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不同的我被命运选中了

第一章 家奴
“紧急集合!快起来,紧急集合了!”
“王佳冠,帮我拿被子。就来了。”
看着同屋七个慌张的同学,我背好自己的行军包(只有一床被子一个水杯),顺手又拿起了下铺张娜娜的包,拉着她冲出房间。
我的视力没有因为黑暗而受到任何影响,军人世家出身和超人的身体素质使我很轻松的应付了这十几天的军训。带着同屋的几个女生跑到楼下集合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我的大学生活就要开始了。可是同时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让我的心头有些沉沉的。
“王佳冠,你这几天怎么连累的感觉都没有呀。你是女生吗?”钮莹一边说一边把她的被子也递给我。
“这被子也不沉,就是跑起来碍事儿。佳冠,你把我的也拿上吧。反正你体力好,也不在乎这点了。”
“陈笑同学!”四床被子对我来说真的很轻,可它们太大了,真的很碍事儿。
本来我还带着她们三个跑,现在一手拎二床被子只好跟着她们慢慢地跑。唉。也许是命里注定的吧,我渴望平凡一生的愿望就被这几床普通的被子无情的粉碎了。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1 12:57:54 +0800 CST  
我叫王佳冠,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1984年9月28日,随着北京申办第11届亚运会成功的欢呼声,我来到了这个世界,爷爷说中国队一定能在自己的首都取得好成绩,成为冠军中的冠军,而我又是他的第一个孙子就叫王佳冠。三天后,正当举国欢庆的时候,我婶婶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王佳国、王佳庆来到了我们的大家庭中。
不知遗传了谁的基因,我们三个从小体力、速度、耐力和力量就比别的孩子强许多,而我更是另类--天生的天眼。
爷爷说是好事,他的孙子们能接过他和儿子们的枪去保卫祖国,而奶奶怕我们被当成妖怪,从小就让我们低调低调再低调。奶奶是北京武术学校毕业的,在家属实权派,我们三个从小跟着她练武,所以一直没被外人发现我们身体的秘密。
十八岁了,我们该考大学了,爷爷只有一个要求:上军校。奶奶说二个孙子可以上军校,孙女不行。她说我这种条件在军队是瞒不住的,一定去当特种兵,几年练下来就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可是大事,我妈也跟着坚决反对。
在家里实权派的反对下(我妈是政治处的),爷爷只能退让:二个孙子保卫祖国考军校,孙女就去建设祖国。为了建设祖国,我报考了土木工程这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专业,奶奶和我妈好像还挺满意的,我们仨没权派没有发言权,必须考上。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1 12:59:00 +0800 CST  
连十分钟都没到,这三位祖宗就开始拉着被子跑了。
“你们别拉着了。给你们背着被子还拉着我。。。”话还没说完,有二床被子终于被她们给拉散架了。
“散了正好,让我喘口气吧。”
“我也喘喘。要不咱们也别着急了,能赶上吃早饭就行,反正后天也该回家了。”
“你们俩的追求太高了。现在刚三点半,休息一下就走吧。别让全校人都等着咱们。”我一边说一边赶紧把被子捆起来。
看着那姐仨躺在地上喘气,我也只能让她们先歇歇。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突然一种莫名的紧张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周围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冷汗伴着鸡皮疙瘩瞬间让我有一种掉进冰窟窿里的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心里迅速蔓延出来。
五公里对我来说太短了,基本上就是一个冲刺的距离,而且以我的目力可以一眼就看到终点。可是现在,不仅四周全是黑暗,空气中似乎还有一些腥臭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全校一百多个学生我竟然连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镇定。我一定要镇定。
赶紧回想一下刚才的情景:前后还都有同学,后来钮莹和张娜娜同时拉住一床被子跑。我只是回头说了半句话,然后被子就散了,接着她们三个都要休息,我拉着被子跟着她们走了几步。
天呀,我们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只是跟着她们走了几步,捡起被子重新捆好。这能有二分钟吗?身后的军营不见了,教官不见了,身边的同学们不见了,这一切都去哪儿了?我有天眼,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许多东西。可是我家住在军队大院里,奶奶说这种地方阳气盛,鬼呀怪呀什么的妖物一般都不敢进来,所以我也没见过几个鬼。不过家里人还是怕我会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小时候奶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淘换到一把二公分长的小桃木剑,她和姥姥都说这是万金不换的宝贝,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的身体。
以前从来也不把这小东西当回事儿,现在它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摸了摸它,还好好地藏在我的腰带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迅速把另一床被子也捆好。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1 12:59:00 +0800 CST  
我捆好几床被子。这事不能跟她们仨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都捆结实了,咱们走吧。”
“刚歇会儿,不着急。你看天上的星星多好看呀,真多。”
唉。城市里的孩子就是这么没见识。
天上一点一点的繁星确实比家里只能看到十来颗星星的夜空要美得多,只是我们的处境如果没有这么危险,我也很想躺下来看。
忽然远处闪过几道灰影,一片红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里冒了出来。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儿了,难道我们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啊。。。人呢?怎么都看不见人了?”
陈笑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倒霉的是,她这喊声惊动了远处那几个灰影。本来它们是要到红光里的,现在全都停下来向我们这里看过来。
那几个灰影太小了,离得又远。我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不过感觉告诉我:我们有麻烦了。
“别喊了,我也发现了。咱们还是赶紧追上大部队吧。”
她们三个人可能也感觉到了危险,立刻爬起来。只是那片红光和那几个小小的灰影她们全都没看见。我把四床被子紧紧地捆在一起,跟着她们向前跑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她们三个已经累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可是那几个灰影还在那里,而且地下冒出来的红光似乎更浓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了看表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天亮了。但愿我们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咱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是呀。。。跑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见到。。。人。”
“别跑了,休息一下吧。”
“你疯了。。。王佳冠。。。真有鬼。。。怎么办?”
张娜娜嘴上说我疯了,可二条腿却是第一个停下来的。钮莹和陈笑也跟着停下来。
“恐惧会让人的体力迅速流失,也会对时间和空间感觉变乱,也许咱们根本就没跑出去多远,瞎跑会迷路的。再说还有一个小时就天亮了,就算咱们迷路了,学校也会来找咱们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我安慰,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最好还是相信迷路的好。
这三个人也没什么主意,也累得够戗,听我这么说全都举双手赞成。
我们四个女生相互搀扶着,哆嗦着向一块平地走过去。
天呀,那几个灰影竟然还在那里,只是红光不见了。灰影离我们越来越近,它们的样子也越来越清晰。终于清晰得每个人都能看清楚它们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耗子吧,都不怕人。”
五只肥大的老鼠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一阵寒意顺着脊柱一直蹿到后脑勺。
“钮莹,那应该是田鼠。个头倒是真不小,不过可没有耗子那么脏。”
“娜娜,你看它们都不怕人。王佳冠,几只耗子而已,你不用这么瞪着它们吧。。。”
“啊。。。”陈笑的话还没说完。大家竟同时掉进一个大坑里。
就在我们体验自由落体运动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那几只田鼠满足而又邪恶的笑容。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1 13:00:00 +0800 CST  
我们掉进了一个像走廊的地方。也就二米多宽,十米多长,我们后边是墙,也可能是门,上边有图案。另一边好像是一个大坑,坑后还有几米长。只是这个走廊有将近四米高,我们没有工具很难爬上去。
她们三个掉下来可能是摔晕了,幸好我背着四床被子,又在下落时本能的转动了一下身体,除了有点酸疼和头晕,基本没有受伤。
看着她们三个呼吸还算正常,我刚要爬起来,突然感到一阵很强烈的危险让我没敢动弹。很快,越来越浓的黑烟和越来越重的腥臭味告诉我,那五只肥大的、面带邪恶笑容的大耗子就在我们附近。
虽然我没有睁开眼睛,依然可以“看”到它们非常“开心”。其中一只耗子的眼睛通红,浓浓的腥臭味随着它身体周围的黑烟熏得我四肢发胀、脑袋发沉,竟然有很强的困意袭来。
我不敢动,更不能睡。可是这困意是这么强烈。就在我基本失去意识的一瞬间,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一下子便清醒过来。
走廊另一头的大坑里正在往上冒着浓浓的红雾,那五只大肥耗子正在坑边兴奋地叫着。它们的注意力好像全被那红雾吸引着。利用这个绝好的机会,我赶紧观察一下这里的环境,希望能看见个武器。
刚才没来得及仔细看,这一看差点把我吓晕过去。大坑的旁边竟然有许多白骨,有很多是动物的骨头架子,还有十来具人骨。这里一定是个陪葬坑。
这里是陪葬坑,那红光是什么?
我真不该吓唬我自己,眼前这一切真的太恐怖了。必须离开这里。可是四米高的走廊我也跳不上去呀,再说那五只大肥耗子也决非善类。
我能看见鬼,所以也能接受妖。现在已经把这五只耗子划到妖的行列中了。心里只想要活着离开就必须先干掉它们。
坑下泛上来的红光似乎对它们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就连我已经从身下抠起一块长条砖也没被发现。它们仍在兴奋地吱吱叫着、跳着。
我不敢想、也没功夫想坑下边有什么,只希望能先把那只红眼睛的耗子给拍死。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1 13:04:00 +0800 CST  
我轻轻地向它们爬过去,眼看就要爬到它们旁边了,没想到那只红眼耗子竟带着另一只跳到坑里。而这时一只最大的耗子发现我正杀气腾腾地盯着它们,立刻吱地一声叫,露出尖牙就向我跑过来。
三米左右的距离虽然短,但也足够我做出反应的了。一翻身从地上跳起来,紧接着抬腿向它踢去。这几只耗子虽然肥大,但还是耗子。动作敏捷体积小,只轻轻一跳便躲开我这一脚。而它身后的二只也跟着向我扑过来。
手里唯一的武器就是刚刚从地上抠出来的一块长条砖,也就三四十公分长,十公分宽,就连当拍子都有点窄。我就像个无助的巨人,看着脚下这三只吱吱乱叫的耗子,还真有点手足无措。它们又小又灵活,而我手中这个又短又窄的拍子根本拍不到它们。
可恶的耗子,竟然从三面同时向我扑过来。从小练武让我的身体机能和意志力更强,这个时候一股无名的怒火也让我斗志十足。一个在军队里长大的人怎么能让耗子欺负呢?
我也不管它们的尖牙咬到我会不会有鼠疫,飞起一脚就踢向前方的那只大耗子。它虽然比我见过的耗子都胖,但身体仍是十分灵活,见我踢过去,竟原地跃了起来。我还有长条砖等着它呢。趁它的身体完全腾空,我紧握长条砖狠狠地向它拍过去。
力量速度刚刚好,就连运气也很好。“扑”的一声,长条砖刚好打到它的半截身体。这只倒霉的大耗子翻着跟头便飞进大坑里了。无论是拍到上半身还是下半身,以我的力量和感觉,都不会给它留下半点生机。
长条砖上留下一片血迹,浓浓的臭味呛得我直咳嗽。另外二只耗子则灵敏的爬到我的另一条腿上。虽然同伴的死亡让它们停顿了一下,可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其中一只炸起全身的毛,瞬间便有一股恶心的味臭伴着黑烟把我团团围住。
这气味已经浓得让我喘不出气,强烈的窒息感也使我非常难受。而另一只该死的耗子已经爬到我的胳膊上。难受、恐惧、愤怒和。。。膈应让我不加思索地用长条砖狠拍胳膊上的耗子。
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的脑袋才似乎又成为身体的总指挥。好在我的身体非常结实,这一下力量不小,但也没把胳膊拍断。虽然也没拍到那只该死的耗子,但它总算吓得从我胳膊上跳下去,更值得庆幸的是耗子血也没有蹭到身上。
仍然无法呼吸,但头脑终于清醒了:腿上这只耗子可能是想憋死我。
门儿都没有,你个死东西!我稳稳地抬起这条腿,让它待得舒服些,我打得也顺手点儿。
这只大肥耗子没有翻跟头,因为它是横着被我扫出去的。长条砖拍到我的胳膊后有点裂缝,不过这只耗子依然禁不起它的亲密接触。它被十分准确的扫进那个仍在散着红光的大坑里。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1 14:38:00 +0800 CST  
网不稳,竟然这么半天才上来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1 14:38:00 +0800 CST  
窒息的感觉终于消失了,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有些腥臭的空气。仅剩的那只大耗子的小绿豆眼里,传出来非常强烈的恐惧感。以前快入冬的时候都会跟着大人们打耗子,死在我手下的耗子也不在少数。可是现在我看着脚下这只大耗子竟然觉得有点兴奋。
大耗子感觉到了我的杀气,马上吱吱地使劲叫。很快坑下也传来短促的吱吱声,不同的是,坑下的叫声依旧很兴奋,也很贪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它的叫声里充满贪婪,只是清醒的告诉自己必须把这几只耗子全部处理掉。
三个同学应该不是摔晕的,也许是这几只耗子散发出来的臭气和那种感觉十分邪恶的黑烟造成的。我也许是身体比她们强许多,才没有一掉下来就晕过去。虽然差一点也中招了,好在运气不错挺了过来。
耗子本来是十分灵活的小动物。眼前这只大耗子虽然有点肥,但要想摆脱我的追杀也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儿。不能让它跑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装出呼吸困难的样子,不但没有向它走过去,反而迅速向晕倒在地的张娜娜她们三个走去。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使劲地咳嗽。长条砖也被我扔到地上了,因为我发现脚下有一块碎砖还挺大。
大耗子还真上当了,见我这个样子,又炸起全身的毛向我爬过来。
当他爬到我脚下的时候,那股臭气又薰得我呼吸困难。不过这次我可是早有准备,憋住一口气假装痛苦地倒下去,右手顺势将那块碎砖握在手里。
大耗子见我倒下去,果然抽动了几下小鼻子,吱吱叫着向我爬过来。就在它小心地在我身边闻来闻去的时候,我握住的碎砖头飞快地向它飞过去。
由于离我非常近,也没有准备。而我则是势在必得,力量非常大,速度也很快。它应该还没来得极害怕就被拍成一堆肉沬了。对付一只耗子还要斗智斗勇,幸好没有别人看见,要不真没法做人了。
前面的大坑里还在往外冒着红光,我的心里很紧张也很好奇。那红光不像耗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黑烟和臭气,离近了仿佛还有一种亲切感。我也很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让这几只耗子如此兴奋,而且还是那么贪婪的兴奋。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1 14:38:00 +0800 CST  
小心地用土把那堆肉沬盖好,虽然有碎砖头盖着,可是想着实在是反胃。重新捡起长条砖,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三个同学,虽然也想离开这里,可是这高度我也上不去呀。还不如把危险解除再想法子出去。
趴在坑边小心地向下看着,这里原来应该有楼梯,只是看这样子只剩下几根石柱,楼梯也许都烂没了。下边非常大,地上全是一块一块的大石板子,基本都是一样大。有的平着放着,有的竖着放的,还有许多很整齐的排列着。
下边的臭味很小,而光源则是一堆在石板中间的土堆,或是一堆很干的黄酱。由于黑红二种颜色交替,我实在是看不出来那堆发光的东西是什么,只是它的颜色看上去很像黄酱,还是六必居那种干黄酱。
二只耗子轮流向那堆东西咬去,可是总能被浓得快要凝结的红光挡住。红眼耗子仍在十分兴奋地跳着、叫着、咬着,而另一只则炸开毛拼命在散着黑烟。只是没有那种令人窒息的腥臭传上来。
仔细地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被我打下来的二只耗子尸体,可能是掉进石板缝里了。这下边也有二米高,这二只耗子要想爬上来也不会太容易。只要我守在坑边,将它们一个一个地干掉应该不是问题。
那堆发红光的东西会不会是太岁一类的东西呢?这几只大肥耗子吃了它还会长生不老吗?只是我觉得那堆黄酱应该不是活的,要不那么大一堆还会让二只耗子叫这么半天。
好奇心越来越强了,不过现在我这情况最好不要下去冒险。
头又开始晕了,这里的空气一定全是耗子们散了出来的腥臭气,可能是在这里的时间长了可能都闻不到那臭味了,但它还是能让我头晕的。希望我能坚持到天亮,那个时候学校发现我们几个不见了,也会来找我们的。
刚想向后退退,就听见下边啪地一声响,像是石板倒下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耗子痛苦的吱吱声。
赶紧回身向下看去:天助我也!那只红眼耗子被一块大石板压住了屁股和二条后腿。这些石板大概有40公分宽80公分长,那分量可是不轻呀。这只大红眼耗子绝对没有希望能看到一个小时以后的太阳了。
剩下的那只耗子可能被吓到了,原地跳了几下便迅速沿着墙爬上来。
我们掉下来一定跟这几只大耗子有关系,至少也是因为它们身上的臭气才会昏倒的,绝不能让这只大耗子逃掉。
带着愤恨,我狠狠地盯着这只肥大的耗子灵活地爬上来。它并不知道我正握着一块长条砖等着结束它的生命。
也许是我的杀气太重了,那只耗子竟然在坑口停下来观察。可惜感觉到了危险却没办法远离危险,随着一阵风声,它也飞进石板中。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2 12:52:00 +0800 CST  
干掉最后一只耗子后,感觉空气里已经基本没有腥臭味了,那些黑烟更是不见踪影。只是奇怪的是,就连那种柔和的红光也不见了。蹲在坑边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向下看,但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
“啊。。。你。。。”
我真不该看。那个光源竟然“站”了起来,一身酱色的骨头架子顶着一个酱色的脑袋瓜子。它背冲着我,动作缓慢。我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它是僵尸。
我没见过僵尸,但坑下的那个光源真的很像僵尸,一具被干黄酱包裹的骨头架子僵尸。这具僵尸正在慢慢地站起来,动作非常慢。听见我的喊声,那颗涂满干黄酱的骷髅头立刻生硬的转向我。
我的妈呀,真的快要被吓死了。它的那双眼竟然不是空洞的,也不是惨白的。一双黑白相间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立刻又变成。。。乞求?
“人。。。救。。。”
这堆涂满干黄酱的骨头架子竟然还能发出声音,虽然很困难也很模糊,但这声音实在是太惨人了。我也不能肯定第二个字是不是救字,因为我不明白,一具僵尸有什么可求救的。当然,我都快被吓死了更不可能救它。
跑,快跑。得赶紧离开这里。回身跑到同学们的身边,拼命叫着她们的名字。可是这三位祖宗呀,就是不醒。
心里虽然害怕,但我却还没有慌得乱神儿。听说僵尸的关节不能动,所以它应该不会爬上来,我还有时间叫醒她们,也还有时间想办法爬出去。
“救。。。我。。。求。。。”坑下传来的声音还是很不清楚,但是非常急切。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求我救它,可我真没有救它的胆量啊。
我也很急,根本叫不醒她们三个人,也没有办法跳到将近四米高的地面上。
“救。。。墙。。。”
墙?它说墙吗?墙上能有什么,三面都挺光滑的,只有我认为是门的那一面上有图案。这里空间虽然不小,但有一半都是被人骨和兽骨占据了,我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在骨头堆里给一具僵尸找什么东西呀。
坑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发音更像墙。我看着那些图案,竟然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头越来越晕,视力也有些模糊,就连身体也开始变得十分沉重。
就在我觉得自己也要昏过去的时候,坑下又传来了声音。突然我又是一个激灵,那具僵尸的头竟然已经从坑下露了出来。天呀,它是怎么爬上来的?不是说僵尸的关节不能动吗?那双大眼睛正直愣愣地盯着我,干瘪的嘴也正在努力的发出声音。
跑。快跑。
“嘭”地一声,我狠狠地撞到墙上的花纹上。
看到僵尸爬上来,我竟吓得抬腿就跑。可是我忘了,这条走廊只有十米长。头很疼,可能是被一块石块撞破了,我能感觉到有血在流下来。
流点儿血没什么,但是有什么的是:我的意识竟然也跟着渐渐地流失了。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2 12:53:00 +0800 CST  
那双大眼睛其实挺好看的,只是配在那个干黄酱包裹成的脑袋上实在很恐怖,那乞求的目光和干瘪的嘴巴想告诉我什么呢?
正在我想仔细听听它想跟我说什么的时候,一声尖叫把我从梦境中拉回到现实中。
张娜娜已经醒过来,估计是看到满地的尸骨被吓得不轻。
“娜娜,别怕。咱们可能掉到一个古墓里了。”我的头还有些晕,说话的声音有点小。
“你怎么了?她们怎么了?”张娜娜带着哭腔跑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
“没事,昨晚你们掉下来就都摔晕了。我想看看情况,可是头越来越晕。也许是空气的问题吧,不知道怎么也晕了。”
扶着张娜娜站起来活动活动四肢,让她先把那二位给叫醒。趁这会儿功夫赶紧走到坑边向下看去,天呀,那具僵尸不见了。这里只有这么大,我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清环境了,它怎么可能从这里跳到四米高的地面上呢?
站在坑边有点发呆,昨晚的事儿不会是我的幻觉吧?当然,就算是真的,直觉告诉我还是少说的好。
天已经有些发亮了,四周的黑气也非常淡,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到了。只是空气中仍有那股腥臭的味道让我的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
张娜娜已经把那二位叫醒了,只是大家跟我一样还是感觉头晕和浑身没力气。三个人透过微弱的阳光看着满地的白骨和头顶那个大洞,已经开始坐在一起哭上了。
“别哭了,外边的声音我都听不清楚了。”
我们四个失踪已经有将近二个小时了,学校里肯定把能出动的力量全出动找我们呢。这个时候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叫我们的名字。
我们班的教官是个小班长,年纪不大却长得特别着急,还一脑袋少白头。它他最后一个把我拉上来的时候,那张快40岁的脸是那么亲切,亲切得让我的鼻涕眼泪全都急不可待地集合到他的军装上。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2 12:54:00 +0800 CST  
工民建专业这个班就我们四个女生。在军训唯一的一次紧急集合拉练中,不明不白地脱离大部队。在路边二十米处,掉进了一处保存十分完好的元代古墓中。
由于古墓空气不流通,又含有大量有毒气体,至使我们四个中毒昏迷。经初步勘探,这处古墓里的石板上刻有大量非常珍贵的文献。
“同学们,咱们这下可出名了。全校多少学生呀,年年军训都是这一条路。别说走丢了,就连走出这小土路的都没有,可就只有咱们几个掉进去了。我爸说让我学工民建绝对正确,刚一上学就发现一个元墓,以后一定是他的好帮手。”
张娜娜说完,手里拿出一厚沓钱给我们看,说是她爸奖励的一万块钱。她爸爸是做进口红酒生意的,现在想投资房地产,可是门外汉连图纸也不会看,便让女儿学工民建,这样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了。
这都是什么逻辑呀。
甭管怎么说了,有钱就是好。这一万块钱够我们四个吃喝好几年的了,当然得是按照我们的生活标准。可惜我在那古墓里只看到那个干黄酱做的僵尸,连件青花瓷都没看见。


干黄酱的事儿赶紧跟奶奶和姥姥说了,这二个老太太除了下巴差点掉下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虽然她们都说要去给我打听打听,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二个老太太仍没打听出什么来。
眼看着就到放寒假的日子了,她们二个老太太也不像刚开学那会儿那么紧张了。除了总是叮嘱我千万别把小桃木剑弄坏以外,一点儿有用的情报都没有。
这几个月也没听说哪里闹鬼或是发现僵尸什么的。也许真是我的幻觉,渐渐地干黄酱的事儿也就淡了下来。我们四个人除了回头率还是那么高以外,生活好像一切正常。
她们三个全都迫不急待地回家了。我妈下连队了,国庆哥俩还没回家,不想回家听奶奶唠叨,所以跟家里说下星期才放假。
刚刚下午五点,天就基本黑了。留在学校的人很少,再不去食堂就没饭吃了。饭还是要吃的,收拾好一床的杂志,吃饭去。
有没有搞错呀,就算放假人少吧,也不能只吃炸酱面呀。一看到那黄酱,我就有点反胃。算了,学校外边吃点吧。自从娜娜她爸奖励她一万块钱,我这几个月就没花过钱,吃的、喝的、用的全是娜娜花钱。我们三个就是仨白吃。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2 12:54:00 +0800 CST  
北京的冬天干冷干冷的,刚出食堂被冷风一吹,心里突然紧紧地跳了几下。这种感觉让我立刻警觉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冰冷的空气似乎真的冻上了。难道是它来了?
黑暗中虽然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干黄酱那双大眼睛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想看这双眼睛,但是它就是不愿意离开我的脑袋。
被黑暗吞噬的校园里只有我一个人,树影在冷风里倒是十分配合的摆来摆去。忽然我的心就像被定住一样停顿一下,猛地抬头发现树影下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男生。他大概一米七五的个头,衣服有点单薄,只是身体看上去很健壮。而他那双大眼睛。。。
“主人,您还记得我吗?”
我晕。我为什么是你的主人?
“你。。。你。。。你干什么?”他竟然给我跪下了,还十分恭敬地在磕头。
“主人,您在墓里把我救出来的。”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你是那俱僵尸?”天啊,快点让我离开这幻境吧。这一定不是真的。
“主人,我不是僵尸,是您在墓里救的。我会尽心服侍您的。”
“你先起来好不好。咱们有话站着说。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都是什么情况?一个男人跪在我面前说要服侍我。大哥呀,我真不敢让您服侍呀。
谢天谢地。这僵尸还挺听话的,马上就站起来了,只是他的头一直低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上竟然出满了汗。不过挺奇怪的,我虽然又吃惊又紧张,但却没有半点害怕。
“上次在。。。那个大坑里。。。你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你还是活人吗?”
我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这句话的声音小得连我自己听着都费劲。可他却像被电击了一样,全身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人能活好几百年吗?”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2 12:55:00 +0800 CST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而我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主人。您相信我,我好像没死过。”他见我后退,猛地抬起头看着我,脸上全是惊恐。
“你。。。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已经知道过去好几百年了。没事。。。这几百年的事儿以后再说。”
见他眼里全是恐惧,我的心又一下子软下来。一个人在古墓里待了几百年,甭管死没死吧,听着也挺可怜的。
“主人,我好像真没死过。求求您相信我吧,您留下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一定尽心服侍您的。”
这个干黄酱又跪下来了。这下我可真有点慌了神儿了,这都哪跟哪呀。
“那个。。。你。。。你先起来行不。。。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您撞破那个阵法,救我出来了。那上边有您的血,能直接通过那个阵法刻在我身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早知道我就不瞎跑了。“你说的我也不明白,具体点。”
“是。那面墙上是所有人殉的禁制,我们还活着的时候就下在身上了。。。”他突然惊恐地看着我,那双大眼睛里全是恐惧、惊慌和无助。
我吓得又向后退了一步“你。。。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了?”
“主人,我好像真没死过,我没骗您,我没死。。。”
“那个。。。没死就没死,没事儿。。。你活700多年有什么呀。。。原来彭祖还活了500多年呢。。。不奇怪。。。我能接受。。。能接受。。。”
要是能接受,我这王都倒着写。我哆嗦了一下,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在知道他叫我主人,跟我自己把自己撞晕有直接关系。大哥呀,我从小当老大是没错,可我那二个小弟能罩得住我呀。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2 12:57:00 +0800 CST  
“没事没事了,死没死的无所谓。。。也不是咱们俩能关心得了的。。。那个。。。要不你休息一下。”
“没事的,主人,请您恕罪。”他又低下了头。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他是多么可怜的一个“人”呀。
“你还能接着说吗?”
“能,主人。”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低着头又接着说起来“我们做人殉是早就被选好的,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到下葬的时候才发现只有我们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跟那些马一起被抬下去。不知为什么封土刚填好,我就觉得我的禁制有些松动。您不用使那么大劲,按一下应该就能把我救出去的。”
“你大爷的,不早说。”我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一下他的家人,无语、无语、太无语了,我现在是满脸的黑线加汗珠。
主人就主人吧,他说的话我也无从查证,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家里的首长们说清楚吧。


算了,不想跟自己较劲了。我脑袋里现在已经全是浆糊,还是先安抚一下自己这颗超负荷承载的小心脏吧。
这个干黄酱变成了大活人的问题还是很严重的。我是解决不了了,必须跟奶奶汇报一下了。虽然我觉得她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可能性基本是零,可也比我自己瞎想强,起码还有个老首长在后边顶着呢。
奶奶呀奶奶,您能接受一个干黄酱裹成的骨头架子变成的大活人吗?我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呢。可那双大眼睛真的是一样的,他看着我的眼神,真的让我感觉那么亲切、那么熟悉。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2 12:58:00 +0800 CST  
看的朋友给个回复吧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2 12:59:00 +0800 CST  
第二章 家庭新成员
小风吹在脸上可是真冷啊。也许是我对他还有些不能接受吧,竟然冷得我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家里的一把手--我奶奶了。也不知道把这个干黄酱变成大活人的事实告诉她,她能不能接受。
“奶奶,早就跟您说了吧,也没个下文。这回可好了吧,这堆干黄酱从骨头架子变成真人了。您说怎么办呀?”
急不可耐地往家里打电话,但愿他们能给我出点主意吧。
“喂,喂,奶奶,说话呀。您怎么了,可别吓我。喂。。。”
“没事,宝儿呀没事,我把下巴给装上,差点掉地上。”
“别闹了。”
在我们娘俩用了无数的感叹词和惊叹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之后,电话二头都沉默了。奶奶可能在思考,现在除了等她的最高指示,剩下的还是等她的最高指示,我是真没主意。
“宝儿呀,别怕。我跟你爷爷商量了一下。那干黄酱要真是个祸害,咱这普通人挡也挡不住。你爷爷说先带回家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咱们这院子里总比放外边放心。”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3 21:24:00 +0800 CST  
北京的交通真不是说,很符合他的名字--首堵,这会又赶上下班的高峰。坐公共汽车堵死,走地下坐地铁吧,差点给挤死。经过二个小时的漫长旅途,在我被急死之前,总算到站了。
我家位于北京东郊的一个军队大院,这个地区原本是城乡结合部,相对偏僻。亚运会时修建了一条直通东三环的重要交通干道,自那以后的几年,这里发展迅速,已经十分繁华了。
天气虽然很冷,可是路上的行人依旧是那么多,商铺里的灯光也还是那么亮。可能是带着这个不知是人还是僵尸的“小奴才”有点心虚吧,总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用惊异的眼神看我。
在学校里,我们四个人的回头率一直居高不下,都已经了,可是现在。。。恨不得飞回家去。
总算能看到大院门口的警卫了。今天的警卫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他们手握钢枪庄严而又坚定的神情似乎可以抵挡一切妖魔鬼怪,保护我平安快乐地生活在阳光下。
回头看了一眼干黄酱,他的表情依旧是那么谦恭,见我看他,立刻低下头。
“我在哪你是不是都能找到我?”
“是,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你别跟我一起走,我要先去爷爷家跟他说一下,进了那个大门我就先走,你等一会再走。到了家门口,你看楼道里没人再敲门,明白吗?”
“是,主人。”
我刚上大学就带个男的回来无论碰上谁都说不清楚(尽管住在这个大院里的人有上千口,但基本上都是相互认识的),保守估计,明天上午认识我家的人就全知道了。
我带着干黄酱快步走过门口的警卫后,就示意他在旁边等一会儿再走。突然我莫明的松了一口气,难道就是因为他拖着一条影子跟我一起走过警卫,进入一个属于军人的世界?
奶奶说过:我们虽然住在家属院里,但也是军营,阳气盛,鬼是不敢进来的。这个干黄酱能进来,那他还真不是鬼。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3 21:25:00 +0800 CST  
飞一样的跑到爷爷家,他和奶奶正焦急地等着我们。看得出来,奶奶比我还急。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那个干黄酱呢?他。。。他不会是进不来吧?”
“进来了,还有影子呢,应该不是鬼。我怕让人看见,就没让他跟我一起走。”
奶奶听我这话也松了一口气,“不是鬼就好,不是鬼就好。。。可你说能活700多年也应该是老妖精了吧。”
“别瞎说!你就跟我唱反调的时候常有理,现在就需要镇定。小佳,你去把他带进来吧,我不信有什么鬼怪。”爷爷是经过生死,打过仗的人,现在这么镇定,倒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不怕,天是塌不下来的。”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里,等喘匀了气儿,冲着他俩说:“那个黄干酱说无论我在哪,他都能找到,一会儿他自己就能找来,要不我去门口听着点得了。”
脱下大衣,换好鞋,站在大门口听着楼道里的声音,真不知是盼着他来,还是盼着他永远也别来。爷爷倒还镇定,奶奶可是坐卧不宁。时间过得真慢呀,我都有点怀疑时间是不是停止了。


“干黄酱能找到我吗,他说得也太神了。”这个念头刚一闪过,我就不自觉地趴到门镜上注视着楼道。终于有人上楼了,我的心也紧紧地跳了几下,我能肯定,他来了。
干黄酱没有丝毫犹豫直冲着我就走了过来。突然,他好像知道我在看着他一样,看了我一眼就又是恭敬地冲我张了张嘴便低下头去。这门的隔音效果还真是好,我都没听见他出声,不过也不用我猜,他一定叫我“主人”。
无语。幸好楼道里没别人,赶紧开门让他进来。“你看见我了吗?”
“没有,只是感觉您看着我呢。”说完他就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大门。
也不知是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犯了多大错,带着干黄酱低着头走进客厅。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二个说,不过看他们那么吃惊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没想到我身后站着一个正常“人”,还是没想到700多岁的“人”看上去也就是20多岁的小伙子。
“就是他。”
我刚说完,干黄酱又跪下去,十分恭敬地给爷爷奶奶磕头。他哪都挺正常的,就是这个礼节我有点受不了。
“你。。。别这样,快起来。”老二口也没想到还没过年呢就有人给磕头,大张着嘴瞪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别这么瞪着我呀,我哪知道他这么有礼貌呀。事先也没跟我说一声。”我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赶紧去拉干黄酱。
他的身体是软的,还有温度。应该不是僵尸吧。
看着他趴在地上的样子,心里又有点不落忍“那什么,你先起来吧,现在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了。”
“对对,宝儿说得对,小。。。那个什么,你先站起来说话。”
我们全家的岁数加起来也没他大,奶奶那个“小伙子”生给咽下去了。
干黄酱惶恐地站了起来“是,主人。”
我和奶奶同时看向爷爷说不出话。奶奶有真功夫,平时在家里是绝对的一把手,可看着这个干黄酱也就剩下干搓手的份了。爷爷是打过仗立过军功的人,面对这个号称700多岁的“小伙子”眼里反而满是镇定。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拉着奶奶的手坐在沙发上。“你的事我们老二口也是刚听小佳说,她基本上什么也没说清楚,你跟我们仔细说说吧。”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3 21:25:00 +0800 CST  
干黄酱是一个蒙古贵族的家奴,因为父母是宋朝俘虏,他的地位在家奴中也算是很低的。因为他的力气很大,就被选出来学些功夫和摔跤保护主人。
在忽必烈时期有一次道教与佛教的什么辩论会上,道教输得一败涂地,从此被元朝政府强打下来,快速地衰败了。许多道士受到迫害甚至杀戮,道教的许多典籍也遭到毁灭性的破坏。那个蒙古贵族本来就懂一些萨满巫术,对道教法术也很有研究,利用这个机会,又搜罗到许多道家法术秘籍。
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干黄酱很老实,嘴也严,功夫也很好,就留到身边服侍保护自己。干黄酱也很聪明,很快就认识许多汉字,不仅能看懂书籍,还对一些巫术和法术有独到的见解。从此,那个贵族便把他看作心腹,游历、探险、炼丹、采药等等许多事都带着他。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年那个贵族不知练哪个法术没练好,在续了无数次命后终于走上了黄泉路。按照蒙古人的习俗,他的墓里有许多马作为陪葬,干黄酱和十几个他喜欢的奴才也跟着服侍他去了。700多年过去了,干黄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更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
那个元墓很快就成了田鼠的窝,每年都会有一窝一窝的小田鼠,也会有很多粮食被搬进来保存。这么多年过去了,田鼠从来没有打过他的主意,可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几只大田鼠,那几只大肥田鼠从年初就开始打他的主意。那天他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布好的陷阱,没想到很“轻松的”就被我干掉三只,又撞破了墙上的法术禁制,使得他才能离开那个大陪葬坑重见天日。
看到我们都没事,他就跳了出去,在远处直到看着我们连哭带喊地被拽出去才离开。吃了点食物(会不会是那三只尸骨尚存的耗子?),又晒了一整天太阳,他的身体除了还有些瘦已经基本正常了,这连他也没想到,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他却变得相当虚弱,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头很沉,不知不觉就开始昏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丝不挂昏睡在荒地上的他被当地农民发现后直接送进了收容所。
没有身份证明(连条内裤都没穿),他说话别人不清楚,别人说话他不明白,更说不清自己从哪来,要去哪。。。。在收容所里呆了四个月才渐渐恢复语言功能,也渐渐能够接受现在的社会。今天早上便从收容所里逃了出来找我。
楼主 风清云远  发布于 2016-08-13 21:25:00 +0800 CST  

楼主:风清云远

字数:136430

发表时间:2016-08-11 20:57:54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9-21 18:20:08 +0800 CST

评论数:25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