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天灯

童子劫



我循着小孩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那草丛中居然趴着一只黄鼠狼,它身上的毛发已经接近灰白色,而尾巴和脑袋已经变得全白。
此刻,它四爪抱成团,正在地上翻滚着,时而有抬起前爪,似乎想要把面前的什么东西推开。
看到这种模样,我突然想到了山包上的段三嫂,不由得朝瘦猴看了过去。
瘦猴看着我点了点头,证实了我的想法,刚才他在那段三嫂身上感受的气息,就是这黄鼠狼的气息。
听老人说,这黄鼠狼本就是种通灵的动物,也有人将他们叫做黄大仙,据说修炼成精的黄鼠狼,还可以上人身,说人话。
但是,他们在上人身的时候,必然要选一个地方将自己的肉身藏好,不然的话,在它灵魂出窍去附身的时候,肉身被毁,它将万劫不复。
而眼前的这只黄鼠狼,显然修为还不够,它附身在段三嫂的身上,虽然能言,却不说人言,而且他的肉身,居然还被人发现了。
而那小孩的目标,似乎就是这只黄鼠狼,此刻他已经摸进了草丛,举起了手中的木棒,朝那黄鼠狼扑了过去。
不过,小孩的木棒并没有砸中它,而是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因为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已然一个箭步上前,将那黄鼠狼抄到了手中。
山包上的段三嫂也发现了不对劲,此刻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人群,朝我这边扑了过来。
“你把它给我。”那孩子盯着我怒道。
“你这一棒子下去,不但它死了,你妈妈也得没命。”我还没出声,旁边的瘦猴已经替我说出了答案。
这是我才发现,这小孩的面貌,还真跟那段三嫂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妈!”小孩听到瘦猴的话一愣,显然还不相信,但是他马上就看到朝我这边冲过来的段三嫂。
段三嫂已经冲到了我的跟前,而且顺带的狠狠一巴掌将那小孩刮了出去,若不是瘦猴手快,将小孩接住,恐怕那小孩的头就被狠狠惯在附近一棵杨树树干上了。
我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暗道这小孩,到底是不是段三嫂亲生的了,不然的话,她下手怎么会那么狠呢?
看到我抱着黄鼠狼,段三嫂并没有向前,而是就那么盯着我,而他的声音却在我脑海中响了起来。
“谢谢你刚刚救了我!”显然,这一次响在我脑海中的声音,我能听得懂了。
“你为什么要上段三嫂的身?”我皱了皱眉头道“赶紧出来吧!”
“但……”似乎,它十分犹豫。
“你可是有什么苦衷?”我再道,我能够感觉到,那黄鼠狼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既然这黄鼠狼已经开了灵智,有了灵性,那么他也就不会可以去害人了,而且它还没有恶意,我马上就想到,它极有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们抓了我的孩子。”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只是想向他们要回我的孩子。”
我终于明白,刚刚山包上段三嫂的那些听不懂的言语,是黄鼠狼在跟他们讨要自己的孩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段三和那些围观的人都已经跟了过来,我看了看段三道“你这几日是不是有抓了一窝黄鼠狼?”
段三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怀中的黄鼠狼,方才道“不错,我早上刚抓了一窝黄鼠狼幼崽,一共三只。”
“如果想要你老婆赶紧好的话,就把它们拿过来吧。”我看了看段三接着道,
显然,段三仍旧极为疑惑,又看了看我,而后奔下山去了,不多久便背着一个篓子过来,而里面,正放着三只黄鼠狼幼崽。
段三将篓子交给我,而就在那一刻,那个黄鼠狼亦从段三嫂的身上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就在众人围着晕厥的段三嫂忙碌的时候,我将那黄鼠狼放进了篓子里,和瘦猴却来将那窝黄鼠狼带到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我们偷着溜开了,幸亏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段三嫂神撒谎能够,并没有被人发现。
“恩人,多谢你救了我,多谢你替我度过了这次童子劫。”我的脑海中又响起了黄鼠狼的话。
童子劫?我不由得一愣,不过当我看向篓子的时候,不由得脸色大惊。
原来毛色灰色的黄鼠狼,此刻居然变成了通体雪白,就如同一只巨大的小白鼠一般,此刻亦正盯着我看。
将篓子打翻,黄鼠狼带着他的幼崽爬了出来,不过他们并没有急着走,居然停在了我和瘦猴的跟前,后腿着地直接站了起来,前爪抱拳,朝我们磕头作揖起来。
它身后的三只幼崽,亦是跟着老黄鼠狼的模样模仿着,只不过他们似乎并不能站立得稳,那滑稽模样,让我和瘦猴忍俊不笑。
我们听说过黄鼠狼有是灵性的动物,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黄鼠狼居然还会存着一份感恩的心,黄鼠狼居然还会给人磕头。
看着那条通体变得洁白的黄鼠狼,带着它的幼崽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我和瘦猴也离开了,等到我们赶回旅馆的时候,爷爷和李振国早就回来了。
我们先回却后到,爷爷以为我们又出去玩耍了,不禁又是一顿教训,可是却听我说起那黄鼠狼的事情时候,不由得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奇怪起来。
“你说,你脑子里能听到那黄鼠狼说话?”爷爷一脸不敢相信地盯着我道。
看到我点了点头,爷爷的目光又落到了瘦猴的脸上“家琪,你能够听到吗?”
显然,瘦猴是听不到的,此刻他只能迷茫地摇着头。
尤其是当我提到,黄鼠狼说我帮他渡过了什么童子劫的时候,爷爷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来,盯着我,脸色变得极为严畯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他解不开的难题了。
我渐渐觉得,是不是,我又惹上什么大麻烦了。
爷爷说,黄鼠狼虽然能通灵,可是那毕竟是动物之灵,但是作为点灯人,从祖师爷开始,似乎都从来没有人能够听懂动物之灵的声音。
即使,我的父亲,跟我一样亦是至阴之体,但是他不过也只能够跟我一样,可以感受到鬼魂的感受罢了。
听到爷爷提到了我的父亲,我想追问点什么,可是他却马上转移了话题“我听老杜说过,这动物通灵,都是需要通过三劫才达到大乘,第一劫便是童子劫,第二劫乃是恶鬼劫,第三劫是天雷劫。
童子劫,顾名思义,那便是因为童子而遭遇的劫难。
若不是我的出现,那黄鼠狼也就丧身段三嫂儿子的手中了,这便是那黄鼠狼的童子劫,而那黄鼠狼在我的帮助下,渡劫成功,身上的毛发又灰白转入纯白,也就证明它的修为又有了大的长进。
只是后面的两道劫数变故之大,绝对不是这小小童子劫可以比拟的,而它能不能成就大乘,却是不得而知了,至少,这也不是我们现在所要关心的问题。
而且,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但是我能够多掌握一项本事,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件好事,也就没有必要值得那么去深究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李振国似乎这对安丘极为熟悉,带着我们爷孙三人,径直来到了一家火锅店。
正好是腊八节,在这大冬天的日子里,围着一炉子炭火,涮着羊肉,吃着火锅,确实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情,尤其是,那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居然拿给我们送来了两盘饺子,这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我们是南方人,腊八节都是吃腊八粥,可是北方却有着吃饺子的习俗,而且正好我们现在在北方,而且李振国还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
尤其是,他和这火锅店的老板娘,还十分熟悉。
“老板娘,你这饺子可真香。”李振国一口咬开一个猪肉白菜馅的饺子,满嘴流油,盯着那风骚的老板娘道。
“李天师,不瞒你说,自从我男人死了之后,这三年来啊,你还是第一个吃到我亲手包的饺子的男人。”老板娘脸色变得绯红,盯着李振国笑道,而后又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来,李天师,还有这位大叔、两位小弟弟,我们一起共饮此杯,大家腊八节快乐。”
虽然不知道这腊八节有什么好庆贺,有什么好快乐的,似乎只有外国人才会这么说,这节快乐,那节快乐的。
中国人,过个腊八节,居然还要说腊八节快乐,别扭……
但是毕竟老板娘盛情难却,我们都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礼貌性地回了一句“腊八节快乐。”
李振国和爷爷喝的是白酒,我和瘦猴喝的是甜酒,入口甘甜,却没有什么酒劲。
火锅店的生意并不坏,老板娘跟我们喝了一杯之后就去忙了,而李振国却是跟邻桌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
李振国说,这腊八节大家一般都是在家里过的,而这些来火锅店的人,基本上都是地宫里的工作人员,听邓博说,今天他们放了一天假,想必也就来这里聚聚了。
“老板娘,怎么他们有饺子,我们没有饺子啊?”突然,不远处桌子上的一个男人突然叫了起来。
我不禁循声望去,却看到了个胖子,脸上带着一丝淫笑,此刻正以一副欠揍的表情,色迷迷地盯着老板娘打量着。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4 11:34:00 +0800 CST  

离奇的黄鼠狼方阵



“是啊,老板娘,怎么他们有饺子,我们没饺子啊?”胖子身边,一个留着齐肩头发的男人跟着附和起来“给我们也来两份。”
实话说,当我看到那胖子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讨厌他,这不是什么感官上的感觉,而是一种从心底的抗拒,似乎与生俱来的就对他那张脸极为憎恶。
可是当看到那长发男的脸的时候,我更是觉得有些难受起来,就仿佛是出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可是,实实在在,这两个人真的就是大众脸,却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只是,我这种恶心的感觉,却是来得如此真实,真实到我自己都觉得十分怪异。
“不好意思,我这里不卖饺子。”老板娘白了那两个人男人一眼,而后脸上挂着招牌笑容道“两位要是想吃饺子,可以到隔壁老王的老东北饺子馆吃吧。”
这老板娘还真大方,居然会把生意介绍给隔壁老王。
隔壁老王,我心中不禁升起一丝龌蹉的想法,此老王,会是传说中彼老王么?
显然,那两个男人,却似乎并不准备就这么放弃,那胖子男人一脸坏笑道“老板娘,没饺子也行,要不然你也过来陪我们喝一杯吧!”
胖子话音一落,朝那老板娘找了招手,而那长发男却已经站了起来,朝老板娘走了过去。
他们想要做什么,显而易见了。
只是,万万没有料到,这两人居然如此胆大。
看到那两个男人一脸欠扁的模样,虽然我与老板娘不熟,可是心中亦是极为不爽,站起来正要打抱不平的时候,李振国的话声音却响了起来“哪个不长眼的在这里乱叫,扰了老子吃饭的兴致?”
李振国本就与这这老板娘关系不错,看到此情形,已然勃然大怒,身形一闪,已经挡在了老板娘的身前,正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长发男。
形势,一触即发,很有可能会打起来了。
而与长发男同桌的几个人男人,顿时都站了起来,在那胖子男人的带领下,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和瘦猴见状不对,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左一右护在了李振国的身侧,毕竟我们是跟他一起来的,绝对不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欺负。
不过,奇怪的是,爷爷并没有阻止我们,也没有起来帮忙的意思,反而是夹起几片羊肉,自顾自地在火锅中烫了起来,而且还半眯着眼,浅酌了一口小酒,倒是显得怡人自得。
对方有八个人,而且个个牛高马大,而我们这边才三个人,虽然都能打,但是这毕竟这是打群架,我心中不禁有些慌张,再也顾不得爷爷的怪异举动了。
“你小子,想英雄救美?”长发男盯着李振国,脸上露出一丝蔑视的笑容。
李振国正想回敬他几句,却不料,那长发男却似乎并不在乎他的回答,而是直接一拳朝他的鼻子打了下来。
长发男说打就打,我们谁也没有料到,李振国甚至都没有闪避的意识,而这一拳下来,我们必然要吃亏了。
而且,李振国的身后就是那风骚的老板娘,若是他躲了,那老板娘可就要遭殃了。
只是,那长发男的拳头来得快,李振国的动作也快,双手抱头,用手肘挡住了长发男的一击。
“萧贺,不要动手。”一声暴喝响了起来,不过这声劝阻似乎有些来得迟了些。
那叫做萧贺的长发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却不是因为那人的暴喝,而在我们惊骇的眼神中,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却站到了我们身旁,而那长发男的脸上,居然贴着一张灵符,此刻正在咝咝燃烧着。
鬼上身?我们脸色大惊,怎么也料不到一场流氓事件,居然还是因为有鬼魂的存在。
长发男被灵符贴住之后,整个身躯开始颤抖起来,不过一会会,灵符烧完了,而他便整个地瘫软了下去。
和他同桌的人,看到长发男倒地,慌忙上前来扶他,而那胖子男人却直接朝大门奔去,夺门而逃。
“哪里逃?”爷爷一声暴喝,一张灵符朝那胖子男人飞了过去。
那胖子男人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机会,一下子就被灵符粘在了背心处,而我看到,似乎一个白影从他身体里窜出,而后迅速奔出门去,消失在黑夜中。
爷爷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追出去,只是找老板娘要来一碗水,烧了符咒,给二人喝下。
不一会儿,萧贺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的众人,又摸了摸后脑勺道“我怎么了?”
“贺哥,你可终于醒了。”刚刚出言喝止萧贺的那青年,赶紧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而后盯着爷爷疑惑道“这位大叔,难道你知道我这兄弟到底是怎么了?”
说话的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人长得不高,但是身上肌肉分明,一看就是个有力气家伙,看来,在这桌人中,此人是一个为首的人物。
而且此人应该也不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看到长发男倒地的时候,就是他按住了想要冲过来跟我们厮打的其他人。
“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反常的事情?”爷爷不回答肌肉小伙子的话,反而直接问道。
显然,爷爷的话,让他相信了什么,于是让其他人将长发男和胖子给送了回去,自己却留下来跟我们坐到了一起。
肌肉小伙子名叫萧慕,是从洛阳来的,正如刚开始李振国说的一样,他们也是古墓的工作人员,跟他同桌子的人,都是新来的场地保安。
他们八个人都是同乡,也都是农村来的,老实人,为人都算比较本分,哪怕是刚刚那胖子和长发男,之前也都是极为本分的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板娘正好拿着一叠牛肉来到了我们这桌,萧慕又慌忙停了下来,躬身替他两位兄弟向那老板娘道歉,看到老板娘不再怪罪,他方才说出了他们遇到的怪事。
你长发男叫萧贺,胖子叫萧丰。
像他们这种农村出来的,又没什么文化,在外面打工自然也就容易被人欺负,从前做过工地挑过砖担过土,虽然起早贪黑,吃苦耐劳,可是那工头人太黑,去根本赚不了几个钱。
前段时间的时候,因为克扣的一些工资问题,萧慕去找工头谈过,却不料那工头居然不但不给钱,反而找了一些社会上游手好闲的人来对于他。
萧贺和萧丰两人为人都极为仗义,而且很能打,当时他们跟在萧慕身边,三人直接撂倒了对方十几个人,当时就把那工头给吓得尿了裤子。
最后,自然钱是拿到了,不过工地也做不了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说这边有个地方招保安,虽然也听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传言,但是毕竟待遇还不错,尤其是发钱准时,于是就动了心思,萧慕和大家一商量,八个人就一起来应聘了。
他们是上月底来这边的,似乎就是古墓出事的之后的几天,这一切也得到了李振国也是说,当时是有许多保安不愿意做了,邓博当时还为此烦恼了许久。
虽然在墓地里当保安,尤其是他们都是值夜班,难免有些让人担惊受怕,可是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没几天就适应了下来,刚开始来的那几天,一切都是十分正常,可是自从前天晚上那件事情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前天夜里,萧慕他们几个在值夜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古墓中似乎有什么动静,便以为是什么盗墓贼什么的进来了,自然不敢怠慢,慌忙前去查看。
要知道,这树大招风,安丘古墓虽然因为那千年女尸的出现而让人望而止步,可是也是因为那千年女尸的出现,让外人有了更多的猜疑,自然也就有许多不怕死的盗墓者,想要从这里找一些珍贵古董,秦汉古墓,这里面的东西,自然是老值钱了。
而萧慕他们负责的,就是南面的区域,当时循着声音赶到的时候,除了那空荡荡的墓室,哪里会有什么盗墓者的踪迹。
但是,刚开始听到的那些声音是实实在在的,他们都确信没有听错,大家不禁觉得疑惑起来,也就是在他们疑惑的时候,他们又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像是动物发出的声音,萧慕不禁觉得奇怪,于是带着大伙想去看个究竟。
等他们轻声轻脚地循着声音追过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大群黄鼠狼,大大小小足有数十只,个个都极为肥硕,此时它们正排成了整齐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朝地宫里面走去。
萧慕说,看到他们的队伍,就仿佛自己在武警学校看到那些学员们训练的方针一般,整齐、规划,实在是太过离奇了。
这么多黄鼠狼,萧慕还是第一次看到,心中不禁大惊,而且也觉得极为邪门,正想带着大家离开的时候,变故却突然发生了。
他们在老家的时候,也曾去山上打些野味回来改善改善家里伙食,或者是用野味的肉或皮毛换些家用。而此时萧贺和萧丰二人,看到这么多黄鼠狼,个头又极为肥硕,不由得大喜,在地上摸了几个砖头,就朝那黄鼠狼群给砸了过去。
顿时,便有数头黄鼠狼给砸得个脑浆迸裂,而其他的如鸟兽散,逃的无影无踪了,而萧慕他们的遇到的怪事,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4 11:35:00 +0800 CST  
鬼搬砖



看到自己得手,黄鼠狼如鸟兽散,地上只留下了几条黄鼠狼的尸体,萧贺和萧丰二人大喜,慌忙朝那些黄鼠狼尸体跑了过去,而萧丰更是欢喜得大喊起来“慕哥,今晚咱们可以打打牙祭了。”
其实,能够改善改善下伙食,萧慕还是觉得很不错的,虽然这些黄鼠狼有些邪性,但是他一直不信鬼神之说,而且这么多大老爷们在,阳气旺,也不用担心什么。
站起身来,萧慕正准备带着众人却帮萧贺和萧丰一把,他刚刚迈开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就在他们刚刚藏身的地方,地板上光溜溜的,只留下了一个砖头的空槽在那里。
他突然想到,刚刚看到那些黄鼠狼的时候,萧贺和萧丰二人就躲在自己的前面,而他们伸手去地上摸砖头的时候,自己瞟了一眼,似乎这个空槽还没在,而又有人从后面将砖头递给了他们。
“等等,你们刚刚递给他俩的砖头是从这里挖出来的吗?”萧慕转过身来盯着旁边的众人道。
“慕哥,刚刚不是你给他倆递的砖头吗?”站在萧慕身后的一人道“我们几个都在你身后呢,怎么可能会给他们递砖头?”
萧慕闻言大惊,自己刚刚明明没有给他俩递砖头,而且似乎还看到砖头是从自己身后递过来的,他们几人为何都不承认,难道……
萧慕心中不禁一阵发寒“到底是谁递的砖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看到身后的众人都摇了摇头,萧慕更加觉得不对劲了,慌忙想要把去捡黄鼠狼的萧贺和萧丰二人拉回来,只是,他刚刚迈了几步,一阵怪风便从墓室中刮了起来。
现在是大冬天的,萧慕身上穿的可都是结结实实的棉衣,中间的棉花还有四五寸厚,这可是入冬的时候,他媳妇特意为他新做的,即使是下雪,穿着这棉衣在地里走都不会觉得冷。
可是,这阵风实在是太奇怪了,萧慕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落到了冰窖之中一般,那风直接穿透了他的棉衣,穿透了他的里衣,仿佛直接吹到了他的身上一般。
那感觉,就是整个身上的肌肤都吹得发痛,而且整个骨头都如同被刀割一样难受。
寒彻骨,这是萧慕唯一能够形容当时情形的词句了,而且他觉得自己整个都变得僵硬起来。
不但萧慕感觉到了,而且他身后的五人亦是同样的感受,不过幸亏,那怪风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那怪风止住,他们身躯也开始变得暖和起来,一下子便恢复了正常。
萧慕觉得这地方太过邪性,慌忙招呼萧贺和萧丰二人出来,而二人更是拎着那几只被砸死的黄鼠狼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萧慕问他俩有没遇到什么怪事,有没有感觉到那股怪风,他们二人却是摇了摇头。
后来,那几只黄鼠狼被他们炖了,可是萧慕心中觉得憋得慌,一口都没吃,倒是萧贺和萧丰二人吃得很欢,就着两瓶红星二锅头,他俩不但把那锅肉吃了干净,就连汤都没有剩一点。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萧慕便发现了二人不对劲,因为他们两人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气痞气,总是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萧贺和萧丰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可是此时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一些萧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黄段子,而且还说起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哪家的小姐屁股大,哪家的小姐脸蛋白,完全就是流氓行径。
萧慕一直觉得奇怪,可是这两天有些忙,也就没顾得上,一直到今日腊八节,他带着兄弟们来这里吃火锅,却不料这两人又惹事了,若不是遇到了爷爷,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这二人都是鬼上身了,刚刚我将他们身上的鬼魂赶出来了,应当无碍了。”爷爷听完萧慕的话,点了点头“不过刚刚逃走的那只,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头去找你的那个胖子老乡。”
“啊?大师,还请你救救我那兄弟啊。”萧慕闻言大急。
“萧慕,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今日来就是为了这地宫中的怪事来的,所以我们自然会保护你们的安全。”爷爷摆了摆手,示意萧慕不要着急,而后从怀中掏出几张灵符“这些灵符你先拿着,回去之后,一人一张,让大家都贴身藏在胸口位置,那些鬼魂便上不了你们的身了。”
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我们,萧慕似乎恍然大悟道“莫非,您就是邓教授这次请来的天师门的高手?”
爷爷淡淡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接着道“若是要根除那个鬼魂,我们还需要你带我们去事发地点去看看。”
萧慕似乎猜到了肯定的答案,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口答应下来,爷爷说,那鬼魂刚刚受伤了,必然不能够再太早活动,于是我们又吃了一阵火锅,萧慕又说了许多地宫里面的事情,我们方才出发,朝地宫方向而去。
出发之前,李振国给邓博打了个电话,当知道我们当夜就要过去的时候,邓博显然愣了愣,不过马上便答应了下来,而等我们赶到地宫的时候,他早在门口等我们了。
看到邓博亲自出来迎接我们,萧慕显得有些紧张,但是毕竟到了这个时候,他亦知道不是隐瞒的时候,于是领着我们径直来到了当日看到黄鼠狼方阵的地方。
这是地宫南边的一个通道里,一条悠长的小巷直通到地宫的前殿,而小巷的石壁上还有一道类似城墙的走道,当时萧慕等人就是躲在那城墙走道上看到的那一幕。
过来的路上,萧慕也和邓博说过了当晚遇到的事情。
虽然萧慕他们当日值班的时候炖黄鼠狼肉吃,这算得上是违反了规定,但是邓博也算是个极为大度的人,尤其是在地宫发生了许多离奇事情之后,他也没有心思责怪萧慕,反而是对那黄鼠狼和那鬼上身的事情更为关心。
不过,邓博作为一个考古学者,居然对鬼神的事情如此信奉,倒是让我觉得有些意外了。
跟在萧慕的身后,我们来到了当时萧慕他们躲藏的地方,我发现,萧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萧慕,怎么了?”爷爷也是一脸疑惑,看了看萧慕道。
而当我们跟着来到他身侧的时候,我们终于明白了,萧慕的脸色为何那般难看了,因为,那城墙的地面,此刻仍旧是平平坦坦,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他所说的那个少了一块砖头的空槽。
“萧慕,会不会你记错了?”李振国看了看萧慕,皱了皱眉头先问话了。
“不可能啊,我记得,应该就在这里才对。”萧慕摇了摇头,而后又从阶梯快步走了下去“当日那砸中了黄鼠狼的砖头,就在这附近。”
只不过,当他从阶梯下去之后,却突然停住了步伐,急切地在四处寻找起来。
此刻,我已经猜到,定然是那本该留在地上的砖头,此刻不见了,爷爷更是快步走到了萧慕的跟前道“是不是砖头不见了。”
萧慕的脸色变得极为惨白,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跟在爷爷身后的我们,而后凝重地点了点头。
“老邓,这几天有人来过这里吗?”李振国看了看身后的邓博道。
“按照你的吩咐,前殿的事情没有解决,我们现在都在考察外围的东西,不会有人来这里。”邓博摇了摇头“即使有人进来,应该也会在前面的保安亭登记才对。”
我们又回到了保安亭,从登记记录来看,正如邓博所言,这几日根本就没有人来过这里,而我们心中,开始有了一个想法,会不会是萧慕的那个兄弟之中有人前去把砖头收拾好了呢?
萧慕带着我们去找他的那几个兄弟,不过不管是宿舍,还是保安亭,都没有他们的踪迹,但是我们在那胖子萧贺的床上,我们却看到了一条围巾。
我记得,当时在火锅店的时候,那条围巾就围在那胖子的脖子上,也就说,他们几个人确实回来过。
爷爷的眉头紧锁了起来,看了看萧慕和邓博,又看了看我们,良久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急切道“走,我们再去那道城墙看看。”
萧慕可以肯定,当时那少了一块砖的空槽就在那城墙上,可是我们找了一圈,却发现萧慕所说的地方,那些砖头都是紧紧地粘在了地板上,根本就没有松动的迹象。
“是不是你记错地方了?”邓博再次提出了质疑。
“是这里了。”邓博的话音未落,瘦猴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而此刻他正蹲在地上,正紧紧地盯着面前。
随着手电光都落到了瘦猴面前的砖头上,我们都发现了这块砖头的异样,上面还带着许多血迹,似乎是刚染上不久,并未完全干涸。
这大冬天的,天气又冷,早几日的鲜血并未干涸,倒是正常,亦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为干涸的血迹,极有可能就是当日萧贺他们击杀黄鼠狼的砖头,看来,我们终于找到线索了。
爷爷蹲了下来看了看,一脸凝重道“难道,是鬼搬砖?”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4 11:3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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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4 11:37:00 +0800 CST  
墓中墓


带着鲜血的砖头,紧紧地镶嵌在地面上,四周的沙灰颜色变得很深,显然不像是刚刚被放回去的了。
就仿佛这些砖头,本来就是被镶嵌在这里一般。
“上面两种不同的气息,一种是鬼气,另一种,像是黄鼠狼的气息。”瘦猴的话又响了起来。
虽然第二种气息,瘦猴不能够肯定。
但是他今日刚刚感受过段三嫂和那灰白黄鼠狼身上的气息,他说,这砖头上的气息,跟那种气息有些相似。
“看来,真是鬼搬砖了。“”听到瘦猴的话,爷爷的脸色变得一场严肃。
鬼搬砖,这完全是一个我们没有听说过的概念,不过李振国应该听说过,当爷爷的话音刚落的时候,他已经脸色大变。
既然是考古现场,就不缺少锤子、凿子这些东西,爷爷让邓博想办法让整个通道通上了电,而后便让我和瘦猴帮着萧慕一道,凿开那带血的砖头。
爷爷和李振国二人迅速在那带血的青砖四周布下了一道灵符阵,随着火星在不断迸飞着,我们挥汗如雨,而那带血的砖头开始有了一丝松动。
而趁着这个时候,爷爷也给我们说了一些鬼搬砖的事情。
在秦汉的时候,墓穴一般都是用青砖或者花岗岩所建,而后混以白沙灰,而这其中的原因,便是为了隔绝墓内阴气外泄,从而保全墓内的阴气,使得墓主人的尸身能过得以更好的保存。
而青砖和花岗岩,不但有隔绝鬼气和阴气的功效,更是有可以吸收一部分鬼气和阴气,经过了足够长时间的沉淀之后,他们吸收的鬼气和阴气便会慢慢沉淀下来。
就如同一个实心物件砸到人的时候,人会变得很痛,而吸收饱满鬼气之后的青砖和花岗岩,对鬼物也有这种作用,成为鬼物的克星,使得许多鬼物都极为害怕。
这些青砖上,有黄鼠狼的气息,那很正常,因为当日就是有黄鼠狼丧身在这些青砖之下,此刻还留下了血迹,可是瘦猴说上面还有鬼气,那么就显得不正常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些砖头曾经被鬼魂搬动过,能够搬动砖头的鬼魂,自然也就不会惧怕这些砖头。
本来鬼魂应该极为惧怕这些青砖才对,可是鬼搬砖却是一种异类的存在,因为这些青砖隔绝的,并不是墓主人的阴气,而是控制墓主人之外的其他阴物的气息。
也就是说,在墓主人和这些古墓的青砖城墙之间,还有另外一种鬼气,不过它起到作用,不仅仅是包裹墓主人的阴气,而更多的应该是要压制墓主人的阴气。
这种墓穴必须要经过高人不布置才能够形成,不然的话,两种阴气混合到一起,不但起不了封存和保护墓主人的作用,而且还会让整个墓穴变成极凶之地,更是形成瘴气溢出。
换句话说,这个墓穴就等于是两个墓穴,而墓主人则是居在墓穴中间的那个墓中。
显然,这个地宫并没有瘴气溢出,也就是说,此刻还不是极凶之地,而且还有鬼能够搬砖,那么也就只可能是墓中墓存在了。
听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若是鬼搬砖的话,那么这墓穴的阴气应该是分成内外两层,一层是墓主人的阴气,而另外一层是外面的这层,被青砖困住的阴气?”
“难道,前殿那些棺椁,并不是殉葬的人,而是他们在禁锢着里面的墓主人?”我的话刚出,李振国几乎是惊叫了起来。
爷爷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微微点了点头“极有可能会是那样,或许结果就藏在这几颗青砖之下了。”
“若真是如此,我们这次恐怕还真是遇到大麻烦了。”爷爷又长叹了一口气,而此刻,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既然能够有鬼搬砖,那么也就证明,在这墓穴中,必然不止存在一个鬼魂了。
会叹息的千年女尸,会走方阵队形的黄鼠狼,不怕青砖的鬼魂,这个地宫,似乎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一共四块砖头,都是青砖,而且这四颗青砖上都带着血液和鬼气,正是当日萧贺他们袭击黄鼠狼方阵的青砖。
四颗青砖本是叠在一起的,此刻被拿了出来,顿时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很深的空槽,而萧慕更是肯定,这就是当日在他看到地板上的那个。
只不过,在青砖的下面,居然是一个小洞,只有耗子洞那么大小。
我拿着一根棍子往那洞中探去,却发现他深不见底,而随着棍子的深入,居然一丝淡淡的鬼气从洞口飘了出来。
这一次,不但是瘦猴感觉到了,我和爷爷亦感觉到了。
一道灵符,冒着火苗,被爷爷顺着我手中的棍子扔进了洞里。
而下一刻,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从洞中传了过来,我的手中的棍子再也拿捏不住,顺着棍子溜了下去,瞬间没入了洞中,而那丝鬼气顿时亦消失得无影无踪。
近两米的棍子,居然就这么掉进了洞中,根本就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由此可见,这洞,个根本就不是我们预料的四块青砖深了,似乎在那四块青砖之下,还有另外一个洞穴。。
皱了皱眉头,爷爷又拿起几张灵符朝洞里扔了进去,而这一次,我发现,灵符燃烧的火苗,不再是原本的黄色,而是变得了淡紫色的光芒,就如同一条条火蛇般,朝那洞里钻了进去,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洞口又变得一团漆黑。
爷爷让我们都退后,却让瘦猴上前,而且还把他的蓝魂玉皿给拿了出来,我的好奇心不由得升了起来。
难道这洞里,会有什么鬼气出来,爷爷让瘦猴用蓝魂玉皿去吸收那些鬼气吗?
只不过,若是说吸收鬼气,我可要比瘦猴要强上许多,若是我们同时出手,效果应该更好才对,可是为什么爷爷却让我退后了呢?
不过,此刻,我并没有时间去考虑太多,猜测太多,因为那洞口已经出现了新的变化。
一条淡黑色的影子从洞口爬了出来,就仿佛是一条蛇从洞里爬出来一般,只是这条蛇很长很长,而且当它爬出来之后,并没有再向前蠕动,而是停在了洞口不远处的地方。
它在洞里的身躯,还在不停地往外爬着,可是它已经出洞的部分却没有再前进,而令我惊骇的是,随着他后面身躯从洞里出来,他露在洞外的身躯,居然变得越来越粗起来,而后缓缓化成了一个人的上半身的形状。
这就仿佛,一个人被拉得很长很长,拉到能够洞口给穿出来大小之后,然后爬出来,再慢慢恢复一个人的形状。
不错,确实是如此,因为此刻我已经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轮廓,头颅、肩膀、手臂、身子、腰部,而后是腿。
是一个人。
不对,准确地说,是一只鬼魂。
不过这只鬼魂却与我平日见过的鬼魂不一样,他的身躯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鬼魂都要凝实一些,而且在他身上的雾气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的黑色小点点,若是仔细去看,便可以发现,那些小黑点似乎幻化成了他的肌肤。
而且,他的五官清晰,这是一个男人,国字脸,浓眉大眼,阔嘴唇,而且头上还带着一个金属头盔,就像是古代战场上的士兵一般。
若是没有包裹着他的那些淡淡的雾气,或许看起来更像一个人。
此刻他正悬浮在洞口上面,正在打量着爷爷和瘦猴二人。
而接着,从洞口又有东西慢慢爬了出来,看到的又是那淡黑色的蛇状东西,我知道,定然又是一个鬼魂要出来了。
“退!”就在我打量着那鬼魂的时候,突然爷爷一声暴喝响起,而将我的思绪拉了过来。
仅仅是一转眼的时候,悬浮在半空中的鬼魂,此刻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他整个身躯都包裹在浓郁的黑色雾气之中,而原本还看得清的面容,却变得极为模糊,而嘴里更是露出了一条长长的淡蓝色的舌头,倒是与当日我们看到的夺魂兽的舌头,有些相像。
爷爷手中的灵符开始燃烧起来,这鬼魂似乎十分害怕,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
而瘦猴口中开始念念有词,手中的蓝魂玉皿顿时泛起了淡蓝色的光芒,而后直朝那鬼魂直射过去,将他整个身躯都笼罩起来。
鬼魂想挣扎,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却始终摆脱不了蓝魂玉皿散发的蓝光的束缚,而随着时间的消失,他的身躯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淡,最后在那蓝色的光芒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当这个鬼魂消失的时候,另一个鬼魂已经从洞口爬了出来,爷爷的灵符将它逼退了几步之后,瘦猴手中的蓝魂玉皿再一次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将那鬼魂包裹起来。
不过片刻,出来鬼魂都被瘦猴的蓝魂玉皿给吸收了,爷爷说,他们都幻化成了鬼气,被瘦猴保存在了蓝魂玉皿中。
“看来,还真是鬼搬砖了,这个洞就是用鬼魂出来用的鬼窟道。”看到洞中再无东西出来,爷爷长叹了一口气“这些鬼魂,都是被人炼制过的鬼魂。”
“被人炼制过的鬼魂?”我闻言一愣,疑问道“鬼魂可以炼制吗?”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4 11:38:00 +0800 CST  
前殿搏杀



“不对,家琪,你刚刚收了几个?”爷爷突然脸色大变,并没有回答我问题,转头盯着瘦猴急切道。
“几个?”瘦猴皱了皱眉头“我刚刚光顾着念咒了,没有注意。”
“十个。”我马上回道。
鬼魂这东西,萧慕和邓博看不见,而李振国刚刚一直将他们护在身后保护他们,我自然是那个看得最清楚的人。
“十个?”爷爷皱了皱眉头“加上我从萧丰身上灭掉的那个,才十一个而已,那应该不对啊?”
“三爷,怎么了,什么东西不对?”李振国走上前来,疑惑地盯着爷爷道。
“不对,这数量不对。”爷爷摇了摇头“这鬼窟道里出来的鬼魂,应该都是以九为单位的才对,怎么会出现十一只呢?”
九是最大的数字,在炼制过程中,将九个鬼魂一起炼制,就可以达到至阴的功效,而且威力和功效也会更大。
所以说,这里的鬼魂,应该也是以九的倍数出现才对,可是如今的十一只鬼魂,自然也就不合常理了。
十一个?一丝头绪从我脑海中飘过,可是等我想要抓住他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不记得了。
爷爷又朝洞里扔了一张灵符,可是灵符在洞口就燃成了灰烬,并没有再往那鬼窟道冲进去,这也代表着,这里面已经干净,再也没有鬼魂存在了。
爷爷不由得在此眉头紧缩起来。
“砰!砰!砰!”的声音从通道的尽头传了过来,似乎有人正在狠砸着什么东西一般。
“不好,那是前殿!”邓博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萧慕他那不见了七个保安兄弟。”我突然意识到刚刚想到了什么“十一加七是十八,九的倍数。”
众人脸色大惊,快步朝那通道的尽头奔了过去。
邓博的考古项目,已经推进到了地宫的前殿,在前殿里都安装了许多照明设备,只是因为听到那千年女尸的叹息声之后,出现了一系列的怪事,方才停了下来。
当邓博将电源开关打开,在电灯将整个前殿照亮的时候,我们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七个人,就是萧慕的那七个保安兄弟,此刻一人手中拿着一块青砖,正在拍打着前殿的那些棺椁。
而我看到,在他们将那些棺椁击碎的时候,一缕缕的雾气便会从棺椁中升起,而后慢慢消失。
那些棺椁里,居然有鬼气……
“住手!”邓博看到这般模样,却是第一个朝那群人冲了过去。
不要看邓博那骨肉如柴的样子,年纪虽然有些大了,可是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最靠近的那个保安抱住,,狠狠地推了出去。
而下一刻,旁边的一名保安已经举起了砖头,朝他砸了过去。
爷爷和李振国已经赶到了邓博的身侧,一把将他的身躯拉了回来,而李振国更是一个扫堂腿,将那拿着砖头砸向邓博的保安扫了过去。
那保安的整个身躯,嘭的一声砸到了前面的棺椁上,随着一阵哗啦声,那棺椁就随着他的身躯而散了架。
而这边,邓博被爷爷拉了回来,不过他的运气似乎并不怎么好,一头正好撞到了旁边一副棺椁上,顿时晕了过去。
就那么轻轻撞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想不到刚刚还强悍如斯的邓博,此刻居然如此弱不禁风。
不过,我马上明白了过来,他刚刚的勇猛,不过是心中的一股执念罢了,一股对这个地宫内文物的执念。
就如他的学生张横一样,虽然身体突然变得分裂起来,虽然他的右手几乎变成了一个树桩,虽然他的身躯出现了突变,但是他却仍旧在这里坚持着他的研究,似乎至死不休。
不过此刻,并不是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了,因为萧慕的那七个兄弟保安发现我们到来之后,突然变得异常愤怒,挥动着他们手中的砖头,朝我们冲了过来。
若是他们只是单纯的鬼魂,或许我们并不用怎么担心,可是此刻我们要面对的,却是七个活生生的人,七个被鬼上身的人。
而且他们一个个身强力壮,身手还极为了得,这不禁一下子让我们陷入了窘境。
萧慕面前的,是那个长发男萧丰,看得出来,二人身手都不错,你来我往顿时就对打了数个回合,而此刻,萧慕似乎还占据了一些优势,抓着萧丰的手臂,顶着他的后背,想要把他反摔过来。
只是,或许萧慕太低估萧丰的能力了。
只见萧丰那瘦小的身躯突然往前一恭,又是一个漂亮的措手摔,后背再一顶,已然反将萧慕给摔了个狗吃屎。
以萧丰的身手,显然已经不是一个农村出来的人的身手了,倒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一个搏击高手。
李振国和爷爷一人对付两个,不管是从身手上来看,还是从道行上来看,他们俩的实力都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以一敌二,倒是稳稳占据了上风。
而瘦猴正在一边跑一边用弹弓袭击着一个矮个子保安,看的出来,那弹丸的攻击力还不小,袭击到矮子保安的时候,不但会让那矮子保安直叫疼,而且还能够看的出来,被弹丸击中之后,会有一股黑气从那保安的身上冒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在火锅店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看那胖子保安不顺眼了,而此时,他似乎也看我不顺眼,举着手中的青砖,朝我扑了过来。
自从高考毕业之后,我跟随爷爷做点灯人以来,可是没少锻炼身体。
不说暑假爷爷每天让我围着坟山跑的那几十公里,魔鬼般的训练,就说大一上半年我每天早上的锻炼,我都觉得自己的身手应该不错了。
因为,现在早上晨练的时候,我跟瘦猴切磋的时候,输的机会是越来越少,平局的机会更多,甚至偶尔我还能够赢上一两局。
而且,我也学到了不少格斗的技术。
我一直觉得,瘦猴一直跟着他那当警察的爸爸训练,身手一直不错,所以我打不过他也是正常,可是面前的这个胖子保安,我似乎还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不过,显然我有些过分自信,我似乎太过低估了那胖子保安的实力了。
有时候,人越是认为自己必胜的时候,就越容易出现差错。
看到那胖子袭来,我想都没想,身形一闪,躲过了他的一击,而后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手拽住了他另一边肩膀,狠狠一拉,想要把他摔出去。
当日爷爷训练我的时候,一百多斤的沙袋,我也是随随便便就摔出去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料到,这狠狠一摔,胖子保安居然纹丝不动。
我心头不由得一惊,想不到那胖子力气居然如此之大,而就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胖子已然一手抓住了我的皮带,将我横举了起来,狠狠地惯了出去。
胖子身手,居然如此了得。
幸亏我反应及时,就在腾空的那一刹那,尽力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不至于被摔得太惨,可是刚刚落地站稳,那胖子已然再次欺到了我的跟前,手中的青砖直接朝我头顶上拍了下来。
我脑袋可比不上这青砖,这一下要被拍实了,估计就得开瓢了,我不禁心中大骇,一个懒驴打滚多了开来。
避开了胖子的一击,我翻身站了起来,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胖子个人大,力气足,而且看起来身手也不错,可是他的速度却不怎么样。
若是硬拼,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看来也只有发挥毛爷爷教导我们的方法,跟他打游击战了。
在棺椁中,我不断绕行着,而那胖子保安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不停追逐着,他打不到我,我却可以用灵符去攻击他,虽然效果不怎么明显,但是随着灵符火焰在他身上的灼烧,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一股股黑气从他身上冒了出来。
也不知道跑了几个圈,我明显感觉到那胖子保安的速度降了下来,我也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看着他越跑越近,而且拳头朝我面门直接击了过来。
一股劲风席卷而到,若不是我躲避得及时,恐怕此刻就要变成猪头了,不过,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站着给他打。
一个矮身躲过了胖子保安的一击,我手中那张爷爷给我的灵符便贴在了他的胸前,而后他的身躯便整个软了下去,一个浅黑色的东西,从他的身躯中飞了出来。
那仿佛是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面庞,但是我似乎看清楚了他身上的盔甲,似乎他是一名士兵。
就跟刚刚我们在鬼窟道里看到的那些士兵鬼魂,差不多模样。
刚刚从胖子保安的身躯里飘离出来,他便整个燃烧起来,即使他百般挣扎,即使他不停扭动着,却丝毫没有能够逃过的迹象,最后随着火焰一起熄灭,无影无踪。
看到胖子保安的身躯软了下去,我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再看旁边的时候,却发现爷爷和李振国早就完事,此时正在收拾长发男保安身上的鬼魂,而瘦猴和矮个保安的战斗也到了最后,灵符已经贴在了那保安的胸前,而从那保安体内出来的鬼魂,亦是跟着迅速燃烧起来。
看来,是完事了。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4 13:58:00 +0800 CST  
消失的震位



爷爷让萧慕把在火锅店给他的那些灵符都给那些瘫软的保安兄弟都贴上了,再将他们摇醒,让他们抬着仍旧昏迷的邓博,先出了地宫的前殿,让他们在外面等我们。
临走的时候,爷爷又在邓博的胸前贴了一张灵符。
看的出来,萧慕似乎有些不愿意,可是他也没有反对,只是默默地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若这是墓中墓,而且有出现了鬼搬砖,那么也就是说,这里的墓主人极有可能已经出现了一些什么变异,而其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我们并未能够发觉。
若是我们不能够找到那个源头,一旦那些鬼魂走出地宫出去害人,那么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邓博说过,他查了有关资料,那最前面的千年女尸的棺椁,可能就是打开主殿殿门的提示。
而这千年女尸居然会叹息,而揭过千年女尸面纱的张横,居然会出现迅速分裂的现象,这无疑显得极为奇怪,这也使得我们的好奇心都升了起来,我们的戒备心亦升了起来,朝那放置着千年女尸的棺椁走了过去。
若是仅仅从外观上来看,其实这幅棺椁和其他棺椁并没有太多的不同,漆黑的棺木,巨大的寿字,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副棺盖上,居然画着半个五行八卦图的图案。
“之前我也看到半个八卦图,可是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李振国指了指图纹,又接着道“而且,这上面的八卦位置,似乎也刻错了,而且还少了一个卦位。”
“我想,恐怕不是被人刻错了,而是有人有意这么做的,而且也那卦位也没有少。”看到那卦象,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这会不会与学校后山的那个古墓又有什么牵连呢?
“没有卦位的缺失?”李振国盯着我疑惑道。
我看了一眼爷爷,他此刻正一脸笑意地盯着我,我知道,他肯定是想要考究我,想让我分析了,于是接着道“振国叔,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其实这副棺椁上的半个八卦图,应该是下面这些棺椁互相呼应,成为一个整体的乾坤八卦才对。”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猜的,可是这里只有七个卦位……”李振国有些犹豫“七个卦位,不可能成八卦。”
“七个卦位并不能够成八卦,其实并不是这里没有第八个卦位,而是其中有一个卦位有些不一样。”我接着再道。
“第八个卦位不一样?”李振国疑惑地盯着我。
爷爷摆了摆手笑了笑,而后上前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你小子进步到还真是神速,既然你知道那第八个卦位不寻常,你再算算,那个卦位在什么地方?”
从背包里拿出阴阳乾坤卦,默默地念了一遍口诀,那淡淡的血色气息就从乾坤挂上慢慢显示了出来,正如李振国说的,这确实是一个被打乱了的八卦乾坤阵,而且他缺少的是,震位。
既然学校后山的时候,能够出现一个消失的乾位,那么这个八卦图没有震位,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这一次,不管是乾坤卦中央的位置,还是其他七个卦象所显示的位置,几乎光亮程度都是一致的,所以我并看不出那个消失的震位,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了。
“怎么样?找到没有?”爷爷仍旧是带着一脸笑意盯着我道。
我的脸色变得通红,刚刚还满怀信心,想不到马上便让自己出丑了。
突然,就在我极力思考的时候,一阵极为细微的叹息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虽然极为细微,但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千年女尸的叹息,我突然想到了李振国之前说过的事情,心头不由得一凛,更是突发奇想。
这消失的震位,就应该是显示在阴阳乾坤卦的正中央,也就是那我以为媒介的那千年女尸的棺椁位置所在。
我的目光朝爷爷看了过去,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从腰间拔出了他的桃木剑,缓缓朝那棺椁走了过去。
我此刻,亦是听到了动静,就在那最前方盛放千年女尸的棺椁,突然发起了微微的震动,似乎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着要出来。
在学校的时候,我遇到过一次消失的乾位,所以在我的阴阳乾坤卦上显示不出震位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奇怪,而爷爷的态度也证明了我的猜测,那震位,就是这具棺椁本身,而在乾坤卦上的显示,应该就是中心点。
谁都知道,这棺椁有古怪,我们的精力不禁都注意到了它的身上。
可是就在我们都对这幅棺椁感兴趣,觉得奇怪的事情,它居然发出了轻微的响动,不由得让我们脸色大变。
难道,诈尸了?
爷爷和李振国,带着我们轻轻摸到了棺椁的旁边,而他们更是左手桃木剑,右手灵符,只要出现了什么变故,他便可以第一时间出手。
既然他们两人要制住棺椁里面的怪物,那么这打开棺盖的体力活,自然也就又落到了我和瘦猴的身上,随着我们双手用力,那棺椁的盖子缓缓移出了一道缝。
“疾!”一身暴喝响起,从那棺椁内冲出两道黑雾的同时,爷爷和李振国手中的符咒亦是准确无误地击在了那黑雾上。
等我和瘦猴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黑雾已经被灵符烧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棺椁里还是传来了一阵阵清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打斗,可是却再也没有黑雾从里面窜出来。
爷爷担心再有变化,抬起一脚,猛然将棺盖踢了开来,而里面的情形却让我们惊呆了。
邓博和李振国曾经说过,那棺椁里面的女尸是泡在一种淡蓝色的液体内,可是如此这棺椁内,那女尸却是平躺在棺椁的底部,面巾还在,而她的头颅亦还在,那干枯的身体亦在,只是那些淡蓝色的液体却是无影无踪。
这景象,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被惊呆了。
一个干尸,居然配上了一个饱满的头颅,而且透过那面巾,还可以感觉到,那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的头颅。
而更为奇怪的是,就在女尸脖子旁边,此刻正蹲坐着一只黄鼠狼,它全身雪白,舞动着双爪,与一团黑雾激战着。
而那些阵阵清响,就是它们打斗发出来的。
此刻它们斗得正酣,似乎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即使棺盖已经被打开,可是丝毫不影响到它们,只见那黑雾突然变成一个圆团,狠狠地朝那黄鼠狼撞了过去。
黄鼠狼似乎并不示弱,左爪前推,想要去阻挡黑雾的攻击,而右爪更是飞快地从黑雾上挠了过去。
显然,黄鼠狼的攻击,似乎起到了不错的作用,随着它利爪从黑雾身上穿过,便可从黑雾身上拉出几条黑丝,而后泛起淡淡的红光,而后消弭。
不过,黑雾似乎并不甘心,许多黑色的小触角那圆圆的身体里冒了出来,更是紧紧地箍住了黄鼠狼的脖子。
双方,顿时僵持起来。
而且,看得出来,那团黑雾此刻已经占据上风了。
一道灵符飞起,那黑雾顿时燃烧起来,而黄鼠狼更是猛然一推,将那火球推了出去,方才抬头盯着出手救他的爷爷,又看了看我们,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朝爷爷磕了三个头,似乎在感激爷爷的救命之恩。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黄鼠狼似乎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他的后腿和屁股,几乎都被鲜血染红了,脖子上更是留下了数条深深的勒痕。
“它怎么会在这里?爷爷,好像他刚刚是在跟那些鬼魂……”我看了看爷爷疑惑道。
爷爷疑惑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不过他似乎是在保护这具女尸。”
我好奇地朝那黄鼠狼看了过去,不过这一次,我的目光却被他旁边的东西吸引了。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是那具女尸,那具带着面巾的女尸,此刻,隔着面巾,我看到了她的模样,清晰地看到了她的模样。
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也是我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不过,而令我震惊的,却是她的模样。
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一点点。
这模样,就跟我在李家大院看到的那个女鬼,那个古典美女的模样,如出一辙。
难道,这棺椁里,就是那个女人的尸体吗?
我的心,突然跳的飞快,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朝那面巾伸了过去。
我心中,太想知道,那面巾下的真实模样了。
我心中,太想能够,与那个古典美女有一种更为近距离的接触。
虽然,我不明白,为何这种心思,如此强烈。
“五行,不要!”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暴喝响起,而爷爷更是一把将我的手拉了回来“你可别忘了,张横的那只手。”
张横的那只手。
我闻言不由惊得满头大汗,我可真不愿意让我的手,变成那枯树桩。
若是我刚刚伸手去揭开了那面巾,那我恐怕就是第二个张横了。
突然,棺椁中的黄鼠狼,一下子从棺椁里面跳了出来,朝那棺椁下面奔了进去。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4 13:59:00 +0800 CST  
阴兵鬼阵



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这棺椁是用一个三脚架给撑起来的,而棺椁下面的地板上,有一个洞,不过比刚刚我们看到的鬼窟道要大上许多。
“这只黄鼠狼似乎还真有些邪性。”爷爷长叹了一口气“我们还是来检查一下这具女尸吧。”
爷爷的话,不无道理,毕竟所有事情似乎都是从这具女尸开始的,或许我们先查看这源头,对后面的事情会更有帮助。
或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使得我的身体本就有些疲乏,就在爷爷和李振国检查女尸棺椁的时候,我在一旁盯着盯着,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不禁睡着了。
“小姐,我把恩公带过来了。”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居然是如此熟悉,我皱了皱眉头,似乎在什么时候听过。
不错,似乎就是当日,救那条黄鼠狼的时候,这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过,这跟那条黄鼠狼的声音极为相像。
我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的听觉,着就是那只黄鼠狼的声音,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此刻,我不知道为何,来到了一个房间内,古色古香的窗户和房门,古色古香的家居,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在搀扶着我。
虽然算不上很漂亮,但是这女孩绝对很清秀,给人一种乖巧可人的感觉。
“碧绣,你说的就是他?”一个更为柔和的女声,将我的思绪从身边那女孩的身上拉了回来,此时我才发现,在床旁边的梳妆台那,坐着一个身穿红袍的女人,此刻她正转过脸来,紧紧地盯着我。
我可以感觉到她盯着我,可是我却看不清她的面容,因为她的脸上,挂着一层淡淡的丝巾。
我顿时觉得十分奇怪,一个脸上带着丝巾的女人,又何必去照镜子呢?
带丝巾的女人,缓缓站起了身,缓缓走到了我的跟前,我可以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让人是如此惬意,让人是如此享受。
“砰!”的一声巨响,就在那带着面巾的女人刚刚走到我面前,似乎想要跟我说什么的时候,房门被猛地推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直接冲了过来。
“恩公小心!”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而紧接着,我的身躯就整个地飞了出去。
整个身子一阵剧痛,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再张开眼时,我却又回到了地宫的前殿,而此刻我正躺在地上,背上正好撞到了一根柱子上,看来还真是被什么东西给摔了出来。
而爷爷他们,此刻已经和一团巨大的黑雾打斗着。
看得出来,爷爷和李振国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准确地说,这不仅仅单纯的是一团黑雾了,应当是说,是一团黑雾包裹着的一个人形怪物。
外面是一层浓浓的黑雾,形成了一个圆形,而透过黑雾,我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个人,一个穿着金盔金甲的将军。
金甲将军手中提着一柄巨型的双刃战斧,身上闪着紫色的光芒,而他的战斧,还泛着淡淡的金色。
这金甲将军此刻正舞动着手中的双刃战斧,与爷爷和李振国战在一处,饶是以一敌二,他却稳稳占据住了上风,而且他似乎还没有使出全力来对付爷爷他们,反而是想朝那盛放千年女尸的棺椁冲过去。
不过,爷爷和李振国对付它虽然有些吃力,但是正因为金甲将军的目标是他棺椁,使得他们多了许多机会。
而就在我前方不远处,瘦猴正在不停的射出他的弹丸,蓝魂玉皿就放在他的身前,放出淡蓝色的光芒,将他护在中央。
不过,瘦猴的攻击目标,并不是那个金甲将军,而是他身后那密密麻麻的黑色雾团,足有数十个之多。
看到此种光景,我又怎么能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就在我昏睡的时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状况,而这里的邪物已经出来了。
显然,瘦猴的弹丸对那些黑雾的杀伤力并不大,若不是蓝魂玉皿的蓝光保护着他,恐怕此时他早就坚持不了了。
我冲到了瘦猴的身后,开始催动着身体里的鬼气,念起了咒语,手中的灵符带着火焰飞了出去。
想不到,这燃烧灵符的威力,比瘦猴弹丸的攻击力更大,随着那燃烧的灵符飞进黑雾体内之后,马上就引起了一阵微小的爆炸,而一个黑雾团马上就变成了一团火焰,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后便会有一丝淡淡的黑线,被蓝魂玉皿吸收了过来。
我心中不禁一阵暗喜,催动着体内的鬼气,迅速将手中的灵符投了出去,而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似乎我从周围的蓝光中,还可以得到鬼气的补充。
不过,我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在黑雾团的后面,又有无数黑雾团,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朝我们涌了过来。
我的灵符,终究会有用完的时候,可是黑色雾团越来越多,若是情形这么僵持下去,可是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了。
“轰隆隆!轰隆隆!”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脚下有着什么巨变,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那女尸的棺材底下响了起来。
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就是从我们地底下传来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那千年女尸的棺椁底下爬出来一般,可是我们却没有精力去顾忌了,因为那黑色雾团,变得越来越多。
我手中燃烧的灵符,瘦猴手中射出的弹丸,已经赶不上黑色雾团的增加速度了,而他们开始在整个前殿蔓延起来。
而此刻,爷爷和李振国对那金甲将军的攻势,也变得极为被动。
爷爷和李振国手中的桃木剑开始泛起出了光芒,只不过颜色和模样却不一样。
爷爷的桃木剑上,泛起的金色的光芒,还带着淡淡的雾气,显得极为朦胧。
但是李振国的桃木剑,却是紫色的光芒,光芒极为为清晰,如同火焰一般,围绕着他的桃木剑燃烧着。
黑色雾团的扩散,马上蔓延到了爷爷他们身侧,此刻他们不但要对付那金甲将军,更是要对付那些随时可以偷袭他们的黑色雾团了。
但是我和瘦猴的支援,却是显得有些太过苍白无力了。
爷爷和李振国变得有些应接不暇,而有了那些黑色雾团的帮助,金甲将军却是显得更为厉害,瞅着爷爷和李振国攻击那些黑色雾团的时候,他手中的双刃战斧一抖,一招力扫千钧,朝他们攻了过去。
爷爷和李振国被黑雾缠住,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举起了手中的桃木剑,强行迎了上去。
就如那秋风中的落叶,爷爷和李振国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而后狠狠地摔到了那女尸的棺椁上,随着一声闷哼,那棺椁整个爆开来,女尸直接滚到了我的脚边。
金甲将军盯着那翻滚的千年女尸,脸上居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而后他似乎并不着急进攻,而是就那样定在了当地,冷冷地打量着我们,而越来越多的黑色雾团聚集到了他的身边。
随着金甲将军身上那带着一丝金色的光芒不停的闪烁,我们惊骇地发现,那一团团黑雾,居然化成了一个个人形,身披锐甲,手持长戟,就仿佛是一群古代士兵一般。
不过,这些人形士兵,就跟我们刚刚通道看到的,附身在那些保安身上的士兵,如出一辙。
他们环绕这那金甲将军,开始集结起来,就仿佛是一个那将军的士兵。
金甲将军,随着他变成人形的士兵们越来越多,他身躯的紫色慢慢变淡,而后转化成了金色,而包裹在外面的那层黑雾,亦是变得更加淡薄起来。
“居然是阴兵鬼阵。”一口鲜血从爷爷嘴里喷了出来,他盯着那金甲将军,脸色大骇“振国,你赶紧带着五行他们先走。”
李振国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扶起了爷爷,退到了我们身侧“三爷,金阶鬼魂,再加上这阴兵鬼阵,恐怕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了,您真得,我有那个能力吗?“
金阶鬼魂,我闻言,亦是不由得脸色大变,而就在这个时候,随着金甲将军手中的双刃战斧缓缓举了起来,那些阴兵便开始分散,在我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而且,他们嘴里不停地发出“嗬嗬”声,更是不停地变幻着位置,正如李振国所言,恐怕此刻我们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拖住他,你带五行和家琪破阵出去。”爷爷一声暴喝,手中桃木剑一抖,就要有冲上去。
“三爷,等等!”李振国一把抓住了爷爷,将他拖到了我们身边,因为,我们都发现了变故。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地底下越来越近,我发现那金甲将军,此刻居然皱起了眉头。
一个雪白的脑袋从原本在女尸棺椁下面的那个地洞探了出来,而一个声音更是在我脑海中响起“恩公,希望我们来的还不算太晚。”
黄鼠狼,一直全身雪白的黄鼠狼,从地洞里爬了上来,他身上更是泛起了淡淡的光芒,一跃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4 14:01:00 +0800 CST  
战斧阴灵
看到那黄鼠狼,我愣了愣神,心中不由得一喜,原来却是我在镇外边的小山上救下来的那只,显然这一次,它还带来了它的同伴们。
在我们惊骇的眼神中,数不尽的黄鼠狼从地洞中爬了出来,而后在我们前面组成了一个个方阵,而它们身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白色光芒,而更有几只,那光芒中更是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黄鼠狼方阵,居然是黄鼠狼方阵,就是当日,萧慕他们遇到的黄鼠狼方阵,此时居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而且,从这架势上来看,他们应该跟我们同一阵线。
黄鼠狼身上的光芒,慢慢融成了一片,更为奇特的是,居然与蓝魂玉皿的光芒结合在了一起,从而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环,将我们和那女尸护在了里面。
显然,阴兵们十分惧怕这些光芒,在那光环渐渐扩大的时候,他们顿时出现了一丝混乱,缓缓朝后退去。
金甲将军动了, 我看到,他的整个面庞都开始泛出了浓郁的金色,整个头颅更是突破了那黑色浓雾,从里面冒了出来,而下一刻,他举起了手中的双刃战斧朝光环砸了下来。
“恩人,我们顶不多久了,您赶紧带着小姐先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万万不可让这战斧阴灵知道她。”黄鼠狼的声音再一次在我脑海中响了起来。
小姐,战斧阴灵,看了看前方变得越来越强大的金甲将军,又看了看躺在我脚下的那具千年女尸,我不由得再次愣住了。
战斧阴灵,是那举着双刃战斧的东西,这不难理解,因为他那巨型双刃战斧砍在黄鼠狼结界之后的光环之后,总是能够惊起一阵剧烈的晃动,黄鼠狼说的不错,若是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光环就挡不住他的进攻了。
而小姐,难道黄鼠狼说的小姐,就是地上的这具女尸吗?
肩上的黄鼠狼似乎听到了我的疑惑,在我肩膀上不住地点着头,更是急促的催促着“恩公,你赶紧带着小姐走吧!”
我把黄鼠狼的想法告诉了旁边的爷爷,爷爷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走,现在能走到哪里去呢?此刻,阴兵鬼阵已经成型,我们只有集中力量,孤注一掷,方才有机会,若是分散实力,是万万不可能冲出去的。”
刚刚我的目光都被这些黄鼠狼方阵和那战斧阴灵给吸引了,直到爷爷提起,我方才注意到,刚刚围着我们的阴兵,似乎还真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们此刻,不但将整个地宫前殿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是排起了整齐的队伍,就像一支训练有序的人马。
每九个阴兵,组成了一个小方块,而此刻已经不再是拿着大戟的阴兵了,其中更是出现了箭兵、枪兵、盾兵等等,甚至有些方阵,还出现了骑兵。
而九个小方块阵型,居然又组成了一个大方阵。
此刻以我们为中心,又组成了八个大方阵,一眼便看出,他们的排列一定与八卦有关系。
不同兵种搭配,按照八卦方位来布阵,一个名字从我脑海中闪了出来。
八门金锁阵,尤其是鬼魂之物摆出来的八门金锁阵,能够极强地感应到所困的人的气场,只有被困在里面的人稍有动作,他们便能够感应到,然后迅速做出感应。
听爷爷说过,鬼魂若是摆出八门金锁阵,那可是比卫星定位更为准确。
“五行,你问问那黄鼠狼,它们还能够坚持多久。”爷爷的话又响了起来。
“半个时辰。”我将肩上黄鼠狼的答案说了出来。
“半个时辰,看来我们足够了。”爷爷和李振国对望了一眼,眼中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五行,你们帮我和振国护法,最多半个小时,我们就能完成仪式,换个过程万万不可让他们打扰到我们。”
黄鼠狼说的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而爷爷说只要半个小时便可完成仪式,看起来他有对付那战斧阴灵的办法了。
只是,是什么仪式,我还真不知道。
爷爷和李振国,在地上盘膝坐了下来,而手中的灵符却不再攻击黄鼠狼光环之外的阴兵,反而是不停地燃烧着,在他们身旁迅速旋转起来。
我发现,爷爷的头顶上开始冒起了淡金色的鬼气,而且这种鬼气,还有着越变越强的气息,而这一次,我方才知道了爷爷的真正实力。
或许,这才是,金阶八段的点灯人真正实力,我知道,爷爷该放大招了。
不过,是什么大招,我心中还真没底,还真没见过爷爷居然如此慎重。
而另外一边,李振国的身上亦是冒起了紫光,不过这紫光异常鲜艳,灵符在他身旁不停地燃烧着,而后瞬间便融入了他的身体,使得他的整个身躯,仿佛燃烧起了紫色的火焰。
看到爷爷和李振国的举动,战斧阴灵似乎变得极为焦急起来,手中的双刃战斧砍在黄鼠狼光环上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力度亦是越来越大了,不过片刻,我便可明显地看到,那一圈光环上,似乎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纹。
战斧阴灵显得极为狂躁起来,模样亦是变得与刚开始不同,此刻他已经完冲出了外面的那层黑雾的包裹,此刻整个身形都变成得苍白起来,苍白得几近透明。
黄鼠狼跟我说过,他们的光环能够支撑一个时辰,但是此刻看来,似乎他们低估了那怪物的实力,还不到一刻钟,整个光环便被双刃战斧击得摇摇欲碎了。
双刃战斧,再一次毫无花巧地砍在了裂纹斑驳的黄鼠狼所结成的光环上,随着“砰”的一声,整个光环居然随声而破,就如同玻璃一样散落开来,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看那些黄鼠狼,他们身上的光芒顿时显得黯淡下来,许多身上更是溢出了斑斑血迹,更有甚者,已经倒在了地上,嘴角流血,生死不知。
光环不在了,那些阴兵们顿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朝我们蜂拥而来。
看到爷爷和李振国仍旧是紧闭着双眼,我心中大急,手中桃木剑一抖,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手中的灵符更是不停地飞了出去。
黄鼠狼大部分都是身受重伤了,可是它们仍旧没有退缩的意思,不断跳跃着身形,阻挡着袭击而来的阴兵,而它们的爪子,此刻更是成为了更好的利器,只要被他们划上的地方,阴兵们顿时会冒起一团团火焰,若是被挠到脖子,整个阴兵顿时都燃烧起来,变为一团灰烬。
即使我的灵符和瘦猴的弹丸能够提供起到一些作用,但是他们的数量足有数百之多,我们的包围圈顿时被越缩越紧了,而那些黄鼠狼的伤亡更是极为惨重。
灵符,终于烧光了,可是看到那仍旧密密麻麻冲过来的阴兵,我不禁头皮发麻,只得催起了体内的鬼气,用手结起了一个个印记,而后注入到手中的桃木剑中,与他们短兵相接了。
突然,一击重力朝我袭来,却是一个那战斧阴灵出手,他直接踢开了我面前的几个阴兵,手中的战斧一抖,当作枪用,直接将我狠狠地撞了出去。
我被狠狠的撞倒在地上,顿时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起来,而口中一甜,一口鲜血从我嘴里喷了出来。
“哎!”又是一声叹息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禁心头一震,当我揉了揉眼睛再去打量的时候,我不禁脸色大变。
此刻,我就躺在那千年女尸的身边,而我的脸,几乎都快贴着她的脸了,而刚刚那一口鲜血,更是直接喷到了他的面巾上。
一阵阴风吹过,千年女尸脸上的面巾被吹开了,而这一次,我终于真真正正地见到了她的面容。
本以为,瓜子脸,柳叶眉,一定会是当日我在李家大院见到的那般模样,就如我隔着面巾看到的模样,可是这一次,我却有些失望了。
准确地说,这女尸的脸,也是一位美女,可是与李家大院老榆树上看到的那个古典美女的模样,却是大不相同。
瓜子脸,柳叶眉,嘴唇很薄,此刻她正盯着我淡淡地笑着,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我突然觉得,我手中怎么感觉有些湿漉漉的味道,再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盖在女尸上的面巾,不知道为何飘到了我的手中,而就在我盯着它看的时候,它居然慢慢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仅仅是这么一刹那的变故,等我再抬头时,身边的女尸已然变成了一对白骨,而后随着那阵阵阴风,随风而散,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已经站到了我的跟前。
或许,当我刚刚看到那女人脸蛋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一定是个美女,但是当此刻我看到她整个身形的时候,虽然我觉得自己的定力已经十分不错了,但是却不得不让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这女人,实在是太美了,美到给人窒息的感觉。
虽然,她似乎不过是一团虚影,可是该翘的地方翘,该凸的地方凸,在加上那身上紧紧穿着一副火红的裹胸,露出了洁白的肌肤,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不光是我,就连旁边的瘦猴和那些阴兵们,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盯着那女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就连踏步过来的战斧阴灵,也停下了步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中的美女。
或许,这就是男人本色,这就是漂亮女人对男人的魅力。
不光是对男人,对动物亦是如此,就连我肩上的那只小黄鼠狼,盯着那女人,似乎都留下了哈利子。
貌似,这只黄鼠狼,是只母的……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4 17:11:00 +0800 CST  
祖师爷附身
爷爷和李振国的口中念的符咒似乎并不一样,但是他们的速度似乎并没有差别,随着一开始的小声默念,而后便开始大声念了出来,到了此时更是变成了高声吟唱,在这万物静谧的时刻,顿时显得如此突兀。
爷爷身上那金色的鬼气越来越甚,李振国身上那紫色的火焰亦是越来越大,我突然发现,我身上的鬼气也开始变得不安静起来。
那小蛇般的鬼气已经从我丹田里冲了出来,不过它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在我体内开始乱蹿起来,而这一次,在他游动的时候,居然将我体内的那些零星的光点鬼气吸收得干干净净。
只是,这一次没有了那一丝丝暖流鬼气的帮助,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寒冷起来,甚至都觉得,身子开始变得僵硬,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感觉到如此光景,我心头不禁大骇,难道是这个时候,我体内的鬼气要发生什么变化,我的修为要在这个时候有所突破了吗?
很明显,这显然并不是合适的时候。
不过,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一股暖流从我的天灵盖上冲了出来,它与我体内的鬼气差不多大小,亦是飞快地在我全身游走起来,而它给我带来的温暖,一下子便让我觉得神清气明。
我能够感觉到,这一股暖流,并不是鬼气,可是它是什么,我却并没有概念。
随着体内的鬼气和那股不明暖流的不停运转着,我体内的感觉顿时变得极为异样起来,虽然它们并不能融合,而且还在暗自较劲,可是我知道,至少他们可以共存了,而且我亦是感觉到,它们已经在我体内得到了控制。
就在我挣扎着控制体内的那两股气流的时候,场中又恢复了原本的混乱。
此刻从千年女尸中冒出来的漂亮女鬼,不知道何时居然披上了一件蕾丝的透明蝉衣,在空中不停飞舞着,与战斧阴灵斗在一处。
而黄鼠狼群的圈子缩得越来越紧,渐渐有些不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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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那漂亮女鬼并不是战斧阴灵的对手,避过了那攻击而来的战斧,却躲不过战斧阴灵那巨大的拳头。
一拳被狠狠地砸到了胸口上,漂亮女鬼一下子飘到了我的身侧,我看到,她的身形,仿佛在闪烁,定然是深受重伤了。
战斧阴灵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手中战斧又是一抖,将护在我们身前的两只黄鼠狼拦腰斩成两段,缓缓朝我们走了过来。
此刻,爷爷身上的鬼气已经变成了极为明亮,就如同阳光一般灿烂,而李振国身上的火焰,亦是由原来的紫色,变成了金色。
我知道,他们的仪式必然是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了,看到那战斧阴灵朝我们再一次举起了他的双刃战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拼着一击,将体内的那股鬼气和不知名的气息集中到桃木剑上,一下子惯了出去。
显然,战斧阴灵没有料到我会有这么一击,那桃木剑直接贯穿了他的前胸,“呼”的一下子燃烧起来。
他愣了愣,皱了皱眉头,居然抓着桃木剑,从他身体里拔了出来,我看到,那他抓着桃木剑的时候,亦开始燃烧起来。
桃木剑被扔到了地上,战斧阴灵似乎又恢复到了原状,我不禁脸色大变,因为他的巨斧又朝我们举了起来。
“想不到,居然还会有如此强大的阴灵。”就在我惊骇的时候,爷爷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是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爷爷如同一直燕子般飞了起来,躲开了战斧阴灵的巨斧,而后一掌结结实实地击在了他的胸前。
战斧阴灵被击得倒退了几步,变得暴怒起来,一个熊抱,想要抓住爷爷,却不料爷爷身形一飘,又退到了我们身侧。
灵符从爷爷手中飞出,发出了太阳般的耀眼光芒,我们面前的数十个阴兵顿时燃烧起来,就连战斧阴灵看到这种光景都不禁愣住了。
“老家伙,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李振国的声音亦变得陌生,此刻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缓缓朝爷爷走了过去。
“老家伙,居然是你?话说,我是老家伙,你不就是老不死的吗?”爷爷惊骇地看了看李振国,脸上居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想不到,这两个娃娃居然又把你和我一起请出来了。
看来爷爷请的人,和李振国请的人,关系……
请神?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个想法从我脑海中响了起来,只是不知道爷爷和李振国两人请的都是什么人,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个人必然是老熟人了。
而此刻,随着这两人的到来,我发现,从爷爷和李振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即使是我,都能够感受到一股威压,而我肩上的黄鼠狼,更是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阻挠本座的好事?”想不到,那战斧阴灵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冷冷地盯着爷爷道。
“哦?想不到还是一个仙级阴灵!”爷爷的话又响了起来“想不到我陈初一运气还不错,睡了这么多年了,刚一出来就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对手。”
陈初一,我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愣,这不是我点灯人的祖师爷吗?
看到祖师爷朝我们看了过来,我慌忙拉着瘦猴朝他拜了过去“弟子陈五行/王家骐见过祖师爷。“
“哦?一个嫡系点灯人,一个旁系点灯人。”随着声音,一个虚像从爷爷的身体内飘了出来,只见他穿着一副清朝官服,到还真和爷爷石室里的画像极为相似。
“一个数百年的小家伙,居然还如此猖狂。”战斧阴灵盯着祖师爷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陈初一,看来你还真比人家小了上千岁了,这可是个前秦的大家伙。”一个人影从李振国的身上飘了出来,却是一个穿着七彩袍的道士,倒八字眉,满脸络腮胡须,足有两米多高。
“张道陵,你这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吗?若他是前秦的大家伙,那岂不是比你也要大上好几百岁?”陈初一反唇相讥。
张道陵,张天师,听李万年说过,那可是天师门的老祖宗了,想不到李振国居然将他请了过来。
“够了,两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战斧阴灵怒了,他蔑视地看了看陈初一和张道陵二人,手中的双刃战斧,又是一招横扫千钧,朝二人袭来。
“哎呀,救命啊,要杀人了。”祖师爷陈初一一声怪叫,已然一跃而起,越过了战斧阴灵的袭击,而手中更是出现了一条软鞭,朝他的头顶席卷而去。
我本以为,祖师爷一定会是用桃木剑,想不到他的兵刃,居然是软鞭。
战斧阴灵明显一愣,看到软鞭袭来的时候,身形一闪,就朝旁边躲了过去。
“陈初一,怎么这都没打中?又失手了?”张道陵手中提着一对剑,躲开了刚刚战斧阴灵的那一击,身形一闪,便扑了过去,而他双剑所刺的位置,真是战斧阴灵躲开软鞭所要退让的位置“几十年不见,你好像又退不了哦,还是交给我吧!”
“那也未必!”祖师爷陈初一一声暴喝,手腕一抖,那软鞭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突然转出了一个诡异角度,又朝战斧阴灵的脖子卷了过去。
那战斧阴灵是仙级阴灵,虽然我不知道仙级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既然都带“仙”字了,自然会是神通广大之辈了。
而正如我所料的还那样,战斧阴灵身形一闪,而后朝后暴退而去,不但躲开了两位祖师爷的攻击,手中的双刃战斧突然幻化成了数柄,一斧接着一斧朝二位祖师爷袭来。
“我说,老不死的,还是老规矩,这大家伙交给我,那阵法交给你来破,若是不能够同时破除的话,我们是杀不了他们的。”陈初一手中不停地朝战斧阴灵攻击着,一边朝张道陵道。
“好,先收拾这些东西再说。”张道陵手中双剑一抖,顿时冲入了阴兵鬼阵之中,顿时那些阴兵便开始成片成片地燃烧起来。
战斧阴灵似乎变得害怕起来,此刻他只有挨打的份了,基本上都不能够做出像样的攻击俩。
突然,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我身边的那个漂亮女鬼的身上,眼神不由变得极为迷离起来,居然不顾陈初一的攻击,直接朝她冲了过来。
只是,高手对决,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疏忽,尤其是像战斧阴灵这么大的疏忽,只是他刚刚提脚,便被陈初一祖师爷的软鞭绕住了他的脖子,一拳将燃烧的灵符打入了他的体内。
没有爆炸,没有鬼气,没有阴风,那仙级的战斧阴灵,燃烧起来之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战斧阴灵的消失,那些阴兵也被张道陵消灭殆尽。
“怎么,又是这样?”陈初一祖师爷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张道陵道。
张道陵摇了摇头,亦是一脸茫然“看来那东西还真是难对付,下次我们得留个活口问问。”
看到张道陵说完走到了那漂亮女鬼旁边,紧紧盯着她,我怕他对那女鬼不利,慌忙挡在了那女鬼跟前“张天师,刚刚她救我们。”
“人鬼殊途,鬼被就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张道陵闻言大怒,盯着我呵斥道,突然变得满脸惊讶“咦……,你……,算了,这事,老夫不管了,修炼去了。”
张道陵,丢下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站在我面前,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4 17:11:00 +0800 CST  
不更了。 明天就是周末,跟朋友要去郊外的古墓探险,等不及的朋友直接去找书名就好,这个叫《点天灯》
还有个新帖子
【天棺】我是一个开棺人,警告你们,如果遇到有图腾的棺材,赶紧躲开……

一枝奇特 的花朵,一片诡异的棺群,开始了我离奇的旅程; 一个古老的图腾,一段辗转的往事,牵动了无数人的心魂。 或许,从我进入昆仑腹地的那一刹那开始,就踏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认识世界…… 我叫孙小贱,可是,我,并不,卑贱…… 继《点天灯》陈五行故事之后,孙小贱带着大家继续,之前未完成的旅程。

等周一回来更。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4 17:14:00 +0800 CST  
鬼魅的体香



天师门的祖师爷在张道陵走了,可是我的祖师爷陈初一并没有急着离开。
祖师爷陈初一看了看瘦猴“旁系点灯人?”
瘦猴点了点头,敬畏地看着祖师爷,却没有说话。
祖师爷低下头来,凑到瘦猴跟前闻了闻“嗯?怎么陈老六的一脉,身上还有鬼气了?”
爷爷排行老三,人们叫陈三爷,而祖师爷嘴里的陈老六,我并不知道是谁,但是却可以猜到,那定然是爷爷的兄弟了。
不过,我还真没见过爷爷的那些兄弟。
可是,如果王坤是六爷的兄弟的话,那么王坤叫爷爷师叔,也就解释得通了。
“想不到,这陈老六一脉的,还收了吸收鬼气的外姓人?”祖师爷的眉头居然紧锁起来,而且我看到,他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怒意。
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生怕他会会瘦猴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来,看了一眼颤颤惊惊的瘦猴,我顶着那股威压走了上去“祖师爷,他……”
“原来是你小子,居然把《命理笔记》随便给人学。”祖师爷盯着我恶狠狠道。
从祖师爷身上的那股威压,使得我顿时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虽然不明白祖师爷为何会如此暴怒,但是我还是鼓起了勇气“不是随便给他学,瘦猴和我是同门师兄弟,而且他是因为机缘学习都《命理笔记》里的东西,还能够吸收鬼气……”
祖师爷满脸怒色,缓缓走到了我的跟前,盯着我看了看“你是陈老三的孙子?”
陈老三,说的,自然是我爷爷,我慌忙点了点头。
他又仔细打量着我“睁着眼睛说胡话,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打的什么小九九。不然这娃儿既然能够以旁系血脉吸收鬼气,那也算得上的造化,到时候老夫再让你爷爷教他一些保命的东西好了,只是你可记住了,万万不可堕入邪道。”
保命的东西?我闻言大喜,拉了拉旁边的瘦猴“赶紧谢谢祖师爷啊。”
平时精干的瘦猴,此刻的表现还真是有着天差地别,他先是呆若木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祖师爷,慌忙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好了,你小子起来吧。”祖师笑了笑,居然上前亲手将瘦猴扶了起来,而那小子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我真是有些搞不懂了,瘦猴今天这是怎么了。
祖师爷又看了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不错,跟你父亲一样,居然又是一个至阴之体,来,让祖师爷探探你体内的鬼气。”
一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祖师爷话未落音,却脸色大变,“你,你居然拥有鬼道之气。”
鬼道之气?我闻言不由得愣住了。
“不错,不错!”祖师爷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提了起来,凑到他跟前又仔细闻了闻,而后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本来我还有些担心,看来这一次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了。”
“小子,集中精神了。”说毕,祖师爷突然一巴掌朝我头顶盖了过来,即使我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顿时整个人都蒙了。
身体里的鬼气,和那股不知名的气体,开始迅速地运转起来,他们就仿佛两条小蛇般,不停地游走,而后在胸口位置迎头碰上,最后如同麻花一样搅在了一起。
即使他们互相排斥,即使他们互相抵触,它们想挣扎着分开,可是似乎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而我的整个身躯,就如同它们一般,被挤压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一股淡淡的香气顺着我的鼻息透了过来,我的精神不由得大震,神智亦是清晰了一些,而我体内的那两股气息,它们抵触情绪不再像之前那么大了。。
终于,两股气息终于分开了,而后又开始在我身体内游走起来,而那不知名的气息变得极为炙热起来,可是他外面却被淡淡的鬼气包裹着;而我身体内的鬼气亦是如此,虽然他仍旧十分冰寒,可是却被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气息包裹着。
虽然他们变小了很多,但是我却可以对他们控制自如了,不但是那如同小蛇般的鬼气,还有那股不知名的暖流,而后缓缓又流入了我天灵盖和丹田位置。
正在我觉得极为奇怪,仍旧一头雾水懵懵糟的时候,身子猛然一震,爷爷的声音却从我身边响了起来“五行,你没事吧。”
我愣了愣神,这才发现,整个地宫的光线又变得极为黯淡,而那悬挂着的电灯,正一闪一闪。
祖师爷已经不见了,瘦猴扶着我,而爷爷和李振国就在我身侧。
而地上更是一片狼藉,黄鼠狼的尸体到处都是,而就在我们前不远的地方,七八只黄鼠狼正簇拥着那个从女尸上飘出来的漂亮女鬼,正紧张地盯着我们。
而爷爷、李振国和瘦猴三人,亦是一脸凝重,紧张地盯着那个漂亮女鬼。
显然,他们是在对峙。
“爷爷,这是怎么了?”我疑惑地看了看爷爷道。
“你刚刚被这东西迷惑昏迷了过去。”爷爷紧张地看了看我。
“恩公,没有,我家小姐不会害你的。”黄鼠狼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又响了起来。
那只雪白的黄鼠狼,此刻身上的毛发戴带着淡淡的红色,正挡在那漂亮女鬼的面前,朝我不停地挥动着前臂,显然十分着急。
“刚刚是你香味吗?”我看了看那漂亮女鬼道。
漂亮女鬼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谢谢你,刚刚若不是你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控制那些气息了。”我看着漂亮女鬼,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漂亮女鬼脸上如释重负,看得出来,她刚刚也十分紧张。
“爷爷,刚刚是她帮了我。”我转过头来,看了看爷爷,把刚刚祖师爷在我天灵盖上打了一掌之后的事情全说了出来,爷爷的脸色亦是变得缓和起来。
确定我无恙之后,爷爷的目光方才缓缓转了过去,盯着他漂亮女鬼缓缓道“你是一只魅?”
魅,我闻言不由一愣。
魑魅魍魉,这四小鬼,可是在鬼界极为了得的东西,尤其是这魅,一般都长着国色天姿,更是有着非凡的魅惑之术,跟眼前的这个女鬼比起来,还真是有些相像。
而且,魅都是依靠自己的美女和体香来迷惑人,刚刚我闻到的那股奇特的香味,难道就是这只魅的体香?
显然,从一开始那些黄鼠狼帮助我们,爷爷就知道这个女鬼似乎并不是很坏,而且祖师爷并没有将他们收走,其中亦是必然有些深意,故而爷爷对他还算极为客气,一直到那鬼魅发出她的体香。
鬼魅是在救我,爷爷却以为她是在迷惑我,这才起了争执。
那鬼魅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我们,点了点头,道出了她的身份。
不错,她是一只鬼魅,而且还是一只成了精的千年鬼魅。
我怎么也没有料到,她居然会是近两千年前的人物了。
她叫魅姬,赵国人,是秦王的宠妃,乃是赵相蔺相如的孙女。
魅姬十八岁被献给了秦王为妃的时候,正是长平之战后。
长平之战,赵国国王中了秦国的离间之计,弃用老将廉颇,而让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领兵抗秦,却被秦将白起用计,全军覆没。
为了削弱赵国的实力,白起便令人坑杀了近二十万赵国俘虏,当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而秦国大军更是长驱直入,打到了赵国都城邯郸附近。
赵国不得不割地求和,秦国答应了,不过除了赵国割舍了数十个边城之外,秦国还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让魅姬入秦为妃。
秦王对赵国发起突然袭击,赵国一直觉得十分奇怪,而当听到这个要求之后,他们便终于明白了其中真正的原因、
秦王发动这次战争,恐怕并不是为了吞并赵国,因为时机还不到,即使他占领了赵国,也根本守不住。
这场战场,不是为了地盘,而是为了一个人,魅姬。
秦兵的突然袭击,就是发生在魅姬与赵国王子公子射订婚之后的一个月。
即使秦国兵临城下,即使赵国元气大伤,可是赵王并不愿意向秦国屈服,他们意欲战到最后的一兵一卒。
魅姬可是天下闻名的美人,魅姬可是公子射的准王妃,是赵国国王未过门的儿媳妇。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赵国自然不会答应。
而这个时候,便是蔺相如站了出来,他为赵王分析,让他忍辱负重,以图再起。
公子射乃是赵国最有才华的王子,而且也是赵国闻名的美男子,能够嫁给这样一个人,魅姬的心情自然十分激动。
而且,魅姬和公子射,从小一起长大,早就互相倾慕了。
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就在魅姬满心欢喜,等着公子射迎娶她过门的时候,却等来如此噩耗。
魅姬没有反抗,反而是劝慰公子射,若是能够换回赵国的安全,他们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即使魅姬亦是深爱着公子射,可是她知道,他们注定着有缘无份,毅然离开了赵国,投入了秦王的宫中。
自古红颜多祸水,这便是我对魅姬的定义。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8 11:13:00 +0800 CST  
魅姬
不过,魅姬言道,秦王对她确实十分宠爱,也正是由于自己的存在,而让秦王暂时收起了吞并赵国的心思。
美女计,枕边风,想不到古人倒是将此等计策用的如此淋漓尽致,若是能够用一个女人,换来秦赵两国的交好,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对于赵国国王并不是一件坏事。
“既然秦王如此宠信,那为何他会让你来此镇守那东西,而且还将你封印于此?”爷爷马上从魅姬的话语中找出了破绽。
听到爷爷的话,魅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我,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羞涩“不是秦王让我来的,而是我自愿来的?”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脸色大骇,举起了手中那带血的丝巾“自愿来的?你开什么玩笑?难道你会自愿让人活生生地埋在这里,让人炼制你的灵魂,来对付那阴兵鬼阵?”
方才听爷爷说过,那些阴兵之所以要破坏前殿的这些棺木,之所以要破坏棺椁中的这一具千年女尸,其目的就是为了解除她对阴兵鬼阵的抑制。
而那些黄鼠狼,或许是受了这千年女尸的恩惠,所以他们才会那么拼命的保护女尸的棺椁。
但是,要能够镇压阴兵鬼阵,那么就必须要将活人放进棺木,而后用药水炮制他们的身体,从而起到聚魂的作用,使得他们的灵魂不能够离开躯体,从而对阴兵鬼阵进行压制。
“阴兵鬼阵?”魅姬皱了皱眉头“你是说,那柄双刃战斧下的亡魂吗?”
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显然,魅姬的话有些超出我们的想象了。
魅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阴兵鬼阵,但是她却知道,她之所以在墓中,是为了封印墓中的那柄双刃战斧的戾气,就包括整个前殿的这些人,都是为了抑制那柄战斧的戾气而存在的。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为了抑制一柄战斧的戾气,居然要将这么多人活活埋葬。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我此刻却在为魅姬的悲惨身世而落泪,生不能与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而且还被活活埋葬,甚至她的亡魂还被禁锢在尸体内,永世不得超生。
明显,魅姬看到了我脸上的泪水,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又接着道“其实,我也并算不上是被活埋了,因为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只是可惜了这些平日跟随我的姐妹们。”
魅姬说,当时她病得很重,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秦王过来看她的时候,却显得十分忧愁,她百般盘问的时候,他方才说出,要找人布阵抑制那双刃战斧的事情。
那柄双刃战斧曾经是秦国大将白起的兵刃,而成为这柄正是当日长平之战时,斩杀赵国士兵的凶器,魅姬觉得,若是能够将那柄战斧封印起来,或许便可以削弱白起的实力了。
而且,自己此刻病入膏肓,不可能再在秦王身边服侍,再为赵国说话,那么需要有人来抑制和封印那柄战斧,削弱白起实力的话,或许自己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为何要封印那柄双刃战斧,秦王没有跟魅姬说;要如何抑制那柄双刃战斧,秦王亦没有跟魅姬说,或许,魅姬并不在乎那些东西,她并没有去问。
秦王起初并不答应,他极为宠爱魅姬,并不愿意就这么让她离去,而魅姬只好去向郦妃娘娘求助了。
最后,在郦妃娘娘的帮助下,魅姬更是以死相逼,终于得到了秦王的同意,将她送入到了这地宫的前殿中,这一晃便是一千多年。
幸亏,她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她躲在自己的躯体中,不断吸收着周围的各种阴气,而后她便发现自己的魂体发生了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成为了鬼魅。
再到几百年前,有一天一只黄鼠狼闯入了这座地宫中。那时候它正被一直恶鬼追杀,魅姬便出手了,杀死了那只恶鬼,将它救了下来,后来才知道,正是这误打误撞,她居然帮那只黄鼠狼渡过了恶鬼劫。
之后的这些日子,她便有了新的伙伴,便是那只黄鼠狼和他的后代,她亦是觉得不再寂寞,修炼的日子也变得比之前更为安逸。
只是,变故发生在前不久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从地底下渗透出一股极阴的鬼气,而后便突然出现了许多恶鬼,而且布下了一个极为厉害的阵型。
本来一些寻常的恶鬼,他们并不用怎么担心,有她和黄鼠狼,这些恶鬼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日黄鼠狼的天雷劫突然提前到了,不但他的功力大伤,就连魅姬都受到了牵连,虽然他们最后击杀了那些恶鬼,可是那只黄鼠狼终究没有逃过天雷劫,被一道紫色雷电击得魂飞魄散。
在赵国的时候,魅姬也曾随廉颇学习过兵法,为了防止那些恶鬼再搞突然袭击,于是便让那些黄鼠狼在地宫内巡逻守护,却是不料,最后却被人袭击了。
后面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了,黄鼠狼方阵乃是魅姬所设,而不巧却被萧慕他们看到了,赶巧又有恶鬼出来作祟,于是上了萧贺和萧丰的身。
那日遭受了突然袭击,有一只黄鼠狼便逃到了地宫之外,却没有料到遇到了童子劫,却被我所救,而此刻我更是知道,她便是当日魅姬所救的那只丧身天雷劫的黄鼠狼的后代,也是现在黄鼠狼的统领。
对付阴兵鬼阵的时候,黄鼠狼群遭受了重创,而此刻能够活下来的黄鼠狼,它们的身上都泛着血红色的光芒,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修为又有了重大突破,想必刚刚也就是他们的恶鬼劫。
恶鬼劫过了,若是能够闯过最后一道天雷劫,他们便可以进入到大乘境界。
魅姬说完了,整个身形都开始闪烁起来,她说,若不是前几日受伤,既然也不会被那战斧阴灵击伤。
魅姬深受重伤,撑不了多久了,她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只是,刚刚打斗的时候,她的躯体已经从棺椁中滚落出来,此刻已经化作白骨,已经不可能再呆了,而她的目光却落到我的身上。
随着魅姬的目光,我发现我胸前居然闪起了淡淡的光芒,伸手摸去,却是当日杜先德送给我的那个玉美人,正呼应着魅姬的身躯,一闪一闪。
看到玉美人,魅姬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疲倦,她化作了一缕青烟,钻入了那玉美人之后,消失不见了。
我手中那块带血的面巾,突然慢慢变成了一团雾气,而下一刻,就在我惊骇的眼神中,它居然化成了一缕青丝,缓缓飘入了玉美人中。
又见青丝,还有,隔着面巾我看到的,是李家大院的那个古典美女的面容……
我想叫魅姬出来再问个清楚,不过,似乎,她已经睡着了,不管我怎么叫,那玉美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想不到这玉美人居然能够盛装鬼魂,看来老杜出手还真阔绰。”爷爷笑了笑“你小子也别叫了,她是听不到的,恐怕她进这玉美人容易,想出来,却需要机缘了。”
进去容易出来难?听到爷爷的话,我不禁一阵郁闷,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看到魅姬消失,黄鼠狼带着他仅剩的几个伙伴来到了我们跟前,又朝我磕了三个头,而后转身钻入了地洞中。
“既然那战斧阴灵都不在了,这些人的亡魂也就没有必要再困在这里了。”爷爷长叹了口气,嘴里慢慢念起了咒语。
随着他咒语越念声音越大,从那写棺椁中,飘出了许许多多的白色雾气,他们来到爷爷的跟前,而后微微一福,然后变得透明起来,转而消失不见。
这时候,邓博已经醒了过来,带着那群保安走了进来,看到前殿这混乱的模样,只是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而后来到爷爷跟前道“三爷,是不是……”
“邓博士,都处理好了,我想这里的东西,都应该被清除了。”爷爷点了点头。
从地宫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刚刚泛白,东方的地平线上,一轮红日缓缓升起,万丈光芒照耀着大地,更是给大地万物,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袈裟。
“能够看到太阳的感觉,真好。”爷爷哈哈一笑。
我眯了眯眼睛,不错,阳光给人带来的感觉,真好。
回旅馆洗了个澡,休息了一阵,爷爷又问了我一些关于祖师爷说我鬼道之气的事情,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显然,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看来点灯人的成长,还真是一条在琢磨中在摸索中前进的道路。
正午时分,邓博过来找我们了,一脸喜色,既然地宫的事情解决了,他说他做东,中午请我们吃顿好的,而我们去的地方,居然还是文寡妇的那个火锅店。
文寡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她的名字。她老公三年前就死了,一直就是她带着孩子经营着这个火锅店,日子虽然辛苦,但是也还算过得不错。
而且,这文寡妇,似乎和李振国的关系还不错。
我们的到来,文寡妇自然十分欢喜,慌忙亲自过来招待我们,只是不料,我们刚刚坐定,萧慕便急匆匆地奔了过来“邓博士,三爷,你们快去看看吧,张横老师,好像疯了。”
张横,那个右手如同树桩一样的,邓博的学生,居然疯了,我们闻言,不由得大惊。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8 11:14:00 +0800 CST  
风波再起
我们早上从地宫出来之后,邓博还特意去看望了张横,他的手虽然留下了许多伤疤,但是至少基本上恢复了手的模样,五指都恢复了正常,不再像个老树桩了。
古墓中的邪物都已经处理了干净, 不管是战斧阴灵,还是那千年鬼魅,都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威胁了。
可是张横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疯了,这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而我们刚刚才渐好的心情,顿时又染上了一层愁云。
张横,刚刚被人送到了镇卫生站里。
作为邓博最为信赖的学生,此刻出了这种事情,邓博还是极为关心的,似乎,自从张横的手突然分裂开始,邓博便对张横更为照顾,包括联系各家大医院检查,都是邓博托人帮忙的。
我甚至怀疑,若仅仅是师生关系,邓博如此关心张横,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邓博是一个极为不错的老师,要么他和张横的关系非同一般,
“钟医生,张横他怎么样了?”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从病房内走了出来,邓博急切地奔上前道。
显然,邓博和这钟医生熟悉。
“邓教授,我们刚刚给病人注射了镇定剂,情绪暂时稳定了下来,但是恐怕事情还不是很好解决。”钟医生的眉头紧锁起来道。
“张横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邓博皱了皱眉头再询问道。
钟医生看了看邓博,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我们,似乎欲言又止。
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听说了,邓博早上去了一趟医院,出来的时候,却突然如同疯狗一般乱咬人起来。
“放心,这几位是过来治疗张横右手的专家,张横的事情,你直接说没有关系。”邓博微微皱了皱眉头,又盯着那钟医生道。
“哦?就是你们治好了张横的右手?”钟医生闻言大喜,看来他之前也参与过张横的治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请到我办公室说吧,或许还有希望。”
钟医生盯着爷爷和李振国,眼神中闪出了一道道希翼的亮光,而我跟瘦猴就直接让他忽略了。
我知道,在他心中,恐怕误以为爷爷和李振国是大医院过来的专科医生了。
我们一行人,跟在钟医生的身后,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钟医生关上了门,脸色变得极为凝重道“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侵入了病人的脑子里,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邓博紧追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的心率不齐,而且心跳频率非常快,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且刚刚给他抽血化验过,发现他的血液有着不正常,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一定不是狂犬病。”钟医生看了看我们,而后又接着道。
“血液不正常?”爷爷皱了皱眉头“怎么样不正常?”
“怎么说呢?他体内的血小板比寻常人要浓上数百倍,而且红细胞有结块的迹象,甚至白细胞开始小消亡了。”钟医生看着我们,脸色变得极为凝重。
“这,又说明什么呢?脑血栓?”爷爷盯着钟医生,再次疑惑道。
我也是一头雾水,毕竟,这医学方面的东西,我们都不懂,虽然生物课上学过了血细胞什么的,但是还真不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不是脑血栓,或者我这样说,你们会更清楚,此刻他体内的血,就跟死人体内的血没有太多的差别,只是死人的血不会再流动,可是他身体里的血却可以流动。”钟医生长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在猜测,是不是有什么进入到他脑子里了,从而在血脉循环的时候,发生了变故。”
“之前有人得过这样的病吗?”邓博抓着钟医生的手,在此急切询问道。
我皱了皱眉头,邓博的反应,还真是有些太过紧张了。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念大学的时候,倒是听说过一个类似的案例。”钟医生摇了摇头“曾经我导师说过,他遇到过一次临床病例,那病人的血也是这种情况,不过还不如张横这样严重,最后我导师在他脑子里找到了许多吸血的水蛭,正是这些水蛭的吞吐,使得他体内的血液产生了变化。”
人脑子都是水蛭,听到钟医生的话,想到那软绵绵的吸血玩意儿,我不禁身体一阵发麻。
“难道,张横的脑子里也会有水蛭?而且还比你导师遇到的那个病例更多?”爷爷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盯着钟医生道。
“我也不确定,只是担心罢了,或许我们该尽快将他送往县医院,做一个脑部CT扫描看看,更为保险。”钟医生给出了他的建议。
“会不会是因为他身体上那些树枝一样的分裂的原因呢?”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瘦猴,此时又提出了新的意见。
“不可能。”钟医生马上否定了他的想法“早上看到张横右手恢复了的时候,我特意给他做过血液检查,那时候还是正常的。”
不过半天时间,张横的血液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从钟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之后,我们去了一趟张横的病房,此刻我终于再一次看到了他的右手。
那本来长得如同木桩一样的右手不见了,那些分裂得如同树枝一样的东西也不复存在,但是却在他手上留下了许多伤疤,此刻我甚至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自从祖师爷那一巴掌,使得我体内的那两股气息终于能够和平共处了之后,我发觉,我又多了一项本领,我能够感受到阴气的存在了。
不错,就是阴气,不但包括瘦猴能够感觉到的鬼气,而且还能够感受到其他的阴柔气息。
就如同,此刻张横身上的这股气息。
祖师爷说过,我体内是鬼道之气,而那股原本不受我控制的暖流,就是道气的存在。
有了道气和鬼气的支撑,我对世间万物的气息,便多了一分感觉,能够更为精确地感觉到它们了。
而此刻,在张横身上的,我感觉到的,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像鬼气又不像鬼气,像黄鼠狼的气息,又不像黄鼠狼的气息。
或者说,跟这两种气息相近,却有完全不同。
而瘦猴的感觉,更是佐证了我的想法,他说,他感觉这股气息似乎很熟悉,但是他应该是没有遇到过。
很熟悉,却没有遇到过,或许听起来很矛盾,但是我却能够了解他的想法。
“恐怕张横的事情,其中还有蹊跷。”爷爷看了张横一眼,脸色变得极为凝重起来。
为了不再出意外,邓博带着几个人,当天下午就把张横送往了县医院,为了保险起见,爷爷让李振国和瘦猴二人也跟着去了县里,毕竟张横这病,来得太过奇怪。
送走了张横,爷爷却带着我急匆匆地朝临镇奔了过去。
余家村,就在安丘镇的东边,不过二三十里远而已,而这里,是张横的故乡,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想要找张横的老母亲,要他的生辰八字。
爷爷说,只有知道了张横的生辰八字,我们才有办法替他清楚身上的东西。
具体什么东西,爷爷不肯说,我也不好问,但是我终于放下心来,似乎爷爷已经知道该如何破解张横身上的怪事了。
就如当日我们遇到王建怨魂的时候,爷爷也是先了解到了王建的生辰,方才提出了猜测。
可是,当我们来到余家村的时候,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
按理说,张横作为余家村唯一的大学生,而且还进入了单位上班,拿了铁饭碗,应该是村里的骄傲,被村民们极为看重才对,可是当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说起要找张横家的时候,似乎人们并不是很待见。
一位老村民将我们带到了一座土砖房前,告诉我们这里就是张横的家,不过屋中空无一人,屋中更是长起了许多杂草。
既然张横家中没人,那我们此行的目的也就落空了,不过那老村民却又把我们带到了村长家中。
村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虽然头发都白了,不过脸上气色红润,腰杆子也挺得很直,身体极为健朗,不过他的左腿却是瘸的。
听刚刚那村民说过,这村长之前是个军人,上过战场,杀过鬼子,那左腿就是当年被子弹打瘸的。
跟他说明了来意,听到是张横的事情之后,村长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横子本是个好孩子,真是想不到,出去了几年,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呢……”
横子,便是张横。
村长便跟我们说起了他的事情。
张横本不是余家村的人,那是他四五岁的时候,跟着他母亲一道要饭来到了余家村。
当时张横他娘,饿倒在了余四嫂的家门口,张横扑倒在他娘身上不停地大哭,却是惊动了屋里的余四嫂,不过等她出来的时候,张横他娘却已经断了气了。
余四嫂的老公死的早,一个人拉扯着闺女小燕过日子,本来就不宽裕,可是看到张横成了孤儿,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将他收养了下来。
张横和小燕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两小无猜,而且张横对这个妹妹亦是极为照顾,每次有人欺负小燕,张横都会挺身而出,将妹妹护在身后,哪怕自己被打成了猪头。
随着日子推移,两人都慢慢长大了,而且二人成绩都十分优秀,同时考入了县重点高中,可是家里拮据的余四嫂,根本就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了。
于是,小燕便主动辍学了,跟着一个远房亲戚,去了南方打工,将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张横。
张横上高中,念大学;小燕在外打工,一直省吃俭用,一心一意地供哥哥上学。
可是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小燕所在的鞋厂因为库房起火,将小燕烧成了重伤,你坍塌的房梁,更是压断了她的双手。
小燕不能够再打工了,于是回到了余家村。
小燕得到了一笔赔偿,可是她并没有去为自己治病,反而是留了下来,留给了张横,一直供他念完了大学。
前年,张横毕业了,听说还分配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还考上了研究生,不但可以继续深造,还可以每个月有工资拿,大家都以为,余四嫂和小燕的苦日子该熬到头了,只是万万没有料到,事情却变化得太快了。
或者说,应该是,张横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8 11:15:00 +0800 CST  
张横的故事


听到小燕的悲惨身世,我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极为低落,我万万没有料到,张横的背后,居然还有如此悲戚的故事,而或许他那种执着的考古精神,就是因为,他要为他的家人,让他做得更优秀。
只是,我万万没有料到,后面的事情,居然我和想象的,完全背道而驰了。
“那余四嫂和小燕现在在哪里呢?”我看了看村长,犹豫了一下,而后再接着问道。
村长又是长叹了一口气,痛苦地摇了摇头“哎,惨啊,实在是惨啊!”
我心中,不由得一惊,而村长又说起了张横的事情来。
自从工作了之后,张横就开始很少回家了,近两年的时间,也就回来过一次,而余四嫂也曾去北京找过他一次。
当时,张横在北京工作,看到儿子大半年没有回来了,余四嫂便想着去北京看看儿子,只是这一去,她却没有见到张横,不过没几天张横又回来了。
当夜,张横似乎是余四嫂吵架了,而且吵得很凶,只不过余四嫂那院中狗吠得很凶,大伙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张横便走了,再没过几天,余四嫂就病逝了,哪怕是余四嫂的葬礼,张横都没有回来参加。
后来,小燕也去过北京一次,而后回来,一直还算开朗的她,却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大约半个月之前,小燕突然出门了,当时她出去的时候,还是满心高兴的,在村口碰到了村长,还跟他打了招呼,只是万万没有料到,第二天小燕便回来了,而且那夜便投了井自尽了。
只是,小燕这一次去了哪里,到底去做什么了,谁也不知道。
“那大黑还还真算得上一条忠犬了,小燕死了之后,它居然一头撞死在了井边的石台阶上。”村长摇了摇头,不禁感慨道“实话说,养了张横那条白眼狼,那不如养大黑一条狗来的实在。”
听完村长的话,我和爷爷的心情都变得极为沉重起来,谁也不知道,看起来极为勤奋的一个小伙子,背后怎么会有这样的故事。
从余家村回来之后,刚到旅馆,我们便接到了李振国从县城打来的电话。在县医院检查了,张横的头颅内并没有什么虫子,十分正常,并没有什么东西。
这似乎,与我和爷爷的推断差不多了,而让张横发狂的,必然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不知名的气息。
当夜,爷爷就让李振国他们将张横又从县医院弄了回来,而爷爷更是将我们听到的事情,都跟他们说了一遍。
“不对啊,张横跟我说,他是孤儿,高中的时候他母亲就逝世,他读大学的钱,都是勤工俭学赚来的。”听完我们的话,邓博仍旧将信将疑。
“邓教授,如今这外头的钱也不好赚,张横若是孤儿,一边上学一边赚钱,能够读到大学毕业,还真是十分了不得了。”李振国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当时我就是看这孩子努力,还给他介绍了不少勤工俭学的机会。要赚个学费,还是不难。”邓博摇了摇头,又长叹了一口气“不可能,张横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一直表现极为优秀,学习和工作都十分努力,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怎么,邓教授,你对他评价如此之高,不会是想着把他招为女婿吧。”李振国盯着邓博再笑道。
邓博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我好像也听邓博说过,他有个女儿,也刚刚大学毕业不久,正在北京的某个银行上班。
看来是被李振国说中了。
一个是自己最亲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最为器重的学生,这一对,在邓博的眼中,还真是天作之合。
一道道灵符,围绕着张横的身躯燃烧起来,哪怕是他身上的那一丝淡淡的不知名的气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张横似乎并没有一丝好转。
就在镇定剂刚过的那一刹那,抬头看了看我们,虽然他不再发狂去咬人了,但是他的眼神迷离,毫无神色,看起来并不正常。
他突然抓起了桌上的一个玻璃杯,狠狠地朝自己头上砸了过去。
玻璃杯碎了,张横的脑袋也开了瓢,一股鲜血从他头顶的伤口流了出来。
准确地说,那已经不再是鲜血了,那是一股浓浓的黑血,还带着浓浓的恶臭,就如钟医生说的,这种血,就仿佛是死人身上才会有的,绝对不可能流淌在活人的体内。
爷爷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起来,看了看我们,又盯着邓博道“邓教授,你现在可以帮我们安排一辆车吗,我们马上要去一趟余家村。”
来到余家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一阵阵山风吹过,在这大冬天里,顿时让人不寒而栗。
爷爷又找到了老村长,得知余四嫂和小燕子的坟就在后山的时候,便让我背着几乎被绑成了粽子一般的张横,跟在他身后,朝后山而去。
不管是了李振国和瘦猴,还是邓博和老村长,都被爷爷留在了坟山下,我知道,仅仅让我跟随,爷爷必然有他的道理。
将张横的身躯横放在小燕的坟前,爷爷嘴里开始念叨起来,而此刻我看到,三团雾气从坟地升起,而后缓缓飘到了张横的跟前。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还有一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女娃,她们的身后,跟着一条黑狗。
准确地说,那应该不再是一条普通的黑狗之魂了,它全身黝黑,头大的出奇,张开着血盆大口,伸长了舌头下垂,一团团火焰正从它嘴里滴落下来。
它,仿佛就是那种,只有在电影里才可以看到的,来自地狱的守门犬。
看到张横,那黑狗一阵狂吠,口中的火焰更甚了,直接朝张横扑了过来。
“大黑,回来!”全身被烧伤的女人一声斥喝,那黑狗更是呜咽一声,乖巧地躲到了女人身后,而后隐入她的体内不见了。
我已经猜到了她们的身份,必然是燕子和余四嫂了。
两个女人,就那么打量着地上的张横,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就那么静静地盯着,我看到,她们的眼角,开始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突然,我眼前一亮,却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土砖房内,屋外的狗一直狂吠不止,我的面前,一个年轻人正在跟一个老妇激烈地争吵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个女人蹲在地上,正在默默地擦着眼泪。
“妈,我不想再穷了,我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了。”年轻人满脸泪痕“若是让芳芳知道了,她肯定就不要我了,可是,你们为什么要真么闹下去呢?”
“你就只顾着考虑你自己,你有没有替小燕想过?”老妇人亦是声泪俱下,盯着年轻人再道。
“等我有钱了,我一定给小燕一笔钱来补偿,我一定带他去最好的医院,最最好的治疗。”年轻人再接着道“可是现在……”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她是你的妹妹,你就忍心看着她这么疼下去吗?”老妇人恶狠狠地盯着年轻人“小燕要不是为了给你留学费,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期,她怎么可能会落下如此病根?”
“是,是我对不起你女儿,是我对不起你的女儿,行了吧!”年轻人突然一声冷笑,盯着老妇“好,我这就去找芳芳,告诉她一切,行了吧,反正我就是你捡来的。”
“啪!”的一声,老夫狠狠地刮了年轻人一巴掌“她是你妹妹……”
“妹妹?”年轻人突然笑了“是吗,我的妹妹,我有妹妹吗?我就是一个孤儿,一个从来都没有爹娘的野种,不是吗?”
“啪”的一声,老妇一个耳光又狠狠地打在了年轻人的脸上“那我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大,难道就不是你娘吗?”
“如果你是我娘,就不要再去北京,不要再跟我捣乱,若是让邓教授知道,若是让芳芳知道,我的一切,就都完了,你知道吗?”年轻人几乎歇嘶里底地叫了起来。
“娘,你别为难横哥了,我没事。”地上的女人站了起来“你们不要再吵了,那件事情你们也不要再提了。若是再吵,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女人一头朝门前的柱子撞了过去,却被年轻人给拦了下来,而画面就在这里结束了。
“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悔悟了。”爷爷的话语将我拉回了现实,我看到,一个灰蒙蒙地张横从他的躯体里飘了出来。
看着余四嫂,看着小燕,张横的眼中,已经满是泪水。
“娘,小燕,我错了。”张横跪倒在了两个女人的面前,嚎啕大哭起来“前不久,我感觉自己要死了,突然想了很多很多,我错了,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而且,那件事……”
“孩子,芳芳也是个好孩子,既然你那么爱她,就好好对她吧。”余四嫂开口说话直接打断了张横的话,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其实,我们谁也不想过苦日子了,看到你有出息了,妈也就放心了。”
“妈,我……”张横欲言又止。
“孩子,那件事情你也不用再想了,或许,万物皆有因果。”余四嫂再一次打断了张横的话。
那件事?我的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
在屋里的时候,我也曾听他们提到过“那件事”,而张横三番两次想说出来,可是余四嫂却总是打断了他,这其中,恐怕又有什么隐情。
我突然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9 12:53:00 +0800 CST  
黑犬复仇
“哥,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盯着张横,小燕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其实,你能够鲤鱼跳龙门,从农村走出去,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那天,我去安丘找你,不是要找你理论,我只是想,看你最后一眼。”
不是理论,是看最后一眼,张横盯着小燕,整个面庞都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起来。
我可以感觉到张横的悔恨,我可以感觉的张横对自己的懊恼。
似乎,小燕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张横就在安丘的时候,那一夜便过去找他了,只是却被张横给轰了出来。
小燕投井,不是因为张横的绝情,而是因为她再也不想看病再也不想吃药了,虽然,张横给她的钱,够她看病吃药了。
“你给俺的钱,俺都没有花,都埋在了你床底下的陶罐里,我想着,你到时候娶老婆的时候,应该用得着。”小燕的脸上淡淡的笑容,她伸手去摸张横的脸蛋,身影却是变得越来越淡,而后便消失了。
小燕消失了,余四嫂也跟着消失了,我们都以为事情也就该这这样结束了,这二人心存怨恨,所以鬼魂一直没有散去投胎,反而是去找张横报仇了。
只是,我心中总是觉得,似乎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我却说不上来。
张横的魂魄刚刚从体内飘了出来,我们以为只是因为他看到了余四嫂和小燕,并没有多想,可是爷爷念了几句咒语,想把张横的魂魄重新贯入到他的体内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变了。
因为,这不过是几句极为简单的咒语罢了,可是张横的魂魄,仍旧在他身上飘着,根本就没有回去的意思。
“张横,快回去!”爷爷脸色一凛“再不回去,时间久了可就回不去了。”
张横转过头来,盯着爷爷,脸上露出了的恐惧的神色。
“你怎么了?”爷爷盯着张横的魂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而后转头朝我道“五行,你可感觉到他怎么了?“
我能够感受到鬼魂的感觉,按理说我应该可以感受到张横此刻的感觉才对,可是我却无奈地朝爷爷摇了摇头,因为我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张横情绪上的变化。
可是,从张横脸上的表情来看,此刻他似乎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
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察觉到了深深的疑惑,因为这个地方,我们并能够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的目光,落到了小燕的墓碑上。
墓碑的顶端,开了一个裂缝,此刻一团浓郁的乳白色雾团从那裂缝中缓缓冒了起来。
居然,又是一个鬼魂?
我和爷爷的神情变得极为严肃起来,因为,即使我们面对着这个鬼魂,可是我们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鬼气。
乳白色的雾团缓缓飘了起来,而后落到了我们的面前,而后震了震,从上面飘出了许多小点点来。
似乎,就像,是什么东西,正在甩开粘在身上的水珠般。
在我们疑惑的眼神中,那乳白色的雾气突然变得越来越大,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转眼间,便变成了一条狗的模样。
居然,是那条为了小燕而撞阶而死的黑狗。
他的身躯还在变大,而且还在不停地抖动,不过数息之间,居然变得一人多高来,身上更是泛起了红色的火苗,而它身上甩出去的,居然是一团团红色的火焰。
不过,这火焰给我们的感觉,不是炙热,却是一阵阴寒。
而且,我从他身上,居然还感觉不到一丝鬼气。
看到那东西, 爷爷的脸上大变,神情变得极为凝重起来“怎么,怎么会……”
我心中诧异,可是看到爷爷的神情,我更是觉得不简单了。
“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冒着火焰的黑狗,盯着爷爷居然说话了。
“是啊,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爷爷也长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一次的你理由又是什么呢?”
“我的理由,想必你也猜到了。”冒着火焰的黑狗那雄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以你的方法,我用的我的方法,还是老规矩。”
冒着火焰的黑狗走到了张横的面前,看着他的身躯叫了一声,一条狗影便从张横的身躯内冒了出来,融入了它的体内。
黑狗缓缓朝前走去,没有回头,慢慢消失在了黑色的夜幕之中。
原来,一切,都是这条黑狗的安排,是这条黑狗在为它的主人复仇,既然,余四嫂和小燕都原谅了张横,那它也就没有再折磨张横的必要了。
不过,那冒着火焰的黑狗,到底是什么,爷爷并没有说,只是等它走后,将张横的魂魄重新召回了他的体内。
从坟山上下来,爷爷没有说话,张横也没有说话,我心中虽然有百般疑惑,却也不好说出来。
来到山脚下,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他跪到了邓博的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回了他的老屋。
张横的事情,就这样变成了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山上的事情,邓博并不知晓,他陪着张横留了下来,却让司机将我们连夜送回了安丘。
一路上,李振国和瘦猴问起山上的情形,爷爷却缄口不言,一路上气氛变得极为沉闷。
到了旅社,爷爷让我们收拾行李,连夜赶回了忻州李家大院。
回到李家大院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五点多,这今天实在太累,昨夜又一晚没睡,回到房中我们倒头便睡,一直到傍晚时分方才清醒。
不过,等我醒来的时候,整个李家大院的气氛都显得有些奇怪起来,李振国给我递过来了一封信。
信,是爷爷写的,他说,如今我到了蓝阶三段,一把的鬼魂伤不了我,他也不用再担心了,他还有些事情要去完成,让我不要去找他,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也就到了我们再见面的时候。
爷爷,是我身边唯一的亲人,甚至他要去哪里,都没有告诉我,眼泪再也止不住,从我脸上滑落下来,而我隐隐觉得,爷爷的离开,似乎与昨天我们遇到的那条冒着火焰的黑狗有关系。
不但爷爷走了,李万年和杜先德二人也走了,临行前,他们都没有交待要去哪里,而只是给李振国留了两封信。
信,一封是李万年写的,让李振国正式接管李家大院;而另外一封,是杜先德的,让李振国帮忙联络他的师弟,主持茅山派大局。
三位老者,不辞而别,显然在李家大院留下了极大的疑惑,而当我将当日在坟山上看到一切和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的时候,众人也是猜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是,即使他们都离开了,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离开,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但是日子还是需要继续,而李振国已经开始打理起李家大院来。
爷爷走了,我和瘦猴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留下来。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李琦却打电话来了,他已经找到了王九的家。
李振国一直挽留我们,让我们过完年在回去,而此刻听到有王九家的消息,更是让李春兰跟随我们一同前去查看,毕竟李春兰这几年跟着他爹这件办了不少事情,在外面还是有些人脉,办起事情来会比较方便。
既然是关系到王九的事情,我和瘦猴也没跟李振国客气,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跟着李春兰出发了。
李家的车直接将我们送到了太原警察局,李琦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一到,便可以出发。
由于将近年关,为了保证百姓们能够过个好年,所有警察都很忙,进行严打治安整顿,而王九的事情毕竟只是一具尸体失窃事件,所以他只是以个人身份带着我们出发了。
王九就住在里太原城三十多里地的王家集,在太原市的郊区,而王九的父母,是一对普通的农民。
家里有七亩多地,是王九他妈妈在操持着,而他父亲则在附近的一个矿井上班,就王九一个儿子,虽然日子算不上很富裕,也还过得去,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红砖墙,琉璃瓦的新房,还有一个大院子,水泥围墙一人多高,在这个年代的农村,还是很不错的。
我们到达王家集的时候,天色还早,王九父亲在矿上还没有下班。
中年丧子,而且还是独子,王九妈妈心中自然十分悲痛,当我们看到她的时候,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面容有些憔悴,盯着我和瘦猴道“你们是王九的同学?“
“不错,王九是我们的学长,我们刚去学校报道的时候,王九学长对我们挺照顾的。”我点了点头“这次我们寒假来山西,从这里经过,便想着来拜祭拜祭王九学长。”
王九妈妈脸上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拉着我的手道“谢谢,谢谢你们,若是九儿泉下有知,一定会感激你们的。”
“伯母,节哀顺变吧,王九学长若是在天上看着,也不希望您伤心。”我握着王九妈妈的手安慰道。
点了点头,王九妈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是的,九儿说过,他也不希望我伤心。”
王九说过,要他妈妈不要伤心?我听到王九妈妈的话,不由得愣住了,难道,王九死后,给他妈妈托梦了吗?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9 12:53:00 +0800 CST  
王九托梦



人生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亦能够体谅王九妈妈丧子的心情。
可是,王九妈妈在说,王九也希望她不要太伤心,这有些不合常理,而我唯一能够去解释的,那就是有可能王九给他父母托梦了。
曾听爷爷说,尸体被制作成了尸灯,那么他的鬼魂也会跟着受到煎熬,不能够超生,自然他也不能够托梦。
而且,我看到,王九妈妈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阿姨,您可以带我们去学长墓前祭拜吗?”瘦猴似乎也看出了奇怪的地方,朝我使了个眼色,而后朝王九妈妈道。
王九妈妈点了点头“就在前面的山包那边。”
王九的坟,就埋在他们家的山上,离他们的房子并不远,不过几分钟的路程,王九妈妈说,这坟地是请过一个风水先生帮忙看的,只有葬在这里他儿子才能够安心。
不过,当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情形,我们不由得愣住了。
不错,这小山包上就一个坟墓,可是此时,这坟墓被被人撬开了。
墓碑被掀翻在了旁边,坟墓已经被挖开,那漆黑的棺材盖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王九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如此光景,李琦惊道“居然有人盗墓?”
我的心中亦是极为惊骇,转头朝王九妈妈看了过去,本以为这个女人会呼天抢地地冲上去大哭大叫,只是我万万没有料到,她居然只是愣在了当地,而后居然拿脸上露出了两行的泪珠。
“阿姨,请节哀顺便,我这位朋友是警察,或许可以帮到您的忙。”看到王九妈妈呆呆地站在那里,我慌忙上前劝慰道。
“阿姨,你想想看,您最近是不是有得罪什么人?”李琦显出了一个警察的本能上前道“或者是,王九生前有得罪过什么人?”
王九妈妈看了看我们,却没有回答,脸上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而后做出了一个令我们惊讶的举动。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盒火柴,而后拿出了一把擦燃,朝那空棺材扔了过去。
“阿姨……”靠在最近的李琦急忙跟了上去。
即使棺材是木的,一把火柴就这么扔下去,也一定不会有什么变故,可是在我们惊骇的眼神中,燃烧的火柴在接触到空棺材的那一刹那,一股浓烟飘起,整个棺材猛然跳起了一人多高的火焰。
我们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这火焰,来得太过突然,来得太过诡异。
而且,我们都能够感觉到,那种炙热的灼烧感。
“阿姨,你……”李琦脸色大变,慌忙一把将王九妈妈给拉了回来“这墓地……”
“你是不是叫陈五行?”王九妈妈盯着我,突然开口了。
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从进王九家门开始,似乎我们一直是在都是以王九学弟的身份说话的,并没有介绍过我们的姓名。
但是,王九妈妈却说出了我的名字,实在是太过让我惊讶了“阿姨,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王九告诉我的。”王九妈妈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我淡淡笑了笑道。
王九告诉她的,我闻言,更加惊骇了。
我想再问,王九妈妈却摆了摆手,转身回家拿了锄头、铲子等东西过来了。
墓中的熊熊大火,不过片刻便熄灭了,王九妈妈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来吧,帮阿姨一把,让我家九儿安息吧。”
王九妈妈要我们帮忙,我们没有理由拒绝,帮着她把那些棺材灰烬给重新埋了起来,而后又把墓碑立好,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等我们回到王九家中到时候,王九的父亲已经在矿上回来了,看到我们,明显一愣,而王九妈妈走上前去道“他就是陈五行。”
“陈五行?”王九爸明显愣了一愣,又看了看我们手中的锄头和铲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儿子的坟被挖了,做父母的居然一脸轻松的模样,这种举动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不用我问,王九妈妈却直接跟我说了出来。
晚饭,是王九爸爸做的,而他做饭的时候,王九妈妈拉着我们聊了起来“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又要烧那口空棺材吧。”
看着我们点了点头,王九妈妈将整个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
当日,她和王九爸爸接到了学校的电话之后,顿时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仿佛整个世界末日都要到来了一般。
后来的几日,他们一直梦到,王九全身湿淋淋的,一直在跟他们喊冷,他们心中更加变得难过起来,第二日就买了去湘潭的车票,认领尸体。
王九无缘无故溺亡在学校的人工湖里,王九妈妈自然想着要问学校要一个说法,可是就在火车上的那一夜,他们迷迷糊糊睡着了,而后又梦到了王九,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说一切都安好,让他们不要难过,要他们好好对待他的弟弟。
当时,王九的身边,似乎还站着一个马脸老保安。
王九是独生子,根本就没有弟弟,所以王九妈妈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来到学校的时候,不光是学校的领导出来跟他们谈判协商了,而且还有一个马脸老保安。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和瘦猴心中不由得翻起了惊涛骇浪,无疑,王九妈妈说的那个马脸保安,就是李度的叔叔,李春兰的伯父,杜先德的徒弟,李振邦。
刚开始,王九妈妈还一直闹着要学校找出凶手严惩,但是学校一口咬定,这不过是个意外事件,而且警察也断定,王九是自杀的。
他们觉得,王九自然不是自杀的,但是警察的尸检报告在那里,真真实实地写着尸检结果,不由得他们不相信。
当夜,王九父母就住在学校的旅社里,奇怪的是,他们又做到了同一个梦,梦里王九似乎还很开心,说让他妈妈多注意身体,说让他们拿了这笔赔偿,好好照顾他的弟弟。
说来也怪,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王九妈妈只觉得,似乎恶心想吐,什么都不想吃,就连他爸给买的平日最喜欢的天津狗不理灌汤包,她都吃不下。
王九妈妈以为自己病了,慌忙去了医院,医生却给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她居然怀孕了。
这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朝王九妈妈的肚子上打量过去,微微有些凸,似乎还真是怀孕的迹象。
王九妈妈已经是快接近五十岁的人了,居然会再次怀孕,这不得不让他们又想起了梦境中王九的话。
学校的赔偿十分丰厚,他们按着王九的意思接受了赔偿,更是租了一辆车,连夜将王九的尸体给运回了山西。
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居然有迷迷糊糊睡着了,他们又梦到了王九。
王九似乎很开心,跟他们说了很多很多,他不能够在父母跟前尽孝了,以后就需要弟弟来代替自己照顾双亲,而那笔赔偿金,就是他给小弟弟的最后的补偿了。
王九的尸体被运回了老家,王九父母本以为所有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王九虽然走了,虽然他们十分伤心,可是毕竟正如王九在他们梦境中所言,他们又会迎来一个小生命,他们的日子还得往下过。
只是,万万没有料到,变故却从王九下葬的那天开始了,本来已经放入墓穴的棺木,突然被打开了,而且里面王九的尸体忽地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当时送葬的邻居乡亲,足有数十人,都看到了如此光景,不由得大惊,只是不过片刻的时间,那火焰被熄灭了。王九的尸身被烧没了,不过奇怪的是,棺材却没有任何烧痕。
更为奇怪的是,王九的尸体被烧了之后,居然没有任何骨灰留下,棺材里就如同我们刚刚见到的那样,空空如也,干干净净。
虽然,我没有办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却知道,那棺材里消失的尸体,却又回到了我们学校后山的古墓中,我想,极有可能是噬魂者弄的。当日王九的尸身被火化了,这件事情是彭欢和爷爷一道秘密处理的,所以我并没有告诉王九妈妈后来的事情,而她却接着说起了下面的事情。
王九下葬没几天,王九父母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们梦到王九全身冒起了火苗,被烧的在地上打滚,而后又是那个马脸保安出现,将他身上的火熄灭了,而王九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王九妈妈担心儿子,顿时病了,看了不少医生都没用,还请了跳大神的人来看过,可是却一直没有治好。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第一次他们梦到王九全身湿淋淋的,是因为王九的尸身被浸在了人工湖里;而第二次他们梦到王九的身上着火,那是因为王九的尸身被锁入了那古墓中,制成了天灯,这确实是王九的真实感受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九的情形,会通过梦境的方式,全部让他父母知道呢?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09 12:54:00 +0800 CST  
地狱守门犬
对于王九而言,他是死过两回的人了,但是他的父母似乎都能够梦到他的感受。而后来王九托梦被火烧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给他的父母托梦了,这也使得王九父母陷入了极度的惶恐中。
毕竟,王九的尸体起火,而且消失了;然后又遇到了这样的梦境,不管是谁都不会能够把心放宽下来,更何况身为父母的他们。
在接下来的近大半个月时间内,王九父母一直沉浸在那个噩梦中,他们顿时觉得,王九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他们说,还有什么事情不是他们知道的。
为了寻找这个谜底,王九爸爸又去了湘潭一趟,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去找学校的领导,而是直接去寻找了那个马脸保安。既然每次那个马脸保安都出现在了他们的梦里,他们觉得,这个人说不定是解开王九之谜的关键。
马脸保安,自然是李振邦。
当听到王九父亲的来意之后,李振邦顿时显得极为紧张,而且让他赶紧回山西,不要再在学校逗留。
李振邦说,三个月之内,他会给王九父亲一个满意的答复。
王九父亲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但是看到李振邦在他面前一晃,他手中的数张灵符就燃烧起来的时候,他便不敢多言了。
他知道,他遇到了高人。他甚至觉得,王九为何能够托梦,都是因为面前这位大师的帮忙。
王九父亲就这么回山西了,可是少不了遭到老婆的埋怨,但是他去打李振邦当初留给他的电话号码的时候,却总是没有人接了。
此刻,王九父亲心中有些动摇,在老婆的催促之下,准备再去学校看一次的时候,可是尚未动身,前一天夜里却又再一次梦到了王九。
这一次,王九的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跟他们说,一切都结束了,他要去另外一个世界,让他们好好保重身体,最后还交待说,若是有一个叫陈五行的人来了,就直接烧了他的棺材,那样就可以保证他的弟弟一世平安。“
王九父母的话,实在有着太多的疑点,可是我却看不出他们的撒谎,与其说王九在托梦,不如说有人安排他们这般说的。我还想再盘问一些东西,但是却被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春兰给拉住了。
李春兰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却碍于王九父母在,不好说出来,于是我们便从堂屋内走了出来,来到院子门口。
“五行,你先看看这个。”李春兰从口袋里摸出了半张灵符给我。
这是一张被烧过的灵符,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不过三四厘米长罢了,上面还弯弯曲曲地画着一些符咒。
不过,我明显看到,这和我们平时用的符咒并不是很一样,我似乎又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是茅山派的灵符。”看到我眉头紧锁的模样,李春兰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我在王九的坟边发现的。”
“这么说,王九的事情,是茅山派的人处理的了?”我盯着李春兰,一脸疑惑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王九之所以能够托梦,一定是我伯父在帮忙了。”李春兰点了点头。
老汉保安李振邦,我不由得一愣。
不错,当日在学校治安所的时候,我似乎看到李振邦在王九的尸体上撒了什么东西,而后王九身体才不再湿漉漉的了,按照王九父亲所言,那天晚上就是他们赶去湘潭的时候,那么王九托梦,恐怕就是李振邦的功劳了。
而后,王九的尸体奇迹般出现在了后山古墓中,而且被制作成了天灯,王九的魂魄却又是得到了李振邦的救助,更是让他来找我,说我会帮他。
而王九父亲打了李振邦的电话没人接,正是因为那时候他在追踪噬魂者的下落,更是遭了毒手。
最后王九父母再次梦到了王九,定然也就是我们打开了墓室,爷爷将王九的尸体从天灯状释放开来的时候。
这么一想过来,一切也就在容易解释得通了。虽然我不知道李振邦的真正实力,但是我觉得,帮助一个鬼魂托梦,对于茅山派的高手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也就是说,王九父母所言,极有可能都是真的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是另外一个疑问却又萦绕在我心头“我在学校的时候,我确定你伯父已经过世了,那时候他也不可能出现在山西啊。“
“这天底下,不只有我伯父一人是茅山道士,别忘记了,还有三个人,或许也会对王九的墓穴感兴趣。”李春兰盯着我,嘴角微微上翘笑道。
还有三个人?我闻言一愣,不过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王九的事情,与天灯有关系;李家大院的事情,与天灯有关系;安丘的地宫,我又看到了一个跟老榆树中女鬼一样的脸,或许,这其中有关系也不一定。
一切的一切,只能够说明,极有可能,这其中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爷爷他们三人突然都离开了,那么也就说明,极有可能他们的离开会与此事有关系了。
那么,他们查到了王九的事情,也就不稀奇;若是他们来了这里,杜先德就是茅山掌门人,自然王九的坟地出现了茅山派的灵符,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们连夜从王家集赶回了太原,看似,这一趟我们似乎是一无所获;可是却又似乎有着巨大的收获。
虽然仅仅是猜测,但是我们却隐隐知道了,爷爷他们的离开,似乎会与这点天灯有关系了。
我的心中,不禁又多了一个疑问,若是今日我们的猜测都是对的话,那么在余家村坟山看到的那条冒着火焰的黑狗,又是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李琦给我们安排了警察局附近的一个宾馆,毕竟奔波了一天,我们也都累了。
爷爷离开了,我们和李家大院的关系也就不大了,既然李春兰都不急着赶回忻州,我和瘦猴自然也不会着急,更何况,我们在太原,李琦也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们。
刚到宾馆,李春兰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我知道,她又要去跟彭欢煲电话粥了,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催促,说她跟彭欢约好了,彭欢十点会在办公室等她的电话。
我和瘦猴住同一间房,跟李春兰分开之后,我便将今天在王九家里的分析都说了出来,让瘦猴帮忙分析分析,他亦是觉得,我的分析十分有道理,而且他更是觉得,那冒着火焰的黑狗,恐怕不是什么鬼魂,而是另外一种更为恐怖的东西了。
地狱守门犬,我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据说,它又叫地狱三头犬,全身冒着火红的火焰,有三个头,左边的头颅代表善,右边的代表恶,中间的代表中庸。
不过,我确定我看到的那条冒着火焰的黑狗,只有一个脑袋,并不如传说中的长着三个头,而瘦猴却说,他现身的,极有可能是三个头颅中的一个而已。
我们并没有真的见过地狱守门犬,所以一切都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而我们此刻亦不知道,当日我看到的,是不是地狱守门犬只有一个脑袋的分身了。不过,我们却达成了个一致意见,既然爷爷不在这边了,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山西,而后决定买第二天一大早的火车票回老家毕竟,瘦猴想他爸了;我也想去看看,翠祥嫂最近怎么样了,虽然爷爷说她回娘家了,说不定回来也不一定。
我一直都不喜欢坐车,每次坐车都会有些晕,尤其是从王家集和太原之间的那一段土路,更是让我颠得五脏六腑都快跳出来了,不过幸好坚持到了宾馆我还没吐,不过人受折磨是难免的了。
瘦猴的处境,似乎比我好不了多少,所以我们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一直到李春兰来敲我们的房门了。
“那么两头懒猪,赶紧起床了。”李春兰的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就在我刚刚拉下门栓的时候,她就直接冲了进来。
“春兰姐,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我揉了揉朦胧睡眼,有些不耐烦道。
“赶紧收拾出发了,不然的话,就赶不上火车了。”李春兰一脸焦急道。
“春兰姐,我们准备回家,不去李家大院了。”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不过,我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如果是回李家大院,根本就不用坐火车。
“春兰姐,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啊?”我抬头盯着李春兰,再疑惑道。
“回你们学校。”李春兰直接奔到了床边掀开了瘦猴身上的被子“赶紧起来了,再不起来,就真赶不上火车了。”
“回学校?”瘦猴顾不得身上的被子,一骨碌坐了起来,盯着李春兰道“现在放寒假,回学校干嘛啊?”
“现在先别问那么多,一定是好事,亏不了你们两个的。”李春兰一脸兴奋道“而且,还跟你们那个好兄弟有关,赶紧的吧。”
李春兰出去了,可是我和瘦猴两人却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李春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10 12:36:00 +0800 CST  
杜老爷子



等我们收拾出来的时候,李琦的车已经在宾馆门口等我们了,而且他还带来了三张从太原去湘潭的票。
看来,李春兰都没跟我们商量,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且李琦还是同谋,我们连反对的权利都没有了。
从旅社去火车站的路上,李春兰才跟我们说起了情况,昨夜她跟彭欢打电话的时候,提到杜揽家出了点十分奇怪的事情,彭欢希望她能够去帮忙解决一下。
既然彭欢让李春兰去帮忙解决,我们也能够猜到,那十之八九就是鬼魂的事情。
我和瘦猴是杜揽的同学兼室友,李春兰准备去被他帮忙,自然就把我俩给算上了。
不过我知道,恐怕她去帮杜揽家解决事情是假,要跟彭欢过二人世界是真。
这年头,重色轻友,不光是对男人如此评论,女人,有时候也一样。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是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道理,在这萌动的青春期,我也是知道的。
若是李春兰真那么大公无私,想要去帮杜揽,那就会直接买票去长沙,直接去独揽家,而不是买票去湘潭,去我们学校。
假公济私的行径,太明显。
不过,既然是杜揽家有事,若是我们能够帮的上忙,我和瘦猴还是很乐意的。
杜揽这人虽然有些见色忘友,但是对我俩还是不错。
既然做出了决定,火车上海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并不着急询问李春兰,而是歇了一阵,毕竟这坐汽车晕车,实在是不好受。
上午九点五十的火车,太原是始发站,凭借着李琦的关系,带着我们直接进了站台,提前了半个小时就上了火车。
李琦给我们买的,居然是卧铺,比起座位票,一张可是要贵好几十块钱,若是我们自己买票,可是舍不得花这个钱,虽然睡上十几个小时,会比坐着十几个小时要舒服得多。
就连李春兰家里那么有钱,上次从湘潭回山西,都是买的坐票。
李琦居然给我们买了卧铺票,可见他对我们还是极为不错了。
我和瘦猴下铺,李春兰中铺,刚刚把行李放好,她便开始跟我们说起了杜揽家的情形。
杜揽的父亲杜万三,不知道怎么成了彭欢这个项目的赞助人了,就是说,彭欢考察学校后山古墓的项目,他还投了不少资金。
杜万三投资彭欢的这个项目能过获得什么样的收益,我并不知道,但是我却从李春兰那里知道了,就因为这个,彭欢和杜揽倒是成了铁哥们。
实话说,本来因为当日那片带血槐树林,彭欢不怎么相信我们的事情,我心中就有了一些疙瘩,此刻是因为杜揽的事情,我更是对他多了一些看法。
彭欢看起来不是一个爱钱的人,从他租房子、买家具就看得出来,他应该不怎么缺钱才对。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杜揽比他更有钱的原因,他一直看杜揽不怎么爽,当日跟我们一起的时候,他也没少说杜揽的不是,觉得他公子哥气息很严重,说他看不起人。
但是,现在杜万三支持了彭欢的项目,他倒是和杜揽成了铁哥们,这样的变化,不得不让我怀疑他的初衷。
不管怎么说,既然我们答应了李春兰,既然我们上了火车,这件事情不管我们能不能帮忙,我们都得去看看了。
杜揽,最近住在了陶然斋,而且他还跟着彭欢一道到火车站来接我们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坐公交,而是杜揽带来了他们家的专职司机。
李春兰跟彭欢一见面,两人就卿卿我我地腻歪去了,而杜揽刚看到我们,一下子就朝我和瘦猴扑了过来,以他那一百六十斤的块头,给我们一个偌大的熊抱,将我们俩搂得快要窒息了,不过看的出来,见到我们,他真的很高兴。
“怎么样,我们四大……”杜揽看着我们哈哈大笑,不过他的话语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而且笑声亦是戛然而止。
四大金刚,这是入学当天白苗给我们起的,寝室四个人,四大金刚,虽然当时我还觉得有些俗气,可是杜揽却极力赞成,就这么定下了。
只是,好久不说了,今日杜揽说出来,我们却少了白苗,难免不让人伤感。
虽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我却仍旧挤出一丝笑容道“杜揽,怎么了,我们听说你家出了点事情?”
拉回了主题,杜揽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长叹了一口气,直接带着我们上了车“走,咱们边吃边说。”
午餐,我们又是去的鱼香堂,第一次彭欢带我们接李春兰的时候,就是来的这家。
想不到杜揽已经成了这里的熟客了,我们刚刚进门,那女服务员就把我们迎上了楼上的包间,一路上还在问杜揽,前两天怎么没来。
看得出来,估计是彭欢对这家情有独钟,而且杜揽也跟着他总是常来光顾这里的生意了。
五个人,点的并不是很多,但是足够我们吃得很饱,用杜揽的话说,还真不能够浪费,须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可是他爷爷一直教导他们要注意的。
而一顿饭下来,我们终于知道他家那件需要李春兰帮忙的怪事到底是什么了。
杜揽的爷爷,杜老爷子,乃是湖南省极为有名的人物了,不管是政界、商界,都是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杜老爷子是当年的老红军,从秋收起义开始,再到两万五千里长征,而后是抗日战争以及解放战争,杜老爷子从一个小兵开始,最后建国之后在省厅级干部位置上退休下来,其中立的功勋,也就可想而知了。
听杜揽说,他爷爷的勋章和奖状,可是贴满挂满了他家整整一面墙。
虽然杜老爷子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是我也听说过,他一向铁面无私,而且勤俭节约,人们提起的时候,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而且听说,就连他儿子杜万三,虽然极有经商的天赋,但是受到老爷的影响,可是从来都不做那些巧取豪夺,违反法纪的事情,更是还支助了许多希望小学、图书馆之类的。
而从杜揽虽然不在乎钱,但是从他平日请客一直不铺张浪费,这也是从他爷爷身上学来,这自然又让我对这杜老爷子多了一分好感。
杜老爷子虽然如今九十岁高龄了,可是他的身子一向健朗,可是却不料,前不久却病倒了,即使送去了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原因。
而后来,杜老爷子更是将自己关在房中,根本就不出门了,身子骨虽然没有大的病疼,可是气色却是一天不如一天。
后来,杜万三听到了一个朋友猜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还请来了一个极为厉害的道士,说要开坛做法,想要给老爷子驱邪。
杜老爷子可是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自然不会相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突然冲出房间将那道士一顿好打,给直接赶出去了。
为了此事,杜老爷子还大发雷霆,把杜万三一顿臭骂。
杜揽说,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爷爷如此骂他老爸,简直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杜老爷子没有病痛,而气色却一日不如一日,那么还真有可能是鬼魂作乱的原因。
杜万三找人开坛做法驱邪,这一看估计就是江湖骗子的做法,就如李春兰他们抓鬼一样,就是几个符咒,几句咒语的问题,根本就不用如同电视里面那么开坛。
杜揽说,他爸后来找了个更厉害的人物回去,不过没想到,跟刚刚进门,原来还在睡觉的老爷子,突然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挡在了门口,直接不让人进门了。
不过,杜老爷子突然出来把那人赶了出去,这其中也不一定没有原因。
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让杜揽给他爸打了个电话,只说准备带几个朋友回去玩,而听说彭欢上次也是见过杜老爷子的,有他跟着去,应该也不会让人起怀疑。
从湘潭到长沙,不过是两个小时车程,吃完午饭后,等我们赶到杜家的时候,亦不过下午四点钟左右,杜揽的父母在公司还没有回来,杜揽就带着我们直奔杜老爷子的房间来。
“爷爷,我带了几个朋友过来玩,给您介绍认识认识?”杜揽一进门便冲到了杜老爷子的床边,带着一脸撒娇道。
一个一米八个子,一百六十多斤的男人,居然撒娇,还真是有些让我们大跌眼镜了。
不过,杜老爷子似乎还十分享受,轻轻拍了拍杜揽的后脑勺“这些日子跑哪去疯去了,腊八节都不在家过了。”
“我去欢歌的考古现场学习了。”独揽一脸义正言辞。
“爷爷好!”彭欢拉着李春兰走上前去给杜老爷子请安了。
“哦,是小彭啊,那地宫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发现了吗?”看来,杜老爷子对彭欢的印象还不错,朝他找了招手“听万三说,那可是一个两千多年的古墓,可是对我们国家的历史研究,有着重要意义啊。”
到了此刻,我也终于明白,恐怕也是因为这老爷子对考古的重视,才让杜万三给投资的吧。
杜老爷子的话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家小揽什么都好,就是爱胡闹,在那边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可要多多批评才是。”
“爷爷,杜揽在我们那可听话了,而且还很好学,我可是想不到,一个读工科的孩子,居然对秦汉文化还有那么深的了解。”彭欢实适宜的又拍了一阵马屁,让杜老爷子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不过,就在彭欢和杜老爷子聊天的时候,我却迅速将这房间打量了一番,不过我马上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了。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10 12:37:00 +0800 CST  
那边路好黑



现在虽然是冬天,但是这几天的天气却很好,而且此刻才下午四点多,外面的太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
可是杜老爷子的房间,却把所有窗帘都挂上了,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极为阴暗,而且就在杜老爷子的床旁边,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鬼气。
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刚刚还站在那里,定然刚刚被我们惊扰到而离开了。
“爷爷,这便是我跟你说的,陈五行和王家骐,我大学的寝室室友。”杜揽把我们介绍给了杜老爷子。
“爷爷好!”我和瘦猴慌忙上前问好。
“不错,挺有出息的两个娃子。”杜老爷子看了看我,我看了看瘦猴道“我听杜揽和彭欢说过,你们可是学校的出名人物了哦,两个娃子这么小年纪,就抓住了好几个盗墓贼。”
杜老爷子这么一说,我和瘦猴不禁都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幸好,他倒是没有再说,却和我们聊了起来,不过是询问一些我们在学校的情况,一些我们家是哪里的,又有什么人之类的。
听到我是孤儿,从小跟着爷爷长大,杜老爷子看着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疼爱了。
我一直对解放前那段故事还是比较感兴趣的,而且高中时候还看过不少书籍,想不到这一聊下来,却是突出了我的强项,聊起当年的往事,杜老爷子显得十分高兴,最后杜揽他们都出去了,我却还留下来陪杜老爷子聊了很久很久。
杜老爷子说,可是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么畅快地聊过了。
聊翻雪山,聊过草地,杜老爷子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而我也是听到了许多前所未闻的故事。
就在杜老爷子说起,他们在过草地的时候,还曾经钓过一条几十斤的大鲶鱼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床边,居然站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而且,那女孩的身上,更是散发着淡淡的鬼气。
看到我惊骇的表情,杜老爷子笑了笑“看把你吓得,这几十斤的大鲶鱼,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还……“
“爷爷,您又要说那条五六米长的大蟒蛇了吧。”一旁的小女孩看着杜老爷子笑了笑,而后上前挽上了他的脖子,亲昵道。
“是啊,我们还抓过一条五六米长的大蟒蛇呢。”杜老爷子看了看小女孩点了点头,而后又转头朝我看过来。
杜老爷子,居然看得见那小女孩,我不禁再一次愣住了。
似乎,杜老爷子从来都没想到过我会看到那个小女孩,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他却笑了笑“想你们这些小娃子,都是少见多怪了,不过为了擒住那条大蟒蛇,我们好几个同志都受伤了,但是这也让我们整个排都饱餐了一顿,那年头,想吃饱一顿,可不容易。”
既然杜老爷子以为我看不到,我自然也不想让他发觉我能看到,于是又附和着惊叹几句,而这个时候,杜揽走进来,叫我们出去吃饭了。
杜老爷子的饭菜,是保姆直接送进房间给他吃的,于是我跟在杜揽的身后走了出来。
“杜揽,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出了房门,我直接叫住了杜揽询问道。
“妹妹?”杜揽皱了皱眉头,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有些为难。
“怎么了?”看到杜揽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我不由得再道。
“不错,我之前是有个妹妹,是我二叔的女儿,不过她前一段时间就不在了。”杜揽长叹了一口气。
“不在了?”我有些疑惑。
“急性肺炎,没抢救过来。”杜揽脸色变得极为落寞“我爷爷当时听到消息,心疼得都晕过去了。”
“她走的时候,是不是十三四岁的样子?”我的心中,顿时有了答案,盯着杜揽再道。
“你怎么知道?”杜揽听到我的话,我不由得脸色大变,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我就是那个让他妹妹丧命的凶手一般。
“没事,我就是看到了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就这么一猜罢了。”我并不打算告诉杜揽真相,毕竟杜老爷子似乎在护着那小女孩,有些事情我还得先研究研究对策再想办法,或许会更好。
吃饭的时候,杜揽的父母都回来了。
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来意,只是把我们当成杜揽的朋友过来串门罢了,一个劲地招呼我们多吃菜,还让杜揽第二天带着我们去天心阁逛逛。
天心阁,就在城南,靠近南门口市场,离杜家并不远,算是长沙比较出名的名胜古迹之一,我刚来湖南的时候,就听人提起过。
不过,我心中却有了更多的想法,那便是要尽早解决那小女孩的问题。
晚上,我没有去找杜老爷子。
李春兰那火爆脾气,若是让她知道老爷子房里有鬼,肯定又会炸炸裂裂地进去抓鬼了,后果便只有一个,那便是被老爷子给直接扔出来。
所以,我并没有把小女孩的事情告诉李春兰,而只是悄悄告诉了瘦猴。
而后,我们缠着杜揽说了许许多多关于他妹妹的事情。
杜揽的妹妹叫杜鹃,因为他二叔在沿海发展,所以杜鹃一直是跟在杜老爷子身边长大的。
杜家到了杜揽这代,就他和杜鹃两兄妹而已,所以杜老爷子对他们俩极为宠爱,几乎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问题,他都对他们千依百顺。
但是,他们兄妹俩也算懂事,自然更是讨得杜老爷子欢心。
只是没有料到,今年暑假的时候,杜鹃跟着一个同学去乡下玩,不小心染上了急性肺炎,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就这样病逝了。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是经过了瘦猴那遗传了他老爸那缜密分析能力的脑子的分析,我们大致也得出了一些看法。
那小女孩并不是要害杜老爷子,而是舍不得离开杜老爷子,甚至她都没想过,自己留下来,会害了杜老爷子。
与瘦猴计议了一番,我们一致觉得,若是想要这小女孩离开杜老爷子,或许还是需要我一个人处理为好,毕竟她愿意现身在我面前,那么也就证明,她对我并没有太多的惧意了。
而且,通过今天下午的聊天,我和杜老爷子的关系,也明显要比瘦猴和李春兰好得多。
既然打定了主意,我便有了行动,第二天一早,我便又来到了杜老爷子的房间。
显然,杜老爷子对我来陪他,显得十分高兴,拉着我聊了许多许多,而当他脸上布满了笑容的时候,我发现,那小女孩又出现在了他床边。
“老爷子,我听杜揽说,他原来有个妹妹,是不是哦?”聊着聊着,我无意间拉开了话题。
老爷子,是杜老爷子让我这么叫的;他说,跟我一见如故,就跟忘年交一样,听我叫他老爷子,他觉得亲切。
听到我的话,杜老爷子的脸色面色明显变得黯淡下来,长叹了口气,似乎显得心事重重起来。
“爷爷,你怎么不高兴了啊?”旁边的小女孩,上前搂住了杜老爷子的脖子撒娇道。
杜老爷子看了看小女孩,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爷爷没有不高兴,没有不高兴。”
我分明看到,他的眼中,居然噙满了泪珠。
“小妹妹,你是不是想知道爷爷为什么不高兴啊?”我盯着小女孩笑了笑道“要不要哥哥告诉你啊?”
小女孩看了看我,似乎并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害羞,慌忙躲到了杜老爷子的身旁。
“你,看得见她?”盯着我,杜老爷子满脸惊骇道。
我点了点头,又朝了那小女孩笑了笑“小妹妹长得可真乖巧。”
杜老爷子疑惑地盯着我,又回头看了看小女孩,又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知道杜鹃的事情,也一定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了,你不怕?”
“这么漂亮的小妹妹,我自然不会怕了啦!”我缓缓摇了摇头道“只是,这样下去,恐怕对您,对她都不好。”
人鬼殊途。
小女孩已经是鬼了,若是再留在阳间太久,那么也就很容易成为孤魂野鬼,难以再入轮回重新做人;而杜老爷子和鬼在一起呆久了,自然精气就会收到损伤,对身体也有会影响。
杜老爷子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只是……”
“爷爷,你不要赶我走,杜鹃以后再也不淘气了。”小女孩听到杜老爷子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猛地大哭了起来,抱住了杜老爷子的脖子“那边路好黑,杜鹃一个人过去好怕。”
“杜鹃不哭,爷爷不会赶你走的。”杜老爷子脸上满是慈爱,身后抚摸着杜鹃的额头,将她揽入了怀中。
“小妹妹,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会害了你爷爷,让他生病的,你希望看到你爷爷生病吗?”我盯着杜鹃缓缓道。
杜鹃抬头再一次盯着我,脸上挂满了泪珠“杜鹃不想害爷爷,杜鹃不想让爷爷生病。”
我缓缓伸出了手,脸上更是挂满了我自认为十分和善的笑容“那,大哥哥带你去那边,去你的新家好吗?”
杜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杜老爷子,缓缓摇了摇头。
她,不愿意。
楼主 赵煜荥  发布于 2016-11-10 12:37:00 +0800 CST  

楼主:赵煜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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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6-08-20 03:28:4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27 20:42: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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