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揭露1995重庆僵尸一案(中国档案)


中国档案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二十五章 《山区惊魂》
第三天上午李普照跟冬存壮准时过来报道,手中拿着几张旧纸。
我跟大头一人拿了几张看了下,均是些当地的传言,这些未经过九处鉴定的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人难辨真假,什么有人亲眼所见从XX洞挖出的尸体,尸体一蹦三尺高,什么XX岗在闹鬼,半夜里经常听见有人嚎叫,还有人拿着什么王母娘娘的一封信到处给人瞧,甚至连大山的吸血蝙蝠都有在传言。
我摇了摇头,头有些疼,关于重庆僵尸的案件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甚至诡异。
随后经过一天的走访调查,我们虽然并未找到二胖子口中的那对小夫妻,但是周围的居民却证实了巴子山最近经常在山路上发现血迹淋淋的动物尸体,并且有些居民声称见到怪人的传言。
于是五人上商议之后,带着帐篷,食物跟水,一分没耽搁就上路了。
下午到了巴子山山下。按中国堪舆与大禹的讲法,中国有三大龙脉,两王龙,一黑龙,三大龙脉分别是;黑龙燕山,王龙太行山脉、泰山、嵩山与岭南,这三大龙脉各有自己的走势。黑龙燕山位于中国河北平原北侧,大致呈东西向,有地府勾魂之花的‘势’,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每次战争必血流成河,埋葬于此的孤魂野鬼不知有多少,而这座小山头却恰恰形似燕山,俨然一个缩小的勾魂之花走势,孤魂野鬼常驻之地!
远远望去,此山头说不出的诡异,甚至让人有种压抑沉闷的感觉,我摸了摸怀里的半卷残书,想起了什么。
在山下搜查了半天,毫无所获,随后又上了山,此时月亮已经升起,黑云一片,天空灰蒙蒙的看不清远处。
我和李普照在附近搜索了一圈,没有发现异状。晚上四人打了简易帐篷,可是天意弄人,刚打好了帐篷,就刮了大风,王飞燕指了指附近的石洞,说,我们可以去那里避避风。这里风太大,在外面吹一晚保不准感冒。
众人便是去了那石洞,这石洞虽小,但是装我们五人却绰绰有余。
我翻开半卷残书,仔细开始看地篇中讲解地势的一章节,恰巧有关于凶山的说法!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1-11-29 20:57:00 +0800 CST  
这地势讲解颇为复杂,我仅仅能读懂凶吉一章,这吉一章又分了天气,地气,人气三种,风雨雷电属天气,阴阳精神属人气,水木土属地气,这三气互通有无,相辅相成。单是讲解这三气的意思就看的我头晕脑胀,不过从一段文言文中我倒是看出古代帝王选陵墓的慎重,若是一不小心选错藏地,人气压不过地气,轻者帝王气烟消云散,尸骨无存,重者连累子孙成为阶下囚,可谓严肃至极。
后面此书作者之一的神医赤脚也从中医的角度的阐述了一下人气,其中一段谈到风寒,所谓风寒,乃是阳不胜阴的一种最直接的表现,人气中阴阳乃是调和,如有一天淋湿了身体,邪气,阴寒入了身体,阴胜过阳,便导致人气紊乱,疾病丛生。
我又随手翻到了下几页,谈到了地气中的阴之地,这描述的阴之地地势与我所入的巴子山地势竟是有八分相似。
我又急忙看到了后面几行文字。
此种地势甚邪,天气,人气全无,丝毫不得入内,地气偏阴,多不化骨。不化骨,丧尸者乃遇阴魂邪气也,即鬼神之属。鬼神之属,有冲击,有丧尸,有精魅,有祸祟。
我后背一寒,果然不妙!古人诚不欺我!这巴子山不可久待!
正当我沉思之际,洞里刮过一阵阴风,燃烧中的火苗竟然诡异的突然熄灭随之又着了起来。
外面一个响亮的雷声,随之而来瓢泼大雨。
这突然而至的大雨让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大头紧了紧衣服说:“我看——”
话还没说完,李普照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你们听!”
一步,两步,三步……
山洞外面大雨中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雨这脚步声竟然像是从耳边一样清晰。
我眼前开始有些模糊,隐隐约约听到山洞外面有小孩子的哭声。
李普照用树枝摆了一下火苗,低声道:“有东西到门口了。”

这个时候,我隐约听见门口确实有脚步的声音,而且,我很确定那不是幻觉,那脚步声急促而又沉重,像是一排蚂蚁在皮肤上爬过,全身密密麻麻又痒又痛很不舒服,但是看向洞口除了雨滴之外,却旁无他物,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
“呼”的一声,又是一阵大风刮过,火苗抖了抖,灭了。
山洞里一下子陷入到了黑暗中。
我急忙从背包里掏出手电,此时三道光芒同时从洞里亮起,我掏出打火机,打算引燃枯树枝。
门口的李普照突然靠了过来,拉住我,我疑惑的看着他。
“看火苗旁!”
我顺着他的话看过去,枯树枝旁有一只手。
黑色的,长长的指甲,指甲上面有着淡淡的红色液体。这只手不是我们五个当中任何一人的手。
我吓得一哆嗦,打火机掉到了地上。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1-12-11 00:13:00 +0800 CST  
此时我动也不敢动,点火也不是,不点火也不是,我看到那只黑暗中的手正在缓缓往土里钻下去。我顿时就吓蒙了,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能入地呢?这是鬼手还是毛子爪?
大头也感觉出了周围气氛有变,在黑暗中哆哆嗦嗦的问我。
“陈……陈……陈三?”
还没等我解释什么,只听周围响起一片细细碎碎的声音,这声音好似是成千上百只昆虫爬过一样。
我也顾不得害怕了,马上把柴火点燃。墨绿色的手一下子钻到土里消失不见。
火光刚冒了个头,只听王飞燕一声尖叫,只见整个石洞内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拳头大小的虫子。
这虫子黑绿壳子,少说有十六腿,头部像是螳螂,而身体却跟瓢虫类似。
这些虫子好似对这火苗还害怕,一下子四散开来。只是没过了没多久又围了上来,不过还是远远躲着柴火苗。
此时石洞分割成两半,一半是虫子,一半是五个大火人,中间的火把缓缓的燃烧着。
此时大个子冬存壮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嘴里自言自语道:“这.....这是啥虫子?”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都不知道这些虫子的来历,只是这些虫子长相恐怖,绝不是善类。
对于这莫名其妙一下子冒出来的眼前不知来历的虫子,我们几人都是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有两只小虫子绕过边缘的火苗。缓缓的爬了过来,身后留下白色的粘液线。
大个子眼冒寒光,从后背抽出尖刀道:“小心这些虫子。我瞧着不对劲。”
这些虫子爬的缓慢,可是离我们越来越近,大个子按耐不住,抄起匕首朝下扎了过去,虫子见状举起一对短镰刀,只听一声嘶嘶怪叫,大个子全力的一刀竟然只切下了怪虫的半个短镰刀,一愣时间,另一只怪虫直接短距离飞起,锋利的爪子竟然划破了大个子小手臂,李普照见状一脚飞起,将这怪虫子踢了出去,而后大个子看也不看,立马反手一挑,将刚才那怪虫翻了个肚朝天,然后又是一刀下去。这几个动作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那虫子腹部被一刀刺穿,从里面流出猪场大油一样的乳白色。
大个子擦拭着匕首小心翼翼的说:“这些虫子不好惹。背部极硬。”
“嗯,”大个子自言自语点点头,肯定道:“虽然它们的翅虽然已经退化,但是可作短距离滑翔用。”
正说着,地底下又是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在火苗的另一边又冒出来一群小虫子,这些虫子极小,黑压压铺成一片,我使劲瞪大眼睛,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小黑虫,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猛的回忆起,这些小黑虫不就是王五口中的油脂虫嘛!虽然看不清楚,不太确定,但是也八九不离十。
我下意识的抬了抬脚说:“大家小心,这些小黑虫会钻皮肤大量繁殖,堵塞血管!小看不得。”
在我的提醒下,王飞燕也想起了什么,一脸严肃。
突然出现的油脂虫成片的涌入到了另一片怪虫群,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怪虫群中拳头大小的虫子不断被掀翻,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1-12-28 23:20:00 +0800 CST  
顺便揭露一下后面的剧情,陈三第一只眼睛就是在这个任务的时候瞎的,完成这次任务之后,发现父亲已经被秘密逮捕并且——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1-12-28 23:22:00 +0800 CST  
僵尸这个故事后面会有完整整理版本的,与网上发的并不一样,不过大体脉络是一样的。
现在与原作八分相似的,也就是说整理后的是黑龙潭异兽与静止小村这两个故事。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1-07 23:09:00 +0800 CST  


整个洞内都是虫子啃噬的声音,说不上来的难听,过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洞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然后李普照小声道:“你们看,‘蟑螂虫’好像都死了!”
我瞧了瞧地上,确实如李普照所言那些‘蟑螂虫’翻个的翻个,断腿的断腿,全然没了刚才的生气,倒是那些油脂虫生龙活虎,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爬着,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些油脂虫将这些怪异虫子啃噬死后也不啃食,而是几个油脂虫一组将这些怪异虫外土里钻。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难道这油脂虫还有存食的习性?!
随着这些油脂虫忙忙碌碌的拉着这些‘蟑螂虫’残肢往土里钻,地面上的虫子越来越少。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王飞燕长舒一口气说:“看来这觉也睡不踏实了,鬼知道什么时候身下会冒出来一大片虫子。”
大头脸色稍微有些难看,紧了紧裤腰带道:“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敢睡了!”说着往火堆走了一步,搓了搓手。
用木条摆弄了一下火苗之后,无意中看到旁边有一条麻绳,好奇的大头往外拉了拉,没想到这绳子那头竟然好似有人拽,毫无准备的大头被拉了一个趔趄,
“哎呦!”大头揉揉肩膀怪叫一声。
不等大头解释,众人的眼光全落到那条麻绳之上,只见从麻绳露出地面的部分渗出一丝血水。
那血水越流越多,把周围的土壤都染成了深红色。这诡异的一幕让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莫不是这地下另有他物?
李普照跟大个子出身九处,怪异的事情见过不少,此时两人的表情虽是有些严肃,但毫无惧色。
李普照掏出匕首,用脚踏了踏麻绳周边的土,一手拉着麻绳,一手拿着匕首横卧随时应对突发的状况。
李普照试着往外拉了几下,绳子另一头突然一紧,正如大头刚才那样,虽然早有准备,但劲大的让李普照也险些往前栽了个跟头。
“这地下面有东西!”李普照看着大家又补充道:“活的。”
众人看李普照不似说笑,只是这地下还能有什么活物?就算有活物也只是一些穿山甲之类的,怎么可能还会拽绳子?
大头说:“难道是鬼?”
王飞燕瞪了大头一眼,转身对李普照说:“你确定?”
“不会有错的。”李普照眼里精光一闪,收起匕首, “而且地下这东西,力大无比!”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那只怪手,或许与它有关。只是我也不肯定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于是
喃喃道:“难道是刚才那只怪手?”
“你流血了?”大头道。
李普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眉头一皱道:“没事,可能是刚才麻绳上的倒刺扎的,不碍事的。”
擦了擦手上的血, 随即对众人笑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敌不动,我不动,管他娘的地下是什么?哪怕是成了精的土鳖子也与我们无关。”
大个子点点头:“老李说的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外面的雨声也渐渐小了起来,虽然天气微凉,刚才又出了点小意外,但是仍挡不住浓浓的睡意,商量之下,决定让李普照守夜,后几天轮流。

临睡前,我又添了几把柴火,尽量使这柴火燃烧的更旺一些。
门口守夜的李普照忽然对我笑了笑。
只是这笑容之下,却有些诡异。至于为什么我觉得诡异,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笑自己的敏感。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1-08 01:15:00 +0800 CST  
我裹了裹上衣,哈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两件衣服一叠当枕头平放到一块光滑石头之上躺下,王飞燕一翻身跟我对了眼。
“还没睡?”我低声问,伸手整了整后面的衣服枕头。
“没,可不能睡。” 王飞燕沉声说,“今晚不太平,这洞内有股死人味。”
我一听死人味三个字,浑身一颤,仿佛自己呆在太平间一样一阵恶寒,明明就是下雨山洞阴寒,你非要说死人味,这不成心吓唬人嘛!
王飞燕目光如炬,两只眼睛从洞内扫了一圈,尔后又看了看我,自言自语道:“还是一些死孩子的味道。”
“停,停,停,王姐,您可别说了,您在说下去还让不让人睡了?”我赶紧打住王飞燕。
“怎么?怕了?”王飞燕眉毛一挑。“我还吃过死小孩做过的药引子呢!那味道,现在回想起来——”
“停!这荒山野岭的你说这些瘆人不瘆人。”我一听感觉浑身更冷了,比凉水浇在身上还冷,凉水浇在身上是外面冷,可听了王飞燕这么一说我是里外都冷。
“吓唬你呢!瞧把你吓的。”王飞燕咯咯一笑,故作轻松道。
我撇撇嘴,翻过身去,只听她压低了声音:“陈三,晚上别睡死了,留个心眼。”
我警惕起来,揣进袖子里的双手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这王飞燕里话中有话,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我心里明白,就算王飞燕不提醒,今儿晚上我也不敢真的睡过去,先不说那双来历不明的鬼手,光是那群油脂虫也让我头皮发麻,睡不利索!
心里这么想着,睡的时候自然也是不敢睡沉。
约莫到了破晓时分,我被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低头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借着昏暗的火苗,只见李普照在翻腾自己的背包,找出来几包民用压缩口粮,我看的真切,这守夜的李普照看来是真饿了,毛毛糙糙的撕开包装袋就往嘴里塞,也不怕噎着。可吃了两口,这老李估计是嫌这口粮难吃,竟然又呸呸两口吐了出来。
我也没多想,又借着刚才的困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倒也是相安无事,醒来的时候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是洞外又下起了大雾,两米之外根本看不清男女。
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雾,更是增加了查山的难度。
大个子压压腿,大声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太阳看不见,大雾像碗粥!”
“好诗,好诗。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嗯,好诗。”大头拍拍手,故意在王飞燕身前昂首挺胸说,“前两句朗朗上口,后两句更是通俗易懂!比那威廉?史坦利?默温的Climbing in the mist I came to a terrace wall, and saw above it a small field of broad beans in flower, their white fragrance was flowing through the first light of morning there a little way up the mountain可有意思多了。”
大个子憨厚一笑,没说话,我瞧大头这不懂装懂,心里略有些好笑,接过话茬道:“哎呦,没想到你这个中国通也有听不懂的时候!不过你知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两句诗的意思?”
大头眼神飘向远处,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哼,诗歌是不分种族,不分国界的!这两句诗的意思是——是诗人对于天气变化的敏锐觉察!”随后自己肯定的点了点头。
王飞燕拍拍大头的肩膀, “行啦,就这荒山野岭的你们俩还有心情讨论诗歌,等会碰到僵尸你就没那闲情雅致了。去把李普照叫醒,看这大雾我们今天也查不到什么,先下山吧。”
“要是真碰到长毛,就让这位诗人用诗歌去唤醒那长毛沉睡的心灵。诗歌是不分种族的嘛!”
大头瞪了我一眼,转身朝山洞走去。没过一会,又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他…他…李普照不见了!”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1-13 22:49:00 +0800 CST  
@mk88315 2011-10-11 14:59:00
我家在泰安。经常去泰山。最近问了一下当地的导游以及住在黑龙潭专门靠捞黑龙潭尸体过活的一个不到五十岁的师傅讲,黑龙潭确实很神秘,水底有一巨大漩涡,漩涡内的生物都是变异生物,里面也有很多死人的尸体,都是被漩涡卷下去的,不过后来确实被封底了。。。所以我认为i三爷讲的故事真实度在九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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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刚看见你的回复,不然一定会跟你多说几句的。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1-13 22:53:00 +0800 CST  
新的一年,平安二字。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1-22 20:25:00 +0800 CST  
“你没看错吧!这一个大活人还能在我们眼皮底下不见了?”
大头大叫:“没,绝对没看错。除非我遇见鬼了。”
王飞燕率先反身进了洞里,我跟大个子紧随其后,我们几人一直在洞外,洞里又没其他通道,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正这么想着,抬头就看见李普照从洞里走出来,很深的眼袋,一脸的疲倦,想来昨夜一宿没睡。
“咦?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睡了多久了?”
“这——”王飞燕顿了顿说,“你一直都在洞里?”
“是啊,瞧你这话问的。”李普照打了个哈欠,笑盈盈的回答。
此时大头脸一阵红一阵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十点了,瞧这大雾估计是一时三刻也散步了了。”
大个子点点头,“俗语有‘春雾雨,夏雾热,秋雾凉风冬雾雪’,过了一夜,这天就凉下来了。”
凉风吹过,一阵阴凉。
这上山容易,下山难,又赶上大雾,这下山的路走起来可就费劲了。
李普照在前面带路,刚开始跟在后面的大头还有心情说说笑笑,后来不知道喝风多了还是怎么着,竟然岔气了,捂着肚子直哼哼,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笑在心头。
这下山的路走起来颇为漫长,周围又都是看不清楚的荒山野岭,走着走着众人就有些异样的情绪。
“李哥,”大头说,“你确定这是下山的路?”
李普照回头瞧着大头道:“怎么,你还担心我能记错路?别说就这小山,就是进入那东北三省的大森林我老李照样也闭着眼睛走出来。哼。”
“放心吧,美国同志,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老李带着的小队横穿大半个凉山丛林都没掉向,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老马识途,是吧,老李。”大个子哈哈一笑。
大头没说话,放慢脚步,渐渐跟到我身边。
“给我来瓶水。”
“自己拿。”我耸耸肩膀。

“这个李普照有问题。”

我下意识的往前瞧了一眼, “别乱讲。”
大头眉头一皱, “ 这大雾封山荒山野岭的地方,他怎么知道回去的路。”
“部队里走出来的老枪杆子有自己的一套,你跟着就好了。”
大头摇摇头,“不对,这李普照绝对有问题。”
“你怀疑我们九处的人?”我故意把‘我们’两字念得很重。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李普照——怎么说呢,不像是李普照本人。”大头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我摇摇头,戏虐道:“不是他本人?难道是僵尸变的?”
大头瞪了我一眼。

这转眼已经到了晌午,山路也走过了一大半,除了山雾弥漫之外,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途外一切正常,本来稍微有些紧张的情绪外也渐渐放松下来。
走着走着,李普照忽然停了下来,指了指前方道:“再走半个时辰就到山脚了。”
“我的娘啊——可累死我了!这特娘的咱都走了俩小时了。”大个子扶着老树磕了磕鞋里的石子。
“嗯?下雨了?”大个子摸了摸头上的‘雨水’,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后跳三步,才发现刚才落脚的地方有个巴掌大的血印。
“怎么了?”众人立马紧张起来。
大个子对我们指了指天上,说:“上面有东西。”
“啥东西?”
大个子张开手掌,只见满手的鲜血,“上面滴下来的。”
我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僵尸!
大头把双手放在在鼻子下闻了闻,道:“不是人血,死了有段时间了。”
我们互忘一眼。 王飞燕瞧了瞧树顶,从身边捡起两枚石子,搜搜两声甩了出去,力道之大,落叶纷纷掉了下来。一枚石子穿树叶而过,另一枚石子好像砸中了什么东西,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又垂直掉了下来。
过了良久也不见树上有什么动静。
“难道已经死了?”大头纳闷地看着树顶, “我看,说不定是只死鸟。”
“我上去瞧瞧。”
王飞燕点点头:“小心一些。”
我爬到树上,用力掰断一根老树条,伸手笨拙的往前戳了两下,只看眼前的树枝一晃,就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这掉下去的东西,恐怖至极,竟然是一条被剥掉皮的野狗,这野狗死状惨烈,不但浑身被剥了皮,浑身上下连片完整的地方都没有,好像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搏斗,仔细看去,小腿处还有明显的几道牙印。
大头看着眼前的东西,脸变的煞白, “这……这……这狗是怎么死的?这…这山上有什么?难道有老虎?”
我们几个默不作声,这土狗死状如此惨烈,若是人为,对方必定是丧心病狂之人,若是兽为,那是如何把这死狗丢到树上的?
大个子叹了口气:“那东西的能把一只土狗活剥,想来力大无比,不是善茬。”
听大个子这么一分析,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气氛一下子变的压抑起来。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1-25 22:52:00 +0800 CST  
故事会一直讲下去。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2-07 20:56:00 +0800 CST  
独来独往,无牵无挂,任他人刀枪棍棒,我自巍然不动。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2-07 21:04:00 +0800 CST  

此时山里的雾越来越淡,一行人下山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我走在队伍后面暗自沉思,却没想到异变突发,只觉脚底一空,眼前一黑,我一屁股就摔倒了地上,直摔得眼冒金星,半响才回过神来。
我才背包里掏出手电筒,环顾四周才发现这荒山野岭里竟然有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密室!这个密室约有八十平方米,堆放着各种风干的植物药材,金属炉子,周围墙壁染着蓝白两种颜色,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一些符文,这些符文不是中原风格,倒是类似南洋画风,而且画风诡异,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心惊。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上面竟然没有洞口,那我是怎么掉线来的?
从旁边搬了几个火炉,做了一个简易‘楼梯’,一步一步爬了上去,用胳膊肘子使劲顶了顶刚才掉落的地方,那密室上方固若金汤,根本没有陷洞!
我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一阵茫然。
胳膊有些生疼,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臂处划了一个大口子,血顺着小臂流了下来,我从上衣撕了两块布片包了包胳膊,止住了伤口。
此时我紧紧握着大拇指上的青铜环,耳边想起了父亲的话语,自己对自己说,不要乱,不要慌。我摸着墙壁,这些壁画凸凸凹凹,延伸到远处。我顺着石道一步一步前进,直到看见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洞口。
洞口极为狭窄,仅容一人钻过,我试着钻进洞口,一点一点往里爬,这通道九曲十八弯,一个洞口又分为几个岔口,钻了约莫十几分钟,还是没有找到出口,我心里有了犹豫,会不会是个死胡同。
我心里这么想着,前面冷不丁冒出了一团红光!
退后几步看清楚了这密室内的一切,一排身穿古代服饰的长毛站在面前,这些长毛脸色惨白,面容平静,额头处贴着黄纸,惨白的胳膊上有数不清的绿色斑点,更诡异的是毛发跟指甲很长。
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些就是长毛啊!他娘的,长毛竟然是真的存在!我心想完了,这些长毛,就算是一人一口,我也剩不了几根骨头。
这一下跌进这长毛老窝,任谁也得吓酥了腿。
这密室本来就黑,周围又是一群长毛,我拿着一只手电孤零零的站在一群长毛面前,自杀的心都有了。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2-12 22:51:00 +0800 CST  
这个故事讲完了,后面会有完整的整理版。莫急。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2-12 22:52:00 +0800 CST  
感谢大家对本文的热爱,经过不断的删减跟资料整理,最后一个故事主体已经写完了,等我仔仔细细整理完毕,会全部发出来,省下大家的等待时间跟一段段看的恼火。

瞎子三爷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2-18 23:16:00 +0800 CST  
先把整理后的稿件给大家看看。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14 15:29: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一章 引子

我的父亲名叫陈友,当然这是组织给我父亲的称号,至于我父亲真正的姓名连跟着他东奔西跑了四十年的我母亲都不知道。在我小时候印象里父亲是个大忙人,每年大多时候都是出差在外地,过年也从不曾回家,至于我父亲在做什么,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到了稍微懂事的时候,我便问我母亲,母亲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农村姑娘,嫁给我父亲前甚至都没有见过我父亲几面,对父亲的工作更是一知半解语焉不详,甚至到了我十几岁时我也未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
父亲大母亲十岁左右,生我的时候年龄已经大约接近四十,中年得子,这让父亲好一阵乐呵,虽然父亲平常外表严厉,言谈举止拘谨,但是在眼神中时常会流露出那种关爱的眼神,只是那种眼神却多了一些让我一直不解的忧虑。
父亲人到了晚年,生活才逐渐稳定下来,一年到头,整日便是在书房里写写画画,并严禁有人私自进他的书房。偶尔有闲暇的时候便是养养花种种草,与街道上的拿芭蕉扇纳凉的老头们谈谈国内的形势。
因为父亲早年一直在外,我的童年几乎很少看到他的身影,母亲也疏于对我管教,所以自小我的性格就有些飞扬跋扈,到了叛逆期更是变本加厉,好斗逞凶,经常拉帮结伙打架,村里的老一辈提起我来都是直摇头。后来父亲退休归来,开始对我严加管教,教我读书看报,操练一些形体拳也就罢了,还让我念四书五经,并且经常拿一些风水,玄学,中医之类比较深奥的书给我讲解,每次听的我都是昏昏欲睡,乏味至极。因为不爱学还经常跑出去打架,所以经常被父亲斥责,我跟父亲的关系说不上亲近,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疏远。
记得那是九十年代初,冬天。
早晨我在院里光着上身练习形体拳的时候,家里来了几位陌生人,看起来威武逼人,虽然打扮的很普通,但是从他们言谈举止当中,无一不露出一股指点江山的霸气,后来我知道其中一人竟然是我父亲曾经的战友,父亲让我称呼他为朱叔。
朱叔个子不高,平头短发,相貌说不上英俊,但却有一种迷人的风采,不管是说话还是走路,都是那么雄武有力。
小伙子,有十八了吧。朱叔看了我一眼有意无意的提了那么一句。
我点点头,叫了一声朱叔叔好。
下午父亲招呼我跟母亲去集市买点菜肴,那时我家很穷,况且农村集市上东西也并不多,只有一些鸡鸭鱼肉。母亲逛来转去也只买了二斤五花肉,一只老母鸡,还有几瓶二锅头。在我印象中家里很少买肉,除非是招待远道而来的亲戚客人。母亲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老实本分,结交朋友甚少,父亲常年出差在外,认识的人更少,所以一年到头来我家串门子的屈指可数,吃肉也变成了一种奢望。平常的饭菜都是自家菜地中的白菜芸豆,所以今天买了两斤五花肉让我着实兴奋了一番,一路上又蹦又跳。
回到家之后,母亲忙活的去炒菜,我端了几个菜出来之后就坐,几个人挤在一张老式的八仙桌上,虽然很是拥挤,但是气氛融洽,而父亲算是最开心的一个,期间喝了不少酒,脸红彤彤的,说话也比平常多了很多。
母亲招呼几个客人多吃,而我的眼光几乎片刻不离那桌上的白菜炖肉,对他们的谈话置若罔闻,一直筷子不离手。
众人都招呼我母亲就座,母亲说还有几个菜,就又进了厨房。
就当我吃的忘乎所以的时候,父亲忽然很悲怆的说道,其实我很想念我的老搭档,我觉得组织对不起他。
因为他们之前的谈话我一直没听,并不知道父亲说的是谁,只是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对着我的高个男人突然站起来说,你说组织对不起他?一个叛逃组织的知识份子有什么可原谅的?你是不是也想叛逃啊?
旁边穿大衣的朱叔突然一巴掌扇到高个男人脸上,你娘的怎么跟老陈说话呢?
我一下子就愣了。
高个男人显然也一愣,然后立正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朱叔漠然的看了高个男人一眼,缓缓说,你知道你面前的老陈是谁吗?
高个男人点点头说,后勤处陈师傅。
哼,后勤处陈老头,后勤处陈老头,到现在组织大部分人员还是蒙在鼓里啊。
父亲忙站起来说,老三,别生气,别生气,是我今天话说多了。不怪他。不怪他。
朱叔看了看我父亲,说,老陈,组织欠老林的,我们都知道,老林不是叛徒,可你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对外只能宣传如此。不然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父亲声音当中有些哭腔,说,我知道,我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命运多半身不由己,可是前几天是老林的忌日,想起来他死的就这么窝囊,我一直觉得有愧于他,只是期望组织能在多年后尽力为老林洗清罪名,还他一个清白。
朱叔看了看我父亲,沉声说,会的。
过了一会,母亲炒完最后一个菜,也坐了下来,朱叔见气氛有些严肃,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老陈,还记得吗?对越自卫反击战咱哥俩深入敌方送情报遇到的丛林那条巨蟒吗?
我放下筷子,插上一句,什么巨蟒?
母亲揪了揪我的衣角,小声说,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嗯,哪能不记得,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哈哈,那巨蟒刀枪不入,还是你叔艺高人胆大,装死被巨蟒活吞了之后,一刀从内部划开,了结了那牲畜的命,要是那巨蟒在长上几年,说不定就成精了。
这成精不好说,但个头大倒是真的,现在想起来,得有小半个卡车粗。
酒过三巡,众人都是吃的略饱。朱叔看了看我的父亲,说,老陈,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组织上的规定你也是知道的,希望你早做安排,我已经派人把档案做好了。
说着递过来一个牛皮文件夹。
父亲接了过来,看了看朱叔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把几人送到村外。
回来的父亲一脸严肃,甚至有些万念俱灰,半夜把我叫到书房,并插好了门,像是防着外人偷听一样,我想家里就我们一家三个人,母亲又不是外人,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至于把房门窗户关的这么严实。哪怕邻居要来串门,也得先敲开大门啊。
父亲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知如何开口。
我看着父亲,先问道,为什么那几人会随身带着枪。
父亲没有回答我,而是从书柜里抽出一本相册,从众多照片里抽出一张,我看了看照片,是一九七二年尼克松访华与周恩来的合照。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赠与小陈同志,一九七二年二月二十四日。
我问父亲,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后来这张照片我也曾在我儿子上学时的历史课本上看过,不过是经过处理的,不同的是周恩来的身后原本是冀朝铸却变成了王海容,原本是冀朝铸的位置变成一块空白。尼克松的女儿朱莉寄给冀朝铸的照片基本上与我当时看到的那张照片一样。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依然记得父亲讲述当时的经过,只是我只能大概挑一些不重要的细节说说。
父亲描述当时情况是这样的,1972年2月21日11点30分,一架载着重要客人的飞机缓缓降落在北京天竺机场。三军仪仗队达到了史无前例的302人之多,是当时最高规模的两倍之多。他们在天竺机场排成队列等候,而我父亲便是其中一人,父亲的真实身份并不是迎接人员,而是九处秘密调查人员,统一代号博古。至于为什么父亲会出现在那个场合当中,父亲并没有对我透露什么,只是说尼克松的一言一行掌握着世界的走向,而他临时接手了一件与此有关的政治案件,所以参加了那次迎接。
当时听到此事的我无比震惊,原本以为父亲是一名工厂里的老员工而已,没想到却是一名秘密工作者。
父亲并没有透露给我更多的消息,而是对我说,林子,我并不期望你这一世出人头地,只是希望你能这一辈子平平安安,找个本分的姑娘,安稳的过一辈子,可是你是我的儿子,注定不能走这一条路,组织让我告诉你,陈三,从今以后你就是一名预备博古人员。
我摇了摇头,尽量摆脱父亲真实身份带给我的震惊,而是理清思路,问我父亲,什么是博古人员。
父亲看了看我说,几个国家共同设立的秘密组织,在中国被称为九处,成立于一九五二年,因为九处的前身是档案调查协会,早期属于民间组织,后来因为一些组织机构的合并加上官方对异事的重视,后转化为由国家发放活动经费却在任何官方档案内都没有记录的半官方半民间的组织,虽然说九处是一个比较年轻的机构,但是却汇集了全国一流的人才与设备,并拥有比一般秘密调查机构更高的权力与义务。这九处一共只有两种人员,一种是博古,主要是处理危害国家的恐怖袭击,战争,秘密外交,保护国家领导人与其子女人身安全等重大事件,另一个工种便是通今,主要处理发生在国内的各种有关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事件,例如一九八三年发生在湖北省的野人群事件,一九八七年发生在陕西的整个村消失的代号夜狸猫事件。这次组织想让你加入的博古工种就是前一种。发展到今天,实际上来说博古通今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但同时又服务于签署协议的几个国家,人员编制比较复杂而且保密性很强,这个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
为什么原来我不知道这些。
那是因为你未满十八岁。到了十八岁九处便有权利无条件征召博古家属入职。
我“哦”了一声,脑海一片空白,却想起来过几天就是我十八岁生日了。
父亲抚摸了我一下说,我跟组织谈过了,希望你能入职博古的后勤处,而不是实战处,组织上已经在考虑了,相信我一辈子为组织出力不少,组织定会考虑我的建议的。算是我的一点私心。
我问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加入博古实战处。
父亲说,博古并不是你这种未经世事的毛孩子能干的,并不是怕你出事,而是政治实在是吃人不见血啊,老林的下场冷了我的心,我实在不想让我的孩子走老林的后路,让老林家在历史上遗臭万年啊。
那通今是一个什么样的机构?
父亲对我招招手说,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14 15:30: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二章 《黑龙恶蛟》
故事发生在泰城,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说起泰城这个小城市或许很多人未曾有所耳闻,不过提到太山,相信很多人听说过。古人说过,待到破晓日高升,太山上钟自鸣,意思就是说破晓时分,山上有一口钟会自己发出声音,这其中的道道我们暂且不说,但这太山不得不顺便提一下,因为这太山便是在泰城这个小城境内,而这个故事也围绕着太山而展开,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太山脚下的黑龙潭里。
八十年代末,父亲当时刚从西安处理完一个政治事情回九局途径山东境内,组织上临时派遣父亲去跟随几名通今人员去泰城处理一下当地境内的离奇失踪事件,按理说我父亲是一名博古人员,这种事情并不归我父亲工作范围,可是那离奇失踪案件是当时九处陆处长指定让我父亲去处理的,于是我父亲便转车去了济南。
父亲转车到了济南,与四名人员会合,这四名当中有一位黄教授,六十多岁,当时是天津某大学生物系副教授,一脸老年斑,其中还跟随着他的助手,王建军,西装革履,倍有派头,衣服上衣口袋里别着一只钢笔,头发不知道抹得什么油,光彩照人,剩下两个便是通今人员,一个叫王成海,平头短发,眼睛一大一小,另一个叫万成古,脸型瘦削,嘴唇发黑,眼神深邃。当然黄教授跟他的助手并不知道王成海与万成古的真实身份,而是仅知跟随二人来探查当地黑龙潭异兽食人一案。
黄教授认真地打量了父亲一番,说道:“这位同志,我看你头发稀疏而颜色黑亮,额头丰润而宽广,天中、天庭无暇,日月角突起者,是贵人之相,这次黑龙潭异兽食人一事可是要借你气势了,本人姓黄,单名一个安字。”
父亲笑了笑伸出右手道:“那借你吉言,那我称呼你一声黄老哥吧,我本姓陈,你称呼我陈老弟即可。黄老哥可是会看面相?”
黄教授侧过身子,低声对父亲说,“会看不敢说,多年研究周易,略懂皮毛,临出行前算了一卦,此趟凶险万分,可是卦上还说半路遇贵人便可逢凶化吉,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同行三人,路遇贵人是怎么个说法,正巧刚到济南,便接到校领导通知,说是会有别的教授参与这次路程,让我几人等等,我四人便是在此地候着贵人,我见到陈老弟这番面相,心中便是定了七分,稳了心神。此次调查异兽食人一行便是有惊无险吧。”
王建军冷哼一声,对黄教授一番说法嗤之以鼻。
王成海与万成古是知道父亲真实身份的,暗地中叫了两声陈哥,父亲摆摆手,与两人说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从济南倒车去泰城的路上,王成海讲述了整个黑龙潭异兽食人一案,黑龙潭本是太山山脚下一个不起眼的小湖,这湖水深只有十几米,夏天天气好的时候甚至能看到潭底,不过就是这个小湖,在今年七月份接连淹死八人有余,开始是附近一位居民,在此洗衣,半夜不曾回家,众人在岸边发现洗衣盆子,便是匆忙报了警,此后五日,来黑龙潭玩耍的一伙青年五人,跳到湖中洗澡,没有半个钟头,便是连人带衣服均不见,后来赶来的救援队打捞了整整两日,把黑龙潭翻了底朝天也未见几人的踪迹,于是怀疑这几人根本未曾来此潭子洗过澡,说这是谎报案情,把报案的人训斥了几句,就不了了之。更离奇的是,八月末,深夜一对来附近小树林约会的小情侣,路过黑龙潭,男人竟是被从潭中一跃而出的异兽咬住了脖子,硬生生的扯进潭中,女的哭叫着跑下山,报了警,后来警察勘查现场,并未发现该男子的踪迹,更别说女人口中异兽拖人下水了,警察虽然怀疑是女人撒谎,但还是立了案,这一传闻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此时很多老一辈的都纷纷站出来说自己年轻时曾亲眼见过湖中的怪兽,眼大如钟,尖牙利齿,当然这些仅是道听途说,至于真实性多少,谁也不敢保证。当地上报了上面,上面又转手给九处,而父亲的师兄,陆处长得知此事后发出红色一级指示,秘密处理,不得声张,并指示当地派出所对普通群众加以疏导,正面引导,不得将事态扩大,更是派了专人过去处理,甚至临时安排我父亲过去协助排查。父亲来的路上曾与师兄通过话,处长说此事绝不是人为,那黑龙潭更不是普通的小湖,看似平静的湖水下却埋藏着种种怪事,他年轻时曾调查过此事,后来因为一些政治原因不得不调回总部,中断了调查,此事便不了了之直到现在。所以处长希望父亲能尽量将此事秘密处理好,不要引起恐慌。父亲虽然是博古人员,处理这种离奇事件不是行家,但是多年的秘密工作经验,让父亲在大事化小,掩盖真相上颇有自己的手段,所以处长得知黑龙潭又出现新案情之后,便是立马想到了我父亲,因为不管此事如何解决,都牵扯到如何善后。经过一番周折,我父亲便临时派过来协助处理黑龙潭异兽一案。
车子行驶在颠簸的路上,王成海与万成古均是一声不吭,王建军自视清高,不屑于同外表身份是保护人员的二人交流,脸望向窗外。只有父亲与黄教授相谈甚欢。王建军吃坏了肚子,路上不断喊肚子疼,一泡屎一泡尿的,车子开开停停,车上二十多个人怨声载道,跑了大约三个小时,才是到了泰城地界,车子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正是响午时分,到了泰城汽车站,五人就在附近的小旅馆歇了脚。
除了因为吃坏了肚子没有食欲的王建军外,四人找了一家小吃店,要了七八个火烧,两斤煎饼,两盘大葱,一小盆牛肉。烧饼众人都知道,只是那煎饼,我要多表述一下,山东的煎饼和我们现在常吃的煎饼果子中的煎饼不是一会儿事,山东的煎饼是把饼糊放到鏊子上,用耙子沿着鏊子摊一圈,煎饼糊所到之处就迅速地凝成一层,未凝固的面糊就被耙子带着向前走,耙子的长短正好等于鏊子的半径,耙子绕场一周,等凉了卷成一个卷,便是煎饼。
黄教授拿起一个煎饼,说:“山东名吃,煎饼卷大葱,咱也尝尝。”
父亲也学着黄教授拿起一个煎饼,卷上葱,蘸上酱,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不要紧,竟然没咬动,这不怪父亲牙口不好,出身于南方小镇的父亲,平常都是面食甜食一类,哪曾吃过这么硬的东西,父亲又使劲咬了两下,牛皮纸一样的煎饼被父亲咬了一个豁,初入口中是一股葱白的呛鼻,可是嚼了几下后一股浓香之味,细嚼之下竟然越吃越好吃,俗话说:“待要解馋,大辣大咸。”而煎饼卷大葱是又辣又咸,二者合一,四人吃的痛快,桌子上的牛肉谁也没多夹几筷子。
待到吃饱喝足,一顿饭下来,个个捂着脸颊说酸痛,四人相视一笑,竟然是因为煎饼好吃而吃的太多累的。就这样父亲又要了两包袱煎饼,两捆大葱带走,毕竟这一上山,说不定就吃喝顾不上了,带着干粮,防患于未然。
在小旅店里休息了个把钟头,五人收拾好行李,便是沿着土路上了山,来到了黑龙潭,因为来之前与当地派出所沟通过,所以此处已经插上桥梁暂修的牌子,禁止行人过往,并派有专人把手。
管辖之人看了黄教授证件之后,便放了五人过去,并告诫几人小心。
等父亲上了山,爬来到黑龙潭一看后大失所望,这黑龙潭远比父亲想象中的要小的多,顶多算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水池子,连潭都算不上,人从高处望下去,一眼就能望到潭底,于是父亲就纳闷了,就这小池子怎么可能还有人溺水呢,更别说有巨兽出没了。
父亲摇了摇头,心里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
身旁的王建军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烦躁,对着黄教授一阵嘀咕,说:“看这池子小得,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异兽野生大鱼之类的!都是些民间农妇以讹传讹,害我们放下手中的研究工作来到这山沟沟里。”
黄教授摇摇头说:“非也,非也,普通这种水潭,流水不腐,就算没有鱼类,也得有些水草,你看这黑龙潭,从上到下,既看不到鱼类也看不到水草,就是这样平静的湖水,空气中却弥漫着腐臭的味道,而这水潭水质却很清澈,换句话说这黑龙潭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父亲点了点头,黄教授简单几句话便是指出了这黑龙潭的怪异之处。
父亲与黄教授讨论间,王成海与万成古便是在黑龙潭附近搭好了简易帐篷。王建军看后皱皱额头,说:“怎么,我们夜里还要在这住下?”
万成古头也不抬说:瓮声瓮气道:“没人说你一定要住,晚上你也可以下山去住小旅馆。”
王建军一听,往前一步走,捋了一下头发说:“你什么意思?”
黄教授看着王建军说:“怎么说话呢,什么语气?出来之前你跟我说的什么?你当时怎么跟我说的?怎么一出来就全忘了?”
王建军脸色微红,躲到黑龙潭岸边一个人生闷气,父亲心里好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接人处事跟小孩子一样。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却未曾有什么表现,便是来到了黑龙潭岸边,观察起了地势。
王成海与万成古二人受过特殊训练,能进入通今的人,无一不都是有着出人的格斗技能,体能,熟悉各种枪械,机械等。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工作也是丝毫不受干扰,有条不紊的开始写写画画,使用各种工具开始对水质,水纹等仔细调查,勘探。
黄教授似乎看出了王成海与万成古并不是随行人员那么简单,但是也没有过多询问,毕竟干好本职工作是首要的,别人如何那是别人的事。
五人就这样各有分工沿着黑龙潭开始查起来。到了傍晚,天逐渐黑了下来,五人勘察完归来会合,在黑龙潭边上点起了一个小火堆,众人围成一团,从包里掏出干粮吃起来。
王建军站起身来,黄教授问:“要去哪?”
“要你管。”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14 15:32:00 +0800 CST  
王建军走后,王成海从包里掏出一只白骨,黄教授凑上前去,问:“这是什么?”
“人的小腿骨。死了大约有一个星期了。想让黄教授看看这小骨上的伤痕是什么所致。”
黄教授脸色一阵惨白,稍后便是回复了平静,毕竟身为脊椎动物学家,常年与各种动物骨骼打交道,虽说是刚死的人的骨头听起来有点渗人,但是人骨与动物骨头并无多大区别。于是黄教授在心里暗示自己说,这是狗腿,这是狗腿。
父亲看了看王成海,问道:“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巧合,潭中央淤泥底下,硌了我的脚。”
黄教授观察了半响,缓缓说道,“从这伤口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机械利器所成,因为断裂处不是很平滑而是呈现出不规则形状,一定是兽类牙齿所致,而从这断裂的骨面上我实在想不出这泰城地界上有什么兽类可以如此。”
父亲沉默了良久,看来此事不简单啊。
“啊,啊,救命!”远处传来王建军的呼喊声。
王成海与万成古拔腿朝叫喊声跑去,只见王建军双手提着裤子,在原地一蹦三尺高。
“咋了?”王成海低声问。
“有蛇,蛇。”
万成古见王建军脚底下那条花蛇,冷哼一声,随便抬起一脚把花蛇踢飞,顺便看了看王建军裤脚上的一片湿渍。
王建军低头看了看裤脚,老脸一红,原来是情急之下尿到裤子上了。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14 15:34: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三章 《河妖换命》
几人在湖边一呆便是半个月,期间除了上下山洗洗澡,买点干粮,倒也真没发生什么,一切风平水静,直到月末,这一天,风云巨变,乌云一重压过一重,眼看着天就阴了下来。
“二十号凌晨两点十时,水位突然下降了30-40公分后,然后水像是加热了一样,开始冒泡,随后水质变浑浊,水面飘上来一层浮游物质,发散出一股恶臭。凌晨五时,水位继续下降,并伴随大量不明水草浮出,水草略微泛黄,表面油腻。凌晨六时,水面上浮游植物继续增多,水质变的更加恶臭。今天早晨, 八点多开始,潭水变得稍微清澈,水位开始回升,腥臭味逐渐消失。九点左右,清水潭的水位又突然下降了10-20公分,冒出一阵阵气泡,此时还有一些鱼往水面上跳,后来有些死鱼浮出水面,死因不明,仔细检查发现,这些鱼不是淡水鱼。十点多的时候,水面上出现了一些黑色物质,看上去像是被洒了墨水的水草。十一时三十分,发现水位又升高了,潭水开始变的稍微清澈。十三时二十分,水面变得很平静,水开始变的清澈。十四时,水面上浮起大片植物,带有浓烈的腥味。”
父亲边走边翻看黄教授写的调查报告,并不时点点头。看到这一页,父亲问了几个问题,黄教授也详细的解答。
黄教授抬起头,看看天,道:“看样子要变天啊。”
“那快点下山吧还是。”王建军嘟嘟囔囔。“晚一天调查也不碍事!”
天上阴云聚成一团,浓的化不开,没过多久,一下子下起大雨来,风雨交织,三米之内看不清人面,黄教授从包里拿出把伞,递给众人,众人都是摆手,父亲,王建军跟万成古都是组织培训出来的人,对这种恶劣天气早已是。
王建军撑起伞,边骂老天爷边发抖,几人一看这雨下起来短时间是停不了,便是一起往回赶,这时天色已晚,早已没有了半点阳光,天地间阴晦无边,雾里雨里混成一片,如此恶劣的天气下,王成海让众人手牵手,怕是走丢。
走了大约一刻钟,万成古突然大喊一声,“等等。”
“怎么了?”
“王建军他妈的不见了!”
黄教授顾不得打伞,一把抓住万成古,“你说什么?”
“我说王建军不见了,刚才他一直抓着我的衣袖,就在刚才他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回头就发现他不见了。前后加起来没十秒。”
父亲后背一阵阴冷,冒起了一股寒气。
“陈哥,你说我们是不是碰上河妖换命了?”
父亲对着王成海说:“别乱说话,什么换命。”
“要不怎么一眨眼间王建军就不见了。这虽说风大雨大的,人看不清人,可这一回头说见就不见了,你说这事不是河妖所为?”
父亲怒道:“什么跟什么,看看周围,是不是把王建军拉哪了?”
“一个大活人,自己跟丢了还不能叫唤两声么?”王成海道。
这河妖换命在我老家这边其实是那些老妇女吓唬孩子用的,按我奶奶的说法这所谓的河妖换命其实就是溺水已死之人,心生歹意找活人替命。这不管是失足还是自杀跳河之人,凡是溺死,都无法被牛头马面招魂,入轮回之道,必须先要忍受三十年湿气加身之难,定真身,这疼痛不比下油锅割长舌轻,后要忍受魂魄三十年风吹日晒,借助河水中小鱼小虾生气修养精魄,养魂魄,才可被牛油马面引入魂道,所以有些溺死之人受不了这苦难,找活人替命,好早入轮回之道。
我印象当中最近发生的河妖换命这事,就是发生在我三叔于大钱身上,那是一个晌午,我三叔于大钱跟同村的王五一起割完麦子回家,路过小水坝,那坝里的水清澈见底,并不是很深,小时候经常在那里洗澡。
王五招呼我于三叔看那里湖中央,于三叔眯着眼睛定睛一看,竟然飘着一口锅,在那个物质很匮乏的年代,这么一口大铁锅就是两头猪钱,于三叔虽然没上过学,见识少,但知道铁锅是不可能飘在水面上的,便对王五说,装作没看见,别看了,咱走。王五说,于三哥,这么个大铁锅就这样扔在水里不要?咱看见就是咱的,等我捞上来,请哥好好喝二两。
不知道这王五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着,任我三叔怎么劝都不行,非要下水去捞那口铁锅。
王五脱掉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我三叔在坝上抱着衣服盯着王五,那王五没游几米,我三叔就看到水中有个人影在王五后面跟着,三叔一阵心惊,身后一凉,怕是王五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便是从坝上大声喊,蛋子,你个王八羔子快回来,那口铁锅咱不要了。不要了!
话音还没落,只见那王五扑腾了几下,水面上冒出几个泡,便不见了踪影。我三叔隐约看见湖面上冒出一片女人的头发,便是一拍大腿,说,完了,忙不迭的跑回了村里,跟众人说了这事,村长带着几个壮汉便是来到大坝,那时我刚放学回家,凑热闹便是跟众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打捞了小半日,终于在岸边找到了王五。王五死状凄惨,眼珠外凸,面色发青,脖子上缠满水草,早已是死去多时,只是看这死状不像是溺水,而更像是被人勒死,村长捏了捏脖子上的水草,硬说是被水草勒死的,众人都很奇怪,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被水草勒死。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众人也没多说什么,把王五尸体运回庄里,没出半天就火花了。
后来我三叔一次喝醉了酒,便是跟我父亲说起了这事。记得我三叔很害怕的对我父亲说,什么妈的水草,那个小坝里怎么可能有那么长的水草啊,那就是那女人的头发啊! 当时我还小,听了这个故事为此害怕了好一阵子,所以打小一直怕水,碰到水库就绕远路走也不贴边走。
几人正说着,天上一道雷劈了下来,照亮了半边天,天上的阴云更是浓了三分,空气中竟是多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父亲眉头皱了皱,直觉告诉他马上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刚往前走了一步,只见黑龙潭中央喷出一股泉水,直逼十米高,然后水潭边上卷起一股巨浪,众人被这股水浪淋了个透彻,黄教授指着不远处哆哆嗦嗦, “那是——那是——”
王成海望着黄教授指的方向,只见一头似龙非龙,牛首蛇身的巨物从潭中冒了出来。
父亲紧紧拉着年迈的黄教授,一下子也愣在原地。
王成海说:“妈个巴子,真让我们遇上了!这东西得有小二十米长。不好,它朝我们游过来了。”
“干他娘的,快跑!”
黄教授忽然喊道:“王建军,王建军,在岸边。”
原来是那王建军跟在万成古,雨大风大,看不清楚路,一下子踩滑了,咕噜噜便滚了下去,因为雨大风大众人也没听见他的呼喊声。
黄教授挣脱开父亲的手,冲着岸边跑了过去,王成海,万成古从包里掏出手枪,上了枪膛,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便是也冲了下去。
那时天色已是黄昏,又下着大雨,天空中浑浊不清,不知何时那潭水中巨大的怪蛇飞速朝岸边游来,目标竟是那岸边上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王建军。
那大蛇在水中一个沉浮之间,便是到了岸边,张开血盆大嘴便是喷出一股浓雾,黄教授一看不好,便是故不得自身安危,抱起王建军就地一个驴打滚,滚出了黑雾范围。
大蛇蛇尾一摆,冲着二人落地的地方拍了下去,那粗如百年巨树的蛇尾假如拍上二人,即使不是被拍成肉泥,那也相差无几,那可能还有活命的说法,要说这万成古不愧是通今出来的,千钧一发之际愣是抹黑随手一枪,只听“啪”的一声,正中巨蛇的下颚,巨蛇吃痛,蛇尾落地偏了三分,砸到了黄教授两人落地的三寸外石块上,只见那太山上盛产的花岗岩竟是一击之下被砸成了粉末。此时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王建军略微清醒过来,看见巨蛇的尾巴,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挣开黄教授的怀抱,拔腿就跑。
父亲冒出了一身冷汗,仔细看那巨蛇,那巨蛇身上青鳞密布,仿佛还纹着甲骨文,一对蛇眼大如盘子,冒着蓝幽幽的光芒,那光芒猛的一闪,父亲忽的感觉好像自己来到另外一个空间,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附近的景色也如带上老花镜模糊不清开来,分不清梦与现实,双腿竟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步一步走向湖岸。
黄教授见王建军没事,当下便是放下心来,只觉得小腿一片疼痛,原来是碎石块割伤了小腿,鲜红的血液随着雨水缓缓的流入水中。
那巨蛇被一枪击中竟是未曾伤其丝毫,可见这异兽鳞甲坚硬程度。
“不好!老陈,你这是干什么?老哥。”等众人发现我父亲不对劲时已经晚了,父亲在无意识中走到了湖边,那巨蛇竟是如同有灵智一般,像是小孩子一样咯咯咯笑了起来,四人听到耳中一阵毛骨悚然。
万成古一看大事不妙,莫不是老陈被这巨蛇控了心神,此时已是身不由己,不待多想,便是朝着父亲前进的路上开了一枪,那子弹打进在父亲脚边的石头里。父亲如同置若罔闻,继续不紧不慢的走进湖里。
“不好,陈哥被这巨蛇控了心神。” 万成古又是连朝巨蛇开了三枪。巨蛇吃痛,眼中凶光大盛,张开血盆大嘴。
眼见异兽利齿已经离父亲不足三尺,连牙齿上的肉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胆小的王建军已经闭眼,那绝对是血腥一幕。
那似蛇非蛇的异兽张开血盆大嘴咬了下来,只是离父亲不足几厘米处戛然而止,像是惧怕我父亲一样在空中张着大嘴巴,面孔一阵扭曲。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14 15:36:00 +0800 CST  

楼主:瞎子三爷

字数:327291

发表时间:2011-05-15 06:42:4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1-09 22:54:2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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