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魂有个约会

走到西门桥时,我衬衣已经全部都湿透了,腿也有些打哆嗦。
到了这个点,四周一个人都没,就我跟傻叉似的在桥上站着。我又怕又疲,想点根烟提神,啪!的一下,我打亮火机的瞬间,整个西门桥的路灯全熄灭了,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有些懵了,香烟掉在了地上。
我不敢灭了打火机,就在我弓着身子捡烟的一刹那,我看到桥头站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雨衣,从脚到腰都蒙的严严实实的。
因为我是弯着身子的,看不清楚他的脸,他站在那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我这个方向。
我暗叫不好,奶奶个腿的,不会遇到打劫的吧。若是平时,个把打劫的,凭借着我一双大长腿,也能跑掉。但我现在腿残了一半,可没这个把握。
这时候,我反倒没往鬼怪方面想了,因为我平时不太信这些,遇到啥事情,很少往那方面靠。
我低头装作不知道,咬着香烟,打火机的外壳烫的我手已经起泡了,可是我丝毫不敢撒手,眼睛四处瞄着,看有没有板砖一类的。
郁闷的是,桥上啥都没有,我听到了身后那人发出沉重的喘息,阴冷的笑了起来,然后我听到嗵嗵,沉重的脚步,往我走来。
唪!火机外壳融化,气体冲出,我赶紧扔掉,借着最后一丝残火,我终于看清楚了身后那人的样子。
他全身笼罩在黑色的雨衣中,脸色在昏暗的火光中白的吓人,双眼乌青,双手直直的贴着裤管,脸色带着阴鸷笑意,发出沉重的喘息,向我一步步逼了过来。
一股奇怪的味道在桥头蔓延,不过我却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了,火光熄灭的那一刹那,我瘸着腿,怪叫一声,撒开脚丫子就往桥那头跑。
我在这头跑,那人就在后面喘着粗气呼呼的追。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0:51:19 +0800 CST  
我断定了,这肯定是个精神病人,大热天的,谁穿着雨衣大半夜瞎逛?要是打劫的,肯定就先放话,再跑,废了两条拐子一类的狠话了。
我一想到精神病杀人不偿命,就更害怕了,叼着香烟,瘸着腿一路狂奔。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隐约听到耳后有单车的铃铛声,待我停下来时,那穿雨衣的疯子已经不见了。
这时候,我看到了一栋亮着灯光的大楼,远远看去这大楼就像是一座棺材扣在地上,棺材的一头正朝着乌山的火葬场,很是诡异。
附近就这么一栋大楼,我想应该就是广播大楼了吧。
想到这,我松了一口气,暗骂那光头的哥真他妈睁眼说瞎话,这哪是一里地,我这一路跑过来,怎么着也得三里开外了。
而且建筑楼还亮着灯,这就说明没有荒废,还有人在上班。
看来田甜还真没骗我,我往广播大楼走去。正门是锁着的,我一摸那锁,锈迹斑斑,确实像是有些时间了,更让我惊讶的是,那锁链上居然还贴着一张黄色的纸符,纸符上的朱砂已经掉了颜色。
我一碰这些东西就发憷,心想,广播大楼不会真闹鬼吧,回头问下田甜。
我绕到了南门,门口的进出车口,有个保安室。保安是个老头子,坐在那直挺挺的,看都没看我一眼,一看就是那种不负责任混饭吃的家伙。
不管正好,我径直走了进去。一进去,我就觉的不太对劲,阴森的厉害,寒气直往骨子里钻。
过道里空荡荡的,昏暗的日光灯与安全灯绿光一混合,像是笼罩在绿色的雾里一般,让我有种头晕目眩的错觉。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0:52:42 +0800 CST  
我慢慢的往过道尽头走去,昏暗中,墙角爬满了青苔,走廊顶上还挂着蜘蛛丝,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霉味。
到了尽头,我往二楼走,在上楼的时候,我腿开始疼起来,不得不借着楼梯扶手,一搭,扶手是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不对啊,要知道广播电台,那可也是政府部门管辖,正儿八经的皇粮单位。但这里却像是很久没人打扫,我站在二楼的过道里,不敢再往上走。
我并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大半夜的,而且靠近乌山,要说不怕那是假的。
而且这地方太静了,静的吓人,除了门口的保安老头,我看不到任何一个人。
怎么回事?田甜说了,她就在这上班啊?
田甜,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走廊上根本没人,只剩下我的声音在回荡着。
田甜,你在吗?我是沈浩,我壮着胆子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回答我。
我心里一阵发毛,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鸟地方,别真喊出个鬼来,不行,我还是走人得了。
有人吗?有人在吗?我不死心的喊了最后几声,没人理我,我准备下楼。
哗的一声,整栋楼突然停电了,四周漆黑一片。我想起了光头的哥的话,广播大楼闹鬼,又想起那正门外的纸符,心里有些渗的慌,难道真有鬼?
这时候,我听到楼下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沉重的脚步声沿着楼梯正往我这而来。
完了,不会又是那疯子吧,四周什么都看不见,我的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致,咬了咬牙,我瘸着腿奋力往三楼跑去。
跑了几步,可能是太紧张了,我的伤腿一软,栽倒在地,伸手一摸,全是血,疮痂又破了。
黑暗中,疯子已经逼迫到了近处,喘息着向我扑过来。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0:55:13 +0800 CST  
我也不能等死啊,反手就是一拳,砰!我感觉拳头像是砸在了冰冷、坚硬的铁板上,整条胳膊顿时就麻了。
疯子掐住我的脖子,骑在我身上,浓烈的口气喷在我的脸上,又凉又臭。
我拼命的奋力挣扎,不想那疯子力气大的惊人,死死的卡住我的喉咙,我张大嘴,吐出舌头,但却无法呼吸到一丝氧气。
我的头开始发炸,血全都往脑子里挤,大脑开始变的空白,眼前不断的犯晕。
“完了,想不到老子竟然要死在这鬼地方,田甜,你个贱人,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心里突然有股莫名的恨意,这娘们八成是故意坑我的,把人害了,然后卖器官,网上没少报这样的新闻。
难道真应了瞎子那句话,我不仅仅是个穷鬼,还是个短命鬼。
“沈浩!”
随着一声急切的呼喊,我感觉脖子上的手松开了,大楼里的灯又亮了。
“沈浩,你没事吧。”田甜急忙的跑过来,心疼的扶着我。
我一摸脖子上全是血,知道破了皮。借着灯光,我这才看清,掐我脖子的并不是那个穿黑色雨衣的疯子,而是门口的保安老头。
这老王八蛋太阴了!
这老家伙脸上没有一丝的肉,仿若就是块皮包着面骨,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绿斑,尤其是他的那双手,瘦的只剩根干枯的骨头,足足有五六厘米长的指甲,泛着黑色的冷光,要是套上戏服,跟电影里的僵尸没啥两样。 我想要是再晚上那么半分钟,我今天肯定得交代在这老杂毛手里。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0:58:37 +0800 CST  
和田甜一起从三楼走下来的还有一个男的,年纪四十多岁,梳着大背头,穿着名牌西服,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
我留意了一下,他的脸色挺红润的,比那脸又黑又丑的保安老头,顺眼多了。
你下去!金丝眼镜男对那老头挥手道。
老头冲着我不甘心的舔了舔舌头,发出一声低沉的怪笑,直挺挺的走下了楼梯。
“沈浩,疼吗?”田甜从背包里,拿出纸巾给我抹着脖子上的血,温柔的问我。
我心想要不是来找你个*娘们,老子也不至于险些被掐死,气就不打一处,“你说呢,这什么鬼地方,他哪是保安,分明就是杀手,你再来晚点,我就死在他手里了。”
因为愤怒,我的声音很高,田甜低着头,歉然说,“沈浩,我,我真没想到你会找到这来的。”
吼了几嗓子,我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我这人就这样,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算了!”我站起身,捂着脖子说。
“沈浩,这是我们电台台长,李子文。”田甜见我气消,给我介绍。
李子文伸出手与我握了握,“听说我们的台花田甜谈恋爱了,看来是真的,你可得好好珍惜啊,追她的人可不少呢。”
李子文声音很柔和,完全没有架子,厚厚、温热的手心,很是稳重。
我微微有些惊讶,往田甜看去,她正甜蜜的看着我,看起来很温柔,就像是多年的恋人,完全不像是只认识一晚上。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1:00:37 +0800 CST  
李子文又对田甜说,“田甜,我看小沈人挺实在的,你可也得把握好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田甜的眼神有些怪异,虽然只是一瞬息,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难道这家伙也对田甜有觊觎之心?
“台长放心,我会把握好的。”田甜恭敬的回答。
李子文欣然一笑,“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李子文一走,我问田甜:“你们台长也真够认真的,这么晚了,还在盯班?”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有些酸溜,天知道他跟田甜之间有没有猫腻。
不过话说回来,田甜跟我现在连最起码的炮友都算不上,我在这吃瞎醋,是挺无聊的。
田甜立刻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笑问:“你吃醋了?”
我不说话,她从后面搂着我的腰说,“沈浩,能遇到你真好,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小丫头,我才不吃你醋呢。”我转过身,捏了捏她的鼻子,“饿了吧,请你吃东西。”
田甜说好丫,吃西餐吧。我一想到昨晚那血淋淋的牛排,脸都绿了,她就说,嗯,西餐腻了,今晚你安排吧。
我突然有点喜欢这善解人意的丫头了,就说,那吃烧烤吧,你身子凉,吃点热的好。
田甜犹豫了一下,“好吧,反正很久没吃烧烤了,去试试。”
在下楼的时候,我就问田甜,他们单位是不是真闹鬼。田甜对我扮了个鬼脸说,你猜呢,然后学女鬼的叫声吓我。甭提这丫头不愧是做鬼故事专栏的,学的有模有样,还真挺唬人。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1:02:55 +0800 CST  
我就挠她咯吱窝,说,“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咋瞅着这地有点渗的慌。”
田甜这才不笑了,点了点头说,“原来听说是闹过鬼,老广播大楼的人都撤了,后来李总又重新开了台,时间也不长,这不还没来得及打理呢。”
然后她又说,“刚刚你喊我的时候,我正在做节目呢,没听着。这边是重新开台,做晚间节目的也少,所以,有点冷清。”
我听她这么一说,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到了楼下,田甜说,你等着啊,我去开车。
很快,她开来了一辆红色的小车,我一看嘿,好家伙,居然是奔驰,看来这小妞还真是有钱人。
上车吧,浩哥,她摇下车窗喊我。
我一愣说:“你还是别叫我哥,我听着心里发憷,感觉好没戏了似的。”田甜就说,“那我叫你浩哥哥,这样跟哥就能区分出来了。”
“浩哥哥,上车吧。”
她声音本来就甜,这一声喊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很爽。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1:05:52 +0800 CST  
上了车,快到西门桥的时候,车子突然就死火了,怎么打都无法启动。田甜一拍额头,尖叫道:“哎呀,差点忘了。”
我说咋了,她打开后备箱,从后面拿出白色的车罩,“沈浩,过来帮我。”
我帮着把车罩上,才发现白布最前头,写着个大大的灵字。我很好奇,就问,“好好的一辆车,被这么一整,跟灵车似的,怪渗人的。”
她冲我眨了眨眼说,“这边闹鬼,我防鬼呢。”
我大晚上的一听这个,也就不敢再多问了,心里却在想,田甜要是和瞎子凑成一对,肯定是完美组合。
田甜上了车,重新打火,也怪事,盖上了这白布,车就能走了。
过了西门桥,到了开发区,田甜摘下了车罩,说是怕被交警罚款。我带着她到了烧烤街,虽然这时候快一点多了,但人坐的满满的,我和田甜就站在边上等位置。
边等,她就咳,咳的很厉害。
我问她,没事吧,要不咱们还是去吃西餐吧。田甜说,没事,就是受不得烟熏和太多的人味儿。
过了会儿,等了个位置,我大马金刀的坐下,冲着老板喊道:“羊腰子、羊鞭、串儿、板筋、鱼豆腐可劲的上,辣椒粉、香葱多来点。”
那老板喊了一声:“得叻,你稍等。”
烧烤上了后,田甜捂着鼻子说,“要这么补吗?”
我就冲她眨眼坏笑,“张爱玲说过,拴住男人的心要满足食道,拴住女人的心要满足……嗯,哼。”
田甜噗嗤一笑,抓起根羊鞭塞在我嘴里,“真坏,就你嘴贫。”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1:11:26 +0800 CST  
她似乎不怎么喜欢吃烧烤,坐在用手杵着下巴,温柔的看着我,好像永远看不够一样。。
我就极力的劝说她吃,在我的劝说下,她勉勉强强的吃了几串烤肉。
“老板,再来盘韭菜!”张爱玲说那话绝对是经验之谈,作为一个情场老手,我很清楚男人雄风的重要性。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留住田甜,虽然认识她只有短短不到一天,可我俩就像是相识了很久,从她身上我看到了对我的真,她身上有我想要的温暖。这是酒吧女,微信炮友,永远无法给予的。
田甜你也吃点吧,这个对暖身有点好处,我试着给她夹了一筷子。
田甜不想拂我的意,吃了一筷子,刚吃下去,哇的一声就吐了起来。
我连忙扶着她走到了一边,发现她嘴巴、鼻子呼呼的流血,很是吓人。
我就急了,田甜怎么回事啊?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她摇了摇头,示意上车。
我结了帐,到了车上,田甜拿出一个小瓶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啥,稍微泯了两口,就没事了。
“对不起,沈浩,我对韭菜过敏。”田甜歉然道。我有些生气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心疼的抱住她,“下次你不能吃的东西,得提前告诉我好吗?”
她笑着点了点头,拢着我的脖子,“沈浩,你前世肯定是欠了我的,不然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我摸了摸鼻梁,有些尴尬,“好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咱们现在去哪?要不去宾馆吧。”田甜说。
我现在身上的钱不是很多,好的宾馆也去不起,再说,还没有回家的打算,干脆就找了个便宜的,一天百来块的那种先凑合着住几天。
到了宾馆,我就对田甜摊白,把我的窘况直说了。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1:13:07 +0800 CST  
若是以前,我会把开房的女孩蒙的团团转,但对田甜,我不想。
这只是一种信任,我觉得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否则也不可能看上我了。
果然,田甜一点也没介意,反而欣喜的抱着我:“浩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在那一刹那,我的心都快融化了,忘情的跟她热吻了起来,她的嘴还是那么的血腥,那么的冰冷,可是我一点都不在乎,真的。
一番热吻下来,田甜有些气喘吁吁了,而我也是情绪高涨,将她压倒在床上。
这丫头今晚穿着水蓝色的裙子,包裹着她火辣的身躯,妖艳的勾人心魂。我开始有些不自觉的对她上下其手,而田甜也积极努力的回应我,妩媚、动情的媚眼,低沉的喘息,一切都是这么的迷人。
当我俩赤诚相见,大振男人雄风时。田甜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猛的推我,她的力气很大,我正激动着准备勇闯龙潭,哪料到这出,直接飞了出去,摔了个七荤八素。
“姑奶奶,你搞什么飞机,想玩死我啊?”我从地上爬起来,一股无名火起。
田甜用被单捂着胸口,满脸的无奈与不安,低声向我道歉:“沈浩,对不起,不,不可以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更有脾气了,还以为她看不起我,“啥意思,跟我玩纯情,装嫩?” 田甜下床抱着我,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说:“沈浩,我,我来事了,那样会给你带来霉运的。”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1:19:18 +0800 CST  
我一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合着这七八天,是没戏了。不过,这事确实没法勉强,却也怪不了她。
“算了,睡觉吧。”
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憋的很是难受,田甜用她冰冷的身躯,紧紧的缠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浩哥,从现在起,你必须得克制这方面的欲望,那对你有好处。”
我说,我今年才二十七,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你总不能让我当和尚吧。
你听我的,我绝不会再害你,田甜抚摸我的脸庞,温柔说。
我也想修心养性,可是有你这么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我忍的住才怪。
然后,我咬着她的耳垂,坏笑说:“你那真大,压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田甜就笑的花枝乱颤说,“你那才大呢,顶的人家肚子疼。”
被这丫头一逗,我的感觉就又上来了,刚想动歪心思,让她给我来一箫,脖子突然痒了起来。
这一痒,我就觉得全身像是有虫子在爬,痒的离奇。
“哎哟,咋这么痒呢,脖子,田甜给我挠挠,快,快。”我坐起身,边抓边喊。
田甜趴在我的背上一看,捂着嘴,眼睛睁的大大的,仿若跟见了鬼似的。
“我说美女,你看啥啊,快给我挠挠,痒死我了。”我催促她。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1:21:10 +0800 CST  
田甜用力抓着我的手,她的手颤抖的厉害,看起来比我还紧张,我就问咋了。
她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哭着说:“沈浩,你千万别再抓了,忍着,忍一会儿就好了。”
我正痒的想跳楼,哪里控制的住,有点发疯似的挣脱了她的手,“不就是个皮肤过敏吗?你哭什么啊。”
说完,我用手往脖子上挠了起来,挠了几下,我就感觉不对劲了,脖子后面原来只有两块小疙瘩,但现在好像有……
我怪叫一声,冲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照,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
我的后背,连着脖子,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像铜钱似的斑块,而且这些斑块的颜色发绿,绿的发渗。
我突然想起好像在哪见过,对,就是那广播大楼的保安老头,他脸上就是这种绿色的斑点,只不过比我的小而已。
我越来越痒,手抓已经完全不过瘾了,顺手捞起马桶刷子,照着后背就搓了起来。
一搓,倍儿爽,爽的我全身发麻。
“别,别挠了,求求你,别挠了。”田甜冲进了洗手间,泪流满面的哀求我。我这时候哪里还听的进话,她见我不搭理她,反而挠的更来劲,就生气了,夺过我的马桶刷,从后面死死的抱住我。
别看她只是个女人,但力气却大的惊人,抱着我丢在床上,用身子压着我,我百般挣扎,却也无用。那种奇痒,让我变的疯狂,我就在她怀里怒吼,在她胸口上乱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奇痒终于慢慢的消退,我渐渐清醒了过来。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1:27:38 +0800 CST  
“我没事了,放开我吧。”我全身无力,疲惫说。田甜放开我,扑在我怀里,痛哭了起来,一个劲的向我道歉。
我说:“这不管你的事,可能是我在外面被毒虫咬了,改天我去医院看看就好。”
然后,我温柔的抚摸着她胸口上被我牙齿刮伤的血痕,心中火辣辣的疼。其实她做的对,像这种痒病,越抓只会蔓延的越厉害。
“田甜,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这样下次我去接你,也就方便了。”我说。田甜想了片刻说:“我可以给你,但你答应我,我接不到电话的时候,千万不要生气。”
然后,她给了我一个号码。
我存入手机,抱着她安然入睡。
我醒来的时候,田甜已经离开了。
接下来与田甜同居的日子,我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我依然会时不时犯病,全身的斑点也越来越多,开始从后背蔓延到了胸口,每次一犯痒,田甜就会哭,向我道歉,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还有,田甜怪异的作息时间让我很是不满,她每天都是凌晨才回宾馆,清早四点多就离开了。
每次我问她,她都说电台正在重建,单位人少,她抽不开身。我就纳闷了,再上班忙,也不至于每天忙二十个小时吧,难怪她卸了妆后,脸色那么难看。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1:29:24 +0800 CST  
白天,我永远都打不通她的电话,大多数时候是关机。偶尔开着,也是无人接听,也至于我都怀疑她手机带着根本是个摆设。
我向她发过几次火,但都被她搪塞了,她还是那么的一如既往。
更可恼的是,每次我想欢好,她不是来事就是肚子疼,一次次的敷衍我,让我很是不爽。
我有时候觉得,或许是我真对她动情了。指不定,在她眼里,我屁都不是,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罢了。
跟我在一起后,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哭,好几次,大半夜,我听到她在洗手间里哭。
看着她越来越不快活,我心里也很难受,我很想弄清楚是什么让她变的不快乐……
我找到瞎子的时候,他正带着墨镜在给一个中年妇女算命。我走过去,瞎子给我比了个手势,让我在边上等着。
换了以前,我早冲过去搅了他的局,不过现在我有求于他,还是低调些好。
等那妇女心满意足的掏了钱,瞎子叼着中南海晃悠悠的走过来问我,“又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
我在他身上掏出香烟,点上吸了两口,“搞你妹,最近手头有些紧,拿点钱给我。”
瞎子围着我转了一圈,皱眉说:“浩哥,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没事吧。”“少废话,给还是不给。”我说。
瞎子摘下墨镜,虎目一眯,打量了我几眼说:“不行,你得告诉我才行,钱不是问题。”
我对这孙子很无奈,就告诉他,我跟田甜同居了,缺钱花。
瞎子听了后,笑的前俯后仰,差点没抽筋。我踢了他一脚,“有这么好笑吗?”
“我们的花心大萝卜居然跟女人同居了,真是奇闻,你确定是认真的?”瞎子指着我,大笑问。
我不耐烦的咂了咂嘴,“爱信不信,不借就拉倒。”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1:34:00 +0800 CST  
说着,我就往回走。瞎子连忙追了上来,“生啥气,我就想知道是哪个绝世大美女,能勾住咱浩哥的心,不过,这可是个大好消息,你妈要知道了,得美死。”
“你麻溜点成吗?老子还要去租房。”我说。
天天住宾馆,虽然是比较次的房间,但也不是我这种无业游民住的起的,我觉的还是租房划算,我和田甜之间虽然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我并不想就这么放弃,给她一个安稳点的家,是我要做的第一步。
瞎子说,那我陪你去吧。
我没有拒绝,瞎子这人嘴会来事,有他在,还能跟房东砍砍价。
我看中的是解放路的一栋出租单元楼,虽说现在偏僻、冷清,但离田甜上班的地方是最近的了。
到了单元楼,瞎子四下看了两眼,神情凝重的问我:“浩哥,你干嘛要选这个鬼地方?”
我说,你嫂子就在老广播大楼上班,这边近。瞎子就疑惑了,怪叫道:“开什么玩笑,广播大楼荒废很久了,那边邪的厉害,谁去那上班,找死啊。”
“你个乌鸦嘴,少瞎说,那边正重建,你嫂子在那边当电台主持呢。”
瞎子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递给我,认真说:“嫂子?看来你是真喜欢这娘们了,不过,你还是劝她赶紧离开吧,那地方呆不长久,不是个发展的正地儿。”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1:54:44 +0800 CST  

“赶紧租房吧,别唧唧歪歪了。”我接过烟催促说。瞎子扬起浓眉,打了个响指说:“走,我给你砍价去。”
在租房前,我跟那房东私下电话联系过了,她的意向是一千块钱一个月,我琢磨着还是有些贵了,毕竟这边现在不是什么热闹地盘,不过有瞎子在,这小子嘴狠。
房东是个妇女,长相一看就是那种很刻薄的,板着张脸,好像老子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见了我,她就问:“是你们要租房?”
我点了点头,她直接开门见山说:“最便宜的十八楼,也就是顶楼,一千一个月,少一个子都不行。”
我心想,妈的,果然是一个子都不肯少,这么小气,难怪胸这么小。
瞎子嘿嘿的笑了两声,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先回避一下。
片刻后,我就看到那刻薄的房东,笑的满脸直掉粉,友好的跟瞎子握手。
待房东走后,我问瞎子,“搞定了?啥时候签合同?”
瞎子痞气的带上墨镜,斜着嘴咬着香烟,浪笑道:“签啥合同,就这老娘们,也敢跟老子装?给她三百一个月,水电全包,算是看的起她了。”
“啥,三百一月,水电全包?”我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就这价位,我亲妈都未必会租给我啊。
我感叹说,瞎子你小子够狠。
瞎子咬着香烟在前面边走边说,“有啥好惊讶的,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会租这房,还十八层,你想找死啊。”然后他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唬住这娘们吗?”“为啥?”我开始有些佩服瞎子了,想知道他的秘诀。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8 22:50:46 +0800 CST  
瞎子指着这楼层说:“盖这栋楼的人是比你还糊涂的二逼,楼层不多不少十八层,你看这楼,比周边其他的楼层都高出太多,老城区都废了,建这么多,不傻叉么?你再看对面那是啥?”
我顺着他手指一看,不解的说:“西门桥啊,咋啦。”
“你把西门桥横移过来,一比划,看看像啥?”瞎子一派老师父教训小徒弟的姿态,向我发问。我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老老实实的回答,“像女人的丁字内裤。”
“丁你个大头鬼,就知道女人,脑子里还能有点别的么?这不显而易见,像一把宝剑吗?”瞎子没好气道。老实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哪像宝剑了。
“像宝剑不挺好吗?降妖除魔。”
“你懂啥。两胁张开众为一,比如个字在两傍。似此名为带剑水,水出两傍面前合,一出一缩合纵长。恰如人字方出去,此名交剑亦有殃,先吉后凶主关竟,破财更有逢杀伤。这西门桥水浑浊不清,年年有死人,带剑水,若水至清携龙,这楼乃是旺主之楼,想必盖这楼时,也找人看过,可是遇到了坏水,又建了个十八楼,十八乃佛之地狱统称之数,犯了佛门忌讳,这栋楼风水一坏就成了活地狱。”
“所以我刚刚问这个老娘们,他儿子是不是被克死了,这楼每年都要死人,全都被我言中了,你知道她崽是谁吗?”瞎子问。
我说不知道,瞎子告诉我,是郭坤。
我很是惊讶,郭坤是江东黑道的老大,在江东他说话比市长还管用,但这人前些年,在火并中,被乱枪打死了,当时轰动了整个江东。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9 08:49:31 +0800 CST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刚刚问过了,几天前,这栋楼刚死了个女的,所以至少今年不会再死人,你放心住吧。”瞎子说。
我向来不信这个,跟瞎子唠叨了这么久,纯属是指望他多借我点钱呢。
到了十八楼,我看了房子,是两室一厅,大概有七十来平,家具、家电一应齐全,我心里没给美坏了,唯一的缺陷就是光线有点暗,阴森森的,寒气有点重。
瞎子转了两圈,给我留了两千块钱,走的时候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三角形的红布包。
我一看里面全都是红褐色的粉末,就问这是啥?
瞎子说,“你招鬼,这是黑虎身上刮下来的血痂粉,能挡邪物。”然后在门口与每个墙角撒了一点,并嘱咐我晚上千万别瞎乱转,这才离去。
瞎子一走,我又收拾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幻想着我和田甜的新生活,越想越美。
我想好了,跟田甜同居以后,我好好跟她试着发展下去,毕竟我年龄也不小了,若是最终能走到一起,也未尝不可。
到了晚上,我早早就在广播大楼外面等着了,我本来想进去找她的,但一看到那目光森冷的保安老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怕走进去,这老杂毛又会阴老子,我有种很怪的感觉,那就是这老头似乎盯上了我,尤其是他看着我舔嘴唇的猥琐样,让我恨不得抽死他。
到了十二点后,我听到了皮鞋与高跟鞋的声音,李子文与田甜,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李子文在前头像是说些什么,而田甜则乖的像只小猫老老实实的跟着他。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9 08:51:12 +0800 CST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至今为止在这栋大楼里,我见到的人一个手掌都能掰的过来,田甜每天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而其余时间很可能就是跟这家伙在一起,难道她是李子文的小三?
不过,我想到那夜在走廊,李子文说的话,这念头我很快打消了,田甜要是跟他有私密关系,干嘛还跟我征婚?
田甜,我喊了她一声。她看到了我,没有以往的欣喜,反而有些慌乱,反倒是李子文冲我挥手微笑。她并没有立即回应我,而是笑着跟李子文告别,然后匆忙开车出来。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你别到这来吗?”田甜柳眉紧蹙,冲我发火。
我沉着脸,低头抽烟,心中冰凉。田甜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说:“沈浩,你听我的好吗?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虑,但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冲窗外吐了股烟气,望着黑莽莽的乌山,唯有苦笑,我这就是作茧自缚,干嘛为了这个女人把自己弄的现在这样神经兮兮的。
“我弄了套了房子,就在解放路那边。”良久,我说。田甜一听又笑了起来,“沈浩,我可还没想好真嫁给你,你别太认真啊。”
我见她心情变好,而我也不喜欢死气沉沉的感觉,就找一些有趣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她。
到了高层,隐约可以看到几个住户亮着灯光,看来这栋楼,并没有像那该死的房东说的全租出去了,压根儿就没几户人,这老娘们摆明了就是诈我的。
下了车,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哭哭啼啼的,寻声一看,只见一个老妇女正蹲在楼前烧纸,哭的呜呜咽咽的,凄惨渗人。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9 08:56:08 +0800 CST  
离七月半还早着啊?又一想,瞎子说过,这里前几天刚死了人,肯定这是死者的亲人在祭奠亡灵。
“刚租房子,就遇到死人,也真够秽气的。”我嘟哝了一句。
田甜停住脚步,往那老妇女走去,问她:“阿婶,祭奠细姑娘呢?”
妇女抬头抹了把泪,悲戚呛声回答:“可不是,天杀的凶手,害了我家的姑娘。”然后,又发出恐怖的诅咒声,“女儿啊,你要在天有灵,掐死这天打五雷劈的凶手吧。”
这时候,突然起风了,纸钱灰围着火堆疯狂的打起转来,妇人尖利的诅咒声,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妈的,不会真来鬼了吧?我四下看了一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田甜的脸色在火光下很难看,我连忙拉着她走开,到了电梯间,按十八层。
我问田甜,你怎么知道死的是她的细姑娘?田甜低着头脸色少有的凝重,对我说:“沈浩,你不该租这个地方的。”
我又多问了两句,见她答的比较含糊,就不好再问了。
电梯门开了,我拉着田甜刚进去。正要关门,几个喝的醉醺醺的青年人跟了进来,按了个十七层,最后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与两个小孩。
女人化着浓浓的妆,脸抹的跟白墙似的,上面印着胭脂红。
大晚上的,这娘们居然穿着红似血的婚纱,婚纱的裙摆很长,以至于她进来的时候,电梯一直关不上,滴滴的响个不停。那几个喝醉的青年就嘟哝着,妈的,这电梯门咋就关不上呢?然后,他们使劲的点着按钮。
楼主 豪牌  发布于 2018-12-29 08:59:24 +0800 CST  

楼主:豪牌

字数:743077

发表时间:2018-12-29 04:25:5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1 20:51:1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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