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力，金钱吸引力，有人曾乱言，世人待钱，其吸引力，已然超越地球之吸引力。此虽妄言乱论，毫无对比，细思却似又有一番道理。

起码眼下，绝对吸引戴维希。

“我说戴维希，你这毛病真要改改了，什么都谈钱。要是战事起，你就是第一个当叛徒之人，真搞不懂精一收人标准。我越发感觉，我们这预备队没啥前途了。”雨木儿对这守财奴，只进不出，还长得丑陋，很是反感。

“雨木儿，你别这样说，我肯定不会做叛徒的，我以后会慢慢改掉的。”戴维希嘻皮笑脸说道，雨木儿话再难听，对其来讲，那都不是事，他懒去理会。

“多少钱？哈仑。”戴维希前句敷衍完雨木儿，后句就问起哈仑，对他来说，还是钱，才是正事。

“600，一锤子买卖。”哈仑语气坚定，他心知其贪心，不能让其得尺进尺。

“恩，这个？”戴维希摸起下巴，眯上眼睛，细想起来。

“又来了？”雨木儿心内琢磨，几要崩溃。每每说改，每每如此，其人本性雕刻，竟会如此深刻，尤其此般模样，非奸即盗。

雨木儿愈发则起精一，收人不慎。

雨木儿独自怄气，戴维希可是正眼都无瞧去，他敲思其如意算盘，反驳哈仑，说其小气，此次任务，除去自己不算，一人才算一百。

更有甚，他又老话重提，言起此次任务有无成功，关乎起预备队员晋级。何况还有性命安危。六百价钱，不是他不服气，如此价钱，队员们更不服气，如此岂不是把出生入死兄弟，换成市街猪仔兜售。

他说完不忘扫视队友一圈，那目光略有狡黠，目的却是明显，希望大家支持，亦或不要反对捣鼓。因为大家均知，哈仑不差那钱。

如此明显下套，雨木儿想吱声，却也孤立无援。她心知，哈仑此次又是大出血。

果不其然，戴维希开价六千，原价十倍之高，还自说公道，为队员友谊价。

他怕其反悔，更是羡起哈仑家底，千万上亿家财。说让其出行危险任务，出个好谋略，收他一人十万八万，也不为过。

戴维希见众人不语，煽动效果不佳，言说之词，更是加大火力，末了还未望让大伙说，是与不是。

“他家公子哥，岂是我们可相提并论，主要是安全，绝对安全，钱不是问题。哈仑你说是不是。”归乐说着笑起，却感有些变味。

雨木儿知道，归乐此言语，不是被言惑上套，而是助纣为虐，明显合伙坑哈仑。她心言，一下涨上十倍，不帮忙还价，却还去怂恿，归乐此人为了目的，也太不够道义，她希望哈仑这笨蛋不要上当。

“归乐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大家安全才是最重要。”雨木儿这边思索才下，那处哈仑话声却起。

雨木儿不知他说此话，是真糊涂，还是假仗义。她心知，常和此人物交往，别的不论，心境定受其影响。

“真是笨蛋。”雨木儿还是未忍住，低声骂出。

戴维希见交易几成，半路杀出个拦路，忙嘴上护起哈仑，并言之，预收一半，另一半为任务完成之后再付。介时，他再出一半之一半，作为犒赏，出门聚聚，当为哈仑请客。说完自己说法，还不忘咨询雨木儿，同意与否。

雨木儿哪会不知其中意思，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做起顺水人情。如果自己反对，莫说拂了大伙之意，连哈仑亦恐会强加责怪。

雨木儿自然不敢否认，亦不想让步，她也要套套守财奴，“一副奸商嘴脸，那任务万一失败，钱怎么算？”

“雨木儿，你个乌鸦嘴，怎可说任务失败？”戴维希一听，一改容忍，生气了。

其实大伙心知，戴维希生气不是因为其乱言，而是被骂奸商嘴脸。这是因有前例，大伙知其短处，刻意避让。

雨木儿倒是心直口快，见不过，已然多次说过。

大伙心中也疑惑，事实如此，却如此不喜人捅破此纸，况且其人，又不是无此度量。

“大家别说了，还是先听听戴维希怎么说，如果大家同意，教官通过，就算协议达成，哈仑你觉得如何？”归乐见戴维希开始恼怒，忙打起圆场。

“是的，雨木儿你也别纠结几个钱，戴维希你先说说。”哈仑赞同归乐想法，却还不忘搭进雨木儿。

真是脑热过头，典型败家。好心帮你，落得自己小气。雨木儿心中暗道，已然不悦。

“那么成交，容我再仔细想想。”戴维希脸上欢愉，仍要装模作样思考。

“快说，不要装，我知道你早想好了。”雨木儿不满说道。

“让人喘口气都不行。”戴维希面上假嗔，顿顿又说起：“我想法与左宜相似，地点同归乐所说一样，也是让毒贩停车。但是左宜方案略有冒险。我的方案很简单，却绝对是毒贩意料之外，就是我们设置路障。”

“路障？那不是和我想的一样？”哈仑感觉有些上当。

“当然不一样，哈仑你别急，先听我说。”戴维希笑着继续，“我们都去过那边，知道那边路况。那路因为没啥车流，挨山靠河，又常山体落石，道路开发难度大，价值小。所以还是单行道。”

哈仑见戴维希一点悟，心中顿亮，他抢言道；“我知道了，我们把山炸上一堆石头，看上去就像自然落石一样，这就是路障了。”

“不是这样的，这样任务完成，你花钱请人清理道路？”戴维希反问。

哈仑顿时语塞。

“原理和哈仑所说一样，但我们不用实际去做，只需弄个路障，拦住公路，然后立个牌子...”戴维希继续说着。

“牌子写上山坡落石，道路受阻，前来车流请绕道行驶。”哈仑继续抢话。

“是这样。”戴维希干脆摆手，将话语让给哈仑。

“我怎么会没想到呢？真是的。”哈仑自言自语，终领悟。他见戴维希让话，便欲再说。

“然后？然后呢？”哈仑这才感觉话有缺陷，脑海遁入僵局。

“然后他们看到牌子，就停了下来。”戴维希见他无解，便自行说了去。

“对、对，就是这样。”哈仑忙说道，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然后他们就掉头开了回去。”戴维希淡淡说来。

“对、对，就是这样。”哈仑下意识说道，可他转念一想，明显不对劲，感觉有坑，忙继续说：“不对、不对，他们走了，那我们做什么？”

“你能不能不说话。”雨木儿狠狠瞪上一眼哈仑，她听他说话就烦。

其眼神如此毒辣，哈仑岂不羞愧封口。

戴维希此后变说起方案，前如哈仑所说，常人见到此牌，因此地常有落石发生，不会有疑。

此时毒贩选择有三，其一冲卡，如此便较为被动，但若加固路障，使得无有作为，实在简单不过。

其二，停车走路，那是求之不得，如此一来，敌人将完全暴露。戴维希认为，他们不会如此选择，不说冒险，实在浪费时间与精力。

正常情况，他们会选择其三，绕走南边，因为南边有教官守护，我们可提前通知，甚至亦可赶去支援。如此一来，我们就可轻松完成任务，何乐不为。

原来如此，哈仑脸露不悦，不是感觉有坑，而是摆明去坑，他说：“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难道不好吗？”戴维希反问。

“我觉得可以，虽然我们入精一两年有余，但论实战还是很浅的，如此最是安全。而且教官他们是战场老手，打了多年缉毒战，不会出差错。”左宜听完，连忙支持其观点。

哈仑更是反驳，责起左宜，他觉得左宜平日谨慎过思，不去计较。但自上次拉练之后，愈加胆小，如此作为军人，真是可悲。

他说着脸渐有怒色，感慨而起，他说，何谓战士，战士人生本是驰骋沙场，躲避战斗之战士，有何资格自诩战士。

戴维希听着，亦是心中不满，他说，战争残酷，有战争就有伤害。第一次任务，已经发生，而我们生命仅有一次。而我们所捍卫，均是不识之人，不明之事，有个万一，痛苦自背，何人感激。或许短时，有人敬仰，时日一长，万事磨灭，孰是孰非，恐已不清。

他愈说愈感愤怒，皆因前有之秋之事，他说，战争不是游戏，去了就是去了，召唤不回。剩下战士，失去战友，心中只剩愧疚，只剩愤怒，但是愧疚愤怒，能抵何用。

戴维希自知此番言论，有些偏激，有违军人体统，哈仑定是无视，唯可动员之人，仅有左宜，他对其说道：“左宜你说说看，我这方案有什么不好？我不过，让成功率高满前辈去执行，并未说，我们是丢弃任务。”

左宜点头赞同，他亦知，自己赞同，定会被伙伴瞧低。但是他还是支持，他自知，他已输不起。

辩解，奸商本质，自私自利到极致，还有左宜，变得如此样子。他瞧着两位毫无斗志战友，心中愤懑。

其余伙伴，更是无人有言，方案进程再度搁置。

“如果你坚持此方案，我不会给你钱的。”哈仑见大家僵持不下，只得无奈低语。

哈仑无奈之低声，戴维希却如晴天霹雳，他顿时着急起来。谁说钱乃身外之物，戴维希可是金钱至上，哪怕战友安危，或许自身生命，均排二位，他急忙道说，有第二选择。

转变，就是如此之快，前还令人愤慨，扭曲得几近感动；瞬时，却置前言无视，飘渺虚无，莫不是此二选择，是要正直令人感动。

雨木儿想着，无奈摇起头。

“说来听听。”哈仑不再信有其言，冷冷道来。

“还有个办法，可以让他们下车。”戴维希直奔话题，一脸认真。

“真的？”哈仑装似不在意，漫不经心模样。其实他心中，着实吃惊，因为他相信，戴维希之言为真。

心急之下，戴维希急促诉说起来，他的第二选择，指向路边预制板。因为道路不宽，即便毒贩要回，车子掉头，必然压上路边预制板。只要在其做点手脚，让其裂掉。只要做得仿似年久风化，他们定不会怀疑。

戴维希说完紧皱眉头，直盯哈仑，征求其意见。

那关切眼神，就如饿犬寻食，直望主人手中之骨，眼神如此殷切。难道金钱魅力，可至丧形，雨木儿心感不可思议。她觉得为人不该有失底线，沦得此般恶心。

哈仑或许见怪不怪，他习惯此般眼光，点头赞许。戴维希此刻紧张情形，便得舒展。

此后，该第二选择，归乐支持，左宜自然不好再说，亦点头认可，最后全员通过。

归乐便开始拟稿，等候晚上教官定夺。

第七章 计划落成


晚饭之后，队员们均到会议室，见教官未来，便瞎聊起来。

不一会，教官走进，归乐将拟好之稿，递了上去。

教官认真阅起，寥寥百把字，教官却是用时良久，显然入得其目。

他观完抖稿问道：“这方案是谁提出来的。”

“前一个是左宜想的，后一个是哈仑提出，大家交流的。”戴维希回答说。

还真喝水不忘挖井之人，雨木儿听得却是别扭，脸上热辣辣。

“两个方案都不错，第二个方案，哈仑是你想出。”汤教官平平问道，言语之外，自然隐含怀疑之心。他的学员，个人个性，还是知之三分。若论哈仑演练，还算入流，说上谋略？

此刻他见坐于哈仑边上的戴维希，心中已然明了。

哈仑被其抬举，虽有惭意，但脸上有光之事，岂可自行推去，他说：“我只是说了大概，粗略说明一下，细节还是大家努力，开头而已。”

“恩，这次谦虚了，很好！”汤教官平静说道。

看破不戳破，也是美德。雨木儿从其眼神之中，已然看出答案。

“谢谢教官夸奖！当然如果没我开此头，也不是那么容易想出。”哈仑咧嘴笑起，脸上早已洋洋自得。他自认为，他所说无半句虚言。

理解，差于心之距离，哈仑之所想，他人却无一认同。

教官说话了，他说：“恩，这个没关系，只要大家努力过，这就很好。”，其话语已有敷衍之意。

他说完略顿下，继续说道：“据刚收到情报，毒贩释放了人质，或者说，此人就是他们同伙，根本谈不是人质，哈仑你对此事怎么看？”

哈仑刚刚得到认可，正在得意劲头，信口便说：“我想啊，他们不是同伙，肯定是人质没钱。一般要人质无非两件事，一自保，二要钱。第一个排除，所以就是要钱，那家伙肯定是没钱，所以就放了。教官我说对不对？”

汤教官点头，示意继续。

还有？哈仑使劲挠起脑袋，立即语塞。

汤教官也不与为难，说时间还早，给予讨论半小时。他说完自行走出会议室。

教官走后，大伙便讨论起，毒贩为何又释放人质，事有拐角，始显杂乱。

哈仑低沉一阵，似有思索，开言论起心中之思，他认为毒贩定是自认为强大，目中无人，无须带一累赘。

雨木儿对其如此思言，已懒去搭嘴，她说，此事也无复杂，只需提人来问，顿知底细，何必大费周章。

边上三士晋听其说完，又是赞同。却是惹得雨木儿怒眼相对，尽管他自觉其说法有理，心中憋屈，亦不得闭口。

归乐却反对此说法，他认为提人时间仓促，现已是夜晚，后面还有部署计划。再说提人需要手续，等全部安排妥当，时间肯定不及。况且，就算提人，他言之意，真假难分。如若真是同伙，岂不暴露目标。

其卡边上不经意道出，若要探究清楚，还需从根源与目的寻起。

雨木儿见其言中有意，一下凑近问起究竟。奈何其卡嘴力愚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再则雨木儿凑近直望，脸上更是尬尴红起，哪里还说得出口。

哈仑见其结巴样子，心中已烦，直言等其回话，天真亮了，还不如问三士晋。他转念一想，似又问错人，嘴无遮拦，说起三士晋亦无指望，有雨木儿在其身边，脑袋也是不开窍。

如此说话，不是摆明拐着弯骂她，雨木儿岂能罢休，怒瞪他，要其说清意思。

哈仑见其言语如此泼辣，哪敢回应，忙转问左宜，扯开话题。

左宜亦是不明，为何抓了又放，他估计他们之间，极有可能是同伴，或有某种关联。可据收集资料显示，背景却是清白，按说不会有如此差错。

哈仑见其说话，唠叨不休，全无重点，等于没说。又见戴维希如事不关己一般，独自发呆，便唤上他去。

雨木儿见他又问起戴维希，心思又要花钱买想法，让其不要动耶拿钱来炫，低俗。

哈仑被雨木儿一说，倒真不好意思起来，忙说，哪会如此，不要把他当成纨绔子弟，他没如此败家。

哈仑自圆其说，雨木儿脸有轻视之意，她可心知肚明，如此不算败家，不算纨绔子弟，那天下之大，已无败家之人。

哈仑再是愚钝，见其神，哪会不知其意。只是她怎知他心中想法，钱是可以再赚，可事总要解决。花钱用在正当地方，那是价值。

所以，他让戴维希说出看法，一半钱现付。为表真诚，他即刻掏出钱包如数数起。

戴维希此人，见钱换脸方式，论其速，不是常人可及，前秒还事不关己，后秒就眉开眼笑。他自然不客气，接过钱点起。

哈仑拍其肩膀，直言不少兄弟。戴维希闻言，自是有些不自在，忙说起他想法，他亦认为人质问题，如其卡所说一样，要究其根源，此后便唠叨起。

哈仑哪有耐心听取，此些均是沾边题话，要其兜底，别卖关子。

戴维希见其急切，正欲说，又见众人别样眼神，倒先说起未有收钱，此钱实为下午所定。即便旁人有此心，也不愿说穿，再则哈仑亦加催促，也无有让人说起之隙。

戴维希说起，他认为综合以上信息，即可得出，人质未有报案，就是未有受到威胁伤害，再则就是收了好处。如去提人，若论好处，说明实为同类，定会惊动毒贩，使其有所警觉；如若受到潜在威胁，我们亦未得容易得出消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毒贩是在释放信号，想让其组织知道何种事情，人质可能就是信号，其人却一无所知。

哈仑听其言，云里雾里，此言不是与左宜所说一致，他有些失望。

戴维希却平静说起，一样不是很好，若无人质问题，就可取消任务；就算任务照样进行，没人人质，无后顾之忧，不是方便许多。

经此一说，哈仑恍悟，嘴上笑起，无了人质，完成任务不是更为简单，轻而易举之事。

雨木儿听的也是，心中释然。

按理是如此，可也未免太过简单，左宜擦过眼睛，吞吐说起。

“左宜你眼睛怎么啦，我看你下午开始就一直擦眼睛。”雨木儿又见他擦眼睛，愈感怪异，她忙问道，她感觉左宜好似挺排斥执行任务。

“没事，眼睛有些酸涩！没事的。”左宜回答道。

“真的？”雨木儿有些怀疑。

边上哈仑听的烦起，又不是大疾，追问不休，他打断雨木儿思虑，唤左宜叫回教官，莫要浪费时间。

左宜便走出唤回教官，哈仑则将刚讨论细节，前前后后，详细诉说一遍。

“不错，还是有点想法。”汤教官听了哈仑陈述，点头赞许。

“那教官此事如何看呢？”哈仑小心问起。

汤教官早知此事，见他如此镇定，心中定是有底，再怎么说，也是大家教官，此点本事，不是小菜一碟。哈仑如此一问，大家更是盼知，教官心中所想。

“我也不知。”教官冷冷说道。

如此说法，大乎意料之外，大家顿时愕然傻眼。

教官见大家惊讶表情，忙解释起，“其实我也想了很多，大致和你们差不多，所以我想说的是，大家都有进步。”

如此敷衍，你教官可能都没往心去想过吧，哈仑心中嘀咕，脸上即有鄙夷之色。

教官未去理会，神色严肃起，开始布置任务。

“狙击手报道！”汤教官喊话。

“狙击手三士晋报道！”三士晋以标准军姿站起，大声应答。

“狙击手双雨木儿报道！”雨木儿随后站起。

“观瞄手报道！”汤教官继续喊话。

左宜与哈仑立即应声站起。

汤教官随后开启投影机，幕布上显示出冬岭山实况地图。

原来汤教官早预好方案，地图显示位置，与归乐所说一致。

“雨木儿，你在此道路直对面山上，寻找最佳伏击点埋伏。”汤教官指着幕布上直行公路对面山上。

“是！”雨木儿大声回答。

“哈仑你明天配合狙击手，做好埋伏与观察任务，明白了没有？”汤教官大声问道。

“明白！”哈仑大声说道。

汤教官继续说道：“左宜，三士晋你们明日负责通许中心，接收信息，有任何信息立即汇报！明白没有。”

“明白！”三士晋大声回答。

“明白！”左宜声音明显小很多。

“归乐、戴维希、其卡。”汤教官喊道。

“到！”三人异口同声，应声站起。

“你们三个，明日此地点设置路障。记住路障一定要做牢，设置路障后，你们作为第一梯队，在此地埋伏，明白没有？”汤教官指向幕布，那是雨木儿伏击点下方。

“明白！”三人应答。

汤教官按了下手，示意他们坐下。

“现在我来说下整个任务过程。”汤教官声音缓和下来，“这次任务，我的直觉告诉我，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情况很反常，绝对不能大意。你们允许出击的条件，只有暴露目标，或者毒贩子弃车走路，其它情况一率不准出击。还有特别交代，不要给我在那路边的预制板上动手脚。”汤教官说着，声音便严肃起。

哈仑一听，整个人都耷下来，看来真没戏了！

第八章 夕令朝改


教官布置完任务，思索片刻，又说起转移路线。

他强调寻好地点，掩藏车辆，万一发生意外，应及时联系通讯中心，渐退拉住敌人，他自会紧急支援。如情况危急，直接放弃任务，全员返回，安全第一。

大家应诺，教官定好时间，明日五点集合出发。

散会后，大家无奈走出，不觉间来到训练场上。

军营之夜，格外宁静，皎洁圆月，静悬天边。远山之上，银辉淡淡染白天穹，丝丝云朵也显耀眼。满天繁星，更如韵律般谱起整个夜曲，一切均是如此沁心淡雅。

雨木儿仰望星空，不禁叹起，沉醉在这诗情画意之中。

已是九月半，清凉空气，可感丝丝冰爽，那是上天怜悯之泪，孕育万青之露。雨木儿轻轻伸手，平静感受，这上天赐予礼物。

哈仑见其痴状，嘴上又没拦住，说：“回营睡觉了，言情看多了，看天都看痴了。”

雨木儿正心回自然，静心感受，被此一奚落，心情略有不好，只是未作计较，淡言他未有其境。

哈仑又欲还口，左宜制止，他说，会议室灯火未熄，教官未回，定有心事。

众人望去，隐约见有其影，心中亦惑，便坐于训练场草坪，再论起此事。

哈仑说起配组雨木儿，便怨起教官，如此糊涂，心中闷闷不乐。

雨木儿听其此言，自然生气，撇其一眼，亦是愤愤道起，“说的我喜欢和你一组一样，我比你讨厌我，我更讨厌你。”

归乐看又两人又起牢骚，恼怒制止，他也是满腹遗憾，责起教官，如此安排，明日之行，已成串场，无戏可言。上次未有动手机会，还望此次可以解气，现又成泡影。

左宜安慰说，教官如此安排，自有道理，安全为重。

按说教官此番安排，已得左宜之意，却见他仍是愁容不减。雨木儿心中思量，真是胆小如鼠。

归乐无趣说起，明日仅剩设障碍劳作，毒贩自会原路返回，寻往教官之网。


哈仑见他神情低落，浅声笑语，或许他们会下车走路，亦或他们会发现我们。他此言算是安慰归乐，又或许他自己心中，也是期盼奇迹出现。

哪有此种可能，归乐听着，突然觉得话外有话，心生担忧，他不知哈仑话中何意。

左宜亦听其言，怒瞪对他，军令不可违，让他不要动坏心思，会害死大家。左宜言落，怔怔望去长空，眼中忧愁之意，又有所增。

哈仑早无耐心，他认为此任务，仅两毒贩，击败不成，还可逃跑。军人任务，莫有如此滑稽。

三士晋见大家牢骚颇多，便欠说回营休息。大伙闻言，一身懒散，踱步回营，唯有左宜，静坐不起，让三勿候先回。三士晋悠悠叹气，亦然回去。

次日凌晨五点，训练场上，例常口令之后，队员们等候教官发布命令。

“三士晋，雨木儿出列。”汤教官大声说道。

三士晋和雨木儿应声出列。

“我命令，雨木儿调整到通许中心，三士晋替代雨木儿，明白没有？”汤教官大声问道。

“明白。”三士晋大声说道。

怎么回事，雨木儿一听，心里暗吃一惊，顿时纳闷。昨晚让去前线？怎么一夜变卦，她不理解。

“明白没有？”汤教官见雨木儿没应答，提高声音。

雨木儿依是未回应，她正心里琢磨，这教官搞什么鬼？军令岂是说改就改。

“三士晋入列。”汤教官围着雨木儿转上一圈，大声喊道。

三士晋归入队伍。

“雨木儿，军人天职是什么？”汤教官大声问道。

“报告教官，军人天职是服从命令，完毕。”雨木儿大声回答。心里却思，教官如果不予接受理由，如此无故调换，我定是不从。

“你接到的命令是什么？”汤教官凑近雨木儿面前，瞪着她眼，大声问起。

“报告教官，我接到的任务是前往冬岭山伏击毒贩，报告完毕。”雨木儿毫不畏惧，大声回答。
“那我刚才的命令是什么？”汤教官又大声问起。

“报告教官，我耳朵不好，没有听到，报告完毕。”雨木儿略顿小会，昂起胸脯，无惧应声。

噗，这算什么回答，哈仑几要笑出声，忙用手捂住嘴巴。

汤教官亮起苍鹰般眼神，转望哈仑。哈仑顿感后背一凉，忙收敛面容，挺直身板。

“好，我再说一遍，雨木儿你任务是留守后方，明白没有？”汤教官凑近雨木儿耳朵，大声怒起。

“报告教官，朝令夕改我不服，回答完毕。”雨木儿亦大声回答。心想教官此般是要死磕，无奈只能针锋相对。

“不服是吧，雨木儿入列。”汤教官回了怒气。

“是。”雨木儿回到了队列里。

搞定了？雨木儿心中暗暗窃喜，就知道汤教官刀子嘴豆腐心。

“立正。”汤教官大声喊道。

“稍息，现在我命令，解散！”汤教官继续喊道。

解散，此是何意？

雨木儿懵傻，队员们均懵傻。

“报告教官，我耳朵不好，没有听到。”哈仑学着雨木儿口吻，挺直身板，大声答道。

汤教官一听，气急败坏之样。哈仑一看此架势，紧张眯起双眼，似狂风暴雨，就要来临。

未料汤教官一甩手，走了。

这下好了，队员们彻底懵傻，就那般直挺挺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教官你此是演的哪般，如此也太过威严扫地，是否做的太过，雨木儿心中已略有惶恐。

哈仑挺着身板，斜眼窥视而去，见汤教官已走远，小声说道：“怎么办？”


“我不知道。”归乐焦急应道。

“我说，汤教官不是来真的吧，不让我们去执行任务了？”哈仑不解问道。

“应该不会吧，他不让我们去执行任务，他也会受处分。大家快想想办法，总不能一直这么直挺挺站着吧。”归乐焦急说道。

“都是雨木儿害的，答应不就可以了。至于嘛，部队里呆着不是很舒服，再说你都讨厌我做你搭档。”哈仑不满的说道。

“我没错。”雨木儿坚定说着，她不想与其多说。

“现在不是斗嘴时候，雨木儿你听我说。”三士晋说话了，他表情严肃起来：“汤教官不让你去，也是为你好。”

“这不关你的事。”雨木儿不屑的说。

“你必须接受安排，不然任务没执行，汤教官会受你连累。”三士晋语气坚定。

“我不管。”雨木儿下意识说道。

“你太任性了，你这样是抵抗军命，直接把你抓去关禁闭，算轻了。难道你要汤教官被抓去关禁闭，你就开心了。”三士晋话已有怒意。

“我不怕。”雨木儿还在为自己辩解。

“你不怕，是汤教官怕你出事，我怕你出事，即使教官不安排，我也要申请调换，你必须执行命令。”三士晋口气变得严厉，怒意已显。

“我...”雨木儿还想说什么，顿感此话另有他意，什么怕我出事？会出什么事？雨木儿想着开始迷茫，突然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

“别说了，执行命令。哈仑你去叫汤教官。”三士晋向哈仑说道，对着教官方向努起嘴。

“我不去。”哈仑睥睨眼色望去三士晋，冷冰冰说起，现在过去不是找骂。

“我去吧。”左宜猛一咬牙，径自向教官方向奔去。

不一会，汤教官绷着一脸严肃之情，走到队前。

“站累了吗？”汤教官严肃望着大家。

“现在我重新问一遍，你们的任务都明白了没有？”汤教官继续说道。

“明白了！”队员们回道。

“好，现在各就各位，执行任务。”汤教官说完，向大家敬起庄园军礼。

大家相互开心笑起，兴奋回礼。

命令一下，队员们便忙活起来。

雨木儿与左宜来到通许中心，开始调整信号。

三士晋他们则前去军械库，领取装备弹药及工具。

不一会儿.......

“他们出发了。”雨木儿望向窗户外，一部军用吉普车呼啸而去。

“但愿他们此次任务顺利，平安回来。”左宜忧心忡忡，暗自说道。

“难道此次任务，会有意外？”雨木儿此刻道出心中疑惑。

左宜不语，转身忙活起来。

第九章 开启设备


肯卢医生办公室内，雨木儿回过神，她已讲诉完，她所知任务前夕。估莱问其后面发生之事，雨木儿摇头不知，询问是否唤来左宜问问。

此事关键，估莱医生自是点头。

不一会，左宜过来，估莱医生让其回想，左宜前面所述，与雨木儿几无相差，他随后便讲诉救人之事，也并无特殊之事。

估莱医生认真听完，思索一阵，感觉并无可补充之处。他习惯性望表，时间过得很快，已过十二点，便约去坠可医生处，看看其程序进展，是否有需补充。

于是乎，四人来至坠可医生之处，位于本楼层角落，一小间办公室。此办公室也实为简单清净，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再无他物，甚至四人入室，已显拥挤。

坠可医生正坐于桌前，对其笔记本敲打程序，他是如此全神贯注，根本无有发现他们前来。

估莱医生走进室内，问起进度。那坠可医生方才回神，立即站起，应言，马上就好，让他们先站候，随后有事相问。他说完回头，又继续编译他之程序。

医生还写程序，此不是程序员所为？雨木儿心中思量，略有纳闷。

肯卢医生边上无事，便问起午餐之事，毕竟已过晌午。作为医生，当知三餐准时，亦为养生之本。估莱医生却摆起手，示意其不要打扰坠可医生。

肯卢医生见此情况，便悄悄叮咛雨木儿，雨木儿听完便点头离去。

十分钟后，雨木儿提着便当上来。望着他们还立于门口，刚想开口，左宜却摆起手。

等候，也成敬业，他们望着努力之坠可医生，无声无语，又是半小时。

此时，坠可医生才伸起懒腰，扭扭脖子，站立起来。他转头见四人怔怔而立，方知候时已久，心有有愧，语上顿塞。

估莱医生知其意，忙为之圆场，病人为重，随后问起进度。

坠可医生说有不明之处，随后他便开启程序，屏幕一闪，冬岭山环境即刻显示。此为立体环境，四人目光，投向屏幕虚拟环境，其环境随鼠标操作移动而变化。

此时，他把鼠标定于路边上，此处出现多个坑洼之处，便问起究竟。

左宜言说，此是手雷造成，并叹起坠可医生之技术，环境设计，几与实际如出一辙。

他说起当初去时之景，弹壳满地，可以想象，其战斗激烈程度。估计队员们是弹药耗光，孤立无援，才无奈牺牲。

左宜说着，心中泛起酸涩，他实在无法想象，已把所有弹药耗光，这敌人数目，到底几多。而毒贩子又在何方？现场寻无一个敌人尸体。

诡异，已到令人寒颤之界。

估莱医生听完，亦有疑问，他记得雨木儿说起，负责通讯，为何当初不去支援。

左宜随即说出原由，他们之前并未收到任何信息，而便于隐藏，避免暴露，他们是不可主动呼叫对方。再则只知毒贩当天经过，具体时间，却一无所知。所以等收到陌生信号，过去之时，为时已晚。

肯卢医生听完，便问起，为何他们当初不知联系你们。

左宜不知，能估计到的，只有信号被屏蔽。他说起，第一次任务之时，就有发生此事，如若真是如此，那问题可是相当复杂。眼下，一切只有三士晋清楚，他再次恳求医生，务必救活他战友。

坠可医生随即记下，需要编译子弹壳之事，随后他又问起，三士晋倒地之位，为还原最实环境，小节之事，却大意不得。

左宜便给指出，坠可医生又开始程序编译。

不稍几分钟，程序完成。坠可医生再次打开视窗界面，在那地点转动起来。询问位置是否正确。

左宜点头确认，认真看起，设计真如临其境。此刻他才知三士晋所处之地，视野极好，其他战士之战斗场面，可览无遗。

既已占尽地利，为何还是失败，左宜心中不解。

坠可医生见左宜确认，三士晋地点无误，便准备还原弹壳，不由得想起，便问三士晋所处之地，弹壳数量。

“才开两枪。”左宜说道。

坠可医生自然不解，疑惑望去，左宜再次肯定点头，脸上亦是疑惑。

如此为何？他对战斗场面，一览无遗，却仅开二枪？坠可医生问起。


左宜说起，此二枪为手枪子弹，不知为何，未用狙击枪。他在另一处也有开过两枪，那是他狙击子弹壳。

狙击手伏击，基本弹无虚发，尤其三士晋，左宜熟知底细，有开两枪，说明肯定有打中两个敌人。而此处又有两颗子弹，到底敌人有多少，左宜心中毫无头绪。

坠可医生见左宜如此说法，也不再多说，埋头做他程序而去。

雨儿木提着便当，可有些着急，医生也是人，难道为医，就可少餐断顿。她低声问起估莱医生，估莱医生却哑笑摆手，不然惊扰其工作。

就这样，又是静候，紧接一小时，坠可医生方才完工。只是一完工，他才说着要去病房，开始使用设备。

肯卢医生笑言，还是饭后再说，此刻都快两点。

坠可医生被此一说，才感饿意来袭，还闹得四人相饿陪伴，这次愧疚歉起。

如此敬业，直至废寝忘食之境。他之歉意，雨木儿哪敢消受，嘴上赞起，忙安排起便当。

医生常是因为工作，不得准时吃饭，伟大。左宜亦如是说起。

肯卢医生更是风趣，他言之，会写程序之医生，无能准时吃饭，更是伟大。

此言说得众人均笑，午餐就在此欢笑声中，简促度过。

饭后无休，他们便在三士晋病房，开始安装设备。

坠可医生从箱内取出宝贝，他所说之记忆仪，放置已腾出空桌上。雨木儿见此家伙，一半显示屏，一半铁块，与一般仪器模样无差，未见有啥特别之处。

估莱医生望出其意，说起此物不容小觑，至少至今，本国之力，还无能研究出。

“先试频率。”坠可医生平静说起，他将笔记本放桌，同那记忆仪连起来。

“得尔塔电波，频率为0.5-1.5赫兹。”坠可医生看过脑电波仪显示数据，自言自语，在笔记本上编译着程序。

“雨木儿，别光看着，来帮忙。”估莱医生说着，从箱子里取出个头罩。

此罩有点奇怪，和现在三士晋现用不同，它是用细细弧形记忆板，一片一片，有间隔链接起来，望去就像透气头盔。而每片记忆板，均有连线。线线连接，归络一处，拧出麻花。雨木儿仅看上一眼，便不喜此物，甚至有感瘆人。

“你们来帮忙，把现用脑电波仪拆下，然后这个给三士晋戴上去。”估莱医生说道。


雨木儿他们立即帮忙做起。

“好了，病人电波启动”坠可医生见准备完成，便开启一机器按键。

只见那记忆仪屏幕之上，出现一条波浪线，此线为三士晋脑电波显示之线。

“程序输入启动。”坠可医生说着，又开启另一个按键。

三士晋脑波线之下，亦出现另外一条波浪线，此线为程序之线，虽频率相同，只不过频率起伏，略有差别，不得同步。

坠可医生按了调整键。

只听机器发出声音，“频率正在调整，请稍后。”

开始了？雨木儿说着，心中顿时紧张起，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还没，还要等机器自动鉴定调整，好了会提示。”坠可医生尽量平静自己话声，其实他之内心，却比雨木儿更为激动，早是波涛汹涌。

“这么做有没有危险？”雨木儿看着此很是陌生的‘瘆人怪物’，心中多有不安。

“这是唯一能做的办法，你要知道，雨木儿。”估莱医生在纠正其观点。

此刻，他与坠可医生一样紧张，一样期待。从术业上来说，这是对自己崇高事业的一种执着，一种突破。

这是每个行业顶尖人士，梦寐以求的事情。

五分钟后。

“调整完成，请开启共鸣。”安静房间，仪器声更是响亮。

雨木儿还想说什么，左宜拦住了她。

坠可医生看了下估莱医生，估莱医生点头。

“共鸣开启。”机器发出提示声。

雨木儿看到，记忆仪屏幕上，游动之两条波浪线，弧度夸大，开始交替。仪器边上红灯亮起。

仪器开始工作。

雨木儿心中紧张，望着此机器，不知友好与否，只得暗暗祈祷：三士晋，你快快好起来吧！

第十章 出乎意外


估莱医生见仪器安装完成，留下坠可医生看护，便先行回去。

不知不觉，时间已过一小时有余，雨木儿见其灯色未转，依是红色，心内是忐忑纠结，惶惶不安。

毕竟此仪器为国内初用，三士晋成为其第一只小白鼠，本就命悬一线，还要其佐证仪器实用性，雨木儿自然心中不是滋味。

等待，揪心等待，亦是沉重负担。

坠可医生却说，这属于正常时间范围，仪器开始之后，它会随之频率，假设链接，简单说，就是磨合期，等待一两小时，符合技术常理，要有耐心。

会不会产生意外？虽然他们已重复再重复过，此仪器作用与重要性，雨木儿还是忍不住问起。

医生下意识摇头。

“那就好。”雨木儿见他摇头，心内略稳，安全才是第一。

“雨木儿，是不知道，我们完全没有临床经验，这是唯一办法。”坠可医生见其理会错，再次重申仪器治疗之重要。


雨木儿嘴里嘟应一声，心情顿时黯淡。

焦急等待，又是半小时。

滴，仪器发出声音，随即亮起绿灯。

雨木儿一看，忙问是否连上。

坠可医生点点头，露出一丝淡淡笑容。

“太好了，进展还算顺利。”肯卢医生说着，其每天心中如吊巨石，气喘不过，现在终可放心。

他欣慰看着雨木儿，亦点下头。

然天下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

滴，仪器随后又发出声音，重新亮回红灯。
怎么回事？不是才亮绿灯，咋又亮回红灯，是不是仪器出故障。

雨木儿不安看去仪器，又忙转眼坠可医生，想从那里得到证实，现在她可是揪心在看。

“会这样的，当时支援者有说，这是自卫排斥。”坠可医生忙解释。

“自卫排斥？”雨木儿不解。

坠可医生便说起原由，人体本有自保系统，简言之，人如为蚊虫叮咬，会痒，然后本能举手拍去，这就是人体自保系统。即使深度昏迷之人，也会有潜意识排斥行为。

坠可医生之言，雨木儿自然理解，只是这同时，亦会产生或多或少伤害吧，雨木儿心中胡思乱想起。

果不其然，坠可医生随后便说，如若共鸣进出次数频繁，则会伤害病人大脑，必须采取措施。智力越是发达，排斥便越强烈，同样带来伤害便越大。

听坠可医生如此说，雨木儿心中更是忐忑，忙问起危险性。

坠可医生并未答其问，而是提起措施，万一出现此种情况，必须药物降低病人心率，如此便可大幅降低排斥行为。

肯卢医生却有拒绝之意，三士晋现心率都未有三十，本是危险，他建议另寻他法。

坠可医生摇头不语。

雨木儿便问，要降至何数。

二十以下，坠可医生之言，已有顾忌，他希望，不要有意外出现。

二十以下？此是何意，雨木儿见其言语有异，望去肯卢医生。

肯卢医生未有理会雨木儿，只是当场反对，他建议，还是另寻方案。

此是唯一办法，坠可医生言语变得肯定。

二十以下会是如何，雨木儿见两人均不肯言明，知其严重，她必须了解清楚。

肯卢医生无奈答言，言语沉重，他说，正常情况，如不马上提升心率，代表加速死亡。

雨木儿焦虑问起坠可医生，是如其所说。

坠可医生承认，他重申此是唯一办法。

这是置死地而后生，不，这简直置死地而无生。

雨木儿立刻反对，她做不到。如此冒险之事，强加于三士晋如此虚弱之身，于心何忍。

她望去左宜，寻其支持。

左宜又能有何法，只得顺从坠可医生观点，他亦不希望，会有意外发生。

僵持，在紧张沉默静过，雨木儿心中祈祷，希望顺利连进。可仪器有违人意，红亮依旧，她憋得难受，后面之事，她心中无底，心中惧怕。

仪器其实相当智能，它被排斥之后，会在寻找适当时机，再次共鸣。坠可医生心中自知，等待此刻，他必须说服他们，一却皆为病人着想。

所以，他老菜重炒，要其准备药物，已备不时之需。他更说出，支援者有言，正常之人，必须降低心率，不然绝对产生排斥，此道此坎，不可存侥幸之心。

肯卢医生别无他言，只是反对。


“肯卢医生，我们是医生，这是我们的责任。这是唯一的办法。”坠可医生重复自己观点，时间已紧迫，真到那时，恐想准备都不及。

此刻他才觉得，自己口才太差，不懂如何才能说服他们，他开始变得有点激动。


“我也反对，我不管你们责任什么的，我不能看着三士晋死。”雨木儿嘴上是坚定，心中思索着坠可医生话语，意外机率如此之大，要如何是好？

她慌神盯着左宜，怎么也是一起长大兄弟，倒是给个想法。

左宜低头，不语。

“祈祷吧！”坠可医生话语一出，又见僵持，怒极而息。

时间分秒过着，红灯依旧亮着，众人心情，既是担心害怕，又殷切期盼绿灯亮起。

滴，仪器声响起，绿灯亮起。

三士晋缓缓睁眼，发现自己靠在灌木丛边，周围很安静，没有风之声，鸟之鸣，连流水潺潺之声，亦无闻得。

他麻木抬头，观望周围，巍巍大树，凄凄小草，诡异山岩，坑洼马路，还有飘零之落叶，给地上铺就厚厚软装，这是秋的感觉，凄凉的感觉。
三士晋下意识欲用手撑起其身，却无成功。身体告诉他，疲惫，疲惫至无力可使。

他缓缓闭睛，想从这似曾相识之地，寻找丁点头绪。


这时，耳边传入熟悉之声，是雨木儿之声，他已经记起。

猛然间，他忆起些许碎片，山坳间烟火，密集枪声.....

这是哪里？

三士晋顿感头疼欲裂，他本能想举手，捂住自己脑袋，只是他连此之力已无。

他只能痛苦承受，这份记忆带来之痛楚。他不想去想，可是此地，在他脑海，又是如此刻骨铭心，由不得他不想。

“已经这么久了，这次是稳住了，三士晋真是好样的。”三士晋耳边又入雨木儿声音。

雨木儿心中兴奋，看着坠可医生，她之手心，已攥出汗水。

是的，此次连上已有几分钟，应该稳定，坠可医生点点头，他额边亦是冒出几滴冷汗。

滴，仪器又断，话才说完就断，坠可医生面色不安，看去雨木儿。

怎会如此？雨木儿又再紧攥双手，惧得不敢有言。

滴，仪器又连上。

雨木儿心中愈加紧张，她看去肯卢医生，肯卢医生也是紧锁双眉，摇头不语。

随后，仪器又紧接着发出声音，亮起红灯，又断了。

雨木儿感觉脑袋在膨胀，自己心脏砰砰之声，跳入耳内，如此折腾，这是要发生意外吗？

“如果再这样，我们必须准备药剂，降心率。”坠可医生擦过额边汗水，急促说道。

“我反对。”肯卢医生言语颓丧无力，他之心中，开始摇摆，他的医疗知识，已经无法判断，孰是孰非。

“我也反对。”雨木儿坚定附和，绝对不能让其再去冒险，她没有权利，去纵容自己，损坏战友。

又见推辞，如此冥顽不化，坠可医生自是气急败坏，他怒言，降低心率不一定会死，但如阻止不做，三士晋必死无疑。他已感知那处环境，忆起关联之事，却又痛触其心，才至反复进出。只有降低心率，才能降低其思维能力，降低潜意识，。如此才能在其境稳定。

所以，必须马上注射心率药剂。

肯卢医生闻言，还想张口辩驳，被其阻止。

在此危急之刻，他们扛不起后果，现只有靠他自己意志，必须执行。

“责任，肯卢医生这是责任，你身为医生，你该清楚，我们的责任，就是最有效的抢救病人，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既然你无法给出更好办法，那只能这么做。”坠可医生大声对其说起。

雨木儿茫然望去，肯卢医生已然低头不语。

第十一章 战魂意志


反对与支持在僵持，放弃便成一种无奈。

“我反对。”雨木儿见肯卢医生已放弃，茫然守住最后防线。

她也不知，何为对错，心被揪久，就会麻木。雨木儿只知，看着三士晋加速死亡，她做不到。

“你这是在害三士晋，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时间就是生命，肯卢医生抓紧准备药物。”坠可医生急促说起，话外之意，已无商量。

正确之路，亦是需与强加。

肯卢医生看去雨木儿，雨木儿麻木之脸，没有任何表情。

此刻，她才知，何为无助，尤其当握他人性命之时，如何选择，才是正确。她不敢再语，到底如何，才算救人，她懵傻。

肯卢医生见其如此模样，心知耗着已无结果，嘴上一咬牙，一狠心快步走出。

此时，仪器发出紧促滴滴声，仪器上红绿灯随之声音，快节奏连续变化。

声音平常，却是如此恐怖，就似阎王判官翻开生死簿，在其点名写字，发出沙沙声响，令人悚然。

雨木儿早已惊恐万分，瞪大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来不及了。”坠可医生言语带有烦躁，叫住肯卢医生。

肯卢医生回头看去，坠可医生无奈摇头。

“这样会发生什么危险吗？”一直沉默的左宜脸色沉下，连忙问道。

“这样会对大脑持续性产生严重伤害。此时仪器已无办法控制病人，这是病人对环境产生相吸相斥的情况。”坠可医生说道。

“这有多严重？”左宜心里完全没谱。

坠可医生无奈摇头。

雨木儿愣愣看着坠可医生，她不知摇头其意。

难道没有办法了？
难道........

突然她脸色一沉，快步冲至仪器前，伸手欲关仪器。

“你想干什么？”肯卢医生一见，急忙拦住喊起。

“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不要再捣乱了，好不好？”坠可医生可是火冒三丈，这雨木儿如此乱来，此事皆因她，都快搞到不可收拾之地。

雨木儿麻木说道：“我只是不想看着三士晋受苦。”

坠可医生闻言大怒，诉她何以至此，非要固执到无路可走，方肯罢休。

他说如若关闭仪器，等于直接害死病人。现虚拟环境，成病人唯一希望，他感知那里，向往那里，只是进入之后，受到伤害而退出。直接关闭，病人因线程短路，无法进去，直接丧失生存意志。

雨木儿如错事小孩，哪敢抬头相望，只是僵木呆立，任由仪器紧促声音，激烈扎心。

滴，仪器亮响完最后一声，亮起红灯，令人毛骨悚然之声，终于停下。

“坠可医生，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亮起红灯？”雨木儿抓住坠可医生手臂，惊慌问道。

坠可医生沉着黑脸，没有回答。

绿灯，始终没在亮起，房间一度安静起来，紧张气氛却无一丝松懈。

“已经几分钟了，还没再连进去，这是怎么回事？”肯卢医生亦是不解，没了耐心。

坠可医生不语，紧张已是过度，额边冷汗直流下来。他沉脸指去监护仪。

肯卢医生随指望去，皱起眉头。

左宜也看到了。

“怎么啦？”雨木儿没神问道。

“病人心率降了，本来有二八九，现在剩下二六了。”坠可医生轻声低语，他自知不能再刺激她，不然真会乱套。

“为什么会如此？”左宜焦急问道。

坠可医生低沉解释，可能是病人反复进入其境，大脑受到重创，生命为之更弱。现仅有静静观察，如心率不下二十，就有希望。
是我害了他吗？我到底做了什么？雨木儿望医生黑沉之脸，心中顿悟，无可言诉之自责，弥漫其脑海神经。

时间分分紧张过去，其心率却失望点点下降。十分钟已去，心率终不如人意，降到二十。

本来凉爽病房，此刻显得十分压抑沉闷，大家只是麻木站立，紧张盯起监护仪，大气不敢出一口。坠可医生可是紧张，任其额边汗水，一滴一滴自流下来，却无暇顾及拭去。

他们希望，心率尽快稳住。

不能由着如此降下，必须要点措施，肯卢医生脑袋飞速想着对策。

“坠可医生，如果心率低于二十，要不要用除颤器来提高心率？”肯卢医生忍不住问起，这是他唯一想出之法。

坠可医生不答，他在紧张忆着，当初支援者交代，还有自己已研究透彻之说明。

他需要静心，此刻偏偏静不下，他知道肯卢医生想法行不通。

“现在心率已经二十，坠可医生，你抓紧给个答案。”肯卢医生又焦急催促起。

大家都紧张看着坠可医生，他们没有答案，他们唯一能做，就只能指望坠可医生，希望他能给出准确答案。

坠可医生还是紧盯监护仪，还在思索着。

此刻的他已是汗出如渖，整人就如至于大热天下，被迫快跑数十千米一般，大汗淋漓，只是运动是热汗，而他却是满面冷汗。

紧张，恐惧，几差无法承受。

耐心，时间最是没有。

监护仪传出警报声，三士晋心率已经剩下十九，跌破生命之线。

“准备电击。”肯卢医生动了起来，此刻拖无可拖，不能再拖。

“我说几句话。”坠可医生开口，擦下脸上成片汗珠。

时间，如被感动，瞬间停止了。

肯卢医生停了下来，他们那引擎眼神均转向了他。


“我觉得不必电击了。”坠可医生无奈说道，“以前心率低，你再电击，也上不到正常人范围，那是因为体质受伤严重。现是病人大脑严重损坏，还伤上加伤，不适合电击，即使你要做，也无力回天。”

“不试试怎么知道。”雨木儿马上打断其话，怎可如此，毫无负责，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去试，绝对不能让三士晋死亡。

“真的不用了，因为连上仪器，第一个条件就是禁止心脏起搏。我想过了，没有任何方法，我只能表示这很遗憾。”坠可医生说着低下了头。

遗憾，这是什么话，雨木儿一听，心中极度震愕，立即冲去，抓住其手。

“你一定要救救三士晋，我不要你说什么遗憾，你知道吗？三士晋很坚强的，那么重的伤，一般人早死了，他活了整整四天了，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还有希望的，是不是？”雨木儿哀求之语，已至语无伦次。

她之声音，变得颤抖，变得沙哑。坠可医生是最后之线，她不想就这样扯断。

“幸运之神，会眷顾我们的。”坠可医生不懂怎么安慰他们了。

希望？难道没了？

雨木儿愣愣看着他，抓他之手松弛下来。

坠可医生无奈低头。

幸运之神，天下何来幸运神一说，所以更无眷顾之谈。

三士晋心率依然一点一点下降，不到十分钟，已经降到十五点。

此是一种焦虑之等待，毫无意义之等待，没有希望之等待，因为等待，等来的只有死亡。

不能这样的，雨木儿再次用哀求目光，望起两位医生，她希望他们能说一句话，给她点信心。
可是他们却都低下了头，回避着雨木儿的眼光。

自从三士晋入院后，雨木儿每天提心吊胆，她一直强迫自己坚强，让自己相信会好起来。她也相信，三士晋是坚强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事实却让她内心越来越没安全感，她无法改变命数，剩下仅有无奈，在其恶浪之中，随波逐流。

怎么会这样？已经四天了，整整四天了。雨木儿抱着头，痛苦转望窗外。

“三士晋是个勇敢军人！”肯卢医生知其心，轻声安抚。

“心跳不是还没停止吗？我们会有奇迹的。”雨木儿放下双手，麻木脸上，露出淡淡凄笑。

她走过去，紧紧握住三士晋之手，反复不停摩挲着。心率下跌，使他之手更冰冷，冰冷得让她害怕。

至少，能握住还有生命之手，她心中不会那么害怕。

漫长静候着，大家就这样无言静候，静候着死神来临，因为他们也知，这世界上，是没有幸运之神。

心率一直在下跌，15点、14点、13点、12点。

还是12点。

五分钟过去了，还是12点。

左宜惊讶看着监护仪，说了起来：“你们看，三士晋心率不降了。”

雨木儿懵然回神，看去监护仪，心率停留在一十二。

雨木儿惑惑望着大家，不知何意。

“是真的，停住五分钟了。”肯卢医生对雨木儿点下头。

“这么说......”雨木儿已如死灰之眼神，泛起神采，他想从坠可医生那得到肯定。

坠可医生眼中激荡着难以言说之泪花，欣喜点头。

“谢谢大家！”雨木儿对其两个医生，由衷鞠下躬。

“不用谢我们，而是三士晋他自己，他是坚强军人，他用自己潜意识，代替了我们药物，把自己调整到了最佳进入状态。”坠可医生擦去流出之泪，欣慰说道。

“恩。三士晋是个坚强的军人！”雨木儿亦是感激点头。

滴，仪器声响起来了，绿灯再次亮起。

连进去了...........

第十二章 信心始复


肯卢医生叹起，用如此微弱之躯，而去临境，要有多大意志。相比之下，雨木儿虽带鲁莽，可战友情谊，亦是可敬可叹。

雨木儿被其一说，思起自己胡为，心中自是惭愧。

只是她还心有余悸，怕灯再次亮红。坠可医生笑言，这已不可能，因为此时，三士晋处于其境，为昏迷状态，即使有心，也无力出来。

雨木儿听其说起昏迷，心中纠结，那岂不一样危险。

坠可医生又再说起，十二心率，是非常之低，甚至可以说，其人已亡。支援者有说，降低心率，主要之意，就是降低病人脑供养能力，从而降低其反抗意识。

那要如何是好？雨木儿言语之下，颇具担忧。

坠可医生说，以现在病人之态，估计是无法感知外界。所以，当下之重，不惜一切办法，提高三士晋心率。此时就是你们任务艰巨之始。

雨木儿两人满口应诺。

坠可医生见已无事可忙，便先行告辞，明日来探，肯卢医生亦是回办公室休息，留得二人继续守护。

两医生走后，两人商量起，要用何办法，才能回升心率。

左宜说起，见过多番新闻报道，用言语沟通，有直接唤醒植物人。

雨木儿走至床边椅子坐下，她用双手捧起三士晋之手，见其之手，冰冷无以复加。雨木儿怜悯轻轻搓起。

她轻声说道：“我们已经有希望了，你知道吗？”

一丝忧伤语，一丝羁绊心！

三士晋，他听到了............

三士晋又来到这个虚拟环境，只不过，这次他只能静静躺着。他连睁眼之力都无，耳边轰轰响着，那有点熟悉之声，他也无力气，去想这是谁之声，说的又是什么。

他只有一个感觉，冷。

他想蜷缩起身体，却也无力气。

此时，手掌一股暖暖热流传进了身体......

“雨木儿你看，三士晋心率提了，提了一点。”左宜望去监护仪，兴奋说道。

雨木儿身体一怔，转头望去。

是真的，心率回升一点。

“我想不是这样，你刚不是说三士晋手很冰吗？那是心率低，血液流动慢造成，你把他手搓热了，会加速血液流动，从某种意义上说，可能带动了心跳。”左宜分析道。

“那我们赶紧帮忙，给三士晋身体弄暖和来。”雨木儿连忙说道。

“足寒身冷，先从脚底开始。”左宜说完，就开始忙活。

辛勤耕耘，总会有点收获，雨木儿他们之努力，使三士晋心率直线上升，才忙活还没一个小时，三士晋的心率已经提升回二十。

太好了！

雨木儿开心笑起，信心来临，晦气远去。

“现在怎么样了？”肯卢医生走了进来。

送走坠可医生之后，毕竟雨木儿太让他放心不下，他又过来看看。

“你看！”雨木儿兴奋指向监护仪。

“怎么做到的。”肯卢医生看到了，一脸惊讶，如此之快，确实是他意料之外。

雨木儿开心向其说出左宜想法。

“恩，不错的办法，可是你们打算一直这么做下去？”肯卢医生微笑说道。

雨木儿开心点点头。

左宜擦过额头汗水，脸上也露出微笑，他愣愣看着雨木儿，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她如此开心了。

“还是我给你们说个主意吧，你们这样不行的。”肯卢医生笑着走近，拍醒还在看得发楞之左宜。

左宜一下回神，尴尬起，他发现雨木儿并没有注意到，忙把头转向肯卢医生。他之心中，多了一份安坦，却也多了一份失落。
肯卢医生便说起了他的建议，现在此种情况，病人是缺少血液流动，这种搓动，是会给病人提高温度，最主要的是，其细胞，在你们搓动之中，被激活起来，产生一定作用。

但是一直这么做，劳动力强度太大，可以用暖袋，保证温度，然后间断性给其按摩，这样效果一样，还可以腾出时间，想想别的办法，多管齐下。

雨木儿想想也是，就按其所说忙碌起来，不稍片刻功夫，全已弄好，一下清闲起。

“为什么就停在了二十点，上不去了呢？”雨木儿看着监护仪，不解问肯卢医生。

“哪有如此简单，要是这样，医院都要改成按摩院，你们要多管齐下。”肯卢医生似开玩笑说着。

“多管齐下？要怎么办？”雨木儿忙问。

“坠可医生不是说了，三士晋有机会感知外面世界。虽然他看不到，但他会有机会听到。所以你们应该说说你们开心往事什么的，能勾起他的回忆，只要脑活动量加大，心率不也就提起来了。“肯卢医生建议道。

两人听其一说，便开始思索，一起三年生涯，雨木儿可是多有话语，要之倾诉，可要先说什么呢。

雨木儿她在整理着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