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之门——1222年铁木真在“兴都库什山”发现了什么!!!

我静静等了一下,棺材一动不动,确认是到底了。
睁开眼睛,周围漆黑不见五指,各种臭气依然弥漫,但已经没有之前这么强烈。
这时只感觉后背那5坨“冰柱”依然幽冷刺骨,静静感知了一下,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那些“冰柱”似乎呈现一个“十字”形状,刚好分别位于“十字”的5个“点”上,只是这个“十字”微微朝我右方倾斜。
我暗暗心惊:这五坨东西明显是五坨“实物”,这倒怪了,它们怎么能镶嵌进入我的背部肌肉里面?莫非之前经过霍老大摁了几下,竟然“摁”出了5个“凹槽”?
对了,之前龙老四说了一句话,说霍老大在阿富汗兴都库什山找到一具喇嘛干尸,从干尸身上找到了一块“玉”,莫非就是后背这五坨东西?
霍老大就准备用它们来寻找那座墓门?
太诡异了!
对了,他们为什么要找那座古墓?
既然是封家古墓,肯定里面有封家某一位先人的尸骸,也肯定有殉葬品,听口气,霍老大他们找这座水底墓找了很多年,他们一定是一伙盗墓贼,但是,感觉他们跟一般的盗墓贼不大一样。
他们想从古墓里发现什么?
我摇摇头。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现在,必须凝神静气!
我不由深呼吸了一口,臭味依然,但还好,没有闷气的感觉。
重新调息了一下,回归正常呼吸节奏,只感觉耳朵开始“嗡嗡”作响,一呼一吸听得非常清楚。
渐渐感觉周围空明起来,意识慢慢开始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醒过来。
睁眼一看,周围依然漆黑。
这时,我感觉身子下面似乎有一股巨大力量在往下扯动。
不好!棺材好像……在下沉。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3 17:41:08 +0800 CST  
我屏住呼吸,静静感应周围的动静,棺材一起一伏,在缓慢摆动,明显有“失重感”,应该在下沉。
这就奇怪了,刚才明明停住了,怎么又动起来,莫非刚才没见底?
这时也没任何办法,只有调息静气,静静等待。
还在下沉,似乎一直没见底。
我开始慌乱起来,霍老大说最深不超过10米,可是第一次下沉,我感觉至少下降了七八米,这一次,到现在感觉至少下降5米了,这么看来,这个位置远远不止10米,霍老大之前一定没发现!
对了,绳子!
我顿时心头一宽,棺材上绑了绳子,它只要移动,他们在上面一定可以察觉,他们不会让我一直这么沉下去。
我舒口气,这时,棺材一震,突然停住了。
到底了?
我正狐疑,忽然感觉棺材在急速抖动,就像上下分别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较劲一般。
不好!
这两字刚从脑子里冒出,棺材突然向下急速一沉,上面的那股拉力瞬间消失了,脑子一晃,“失重感”瞬时出现,几乎同时,棺材就像脱缰野马,急速向下坠去。
不好!绳子扯断了!
我冷汗一下冒出来:这么个下坠法,根本不是自由下沉,而是下面有一股巨力在扯!
是什么怪物!
是人,还是什么巨大生物?
我心头猛跳,伸出双手把两边死死抠住,同时双脚也抵住两边,左脚却全是虚力,明显没有知觉。
棺材依然在急速下坠,同时开始旋转起来,越转越快,转得我晕头转向,腹内翻江倒海,就想吐出来。
“蓬”一声闷响,背部撞到一片硬物,我全身骨架被震得“喀喀”一抖。
到底了?
我大口大口喘气,这时感觉完全不够气,全是各种恶臭,糟了,氧气快没了!
慌乱猛然袭来:完了!绳子明显断了!这下好了,现在也不知道坠落了多深,别说我被关在里面,就算叫我出去,也没足够氧气游上去了!
完了!
我双手一松,绝望倒下去。
这时只感觉背部凉幽幽的,我伸手一抓,那些报纸不知什么时候,全部打湿了。
糟了!像是渗水了!
我赶紧去摸两边板壁,一摸之下,手上全是水,冰凉,明显是渗透进来了。
这下对了,本来是憋死,现在多半是淹死。
周身愈发冰凉,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水,我不由破口大骂:“你个杀千刀的霍老大!说好的不会漏水,现在怎么说!还你个挨枪子的邱老头,“笑面虎”,老子不咬死你!还有你个“痨病鬼”龙老四,“阴阳怪气”王祥,老子咬不死你们——”
我一阵狂吼,已经失去理智,双手在两边一阵猛锤。
这时水已经渗透进一半,绝望中我双手狠狠朝盖板锤击,没用,纹丝不动,我又用脑袋狠狠撞去,“蓬蓬蓬”!血花四溅,还是不动。
水已经进来大半,我下半身已经被完全淹没,我用尽力气昂起头,鼻子凑在盖板缝隙上,妄图从外面吸气。
完了!有什么用!外面又不是空气!外面都全是水!
绝望中,水慢慢淹没了脖子,下巴,嘴……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然深吸一口。
“啵”一声轻响,整个脑袋没入水中。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4 15:32:46 +0800 CST  
我鼓起嘴巴,憋住气,缓缓躺了下去。
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这口气最多两分钟,也就是说,这是我生命最后的两分钟,两分钟过后,我马春就是一具死尸。
周围依旧黑暗,水流在我周身缓缓游动,只听见轻微的“嘙嘙嘙”气泡破碎的声音,我“咕咕——”吐出一口气,感觉最多只剩下一分钟了。
这时周围的水流突然一晃,就像有人在外面猛推了一下一般。
来人了?
我一阵狂喜,伸手“蓬蓬”猛敲了几下。
停下来,侧耳细听,还是一片空明,只有“嘙嘙嘙”的气泡声。
几乎同时,一股“凉意”毒蛇一般出现。
我靠!是那股“恶寒”!
我猛然瞪大眼睛,四处张望,就发现我左腰处的板壁上,幽灵一般,出现一团蓝幽幽的微光。
我大奇,死死盯住,只见这片“幽蓝”有半个巴掌大小,不规则,就像从外面渗透进来的某种发光的微生物。
我不由伸出左手,一摸,没有任何质感,似乎是水。
怪了,水怎么会发光?
正狐疑,脸正对着的上方,盖板上也赫然出现一片“幽蓝”。
我赶紧伸出右手食指,一摸,还是没有任何质感,明显是水。
我缩回手,就发现食指上沾了一片“幽蓝”,就像沾上了什么颜料,我有些害怕,一甩,那坨“幽蓝”甩了出来,在水中转了个圈,缓缓上浮,浮到那一大片“幽蓝”上,猛一下吸附进去。
我靠!这是啥东西!似乎还有某种生命意识!
我正要伸手再去抓,眼前一晃,一看,我的个妈,盖板下面,左边,右边,幽灵一般,又出现了六七块“幽蓝”,大小都差不多,都不规则,兀自还在慢慢变大。
我缩回手,身子死死贴住底板。
这时,“幽蓝”愈来愈多,整个棺材板壁上,竟然有10多片了,都在一伸一缩的缓缓变大,到后来,开始连接到一整块。
顿时,整个棺材内部全是那一片“幽蓝光”,照亮了周围,我顿时看到了我的身子,衬衣,黑裤子,光着两只脚,左脚踝关节处肿出高高一坨乌黑色的血包。
“幽蓝”已经完全连城一个整体,就像一张网,布满了整个棺材内壁,兀自还在有节奏的一伸一缩,看样子,肯定不是水,应该是某种发光的植物,比如珊瑚之类。
可是,怎么摸上去没一点质感?
正在猜测,“幽蓝”突然整体一抖,接着,开始缓缓收缩。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4 15:35:41 +0800 CST  
不到半分钟,整个“幽蓝”已经收缩成一个“长条形”,吸附在我正上方,“长条形”兀自还在一伸一缩,似乎在试图形成某种形状。
又过了20秒,一个有形状的“物体”形成,有“头”,有“脖子”,两边有两只“手”,中间是“身子”。
我靠,竟然形成了一个“人形”!
我顿时就看清楚了,的确是个“人形”,就“吊”在我正上方,“人头”正对着我的脸,“人身”也正对着我的身体,相距不到10公分!
我毛骨悚然:我的个天,这是什么鬼东西?
只见那“蓝色人形”的整个表面还在耸动,似乎还没成形。
又耸动了10多秒,它的“头部”慢慢“长”出了五官,眼睛,鼻子,嘴巴,耳朵。
我张大嘴巴,如遭电击。
这时,那张“蓝脸”上,“嘴巴”一动,似乎也大大张开。
而它的两只“眼睛”,似乎也大大睁开,里面满是惊异的眼神。
我靠!这是人是鬼!
我闭上嘴,吞了吞口水。
“蓝脸”上,“嘴巴”也突然合拢,只感觉它的“喉头”部位耸动了一下,似乎也吞了一口口水。
我完全懵了:我的天,它……它似乎在模仿我!
我瞪大双眼,感觉眼角都快开裂,死死盯着“怪脸”。
而“怪脸”上,双“眼”也大大睁开,里面全是惶恐之色。
妈X!啥鬼东西!
我脑子里狂骂一句,忍不住伸出右手,狠狠抓去。
一只“蓝手”也从它右边挥来,“噗”一声轻响,跟我的手掌迎面撞在一起!
只感觉一股水流撞来,它似乎也带着某种力道。
我大骇,右手一缩,几乎同时,一股恶寒突然袭来,电流一般,从右手急速穿透上来,瞬间到达我头部。
眼前突然出现一幅画面:天空幽远,天边一轮红日,一座无比巨大的金字塔顶端,站立一位半裸的人,正举着一只手,指向我这个方向,似乎在念念有词,他头顶,有一道发光的圆环,在缓缓旋转,而金字塔下方,跪了密密麻麻的人,似乎在祈祷。
我如痴如醉。
只感觉眼前的画面无比真实,似乎还感受那轮红日的温热,耳边“嗡嗡嗡”似有无数人在低声念经。
这时,那“半裸人”突然动了一下,指着我的手一动,比出一个手势。
我赶紧伸头去看。
“嗡——”我耳朵里一阵剧烈刺痛,画面突然消失了。
只见我仍然举着右手,而那只“蓝手”却消失了,明显缩了回去。
我马上去看它的“脸”,上面,它瞪着“眼”,惊诧无比,跟我一样。
就这样,互相对视,数秒过后,“蓝人”突然开始展开。
就看见它朝四方展开,越展越大,最后,“人形”被拉成一层皮,恢复成之前的“网状”。
接着,缓缓的,“幽蓝光”渐渐微弱,它似乎渗透了出去。
我大惑不解,伸手去摸,“幽蓝”缓缓的,完全渗透出去,棺材内顿时又恢复黑暗。
我靠,这是什么鬼物?
咦?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居然没憋气?
我试了试肺部空气,感觉异常充盈,似乎才大大吸了一口气一般。
这又是怎么回事?
正一头雾水,头顶处“咔嗒”一声脆响,来自棺材外面。
有人在开锁。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4 15:49:08 +0800 CST  
我顿时狂喜:这回确定了!有人来了!
一定是霍老大他们发现绳子断了,下来营救我了!
霍老大,我的好老大!
王祥,王哥!你的白口罩太有型了!
龙老四,你太帅了!虽然你很丑!
老邱,我常常的想,现在的你,就在我身边露出笑脸!
我一阵狂喜,就听外面却突然没了声音。
咦?那人走了?
“我在——”我忍不住张嘴狂呼,几乎同时,意识到不对——
“咕嘟——”顿时猛呛了一口水,我下意识用鼻子一吸,鼻筋上顿时剧烈一痛!
糟了!呛水了!
我大惊,双手胡乱一抓,几乎同时,头顶“忽”一声,一股巨力往上一吸,盖板竟然揭开了一道缝隙。
有人!
我狂喜不已,手脚并用,向上猛然一推,盖板一下被撑起,一只手从上方探过来,一把揪住我领口,猛然一提。
我双手胡乱一抓,抓住此人胳膊,同时双脚顺势一蹬,身体一下弹起来,脑袋猛的撞在盖板上。
那只手仍死死揪住我,一扯,我身子一侧,眼前一亮,弹出棺材。
只见外面蹲着一条黑影,看见我出来,手一下松开。
外面有微弱光亮,我环顾四周,周围全是灰白色的石壁,离我很近,壁面很光滑,似乎位于一道“竖井”底部。
那人朝上指了指,双脚一蹬,双手抓住石壁,“蜥蜴”一般往上攀爬而去,我没时间细想,也学他一样,双手抠住石壁,双脚往下一阵猛蹬,也窜了上去。
窜上3米,我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下方是一块灰白色的地面,一口黑色棺材静静躺在那里,盖板歪在一边,看上去无比惊悚。
“拜拜,棺材老兄!”
我回过头,朝上攀爬,只感觉越往上这口“竖井”越狭窄,而且并非完全垂直,中间有几处弯道,但幅度都不甚大。
而那人在我头顶上方2米处,悄无声息,急速上升。
我试了试肺部空气,刚才那呛了一口,吐出了大半部分,现在仅存一小口,最多半分钟!
半分钟!我一定要出去!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绝对不能让自己溺死在这里!
我死死咬住牙关,拼命攀爬,只看见头顶处四五米处出现一个圆形“光团”,到顶了!
只见那人身子一纵,已经纵了出去,一只手伸过来,拉住我手,一扯,“忽”一声,我也纵了出去。
四周空旷无比,水流缓慢,水温明显升高,逃出那处“竖井”了!
那人松开手,朝左首一处一指,接着双脚一蹬,向左上方游去,我赶紧跟上,这时肺部已经快到极限,死死咬住牙关,猛然划水。
感觉身体在往上升起,抬头一看,3米开外的上方,一片乌蓝色,快接近河面了。
那人却一扭身子,平着朝左首游去。
我大惑不解:为什么不冲出去!
这时已经憋不住了,双脚一蹬,眼看就可以冲出水面,那人突然回过身子,一把摁住我脑袋,同时朝我快速摆摆手。
我突然就看清了此人面目,一张白脸,竟然是李松!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4 16:37:06 +0800 CST  
205楼又被删了!!!!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4 16:51:15 +0800 CST  
抽风机太厉害!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4 16:51:40 +0800 CST  
205楼内容:
“他不在医院?”尖声尖气,是“白口罩”。
“不在。”不是“笑面虎”,应该是那个瘦子:“他老婆说上午10点过的时候来了一辆救护车,说是县医院的,把杨先贵拉走了,当时他老婆进屋去取钱,出来后发现车子已经走了,她就喊了一个摩托开到医院,结果发现人根本没来,医院说没接到电话,也没派车子去。”
“那,那几个人是谁?”“白口罩”很着急。
“估计——是那个重庆老板的手下。”
“又是他们。简直阴魂不散。”“白口罩”顿了顿:“杨先贵当时什么情况?”
“有点严重。他老婆说昨晚上他们是3点还是4点才上的床,之前家头还有三个人,一个是郑奎书,还有一对男女,都很年轻,都是外地来的,男的就是他,他当时说他们被邓有全追杀,那女的还挨了一刀,杨先贵就把郑奎书喊起来缝针,后来三人在外面喝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出去时候,发现杨先贵用铺盖把身子蒙住,坐在桌子边边喝酒。”
“蒙铺盖?”“白口罩”尖叫一声。
“是。跟76年一模一样。”
“就是说——”“白口罩”语气急促:“杨先贵应该就……就基本确诊了?”
“应该确诊了。”瘦子顿了顿:“他老婆说昨晚上睡觉时候好好的,早上一起来,他脸上就长了三四个,她形容得很清楚,就是那种绿色的“铁锈斑”,除了脸,身上密密麻麻更多,手脚上都有。”
“他们早上几点起床的?”
“8点过。”
“8点过!”“白口罩”顿了顿:“就算3点过睡,8点过起床,5个小时,就发了这么多出来?”
“是。比76年更快!”
“太吓人了!”“白口罩”明显很惊惶:“这次——感觉比那次来得更凶险!”
“嗯。所以我当时想了一下,不敢下水去摸。”
“你的意思,那个池塘也——”
“我问过他老婆,她说昨晚上杨先贵用过水靠,我估计他曾经下到池塘里面去捞,肯定是捞那个东西,我估计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传染上的。”
“我的个妈!”“白口罩”尖声道:“难怪郑奎书要去医院查血!他当时肯定发现了杨先贵身上不对劲,杨先贵肯定身上哪个部位长了一坨东西出来被他发现了,他就怀疑自己也要被传染,就带起他一起来查血,嗯,肯定是这样!对了——”
“白口罩”顿了顿:“查血结果如何?”
我顿时屏住呼吸。
“都没问题。”
我长长松一口气。
“也就是说——”“白口罩”道:“他们两个都没有接触池子里的水。”
“嗯。应该没接触。”
我暗自心惊:这句话什么意思?
莫非,杨先贵得病,是跟他接触到池塘里的水有关?
池塘里有什么?
当然是那尊石鳖。莫非那东西本身携带了什么毒素或者病毒之类,掉进池子后,感染了里面的水,最后感染了杨先贵?
也就是说,那种“毒素”是通过水传播的?
对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就是简老七,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他偷偷把石鳖拿走,藏到石头后面,几天后他死在农具店,死因,就是“铁锈病”,莫非,也是因为那天他不但接触了石鳖,而且,是在河水里面接触的,最后那种“毒素”通过水,进入他身体,最后病发身亡。
对!一定是这样!
我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之前很多个谜团似乎一下被解开了!
对了,那,宋学范呢?
他似乎没有得病,莫非从那天在“封家沟”发现石鳖,到最后他逃走,他就一直没用身体部位去接触石鳖?
对,一定是这样!
他一定知道,这种石鳖非常凶险,绝对不能去碰,至于碰过后怎么回事,我感觉他也不是十分清楚,所以他很阴险的让简老七去偷,最后简老七的死亡,我感觉也出乎宋矮子的意料,所以他才慌慌张张,溜之大吉。
“对了,那女孩怎么回事?”“白口罩”依然很急:“她在不在医院?”
“不在。”
“不在?哪儿去了??”
“她当时在输液,后来护士去换药的时候发现人不在了,当时好像是6点过,发现针头被拔出来,床上还有血,所以不敢肯定是溜了还是被那几个人带走了。”
“又是他们!”“白口罩”声音忿忿:“也就是说她多半也落在重庆人手里了。”
“嗯。多半。”瘦子顿了顿:“对了,邓有全死了。”
“啊?怎么回事?”
“说是颅内出血,止不住。”
“惨!”“白口罩”顿了顿:“那,那个姓龚的女人呢?”
“才动了手术。还在住院部。”
“唔——”“白口罩”长长呼出一口气。
过会儿他忽问:“他现在到哪儿了?”
“不清楚。应该到陕西了。”
我一愣:“他”是谁?就是那个“老大”?
“陕西?那最早明天天黑才能到了。”“白口罩”顿了顿:“对了,听老邱说,那块玉他搞到手了?”
“嗯。到手了。”瘦子回答。
“他——从哪儿搞来的?”
“一具干尸身上。”
“干尸?”
“嗯。说是一个喇嘛。”
“什么?”
“一具喇嘛干尸。”
“在什么地方?”
“是一座山,在阿富汗境内。”
“阿富汗?他怎么跑那儿去了?是什么山?”
“叫什么……兴都库什山。”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4 16:59:33 +0800 CST  
怎么是他?
只见李松回过身,脑袋埋在水中,急速向前游去。
我知道他的意思:跟他走!不要浮出去!
于是憋住最后一丝气息,紧紧跟上,又游了10多米,李松身子一耸,耸出水面。
我狂喜不已,也是一耸,出了水!
顿时大口大口呼吸,只感觉空气清冽异常,抹了一把脸,睁眼一看,一下看到乌蓝色的天空,天边挂了几颗星星,如同金豆,顿时恍如隔世。
“嘘——”李松回过头:“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
我一凛,朝周围一看,我们目前位置在一块白色巨石背面,旁边就是连绵不绝的崖壁,而河对岸,黑森森的是一道高高的土坡。
封家沟!
我一下想起来,这就是封家沟了,我跟老黄第一次下来,就是从对岸的土坡上爬下来的。
李松抖抖索索爬了上去,我赶紧跟上,发现目前我们在白色巨石跟崖壁之间的一个凹进去的空间里。
李松斜靠在巨石上,斜睨着我,兀自还在喘气。
“怎么是你?”我忍不住问。
李松喘息几口,稍微好点,朝外面看了一眼:“你去看一下他们在不在?”
我一愣:“他们?谁?”
“就绑架你的那几个。”
我一凛,赶紧爬了出去,轻轻淌水走了几步,走到巨石边上,探头出去。
就看见左首方向,70米开外,河对岸的石滩上有三个人,一个盘腿坐着,戴了一副眼镜,我认出正是霍老大,其余二人站在他身后几米处,一个人戴“白口罩”,一个竹竿模样,分明是王祥跟龙老四。其中龙老四手里捏着一根很长很细的东西,明显是断裂的绳子。
这么看来,他们正是把棺材从土坡上抬下来的,看他们的模样,应该知道绳子断了,棺材失踪了,多半正在想办法。
我回过头,蹑手蹑脚走回李松身边。
李松正撑起身子,用手轻轻摸前额,那儿包了一块纱布。
“头怎么样?”
“问题不大。”李松摁了一下,嘴角一扯,似乎摁到了痛处。
“喂喂喂!你怎么知道我在下面?”
“我看见的。”
“你看见的?”我大奇:“你在监视我们?”
“嗯。”李松又扯了扯嘴角。
“你监视多久了?对了,你当时跑哪儿去了?我回来就没看见人!”
“我昏倒了。”
“昏倒?在哪儿?”
“我缝了十多针。”李松指了指纱布:“后来就晕了。”
“缝针?”我大奇:“谁给你缝?”
“我。”
“你?”我一愣:“你自己给自己缝?我的个天,你不疼?”
“习惯了。”
“后来呢?”
“后来我知道缝完我肯定要昏迷,我当时不确定你回不回来,你有可能就直接跑掉,我就从厂房后面一道门进去了。”
“哦!”我点点头:“原来你进去了!难怪,我后面都找遍了都找不到人!对了,你啥时候跟上我的?”
“医院。”
“医院?什么医院?”
“新泽县医院。”
我懵了:“你……你在那个医院?我怎么没看见?你啥时候去的?”
“我后来又醒了,看了一下伤口,没缝好,要拆线重新缝,但没线了,我就出去找路,后来找了一辆开夜车的大货车,正好去县城,我就去了,后来找到医院,让他们处理了一下,正在输液睡觉,被你弄醒了。”
“啊?被我弄醒?你当时在哪儿?”
“当然在输液室。”
“输液室?”我大惊:“怎么没看见你?”
“我看见你了。”李松诡秘一笑:“你就趴在我床边。”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4 18:09:51 +0800 CST  
我一下想起来,在医院时候,为了躲避“黄秋生”他们,我装作病人家属趴在另外一张病床上,没想到,那个病人就是李松。
“我靠!你怎么没招呼我?”
“我怎么招呼你?”李松又扯了扯嘴角:“我当时自顾不暇。再说了,没有我在那儿,那姓康的女人多半要落入他们的魔爪。”
我一愣:“姓康?谁?”
“就是你那个同伴。”
“啊?她姓康?”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对!你怎么知道她姓名?”
“她现在在我手里。”
我大惊:“什么什么?她在你手里?她怎么——”
“行了。”李松制止住我:“这个女的来历非常奇怪,不过现在先不忙说她,先说这头——”
李松凑过来:“那四个人是谁?”
我一凛,回答:“那戴茶色眼镜的是他们的头儿,叫霍老大,有个瘦子是他徒弟,叫龙老四,戴白口罩的叫王祥,不知道是干啥的,那矮胖老头姓邱,是新泽县县医院太平间的。”
“嗯。”李松点点头:“他们把你绑进棺材干什么?”
“霍老大说,想找一座古墓。”
“古墓?”
“是。他说是封家的一座墓。”
“找到了又怎样?”
“不知道。他没说。”
“嗯。”李松上下打量我,眼神凌厉:“我还是没搞懂,你在棺材里面,怎么找?”
“不知道。他说必须要一具棺材,一具男尸,对了——”我猛的想起一事,一下站起来:“对了对了!你快看看我的背!”
李松眉头一皱:“什么?”
我一下转过身,撩起衣服,把背部对着李松。
“你看!我背上有什么?”
李松朝我背上看了一眼,两眼突然一眯。
“看见没有?”
李松双眼发出奇异的光,盯了半晌,慢慢站起来,伸出左手,想去摸。
“别动!”我阻止道:“先别摸!”
“怎么?”
“霍老大说,叫我别随便去碰!”
“是么?”李松已经站起来,勾下腰,脸凑在我背部,只感觉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鼻孔的热气一阵阵喷在我背上。
“看清楚没有?是啥东西?”
李松不回答。
我急了:“喂!是什么样子?快说啊!”
李松忽问:“那人叫什么?”
我一愣:“谁?”
“嗯。他姓霍。”李松自言自语:“高人。高人。”
“你说霍老大?”
“高人。”李松点点头:“这东西他居然都能找到。高人。”
我大奇:“你……认识这东西?”
“我应该没认错。”李松点点头:“这叫‘喇嘛血’。”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4 22:34:37 +0800 CST  
谢谢各位支持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5 10:16:28 +0800 CST  
为了通过SC,下面某个内容我做了改变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5 10:19:29 +0800 CST  
喇嘛血!
我奇道:“是啥东西?”
李松没回答,鼻子喷着热气,还在来回端详。
“喂!”我有些急。
“谁把它们钉在你背上的?那个姓霍的?”
“对!就是他!”我急道:“快快!什么形状颜色你给我说一下!快点!”
“你自己看。”
“我怎么看?我背上又没长眼睛!”
李松不答,一拉,从旁边角落拉过来一个东西,是他的黑皮包,他伸手进去,摸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竟然是一面镜子,又小又圆,背面画着红色的玫瑰图案,是那种小女人用的。
他把镜子放在我背后:“来。”
我扭头一看,顿时看到了我的背部,只见上面镶嵌了几粒古怪的“玉”,形状大小像“虫蛹”,通体暗红色,半透明,内部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血丝。
“靠近点!”我急道:“我看一下怎么嵌进去的!”
李松把镜子靠近,我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些“血玉”果然深深嵌入了我的肌肤,明显下面是凹槽,我的个天,霍老大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用手指摁出这么深的凹印?
“痛不痛?”李松问。
我感觉了一下,摇摇头:“没感觉。”
镜子内,李松伸出一根食指,在“血玉”周围轻轻摁了几下:“啥感觉?”
“没感觉。麻了。”我有些慌:“啧啧,怎么办?你先别碰!你先看看能不能取出来?”
“你想取出来?”李松忽然笑了一下。
我一愣:“啥意思,这么吓人的东西就让它钉在身上?”
“要是我,我绝对让它多钉一会儿。”
“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东西要有多大的缘分才能见到?”
我一愣:“缘分?”
“对。要是我没猜错,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神物,我刚才说的那个‘喇嘛血’。”
“喇嘛血……到底是啥玩意儿?”
“请你不要用‘玩意儿’这个词。”李松很严肃:“你听说过舍利子吗?”
“舍利子?就是佛舍利?”
“对。就是佛祖涅槃后烧出来的一些小颗粒,属于无价之宝,喇嘛血跟它异曲同工,对了,昨晚上我给你说了个地名,就是当年我师傅他们的部队发现那颗佛头的位置,叫什么,忘记没有?”
“任木栋。”我顺口一答,突然想起霍老大也去过那里,这事要不要对李松说?
“对。任木栋。10多年前我去过那里,就是去调查那件事,但很奇怪,找了一个星期也没找到那座雪山,那颗佛头自然也没找到,不过后来我听来很多当地传说,其中就有‘喇嘛血’,是个老藏民说的,他说那一带靠近尼泊尔的一个地方,距离边境也就两三公里吧,说那儿以前曾经存在一个门派,现在当然没有了,说那个门派很神秘,里面的人要修习一种经文,那种经文据说是刻在一张铁皮上的,卷成一个卷轴的形状,里面全是看不懂的文字,来历更是没人知道,那老藏民只知道只要修习了那种经文,人身体里面的血液就要发生一种变异,在人活着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一旦死了,他们那儿是实行火葬,用火去焚化他的尸体后,他的血会烧化成一截一截的类似玉的东西,这东西他们当地有个叫法,我记不住了,翻译过来就是这三个字,喇嘛血。”
我听得心驰神往,赶紧问:“这东西你以前见过?”
“见过。也是当地一个藏民,是个小女孩,戴在脖子上,只有一小截,跟这几颗一模一样,也是像虫蛹,里面有血丝,但没这几颗大。”
“哦!”我想到一个问题:“那,你问没问这东西有什么用?对人体有没有什么危害?”
李松又开始来回端详:“危害——我想不至于。有什么作用不好说,反正他们当地人是把这东西当做圣物来看待的,就跟信佛的人对待佛舍利的性质一样,别说得到,就算看一眼也是需要缘分的。所以我就奇怪,那个姓霍的是从哪儿搞到这么多的,一,二,三,四,居然搞到四颗,简直——”
“等一下!”我浑身一震。
“怎么?”
“你再数数!背上有几颗?”
李松皱皱眉:“一二三四,四颗啊?”
“镜子!”我急道。
李松明显没听懂,拿着镜子,在我背上缓缓照了一圈,照到左边,我心头“突”的跳一下:左边肩胛骨下部有一个凹槽,里面赫然是空的,那颗“喇嘛血”不见了!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5 18:54:14 +0800 CST  
我一下慌了:“糟了!怎么空了?”
猛然站起来,低头四处寻找。
“怎么了?”李松直起身子。
“那儿本来还有一颗的。”
“还有一颗?你的意思一共是五颗?”
“是啊是啊!”我急的团团转:“那颗哪儿去了?”
李松也四处打探,看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会不会在棺材里面?”
我找了一阵,没发现,只好坐下来,喘口气道:“也许吧。惨了!怎么突然没了?完了,说不定要出事!”
这时河对岸隐隐传来“嘎吱——”一声,是汽车刹车声,接着有人叫了一声。
“嘘——等会儿再说。”李松蹑手蹑脚走到巨石边缘,探头出去看。
我坐在那儿,喘息几口,实在忍不住,左手伸到背后,小心翼翼摸到左肩胛骨下方,一下摸到一个“深坑”,有蚕豆大小,正是那个“凹槽”,里面空空如野,果然,那颗“喇嘛血”消失了!
我靠!是啥时候掉落的?
我不由朝另外几处“凹槽”摸去,摸到了右边肩胛骨下方那里,摸到了一块凉幽幽的物体,表面木木的,没有玉的光滑,正是其中一颗“喇嘛血”,又摸了摸周围,方圆一寸内的肌肤完全是麻木的,没任何感觉。
我暗暗心惊,试着用手指甲抠了一下,很紧,纹丝不动。
李松突然朝我招手:“快过来!”
我赶紧过去,探头朝对岸一看,70米开外,土坡上方停了一辆深色面包车,车灯兀自在闪,河滩上全部是人,细细一看,一共5个,1个蹲着,4个站着把此人围住,依稀可见除了霍老大三人,多了个矮胖子,我认出正是老邱,那个蹲着的认不出是谁,他面前有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正在摆弄,其中有个铁罐子,类似灭火器。
“他们要干啥?”我问。
“氧气瓶。”李松道:“他们想下去找你。”
我一愣:“找我?那——咱们快跑!”
“跑?”李松回头凝视我:“你怎么又想跑?”
我愣住:“不跑?呆这儿干啥?”
“事情没做完我不能走。”李松顿了顿:“你也不能。”
“那你想干啥?”
李松朝那头望了望:“你再下去一趟。”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5 18:59:03 +0800 CST  
我懵了:“你说什么?”
“你听我说!”李松捏住我肩头,语气急促:“我马上给你指一个方向,你顺着潜水过去,最多15米,那个裂缝就在那个位置,你小心点,慢慢下去,棺材就在底下,下去后你做两件事——”
我急了,打断他:“什么裂缝——”
“闭嘴!”李松双眼一瞪,打断我:“时间紧急,你不要问这么多!他们肯定要下水,但你不用怕,他们不知道裂缝的方位,一时半会儿不会找过来!你下去做两件事,第一找一下棺材里面,看那颗东西在不在,第二你看一下周围的情况,下面是个洞穴,你仔细看一下洞壁上有没有什么缝隙或者洞口,如果没有,看看有没有什么类似石碑的石头!”
“石碑?”
“对。就是墓门。我怀疑那座古墓的入口就在下面!”
“古墓?”我点点头:“懂了。你终于说实话了。搞了半天你也想找到它。”
“对。”李松倒很坦然。
我恨着他:“那你怎么不去?”
“我用完了。”
“什么?”
“我下不去了。刚才救你,把它用完了。”
我一头雾水:“什么用完了?”
李松惨然一笑:“等你出来我告诉你。现在——你快去!”
我大惑不解,也没时间细想,犹豫了一下,还是脱去衣服裤子,裤子还是臭烘烘的,沾了不少屎。
“来。过来。”
李松把我拉到巨石边,朝河面一指:“你先直着过去,注意,脑袋千万不要冒出来,先潜水过去,过去七八米是一块石头,你再往右拐,拐弯之前一定先吸满气,因为接下来你就要一直潜水下去了,注意方向,你一直朝右下方潜水,估计潜个不到10米,就会看见那道缝隙——”
“等一下!”我打断他:“你的意思,棺材就掉在那道缝隙下面?”
“对。”
“不对啊!我记得棺材是在他们那边沉下去的,离他们目前的位置不远,怎么棺材跑到这地方来了?感觉跑了五六十米远!是水冲过来的?”
“我不知道。”李松顿了顿:“但肯定不是水。”
“那是什么?”我想起一事:“对了,我在里面的时候感觉有个很强的力道在往下拉,一下把绳子拉断了,你当时看见什么没有?是啥东西在拉?”
“没看见。”
“没看见?你当时没下水?”
李松朝那头望了一眼,不耐烦:“等你回来我告诉你。”
“不行。你不说清楚我不会下去!”
“好。”李松咬咬牙关:“我下去了。我看见棺材沉在那头,一直没动,我就上去换气,结果发现他们突然很慌乱,大吼大叫在拉绳子,几个人一起拉,我知道底下肯定出问题嘞,就下水去看,结果转了一圈,没看见棺材,后来转到这个方向,发现那儿河床上面居然莫名其妙裂开一道缝隙,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潜下去看,结果你果然在底下。”
“是这样。那,你当时看到了什么?棺材周围?”
李松没回答。
我打量他:“喂!你看到了什么?”
李松眼里闪过一道怪光:“你先去!等你上来我一定给你说。”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5 19:06:28 +0800 CST  
我迟疑了一下,没办法,决定下去。
李松摸出一个小手电筒,叫我进入那道“缝隙”后才能打开,免得被岸上的人发现。
我偷眼看了看对岸,只见他们都站在河滩边上,望着河面,一数,只有四个人,少的那个一定下水了!
也来不及看是谁下水,赶紧猫腰跑出去,身子一耸,耸入水中。
水很浅,只有两三米深,把头埋在水里,直直朝前游去,很快游到那块石头后面,探头出去,大口呼吸了几口,开始调息,最后深深呼吸一口,“啵”一声,脑袋入水。
辨明右边的方向,直直游去,游了几米,脑袋慢慢朝下,双腿朝上,轻轻蹬水,朝下深潜。
感觉潜了五六米,睁眼一看,前方出现一大片很模糊的灰色,看来就是河床底部了。
我继续朝下潜去,这时耳膜开始疼痛起来,我不由开始担心:现在最多在水面六七米左右,耳膜就开始痛,要是进入那个缝隙,还要下潜10多米,我耳膜会不会胀破?
也没办法,已经到了这里,只有先下去再说。
又下潜了两米,睁眼一看,下面全是暗灰色的底部,而左首边,出现一坨黑色的物体。
是缝隙?
我一喜,双脚一蹬,又下去了一米。
这时看得清晰,那坨“黑物”呈很规则的长方形,竟然是那口棺材!
我顿时毛骨悚然:棺材明明在李松说的那个“裂缝”的底部,什么时候浮到河床上面来了?
莫非,是因为我离开它后,因为浮力,浮上来的?
也没时间细想,缓缓游过去,左手一伸,一把抓住了棺材的边缘,同时一扯,身子顺势扯过去。
围着棺材游了一圈,发现盖板盖在上面,斜出了一道缝。
咦?不对啊!
当时我明明把完全盖板推开了的,怎么现在又盖上去了?
转念一想,管他的,现在它自己浮上来最好,先看看里面那颗“喇嘛血”在不在。
拿定主意,左手抓住棺材边缘,右手从缝隙探了进去,只感觉里面的水温似乎比外面低了一点。
胳膊一伸,五指张开,一抓,一下抓到一团凉幽幽的东西,像是水草,一扯,“水草”却很牢固,无法扯出来。
我不由大奇:里面什么时候竟然长了水草,这么快?
于是丢脱“水草”,继续往下一摸,一下摸到一坨硬硬的东西,外面包了一层软绵绵的膜。
我顿时奇怪,再往下一摸,摸到了一个凸起物,仔细一摸,顿时头皮一麻:那东西有棱有角,竟然像人的鼻子。
我靠,人头!
我顿时浑身发麻,一下扯出右手,“咕噜噜”吓得吐出一串气泡。
快跑!
我双脚一蹬,摸黑朝上急窜,窜了几米,前面出现一团“黄雾”,是灯光。
有人游过来了。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5 19:13:21 +0800 CST  
肯定不是李松!
惨了,是霍老大他们的人!
我双腿乱蹬,就想掉转方向,那团“黄雾”却迅猛靠近,很快就不到两米,这时候看得清晰,是一个“蛙人”,穿一身黑色“蛙皮”,头顶有一个照明灯,黄色光圈正正对着我,戴了一副潜水镜,里面隐隐有一对惊惶的眼睛。
一定是他们!他们竟然找过来了!
我顿时慌乱起来,双手胡乱一抓,双脚乱蹬,身子却不听使唤,在水中转圈,这时右脚脚踝一紧,已经被一只手抓住,同时那团“黄雾”从我脚下照上来。
我大骇,狠命一蹬,一下蹬脱,借着这股力道,身体“忽”一声冲上几米。
也不管方向不方向了,狠命刨水,朝上冲去,冲了四五米,斜刺里突然闪出一个黑影,从后面一把抓住我脖子,狠命一捏,我顿时眼前发黑,嘴巴张开,“咕噜噜”喷出一大串气泡。
那人却不放手,死死把我脖子捏住,单手划水,往上游去,那模样就像提着一只鸭子。
我双眼一阵阵发黑,张开双手,在那人身上一阵狠抓,只感觉此人一身瘦骨嶙峋,全是奇硬的骨头,我指甲都被抓得翻了盖。
“咕嘟嘟”,我又吐出一串气泡,这时肺部已经没了空气,脖子又被捏死,憋得难受,不由鼻子一吸,“滋——”一下,水流吸进去,顿时一根剧痛直冲脑门心。
完了!不被捏死,也要溺死了!
正绝望,头顶突然一空,“哗”一声大响,已经冲出水面。
“抓到了!”身旁那人吼了一声。
我一下听出,是龙老四!
耳边“哗哗”水声乱响,脖子仍被捏死,我双手双脚全部狠狠“伺候”在他身上,他却浑然不觉,跟木头人一般,死命把我朝河边扯。
“就是他就是他!”一个尖利的声音,是王祥,明显很惊喜。
身子底下一硬,一看,全是小石头,我已经被拖到石滩边上。
脖子一松,龙老四放开手,我脑部“嗡——”一下,热血回流下来,流到颈部,顿时胀气,“咳咳咳”一阵猛咳。
咳了一阵,眼前一暗,只见半空中探出三张人脸,俯视着我。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6 17:45:19 +0800 CST  
我心一沉。一个戴茶色眼镜,是霍老大,一个大脑壳笑眯眯的,是老邱,另外一个尖脸白口罩,是王祥。
“嗬嗬嗬!居然没死!”老邱笑道:“命大嘞!”
霍老大一只独眼上下打量我,沉声问:“你怎么出来的?”
我鼻筋里一阵剧痛,忍不住大咳起来,咳了几下,咳出血水。
“咦?”王祥突然疑道:“他衣服裤子呢?”
我一凛:糟了!要穿帮!
“咦?是啊!”老邱瞪大眼睛:“你不说我简直没注意到!怎么光溜溜的,肯定碰上美人鱼脱了衣服想那个,是不是?嗬嗬嗬!”
霍老大眼神凌厉:“怎么回事?”
我张了张嘴,“喀喀”两声。
“他上来了。”旁边龙老四道。
三个人都抬起头,我挣扎一下,抬头一看,就看见河中心,一个黑色“蛙人”正一起一伏,朝这边游过来。
很快他游到近前,也不上来,朝这边吼道:“在底下!”
“你确定?”霍老大问。
“确定。”
“哪个位置?”
“蛙人”转过身子,看了看河面,朝左首方一指:“大致那个位置。”
王祥一对三角眼瞪大:“是不是棺材?找到了?”
老邱笑道:“看来是。”
“那就怪了!”王祥眼神惊恐:“怎么跑那儿去了?被那个怪……那个怪力扯过去的?”
“去把绳子拉过来。”霍老大命令龙老四。
龙老四跑到20米开外,那儿摆了一摊杂物,很快他跑回来,手里多了一卷麻绳。
“去!绑紧再拉!”霍老大命令。
龙老四提着麻绳,“咵咵咵”淌水跑过去,这时才注意到他只穿一条内裤,背脊上一道一道的血痕,明显是我刚才挖的。
前方,“蛙人”转过身,无声无息朝河中心游去,龙老四紧紧跟上。
我不由朝他们去的方向张望,只见夜色深沉,河对面是深黑色高崖,如同一面巨幕,从上游一直绵延过来,我又朝右后方望了一眼,背后就是那个土坡,过去60米处停了一辆面包,看来他们刚才就在石滩那边,棺材也是从那儿放下去的,看见龙老四抓住了我才跑过来的。
对了,李松!
我马上朝对岸左首方望去,一下看到崖下一面白色巨石,车头大小,直直矗立,我心头“突”一下,李松这会儿一定就在石头后面,不知道他看见我被抓没有,他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救我!
正想,突然感到有一道眼神在看我,抬头一看,霍老大正用右眼冷冷盯我,盯了两秒,抬头朝河对岸望去,方位正是那块巨石。
糟了!
我正心惊,河面“哗”一声,只见龙老四一个“狗吃屎”,已经没入水中。
这时突然感觉河对岸出现一块黑色的巨物,抬眼一看,一下看到一块黑色巨石,类似“舌头”形状,像一堵墙一般立在巨崖下方。
我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怎么感觉这块石头——怎么说呢,它其实一直在那里,但总感觉阴森森的,说不出的怪异。
旁边霍老大看了看手表:“一点半。唔。”
他蹲下来,右手抓住我肩头,抓了数秒,飞快一探,探到我背上。
我一凛:他在摸那几个“喇嘛血”!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6 18:01:17 +0800 CST  
只感觉他右手一摸,已经摸到我右肩胛骨上方,用手指轻轻一刮,很快收回来。
“他受伤了?”老邱蹲下来,一边笑一边伸长脖子来看。
霍老大没理他,左手飞快一绕,一扯,把他穿的灰色夹克扯了下来,右手使劲一捏我肩膀,低喝一声:“起来!”
我一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背上的东西不能让老邱他们看见。
于是挣扎几下,慢吞吞坐起来,霍老大左手一抖,灰夹克已经罩在我背上,我顺势一伸手,穿上。
“起来!”
霍老大一把扯起我,我挣扎几下,抖抖索索站起来,旁边王祥愣愣看着我,老邱笑眯眯的,伸手过来搀扶:“来来来,我来扶他,都抖成鸡脚神了,嗬嗬!”
霍老大一把拦住:“不用。我来。”
说完把我一拉,我一阵头晕,跟着他走,踉踉跄跄走了20多米,到了土坡下方。
“坐下。”他命令。
我一屁股坐下,抬头一看,远远的,河边站着两条黑影正看着这边,是老邱跟王祥。
“转过来。”
我却不动。
“转过来!”霍老大加重语气。
“掉了一个。”我道。
霍老大右眼一眯:“什么?”
“有一个掉了。”
霍老大脑袋微微晃了一下,声音还是很沉稳:“不可能。”
“你自己看。”我一把脱去夹克。
霍老大左手掰住我肩膀,一拉,探头去看。
看了数秒,他左手突然用力一抓,就像发现了很恐怖的事,接着只感觉他右手触到了我的左肩胛骨下方。
我一凛:他看见了!
只感觉他右手一根指头在我左肩胛骨缓缓划了个圆圈,缓缓划到那处“凹槽”周围,划了一圈,缓缓划进去,试探着摸,摸了一圈,指尖对准凹槽中心,停住。
“是不是?”我回头问。
霍老大不回答,指尖仍停留在那里。
我纳闷:他在干啥?
突然感觉凹槽处剧烈一疼,他竟用指尖在捅!
“啊哟!”我尖叫一声。
霍老大一声不吭,右手一下收回来,食指呈伸出状,他把食指指尖放在鼻子底下“忽忽”嗅了几下,又拿到右眼跟前,来回查看。
我大惊:“你……你干什么?”
“嘿嘿!”霍老大突然笑道:“奇遇。”
接着扫视我一眼,张嘴想问什么,这时那头有人吼:“上来了!”
是王祥的声音。
我一凛,抬头一看,只见王祥跟老邱正朝河边跑去,水里面冒出来两条黑影,是龙老四跟那个“蛙人”,四只手都扯住一根绳子,绳子绷得直直的,明显正在拉一个重物。
下面,就是那口棺材了!
我的妈!刚才我可是摸到了一颗人头的,不知道他们发现没有?
“穿好!”霍老大“呼”一下站起,思索几秒,从裤兜里摸出一物,是一卷包装绳。
“得罪了。”他拉开绳子:“你就在这儿。不要过去。”
边说,他三两下把我双脚绑住,又去绑我手。
我没反抗。心里还在想棺材的事。
绑好我手脚,霍老大急跑过去,那头,王祥四人正站在水中,同时扯动绳子,只见河中心水波一晃,一个黑色巨物浮起来。
棺材!
我猛一下坐起来。
就看见霍老大已经跑到河边,那四人一阵拖拉,棺材缓缓拖到河滩边上,五个人都围上去,隐隐有人说话。
我忍不住站起来,才发现双手被绑,重心顿时失衡,一下倒下去。
那头,霍老大回头望了我一眼,没理我,回过头,伸手朝棺材指了指。
只见龙老四跟老邱走到棺材侧面,蹲下,开始在盖板。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隐隐的,“嘎——”一声,盖板歪在一边。
只见霍老大跟王祥同时伸长脖子去看,只看了一眼,王祥尖叫了一声,猛的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水中。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6 18:10:54 +0800 CST  
发现了!
我暗暗心惊:现在可以肯定,里面肯定有个很恐怖的东西,就不知道只是一颗头颅,还是一具尸体!
那头又有人尖叫一声,听不出来是谁,抬头一看,王祥仍坐在水中,“蛙人”,龙老四,老邱全部退在一边,手足无措的样子,明显都受了惊吓,只有霍老大垂手站在棺材边。
就这样定了一阵,老邱跟龙老四缓缓走上前,老邱伸手在扇风,明显很臭,二人跟霍老大都朝棺材内张望,霍老大摸出一个手电,朝里照去,照了一阵,他突然回头望了我一眼,对龙老四低语一句,龙老四快步朝我跑来。
我一愣:他跑来干什么?
这时龙老四已经跑到,也不说话,三两下解开我脚上绳索,狠狠一推。
我一愣:“干啥?”
“认尸。”
我心头“咯噔”一下。
“认什么尸?”我兀自不走。
龙老四一伸手,又一把捏住我后颈,只感觉铁箍一般。
“走!”他吼道。
我眼前一黑,知道反抗没用,只好走过去,距离七八米远,就闻到一股恶臭。
我伸手去蒙鼻子,绑在一起,只好双手蒙住。
走到还有两米的距离,恶臭一阵一阵传来,我头皮一阵发麻,停住,不敢走过去。
棺材边,王祥已经站起来了,站得远远的,一脸惊恐,双手把白口罩蒙住,旁边“蛙人”老邱都掩住口鼻,霍老大仍站在那儿,电筒直直照着棺材里面。
“快点!”龙老四用力一捏。
我踉跄几步,一下靠近棺材,脑袋一偏,不敢去看。
“来。”霍老大朝里面指了一下:“看一下,认不认识?”
我死死蒙住嘴巴鼻子,伸脖子瞄了一眼,迅速缩回来。
就这一瞬间,看见了里面的“人”。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5-06 18:16:19 +0800 CST  

楼主:青铜老灯

字数:86593

发表时间:2018-04-24 06:19:1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18 22:38:39 +0800 CST

评论数:407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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