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头子说句话啊。”肯卢医生见他们在思考就说道：“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去冲洗下，换一身衣服啊，四天了，臭烘烘的。”

肯卢医生说完假意捂起鼻子。

“尤其是你，左宜你从战场回来，都没洗过澡。你看你衣服，还带着冬岭山泥土回来，敢情想给我们医院做留念啊。”肯卢医生走过去，用手荡了下左宜手袖。

雨木儿一听，脸一下子刷的红起，肯卢医生没说，自己都没去注意，都四天没洗澡，也是够邋遢。

他们两个赶紧灰溜溜翻起部队带来衣服，各走去病房两个洗浴间。

洗浴间，左宜对着镜子发愣。他在思索着，片刻，他摸下自己眼睛，使劲摇了摇头，又再摸下眼睛，神情才恢复正常。

他拿起袖子闻了下，真是有股酸臭味，直冲脑袋。

四天了，终于有个时间，可以洗个澡了。

此刻，雨木儿在另一个洗浴间，她望着镜子上自己，都已快认不出。

油腻腻中短发，发黄眼珠，暗黄脸，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看起来自己快成六十岁阿婆了。

雨木儿对着镜子笑了笑，咦，笑容都那么吓人，雨木儿脸上一红，咋了下舌，赶紧冲洗去了。

等雨木儿出来，左宜已在病房里。

肯卢医生一看雨木儿出来，笑眯眯说道：“看不出，我们雨木儿就是个美人胚子啊，换过一身衣服后，如芙蓉出水啊，很迷人的样子啊。恩，好，精神多了。”

雨木儿一听，不好意思笑起。

“左宜也是啊，要不是忙着，你那战场回来，一股酸汗味，让老夫吃饭都没胃口。你看这样多好，是不是，帅气。”肯卢医生走过去拍了下左宜肩膀。

“谢谢肯卢医生夸奖！”左宜淡然笑道。

肯卢医生装着很专家一样，认真打量着左宜，顿了下继续说道：“要是阳光点就更好了，不要每天像丢了多少钱一样的，愁眉苦脸的。”

左宜听着尴尬笑起。

随后，他们便准备起，倾诉之语。

肯卢医生看着两位战友思量着，觉得自己再不走，就有点多事，再说三士晋已经开始恢复，也可安心回去了。

“回去要好好的睡一觉，虽然老人都怕睡觉，可是.......”肯卢医生低声自言自语，轻走出去。


“老人怕睡觉？”雨木儿听着此话怪异，问起左宜。

左宜无答，心领神会淡笑。

“难道他知道？”雨木儿不解思道。

第十三章 伙伴初识


肯卢医生走后，他们回忆着，诉说起他们初入精一事情。

那是三年前之事，队员们整齐站于训练场，那时队员入队正满一个星期。汤教官今日要军事摸底，为之前兵役训练成果，全面复审。

哈仑调皮问起，复审不过，又要如何。

汤教官闻言，走至其面前，严厉盯起。看得哈仑可是毛孔倒立，浑身不自在，紧张咽起口水。

汤教官说，复审不过，复员回家，要队员们记住，他们现为精一预备队员，已不是普通战士，如复审失败，只会让其原部队蒙羞。

“第一项是百米速度测试，大家给我鼓足气，只有一次机会。”汤教官大声说道。

“只有一次机会？不都是三次综合吗？”哈尼暗自小声嘟起。

汤教官转头严厉说起，“哈尼，出列。”

“是，教官！”哈尼说着向前走出。

真是的，如此小声，都被听见，什么耳朵，本来测试，就是三次综合，哈尼心想。

“把你刚才的话，大声重复一遍。”汤教官大声说道。

“报告教官，我的意思，应该三次综合，比较合理，报告完毕。”哈尼大声说道。

一到精一，就来个这么凶巴巴教官，看来以后日子，有的受了，哈仑心中暗暗叫苦。

“如果你去追击敌人，是不是需要敌人给你三次机会？”汤教官问道。

队员们一听，差点笑出声。

这什么跟什么，都完全都不搭边，哈尼被奚落，心内自然不服，只是不敢言起，只得耷着脑袋。

“十分钟准备时间，十分钟之后，测试场集合，解散！”汤教官说完走开。

解散后，三士晋走去，拍上哈尼肩膀，问道：“哈兄弟，是不是要敌人给你三次机会？”

三士晋说完便哈哈笑起。
“你们部队选来两人，就以为厉害了。”此时雨木儿走过来，她看不惯其落井下石作风。

“不是的，三士晋他说着玩的。”左宜连忙说道。

“哈仑，看来有人替你打抱不平呢。”三士晋才不管她是女生，瞪着她酸溜溜说起。

“跩什么跩啊。”雨木儿也毫不示弱，回瞪三士晋。

“大家现在都是一个队，不要吵架哩。三士晋大哥，你们等下可要让着我们这些小妹哦，不要跑得太快啊。”一个甜甜声音传来，艾之秋走了过来。

“一定会的，一定会。”左宜看三士晋还想说什么，用力拉住他，三士晋这才退到一旁。

“还是左宜哥哥体谅人家啊。”艾之秋走过来，伸手欲摸左宜之脸。

左宜忙闪一下头，躲避过去。

“没摸到，左宜哥哥还是挺害羞啊。”艾之秋娇声说道。

“我也会跑慢慢滴呢。”哈仑一看，队里两个军花都过来，尤其艾之秋，那可是可爱又迷人的，马上色迷迷凑去。

“那谢谢哈仑哥哥咯，我们先去准备啊。”艾之秋说完，向哈仑抛个飞吻，拉着雨木儿走开。

“一定一定啊。”哈仑哈着嘴巴，望其渐走远去，失魂落魄，摆起手。

艾之秋，美丽之瓜子脸，有着含情脉脉双眼，还有摄魂之笑容，尤其那高挑身材，哈仑有点想入非非。

“小子，口水流地上啦。”三士晋见其模样，冷冷说道。

“你这是嫉妒，我不跟你见识，哈哈”哈仑开心说着，亦是走开。

十分钟后，测试场外，教官训话，他指着测试场门口，说起规则，一人一门，门外绿色按钮，按下开始，至终点处，有红色按钮，按下表示结束。

“正常百米，需要多少时间，谁来回答。”汤教官问道。

“报告教官，我只需要十秒。”哈仑自信满满，站出说起。

“很好，我希望，你们能拿出你们最优秀的成绩，现在门口准备。半小时后播放室集合。”汤教官下了命令。

“哈尼哥哥，你悠着点跑，太快我们跟不上哦。”艾之秋对哈仑轻轻说道。

“好的啊，大家都是队员嘛。”哈仑甩了一个不屑眼神，丢给三士晋，乐滋滋说道。

“死色鬼。”三士晋嘟了一句。

汤教官看队员们均已到各自门口站好，对其背影喊道：“开始！”

队员们闻声，立即按下按钮，推门冲进。

咣！咣！门内即刻传来一阵碰撞之声。

汤教官听到了，他之嘴角，露出诡异笑容。

二十分钟后，播放室内，队员均已到场，见教官没来，便随意坐下。

此时，播放室正面大屏幕亮起，上面刷刷跳出，他们测试成绩表。

双雨木儿 2分15秒、归乐 2分20秒、艾之秋 2分21 秒、左宜 2分25秒；
其卡 2分40秒、戴维希 6分20秒、三士晋11分15秒、哈仑12分15秒。

“这是什么百米冲刺，全TM是坑。”哈仑看到屏幕数字，埋怨说起。

“哈哈...还真是够会让女生啊，还十秒完成，真是佩服，哈兄弟。”三士晋看下屏幕之上，哈仑惨败成绩单，冷语道。

“啐，多一分，也敢牛逼啊。”哈仑不满说起。

三士晋没有回答，只是翘着嘴巴，侧目望去，一副轻蔑之神。

“要不是？我怎么会舒给你呢”哈仑说着赶紧顿住，装着无所谓说道。

“不要吵了哦，哈仑哥哥和三士晋哥哥都让了我们哦，真是感谢哦。”艾之秋开心说道。

“那是，那是必须滴。”哈仑一看艾之秋，两眼冒光，他才没空去理会三士晋。

咳咳，门口传来咳嗽声，汤教官走进，大家赶紧站起。

“不要这么紧张，坐坐。”汤教官笑着摆手，走至台上。

教官变得如此客气，队员们面面相觑，这教官是怎么回事，估计肯定有人要被痛训，不然这态度，也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吧。


“这次是你们来精一第一个星期，进行第一次测试，我们现在来看看成绩啊。”汤教官回头看去，默望其成绩，稍有片刻，乐着笑说：“还不错，大家不要过于勉强自己，慢慢来。”

台下安静，无人敢语。

这教官说反话，也没必要这么虚伪吧？哈仑暗地琢磨。

“这个呢，毕竟和运动员百米冲刺是不一样的，气氛轻松点，不要这么紧张。你们过程，我们都做了全程录像，我们先来看看，诶....先看哈仑吧，活跃下场面气氛啊。”汤教官笑嘻嘻说着，点起桌上鼠标。

还做录像？太过夸张吧，这次糗大了，哈仑低下了头。

屏幕一闪，哈仑出现于屏幕之上。

只见他一推开门，看下里面情形，跑道两边，均被墙体隔断。隐约可看清，对面终点之墙，有着红色按钮。他咧嘴笑下，当即冲进。

咣当，他撞到异物，被弹回倒地。

台下哈仑见自己这场景，用手捂额，心中怨起，教官可恶，拿自己开刷。

边上三士晋见状，噗的一声，禁忍不住，哑然笑起。

哈仑转头怒瞪一眼，三士晋见其有些恼羞成怒，便收敛笑容，认真看起。

只见哈仑摸下额头，可是自撞发疼，不由得骂上一句“奶奶的”。

他走去摸过，原来是玻璃，他愤怒撸拳，使劲砸下，毫无反应。

他转头一看，角落有放木棍。如此正好，他举起木棍，憋下气力，怒喝“流星慧月斩”，只见那凌厉棍风，呼啸而来，大有气推山河之势。

咣当，棍子着着实实打在玻璃上。

呼呼...

半截棍子，击飞出去，断了？

哈仑楞楞望其手上残余半棍，愣愣发呆。

“还流星慧月斩，好厉害啊。”三士晋捂着脸，尽量不笑出声，而边上哈尼早被气得满脸红通红通。

屏幕之中，哈仑可是懵傻好是一阵，才回过神。

他走进一看，是有那么一点崩痕。

原来是钢化玻璃。

他扔掉半截棍，退到门口，冲路几步，纵身跳起，凌空喝道：“行空腿”。

一腿，精准击在崩点之上。

只听钢化玻璃嘭的响上一声，出现几道很大裂痕。却无塌碎，倒是哈尼收势不住，被弹回左边墙上。

第十四章 浅薄诱惑


还没碎？哈尼本欲去察看，蓦的，他感觉不对，用手推下刚碰撞之墙，怎有摇动。

“有暗门啊。”哈尼坏坏笑道，他用力推下，却打不开。气上胸口，怒踹一脚，吱的一声，门口由下而上，开出大缝。

他抬头一看，晕死，顶上藏有暗销，他拿掉销子推开门，举目望去，这是个很浅跑道，未有二十米长。尽头墙上，好似贴张怪异像画。

有意思！哈仑寻思着跑进。

而此刻，没人注意，台下三士晋正红脸紧盯屏幕。

眨眼间，屏幕之中，哈仑来到那画前。

墙上是副很大男女连体油画，上面画着上半身性感女郎，直到到腰部，紧连着是一个倒立半身肌肉男。

此女郎画像，有着一头半卷曲发亮头发，眼睛来电，嘴唇也是诱惑。

“好大啊。”哈仑由上而下，逐行扫描，看到脖子之下，不由惊叹起来。他用双手摆出撑托之势，一下身体似有条件反射，鼻子湿润。

不是流血了吧，哈仑下意识摸上鼻子。

是鼻涕，太失败，哈仑忙甩下手。

他接着往下看，此男，肌肉，却？这什么东西，咋看咋不顺眼。

“教官也真是，太没品位，大煞风景。”哈尼嘴上嘀咕，慢慢将画由下由上，撕扯起来，到腰部连接之处，折回撕下，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踩了几次。

“如此才像样。”哈仑后退两步，得意看着。

好景才值得欣赏，至于那个，哈仑看下地板上大纸团，一脚踢飞出去。

此刻台下，哈仑观看自己精彩演出，早已坐立不安。

他红着脸，瞅下同排两个美女军花，心想完了完了，这死教官够阴够歹毒，还录像，这边可是两个军花看着，我日后还怎么混，大好形象就这么被毁了。

艾之秋见其红脸看她们，噗哧一声，浅浅一笑。

此是何意？

讨厌我，不讨厌我？不用玩哑谜吧。哈仑脸神迷惑。

哈仑转眼望向雨木儿，雨木儿亦见其看着她们，便用她认为最为凶残之光，回瞪哈仑。哈仑显然明白，如此直接，容易理解，哈仑羞着低下头。

此时，后座三士晋用手指戳上他之后背。

哈仑回头，见其一脸戏虐之意，他正指着屏幕，让其不要错过自己精彩。

“等下就看你好戏，有什么了不起。”哈仑低声说道，心里确实羞愧交加。但这都做了，也录了，躲避不过。

哈仑索性装起‘大义凛然’，认真看起。

屏幕中。

“出发。”哈仑油画欣赏完毕，吼上一声，转头冲去。

未有多长，又见拐弯，瞬间就到尽头。哈仑扭过脚，刚想跑，一看地上，吓得赶紧收回脚。

“不是吧！把我们当野猪来夹，将官你是过家家吧。”哈仑惊愕说道。

原来通道之上，放置一堆齿状大夹，单个夹子半径有五十公分，四排夹子，足足二十个大夹。

这样该要如何过去？哈仑挠起脑袋。

他后退两步，冲上一下，本欲跳去，最后还是放弃此想法。

这有四米之距，如何跳得过？显然他不想屁股被夹成烂泥。

有啦！哈仑稍一思索，灵光一闪，他立即蹲下，脱下自己一只军鞋，往机关一丢。

咔嚓，机关促动，夹子立即弹起，瞬间牢牢咬住鞋子。

“怎么会这样。”哈仑看着自己的鞋子，心疼说起。

“怎么这么紧。”哈尼使劲掰着夹子，弄上好一阵，还是没能打开，嘴上怨道。

焦急的他，看着前面整排大夹，一个都拔不开，还这么多个。

他低头看另一只鞋子，又抬头前面排排大夹。

“不够啊！”哈仑挠着脑袋，自言自语说道。

看来只有如此了，反正都夹住，哈仑神情似下狠心，把夹鞋之夹，使劲向前方滚去，咔嚓咔嚓，一阵声音之后，路障排除。

可哈仑一看，即刻傻眼，眼前路障是已解决。可前面换来大铁堆，夹子夹着夹子，被夹之夹，又夹着鞋子。

这下惨了，哈仑耷着脑袋，走过去，开始拨弄大铁堆。

猛然间，他见夹子边上，有个压键，他单手用力一压，喀，夹子弹出。

“咦，弹出来了，刚刚怎么没发现？”哈仑又是自言自语。

糟糕，已过太久，哈仑猛然想起，他赶紧拨弄起夹子。

不消多少时间，哈仑嗖的一下站起，拿起其鞋，却已被夹得伤痕累累。

“成功啦！”屏幕里哈仑高兴喊起。

台下哈仑见其糗样，低头下意识挪动其脚。

霎那间，他感觉不对劲，抬头一看，大家都在盯去他鞋，他忙又将鞋挪进椅下。

“你们.....”哈仑看着他们，小心翼翼问起，他们淡定摇头。

“难道......”哈仑见他们摇头，思索一阵，疑惑说道，他们又是淡定点头。

“棍子。”哈仑恍然大悟，他终于想起，是用棍子，自己一进门就打断之棍。

哈哈.....，队友们都忍不住捧腹笑起。

“真是笨蛋！”三士晋嘴上笑着，还不忘戳其后背。

哈仑哪敢回头，他又再羞愧低头，真是糗死了。

“更多精彩，还在后头！”教官在台上打断他们笑声。

教官似乎未有被此滑稽打动，也无生气模样，一脸平静。

队员们收住笑声，品味再起。

只见屏幕之中，哈仑冲过短短通道，紧接着又是拐弯。

哈仑见其通道之上，放有名酒。

“什么破烂”哈仑嘴上喊上，不忘踢翻其瓶，才肯跑去。

最后一个通道，地板上扔了好几叠钱。

“哼，又想诱惑我。”哈仑嘴上说着跑去，仍是一脚，那钱哗哗飞起，他余光见到，飞起之票，无有几张为真，几乎白纸。

“傻瓜才去捡钱？捡了还不是要没收。”哈仑大声吼着，继续跑去，他跑完最后一道，推开暗门，按下红色按钮。

“我成功了，我是第一名！”屏幕之中，哈仑兴高采烈，举起双手。

“精彩！大家鼓掌下，恭喜哈仑得了第一名，倒数第一名，鼓掌鼓掌！”教官在上面淡淡说着，拍起手掌。

哈哈....

台下热烈掌声与嘲笑声，混合响起，哈仑羞得欲先退场躲起，只奈何不敢。

汤教官见其在下面乐得正欢，还有哈仑如此表现。定是在原部队训练有为，平时横得太惯，未有军人一点模样。

啪，一声巨响，汤教官用力拍下桌子。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紧张望去教官。

“好笑吗？”汤教官咆哮道。

暴风雨，果然还是来了，雨木儿心道，教官哪里如此好心思。

“这就是你们部队挑选之后，最为优秀士兵？你们觉得羞耻吗？”汤教官大声问道。

无人敢语。

“怎么，不说话了，一来不都是你瞧不起我，我瞧不起你，个个高高在上模样。还敢说这测试过家家，如此简单测试，弄得这样狼狈，以后怎么上战场。”汤教官继续发威着。

“这哪里是测试，这不是明摆着玩我们吗？”哈仑嘴下低声念叨。

“军人的职责是什么？回答我。”汤教官大声问道。
“保家卫国！维护正义！”刷的一下，大家都自觉站起。

“喊口号倒是挺大声，但实际行动呢！”汤教官冷冷说道。

“哈仑，上来作个自我总结吧。”汤教官声音没原来那么大声，却也让人不可抗拒。

哈仑之双腿，已在微微颤抖，脸上之色，已是十分惶恐。

“怎么？怯场了，给我上来。”汤教官严肃说道。

汤教官心思，队员们怎会不知，不是正好借个机会，杀杀他们威风，竖立威严。

哈仑只能颓废走上，可以看出，他正在思考，如何应对。

“说吧。”汤教官挪出位置，把讲台让给哈仑。

第十五章 牛力之莽


哈仑窘迫站于主席台，他自知已无办法，只得豁出去。

“对不起！”哈仑说话了，他先转身对汤教官弯下腰。

演戏，看你演到何时，教官看出其神，未有诚意。

“尊敬的....”哈仑开始起很深刻之总结。

“直接说重点，繁文缛节，就不要讲了。”汤教官打断哈仑说话。他闻其头，便知其意，他所念之词，应是部队常用之稿。

“我错了！”哈仑见其熟稿无效，只得嘴上念道，他对着战友们曲下身板，久久不起。

没下文，就完了？

下面队员们看得可是愣愣，完全不知其意。他们还真想听听他是怎么讲的，尤其三士晋，等下估计就是他了，他估摸着也在临阵磨枪吧。

哈仑后言，三字其意，不可谓不深，再是千言万语，也抵不过这三个字，教官所说重点，该是直击重点。

汤教官看着哈仑，从其脸色，足以看出，他已知哈仑之心，毫无悔改之意。

他轻叹一气。低声说道：“下去吧！”

哈仑闻言，脸上偷乐一笑，赶紧走下。

“现在我们来看第二名优秀战士。”汤教官说完便点开屏幕。

三士晋红着脸，沮丧低头。

三士晋出现在了屏幕上。

哐当，三士晋一样撞在玻璃墙。

他摸下额头，一下就发火了。

“敢挡我的路。”三士晋抡起那夯实的拳头，使劲砸了过去。

轰的一声，感觉玻璃墙摇晃下。

“没坏。”三士晋摸下玻璃墙，卷起袖子，后退了两步。
“吼”三士晋大喝一声，他手臂衣服即刻鼓起，可以感觉到，那满是肌肉手臂，顿时出现坚硬菱形大疙瘩，奔腾血液，将其源源不断力量，凝聚拳头。

一记重拳，迅速击出，一股强大气流，绕着拳头呼啸，犹如一支巨杵，径直砸向玻璃。

显然，强大力量，不是此钢化玻璃可以承受，只听噼的一声，玻璃裂出多条裂缝。

“他不会就想这么冲过去吧，不会这么笨吧，看不到边上的门？”雨木儿偷偷瞄眼三士晋，他一脸已涨得通红，看来自己已是猜对。

砰，只见屏幕里三士晋，又是一拳，玻璃墙哗啦啦碎成大窟窿，他立即跃进。

“真是笨蛋！”雨木儿看着屏幕，暗暗骂道。

哐！才前进至多三十多米，又撞在了玻璃墙上。

“又是玻璃墙。”屏幕里三士晋摸了下额头，大声骂道。

连撞两次，估计这次冲得太猛，额头被撞得有点生疼，恼火起来。

三士晋又是一记重拳，只是此次，却无动静，甚至连玻璃摇晃之音都无。

屏幕中，他在短间发楞，显然不解，刚才明明容易击碎，此次为何没有反应？

他回头望去，那处刚击碎之玻璃，又回看眼下，该玻璃墙安然无恙。

“难道更厚了？”他迷惑说道。

“管你多厚，今天你碎定了。”三士晋脸色一变，露出自己狂野气息。

三士晋连续对着同一个地方，冲击六下重拳，虽然此力量，无泣天地，惊鬼神那般厉害。但高强度连续攻击，效果还是明显，玻璃墙轰轰作响。

三士晋甩下打得略有发酸手臂，喘上几口气，一看，却是傻眼。

玻璃墙上只裂出一个雨花瓣。

“这么厚，那死教官还让人过吗？”三士晋不满骂起。

“这是什么？死撞南墙不回头。”台上汤教官点下暂停键，盯着三士晋说道。

台下三士晋尴尬静坐着，刷的一下，脸上红通，又过一遍。

“你不知边上有一道门？”汤教官问道。
三士晋惭愧点头。

“我想其他人都是走边上门，只有你，最笨一个，还敢骂教官，脑袋笨脾气倒挺大。”汤教官冷冷说道，他见三士晋低着头，不敢说话，就没再理会，点下继续。

只见屏幕之中，三士晋往后退上几步，迈出侧弓。

三士晋右脚用力一蹬，身体如闪电般疾速腾起。他举上肘尖，整个身体飞行，如同画上彩虹，靠着自重、跳跃冲力及下落压力，强悍又精准，击在雨花斑上。

这是速度与力量之集合，自是不同，连续重拳，才打出雨花。一个肘击，玻璃墙便裂出三道很长裂纹。

三士晋一落地，好似不给其休息一般，又连续重拳冲击。拳头，依似凝聚强力，掷出支支铁杵，狂涌而来。

轰....玻璃在阵阵嚎叫。瞬间，噼噼声连续响起，玻璃墙在爆裂。

一直到击破，三士晋就如加足马力发动机，疯狂击打玻璃墙。

砰，玻璃墙最后一声哀鸣，倒倒一大半。

“不是吧！”三士晋一看，吓了一跳，这玻璃墙内，竟有两层玻璃相连，厚度足有10厘米，还是高强度钢化玻璃，这是防人还是防弹啊。

“不会前面还有更厚的吧，那就完了”三士晋自说着，迅速向前奔去。

终点那按钮，已是非常清晰，胜利就在举手之间。

十五米，十米，五米.......

“任务完成！”三士晋大喝一声，突然定在原地。

他已然看清，前面又是玻璃墙，已撞有二，焉能还三。

三士晋踱上几步，走至玻璃墙。

“估计更厚，这是最后一道墙了。”三士晋喃喃自语道。

他发现，此墙还是反弧抗冲击设计。

三士晋一下就是重手，连续六记重拳，强力击在玻璃墙，发出咚咚响声。

可惜，玻璃墙却无一丝损坏。
“再来”三士晋喘过气，调整气息，运足力气，再次连续使出，更重之重拳。

只见那凌厉拳风，排山倒海而来，玻璃墙轰轰回响，就连地上碎沙，亦被拳风震得抖跳而动，只是那玻璃墙，丝毫无损。

“一点都没坏？”三士晋嘴上涩言，气喘不已，看出其已然气力过度消耗。

“再来，我就不信了！”三士晋甩上生疼拳头，恨恨说道。

又是一番疯狂攻击，奈何气力，不到火候，无关痛痒，玻璃墙仅是象征作响，无有一丝损坏。

啪，三士晋四脚朝天，倒地而去。

他已无力气，他呼呼喘气。

明明终点就在墙后，几步之遥，却无法逾越。

三士晋面露愠色，猛然再度站起。

他回头看去，已破两门，面上已有酸涩。

突然他看到那根木棍，便往回狂奔而去。

一下子，他拿着木棍，回到原地。

他脱下军装，慢慢用衣缠绕木棍，绷得紧紧。

片刻，工作完成，亦休息已够。

“再来！”三士晋喝道。

他平衡撑直木棍，整人就如狂奔公牛，顶着头上倚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向玻璃墙。

咔，虽说直木撑千斤，但亦经不住如此强大冲击，直接崩裂。

咣，三士晋肩头收不住势，干脆用强悍肩头，直接再度撞击而去。

按理来说，直木都断，如此之力，定能成功，而玻璃墙仅现几道细细裂纹。

不过如此也好，三士晋显然知道，玻璃特点，其性刚硬，至刚易折，只要有崩点，就可打碎。

他抽解开被缠木棍，对其破损细纹中心，继续狂击。

随着三士晋疯狂攻击，玻璃墙裂纹越来越大。

一阵连续攻击过后。

“还不碎吗？”他半弯腰板，双手无力撑于腿，喘气都已困难。他之体力急剧衰弱，拳头因为过度用力摩擦，亦见鲜血，滴落于地。

“再来！”三士晋倔强说道，踉跄着退了两步。

三士晋腾起身体，直接冲向玻璃墙，他用起前面那招，想借用自身重量与惯性，以此击破玻璃墙。

咣！肘尖准确撞向裂纹，玻璃墙并没有再裂，力度不够。

这次撞击，他连落地站住之力气都无，身板直接摔下去。

疲惫，已到极点。

他转过身，仰卧于墙下，双手轻按于心，恐怕其心脏已是跳得没节奏可言。

他双眼呆呆的盯着墙顶发呆，休息片刻，他咬牙，缓缓举起双手，缓缓曲紧，却见不得其力。

他之眼，扬起淡淡泪花，扶墙而起。

猛然间，他发现玻璃墙虽扛住攻击，没有碎掉，却因为自己强烈攻击，整个玻璃墙体却向后略有移位。

他怀疑看向那结实水泥墙壁，一记重拳击在墙上。

咚，墙上立即塌进了一个窟窿，原来是空心砖砌成的墙体。

三士晋望着塌陷之坑，停思考。

他所思亦可猜测，他认为同为跑道，玻璃墙体位置，定是不会相同，从此打过，跨距离打回，就可以绕过玻璃墙。

他二话不说，用刚积蓄之力，全部冲击出去。

咚，一声沉闷声音，三士晋肩头结结实实撞上墙体。

紧接着，哗........
墙体散出粉尘，顿时裂穿成一窟窿。

三士晋喘着粗气，爬了过去。

一看？他脸上即露疑惑，因为他发现，此为弯曲通道。他探过头，看着自己渣渣来路。

“为什么别人赛道，和我不一样？“三士晋低声说道。

猛然间，他似乎明白了。

“如此不公，教官坑我！”三士晋满脸愤怒，大声喊下，狂奔出去。

不一会儿，三士晋从外打开自己通道的门，按下终点按钮。

此时，汤教官关掉了视频，眼睛直辣辣盯去三士晋，冷言起：“说我坑你？”

三士晋羞愧交加，哪敢吱上一声。

“要是你打破那堵玻璃墙，我就佩服你。我进精一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横冲直撞的人，打个玻璃，你都会那么起劲，你说你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教官黑脸说道。

三士晋哪敢有言，低头略有所思之样，恐为后面上台总结烦恼。

或许汤教官认为其人努力有功，脑路混乱，未让其总结。而是继续开起录像.......

十分多钟后，队员们均已看完，死气沉沉走出。

第十六章 雨之嗜好


三分钟超过就不合格，拖后腿的,回去好好反省。以前部队是怎么过日子的；勉强合格的，也不要高兴，精一出现这种队友，只有做炮灰的料，你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教官刚刚训话，还在队员耳边萦绕。

到了军营宿舍。

“三士晋，你等下来我们这下。”雨木儿对着没精打采的三士晋说道。

“我也去。”哈仑一听，一下子笑眯眯凑来，似乎完全忘记刚才羞愧之心。

“死色鬼，走远点。”雨木儿厌恶对其说道。

哈仑被这一提醒，自然想起测试录像，只得无奈走开。

三士晋随着她们来到其宿舍。

“坐吧，三士晋哥哥。”艾之秋娇声说起。

“让我看看你的手吧！”雨木儿伸出自己之手，说道。

三士晋一听，脸刷的就红起，赶紧把手放到了背后。

“我们这批预备队员里，就三士晋哥哥会红脸啊。”艾之秋轻轻说起，说完便咯咯笑起。

“你想哪里去了。”雨木儿面露愠色走进，拉起他的手看起。

三士晋被其拉手，有点不知所从。

“都伤到骨头了啊。”雨木儿轻轻说道。

“疼吗？”艾之秋一看其手背，还带有血迹，倒真有点怜惜起，便悠悠问道。

三士晋红着脸摇摇头。

“都是头死牛，哪里会懂得疼。”雨木儿说完，便走去打开自己箱子，翻找起来。

一小会儿，她从箱里拎出个小药瓶子。

“这是我们乡里自制药物，专门用来治跌打损伤，很有效果的，手伸过来。”雨木儿说着倒上一点药水，在其手心欲先搓起。

三士晋愣住无言。

“手。”雨木儿瞪上一眼，命令道。

“哦！”三士晋这才不好意思把手伸出。

“刚刚还说话酸的半死，这会装起什么正人君子。”雨木儿笑了笑，接过他的手，使劲擦起。

“是啊，怎么才一会，三士晋哥哥都害羞起来了哦，看来是很少和女生接触吧？”艾之秋边上笑嘻嘻附和着。

“疼....”三士晋没理会他们说话，这药水太刺人，他感觉，伤口一沾药水，辣辣的疼。

“也知道疼啦，玻璃那么硬，都打得那么起劲。”雨木儿没理会三士晋，继续擦着药水。

几分钟后。

“好了。”雨木儿看着其手被搓得发红，笑着说道。

“衣服脱了，看下胳膊肘还有肩头。”雨木儿又如命令一样，都没让三士晋反驳余地。

三士晋只能照办，看着雨木儿认真给他搓着药水，渐渐的，眼睛又有湿润。

“好了。”雨木儿忙碌一阵子，终于弄完，抬头看着他。

“谢谢了啊！”三士晋连忙把脸移旁，穿起衣服。

“给你上个药，你还流眼泪了啊？”雨木儿不屑说着。

“哪有。”三士晋连忙眨下眼，小声说道。

“我看到了哦，刚刚三士晋哥哥眼睛里有眼泪哦，还有就是三士晋哥哥肌肉好棒哦”艾之秋靠着床架，坏坏笑道。

“可能是刚刚飞尘飞进去了，是这样的，飞尘飞进去了。”三士晋连忙尴尬解释起，他转头看去雨木儿，发现她正盯着自己，忙又低头。

“你平常就这样撒谎的？”雨木儿冷冷问道。

三士晋脸一红，更是低头，一句不敢吭起。

“好了，这药要擦五天的，你每天来一趟，我帮你擦下。”雨木儿冷冰冰说着。

“那？还是我自己擦吧，.你能不能药先借我，我自己擦完了还你。”三士晋弱弱问道。

“随你，拿去。”雨木儿把药水递给他。

“谢谢！”三士晋感激说着，拿过瓶子。

“等一下。”雨木儿见三士晋要走，笑着叫住他。

三士晋楞了一下，停住脚步，回问还有何事。

“你看我也帮你擦了药水，我现在有个问题，你总要回答我。”雨木儿冰冷脸上一下露出笑容，她之话语，可是别有用意。

“你说吧。”三士晋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雨木儿一听，脸上笑得更开，说道：“刚刚你打最后一道玻璃墙没力气时候，你有流眼泪，说说吧，别以为我没看到。”

“这个........”三士晋顿时语塞。

“是啊，说说吧。”边上艾之秋亦是催促。

三士晋欲言又止，不知如何作答。

“好吧，你回去吧，艾之秋不要让三士晋难堪了。”雨木儿瞄上一眼之秋，心想三士晋有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就打发他回去。

“谢谢！”三士晋自是感激点头。

“他心里面藏着什么呢？”雨木儿望其远去背影，思索起来。

五天后...........

三士晋拿着药水，敲响雨木儿宿舍之门。

“来咯。”屋内之秋应声，打开宿舍门。

“我是来还药水的，谢谢雨木儿！”三士晋看到雨木儿在里面看着书。

“进来看看，好得怎么样了？”雨木儿放下书，叫着三士晋。

“好很多了，谢谢雨木儿！我不进去了，要回去了。”三士晋在门口站着说道。

“好吧，你等会儿。”雨木儿接过瓶子，走进屋内。
“你还有事要办？”雨木儿放好药水，随即问道。

三士晋摇了摇头。

“看书看得太伤感了，心里难受，出去透透气，一起走走。”雨木儿约着艾之秋。

“不去咯，不去咯，天天又测试又训练的，有点累咯。”艾之秋说道。

雨木儿也没搭理艾之秋，和三士晋一起走出去。

“这几天测试你怎么看？”雨木儿问道。

“还好吧，总算大家能过，你都比我优秀多了。”三士晋小声说道。

“我看你没什么接触女生吧，说话扭扭捏捏的。”雨木儿说着看了下三士晋。

“还好吧！你的那药水很有效果的，你看，都结痂了，脱了就好了，而且骨头也不会疼了。”三士晋说着赶紧伸出两只手背。

“正常。”雨木儿撇上一眼。

“你看言情小说吗？”雨木儿边走边说。

“那种哪是男人看的，一天到晚看得泪花花的。”三士晋不屑说道。

“是吗？我看你倒是挺合适看，那么会掉眼泪，我觉得我倒不怎么合适，看得伤感了很烦人的，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看。”雨木儿一脸坏意笑容。

“你是个比较奇怪的人了，喜欢看又嫌烦人。怎么会说我爱流泪呢？”三士晋说着说着问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雨木儿反驳道。

“那是有原因的，我说我有机会击破最后那道墙，你信吗？”三士晋问道。

雨木儿故意瞪大其眼，直望三士晋，点下头。

“终于要说了，我才不管你打得破打不破玻璃墙，我就想知道，你一个大男人，那么会掉眼泪，肯定有问题。”雨木儿心中暗暗窃喜。

第十七章 魇魔之惑


“其实呢，我和左宜是来自同一个村的........”三士晋向其说起他们往事。

他们都来自斯卡布哈城，凤露魇村庄。

这个村子有这么一个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一善良天使，化作人间女，与一个人间年轻人邂逅，相知相爱，后面生下一男孩，取名凤露魇。

地狱魇魔打听到此事，它想谋害此家人，魇魔化做老农，悄悄接近其孩子，向其胸口注入带有邪恶力量之心魔种子。

小孩不知不觉长大，待至成人之时，邪恶力量爆发。有一天趁其母不在，他杀死自己父亲，等到天使回来，丈夫已倒地不起，离开人世。

她动用天使力量，发现是自己孩子所为，他被魇魔邪淫入侵，她便用自己神圣魔法，压制其恶念。

随后，凤露魇心灵苏醒，母亲告之其所作所为。当他发现自己杀死父亲，痛苦不已，问母亲如何是好。

其母说：“心已黑，无救矣！”

凤露魇说：“既如此，那留此心何用。”

凤子说完，剜心终见其黑，无心而死。

天使伤心抱着已归去丈夫与儿子，亦然伤心死去。

临死前，为防止邪恶黑心，再来谋害世人，她用毕生神力，牢牢压住那个黑心。

后来他们尸体化成一座山，远望就像一妇抱其丈夫与儿子，在诉说命运不公。而那颗被魇魔侵染过之黑心，则变成了山脚下一巨大黑石。

魇魔听说后，不甘心自己失败，再次给黑石注入强大邪恶能量，好让此黑石能寻找下一个宿主。

后来村中有贤者，便把此村命名凤露魇，意为告诫后人，不要接近黑石，亦不要做凤露魇这样的人。

“这个就是我们村名来历。”三士晋说道。

“哦。”雨木儿静静点头，虽然她对此无有兴趣，可此刻她不想打断。

“从那以后，只要村有孩生出，如若胸口有疤，则被认为魇魔剖开其胸，放进心魔种子。此孩子长大之后，定会伤害自己亲人。所以他们都会被抛弃，送至村中孤寡老人抚养。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三士晋悠悠说道。

“你就是那个？那你是弃儿？”雨木儿已略有头绪，此刻她真为惊讶。

“是的，左宜也是，与我一样，我们是同一单身老人抚养长大。”三士晋点点头，忧伤说起。

“都什么时代了，你们那里思想怎么还这么落后。”竟有此种事情，雨木儿听着有点替其打抱不平。

“我们还好了，抚养我们老人对我们很好。”三士晋乐呵呵说道。

“那你们亲生父母呢？”雨木儿不解问道。

“正常出现这种情况，亲生父母为谋安全，孩子一出生，都远走他乡，所以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三士晋忧伤说道。

“真是可恨，为人父母，怎可如此不负责任。”雨木儿恨恨说道。

“这个没关系的，怪只怪我们自己，只是可怜养大我与左宜的老父。”三士晋说着眼睛泛红，又有泪花。

“他怎么啦？”雨木儿见其眼中泪花，仿佛耳畔震过一声惊雷。

难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三士晋见其瞪目结舌模样，赶紧说道。

“我还以为传说成真了呢，吓死我了。”雨木儿说完拍起胸口。

“因为我们成人后，村里为防止杀害抚养人，我们必须得离开村子，我那老父，年纪都七十多，身体也很不好，而我们....”三士晋嘴上说着，眼泪已不争气流下。

“老人家没事的。”雨木儿舒了一口气，怜爱说道。

雨木儿心想，原是如此芝麻大之事，这三士晋真是太多愁善感。

“怪不得你那么爱哭鼻子啊，看来缺少母爱啊。”气氛太过低沉，雨木儿打起圆场。

“不是这样的。”三士晋连忙说。
“嘴贫。”雨木儿小声嘟上一句。

“真不是这样的。”三士晋解释道：“传说是真的。”

“还有秘密？”雨木儿一听，好奇心又起，又故意惊讶张眼，看着三士晋。

三士晋又再说起，“从长大后，每次遇到灰心丧气的事情，我的耳边就会响起一个声音，‘你不行的，孩子，没这本事就别强求了’。”

“你不是说真的吧。”雨木儿疑惑看其之眼，不像乱言，心中渐带发毛。

三士晋讲起，此事为真，记得他国中之时，与左宜回家，路遇三歹徒，当时情况危急，心底之声，又再出现。他当时不知为何，却应允许可。顿感心中如着火一般，燃烧而起，力量更是源源不断爆发。后面之事，他已不知，左宜却说把歹徒肋骨打断，还差点伤到左宜。

“而当时，我才十五岁，怎么有可能大人，何况还是三歹徒。”三士晋继续说道。

“不是吧。”雨木儿听去如讲故事一般，心生恐怖。

“所以左宜和我两人都很害怕。我们害怕会伤害我们老父。我们现在就这个亲人，虽然我们不会这么做，可大家都像看瘟神一般，躲着我们。“三士晋低沉说着。

“你自己不会控制？”雨木儿不解问道，心思原来他们命运多舛，过着被人排斥之生活。

“完全没有印象，所以长大后，村里要我们去参军，我们也就去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不然你看左宜每天忧心忡忡的。”三士晋继续说道。

“左宜也会暴走？”雨木儿问道。

“左宜不会，我才出现一次过，左宜也不会像我这样，耳朵听到奇怪声音。”三士晋摇头说道。

“那你不会伤害我吧？”雨木儿看着夕阳渐落，听他讲这不知真假之事，背后悠起淡淡凉意。

“不会的，只有特殊情况，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三士晋心中一震，忙尴尬摆起手。

“逗你的，紧张什么！”雨木儿噗哧一笑。

三士晋刷的一下，脸上又红起。

“这么会红脸，也不会是魇魔给你的吧。”雨木儿哈哈笑道。

“不是的，这是天生就会的。”三士晋被其一说，脸更红了。
“别那么想不开，你说的那次，可能是意外力量爆发，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魇魔什么的。”雨木儿漫不经心说道。

“我知道你安慰我。”三士晋低声说道。

“安慰你什么啊，我胸口也有到疤痕啊，我以前都和我父母好好生活着。”雨木儿认真说道。

三士晋一听，即刻顿住，张口结舌起来，他还以为自己耳误。

“是真的。”雨木儿认真点头。

“那...看看！”三士晋已经惊讶得语无伦次。

啪！

三士晋眼神无辜，摸着被抽得红辣之脸。

“这个是你可以看的吗？”雨木儿愤怒说道。

虚拟环境里，三士晋安详靠在灌木丛边。

周围环境已是温暖许多，虽然周围依然没有一丝声音，显得那么安宁，但是耳边，却好像一直传来雨木儿之朦胧呓语。

难道真的是在做梦吗？

可却是那么的真实，为什么无法醒来。

砰，心脏感觉剧烈跳了一下，突然感觉脸上辣辣，被雨木儿打脸了。

这梦也太真实了！

三士晋闭着眼，脑袋浑浑噩噩想着。

“你抽了三士晋一巴掌？”病房里左宜胡乱问道。

“难道不应该？”雨木儿淡淡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也有那疤纹。”左宜小心翼翼问道。

“是啊，可我思想没你们那么落后的。”雨木儿说道，她才不信这些鬼鬼怪怪之物。

“这就对了。”左宜若有所思说道。
“什么这就对了，左宜你说什么呢？”雨木儿疑惑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看三士晋的心率又提高了。”左宜言语慌乱急促，忙指去监护仪。

“又肯定是瞒了我什么，两人一村都一个德行，撒谎都学不好。”雨木儿暗暗想着，不由得，转头望去。

“真的诶，心率都二十三了，看来我们得加把劲了。”雨木儿开心笑起。

“说说你的事吧，三士晋说你也是魇魔客。”雨木儿眨下眼睛，她之眼神泛着诡异兴奋之光。

左宜低下头，他在思索着。

“说吧，三士晋那么早都和我说了，我觉得不好意思问你，现在都三年战友了，是不是。”雨木儿轻轻说着。

雨木儿知道，左宜不像三士晋那样直爽，他比较保守，他之内心，定有更多秘密。

左宜还是低头不语。

“说吧，或许说了对三士晋也有很好帮助呢，说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雨木儿变着法儿催促着左宜。

越是不说，雨木儿好奇心就越重。

第十八章 无处可逃


左宜拗不过其再三发问，终于开口。

“我没三士晋那样暴走过。”左宜轻声语起，情绪随之黯然。

“然后呢。”雨木儿索性把椅子移到桌边，用手支起脑袋，准备认真听起。

“我的比较特殊的，就是会跳眼皮。”左宜说道。

“跳眼皮谁都会，你不会告诉我什么左跳吉，右跳凶吧。”雨木儿有些失望。

“不是这样子的，你说的那是正常的跳眼皮。”左宜开始诉说起来。

他说，常人都有跳眼皮经历，那跳眼皮之说，左吉右凶之类，毫无根据。人在其生长旺盛期，或过于疲劳用眼、压力、精神等各种因素，负荷量一大，便容易产生跳眼皮。

若有眼疾，则更容易出现此情况。其主要产生原因，就是眼内一些肌肉纤维，突发产生反复颤动，痉挛之现象，这种跳眼皮搭上意外情况，其联系纯属偶然。

“我比较奇怪，我只跳左眼，左眼跳，魇魔诅咒开始”左宜说着情绪低落很多。

“右眼从来没跳过眼皮？”雨木儿不解问道。

“是的，左眼都让我很烦恼了，右眼我都不敢去想象。”左宜忧伤说道。

“诅咒？”雨木儿自言自语一声，如见到稀奇东西，眼睛一下亮起。

“是的，当我左眼跳时，后面几天，就会有逃不掉之灾难，没有失误过一次。但这感觉很笼统，具体时间、地点、人我都不得而知，你会理解这是怎样感觉吗？”左宜伤心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雨木儿听得心中悚然，为何他们一个比一个奇怪。

左宜沉默点头，不再说话，房间一下静起。

突然，雨木儿眼睛紧紧盯着左宜，本来好奇之脸，变得阴沉下来。

“我记得这次执行任务之时，你眼皮也一直跳。是不是？”雨木儿言语冰冷，直刺左宜之心，他嘴角微微抽蓄，低头不语。

“你知道这次任务会出事，是不是？”雨木儿眼神开始茫然。

战士们一个一个出事。他明明知道，可他什么都不做。

雨木儿心中酸涩，突然发现，左宜变得陌生，为之三年战友，竟会如此冷漠。

左宜低着头。

“你怎么不说？只会低头。”雨木儿提高声音。

“我能怎么说，我说过了，是逃不掉。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我是什么都没做，我不会去诅咒我的战友。”左宜情绪终于失控，如发狂之狮，大声吼起。

“是你去和汤教官说把我任务调换了？”雨木儿语冷，其心更冷。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左宜黯然说道。

“是你害了三士晋，是你害了他。”雨木儿恨恨说道，果然如此，左宜真是禽兽不如，三士晋可是他一起长大兄弟，手足也敢残害。

“这是三士晋自愿的，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知道。”左宜冷冷说道。

“什么？”雨木儿愣住，她不会相信左宜所说之话，她之内心，只有责备。

这是为什么？霎那之间，雨木儿脸上变得死气沉沉，她在醒悟迷惑间徘徊，这难道是真的？她不知道为何三士晋要这样做，代替她去面对灾难。

爱与恨，对与错，默默无言，皆在一念之间。

‘你不怕？是汤教官怕你出事，我怕你出事，即使教官不安排，我也要申请调换，你必须执行命令。’那时那刻，三士晋所说之话，雨木儿揪心想起。

他言昔日所想，平平淡怒，今日所思，浓浓情意。明知灾难，却要装下忧伤，平静前往。他之内心，作何所想。

“三士晋知道我有诅咒能力，他也知道危险，肯定倾向战场一面，他有选择吗？他没有，那他只能从容面对。你知道吗，他没办法.....”左宜说着说不下去，他眼圈红了。

“你是怎么说服教官的？”雨木儿冷冷问道。

“其实汤教官可能也意识到危机，只是他不明白会这么严重，记得那天出发时候的事情吗，他的本意就是不想让我们去了。”左宜没有回答雨木儿问题。

“那他会受处分的？”雨木儿麻木应道。

“不是处分这么简单的，灾难是逃不掉的，如果我们没去，那么那次灾难就有可能全部由汤教官一人承受。”左宜言语亦是冰冷。

“什么？”雨木儿一下瞪大其眼，危言耸听吧。

“所以三士晋才会怂恿你接受安排，我才会自告奋勇去叫回教官。”左宜说道。

“你说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雨木儿觉得脑袋都要爆开。

“事实都已经证明。”左宜脸上毫无表情。

“你们当初遇到歹徒袭击，三士晋第一次爆走，你在场吧，你眼皮也跳了吧？”雨木儿突然问道。

“没有。你不用证实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左宜下意识说道。

“那你怎么说服汤教官的，不会说你有诅咒能力吧。”雨木儿说。

“是的，我就是这样说的，那次我说了一个多小时了。”左宜说。

“那教官会相信？我不相信。”雨木儿不信，这一切，有如梦魇降临现实，怎有可能？但这一切，都已实实在在发生。

“既然都说了，我就和你说开吧。”左宜说道。

那天晚上训练场你们走后，左宜开始忆起。

“我要怎么办？”左宜呆呆坐于草坪之上。

十多分钟之后。

必须得做点什么，左宜思量已久，他望去会议室，依是灯火通明。

“汤教官。”左宜走进会议室，见教官懵望投影幕布，似在沉沉思索。


汤教官回头看去，见是左宜，没有理会，继续望向幕布之像，那是冬岭山地图。

“报告汤教官，我请求去前线执行任务。”左宜认真说道。

“回去休息吧！”汤教官头也未回，淡然说道。

“一个如此简单任务。为何让教官困惑不已？”左宜淡淡说道。

“你想说什么？”汤教官这才回头，眼睛直勾勾看着左宜，仿佛要挖出左宜言中之意。

“这次任务是不会成功的。”左宜沉脸说道。
“那你还要去。”汤教官走近，紧盯其脸说道。

左宜嘴角微动，语却无出。

“说说吧。”汤教官给其拉把椅子，自己在其边上坐下。

“我可以感觉得到。”左宜说道。

“魇魔客？”汤教官说着皱起眉头。

“你知道这事情？”左宜有点惊讶。

“会有什么后果？”汤教官点头，急忙问起。

“灾难！”左宜说道。

简单两字，却已深震教官之心，教官忙问起，如何避免。

左宜茫然摇头

汤教官闻言，双眉一下拧成疙瘩，他不由得再次抬头，望去影布上之地图，又进入思索。

左宜看着满面愁容教官，只能安静等候。

几分钟之后，汤教官叹口气，明显他未有一丝思绪。他让其说出所言之灾难，会是如何？

他曾经也有一战友，也是魇魔客。对于魇魔客特殊能力，他深信不疑。

灾难，左宜心中永不磨灭之痛，除去三士晋，直至今日，才有言诉之人。

他说起第一次预警，为儿时之事，那是心窍渐开之龄。别家孩子，欣欣乐乐，唯有他二人，愁苦相依度日。

他们之心，无人会懂，他们向往与人交往，却是交往不起。知其之人，躲之不及，不知之人，自己却又怕其交往，唯恐祸上其身，殃及无辜。

伙伴，常人口中，平平淡意，对我们而言，却是心中最奢侈期盼。我们珍惜伙伴，却珍惜不起。

读书之时，一同桌女孩，无论如何排斥，她均不介意。我们不知，她对此事知否，不管如何，她便成为我们儿时第一个伙伴。

然而开心时日无多，自己左眼跳起，无有几日，她惨遇车祸。

同学出事之后，左眼停止跳动，三士晋便言，为我诅咒。此事初发，我心中定是不信，两人为此还大吵一顿。

第二次，就是三士晋暴走几天之后，左眼又在跳起，当初误以为三士晋会出事。因为前面之事，我们已无和任何人交往，我们伤害不起。

我把此事告之三士晋，他倒是坦然。

谁叫我们搭上如此人生，这是三士晋之话。

次日，果真出事，不是三士晋，而是我们导师。

这太出乎意料，她是我们很尊敬之导师，她误以为我们两人孤僻，多有照顾开导，在学习上，更是刻意指导。

她是因为偶然家庭吵架，被丈夫失手推下楼道，不治而亡。

“这次是第三次眼皮跳.....”左宜说完低下头，他之所以如此说，只想言明，灾难便是如此恐怖。

“三士晋也是魇魔客？”汤教官问道。

左宜点头。

“所以我请求，我换双雨木儿回来。”左宜又请求道。

“为什么是雨木儿，别人不行？”汤教官不解说道。

“前车之鉴，前面均是女的受到伤害，所以我认为雨木儿很危险。”左宜肯定说道。

“你的意思是雨木儿换回来，诅咒就不会发生了？”汤教官问道。

“我只能判断，那边发生情况机率比较大。”左宜说着，心言教官之话，未免过于天真。

“这是肯定不行的。她是狙击手，你不是。”汤教官说道。

左宜一听教官之话，顿时愣住。

“或者你还想换谁？”汤教官问道。

左宜茫然闭上双眼，他不知道如何抉择。

伤害天平，在其心内晃动，无论如何选择，都将无法平衡。毫无归路之择，他亦不知，命运诅咒会指向谁，他能选择，只有让谁不受伤，而这还没有确定性。
“雨木儿。”左宜坚定说道。

“我说了不行。”汤教官语气也是肯定。

“让三士晋换她。”左宜冷冰冰说道。

“你...”汤教官心内惊愕，还想说什么，无奈之下，把到口之话，强咽回去。

左宜痛苦低头，如错事孩子般准备挨训。

“我想还是取消任务吧。”汤教官沉思良久，缓缓抬头，无奈说道。

“不行！”左宜认真说道。

汤教官不解望着左宜。

“灾难是逃不掉的，还是让它可预测性发展比较好。”左宜冷冷说道。

会议室一下静起。

本来安静房间，此刻却压抑的可怕。他们亦或觉得，人之性命，如此脆弱。在诅咒之路，哪怕流淌鲜血，也必须前行，这是多么无助的凄凉。

已经沉默很久了.......

“好吧。”汤教官缓缓说道，他已做出决定。

第十九章 任务之初


“就这样,教官同意了调换。”左宜说完当初调换请求。

“你很自私，我不会领你情的。”雨木儿冷漠说着。

左宜不再说话，只是转头看去监护仪，怔怔发呆。

他早有自知，自己人生，扭曲已无法改变。只是此刻，他感觉其心，真的好累。

他心中惭愧，此事未现商量，自作主张，将连唯一可诉之人，亲近之人，弄得如此下场。

“都快九点了，我去拿份便当上来。”左宜颓丧说道。

“哦。”雨木儿低声应言，她心中亦知，他之内心，那惶恐无助之酸楚。

雨木儿想着，不经意看去监护仪。

二十九！

真是太不可思议，如此一来，三士晋很快将好起。雨木儿抚摸其手，不再冰冷。

稍有片刻，左宜提着晚点，进进屋内。

“是很饿了。”雨木儿摸下肚子，自言自语说道，快步走去接过便当吃起。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雨木儿故意大嘴嚼饭，大咧咧傻笑，含糊不清说道。

“不会的。”左宜漠然应道。

雨木儿眼露不信之神，盯去看着，看到其肯定点头，才又笑起。

她开心指向监护仪，左宜望去，亦然会心笑起。

“晚上我来守夜吧，我想和三士晋说说话，雨木儿你好好休息休息。”左宜抬头看其一眼，轻声说道。

“别，把我当外人了？难道你们说的话，我不能听吗？”雨木儿打断其想法。

“还有，你还有件事情，没有交代，别以为瞒得住我。”雨木儿见气氛回暖，脸上又露坏意笑容。

左宜茫然相望，不知所云。

“刚刚才说的，你就忘了，我说我有疤纹，你说那就对了，那什么就对了，说说吧。”雨木儿装起可爱模样，眨上眼睛。

左宜一听，身体轻微一怔，他无声抬头，看其一眼，刻意扭头，移向监护仪。

“喂，能不能不要这么装，差劲得半死，一点都不专业。”雨木儿不耐烦说道。

“我们还是和三士晋讲讲话吧，那更有益于他的恢复。”左宜一本正经说道。

“少来这套，只要讲精一的事，对三士晋都有帮助，或许你瞒着我的事情，对三士晋更有帮助。”雨木儿装得比其更一本正经说道。

“可是当初我和三士晋说了，是不能说的。”左宜下意识说道。

左宜这一说才知漏口，顿时懵傻。他抬头看去雨木儿，却见其可是目睁口呆模样，直望着他，他连忙低头。

“喂，你们两个笨蛋还同盟的啊。”雨木儿顿时不依不饶起来。

“说吧。”雨木儿尽量让自己温柔点，免得左宜没了下文。

“这个...”左宜言语停顿，又想如何避开话题。

“都是我的事情，你们两个咸吃萝卜淡操心去隐藏，什么意思。”雨木儿面露愠色，略有烦躁，她可是擅窥他人之秘，怎依他人紧锁自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