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诡异的心灵之旅:梦幻心游二——灭世魔花

“行了姑奶奶,有话回家说吧,”男人不想成为店里的明星,小声劝道。女子是个机灵人,也觉得有些过了,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起身向外走去。男人赶紧跟了出去,把地板踩得隆隆作响。

听了他们的对话不用神通也能知道,在这个记忆中,“我”还是和山匪有瓜葛的,而且还是个家贼。不过有我在这,也该着他做不成。

这时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喊伙计过来算账。他看了眼桌上的剩菜,笑着说:“这位爷,不多不少,正好一块大洋。”

我哪有钱啊,左手背在身后使个遁术,一摞洋钱就被我抓在手中。拿出一个递给他,他接过去看了看:“这鹰洋我可好久没见着了,真是稀罕物。”又放嘴里咬了一口,咧嘴一笑转身走了。

我想老马也是个可怜人,便在街上买了只烧鸡给他带回去。他接过烧鸡激动得老泪纵横,不停地说这何苦来,不年不节的,又说要给孙子带回去,这孩子出娘胎就没吃过这东西。

我笑道:“您老就先吃吧,不够我再去买。我刚来什么都不懂,以后请教的地方多着呢!”

“啥请教不请教的,弄不明白你们读书人的词儿。我不说了么,不掉膘,来人别闲着就成。”老头不知多久没吃过肉了,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也顾不得什么儿子孙子了。

我蹲在一块青石上问:“大小姐几时出门?”

“大管家说下月初七用马,应该就是那天吧。”老马回道,“到时姑爷过来接亲,咱们也出几个人跟过去。”

我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低头捻着草梗,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带人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相对平静,期间大管家来过几次,看到几匹马吃得膘肥体壮很是高兴,额外赏了我俩每人一块大洋。

初六这天一早,老马把四匹马洗刷得干干净净,豆饼磨得也比前些日子细碎许多。喂完马,我在外院闲溜,忽听墙内传来苏隐的声音:“我知道自己痴心妄想,但还要最后问你一句,能不嫁人么?就这样不好么?”

一个沙哑的女声冷冷地回答:“嫁不嫁人与你何干?管得倒宽,你是我爹么?”正是苏雯。

我八卦之心顿起,圆睁二目向墙内看去,神光透过红墙,只见二人站在花园假山下正对峙着。

苏隐满脸焦虑,嘴角不断抽动,好像马上要被枪毙一样;苏雯一双美目狠狠瞪着苏隐,打算用目光直接消灭他。

苏隐想了半晌方道:“大小姐,这么多年来你还不知我的心么?”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8 11:22:36 +0800 CST  
间隔一下。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8 13:18:10 +0800 CST  
很尴尬的感觉。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8 16:31:44 +0800 CST  
做个间隔吧。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8 19:23:25 +0800 CST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8 23:41:54 +0800 CST  
早。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9 07:27:31 +0800 CST  
十一

苏雯轻蔑一笑道:“我为何要知你的心?你怎么想与我何干?别忘了你和你爹都靠我们苏家养活!”说罢用力一推,夺路便走。

苏隐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面如死灰慢慢走到墙边,倚墙而立,一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像一具丢了灵魂的物体。

他这副要死不死的德行让我非常失望,本以为能看一场大戏,结果幕还没拉开直接退场了。

我撤去神光,不忍再见他的惨样。原来他对苏雯如此倾心,怪不得会冒险找外人来反对这桩婚事。

中午时分大管家又来到马圈,给我带来一件簇新的缎面短衣,一条黑绸裤,一顶圆帽和一双布鞋,告诉我明天送亲府上要跟几个体面人过去,我虽刚来不到一月,但读过书样子又好,所以算我一个。

我本也打算去的,自然满口答应,他又嘱咐几句才走。

“你也去么?”我问老马。

“爷们别说笑,大管家能让我去?那不给东家现眼么?还是读点书好啊,送亲这事两头都给赏钱,这一趟多了没有,二十大洋没跑。”他满眼羡慕之情。

“等我回来一人一半。”我安慰道。

“这怎么话儿说,您也太客气了,我家里有点嫩黄瓜,赶明儿给您带上……”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外头吃,还买过几次烧鸡给他(这年代能打包带走的美食实在有限),所以他清楚我不缺钱,也问过我这么有钱为啥还当下人,我只摇头不语。

他虽没文化人却不傻,一下就明白我多半是真是个公子哥,仰慕苏小姐大名进来过过眼瘾,就像唐伯虎一样,呲牙一乐不再问了。

第二天三更时分,整个苏府都点起大红灯笼,将各处照得通亮。

老马把几匹马都挂上大红花,牵出了院子,我换好新衣也跟了出去。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9 11:27:37 +0800 CST  
大门外一群黑衣汉子正蹲在地上啃馒头,几顶轿子整齐地停放在墙边,头前一顶大花轿在暗中尤其显眼。

老马悄悄告诉我这些人都是从附近招来的轿夫,并不是沧州来的。这时苏隐带着田家两兄弟走了出来,三人从头到脚也是一身新,苏隐见了我俩点头一笑:“马老爷子,何兄弟,你们早啊。”

“少管家早,”老马恭恭敬敬地给他鞠了一躬,我只一点头没说话。

“待会儿姑爷就来了,都把腰板挺起来,精神点儿,”苏隐对十几个轿夫喊道,“别给苏家丢人!”

轿夫认得他是少管家,纷纷站起身来。天气虽凉,苏隐却打开扇子不停扇着,以掩饰内心的激动之情。

天刚放亮,三个人骑马远远赶来,前面白马上是一名形体消瘦的男子,二十多岁年纪,白衫白马褂,头发抹了油,黝黑锃亮,一脸倦色。虽也是个年轻人,不过和苏隐比差得远了。后面两人一身黑衣,家丁打扮,看样子是他的随从。

三人转眼来到门前,白衫男子从马上一跃而下,苏隐忙迎上前去道了声辛苦,男子冷冷地看他一眼,点了下头,迈步向院里走去。

苏隐一脸尴尬,田义田盛两兄弟问道:“这人谁啊,敢对您这样?”

“明知故问,”苏隐瞪了二人一眼,“他是新姑爷,沧州白家大公子白洋,没打我一巴掌不错了。”说完也进了院子。

田义见我也穿着新衣服,凑过来问:“怎么你也去送亲?这可是好差事。”

“是,小弟也去,田大哥去么?”

田盛接茬道:“我去我哥不去。我俩都走了谁看门啊,再找人老爷不放心。”

田义点点头说:“老爷说了,多跟几个过去显得娘家有人,而且,”他把头贴上来小声说:“带着不少东西呢,人多保险。”

我哦了一声,又问:“咱们什么时候走?”

田盛答道:“新姑爷先拜老爷太太,然后去闺房接小姐,再一同拜一次老爷太太就出来了,用不了多久。”

“不知此地距沧州有多远,这一去多久才能回来?”说实话如果不运功推算,我还真不知道沧州在哪儿。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9 11:28:26 +0800 CST  
“六七百里吧,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都是大道,八九天也就到了。”田盛回答。

我一拱手道:“那一路上田二哥可要多照应小弟了。”

田盛忙道:“不敢不敢,咱们相互照应,我也是头回出远门。”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天早已大亮,院内忽然鼓乐喧天,鞭炮乱响,一群人簇拥着白洋先走了出来,他神采奕奕,胸前也多了一朵大红花。

苏雯盖着红盖头在小月的搀扶下小心地走了出来,身姿摇曳仪态万方,虽没露脸也把众轿夫看呆了。接着苏家老爷太太也都跟了出来,我到苏府也有些时日了,这二人还是头回见。

苏老爷五十上下,浓眉大眼,颚下一缕长须,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俊郎之士。他一脸肃穆,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老太太一头白发,看起来竟比苏老爷大了不少,也不知是他妻子还是母亲,不过这不重要,没必要动念去查。老太太表情悲戚不住拭泪,身边两个丫鬟不停低声安慰。

见旁人都没动我也不敢擅动,只能站着望天。不多时三四个女人搀着另一位仪态万方的女子走了出来,虽人近中年却风韵犹存,眉眼间和苏雯有几分相像,也是满脸泪水,看来这才是苏夫人。

三位长者在门前站定,一个男人扯着公鸡嗓,拉着长音高声喊道:“嘉礼初成,良缘遂缔,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蝶。新人拜别父母,祈请苏家列祖列宗护佑新人福禄安康,早生贵子呦~~~”

一对新人在他引导下双双跪倒在地,给苏家老太太,苏老爷苏夫人磕头,白洋依旧满面春风,苏雯却不断抽泣着,颇有不胜之态。这时又噼里啪啦地放起了鞭炮,街坊四邻越聚越多,黑压压地足有五六百人。

公鸭嗓又吼道:“吉时已到,拜别故居,姑爷上马,新娘上轿!”苏雯在小月的搀扶下上了第一顶花轿,一些女人披红戴绿地从院中陆续走出,上了后面几顶轿子。苏隐面色阴沉,默默跨上那匹被我封了窍的神马,一言不发地看着地面。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9 11:28:59 +0800 CST  
又有几十个小伙子抬着大小箱子从院里走出来,每个箱子都贴着大红花,看着甚是喜庆,都搬到后面马车上。

“看见没,这都是陪送的东西,”田盛咽着口水对我说:“这排场,这嫁妆,在北平城也算一号了,白家这小子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娶这么美的媳妇不说,还白得这许多东西。”

“还不一定是谁的呢,”我回答道。他白了我一眼:“咋的,眼馋了?不是人家的还是你的啊?”我笑笑没说话,心想你绝对想不到在路上会发生什么。

公鸭嗓见东西都已装妥,阴阳怪气地喊了句起轿,顿时鼓乐又起,老太太和苏夫人立时哭倒在地,苏老爷也顾不得体面了,开始偷偷拭泪。

田盛翻身上了马,指着旁边一匹马对我说:“还愣着干嘛,上来啊!”我点头一笑,也翻了上去。

队伍在鞭炮声中缓缓动了起来,白洋骑马走在最前面,两个随从紧跟其后,苏府的家丁们在队伍两侧不断向人群扔着喜糖,一派喜庆祥和。除了我和苏隐外,没人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到来。

因为围观的人实在太多,队伍前进速度很慢,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城郊,早有几十人守着四五辆马车在那候着。

“这都是白家派来接亲的。”田盛对我说。

“怎么不到苏府去接呢?”我问。

“马车哪有轿子体面,我当年娶媳妇也用轿子,听说北平城里大户人家都用轿车接亲,开车的都是洋人,那才叫气派。”

我俩正小声嘀咕着,苏雯已在小月的搀扶下出了轿子,一起坐进了一辆红顶马车中,其他女眷也纷纷下轿换到马车上,轿夫们抬着几顶空轿回去了。

“这才算正式上路,所以换了马车,”田盛又义务为我解说,“靠这些人抬轿,咱得走到入秋。”

白洋调转马头冲我们拱手道:“各位兄弟,这就算是正式启程了,诸位无论是苏家人还是白家人,从现在起都是兄弟,路上大家要相互扶持照应,到地方我们白家还有赏钱!”

这段话说得还算得体,家丁们乱哄哄地答应着,白洋点头微笑,我也看清了他的长相。

这家伙生得细眉小眼,塌鼻梁,一张大嘴,绝谈不上英俊。脸上密布着暗红的血丝,显是个酒色之徒。不过这年代的富家子弟可能都这么生活,没事喝酒耍钱逛窑子,只可惜了苏雯。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9 11:29:43 +0800 CST  
真不想更了。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9 12:34:45 +0800 CST  
下午好。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9 15:26:30 +0800 CST  
间隔一下。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9 18:46:37 +0800 CST  
再次失眠。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19 22:37:33 +0800 CST  
十二

这时太阳上来了,天儿也跟着热起来。白洋的两个随从脱了马褂,露出健壮的臂膀和腰间系着红穗的手枪。

苏隐眼尖马上也发现了枪,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一脸紧张。不用说,腰里别的正是酒楼那一男一女给的家伙。

白洋走得飞快,看来很着急把新娘子早点带回家,早点洞房花烛。在他的带动下,整支队伍前进速度也很快,不多时便离了延庆地界,上了大路。

当时西方产业革命已经完成,中国却还处在农耕社会,野外都是绿油油的田地,道路也崎岖不平,车轮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一个随从提醒白洋再走这么快车就散架了,他才勒马把速度降下来,回头冲大家得意一笑:“对不住啊各位,这匹马有欧罗巴血统,一不留神就搂起来了,没顾到大家。”

“不碍事不碍事,缓着点就行。”为绮月赶车的车夫点头哈腰地说。其实他的马没快到哪去,只是没拉车而已。

我回头看了一眼,除去白洋的两个保镖外,白家还带来二十多人,苏家也有二十多人,这支队伍有不下五十人,十几匹马和七八辆马车,看着颇为壮观。

到了中午,大家走得又渴又饿,苏隐四下望了望喊了句停车,车把式是苏家人,马上勒马停下了。白洋颇为不满,回头问道:“怎么了少管家,你累了啊?”

“我不累,马累。”苏隐冷冷回道。

“我还以为你累了呢。”白洋笑道,“既如此各位兄弟就休息一下吧,喝水吃饭,半个时辰后再走。”说完跳下马来,大喇喇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早有家丁送上白馒头,熟牛肉和一袋清水。他从早上到现在水米未沾,饿坏了,不管不顾地吃了起来。

众人见姑爷先吃上了,也纷纷下马下车,几个苏家家丁提着大包走过来,给我们分发食物饮水:每人两个白馒头,一小块咸菜,一壶水,却没牛肉。

我虽然不饿,为了做样子也跟着大家蹲在地上一起吃。田盛偷偷塞给我一小块熟牛肉,告诉我这是他妈做的,我道了声谢接在手中,左手伸进口袋抓了个鸡腿给他,说是我从厨房偷出来的,他嘿嘿一笑拿了过去,啃了一大口:“真好吃,兄弟有心了。”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20 12:39:16 +0800 CST  
几个车老板在车上已经吃过了,解开马套,牵马在路边吃草。草长得不好,马只吃庄稼,他们也不管。

白洋啃完了馒头,抹着嘴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我和田盛问:“前面那山叫什么名?”

田盛忙站起身给他鞠了一躬:“回姑爷,那山没正经名字,我们都叫莲花山。”

“莲花山?名字不错,看着可不咋样,”白洋大咧咧地说,“若不是时间紧,上去转转也好。”

“姑爷说的是,莲花山不高,半个时辰就到顶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致,不值得一去。”田盛赶紧附和道,“听说这两年还窝着一伙关外来的土匪,平日强取豪夺无恶不作,现在更没人去了。”

“还有土匪?”白洋吓了一跳,“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难道还要这样不知死活的人?延庆警察都干什么吃的!”

“你说对了,正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人!”他话音刚落,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大家定睛一看,七八个人骑马挎枪向我们飞奔过来,当先一人正是那日和苏隐在酒楼见面的男子。

难怪苏隐要在这里休息,看来是他们事先定好的地方。

几人闪电般冲到我们面前勒马停下,领头的男子清了清嗓子做起了自我介绍:“都吃饱喝得了吧,在下沈三给诸位请安了!”说罢在马上拱了拱手,呲着牙看着我们。

他老婆骑一匹黑马,黑衣黑裤,足踏黑靴,脸上虽有风尘之色,却也端庄俏丽。其余五人都是壮汉,拎着长枪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们。

白洋哪见过这架势,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是,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沈三哈哈一笑:“正是没事做,才在这做那不知死活的勾当。白公子也不必害怕,我这人那,要钱不要命,你投生在富贵人家不容易,我也舍不得杀你啊……哎哎,你俩干什么?”

原来白洋的两个保镖趁他说话的功夫已掏枪在手,只不敢举枪。白洋怒道:“你俩倒是上啊,花钱请你们来看热闹么?”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20 12:39:58 +0800 CST  
沈三从怀中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在手中飞快旋转着,对二人恶狠狠地说:“跟我使活儿?你沈三爷玩枪的时候你俩还和泥儿呢!”说完举枪就射,把一个保镖的帽子打掉了,嘿嘿一笑道:“三爷玩得好不?”

掉帽子那人吓得脸色苍白,浑身直打哆嗦,另一个却很有几分骨气,怒道:“就你有枪,我们没有么?”说完就要抬手还击,沈三又一枪打来,不偏不倚打在他手腕上,手枪立时掉落在地,鲜血不断滴落下来。

“屁大孩子也和我玩枪,找死!”沈三一挥手,身后几人马上举起长枪对准我们。

现在从表面看胜负已分了,我们人数虽多,却都是家丁仆役和女人,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沈三人数不多,但都是悍匪,又都有家伙,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

“怎么样啊姑爷子,”沈三打马来到白洋面前,笑嘻嘻地盯着他,“还有什么招麻溜儿使出来吧!”

白洋吓得双腿发软,断断续续地说:“大,大哥,有事好,好商量,别伤,伤我就成,大洋都是现成的……”

“哈哈,孬种,”沈三用枪拍了拍他的脸,“带这两头烂蒜就太平了?不是吹,带一队兵来老子照样收拾你!”

“行了当家的,少说几句吧,抓紧干正事!”他媳妇也走上前来。

“嗯,”沈三点了下头,又对白洋说:“刚才不是要收拾我么,来来给你收拾,”说罢薅头发把他拉过来,当胸狠踹一脚,白洋惨叫一声仰倒在地。

沈三呸了一口,对两个保镖道:“不想死就把枪扔过来!”二人不敢不从,手腕有伤那个把枪小心地踢了过去,掉帽子的双手捧枪,恭敬地放在沈三马前。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20 12:40:35 +0800 CST  
沈三跳下马,捡起两把手枪扔在后面。现在我们唯一的武装也被解除了,他更加有恃无恐,左轮手枪被他耍得滴流乱转,一拱手对大伙高声道:“各位朋友,在下沈三,人送外号掉毛虎,从前在关外跟着张大帅。本来混得不错,谁知小日本他妈的不是人,把大帅炸死了。我瞅小六子不是个成气的主儿,干脆不伺候了,拉队伍进关单干。”

“我知道你们都是平头百姓,兄弟我也是苦出身,所以都别害怕,今儿个一人抢一人不伤,放你们回去。此处离延庆不远,天黑前就能到家。”

听他承诺不伤人,大家都松了口气。钱物都是苏家的,被谁抢走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而且这样一来沧州也不必去了,还能免去一路辛苦早点回家。

沈三意犹未尽,咳了一声继续说道:“现在没你们什么事儿了,该走都走吧。但丑话撂前头,所有东西,无论车,马还是大洋,金银玉器一律不许带走,若被我发现的话,”他呯地一声对空开了一枪,“别怪我沈三爷下手黑。”

众人闻言纷纷准备跑路,几个胆小的已经转身走了。

“都给我站下!”沈三老婆一声娇喝,大家又都顺从地站住了。田盛壮着胆问:“姑奶奶,沈三爷都放话让走了,怎么您……”

“大家都是穷苦人,别这么空着手回,每人拿十块大洋吧,给老婆添件新衣华服,给孩子买几块糖也是好的。”她笑着回答,一双秀目却只盯着苏隐。

“啥?把钱分给他们?”沈三扯着脖子喊道:“咱们多久没生意了?这可是刀尖上的买卖,有今天没明天的,好不容易逮着一份儿大的,你还要分出去……”

“我愿意分就分,还反了你了!”女人毫不示弱,居然也掏出枪来。这是一把精致的小白枪,枪把系着条淡粉色的穗子,非常漂亮。

沈三见女人生气了,忙改口道:“夫人说的是,这年月大家都不容易,就按夫人说的办吧。管账的出来开箱,兄弟们都精神点,给我好好看着!”万没想到他这样一个悍匪却如此惧内,真是出人意料。

话音刚落,他身后几条汉子都下马上前,端枪怒视着我们。打眼一看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碌碌之辈,奇怪的是当中有个头顶圆帽,身材高大的汉子,居然如死人一般毫无生气。

我一见大惊,要知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有灵就有气,哪怕是山间顽石久受日精月华也会多少沾点活气,这人浑身上下居然一丁点儿气息都没有,胸口虽有起伏,可一探便知那是假装呼吸,只为掩人耳目。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20 12:41:10 +0800 CST  
520过得好惨。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20 13:50:25 +0800 CST  
大家好。
楼主 五一六六  发布于 2019-05-20 19:24:32 +0800 CST  

楼主:五一六六

字数:260197

发表时间:2019-05-09 19:20:2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09 22:12:08 +0800 CST

评论数:687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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