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不同的我被命运选中了

找到让我们感到压抑的源头了,可我的心里更不舒服。南水云那迷人的笑容越想越冷,越想越暗。他不属于阳光却属于黑暗。
中午爷爷和二叔回来后,我们告诉他今天军刺也可以加工好了,晚上我们想庆祝一下。其实庆祝是假,只是想在天黑以后可以再观察一下南水云。
今晚的月亮又明亮了许多,天空中的云很薄很少。皎洁的月光给这个村庄披上一层柔和的银光。
我们几个吃吃喝喝倒是很高兴,还不时地爬上屋顶偷偷观察对面的院子。南水云整晚都在忙着倒腾院子里的几麻袋药材,也许并不在意我们对他的观察,也许跟本就没有时间答理我们。
很快他们四个就准备找周公会晤了,而我和干黄酱一点睡意都没有,而且需要把驱魔咒给烫到刺刀上。
已经十一点多了,终于把刺刀也加工好了,正要洗洗睡觉,突然那种强烈的压抑感再次袭来。
“主人,他有行动。正在布阵。”干黄酱轻轻从房上爬下来。
“发现了什么?”
“在门口有一个困阵,西厢房那好像正在设定身咒。”
那种压抑感从南水云一出现就没有消逝过,当然也没有感觉到半点敌意。可是现在这种感觉不仅非常强烈,还隐隐有一种恨恨的杀气。
他今天已经试探过我们,而且对我们也是十分的不屑,所以这杀气。。。
“龙,会不会是他的仇家来了?”我们俩个一人拿着一把刀,紧张地趴在房顶向对面的院子里偷偷地看着。
“主人,有二个人来了。”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7 21:58:00 +0800 CST  
准确的说是一男一女,他们的速度非常快。我刚抬起头,这二个人就已经站在南水云的门外了。只是二个人好像感觉到我们俩,竟然同时回头看向我们。我们全都没有准备,一下子就暴露在他们的目光里。那个男人显得很吃惊,但眼神里很快就流露出深深地关心来。
这个男人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长得十分大众化,只是他的眼睛很有神。看着我的时候那种关心的神情让我整个身体都颤了一下,这目光好温暖呀。旁边的女人也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全身散发着少妇的成熟感。看着她匀称的身材和有些清秀的脸庞,竟然有点酸酸的感觉(为什么嫉妒她?)。
二个人相互看了看后向我俩摇摇头,便直接跳进院子去。
“他俩是让咱们躲远点吗?”
“主人,这二个人就是给我开天眼的高人。”
天啊。这都七百多年了,干黄酱还能记得他们。无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给他开的天眼,就凭刚才那个关心我们的眼神,也绝对不是坏人。
难道南水云要对付的是他们?
还没等我俩回过神儿,小院里突然涌出强烈的杀气,那块还在忙碌的墨块也变成一个二米多高的墨块巨人。
墨块巨人开始从身上不断向外散发出一股一股阴冷、压抑的黑光,那二个人则在尽量避免与黑光正面冲突。看着院子里慢慢被黑暗笼罩,一种巨大的痛苦感和恐惧感也随之而来,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仿佛整个世界只有痛苦和阴冷,而找不到任何希望和光明。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7 21:59:00 +0800 CST  
忽然那个女人似乎被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趔趄,好在她反应很快顺势坐在地上,才将将躲过一道黑光的袭击。她一坐下,身体周围立刻涌出淡淡的有点土黄色的光芒。她坐在地上没有动,因为所有的黑光都被她周围的黄光挡住,而且还在慢慢吞噬着黑色的光和墨块。
打斗很激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漫天的杀气和怨气不停地冲击着天空。就连月亮也被这些冲醒,正努力地照耀着大地,照耀那团黑得比墨还浓的邪气。也许它和我一样,都想看清楚巨人身体里是不是那张俊秀的脸庞吧。
二打一还是占有一定的优势,只是那个女的一直坐在地上没有动过。不过她周围的黄光正渐渐变浓,我想可能是要狠狠给墨巨人一下子。就在这个时候,正房大门下突然涌出许多墨绿色的荧光,随之而来的还有许多香气。
这味道可真好闻,浓浓的药香味混合着香料的味道除了好闻竟然还有一股透心的寒意。刚要问问干黄酱这是什么味儿,却被他一把抱住向地上飞下去。这一下摔得挺狼狈,还好我俩都有功底,摔得还不算太疼。缓了几十秒钟就喘匀气儿了。
“主人,您没事吧?”
“没事儿。怎么了?”
“他会炼尸气,有毒。那个女人被困住了。”
“他们俩个会不会中毒?”
“不会,您看他们周围的黄光可以挡住。”
“他们那个黄的就行,你身上的红的就不行吗?”
“也行。您不是怕被发现吗?”
我。。。
“糟了,那个男的是不是也被定住了?”
干黄酱说过一个困阵,还有一个定身咒在西厢房门口。如果那个男的也像我们一样躲过去,说不准就掉进陷阱里了。
果然二个人都没有动,而是将周围的光聚得很浓很浓。而那墨绿色的尸气和黑光仍然在不断地攻击着他们。只是这些尸气和黑光全部是有去无回地被真正的光芒融化掉。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7 21:59:00 +0800 CST  
轻轻呼了一口气,他们二个暂时还算安全。正想着怎么去帮他们,却见那个女人突然身形一晃便冲到墨巨人身下,也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一把很窄的长刀猛砍出去。
这一下太突然了,可能墨巨人也没有想到她还能动。它的一只胳膊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被砍了下来,只是它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瞬间被一片淡淡的土黄色光芒融化掉了。
我还没来得急吃惊,几张符纸也不知怎么冒了出来,它们燃烧着便扑向墨绿色的荧光。符纸的火苗很小,但在火光中无数张痛苦的脸显现出来,之后竟随着一股青烟飞逝了。
我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只能感觉到那些脸对生命的不舍和渴望。难道它们都是被杀的吗?
已经是深夜了,风开始转大,气温也非常低,只有天上的月亮还在努力地散发着柔和的光。院子里的二个人和一块墨全都不动了。我身上很冷,心里更冷。刚才看到的是真实的还是幻觉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那些痛苦的脸让我心里难受,难受得有一种打破一切的冲动。
如果南水云在这里住过几年,那么这些脸跟他就一定有关系。无论是被他杀的,还是因为他而死的,总之我不能容忍对生命的践踏。那个俊朗迷人的男人,他的笑容可以融化一切,但绝不能融化生命。
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连我都没想到的决定,也许这个决定会改变我的一生,但我有勇气去面对未知的世界。
这是我的命运还是我的责任?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7 22:01:00 +0800 CST  
第七章 王子逝去
今天夜里可真冷,我和干黄酱趴在冰冷的屋顶冻得耳朵都疼了。虽然身下还有厚厚的睡袋,可是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还是冻得我们从心里往外冷。
对面的院子里还在博命,可惜那个美丽的少妇又不能动了。而那个少了一条胳膊的墨块巨人又恢复成一块墨,它动作迅速地向大门口滚去。眼看它就要滚到门口,突然从地下冒出来一个大火球又将它弹回到院子里。
“主人,这二个人可真厉害,这么仓促还能设个定身咒。只不过效果很差,估计也就能坚持三分钟。”
果然,墨块被弹回去后也不动了。院子里的二团黄光一块墨全都停在那里没有反应。干黄酱说他们全在尽力破咒,就看谁能先动了。
“他们俩有可能先动吗?”
“三分钟够戗。”
我心里很急,可是院子里又发生了变化。从地下不断涌出淡灰色的烟,这些烟一离开地面就迅速围住墨块。也就有半分钟的时间,那些烟开始逆时针旋转,最后竟然形成一个飓风云图,而那块黑墨则正好处在风眼的位置。
这个微型飓风旋转了几圈后便开始向二个人射出许多灰烟,这三个人正好以墨块为中点形成一条直线,进攻似乎很顺手。二边的黄光都开始变浓,只是看上去都已经失去进攻的能力,而是越聚越亮,同时也越聚越小。
女人周围的光线已经被压缩得只有十几公分长。眼看她就要被烟燎到的时候,突然这层很薄的保护罩爆炸了,无数道厚重的光芒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将侵犯的大片灰烟吞噬掉。淡黄色的光线还没有停止前进,正在努力的照进墨块。
可惜墨块虽然没有料到这次爆炸,但很快加大了浓度,眼看就要穿透灰烟的时候,光芒却突然一弱,又回复到爆炸前的样子。我刚要惋惜这次进攻的无疾而终,对面那个男人的保护罩又发生了更为猛烈的爆炸。这次终于有一些光线照到墨块上了。
黑暗永远不是光明的对手,这次墨块非常严重地晃动了几下,而它上边的飓风也跟着了生了爆炸。虽然没有把飓风全部炸掉,但那层薄薄的云层和渐渐消失的风眼还是告诉我墨块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9 21:38:00 +0800 CST  
沉寂,又是死一样的沉寂。院子里二团很小的光圈和那块墨又都不动了。我的手冻得有点僵,可是心里却涌出燃烧的火苗。
“主人,南水云一定受伤了。他现在正集中精力破咒呢。”
“你说谁能先动?”
“南水云虽然受伤了,不过他一定会先破咒的。”
“那下边二个人不是死定了?”
“就算他们不能动,南水云也伤不了他们。他肯定是撒腿就跑。”
想跑?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因为我要去阻止他逃跑。刚才那些痛苦的脸让我生出无限的愤恨,任何人也不能践踏生命。
“龙你会设定身咒什么的吗?”
“会,不过对他们来说可能没什么效果。”
“有没有的看运气吧。你去那边房顶上设好不要暴露,我下去打他一下拖延点时间。不到万不得以的情况你别出来,就在那等着截他。”
“是,主人。他会从后面跑吗?”
“我会想办法的。你就截住他就行,下手一定要狠。”
干黄酱紧握了一下短刀,非常轻盈地便从旁边绕过去。他的身手比我想象得要灵活得多,几个起落便跳到对面的屋顶上。那里也是一个平台,也有一个起重机,所以下边三个人应该都没有发现他。
很快他就在对面布置妥当,向我挥挥手便躲在起重机后边不动了。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9 21:39:00 +0800 CST  
我十分从容地站起来,简单地活动一下身体。那个男人是正对着我的,他一定是看出来我的意图,一边摇着头,一边露出十分关切的眼神。
月光如水一般地照着那个充满杀气的院子,而这眼神在月色中却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明媚。
不过十米的街道,我一个助跑便越了过去,如此高调出击也是为了让南水云多分点心。站在院墙上,回复给那个看似普通的男人一个自信的笑容后,便举刀向墨块奋力刺去。
对方一定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因为他也一定看到我了,但连摆摆手的意思都没有,而是任由我狠命地刺向那团墨块的中间。
我没想到对方就这样由着我刺。我没想过要杀人,更不敢杀人。可惜没有时间让我停下来了,手里的短刀已经用尽全力地刺向这块墨块。
砰的一声,我狠狠地撞在这个普通人根本看不见的墨块上,而手中的短刀只刺进去不到五公分。这是什么情况?好在这把刀比较短也比较结实,否则就断了。
这块墨比那个墓里的墙砖可硬多了,我的肩膀撞在上边生疼。幸好没把脑袋撞上去,否则没被撞死也得撞晕菜了。
这一下还是撞得我有点蒙,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看见墨块上突然长出一支长矛向我刺过来。虽然我仍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但反应能力还是挺快的,迅速拔刀挡住长矛。长矛的力量非常大,好在这次有了心里准备,总算没吃亏。
长矛一击不中,立刻变成一把大砍刀向我劈过来。砍刀带着一股劲风毫不犹豫地向我的脑袋剁下来。这次我都不敢硬接,知道他不能动,一个跨步就躲了过去。
我的出现打破了三个人原有的平衡,可是似乎每个人都清楚我是哪个阵营的。对面的墨块传来焦急的气息,而那二个人似乎也很着急,可能是关心我吧。
墨块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那把大刀又向我砍过来,只是这次它停留在离我半米外的淡黄色光圈上,而且还有被融化的趋势。
“砍。不要出圈。”身后的少妇语气中透出莫名的兴奋,而我对她的话根本就没有过脑子,直接向前迈出一大步猛砍下去。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9 21:39:00 +0800 CST  
“嘶。。。”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像撕开破布的声音?砍下去的结果更是让我吃惊。我的力气比正常男人还要大好几倍,可是这用尽全力的一下竟然只砍出一条五公分左右的小口子。更没法理解的是这条小口子正在以肉眼可以看得见的速度又长好了。
“继续砍。不要停。”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在我耳边响起。这个声音真好听。
好吧,那我就不停的砍,反正我的力气也大,体力也好。一下、二下、三下。。。就只有一个动作一个想法。周围的光越来越柔也越来越暖,在光圈里不仅再没有感觉到冷,似乎还能给我提供一些动力。
墨块也没闲着,不时地伸出长矛砍刀一类的武器向我身上招呼着,一不留神还会有冷箭射出来。开始我还会本能的躲闪一下,后来发现全部被这层光圈阻挡并融化掉,干脆就不管不顾地疯狂砍杀起来。
很快墨块也不再进攻或偷袭,而是将黑暗变得更黑更浓。任凭我疯狂地砍着也不再动弹,耳边只有撕裂破布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发出来。可是那那些口子却是越砍越小,从将近十公分短到只有一二公分。
也不知道要砍多久他们才能动,心里非常着急,可是越着急越砍不出大口子。砍着砍着,忽然发现那些口子虽然很小,却几条没有再长好,而是被淡黄色的微光牢牢地占据,好像这些微弱的光芒还在不断地腐蚀这块墨。
没想到瞎砍这么费体力,也可能是我太紧张造成的体力消耗过大吧。不过现在我的头脑还算清楚,双方都不再动也不再出声,他们都是想先破咒。一方要逃一方要打,也许关键就在我这里。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9 21:39:00 +0800 CST  
周围的淡黄色光芒一直很兴奋,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起码这个漂亮女人没有专心破咒。对面那个男人紧闭双眼,好像十分努力地想要冲破束缚。
黑暗仍在继续变黑变浓变硬,南水云现在肯定感觉到不妙了,已经把防御圈压缩得非常小。虽然这只是常人看不见的黑暗,也没有实质,更重要的是对我手里的刀不会造成伤害,可是每砍一下都非常震手。
“他要跑。再加把劲儿。”
男中音很焦急,我也看出他的企图,身后的少妇更是着急。跑没关系,但一定要跑到我设的埋伏圈里。只要他敢上房,我相信干黄酱就能截住他。
南水云见过干黄酱,也知道他身上有我的血印,我在这里砍了他这么长时间干黄酱都没有出现,傻子也知道他一定埋伏在什么地方等着偷袭。
我们三个人都是从前门进来的,他又是因为想从前门逃跑才被定住的,现在他从房顶逃的可能性比从大门逃的可能是性要大。他并没有发现干黄酱在房顶上,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大门让给他,让他自动跑进我的埋伏圈里的可能性再加大一些。但愿这个疑兵之计能管用吧。
身后的话音刚落,我立刻一个前跃向那个男人的面前跃去。这一下很冒险,因为我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危险中。那个男人正在全力破咒,一定没有想到我会跳出保护,周围没有一点光亮。
南水云可能也没想到我会冒险,不过他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在我完全暴露在黑暗中的时候,将院子里残存的墨绿色荧光和灰色的烟雾全部聚合起来向我射来。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9 21:40:00 +0800 CST  
“退进来。”这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焦急地想要把我拉进他的保护罩。可惜,还是慢了那么一点点。
我已经想到南水云也许会趁这个机会置我于死地了,一出保护罩就已经做好躲闪的准备。当躲过大部分荧光后,只有一小缕向我的小腿射过来。我本能地用短刀去挡,可是它竟然可以透过实质的刀身。
“啊。。。”一股巨大的疼痛感从左小腿上传来,我一下子就失去重心。
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一股暖暖的柔柔的黄雾托住,紧接着一股暖流跟着荧光也钻进小腿里。随着这股暖流,疼痛感很快就没有了,但是整条左腿却失去了知觉。除了还能感觉到那股暖流,这条腿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了。
院子里残存的所有荧光和灰雾一击得手,又重新聚起来,就在我用右腿支撑住身体的同时,又像井喷一样向我喷射过来。虽然我已经躲进这层温暖的光圈里,仍被这些邪气惊得本能地一闪就摔到地上。
荧光和灰烟已经非常脆弱,刚一撞到光圈上,立刻就被吞噬干净。光圈又浓了许多,我能看到有些光沿着裤腿钻进去,对面的那个女人也非常关心地看着我,这眼神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见我没事但又不能动,那个女人的眼神有些失望,因为墨块就像一个皮球一样从我的头顶弹到房顶上。看着这个墨球弹出去的方向,我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不过透过周围的光圈却能感到浓浓的失落感。没想到他的情绪还能传给我。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9 21:40:00 +0800 CST  
“他跑不了。”
我的话音未落,一股鲜红的红雾从房顶上冒出来,紧接着一道深蓝色的杀气划出完美的弧线。可惜随之而来依旧是撕裂破布的声音,当然还有一个大墨块从房顶掉到地上的声音。
这个墨块离我不到二米,可是我的左腿还是没有知觉,刚要跑去帮忙,又摔了下去。不过我知道强援来了,我们胜利的希望又大了许多。
“龙狠狠地砍他。”
一条腿也能站起来,单腿蹦过去又加入疯砍。也不管这团墨会不会反击,脑子里除了砍砍砍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就是一条腿用不上劲儿,每刀下去最多也就能砍出二公分长的小口子。
干黄酱的本事我是一点也不清楚,只凭感觉觉得比我强。他第一刀下去实在是让我大吃一惊,那刀口足有二十公分长,而且一刀下去鲜红的光芒立刻将大口子填满,不仅有效地阻止它重新愈合,还像那二个人一样在腐蚀着墨块。
我的成绩虽然很小,但那淡淡的土黄色光芒填满后仍然很努力的腐蚀墨块,而且还目的鲜明的向干黄酱散发出来的红光靠拢。局势又稳定下来,只有嘶嘶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划破黑暗。
干黄酱一加入战斗,那三个人又都不动了,只有黑暗和光明纠缠在一起。它们都在努力占据对方的领地,也都想将对方吞噬殆尽。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9 21:41:00 +0800 CST  
时间过得可真慢,我砍得手都酸了,那条支撑着全身的右腿也有点酸,可是那三个人仍然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好在还有点值得庆幸的事儿:我的左腿终于开始恢复知觉了,而且还能感觉到有冷气被拔出去。
在我们俩的乱砍瞎砍下,墨块已经变成一个发光的墨块,淡淡的黄、鲜艳的红正在慢慢的侵蚀着它,也在努力的整合到一起。当这二道光偶尔融合到一起时,竟会发生小小的爆炸,对墨块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累得脑子里早已经是一片空白,只有二只手还在机械性地砍着。
“王佳冠,我是南水云呀,你为什么要砍我?”
一张俊秀的脸一下子显露出来,还带着一丝微笑和一脸质疑。
是呀,我为什么要砍他?他的笑容还是那么迷人,握着刀的手竟停在空中,只是他的笑容竟然看得我心里发冷。
“主人小心!”
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握在他白皙修长的手上,手背上已经暴出一条条青筋,他的笑容也变得十分狰狞、冷酷。
一抹鲜血顺着我的胳膊上流下来,而我整个人也被推倒在身后那个男人的怀里。我没有受伤,左腿也终于有知觉了,只是心里疼得厉害。
干黄酱的眼睛里露出可怕的杀气,他的左肩和前胸被南水云的尖刀砍出一条二十多公分长的口子。棉衣向外翻着,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大片。他周围的红雾也浓得像在流血,一阵野兽般的嘶吼回荡在我的脑子里。
“龙。。。”愤怒、自责、狂暴。。。
脑子里的嘶吼声让我也失去理智,举起手中的短刀狠狠向南水云的脖子上砍去。他的脸还是那么清秀,但眼睛里只有野兽的凶狠和狡诈,而此时我心里只想砍掉这个清秀又冷酷的头颅。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29 21:42:00 +0800 CST  
南水云周围的黑雾已经很淡很薄,他的双腿也很难再移动,可是他的双手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见我有些疯狂地向他砍去,只露出一点吃惊和一丝嘲笑便十分稳健地抽刀回防。
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功夫挺高的,再加上优越的身体条件,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狼狈的情况出现。南水云的双腿已经离不开地,只有二只手还能动,可就是这样,我还是十分吃力的防御着他的进攻。基本都是利用我能动而他不能动来化解那凌厉的刀势。
我的刀上也沾染了许多干黄酱的鲜血,刀刃上深蓝色的杀气可能因此也狂暴起来。每当触碰到那层很淡的黑雾都会发出一阵“嘶嘶”声,而那层黑雾也像被蒸发一样化作一缕一缕的烟雾。
南水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还不断有黑气从口鼻里冒出来。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凭着一股怨恨跟他猛打猛拼,这个时候体力也有点盯不住了。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30 19:33:00 +0800 CST  
就在我也大口喘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轻声音。“孩子歇歇吧。”
这个男中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一双温柔的眼睛把我罩在他暖暖的目光里。
他的眼神太柔软太温暖了,我的意识在这一刻开始模糊起来。干黄酱的伤口已经被他处理过,只有外翻的棉衣上依然有那么鲜亮的血迹。
“主人,您累了,剩下的咱们不用管了,他们会处理好的。”
“孩子,回去睡吧。明天天气会很好。”
我没有拒绝的能力,他伸出那双有力的大手轻轻把我放在干黄酱的背上。我的意识已经很浅了,可是仍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南水云--那个清秀俊朗的男人。
“你的笑容真迷人。可是你为什么没有选择生活在阳光下?阳光多温暖多有生气呀。它可能融化一切黑暗、阴冷。”
南水云的脸色苍白极了,呼吸也很微弱。看着我问他,没有回答我,也许他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很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我的意识就定格在这个苍白、痛苦的笑容上。
干黄酱的背上依旧亲切、温暖,我突然想到他受伤了,可是脑子已经沉得。。。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30 19:34:00 +0800 CST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天空蓝得象被洗过一样,几朵悠闲的白云一会儿飘到这儿一会儿飘到那儿。
“主人您起了。外边冷,我去给您拿早点。”
昨晚的记忆开始慢慢被找回来了。不会是我的幻觉吧,干黄酱怎么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他的衣服全都换了。
“龙,昨天伤得重不重?让我看看伤口。”
“已经好了主人。昨天他们就帮我处理好了。”
二十公分长的伤口一夜就能长好吗?再说昨天还是被干黄酱背回来的。我才不信呢,坚持让他把衣服脱下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干黄酱的身体,匀称强壮,还有几条可怕的伤疤。可是昨天晚上那条长长的伤口真的不见了,就连一点红印儿都没留下。
“昨天晚上的棉袄呢?”
“那上边的血太多了,已经跟内衣一起烧了。”
“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哪条是昨天的?”那几条伤疤没有一条是从肩膀到前胸的,我想我没记错,可是他身上真的没有这道疤。
“都不是。主人,昨天的伤口是挺大的,当时我倒在地上他就给我上过药了。今天早上就全好了。”
“不是还流了好多血吗?也不疼吗?”
“当时上完药就不疼了,血也很快就止住了。真的是今天早上就全好了。”
“这是什么药啊可真够神的。有机会我多管他们要点。对了,他们二个人呢?”
“他们正在处理对面的事儿呢。”干黄酱一边把衣服重新穿好,一边跟我说。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30 19:34:00 +0800 CST  
二位大仙让干黄酱留下来照顾我,对爷爷他们说南水云走火入魔了,昨天晚上幸好我和干黄酱及时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儿,否则这个人就疯了。当然我受了些惊吓,要好好休息一下。而那二把刀呢还有些瑕疵需要国庆二个人自己处理。
干黄酱还我告诉我这个南丘水云是古哀牢国的后裔部族首领的儿子,因为向往祖先曾经的辉煌,潜心学习法术。可惜学成后正值盛唐,没有人愿意追随他。在失望和愤怒中走火入魔,再也不能回头了。
“国庆在哪儿呢?”
“在对面呢。咱们要回家了,爷爷和二叔去买东西了。”
“他们看见南水云了吗?”
“那个人叫南丘水云,他们对咱家人说是要回师门闭关,现在不能见人。”
“他死了吗?”
“是主人。他让我转告您,他的家乡很美,可是千年之后的今天依然很穷很落后。”
我的心有点疼,那个艰难苍白的笑容又浮现在眼前。哀牢国这个名字我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它在哪里,更不知道它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繁荣和辉煌。可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为了曾经二个字让自己离开阳光。这个本该生活在阳光下的王子心魔一定非常重,有机会也一定要去他的家乡看一看。
想起了金庸笔下的慕容复,也许他们有着相同的悲哀吧。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30 19:35:00 +0800 CST  
吃完早饭,已经快10点了。刚放下筷子,那二个人就走进我们的院子。
“休息得好吗?”那个男人先走进来,他的声音真好听,他的微笑更是阳光、温暖。
“很好,谢谢你们昨晚帮龙处理伤口。”
“应该我们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们二个不要命的缠住他,也不知道他还会害多少人。”
“其实我开始也没想帮你们,只想赶紧回家躲他远点儿。是龙说他的天眼是你们给开的,你们是好人。而且咱们素不相识,您那眼神却是很关心我们。”
“你的小奴才认识我们?我说对我们这么客气呢。”这个女人长得真挺好看的,可是我呢。。。难道是嫉妒?
“他是我家的一员,不是小奴才。”
“你家的一员?就你这体质也敢给他刻血印?”
“血印?这个词龙说过,南水云也说过。您是第三个说的,这是什么呀?”
“你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刻的?”
我承认我比较特殊,可是跟眼前这三位一比,我太正常了。这个干黄酱本来跟我一点交集都没有,就因为我摔了一交,他就变成我的小奴才。而这二位“大仙”呢,我都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人类的范畴里。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30 19:52:00 +0800 CST  
二个人相互看了看,便拉着我坐到炕上去,看这架式是要跟我长谈了。至少会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干黄酱看我们都坐到炕上,便立刻出去沏茶了。
这二个人是对夫妻,男的叫叶诚,女的叫姜灵。昨晚我睡下后一直跟干黄酱忙到早上五点多,当然也把我们了解个底儿掉。我们的谈话就从干黄酱和那个血印开始。
干黄酱的上任主人,也就是那个蒙古贵族是按照蒙古习俗下葬的,带着生活必备的帐棚、马匹和生前那些喜欢的奴才。他希望这些奴才永远都服侍自己,也永远都忠心于自己,便在他们的符咒上加了一道工序。这样在自己带着这一切到达另一个世界的时候,用自己的血给他们刻上血印,在他们能动的那一刻起就永远不会变心。
通过血印会继承一些他的能力,但他是普通人,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而我则不同,我有超出常人好几倍的体能、速度、力量和爆发力,这些都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干黄酱,即使将来我死了,血印消失了,这些能力也不会消失,它们将永远属于干黄酱。
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南丘水云和干黄酱竟然会在700多年后重新碰面,而他们三方的恩怨会在这个小村子里因为我的好奇得到他们最想要的结局。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30 19:52:00 +0800 CST  
南丘水云,这个古哀牢国贵族的后裔,一个部族首领的小儿子。南丘水云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经建立过一个有着高度文明的国家,他希望趁着中原正值乱世,可以带领族人重现祖先当年的辉煌,建立新的哀牢帝国。
可是在那个尚武的部族里,他俊秀的外表成为他实现梦想最大的障碍。他的愿望就像流星一样虽然明亮,但划过天空后什么也没有留下来。
族人的不信任让他意志消磨了很长时间,在无意中发现本族的巫术可以使人无限强大,从此便沉浸在尽乎疯狂的修炼中。南丘水云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很快便学会了一些浅显的巫术和盅术。
为了更好的修炼,他离开家族向大山中进发,并结识了一个从中原来这里修炼的术士,从此二个人开始共同修炼。在对方的传教下,他很快就掌握了中原道教的修炼方法。在后来的游历中,他又掌握了佛家法术和北方的萨满术。可惜他的心魔太重,不久便走火入魔不能自拔了。而那个同伴则在劝诫他的时候被杀害了。
夫妻二人这是第二次与南丘水云打交道。第一次是在700多年前的一个初冬,那时的南丘水云正是非常强大的时候,又回到中原用活人和死人进行修炼。当时元朝刚建国,全国都是一片死气沉沉,无论是朝庭的相关部门,还是民间的佛道高人,都是自顾不暇。几个回合下来不仅没有动摇他的根基,反而让他占了很大的便宜,功力又有所提高。
夫妻二人发现他后,正面交锋了几次,都没有占到便宜。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南丘水云竟然用活人布阵,不仅重伤二人,还将他们用锁命阵锁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山洞里。就在他想强夺二人的元神时,被二人用计不仅将他打成重伤,还消耗掉他许多修为。
南丘水云逃跑了,可是二个人也困在山洞里无法医治也无法脱困。就在他们十分虚弱的时候,几个蒙古人带着他们的家奴路过这里,更没想到的是一个家奴的童子尿正好尿在锁命阵的符咒上。
夫妻二人虽然得救了,可是身体仍然十分虚弱。为首的那个蒙古人是个皇亲贵族也就是干黄酱的上任主人,一下子就看出夫妻二人不是普通人,便将他们带回家休养。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30 19:53:00 +0800 CST  
“这就是缘分,也是命,更是造化。剩下的二颗丹药跟他一起陪葬全被你的小奴才吃了,而那个蒙古人把许多典籍刻在石头上。这小子也聪明,竟修炼成不死不僵的身子骨了。”
“真是缘。我们重伤了南丘水云就再也没找到他,本来已经不去想他了,没想到前二天竟又碰上了,更没想到,还是这小子圆的这个缘。”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信。只是南。。。南丘水云他死了吗?”
“他是一个魔,一个连黑夜都不能容忍的魔。”
叶诚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我吧。他说得真婉转,南丘水云一定是死了,是我们二个人杀的他吗?还是干黄酱杀的他?也许这真的是命,南丘水云和干黄酱的宿命。
我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干黄酱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一个“人”死了,他们三个的心情好像很好。可是我呢,那个苍白的笑脸让我的心变得很沉很沉。
“入道成魔只在一念之间。即然他已经成魔就没有再回头的可能了。回家以后别多想,太阳永远都会从东方升起,阳光也永远都会融化黑暗的。”
叶诚的胸膛很结实也很温暖,靠在上边感觉不到一丝凉意,他的声音、笑容也可以融化所有的冰雪。这感觉比起干黄酱来竟然有些熟悉的味道。我以前认识他们吗?
“你想抱着我的丈夫到什么时候呀?差不多就行了。”
“对不起。”这个姜灵说话真不好听,我赶紧红着脸松开搂着叶诚的双手。
“灵儿别逗她,还是孩子呢。”
“行,说正事儿小丫头。这里我们还要处理一下,看好你的小奴才,过了正月我们去找你。”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30 19:54:00 +0800 CST  

楼主:风清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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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6-08-11 20:57:5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9-21 18:20:0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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