,比如说守门人在看我们几个穿的都跟科幻电影里的人物似的,并没有跑,而是先大喊了几声,周围其他保安都过来大约有十多人,冲着我们大声用蒙语问我们是干什么的,直到孙天涯出现,他们认出了这是雇佣自己的老板,经过一通交涉,确认了是“自己人”之后,这才放行。
“几位老板,我这就去找那本《千奇录》,你们别着急。”孙天涯说。
我安排巴氏兄弟跟着他,防止他耍花样,因为我对此人的人品是极不信任的。
其余我们三人则观察附近的地形地貌,看看万一打起来了在哪里、怎么打最合适,这些虽然在卫星上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再怎么用卫星看也不如实地来看一下。
在观察的过程中,我发现孙天涯的这个“倒卖中转站”简直就是个“超级杂货铺”,这里堆放的东西真如他所说,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最乍眼的就是一对横七竖八插在一起的自动步枪,看型号都是些20世纪50-60年代研发的老枪,既有德国的G3型、比利时的FN-FNL型,还有苏制的AKM,包括国产的56式冲锋枪(自动步枪)等等等等。
以及RPG-7这样的轻型火箭筒乃至是很少见的国产52式75毫米无后坐力炮,以及67式82毫米迫击炮都有,只是前者的总量很大,堆成一个小山包起码有好几百具,而中者与后者则少的多,都是各自不到10门,全架在那里像展示缴获品似的。
这家伙果然是倒卖低级军火,周洲最早给我们用的G3步枪看来就是出自这里了。
除了低级军火以外,其余占比最大的还有汽车配件、二手家电、成捆的动物皮毛、烟草原料、廉价的高度白酒还有像螺母螺帽这样的基础工业品,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古玩,一些全国各地文化市场上都见不到的怪东西这里有一大堆,摆放的不仅露天还十分不讲究,全都是杂乱无章的挤在一起,一看孙天涯也没把这些玩意儿当好东西。
看到这里我心说这家伙这他娘的那是个“倒爷”,简直就是个走私头子啊!
这地方有200亩这么大,一时半会儿根本转不过来,上述这些只是我看了看眼跟前的而已,四周还有些什么那就不知道了,而孙天涯的效率倒是挺高,在我们三个把四周刚刚看过来个大概之后,他就从离开的方向又回来了,这次他叫了两个这里自己手下的伙计,这两个伙计一人一头,抬着一本很大很厚的书正往外走,我看罢心想这书得多沉还得让两个大男人往外抬?但等离近了发现其尺寸的确不俗,那么具体有多大多厚呢?就以我的目测来说,它的高度起码在1米左右,宽度在70厘米左右,厚度也得达到或者是超过了30厘米。
堪称是一本“巨书”。
孙天涯作为领路人走在最前面,中间是抬着书的两名伙计,而巴氏兄弟则跟在他的身后。
等几人走到跟前,那两名伙计一鼓劲儿将书放到了旁边一辆废旧汽车的发动机盖上,孙天涯摆摆手说:
“行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话罢等两名伙计走了,他笑着拍了拍书的封皮,说:
“这书大吧?够奇怪吧?它的重量比个娘们儿还沉。”
我没有接话,而是往前一步探头去看书封皮上的字,上面果然用瘦金体写着三个大字:
“《千奇录》”。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7-03 19:59:03 +0800 CST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3015950

发表时间:2019-12-13 22:08:2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6:33:0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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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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