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之门——1222年铁木真在“兴都库什山”发现了什么!!!

据正史记载,公元1222年,铁木真在“大雪山”召见丘处机,垂询长生之道,丘以“清心寡欲”“敬天爱民”为回应,铁木真深为赞赏,令耶律楚材记载成书——此为“止杀令”。
但一本野史上却有另外一种离奇说法,说铁木真之所以急着召见丘,是因为他在攻打“花剌子模国”时候遇上神异之事,铁惶惑不已,经耶律楚材推荐,急招丘觐见,而二人会谈内容除了让丘从道家角度解释上诉奇事,更涉及到“阴阳风水”以及死后“墓葬何处”等隐秘问题。
更为吊诡的是,1227年,二人几乎同时去世,前后相隔仅仅一天。
而2003年在金沙江流域出土的一本古籍上,完整记录了当年二人会面的真实原因,其内容绝对只能用“骇人听闻”四字形容......
种种谜团,尽在《归墟之门》。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3 22:19:16 +0800 CST  
我叫马春,青海人,原先是格尔木市某机修厂工人。2002年时候厂子倒闭,经一个老同学介绍,跑到四川泸州市,同学有个堂叔,在市内某古玩市场开了个铺子卖奇石,我过去帮忙,一个月800,包吃住。
过去干了一个多月,9月某天,铺子上来了一个人,是个胖子,40多岁姓俞,把同学堂叔拉到一边,密谈了两个多小时,等俞胖子走后,堂叔叫我收拾一下,明天出去“挖货”。
我就问去哪里,堂叔说,川南“会西县”,去挖一种玉。
第二天一大早俞胖子就开了一辆面包车来接我们,车上除了他,还有一个司机叫老黄,一个60多岁的叫“秦师”,是区工会退休干部,对奇石很喜好,这次跟着出去看看热闹,顺便游山玩水。
车子很快出发,第一次出门“挖货”,我心里有无数憧憬,做梦也没想到之后的境遇竟如此凶险。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3 22:28:58 +0800 CST  
到达“会西县”已经是当晚7点。
一个姓曹的人在县城一家餐厅设宴款待,他是俞胖子朋友,其间交谈甚欢,我也知道了这次来的原因。
原来“会西县”以南10多公里就是金沙江,那一带出产一种东西叫“金沙彩玉”,说是“玉”,其实就是一种奇石,只是色彩斑斓,纹理奇异,目前在市面上很受欢迎,近年当地人从江边挖了不少出来,价钱一直在涨,引得好多外地商人也前来采挖。
本来按时间,这几天我们不该来,因为正好是7月份,春夏交季,正是涨水的时候。但俞胖子那天听到一个消息,会西县下游有个“落家县”,附近河段正在修一座水电站,规模还不小,他说以他的经验,下游修电站,上游水位肯定要抬高,这一抬高不打紧,石头从此以后肯定是没办法挖了,于是趁着目前水位合适,赶紧过来,挖一块算一块。
当晚就住县城,第二天一早出发,开了一个小时,到了一个叫“鸡街”的小镇,旁边不远处就是金沙江,姓曹的在这里有个亲戚,把我们安排到一家煤矿招待所。
安顿完毕,五个人拿好工具步行到江边,一看水势,不由叫苦,原来江水滚滚,一眼望去,根本见不到河滩。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3 22:30:24 +0800 CST  
这时候俞胖子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摊开,竟然是一张手绘的地形图。
我仔细看了看,地图很旧,边缘起了毛,明显使用了很多年,上面弯弯扭扭画了一些河流跟山脉,还标注了一些地名,其中有一根最大的曲线,贯穿了整个地图,旁边写了三个字“金沙江”。
俞胖子指着地图,说往下游走个七八里,有个叫“观音滩”的地方,那地方有个大河弯,肯定有河滩,水流也应该不急,可以过去看看。
这时秦师指着问:“这两个记号什么意思?”
原来在“金沙江”两侧,分别标注了一个黑色“小三角”,之前我也注意到了。
俞胖子看了一眼:“不清楚。”
旁边堂叔问:“这谁画的?”
“就那个人。”
“谁?”
“去年死的那个。”
堂叔愣了一下,似乎明白过来,点点头。
秦师很好奇:“你们在说谁?”
俞胖子淡淡说:“一个朋友。”
秦师一头雾水的模样,看俞胖子跟堂叔都不愿回答,也就没追问。
商量完毕,5个人沿着江水往下游走,走了接近两个小时,其间因为实在无法行走,还绕了一个小时山路。俞胖子看了地图,说这一带的山属于“鲁南山”尾脉,鲁南山脉从“西昌”以南发源,一直延伸200多公里,如同一根长龙,最后就是在“会西县”终止。
终于到达“观音滩”,只见前方河面豁然开阔,河岸这边出现一块巨大河滩,足足有两三个足球场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河石,居然还有五六个人,低着头,拿着工具,在上面慢慢行走,明显在寻找石头。
听见声响,有个矮个子抬起头,朝我们这边张望。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3 23:57:19 +0800 CST  
秦师笑着说,糟了,下手晚了。
于是过去交流一下,才知道那些人跟我们一样,也是来找“金沙玉”的,是两伙人,其中有4个是成都来的,跟我们是同行,在成都市“送仙桥”古玩市场卖奇石,也投宿在鸡街镇。
剩下两位是本地人,其中有个姓宋的就是那个矮子,他说他们是江对面“蒙安镇”的人,该镇属于云南管,本来是一江之隔,但要过来,还只能先到下游“落家县”,那儿有一座跨江大桥,过了桥,再沿江而上到这里,所以很费时,前后加上坐车花了3个多小时。
他又说“落家县”附近的确在修水电站,去年就动工了,预计2005年修成,至于水位升不升高,他就不清楚。
交流一阵,各自散开,开始寻找石头,中午1点左右大家聚在一起,分享各自的“战利品”,成都那伙人收获最大,找到了3块“金沙玉”,不过只有一块品相不错,我们这边找到了一块,是司机老黄找到的,很重,有60多斤,那两个“蒙安镇人”却两手空空,其中宋矮子的同伴挖到了两块石头,是一种常见的“画面石”,他得意洋洋拿出来鉴赏,被秦师一阵奚落,他气得不行,直接丢进河水里面。
吃了东西,各自散开,继续寻找,快4点的时候又聚在一起,很惨,都没啥收获,只有宋矮子挖到一块“金沙红”,是“金沙彩玉”的一种,不过太小,只有拇指大小,品相也不甚好。
眼看天色渐暗,于是互相告辞,各自回家。
回到“鸡街镇”,天已经黑了,胡乱吃了东西,俞胖子又把地图摊开,分析了一下,说看来“观音滩”那边没很么搞头了,那个位置应该是这一带最大的河湾,其他地方就算有河滩,水势大,去了也挖不到东西,他建议,干脆我们去附近一些支流看看,附近有3条河,听说往年这个时候也有人从那里挖到“金沙彩玉”,不过具体是哪一条不清楚,干脆这样,我们5个人分开行动,分成3组,分别去3条河去看看,明天早点出发,晚上回来会合。
于是分了组,俞胖子一个人一组,堂叔跟秦师,老黄跟我。本来应该我和堂叔一组,但他说老黄“找石”很厉害,机会难得,叫我多跟他学习。
现在想来,如果那天我跟着堂叔去,之后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00:00:27 +0800 CST  
第二天早上5点就出发了。
我跟老黄去的支流叫“铁瓦河”,离镇子不远,西北方向,根据地图,该河在一个叫“王墹村”的地方有一个大弯道,老黄说就去那里看看。
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找到“王墹村”,却发现一个不大对劲的地方。
原来一路过来,周围都是农田,路边也全是新盖的两层楼房,可是到了这个村子,到处都是荒坡废地,苞谷烂了一大片也没人管,农房也稀稀拉拉的,很多窗户都是黑洞洞的,一看就没有住人,感觉死气沉沉的。
继续朝河边走,越走越荒凉,路倒是一条机耕道,可勉强容一辆车通过,可周围全是一人高的蒿草,快到河边,发现这里的竹子全是黑色的,阴森森,遮天蔽日,地面上厚厚一层落叶,到处是一股腐烂的味道。
到了河边一看,河倒是一条大河,河面很宽,最宽的地方有近100米,河边有一片狭窄的河滩,从上游延伸过来,朝下游延伸过去,两头都望不到边,河滩上怪石嶙峋,看起来很少有人涉足此地。
老黄点点头:“嗯,有搞头。”
于是寻找下去的路。看了看,河谷距离地面有20多米深,要下去必须通过一道几乎垂直的崖壁,还好上面有很多凸起的石头,我跟老黄手脚并用,终于下到底下,身上兀自划了几道血口。
于是拿了工具分头寻找,说是工具,其实就两样东西,一个“农夫山泉”瓶子,一根铁锹,其中瓶盖上刺了很多“针眼”,装满了水,用来清洗“目标物”表面泥土非常管用。
分了工,我朝上游,老黄朝下游,老黄给我交代了几条找石“秘诀”,其中一条比较管用,比如你在某个地方挖出一块“好货”,就在它周围方圆10米处寻找,肯定还会有收获,其中道理,老黄用了一个成语,叫“物以类聚”。
分了手,我沿着河道缓慢而行,一路上只发现了一块“画面石”,品相一般,还是丢进背包,走了一阵,挖出一块“绿雪”,也不是很好,有30多斤重,暂时留在当地,作了一个记号。
一直朝上游走,大概走了两个小时,河滩消失了,前方两边都是峭壁,于是掉头回去,路上把那块“绿雪”放进背包。
回到分手的地方,看了看时间,9点过了,老黄还没回来,这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我左右无事,重新在周围寻找。
又找了半小时左右,听到上方有人说话,空山人声听得很清楚。
一看,有两个人正爬下来,看身形,似乎就是宋矮子二人。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00:12:50 +0800 CST  
二人爬了下来,果然是他们,看见我,也很吃惊。
于是聊了几句,宋矮子说他们本身不是卖奇石的,他在“蒙安镇”卖农具,他那位五大三粗的同伴姓简,叫简老七,是他妹夫,那天二人一起到河对岸“会西县”办事,听说最近一段时间县城来了很多外地商人,都是来挖“金沙彩玉”的,二人左右无事,就跟着过来看看。
简老七在旁边补充,说这条“铁瓦河”据说出玉石,据说去年时候县城有人在这里挖到了一块“金沙玉蛋石”,有2吨多重,运到柳州,卖了18万元。
我听了不由咋舌,就问,“玉蛋石”什么样子?
简老七比划了几下,说那种石头表面有很多根凸出的条纹,像流出的“鸡蛋清”一样,半透明,摸起来也很光滑,像玉。
我暗喜,心想来这里来对了。
“在哪个位置挖到的?”我赶紧问他。
“就在附近。”
我想起一个问题:“这里既然出‘玉’,怎么没看见人来挖呀?”
简老七张嘴欲说,旁边宋矮子咳嗽了几声,他像意识到什么,闭上嘴。
我有些纳闷,看二人表情似乎有什么忌讳。
也不好询问,说了几句,各自分开。
又找了一阵,有些累,摸出烟来抽,身后悉悉索索,原来七八米开外,简老七正蹲在那儿查看一块石头。
我丢了一根烟过去,他接住放嘴里,低头继续看,也不说谢。
我有些不高兴,回头欣赏河谷风景,这时突然发现右前方5米处的水底下,趴着一块灰扑扑的东西,纹丝不动,形状竟然像一只“甲鱼”。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00:24:34 +0800 CST  
我心头好奇,河水流速这么快,怎么会有甲鱼?
赶紧站起淌水过去一看,竟然有一个意外惊喜:原来这竟是一只石头刻成的“甲鱼”,有一颗蛇头形状的小“脑袋”,朝天挺立,身体又大又扁,呈四方形,“蛇头”上还雕刻了嘴巴跟眼睛,而身体下半部分则埋在淤泥里,整个形状看起来非常逼真。
当时就纳闷,这明显是人工雕刻的,怎么丢在这里?
也没细想,伸手抓住“蛇头”,想把它整个儿扯出来。
一用力,“石甲鱼”动了一下,底下卡得很紧。
我手上用力,但几乎同时,一股恶寒突然从它内部传来,电流一般,顺着手臂,瞬间传到我肩膀!
“哇!”
我尖叫了一声,手一松。
很奇怪,那股“恶寒”瞬间消失了。
我吃了一惊:莫非这水里有电!
一时不敢再去触摸,抬起手,从手指到肩膀检查了一下,没什么不对。
身后脚步声响,简老七跑过来。
“怎么了?”他问。
我朝水下一指。
他低头一看,“吔?啥东西?”
说完他蹲下来,伸手就准备去摸。
我赶紧劝阻:“喂!小心!”
“咋了?”他回过头。
“有电!”
“有电?”他不信:“这地方怎么会有电?”
我一想,也是,这地方这么荒凉,不可能铺设电线,再说了,就算有电线掉进水里,也应该看得到,就算看不见,我光脚踩在水里,要有电早被电了。
那就怪了,刚才那股“恶寒”是怎么回事?
这时简老七已经抓住“石甲鱼”的头部,一扯,一下松了,他另外一只手也过去帮忙,来回扯动几下,底下似乎连着什么东西,竟然扯不出来。
“没电吧?”我还是不放心。
“屁个电!”
简老七又扯了几下,还是扯不出来,他低声骂了几句,伸手去刨底下的沙土,刨了十多下,刨出一个灰白色物体,正是它连在“石甲鱼”的尾部。
简老七好奇,低头去看。
“鸡巴!”他突然嚎叫一声,猛然倒退,“咵”一声,一屁股坐在水里面。
我吓了一跳:“咋了?”
简老七脸都吓变形了:“人……人手!”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00:35:44 +0800 CST  
我心头“突”的猛跳一下。
定睛一看,我靠!果然是一只人手,五根指头伸出,死死绕在“石甲鱼”底部,指头灰白色,发胀,也不知道泡了多少天了。
一股恶臭传来,我心头蓬蓬跳,站着不敢动。
“怎么了?”远远的,宋矮子朝这边吼。
简老七一下爬起来,屁股上湿了一大片,他也不管,朝宋矮子招手:“快快快!有只死人手!”
“说什么?”宋矮子明显不相信,东一跳,西一窜,从石头堆上窜过来,那模样像一只猴子。
简老七恢复过来,从旁边捡起一根枯树枝,小心翼翼捅了人手一下,感觉软绵绵的。
“杂!”他骂了一声,手上用力,“噗”一下,一根手指竟然捅破了,缓缓流出一股黄褐色的脓血,怪臭扑鼻。
这时宋矮子跑了过来:“哪里?”
简老七一指:“这儿!”
宋矮子看了一眼,“嚯嚯”,惊呼一声。
他蹲下来,脑袋左偏右偏的看,那模样倒像一只甲鱼。
“你发现的?”他问:“唔,好鸡巴臭!”
“他。”简老七朝我一指。
宋矮子回头瞄我一眼,低下头,伸手抓住“石甲鱼”,扯了扯,那只“人手”跟着动了动,那感觉很怪异,就像淤泥底下站了一个人,伸出手来,死死扯住石甲鱼一般。
简老七也蹲下去:“咋样?”
“底下有个洞。”宋矮子一指:“抓死了。不好扯。”
这时我也看清楚了,原来石甲鱼尾部有一个鸭蛋大小的圆洞,那只“手”牢牢把“圆洞”抠住,难怪很难扯出来。
“这么紧。底下肯定还有!”简老七道。
宋矮子不语,捡起一根枯枝,很粗短,开始在“人手”底部挖,挖了几下,露出了“手腕”,只见手腕也呈死灰色,长了几块墨绿色的斑团,黄豆小大,应该是尸斑。
“底下还有!底下还有!”简老七很兴奋。
我也暗自心惊:石甲鱼被抓得这么紧,应该不是泥沙的原因,而是这只“人手”下面还连着肢体。
关键是,有多少?
我靠!底下,不会是整具尸体吧!
这太恐怖了!
我一时喘不过气。
宋矮子站起来,把树枝一丢,盯着不说话。
简老七不解:“咋了?咋不挖了?来来来,我来!”
说完他伸手就准备继续,宋矮子却一把拉住他:“莫挖了!”
“咋了?”
“赶快报警。等他们来挖。”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09:34:17 +0800 CST  
简老七点点头,站起来,摸出一个手机,是一部小灵通,正要打,却被宋矮子拉住。
“给他打。”宋矮子指了指我。
简老七眼睛眨巴几下,把小灵通递给我:“来,你打。”
我一愣:“我打?为啥?”
简老七明显也没搞懂,看着宋矮子,宋矮子笑了一下:“你第一个发现的,你不打谁打?”
我身子一缩:“不干不干!他的手机,他打!”
“莫张三王四嘞!”宋矮子突然翻脸:“快点!不然警察问起,大家都脱不了爪爪!快点!”
简老七也瞪着我:“快点!莫啰嗦!”
我肯定不接,朝后退了几步。
“好。你走。”宋矮子冷笑道:“到时候看警察找不找你。”
我一下愣住,一时脑子里乱哄哄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快点!”简老七又递过来。
我没办法,只好接过,正要拨号,宋矮子朝一边一指:“过去打。那头信号好。”
我晕晕乎乎的,也没多想,走到开阔的地方,很快拨打了“110”,很快通了,我语无伦次说我们在河里面发现一只人手,那头问:“在哪里?讲清楚!”
我回头朝宋矮子喊:“这什么地方?”
宋矮子二人正蹲在那里低语,听见问话,宋矮子走过来。
“手摊开!”他说。
我一头雾水,摊开左手,他伸出一根食指,在我左手心快速写了三个字。
我懵了,问:“你写的啥?”
“这儿的地名。”
“地名?”我懵了:“你直接说不就完了?”
宋矮子笑道:“没瞧清楚?摊开,瞧仔细!”
说完,他又在我手心写了三个字。
这次要慢点,我终于认出来,是“封家沟”。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09:36:19 +0800 CST  
“是不是封家沟?”我问。
“晓得就行了。”宋矮子走回去。
我心头大奇,也没时间细想,赶紧对警察说了地名,那头叫我们不要破坏现场,他们马上来。
挂了电话,我正要走回去,身后有人招呼:“小春!出啥事了?”
回头一看,是老黄,他提着铁锹,裤脚上全是泥。
我朝那边一指。
老黄几步走过来,低声问:“咋了?”
我压低声音:“发现一只死人手。”
“死人手?”老黄双眼一下睁大:“哪里?”
“就那儿。水里面。”我顿了一下:“关键是,底下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还连着东西。”
“啥东西?”
我朝那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底下还连了一部分,不知道只有手臂,还是整……”
“整个人?”老黄脸色都变了:“我草!”
边说他边疾步走去,我赶紧跟上,走到近前,只见宋矮子站在那里,简老七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五六米开外一块大石头旁边,正站起来。
我不由纳闷:他跑那儿去干什么?
没时间细想,把小灵通递给宋矮子。
这时老黄惊呼了一声,明显也吓得不轻。
我不由朝下一看,顿时纳闷:那只手从泥沙里钻出来,直直竖立,指头张开,显得很突兀。
我来回看了看,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再一看,顿时一惊:我靠,“石甲鱼”不见了!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09:39:13 +0800 CST  
我一时狐疑,左右一看,周围全是各种形状的石头,那东西果然不见了!
我心知不妙,赶紧问宋矮子:“喂!那东西呢?”
宋矮子一脸茫然:“什么东西?”
“就……就那个石头刻的甲鱼呀。”
“什么?”
“就刚才那块石头呀,哪儿去了?”
宋矮子咧嘴一笑:“什么石头不石头,这儿到处都是石头,你说那一块?”
这时简老七走过来,问:“你们说啥?”
宋矮子朝我一指:“他问我什么石头甲鱼在哪里,什么甲鱼,你看见没有?”
简老七朝我一瞪眼:“什么甲鱼乌龟的,听逑不懂!”
我看他们一唱一和的,简直懵了,一时有些结巴:“喂喂喂!你们……刚才明明……”
旁边老黄拍了拍我:“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我朝水底一指,急道:“刚才明明有个石头刻的甲鱼在底下,现在不见了。”
“石头刻的甲鱼?”老黄明显没听懂:“啥东西?”
宋矮子笑道:“你看看。都不知道你在说啥。嘿嘿。”
我懒得理他,双手胡乱比划了:“就是这么大一块白色石头,刚才明明就在这底下,是我先发现的,后来他就去挖,结果发现底下连着一只手,结果现在那块石头不见了,他们——”
我朝宋矮子二人一指:“他们刚才全都看见了,现在,现在却不承认!哼哼!”
“承认个鸡巴!”简老七突然翻眼骂道:“我们又没杀人放火,承认?承认什么?”
老黄赶紧打圆场:“算了算了,我朋友可能看错了,你别激动!”
宋矮子嘿嘿笑道:“看错了?那就算了。嘿嘿嘿。”
我怒火中烧,正要反驳回去,被老黄拉住。
“算了算了。一块石头争什么争。你们报警没有?”
“还是这位老哥明事理。”宋矮子笑道:“报了。应该要来了。”
老黄拍拍我,意思是:稍安勿躁。
我气得直喘气,瞪着宋矮子,他嘿嘿冷笑,蹲下去打量那只人手。
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只听头顶处“呜——”一声,抬头一看,一辆警车正缓缓停下。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09:49:55 +0800 CST  
车上跳下两个警察,先在上面张望一阵,很快消失。
我们正东张西望,就听见脚步声响,两个警察竟然已经下来了,正从我们右前方疾步走过来,看来那个位置有一条下来的捷径。
宋矮子拉了简老七一把,二人迎上去,跟警察嘀嘀咕咕,还不时回头朝这边指指点点。
我正要走上去,身后老黄突然拉住我。
“干啥?”我不解。
“你别去。”老黄语速很快:“他们问你再说。”
我点点头:“好。”
“还有,那个事你别乱说。”
我一愣:“什么事?”
“就是那什么石甲鱼的事。”
这时警察跟宋矮子四人走过来,一个平头警察上下打量我:“你报的警?”
我点头:“嗯。”
“在哪儿?”
我身子一让:“那儿。”
平头走上前,另外一名年轻警察也跟上去,同时拿出两副白手套,宋矮子正要跟上,平头回头斥道:“你干什么?回去!”
宋矮子站住,嘿嘿嘿干笑。
平头二人蹲下来查看,我跟宋矮子四人都站在5米开外,都没吭声。
只见两个警察在低语商量,平头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年轻警察站起,走过来,从皮包里摸出一个记录本,朝我道:“来,做个记录。”
我心头一凛,不由瞟了宋矮子一眼,他正似笑非笑看着我,旁边简老七狠狠瞪我一眼。
我避开他的目光,心中惴惴不安:看这二人意思,肯定是叫我不要说“石甲鱼”的事,那说不说?说不说?
不由看了老黄一眼,他盯着我,缓缓摇头。
我咬咬牙,跟随年轻警察走到一边,开始做询问笔录,先交代了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然后就开始叙述发现“人手”的经过,我含糊交代,说刚才我坐那儿抽烟,结果发现水底下有块石头看着还行,我就过来挖,后来那姓简的也过来,是他先发现那只“人手”的。
警察低头一边记录,一边问:“手当时就这样伸出来的?”
我含糊道:“没有。嗯,是他......挖出来的。”
警察没抬头:“你们移动过周围的东西吗?”
我心头一跳,朝那头望了一眼,宋矮子三人都远远把我盯着。
我吞了吞口水:“我当时打电话报警去了……”
警察抬起头,瞪着我,加重语气:“我问你移动过周围东西吗!”
“没有。”我赶紧回答,又补充一句:“但他们动没动我就不知道。”
“那块石头呢?”
我心头一紧:“什么......石头?”
“就是你最先看到的那块,是哪一块?”
我胡乱朝那儿一指:“就那块......右边那块圆的。”
警察回头看了一眼,合上本子:“留个联系电话。去把姓简的叫过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赶紧说了我的小灵通号码,然后过去叫简老七,简老七狠狠看我一眼,走了过去。
这时头顶“呜呜”又是一声,又来了一辆警车,跳下三个人,一个穿警服,两个穿便服。
平头回头朝我们喝道:“录完了?还呆这儿干啥!上去!”
老黄赶紧点头:“好。好。”
说完拉着我朝右边走,拐了一个弯,看见之前那三个人正从悬崖上面快步下来,原来这里隐藏了一条下来的路,之前我们没发现。
等他们下来,我跟老黄快速爬上去,走到悬崖边,朝底下打望。
只见小警察正在询问简老七,宋矮子站在一边,那边,平头四人已经围成一堆,都盯着底下,低声商量,过一会儿两个穿便服的蹲了下去,一阵鼓捣后,其中一人缓缓的站起来,透过缝隙,地上多了一截白色的呈“V”状的东西。
老黄眼尖:“手!扯出来了!”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0:06:39 +0800 CST  
我这时也看清楚了,果然是一只完整的人手臂!
这时另外一个“便服”取出一个透明塑料袋,先前那人把手臂放了进去。
我心跳加速:“只有手!”
老黄点点头:“嗯。底下没东西。”
“就是说,没尸体?”
“不好说。”老黄顿了顿:“应该是一起抛尸案件。他们待会儿肯定还要继续深挖。”
“抛尸?”我心头一紧。
“对。”老黄做了个“刀砍”的手势:“肯定是一起凶杀案,手被砍断了,埋在这儿。”
说完他抬头朝左右张望,脸色凝重。
我懂他的意思:“喂,你是说,这底下还有尸……尸块?”
“不好说。”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压低声音:“对了,石甲鱼是怎么回事?”
我一凛,朝下方看了看,低声道:“我怀疑他们把那东西偷了。”
“偷了?怎么说?”
我赶紧把刚才的事情一说。
老黄无声听完,点点头:“嗯。应该是那姓简的偷的。”
“对!”我赶紧附和:“肯定是他!他刚才站在那里,等我打电话回来,他却跑到那块大石头旁边去了,我看他多半把那东西藏在那儿了,等警察走了,他们绝对要挖了带走!”
老黄点头:“嗯。应该是这样。”
我赶紧问:“那,刚才你为啥不让我给警察说?”
老黄笑了笑:“你准备说啥?”
我一愣:“说啥?就老老实实说呀,就说那东西我回来后发现没了。”
“谁看见了?”
我一愣:“谁……”
“算了。”老黄拍拍我:“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报了警,已经完成任务,至于其他的,我们这些外地人最好少去管,你没看见刚才姓简的那副眼神?”
我不由朝下一看,简老七正好抬头望过来。
“算了。出门在外,少去看这些热闹。”老黄扯我一下:“走,回去了。”
我一愣:“走了?不看完?你不是说底下说不定还埋了尸块吗!”
“这些事看了没好处。”老黄站起来:“走!”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0:16:43 +0800 CST  
回到镇上,还没到11点,太阳很毒,我跟老黄放好东西,找了一家茶铺,要了两杯清茶喝。
镇子上很热闹,人来人往,卖鸡鸭的,卖竹篓子的,卖面粑的,看相算命的,到处是吆喝声,一问,才知道今天是“鸡街镇”的逢场天,据说鸡街的“场”很大,周围好几个镇子的人都要过来,其中还有金沙江对面云南那边的人,当然都是从“落家镇”那头穿过来的。
喝到下午1点,各自吃了一碗杂酱面,堂叔他们还没回来,老黄打了个哈欠,说先回去睡觉。
我不困,坐在茶铺看当地几个老头“摆龙门阵”,又看旁边一桌人打一种当地牌九,叫“大贰”,看到快5点,有些闷,就想起身到外面走走。
这时一个红鼻子老头走进来,走到我背后坐下,直叫“泡茶!泡茶!”
我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正要走,突听红鼻子老头朝右首一个人低声道:“你知不知道,那头挖出来一只死人手!”
我一凛,慢吞吞,又坐下。
右首坐了一个肥胖老头,低声问:“死人手?在哪儿?”
红鼻子背对我:“铁瓦河里头。”
胖老头一愣:“铁瓦河?多久的事?”
“说是上午9点半左右。”
“谁给你说的?”
“罗老幺。他说是一个外地人先发现的,先是刨一刨,刨出一只手,后来他们去挖,把整个膀膀挖出来了!”
“格鸡巴!”胖老头惊呼一声,正要询问,茶铺小妹端了茶杯过来,只好打住。
等小妹走掉,他赶紧凑过去问:“就只有手膀膀,没有身身?”
“没有呢。”
“脑袋呢?”
“没瞧见。”
“腿杆子呢,也没有?”
“没有嘛。”
“这倒怪了!”胖老头一脸惊恐:“就单单一只手?什么都没有?”
“就是没有嘛。”
“怪了!格是……拿刀刀宰下来的?”
“你这个问题算问着了。”红鼻子凑过去:“罗老幺说,他们怀疑是扯下来的。”
“扯下来的?”胖老头一愣:“咋个说?”
“我当时也没听清楚,就听他说,有个医生看了那个裂口,怀疑是从原本的身身上扯下来的,活活扯下来的。”
“格鸡巴!”胖老头不信:“那要多大力气才能扯下来?碰到狗熊了?”
“是不是狗熊不晓得。”红鼻子凑了过去:“有个事最吓人!”
“啥事?”
“那只手,得了铁锈病。”
“铁锈病......”
“是。你还记得76年时候王墹村的事情不?”
“王墹村?”胖老头一愣,一下看到了我,顿时停住。
我赶紧转过背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背后胖老头说了一句话,声音很轻,完全听不清楚。
我知道我已经被注意了,不敢回头去,装作看那边打牌,却支起耳朵听,只听二人嘀嘀咕咕,隐隐听到什么“王墹村”“死了17个人”“烂手”“76年”几个词语。
又过了一阵,背后一阵悉悉索索。
实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红鼻子正伸出右手食指,在茶座上写出三个字。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0:50:51 +0800 CST  
“封——”胖老头只说出一个字,突然停住。
红鼻子朝他缓缓点头,那副表情好像在说:你别不信,就是那里!
我心中顿时狐疑:之前涉及到“封家沟”,宋矮子二人就是一幅奇怪的表情,不敢说出口,只敢写出来,就像有什么很严重的忌讳,而现在,这两个老头一提到这个地名,居然也不敢说,只敢写,这是什么道理?
封家沟!
这三个字为何让他们如此害怕?刚才我在那里捡了几个小时石头,除了感觉很荒凉,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啊!
这时红鼻子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烫得一回头,“噗”一声吐出来,正好吐在我右手臂上。
我“哇”的叫了一声,弹跳起来。
红鼻子却只干笑一声:“烫着了?对不住嘎。”
我正要发作,想起一事,赶紧道:“没事没事。”
红鼻子干笑道:“瞧瞧,年轻人就是禁得住烫,嗬嗬!”
我坐下来,忍不住,直接问:“对了大爷,你是不是在说那只死人手的事?”
红鼻子跟胖老头对望一眼,道:“嗬嗬,你都听到了。”
“我也是才听一个朋友说的。”我轻描淡写道:“那地方叫封家沟是不是?”
红鼻子突然很警惕,上下打量我一眼:“小伙子是哪里人?”
“外地的。”
“外地?哪里?”
“泸州。”
“泸州?泸州好啊,泸州老窖很板扎呢,嗬嗬!”红鼻子笑了一下,回过身去,对胖老头道:“你没去打牌?”
“没有嘛!”胖老头看我一眼,也回过身去:“昨天输了50多块,格鸡巴,吴老二太厉害喽……”
二人一搭一唱,开始说打牌的事情,竟把我晾在一边。
我顿时很尴尬,想发作,又找不到理由,回过身,发现我右首边一个老头瞟了我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1:06:10 +0800 CST  
此人之前一直坐那个位置喝茶,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注意。
这时多看他了几眼,他穿了一件蓝布衣服,脸色焦黄,神情老实巴交的,面前放了一个背篓,里面装了一袋米,还有一只大公鸡。
我看他样子,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朝他点点头。
黄脸老头却没理我。
我连人带椅子移到他面前:“大爷好!”
黄脸老头瞪大双眼:“干啥?”
“你是不是知道封家沟的事?”
“知道。”
我一喜,没想到此人还爽快,赶紧又凑近:“问你个事啊。那地方到底有啥问题,怎么这里的人一个二个的提都不敢提?”
“有啥问题?问题大着呢。”
我很兴奋:“是吗?说说!”
他手一摊:“说可以。拿两根烟来。”
我一愣,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就要“好处”,这倒简单了,于是马上摸出烟,掏出一根,递上。
黄脸老头把烟夹在右耳朵上,手又是一摊。
我一愣:“不是给你了吗?”
“说好的,两根!”
我又好气又好笑,看他一脸老实巴交,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赶紧又递过去一根,这回他把烟叼在嘴上,我赶紧摸出火机,给他点燃。
黄脸老头抽了两口:“你要问什么?”
我朝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就是封家沟的事。”
“封家沟嘛,肯定有一家姓封的人嘛。”
我不解:“我才去看过,那除了一条铁瓦河,没看见附近有住家户啊?”
“你晓得个屁呢,那家人早死绝了。”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1:08:36 +0800 CST  
我一愣:“死绝?怎么说?”
“那家人精神不正常,专门出来害人,后来据说被自家人克死了。”
“怎么说?”
“那个人也是封家的人,是个男疯子,那家人一直住在那个河沟沟旁边,本来全家都是疯子,生出来,男的是男疯子,女的是女疯子,但是说那个男的疯的更厉害,后来把整个家里头的人全部克死了,还不算,说那个疯力一直在那一带没散去,外人不能进去,去了就要被克死。”
我笑了笑:“没这么厉害吧。”
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道:“我听说去年有个你们当地人跑到那地方,挖了一块大石头出来,还卖了十多万,他怎么没事?”
“白厂长嘛,他死了。”
“白厂长?谁?”
“他原来是开砖厂的,是不是说他挖了一块两吨重的石头出来?”
“是是。就是他。”
“他死了。今年春月间死的。在县城被车撞死的。”
“撞死了?真的假的?”
黄脸老头眼睛一鼓:“我骗你做啥!”
“他死跟封家沟有啥关系?”
“有啥关系?嚇!”黄脸老头很轻蔑:“关系大着呢!”
“什么关系?”
“哼哼!大着呢……”黄脸老头哼哼唧唧,却说不出具体原因。
这时门口走进一个老头,叫道:“杨老贵,吃酒克喽!”
黄脸老头一下子站起来,看也不看我,背起背篓,跟那老头走出去。
我喝了口茶,这老头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但基本上说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封家沟”以前有一户姓封的人家,这家人可能有什么遗传的精神疾病,后来整家人都死了,死因跟家里一个男子有关,大概就是这意思。
但我还是不明白,就这点事,就能让这一带的人对“封家沟”三个字怕成这样?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其中定有内情。
于是左顾右盼,还想找个人来打听,这时茶铺门口一阵杂乱说笑,走进来几个人,一看,正是那4个成都人。
进来后4人找位置坐下,就在我斜对面,一个穿黑衬衣的中年汉子挨着发烟,回过头,一下看见我,朝我点点头。
我也点头示意,他摸出一根烟,丢过来,我赶紧接住。
“今天咋样?”他隔着桌子,笑问。
我苦笑一下:“白耍了一天。你们呢?”
“差不多。”黑衬衣很爽快:“来了三天,挖到5块。基本也属于白玩。”
我笑了一下:“5块?厉害啊,回去就卖大价钱。”
“是么?谢了!”黑衬衣拱了拱手,回过头,跟他同伴说笑起来。
我又坐了一阵,眼看快6点了,于是起身离开茶铺,回到招待所。
堂叔跟秦师已经回来了,正跟老黄说话,看见我回来,秦师一脸惊喜,连连招手:“小春,来来来,过来过来!”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2:05:18 +0800 CST  
原来老黄把“死人手”的事给他们说了,秦师这人好奇心重,非要听我亲口说。
我看堂叔也很关注,就从头说了一遍,中间秦师不停打断,不厌其烦问我那只“人手”是男是女,左手还是右手,那具“石鳖”有多重,什么形状,我有些不耐烦,不好发作,就粗粗一说。
听完,堂叔点点头,说石鳖肯定是宋矮子他们偷拿走的,这二人胆子也真是大,竟然敢在命案现场偷“证据”,看来那东西不简单。
我就问:“你估计是什么原因?”
堂叔沉吟一下:“多半跟当地什么风俗有关。老黄做得对,这种事情等他们本地人自己解决,我们是来求财的,这些浑水千万不要去淌。”
我点点头,其实一开始我对老黄的做法还不以为然,现在堂叔也这么说,这二人江湖经验丰富,既然都是一个说法,看来此事还只能这么做。
于是安下心,等了一阵,俞胖子也回来了,一身全是黑泥,背包沉甸甸的,说他查看的河叫“小坝河”,下去找了一天,找到几块“造型石”,现在肚子饿得不行,先去吃饭,吃完慢慢观赏。
于是出去找了个地方吃饭,吃完回到招待所,在前台看见那四个成都人,原来他们也来投宿,之前他们住在镇上一所小学里面,本来是偷偷跟里面一位职工商量好的,结果刚才回去的时候被校领导发现了,被赶了出来,没办法,只好到招待所来住。
交谈几句,我们回到房间,秦师没跟来,他跟其中一个成都人不知说什么,说得手舞足蹈。
我们也没叫他,都把背包拿出来,取出石头,开始鉴赏。
正在看,门突然开了,秦师在外面叫:“小春你出来一下。”
我走出去,只见门外还有一个人,正是“黑衬衣”。
黑衬衣上下打量我,笑了笑:“兄弟就是马春?”
我不明就里,“嗯”了一声。
“我姓唐。来,问你一个事。”
黑衬衣把我拉到一边:“是这样,听说你今天下午在那边河里面发现了一个石头,形状很像甲鱼?”
我一愣,回头看了秦师一眼,他正望着我们,一幅想过来听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我点头道:“嗯。是。”
“那东西具体啥模样,你能否详细说一遍?”
我又看了秦师一眼,这老人家看着岁数一大把,不但好奇心重,嘴巴居然也不“牢靠”,就这么一会儿,就把事情“泄露”了,看来以后好多事还不能给他透露。
不过黑衬衣这人看起来倒很爽快,看他神情慎重,应该有什么事。
于是就比划了几下:“就这么大,有个小脑袋,雕刻的跟真的一模一样。”
“屁股是什么样子?”
我一愣:“什么?”
黑衬衣一笑:“它屁股底下是不是有个洞?”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2:18:11 +0800 CST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黑衬衣伸出双手:“是不是这么大一个圆洞?”
我隐隐感觉不对:“是。你怎么知道?”
“那就对了。”黑衬衣点点头:“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转身走到一边,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一头雾水。秦师走过来,一脸好奇:“喂喂,他说什么?”
我对他已经没好感,随口回答:“没说什么。”
秦师哼一声,站了一会儿,黑衬衣却一直在打,秦师很无趣,转身走进房间。
黑衬衣终于打完,走回来。
“你们还要在这儿呆多久?”他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他们说了算。”
“大后天不会走吧?”
我一愣:“大后天?不知道。”
“是这样。”黑衬衣顿了顿:“大后天我有个朋友要过来,有事找你,你能否等他一下。”
我有些懵:“等他一下?有什么事?”
黑衬衣朝周围看了一眼:“是这样,我朋友姓李,在送仙桥卖古玩的,他一直在找一个东西,跟你今早上看到的差不多,也是一种石头刻成的鳖,屁股上有个圆洞,他找了很多年,没想到会在这地方出现,对了——”
他顿了顿:“那条河叫什么河?”
“铁瓦河。”
“铁瓦河。”黑衬衣若有所思。
我想到一个事:“唐哥,那石鳖是不是什么古董?”
“古董?不知道。”黑衬衣笑了笑:“反正我跑了这么多古玩市场,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那,你朋友找它有什么用?”
“不知道。”黑衬衣拍拍我:“那就说定了,大后天你等他一下。”
我有些迟疑:“这个......不知道他们怎么安排的。”
“这个好说。”黑衬衣咧嘴一笑:“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走进堂叔他们的房间,我赶紧跟过去,就看见黑衬衣在跟堂叔他们商量,边说边指了指我,堂叔跟俞胖子望了我几眼,一脸警惕。
说了三分多钟,黑衬衣走出来,咧嘴一笑:“搞定。”
我一愣:“怎么说?”
他拍我一下:“你进去吧,安排好了。”
说完就匆匆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发愣。
这时堂叔走出来:“这样小春,我们都等到大后天,完了一起走。”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2:36:24 +0800 CST  

楼主:青铜老灯

字数:86593

发表时间:2018-04-24 06:19:1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18 22:38:39 +0800 CST

评论数:407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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