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之择》 ——湘西史、苗族史资深研究者推出的重磅原创小说

我驾驭得了春梅,因为我有文化,有比她更广阔的视野,我喜欢她,不仅是外貌和身体,还有她的智慧和善解人意,我还要在精神上扩展她的世界,这样我们才能相向而行;而春梅是一个对外部世界很好奇,很想改变自己命运的妹子,她在我这里了解了很多知识,往她想走的方向走,我们可以说是一拍即合,相互需要。
一天傍晚我送她们回家,黑暗中春梅挽上了我的手再不愿放开,她温暖的身体靠着我的时候,我心里瞪的一下,我知道,这妹儿属于我的了。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11:38:04 +0800 CST  










我和建昌都觉得,这两个苗妹儿来得太容易了,她们几乎没有一点客民姑娘那种摆身段的样子。
直到后来我和春梅已经无话不谈了以后我才知道,我们的爱情并没有来得那么容易,晓月和她已经为这讨论、选择、犹豫了很久,我和建昌的到来实际上正是她们已经确定的时候,可以说我们正是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恰当的地点,与其说是我们追得容易,不如说是我们莽里莽撞地跳进了她们已经先设置好的陷阱,当然就显得容易了。
苗族青年男女的爱情及婚姻是原始和自由的。苗族在长期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动荡的历史环境之中,渴望得到一种和平、安宁的生存环境,于是在他们内心深处是追求自由,这必然要反映在他们的婚姻习惯里面,这种自由是全方位的:自由对歌择偶、自由恋爱、自由确定性关系,以及自由结婚。
苗族男女普遍早熟,男女间的结识与相爱,多以赶集对歌的方式进行(当地叫赶边边场)。任何未婚男子都有权向自己钟情的未婚女子(在服饰上,未婚与已婚、及笄与未成年女子,都有明显的可识别的标志),表达爱慕之情。照习俗,或否或可,女方都有以歌作答的义务。若双方都有意结交,便以歌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与地点。经过进一步了解与接触,双方都感到满意时,才互赠信物,以约永好。
其实苗疆男女结识不仅仅在赶边边场时,在苗家椎牛还愿、婚礼、上山砍材,放牛和其他活动也是男女认识的机会,她们同样用对歌寻找着爱情。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12:11:52 +0800 CST  
@岭南公子说 2017-11-12 12:20:09
如果哪天你觉得自己写的东西没有收到预期的关注,那我给你几个思考的角度。
1、学究气重,说白点就是堆砌过头,这些资料应当在故事中“适当渗透”。而不是像写论文一样大段的引用。
2、故事的本质缺乏,写的都是芝麻豆腐的事,何来引人入胜。最多算是家长里短的流水账。
3、糟糕的情感描写:随便摘一段,这是得多白目才会这么自信地写出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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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驾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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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注,谢谢提出意见,初次写这类题材,也是摸索着前行,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12:47:24 +0800 CST  
吴晓月和吴春梅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她们早就向往着自己那份爱情的到来。所以苗妹儿对爱情的态度一开始就是火热的,一点不遮掩,不扭捏作态。
但两个妹儿找情郎的路上并不顺利。按照苗寨的习惯,18岁的妹儿还没嫁出去就是晚婚了,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剩女了。
晓月和春梅不说在吴家寨,在附近七里八乡的也是掐了尖的俊俏姑娘,怎么会“剩下”?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13:30:15 +0800 CST  
这和两个苗妹儿卖米豆腐有点关系。
苗族乡区,峰峦重叠,山高水险,田畴稀少,交通闭塞,陆道险峻崎岖,窄如羊肠,土路多,而石路少,绕溪越岭,交通十分不便。在这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封闭的自然环境里,苗民出不去,外界的商人也极少进来。苗民儿乎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也无法了解外界发生的一切。在他们的心目中,一年四季都在地头田边,老林深山中忙忙碌碌,辛勤耕耘的人,才是为人的本分,最能得到别人的崇敬。男耕女织是他们心目中理想的生产生活模式。
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使他们对于打猎耕作生产以外的其他劳动,十分忽视。对于从事商业活动的人,则往往视之为怕苦怕累、投机取巧、好吃懒做的人。他们的生产观念十分狭窄。“养牛为耕田,喂猪为过年,养鸡为换盐”。他们只知道生产用于满足自身需要的农副产品,极少想到或愿意把产品扩大为商品。偶有剩余,也往往愿意无偿送给亲朋至爱,左邻右舍。对于瓜果菱蔬一类农副产品,总认为是树上结的、土里长的、自己并没有付出多大劳动,自食以外,还应分给大家共同分享。倘若谁拿去集市出售,便会被说成是“吝啬鬼”、“小气人”。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14:36:06 +0800 CST  
其实苗疆内部也有商品交换和墟场。如很早就出现了“井边贸易”——苗寨家家户户每天早晨要到井水边取水,利用这个聚集的机会便将货物于井边进行以物换物的买卖。
后来“井边贸易”这种仅限于村寨内物品交换的形式已经不能满足需要,还需要与外村寨和外部进行物质交换,但苗民一般也羞于进行买卖贸易,于是你在苗疆常常就会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一大堆农副产品放在路上,物主或站在路边远远低看着,甚至隐藏在附近的山林里,过路人若需交换,就把苗人需要的物品放在地上,而将原物取走,交换就算完成。但是这种交换往往是不等价的。偶有去集市出售农副产品的农民,总是躲躲闪闪怕见到亲戚朋友难为情。至于青年男女,更不愿上集市摆摊设点。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即使非上集市出售一些诸如红薯、板栗、鱼、肉之类,也往往由妇女,甚至是老年男女操办。而这些“生意人”也少有数量观念。他们的交易活动往往停留在原始的简单价值形态上。如他们出售农副产品,大都是论堆、论个,而较少论斤计两。卖牛论头数,卖猪也论头数,卖鸡鸭论只数,卖鸡鸭蛋也只讲个数,卖树木论莞数,卖柴论挑数,卖谷米论担数。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15:22:32 +0800 CST  
春梅阿妈不同,她是那种经常到城里做点买卖的苗族妇女,用现在的话来说,是有点市场经济头脑的人。这和春梅的家庭有一定的关系。在春梅和他哥哥很小的时候,他们的阿爸就因病去世了。阿妈为了让春梅和哥哥不受委屈,一直没有再婚。一个女人要带大两个孩子,在田土很少的苗寨,生活格外艰难。所以在耕作田土之外,她也开始到镇筸城买一些自家生产的红薯、烟丝、腊肉等特产。她也是在卖这些自家特产的时候,发现了商机,例如一些山上的野生动物野鸡,狍子之类,寨子里人经常打猎能打到,到城里能卖出好价钱。于是她就收购一些到城里去倒腾,赚个差价,因为她的收购价比客民到寨子里来收购价更高,寨子里的人也乐意把猎物卖给她。
但是那些偶尔的收购货源来源并不稳定,春梅阿妈有意识地想找一门能经常做的生意,就看上了卖米豆腐这行。米豆腐是湘西地方比较时兴的小吃,镇筸城虽然有几家店卖米豆腐,但是都是兼营,米豆腐做得并不精,而东门一带没人卖米豆腐。做这行也简单,春梅妈妈做得一手好米豆腐,米要磨得细,石灰石要适量,这样做得米豆腐才味道好,色泽光亮;同时米豆腐好不好吃关键在作料和臊子,春梅阿妈更是在实践中摸索出了米豆腐臊子和调料的好配方,米豆腐有两种吃法:一种热吃,由于有油和热汤,作料和臊子要温和,这样吃起来可口;冷吃的口味全在作料和臊子,则作料要重,特别是当地人喜欢吃辣,辣椒一定要辣。在苗寨,春梅阿妈的米豆腐可有一定的名气,寨子里有什么红白喜事,春梅阿妈的米豆腐一定是大受欢迎的。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17:25:45 +0800 CST  
要打理田地,还要做米豆腐,春梅阿妈忙不过来,就希望自己做,春梅能到城里去卖。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春梅哥哥已经结婚,按苗家的习惯结婚后就已经分出去单过。家里只有春梅,苗家的孩子没书可读,每天就放放牛,到家里绣个花边什么的,该给家里分担点了。
给春梅一说,春梅马上提出希望老庚(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闺蜜)晓月一起去,晓月和春梅从小是玩伴,成天腻在一起。春梅希望有个伴,阿妈也乐于女儿在陌生的城里有个照应,晓月也喜欢和老庚一起又能赚点钱。并约定赚的钱分为三分,给晓月一份。
当然这种小本生意是不能租店铺的,于是阿妈置办了一副挑担和炉子,放在城里一个远房亲戚家,两个妹儿每次只要带原料和木炭去即可。不定每天去,依据农活忙闲和天气隔三差五就行。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18:53:23 +0800 CST  
就这样两个妹儿做起了米豆腐生意。不想这改善家庭经济的一着棋却让两个妹儿的观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开始卖米豆腐,两人忙着学做生意,还要应对地痞流氓的纠缠,要抢地盘,着实忙了一阵。当一些渐入正轨的时候,她们才忙中偷闲地打量起城里人的生活。
她们看到城里的孩子每天背着书包去上学,甚至有她们那么大的女孩都剪着短发,穿着学生服在街上走着,说是省城里来的学生;她们看到城里女人衣着光鲜,穿穿梭梭,身上还散发出香气;她们听着食客在她们的摊前大声地谈论着新生活运动,还议论苗民早晨不洗脸,卫生习惯不好,让她们无地自容;他们还大谈什么男女要“罗曼蒂克”和一些自己不太懂的东西;她们也曾摆摊到傍晚,当她们离开城里路过陈家祠堂时,里面已经开始唱戏,锣鼓齐鸣,主持大声的吆喝声传遍了半边街。
再看看自己过去和的生活,童年就是在野外放牛,田野玩耍,一年到头一样的家织布衣服,未来呢?找一个苗寨青年,生儿育女,年复一年的辛苦劳作,换回半温饱的生活?未来在哪里?
卖个米豆腐,眼界开阔了,痛苦也来了。有一段时间,两个妹儿沉默了,她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都不愿意打开这种沉默。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19:25:54 +0800 CST  











她们也试图找回苗家妹子的天真烂漫和热情,用她们苗家的方式寻找自己的情人。
于是一次她们跑了离城三十里地到总兵营赶边边场,总兵营就是几百年前清朝廷的官军从沅州迁到这里时最早扎营的地方。几百年过去了,官军的主力早已经迁到镇筸城,这里倒变成了苗区,是苗区最大的圩场。赶边边场,就是青年男女来赶场不是来买东西卖东西的,而是借赶场的机会在场边青年男女来对歌相亲的,有点像今天城市公园里的相亲角,但是相亲的人不是男女青年的父母,而是本人;相亲的本钱也不是户口、房产、工作等等,而是对歌,你唱我和,对上了,就成了。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3 02:18:27 +0800 CST  
不巧的是那天天阴沉沉的,她们仍然留在了场边的一个小山头上,看着山头上一群姑娘有几个漂亮妹子,对门山头的男青年也特别多,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唱起来。在听了几个对歌来回后,春梅唱了起来:
“阳雀虽叫三五遍,我与阿哥才见面;
先莫叫妹上门来,娶妹进门啥路路”。
对面小伙看到那个很漂亮的妹子问话了,一个戴花帕的抢着回答:
“李树开花雪雪白,我想阿妹情切切;
五亩田土两头牛,过年灶坑挂腊肉”。
这个花帕对歌的手法不太符合苗家青年对歌的惯常套路,不从“情”着手,而是以财产诱惑,用今天的话来说,一上来就碰到了一个“炫富帖”。这公子哥家庭比较富裕,苗族家庭普遍比较贫困,而且一结婚就会分家,他给出的是的分家后的财产情况,能分到5亩田土,两头牛,而且可能还会会分上一头肥猪,因为过年的时候就能挂上腊肉。这么看来,这个家庭起码有一、二十亩地,五六头牛,因为他可能还有兄弟。一般的苗民家庭,分家后有两三亩地一头牛就不错了。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3 06:07:38 +0800 CST  
春梅没理再会这个话头,意味着花帕已经被淘汰了。她继续唱到:
“牛会生崽猪生仔,人就生娃一堆堆?
妹想黄昏看日落,妹想月下听箫声”。
这就明显告诉了对面对歌者,别用财富来引诱我,我就是一个喜欢花前月下的妹子,你们怎么征服我?
一个高个黛帕(小伙子)还是试图以惯常套路来征服对面这个漂亮妹子:
“阿妹有心跟郎来,妹过沿沟郎垫岩;
妹烧火来郎做饭,妹打猪草郎砍柴”。
这个黛帕显然还根本没理会刚才春梅提出的想“看日落,听萧声”的要求,还是从苗家过小日子的细节情景试图得到这个漂亮妹子的心。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3 08:52:31 +0800 CST  
“平头望坡山望矮,山上鱼塘静死水;
若能站在高岗上,处处江河有水流”。
春梅这里显然还是想诱导对面的小伙子们,不要满足于现有的生活,不要满足于先辈们的日子,要多出去看看,看看别人怎么生活,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看法。春梅和晓月就是在走出苗寨,在镇筸卖米豆腐的过程中,看到了城里人的日子,看到了他们读书,逛街,上馆子,看戏,看到了军队、衙门,看到了客民都在关注外面的世界,爱说上海的新电影,说南京的化妆品,还争先恐后谈起刚刚兴起的新生活运动,她知道这些苗疆的小伙子也英俊,也聪明(他们没文化,但是从他们对的歌词就知道他们想象力的丰富),但是就是视野太窄,对生活没有野心,不想去适应这个世界的变化。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3 10:11:17 +0800 CST  
但显然春梅碰壁了,对面歌声又想起来:
“日头落了总要升,月亮圆了又要缺,
我劝阿妹别晃脑,生儿育女过百年”。
这回唱的是对面一个也还算英俊的小伙子,意思也很明显,别来那套花前月下的,人生最多不过百年,好好生儿育女过日子吧。这在苗疆的小伙子是普遍的想法,他们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远大的人生目标,就希望男耕女织,过自己的小日子。他们不太喜欢那种独树一帜,另有想法的人,管那种人叫“晃脑壳”,也就是一天看不起人还晃着个脑袋,又没什么真本事,即不能耕田又不能犁地,还好高骛远。在苗寨,喊一个人叫“晃脑壳”基本等于在骂人了。显然对方因为看不惯春梅的花前月下,也不打算争取春梅的芳心了,直接反击了。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3 11:40:53 +0800 CST  
春梅心里那个气的,想赶边边场对对歌,不想没遇到可心的人儿就算了,还被对方数落一顿,被骂作“晃脑壳“,与这些人根本无法沟通,气得不再做声了。
晓月在旁边看不过了,唱到:
“日升又是新日子,月缺也有圆这天,
想你一个闷葫芦,畏畏缩缩到坟头”。
晓月这个就不是传情的,以她泼辣的性格,就直接对着那人开骂了,欺负我老庚,哼,有你好受的。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3 12:10:15 +0800 CST  
唱完晓月牵着春梅的手扭头就走,两人心里都想,怎么再也没有对歌那种欢乐情绪了?她们再也不想来对歌了。
远处还传来一个黛苟挽留的歌声:
“上坡不起慢慢上,慢行一步慢商量;
哪有一脚登山界,哪有一句俩成双”。
但两个妹子再也不理了。 从总兵营回家的路上,春梅和晓月终于打破了沉默,边走边谈。
“晓月,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
“不知道,但我不想像阿爸阿妈一样过日子”。
“那又能怎么样?苗家妹都是这样过来的”。
“你不是也不喜欢刚才那些黛苟(苗语:小伙子)的回答吗?”
春梅无语了,不想找苗寨的黛苟,又能找谁呢?
“找客家人不行吗”?春梅接着像是回答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3 13:13:14 +0800 CST  
当然行。镇筸所在的腊尔山苗疆,历史是属于民族矛盾非常尖锐的地区。由于当地的腊尔山红苗是在历代朝廷不断驱赶而迁居这里的,苗民经常反叛,朝廷不厌其烦。明朝开始,朝廷在这里开始建了24堡,后来建了13哨,再后来建了苗疆边墙,一系列的军事设施把苗民和客民分开。这种状况一直到清初的苗疆开辟和改土归流,也就是这时打破隔离,把苗民纳入朝廷管辖。
一开始也还是禁止苗汉通婚的。雍正五年(1727)湖广总督傅敏甚至规定客民苗结亲“照违制律,杖一百,仍离异”,媒人也要“杖九十”。直到雍正八年,湖广巡抚赵宏恩提出,“准许民苗兵丁结亲,令其自相亲睦,以成内地习俗”。至乾隆年间,正式开放民苗婚姻之禁。
朝廷准许苗汉通婚,有多种原因。苗疆开辟后已经形成汉土民与苗民杂处,已经难禁交往,而交往中民苗青年产生情愫也是自然的事,所以也就顺水推舟。而朝廷官员从苗汉通婚看出民苗婚姻中苗族受教化,改从民俗,以民化苗,有利苗疆稳定。苗、客民的婚姻促进了当地的民族融合。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3 14:04:04 +0800 CST  
找客家人,怎么找?客家可不兴赶边边场唱歌。
“给城里有钱人做小,有好吃好喝的。”晓月开玩笑说。确实,城里很多有钱人会请年轻貌美的苗妹子做小。
晓月和春梅不再讨论,因为他们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他们仍然在时不时到城里来卖米豆腐,看着城里人衣着光鲜地逛来逛去,看着城里的女娃背着书包去上学,她们也就看一眼,又埋头做她们的生意。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3 14:41:06 +0800 CST  
这时在他们身边来来去去的军人引起了她们注意,这些军人年轻,英俊,走起路来身板笔直,带着武器,除个别兵痞外,大部分士兵彬彬有礼,特别是一些下级士官谈吐都不一样。
而且,这里的军人还特别多。
从明清时起,朝廷在镇筸常年驻扎有近八千驻军。这些当兵的在这里也算有身份的人,除了他们来自汉区,有较高文化与见识外,更兼其有很好的收入。这样的条件对苗人的女子来说,即很有吸引力。
当然,现在已经是民国,但是镇筸仍然是一个军事重镇,光陈渠珍筸军的三十四师在湘西就有三万五千人,常年在镇筸的有大几千,这些士兵有客民,也有苗民,但是即使是当地苗民,经过军队的服役,眼界宽了,习俗变了,与原来也不同了。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3 15:44:37 +0800 CST  
鱼多了就容易撒网,也容易抓到自己喜欢的鱼。。
两个苗妹子虽然不说,但是他们似乎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有一天,一个兵哥哥来到她们的米豆腐摊,和她们搭讪,然后牵着她们的手,走向新生活。
所以当建昌第一次和她们搭讪的时候,当我走进她们的生活的时候,她们一点都不吃惊,就像她们已经预期的一样,接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所以我和建昌说,不知道我们是在撩妹,还是妹在撩我们。
她们实际上已经张了一张网,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3 16:41:50 +0800 CST  

楼主:ahada

字数:23302

发表时间:2017-11-10 20:08:3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05 19:49:55 +0800 CST

评论数:7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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