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之择》 ——湘西史、苗族史资深研究者推出的重磅原创小说









《蛊之择》

——湘西史、苗族史资深研究者推出的重磅原创小说



本书作者常年致力于湘西史、苗族史研究,在天涯“煮酒论史”栏目先后推出过《一条驿道和两个省的诞生》,和近期正在该栏目连载《湘西记忆之一——苗疆》,对湘西史、苗族史具有较深的研究,实地走访、收集和整理了大量湘西民族史料,以此为素材的玄幻灵异小说自然更具有现实基础和想象空间。
故本书的创作有以下特点:
一、本书具有广阔而真实的时代背景。故事民国二、三十年代湘西镇筸(今凤凰)为背景展开:当时以湘西王陈渠珍的国民革命军第三十四师,贺龙为首的红二、六军团,湖南省主席何健在这片土地展开了错综复杂的斗争,故事的主人公为一筸军军士(后为军官),书中所展示的事件如十万坪大战,筸军嘉善抗日等都是以真实的历史为背景。
二、长期生活在恶劣环境和民族斗争中的湘西苗族,民族的生死存亡时刻威胁着他们,人仇鬼恨 交织在一起,他们除了崇拜祖先、信仰民族鬼魂外,就只有继续信仰万物有灵了。而民国时期被认为是巫傩在湘西的耀眼回光,这一时期湘西民族驱疫降福、祈福禳灾、消难纳吉的祭礼仪式为普遍现象。本书以三、四十年代湘西风俗和筸军抗战为背景,巧妙地结合了湘西赶尸、放蛊、落花洞女、杠仙、傩仪等奇俗,并较全面地展示了苗族赶吃血盟誓、傩堂戏、边边场、椎牛、婚俗、葬俗的习俗,带你浏览了边城凤凰的美景,客观而不猎奇,展示了民国三、四十年代湘西民俗和苗族风情的画卷。
三、本书具有较长的时间跨度和人物戏剧冲突,主要有我和春梅、建昌与晓月及嫂嫂石青青、张老板和石青青、春梅嫂嫂龙秀英和哥哥春生之间的爱情和命运跌岩起伏,已经巫蛊、爱蛊、恨蛊在他们之间的纵横捭阖,充分诠释了蛊之择中世道的阳光和险恶,人心的坦诚和叵测,在于人,而非蛊的道理。
欢迎阅读此书,欢迎给予本书以更多的支持。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0 12:08:30 +0800 CST  
《蛊之择》内容提要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湘西镇筸(凤凰),我来到这里的筸军当了一名文书,并结识了了镇筸军士田建昌成为好朋友,我们撩妹认识了在镇筸城卖米豆腐的苗家女子吴晓月和吴春梅,并产生了爱情。四个人有一段携手相玩的天真烂漫的日子。
但田建昌家里这时突遭变故,和他相依为命的哥哥放排时死了,留下嫂嫂和三个孩子,田建昌处理后事后却发现,嫂嫂石青青为了养育孩子不得已在邻县麻阳做了烟花女,田建昌为了报答哥嫂的养育之恩决定放弃自己与晓月的爱情,与嫂嫂共同生活,共同把孩子抚养大。
晓月失去了爱情,终日以泪洗面。雪上加霜的是,镇筸城恶鸦片贩子秃头看上了晓月的美貌,设计让晓月的父亲吸食鸦片欠下巨额债务,然后威逼晓月嫁给他做四姨太,为其生儿育女。晓月在多重打击下已经精神恍惚。
我不认为建昌的选择是对人对己负责,春梅也不忍眼看着自己的老庚(闺蜜)处于这种悲惨的境地,我们决定展开反击。
我们在准巫婆(草鬼婆),春梅的嫂子龙秀英的帮助下,设计放毒蛊毒死了梁秃头,让晓月摆脱了梁秃头的纠缠。
我们用“爱蛊”(情蛊的一种,中此蛊则双方就不想分离)让建昌嫂子与浙江商人张广富延续了原有的感情,离开了建昌,并远走他乡。
但是建昌和晓月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建昌决定离开一段,去南京放排,嫂嫂秀英怕建昌在江浙与嫂嫂旧情复燃,临行给建昌下了恨蛊(情蛊的一种,分开太久则会死),试图用恨蛊让晓月和建昌重归于好。
但是晓月还是忧郁成疾,成为湘西一种堕入神的想象的女子——落花洞女,并最终落洞而死。
晓月死后由于建昌已经中恨蛊,恨蛊双方都吃则一方死另一方必死,如果另一方没吃则是解药;我们只得寄希望于晓月没吃,但晓月死后这一份下落不明,建昌重病。
我们在仙娘春梅阿妈的帮助下,通过杠仙从死者那里获取了解药的关键信息。找到解药救了建昌。
通过毒蛊、爱蛊、恨蛊的选择,诠释了蛊的善恶和选择的艰难。
建昌后来参加了红军,我也奔赴了抗日前线。抗战胜利后带着春梅来到部队,随后随溃败的军队到了台湾。
本书以三、四十年代湘西风俗和筸军抗战为背景,巧妙地结合了湘西赶尸、放蛊、落花洞女、杠仙、傩仪等奇俗,并较全面地展示了苗族赶吃血盟誓、傩堂戏、边边场、椎牛、婚俗、葬俗的习俗,带你浏览了边城凤凰的美景,客观而不猎奇,展示了民国三、四十年代湘西民俗和苗族风情的画卷。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0 12:21:44 +0800 CST  





蛊之择





在经历了湘西凤凰镇筸那段岁月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放蛊必与仇怨有关,仇怨又往往又连着男女之情。新欢旧爱得失之际,蛊是工具,可以用来争夺或者报复;蛊也是道德,衡量着人心的善恶。蛊还有巫和情之分,巫灭人,情粘人,但又并非巫恶情善。世道的阳光和险恶,人心的坦诚和叵测,在于人,而非蛊。
这就是蛊之择的难题。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0 13:05:20 +0800 CST  









我是1930年代到的湘西的,确切地说,是民国二十二年底(1933年)。那时湘西真是个兵荒马乱的时代,陈渠珍的筸军拥兵自重,以国民革命军三十四师的编号,坐镇镇筸(也就是今天的凤凰),收编各路地方武装,短短时间里发展到三万五千兵马,在湘西建立起自己的独立王国。贺龙的红二军团也在这块地盘上,不过是在酉水流域的永顺、桑植、龙山一带,势力尚弱,正在为中国革命的前途奋勇搏杀。还有各种各样的绿林武装,也就是土匪,连湘西王也奈何不了,忙着打家劫舍,绑票索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自己倒是爽了,但可苦了当地老百姓了。
我到那里是去当兵的。当然我一外地的平头百姓,不会深入湘西匪巢去当土匪打家劫舍;只是这时有一机缘,一个老表在陈渠珍的筸军当下级士官——排长,筸军在扩军,我在老家也已经读书到高小毕业——在我们那里当时也算是知识分子了。表哥和连长是老乡(当然和我也是老乡了),连里需要一个文书,也就是写写画画的。这个职位在我也算是好出路了。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0 15:35:12 +0800 CST  
我就这样踏进了湘西镇筸这个小镇,这个当时叫镇筸的小镇也就是现在的凤凰古城,成为筸军的一个小兵,没想到就此和这个小镇结下了一辈子的渊源。
一晃来湘西3个月过去了,我在镇筸城扎下根来,日子过得还算滋润。看起来是各路人马齐聚湘西,但各有各的地盘。各方其实已经达成某种默契,井水不犯河水。那些土匪喽啰欺负欺负百姓还行,陈渠珍34师他们还是不敢碰。所以日子过得还算风平浪静。
前两个月我作为新兵搞了两个月军事训练,队列、刺杀、投弹、射击,对了,筸军的训练还有它自己的一套,如爬山,近刃搏斗,这些我觉得都是应该的。当兵的吧,总要会打仗才行,还得有自己的特点。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0 16:11:37 +0800 CST  
新兵训练结束后,我回到连队,每天完成连队的文书工作,这活不多,平时就收发一些文件,但一旦有战事,我就要兼通讯兵的任务,毕竟连里只设一个通讯兵,战时不够用。连长要我尽快熟悉一下这里城防情况,我们连的主要任务就是守城,我要经常要和城内别的部队联系。
通讯兵老宋是当地人,是这里的活地图,讲起这座城的历史也是如数家珍,连长就叫他带带我。
我们驻在城隍庙,守的是镇筸北门。老宋接到任务就说:
“书生,跟我走走,我带你熟悉一下这座城的防御工事,给你介绍一下与兄弟连队的联络。”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0 20:03:07 +0800 CST  
老宋带着我第一次爬上这座高大的门楼,就被它的古老和视野开阔而征服,镇筸城北门城楼体量高大,城楼踞于沱江的中段南侧,是一座有八孔炮台的紫红色两层砖瓦建筑,城楼的两扇铁大门,铁皮上枪痕点点,北门城楼始建于明嘉靖年间,城楼格式为唐城建筑,重檐歇山顶,穿斗式木质结构,石座券顶, 外有护城门一座,北门城楼是古城极其重要的交通要道。
镇筸城用城墙与外界隔离,北门城门是从城区内进入沱江的重要连接点。沿宽阔的台阶下到岸边的空地,就是北门码头,自古就是沱江上重要的商运码头,此段河道中,15个红砂岩墩组成近百米长的跳岩沟通两岸,是进出凤凰古城的主要通道之一。这座重要的军事设施下展现的却是恬淡闲适的传统生活情景,四季都是古城最热闹的地方。清晨,沱江的薄雾笼罩着北门城楼,伴着褪衣声声,凤凰在晨曦中醒来;傍晚,这里渐渐恢复了平静,镇筸又在蒙蒙的雨中睡去。
然后我们沿着古城墙往东门走,东门城楼位于城东,紧靠沱江,原名“升恒门”,城门下部由紫红砂岩砌成,上部城楼则用古砖砌筑。城楼高,歇山屋顶,覆以腰檐。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0 21:30:23 +0800 CST  
东门就是我表哥那个排驻守,表哥看到我的到来自然表示了欢迎,并热情地招待我和老宋吃了午饭。接着我们往南走去,我们连的防区就是在北门和东门城楼之间,过去往南就是别的连队的防区,他们的通讯兵对我这个新兵倒也表示了欢迎,带我看了南门和西门城楼和城墙。
我奇异为什么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这么宏大而建筑良好的古城墙,老宋给我讲了很多这座城的来历。
明嘉靖年间,这里当时还是五寨土司,由参将孙贤督促监工修建古城墙,城垣始成,垣墉高厚,碑碟楼墙,巍峨完整,可见当时古城的雄厚伟大气势。
这时由于经过多年的征剿,红苗(苗族的一支,因“衣皆尚红”而得名,历史上非常强悍,经常与朝廷对抗)已经被压缩在腊尔山台地,五寨这个地方对防止苗族反叛变得十分重要。清康熙年间先是沅州总兵官将总兵署衙从沅州移了过来,接着偏沅巡抚(后面改为湖南巡抚,湖南建省就是由此而起)赵申乔题奏移辰沅靖道于五寨司城, 取镇溪(现在叫吉首)),筸子坪(现凤凰境内)两地名的头一个字命名为镇筸镇总兵官,五寨司城也就易名为镇筸城。辰沅靖道移驻镇筸城后俗称为镇筸道,成为清朝86兵备道之一。当时湖南设有三道,即湘北道、衡阳道和镇筸道,湘北和衡阳两道都只有文职,唯镇筸属兵备道,也就是说,管着军队,常驻二品大员,文武兼管。
镇筸兵备道就这样成为镇压“镇苗”和“筸苗”的清军大本营。它广领辰州、沅州、永顺、靖州四府,直辖凤凰、乾州、永绥三厅。除兵备道员外,朝廷还派总兵、副将、参将、游击、都司、守备以及千总、把总、外委、额外等高、中、下三级将领分镇苗区城乡各地。当时的驻军(包括旗兵、绿营兵和乡勇)总数在一万人以上。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1 03:08:23 +0800 CST  
大批官宦、兵弁和商人也是在这时进居镇筸城,除大批官员和幕僚及其家眷随居此城外,庞大的军费开支和官兵长期驻守的生活所需,吸引了大批商人来此经营,清代镇筸城驻军的军费开支,每年需银九十五万多两,如此庞大的开支,吸引很多的江西、安徽和江浙一带的商人来凤凰经营,为此因军事因素带动商业的互动流通,使凤凰一时成为万家聚落,声名远播的边防重镇。
从此镇筸镇驻有镇臣(总兵),道员和同知等文武大员。因辰沅永靖兵备道的设置,在清代以道统府,以府辖县(厅)的行政体系中,凤凰成为沅水流域级别最高的衙门,从而确立了镇筸腊尔山苗疆统治中心的地位。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1 08:59:19 +0800 CST  
嘉靖的城墙很多地方已经损毁。于是原古城墙的基础上,清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城垣用粗纹质坚的红砂石加固,形成一条周近5华里,高一丈5尺,厚2丈有余的坚固的城墙,东西南北四面,分别开有‘升恒”、“静澜”、“埠城”、“壁辉”四个城门,上设城垛以利防守。其后又经历乾隆、嘉庆两朝的扩建方得完善。凤凰城与其西北高山峻岭中长达三四百里的“边墙”互相呼应,组成了严谨的军事防御体系。而后来被称作苗疆边墙,上自贵州铜仁下至湖南保靖,长约380里,山一千余座讯堡、碉楼、屯卡、哨台、炮台、关门、关厢连接百余里的石墙组成御苗“边卡”,把“凭恃险阻,从未归化”的苗民与熟苗和汉人隔离开来,划定湘黔川三省交界处“经三百里,纬百二十里,周千二百里”的范围为生苗(“生苗’;是指不贡赋不纳粮不受朝廷节制的“化外苗民”)区。时至今口,凤凰周边仍有许多村镇以营、哨来命名,如得胜营、清水哨等。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1 10:19:44 +0800 CST  
镇筸石城周长四里七,开东西南北四门,上有炮楼十座。城内常驻总兵统辖的“镇标兵(大概相当于现在的边防军)”三千余名,兵备道员辖的屯防兵三千余名,合计约共七千名。此外,城南观景山、城西冷风坳、城东凉亭坳、城北擂草坡等地,都有塘汛,分驻重兵把守。而镇筸前后左右分别有凤凰营、岩门营、得胜营、晒金塘营四营护卫,镇筸城自为中营。镇筸城又有沱江掩护,苗疆边墙联通南北,沿途哨所相接,碉卡林立“遇有声息,数百里拆声相闻。
历史上在乾隆和嘉庆年间这里发生苗民起义,三万起义军曾围攻古城,近两个月都未能攻破,证明城池、城墙、关卡、营哨加上自然天堑,整个古城坚不可摧。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1 12:53:48 +0800 CST  
老宋还给我介绍了我们这支筸军的历史。在乾嘉苗民起义后,当时的凤凰同知傅鼐在苗区打仗不管用,即在凤凰厅挑选民壮练地方兵,号称“练勇”。练勇最初归属凤凰厅属,随着傅鼐总理苗疆边务后,这些练勇又自然升格为辰永沅靖兵备道管。这是一支特殊的部队,它不属于国家的常设军,不享受朝廷的军费拨款,它完全靠地方财政支付。这支部队从当地青年壮丁中挑选,任务是维护地方治安。
在镇压乾嘉苗民起义过程中,一些苗族义兵当他们向朝廷投诚后,被编为苗兵,这些人战斗力强,在平定叛乱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经过严格挑选,共挑选了5000名苗兵留下来守卫苗疆各处汛地。这5000名以后成为苗兵定额。修了苗疆边墙,设了屯堡,傅鼐还收留了一些民间壮丁。嘉庆三年清军撤离这个地区之后,这些苗兵和民间壮丁成为沿边一带的主要军事防守力量。
为了保证数千壮丁的稳定,嘉庆四年(1799年)五月。傅兼在凤凰厅实施均田法,将沿边汉土民的田地集中了20000亩,以每勇丁给田4.5亩的基数,分给沿边一带勇丁屯种。这些由苗兵和勇丁从此转变为屯丁。嘉庆十年,确定苗疆屯防兵额为7000名屯丁、1000名练勇。在此后100多年,在人数上只有很小的变动。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1 14:21:46 +0800 CST  
数百年来,纷争和战乱宿命般与这一片土地结缘。在血与火的洗礼中,镇筸人惯看了秋月春风中的刀光剑影、养成了江湖山野里的勇武侠义,尚武因此成为当地的一种时尚。无湘不成军,无筸不成湘。从凤凰杀出的“筸军”是近代史上赫赫有名的“湘军”中最为精锐的一支。清廷在这里实行的“屯田养勇”制度造就了全民皆兵下镇筸人的生活:“地皆屯田,民皆兵籍”。游侠的浪漫情绪掺合摊巫文化中的宿命成分,杂揉在筸军将士的意识中,增添了他们奋勇当先的胆量,使得他们的牺牲更为惨烈。
全镇六万人口中有一万人常年兵役在身,凡有兵役的家庭门口会挂一块白木小牌,上面用红字注明服役人的姓名、年纪和身份。一条街看过去,几乎家家都有这样的门牌。吃兵粮,用性命挣前途,成为镇筸人的世代传统
围绕了这边疆僻地的孤城,约有五百余苗寨,各有干总守备镇守其间……那天的落日黄昏时候,我和老宋站在那个巍然独在环绕的孤城高处,眺望那些远近残毁碉堡,还可依稀想见当时角鼓火炬传警告急的光景。
城防周边的碉堡哨卡和镇筸的庙宇、山水联系在一起,老宋也将这些地方名胜逐一给我介绍,它们的名称来历,历史典故什么的,哎,我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老宋这么一娓娓道来,而我有时间也主动去向老宋讨教,老宋还从家里拿了一些关于地方的历史书籍给我看,十几天时间我仿佛也变成了半个凤凰通,说实话,我更加喜欢我所在这个美丽精致的小镇了。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1 15:33:42 +0800 CST  








由于人生地不熟,我也常到老表的排里玩,老表也希望我多有几个朋友,就向我介绍了他们排的士兵,慢慢就和排里的士兵熟悉起来。就这样我认识了军士田建昌,他是当地人,长得浓眉大眼,中等个子,身板硬朗,善谈,活泛,不久我们就成为了好朋友。
后来回想起来,也许是我们童年的一些共同的经历让我们更容易走到了一起:我们都是孤儿,父母都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好在我们都得到了亲戚的收养,我是在大姨(也就是在这个老表的母亲)的精心照料下长大,他们供我到高小毕业,并设法让老表为我谋到我目前的这个职位。而建昌则从小与比他大九岁的哥哥相依为命,他就是在哥哥呵护下长大的,后来哥哥娶妻结婚,有了三个孩子,但是哥哥嫂嫂对建昌仍然视作自己的一个大孩子,直到建昌出来当兵。
我们常常一起玩,两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什么好玩?和现在的人一样,撩妹。而且田建昌告诉了我更狠的一招:撩妹就要撩苗妹。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1 17:30:35 +0800 CST  
为什么这样说?田建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没什么文化,是个实践者不是理论家。倒 是我这个“知识分子”后来慢慢地悟出了其中的道理来。
我们当兵所处的镇筸镇虽然地处偏僻,但是这里却是腊尔山苗疆的要冲,腊尔山苗疆在清代前是朝廷管不了的生地,但生活在这里的苗民生活困苦,加上没人管,就时不时到客民这里抢劫,朝廷很头疼,加上元代后西南通北京的最重要的一条驿道从腊尔山苗疆边通过,如果任由苗民经常出来抢劫,会直接威胁到这条交通生命线的安全。于是靠近苗疆的镇筸便成为了军事要地,首先一个总兵营过来了,管着六七千兵;接着绥沅永靖兵备道在这里设立了,管着附近的二十多个县。兵来了,官来了,上万官兵和当地人都要吃喝拉撒,做生意的机会也来了,又前前后后又有江西人为主的商人过来做生意。镇筸实际上官商齐聚,有钱人多,这已经是一个和内地没多少不同的小镇,不是大户人家也是小户人家,小镇上办起了女学,妹子都上学读书,学的礼教三从四德,一个没多少文化的小兵,怎么撩这些妹子?
而那些进城的苗妹子,在田野中长大,活泼,可爱,没见过大世面,从乡下带点土特产,到小镇上来卖,然后逛逛街,买点盐,间或买点雪花膏,看着军士带着枪站岗,挺威武的,还有几分崇拜。这样的妹子当然好撩。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1 19:58:56 +0800 CST  
可以说是建昌带我撩妹的,因为这时他已经和经常在东门外摆摊卖米豆腐的两个苗妹子很熟悉,我自然也加入了进来。
两个妹子都18岁,是离城六里的吴家苗寨的,一个叫吴晓月,一个叫吴春梅。我第一次看到这两个苗妹儿,真觉得眼前一亮:两人穿着都一模一样青色家织布裤子,同色的右斜边对襟扣上衣,一双布鞋,头上都裹着大大的青色苗帕,乌黑的头发的裹在苗帕里使得额头和脖子露出白白的皮肤,让人看着有一种青春的朝气。晓月长着杏月脸,中等个头,1米60多点吧,很丰腴,就是胸部和臀部都很大的那种,这是当地苗族理想女人的形象。当地苗族不喜欢那种很苗条身材,乳房小屁股小那种女人,他们把这种身材的女人叫“竿芉”,弱不禁风,干不了活,还怕她们生不出孩子,这种女人对注重生育的苗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结婚对象。呵呵,按这标准现在那些时装模特在当时的苗区可能都会变成剩女。而吴春梅比晓月略高,没晓月那么丰满,但也不是“竿竿”,是那种苗条略显丰满的那种,由于身材稍高,她头上那卷苗帕也就显得格外的大。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1 22:23:23 +0800 CST  
由于我加入时建昌和晓月已经有相好的倾向了,我没得选择,识趣地把目光对准了春梅,实际上从我们客民(在这个地方苗族以外的苗族都叫客家,苗民以外都称客民)的目光,春梅更符合美女的标准。而春梅也很快滴接受了我——一个英俊潇洒的军人,还有一定的文化,在那个时代的镇筸是很难让人拒绝的,尤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苗妹子。
后来我断断续续地知道建昌和她们的交往过程,发现建昌撩妹其实也没什么技能,他是一个很实诚的人,他用的就是实诚的办法。建昌的排在东门城楼驻守,晓月和春梅隔三差五在东门城楼下挑担卖米豆腐,一来二去建昌就注意到了这两个漂亮妹子,后面的经过就老套得不能再老套了:建昌经常去她们米豆腐摊吃米豆腐,边吃还边攀谈,这用现在的话来说叫搭讪;后来还带他们排的兵都到这儿吃米豆腐,甚至驱赶占两个妹子地盘的其它小吃摊,这现在叫帮衬生意;两个漂亮的苗妹儿在这摆摊,也免不了城里几个流氓地痞想揩点油,城东的疤刀,城西的麻脸都在摊前闹过事,想调戏两个妹儿;还有几个兵痞吃完赖账,想不给钱,但都被建昌带着他那帮兄弟荷枪实弹地给摆平了,一次甚至把枪上了膛对准兵痞的脑门,各路地痞兵痞知道这两个苗妹儿这个背景,也就识趣地不敢来骚扰了,这过去和现在都叫英雄救美。总之,这简单老套的招数一用,生意也就做的顺顺当当,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苗妹子就有点感激不尽了。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03:24:01 +0800 CST  
两个苗妹儿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就想着怎么感谢建昌。开始她们想不收建昌买米豆腐的钱,但建昌说不收钱,我今后就不来吃了,他知道两个妹儿赚点血汗钱不容易。于是她们就想了其他的报答方式,如从家里带点草烟,一壶米酒什么的。其实她们也看出建昌真正是想和她们玩,渐渐也很乐于和建昌玩了,收了摊以后,一起到沙湾河边用瓦片打个“水漂漂”,到旁边的奇峰寺掏掏鸟窝,或者到道门口买几个酸萝卜姜糖什么的,然后边吃边送两个妹儿回家。
走着走着,建昌和晓月就走得近点了,这很自然,总不能一直“一拖二”吧?这时三个人都感觉了尴尬。于是建昌在与晓月热乎的同时,又要时不时走到春梅旁边,拉拉话,开个玩笑什么的。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08:53:59 +0800 CST  
而我的出现恰好解决了这一尴尬,我后来开玩笑对建昌说,你原来急着拉皮条,是为了给你和晓月腾地(当时还没有去电灯泡这种说法,反正就这意思)。
当然这只是玩笑,我后来真的感谢上天给了春梅。我高小毕业还没有多久,算是刚刚踏入社会,还没有任何恋爱的体验,可以说是情窦初开。春梅是第一个进入我生活的女人。这个世界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能碰上自己喜欢的女人,最后不得不找一个差不多的将就着结婚了。而上天眷顾了我,让我一踏上社会就遇上了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开始我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就像任何一个健康男子对一个漂亮女人那样。一开始我喜欢看着她粗布裹着的丰腴身体,她头发包裹后露出的白净脖子,从背后看她匀称而矫健的走路身姿,但是我慢慢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一开始有点困惑,然后变得明净起来,后来是信任,再后来我们的对视就变得火辣辣的了,我知道我们的感情正在一步一步加深。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09:23:27 +0800 CST  
当然两个青年男女的交往可能是一开始以身体和外貌的相互吸引为开端,但要深入下去,最终结为终身伴侣,还是要精神上的默契和沟通,个性上是的吻合。后来我想我们这两对的配对过程也包含着某种自然和理性的选择:是建昌先认识两个苗妹子的,他可以在晓月和春梅间做出选择:晓月漂亮大方,个性热烈,率直,在一群人中她总是气氛的调节者,但同时简单,不愿意想那么多事;春梅美丽温婉,内秀,爱思考,在一群人中她总是主意的确定者,但同时她内敛,善解人意。建昌很自然地选择了晓月,他也是个率真的直性子,他后面给我说,晓月适合他,他驾驭不了春梅,春梅脑壳太复杂。
楼主 ahada  发布于 2017-11-12 10:23:42 +0800 CST  

楼主:ahada

字数:23302

发表时间:2017-11-10 20:08:3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05 19:49:55 +0800 CST

评论数:7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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