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压床》-狗眼看阴阳(第一部完结,第二部开更)

因为晚上要请同事吃饭 所以更新会晚一些 ,大家不好意思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5 17:18:00 +0800 CST  
来预更了,一会儿会奉上今天的正式更新,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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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回老家火车是在香包丢失后的第三天,我找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却别说香包,连根香包上掉的线头都没有找到,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没有任何香包丢失线索的我,也只好暂时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现在唯“二”剩下的线索,一个是峰子在梦里给我说的话,另一个是住在老家,已经老年痴呆的姥爷。

昨天,我去找了峰子的遗孀欣萍,看得出来这个可怜的女人很是伤心,坐在我面前表情很是黯然。但是当我告诉他峰子我说了一组号码的时候——我当然不会傻到对第二次见面的人说出自己的异能,而且这还是在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异能”还是“幻觉”的时候,我睡她的解释是峰子那天喝醉后说了她的名字和这个号码,然后就醉死了过去。这时我却察觉到她本来写满伤心的脸却明显的有了一丝微妙的表情变化,几乎就是一瞬间!有点像喜悦,也有点震惊,甚至带着惊恐——毕竟我也不是《Lie to me 》里边的卡尔•莱曼,不能通过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确定一个人的准确心情——欣萍表情的变化就一瞬间,马上就恢复到了之前的伤心状态。但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了我,让我鬼使神差的把数字改动了一个,顺口就把“387474”说了出来,这下好,“2B!去死去死”一下子变成了“三八!去死去死!

但我说出数字后,欣萍的表情却没有再发生任何的变化,只是说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组数字,连丝毫的印象都没有,说或许只是峰子说的醉话。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过多的追问,只是直觉让我感觉这里边还有内情,但是目前的我,的确没办法再去跟踪这条线索,因为关于是自己是不是有精神病这个事情已经让我快想出了精神病,所以,我准备先暂且放下号码的事儿,先解决自己的问题。

于是,在对店铺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后,我登上了返乡的火车。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5 22:22:00 +0800 CST  
这是一趟古老的火车,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绿皮车”。在这个京沪高铁已经达到每小时近400公里,车厢比飞机头等舱还要舒适的时代,到老家的火车却只有这么一趟。400公里的距离要跑近8个小时——还没空调,倒不是它的设计时速慢,只是因为这车基本上是逢站必停,还得见车让车,不过也只有这种每站都停的车,才在老家那种小站停靠,这也让我免去了在汽车上颠簸6个多小时山路的痛苦。

10月的下旬,秋老虎余威尚在,绿皮车上气闷得很。虽然已经是出行的淡季,但这种沿途停靠小站的车上,乘客倒还真不少,于是沉闷的空气里又混杂了不少不知道是脚丫子还是胳肢窝的异味。好在这些乘客多是短途,所以坐票倒也好买。上车后发现自己的座位幸好挨着窗,于是靠着已经露了芯的椅背用手机看了会电子书,又上了会天涯,一阵困意袭来,但又担心行李的安全(这种车上小偷很多),不敢睡死,只得用手支着脖子,一边打盹,一边时不时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我旁边坐着一个少妇,她带着的那个四、五岁小男孩在车厢里跑来跑去,她不停的喝斥着,可孩子却根本不听。我对过坐窗口的是个50岁左右的精瘦中年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穿着不合时宜的深秋天衣服,抱着着手望着窗外,似乎正在欣赏风景。她旁边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眼镜的帅哥正在入迷的看书,看书名好像写着《微积分》,随着车厢的晃动身体也是一摆一摆的。

恩,看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所以我准备闭上眼睛小咪一会,就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请问,那位置有人坐吗?”。

我强忍着瞌睡用眼角瞄了一眼,由于视角的关系,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双长腿,那腿真他妈长,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这双长腿让我的瞌睡瞬间就醒了大半。再顺着长腿向上走,热裤样式的磨边牛仔短裤,黑色的紧身T恤,胸口绣着一个搞笑的灰太郎——恩,可惜胸部有点小,视线再度的上移,这下我的瞌睡彻底醒了。

好一张清秀的俏脸,巴掌大的脸蛋上长着精致的五官,细眉,杏眼,直挺挺的小鼻子,都标标准准的,若整张脸都是这样也就罢了,最多算个没什么特点的标准的美女。但最妙的是她的嘴巴,略微的显得有点大(当然也不可能大得像姚晨MM似的),这稍微的不完美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让整个脸有了一个亮点,看上去也有了灵气。最难能可贵的是这样的样子是在不施粉黛的情况下的真面目——要不就是化妆化得实在太好,都看不出化了妆,最后再配上头顶扎起的整齐马尾,额头上渗出的细细汗珠,配上除了胸部小点但毫无赘肉的身材,让我不由得都看得痴了,若是面前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会发现我的口水在顺着嘴角向下流。

“请问!那位置有人吗?”女孩子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样,果断的用问话中断了我的花痴行为。我这才意识到他是在问我,我看看自己的周围,没有空位啊?这一排都是坐满了的,该不会她看花眼了吧?

我正准备回答,这时斜对面的书呆子也发现美女的问话,淡淡的回了一声:“没人!”,就又低头开始看自己的书。……我靠!什么叫淡定!这他娘的才叫淡定!一个天仙一样的姑娘主动向你搭讪,你却可以低着头看自己的《微积分》,我不由得不在心里对那个书呆子竖起了中指,暗骂!小样儿!隐藏得够深啊!

不过不管那微积分小哥是淡定还是蛋疼,但是我眼睛里的座位此刻确实是满满当当的,为什么美女会问有没空位?而书呆子会回答有呢?我突然一个激灵,一股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果然,那美女把行李放到了行李架上后,走到我对过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和看风景的那个精瘦女人重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连体婴。

我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操!居然看走了眼!这是我看到过的第六个这种类型啊……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5 23:56:00 +0800 CST  
不过那女孩子却不知道自己和一个中年女鬼重叠的坐在了一起,坐下后,打开喝了半瓶的矿泉水,直接就灌了一大口,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挺疲惫了。

然后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自顾自的玩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发短信还是玩游戏。不过坐在她对面的我就没这么幸运了,大家可以自行想想,这一人一鬼重叠在一起,就在我的对面,离我不到一米,在我眼里,那是一幅多么诡异的画面。于是我只能装作是左顾右盼在找什么东西,目光想尽力避开我身体正面的那片空间,这让我的脖子很是难受。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十来分钟后,火车经过一个隧道,车厢里一片漆黑,等从隧道出来那女鬼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终于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直视前方了。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6 00:18:00 +0800 CST  
@枣枣卷 2011-7-16 15:29:00
我恨楼主... 是楼主写的吗? 还是已经有结局的小说了? 太折磨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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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折磨大家啊,大家看的基本是都是新鲜出炉的东西,我已经在准备今天的更新了,这两天空,尽量多更一些吧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6 16:12:00 +0800 CST  
天已经渐黑了,距离我上车已经三个多小时,一看时间是下午7点多了——列车一直走走停停,慢慢悠悠的在向目的地驶去。对过那个美女依旧在玩手机,我旁边的少妇已经搂着孩子沉沉睡去,斜对面的书呆子仍旧捧着那本《微积分》在读,若不是每隔个几来分钟他会翻动一下书页,或是扶扶眼镜,我甚至会以为他是一尊雕像。刚过了一个较大的车站,算来到下一个站得2个多小时了,车速终于提了起来,车厢里也随着人们的疲劳安静了下来,渐渐的有鼾声开始响起,我虽然不太敢睡,但身体的疲劳却渐渐战胜了精神上的毅力,终于还是靠在了车体与靠椅上的缝隙打起盹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被一个男子的背影挡住了视线,正准备不管他接着睡!但我脑袋里突然闪过的一个念头——“小偷!”——让我猛的一下子清醒过来!

但清醒过来的我并没有作声,先是暗自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手机还在!钱包……糟!放在裤袋里的钱包丢了!现金,卡,身份证都在那个钱包里。这时我看到那个男子正在已经熟睡的对面美女裤兜里用镊子一样的工具小心翼翼的上找来找去,心里暗想,这次得抓你个现行!于是慢慢、轻轻的坐起身来,准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抓小偷啊!”我猛的大喊一声,同时站起来向正在掏美女裤兜的那只手抓去……

随着清清脆脆“啪!”的一声,我的确清清楚楚的抓着了什么,那柔软的质感和适宜的温度都告诉我我抓到的是人体的一个部位——不过却不是那小偷的手,而是那美女性感的大腿。

这时候,我才发现,因为我的一声大喊,几乎吵醒了全车厢所有的人,大家向我这个声源看了过来,有几个好事的甚至已经握着拳头站起来,准备来揍那个不长眼的“小偷”。而当他们发现大喊着“捉小偷”的人,却用一个奇怪的姿势死死的掐着一个美女大腿的时候,眼神里都透露着一种叫做“不相信”的光芒,有几个甚至露出了点羡慕的表情。我旁边的少妇惊恐的捂着他儿子的眼睛,只有书呆子仅仅是用“旁光”瞟了一眼我这边,又低头沉浸在了自己与微积分的小世界里。

“小偷?!我看这车厢里恐怕没有小偷,只有色狼吧?”美腿的主人终于发了话,她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已经向我传达出了她的愤怒!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死死的按在人家大腿上,连忙准备将手抽回来,再向人家好好道歉。没想到没等我抽手,手腕却传来一阵剧痛,并且肩膀上的一股巨力传来,为了避免手臂被折断,我本能的以手臂为轴转过了身去,等到吃痛想要抽手,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气,稍微一用力,一阵剧痛就从手腕传至了手臂,我费劲的回过头,才发现我伸出去抓小偷的右手已经被牢牢的被美女控制住了,她右手抓着我的手腕,左手肘抵着我的肩膀,虽然隔着一张小桌子,还是让我动弹不得。

“你!你听我解释!哎呦……!”我见自己被误会成了色狼,急忙想向人家解释!没想到刚一张口,肩膀上的剧痛就传了过来,让我没办法开口,似乎那个美女并不想听我的解释。“你现在有权选择沉默,但是所说的一切将来都有可能作为呈堂证供!”——正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那个一直在看书的书呆子却头也不抬的小声飙出来这么一句,引得周围的乘客一阵哄堂大笑,看来以前香港警匪片对大家的影响都十分深刻。

不过被死死扣住手臂的我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冒着手臂被折断的危险大喊着!“刚才真有小偷!”。看来那美女对我的话却并不相信,手上的劲一点没松,咬着牙冲我说:“少骗你姑奶奶!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被抓了现行还想抵赖!得亏姑奶奶练过,不知道你用这招玷污了多少柔弱少女!”这话听得我直想骂街,即使我真是色狼,也不过就摸了你大腿一下,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玷污了柔弱少女吗?“你自己问问去!我就不相信这车厢里刚才就没有没睡觉的!”听我这么一说,那美女似乎犹豫了一下,手上的劲头松了几分,左看右看,低头问旁边的书呆子:“唉!刚才真有小偷吗?”

我心想,你问他有什么用啊,这小子指定刚刚是在假装看书没看到——一看就是那种不敢得罪小偷的类型,我想他的回答最多也就是一句“在睡觉,没注意”之类的话,然后心里就已经准备迎接手臂上的另一次剧痛了。

那书呆子顿了顿,慢慢的将书放在了膝盖上,抬起头对着美女说:“有啊,刚掏你包呢。”

没等书呆子说完,我心里就想,完了!完了!这下又得吃一下痛,急得赶紧大叫起来:“你他妈的问他有啥用啊!你没见他是个书呆……子……啊……”等!等一下!他说的是:“有啊!?”忙硬生生把话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对美女说:“听到了吗!还不快放开!”

美女看来也没想到书呆子的答案,只得尴尬的松开我的手臂,愣在了原地。我这才发现手臂已经痛得发麻,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本来想冲那美女发的,结果转身一看她一脸尴尬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这苦果看来要自己吞了。没办法,我这人就这样,从小就对女孩子没办法,但突然意识到哪有点不对,仔细一想,回过味来,转头埋怨书呆子:“你看到了怎么不早说!?”没想到书呆子抚了抚眼镜架,白了我一眼,慢悠悠的吐出一句:“你们之前也没问啊。”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6 16:53:00 +0800 CST  
书呆子的回答差点没让我气晕了过去,这他妈什么人啊!不过冷静一想,别人也的确没义务一定要管我们的事儿啊!那美女发觉自己错怪了好人,一个劲的给我道歉,揉肩膀,一会又是去接水,又是削水果的,搞得后来我倒不好意思起来。聊了聊我才知道这个美女原来是个警校学刑侦的学员,怪不得性格如此的火爆。她今年大二,在泼辣的警校都一直以性格火爆著称,为此没少做傻事。可是她虽然性格火爆,但名字却和她的性格正好相反,姓萧,名若水。
见两个刚才还在大吵大闹的冤家现在像情侣一样坐着聊天,特别是其中一个还是一位超美女,引得周围一帮单身旅行的男人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恨,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聊了一会,我内急去上厕所,正好看到书呆子从厕所出来,我这才想起应该给人道个谢,虽然话说得晚了,但毕竟人家也给我解了围。见他正在洗手,就走过去,对他说:“兄弟,刚才谢了啊!”书呆子没有搭茬,我本想就不去自讨这个没趣了,却突然想到刚才钱包被那小偷偷了,虽然包里现金不多,但身份证、银行卡若要补办却是相当麻烦。这列车从刚才起一直没停车,那小偷应该还在车上,就接着问:“兄弟你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了吗?”书呆子还是没说话,用打湿的餐巾纸擦着脸,搞得满脸都是纸屑。

我见人不太愿意搭理我,心想这人的性格也太坏了吧,就强忍着气,准备回自己的座位上不再搭理他,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书呆子的声音传来:“人?我有说过偷东西的是人吗?”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6 17:27:00 +0800 CST  
@俊男儿 2011-7-16 19:19:00
书呆子也有阴阳眼啊,今晚还有更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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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呢?提示,和前文关系密切哦,今晚还有一更。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6 19:57:00 +0800 CST  
书呆子的话听得我心里一紧,正准备回头问个明白,我正准备回头,却发现他已经侧身超过了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依旧拿起微积分头也不抬的接着看了起来。

我见周围人挺多,也不便细问,于是又回到座位上,和若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心里想的却满是那书呆子的那句话。

“人?我有说过偷东西的是人吗?”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偷东西的不是人吗?我明明是看着一个男人的背景,但是我那突然的一抓,那家伙却像凭空在空气里消失了一样。当时只顾上尴尬了,以为是那孙子身手了得,现在仔细想想,即使是身手再怎么了得,离开这节车厢总得花点时间吧?一个大活人,没理由能够凭空消失啊?除非,他真的不是人。

但是,如果他不是人的话,又怎么才能偷走我的钱包呢?而且,为什么书呆子也看得见……如果他真是那玩意儿,这种我20多年才见过五次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一天晚上就见到两次呢?那岂不是说我下了火车后就应该先去买张彩票?

带着这些疑惑,我不自觉的又把眼神投向了斜对面的书呆子,却发现他现在已经没有看书,而是把那本《微积分》扣在脸上,抱着手靠在座椅上,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想事儿。见对面的若水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实在摸不着头脑的我也决定休息一下,现在已经8点多钟,离火车到达我的目的地还有3个多小时。不过现在我留了个心眼,把手超在了裤子的口袋里,自己稍有困意就死命的掐自己大腿,虽然闭着眼但是心却完全放在了书呆子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书呆子身上,隐藏着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甚至,我觉得其中会和我的“能力”有一些关系。

果不其然,10点钟左右,车厢里关主灯,等乘客们都睡得差不多了,我听到书呆子那个方向有一些微微的响动,就虚着眼睛开始偷瞄他——我故意侧着身子朝着车窗睡,窗外漆黑的环境让车窗形成了一面反光稍差的镜子。只见书呆子轻轻拿掉盖在脸上的书,观察了一下环境,发现人都睡得差不多了,就慢慢的站起身来,轻轻的向车厢间的连接带走去。

书呆子走出车厢后,我也轻轻的站起来,这时候若水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得正香,只是梦口水流了一桌,这和她美女的形象完全不搭调。我旁边那个少妇不在座位上,他的儿子却蜷在座位上睡得很踏实,估计他妈妈是上洗手间了。我垫手垫脚的向书呆子去的车厢挪动过去,生怕弄出一点声音让他发现——我那样子,若是被其他人看见,非得把我当贼打了不可。

不过放眼望去,黑漆漆的车厢里哪里还有书呆子?想来是去得远了,于是我只好加快的步伐,想追上他。火车行驶在轨道上,周围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只有车轮摩擦铁轨发出有规律的“喀嚓!喀嚓!”声,合着一些乘客时不时发出的呼噜声,听得直让人心里发悬,但我却顾不得这么多了,这段时间里累计下来有太多的谜团需要我解开,眼见已经要走到最后一节车厢了,那一般是行李车或是邮政车,没钥匙可过不去,却还没有看到书呆子的身影,我正郁闷怕不是跟丢了吧?没想刚走最后一节列车的连接带,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跟着我就真不怕死么?”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6 20:21:00 +0800 CST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现在为大家带来今天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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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听起来冰冷彻骨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来!这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人吓人,吓死人!”这句话的道理,还好这二十多年来我见过不少“大场面”,对恐惧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这才能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喊出声来。饶是这样,等我分辨出那是书呆子的声音,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没有立即回头,担心书呆子看出我的恐慌,只是定住脚步,强作镇定的回答:“这些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这种小场面,洒洒水啦!”。然后才我才慢慢的转过身,看到了应急灯下贴墙站着的书呆子。

由于最后一节车厢是非乘员车厢,所以连接带里的主灯并没有打开,只是在门口挂了一盏标示出口的应急灯,书呆子就站在那应急灯下面。绿油油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把整个脸都照得绿油油的,眼镜片也反射着绿光,让人看不清楚眼睛,但看得出来脸上还是那样一幅事不关己的表情,若要我说,他现在的样子可是比那玩意儿还像那玩意儿。

也不知道书呆子听没听懂我的话,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下我,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便你吧。”就从我的身边掠过,大步向最后一节车厢走去,我想反正跟踪已经失败,不用在避讳什么,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几步来到切近,发现车厢果然有锁,还是暗锁。我看看书呆子,意思问他怎么办?书呆子也不理我,摸摸索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我借着微弱的灯光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张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餐巾纸,上面用红笔画了好些看不懂的文字和花纹。接着他把餐巾纸捏在手里,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背面,将符纸贴在了门上。接着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根细铁丝儿,把铁丝弯了一弯,就插进锁眼里开捅了。没捅几下,就听锁芯里传来“啪”的一声,我知道是锁被打开了,我心里暗想:高人啊!双专业啊!又会糊窗户又会开锁的,就人这技术,还看啥微积分啊!直接去菜市场摆个摊,上面摆幅四个字招牌“专业开锁”,以他这效率!哪每个月不得挣个万八千啊?正想着,只见他一手抵着门,另一只手向我摆了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我往后靠着点。


于是我向后站了站,还在猜测他要干什么,没想这孙子冲门“啪”的就是一脚,门“咣”的一声就被踢开了。然后他一个腾身,就闪了进去,我一看书呆子进去了,我也急忙跟着追进去。人刚进来,书呆子就立马反身带上了门。
我本来以为进来后就能看到什么非常惊悚的场面,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我看清车厢里面的情景,却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场面并不惊悚,但是如果说在进来之前我已经想到了里边有无数种可能的话,那么我眼前这种却是我绝对没想到的

这是一个邮政车厢,车厢里码堆放着运往各地的信件,一个女人,一个我见过的女人——那个在我旁边的坐了半天的带小孩少妇,此刻正在应急灯的照射下坐在邮包堆中间的一块空地上,而她的面前,则放了一堆各式各样的钱包,看样子有十多个。那少妇对我们的出现显然也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错愕的盯着我和书呆子,一脸不敢相信的感觉。

看到这个情景,我想不会有人是认为这个女人在火车上开了个钱包专卖店吧?——感情这少妇还是个江洋大盗啊。不过书呆子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淡淡的说:“该带走的你带走!该留下的给我留下。”

我想半天没明白书呆子说的话,心想你丫不是来捉贼的吗?现在人赃并获,你却让贼把什么什么带走,又把什么什么给你留下,怎么?敢情你是想黑吃黑啊?没想到那少妇却在一愣后接着殷殷一笑,看来也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笑吟吟的说:“原来两位小哥也是道上的人啊,看来是我眼拙没看出高人来,今天算是我认栽,这次的“收成”咱分文不取!权当是两位给咱开眼了,不知道两位小哥意下如何啊?我们也算是交个朋友”说着就站起身,向我们落落款款的走了过来。

书呆子却不搭腔,只见吗那少妇慢慢走到我们面前,我正在纳闷这少妇究竟要做什么,难道是想过来握手,后脑却突然“嗡!”的一下,然后一阵眩晕与剧痛袭来,我吃不住痛抱着脑袋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这才想到这种营生一般都不会是单人作案,可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分明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在,那么是谁在背后袭击了我们呢?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7 16:59:00 +0800 CST  
我本来以为书呆子也一定也像我一样着了道——毕竟这袭击来得太过突然,对手也隐秘的非常好,要想避开非常困难。好在我脑袋虽然挨了一记,但却还没有到立即昏厥的地步,于是强忍着剧痛和眩晕扭头去看书呆子,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

我依旧没有看到的刚才的位置有任何人,却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两团黑烟,书呆子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头也不回迎着少妇走了过去,脸上那大大咧咧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不过我却借着应急灯的绿光,到到那少妇的脸写满了两个字——惊恐。

书呆子终于踱到少妇面前,因为他的身高比少妇高出近一个头,在他用一种俯视的目光将少妇打量了一遍后,终于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看来你没有明白该留下的是什么啊?”

看到这里,我终究在是撑不住了,两眼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我是在座位上被若水给叫醒的,她说她醒来就看到我正横躺在座位上睡得挺香,而书呆子和少妇两人又不见了踪影,就猜测可能是已经是在中途下了车,见马上要到我的目的地,才叫醒了我。

我一看手机,现在才11点半过一点,算起来我和书呆子在尾车厢遇到那少妇的时候,已经是接近10点半了,不知道我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管发生了什么,看来结束得挺利索。我想起了我昏迷前书呆子的那句话,那女的到底应该留下什么呢?10点半到现在列车也绝对没有停靠,那么少妇和他儿子,还有书呆子去了哪里呢?我看到邮车里的黑烟是那玩意吗?那玩意还有办法直接与人进行接触?书呆子也能看到那玩意吗——或者说,他甚至不只是能看到这么简单?这时车厢里的广播开始开始播报禁止使用厕所的信息了,我来不及细想,只得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东西,开始做起下车的准备。

火车终于到站,于是我匆匆的和若水告别,互留了手机号码,我在这里下车,而她还要再坐两个站才能到达目的地。

下车后我才想起,搞了半天,我的钱包却始终没能找回来。于是下意识的一模裤袋,想翻翻里边有没零钱,没想却发现里边鼓鼓的。掏出来一看,惊喜的发现我的钱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我的口袋里,打开一看,里边除了现金什么东西都不缺……除此之外还夹着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上面用红笔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字,仔细一看,写的是:“可惜了你的狗眼“。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7 18:31:00 +0800 CST  
这字条看得我一呆,我知道这是书呆子留给我的字条,他知道我能感觉到那玩意的事不奇怪,毕竟根据我的判断,先别说他又没有办法处理,但最起码他也是能感觉到那东西的。但他怎么知道我能力的来历和狗有关呢?带着这些不但没有解开,却是累积得越来越多的疑问,我终于踏上了故乡的土地。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7 18:39:00 +0800 CST  
这趟悲催的火车到达老家车站时接近12点,等到我下车出站,早已经是12点过了,大家别以为咱们老家这种小站也像北京、上海这种一线城市的站台一样,不管白天黑夜,总是挤满了人——对于一个总人口不足10万的小县城来说,像我这样,在半夜下车后,拧着沉重的包袱,却只能看到一个除了1个正在打哈欠的工作人员,再没有其他人的破旧站台,是很正常的。

老站台的路灯忽闪忽闪的,隔10多米才能有一盏,几只将死的蛾子在围着灯打转,把气氛渲染得越发凄凉起来,我单肩挎起着那个廉价的旅行包,向出口走去。

我没有通知任何老家的亲戚朋友来接站,因为这个县城还不是我最终的目的地。到达之后还得转一趟车才能到我们村,而这一段路程,虽然只有不长的20多公里,但在这个道路和车况都差到了一起的老县城,再怎么也得花上近两个多小时——这还不算等车的时间。不过那趟车虽然破旧缓慢,但人家开收班的时间却是异常准确,早上7点到晚上7点,每两个小时一班,若是您到得晚了——对不起了您呢!明天自个赶早吧,很不幸,我现在就是面临这样一种情况。

其实对这个县城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儿时也在里面住了小半年,虽说当年年纪尚小,没有太深刻的记忆,不过这么多年这县城也没发生太大的变化。况且姥爷生病后,直到我大学毕业之前,我每年寒暑假都会去老家看望他,而回老家,不管是选择汽车还是火车,这个小县城都是必经的中转站。

从火车站出来,我孤零零的站在马路边,大街上别说车了,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倒是从踏上站台到现在,看到的那玩意却不少,站台下的铁轨上两团鬼火在那飘来飘去;出站的通道口中间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好像在那面壁——这家伙从我第一次回家就发现了,这么多年来每次晚上回来都能看到它,它给我的感觉,已经像这火车站的景观雕塑一样了。街上刚刚只有我一个人在走路,但我却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一双高跟鞋的脚步声……而且就在我的背后。对于这些玩意儿,这么多年以来,我早就养成了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那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觉。据我的观察,它们大多数似乎对人们没有什么主动攻击性,一般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一般也不会来招惹你。

你要说我不怕,那是假的,毕竟有峰子的先例摆在那,我也知道那些玩意并没有看上去那样人畜无害;但怕我也没有办法,我能做的,也只有反复的告诉自己,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所以久而久之,就连我也分不清楚他们是真实存在还是我的幻觉的。

这季节白天仍有点闷热,在半密封的火车上更是如此,但下车后我却发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而且带的衣服里也没有一件秋衣,但老家秋天的夜晚已经有些开始有些发冷了(这里的温度比城里本来就要再低上两、三度),“啊嚏!”,偏冷的气温再加上夜风一吹,竟让我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妈的!我怎么会坐了这么一班操蛋的火车啊!早知道还不如坐汽车了,起码可以晚上走白天到啊!。”我小声喃喃自语道,虽然旅途幸苦,但毕竟汽车的运营灵活度要比火车高多了,况且,我这趟火车坐下来,可是比汽车要幸苦多了,这不,脑袋还他妈挨了一下!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刚才被袭击的头部,不摸还好,一摸发现那地方还疼得厉害,起了老大一个包。

曾经在网上看到,把人敲晕和把人敲死所需要的力气其实是一样的,一棒子下去,是死还是晕全看被敲人的人品,所以当我意识到这茬儿,不由得又在心里大呼万幸!好在我没卖什么假货,看来我平时积攒的人品在关键时刻还是够用滴。

得,与其在马路上喝风,我还是找个地方赶紧住下吧!好好休息一下补补脑子,等明天一早再去坐车回家,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身上没钱啊……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8 19:45:00 +0800 CST  
刚才是预更,晚上还有一更。

上传过后才发现有几处笔误,勘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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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刚才被袭击的头部 ”应为“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刚才被袭击的部位”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8 20:07:00 +0800 CST  
是,书呆子是把钱包还给了我,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所有现金都没有了,只剩些银行卡和证件,我卡里边是还有些钱,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在这个连这谷歌地图上都没有详细记录的小镇,一张存了1亿美元的银行卡可能还没有一张鲜红的毛主席管用,不、连翠绿的主席都抵不上——因为这火车站在县城的东头,但这县城唯一的一个邮政储蓄所却在西头,虽说县城面积不大,但单靠腿走这对角线,1个多小时还是得满满的,况且,我对里边是否有银联的ATM机,还持着怀疑的态度。所以,我并不敢去冒这个险。

最后我只得摊开行李包,将包和里边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应急的现金。你别说,还真让我找到了,我在背包的内袋找到几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放里边的5毛,一块零钱,又在换洗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摸出了两张已经被洗得发白的10块和一张5块,混上在在衣服口袋里摸出来的几个钢蹦儿,凑在一起点了一下,竟然也有三十二块八毛,我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三十多块钱,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这可是咱今晚的救命钱啊!

你别说,这人有了钱,气场就不一样了,我把这三十二块八篡在手里,跨上背包,昂首挺胸,迈步就向火车站旁一栋挂着“五星宾馆”灯箱的楼房走去——选择它这倒不是因为它有个霸气的名字,而是因为它看上去是最便宜的。

这是一栋5、60年代的三层砖房,每层楼有个三、四家人的样子。估计是底楼的一户人家将已经搬离的邻居房子买了,或者租了下来,打通连在一起,另开了通道做起了宾馆的营生。我来到门前,见木质的大门紧闭,上边用粉笔写了一行字:住宿请敲门。

“腾!腾!腾!”我敲了几下门,里边却没人搭理,再加大力气敲了几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按奈不住性子,开始“啪啪啪”的拍门,没拍几下,屋里没反应,2楼却探出一个脑袋,骂道:“操!你丫大半夜的敲什么呀敲!找抽呢!”。我知道自己理亏,居然忘记了已经是凌晨,赶紧给人道歉,就准备放弃离开,旅馆大门上的一个小窗户却“啪!”的一下打开了。

“干嘛啊!?”小窗户里透出一只眼睛,没好气的问!听声音是一个中年女人。

“住店啊!你说干嘛!”刚才被楼上一通骂本来接憋了我一肚子的火,眼见店家态度又不好,我也犟着回答。

“啪!”刚说完,小窗就关上了,我心想这家小旅馆是不想做生意了怎么的,那还点个灯箱干嘛?正准备迈步要走,“哗啦!”一声大响,那旅馆的木门被打开了一边。

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穿着粉红色的廉价睡衣,一手扶着门,一手叉着腰,冷冷的说:“进来吧!”我见既然人家已经开了门,大半夜的叫了门不进去说不过去,虽然心里有一些芥蒂,但还是咬牙迈进了屋子。

进屋后发现这旅馆的前台应该是以前的楼梯口改建的,只是对对楼梯口进行了封闭,却没有拆除,所以一个10平方米的房间被楼梯就占据了三分之一。楼梯下堆满了杂物。门口摆了张老式的写字台,一个许久未曾见过的12寸的小电视摆在写字台上,小电视旁边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红梅软面操,上边字迹潦草的写着一些数据。一盏不亮的节能灯吊在屋中间,灯头已经发黑,墙壁简单的刷着白灰,地板也还是砖石的地板,还没进房间,就闻到一股子霉味,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喂!住店来这里登记!”我见那胖女人一屁股坐到了写字台后边的老式翻椅上,拿起了圆珠笔。“住什么房间啊?”胖女人头也不抬的问。

“有什么房间啊?”我没好气的抵了回去,心想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总统套房65,带空调厕所。标准间40,有厕所。普通间30,没厕所”胖女人不耐烦的说。

操!就这操性的房子还有他妈的总统套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这价格,我也只能住没厕所的普通间了。“来个普……”还没等我说出口,突然就想到,明天回村子还得7块钱车费呢,如果住了普通间,我就只剩下两块八毛钱了,于是硬生生的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这个……还有便宜一点的吗。”我小声的试探着问,瞬间就觉得自己像矮了一头,就像被晒蔫了的茄子。

“就这贵啊?我们这可是附近最便宜的了。”见我这个价钱还嫌贵,胖女人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说!“还有间特价房,20!就怕你不敢住!”她顿了一顿说。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8 21:43:00 +0800 CST  
“那房间怎么了?怎么就不敢住了?”听那女人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服气,心想最近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有啥没见过,还有什么不敢住的房子。

“那屋可死过人!”胖女人瞟了我一眼,阴惨惨的飙出这么一句。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9 00:05:00 +0800 CST  
没等胖女人把话说完,我“啪”的一下把20块钱拍到了写字台上!住!有什么不能住的!在中国的土地上,我就不相信还有哪块土地没死过人——其实大家不要误会,并不是每一个死过人的地方都有那玩意出现,我不愿意去殡仪馆只是因为那地方死人的基数大,所以那玩意出现得太集中。但你想,咱中国上下5000年经过了多少的世代,我就不信有哪块地方是没有死过人的,若是所有死过人的地方都不太平,那我想我早就已经精神崩溃了。但是其实我住这个房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没钱,如果今晚不住这屋子我就要露宿街头,但是八个多小时的舟车劳顿和连续经历的诡异事件,让我的精神和体力都到了崩溃的临界点,若是再得不到修整,我看我就不用去解开什么香包和峰子的谜团了,估计另一个后来者也许会来寻找我是怎么死去的谜团。

胖女人不可思议的收下钱,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疯子。她就这么盯了我许久,终于发话了。

“再拿20的押金!”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摔倒!你盯我这么久就为了说这句话?而且我要有那押金钱我还那住那房子?“压身份证成吗?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我说。胖女人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于是我吧身份证交给了他,只见她在软面操上草草的记上了几句,随后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里边摸出一串钥匙来,找了一会,取下一把,又把我的身份证和钥匙串放了进去。锁上抽屉,她站了起来走出书桌,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着她走,紧接着就向过道走去。

在过道我仔细看了看这房子,的确是由一栋典型的60年代青砖筒子楼改建的,本来在正面的楼梯入口被改到了侧面,走廊两边都是单间,两边加起来估计有个十来间房,尽头是一个男女共用的厕所,这样的结构倒的确是很适合改造成宾馆。墙壁简单的刷着白灰,半人高以下被刷上了发黑的绿漆,店主为了省电将走道上的灯泡全换成了节能灯,但我总觉得不够亮,仔细一看,原来一些灯管底部已经被使用得发黑。这样阴沉的环境配上昏昏沉沉的白色灯光,让整个宾馆的气氛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正看着就到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房,胖女人打开门,然后将钥匙交到我手上,说:“就是这屋,明天中午12点前退房,超时算半天。水瓶,脸盆在床下,要毛巾到前面去买。”说完就打着呵欠,甩着那斗大的大屁股,一部一摇的走了回去。

进门前我看了看房门的编号,“014,死过人房间还带4?怪不得没人愿意住呢!”我自言自语的说,遂推门进屋,按开关准备打开日光灯,谁知道那灯忽闪忽闪的亮了两下却一直亮不起来,仔细一看,也是坏的,与是只得将日光灯关掉,放下背包,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亮起来的台灯终于让我看清了这房子的结构和布置,10个平方左右的小房间,依旧是白灰加绿漆的调调,面对着门口横放着一张红漆木床,很普通,没有任何装饰那种,我上前去摇了摇,嘎吱,嘎吱的作响。门对面的墙壁靠了一张写字台,不过台灯却摆在了床头柜上。被褥是这种规格的小宾馆标志性的蓝格子床单,绣花枕巾,踏花被。靠写字台的墙上挂着些过了时的明星照片,什么刘德华、邓丽君啊……整个房间还算是整洁干净,就是估计很久没有人使用了,有些灰倒在其次,关键是潮得厉害。

从床底拖出水盆,在水房打来热水匆匆洗了把脸,一看已经是快两点了,我终于筋疲力尽的躺在了床上,本来还想寻思点事儿,毕竟在火车上被打晕得不明不白的,让我很是懊恼。那个书呆子的身份,少妇的去向,他们的对话,里边都有太多的疑点。没想这一落床,整个人就像散掉了一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这才想起自己倒在床上,衣服没脱,被子没盖,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于是就想伸手去抓被子,这一伸手,就知道着了道,心里就暗叫了一声不好,看来这房子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他妈又被鬼压着了。

想到这屋里曾经死过人,我觉得这次可能不像以前那么被鬼压压那么简单,峰子临死前说的“那指定是我们看到那水大棒来找替身了”这句话一下子在我的脑子里闪过!该不会是那死人也来找替身了吧?虽然被鬼压着,但我脑袋却是异常的清醒,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老人曾经说过,被鬼压床后如果能想办法发出一点声音或者是弄疼自己,就能化解了这箍,可是我现在口不能张,手不能动,要怎么才能发出声音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感觉自己的身上越来越重,头上也开始渗出汗珠,我必须得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这时,我发现我虽然嘴张不开,但是嘴里的牙齿和舌头却能动那么一点,我最初想到的是咬舌头,但是试了过后发现这根本就不可能,我的牙齿碰到舌头上后,根本就使不上劲,于是只能放弃了这个方法。

我的身体越来越重,心里知道时间也是越来越紧。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出可以用上下颚牙齿相碰,来试试能不能发出声音。于是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将牙齿靠得近了——平时这种根本不需要思考的动作在被鬼压的时候做起来却是异常的困难,终于!随着我上下颚牙齿相交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啪!”,身体也一为之一松,猛的睁开眼睛,我一下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但是在我睁眼坐起来的那一刻,我却多么的希望我仍然被鬼压着,没有起来。

因为我发现我的床头,站着一个人——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9 01:58:00 +0800 CST  
------------明天会很忙,今天晚上多更新点,这段写到最后,已经是半夜,因为我现在自己也出差一个人住在宾馆,可以说头皮已经发麻,精神也到了奔溃的边缘,就没敢再去细看检查文字错误,望大家体谅-------------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9 02:04:00 +0800 CST  
@yijiuzzl 2011-7-19 18:47:00
楼主写的地方和我家好像!汽车早7晚7。两小时。好吧,除了我们那现在都还没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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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各地县城区间车的标准运行时间表?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9 19:36:00 +0800 CST  
那女人——不,应该是女鬼,看身形相当瘦弱,她静静的站在我的床头,穿着一件红色的纱衣,露在纱衣外的皮肤白得发紫,叫人看得心惊肉跳。一头墨黑的直发像瀑布一样垂到了胸口,糊满乌红色半干血迹的脸上虽然因为光线的阴暗看不清楚五官,但可以清楚的知道她现在是面无表情——但正是因为面无表情才显得异常的诡异。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压自己床的鬼长什么样子,因为毫无任何心理准备,被惊吓得差点没下去和她做了伴!我拼了命的抑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大吼一声:“我操你大爷!”,同时抄起床头的台灯就向她砸了过去。那女鬼躲也不躲,丢出的台灯穿过她就像是穿过了空气,“啪!”的一声大响砸在了对面的墙上,破碎的灯泡玻璃掉了一地。

我见普通的攻击对她没有任何的效果。心里慌了神。手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有点杀伤力的东西了,难不成用枕头去丢她?别开玩笑了,别说这东西了,枕头对人都没有杀伤力!但我总不能空着手去陪她玩摔跤啊!于是我条件反射般的左顾右盼起来,想能找到一点能防身的东西。哪怕是我的理智正在告诉我,什么东西对她都不会有作用。

就在左顾右盼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有点不对,在慌乱中定睛一看,发现我这房间的装饰起了不小的变化,遮光的蓝窗帘变成了白窗帘,墙壁上的绿油漆不见了踪迹,写字台被一张布帘隔在了后面,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出了一台单开门的小冰箱,冰箱上有一台双喇叭收录机,而旁边靠冰箱摆放着一张折叠桌,上面用纱罩罩着一些碗筷,再一看床上,哪里还有什么蓝格子床单、踏花被——红色的花床单和薄丝棉被取代了它们,这明明就是个以前单身女孩子典型的房间,若不是墙壁上那几张过气明星的海报依旧在那对我傻笑,我还真以为是自己梦游进错了屋。

不对!肯定有问题——虽然眼前摆着的女鬼就已经是个不小的麻烦,但我却凭直觉感到整个事情可能并没有我现在看到的那么简单,突然,我脑袋里闪过了一点东西,让我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但是还没等我完全的想透彻,那女鬼竟然抬起一只手来,用食指指着床上的我,这可把我给搞愣了,无缘无故的指着我干什么?然后我竟然看到她的眼角流出了两行血泪,那血从没有任何反光的乌黑瞳孔里慢慢涌出,说不出的恐怖……这时,我的头顶突然的一阵剧痛,一股鲜血顺着我的额头就流了下来。

“啊!”我终于承受不了那疼痛,大叫一声醒来过来!对,就是醒了过来!刚才我在梦里就意识到了,之前被鬼压醒那次其实我根本就没醒,只是在梦里醒了,然后完成了和这个女鬼的一系列互动。

当时在梦里看那场景,我就知道要不是我穿越了,要不就是我就根本没醒过来。我自信以我这人的运气,穿越那种好事儿怎么轮也轮不到我,所以就肯定自己一定是还在一个梦中梦里。

我醒来后摸了摸自己的头,除了在火车上被砸的那个大包,没有任何的伤口;梦里被砸毁的台灯也依然完好的摆放在床头,受惊吓不轻的我忙打开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房间的行头还是我入住时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不由得又想起那个女鬼来——指着我血泪?我对她的这个动作却是一点也弄不明白,难道是指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没有啊!咱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无怨无仇的。总不能是他见咱生得牛高马大,玉树临风,对咱动了心,却又恨自己命薄与我有缘无份……NND,我自己都要把自己给想吐了。

拿出手机一看时间才5点过,我只睡了3个多小时。不过我现在虽然疲惫不堪,却再也不敢在这屋睡了——想到若是在梦里再与那个“美女”来个亲密接触,那我还真不如不睡呢。本想去退房走人坐早班车回家的,但我估计那胖女人多半还没起来,吵醒她的话不知又要挨多少个卫生眼球;况且我也不想被她嘲笑,2点来,5点走,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在这房间里被吓着了。所以我只得翻身起来坐到床头,拿出手机看起小说来。


楼主 happyflyland  发布于 2011-07-19 21:28:00 +0800 CST  

楼主:happyflyland

字数:363028

发表时间:2011-07-11 06:28:32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11 21:26:32 +0800 CST

评论数:1495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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