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手札(揭秘纳粹在西藏地下深处的诡秘工程)

在决定了写这本书前,我在军职住宅楼的院子里烧了很多烟。时至今日,我已经不清楚当年所经历的种种是否还有意义。其中很多事情的真实性现在看来,仍有太多值得考究,如果真要说出来,只会违背当时的主流唯物主义观,很难被那个年代的人所接受。
而最终,我决定在一个恰当的时候把它写下来,不得不说,这是我们那个时代根深蒂固的责任、使命情操作祟:我想如果当年的那些事成了“伪捏事实”的噱头,被封存在所谓“不存在档案”的八一厂资料库里,它可能永远也不会公诸于世。
我是一名退伍军人,曾隶属于昆明军区第308炮兵团,在那个社会动荡,政治风云瞬变的年代,我们被迫在一座座深山地区中,搞着各种人防建设跟战备设施。从边防战士到“业余挖洞”的工程兵,从中印边境反击战到中苏珍宝岛事件。我经历过种种艰苦卓越的环境,跟战场上的血腥恐怖。但自1959年的那次事件之后,我早就对前线的残尸断体变得麻木——这不是信口吹嘘的段子:跟我同种经历的126师的很多同志都在战争中牺牲了,当年事件绝大部分内容,如今已经没办法去一一印证。所以说这个故事,算对我晚年退休生活的划得句点,而更多的是对于他们中某些人的一种责任跟交代。
在退伍后的几年中,那段记忆最为鲜血淋漓的时候,我就以报告性文学在《旅大》、《大连》等报社投稿过,但皆石沉大海。后来因为联总进行的大字报“文斗”,把当时读书人的家翻了个遍,我的稿子因此曝光,被冠以“那一小撮资派的顽固党”,当做牛鬼蛇神揪出来批斗了三天两夜。
因为当初没有上交志愿书,民政局那里也不会分配工作,而后我便沉寂在了家中。一直过了年冬,居委会里的学校知青办开始来来的开动员大会,叫我去插队,我没挨得过烦,也是因为部队里那层后门关系,被分配到了八一厂,做了技术部洗印车间里的小文职员,就是自那时起接触到的一段纪录片,改变了我心里本已经沉淀的所有念头……
这要从我进厂后的第二个年头说起,当时我跟编导室里的一个制片员小刘同志走的很近,他老家江西九江的,跟我的祖籍相近,平日里也操着一口客家语。那两年我住在厂里的干休所,整个干休所都有一套内部闭路电视系统,他便经常偷出一些录像带放给我看,在那个文化生活为零的时代里,这自然非常有吸引力。
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刚吃过饭,我就把电视转到闭合电视频道,片子的开始只有几段噪音跟一排显眼的红色数字,标注着:1956.10.22,第四次收集。信号间隔,6秒一次。
我意识到这种特有的格式应该是段老式纪录片,但仍然觉察到一丝异样:当时的纪录片无外乎类似于《战胜怒江天险》、《钢铁运输线》记录解放军抗战训练的片子。因为在那个年代里,最忌讳拍一些所谓资派的“旁门左道”跟“社会主义的大毒草”诸如此类。
但接下来只看了几分钟,整个人就窒息了住,浑身不住的开始震颤,我很庆幸屋里只有一人:当时我的表情肯定狰狞的可怕——这纪录片里的东西我太熟悉了!那是一段信号,至死也不会忘掉的无线电波信号……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0-27 18:00:11 +0800 CST  
此前说明过,这只是篇小说,我也只是当个茶后故事来写。如果某些读者想要深究,就大可不必,这不是回忆录更不是严谨的新闻性文学报告,当然我也不会添加情节来混淆视听——相信对历史有些了解或祖籍在河北清苑县的老一辈人,都知道1955年的十万劳工援苏计划,那年夏天,第一批1000名中国劳工跟3名管理干部踏上了远赴苏联的旅程。我就在这批人之中,一个月的技术训练跟简单整合后,被分配到当时的伊尔库茨克东方重工业建筑托拉斯。
但在那里并没有滞留多久,集顿后又被分出小撮队伍,跟着另一批毛子上了路。在我的记忆中,那段路程漫长而痛苦,队里很多同志就因为水土不服开始上吐下泻,一些年龄小的甚至出现了轻微低渗性脱水休克症状。
好在三天后,队伍就到了目的地,几个所谓实验室的科研人员接待了我们,没有寒暄的自我介绍跟来自异国的欢迎仪式,只急匆匆的安排了下人员分配跟制服装备,到了第四天夜里才被告知,这里是处油井钻探工程现场。
当时的翻译员就是这批中国劳工的管理领队,老一副溥仪圆眼镜、油溜瓜皮头,吐出的俄语还夹着土生的四川“街腔”味儿。当晚刚吃过饭就领着我们对着列宁、斯大林头像,进行了场简单的俄语宣誓,整个过程因为有毛子荷枪实弹的监督而异常肃穆。我记得当时紧扣着毛爷子的瓷像章,只默念了段《红日》跟《毛选》——那时候,信仰大于一切。
1955年,正值美苏冷战,苏联全国上下都弥漫着大战在即的冷冽氛围。任何关于两国竞争的工程跟设施,都带着种模糊的神秘感,这我很能理解。但真正接触这项油井的勘探工作后才发觉,这简直是另外一回事!
第一批中国劳工到达苏联时,钻探工程就已开展了一年多,当时的钻井现场建立了七个深部岩心实验室,我来的第二个月就发现了这个事实:那里是绝对的“生人禁地”!
怎么一回事呢:这要从油井现场的一条明文规定说起,大部分钻探的地面人员都有一套严格的工作范围,比如我们中国劳工的活动点线,只局限于采油平台到地下半公里初深层处,也就是止于第一平台实验室。如果再往下,你就会看到处处立着标有“npoxoa?akpы”的警示牌,意思是:此路不通!
当时劳工宿舍的唠呱题儿都离不开这些神秘的深部实验室,没人相信这里真是在钻井,我们几乎能肯定,毛子肯定在这下边鼓捣着什么。当然,接受那个年代务实教育的我们,猜测的也无外乎是什么风洞试验场跟地下核武库之类。
但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几个月后,地面采油平台的所有警卫士兵开始变得匆忙起来,保卫工作的军方人员、跟科研专家组进出的愈发频繁,我们几乎能感觉到整个钻探现场,都弥漫着那种诡异、冷峻的气氛。有那么几天夜里,我们甚至清晰的听到了地下深处,接连传来的巨大爆炸声。
劳工宿舍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议论纷纷,各种光怪陆离的说法层出不穷,当然,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被添油加醋后的以讹传讹,当不得真。但后来听到的一件事,却的确透着一丝不同寻常……
那段时间轮我作劳工食堂的后勤值日,当时就发现有个负责公用品申报的勤务员问题很大——怎么说呢:我是认得他的,还算咱领队的熟识,一退伍的老工程兵,听说也是个川耗子。这人平日跟谁都不夹生,生的是风火轮不歇停的嘴,可当我们扎堆儿絮叨这几天油井地下的怪事时,他的表情就突然奇怪起来,问他什么都不做声了。
后来我忍痛给了他三支“大生产”(题外话,这是个老烟牌子,名号在当时算得响亮,听说毛爷子率代表团访苏时,东北局给配的就是这种的,我这一包还是刚做工农调干生那会儿大舅捎来的,平日能闻上一根味儿都稀罕!)才让那油溜子松了口。但整个听完后却有些毛骨悚然,感到很不可思议——刚从基层走出来的愣头青,只会跟革命运动、阶级斗争打过交道,所以在那个年代里这件事的确很难让人理解。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0-27 18:03:00 +0800 CST  
第一章 科拉超深钻孔工程
这要从一个礼拜前说起,那时他还是负责平台的日常维护跟器械更换的技术工,在出现地下爆炸声的前几天开始,他就感觉到很多事情的不对头:首先是这几日的起下钻太频繁了,几乎每两天一次更替。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原因:一,下边在采集岩心样本,二,器材维修。
起初他更倾向于前者,因为钻具的失效类型无外乎断裂、刺漏等几种,这些在设计制造初都会考虑避免的问题,不可能时常发生。后来一检查才发现,竟真是钻具出了状况!
在他们把井中的钻杆柱用钻井绞车取出后,整个钻井平台突然弥漫起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恶臭味(这事我也听说过,据说当时的地面人员,喷洒了两天两夜的苏打溶液跟活性碳粉后,恶臭味才慢慢消散)——这只是个小插曲,他们并没有太在意:因为钻井过程中,经常会碰到地下类似湿硫化氢的工作环境,这些含硫的非金属夹杂物气味极其难闻,他们也都已习惯。
等拆开了动力钻具后一看,所有钻杆都毫无列外的断裂了,一做断口扫描才发现,竟全是受到机械性暴力作用后的损伤。当工作人员把钻头从钻铤接口卸下时,所有人背后都一阵发寒,钻头并没有预料中的用钝,或出现了缺铣、镶齿的状况,而是遍布了一种密密麻麻的印记小孔——整个超硬复合材料的牙轮钻头就像成了被搂空了的马蜂窝!
如果说这些都可以用“地下应力腐蚀环境”硬解释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这些技术工完全摸不着了头绪:当他们观察井口随钻工具的数据检测时,发现抽油井终端的一些压力、热电传感器的参数,突然出现了毫无规律的怪异变化。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本用于鉴定岩性类型的井下处理器组件,全都接收到了段奇怪频率的电磁波信号,可众人还不来得及处理时,所有组件都被苏联官方下来的研究人员带走了,据说后来才知道:这些信号竟是能翻译还原成声音信号的无线电波。当然,原声他们是不可能有机会听到了。
这件事本告一段落,但其中一些拐的过弯的还是觉察到了腻味儿,等他们理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就引起整个钻井平台的恐慌跟人员罢工、逃匿浪潮。其实这个说法我也是回国后听来的,因为当时的工程现场莫名的人心惶惶,每个人碰面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后来才晓得是上头把事情压了下来,相关的内部人员该辞职的辞职,该调离的调离,所以消息的封锁效率很快……
那些“知情人”的解释放到今天看来,仍觉得很荒唐,在我印象里,他们讨论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从一开始行业级别的验证到后来胡诌的不着边际,所以那时我并没有听进去太多。
在这群人眼里,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工程现场最深的一个钻孔已经达到了2800多米,那样的深度里除了地壳移动跟机器运作声外,是一个完全“静谧”的世界。但这些井下仪器却接收到不可能存在于地底的无线电波。如果以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思考方向来看: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因素,唯一剩下的那个就是答案!
但在这里,唯一可能剩下的解释只能是:这个平台地下3公里或者更深处,有个至今仍向外发射信号的无线电塔台或发射机……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0-27 21:08:00 +0800 CST  
第二章 进藏
讲到这里,我以一个“说书人”的身份接收你们的质疑跟口水。这的确有些骇人听闻,但却又真真实实存在过的——开头我就表明了态度,没有丝毫夸张跟添加噱头的意味,而当时唯一的感觉,也只剩下了恐惧。以至于现在仍在想些牵强的解释,比如那只是声波测井后的井壁反射或者钻具仪器的电磁辐射。
要说后来钻井工程的进展,就无从知晓了——1957年,中苏关系渐冷,我们跟着大批劳工队伍被遣送回国。后来进了部队才知道,这项工程是绝密的,到了十几年后才对外正式公布,而据回来时一些老资格的同志透漏,前苏联在那里的确挖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诸如此类,很多一些传来传去的消息不明虚实,也都早已湮没在当年的冷战风云中了……
事情传到了现在出现了很多版本,在网上似乎也能找的到,但真假已经难辨,回国后我也再查过一些资料,比如前苏联地质部长的《科拉超深钻井》跟奥穆雷的《记科拉钻洞考察记》,但都没有实质性的发现。
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人这一生生往往也是如此,经过了十字口的徘徊,自己的下一处方向已是个轮回……半年后,我怀着对革命的浪漫主义情怀参了军,在部队里过了两年军旅生涯,但可笑的是没过多久,上面的一纸密令又将我拉入了更深的噩梦中……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0-27 22:31:00 +0800 CST  
没想到写的还有人还有人看?好像还不错,小弟这就继续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0-30 00:41:00 +0800 CST  
解放初期,继三大运动后,中国匪患开始遍及城乡,各类“南北霸天”割据一方,地方大规模暴乱不断:抢粮毁路,烧杀掳掠,占城霸山,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其影响可谓恶劣至极。
58年前后,藏族地区民兵向中央呈交了一份陈情报告,上面的匪情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当时盘踞西藏各地区统属关系的股匪已近百股,其中团、营序列400人以上的就有10余股,较为告急的是日喀则三个县城跟一些大小乡政府已被占领,拉萨城外的药王山也被惯匪恶霸盘踞一年之久。这系列情况引起了毛爷子的高度关注,至此,一场浩荡的剿匪斗争由此揭幕。
不得不说:那几年的中国形势不容乐观,首先是中苏意识形态的分歧(个人观点),导致了三年困难时期的“苏修逼债”,而国内由于大跃进的左倾错误,又出现了多省大饥荒,近邻印度也因为丹增嘉措的出逃,开始交恶摩擦——全国各处都因此紧绷着神经,上至军队战略的扩编调整,下至人民群众的三防教育。所以中央军委的反应很快,立即成立了前线指挥部,来应对即将发生的暴乱。
接到命令后,成都军区黄新庭副司令员立即挺师进藏,一路沿着川藏公路推进。这里有必要说明下,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当时我本隶属昆明军区第308炮兵团,后来因为地方上的任务需要,才被借调到了“黄指”(代号301指挥所),两天后我跟着一批机关后勤大队从雅安驻地出发,预计六天后在大金寺一带才和130师集结汇合。
头几日,军车一直开在川藏公路上,到了第五天夜里,路线突然转偏,周围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戈壁滩,大概半夜两三点钟,车子突然抛锚,我们被迫搭行军帐篷作短暂休整,这时天又下起毛雨,刚跨出车蓬就粘满一脚泥水,等我点着烟四处一扫才发现,这里应该是一种河谷地势类型的谷地,左面不远就映着一些零星的小型冲积带。
几个战士已经搭起了炉子在煮行军饭。他们情绪很高,显然是刚进部队不久,一直围在那里讨论个不停,我兴致不大,走到一处水洼旁想洗把脸,刚蹲下才发现对面还有个人。
这人我没什么印象,不过听说是什么农商部研究所出来的,叫王建国的小生。一路上车篷里打成一片,只有他合着眉头,没有丝毫要交流的意味,当时我是不待见他的——这类人骨子里往往有种莫名的自我优越感,眼珠子都吊在头顶,看不到基层跟群众。
正准备走时对面递来一支烟,恒大的,在当时的确很稀罕。我兜里也有,不过是和“老刀”的混装。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0-30 00:43:00 +0800 CST  
他自顾自点着烟,表情十分的腻味,好半天吐出一句:“上头的安排,有问题呐……”
这话有些没头没脑,但我一时来了兴趣,就地蹲了下示意他说下去。
“首先肯定的是,我们这几天的行程应该出了日客则了,很有可能早到了阿里地区,但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在第四天凌晨,部队就已经翻过了那座山脉……”
“什么山?”
“冈底斯”。
“……”,我一时说不出话,事实上是没有反应过来——又认真看了下他的表情,开始愈发觉得这人在故弄玄虚:“你是说我们早就错过了塔钦?”
讲到这里,我需要解释下:塔钦是冈底斯神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被人称着大金寺,也就是我们和130师集结点。
“不可能会看错”,他看出我的疑虑:“我家老爷子研究吐蕃文化时痴迷过古象雄佛法,我跟他还爬上冈仁波齐朝圣过。”
说完,他目光变得莫名的深邃,把烟屁股掐掉,道:“这两天我观察过,地势开始自西向东逐渐降低,还经常能看到远处雪山的雪线,这种地貌非常典型,恐怕我们早就进入了藏南谷地,也就是说到了西藏最南部的边陲地带了……”
当时,我并不是很理解他说的话,觉得这人过分的杞人忧天了,但事实是,两天后他所谓的“疑神疑鬼”开始变得名正言顺起来。第二天凌晨,部队到了巴嘎附近,但我知道,这几天下来,队伍并没有前进太多,这是相当让人疑惑的,而车篷里也没了安宁:一些脑袋灵光跟不灵光的都觉察到了异样,两两三三的低声交流——这种前路的未知要比手抄本里故事来的更加逼仄生猛,真实的刺激感让这些年轻战士们的脑子充血,当然这些漫无目的的讨论并不都是毫无营养,其中一个让我有些惊醒:他说130师早就在三天前就开始向拉萨进军了,直到那时,我才想起当时那一番话,脑子里第一反应是,要干大仗了——我们可能正绕过普兰,正冲着中印边境线前进。
那时候的思想工作做的很好,有种革命斗争精神至上的跟牺牲捐躯的觉悟。说实话,我自始至终是兴奋的——这支队伍可能是支先遣队,自然而然的有种被马克思主义选中的自豪感。
那个年代的人没有那么多想法,按当时话的说,都是沐浴在红日跟毛主席光辉下长大的一代,所以只要笃定一个想法,就会出奇的安定下来,但这次却不同,一路上王建国眺着远处雪山的眼神,着实让人惴惴不安。那种怪异的目光,透着某些晦涩复杂的情绪,很容易感染人。让我都不禁觉得,远处绵延的雪峰里,隐藏着什么东西……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0-30 00:44:00 +0800 CST  
@秘草做数洛 2016-10-28 17:05:00
追追追。等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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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好看可以收藏下,每天都有更新的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0-30 21:15:00 +0800 CST  
整件事的概述大概是这样的:
1959年,剿匪作战全面展开,当时中央军委作战会议强调了中心工作:确立了啦萨城为全区重点进剿点,而当时的匪军已在鸟瞰全城的制高点——药亡山,修筑了防御工事,这些依托石质的坚固寺庙形同堡垒,易守难攻。
情况变得更糟的是,股匪上层集团同境外军火商勾结,大量输入了武器装备。这让入藏驻军上层很是忧心:一旦这些匪徒拥有了类似榴弹炮、迫击炮类重炮武器,将要重改解放军在药王山的战略布局。
在经过简单的战术调整后,工程兵们在药王山周围几十公里安放了上百个流动台站,这些台站里的检波器可以轻易接收到爆炸所产生的地震波,以此来监视敌方的武器更新情况。
发生变故的是在台站安放的一星期后,几百个检波器几乎同时检测到了震波,让工兵团里技术员惊呆的是:根据地震波形资料,进行地震矩张量反演分析后,这次爆炸产生的地震效应竟相当于一次5级人工地震!
这是什么概念?通俗点讲,这几乎是一颗2到3万吨TNT当量的原子弹爆炸的能量。那段时间,全军上下震动,萌生了许多机会主义者,他们中大部分都认为是美军作的梗,当时因为嚇鲁晓夫的翻脸,中国的核工业几乎止步,而这是一种战略胁迫上的核讹诈,以此来威胁解放军让步。
这种想法自然无可厚非:在剿匪四年战争中,美帝为了让一些惯匪武装建立起完整的指挥体系,几乎周期性的空投下通讯器材,只要抬头,都能看到美军的运输机在头顶掠过。
但很快,技术部里传来消息,通过地震的宏观调查(那个年代 没有地震记录仪器的简便调查)发现的震中位置,是在距城西南方向近百公里的一片高寒无人区,那里横断山脉重叠环绕,平均海拔都在5000米以上,终年冰雪覆盖——也就是说,在这些生命禁区的连绵雪山深处,发生了一场核爆……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容辩夺,驻藏部队立即接到中央指示,派遣三支侦查小队深入雪山,寻了几天几夜,也没查到任何美军驻扎过的痕迹,到最后,却找到了另外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0-31 21:33:00 +0800 CST  
在一处雪山圈谷底部的冻土地带,侦查队发现了大片天线塔台跟通讯中继器,但这些通讯设备早已锈蚀殆尽,被遗弃了很久。真正突破性的发现是三天后,中央下来的特派员在他们带回来一个中继器的外箱壳上,发现了个小小的标志:卐——也就是所谓国家社会党的党徽:纳粹万字符。
这下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了,消息传到了上头,引起一片哗然,中央连夜组织展开紧急会议,议论了几天也没有个准确定论。起初最激烈的话题就是:二十年前纳粹那两支探险队是否真的以某种方式达到目的,最终在西藏的雪山无人区构筑了地下工事,并借此死灰复燃。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之一,如果结果真是如此,几天前的那场核爆炸,将是将世界重新拉回二战的丧钟!
这种想法并不是什么悲观主义论:二战结束的前夕,法西斯跟盟军都想给对面致命一击,结果双方同时盯上了核武,随后,盟军秘密进行“曼哈顿”计划,而德国同样针对原子能武器展开了“铀计划”。这些风云瞬变的部略格局在二战后也算不得秘密,在那个只有报纸的年代,也已经足以沦为了百姓的饭后谈资。
再说到上头的会议:他们讨论来讨论去,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当时德国的原子能分裂实验困难重重,最重要原料的重水生产工厂诺尔斯克,又早被挪威的奇袭突击队炸掉。况且,侦察队在极震区并没有发现明显的放射性物质,更别提什么辅助性设施跟挖掘弃土疑似物了。
随后的一件事也彻底给否定了,他们在一处冰蚀湖上,发现了二十年前纳粹那两支特别小分队,早已死透冻成了干尸。当时第一眼发现的战士吓坏了:从远处的冰帽上看,这里像极了一支还在急行军的部队——这些纳粹士兵大部分都是呈迈开步子的姿势,有些手里甚至还捏着半块面包,现场正常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整件事透着怪诞的就在这里:这些人都是自杀的。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1 12:40:00 +0800 CST  
后颈部都有一个弹孔,一击毙命——全是饮弹自杀。(这也是种即时猜测,并没有定论,因为当时军中随去的尸检医务人员,实在解释不了这些士兵在什么状况下死后,会有这样统一而诡异的姿势:没有明显外伤,找不到其他死因,现场甚至连一把手枪也没发现。)
奇怪的事远不止一点:这些尸体间到处散落着文件图纸,跟遗体和冰粘在一起,实在难以收集,军中大数都是糙汉子,虽然极其小心,但大部分图纸在撕起后还是都碎成了齑粉。
听到这里,我突然有种直觉:在战事吃紧、匪徒势力蓬勃滋事之下,仍把这支前线部队借调到这里来的原因,恐怕就在这些图纸上。那时候也实在没有工夫多想,因为整件事很快到了个明显的转折点,这也是我在这场会议中最难相信的一部分,当时底下炸开锅的讨论很快失去意义,因为两天后我们很快发现,这里面的很多片段已经是个既成的事实了。
当时整片冰蚀湖都被随后来的部队保护了起来,他们简单修筑了些防护工事,开始收集现场所有能看见的东西。因为组织上已经下了死命令,这让工程兵们几乎挖地三尺,寻找所有可能的线索。
出现马恩主义的曙光是在三天后,当夜出来小解的一个勤务兵,在冰面上突然发现了一条疑似车辙的印痕,他们顺着车辙印又深入了几公里,果然发现了延伸至雪山深处的一条新开的路。
这是几天来迟滞不前的第一次转机,负责此事的指挥员没有任何迟疑,冰蚀湖营地的工程兵们几乎全部出动,他们都毫无例外兴奋起来,折磨这些人几天几夜的疑惑,很可能马上就会水落石出。
当然,听到这里,我们也都以为事情峰回路转,但现实往往冷冽的像在开玩笑。很快,这些进山的战士们发现,自己陷入了另一种更大的未知跟恐惧中——他们在这个无人区的雪山深处,看到了一个无法预知的东西……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1 20:48:00 +0800 CST  
讲到这里,这个军士长停下来,整个会议场开始弥漫起一种怪异的气氛,我至今还记得当时他的那种语气跟表情——他说接下来我们所见到的,可能是我们穷其想象也无法解释的事物,然后开始非常正式的宣读了保密条列。这时下边的激烈的交流已经无法宣泄我们的兴奋,那时候并没有太多思考余地,只是一味的头脑发热,就像要掀红盖头的那种拨云见月的感觉。
接着那个军士长一摆手,叫人搬来一个类似小时候看过拉洋片的玩意儿,走近才发现里面是台很原始的幻灯机,这时已经有人拉起了幕布,随着调焦完成,上面出现的图像终于开始逐渐清晰,所有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空地上安静的让人窒息。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所看到的图象几乎跟随了自己一生:整个幕布上的一片无垠雪山中,出现了一种异样的金属反射光,在场的所有人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一艘二战时期的老式战列舰……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1 21:26:00 +0800 CST  
我几乎愣了半天才算缓过来,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会议场上的所有同志都看的清清楚楚,在这片无人区的雪山之巅上的确出现这么一艘战列舰,当时我脑子里的第一想法跟各位的一样,认为这的确有些天方夜谭,是不可能的事。
出生于刚解放后的新青年都是非常朴实的一代,脑子中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况且,我们那时候接收的教育都是一板一眼,所以当时根本没法理解这种事,直到会议结束,也没有任何议论声,每个人的眼睛都瞪的老大,说不出话来。
至始至终,那个军士长也没有给出什么解释,只是在之后跟我们进行了简单的交谈,首先我们就排除了什么超自然之类的事件,因为经过图像放大处理,仔细辨析后,发现这是一艘德国俾斯麦级战列舰,这在二战海战中是很常见的纳粹主力水面作战舰艇之一。这本来不是什么特别突兀的地方,但之前在雪山圈谷底发现的大量纳粹通讯设备,两者之间似乎有种不可避免的联系,当时所有人都感觉:这艘舰艇的出现可能就不是什么意外了。
讲到这里,我不免要普及一个传闻:据说到了二战末期,盟军攻破柏林前夕,当时被称为“希特勒的迷失舰队”在黑海海域神秘消失了,这个战争结束后留下的谜,一直被史学家跟海洋工程师追踪研究,至今仍旧众说纷纭,各家有各家的说理,但到了今天基本上是以“舰队已经沉没在黑海海底”为主流了。
这个传闻虽说经过二十多年的沉淀,仍不是很靠谱,况且在那个政治及其敏感的年代,这类“法西斯复辟”的故事根本搬不上台面,所以那时我并没有提出这个想法。只是在心里,萌生出了个非常模糊的假设:这个雪山中嵌着的战舰,很可能来自于那个所谓的“二战幽灵舰队”之中。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2 21:23:00 +0800 CST  
第四章
在这个最基本的唯物基础上,我们讨论最多的是:这艘战舰是以什么方式弄到这里的。其中提出最多也算比较合理的可能性就是:这些战舰在德国北部的港口被部件式拆解,然后由运河跟海运进入印度洋的孟加拉湾海域,再沿着恒河支流溯流而上进入喜马拉雅山南部的,至于又如何出现在这西藏的偏远无人区,除非我们在这些雪山中找到新鲜的卡车运输线跟重组部件的大型吊装设备,不然,这个部分仍是没法解释过去的唯心主义鸿沟。
到了这里会议就已经结束了,当天那个军士长也没有作过多的说明,只是安排了下后续的进山路线跟值守班次。因为当时我实在太过震惊,并没有觉得什么哪里不和谐的地方,事后自己又琢磨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一个及其异常的部分,这个本应该不容忽略的因素,在整个会议过程中却是绝口不提——那就是:究竟是什么必须的原因,要让希特勒如此费尽心思的要把二战中的主力战列舰运送到这片雪山中来。
当然,这或许就是我们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
第二天,整个营地一直在骚动,所有的帐篷里都讨论的热火朝天,很多战士甚至兴奋的睡不着觉,念了一晚上的《费尔巴哈提纲》跟《毛泽东语录》。期间只有王建国淡漠着脸,没听见他说过一句话。
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怪,因为每个年代都有那么一些人,和普通人的历程大相径庭,在面对生活的变故跟事情时,总会有自己独有的态度,这跟我们常态化的战备拉练很相似,每个人的目的跟诉求相同,只是坚持下来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真正开始注意到这人时是在当天的下午,我正好在临时值勤,就见到他一个人站在营地背面的冰帽上,望着远处的雪线。等看见他时,他也转头察觉到了我,表情非常的不自然。我一开始有些兴味索然,这种性格算是军区里的规矩框出来的:我们不会太在意任务外的人或者事。直至看到他离开后留下一地的纸团,才突然发觉,自己还是有好奇心的。
这些纸张外面已经印了资料,应该是从劳保笔记本上撕下来的。我捡起其中一个打开,就愣了住: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当时一下子就头大了——54年前后的那几年,国际关系重新洗牌,中苏因为战争后的美国战略威胁,紧密抱成一团,这直接导致了当年的小学至初中的外语课程,清一色的全都成了俄语,而我唯一能抠出来的几个英文单词,还是在部队里响应“提高单兵文化素养”时自学的,所以现在两眼一抹黑,真是一个字也不看懂。
当时研究了半天,只记住了其中很短的一段,大概内容就是:Jesus said: you have to enter through the narrow door, that leads to death, the gate is wide and the road is large, there are many。
因为只看懂开头的“耶稣说”,所以猜测这应该是圣经里面的段子。不得不说,我还是很嫌恶这类资派的荼毒文化,因为当时有太多所谓的知识分子,玩着拿捏文艺的矫揉造作,所以觉得总算摸透这小子媚洋主义的伪面具了。这个想法让我后来忽略了他过去的很多经历,也没有看清历史中有些人背负太多“绝密”后的无奈。直至很多年后回过头来看,仍是一阵唏嘘的懊悔,想着如果当初换一种眼光去区别人事,或许整个故事会有另一种发展跟结局。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2 21:27:00 +0800 CST  
因为只看懂开头的“耶稣说”,所以猜测这应该是圣经里面的段子。不得不说,我还是很嫌恶这类资派的荼毒文化,因为当时有太多所谓的知识分子,玩着拿捏文艺的矫揉造作,所以觉得总算摸透这小子媚洋主义的伪面具了。这个想法让我后来忽略了他过去的很多经历,也没有看清历史中有些人背负太多“绝密”后的无奈。直至很多年后回过头来看,仍是一阵唏嘘的懊悔,想着如果当初换一种眼光去区别人事,或许整个故事会有另一种发展跟结局。
当然,这个世界倘若有如果,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必然,进八一厂后习惯了尘世的纷扰繁杂,也最终释然了。
话回正题:自由活动一直延续到了中午,才终于等来了军士长的通知:说已经接到上面的命令,让我们稍作休整,随时做好任务准备。
第二天天还没亮,营地里就吹了哨子,二十多号人迅速整顿集合,只简单的整理了下日需装备,半个钟头后便朝着雪山进发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领队的并不是那个军士长,而是个叫扎巴的藏民,在这个敏感的对立时刻,这个边远的牧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异族仇视,人非常的淳朴亲和,一见面便对我们双手合十,一直念着“扎西德勒”(吉祥如意的意思)。
行程一开始有工程兵临时开出来的路线,并不是太难走,而且炊具装备全放在牦牛拉车上,一天下来整个人还算比较轻松的。过了当天夜里就开始逐渐深入无人区腹地,队伍大部分时间都是沿着山坳间行进,但因为最短路线的选择问题,仍不免要去翻一些山脊跟雪坡,每到了这时候都差点要了我的命:这片雪原的雪面及其松软,一踩进去就没了小腿,还随时都有滑坠的危险,后来扎巴教了我们什么“德式步法”,走起来不容易滑到,但却对体能消耗极大,一直挨到了晚上,所有人都累瘫了,但却没有一个战士在吐苦水,更多的是在唱支国际歌互励,几乎不可能会有人想到放弃,在那种特殊的红色岁月里,国家跟信仰至高无上。
第四天的情况糟糕了很多,许多人因为煮不熟的行军饭跟高原反应发了高烧,队伍前进的速度慢了太多,至于我,也没逃得了意外,一天中我的眼睛都红肿着流眼泪,叫扎巴一看就说不好,很像是得了雪盲症,后来涂了点随军带的抗生素药膏,才总算是消了炎。
到了第五天中午才终于到了地方:当时我们位于一处雪檐边,目的地就在这顶峰上,扎西说当地人管这片雪山脉叫做“奴呶勒金嗒”,汉语翻译过来就是“孤独的活着”,雪峰的东北两边是条窄窄的脊,坡度很大,队伍需要找到两处较近的缺口才能攀越。
到了这里我已经没法子听进去什么,先前需要注意脚下的流雪跟大裂缝也顾不了了,整个人只是麻木的跟着前面的步子走,感觉每一次迈腿都抽干了浑身的气力。
这时,只要你还有力气抬头,就会开始发现在很多裸岩跟碎石地带,看到当年德军留下来的小型补给站,过了这么多年,仍能看见那些残破建筑废墟上,印着鲜红纳粹海军十字旗的宣传海报。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3 21:46:00 +0800 CST  
在这里说一个事实你们可能不信:其实在高海拔的雪山上跋涉,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有时候看着山脊好像就在眼前,但走起来可能花上数天的功夫,甚至于翻过一处几公里的雪坡都要几个小时。
现在整个队伍就是处于这种状况,每个人的体力都几乎到了极限,感觉死神就跟在身后,只要有那么一丝停下来的念头,你就会立刻冻僵然后死去。
当时脑子里正胡思乱想,前面的战士突然停下说那边好像有人,我心说完蛋了,这位兵哥哥恐怕已经累出幻觉了。接着所有人都不走了,开始爆发出一阵欢呼,我这才抬头看到在雪檐的另一边,的确有支队伍在靠近。
我脑子里的第一想法和他们一样,以为有上面总算有人来接应咱了,觉得整个人一下子如释重负,有些同志甚至开始哽咽,爹妈都一声声叫起来了。
等到走近才觉察到,那些人的穿着明显不是解放军制服。一些眼尖的已经看了出来:那是一伙红色僧衣的藏传佛教喇嘛。
我一下子失落万分,心下却是疑窦横生:这些人迹罕至的山脉中,连岭道跟盘山公路都没有,别说什么寺院庙宇了。但这的确是事实,不会有小说情节中那种前期铺垫的缓冲感——在一座海拔几千米雪山顶峰上,这些喇嘛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梵高的画里发现了浓墨山水一样突兀。
那一瞬间我心里落差极大,实在没心思多想,只是前面的扎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脸色已经变了,突然一声声道:“上面恐怕出状况了……”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3 21:47:00 +0800 CST  
那时候脑子已经迟钝,没有意味到其中的意思,后来队伍开始急行军我才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在这个唯物主义至上的年代,看到这些从顶峰营地下来的喇嘛,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怎么个意思呢:在当时,军队里有很多条条框框,基本的条列中心概括起来就是组织上的任务跟达到任务的方式方法,任何行动都是其有目的跟针对性的,所以除非一些不可避免的因素,不然上面不可能会允许这些神职人员上去的。
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当时那些喇嘛们脸上写满了恐惧,说是连滚带爬下山的也不为过,我不知道他们在上面遭遇到什么,但那肯定是这些人想急切逃离这里的原因。
这种情况已经不容我们多想,所有人都在加快脚步,几小时后,队伍终于到了目的地,在攀上顶峰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色:整个雪山顶几乎已被削平,眼前几百米内,全是连绵的迷彩色野战帐蓬,帐篷之间设着卡口,全都有荷枪实弹的战士把守。最外围还有一圈牵着狗的巡逻队跟两座临时哨塔。直至这时我的心里才有一丝安慰,这种规模的阵势,就算上面发生了何种状况应该都能控制的住才对。
可想到那些下山的喇嘛,就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这里的真实情况绝对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来接我们的是个特派员跟几个工程兵,首先他表达了组织上对我们的信任跟满意,然后以这次任务的特殊性,给我们带来的困惑跟艰辛表示致歉,表情真挚的却让人想发笑,当然我们惯例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表示坚决拥护遵守组织上的安排跟决策!
随后他给每个人简单安排了下临时帐篷,然后规定了活动范围跟装备放置,至于扎巴则是被两个战士接走,应该是有特殊照列跟交代。临走前他给所有人都发了个绿松石,说戴上能得到游魂“赞”跟贡布的守护庇佑,可上面有一股子酥油味,我也没有脖子上挂东西的习惯,谢过他的好意后就直接揣口袋里了。
不过当时注意到的一个细节,让我心里膈应了很久,我没法判断所看到的是否切实,在几天的跋涉劳顿跟政治因素影响下,的确不排除是自己主观臆想出来的——在扎巴转身的前一秒,我无意间看到了他嘴角突然勾勒出来的上扬动作。
在那瞬间我没法揣摩当时他经历着怎样的内心活动,能发出那种怪异的笑容。但我很清楚:这种轻笑的背后绝对深埋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含义跟目的,甚至于当天过去很久,那个嘴角的诡异弧度仍然让我背脊一阵发凉。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4 22:47:00 +0800 CST  
这件事很快被我抛到脑后:那时候的理念是主观揣测服从客观存在,任何想象都必须建立在事实清楚的基础上的,妄意的猜测如果说出来肯定是要被嚼舌根子。所以当时这些东西跟其他人讨论也没有意义,别人是根本不会当真的。
当诸多疑虑同时摆在面前时,人往往会变得冲动跟不合乎事宜:那会儿我刚放下装备,便拉住那个特派员,急匆匆的去问下山喇嘛的那件事,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然,他的表情严肃起来,开始摆出十分严正的架势批评我说:“首先,我对你所说的情况不知情,所以无可奉告。其次,不要犯浑!你们的任务是不问、不听、不想,只要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就行”。
这是很官方也在意料之中的回答,我没有任何理由反驳,只好咽下情绪,做了个敬礼立正军姿表示服从命令。回到帐篷后,头晕乎乎的很快就睡死过去,这是我在“奴呶勒金嗒”顶峰的第一夜,不得不说,在雪山里睡觉实在是难熬,我身上只有件55式军衣跟一顶栽绒帽,一路上基本上都没换过,雪浸湿了蒸干了再穿。而这儿到了夜里,温度能降到零下二三十度,还是没风的情况下,帐篷外虽然烧着营火,但还是好几次都被冻醒了过来,我想折磨我到现在的偏头痛可能就是在那时落下的。
这一觉睡得非常足,一直到了第二天八九点钟才被一个勤务兵叫醒,简单洗漱完后一伙人就被带到一个大帐篷里,进去时里面已经稀稀拉拉站了一些人,最前面就是接我们的那个特派员,他看到我们进来,便很正式的脱掉帽子,开始自我介绍,说我叫刘三根,你们也可以叫老刘。
听到这个名字,我竟意外的感到异常熟悉,随后才想起来,56年我在延安插队那会儿也有这么号人物叫做三根的,那时候“垦荒队”里的知青之间都喜欢互相取外号,当时我对那个人印象还算深刻,是那种比较深谙市侩中的圆滑小人:这人平日烟盒里只放着三根烟,碰上总务处的上头跟要提干的就递“渤海”,在林业队里遇到人只给“满山红”,而自己通常就抽“金沙江、红缨”之类不上不下的。跟他相处久了的自然就给取这么个“见人三根”的外号。
当时想到这些,再看见眼前一本正经的特派员,突然就觉得有些忍俊不禁。幸好当时人还挺多,我的表情不算太明显,这个刘三根也没注意到,只是介绍完自顾道:“接下来因为任务的合作需要,你们两边人在这里就碰个头,相互的熟一下脸。别到时候坏了默契,把上面对你们的信任给搞砸了!”
这时我才想到里面站的那几个人,应该是地方上调来的一些工程师跟技术员。这类人往往很容易辨识,免不了都是些“文弱眼镜绿军帽,麻杆翻领中山装”。果不其然,见他们几个都紫红着脸喘粗气,被高原反应折磨的风吹就起的样子觉得肯定八九不离十了。
那时候不同兵种之间,很难存在二流抗战剧中什么所谓俗套的革命友谊。这几乎是当时军队陈规的通病——我们看这些技术兵文绉样不顺眼,他们瞧我们五大三粗也嫌恶。平日里不会太讲究这些,处的好就处,处的不好也能过去,反正队伍流动性大,下次碰面的机会微乎其微,不存在谁要担待着谁。
接下来的流程简单的多,就是每人五分钟的自我介绍跟发言,完了后便各回地方继续待命,不过当时回来经过一个帐篷时,我竟意外的看到了一个女同志,十分的年轻,顶了天也就十八九岁,这时所有人的脸开始跟着帐篷转,都走不动了。那个特派员见我们这样,也是无奈,只得讪讪的招呼我们过去。小姑娘显然早就注意到了这里,十分活跃的跳出帐篷,笑得很灿烂的跟我们打着招呼,当时我老脸就有些发烫了:我们这些兵油子,也不晓得多久没见过女人了,在部队里闷得真是看见母猪都会脸红,更别说瞧见这么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只待了几天就能看出来,这小女伢子在这地儿很吃得开,不过她的性格的确是讨人喜欢,很像北方的姑娘——人大方的不得了,跟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也不夹生,一唠就是一个钟头,天南地北的谈,还特别容易乐儿,我记得跟我一个帐篷的小伙子,人一激动就喜欢唱歌,开口就是“日头地儿哎,俺嘞亲娘哎,恁不见天假搁东谜儿嘚哧溜上咦……”
还没唱完就听到她在一边“咯咯”的笑,每回都弄得那个小战士一脸通红,然后我们就都跟着笑。几回一聊就熟了,才晓得她叫叶晶玲,文工团出身,后来因为家庭政治背景的压力,又不得不接受了系统的军医教育,毕业了因为不愿意回原单位,就下了连队,至于为什么被调来这里,小姑娘不想谈,我们也都识趣的不去问。
再来说到这个营地,着实有些摸不透,我们已经待命了几天,也没有接到关于这次任务的半个通知,更让人觉得诡秘的是,营地的尽头是一圈由废弃材料跟集装木箱堆砌起来的临时警戒线,平日里十步一哨,只要你稍一接近就会勒令回头,多看一眼都不行。这多少会让我们觉得过于神经兮兮,也不晓得上头在里面到底鼓捣着什么。
不得不提的是,连续几天晚上,我们都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声。醒来后几个人一讨论,都不确定那是什么声音,有说是什么机器、录音机跟排气泵声,啥都有,更有邪乎的说听到了哀嚎跟哭喊声。
虽说这个说法多多少少有些耸人听闻的意味,但不可否认,这些天夜里我总是睡不太好,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感到不安,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两天后,果然出事了……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4 22:48:00 +0800 CST  
@ty_重新来过150 2016-11-04 16:36:00
雪山,大脚怪,生命玄学,飞碟,纳粹''''我估计通通会出现。然后,你不会就是三叔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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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有想象力,三叔跟我不是一个层次的大兄弟,就好比他已经要渡劫了,我还在练气筑基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4 23:08:00 +0800 CST  
这几天准备四级考试,有点忙,今晚会恢复更新,谢谢关注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8 13:22:00 +0800 CST  

楼主:姜小墓

字数:19696

发表时间:2016-10-28 02:00:1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19 11:05:25 +0800 CST

评论数:8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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