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揭露1995重庆僵尸一案(中国档案)

王飞燕摇摇头,说“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不过你能凭着这几个小数字看出这是一张城市的地图已经很厉害了,真是见多识广啊。”
大头哈哈哈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惭愧惭愧,用你们中国话我真的是担当不起啊,愿真主保佑,王飞燕小姐你说的话真的是太动听了。”
我一听,乐了,感情这美国佬在中国呆久了,竟然学会了中国的谦虚。
我跟王飞燕继续审问王五,而大头在一旁写写画画,折腾了半天,大叫:“计算出来了。根据这坐标显示,这地图上所标的小城入口就在这附近。不过我对这里环境不熟啊,计算出坐标也没什么用啊。”
王飞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五,最后拍拍王五的肩膀,“麻烦你给带个路吧。”
“带什么路?”
“到现在你还装蒜,姑奶奶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轻易开口啊。”说着王飞燕手上一用力,只听王五一声惨叫,额头上冒出豆大的虚汗。
“姑奶奶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迷城入口,哦不,入口啊。”
“迷城?”
“什么迷城?”我看了看王五,这老小子终于露出马脚了,说不定这狼皮地图就跟这离奇失踪案有关,“王五,你要是老老实实把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王五也知道自己说露了口,朝王飞燕谄媚一笑:“这位姑奶奶,我要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你们可要答应放过我。”
王飞燕点点头:“行,不过你得实话实说,要不然,哼哼,别怪我下手重。”
“可不敢,可不敢。麻烦你先松开手,让我活动活动筋骨。”说着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眼里泪光闪闪。
我看了王五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忍住心中的笑意,说:“放开他吧,料这老小子也跑不掉。”
王五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实话实说,你们猜对了,这确实是一张地图,而这地图上的数字也确实如这位不远千里跨国而来的国际友人所言,是入口的坐标。”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口中的迷城是什么意思?”
王五眼中露出一丝骇然,稍纵即逝,说:“迷城——迷踪之城,按字面的意思就是进去就一辈子出不来的城市。”
“迷城?你没编瞎话吧,那你进去过?”
“没有,我哪敢啊。”王五看着脚面,“都说了人进去就出不来,我去冒那险干什么?”
“那你这张迷城地图是怎么得来的?”
“捡的,真的是捡的。”
九处这一年不是白呆的,这王五一看就是在撒谎,我隐约记得心理课上老教官可说过可以通过眼神去判断一个人是否在撒谎,因为人的视觉神经是由大脑控制的,处理理性的信息的左脑控制右眼的神经,处理感性的信息的右脑控制左眼的神经,一个人撒谎需要用到逻辑思维,而不需要回忆,也就是用左脑而不用右脑,这样大脑就会不自觉地牵动视觉神经,所以想辨别一个人说话时的真假,只要看的他的眼睛即可,当他回忆时会向左下方看,撒谎会向右上边看,这王五贼溜溜的小眼一直往右上看,明显是在编造,想骗我还嫩了点。
而且我确定这王五从说没去过的时候就开始撒谎,也就是说这王五不但去过迷城,而且对这迷城还很熟悉。
我心中嘿嘿一阵冷笑,对王五说,“你这老小子看来还是不老实啊,来,给他上刑!”
大头摇了摇头,“上帝说过,对待犯了错误的世人不可以折磨他的肉体——等你们用刑的时候我可以闭上眼吗?”
听了大头前半句王五还眼露感激之意,听到后半句急转直下竟是目瞪口呆,看着一身白衣大褂的约翰一副怎么世界上还有这种人的表情。
我口中所谓的上刑,其实就是九处老教官对付我们这些新兵蛋子的方法,把绳子绕过一根粗树干,把人吊起来,头朝下,树下放一根削尖了的棒子,不断的松手,然后拽紧,借此折磨人的肉体跟精神。
我就不信王五嘴巴能牢固到什么程度。
没折磨两次,王五就哭了,泪眼婆娑的对我们说带我们去。
我拍了拍王五的肩膀说,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何必吃这么多苦。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22 14:19: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十一章 《人面血蚊》
临走之前我把几个帐篷搜了一遍,找到不少能派得上场的工具,心想着留给外人不如自己用了,一把打火机,一把折叠工兵铲,几把折叠匕首,微型探照灯等一并收拾好装包,整整装了一个大包。这王五前面带路去找寻找那地图上的地下迷城入口,大头跟王飞燕都背着小包轻装上路,就我背着几十斤的东西走在后面,累的跟老黄牛一样呼哧呼哧喘气。
这在这深山老林里走了得有个把小时,却这还没到迷城入口,我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说:“我说王五啊,还得走多久啊?”
王五吐了口吐沫,一脸肯定的说:“就快到了。”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吐出一口血,把背包从身上卸下来,喘了两口气,“你娘的半个小时前就说快到了,这他娘的你糊弄鬼呢?”
“不是啊,三爷,我明明记得这迷城入口就在这附近的。”王五搔搔脑袋,一脸茫然。“可就是找不到三块石头了呢。”
“什么三块石头?”王飞燕问。
“这迷城入口就在三块大石附近。”
大头接过地图,仔细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说:“没错,在这附近。”
“那还等啥啊?找石头啊!看看是不是被巨树,泥沙遮盖了。”
这早晨出发,找到三块巨石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这单单是找到这王五口中的地下迷城就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王五抚摸着其中一块两人高的巨石,从左数着脚步走了两步,然后对着巨石使劲一拍,只听这巨石‘咔嚓’一声,从中缓缓裂开一条缝。
“找到了,我找到了,找到迷城入口了。”
我擦了擦眼睛,确定这石缝不是被王五一巴掌拍裂的,说:“这是迷城入口?”
王五点点头,率先弯着身钻进去,其次是王飞燕,然后是大头,我一看这一人高的巨石竟然能装三个人,一阵疑惑,也弯着腰钻了进去,这落脚的第一步竟然是一排直通地下的石阶,这石阶之下黑黝黝看不清,不知通哪。
这石阶走了得有二十多分钟,直到地势缓平,原来这巨石只是一个入口,而这入口之内另有乾坤!
我抬头看了一下,这高高的头顶上是太阳的直射,两边都是巨大的土壁,像是被上帝一刀劈开一条地缝又把地下挖空了一样。
我们几人都是感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么大的手笔也只能是大自然数以万计的演化而成,不然还有谁?
王五看了看我们说:“三爷,姑奶奶这迷城我已经带你们进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想上石阶往回走。
我一把抓住这老小子,说:“还得麻烦你给带个路,去这地下迷城走一圈。”
“走一圈?三爷,这迷城我没来过啊,你可别戏耍我了,我怎么能——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啊!”
我冷哼一声,这王五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你要是没来过这迷城,为何知道这迷城入口的开关?而且这老小子一定来过不止一次,不然看到这地下迷城如此之大为何表情如此平静。
王飞燕语气冰冷道:“不准走。”
王五一看王飞燕冰冷之色,叹了口气,一脸颓然之色,果然那晚上王飞燕把我支开后这老小子没少吃苦头。
我正跟王飞燕正讨论这地下空洞是怎么形容的,听见旁边一阵嗡嗡声,大头顺着声源拿手电筒一照,一个巨大带翅膀的黑色影子掠了过去。
王五脸立马就白了,嘴里自言自语,“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这地图上记载的东西竟然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刚才那是什么?”
“你们看刚才那飞过去的大家伙影子像不像蚊子?” 冷不丁看见这么个会飞的大玩意,心里是挺渗人的,可王五说那玩意竟然是只蚊子,打算我也不信。
“什么意思,你怀疑刚才那幺蛾子是只蚊子,我说老小子可别逗我了,蚊子能长这么大个?看那影子都快撵上一头猪了!”大头道。
这刚说完,一只人头般大小的蚊子扑棱着双翅从拐角处飞了过来。我一看,彻底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个蚊子,这大个蚊子下面还带着一根长刺,不知做何用,结结巴巴道,“娘…娘的,还真是一只蚊子!”
“哦,上帝,它飞过来了!”
美国佬一脸惧色,眼看着这么大个蚊子叮过来,往后退了两步竟然一不小心自己绊了一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你看这美国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看着蚊子的长矛就要扎大头身上了,俗话说这活得久了的黄鼠狼成人精,这蚊子个头这么大,保不准活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那成精蚊子短针会不会带毒,总之现在这美国佬情况不容乐观。
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嗖的一声飞刀划过,王飞燕出手了,匕首穿过蚊子半透明的翅膀插到地里,那蚊子身形偏了一下,本来朝着大头脑门的嘴巴上的那根长刺一下子就扎到了大头耳朵上面三厘米岩壁处。
我一看,好么,这蚊子的短刺都快敢上俄罗斯军刀锋利了,要被这蚊子这么一刺,就算没毒,刺到要害部分也得去见你的上帝!
大头一看这大个蚊子就在眼旁,身形也利索了,就地一滚,顾不上拍打衣服上的灰尘,马上站了起来靠了过来。
我趁着这大个蚊子拔刺的时候,抽出匕首从蚊子背后一刀为二,这蚊子扑棱了两下,从身体里流出一滩恶心的白浆,这切成两半的身体又挣扎了几下,才彻底死去。我瞄了一眼这大个蚊子,感觉这蚊子竟然跟人脸有些想象,一下子觉得更加渗人。
大头拍拍胸膛道:“上帝,这是啥玩意,背上还长个人脸?”
“人面吸血蚊,我听别人提到过,要不咱们回去吧,这迷城之内凶险众多啊。”王五说。
王飞燕冷哼一声,一指前面道:“继续走。”
这地下迷城确实够大,真能称得上一座城市,走了得有三个小时了,才从地图上走了指甲盖大的一小块。
“王五,这迷城到底有多大啊?咱们这么走下去还不得走一个月啊。”
“我的爷,我实话都跟你说了,我就真的到过这迷城的外缘,再深就没进去过了,这真没近来过,按我的意思咱们还是出去吧,这保不准还有多少大蚊子等着咱呢!”
“你看你这老小子,刚才还说没来过呢,就一只小蚊子把你给吓的。”
继续走了一段土路,忽然后面的路变的极其狭窄,我们四个只能一个接着一个通过,旁边的石壁由黑变红,说不出的诡异。这石洞上面挂着白色类似于蜜蜂窝的玩意,也不知道是啥,就拿着匕首那么一划,‘扑哧’一声,那倒挂的‘蜂窝’流出来一大滩白水,里面还有几只小黑东西,几人定睛一看,是未成形的小蚊子。
娘的!这还了得,这一抬头满墙壁都是这玩意,万一敢上成熟期,这不只是几百只的事了,那几千只个头跟人头那么大的蚊子一起叮过来——哎呀,娘呀,想到这我头皮就一阵发麻,腿下脚步不自觉的快了几分!
“这些蚊子尸体都是从白色窝里掉出来的。”
“难道这白色窝就是这些大个蚊子的巢穴?这要是这么多巢穴同时成熟,得有多少只蚊子啊。我估计怎么着也得有几千只。”
“我的上帝!”美国佬眼睛尖,一指下边的大坑,我们四个往下看去。娘的!整个一地下骨架乐园,从地层上露出的骨架来看,有大的有小的,有类似人骨,竟然还有有类似恐龙骨的。
“这大得要是恐龙骨的话得值不少钱吧。”美国佬托着下巴。
我瞟了一眼大头,这美国记者满眼都是钱啊,“你想都别想,就算值钱也是我们中国跟俄罗斯共有的。凭啥我们中国的东西都跑你们美国去啊。”
“瞧你说的这话,陈三同志,这些东西属于世界的,放到哪里都一样。”
“那你怎么不把你们自由女神像放我们村里。”我一边说走下去。
王飞燕早我一步,绕过小石壁,一下子从上面蹦了下去,轻盈着地,仔细瞧了瞧之后说:“这些是什么骨头?”
说着正要伸手。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22 14:20:00 +0800 CST  
“姑奶奶——”王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姑奶奶千万别动,别动,会死人的。”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润了润嗓子喉问,“这骨头要是真不能动,那死美国佬可不得上火啊!是吧,大头?”
美国佬一听不乐意了,“陈三同志,你为什么总是讽刺国际友人呢。我头大怎么了,海伦?凯勒在十九个月的时候被猩红热夺去了视力和听力,不久,又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可是这也没阻碍她成为女作家啊,再说了,头大又不残疾。”大头蹬了我一眼。
王飞燕伸出去的手定在空中,说:“王五,你此话当真。”
“绝对不敢欺骗,假如用手直接碰白骨,三天之内溃烂而亡。”
王飞燕看了看王五,把手伸了回来。
“那你意思就是只能看不能摸了?可有什么办法拿起来?”
“务必需要金木水火土中两样才能拿起。”说着,王五从裤裆里取出一个铁片子,又啪啪麻利的吐了几口唾沫,用力往地上一铲,铲出来一小片白骨,小心翼翼递了过去。
王飞燕接过小铁片,说:“那直接用小镊子取一片会怎么样?”
“必碎无疑!不过这白骨离了这土就可以直接用手拿了。”
我跟大头凑过去,仔细打量这片白骨,这白骨外表惨白,但透过这白骨的外表,隐约能看到里面有淡绿色液体流动,这液体有点荧光,缓缓自我流动,神奇无比。
“借我匕首一用。”
王五拿匕首往拇指上一划,滴了两滴血在这白骨上,只听‘喀嚓’一声,这白骨一分为二,里面的淡绿色液体缓缓流了出来,滴到地上既不溶于土也不风干。
我表面盯着那淡绿色液体,实际上还瞄着那老小子呢,这老小子身份一直就是个谜,现在又是提醒又是放血的,表现的也太反常了,而且从开始到现在满嘴没一句实话,保不准心眼里想什么呢,我心里这么想着,一撇王五,只见这老小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心里一寒。
“这液体有什么用?”大头一脸好奇。
王五盯着这绿色液体一阵出神,“我要说这液体能催花结果你们可信?假若一株普通植物从种子到开花需要一年的时间,如果滴上这么几滴这种液体,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完成。”
我跟王飞燕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惊之意,这种调控植物生长周期的液体真可若是逆天之物!
“如果滴在人的身体上呢?”
“白骨虽然有毒,可这里面的液体确是个好东西,你们看。”说着,王五伸出拇指,只见刚才自己用匕首扎那条小口子竟然一下子愈合了。
我暗地里笑了笑,这老小子对此地此物如此了解,看来没放他走是对的,只不过还得防着他点,莫要阴沟里栽了船。
王飞燕瞧了瞧王五,说:“你不是没来过这地下迷城,怎么对此物了若指掌。”
王五贼头贼脑的环顾四周,说:“我没来过,可是我的几个道上的朋友曾到过此地,我也有所耳闻,道听途说罢了。”
王飞燕看了看王五,不置可否,想从这老小子嘴里听句实话可真不是简单的事。弯身用那王五所说的方法捡起两根骨头包装好放进背包里打算回去仔细做进一步研究,单凭王五一家之言可不牢靠,这液体有那么大的神效还是两说的事。
这一进入地下迷城,就遇到这么个怪事,一行四人,碰到这种人头般大小的蚊子外除了我跟王飞燕还能应付外,王五纯粹是老油条一个,出了事跑的比谁都快,美国大叔也不用指望,只要不给我们添乱我们就求神拜佛了。所以带着两个拖油瓶,我心中怨气颇大。越发看王五跟大头不顺眼,革命队伍里怎么就混进了腐朽的资本主义美国佬跟托社会主义进步后腿的这么两个人?
走了大约半小时,听见前面有哗哗的水声,大头拿出羊皮纸仔细看了几分钟,点点头说:“前面有条河流。”
“废话,还用你说,看也看得见了。”
走了没几步,看见前面有一条深沟,大头看着小河流,又是揣摩再三,说:“我们得下水了!”
王飞燕噗嗤一笑,说:“这还用你说啊,你看看地图上还有其他的小道没?”
大头从背包里掏出地图,又仔细看了一会,“没有,就这一条水道,过了这河就算进入这迷城核心地带了。”
“王五,你真没来过这里?”我问。
“我的三爷哎,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老哥我这真没有骗你,咱真是只到过这迷城入口罢了,再进一步也没有。”
我点了点头,虽然看着这王五一脸真挚样,可我怎么也不相信,除了这老小子贼头贼脑长的就不像好人外,更多的是直觉告诉我,这老小子就没说过实话!
“成了,既然没有其他的路,咱们就过河呗。”王飞燕说:“看这河也得有齐腰深,小心一些就是了。”
我想了想,看了看王五,“你这老小子先下水。”
“怎么是我啊?我的亲三爷,您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别废话。”说完我就一脚把这老小子一脚蹬下水,这老小子从水中扑棱了两下,嘴里喊着, “救命,救命。”
大头看了我一眼,“他该不会是真不会游泳吧。”
“不会游泳也没事,这河水也就到腰,淹不死这老小子。”我把背包取下来,从里面掏出防水袋,把背包放进去,打了个活扣,“王五,没事吧,水凉不凉?”
王五从小河里站起来,浑身打着寒颤,一动不动。
王飞燕看着我又好气又好笑,“陈三,你今年多大了?”
“怎么了?不到二十。”
“都块二十了,怎么还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呢,一点也不成熟!”
“就是,就是,一点也不成熟。”大头附和道!我瞪了他两眼,心想这是中国人跟中国人的事,有你们美国鬼子什么事啊,就会瞎掺合,世界上出了什么事都得搀和一脚,老老实实的玩你们橄榄球不好吗?
“王姐,你看这老小子一路上就没说过实话,一会想着逃跑,一会不知道有地图,一会没来过这地下迷城的,该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这老小子嘴里还不说一句实话!是吧,王五?”
王五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大头依葫芦画瓢把背包跟裤子放到防水袋里,穿着一条夏威夷风情大裤衩第二个下了水,一下水全身一颤,脱口而出。
“cool!”
“你看这美国佬爽的,还苦的呢,难道这河水还有甜的不成?穿的这么喜庆,又是椰子树,又是沙滩的,还真当自己来旅游的,我看这记者身份也是假的,说不定就是混到咱九处吃喝玩乐的。”
王飞燕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马上闭嘴,知道说错话了,闪到一旁默不作声。
我跟王飞燕随后下了水,不得不说这水真够凉的,刚一进去我浑身冒出一股寒气,哆嗦了半分钟才适应过来。
“凉…凉…凉死我了。” 大头走在最前面,深一步浅一步。
“凉了?不苦的了?在中国地界上就老老实实说汉语!”
“什么你们中国地界,这是中俄交界处!”
“早晚就是我们中国的,连你们夏威夷迟早也是我们中国的!”
美国佬回头瞪了我一眼,嘴里嘟囔着几句英语,我没听懂也懒得跟他继续对话,装作没看见。趟了一会水路,已经能看见河对岸了。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22 14:20: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十二章 《紫壳螃蟹》
“啪啪。”有人猛拍打水面,本来低着头沉思的王飞燕一惊,说, “王五呢?”
刚才光跟着这美国佬吵嘴了,竟然忘了看这王五这老小子,我回头一看,见王五这老小子正拼命的往回跑呢,眼瞅着就快到了河岸。
这老小子又想跑,我心底冒出一股怒火,掉了头就追回去,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一把抓住王五,二话没说就把他放倒在河水中。
“咕噜噜!”
“咕噜噜!”
“三爷——我错了,别灌了——咕噜噜。”
这老小子还有脸求饶,连着灌了他三四口河水,才停下手,说:“是你跑得快,还是我跑得快?跑路也得瞅准时机啊。这次算轻的,下次要是还敢跑,先敲掉你两颗大门牙!让你吃饭都漏风!”
“不是我想跑,三爷,这…这河里有水鬼啊!”
“水鬼?什么水鬼?这时候了还吓唬你三爷!”
我揪着王五的脖子就拽了回来,这老小子一脸惧怕之色,不断的喃喃自语说。
王飞燕看了看王五,说:“自讨苦吃!” 王五一脸擦白,嘴里哆哆嗦嗦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
“啪啪。”又是一阵猛击水面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地下迷城格外响亮。我看了看王飞燕,大头看了看王五,四人谁也没有动,那这击水的声音是怎么出来的?
王五浑身颤抖,嘴里挤出几个字,我终于听清了,这几个字是,“鬼…鬼…水鬼!”
“嘘。”
王飞燕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我们四个站着不动,这水面突然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平静中却带着一丝诡异。
我看着这静静的水面,感到有人从水下摸了我一下。这一下很轻,像是轻轻蹭到一样。
“别闹。”我瞪了瞪大头。“还摸!”
我一想,不对,这大头站在我身前,怎么可能摸到身后的我,更何况大头连动都没动。
我浑身一寒,吓得够呛,立马一脚踢了出去,踢到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好像是人的脑袋!立马倒退了半步。
“怎么了?”王飞燕看出我的异状!
“水底下有东西!”
大头一听这话,脸立马就白了,“会不会是王五口中的水…水鬼?”
我看了看王五,见这老小子一脸恐惧之色,浑身如筛糠一样,难不成这河水里真有什么女鬼不成,我头皮一阵发麻,从背包里掏出军刀,严阵以待。希望这女鬼是中国妞,等会打不过我还可以试试佛家的金刚菠萝经,如果万一是俄罗斯女鬼,听不懂中国话,那就完蛋了,打不过我一念经,她还以为我在祷告呢!我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从九处看过的降鬼教程被我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一条,鬼怪大多是脑电波产物,一定要静下心来,不要胡思乱想。越是这么想着,我脑海里越乱!
这个时候,水面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响,伴随着什么咀嚼的声音,这咀嚼声如同在耳旁,咔哧咔哧,像是咀嚼着骨头。气氛一下子变的诡异至极。
“要不要我们先上岸再说?”大头提议道。
“对,先上岸,就算有什么女鬼一上岸咱们打不过也好跑,在这水里行动不变,莫要让这水鬼占了上风!”
这时,王五颤声张嘴道:“两位爷,别动,你们一动,这水鬼听到了声响,我们四个人谁也跑不掉!听我一句话!”
“王五,你这老小子不老实啊,你不是没来过这里,只到过这迷城入口吗?怎么这么肯定这河水里有女鬼?”
王五靠近我压低声音声说:“我说句实话吧,我是来过这里,不过也只是就到过这河岸边,这黑水河里真有女鬼!”
我冷哼一声,这老小子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感情这老小子想跑被我抓了回来,怕挨揍又编排了这河水里有女鬼吓唬我们仨,这可倒好,我们仨还真被唬住了,站这冷水里一动不动半天,传出去得多丢人啊!
不就是几声拍打水面的声音吗?我陈三还能被这个唬住?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走,上岸!”我拽着老小子就往对岸走去。
刚走了没三步,抓王五的手被拉大力的拉扯了一下,我冷笑一声,心想这老小子被我抓住了还想跑。
“啪”,这老小子不知道哪里来得劲,猛的我被这大力一带,跌倒在水中,喝了几口凉水,肚子里一片冰凉。
“妈的,这王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让老子灌了一肚子凉水。”我抬起头,眼前一幕让我呆住了!
这王五正在半空长牙舞爪飘着。莫不是我看错了?我擦了擦眼睛,没看错!王飞燕跟大头靠了过来,一时间鸦雀无声。
“救我,救我!”
王飞燕马上拿出探照灯,往王五身上一打,见一对黑色巨大的螯抓着王五的背包在那里晃着!
这探照灯一扫,猛不丁看见这王五身旁还站着一个女人,高鼻梁大胸,一张冷青的半边脸死气沉沉的看着我们仨。
我倒吸一口凉气,“娘的,是个俄罗斯女鬼,完了!”
出于对鬼怪的天生害怕,我感到身旁的大头浑身一阵颤抖,一把抓住我,我定了定神,张嘴说出原来学过的一句俄语:“哈拉硕?”
大头不解的看着我,“哈拉硕?什么意思。”
“俄语问好的意思。”
“她怎么没反应,是不是你发音不准?要不说英语试试?哈…哈…哈喽?”
女鬼就这样盯着我们一动不动,不断有东西从女鬼头上掉下掉到水面消失不见。突然一张嘴,一滩血水从口中喷出,哗啦啦流到水面上。
这血色水面上冒出一团黑色小虫子,呼拉一下扩散开来,消失在这黑色河水里。
“三爷,救我,救我,这个俄罗斯妞好像是个死人!”我还没明白这王五这句话什么意思。王飞燕出手了,一把匕首飞了出去,白光一闪,割断了王五的背包。
“噗通”一声,王五掉到了水里,哭爹喊娘的跑了过来。
那一对巨螯跟女鬼随之消失不见。
王飞燕看着惊魂未定的王五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我…我…我不知道,上次来的时候就碰到过这玩意!”王五一脸哭丧说:“这下完了。”
王飞燕冷哼一声道:“王五,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一下,现在这种危急关头,你说了对大家都有利,否则,哼哼,下次谁也救不了你。”
“刚才抓住我的那东西好像是一只螃蟹,”我听到王五口中的颤意,“它身上的女鬼上次我也见过,不过刚才近距离感觉了一下,是个死人。”
“废话,活着能叫女鬼吗?!”大头怒道!
王五摇摇头,“我的意思是说这俄罗斯妞不是鬼,只是一具尸体。”
“那既然是一具尸体怎么会漂浮,怎么会消失?”
“这我哪知道啊。”
我看着王五,道:“你说那一对大钳子是螃蟹的螯?王五,你这编的瞎话也太离谱了,什么螃蟹能有那么大的螯啊?!有那么大一对钳子的螃蟹不得有个几米长啊!”
“三爷,我不骗你,刚才我近距离看到了,真的是一只大螃蟹!浑身还长着毛茸茸的倒刺!再说了,我们刚入迷城入口不也见了那大个的人面血蚊吗。”
王飞燕突然一摆手,让我们不要说话,指了指远处水面上的一串水泡说:“它还没走远。”
“哗”的一声,从水底窜出一个人来,转眼间扑倒在我身上,措手不及中被对方扑倒在水中,我睁眼一看,这不是刚才那女鬼吗?披头长发,半边脸都没了,血水内脏泼了我一身。
我心里一狠,管她是人是鬼,既然她想要我小命,我也不能让她好过,左手拿刀顺手一划,右脚一脚把她蹬了出去。
这一扑一刀一脚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快得跟本来不及细想,完全是凭身体本能反应,那女鬼被我一脚踢出去之后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这女鬼被我干掉了?我太厉害了!”
王飞燕拿起探照灯一照,长舒一口气说,“本来就是一个死人!”
话音未落,大头一声尖叫。‘呼拉’一声沉入河底,从我旁边消失不见。
“大头!”
没过几秒,大头又从不远处浮出,身后冒出两团黑光!
“是只大螃蟹,上帝玛利亚,好大啊!亲爱的陈三同志快来救我!”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22 14:20:00 +0800 CST  
王飞燕拿着探照灯照了过去,见大头被一只巨形螃蟹抓着裤脚吊在半空中,这螃蟹少说也得有六米宽,四对长脚站在水中,头胸甲呈梨形,一双大钳子得有一米之巨,浑身长满小刺。一张口露出一排怪异的紫牙,小牙之上有一根长长的透明管!这根吸管越伸越长,头部尖端插入大头的小腿,伴随着一小段血液缓缓吸出!
这大头挨了这么一‘针’,疼的呲牙咧嘴,眼看着自己的血缓缓从身体流出,也不喊救命了,伸手从背包里掏出折叠行军铲,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铲子就拍了下去。
这吸管被行军铲一铲,竟然断成两半。
不知这吸管连着螃蟹什么部位,这一铲子下去,螃蟹整个身子骨猛的收缩了一下,把肥胖的大头丢了出去。
这大头被扔到空中转了一个圈,重重的跌落到水里,从水里扑腾了两下站了起来,小腿处依然还插着半截吸管,血哗哗的往外流。
大头一咬牙,使劲把半截管子拔了出来。
“完了,惹祸了啊,你们把河神激怒了!”王五脸色一片惨白。
“快上岸!”我一看大头断了螃蟹精的口器就好比是切了人家命根子,这螃蟹精不发怒才怪!
这么大个螃蟹精一生气,保不准发生什么,还是快点上岸保险。这大个子螃蟹再厉害,上了岸也不一定能拿我们怎么样。
别看美国佬平时自由散漫,现在腿上又受伤,但一发生什么事,跑的比谁都快,倒是这王五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着,呆立在河中央不动。
“快跑啊,老小子,你想喂这大个螃蟹啊?”我边跑边喊。
“我…我…我动不了了,腿…腿抽筋了!”
我心里大骂,这老小子别看平时跟个人精一样,滑头的狠,可一碰到真事,竟然吓的腿抽筋,比那大头都不如。
我一招手对着大头跟王飞燕说,“你们先上岸,我回去拉那老小子一把。”
三步跑了回去,一脚踹到老小子腿上,嘴里骂着,“妈的,真不该回来救你,活该你喂那螃蟹精,现在还抽筋吗?”
“被三爷这么一踹,好了!”
“去,”我瞅了瞅附近河面,“你这老小子就是欠踹!”
“对,三爷,我就是欠踹。”王五一看岸边,“等上了岸,三爷想怎么踹怎么踹,咱先上岸再说!一想到那螃蟹那排小牙齿我就浑身发冷!”
“咕噜噜”从河面冒出两排气泡!水底下有阴影飘过!
“小心。”我一把拽过王五,从他身后冒出一对硕大的钳子!一只大螃蟹随之从水底冒了出来!
这螃蟹晃动着两只巨螯,嘴里吐着白色泡沫,白色泡沫之下还耷拉着半截带血的管子!
“三爷,现在怎么办?”王五颤声问。“要不咱们分头跑?”
“跑?在河里你跑的过这长脚巨蟹?以静制动,敌不动我不动。”我直盯这螃蟹一对小眼。
这螃蟹精一对小眼长在顶上,用咱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眼高于顶,瞅了瞅王五,又看了看我,挥舞着一对钳子又缓缓沉入河底。按理说这常年生活在暗不见天日的黑河底得生物眼睛应该早已退化到成为摆设才对,可这螃蟹精看着不像啊,要不如何能知道我们确切位置,难道是听声辨位?
别看这小河只有齐腰深,但这河水却是黑色,根本看不清河底有什么,敌在暗,我在明,随时都有可能被这巨蟹拽入水中,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并不惧怕正面面对这巨蟹,但这种明知道对方在却不知藏身于哪里且随时都能要我命的恐怖气氛让我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突然王五惨叫一声,从水里一蹦三尺高,还没等我明白发生什么事,脚下像是踩到什么硬东西,晃晃悠悠我就升了起来。
“小心,它在你脚下。”远处王飞燕高喊。
我低头一看,果然这巨蟹被我踩到脚下,这蟹盖竟然是深紫色,上面布满古老的纹路,纹路上还有不少女人的成团头发丝,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那俄罗斯小妞的。我想也没想,一刀插到了蟹壳跟蟹头得裸露部位,这一刀尽根没入。这螃蟹精浑身一抖,一双巨螯在空中上下飞舞。
我看着不远处的王五大喊:“怎么了?”
“腿里钻进去东西了。”
“你他娘的先上岸。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我握着刀柄,手上一用力,把刀口扩大了一个巴掌大,刀口处哗哗流出红色血液,这螃蟹精吃痛之下,不断扭摆身体,想把我甩下去,我一只手拽出匕首,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蟹壳边缘,这要是真被螃蟹精甩出去掉进水里,那螃蟹精想玩死我还不容易?!
这螃蟹精见甩不掉我,故技重施,又缓缓沉入河水中,我憋着一口气随着螃蟹沉到河底,突然小腿处一阵钻心的疼痛,像是什么小虫子钻了进去,我抽出右手对着小腿就是一阵狂拍。使劲一踩蟹盖游出了水面。
大头见我露出脑袋,大喊一声,快跑。
我心想这还用你说,马上朝岸边半游半跑过去,眼看着就要到了岸边,突然感到身后一阵水流,我心想坏了,这螃蟹精跟过来了。
要说还是王飞燕急中生智呢,马上拿出探照灯朝螃蟹精一打,这许久不见亮光的巨蟹一见这灯光,马上就呆了。
就这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我连滚带爬的到了上了岸,躺在岸上大口喘着粗气。王五站在我身旁看了看我小腿,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铁片,二话不说一刀割了下去,我一疼,嘴里骂道:“你他娘的干什么?”
王五没说话,用小铁片一挑,只见这小铁片一角上趴着两只黑黝黝的虫子,王五用力一捏,爆成一团血雾。
“这是什么?”
王五盯着这团血雾呆了一下,叹口气道:“油脂虫,我小时候下河经常见这玩意,这小虫子钻人腿里你不拍死它它就一辈子喝你的血,如果弄不巧钻到脑子里就完了,要不了半年就堵塞脑血管,导致脑部供氧不足,解放前很多沿海的渔民就这样死于非命,我猜这大个紫壳螃蟹精应该跟这油脂虫是共生体。”
我摇摇头,面露疑惑, “怎么讲?”
“这纹蟹生活在这黑水河中,视力跟感觉早已退化,想捕食猎物很不容易,而这油脂虫寄生在纹蟹身上就充当了哨兵,这油脂虫找到猎物,释放出一种气味或者说带有特殊生物译码的油脂,这纹蟹就知道了猎物的确切位置,捕食到的猎物,纹蟹吃大头,而这油脂虫分小头,两者狼狈为奸,共生共存。”
我想了想,这王五分析的确实有道理,感叹物种演化之神奇,感叹之余又把伤口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小虫子残存在里面才消毒包扎。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22 14:21: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十三章 《通天云梯》
这地下迷城越走越深,现在为止已经走了快半天了,才刚到地图上的外围地带,根据那张狼皮地图上的标示,前方应该是一段通天梯才对!可是眼前只有一座巨石挡住了去路,哪里可有通天梯啊?
大头看了看地图,说:“真是古怪,这地图上明明标示着有一云梯的,还作了备注,云梯登天,入者成仙!”
王五摸摸下巴:“三爷,别看我,我真不知道。”
我瞪了他一眼,接着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老小子自打进入这地下迷城一直就没老实过,三番五次想逃跑,除了对我们隐瞒过你到过黑河外,你这老小子还有很多事没对我们说吧。”
王五眼珠一转,说:“三爷瞧您把我想的,现在咱们四人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我对您隐瞒什么对我也没有好处啊,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出这迷城啊。一家老小都从家里等着我呢。”
“别管你想不想出去,王五我劝你最好还是实话实说,你到底来过这地下迷城几次,最远去到哪里。”王飞燕从包里取出一瓶水,“还有这通天梯到底在哪里,还是这通天梯另有含义。”
王五紧了紧裤腰带,对王飞燕说:“姑奶奶我真的就只来过这地下迷城一次,就是围着外围走了走,真没到过这核心地带。”
大头又看了看地图,“我的上帝玛利亚,这通天梯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们自杀升天堂吧。”然后把地图递给我,对我说:“你看这边,画着一个头上带圈得小人。”
我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大头指的地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这地图通天梯旁边还真会画着一个小人,不过这小人画的太小,没放大镜确实看不清楚。
“王五,这小人是什么意思?”我把地图递给这老小子。
“我看看。”大头拿过地图,指着地图上念念有词,过了半响,一指眼前的巨石,说:“估计这通天梯在这石壁之内!哦,不对,应该是这巨石之下,哦,不对,不对,应该是在——三爷,我真看不懂。”
“等会!”王飞燕说,“你把这地图举高!”
大头疑惑说,“你看懂了?”
“不知道,你把这地图举高。”
“这么高成不?”王五把地图举过头顶,滑稽的看着众人。
“再高一点!”
这个时候,我顺着王飞燕的视线一看,地下有一个巨大地图投影!这地图投影上有我们路过的小山,黑河等等,竟然都是等比例缩小的立体投影展示!大头哇了一声,惊呼道,神奇!王飞燕也是惊喜万分,真没想到这一张普通狼皮地图竟然还有这等玄机。
我咽了口吐沫,说:“这…这…这该如何解释?这地图投影也太他妈的逼真了!”
“天下万物,玄奇众多,少见多怪!”王五倒是颇为镇定喃喃自语,“各位爷,我胳膊快抽筋了,你们还有我举多久。”
“少废话,让你举着就举着。”我看了看这地图,指着某处说:“瞧,这是黑河,这是羊肠小道,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在地,这通天梯就在此处!”
大头看了看投影,“是啊,按地图上来说我们确实在此处无疑,可是这通天梯也真没有啊?会不会这通天梯被先到之人给一把火烧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们八国联军一样,见什么烧什么啊?”
大头瞪了我一眼,默不作声。
这个时候王飞燕指了指通天梯旁边栩栩如生的小人说:“你看这半大小人,这神情怎么好比是入定了呢,闭着眼想啥呢?”
大头撕开一包干牛肉,说:“肯定是思考怎么上去!说不定这小人恐高,闭着眼不敢看下方呢!”
我仔细看了看这小人,身穿宽大白袍,闭着眼睛立在这通天梯上,一脸冷漠,倒是跟那佛家看破红尘的老和尚一样。
我又看看地图后面路程,过了这通天梯就入了一个石洞,这石洞两旁各有一条水道,水道之上立了两尊石碑,石碑上小子看不清楚,想来也不会是安全出口之类的,倒是这石碑造型夸张,颇为超前,如果搬出去拍卖,想必也是艺术品一件。
这地下迷城里面的光线越来越暗,看来太阳已经偏西要日落了,能照进这迷城的光线也就这么一会了,过一会一日落这迷城就彻底黑天了。
“各位爷,你们研究出什么啊,我这老胳膊实在抬不起来了。”王五放下手臂,说:“你们看,这太阳都要日落了,前方也没有出路了,要不,要不咱们现在回去吧!过几天咱们再回来?”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22 14:21:00 +0800 CST  
“回去?”我冲王五一笑,“按咱们这速度还没走到黑河天就先黑了,你就不怕等会摸着黑过河喂了螃蟹精?”
王五浑身一哆嗦,看来刚才是被那只螃蟹吓的够呛。
大头看了看王五,又看了看王飞燕,说:“我觉得王五说的有道理!这地下迷城确实古怪,不如回去……回去咱们再合计合计?”
“哈哈,大头,你汉语真不错,连合计都用的活灵活现?——要走自己走!探照灯留下!”
王飞燕看了看大头,又看了看美国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现在往回赶肯定是来不及了,不如在这里休息一夜,明早再做打算!”
王五看了看众人,探讨探脑道:“要不我先回去等你们?后天咱们村门口集合?探照灯我不拿,我摸着黑回去就成。”
我一把搂过王五,哈哈大笑:“谁走都可以,就你老小子必须留下陪我。”
“三爷——”王五一脸哭丧,“您怎么就看上我了?”
“不是我看上你了,老小子,这地下迷城就你来过,”我一边比划一边说:“你一走,谁给我们带路啊,你说,是吧!走了一天,哎呦,可累死我了,我得坐会。”
我倚着巨石,王飞燕和大头并排靠在一边,王五在我旁边一直自言自语,我也懒得问他嘟囔着什么,抬着头看着远方,想起了我爸妈,这一年不见,不知道现在爸妈可好,有没有想念他这个倔脾气儿子。
儿子不孝,这一年来也未曾与父母联系过。父亲虽然能理解,但是我那可怜的母亲可如何是好?
过了不久,这地下迷城光线越来越暗淡,直至一片黢黑。王飞燕从背包里拿出三顶从九处研发局带来的特制帐篷,这帐篷的特殊之处就是用的特制布料,防水防火甚至普通的刀划也割不破。
王飞燕麻利的把内帐平铺在地上,大头把折叠的帐杆取出,一节一节拧上,我则是把每根杆的一头插进帐篷上的小孔里。
王五很好奇的摸了摸帐篷,笑着说:“这帐篷瞅着真好看 。”
我用地钉钩住帐篷四角的环使劲插进土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这帐篷可不光好看这么简单。”我从腰里抽出匕首,扔给王五,“你试试。”
“试什么?”王五一脸狐疑。
“用这把匕首使劲划这帐篷。”
王五接过匕首,眼睛直盯着我,“不会划坏了吧,晚上睡觉漏风啊。”
“让你划你就划,哪那么多废话!”
“呔!”王五大喝一声,用右手持匕首使劲刺向帐篷一角,在王五全力一击之下,只见帐篷轻微抖动了一下,仅留下淡淡痕迹。
“好布料!”
我拿回匕首,笑着说,“好布料吧,等会你要是还不说怎么找到这通天梯,这帐篷就是你的裹尸布!”
王五脸色一白,沉声说:“三爷可是吓唬我的?”
“吓唬你?老小子,等明天一早我们还是没找到这通道,原路返程的话,我不介意用这帐篷把你包成粽子沉到那黑河地喂螃蟹,当然我这人心地还不是太坏,沉之前我会把这把匕首放你手里的,能割开这帐篷顺利逃出来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王五脸上一阵恐慌,抱着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三爷,我都说了,我真没到过这通天梯,更不知道这通天梯在哪里!三爷您就别折磨我了 ,我上有十六的老母,下有六十的姑娘,哦…不对,下有十六的闺女。”
“行了老小子,跟你开玩笑的,你倒还真信了。”
王五擦了擦鼻涕,“三爷,您这是拿我寻开心呢,以后可不带这么玩的。”
我们在这帐篷附近捡了几捆木柴生了火,吃了几罐牛肉,大头一边吃一边给我们讲美国的奇闻怪事,什么乔纳森?爱德华兹来自地狱,当着家人的面召唤出了双头骷髅,后来成为美国当时最有影响的神学家,什么上世纪三十年代,美国军方跟一些社会机构把研究出的病毒注射到黑人身上搞人体生化武器等等。这些不知真假的传闻在大头口中说出来栩栩如生,描述的自己跟当事人一样。
王飞燕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个头绪,便问王五,“这通天梯莫非是想象出来的,实际上根本就没有?”
“瞧你这话说的,这通天梯要是能想象出来,我就坐地想钱了,何必走了贼道。” 王五一乐。
大头给火堆添了一把火,拨弄了一下火苗,“会不会这地图上所画的通天梯其实就是一个类似于电梯的一种装置,只是埋藏在了地下我们找不到而已。”
王五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不如咱们明早再察看一番,如果还找不到什么通路,就回去吧。”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最后商定明早察看一番再做决定,此时天色已晚,做好简单的警戒措施之后我们便分头睡去。
这王五倒是没烦啥心事,倒头就睡,刚躺下没两分钟就听到沉重的呼噜声,我瞧了瞧这老小子,额头小而皱纹多,颧骨凸出,下巴尖而短,五官说不出来的难看,乃是面相上所说的命苦之人。又瞧到此人一双手上厚厚的老茧子,想必年轻时也是靠力气吃饭的人,不知最后却为何入了贼道。看他睡得如此香甜,呼噜震天响,而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毫无困意,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索性起身从帐篷里走出,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抬头仰望星空,心里一阵怅然若失,从怀里摸出半卷残书,静心品读。
世人苦难不外乎,味,嗅,行,丧偶丧子死难属行,贪财争名夺利属味,好色妄图身体不灭属嗅,人这一生多困于这味嗅行三字,很多人终了一生不得苦难之源。做人当是淡味,戒嗅,正行,看淡生死轮回,享受生命,人生来区区百年而已,百年之后均是白骨一堆,无论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人生一世,当是潇洒走过,无怨无悔,不做争名夺利之辈,不做无义害人之事,不想贪生长生之念,做到以上三点,虽不能福及子孙,亦可保一生无忧。人非鬼神,都有七情六欲,这七情六欲也讲究个度,莫要过度放纵,否则伤人伤己,掌控于收放自如之间,笑看人生苦难,悲悯天下苍生,人这一生莫不是活在哭笑之间,初生时放声大哭,这一声哭啼,哭走霉气,鬼神不扰,天地可敬。死前笑容遗世,坐等轮回,肉体虽死,精神犹存,这就是人生。
我收起半卷残书,长舒一口浊气,仔细品读这残书上对人生的解释,虽不能完全理解,但也有些感悟,又是照着残书后几页的强身健体之法做起了十八个按摩动作。这晚操我坚持了一年之久,不但使得手脚灵活,步履矫健,亦锻炼四肢筋骨,五脏六腑。直到深夜才做完整套动作,后回到帐篷,才沉沉睡去。
睡到迷迷糊糊快到清晨的时候,忽听到帐篷外一阵嗡嗡声,声音之大,不亚于一千只苍蝇在耳旁嗡鸣,我起身从帐篷里拉开一条小缝,这一看不打紧,吓了一跳,顺着从王飞燕帐篷里打出的光柱,看到满天的人面吸血蚊,这人面吸血蚊一看到光柱,像是疯了一样撞向光源。
“快关掉探照灯。”我大喊,人面吸血蚊轰鸣声之巨远远盖过我的声音,也不知道这王飞燕是否能听到,好在这王飞燕也是看出不对头,光柱只是闪了一下随即又灭了。
我马上拉好帐篷,这帐篷结实如此,否则这满天的吸血蚊子早已把这帐篷扎透了,饶是这样,也是让人心惊,现在虽然无事,可是明早怎么办?难道要裹着这帐篷探查这地下迷城。虽说这帐篷结实也怕顶不住这满天吸血蚊扎啊!万一扎坏了,面对着成千上万的人头一样大还带着长刺的蚊子可怎么办?想到这我就头皮一阵发麻。
正胡思乱想着,忽的帐篷一紧,像是踩到石块上,感觉这帐篷被什么顶了起来一样,我迟疑了一下,拉开一条小缝往外看去,竟然发现离地面越来越远,满天的人面吸血蚊也渐渐消失于视线之中。
我正随着帐篷缓缓上升!这怎么可能?!
云梯登天,入者成仙,难道说的就是如此?难道那悬空的小人就是暗示来此地之人?
这帐篷往上升了几分钟才停了下来,我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发现不知何时脚下竟然平白无故冒出来一块巨石把我们托了上来,已然到了那挡住去路的巨石之上!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22 14:22:00 +0800 CST  
我把故事脉络整理一番,修正了一些细小的地方,本来就是讲故事,至于看帖多少,都不是我最初的本意。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3-22 14:24: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十四章 《铁皮棺材》
关于这浮空之事,众人讨论来讨论去谁也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解释,我瞧了瞧王五,觉得这老小子一定知道点什么,可是这老小子紧闭嘴巴,一脸迷惑比谁都好奇样,最后只得做罢想从他嘴里套话的打算。众人简单的洗涮了一下,又计算了一下食物跟水量,还够支撑三天,决定继续前行,这地下迷城诡异如此,如不探查个遍,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更重要的是,冥冥之中觉得那神秘消失的十几个倒爷与这地下迷城一定有关。
只不过王五那老小子一脸哭丧,明显很不情愿。不情愿归不情愿,还是不能放这老小子走的。
走了半天,过了两个弯,按照地图上所示,已经到了这地下迷城深处,前面是一条直通地下迷城核心的土路。
这大头拿着地图走在前方,忽然指了指前面说:“那是什么?”
我们朝着大头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方方正正的箱子,半截露出地面,半截埋在土路之下。
走过去一看,见这露出地面的铁箱子上面漆色掉了一片,看起来也是很有年头的箱子了。这露出地面的铁盒之上还有不少花纹,以白蓝做底,绘制了八朵形态各异的宝仙花。这八朵宝仙花各朝一向,大小粗细有别的花叶洁白如雪,花瓣及枝叶线条勾勒较浅,整个铁盒子上的绘画风格明显带着北朝时期写实造型。虽说这宝仙花是虚拟的,但作为我国传统装饰纹样之一,寓意为“宝”、“仙”之意的装饰图案,盛行于隋唐时流传至今,已是众人皆知之物,可为何会绘画于这铁盒子之上?
“这难道是个宝箱?”大头一脸兴奋,从背包里马上拿出折叠工兵铲,作势就要铲下去。
“停!你想干啥?就算是宝箱,里面藏着金银珠宝也是我们中国的。”我看了看王飞燕,“领导,怎么办?”
王飞燕想了想,说:“挖出来!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王五上前一步,一脸惊恐之色道:“别挖!千万别挖啊,这箱子不吉利。”
“怎么个不吉利?”
“难道你们没看出来这箱子像是个老房?”
我笑了笑,说:“棺材哪有这方方正正的,再说了这材质也不是梓木、楠木啊,你家的棺材喜欢用铁打造?那灵魂爬出来可够费劲了!”
王五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少见多怪,这老房不但有长方,正四方,前端大后端小的梯形状,也有原木直接挖空中心而成的简易老房,材质更是囊括了金木水火土,什么梓木、楠木,松木、柏木都是一般材质而已,水晶石,金子做的老房我也见过不少,你没见过不知道这只能说明你年轻见识少而已。”
大头说:“金木土棺材我倒是还能理解,可还有水火所作的棺材?”
王五一脸自得之色,说:“火棺材别人没见过,我可见过,这年轻的时候路过合川桑树地,偶遇一位老先生火棺材三葬死尸,而死尸不燃火不灭。三天后才下土埋了。”
大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这怎么可能?尸体怎么可能不燃烧?”
王五冷哼一声,说:“中国的墓葬文化远不是你们外邦所能理解的,尸体不燃的道道可多了去了,最简单的就是鬼火棺,听说过鬼火没?以鬼火所作火棺材尸体必不会燃烧。不过这火棺材觉不可能葬的普通尸体,现在想起来那老先生火棺材三葬的那具死尸,应该是个不化骨。”
我听这王五说的有板有眼,谁知道这话里有几句真几句假,也不插话,心想着你说别挖,我非要挖,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一铲子就抡了下去。
“我好心一场,不听劝就算了。”王五见我这般气骂道。“娘的,凭我八岁入贼道,至今起手三十年有余,开过无数个箱子的经验来看,这箱子一定有鬼!”
“有没有鬼,挖出来再说。”我撸起膀子,一铲子铲了下去。
没想到这露出地面的铁箱子只是极小的一部分,挖了良久也没见到底,这折叠工兵铲只带了一把,所以跟大头王飞燕二人轮流开挖。
大头一铲子接着一铲子,每铲出一把土,王五都要闻闻。
王飞燕看着疑惑,说:“你闻什么呢?”
“我闻有没有血腥味,要是有,咱就别挖了,不是个好东西。”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7:56: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十四章 《铁皮棺材》
关于这浮空之事,众人讨论来讨论去谁也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解释,我瞧了瞧王五,觉得这老小子一定知道点什么,可是这老小子紧闭嘴巴,一脸迷惑比谁都好奇样,最后只得做罢想从他嘴里套话的打算。众人简单的洗涮了一下,又计算了一下食物跟水量,还够支撑三天,决定继续前行,这地下迷城诡异如此,如不探查个遍,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更重要的是,冥冥之中觉得那神秘消失的十几个倒爷与这地下迷城一定有关。
只不过王五那老小子一脸哭丧,明显很不情愿。不情愿归不情愿,还是不能放这老小子走的。
走了半天,过了两个弯,按照地图上所示,已经到了这地下迷城深处,前面是一条直通地下迷城核心的土路。
这大头拿着地图走在前方,忽然指了指前面说:“那是什么?”
我们朝着大头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方方正正的箱子,半截露出地面,半截埋在土路之下。
走过去一看,见这露出地面的铁箱子上面漆色掉了一片,看起来也是很有年头的箱子了。这露出地面的铁盒之上还有不少花纹,以白蓝做底,绘制了八朵形态各异的宝仙花。这八朵宝仙花各朝一向,大小粗细有别的花叶洁白如雪,花瓣及枝叶线条勾勒较浅,整个铁盒子上的绘画风格明显带着北朝时期写实造型。虽说这宝仙花是虚拟的,但作为我国传统装饰纹样之一,寓意为“宝”、“仙”之意的装饰图案,盛行于隋唐时流传至今,已是众人皆知之物,可为何会绘画于这铁盒子之上?
“这难道是个宝箱?”大头一脸兴奋,从背包里马上拿出折叠工兵铲,作势就要铲下去。
“停!你想干啥?就算是宝箱,里面藏着金银珠宝也是我们中国的。”我看了看王飞燕,“领导,怎么办?”
王飞燕想了想,说:“挖出来!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王五上前一步,一脸惊恐之色道:“别挖!千万别挖啊,这箱子不吉利。”
“怎么个不吉利?”
“难道你们没看出来这箱子像是个老房?”
我笑了笑,说:“棺材哪有这方方正正的,再说了这材质也不是梓木、楠木啊,你家的棺材喜欢用铁打造?那灵魂爬出来可够费劲了!”
王五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少见多怪,这老房不但有长方,正四方,前端大后端小的梯形状,也有原木直接挖空中心而成的简易老房,材质更是囊括了金木水火土,什么梓木、楠木,松木、柏木都是一般材质而已,水晶石,金子做的老房我也见过不少,你没见过不知道这只能说明你年轻见识少而已。”
大头说:“金木土棺材我倒是还能理解,可还有水火所作的棺材?”
王五一脸自得之色,说:“火棺材别人没见过,我可见过,这年轻的时候路过合川桑树地,偶遇一位老先生火棺材三葬死尸,而死尸不燃火不灭。三天后才下土埋了。”
大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这怎么可能?尸体怎么可能不燃烧?”
王五冷哼一声,说:“中国的墓葬文化远不是你们外邦所能理解的,尸体不燃的道道可多了去了,最简单的就是鬼火棺,听说过鬼火没?以鬼火所作火棺材尸体必不会燃烧。不过这火棺材觉不可能葬的普通尸体,现在想起来那老先生火棺材三葬的那具死尸,应该是个不化骨。”
我听这王五说的有板有眼,谁知道这话里有几句真几句假,也不插话,心想着你说别挖,我非要挖,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一铲子就抡了下去。
“我好心一场,不听劝就算了。”王五见我这般气骂道。“娘的,凭我八岁入贼道,至今起手三十年有余,开过无数个箱子的经验来看,这箱子一定有鬼!”
“有没有鬼,挖出来再说。”我撸起膀子,一铲子铲了下去。
没想到这露出地面的铁箱子只是极小的一部分,挖了良久也没见到底,这折叠工兵铲只带了一把,所以跟大头王飞燕二人轮流开挖。
大头一铲子接着一铲子,每铲出一把土,王五都要闻闻。
王飞燕看着疑惑,说:“你闻什么呢?”
“我闻有没有血腥味,要是有,咱就别挖了,不是个好东西。”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7:57:00 +0800 CST  
王五摇了摇头,从鞋垫子里抽出一根铁条,又从大头手上接过手电筒,缓缓走到铁箱子前面,把耳朵贴了上去,听了良久,把手电筒咬到嘴里,钢丝握了俩扣,从左面小孔里伸了进去。
我们仨人看着这王五一举一动,心想这王五果然专业,术有专攻,只听咔嚓一声,箱子四个角中东角先翘了起来,王五冲我们点了点头,意思应该是说,搞定第一个机关。
王飞燕对着王五竖起大拇指,道:“果然有一手。”
别看我们看着王五拿下一个机关挺容易,其实里面的道道可不少,单就说这王五找入孔这一手就让我们仨叹为观止,一面铁皮上有八个孔,四面铁皮,三十二个孔,这王五就这么一听,一摸就找对了第一孔,不得不说这王五确实有两把刷子。
俗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你老小子怎么就入了贼道呢。凭你这手活,当个木匠也行啊。我心里这么想着,这老小子朝我撇撇嘴,用胳膊肘子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成,现在用得着你了,你这老小子开始充大爷了,我从口袋里抽出小毛巾,给王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省得等会汗水流到眼里,你插错了孔,触发了机关,丢了自己的老命不说,还连累了我们仨。
王五从小孔中抽出铁条,捋直,又缠了两下,把耳朵贴到北面的铁皮上听了听,找准了另一个孔,插了进去。又是一声清脆的‘咔’,我知道第二个机关也开了。
王五拿下手电筒,坐到地下一阵歇息,长吁一口气说,“好了,前面两个扣我可是打开了,这机关虽然精巧,可是我王五也不是吃素的,要是这箱子里用的是明朝霸王推插术我可能要仔细斟酌一下,可这小技巧还是真难不倒我。不过这第三个扣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我仔细听了听里面的构造,这第三个扣用的应该是鲁长河的搬门之巧锁,等会铁钥匙插进去一个不合适,偏了一分,可能就引发那歹毒的子母针,哎?三爷,三爷,你们在哪呢?”
王五一转身不见了我们三人的踪影。
我跟王飞燕,大头此时早已是跑到十米开外,躲在石壁之后一脸坦然的看着王五。
“没——事,老小子,你就大胆放心的开吧,偏了就偏了,我们离的这么远子母针射不到我们的,你放心吧。”我大声喊。
王五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我们仨破口大骂:“好你们这帮小王八犊子,这么把你们五叔当过河的卒子使,自己倒先跑到老远躲了起来,娘的,我也不开了。”
大头呵呵一笑:“五叔,”从口袋里掏出牛肉干撕了一小口,“不是我们不仗义,实在是我们仨在那也帮不上您的忙,还怕给您添了乱,所以我们仨一合计,还是走远点吧,耽误了您老开箱子我们可就对不住了。”
“是啊,老小子,”我说,我看到这王五脸色已经被气的发白了,心中一乐,又是添油加醋,说:“大头说的对啊,您不是都说了么,这点奇淫技巧难不倒您,我们就在一边看着吧。”
王飞燕“咯咯”一笑。
王五气急败坏的看着我们仨,抓了抓自己的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最后叹了口气,把耳朵贴到铁皮之上去听第三个暗孔的构造。我看到这王五的表情一会恐怖,一会开心,一会又是抓心挠肝急躁样,心中一阵疑惑,里面装的什么,让王五表情如此?
“这里面该不会真装的僵尸吧。”大头小声说。
我看了看王五的表情,说:“谁知道呢,如果真的是僵尸,也是这老小子先倒霉。等会万一蹦出什么鬼怪,咱们一跑了之,这王五老胳膊老腿的一定跑不过咱仨。”
“你也就嘴上这么一说,万一里面真蹦出什么古怪的东西,你第一个就是去救这老小子,别看你平常吊儿郎当,可是让你做这种抛弃人的事你可真做不出来,从刚才过黑河你拉那老小子一把我就看了出来。”
我脸一红,挠了挠脖子,“过黑河回头拉老小子一把纯粹是觉着这王五对咱们还有用,就他来过这地下迷城,没了他咱们三个就是瞎子抹黑走路,一步一黑。”
“得了吧,还嘴硬。”
这拌嘴之间,王五就把铁盒子最后一道机关也打开了,只听一声沉重的“咔嚓”,这铁箱子盖缓缓打开。
王五擦了一把汗,对着我们仨说:“开了。”
“里面装的什么?是不是金银珠宝?”
“自己过来看。”
大头一马当先,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嘴里嘀咕说,我的上帝,财宝我来了。我看着大头猴急的样子,心里暗笑,这里面要是真装的财宝,那王五表情还能如此沉稳,早就高兴的手舞足蹈蹦起来了,还有空回你话?
我跟王飞燕随后跟了过去,只看到大头站立在铁箱子旁边,揉了揉眼睛,大叫:“啊,这里面都是什么破玩意?怎么一样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嗨,白让我高兴一场。”大头叹了口气,表情十分沮丧。
王飞燕用手电一照,只见箱子里有一堆陈旧的衣服,一只医疗箱,还有几个盆盆罐罐,虽说就没抱着铁盒子里装的什么贵重物品的念头,可这里面装的东西也太寒碜人了,王飞燕看着我:“怎么会这样?”
这一路碰到的怪事也不只有这一件,没想到这机关重重的铁盒子里装的却只有这些破东西,我也颇为纳闷,难不成这铁箱子被前人打开过?我也没心思深究,随口一道说:“估计这箱子被别人打开过。”
王飞燕看了看箱子里面,对着一堆陈旧的衣服摇摇头,说:“或许吧。”
大头看着箱子良久,不相信这铁箱子里面竟然没有宝贝,拿着手电筒翻了进去。
王五指了指大头:“这胖子要惹事了。”
我直盯盯的看着王五,说:“刚才你从箱子里拿了什么?”
王五一愣,随即摇摇头说:“什么,三爷你说啥?”
我看着王五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可刚才我看到王五开开箱子之后有一个掏口袋的小动作,难不成是因为距离太远我看错了的缘故。
“没事。”
大头在箱子里找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除了一堆旧衣服就是那几个盆盆罐罐,大头叹了口气,不死心,把那几个盆盆罐罐抱了出来。
其中一个罐子,口小肚子大,红漆带黄纹,上面还贴了一张封条,封条之上还有两个血色手指印。
“啊!”王飞燕惊叫一声。
我吓了一跳,第一次看见教官王飞燕如此恐惧,难道这陶罐里装着鬼魂不成,慌忙问道:“怎么了?”
王飞燕指着陶罐道:“千万不要打开”。
大头看着王飞燕表情不对,手中抱着罐子一动不动呆立在铁箱子旁,嘴半张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飞燕眼中恐惧神情毕露,好像回忆起什么可怕往事,自言自语说:“这是蛊罐!可是这蛊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抬头看了眼大头,此时他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紧张的两腿微颤,直盯盯的看着王飞燕。
“你千万不要动这蛊罐。”
“我不动。”
“你是在哪里找到这蛊罐的?”
“铁箱子里。”
“哪个角落?”
“西北角阴暗地。”
“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马上抱着罐子放到西北角,磕三个响头,然后割破手指往罐子里滴三滴血,记住是三滴,既不要多了,更不要少了。”
大头一听不由一楞,不知道这王飞燕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更不知道这蛊罐是干什么用的,但看王飞燕神色,一定是极其可怕之物,不然王飞燕也不会如此。
我有点疑惑,悄声对王飞燕说:“里面装的是什么?”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7:57:00 +0800 CST  
王飞燕看上去仍然非常害怕,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浑身颤抖,过了一会终于平静下来,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脚蛊!”
“脚蛊?难道是云南蛊术?”
我看一眼王飞燕,见她听到云南蛊术后神色慌张惧怕,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大大咧咧跟男学员打成一片英姿飒爽的教官,更像是个无助的小姑娘。
“可是这俄罗斯跟中国交界的地方上怎么出现这种东西?”
王飞燕道:“我们不是近期第一批来这空城的人。”
我听王飞燕的口气好像看出点什么,便问:“照你怎么说,难道…还有其他人来到这空城,倒爷还是咱们的同事?”
王飞燕喃喃自语道:“我不确定,我现在越来越糊涂了,脚蛊,脚蛊…让我安静会。”
此时大头已经依言把罐子放回原地,对着罐子很滑稽的鞠了三下躬,一咬牙齿,抽出匕首划破食指,挤出三滴血。
王飞燕心中一喜,脸上表情一松说:“还好,还好,还好。”
连着说了三声还好,可这话音刚落,猛然从罐子里跳出一只浑身黝黑的小虫子,只听这大头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踉跄摔倒在地。
我一看不好,马上脱下我那牛皮鞋,冲着那虫子就一鞋底拍了过去。那小虫子被我拍了个稀巴烂,糊在脚底下甩不下来。
我看了看大头,道:“怎么回事?”
王飞燕推开我,一把撸开大头的袖子,只见这大头右手臂整个的浮肿起来胖了一圈,上面青筋暴露,细看这下,这粗大青筋又分成很多小青筋,遍布整个右手臂,看上去极为可怕。
王飞燕一脸颓然说:“这蛊原本不是针对你的,不然你现在早已毒发身亡。”
大头脸上此时的表情极为丰富,本来是抱着发财的心理捡了个罐子寻思着是什么中国瓷器之类的,哪知道是个蛊罐,更让人苦笑不得是就因为这小罐子差点让自己毒发身亡,此时的大头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现在怎么办?”
王飞燕看了看他,说:“并不是所有的蛊术都是害人的,有的蛊术甚至可以延年益寿,延续青春,如果这下蛊之人心肠不错的话,你这胳膊一年之后就应该自己痊愈,如果不然,那么——”
大头忙接话茬说:“那什么?我的上帝。”
“只能找个懂蛊术的高人给你破解了。”
“如果破解不了呢?”
“截肢。”王飞燕嘴里挤出两个字。
大头一脸哭丧,说:“早知道我就不翻那铁箱子了,”说着举起他那肿了一圈的胳膊, “没找到那前苏联秘密研究出的时间之眼不说,还差点搭上自己的小命。”
“时间之眼?”我如遭雷劈,倒吸一口凉气,这大头是如何得知这前苏联曾经研究过与时光倒流有关‘时间之眼’空间武器绝密档案的?他的身份难道不是一个普通的记者吗?
我正想着,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一阵无力,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7:57: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十五章 《迷城幻境》
不远处有几座孤寂巍巍的山峰,高耸的山头直入云霄。前面那片原始森林好似被人从中间剖了开来,变成了一条羊肠小道。树皮的斑驳,寂静的森林,整个小道上阴冷潮湿,路中路两旁就是成片的大树,葱笼茂密,宛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遮盖住了阳光,这片涉林巨大,一眼望不到头。隐约看见远处有一片败落的树林,叶子枯黄,树枝败落,所到之处全然没有一丝生机,我的心里忽然萌生一丝惧怕。
我回头看了看,没瞅见王飞燕跟大头,只瞧见一脸诡异的王五。
王五拍拍我的肩膀,一指前面说:“我们走。”
“去哪?”
“你三叔于大钱的坟墓。”
“我三叔于大钱的坟墓?你怎么不知道?”我倒退两步,心里一阵骇然。
这王五诡异一笑,对着我眨眨眼,“很快你就知道了。”
这片原始森林巨大,树木连成一片,远远望去让人有眩晕之感,我们二人行走在这森林之下,不时能碰到一些小兽,这些小兽对我们一阵嘶鸣,面露敌意。我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片原始森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去我三叔于大钱的坟墓,但我想起了小时候三叔于大钱讲过河妖换命的事。
我突然浑身阴冷,想起了什么,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王五?这名字好熟悉。那跟三叔一起回家,却因为贪图一口铁锅溺水而亡之人不就是叫王五吗?!想到这,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直盯盯的看着前面的王五。不会!应该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我暗自猜测。
走了约有半个小时,来到一处悬崖,这悬崖之下一片白雾,一眼望不到底。
“这…这,我们怎么下去?”
王五看了看我,诡异一笑说:“还怎么下去?跳下去呗。怎么,你不敢?跟你三叔一样胆小怕事。”
我对王五说:“跳下去?不是我胆小,只是这悬崖实在太高,下面又白雾一片看不清,万一咱们俩这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往下一跳,摔断了胳膊事小,怕小命丢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五看了看,张嘴笑了笑说:“陈三,早就觉得你胆小怕事,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畏首畏尾主啊,九处呆了一年还没有把你锻炼成一名合格的通今的人员啊,你说你格斗不行,枪械一般,凭啥进的九处?想来想去也就是凭你那不成器的老爹关系吧,当了三十年的博古老人员也没捞到一官半职,可笑。”
我听了之后,怒火攻心,但怒火之后又是一阵疑惑,“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通今人员?”
“王飞燕什么事都跟我说了,哈哈,就你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可悲,可悲啊!”
对了,王飞燕呢,王飞燕跟大头呢?他们怎么不见了。
这王五好像会读心术,看到我皱了皱眉,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呢,不就是想知道那姑娘跟大头吗?她们就在这悬崖底下,你敢来吗?”
“走着。”说完,平时胆小怕事的王五纵身一跃,从悬崖之上跳了下去。
这悬崖呈现半月形,我站在这崖壁上能清楚的看到两头的河水滚滚而来,但这脚底下却被这一片水汽所遮盖,根本看不到崖底,眼看着这王五跳了下去 ,只留我在悬崖之上,心想,陈三啊,陈三,为何你做事总是如此谨慎,这老小子都跳下去了,你还怕什么。
我扎好裤腰带,把匕首扔进背包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脑海里幻想着自己被摔的粉身碎骨。
还好没过多久,“噗通”一声,我跌进一个冷水湖中,寒水刺骨,我露出脑袋,周围是一片雾一样的水汽,一米之外看不清人影,我扒拉两下周围的水汽想看的更远一些,可是又有水汽不断补充过来,根本无济于事,我口中叫着王五,回答我的却只有寂静的回声。
我害怕至极,使劲的拍打着水面,游了几米,看见前面有人影,飘飘长发,心中一喜,口中呼喊着燕子游了过去。
我拍了拍燕子的后背,说:“大头呢?”
燕子肩膀哆嗦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觉得有些不妙,刚才拍燕子时我就觉得不对头,虽然燕子头发长,但是柔滑无比,但面前的女人头发如枯草一般,上面还沾满水草水蛭,根本不像活人。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如同坠入寒窖。悄悄掏出军刀。
那女人突然回头冲我咯咯一笑,露出长长舌头,半边早已没了的脸不时还往外流淌着血水,我一看,这不是那黑河里死去的俄罗斯小妞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难不成这是个女鬼?
此时我脑海里一片混乱,强装镇定盯着对方,水面上飘过来一缕又一缕头发,渐渐在我周围越积越多,逐渐团成一个团把我包围在头发中。这团头发不断的接触我的身体,恶心至极,河底下也有大量头发缠到我腿上,或者说不是头发而是水草,总之这些东西触感都一样,让我微痒而又惧怕。
我猛的一挥手,军刀朝着女尸划过,这俄罗斯女人冲我又是一阵咯咯冷笑,在匕首划过之前,头先沉入湖底消失不见。
本想用匕首割断周围的头发,怎奈这些头发又多又硬,根本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深呼吸一口气,沉入了湖底,尽量游出了这头发圈。
下沉了还没有两米,忽然发现前边的水底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红色光芒,这光芒之后还很跟着一条人影,我心中一沉,这女鬼跟上来了!
我暗道不好,调转方向往水面之上游去,突然脚腕被一把抓住,回头一看,吓没了魂魄,这女鬼正抓着我的脚腕咯咯直笑呢。
心想这女鬼速度好快,刚才还在不远处,这呼吸间就跟了上来。这女鬼抓着我的脚踝一点一点往河岸上拖,头发缠着我的双手使我动弹不得。
我被强行拖上岸,像是一条临死前的鱼半张着嘴巴发不出声来。没过多久,这湖岸边靠过来的女尸越来越多,没有半分钟,我身边就聚集了约有十几具死尸,这死尸均是赤身裸体,尸体之上露出大量尸斑,不时从这些尸斑之上还爬出几条黑黝黝的虫子。
不知道这些浮尸是真的死尸还是女鬼!
“陈三,你觉着这些死尸好看吗?”耳旁王五冲我诡异一笑。
“好看你娘!”我努力的想转过头去看清王五在哪里,可是这浑身上下缠绕的头发让我动弹不得。
“ 哼哼,陈三,这就是我口中的你三叔埋骨之地,你死在这里,我也就放心了,哈哈。本来几十年前溺死之人应该是你三叔,可惜他胆小怕事竟然躲过此劫,让我顶了命。呵呵,陈三,你还不知道你三叔于于大钱真实身份吧,想必你老子也没跟你说吧。”
王五话音刚落,这离我最近原本浮在在湖面的女尸跳了起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啪啪猛扇我耳光。
一边扇还一边说,怎么还不醒。
我心想这女鬼不咬我,反倒是先扇我嘴巴子,不知跟我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莫非我杀的那个俄罗斯小妞是她远方亲戚?
只是这嘴巴子越扇越疼,忽然,一大盆凉水从我头上浇了下来。我睁开眼睛,见王飞燕拿着一瓶水站在我身旁。
“你终于醒了!”
原来是梦境一场。我长舒一口气,只是那梦境如此深刻,竟然勾起我心底小时候最惧怕的河妖换命那段记忆,缓缓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首先问道:“王五呢?”
“跑了!”大头说。
我一拍大腿,恶狠狠的说:“早知道这老小子有鬼,日防夜防时时防,没想到还是让他钻了空子!”
王飞燕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事不怪你,着了他的道我们也有责任,这老小子偷走了咱俩背包,大头包里面还有几盒罐头够咱们撑一天。好在这王五没对咱们做什么手脚。”
“这老小子肯定是拿不动三个包,所以才没动大头的包,我可不信这老小子跑之前发什么善心,给咱们留下粮食,不过为何只是咱仨迷昏过去,而这老小子跑了。”我疑惑道。
大头挠挠头,说:“可能是这老小子也晕过去了,不过比咱们醒的早。”
我摇了摇头,肯定不是这样,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我们三人为何突然同时昏倒。王五为何选择此时离去。王五真实身份到底是何人。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那张狼皮地图呢?”
“也不见了!”
我坐到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这进入地下迷城谜团一个接着一个,一环套一环,好像有某个暗线连着,至于何时才能把这条暗线揪出,那就看天意了。
没了那迷城地图,我们仨身上又没带指南针之类的,这地下迷城如此之大,好比是瞎子入了沙漠中,搜寻起来谈何容易,现在进入两难境地,是继续探查这迷城,还是原路返回。三人讨论了一番,结果出奇一致,继续搜寻这地下迷城。
收拾好东西,王飞燕在原地做了一个记号,三人沿着小路继续前行。
大头印象中还记得这地图,在前面带路,我走在后面。这地下迷城安静的吓人,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三个人脚步声,感觉十分怪异,似乎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仨。
大头打开一罐罐头,摇了摇胸前的军用水壶,说:“王女士,咱们的水就剩下这半壶了。”
王飞燕点点头道:“最后半壶你就自己留着吧,我跟小陈两天不喝水一点事都没有。还有多少罐头?”
大头听了点点头,说道:“罐头还有不少,最少也有八九盒!够吃两天的。”
大头说着突然人不动了,忽然回过头来,一脸恐怖之色,对着我一阵呜咽。我刚还开始以为他存心想吓唬我,可看见大头的表情如此逼真,一张白脸变的又红又紫 ,嘴里还呜呜直叫,张牙舞爪的向我扑过来。我一看不好,这大头莫非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鬼上身?
这几天发生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实在无法以常理推断,眼看着大头冲了过来,连想都没想,飞起一脚踹到他胸前,这大头被我一脚踢了踏实,张嘴吐出来一块牛骨头。
“啊,咔咔,憋死我了。”大头喘了口气。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7:58:00 +0800 CST  
王飞燕见状哈哈一笑,说:“你这吃个牛肉罐头怎么还呛着了?”
“这劣质罐头坑人啊,里面装的明明是牛骨,外面的标贴贴着却是牛排,这黑不隆冬咬了一口,害我差点噎死。”
“感情你们美国人民吃东西都是不嚼的啊。”
大头看了我一眼,没出声,估计也觉得刚才自己丢人了。经过这个有趣的小插曲,众人紧绷的神经都有些缓解。大头在前面带路,穿过一条土路,来到一座巨大石壁前,忽然又不动了,难不成吃东西又被卡主了?
我纳闷道:“咋了?”
“往上看!”
我顺着大头的视线往上看去,看到一副巨大的船体壁画。
那大头看了一下壁画,表情一下子变的非常虔诚,自言自语说:“我的上帝,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哈哈,这壁画上画的是诺亚方舟。”
“诺亚方舟?《圣经》中诺亚制造的那艘大船?”我愣道。
虽然我没读过《圣经》,但诺亚方舟这事还是有所耳闻,诺亚依据上帝的指示为了拯救生灵而建造了一艘外形近似船型的容器,借此躲避大洪水灾难,成为了伟人。诺亚是否是根据上帝指示而建造的方舟我不得而知,但方舟跟洪水灾难在历史上确实是其人真事。古往至今发生过多次毁灭性的灾难,洪水灾难历史上更是不计其数,人们为了应对洪水建造大船的文献资料也数不胜数,古代一些大船被洪水撕裂后,所留下的残骸被保存到博物馆已经不下一千艘。
大头点了点头:“没错,那副壁画上应该就是诺亚方舟的原型。《创世纪》中称一艘根据上帝的指示而建造的大船,这方形船只长宽高各为300肘,50肘,30肘,而按照这壁画上的一比十的比例,这方舟长大约应该是150米,不管是外形还是长度都跟《创世纪》中所描述的一样,所以我断定这就是诺亚方舟,可我百思不得其解这诺亚方舟的壁画怎么出现在这里。”
王飞燕看着大头,笑着问:“你怎么知道这壁画画的是诺亚方舟,你见过?”
“你们不了解西方历史,这诺亚方舟在西方人眼中就如同你们中国人陶渊明口中的世外桃源,普通人未曾见过,却都相信它的存在的。《圣经》中有明确记载这只方舟长宽高,方舟上边有一扇透光的窗户,旁边开了一道小门,且这方舟分上中下三层。你们看这壁画上的大船与圣经上描述的一模一样。按《创世记》第八章所说,方舟最后停靠在土耳其东部的亚拉腊山上。美国政府很早之前曾经公布了由埃罗斯卫星和U-2间谍飞机所拍摄到的诺亚方舟照片,这实际上掩人耳目的,因为这诺亚方舟早在最初停靠在土耳其东部的亚拉腊山上时就早已被当地人破坏,一分为四,这四块诺亚方舟的原型分别出现在美国,俄罗斯,希腊,最后一块下路不明。而关于最后一块失踪的方舟最有可能的说法是被人为沉入黑海海底,据说这诺亚方舟所用的材料并不是木头,而是类似于现在的钛合金一样的材质,极有科研价值。”
“会不会是后来的人依照圣经的描述绘画上去的。”
大头踩着石头摸了摸壁画,仔细的揉搓了一下颜料,沾了点水说:“肯定是后人画上去的,这颜料是丙烯,20世纪50年代才有的。”
“你肯定?”
大头瞧了我一眼,一脸自傲,“我没做记者前,主修绘画,做过一段街头画师,我出生于美术世家,父母均是大学美术老师,我妈咪书房里还摆着贝娜特?施罗迪亚老师的几幅画。”
我瞧了瞧大头那副自得样,说:“那有什么,我爹书房里还摆着毛主席语录跟论美帝国主义阴谋论呢!”
王飞燕听了一乐,“陈三就你会瞎扯,好好的聊着绘画你杂就扯到毛主席他老人家身上了,再说了那论美帝国主义阴谋论是你写的?就会瞎扯!”
我张嘴说不出话来,那论美帝国主义阴谋论还真是我瞎掰的。
我仰头仔细看这壁画的下方,这最下面刻着一排俄罗斯文,后面还有几个阿拉伯数字,我擦了擦数字上的灰尘,写着一九六四。
这壁画跟这俄文让我们一头雾水,不止是这壁画还有俄文,我在附近又找到的几块小浮雕,这小浮雕一共是三块,三块浮雕背靠背,有种互相依仗之势,浮雕的构造是三维的立体形态,第一块浮雕刻着水纹,浮雕这种介于二维虚拟空间与三维实体空间之间的压缩空间竟然让这小水纹给人一种汪洋大海的感觉,不管是从正前方还是斜侧方都能感觉这汪洋大海迎面扑来,我一边赞叹这浮雕作者的雕刻技巧,一边情不自禁的摸了两下浮雕。
一摸之下不要紧,竟然摸到一手水,我目瞪口呆!这浮雕之上的水难道是真实存在的?
我考虑了几秒,把手从裤子上擦干,又摸了两下,又是摸到一手水。
这水肯定是真实存在的,毋庸置疑,不是我的错觉,我惊呼:“你们过来看看,这浮雕自己会淌水!”
大头跟王飞燕闻讯而来,我把眼前的情况说给了两人听,王飞燕听后一阵惊奇,摸了摸,结果跟我一样,摸到一手水。
王飞燕说:“古有神笔马良,画什么出什么,今有不知名浮雕,雕什么出什么,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大头摇摇头,指着这浮雕说:“应该是这石头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这浮雕之所以会流水,不是这上面雕着水纹,而是这石头本身的缘故?”
“嗯,”大头点点头。“是这样没错,这三块浮雕接近地表,这附近潮湿黑暗,水气弥漫浮雕表面或者浮雕之下有暗流,总之有一定的水源补充,通过这种石头的渗水性,而流淌到浮雕表面,故而水源一直浮于这石头之上,水源不断,人一摸自然摸到一手水了,这雕塑之人正是恰巧寻到几块这样的石头而创造出了这三份作品。”
我们点点头,这大头的解释也算是合情合理,况且就算不是,跟我们此行任务没有半点牵扯,别说就是渗水,就是渗油,才渗出巴掌大一块,我们也没啥大兴趣。
这第二块石雕明显比第一块大了一倍,内容也多了很多,看样子雕刻的应该是一只渔船,船身上还有自己的标志,是一只老鹰抓着一条巨蛇。虽说是渔船,但跟我小时候所见到的普通渔船还有些不同,这石刻上的渔船反而更先进一些,不但有近似于标准流线型的船身,而且这船身两侧还各有一排木翼,这木翼之上布满条纹,仿佛这一排木翼一动就能飞起来一样。
我摸了摸这浮雕,同样也摸到一手水,不禁对刚才大头的言论信了几分。
王飞燕看了看这第二块浮雕,慢吞吞的说:“这渔船长着一排翅膀,难道是要飞起来?”
大头扫了两眼,道:“不会的,飞机之所以能飞,除了应用康达效应跟流动力学的原理外,飞机上还有有一对特殊剖面形状的机翼也很重要,普通的飞机翼剖面是典型的上凸下平,但你看这壁画上的渔船虽有有一排近似机翼的翅膀,但是上凸下凸,与目前已知的机翼根本不一样,所以这艘渔船是飞不起来的。”
“或许这只是古人看见鸟类翅膀,把想飞的愿望绘画到渔船上而已,但鸟的翅膀也没这么短吧,况且一九六六年那时飞机也早已不稀罕了啊!难不成这渔船比现在已知的飞行原理更先进?”
“或许是这样。”
大头眼睛扫了一下,又对这渔船仔细丈量了一番,根据浮雕下面刻画的比例计算出了这船的大小,突然一呆说:“这渔船也是接近一百五十米!不对!这渔船就是应该就是这诺亚方舟的原型,是的,就是这样的,我真是天才,诺亚方舟就是飞船,飞船就是诺亚方舟!”
“你说这渔船也有可能是诺亚方舟的原型?”
“我猜是这样的,不过不是十分的确定。不行,我要把这石雕带走回去好好研究,你们帮帮我。”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7:59: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十六章 《堪舆天地》
我瞧着大头费力的挖那块浮雕心里好笑,随口说道:“你们西方相信诺亚方舟存在就跟我们中国人相信有世外桃源存在一样,皆是凭史料记载,其实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对的,不能当真,比如说我所知道的实际上屈原就不是跳河而死的,所以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挖那浮雕了,诺亚方舟存在与否还是两说的事,你带回去这浮雕有什么用。”
王飞燕看了看我,摇头道,“屈原跳河而死哪能是假的?史书记载,顷襄王二十一年,秦将白起攻破郢都,屈原悲愤难捱,遂自沉汨罗江。”
“是啊,是史书上记载没错,大家都根据史书所说的认为屈原自沉汨罗江,可是现在人谁又见过呢?那个年代没有摄影,摄像,一切全凭口耳相传跟史书记载的年代,我们现所知道的一切均是依据后人笔述,但实际上蒙蔽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篡改历史!屈原跳河谁看见了?看见了为什么不救?那个没有多媒体技术的年代你怎么得知跳河的就是屈原?你以为屈原上过电视了啊,谁都认识他?”
“那你说屈原是怎么死的?”
实际上屈原跳河并不假,屈原本人是个十分信奉天数的人,他出生不但是寅年,而且又是寅月寅日,是真正的‘人辰’出生,屈原以此很以为傲,《离骚》中有明确记载,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甚至自称为日月之子,认为自己不管是出生时辰还是名字都非同常人,“皇览揆余初度兮(父亲仔细揣测我的生辰),肇锡余以嘉名(于是为我取了美名),”。而农历五月初五就是楚国南方的凶日和鬼节,就是这样一个极其看中自己出生日子和时辰甚至名字的人怎么可能会选择鬼节跳河?这屈原本本是看到了自己阳寿已尽,这一日就算是自己不跳河过几日也是要被敌兵逮捕砍头,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跳河让世人相信自己已死,这屈原乃是日月之子, 鬼节跳水绝不会淹死!果不其然,这屈原投河之后被附近一赤脚郎中看见救起,而屈原为了感谢这赤脚郎中,特此把自己对天地人的看法所理解的而写成的《天文》中前四句中挑选出四个字为郎中的药书起了名字,这四句分别是,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也就是《古道未考》!”
我把我所知道的说了一遍,王飞燕听完又看了看我,忽然哈哈一笑:“你这是在哪看的野史,别说,讲的跟真事一样!”
我一阵颓然无力,对王飞燕摆摆手,又坐到了地上,这大头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我对他讲屈原死没死,何时死没什么意义, 而王飞燕又不会相信我所说的,算了,不说也罢,这《古道未考》流传到汉朝,有个玄学大师青乌子结合自己生平对天地与风水的看法所著一书结合手中的《古道未考》,把二者编辑成一册,更名为《古道》,后来这本书流传到清朝,有个颇为自负的命理大师不顾祖师的劝阻,根据《甘泉赋》中“堪,天道也;舆,地道也’一语,又把此书易名为《堪舆天地》据为己有,但这堪舆天地之名谁能担当的起?这命理大师逆了天意,后来全家被八国联军侵华的鬼子打死,所幸这本讲解风水跟医术的《堪舆天地》流传了下来,几经巧合之下流传到我父亲手里,我父亲知道我命里绝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担当不起这本书,就把这本书上册讲风水的一半送了他人,而把医术跟看人气场与走势的下册送给我!
古书记载屈原死于顷襄王二十一年,而我所看到《堪舆天地》后几页介绍此书的来历所知屈原并非死于顷襄王二十一年,顷襄王二十二年间屈原还跟《堪舆天地》真正的作者赤脚郎中一起上山采药谈天论地讲天理人道,怎么可能死于顷襄王二十一年。
我知道我此时把这些事情讲给王飞燕她也不会相信,毕竟父亲给我的半卷残书我也没有给任何人看过,更何况我也不知此事是否为真。都是通过古书记载来推断,谁对谁错,我又如何肯定?
王飞燕跟大头在一旁讨论第三块浮雕之上的内容,此时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独坐一边点了根烟静静心,也没心思去看那第三块浮雕。
过了良久,王飞燕开口叫我,我转过头去,望着王飞燕一脸迷惑。
“傻呆着干啥,走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往哪走?这石壁挡住了去路。”
大头冲我一摊手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石壁之下有一条暗道。地图上做了标记,石壁上有一个暗门,只有找到那道暗门才能找到入口。我搜寻这边,你们俩看看那边。”
我和王飞燕同时点了一下头,一左一右开始搜索起来,我从最左面开始搜,一直沿着墙壁摸索了十几米,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搜索了一圈,跟王飞燕碰了头,两人都是摇摇头。
王飞燕问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大头头也不抬说道:“没有,我记得很清楚,这壁画之后有一条暗道直通迷城里的一座小城市,实际上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是外围,过了这条通道才真到了那地下迷城。”
我点了点头,不去多想什么,便说:“既然大头这么肯定,想必这暗道就在附近,我们好好找找。”
这次又换了我从右边开始搜寻,这摸着摸着突然摸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我心想难道这就是那个暗门,忙不迭的踩到一块石缝处扒了上去,往里一瞧,只是一个凹洞而已,不禁有些失望,又爬了下来,这最下面有一平滑的墙壁,我敲了一下,身影略微空洞,竟然是空心的。伸手往旁边墙壁一摸,摸到一条小缝隙,只听一咔嚓一声,我看那石缝越开越大,吓了一跳,后来没发现异状,用手电筒向里面中照了照,竟然发现一条极狭窄的入口。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7:59:00 +0800 CST  
大头跟王飞燕闻讯赶来,看了看这裂开的石缝一阵惊奇,大头做了个大拇指朝上的手势,说:“厉害!这石门这么难寻,竟然还是被你找到了。小陈同志果然有几把刷子。”
我本来是阴差阳错寻到这暗道,被大头这么一夸,老脸一红,摆摆手说:“社会主义指引的好。”
王飞燕很好奇地问我,是怎么找到这石门机关的,我低下头悄声说,老太太半夜砸死老耗子,蒙的。
我对大头说,检查一下电池,这密道不知通哪里,等会小心一些。大头点点头,扎紧裤腰带说,以后我也改信社会主义。
这暗道由无数石阶组成,仅容一人通过,我们仨并排依次通过,我走在最前面,大头中间,王飞燕断后。
这台阶应该是人工打磨过,方方正正,有棱有角。
这石道如此之窄,大头几乎是贴着墙壁前行,说:“他娘的,这修路的人真小气,修个暗道都这么偷工减料。”
王飞燕看着大头笑道:“或许这石道就不是给人过的。”
大头一听,浑身一颤说道:“哎呦,我的上帝,不是给人过的难道是给鬼修的?”
我在前面打着手电筒,见走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到出口,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说:“就你话多。”
“我这不是缓解这压抑的气氛吗!”
我看了看四周墙壁,人工打磨痕迹越来越明显,说道:“看来到过这石道的人很多。”
大头拽着我的衣服,说道:“这石道该不会通另一个世界吧,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呢。”
听大头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象周围空气变冷了一些,走了一段,前面隐约有点点亮光,说:“应该是快到出口了。”
这石道越来越宽敞,光线也渐渐多了起来,眼看着到了出口,我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转过头来对大头跟王飞燕说道:“我先出,你们等下再出来!如果等会我说跑,你们就抓紧时间往回跑。别管我。”
大头裹了裹衣服,说:“你自己小心!”
王飞燕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马上回来,这是命令!”
我听出这王飞燕严肃语气中隐藏着淡淡的关心之意,心中略有些感动,说:“我会的。”
我率先一步走出这石道,赫然被眼前景色惊呆,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残垣断壁的孤城。这座孤城破败不堪,仿佛二战中那些被炸弹摧毁过的城市一样,四处都是掉落的巨大石块,断成两截的柱子,坑坑洼洼的土地。
一阵微风飘过,扬起一片尘土,让这座孤城更加的寂静。
我冲石道里招招手示意安全,两人鱼贯而出。大头跟我一样,见到这座迷城惊讶的合不拢嘴。
走到这迷城门口,见这迷城巨门上写着一行英文。我问大头写着什么。
大头皱皱眉说:“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说,‘进入这方舟的人,都是被选中的人,孩子,来到父亲的怀抱吧。’”
王飞燕说:“怎么看这迷城也不是方舟啊,连个鬼影都没有。”
“难不成这整个地下迷城就是一艘方舟?”
我想了想,自打我们进入这地下迷城入口以来,行走了两日有余才到了这核心地带。如果说这方舟就是这地下迷城的话,这方舟也太大了,装个几万人绰绰有余。
我们推开巨门,进了这空城!果然这迷城凄凉无比,四处都是破败的景象,残垣断壁,巨大的碎石满地都是,看样子应该是一座被遗弃很久的城市。这空城里的街道非常宽阔,虽然此时早已没了半个人影,但是仍然能看出来这座城市曾经的辉煌。
与其说这是一座迷城,更不如说这是一座空城,整个城市静的可怕,这种静不能称之为安静,而只能说是死寂,像是一座死城一样寂静。
我们行走在空城街道上,这街道两旁都是低矮的房子,房子整齐划一,红蓝相间,王飞燕随手推开一间门,上面写着bakery,大头解释说这是一间面包房。
我们进了这面包房,整个房间极小,约有20平方米,室内色彩鲜明,墙上挂着几幅很显眼的森林油画,角落里还有一座老式挂钟,下面还铺着精美的地毯,整个面包房虽小,但颇为典雅。
大头说道:“这面包房布置格局有点像流行于法国十八世纪的洛可可风格,精美、浮华、繁琐。”
王飞燕对大头的博学多识表现的极为感兴趣,伸手拿过墙上挂着的一条针织物仔细打量,爱不释手。
我拿起一片布满灰尘的面包,可是刚一到手,我觉得有些不对头,这面包不但松软而且还带有温度。
难道是刚出炉的不成?
我撕下面包一小角,仔细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放进嘴里,毫无霉味,而且美味可口。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8:00:00 +0800 CST  
“嘿,陈三同志,你是不是饿坏了,这放了几百年长了霉的面包你也吃?”大头看了看我。
“农民的孩子过日子呗。”我说,“哪比的上你们美国中产阶级,经济危机的时候成桶成桶的牛奶往河里倒!”
王飞燕说:“别瞎讲,这背包里的罐头还有,咋吃这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面包。”
我把面包一掰两半,递了过去,说:“你尝尝。”
王飞燕接过面包一阵狐疑,惊道:“这面包是热的?!”
我点点头,“不光是热的,而且这面包还很新鲜。”
“难道这面包是刚出炉的?难道这空城里还有其他人?”
“不会是新鲜出炉的,这房门紧闭,面包上的灰尘不可能是一两天就积累这么多的。”
我跟大头,王飞燕三人仔细把这面包房勘查了一遍,发现不管是面包,还是牛奶甚至茶杯里的水,均是热的,而那火炉中的火也是一直燃烧着。也就是说这几百年来,这空城里的一切能量都是静止的!
竟然跟那神秘失踪的调查人员所处的环境一模一样!
我们仨坐在面包房躺椅上一脸困惑,莫非这空城内可以保持能量不变?
这让我想到了在档案室看到的一则秘闻,1973年九处调查人员曾在上海一栋旧建筑里发现过一个保存完整缩小的三角形盒子,这个三角形盒子神奇之处就是把蔬菜、水果之类放进去,可以经久不烂、不变质,长久保持新鲜颜色,后来很多科学家都做了类似的试验,证明了这个三角盒子不但能够使食物保持新鲜,而且把钟表放进去指针同样会减慢,甚至可以神奇的提高植物种子的发芽率。然而这其中的奥秘,目前还没有一个统一科学的解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三角形盒子之内的空间可以长时间保持物质的能量常态。
而眼前的的空城与这三角形盒子何其相似,放佛是一个放大了大三角形盒子,均是保持能量不变,或者是说是在一个时间段内保持物质能量长久不变,至于这个时间段是多长,谁也无法断定,或许是几百年,或许是几千年。
但是我隐约感到这空城内能量静止不变远不是看上去的如此简单,脑海里突然闪过另外一个想法,马上掏出手表,发现时间停在四点二十三分,过了大约两分钟还是没变,果然不出我所料,此地连时间都是静止的。
我不死心,马上一撸大头的胳膊袖子,露出一胳膊黑乎乎汗毛。
“你找什么?”
“你的手表呢?”
大头极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手表,“这是名表,小心点。”
我懒得听大头废话,一把夺过手表,果然这机械表也是停在四点二十三分,也就是我们进空城的那个时间!
我喃喃自语说:“果然,这个空城内一切都是静止的,时间,能量,甚至还有可能是这空间!
大头摇了摇头,表示听不懂,我把两块手表递了过去,把自己所想到的时间静止导致能量长久不变一事说了一下。
大头点点头说道:“这是有可能的,科学家把时间分为客观存在的绝对时间和主观感觉的相对时间。这绝对时间打个比方就像是一条射线,不能逆转也不能停滞。而相对时间就比较随便了,既可以前行,又可以倒退,甚至还可以停滞不变。如果我们以接近光速运动的话,与时间平行,就感觉此时时间好象变慢了,不过这只是主观感觉的相对时间变慢了而已,绝对时间并未改变。如果以光速运动,看到的就会一直是一个点的光,我们感觉这里的时间好象停止了,其实这只是相对时间停止了,绝对时间还是照常流逝。而这空城之内的异状就是如此,已经达到了时间上与光速平行的一个临界点,这时间静止之后,导致能量也变化极小,甚至几百年都不会有大的改变,牛奶多年温度不变,焰火也同样继续燃烧,所以我们直觉上觉得这能量也静止了,实际上只是这里的能量变化小而已,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这空城就应该是一个虚数空间,实际上并不真实存在这里。”
王飞燕也点了点头,说:“既然这空城内时间可以静止,那就不排除某个地点时间可以加速,那王五口中淡绿色液体能催花结果也有可能是真的。”
不管我们三人的结论正确与否,总之算是捋出一点头绪,比起前几天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强了很多,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大头站起身来,从木架子上抽出一瓶葡萄酒,找了一个高脚杯倒了满满一杯,竖起大拇指赞道:“这葡萄酒,地里蛇死,哦,上帝啊,第一次闻到这么美味的葡萄酒。”
我看着大头一脸满足样, “啥特娘的地里蛇死啊,蛇死不死我不知道,但这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葡萄酒拿到市面上卖,少说每瓶也得值个几百美金吧,你这一杯下去,能顶上一卡车新疆葡萄钱了。”
我躺在椅子上仔细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荒山野岭巧遇王五,拿到地图,进入迷城,过黑河遇螃蟹精,登天梯躲吸血蚊,开宝箱入石道,发生的种种的一切都是因为荒山野岭巧遇王五开始。
难道这王五早就知道我们三人真实身份,不可能,不可能。难道是这王五借我们三人之手入这迷城寻找什么东西?现在王五在哪里?
壁画,浮雕,诺亚方舟,这座静止空城,种种的一切让我理不出头绪,唯一让我相信的是,找到王五或许能问个水落石出!
一夜无眠。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8:00: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十七章 《屠宰工厂》
这空城街道极为宽敞,按我的目测,两排马车平行也不显得拥挤,由此推断,这空城原本居民众多。可此时已经破败如此,一片荒凉,不由得让人一阵唏嘘感叹。
“咔嚓,咔嚓。”
王飞燕停下脚步,说:“你们听?”
“是从这大门里传来的。”
大头瞧了瞧门口的标示,说:“这是一座屠宰工厂。门口写着始建于1911年。马克﹒尼尔。”
“进去瞧瞧。”
若干年过去了,这座半机械化的屠宰工厂还在有条不紊的继续运行,一排排闪亮的铁钩子从我们面前划过,前方巨大的机械砍刀咔咔躲着碎骨,回响在这座空城之内,空旷而又渗人。
“这屠宰工厂虽然不大,但是供给个几千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由此看来,这空城原本居民还是不少的。”
“可是谁也想不到,这座小城会变成一座鬼城。”
穿过工厂屠宰区,一条狭窄的楼梯摆在眼前,直通二楼,楼梯两旁把手上的漆色已经成片脱落,把手上还有一个石雕头像,一脸络腮胡。
上了二楼,是一间小型办公室,我推开木门,小心翼翼走进去,没有什么异状,这房间颇为简陋,只有一把座椅跟一个办公桌而已,桌子上叠放的是一摞纸,大头随手拿起一张纸,摇摇头说:“是一些订单。不过这最后几页纸上写着都是同一个数字,1966。”
我接过大头手中的纸,仔细的看了看,连续一个星期的订单最后面只有1966这几个数字。这1966是什么意思?为何连续一个星期工作订单上都写着1966!
王飞燕推开办公室的隔间,用手电筒四下打量,这隔间里面摆放着很多油画,还有各式各样的陶瓷制品,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墙上一副全家人物肖像素描,长满络腮胡的男人应该就是这座屠宰工厂主,典型的俄罗斯人,女人则是西方人,深蓝色眼睛高鼻梁,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儿,金黄色的长发,尖尖的下巴,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人物肖像下面写着一排人名,不用大头翻译我也知道是一家人的名字。后面的1941年应该就是此画的时间了。
大头探头探脑说:“这些油画都是好东西,要不咱装几幅带走?”
“我劝你还是别拿回去,中国有句老话,死人的东西不要动,晦气,你拿了他的东西搞不好他要跟你一辈子。”
“这工厂里有人!”王飞燕突然一呆说。
“瞧见了什么?”
“刚才从木门后面闪过一道人影。”
“没有看错?”
“我也不知道看错没看错,就闪过一道黑影,转眼就消失了。”
王飞燕点头沉思了一下说:“会不会是王五?”
这番话倒提醒了我,想这老小子莫非是先我们一步进了这空城。感情要真是这老小子,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被人不明不白摆了一道滋味确实不好受。
王飞燕沉声说:“别打草惊蛇,让那老小子跑了。”
“噔噔。”
“你们听。”
不用大头提醒我也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这声音是从办公室里传出来。
“果然有人。”
王飞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推开门,“吱——”,我心里咯噔一下,看见门后一双红色小鞋迅速消失在门口,那绝不会是王五!
“奇了怪了,明明听到有脚步声的。”大头摸摸后脑勺,“怎么一开门的功夫就没人了呢?难不成是死人?或者说鬼?”
王飞燕看了看我,低声说:“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一双小红鞋。”
“你也看到了?”王飞燕沉声说,“这屠宰场里确实有人。”
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无意中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直盯着我!
这一吓不要紧,手中拿着手电筒错当匕首,一扬手手电筒就飞了上去。等我回过味来不是匕首而是手电筒已然来不及,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迅速消失在屋顶不见。
“看到了?”
我捡起摔坏的手电筒说:“不知道,或许是人,或许是鬼。”
“是王五?”
“不是,应该不是,比王五瘦很多!”
气氛骤然变的很压抑,这时候提鬼这个词语实在很敏感,这座寂静的屠宰场突然出现一个不是王五的人,也就是说有了第四个人出现在我们身旁时刻监视着我们,更可怕的是,我们还不确定此人是人是鬼。
王飞燕忽道:“你们听,是不是有脚步声?”
我支起耳朵倾听,这脚步声忽远忽近,在这办公室里格外空灵。
“这次好像是从那隔间里传出来的。”可是我们三个刚刚才从那隔间里出来。
“哈哈哈, 哈哈哈。”隔间里传出一阵小女孩的嬉笑声。
我一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感觉跟洋娃娃的笑声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Little Miss Muffet,
Little Miss Muffet , Sat on a tuffet,
Eating her curds and whey,
There came a big spider,
Who sat down beside her,
And frightened Miss Muffet away。”
不怕鬼哭,就怕鬼笑,此时我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说:“唱…唱…唱的什么?”
“应……应该是一首童谣。” 大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补充道,“英国儿歌。”
“女鬼唱儿歌?”
王飞燕往那隔间里指了指,示意大头打开门,大头装作没看见,抬头望天。王飞燕又指了指我,此时我知道退无可退,要我像大头那样装作没看见,实在拉不下老脸来,咽了下唾沫,这会笑的鬼实在太渗人了,强忍着心中的惧意,最终好奇战胜了恐惧,拿着摔坏了的手电筒推开了门。
“吱—”
“What are little boys made of ?
What are little boys made of ?
Frogs and snails,
And puppy-dogs' tails——”
一个手抱洋娃娃金发姑娘蜷缩在角落里,缓缓抬起脸庞,眼神迷茫而又无助。
“是个小姑娘!”
“先别过去,看看她有没有影子。”
当看到这小姑娘身后有影子后,我心跳恢复正常,长舒一口气,不管这姑娘来历如何,不管这姑娘是谁,但至少是个人。
“我怎么觉得这么面熟呢?”大头这句话提醒了我,我看到这姑娘长相确实也有些面熟。
“她…她…她就是那油画上的小女孩!”大头斩钉截铁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那幅油画画于一九四一年,距今已经有六十年,也就是说眼前的小姑娘实际上应该是七十岁才对,可眼前的女孩的模样顶多只有二十岁。
油画里的女孩是十岁左右,眼前的女孩的模样是二十岁左右,实际上这个女孩应该是七十岁左右才对,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大约是1951年,也就是小女孩长大了十岁后,这空城里的时间才开始静止的,不然没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1951发生了什么,让这座空城里的时间开始静止。
我们三人里面就大头会英语,我指了指那姑娘对大头说:“告诉她我们不会伤害她,看看能问出点什么。”
大头点点头说:“尽量吧。”
我对王飞燕招招手,并排走出隔间,带好门,王飞燕瞅了瞅里面轻声说:“你放心他一个在里头?”
“放心吧,一个大老爷们还能怕个小姑娘不成。咱呆里面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小姑娘一下子见这么多生人,肯定放不开,不如让大头一个人单独好好跟她交流交流,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这姑娘已经几十年没跟人交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讲话。”
“我还是有些担心,这女人太诡异了。”
我把手电筒拆开,换了两节备用电池,道:“不用担心,只要不是鬼,咱们还怕她玩出什么花样不成。”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8:01:00 +0800 CST  
王飞燕道:“你说这空城里还有其他人没?”
“这可说不好。看看等会大头能问出什么。”
我吸根烟的工夫,大头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抱着洋娃娃的神秘姑娘。
王飞燕道:“怎么样?问出点什么?”
大头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问了半天,这妞就回答了三个问题。”
“都说了什么。”
“她叫碧娜,空城里就剩下她一个活人,她要到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我点点头,跟我猜的差不多,这空城里应该就剩下她一个活人了,不然这空城之内也不会如此凄凉寂静。
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决定跟随这碧娜去瞧瞧她要带我们去哪里,说不定这地下迷城种种未知之谜就迎刃而解。
这碧娜几十年应该几十年没有见过其他人了,表情有些僵硬,行为也有些古怪,走起路来都是两眼呆滞,偶尔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与恐惧。我心里想着这碧娜虽然外表人畜无害,但来历不明,又是这神秘空城里的人,警惕之心还是应该有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王五就是前车之鉴。
碧娜在前面带路,我们三个在后面跟着,出了这屠宰工厂,过了一座巨石,这巨石后面是一座木桥,独木桥之下是万丈深渊,走到木桥口,碧娜指了指对岸,意思是要过这木桥。
大头摇摇头,说:“娘的,我可不过,这么高万一一脚摔下去,连块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这也太唬人了。”
我看了看下面,也是一阵心惊肉跳,这所谓的木桥就是悬崖两头四条大铁链子吊起来,上面铺着薄薄的木板连接而成的简易桥,桥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王飞燕也是禁不住眼皮跳动,“这桥看起来也太渗人了。”
我看了看这铁链子上木板,寻思着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也不知道这上面的木板还行不行,腐朽了没,别等会一脚踩上去,“啪”的一声木板就断成两截,那可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碧娜看出我们三人的犹豫,当下首先迈上桥,王飞燕惊呼一声小心,碧娜转过头来对我们一笑,示意没事,我看这木板虽然铺满灰尘显得陈旧不堪,但碧娜踩上去纹丝不动,应该问题不大,于是一手拽着悬空的铁链子,一脚小心翼翼踏上去,然后踏了两脚。
“没事,上来吧。”
大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你们先上,我断后。”
王飞燕迈上独木桥,“你是愿意自己留在这空城内呢还是跟我们过桥?”
大头想了良久,最后一咬牙,跟了上来。
这脚底下就是万丈深渊,走在这木桥上还晃晃悠悠,陈旧的木板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不用看这脚底下万丈深渊,单是这么一想,就让人浑身恶寒。
后面大头一声尖叫盖过一声。
“别叫了,你他娘的这么叫,把狼都召来——”
我这话还没说完,忽然脚下一松,整个身子就往前倒去,还没等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背后领子被一把扯住,身子顿了一下,立马一把拽住身旁的铁链子。
只见自己身体悬浮在半空,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小腿处冷风一阵接着一阵。
大头跟王飞燕两人一左一右把我拽上来,此时我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原来这木桥前面竟然少了一块木板,当时只顾得笑话大头,没看脚下一脚踏空,现在不禁一阵后怕,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王飞燕眼疾手快拉了我那一把,此时我早已跌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从我一脚踏空到被王飞燕救起,前后不超过二十秒。可就是这二十秒让我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什么叫做命悬一线。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8:01:00 +0800 CST  
博古通今 第十八章 《寂静城堡》
下了木桥,前面是一座筒型拱顶的城堡,最顶端白色塔楼特别显眼,整栋建筑散发着大理石的光芒,给人一种均衡安稳沉重之感。
城堡四周是一条陡峭的城墙,城墙每隔一段距离还修建若干个箭塔,紧挨着箭塔还设置着不少隘口,想必这些狭小的隘口就是射击口。
城堡之下就是一道壕沟环绕,壕沟内流水奔腾形成了一条宽阔的护城河。这座城堡竟然是一座欧洲中世纪标准的防御城堡。
碧娜指了指城堡,嘴里蹦出几个字。
“她说就是那里。”
“万一是给咱三个设了套,等会咱跑都来不及。”
王飞燕表情冷漠道:“见机行事。”
“但愿里面不是一群妖魔鬼话,上帝保佑。”
虽说这大头刚才救我一命,但还是忍不住跟着美国佬拌嘴,当下看着脚面说:“敬爱的大头先生,在中俄地界就不该提上帝,应该说菩萨保佑,毕竟你的上帝从美国赶来一定不如菩萨从中国赶来快,不信你就试试。”
王飞燕打断我的话,说:“别闹,等会见机行事,一切小心。真如大头所说的,谁知道这城堡里等着咱们的是一群僵尸还是一群活了几百年的吸血老妖呢。”
大头一拍肚皮说:“要是一群僵尸我还真不怕,在俄罗斯我也见过不少圈养的,我就怕碰到什么鬼怪。”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吓死的都是怕鬼的,哼哼。”
王飞燕见我处处跟大头过不去,微微一笑说:“你看陈三就不怕,等会要是真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咱俩先跑得了,让陈三过过英雄瘾。”
我一听感情这王飞燕为了安慰大头 ,提前就把我卖了。要是等会真碰上什么怪物我看我也不用照顾二人了,先跑得了。
碧娜看着我们仨一阵嘀咕,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在一旁安静的站着。我们也没空管她,她实际年龄恐怕比我们仨加起来都大,按辈分我恐怕都得叫她奶奶了。
我们仨收拾了一下装备,除了刚才从屠宰场顺手拿了两把菜刀,加上大头背包里的一把手电筒外,能用的东西还真不多。
我笑骂:“咱的东西都被王五那老小子带走了,也不知道现在他去了哪里,千万别给黑河里喂了螃蟹,不然我那把精美的特制匕首可就找不到了。”
王飞燕说:“放心吧,肯定有能见到他的时候,这老小子说不定来到这地下迷城多少回了。要是真黑河里喂了螃蟹,也算是他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把菜刀插到裤腰里,又检查了一下手电筒,指了指碧娜,抬抬手,做了个出发的手势。
这碧娜看了看我,明白我的意思,绕过王飞燕走在前面,我们仨依次跟上。
大头走在我身边悄声对我说:“我怎么瞧那洋妞看你的眼神不对呢?”
我点了点头,摸了摸腰上的菜刀,说:“小心为妙,如果她要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别怪老三我手中的菜刀手起刀落,结果了她。希望她别自作聪明,耍什么滑头。”
大头倒吸一口凉气,表情变的很怪,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我觉得这洋妞看你的眼神,怎么那么暧昧呢。是不是看上你了?”
“别扯鸡巴淡了,跟紧了。”我快走两步,都这时候了,大头还不忘跟我拌嘴。
王飞燕看着我们嘀咕,一皱眉,问:“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没什么,大头说等会碰到什么怪事他先上,让咱俩靠后站。”
我们走来到护城河边上,不等大头问怎么过去,碧娜拉了一下护城河上的把手,约过了两分钟,从那城堡里顺着吊索划过来一个小木屋,碧娜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们仨探头探脑钻了进去,这小木屋约有十平方米左右,里面有两排木椅,中间有一张布满灰尘小圆桌,桌子上还点着两根燃烧了不知几十年的蜡烛,坐在里面竟然有种别样的宁静。
碧娜一拉木门上的把手,小木屋晃了两下,荡荡悠悠的就滑了过去。
下了小木屋,碧娜推开半圆形的拱门,我们仨个鱼贯而入。
这城堡楼顶极高,圆形拱顶,顶部是四扇小高又底的窗子,给人一种极为狭窄的感觉,加上室内光线幽暗,神秘气氛油然而生,这楼顶垂直向上,向上看去竟然有种让人礼膜拜的感觉。
“这他娘的是城堡还是教堂。”大头疑惑道。
“你别说,是有点教堂的感觉,凝重和肃穆。看来这城堡的主人是信教的啊。” 王飞燕点点头, “听说你们美国人都信教?你也信教?”
大头扫了一眼这城堡的构造,叹了口气:“基督教。人总得有点信仰啥的,不管你信什么教,内心都会得到一种安宁,追寻真理、至善与永生是我的信条,相信有万能的天主存在,我就会觉得内心平静,不然现实生活中总觉得庸俗,功利,活着会很累,我发现你们中国人活得就特别累,估计就跟你们缺乏信仰有关。”
我瞅了瞅大头,说:“谁活得累了,谁缺乏信仰了,我不信教不一样长得健健康康,一米八的大个子,姑娘见了我都觉得帅。”
大头甩了甩胳臂,说:“你这个没有信仰的人,懒得跟你争吵。”
我也没回话,拍了拍屁股,跟上了队伍。
这城堡楼梯众多,每个楼梯口上又有几扇不知道通哪里的小门,要不是先入为主认为这是城堡,否则我一定当这是个迷宫了,心中惊讶的同时,也是大喜,还好有这碧娜带路,不然的话光是找这城堡的路也得不少费事。
王飞燕走在前面,看着这犹如迷宫的楼梯,皱皱眉轻声说:“小心跟紧了,这黑不隆冬的地方小心脚下。”
大头笑道:“这里可不是独木桥,还怕踏空不成?”
“就你话多。”
我走在最后面,懒得过去跟大头拌嘴,刚过楼梯转角,猛然看到后面一扇小门闪过一道黑影,虽然一闪而过,但那身穿绿色衣服矮小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
“王五!”
我骂了一句娘的,总算是看见你了,也没跟王飞燕打声招呼,拔腿钻过小门就跟了过去,这王五好像听到有人跟来,前面没命的跑,我从后面边骂边使劲的追,眼看着就要追上了,那王五忽然一下原地消失不见,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娘的,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这老小子就没了,难不成见鬼了?
楼主 瞎子三爷  发布于 2012-04-03 18:04:00 +0800 CST  

楼主:瞎子三爷

字数:327291

发表时间:2011-05-15 06:42:47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1-09 22:54:2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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