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压床》-狗眼看阴阳(第一部完结,第二部开更)

拿着手机打开阅读器,我却一个字都读不下去,刚才梦里的情景充斥在我脑袋里,越不想去想却越是挥之不去——她指着我流血泪,这的确是太诡异了,但倒底是什么意思呢?我想着想着竟想得入了神!直到手机“叮咚”一声大响,吓了我一跳,以为又出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手机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已经报警提示没电了。于是我赶快打开背包,找起充电器来。

在背包里拿出充电器,找遍整个屋子却没发现电源插口。“草!这破旅馆也太省了吧?总不会把所有的插座都拆了吧!”我暗骂一声。幸好在手机即将彻底没电前,我在床头挡板中间位置的墙上发现了一插口。那插口被床板抵着,若不是刻意去寻找,根本不可能发现,我心知这肯定又是那抠门老板的杰作,在心里又问候了她的老娘。

将床轻轻的挪开一条小缝(毕竟这还是在半夜,我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我摸索着试图将充电器插进插座,没想这老式木床的床头板比较高,而插座又生得很矮,贴着墙我又也看不清位置,反复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搞得手被挤得红红的,最后啪的一声,充电器连着线,一股脑的掉进了床与墙壁的缝隙里。

“操!”我暗骂一声,正准备探了身子去捡,脑袋里却像过电一样闪过一个念头!那女鬼在梦里指着我流血泪,但是我当时……是睡在床上,那她到底是指着我?还是指着这床呢?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9 22:12:00 +0800 CST  
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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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茬,我背脊一阵冰凉,愣在了原地,感觉冷汗像雨后春笋一样在额头和后背蹿了出来。是,什么被鬼压,做噩梦,见到鬼对于我早已是家常便饭,虽然还是害怕却已经习惯。但如果真是这床下有东西,比如撩开床单底下还藏了具尸体什么的,那我可真是没辙了——如果我发现自己真在尸体上睡了半宿,我想我非立马疯掉不可。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床,越发觉得可疑起来,但却不敢去动弹,心里一阵阵发毛。终于,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撩起床单看看,于是我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夹住了床单的一角,心里暗数:“一,二,三!起!”,随后猛的一掀……

床底下除了我睡觉前用过的那个水盆,什么都没有。

我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来,人啊!就是这样,你要说见着真鬼吧,是,挺可怕!但那却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能知道它就在那里;其实最可怕的还是那种看不到,听不着的鬼——心鬼!这种鬼住在你的心里,和你如影随形,冷不防就给你来那么一下子,叫你防不胜防。

我长叹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得多了,就准备把床单放下来。可就在我准备把床单放下的一瞬间,我突然看到,床底下有块地的颜色和旁边不一样!

这小旅馆的地还是以前老式的水泥地面,别说木地板了,连地板胶都没得铺,这让我清楚的看到床底下那块水泥的颜色明显比旁边的要浅一点,虽然差别并不十分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清晰的边界来——这说明这块水泥是后补上去的。

因为灯光的昏暗和心情的紧张,这个细节我掀床单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但当我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反倒是看出了端倪。我盯着那块颜色稍浅的水泥地,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开始加速,冷汗也一个静的往外冒!我强压住惊慌,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不过是地烂了别人补了补,没事的!我肯定又想多了……”

但我对自己话还没讲完,突然!我看到床底的地上渗出一股乌红色的液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只见那液体越渗越多,它就像在餐巾纸上滴的一滴红墨水,沿着冒出的中心慢慢的晕染开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板的缝隙,看上去就像一朵用血管拼成一般。这瞬间的变故吓得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我一把抓下了床单,然后猛的退到墙角,后背贴着墙,惊恐的注视着床下的地板。

我以为那液体会逐渐的渗出来,呆在了墙角一动不敢动。哪知道我在墙角呆站了几分钟,地面却没有发生任何异状。这时,窗外想起一阵鸡叫,我抬头一看,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看到天已经亮了起来,我的底气也足了几分,终于鼓起勇气靠近床前,猛的一掀床单——却哪里还有乌红色液体的影子,不过地板明显的修补痕迹也因为光线的变强越发清晰了起来。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心想这漫长的夜,终于过完了。

等我缓过劲来,天已经大亮。我从床头摸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一看已经是早上6点多,睡我是肯定不敢再睡了,于是就趴在写字台上养了会神,昨晚的一切在脑子里怎么甩也甩不掉,心知这里边肯定有事。终于等到7点过,隐约的听到窗外开始有响动,好像是有人在卖早点,这才感觉肚子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你想啊!从上火车开始到现在,我可是一点热食没见着,人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时没感觉,现在稍微放松一点,就感觉饿得不行了。好在交了房费后身上还有点剩钱,估摸着这时候旅馆的大门已经开了,就想出去填点肚子。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0 21:26:00 +0800 CST  
刚走到旅馆门口就碰到昨晚那个胖女人在那开大门。她见我出来,一脸的诧异,抬头就是一句:“怎么?这么早就来退房啊?”我白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淡淡的说:“饿了,去吃个早饭,再回来接着睡。”——我这人就这么点爱面子的毛病,既然昨晚在住这屋前这胖女人就告诉我说房里死过人,那我就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受了什么影响——况且,关于我的一些事我可不想弄得天下皆知。

胖女人听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突然换了一幅面孔,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哥,你昨晚睡得可好?有没被什么惊着?”我一愣,心里把这胖女人的祖宗八辈骂了个遍,被惊着?我他妈的差点没被吓死!但是嘴上却不肯服了软:“没有啊,睡得很好!要不是肚子饿了估计我得睡到十一、二点才能起来。”胖女人听了却是满脸的不相信,追问道:“真什么事都没有?”我心说没有才怪!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里却仍旧不能承认,于是淡淡的回答:“真没什么事,我睡得比较沉。”胖女人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这才怏怏的走开。

我正准备迈出大门,突然想到一个事儿,于是将已经迈出门槛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走回门口,冲已经进到写字台里边的胖女人说:“唉!老板,你昨晚说那屋死过人,是谁死在里边了?”胖女人白了我一眼,说:“你问这干什么?反正又没吵着你!”。我被问了个哑巴,尴尬的呆了半响,只得打了个哈哈,赔上笑脸说:“我这不是好奇吗?”。只见胖女人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打开抽屉,摸出圆镜和梳子,一边梳头一边说:“就上个月,一六十多岁的老头到我这要住店,就住的你那屋。当天晚上住进去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没见出来。等我们发现时人早僵了!后来医院的人说是突发心脏病!你说这不倒霉催的么!我本来要30一晚的房子结果就愣没人敢住了,这才折价到20。”

“什么!死的是个老头?”我一听愣了。

“废话!难不成还是个大姑娘?”说着我又挨了胖女人一记白眼。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与不解,我走到了大街上。这十月的天啊,说变就变,昨天还闷闷热热的气温一晚上就变得凉爽起来——但是我的脑袋却仍旧是闷热异常。老头?可我昨晚见那鬼明明就是个年轻女人啊?怎么?人变了鬼不但能变年轻,还能变性?没这么搞吧?我确信自己昨晚绝对不可能搞错那女鬼的性别,但也同样相信老板不会搞错老头和年轻女子这种基本的问题——若她是这种智商,也不用开什么旅馆了,每天去数手指玩吧。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一个卖豆浆油条的夫妻小摊,两口子都是四十来岁的年纪,贴着旅馆外的墙壁支了口油锅,再摆上几张桌椅,老公炸油条,老婆端盘子收钱,就凑齐了这么一个营生的活路。我满脑子的疑问想不明白,于是也懒得走了,就过去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准备随便吃点喝点。

在这种小县城,生活的节奏相当的缓慢,很多人要到8点才起床,所以这小摊的油锅也才架起,还没开始正式营业。我算是赶早的头一个客人,那老板见还没其他客人来,东西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我对面,和正吃着的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兄弟挺早的啊!今个天不错啊!”恩……陌生人见面多半都是由天气开头,这个基本属于标准程序了。“嗯!是不错!”我因为脑袋在想着事,不是太想回答,所以就随便应付了一下。

“听你的口音好像是本地人啊?那还住旅馆!?”老板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敷衍,继续问道。“恩! XX村的,昨晚没车了。”我心想省城里本地人经常去开房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但也没什么好隐瞒,顺口就回答道。

“哦!XX村!我前几年去过,好地方啊!”——聊完天气又聊家乡,这老板的聊天技巧可以说是相当的缺乏创意。“空气好!风景好!住的地方又宽敞,不像我们住在这县城的老房子里,比上不及省城方便,比下不如农村舒服,上不沾天,下不挨地的,两头受罪啊。”老板接着说。

“这得看您怎么想了!我看这县城挺好的,比乡下方便,挑费又没省城高……”见他打开了话匣,我也只得顺口跟着他掺和两句。“好个屁!”他一下子打断我的话头。“您就说我们现在住这地儿,一家三口就住10个多平方……”他用手一指宾馆所在的筒子楼,接着说。

“等等!您说您现在就住这楼?”我一听他的话,一个激灵,连忙打断他问道。

“是啊!岂止是现在,我们一家在这楼住了20多年了,跟你说啊,以前这个楼梯口就是那个旅馆的大门……”我一见话题又被他扯得远了,赶紧把他打断绕了回来。“那前段时间那旅馆死人的事您知道吗?”我问。一听这个话题,老板立马就兴奋了“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亲眼见着殡仪馆的人把那老头抬出来的……balabalabala……”

我听这话愣了,看来老板娘没有骗我,死在宾馆的的确是个老头,那梦里的女鬼又是怎么回事呢?梦里,梦里还有什么信息呢?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赶忙打断正兀自说个不停的老板,问道:“那您知道这房子改旅馆前那死那间房住的是什么人吗?”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1 00:16:00 +0800 CST  
勘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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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那您知道这房子改旅馆前那死那间房住的是什么人吗?”应该是“:“那您知道这房子改旅馆前死人那间房住的是什么人吗?””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1 00:19:00 +0800 CST  
“那间房啊?我想想,好像……是个女的,对!就是住了一个女的!”老板想了一想,说。

“女的?真是女的!你没记错?”我见本来摸不着任何头绪的事情突然一下子看到了点线索,就像没有任何光线的小黑屋了突然间射进一丝光线来,顿时兴奋起来!“螣!”的一下站了起来,不仅打翻了桌上的豆浆,还吓了老板一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连忙扯了一些餐巾纸擦拭起来,一个劲的给老板道歉。老板娘见状,也拿来抹布,将打翻的豆浆沾了干净。“那么那个女的现在在哪里呢?”我坐下接着问。“呵呵,她搬走好些年了,以前就没啥交情,现在在哪我就真不知道了。不过那女的好像跟我老婆差不多大,你就别想打什么注意了!”老板见我一个劲的追问那女人,竟以为我是在打人什么注意,冲我坏笑起来。

“哦……是这样啊……”眼见着线索即将再次断掉,我掩饰不了脸上失望的神情。

“这个我知道。”正在我郁闷的时候,旁边一个女声飘了过来,转头一看,搭话的正是老板娘。“那女的搬走十多年了,这房子本来是她爸单位的福利分房,后来她爸跟一个野女人的跑了,她妈在她爸跑后没多久也给气死了,这房就她一个住了。十多年前,我听说她要去省城找他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搬走了,后来就再也没见着。”她顿了顿又说:“再后来不是实行房改吗?所有分房都要求使用者买下来,听说也是他爸托人来办的手续;再后来卖给胖妹开旅馆好像也是叫人帮着办的。”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老板娘把手一摊,说。

没关系,这些信息已经足够多了,我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感觉自己泪流满面,直想大吼一声……果然八卦才是王道啊!!!!!!

老板娘话音刚落,小摊就陆续的开始来了客人,这一公一婆开始忙碌了起来,我见不便再问——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就几口吃完剩下的东西,交钱离开了小摊。

如果不出太大的意料,这个女鬼的身份我算是搞清楚了,可是新的问题又摆在了我的面前:

1. 我们先假设昨晚的女鬼就是他们说那个女子,那么早点摊老板娘说她是去了省城,她到底去了还是没去?或者说是死是活?——当然,从种种迹象来看,我看她已经死了,不然她也没办法入了我的梦,而且,我怀疑她现在多半是被封在014房间床下的水泥地里。

2. 即使我真能肯定她现在封在水泥地里,又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原因才这样做?

3 . 这个是最棘手的,我应该怎么样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床底下,然后以合理的理由告诉其他人我是怎么发现她的?


想这这些问题,我不知不觉的走回到了旅馆门口,这时候,脑袋里突然闪过的一个念头让我打了个冷颤……如果她真在床下的水泥地里,那我……岂不是在她上面睡了半宿?那……昨晚到底是她压我还是我压她呀?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1 01:30:00 +0800 CST  
@小亡妃 2011-7-21 1:04:00
又靠近樓主了’’’’

★ 发自天涯iPhone客户端-百读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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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挺能摸我的更新习惯的嘛 呵呵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1 01:30:00 +0800 CST  
在旅馆外忐忑的踱着步子,心里寻思着要怎样才能揭开这谜团——我总不能直接跑去给旅馆老板说:“你们这014房间的床下可埋了个死人啊!”,那样非得让人给打出去不可;即便是人家不打我出去,直接问一句:“您怎么知道的啊?”,让我怎么跟人说啊?要不是报警吧?说我在这发现了尸体,可那里面是不是真有东西我自己都还不能完全确定,万一人挖出来什么都没有我可就不好交代了,而且“我是怎么发现的?”这个问题我还是没法解释。

想来想去还真是没了辙,您说那要真是土地我还能去搞个铁锹来自己偷着挖开看看——可人家偏偏还是水泥地,自己挖?估计没挖两下就得惊动了整栋楼,瞧那胖女人的样!那还不把我给吃啰?

眼见着即将到达这揭开谜底的边缘,我却卡了壳——就像一个饿极的人看着一包已经泡得半好的方便面却始终拆不开调味包。得!这已经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外了,看来是真没辙了,心灰意冷的我无奈的往旅馆门口的台阶上一坐,呆呆的掏出手机调出联系人翻看起来,想找找有没有这时候能帮上忙的朋友。其实我的心里知道,这手机里的号码基本上都是我省城里的朋友,本地的唯一号码就是在老家的二舅,可是二舅是个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了大半辈子,你要说要他现在能帮上什么忙?——除非是拿着锤子铁锹帮我开地……

直到翻到联系人的最后一个,是昨天在火车录入的若水,看到她的名字我突然想到,这小妞好像是警校的学员,要不找她试试看?可我们昨天才认识,本来是萍水相逢,以后能不能见上面都难说,这样打搅人家会不会显得过于唐突了。而且她不过是个警校的学员,还算不上正式的警察,人又不在本地,能有什么办法呢?不管了!我现在就像是落水的旱鸭子,连稻草都想要抓着一根。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弄清楚这件事——本来我拿上包,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想来那鬼也不能把我怎么地!但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不甘心,好像真的和什么较上劲了!开始我以为是和那女鬼,等后来冷静了下来,我才明白其实是我在和自己较劲——似乎是有点想通过这件事来验证自己能力的意思。

我拨通了若水的电话,响了许多声都没人接,若水昨晚要去的目的地其实离这个县城不算远,大概三十来公里的样子,好像是去看她的姑妈,算起来其实她也就比我晚下车不到一个小时。电话响了七八声,还是没人接听,眼看着就要自动挂断,我心想要不算了,这样拜托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总觉得怪怪的,就准备挂掉电话,没想就在我即将按下挂机键的一瞬间,电话接通了。

“喂……谁啊……这大清早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睡意朦胧的女声,我听出那正是若水的声音。

“咳咳,是若水吧?这个……不好意思!耽搁你休息了吧?我是XX,昨天在火车上认识的,你还记得吗?”我不好意思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看来八点作为起床时间对一个女大学生来说似乎是略显得早了一些。

“XX?……哦!?嗨!是狗子啊!”昨天在火车上聊天时,我把小时候因为吃狗奶得了狗子这个外号的事情当作笑话对她讲了,看来她似乎没太记住我的真名,却对这个外号有很深的印象;“对,是我。狗子”我尴尬的回答,心里暗想看来这外号得跟我一辈子了。“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人还在睡觉呢!?”电话里她打了老大一个哈欠。“这个……这个……”她直接问有什么事,我反倒是扭捏了起来,“这个”了半天都说不出口,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拜托一个不太熟的人办事。

“有事快说吧!”她顿了一下,接着换成了怀疑的口气:“你……该不会是想泡我吧?”。我听得一惊,差点没把电话给摔在地上。“没有,没有!我不是那种人……”我慌忙的解释说,心里却想:谁敢泡你啊,动不动就卸人胳膊什么的。哪知电话那头却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呵呵,我开玩笑呢!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见人家都问到这份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那个,若水你在XX县这边有当警察的师哥或者师姐吗?”我问。“没有,怎么了?犯事了!?你——该不会是找小姐被抓着了吧?”说着若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来已经从起床呆中恢复了过来。“我没犯事儿,就是遇到点小麻烦……唉!没有就算了……”我听说她在这边没有熟人,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飘远,我难以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失望情绪,这时却听若水话音一转:“师哥师姐是没有,不过XX县的刑警队大队长是我堂哥。”

这可真是峰回路转啊!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还出生在一个个警察世家,怪不得性子这么野呢?“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我才能决定帮不帮你。”她接着说。“这个……”我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心知若不告诉她实情这丫头指定不会帮我,横下心来接着说:“我怀疑我昨晚住的宾馆床下有一个死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头“扑通!”一声大响,过了几秒钟,若水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什么?你说什么?”“我说!我怀疑我昨晚睡的床下有一个死人。”我不得不大声的把刚才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好半晌才弱弱的冒出一句:“你确定?”。我哭笑不得……,告诉她:“这个我还真不能完全确定,因为那死人很可能被埋在了床下的水泥地里。”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若水果然问出了那句我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1 22:55:00 +0800 CST  
在旅馆外忐忑的踱着步子,心里寻思着要怎样才能揭开这谜团——我总不能直接跑去给旅馆老板说:“你们这014房间的床下可埋了个死人啊!”,那样非得让人给打出去不可;即便是人家不打我出去,直接问一句:“您怎么知道的啊?”,让我怎么跟人说啊?要不是报警吧?说我在这发现了尸体,可那里面是不是真有东西我自己都还不能完全确定,万一人挖出来什么都没有我可就不好交代了,而且“我是怎么发现的?”这个问题我还是没法解释。

想来想去还真是没了辙,您说那要真是土地我还能去搞个铁锹来自己偷着挖开看看——可人家偏偏还是水泥地,自己挖?估计没挖两下就得惊动了整栋楼,瞧那胖女人的样!那还不把我给吃啰?

眼见着即将到达这揭开谜底的边缘,我却卡了壳——就像一个饿极的人看着一包已经泡得半好的方便面却始终拆不开调味包。得!这已经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外了,看来是真没辙了,心灰意冷的我无奈的往旅馆门口的台阶上一坐,呆呆的掏出手机调出联系人翻看起来,想找找有没有这时候能帮上忙的朋友。其实我的心里知道,这手机里的号码基本上都是我省城里的朋友,本地的唯一号码就是在老家的二舅,可是二舅是个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了大半辈子,你要说要他现在能帮上什么忙?——除非是拿着锤子铁锹帮我开地……

直到翻到联系人的最后一个,是昨天在火车录入的若水,看到她的名字我突然想到,这小妞好像是警校的学员,要不找她试试看?可我们昨天才认识,本来是萍水相逢,以后能不能见上面都难说,这样打搅人家会不会显得过于唐突了。而且她不过是个警校的学员,还算不上正式的警察,人又不在本地,能有什么办法呢?不管了!我现在就像是落水的旱鸭子,连稻草都想要抓着一根。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弄清楚这件事——本来我拿上包,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想来那鬼也不能把我怎么地!但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不甘心,好像真的和什么较上劲了!开始我以为是和那女鬼,等后来冷静了下来,我才明白其实是我在和自己较劲——似乎是有点想通过这件事来验证自己能力的意思。

我拨通了若水的电话,响了许多声都没人接,若水昨晚要去的目的地其实离这个县城不算远,大概三十来公里的样子,好像是去看她的姑妈,算起来其实她也就比我晚下车不到一个小时。电话响了七八声,还是没人接听,眼看着就要自动挂断,我心想要不算了,这样拜托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总觉得怪怪的,就准备挂掉电话,没想就在我即将按下挂机键的一瞬间,电话接通了。

“喂……谁啊……这大清早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睡意朦胧的女声,我听出那正是若水的声音。

“咳咳,是若水吧?这个……不好意思!耽搁你休息了吧?我是XX,昨天在火车上认识的,你还记得吗?”我不好意思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看来八点作为起床时间对一个女大学生来说似乎是略显得早了一些。

“XX?……哦!?嗨!是狗子啊!”昨天在火车上聊天时,我把小时候因为吃狗奶得了狗子这个外号的事情当作笑话对她讲了,看来她似乎没太记住我的真名,却对这个外号有很深的印象;“对,是我。狗子”我尴尬的回答,心里暗想看来这外号得跟我一辈子了。“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人还在睡觉呢!?”电话里她打了老大一个哈欠。“这个……这个……”她直接问有什么事,我反倒是扭捏了起来,“这个”了半天都说不出口,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拜托一个不太熟的人办事。

“有事快说吧!”她顿了一下,接着换成了怀疑的口气:“你……该不会是想泡我吧?”。我听得一惊,差点没把电话给摔在地上。“没有,没有!我不是那种人……”我慌忙的解释说,心里却想:谁敢泡你啊,动不动就卸人胳膊什么的。哪知电话那头却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呵呵,我开玩笑呢!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我见人家都问到这份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那个,若水你在XX县这边有当警察的师哥或者师姐吗?”我问。“没有,怎么了?犯事了!?你——该不会是找小姐被抓着了吧?”说着若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来已经从起床呆中恢复了过来。“我没犯事儿,就是遇到点小麻烦……唉!没有就算了……”我听说她在这边没有熟人,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飘远,我难以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失望情绪,这时却听若水话音一转:“师哥师姐是没有,不过XX县的刑警队大队长是我堂哥。”

这可真是峰回路转啊!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还出生在一个个警察世家,怪不得性子这么野呢?“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我才能决定帮不帮你。”她接着说。“这个……”我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心知若不告诉她实情这丫头指定不会帮我,横下心来接着说:“我怀疑我昨晚住的宾馆床下有一个死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头“扑通!”一声大响,过了几秒钟,若水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什么?你说什么?”“我说!我怀疑我昨晚睡的床下有一个死人。”我不得不大声的把刚才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好半晌才弱弱的冒出一句:“你确定?”。我哭笑不得……,告诉她:“这个我还真不能完全确定,因为那死人很可能被埋在了床下的水泥地里。”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若水果然问出了那句我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1 22:57:00 +0800 CST  
我想了半天,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总不能回答说:我做了梦,梦见有个满头鲜血的女鬼指着我的床……估计我这样一说她得立马挂掉电话——我想我即使给她说我有透视眼能看穿地,可能都比对她说我能看见鬼更能让她信服一些。于是愣了半响只能说:“现在我没办法告诉你,但是那地下埋了死人的的可能性绝对不会低于百分之九十!”我信誓旦旦的说,其实这百分之九十完全是我胡掐的一个概率,到底里边有没人,我自己心里都还悬着。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好半晌才说话:“好吧!我相信你!我这就给我堂哥打电话让他想想办法,但是……”我心想就别但是了,你赶快说吧!“我也要到现场来!如果现场真发现了你说的尸体,那你必须得如实的给我讲你是怎么发现它的。”她接着说。

“……好吧!只要你能相信。”我苦笑一下,心想恐怕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然后我详细的告知了她旅馆所在的位置,最后若水撂下一句:“就在旅馆里等我们过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脑袋里糊成了一片,只得在旅馆外边晃悠,不停的掏出手机看时间,希望若水他们能早点到。就这么在旅馆外溜达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突然远处响起一阵警笛,我知道是若水他们到了,忙站到旅馆门口候着。果然,一辆黑白相间的警用小面包闪着灯、鸣着警报停在了旅馆的外边。

车停稳后门打开,从里边走下来几个人,我一见若水也在里边,穿了一件没有警号和肩章的警服,虽然不及热裤T恤那么现身材,但配上她小巧的脸蛋和身形,倒是显得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情。这时,若水也看到了我,上前也没打招呼,拉着我就走到了一个刚从副驾驶位上下车的高大警官前。

“哥!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狗子,就是他说他在这宾馆里发现了尸体。”若水对那警官说,看来这就是她说的堂哥。我打量了那警官一眼,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五官的确是和若水有几分相像,生得浓眉大眼,颇有几分帅气。这时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若水的堂哥一见这个情况,只是对我淡淡的点了下头,然后说:“外边人多。我们边走边说。”

说完,他留下一个警察在门口维持秩序,就连同我和若水,还有其他三个警察走向了宾馆。我注意到其中一个警察手里拧了一个工具包。其实他们停车的位置离旅馆大门也就这么十多米,刚走到门口,我正想说话,这时若水却附在我耳边说:“狗子,不好意思,得委屈你一下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只感觉手被猛的被她一扭,强行的拉到了背后,然后手腕一阵冰凉,这才反应过来哦手上被戴上了手铐。这么一来,我们就从并排行走的四人一下子变成了三个警察押着一个罪犯的状态。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就里,冲若水嚷了起来。“老实点!”若水也不解释,冲我的屁股就来了一脚,却没用什么力气。然后按着我的头,在我耳边小声说:“笨!你当搜查证是这么好申请的么?”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也就不再搭话,准备好好的演戏。这时,眼见着我们就来到了宾馆的“大堂”。那胖女人见出去吃早饭的我被“押解”了回来,愣住了,忙站起来招呼几位警察。

“警察同志,您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胖女人陪着笑脸说。

“他是在你这住店的?登记身份证了吗?”“堂哥”绷着脸,很自然的打起官腔来。

“登记了!登记了!”胖女人连忙回答到,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了我的身份证,递给了“堂哥”。“堂哥”接过身份证,草草扫了一眼,将它递给若水,接着说:“这人是网上通缉的逃犯,是X城的大毒枭!你知道么?我现在怀疑你窝藏逃犯!”。

胖女人扫了我一眼,眉毛鼻子瞬间就挤成了一团,眼看着泪就落下来,带着哭腔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嚎起来:“哎呀!天地良心!我可是真不知道啊!我要真知道那还能让他住吗?这狗娘养的,您说他这不是坑我吗……”

我低着头心里暗暗发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只觉得肚子在禁脔。

“堂哥”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身后的一个警察说:“你给她做一下笔录,事情没弄清之前不准她离开这个房间。”然后转头对若水说:“走!我们去搜查他住的地方。”说着就带着我们向走廊尽头的014房走了过去。

进屋将门反锁,若水赶紧给我打开手铐。我把手抽出来一看,两个腕子被箍得通红,于是瞪了若水一眼。若水冲我一吐舌头,说:“不好意思啊!但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说着扫了一眼房间,问:“你说那女尸在哪呢?”

我冲屋里唯一那张床一喏嘴,说:“诺!就在床下呢。”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1 22:59:00 +0800 CST  
今天这节不能说恐怖,但我向大家保证,恐怖的在后边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1 23:20:00 +0800 CST  
@小亡妃 2011-7-21 23:44:00
哈哈’’’又靠近樓主了’’今晚還更新嗎

★ 发自天涯iPhone客户端-百读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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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更了,白天太累 明天周末多更一些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1 23:55:00 +0800 CST  
“表哥”吩咐两个同来的警察将床搬开,床底的地面完整的暴露在了我们的眼前。

本来我进屋前挺担心的,害怕的会出现一些什么我意料之外的情况,比如什么那块颜色较浅的水泥地突然消失了之类。但现在看起来,担心似乎多余了,那块浅色的水泥地清清楚楚的仍然在凸显在地面上。

几个警察蹲了下来,围在床边的地上,东敲敲,西摸摸。“就是这块地吗?你怀疑这下边埋了死人。”堂哥抬头起来问我,一脸的疑惑。“对,您看那水泥的颜色是不是比旁边浅一点?”我指着床底下的水泥地说。

“浅一些?有吗?”“堂哥”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后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旁边的两个警察。两个警察看了看地,又冲“堂哥”摇摇头。我心说这是什么眼神啊,这么明显的一块疤你们居然看不见,就走了过去,指着那水泥的边缘,问若水:“就是这啊!很明显的,你看到了吗?”。就看若水使劲眨了眨眼睛,伸长了脖子,像是使劲要把那地看透一样,可她最终还是弱弱的说:“没有,我觉得和旁边的地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我心里一阵懊恼,就像一个被冤枉的孩子,但就在我即将张嘴分辨的时候,一段记忆飞快的在我的脑袋里闪过——峰子脚上的那个手印!当时那个手印只有我能看到,难道这块地,又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东西,这让我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峰子有了那手印后的遭遇让我心里一阵恐慌,开始担心一旦启了这地,又会出现难以收拾的局面。

“喂!么西!么西!有人在家吗?”若水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把我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我看了看周围注视着我的众人,心里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要不,这地……咱还是别开了吧?我……我可能是看错了!”。说实话,之前我一时冲动给若水打电话要她帮忙,却根本就忘记了因为这玩意,峰子丢了命这件事;但我此时冷静下来,看着青春靓丽的若水,她意气风发的堂哥,还有那两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警察,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毕竟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危险谁都说不准,若是因为我的意气用事害了其中任何一个人,我想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屋里的众人听我说自己可能看错了,都愣在了当场。若水很是尴尬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的堂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若水的堂哥站起身来,看也不看我一眼,丢下一句带着明显愠怒的:“胡闹!”,径直就冲门走了过去,两个仍旧蹲在那里研究的警察见队长要走,也跟着站起身来要走,其中一个经过我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再去解释什么,只好低着头,在心里暗暗嚼着苦果,不敢再看若水一眼。就在他们即将走到门口时,我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啪!”的一声脆响,回头一看!门……自己反锁上了。

这旅馆的房间门是老房子常见的木板门,依旧挂的是那种铁铸圆把儿的暗锁,这种锁里边没有钥匙孔,反锁只能从外边拿钥匙锁。但是钥匙现在还在我身上,有备用钥匙的老板也正在被他们另一个同事控制着,想来也没机会过来锁门。那这门是被谁反锁的呢?屋里的几个警察见出了状况,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若水的堂哥一下子把从背后别着的54式手枪摸出来拿在了手里,另两个警察则分别闪开到了门的两边的死角里。

靠锁那边的警察伸手拨了拨锁的把手,然后冲若水的堂哥摇摇头,意思是门的确被反锁了,只见“堂哥”拨开枪的保险,一拉枪栓,将子弹上到镗里,就准备将耳朵贴到门上听外边的动静。

可还没等他把耳朵凑拢,我就听见我的身后幽幽的传来一个声音……

“放我出去……”

那个声音嘶哑着喉咙,低沉着嗓子,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让已经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门口的我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转头一看,却发现说话的是若水。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以前放床中间的那个位置——就是那块其他人看不出分别的水泥地上,低着头,垂着手,眼睛直直的盯着地,身体一前一后的随着呼吸摆动,感觉随时都会摔倒一样,嘴里还是不停的喃喃自语:“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时屋里其他的人也发现了若水的古怪,于是暂且放下了门,一起围拢到了若水的附近,都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若水!你干什么呢?!”。围拢过来的“堂哥”冲若水一声大吼!没想这一吼还挺有效,若水还真不嘀咕了——不过却“嗤嗤嗤嗤”的笑起来,要说笑吧——那笑声笑得一点也不像人声,倒像是没训练好的鹩哥发出来的一样,让人听得头皮发麻——她的身子也随着着笑声的抖动起来。

我心道不好,若水多半是被那玩意上了身——要说我这些年什么鬼都见得不新鲜了,偏偏这鬼上身还真是第一次见着,也被惊得没有了注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刚才瞪我那警察凑近我,碰碰我的胳臂,小声说:“哥们儿!你们这是唱哪一出呢?”我正欲以一个苦笑来回答他,却没想若水却猛的蹲了下来,用指甲开始刨起地来,一边刨一边又念叨起来:“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的亲娘哎!你想,那可是水泥地啊!那是指甲就能刨开的吗,刚刨几下,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的手指尖就鲜血直流了,见状我们赶紧去拉。没想刚一碰她胳臂,若水就剧烈的反抗起来。因为刚才她低着头,这时我才看清楚她的脸——已经根本看不出是之前那个楚楚动人的若水了:眼睛的瞳孔涣散着,像死人一样,面色白里透着青,仿佛还带着尸斑一样的压痕,头发因为挣扎散乱了,再加上满手的鲜血,狰狞的表情,那是说不出的恐怖——而且虽然若水的力气本来就比普通女孩子大,但现在她挣扎的劲,却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力气,几个大男人都拉不住。

要说领导就是领导,这当大队长就是和普通小警察不太一样,我们这边都炸了锅,他却在旁边跟没事儿人一样在那看,就好象挣扎的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堂妹一样——搞得我心里直骂娘。就在我们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若水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要骂出来了。这时,只见他快步走了过来,抬起的右手做成刀状,用腕部的肉垫在若水颈椎上和头骨相交的地方猛的一击,顿时,我感觉若水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不在挣扎了。我们赶紧扶着她,把她抬到了之前已经移到旁边的木床上。

我瘫坐在床边喘着粗气,只留下了两个警察面面相窥,没了主意,一起把目光投向了若水的堂哥,呆了一会,小声问道:“大队长?怎么办?”。

“堂哥”看了一眼在床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若水,又看了看尤在地上大口喘气我,想了想说:“这地里有古怪!拿家伙来,开地!”

我见他真准备开地,立马顾不得疲惫,站了起来,准备去讲清楚事情的厉害关系,好尽力劝阻。你想,这地还没启呢,就闹了个不可开交,若真是启开冒个什么东西出来,那还能收场啊?可等我走到近前还没开口,他却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挥手打断我,淡淡的说:“我是党员,是唯物论者,一些鬼鬼怪怪的事情你就不要说给我听了。”

见还没开口就栽了个跟头,我也只得怏怏的又站回到若水的旁边,她的堂哥这时也过来撕下一些床单,开始给若水包扎手指上的伤口。两个警察几下把反锁的门搞开,出去交代了几句,好像是让旅馆关了大门,只留下一个人看守着旅馆老板,然后带着另一个同事,在工具箱里拿出镐,锤等工具,又不知道从哪里扛来一把铁锹,开始启起地来。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2 23:25:00 +0800 CST  
一般这种老房子地上的底楼地板上的水泥都不会铺得太厚,因为起到的主要作用还是防潮,所以一般不会超过4、5厘米。按理说这样的地面几镐子下去就应该能看到水泥下的土层了,但没挖多久,警察们就发现了蹊跷——那床下的水泥层,显然要比周围的要厚得多。

因为他们看不到水泥的边界,对要挖掘区域的定位不可能很准确,沿着大致的位置凿了下去,却发现周围的水泥层已经被凿穿见了土,但床底下的却仍然厚实得看不到底,就好像是床底下被挖了个深坑,再填充进的水泥一样。这样一来,就没办法按照原定计划把床下的水泥完全凿开了,只有沿着床大致的轨迹沿边缘往外开挖,再把土层往外边铲。

过了好一阵子,已经累得半死的几个警察终于把床下的地面掘成了一个长方形的水泥块,正好和一张单人床差不多长宽,估计有半米左右的厚度。若水的堂哥见发掘到这个地步已经没办法单靠人力来开挖了,就打电话呼叫了支援。他电话没打多久,我就发现若水就幽幽的醒了过来。

见若水醒了,我正准备过去招呼,他的堂哥却先一步向我走过来,悄悄的对我说:“别给若水说太多,怕吓着他。”然后拍拍我的肩,和我一起走了过去。若水虽然醒了,但这孩子好像有点天然的起床呆,见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披着她哥的外衣,十支手指头上缠满了创可贴(在开凿地面的时候,找旅馆老板拿的)而床底的地面已经变成了一个施工工地,显然有点没反应不过来,呆呆的坐在床上发愣。

我们走过去站到了若水的床边,她的表哥问:“醒了?”。若水呆呆的点点头,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的堂哥,说:“我怎么睡在这啊?我刚才不是还站着吗?这怎么已经挖成这样了?”我正欲开口答话,她的堂哥却抢先开口了笑着说:“你还好意思说?你站着站着就突然晕倒了,吓了我们一跳!是低血糖又犯了吧?你看你,手都跌成这个样子了。一会我带你去找个医院看看,看还摔着哪没?”……领导,果然是领导,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这编瞎话都不带脸红的,张口就来。

“那这地?”若水又问。“这个我们真得向狗子道歉,做自我检讨了,哥几个居然看走了眼了,原来这地上真和狗子说的一样,颜色不一样——还好我及时检查发现了。你看,凿出那么大个水泥墩。”她堂哥依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不过水泥墩里有什么东西,这个我们还得做进一步的的检查。”他又补充道。于是我们三人又有的没得闲扯了几句,警队的支援就到了。

现在专业人士到场,我这个唯一的闲杂人等自然就得被清场了,不过因为我是这东西的发现者,所以暂时还不能离开这个县城。见我被清场,若水虽然想留在现场看取证,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决定陪着我。于是我和若水一起退出房间,准备先去派出所录口供——当然,在走之前,若水的堂哥已经给了我一些暗示,并对录口供的同事做了交待——意思归纳一下就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烂肚子里吧。

到出门时我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过,刚才见我被押解进来的胖女人还被扣押在“前台”录口供,这时见我和上午押解自己的“女警官”有说有笑的并肩走了出来,眼睛都看得愣了——我估计她心里在想:这得多大的毒枭才有这么大的面子啊?大到连警察都不敢动!?还得陪笑脸?

刚出门,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得!看来去派出所之前还得先去祭五脏庙。

不过我身上现在的钱可不够了,于是只能硬这头皮向若水坦白了我现在尴尬的状况,在被她好一顿嘲笑后她让我想吃什么敞开了吃,她请客。

随便找了家小饭馆,我可没跟她客气,好一通胡吃海吃——我那是真饿了,早上就吃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还洒了半碗,这点玩意对我这么一“微胖”体型的大老爷们儿那算啥呀?就靠这点的东西一直撑到下午4点多,没把我饿晕了就算是不错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碘着肚子找老板拿了根牙签在那剔牙,正准备走人。却听坐我对面的若水发话了。

“吃饱了?”她说。

“恩!八分饱了!”我打着食隔儿惬意的回答。

“那还要吗?”她微笑着问。

“不用了,留点肚子好消化,而且书上说八分饱才健康。”我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她依旧保持着甜美的笑容。

“问吧!”我豪爽的把手一挥。

“我失去意识那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3 01:51:00 +0800 CST  
--------------------预更,今天晚上一朋友几百公里赶过来就为和我见个面,心情不错,可是喝得真不少,先预更一下,休息一会接着更----------------------------------

听到若水这么一问,毫无心理准备我惊得差别没把早上吃的豆浆油条一起给吐了出来,连忙镇定住神情,打着哈哈道:“你哥不是说你低血糖犯了晕倒了吗?没事的!对了,我们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话刚出口,就见得刚才还春风满面的若水脸色猛的一变,“啪!”的一拍桌子,冲我冷冷的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低血糖晕倒前有眩晕症状,我却一点也回忆不起来晕倒前的事儿,而且我以前从来没有过低血糖的病史。再说……”她把自己的两只手都举起来张开,手掌冲我伸了过来,接着说:“我哥说我的手是在摔倒时跌伤的,但我刚才仔细检查了,这分明就是因为反复用力摩擦而导致的擦伤!而且指甲里还有很多的污垢!谁晕倒后会去猛抓地板的?”

我被若水的质疑说了个哑口无言,愣愣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这丫头不愧是学刑侦的,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却隐藏着旁人没有的缜密心思——谁要是将来娶了她做老婆,别说找小三了,估计一分私房钱都别想留下。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见我不说话,若水的表情却缓和下来,慢慢的说道。“不过我想知道细节,狗子!如果你当我是朋友,我希望你能将你的所见所闻如实的告诉我。况且,我来之前你答应过我——要告诉我真实的情况,现在我兑现了给你的承诺,所以也该你履行诺言了。”

说完她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像个温柔又严厉的老师,在已经了解事情的全貌后,却在等着做了错事的孩子自己主动承认错误一般。我见实在是瞒不过这个外粗内秀的丫头,在一番思想斗争后,长叹一口气,对若水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从如何进入宾馆,如何做梦梦见鬼压床开始说起,若水一直静静的听着,连我说到她被鬼上身时她都没有插话,直到我讲到她昏迷后醒过来——她才沉默了一会,提出一个问题:“那么说?那块颜色较浅的地板只有你能看得到?”

我见已经无法再隐瞒,只得又把自己因为喝狗奶长大所以能看到鬼的事给她解释了一遍。

说实话,给她讲这些的时候我真的担心她会以为我疯了,毕竟我讲的东西有些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我见她听完后又陷入了沉默,不由得担心起来——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到现在都还不足24个小时,但这个女孩子爽朗的气质,大气的性格,都让我很是欣赏。所以我有些害怕她听了我这些鬼话后会拂袖而去——这倒也正常!这些东西对一个长期生活在正常世界里的人来说,的确是难以接受。

“你是说?你真能见着鬼?”沉默后,若水终于说话了。我尴尬的点点头,好像这种异能是一种隐晦的疾病一样。

“太帅了!”我本来以为她会大笑着好好鄙视我一番,或者是什么话也不说扭头就走,却没想到她会兴奋的蹦出这么一句。

“帅?这又什么好帅的!你不害怕?你不觉得我脑袋有问题?”我因为没想到她的反应,一时反应不过来,所以试探着问。若水却咯咯的笑起来,说:“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自己又看不见。不过,能有一个能通灵的朋友实在是太有趣了!我也不会怀疑你的脑袋坏掉了,因为我觉得你能发现那个水泥墩绝对不是巧合。”她摇着仍旧包着创可贴的食指,笑着说:“放心吧!我可不是我堂哥那样的唯物主义者。”

这句话把我也逗得笑了起来,看来,若水她堂哥自称唯物主义者的话并不只对我一个人说过。

两个人正傻乐着的时候,若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完电话后对我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走吧!水泥块已经运去检验了,我堂哥催我们回去录笔录呢!”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3 23:30:00 +0800 CST  
两个人正傻乐着的时候,若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完电话后对我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走吧!水泥块已经运去检验了,我堂哥催我们回去录笔录呢!”

若水陪着我赶到县刑警大队时已经快到下午6点,在这之前我和他堂哥就在电话里“串了供”。我录完笔录后被告知今天不能离开县城。经办的民警打了几个电话后,告诉我已经在县城的一个招待所为我开了个房间,让我去那里休息等候。

从审讯室出来,若水告诉我说刑警队决定在拆开水泥墩前对它做一个断层扫描。我疑惑的说:“断层扫描?这么高科技?咱县城有这个设备?”。没想她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说:“啥高科技啊!就是CT。”——然后对我详细做了一番解释,原来要检查这种固体中是否暗藏有物体,又却不破坏它,最快捷准确的方法就是用CT。不过因为这个水泥墩太大,一般医院的设备扫描不了,所以就先被运往了海关,用海关查集装箱的巨型CT来查。

据我所知,距离这个县城最近的海关口岸单程就是在省城,即使专车来回,因为没有高速公路,单程也得需要6个多小时,再加上检查所用的时间,看来起码得到明天早上才能知道结果了。所以也就准备暂时先不去想它,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若水把我送到了招待所,约好明天早上来接我一起去刑警队,就告辞回了她表哥家。刑警队安排的这招待所可比我昨晚住那个“五星宾馆”好太多了,虽说设施相比城里的宾馆显得老旧了一些,但起码带了独立的卫生间,可以淋浴。我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感觉整个人都像轻了几斤——打上火车开始就没好好休息过,一洗完澡,整个人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天还没全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一问竟然是若水。我忙起来穿上衣服打开门,还没说话,若水一把抓着我的腕子,拖着我就往楼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嚷着说是有重大发现。

这宾馆离警队倒也不远,再加上我们走得快,没几分钟就到了刑警队的院子外。刚进院子就发现那水泥墩已经用一辆警用金杯给拉了回来,现在正在院子的停车场里往车外下,若水的堂哥和昨天那几个警察正在一旁指挥,我看他们眼睛都有明显的充血,表情凝重,估计是昨晚亲自押运水泥墩到省城做的检验。怪不得昨天到刑警队后一直没见着人,原来是跟这东西一起出了县。

若水把我带到她堂哥旁边。她堂哥见我到了,冲我微微点点头,也没多废话,在腋下夹着的文件袋里掏出一张A4大小的纸来,递给我,说:“你看看这个,这是我们昨晚上对这个水泥墩做的扫描图,你看你还能想到些什么线索吗?”

我和若水接过那纸一看,上面打印着一些图像和文字,文字是英文的我看不太懂,但当我仔细一看图像,心里却猛的一紧!手里的纸差点没掉到地上。旁边凑头过来的若水也没忍住 “啊!怎么会这样?”她叫了出来。

那图像是打印出的断层扫描照片——分正,侧,背三张图;正、背的图上只能看到一个黑糊糊的影子,分不出是什么东西。但在侧面那张图上,我们却清楚的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水泥墩里,看身形仿佛像一个女子,平躺在水泥墩的底层,但却向上伸着头、背部微微弯起,手也呈弯曲状抵在胸前,看上去像在抵御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那人影虽然模糊不清,但却清楚的展示出其现在的姿态,我看着面前刚刚下完的水泥墩,想起前晚做的那个女鬼指着床的梦,竟然觉得照片上那模糊的影像似乎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一个穿着红衣,批着长发,满头鲜血的女人以这样一个扭曲的姿势被封在那水泥墩里,我仿佛能听见她临死前因为口鼻被水泥封死而只能在喉咙发出的咕咕声,也能感觉到她因为窒息引起的胸闷和心跳加速,然后是无尽黑暗带来临死的恐慌……

“唉!你在想什么呢?表情怪吓人的!”若水一拍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又走了神。“没!我在想是什么人和他有着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竟然用这种残忍的办法来杀死一个人。”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凶手并不是杀人后为了毁尸灭迹才把他封到水泥墩里的?而是直接用水泥活埋的方法把人直接杀死?”若水看看我,又看看她的堂哥。她的堂哥冲她点点头,表示自己也认同我的推测。

“这……这也太没人性了吧!这种死法也太痛苦了!那杀人犯该千刀万剐”若水眉头一皱,丢出这么一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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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居然一沾床 就睡着了,下午继续 我尽量争取今天能把这谜团给他揭开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4 11:31:00 +0800 CST  
感谢大家顶的这么梦烈,盛情难却之下,我就只好先预新一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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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首要的任务还是要先把尸体从水泥墩里给弄出来,这个案子我们已经上报了市局,他们也很重视,今天就会派专家组过来协助我们侦破。这期间,如果你发现了什么对破案有利的线索,希望你能及时告知我们。”若水的堂哥对我说,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是一些通过特殊途径得来的线索——你可以私下来找我。“

“妈的,你丫不是唯物论者吗?那还指望我从特殊途径给你提供线索?”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但是突然想到一点,忙说:“那旅馆老板娘说我住那屋前些天还是死过一老头,这个你们知道吗?”。“堂哥”对我一点头,说:“这个事情我们已经了解到了,那件案子也是我们大队侦办的——那个老头的确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他的身份已经核实,倒没什么太大的疑点,只是因为始终联系不上他的家人,所以尸体仍然停放在殡仪馆,没有火化。”

“联系不上家人?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始终觉得这两件事里面有点什么不对,于是脱口问道。“是这样的,这个案子我知道。”守在水泥墩旁边的一个警察发话了,我一看正是昨天一起进屋的两个警察中的一个。

“那个案子正好是我办的,昨天我进屋前就在想!妈的,又是这个旅馆这间屋,这屋子是不是也太他妈邪性了。那个老头原籍就是我们县,但是现在住在外省,老伴死好些年了。这次回老家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莫名其妙就死这了——不过也算是落叶归根了吧。”那警察说。

“他有儿女吗?”我仿佛感觉之前一直阴霾着的天,好像突然间透出了点阳光。“有一个女儿,但据我当时的调查,已经十多年没和他联系了。我们也怎么找都找不到,现在还找着呢!那殡仪馆停尸费这么贵,总得有人来买单啊。”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啪啦”一声,就像是一把老打不开的旧锁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钥匙——一下子给打开了。如果这事情我猜测得没错,那这些个线索就能很自然的串成一条线了,“狗日的!终于给我逮着了!”想着我居然禁不住兴奋的小声骂了出来。

“唉!你莫名其妙的骂什么啊?”众人见我突然自言自语的骂出一句话,感觉很是奇怪,若水则干脆开门见山的问我。我一愣,这才想起一直没把昨天早上在那早点摊收集到的线索告诉他们,于是连忙捡重点的讲了。

几个警察一听原来这事里边还有这么一茬!听得连眼睛都直了,若水的表哥连忙吩咐手下去调查那套房产的过户记录。要说这关键时刻,警察的办事效率就是高,现在还没到正式上班的点,但是不出20分钟,房产过户记录的查询结果就出来了,那间房在变成旅馆之前,曾经的主人——果然就是猝死在房间里的那个老头。

到了事情发展现在这个地步,不管“堂哥”这个唯物论者想不相信,在其他人看来,这个事情已经彻头彻脑的变成了一个灵异事件,房间的水泥地里活埋了一具尸体,而房间以前的主人又千里迢迢的回到家乡,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的老宅,若说这些事情不诡异,恐怕没人会同意。

不过现在还要验证一个事情,既然那老头是房主,那现在水泥墩里埋着的那位究竟是不是他失踪多年的女儿?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4 16:39:00 +0800 CST  
其实这个事情倒也好办!拜现代科技所赐,只要等到水泥墩被拆开,取出里边的尸体,再提取样本对比那老头的DNA,就什么都清楚了——虽然还弄不明白杀人凶手是谁,以及他杀人的动机,但要搞清楚这相隔10多年的两具尸体间有没有关系,却是并不困难。

所以现在最大的难题还是导致十多年前那场命案杀人的动机,以及杀人的凶手是谁——然后才能确定这两起诡异的命案到底有什么联系。不过这已经不属于我的能力范围内了;严格的说,在这起案子里,我只是充当着一个尸体发现者的角色。在法律意义上来将,让我了解到了这么多详尽的案情,已经属于公安机关的渎职了。

不过好在“咱上边有人”——有若水堂哥的这层关系罩着,再加上这小县城天高皇帝远的,我又的确在侦破案情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于是县刑警大队就对我这个“临时编外警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等到市里来的专家组一到,我就没那么幸运了,该避嫌的毕竟还是要避嫌的。于是等专家组刚到,我和若水就被撵回了招待所的房间里,无聊的看着电视嗑瓜子。听若水说,市里派出的队伍主要还是以痕迹学和法医学的专家为主,也就是说主要的作用是辅助,具体的侦破还是要靠县刑警大队本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若水都急得心里跟猫抓似的;我是因为对鉴定的结果很是关注,而若水则更关注取证和鉴定的过程——毕竟她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不过只是学员的她并没有资格私自进入这种重大案件的取证现场。好不容易等到下午4点来钟,我们一直关注着的房门终于被敲响,于是她赶紧冲过去把门打开——进来的正是她的堂哥。

“堂哥”进门后也没客气,直接就把手上的几张资料塞给了我们,叮嘱道:“赶快看!这是刚出炉的初步取证化验结果,仅此一份,我一会得还回去。”听她这么一说,我们赶紧拿着那几页资料,仔细的翻看起来。

那资料虽然说只是初步的,但具体该有的东西也都有了。从照片上看,专家们是采取先根据CT扫描图像大致切去多余水泥,再仔细挖凿的方式取出这具女尸的,似乎中间还用了一些什么药水,这个当然我就不太清楚了;就和我们在CT上看到的一样,她用一种似乎在抵御着什么东西的姿势与水泥融为了一体,尸体的腐败程度已经相当高——这还是因为被埋在水泥里密封比较好的缘故,所以还能看出人形来;若是一具尸体在空气下完全暴露十多年,估计只能看到森森白骨了。不过因为水泥本身有一定腐蚀性,所以她的衣服和皮肤,已经基本被腐蚀掉了,我们能看到的,只有一些组织,和一些未被安全腐蚀的红色衣物碎片——想到在这样一堆烂肉上睡了一晚,这些高精度的照片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在厕所吐了好一阵子我才回来强大精神开起了下面的报告。

根据专家报告里的描述,被害者是一名女性,死亡时间至少是在10年前,被害者大致24岁作用,凶手首先是用钝器击中了被害者的额头,造成了头骨的挫伤——但却不致命。然后凶手在其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对其进行了虐待——因为他的其他骨头上也有一些轻微的挫伤,最后凶手将其丢进了事先预留好的大坑里,再在坑里直接填充进了混合好的水泥。被害者估计是在填充进水泥的时候苏醒过来,虽然进行了挣扎,但由于伤势较重,水泥的的重量也很大,所以挣扎失败,最终在水泥池子里窒息而亡——这从她鼻腔和呼吸道里残存了许多水泥就能看出来。

这些报告的内容,基本上和我在梦里看到场景是能一一对应的,从正面上验证了我梦境的真实性;在这之后就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数据了,不过当我翻看到最后一页,我找到了我想看的内容:和上一个月那具男尸的DNA对比报告。

但是当我仔细的一看内容,我却呆在了那里,因为上面清楚的写着:

“经检测 两者RCP值小于95%,假设父与基因样本不具备亲缘关系。”

PCP值是什么我不懂,但后边的一句话我却能看明白,它清楚的把我之前的设想轻松推翻了——床底下的尸体和这间屋子的屋主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见我愣在了原地,若水从我手中拿过了报告,看完后也陷入了沉思……

本来按照我和若水商量了一下午的推论,如果那女尸是屋主的女儿,那么屋主是凶手的几率可以说相当的高,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自己埋葬尸体的地方心脏病突发的情况了——多半在那屋他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遭遇。接下来我们只要按照线索反推,想办法找到他当初行凶的理由,这案子就算是基本上清晰了。

但这份检测报告的结果却狠狠的扇了我一个耳光,它不但没有解开谜题,却让我有一种一朝被打回到解放前的感觉,这让人不得不灰心。

“哥!这个检查结果……会不会有错?”若水首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问她的堂哥。

“应该不会有错,做测试的张教授是我们省基因学的权威,这样的判定对他来说难度不大。”若水的堂哥疲惫的看着我们,似乎他自己也对这个检测结果相当失望。

“不过你们也别灰心,我们还在寻找另外的线索,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我想,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的。”“堂哥”见我们俩一副被完全打败的样子,硬是强打起精神来给我们鼓劲。

听“堂哥”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表现出自己的失望情绪,毕竟破案的压力还是在人家身上。只得也强打起精神,将已经看完的档案交还给他。他刚收好档案就急匆匆的准备要走,没想刚转身就一个踉跄——看来这两天他的确是太疲惫了。幸好他及时扶着墙稳住了步子。不过本来夹在胳膊下的档案袋却掉在地上,里边的文件撒了一地。

我和若水见状连忙去帮忙收拾,这时候却发现档案里除了我们刚才看那些,还有不少的照片。

“哥,这些照片是?”若水边捡边问。
“哦!那个是尸体的细节,主要是存档用的,怕你们看了恶心就没拿给你们看。”她堂哥回答道。

我在捡的时候拿起来扫了几眼,都是放得很大的胳膊腿一类的,刚才的全景图都已经把我给恶心坏了,实在是不想再看细节。可当我拿起一张照片正准备装袋时,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照片,这一看不要紧——我惊呆了!

那张照片拍的是女尸的胸口部分,已经高度腐败的尸体当然不可能引起我的X幻想,所以我注意到的并不是她的胸部,而是在她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个我似曾相识的东西。

“香包!”

对!就是香包!我差点惊叫起来,赶紧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的看起来——这是一个和我丢失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香包,虽然因为腐蚀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也残破成了几块,可香包的形状,以及上面那些教人看不懂的文字,我都是非常的熟悉……一番分辨下来,我确信这和我那个香包是一样的无疑。

我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尽量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但心脏却不再受我的控制,扑通扑通的一通乱跳。

又是一起诡异的事件和香包有关?我相信这绝不是巧合!看来我的判断没错,要想知道峰子和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得从香包这条线索入手。

但若水和她表哥却并不知道香包的存在。除了爹娘,我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见他们还在忙着收拾散落一地的照片,我心知自己要再见着那尸体很是困难,这张照片或许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线索,于是我使了个心眼,悄悄的把那张照片藏到了床垫下的缝隙里。

“狗子!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4 22:17:00 +0800 CST  

“狗子!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若水关切的声音响起,我这才发现地上已经被收拾了干净,而自己又愣了老半天。

“没事儿!可能是这两天太累,身子有些虚了,在出虚汗!”我打着哈哈,把手中的其他照片交还给了她的堂哥。

若水看出了我又在打哈哈,张嘴欲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恩!这两天你是累坏了,后续的工作交给我们吧!你就好好休息一下!那我走了,若水你好好陪陪人家!”说着,她的表哥就出了门,看他那样子近期估计是别想休息了。

我把背靠着床沿坐下来,长出一口气,心想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狗子!这边的事看来一时半会结不了,你接下来准备去哪?”若水也学我的样,坐到我对面的地上。

“我?我准备我趟老家,看我姥爷!诺,就在这县城旁边的XX村……”我答道。

“……反正我最近没事?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玩玩,也好散散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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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么多朋友来催更,我是既高兴又惶恐,高兴的是大家愿意看,说明我讲的故事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惶恐却是因为担心自己写不好,扫了大家的兴……我的邮箱地址 [email protected],欢迎大家通过邮件与我交流,谢谢你们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4 22:18:00 +0800 CST  
@小亡妃 2011-7-24 22:56:00
坐等更新

★ 发自天涯iPhone客户端-百读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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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更新了哦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4 23:02:00 +0800 CST  
说一下我的更新习惯吧,我一般是晚上8点半-10点半有一次固定的更新,有时候看状态在半夜可能更一次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25 15:14:00 +0800 CST  

楼主:happyflyland

字数:363028

发表时间:2011-07-11 06:28:3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11 21:26:32 +0800 CST

评论数:1495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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