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手札(揭秘纳粹在西藏地下深处的诡秘工程)

第六章
发生变故的是在第四天早上,刚醒来就见到帐篷外三三两两的都在议论,神色有些奇怪,一问才知道:昨晚后半夜两点钟换值的两个勤务兵失踪了。
这类事讲来可大可小,都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是当了逃兵,二来就是踩了暗缝或者流雪,是真了什么事。不过我倒是不以为然——哪个时代都有逃兵,不管是在前线还是寻常的集训出任务,这种事向来不可避免的,所以当时我们倾向于后者,都在讨论各种版本的猜测:比如说第一种是他们自身的原因,类似于吃不下苦、受不了老兵欺负,或者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至于第二种说出来的时候,我有些听不进去,认为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他们可能看到了这个营地某种不该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承受范围,以至于要放弃军人荣耀的信仰也要逃离这里。
当然,还有一类更糟的可能,那就是这两人已经被秘密“处理”掉了,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排除:上头似乎非常重视这件事,当天刚吃过午饭,整个营地一半人员都被发动搜寻,三四人一小组,发现踪迹立马吹哨或者打信号弹,一直到了下午五六点钟,搜索半径在不断扩大,情况仍然很不乐观。
这时距离两人失踪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如果他们还活着,在这种天寒地冻的雪山脉中,且没有物资补充的情况下,可能也是岌岌可危了。
一直到夜里九点钟,对讲机里一个小组才传来消息说找着人了,大概位置是在三四公里下的一处河谷边上,当时我所在的那组离得最近,所以最先赶到现场,等我们到时,其中一个身子已经凉透早没了气息,另一个虽说侥幸活下来,但得了很严重的低温症,在经过简单的热敷袋干燥处理后,整个人还是昏迷不醒,并时不时伴有抽搐跟说胡话症状。
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性:这个小战士已经容不得半点耽搁,必须第一时间得到救治,几个人一商量,决定留下三个人驻守现场,等待营地下来的紧急情况处理小队,其余人则轮流背着小战士开始朝着顶峰急行军。
可当我把他抬进睡袋时,就发现了个问题,当时他的两只手已经呈灰白色,这种特征非常明显——这个人的指关节跟肌肉很可能已经冻坏死了,但到现在他的双手仍是紧握的,我有些好奇,照理说这时候他整个人应该都是不听使唤的才对:等扳开手指后才看到,他的手心里缠着些东西,我一眼就看了出来:那是一种降落伞的固定开伞锁,上面绕着几圈断了的主伞盖伞绳。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8 21:28:00 +0800 CST  
相信看到这里,很多人都会觉得不解和奇怪。的确,当时我也有些懵圈,在这地方看见这种东西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如果你见到的是登山镐跟冰锥自然理所当然,这里是险峻的雪山脉,历来肯定不乏有征服欲的探险者。我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一个强调,那就是“雪山”,我们只会想到关于这个名词的所有联想物,显然,“降落伞”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用个不恰当的比如来说:就像你在开水炉里发现一个冰块一样离谱。
不过当时抱着救人第一的心理,根本没有更多思考的余地。但那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底:开始把它当做了个线索,一个可能揭开关于这个营地极密跟这两人消失谜底的关键……
等我们把人送上去后,几个人就隔离了起来,被请去开了个“座谈”,内容很简单,几个上头下来的负责人反复进行着劝导工作,要求我们务必对此事保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不安跟恐慌。
回来时,因为一个战士的牺牲给这次任务蒙上阴影,帐篷里的气氛很压抑,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没有例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想着这件事其实算一个映射,其结果就是被我们中极少部分人作为口禁保留了下来。从另一方面去想,如果这种“单纯”的失踪事件都被作为禁忌,不能对外透露的话,那么这个营地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被层层掩盖起来了。
越这样想就越发头疼,到了第二天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只是意想不到的是,这件事并没有结束,其中很多东西在我看来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反而让人愈发看不清楚。
那是第三天大早上,叶晶玲突然找上我,她一来我就知道这次肯定不是简单的闲聊,因为这个时间点把握的非常恰当,现在大部分同志都在洗漱,帐篷里没有几个人,而且这个小姑娘我算已经摸清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兜不住事儿,有什么心事都会摆在脸上,所以她刚一开口我就止住她说赶紧切入正题,这种事不是明板上能说的,现场自然人越少越好。
一开始她有些欲言又止,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我很清楚她在顾虑什么:这次事件的相关内部人员,肯定都跟我一样都受到了来自上面的强调跟警告压力,所以并没有急于催促她,只是意外的是,她犹豫的原因并非我所想的那样,而是在于将要说出的这件事,本身就是让人困惑跟难以理解的。
这件事要从前天晚上说起,当时那个小战士被送上来后经过连夜的紧急抢救,生命体征虽说已经趋于平稳,但营地里的医疗设备太过简陋,仍不可避免的患上了高原肺水肿。因为叶晶玲上过军医大学,在基层部队还有过几年的临床经验,所以也被召集了过来,在医疗室里辛苦一夜后,总算让其脱离了危险,但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却着实让这些人大吃了一惊。
当时叶晶玲记得很清楚,那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他终于睁开了眼,可接下来并没有出现抗战电影中伤者紧握住战地医疗人员的手,连声道谢的桥段,而是突然瞪大眼睛,一遍遍开始喊道:“快救他们!”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8 21:29:00 +0800 CST  
那时他还在发着高烧,这些人都认为是在说胡话,但随后的情况就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了,那个小战士开始歇斯里地起来,整个人近乎疯癫的在咆哮着同一句话:“往上掉了,又往上掉了!你们看不到吗……”
当时在场的人几乎没人会理会他说的什么,这是职业习惯跟操守,只关心自己需要关心的部分,不会也不能过多干预,其余的除了医疗外的事自然会有人来处理,就像是木匠打好了柜子后,不再去关注油漆工上什么颜色的漆一样。
只是在最后他们在检查身体时,还是发现了异样:这个勤务兵武装带里的子弹带跟医疗包已经空了,背上的53式步骑枪击针前推,是解脱保险状态的,弹夹里的5发子弹也全打光了,在后来他们写的报告中,简单注明了这个情况——全身上下,除了在上衣口袋里搜出了一张涉县粮票,其余的装备几乎全都不翼而飞。
小姑娘说完就不做声了,径直看向这边,很明显是在征求我的想法。我立马摊开手,表示自己也蒙了——首先,他口中的“他们”实在是无从说起,但可以基本排除了那个已经牺牲了的勤务兵,从另一方面来讲:如果所说真的属实,可以确定“他们”肯定是处在一个万分紧急,可能随时死去的状况中。但正如我们所知,这些口中的对象几乎没有存在的可能,几天中除了这两人,的确没有其他人员失踪的消息,所以除非小战士彻底清醒,否则根本没法确定他所指的是哪些人。
至于第二句话,所有人都很清楚:物体只会由高到低往下掉——这毫无疑问挑战了我们对常识的认知,如果你是一个正常人,就根本无法用正常的逻辑思维去解释它。
叶晶玲走后,我又想了许久,仍然找不到任何头绪,但我能肯定,这些不明就里的“胡话”,绝对跟他手里的那个固定开伞锁有关,但这是个线头,你明知道这个关键却根本没法找出它。在几个小时前,我还以为她能给这故事带来一个漂亮的反转,但结果却恰恰相反,整件事情反而又怪异的陷到更深的迷雾中。
要说到后来那个小战士的消息,就众说纷纭了,有的说他已经死了或者疯掉了,但更多的都认为他被秘密转移了。当然,绝大部分同志持保留意见,对这件事不作评论。我就在这些人当中,因为当时消息封锁的太快,我们能接触到的信息少之又少。况且这件事似乎牵扯着太多说不清楚的东西——在那个讲究务实跟纪律的年代,所有人都一清二楚:好奇的确能害死猫,所以最后我们都只能选择性失明了。
这次诡异的失踪事件,很快就成了我们在“奴呶勒金嗒”营地的一个插曲,因为几天后,一个更大的问题摆在所有人面前,困扰众人十几天的疑虑马上就会被揭开——在顶峰帐篷待命滞留了一周后,关于这次任务的通知,总算下来了……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9 22:16:00 +0800 CST  
不管有多少人看,这里说声抱歉,我还是个大三学生,最近有很多考试要准备,所以更新的有些慢。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09 22:17:00 +0800 CST  
第七章
我不知道各位都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在面对自己渴望跟幻想的事物时总是抱有极大的憧憬,就举个大老爷们都懂的例子,我们在看到背影姣好的女人时,总想加快脚步上去多瞄几眼。这是一个道理,就像我小时候对着供销社的小人书摊前的《红色娘子军》跟《红灯记》流口水,买回去后才发现,自己对这种精神食粮类的连环画不感兴趣一样。
在“奴呶勒金嗒”顶峰的几天里,我曾无数次想象警戒线内的场景,甚至在睡梦中都在好奇里面传出的到底是什么声音。可当我真正跨越那道障碍物时,才发现其结果往往与自己向往的大相径庭。
在枯燥的七天待命期后,我们终于等来了人员集合的命令,当30多号人在那些废弃集装箱前列队完毕后,那个刘三根慷慨激昂演讲了最后的长篇大论,是关于党的好战士跟使命类的文稿,我们根本听不进去,都使劲往里头张望。期间倒是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叶晶玲跟那些技术兵也在其中,看过去时,小姑娘正冲着我做鬼脸,当我正要跟她打招呼时,却看到了她右边的王建国,此时他整个人的表情都纠结到了一起,样子奇怪的让人有些发怵。
因为几天前纸团上“资派作风”的缘故,我对这个人的印象已经坏了,只是认为他天生的一副苦瓜脸,所以没有往深处想,也根本没有留意当时他眼神里泛着的那种异样光芒。
几分钟后,当哨卡的闸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的表情就凝固了:我想各位肯定认为我们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其实恰恰相反,里面什么都没有,仍旧是片陡长陡长的雪坡,从这里只能看到最上头一条窄窄的脊。
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这地方可能只是因为任务需要而开辟出来的临时枢纽站台,用于补充人员物资的“交通驿站”。根本不是所谓的顶峰,而我们真正的目的地恐怕还在上面。
刘三根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只简单强调了下队伍阵型跟步子,这是千篇一律的规矩注意,训新兵蛋子时用的,的确是让人很反感。但所有人都很清楚,他是在刻意规避什么话题,这多少给我们心里留下了疙瘩,感觉就像是快要接触真相时,被蒙上了眼睛一样难受。
接下来又是几小时的艰难攀登,几天里的安逸让我们一时难以适应这种高强度活动,这几乎是噩梦的场景重现,所以当时队伍的行进速度很慢。刘三根不是瞎子,知道这样下去不成,照这个行军速度,天黑了也到不了上面,就当即决定,找一处背风的缓坡休整半小时,养足精神后,再准备急行军赶路。
等我坐下叼了根烟,正准备点着时,突然看到队伍前面的不远处,有一小片类似纸张的玩意儿,青绿色的半埋在雪地里很显眼,我下意识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张粮票,这在那个年代本是个很普遍的东西,可当我捡起看清上面的字后,冷汗就下来了。
粮票上印着:涉县粗粮供应票,伍市斤。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10 21:57:00 +0800 CST  
也许已经有人意识了问题,没错,就是涉县。我很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勤务兵身上也有这么张一样的粮票。这是他当时身上仅存的东西,所以小姑娘说的时候我印象非常深刻。而很明显,现在至少说明了一个必然:那两个人肯定已经来过这里了。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玩味儿了——如果说这是个巧合,可能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这已经不单单是什么概率上的事儿,而是一种让人只能接受的既成事实。当时我在脑子里来回过了几遍,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么一种可能。
三天前的凌晨两点多,那两个勤务兵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瞒过了哨卡翻越了那道警戒线。期间我模拟了好几种心理:年轻战士的逆反、一根筋,又或是单纯的好奇。总之,出于什么意愿两人还是朝峰顶进发了,最后在上面他们遭遇了某种惊骇莫名的事,以至于发了疯一样想要离开这片雪山脉,才发生了后来的“人员失踪事件”。
换句话说,至今为止我们的任务目的跟所有怪异的根源,也许就在这顶峰之上……
两小时后队伍终于登顶,但上面的情况跟我想的着实有点出入,也远不及当时见到平台营地第一眼时的那种冲击感,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地方该不该称做顶峰。
准确的来说,这里是一个巨型的凹盆状伞面体,呈椭圆形,东西方向很宽,估摸着有三四公里,这倒很像是长白山天池的地形构造,只是没有形成蓄水湖,而我在下面看到的那道窄脊,就是东边最高环状山的山棱,四面都非常的陡峭,想直接走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好在刘三根说在环状山西边有个小缺口,虽说那里全是些大块的倒石堆跟泥石扇,但山势总算稍有缓平,而且还有先遣队留下的登山辅助设备,也不用担心被冻雪滑倒,所以过去应该是不费什么体力的。
期间好几次我都想看清底下“盆地”的情景,但上头的风实在太大,吹的人睁不开眼睛,而且下边不远就飘着浓雾,连走路都要摸索着担心会滑下悬崖,所以只能按捺下心情,尽量把视线放在脚下,不去胡思乱想什么。
不得不说的是,到西边缺口的近一个钟头的行程,对我们来说简直是一次煎熬的酷刑,不知道是海拔高还是地势的缘故,这里的冷风几乎往脑门心儿里钻,我的手脚跟脸已经冻的麻木,几乎靠本能跟上前面的步子。
严重的高原反应也让所有人痛苦万分,整个人一直头重脚轻,胸口压得喘不过气儿来。当时我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到了叶晶玲: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跟死过了一样,就别说这个二十不到的小丫头了,一想到这儿心里就有些发堵,开始估摸着她这次恐怕真要够呛。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10 21:58:00 +0800 CST  
期间好几次我都想看清底下“盆地”的情景,但上头的风实在太大,吹的人睁不开眼睛,而且下边不远就飘着浓雾,连走路都要摸索着担心会滑下悬崖,所以只能按捺下心情,尽量把视线放在脚下,不去胡思乱想什么。
不得不说的是,到西边缺口的近一个钟头的行程,对我们来说简直是一次煎熬的酷刑,不知道是海拔高还是地势的缘故,这里的冷风几乎往脑门心儿里钻,我的手脚跟脸已经冻的麻木,几乎靠本能跟上前面的步子。
严重的高原反应也让所有人痛苦万分,整个人一直头重脚轻,胸口压得喘不过气儿来。当时我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到了叶晶玲: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跟死过了一样,就别说这个二十不到的小丫头了,一想到这儿心里就有些发堵,开始估摸着她这次恐怕真要够呛。
等我们下到“盆地”底部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但透过头顶斜射下来的月光,还是能够觉察到,德军驻扎过的痕迹开始爆发性的出现:四周到处都是残破的小型木屋,跟一些沙袋掩埋起来的掩体,走几步就看到坐落着的塔台跟天线群,基座位置十分的隐蔽。下边还堆满了不知名的机械装置,也都早已锈迹斑斑了。
等所有人都下来后,眼睛四处一扫,就都打不过来方向了。在环状山顶部时,因为高处视野的原因,觉得大概位置应该是能比划的过来,可等人真正到了底部时才发现,这里真的不是一般的空旷,而且周围的布落跟路线毫无规律,如果没有参照物就硬着头皮走,几乎跟瞎子趟夜路没什么区别。
这时就见刘三根往一处一指,说朝着灯光走,千万别掉队。我们顺着方向一看,果然在黑夜的深处,有一条灯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我刚毕业那会儿在旅顺跟一个在大连跑海产生意的亲戚下过几次海,对老铁山港口那一带的环境非常熟悉,所以一看这种忽强忽弱的光源就知道,前面肯定有座发放间隔光线的特殊灯塔。
其实,这时只要稍微想一下,在这地方看到一座灯塔是相当不合理的:如果仅仅是人员引导的原因,可能只需要一发信号弹或是无线电对讲机的联络就能解决的。除非建造灯塔的目的并非单一,或是因为某种需要而必须建造的。我想当初先遣部队到达这里后,解放军的上层绝对意识到或看到了什么,在雪山顶峰物资运输极难的情况下,仍要竖起这座灯塔, 肯定是有其必要存在的理由。
当时一想到这些,再看到这条灯柱时,怎么都觉得别扭起来,最后索性也不去想了,低头开始看脚下交错泥泞的脚印,看着看着就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当时我的脑袋已经冻的麻瓜,但思绪仍然非常清楚:在低头的那几秒钟,我清晰的看到所有人的影子都是往前的,当即脑子一声炸雷,下意识赶紧回头一看,整个人就呆住了:我的天,这灯塔什么时候跑到咱身后去了……
楼主 姜小墓  发布于 2016-11-11 22:40:00 +0800 CST  

楼主:姜小墓

字数:19696

发表时间:2016-10-28 02:00:11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19 11:05:25 +0800 CST

评论数:8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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