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之门——1222年铁木真在“兴都库什山”发现了什么!!!

第二天起来,吃了饭,5个人聚在一起商量行程,俞胖子摸出地图,说附近河段没什么搞头,干脆我们直接开到“落家镇”去,根据地图,那一段有几个大河湾,可以挨着找找。
秦师就问,为什么一开始不去那里?
俞胖子回答,说那地方河湾虽然多,但据说不出“金沙玉”,不过现在这边没希望了,只有到那头去碰碰运气。
说定,开车离开招待所,那4个成都人大包小包的,也在找车子,下去问了一下,他们准备回去了,当然只回去3个,黑衬衣要留下,等那个姓李的人。
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落家镇”,安顿好,步行到江边寻石。
呆了一整天,找了三个石滩,收获不小,居然挖到两块“金沙红玉”,还有七八块其余的“杂石”,其中一块“红玉”是我发现的,有篮球大小,20多斤重,纺锤形,猪肝色,竖立起来像“鸵鸟蛋”,横放下去,又像一艘古代“帆船”,俞胖子估计,这东西用鸡蛋清“孵养”一个月,加上一个精美的底座,再取个好名字,至少能卖3000元。
当天无话。
第二天沿江而下,继续寻找。
第三天继续在“落家镇”下游河段挖掘,按计划,黑衬衣的朋友是今天到,快中午时候他打来电话,说那人的手机联系不上,一直说“不在服务区”,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叫我们等等再说。
于是继续挖掘,我跟堂叔还有俞胖子继续在北岸寻找,老黄跟秦师则开车过桥,到南岸去了,那边有几个石滩,比较大,他们想过去“侦查”一下,其实说“侦查”是好听,其实就是秦师想过去游山玩水。
下午2点过我们三人聚在一起在石滩上吃饭,说是饭,其实就是“康师傅”跟“美好”火腿肠。边吃边叹气,找了一上午,没任何收获,堂叔找到了一块“造型石”,把玩了一阵,愈发觉得不中看,干脆丢掉。
吃完,继续分开寻找,我朝上游而行,愈走愈远,回头一看,堂叔他们跟我反向而行,只看见两个黑点。
这时我注意到20米开外的草丛里,一个人直直站在那里盯着我看,是个男的,太阳暴晒,他居然穿一件深色西服。
我有些纳闷,看了他几眼,低头继续找,找了一阵,抬起头,那人不见了。
我也没在意,低头继续走,身后响起脚步声。
回头一看,一个男的正走过来,小个子,穿一件棕色西服,西服空荡荡的,白衬衣黑裤子,身后背了一个黑皮包,像个在外面跑业务的人,感觉就是刚才那个怪人。
他走过来,上下打量我。
“你好。”他道:“你是不是马春?”
此人30多岁,平头,脸色苍白。
我诧异,反问:“你谁?”
“我叫李松,唐建玉叫我来找你。”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2:42:31 +0800 CST  
我明白过来,唐建玉就是“黑衬衣”,那这位“李松”就是他那位朋友了。
寒暄几句,李松摸出一包烟,皱巴巴的,是“红塔山”,他抽出一根给我,自己却没有。
“唐建玉给我都说了。”他道:“你现在能否跟我走一趟。”
“去哪里?”
“铁瓦河。”
我一愣:“现在?”
李松点点头。
我笑了一下:“怎么过去?很远哪,开车都要几个小时。”
“我租了车。”
李松说完抬腿就走,我只好跟上,走到岸上,绕过一块果林,前方机耕道上停了一辆微货,看牌照,“川W”,是当地的车子。
我犹豫一下,找李松要来手机,给堂叔打了一个,我本来有一个小灵通,但出了泸州就无法使用,只能当手表,堂叔的是一个手机,“爱立信”的,走到哪儿都能打。
很快接通,堂叔很惊讶,也没多说,只叫我万事小心,随时联系。
上了车,朝“鸡街镇”方向开,一路上李松一言不发,盯着窗外发呆。
晚上快7点时候,车子开到铁瓦河,李松付了钱,叫司机先回去,我二人步行,朝“封家沟”走。
路上李松终于开口,询问当天的情况,我也不隐瞒,开始叙述。
刚说了两句,说到我当时抓住“石鳖”时候上面传来一股“恶寒”,李松突然一把抓住我。
“等一下!”
我一愣:“怎么?”
“你说什么感觉?”
“一股恶寒,像触电的感觉。”
“恶寒……”李松用斜睨我一眼:“好,你继续。”
我一头雾水,不好询问,接着叙述,李松一言不发的听。
边走边说,眼看就要到了,李松突然“嘘”了一声,我一下住了口。
李松偏着脑袋,似乎在听什么声音。
“怎么?”我问。
李松侧耳听了几秒:“底下有人!”
说完他快步上前,走到崖边,探头朝下张望,我赶紧跟过去,这时天已经快黑了,只见下方河滩上,鬼气森森的出现两个人。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2:47:02 +0800 CST  
那两人离我们有70多米远,是一男一女,女的站着,身材高挑,长发披肩,好像还戴了一副眼镜,男的则蹲在水中,似乎在刨什么东西。
刨了一阵,男的站起来,是个光头,跟女人说了几句话,二人朝着水面指指点点。
我突然一凛:他二人站立的位置,不就是之前发现“人手”的地方吗?
“他们是谁?”李松低声问。
“不认识。”
“人手在哪个位置?”
我一指:“就他们那儿。”
这时底下那对男女朝左边走去,看样子想上来了,我赶紧一扯李松:“走!他们上来了!”
二人赶紧站起来,快速躲到崖后一排竹林后面,不一会儿,车灯摇晃,一辆灰白色轿车开过来,是一辆捷达,颠来颠去,从我们面前开过,司机正是那个女人,看不见长相,另外那男的坐在后排,黑暗中他的光头一闪一闪。
“渝A72XXX。”李松念道。
“车牌照?”我问。
李松没吭声,钻了出去,朝捷达开走的方向观望,只见两个尾灯摇摇晃晃,车子朝“鸡街镇”方向开去。
李松摸出一根小电筒:“走。下去看一下。”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2:49:15 +0800 CST  
我找到那条小路,很快下到谷底,天完全黑了,河水汩汩而流,对面高崖森然耸立,如同一面黑色巨幕。
我辨认了一下方向,找到发现“人手”的位置,李松用电筒一照,我不由一愣,只见水面下赫然出现一块桌面大小的深坑,足足有半米深,周围堆了一堆河砂,明显是才挖出来的,应该是警察干的,他们肯定想挖一挖底下还有没有尸体,也不知道挖出什么东西没有。
李松蹲下来,盯着“深坑”,看了半晌站起来。
又想了一阵,他突然“咝——”倒吸一口凉气,很紧张的朝周围张望,突然又蹲下去,伸出右手,放入“深坑”内的水中,五指并拢,我注意到他双眼闭上,一脸木然,似乎在感应什么东西。
就这样静静等了一分钟,李松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就像凝固一般。
我不由好奇,蹲下去,看他右手,他左手持电筒,光圈刚好停在右手附近,我看得清晰:水中,他4根指头直直朝下,大拇指不停在掌心移动,速度很快,移动一阵,拇指尖又不停在4根指头内侧点来点去,就像在掐指算着什么一般。
我暗自纳闷:这怪人在干啥?
正好奇,李松双眼一睁,站起来,右手朝前伸出,五指张开对着河面,就像电影里面大法师做法一般,就一会儿,他缩回手,突然朝东北方向淌水而去。
我大奇:“喂!”
他没理我,“哗哗”淌水而去,很快水位淹没到他的膝盖,他也不卷裤子,一步一步向前,水位很快到了他大腿处,他突然停下。
他现在的位置,已经在河中心,河水“汩汩”而过,他露出上半身,脑袋盯着左前方,左前方10多米处,是一块黑灰色的巨石,足足有一个火车头大小,森然矗立。
就这样他盯着那黑色巨石,盯了整整三分钟,终于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回来。
我大惑不解,问:“哥子,你干啥?”
李松下身湿淋淋的全是水,他也不管,问:“他当时藏在哪里?”
我知道他意思,是问当时简老七把石像藏在何处。
于是朝左首方一指:“就那块石头后面。”
李松走过去,我赶紧跟上,走到大石跟前,沿着周边翻了翻,全是乱石,没任何发现。这不奇怪,那东西假如当时就藏在这里,肯定早就被宋矮子取走了。
李松站起来:“他住哪里?”
“谁?那个姓宋的?”
“嗯。”
“他说是什么蒙安镇,在金沙江对岸。”
李松朝金沙江方向望了一眼:“怎么过去?”
我想了一下:“只有先到落家镇去,只有那儿才有跨江大桥。”
“好。”李松顿了顿:“那现在过去。”
“你?”
“一起。”
我愣住:“我?我去干什么?”
“你得去。”
“为什么?”
“你确定有一股恶寒?”
我一时没听懂:“你说什么?”
“你确定当时你摸那石鳖的时候里面有一股恶寒传到你手上?”
“对啊!”我还是没懂:“又怎么样?”
“那你得去。”
我失笑:“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以后再说。走!”
我不干了:“喂喂喂!没你这样的!我陪也陪了,地址人名都给你说了,你一个人去不就完了,为啥非叫我?”
李松斜睨着我:“是不是想要好处费?”
我一愣,随即笑了:“哥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
“那好。走。”
我站着不动,有些气:“你去吧。不送。”
李松斜睨着我,半晌,摸出手机,走到一边,只听他在低声说话。
不一会儿他走回来,把手机递给我:“来。”
我一头雾水,接过:“喂!”
“喂,小春?”竟然是堂叔。
“堂叔。”
“是这样,你就跟松哥去,小心点就是了,我们今晚上就住落家镇,明天等你回来了再去鸡街,把石头装了就回泸州。”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2:56:04 +0800 CST  
开到“蒙安镇”已经11点过了,整个镇子笼罩在黑暗中。
带我们来的还是那辆微货,李松付了钱,叫司机先回鸡街,车子开走了,我们茫然四顾,发现前面有一家汽修店亮着灯,有三个人在门口打牌,于是过去询问宋矮子的住处,其中一人说他的农具店就在大街背后一条小巷子上面。
很快走进小巷子,找到那家农具店,发现卷帘门关闭,里面黑黑的,没有亮灯。
我松口气:“不在。”
李松蹲下来,“咔嗒”提了门一下,又附耳过去,贴在门上听。
这时“嗡——”的一声,一只昆虫从我耳边飞过,像是苍蝇。
李松鼻子“忽忽”嗅了两下,突然道:“不对!”
我一愣:“什么不对?”
李松不答,“忽忽”又嗅了两下,微微沉吟,从西服内侧摸出一个黑色小包,他迅速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根弯弯曲曲的铁丝,蹲下来,把铁丝对准锁孔孔,竟缓缓捅进去。
我大惊:“喂喂!你干啥?”
李松一言不发,铁丝在锁孔里来回抽动,竟然在开锁!
我这下吃惊不小,一把拉住他:“喂!哥!这个——不行不行!”
李松没回头,手上动作加快,突然又停下来,抽出铁丝,从小包内取出一块铁片,缓缓捅进锁眼,一扭,“咔嗒”一声,锁应该是开了!
他抽出铁片,抓住提手,“嘎嘎——”一拉,卷帘门被缓缓拉起,拉到半人高,他身子一耸,猫一般耸进去,又探出头来:“进来!”
我心头扑通直跳,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没办法,总不能傻瓜一样站在外面,只好身子一低,钻了进去。
刚一钻进,李松“嘎嘎”的,把门拉下来。
我心跳加速,四处一看,到处黑咕隆咚,依稀见到周围是白色墙壁,上面挂了很多黑色的器物。
李松“啪”一声把电筒打开,四处一照,前方有几个圆木桶,还有耙,扫帚,簸箕之类的东西,看来没走错,就是这家铺子了。
我心头惶恐:“你别乱照啊,万一有人……”
“有人?活人?”
我没听懂:“什么?”
李松摇摇头:“这气味,不像活人。”
李松说完朝前走去,我迟疑一下,站在门口,没跟去。
只见李松缓缓走到铺子后方,电筒一晃,左边有一扇门,虚掩着的,应该是一间里屋。
李松轻轻走过去,拧住门把手,缓缓拉开。
门开了,他举起电筒,左右一照,然后迈步进去。
只见门内光圈晃动,他明显在寻找。
晃了几秒钟,光圈突然停住。
我还是不动,静静站在门边,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等了半分钟,那头门内,光圈仍然停在那里,似乎在照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我不由纳闷,低声呼唤:“喂!喂!”
那头,门内没发出任何声响。
又等了十多秒,光圈还是纹丝不动。
我再也忍不住,沿着过道,小心走过去,走到门口,只见李松正背对我站在屋子当中,手电筒死死照着他身体前方。
“喂!咋了?”我问。
这时“嗡嗡”乱响,又一只苍蝇迎面扑来,我赶紧一闪,同时闻到一股恶臭。
我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进入了一个凶案现场。
“来看。”李松没回头:“是不是他。”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2:59:23 +0800 CST  
我掩住鼻子,迟疑一下,缓步走进去。
眼前出现一幅恐怖画面:前面是一张木床,挂着蚊帐,里面耸着一坨“人”,此人从头到脚裹着一张蓝花铺盖,呈跪姿,一动不动。
我不由大骇:此人是谁,怎么蒙了铺盖跪在床上?
恶臭!苍蝇!这意味着什么?
“嗡嗡”数声,一只苍蝇从铺盖缝隙内扑腾出来,很快飞走。
我只感觉双腿发软,站立不稳,“腾腾腾”倒退几步,扶住墙壁。
李松却走到床边,撩开蚊帐,凝视那“人”一阵,伸手抓住铺盖一角,缓缓往上提。
“嗡嗡”,又飞窜出几只苍蝇。
李松不为所动,慢慢提起铺盖,那“人”的脸露出来,光圈直直打在他脸上,肥头大耳,双目紧闭,竟然是简老七!
最恐怖的,是他脸上东一个西一个,全是那种黄豆大小的墨绿色“尸斑”,跟那只“人手”上的尸斑,一模一样!
“是不是他?”
我摇摇欲坠,吞了吞口水:“不是。”
“是谁?”
我口干舌燥:“简......简老七。”
“简老七?谁?”
“就是他那个妹夫。”
李松点点头,左右查看简老七身体,“咦”了一声,伸出右手,探入铺盖里面。
我一阵恶心,喉咙里“叩叩”两声,正要吐出来,李松却突然“啪”一声关闭电筒,周围瞬时一片黑暗。
我一惊:“咋了?”
“嘘——”李松急嘘了一声:“有人!”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卷帘门“喀喀”几声,有人在拉门!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3:51:07 +0800 CST  
我一个激灵:“糟了糟了!咋办?”
李松思考了几秒:“走!出去!”
我来不及细想,转身出门,就听见卷帘门“嘎嘎嘎——”,已经缓缓拉起来。
我顿时魂飞魄散,一时僵在那里。
李松这时也闪了出来,扯我一把,意思似乎是:跟他走!
我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尾随他,朝左首跨了几步,李松猛的停下。
“进来!”
话音未落,他已经钻进一个地方,我只好低头,跟着钻进,这才发现是一个桌子,底下空间很小,顿时我跟他挤成一坨。
这时卷帘门“嘎——”一声,停住,索索声响,像是有几个人钻进来。
“啪”一声,有人把灯拉开,屋内顿时大亮。
我吓得身体一抖:这下好了,青天白日,我们往哪里躲?
“关了!”忽听一个男的吼了一声,粗声粗气。
“啪”一声,灯竟然关了。
太好了!
我长出一口气,猛然意识到不行,生生止住。
眼前一晃,有人打开了电筒,朝我们这边晃过来,从我身前晃过,照到了那道门处。
“他真的不在?”那男的粗声问。
“真的不在。”一个细声细气的男声:“下午我亲眼看他坐车走的。”
“嗯?好臭啊。”一个女人慢悠悠道,一口普通话。
有人“忽忽”嗅了几声:“妈的,是很臭!怎么这么臭!”是那个粗声男。
竟然来了三个人!
脚步声响,三人缓缓走进来,只听那女人嗔道:“嗯!太臭了!是不是有死耗子?”
三人走到木门边,我屏住呼吸,不由朝后挤了挤,只感觉李松身上瘦骨嶙峋。
“就在里面。”细声细气的人说道。
我费力的转头,朝外看,由于角度,只看到了三个人的下半身,两个男的都穿着深色长裤,中间是个女的,穿一条浅色的灯笼裤,脚蹬一双白色凉鞋,看穿着是个有钱人。
“唔!苍蝇!”女人忽然惊呼。
“等一下!”粗声男突然低喝一声。
光圈在屋内猛然一晃。
“谁?”粗声男突然爆喝一声。
“妈呀!”女人突然惊叫:“床上……谁?”
“七哥!”细声男惊呼一声。
周围突然陷入死寂。
“老七……”粗声男低唤一声。
还是死寂。
我心头蓬蓬乱跳,死死盯住前方,只见那三个人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就像僵住一般,明显他们发现简老七的尸体了!
但只过了数秒,粗声男忽道:“你们不要动!”
说完,他用电筒直直罩住前方,一步一步走进去。
一片死寂。
“哇!”细声男突然尖叫。
“莫吼!”屋内,粗声男怒喝一声。
“他,他……”女人结结巴巴,“他”了半天。
“他死了。”粗声男回答。
“啊!”只见女人双腿一阵哆嗦,就像要倒下来:“他......他不是宋学范?”
“不是。”粗声男应道:“是简老七,宋学范的妹弟。”停了一下,他低吼道:“徐四毛!东西在哪儿?”
“在……在……在柜子底下。”细声男颤抖回答。
只听屋内“叮叮咚咚”一阵乱响。
“不在!”粗声男吼道。
“不在?那……”徐四毛结结巴巴:“那……我不知道了!”
屋内“叮叮咚咚”又是一阵响动,“妈X!”粗声男在骂。
“喂!全哥!”女人突然招呼。
“怎么?”屋内,粗声男全哥询问。
“他背上有什么东西你快看看!”
耳边,李松突然猛然深吸一口。
屋内,却没发出声音。
我心中“蓬蓬”乱跳,我的直觉,似乎发生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就那个!”徐四毛突然惊呼:“石头甲鱼!”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4 13:54:47 +0800 CST  
石鳖!
竟然在简老七身上!
我猛然想起刚才李松在检查尸体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应该就是那东西,要不是这三个人突然闯进来,说不定已经到手了。
妈的,运气太霉了!
我不由转头去看李松,“蓬”一声,跟他脑袋碰个正着。
“谁?”徐四毛尖叫了一声。
糟了!我心头暗叫。
“怎么了?”女人急问。
“那儿......那儿好像有人!”
我眼前突然一阵大亮,电筒照了过来,我浑身“倏”的一麻。
“有人!”徐四毛狂呼一声。
我魂飞魄散,抬头一看,就看见三米开外的门边,一个人正用电筒照着我们,此人20多岁样子,一脸惊恐,嘴巴张开成一个大大的黑洞,而他身后站了一个女人,40多岁,戴眼镜,也死死盯着我,脸都吓白了。
我一下认出,就是那个开“捷达”的女人!
正手足无措,身边,李松猛然一耸,一下耸了出去,徐四毛惊呼一声,“噔噔噔”朝后一退,一下压在眼镜女身上,眼镜女也一声尖叫,二人同时倒进里屋。
几乎同时,李松“蓬”一声,又被拉了回来,屁股狠狠撞在我脸上。
我眼前金星乱冒,伸手出去,一阵连抓。
“狗日的谁?”一声爆喝,是全哥。
“放手!”李松回头,朝我低吼。
我懵了:“我没抓你!”
脚下什么东西突然一扯,李松猛然窜起来,原来是他的皮包,之前一直被我死死压在身下,他刚才就是被皮包拉回来的。
“嘣”的一声闷响,李松突然定住。
定了数秒,他身体一阵摇晃,突然朝我倒下来。
糟了!
他脑袋好像被敲了一闷棍!
我脑袋一耸,一下从侧面耸出去,猛然站起来,几乎同时,“咵沓”一声,李松身子重重撞上桌子,桌子“嘎吱”一声,朝后一移。
“还有一个!”徐四毛在尖叫。
眼前寒光一闪,一股劲风刮来,大骇之下,我下意识伸手去遮挡,“呱——”一声,一个铁器从我手臂上狠狠划过。
“蓬”一下,我肚子上被狠狠踹了一脚,一下朝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一个七拱八翘的东西,顿时钻心的痛。
眼前一黑,一个人猛压了过来,一只手狠狠掐住我脖子。
“不要动!”声音粗暴,是全哥。
我哪里肯听,双手朝他猛击过去。
“再动!再动老子掐死你!”
我眼前一黑,顿时被掐得喘不过气,双脚一阵乱踢,同时左手去抓他手,右手朝他猛锤过去,“蓬”一声锤在他太阳穴上。
“你个鸡巴!”全哥低吼一声,手上猛然用力,我眼前猛然一黑,感觉脖子都快被掐断了。
我“喀喀”无力哀嚎两声,双手双腿已经使不出力气。
“徐四毛!”全哥吼了一声:“把电筒给龚姐!过来帮忙!”
光圈一晃,徐四毛跑过来,光圈瞬间又照在我身上,明显在那个女人手上。
“看一下那个人咋样?”
全哥头也不回命令,仍狠狠瞪视我,手上稍微放松。
徐四毛朝李松走去,我脑袋被死死摁住,没法看清李松的情况。
“好像......晕了。”徐四毛声音发抖。
“去!”全哥命令:“找个绳子绑起来!”
“啊哟!”徐四毛突然尖叫一声。
全哥手一松,似乎被吓一跳,我猛咳几下,也不由转头去看,不由狂喜:原来李松不知道什么已经醒了,正斜躺在桌边,左手揪住徐四毛衣领,右手多了一把银晃晃的短刀,刀尖正对着徐四毛喉管。
“救......救命!”徐四毛一动不动,朝全哥哀嚎。
我喉头一紧,全哥手上又加了力。
“哼哼!”全哥冷哼道:“厉害!没敲死你!”
“把他放了。”李松轻声道。
“哈哈哈!威胁我?”全哥兀自不松手:“你们是谁?哪来的?躲屋里干啥?”
“把他放了。”
“哼哼!”全哥一脸狞笑:“你以为用他就可以威胁我?笑话!你马上给他一刀,看老子邓有全眨不眨一下眼睛?”
李松没吭声。
屋里突然一片死寂。
我喉头一松,全哥似乎收了力气。
我猛咳几声,定睛一看,就发现全哥正扭过头,望着里屋门口,同时慢慢站起来,似乎发现了一件很异常的事情。
我有些纳闷,吞了吞口水,朝李松那头一看,黑暗中,只见他跟徐四毛竟然同一个姿势,都盯着里屋门口,纹丝不动。
我隐隐感觉不妙,里屋里面,似乎发生了一个重大变化!
赶紧偏过脸,从全哥身后望去,只见里屋门口,那眼镜女仍站在门框边,手持电筒,伸在半空,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脸,但拿电筒的手却明显在发抖。
发生了什么事?
我正一头雾水,突然发现了异常:眼镜女身后,很恐怖的,竟然站了一个人。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5 15:50:19 +0800 CST  
这“人”无声无息站在眼镜女背后,从头到脚蒙着一床白底蓝花铺盖,跟鬼一般。
“七......七哥。”
旁边徐四毛无力招呼了一声,就像垂死之人的声音。
我这时也认出来,顿时如坠冰窟:这,这不是简老七是谁?
我的个老天!他刚才不是死在床上吗,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一时间屋里死一般安静,我,全哥,李松,徐四毛,全部死死盯着那坨白色的“人”,全部都不敢动一动身体。
“全哥......”眼镜女突然颤声央求:“他......他在哪个位置?”
全哥慢慢站起来,掐我脖子的手也松了,只见他喉头一动,吞了一大口口水,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
“全哥......”
女人都快哭了,只见她右手仍僵在半空,眼眶内,两个眼珠缓缓朝左下角移去,似乎想去看后面的情形。
“你莫动!”全哥快速说道。
女人身后,那坨“白人”仍纹丝不动。
“注意!”李松突然道:“他肚子不对。”
我一凛,一看,只见那坨“白人”的腹部,很古怪的拱起一团,似乎还在慢慢变大。
“看到了。”全哥双眼盯着那“人”,颤声对李松道:“咋回事?”
“数一二三。”李松道:“然后跑。”
“好。”全哥朝眼镜女道:“准备好。”
“不行啊......”眼镜女哀求道:“我动不了了!你们......你们过来一个人。”
“四毛!”全哥命令徐四毛。
徐四毛身体簌簌发抖,不敢接话。
“都不要动。”李松道:“喊一二三。马春,你先跑。去开门!”
“好好!”我胆战心惊点头,瞟了卷帘门那头,被全部拉下来了。
“肚儿鼓起来了!”徐四毛突然尖叫。
我回头一看,不由大骇:那“白人”的腹部已经拱得老高,像要生娃娃的孕妇,兀自还在慢慢涨大。
“不要慌!”李松喝道:“我数数!数到二,马春跟女的先跑!数到三,再一起跑!”
“好!就这样!”全哥低吼道。
“行不行啊......”眼镜女发抖道。
“一!”李松开始数数。
徐四毛突然尖叫一声,掉头就跑,瞬间从我们身前窜过。
“妈X!”全哥怒喝一声,伸脚一绊,徐四毛猛然一个趔趄,一个狗啃屎,“啪叽”一声倒在地上。
“二——”李松低吼:“快跑!”
眼镜女手一抖,光圈一晃,电筒“蓬”一下掉在地上,屋内突然一暗。
“龚姐——”全哥长声狂喊:“跑啊!”
“我......我动不了呀!”
旁边李松猛然一窜,一下窜到眼镜女身前,伸手抓住,一扯!
眼镜女惊呼一声,身子猛然向前扯出一米,“蓬”一下跟李松面对面撞上,二人一个背对地,一个背对天,瞬间就倒下来,一下倒在我脚边。
这时徐四毛已经爬起来,猴子一般,朝卷帘门处窜去。
全哥也没时间管他,几步冲过去,一把将眼镜女扯起来。
“马春!快跑!”李松一边朝我吼,一边迅速爬起来。
我一下回过神,三两下爬起来,朝门口冲去,冲出几步,脚上拌蒜,猛一下倒下,头重重磕在一个硬物上,顿时眼冒金星。
也没时间管了,瞬间就爬起来,忍不住回头一看,顿时看到一幅奇景:只见电筒的光圈正好打在那坨“白人”的身上,“他”的腹部高高鼓起一大坨,但,似乎停住了。
“他停了!”我不由吼了一声。
眼镜女跟全哥同时回头去看。
李松这时已经冲到我旁边,听我一说,也回过头去。
屋内突然又是一片死寂。
“快跑!”李松突然尖叫。
话音未落,“蓬”一声闷响,那“白人”的腹部突然爆开,一团黑物猛冲出来。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5 17:08:43 +0800 CST  
“嗡嗡嗡”一阵大响,那团“黑物”猛的爆开,朝我们“喷射”而来。
我靠!苍蝇!
我大骇,转身就跑,脚一下又绊住一个东西,“蓬”一下,又倒下来,还没爬起来,脑袋上剧烈一痛,被人狠狠踩了一脚,是高跟鞋,顿时痛彻心扉。
抬头一看,黑暗中,眼镜女跟全哥已经快冲到门口了!
“嗡——”一声,一阵阴风袭来。
“哇!”我吓得脑袋一缩,“阴风”从我脑袋顶飞速划过,朝门口冲去。
是那群苍蝇!
我的个天,怎么会有这么多苍蝇!
正要爬起来,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我一按:“莫动!”
是李松!
回头一看,他正趴在我旁边。
咦,他怎么不跑?
“开门呀!”门口有人惨叫一声,是眼镜女。
回头一看,那二人已经冲到门边,那群苍蝇已经扑了过去。
“妈呀!”女人手脚乱抓。
“四毛给老子开门!”全哥怒吼。
“噗噗噗!”无数苍蝇撞在门上,撞击声毛骨悚然。
“嘎——”一声,卷帘门突然开了,惨叫声中,眼镜女滚了出去,接着,全哥也滚了出去。
“嘎——”卷帘门猛然拉下。
“喂!”我大急,猛吼一声,就想站起来逃跑。
“莫动!”李松死死把我一摁。
我大惊,挣扎两下:“干啥?快跑呀!”
“嘘——”李松朝里屋一指:“你看。”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5 17:42:45 +0800 CST  
@王三旺 2018-04-25 20:04:37
作者您好,有沒有全本的,我愿付费看,每天等更太难受。
-----------------------------
只有半本。
剩下半本正在动笔ing。
你难受,好办。
药方一:每五天看一次。
药方二:每十天看两次。
药方三:一次看五天。
保管灵验。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5 20:51:29 +0800 CST  
我抬头一看,一下惊住了。
里屋门口,不知什么时候那坨“白人”已经跪了下来,铺盖兀自蒙住头脸,电筒光圈阴森森的打在“他”身上,而周围却一片漆黑,那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我朝卷帘门处瞄了一眼,门已经完全拉下,隐隐听到一阵微弱的“嗡嗡”声,发自地面,应该是那些撞晕后掉下来的苍蝇,刚才的苍蝇“大部队”没了踪影,应该是飞出去了。
我靠!这团东西是什么品种,怎么如此凶狠?
李松突然一动,缓缓站起来。
我回过神:“喂喂喂!走啊!”
“等一下。”
我大急:“等啥等!一会儿苍蝇又飞出来了!”
边说我边爬起来,这时视线适应了黑暗,赶紧几步跑到门口,低头一看,地上密密麻麻掉的全是苍蝇,正“嗡嗡嗡”的拼命挣扎,想飞起来。
“妈X!”我骂了一句,抬脚就踩。
心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无非就是苍蝇,刚才怎么所有人都吓成这样?这真是奇哉怪也。
懒得多想,狠狠踩了几脚,“噗噗”作响,感觉血肉全部踩烂,伸手一拉,拉起卷帘门,一个“驴打滚”,滚了出去,回头招呼:“喂!走了!”
那头,李松竟朝那“人”走去。
我大惊:“喂!你干啥!”
李松一言不发,缓步走到那“人”面前,盯着看。
我心头“通通通”跳:这人疯了!
只见那“人”依然跪在那里,身子却比刚才佝偻下去,脑袋似乎也耷拉下来,那姿势就跟之前在床上一模一样了,我现在确定,“他”,就是简老七!
我顿时不寒而栗:他之前那模样感觉都死了几天了,身子也都发臭了,怎么突然会出现在那位“龚姐”身后,居然还是以“站立”的姿势?
明显是走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
莫非......是尸变?
我摇摇头。所谓“尸变”,都是小说上的东西,人死了,是不可能活过来的。
那,这又怎么解释?
还有,李松怎么突然敢走过去面对“他”?就在一分钟前,他还叫我们一起跑,怎么现在敢走到“简老七”面前去?
不由回头朝周围观察,街道上阴森森的,没有一个人,整个镇子似乎已经沉睡了。远远的,现出一座黑色大山的轮廓。
“龚姐”三人跑哪儿去了?
现在死了人,他们不是傻瓜,肯定跑了!
不行!必须叫李松出来,必须马上离开蒙安镇!马上!
突听“啪”的一声,屋里一黑,回头一看,原来李松关闭了电筒,脚步声轻响,他快步走来。
我一喜:“这边!”
他几步走到门口,转头看了一眼,我也忍不住一看,黑暗中,10米开外“简老七”依然跪在那里,鬼气沉沉。
李松头一低,“倏”的钻出来。
“拉。”
我一把拉下门,长出一口气。
“他们呢?”李松警惕的朝四周看。
这时“汪汪”的,右首方不远处有狗叫。
“没看见。多半跑了。”
“居然会失手。”李松似乎有些自责,摸了摸前额,摊开手,全是黑红色的血。
我左脸也是一阵刺痛,是高跟鞋踩的,一摸,痛得龇牙咧嘴。
“走。”李松朝左首方一指。
我一喜:“回去了?”
“先不忙。”李松顿了顿:“我还要查点事。”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5 22:25:18 +0800 CST  
@莲蓬 2018-04-24 15:58:46
这个不错,继续发。
-----------------------------
必须遵命。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5 22:30:46 +0800 CST  
我急了:“你啥意思?你不走?”
李松“嘘——”一声:“等会儿说。”
说完朝周围张望几眼,背好皮包,迅速朝左首方走去,我只好跟上,这会儿没时间争辩,先脱离险境再说。
摸黑快速走了一截,是个巷子拐角,拐进去,又是一条小巷子,我早就搞不清方向,只有跟着他疾走,走了一截,前方出现一条岔路,左边黑森森的是树林,右边依稀是一排铺面,似乎出了镇子了。
顺着岔路,又走了几十米,右前方出现一栋白色建筑,有两层楼高,像是一座工厂。
李松几步拐到建筑后面,只见后面是一条小沟渠,挨着一个小山坡,山坡上是一片树木。
“就这儿。”
李松朝周围张望几眼,把背包解下来,一屁股坐下,靠着围墙喘气。
我早累的不行,一屁股坐下,一下子坐到痛处,“哎哟”跳起来。
“嘘!”李松道:“今晚就睡这儿。”
“不行。”我很坚定:“必须走!”
“走哪儿去?”
“回落家镇!马上!”
李松斜睨我,哼一声:“你怕了?”
我也哼一声:“你不怕?好!你厉害!”我点点头:“那你告诉我,刚才那尸......怎么回事?嗯?你厉害!那你说呀!”
李松没回答,摸了一下前额,嘴里“滋滋”两声,似乎痛得厉害。
我也是一身是伤,屁股被钉耙之类的东西顶了两下,脸被龚姐狠狠踩了一脚,关键是脖子,被掐了这么久,现在感觉都快断成两截了,一摸就痛。
李松慢悠悠摸出烟,抽出一根,递给我:“来。压压惊。”
“少来!”我还是扯过来,点上,猛抽一口:“快点!拿话来说!走还是不走?不走我可要走了!”
李松斜睨我,突然冷笑一声。
“你笑个屁!”我骂道。
李松摇摇头,轻轻道:“我发现你很奇怪。”
“奇怪?奇怪啥?”
“要是我,身上这么多谜团解不开,我是决计不会说出‘走’这个字。”
“谜团?”我哼一声:“你不要吓我!老子马春不是吓大的!说实话,老子今天带你来就是最大的谜团,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居然就跟你来了,哼,这才是谜团,谜你妈个X!”
说完我狠狠吐出一口血痰。
“可惜。”李松摇摇头。
“可惜?可惜你妈个X!”
“可惜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一个严重问题。”
“屁个问题!”
“实话给你说吧。”李松顿了顿:“我感觉,你被人下了套。”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5 23:14:41 +0800 CST  
下套?
我顿时愣住。
“用下套这个词可能不太准确,不过——”李松招了招手:“来,坐下说。”
我脑子里,“下套”两个字在反复游走,不由得坐了下去。
“我先告诉你我的一个感觉。”李松盯着我:“你来这里是有一个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也许你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就是这件事里面最恐怖的一个地方。”
我有些懵,盯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李松笑了一下,我发现他笑起来很诡异,他一笑,整个脸的轮廓一下子变了,似乎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我知道你心头现在是一团乱麻,说实话,好多事情我也没弄懂,其中有几条跟你有关,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强迫你来?”
“为啥?”
“当然跟那具石鳖有关。”
石鳖!
我一凛,赶紧问:“对了,那东西现在在哪儿?在不在那间屋子里面?你当时听见没有,那东西好像......在简老七尸......上面!”
“之前我就看见了。”李松点点头:“怪我,当时该马上把它扯出来,现在倒好,被那光头拿走了。”
我一愣:“光头?你说全哥?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检查了一下,石鳖不在屋子里,也不在简老七的尸体上,应该是被光头拿走了,刚才路上我回忆了一下,当时他身上背了一个包,很沉,东西应该在那里面。”
“那,你不走,是不是明天还想去找他?”
“唉——”李松突然叹口气:“找,嘿嘿!找,嘿嘿!这个‘找’字,基本代表了我这十四年的生活状态。”
我一头雾水:“十四年?”
“对。”李松点点头:“89年,到今年,2003年,是不是十四年?”
“89年?89年怎么了?”
“也就是为了一句话。我找这种石鳖,找了十四年。”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5 23:51:14 +0800 CST  
“怎么说?”
“其实我不该告诉你。”李松摇摇头:“不过,这里面有好几个问题这十四年来我一直没搞懂,说不定你身上能找到答案。”
“我身上?”我一愣:“喂喂,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就是一个打工仔,这次就是跟老板一起过来找石头的,那只断手,还有石鳖,都是无意中看到的,也没谁在背后安排,包括今天晚上的事,也是跟你来才遇上的,是不是?所以,你是不是想复杂了?”
“那股恶寒是怎么回事?”
“恶寒?”我猝不及防。
“那石鳖当时姓宋的摸过了吧,有没有感觉?简老七也摸过了吧,有没有感觉?”
我迟疑着摇头:“好像......当时他们都没什么反应。”
“那你为什么会被‘电’,你想过没有?”
“可能,可能当时有什么幻觉吧,我也不知道。”
“绝对不是幻觉。”
“不是?”
“绝对不是。”
我干笑一下:“你怎么知道?你当时又没在现场。”
“因为还有一个人,也跟你一样,也会感觉那股恶寒。”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6 10:17:12 +0800 CST  
“谁?”
“这个人姓陶,是我师傅的一个老战友。”
“你师傅又是谁?”
“他是成都地勘院退休干部,年轻时候当过兵,西藏工程兵XX团。”
我有些懵:“嗯。他们跟石鳖有什么关系?”
“我找这东西找了十四年是不是?”
“是啊。”
“我是从1989年开始的是不是?”
“是啊。”
“整个事情就出在那年。其实我本不该给你透露,这件事我师傅临死的时候叫我保密,不能随便说给第三个人听,因为这是他的一个心魔。”
“心魔?”我越听越迷糊。
“对。他是99年去世的,从89年开始,到99年他死,他痛苦了整整十年,他说他要是查不出事情真相,他将死不瞑目,他这么说,也这么做到了,他死的那天我亲眼看见,他两只眼睛始终无法合上,我当时就发誓,要用我有生之年,把事情搞清楚,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谁?”
“就那个姓陶的。我发了誓,一定要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有些喘不过气:“你意思,那个人是死是活现在不知道?”
“对。不知道。”
“他跟石鳖有什么关系?”
李松不答,又摸出烟,这次掏出两根,递给我,他自己也叼上。
他缓缓吸了一口:“89年5月还是6月,我师傅当时还在一支勘探队,那天正好在成都,那姓陶的突然来拜访,我师傅当时很吃惊,因为他二人从67年分别,整整二十二年没有见面,当时二人都在西藏工程兵XX团,还是一个连队的,老战友见面,自然很亲热,但是随后通过交谈,我师傅发现一个很异常的地方,那就是这姓陶的似乎精神上出了某些问题,无论说话还有神态,明显感觉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当时我师傅不动声色,旁敲侧击,居然问出一个事情,当时他就大吃一惊,你猜是什么事?”
“我哪儿知道?”
“姓陶的承认,他是从疯人院偷跑出来的。”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6 11:58:40 +0800 CST  
“疯人院?”
“是。是姓陶的自己说的。他是湖北人,当时在武汉一家电机厂,他说半个月前他被强制关进武汉一家疯人院,关了十多天,三天前偷偷溜出来,坐火车到成都找我师傅,目的是两件事,第一,他随身有一袋东西,是某种仪器的元器件,是他从厂设备处偷来的,叫我师傅想办法变卖了,他现在身无分文,急需要钱,第二,他马上要去青羊宫,去见一个人,咨询一个东西的来历,这东西现在就在他皮包里,他想暂时让我师傅保管,他先去青羊宫看一看,回来再来取。说完他就走了,把包包留下,我师傅感觉事情不对劲,就偷偷打开来看,果然发现一袋元器件,旁边还有一个铁盒子,装饼干用的,他当时就想那‘东西’多半在盒子里面,就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层石棉,裹了一块东西,是什么你应该猜得出吧。”
“石鳖?”
“对。一块石鳖。尾部有一个圆洞,跟你那天看到的一样。”
“他从哪儿搞来的?”
“西藏,靠近尼泊尔的一个地方,名字有点怪,好像叫任木栋。”
“任木栋?”
“对。任木栋。是我师傅说的。”
“他怎么知道?”
“那块石鳖他65年的时候见过。”
“什么?他也见过?”
“嘘——”李松朝周围看了看:“你小声点。是这样,我师傅跟他不都是西藏工程兵XX团的吗,我师傅说,1965年的时候他们团被派去修一条公路,是‘中尼公路’的一条支线,当时修到那个叫‘任木栋’的地方,那地方有很多深山老林,基本上都是雪山,在一次爆破时候,山壁突然塌方了,不知从什么地方滚下来一颗佛头,那佛头是石头雕刻的,非常巨大,有一辆拖拉机这么大,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模样很诡异,当时他们就好奇,就围过去看,结果发现佛头底部有一个洞,里面好像塞了东西,有人就去刨,结果刨出来十多块石雕,形状都一样,就是那种石鳖。”
我听得喘不过气:“这么神!那,后来呢。”
“后来就报告上去了,那颗巨佛头还有那些石鳖就放在那里,谁也没动,也不敢继续施工了,几天后上面下了命令,说东西留在原地,禁止任何人去移动,全体撤离,工程改道。”
“改道?这么严重?”
“这是上面的命令,没有原因,也不准质疑,部队嘛,服从是第一天职。”
我点点头:“对对!这是必须的。”
“所以当时我师傅就奇怪,当时”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6 14:21:07 +0800 CST  
“所以我师傅就奇怪,他说当时部队撤离后,转移到另外一处继续修,还是这条支线,修了整整一年半,完工后又派到四川阿坝,修另外一条路,又修了半年多,这期间他跟那姓陶的一直在一起,后来部队整编复原,回归原籍,他回成都,姓陶的则回湖北,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这么多年他也没有机会再到那个叫‘任木栋’的地方,只是偶尔想起那颗巨大佛头,茶余饭后,当做奇谭怪事来说,他说他万万没想到,姓陶的包里竟然有一块石鳖。”
“他肯定后来去了一趟任木栋。”我马上分析。
“对。他当时也承认了。是这样的,他是上午走的,说是去青羊宫,找一个叫‘老保’的人。”
“老保?是谁?”
“不知道。当时师傅问了一下,问这人是男是女,哪个单位的,他神神秘秘的,没说,去了后,下午就急匆匆回来了,说找到那个人了,那人说要看‘货’,他回来取。我师傅就拦住他,质问,说老战友,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去的任木栋?姓陶的一听这话,就知道我师傅看了他的皮包,他当时也没生气,很平静的样子,说,对,那东西是我从任木栋取来的,时间是67年年底,当时分配完毕,在回湖北之前,我偷偷去了一趟那里。我师傅就问,你拿这东西干什么?不是下了命令,严禁任何人移动吗?姓陶的当时没回答,却突然说,老战友,你刚才开我的包包的时候,触摸过它没有?我师傅说,没有。他说,好,那你先摸一下,然后我告诉你答案。我师傅一头雾水,就打开铁盒,拿开那层石棉,摸了一下,姓陶的问,有没有什么感觉?我师傅说,没有。姓陶的说,我有——”
“等一下!”我打断李松:“你是说——恶寒?”
“对。”李松点点头。
“也是像那种触电一样?”
“对。”
我有些气紧,喘息几口,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对!既然他一摸那东西就触电,他又是怎么取到手的,还带到成都来?”
“石棉。”
“石棉?”
“你忘了,盒子里有一块石棉布。”
“石棉布?”我大奇:“你的意思,包了石棉,就没有那种‘电’?”
“对。”
“还有这种事?”我喘不过气:“这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可能石棉有某种特殊的隔电效果吧。”
“那,后来呢?”
“姓陶的当时就解释,说65年那次,他当时也是好奇,都在摸,他也摸了其中一块石鳖,却突然被电了一下,他当时吓一跳,又去摸另外一块,同样被‘电’,他就觉得不对了,就询问周围的人,结果都说没那种感觉,他就有点害怕,于是留了个心眼儿,之后有时间,就寻思此事,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石棉可以隔绝那种奇怪‘电流’,于是67年他就偷偷去了任木栋,取走了一块,当时应该说石棉发挥了作用,之后,他说他一直试图解开‘触电’的谜团,但一直没有结果,他这次到青羊宫去见那个人,是一个朋友介绍的,说那人好像知道这种石鳖的来历,于是上午他到了青羊宫,见到了那人,那人要看实物,他就赶紧回来取包。”
“那,他后来又去青羊宫去了?”
“不知道。他离开了。但去没去不知道。”
“之后呢。”
“当天没回来。第二天也没有。”
“你师傅没去青羊宫找?”
“去了。找了整整三天,没找到人,又去问那个叫‘老保’的,很奇怪,问遍了青羊宫周围,居然没人知道这人是谁,这人好像不存在一样。”
“也就是说失踪了。怪了!那,你们当时没报警?”
李松没回答,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怎么了?”
“这就是我师傅痛苦了整整十年的原因。”
“什么?”我不解:“就是因为没报警?”
“不完全是。本来我们找了三天,都准备报警了,结果第四天,姓陶的家人来成都了。”
“啊?找来了?”
“对。找到了我师傅,我师傅说,他没见过他。”
“什么?”
“我师傅当时否认了见过姓陶的那人。”
“这......这为什么?”
“因为2000块钱。”
“什么?”
“那袋元器件,当时不是姓陶的交给他,叫他变卖,师傅当天就交给我去办,第二天我就出了手,我当时有渠道,卖了2000块钱,当天就交给师傅。”
“懂了懂了!”我点点头:“你师傅——想黑这笔钱!”
李松看我一眼,深深呼出一口气。
一时都没说话。
过会儿李松自言自语道:“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我作为徒弟也有责任......那个年代,事业单位是要记录个人档案的......就是对不住他老婆。”
“姓陶的老婆?”
“嗯。他老婆后来据说逼疯了。”
“什么?为啥?”
“他老婆也是那个厂的,后来就把盗窃罪安在她身上,关了5年,出来后听说精神也不正常了。他们有个儿子,据说也因为这事,也很受歧视。”
“是么?”我叹口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一时都没说话。
我低头,盯着前方的沟渠,里面有水流动,黑幽幽的,发出蛇皮一般的奇异光芒。
“对了。”李松突然问:“你是哪里人?”
我一愣:“我?青海。”
“青海哪里?”
“青海果洛,玛沁县。”
“你是藏族人?”
“不。汉族。我爸是汉族。我妈是藏族。”
“嗯。”李松轻轻摇头:“对不上。”
我一愣:“什么对不上?”
“我发现一个很神奇——”李松说了一半,突然定住,偏起耳朵。
我一凛:李松的耳力我见识了,厉害之极!
“怎么了!”
“嘘!”李松耳朵又偏了一下:“有车。两辆。”
说完他站起来,快步绕到厂房前方,我赶紧跟上去。
就看见前方的镇子里面,有灯光不停闪动,周围几栋建筑忽明忽暗。
“警车!”李松道。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6 15:53:09 +0800 CST  
我一惊:“警察来了?”
李松盯着那头,点点头:“嗯。应该是那个方位。”
“你意思,简老七......”
“嗯。应该被发现了。”
我大急:“咋办?干脆,现在走了算了!”
“等我想想。”
李松说完,用右手食指轻轻敲击太阳穴,身子突然晃了晃,我这时注意到他前额上全是干涸的血块,跟头发凝固成一坨。
我愈发焦急,望了望那头,警灯依然在晃动,隐隐听到狗叫。
李松突然又晃了晃,一把抓住我,身子朝下慢慢滑倒。
“你咋了?”我大急,一把扯住他。
“我......头痛。”李松双手死死抓住我,慢慢坐下来。
我不由看了一眼他前额,只见黑色血块里面,出现一小块“白肉”。
我靠,莫非......是脑组织!
我一惊,忍不住伸手去摸。
“莫动!”李松喘口气:“我头骨应该是碎了。”
“啊!”我大惊:“有没事?”
“有事也只有人认了。”李松喘口气,抬手朝马路上一指:“你过去看一下。”
“过去看?”我急了:“那边有警察啊!”
“没事。”李松挣扎了一下:“你原路回去,走个20米,路右边有个背篓,你背上,到时候你观察一下,如果周围有人,你就混进去看,如果没有,你就找个地方躲,看完就回来。”
我手足无措:“关键是......去看什么?”
“确认一下,简老七死没有。”
“简——”我一凛,眼前出现一幅画面:阴森森的房间角落,站立一个白色的“人”。
“喂!你的意思,他......他还没死?怎么可能?”
“确认一下再说。”李松无力挥了挥手:“小心点。快去快回。”
我没办法,站起来,李松无力看我一眼:“快去。趁警察还在。”
我咬咬牙,探头看了一下周围,黑黝黝的没一人,赶紧几步溜出去,跑到小路上,沿着朝回走,走了20多米,路基下方果然有一个背篓,捡起来一看,边缘都烂了,里面还缠了几根烂菜叶,一些鸡毛,赶紧扯起来,只闻到一股腐臭,也懒得管,背到背上,还好,绳索没断。
小心翼翼,辨明方向,沿着来路朝回走,周围寂静黝黑,前方,警灯依然在晃。
拐了个弯,穿过一根小巷,到了一个拐弯处,拐过去,就是那条巷子!
我不由停住,身子贴在墙壁上,探头出去。
只见70多米远的地方,停了一辆白色警车,正停在那家农具店门口!
完了!尸体被发现了!
我双脚一阵发软,摇摇欲坠。
定了定神,又抬头去看,农具店的卷帘门被完全拉开,里面亮着灯,门口的地面上有几条人影在晃,明显里面有三到四个人。
看了看铺子周围,没一个人,看来镇上的人都在熟睡,还没发现已经发生了一桩命案。
算了!走人!
我扭头就走,走了几步,迎面一个人撞来。
“哎呀!”他惊呼一声,闪开。
抬头一看,是一个男的,瘦筋筋的,脸上很奇怪的蒙了一块白口罩。
我低下头,疾步闪到一边,走开。
快速走了十多步,回头一看,“白口罩”边走边回头打量我。
快撤!
我低下头,迅速沿原路返回,心头猛打鼓:不行!得马上撤退!又死了一个人!太危险了!
很快走到厂房墙边,我松口气。
“喂!”我把背篓一丢,低声喊李松。
背后,一片死寂。
糟了!李松肯定昏死了!
我赶紧转了个弯,墙壁后面,空荡荡的没人,只有阴沟里的水在“簌簌”流动。
李松不见了。











楼主 青铜老灯  发布于 2018-04-26 17:15:28 +0800 CST  

楼主:青铜老灯

字数:86593

发表时间:2018-04-24 06:19:1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18 22:38:39 +0800 CST

评论数:407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