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阴云,往往比故事恐怖,《都市撞鬼琐事》

滋-------
Ma来了一个急刹车。他还来不及喘气,就盯着眼前的黑暗,妄图看出来刚才是什么东西从身边过去。可是一切只是徒劳,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辆救护车的车尾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却不知为何开得很远了。Ma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说,刚才是看错了。
突然,
砰-------
“我艹!”Ma大喊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他的车上,他整个身子都往前趴过去,差点撞到方向盘。他回头一看,车后面什么都没有。“我艹你妈!什么鬼!”
人在害怕的时候,往往喜欢大声叫喊,来掩饰心中的恐惧。Ma也不例外,他看着后面的空地,脏话一直往外飙,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老子受够了!你有种出来!”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盼着什么都不要出现才好。
就这样骂了一阵,再没有撞击的声音出现。Ma定了定神,什么也不敢再讲,又开车赶快跑起来。前面的救护车不管是什么,好歹是看得见的东西,比起无形的东西,不需要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很快,Ma的车又追上了。120还在有条不紊的开着,似乎周围的一切事情都和它无关。这种不合理的安静,在黑夜中让人看了,还是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还能追上,他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除了这辆诡异的救护车,他还要提防未知的袭击。就这样又跟了一段路,这辆车却开始减速了。Ma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也跟着减速。只见这辆车往前开过去,周围渐渐有了人烟,不再是像刚才那样的一片漆黑。直到现在,他才敢大声的穿着粗气,骂道:“这什么鬼地方。”话音未落,面前出现了一个路牌,上面写着“白家村”三个字。
“白家村?”Ma看着这个路牌,觉得诡异,“听这个名字就觉得吓人。”至于怎么吓人,他又说不出来。Ma继续跟着那辆救护车,大体瞟了一眼这个镇子的景貌。可能是因为晚上看得不清楚,虽然有人烟,却大都是小杂货铺和餐馆开着,行人可没几个。高一点的楼,也没有见到多少,只有一些小一点的矮楼房而已。Ma甚至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在北京,总觉得这里和自己家那边差了很远。
救护车在路边停了下来。Ma也把车停到了不远的位置。
车刚停好,一阵铃声又凭空响起。Ma吓得一哆嗦,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姜淇的名字。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5-04-24 02:47:00 +0800 CST  
第五章 勾引

“所以你们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我半开玩笑的说。
姜淇白了我一眼,说:“那是,我们又没有你的本事,没死就算不错的了。毕竟你别的不成,只能等着接这种活干,术业有专攻嘛,跳大神谁比的了你。”
我呵呵一笑,心下想不出什么话骂回去。
“你知道我这个人呢,睚眦必报。”姜淇又说,“你赶快帮我想个办法灭了它。”
我看着他,觉得麻烦,就骗他说最近很忙,论文都没写完,哪有空理他的事情。再说他明明也平安回来了,就不要再去惹是生非了吧。
姜淇笑着回我:“我早就猜到你懒得出力,这样如何,你帮我灭了这个女鬼,我帮你搭个女人。”
我也笑脸回他:“什么样的女人?赵如,钱如,孙如,李如?”
季如坐我旁边,听我这么讲,把头一缩,许是不好意思了。
“你扯这些干嘛,都说是女人了,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
我懒得理他,就直接说“不行”“不行”“不行”,你安份点吧,Be a man, 别什么小事儿都斤斤计较。
“这叫小事?Please be a human, Ok? 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啊。”
我直接别过头去,不想和他斗嘴。
旁边的声音并不吵杂,后海和三里屯比起来少有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听得清人说话。我看着梳辫子的女生,她还在唱歌,一首接一首。听说她们这样的唱一晚上也不会赚多少钱,心里不禁心疼她的嗓子。
她今天唱的歌没有上次那么沉重,换成了老歌的路线。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打哪里知道了我爱的是什么,竟唱起了夏邵声的《结他低泣时》。
“啧啧啧。”姜淇又发话了,“我以为驻唱歌手的广东话都不好嘞。”
“你的广东话是有多好?”我反问。
“切,听还是听的出来的。”
我没再搭话,继续听她低声浅唱:
“愿他可跟我那样,
活着全为你。
我在笑我似个笑话,
一生都追踪空气。
我也说过休息放弃吧,
但实在舍不得你,
只好衷心讲一句:
我盼你一世快乐,
沒憾沒泪痕伴你。”
上次听到她的歌声,到现在都没有忘记。现在打开电视,都是些奇怪的节目,《中国好高音》,《我为高音狂》,《我是7个高音》,《最高和声》什么的,也是不懂。这样的节目培养了一批所谓唱功派的观众,动不动谁的唱功多好,高音多强的来纷扰我的耳朵。我觉得这种节目其实特别适合姜淇这样的人上去,只要叫唤就好了,也不需要什么美感。当然前提是姜淇不跑调才可以。我是个没有激情的人,相对大开大阖波澜壮阔的演唱,我更喜欢低沉悠远一点。啊,老了老了,经不住折腾了。
旁边Ma和姜淇聊着天,显然Ma没有注意这首歌的意思,估计是他的年龄也确实没有听过。大概听着,两人聊天的内容还是关于他们这两天的倒霉事。我虽然不是很想管,可是架不住两人在讨论的同时还一直在挖苦我。季如在一旁也是侧过身来劝我,说就算不管这事,是不是也要祛邪避难一下比较好。我就随口答了他一句:“这种事情可能也是注定的,你看他现在比上周气色差了不少,不用想就知道运势很差。”
姜淇突然想到什么。“这倒是奇了。”姜淇笑着说,“我怎么记得,上一次我被鬼附身以后,有人给了我几个开运符,说是会把我的运势从低拉高一点的。哎,季如,你记得有这么回事吧?这事儿可是和你息息相关,你要是忘了,那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不敢回头,心想“你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季如要是忘了你可是真的有的说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5-04-27 15:51:00 +0800 CST  
季如可能不知道姜淇到底什么意思,所以只说了声“知道”,就没有继续往下讲了。
“小如你说,怎么有的人说话这么不算话呢?”姜淇的语气甚是嘲讽,我懂他想说什么,可我就是不接话。
“你说他吗?”季如应该是指我吧。
“说什么人什么人心里清楚。”姜淇冷笑了一声,“老子我玩儿命的让女鬼附身,还不都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他可以帮我消灾解难。他还说这点小事儿不算什么,只要拿着他画的开运符,就如有神助,从此工作顺利,学业有成,两面三刀识不破,口蜜腹剑开怀乐,做官平步青云,做事无往不利,做人桃花朵朵开吗?”
我回头骂了他一句:“你放屁,我哪有说那么多,不就说了个帮你把运势填补一下嘛!”
“呦。”姜淇眯着眼睛看着我,“合着您还记得呐?”
我顿了一顿,说:“你这个家伙想干嘛。”
“你说如果这些话我说给你师傅听,他会怎么想?”
“你有本事别成天拿我师傅压我!”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我有本事?我有本事还会差点被鬼掐死吗?我当然没本事了,只能搞这种小人之举,怎么着吧。”姜淇双目含春,也不知道是谁撩拨了他。
“呸,你说吧,你想怎么搞。”
“简单,把那个鬼找出来,让我也掐死它。”
“你…”可真是令人发指,我憋着没说出口,要不然他再把我也掐死了。
“我怎么样?”
“可真是有魄力。”我强忍着良心的谴责说。
姜淇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给我按摩,说:“宇哥,你对我这么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不用。”我拨开他的手说,“你能少给我惹点事就好了。”
“唉,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你放心,让你不用再夜夜寂寞了。”
“滚!我又不是你,没那么饥渴。”
“哦,那你不需要就算了。”姜淇说着,又走回Ma身边。
“不过嘛...”我咽了口吐沫,“你也知道我要放假了,假期闲的没事干...”
“你就想‘干’点什么...是吧?”
“你怎么这么像老鸨呢?”
“生活所迫啊。”姜淇呵呵一笑,就没再聊这个话题。我虽然对他能介绍的女人还是有所保留,但是也不好意思打听太多,于是就开始随便聊了些有的没的。
我向姜淇仔细打听了一下他遇到的鬼的样子,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大体讲说是一团朦胧的黑雾加上一双枯黑的手。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达摩婆,也就是食法鬼,其外形尖发蓬乱,身毛甚长,身体赢瘦,唯皮包骨,爪甲长利。姜淇被掐晕了,可能看得也不清不楚,所以看到了被一团毛发包围的达摩婆,印象产生误区也是可能的。又或者是阿赊迦,面目皱黑,双泪常流,头发覆面,手足破裂,身色如黑云。如果只是这两种鬼中的一个,也不难办,达摩婆因常受饥饿,只得靠听取经文以活命。所以去找找那附近的庙宇,守株待兔或许就搞定了。而阿赊迦则只能以祭品为食,找到旁边的墓地,也可能碰上。我这个人一向有投机主义,能守株待兔绝不轻举妄动。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5-04-29 08:24:00 +0800 CST  
晚上姜淇跟着我回了家,说是要搜刮我一些真货,不许我再用假货骗他。我心知他不好骗,就尽量找了一些他不容易看出来的伪劣货给他。比如平时练手用的红墨充做了朱砂,或者几年前画的不是很强的符。
之前说过,我一个星期才画的了那么几张,而且也不是每次都用朱砂画,不是我不舍得给他用,而是他不知道用处,拿了去浪费。何况,朱砂这种东西也不是那么好的,本身便是毒,焚烧过了以后更容易头晕目眩。如果给了他,他随身带着,可能生活会不再性福。为什么自古以来,修道之人容易绝子绝孙,且命不长久,大都是和焚烧朱砂有关。朱砂焚烧后,便产生汞蒸汽,吸入多了,容易引起肾的问题。肾对男人来说那么重要,我也是用的很小心。
我拿了一小叠塞给姜淇,他却不要,说:“你这么大方的给我这么多,能是好货?你当我傻吗。”
我立马把手收回来,强忍羞耻心正色道:“我当你是兄弟才给你这么多,你却用你的小人心思来猜度我,你如果不要,就赶快走吧。”说着,我把那一叠伪劣品又放回了抽屉里。
正待关上,姜淇突然伸手挡住我,从抽屉里的角落拿出来一个盒子。我一看吓了一跳,他居然把我最贵的朱厌血拿出来了。我立马去抢,只是姜淇已经向后一跳,说:“这是什么?”
我呵呵一笑,说:“这是红药水。”
姜淇的眼光从盒子上面溜到了我的脸上,又溜了回去,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借用一下,早上的时候,Ma磕伤了。”
我马上说:“磕伤了,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姜淇说:“你是不知道,我前几天和他大吵了一架,想分手又分不了。我这么假,怎么能狠心告诉他真相呢?所以就趁着他受伤了,给他涂点红药水,再涂点碘酒…”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姜淇微微一笑,道:“小时候妈妈教的,红药水和碘酒不能一起涂,有剧毒。我听妈妈的话,什么都记得很清楚。你这要是真的红药水,涂上去Ma就安安生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碘化汞都毒不死他,这就是老天也让我和他在一起,我就认了。”
我呵呵一乐,心道这个贱货。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和Ma闹别扭,但是朱厌血可不能给他,那是我师父少有的充大方给我的东西。《山海经》有记载,“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见则大兵,是说它出现以后就有战乱。我师父年轻时候随我师公一起除过一次这个凶兽,留着朱厌血,专写煞咒。我好不容易要来了一点,这给姜淇拿去了怎么行。再说,一般人的身子根本不能沾到朱厌血,会出现什么后果我不清楚,但是我师父有特意交代过我。
姜淇可能看出我神色有变,就没再说要拿走,不过又说:“你怎么着,到底给不给。我就是保个命,你今儿还敢和我拖拉,你怎么这么抠门。”
“谁抠门,谁抠门。”我又从桌子里拿了两张符,嘱咐他一张贴家里一张放钱包,不可以给别人看到。他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5-04-29 08:24:00 +0800 CST  
姜淇走了以后,我就开始上网。当然我不是为了找片看,那种两三个人就演完的电影我之前去旅游的时候买了好多实体的碟,不翻来覆去的观赏就觉得对不起那个钱。我最近在一个论坛上追小说,前段时间因为赶论文落下了,很想知道男主的后宫最近是否又有所扩充。我原来基本上不会看这种修仙文,只是闲来无事,又懒得出去打球,前段时间玩LOL的时候,一个队友推荐我看的这篇文,说文笔多好多好,情节多么曲折。我在他强烈的建议下,找出来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根本就很二。那为什么我要看呢?因为里面提到的符咒,阵法,祝文居然都是真的。我不知道这个作者是不是修道之士,但是我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个人在网络上这样散播道术,我觉得很危险,也很有趣。   我打开收藏夹,点开那部小说,开始浏览了起来。在我不在的这几天,作者已经更新了快三万字。我知道某网站会有全勤奖励,这样看来现在赚钱是真的不容易啊,一天这么多字真的逼死个人。这个小说的上一回写到,男主为了救濒死的女主之一,偷偷潜入某一修仙门派禁地,偷走了里面的绝世丹药,此丹药不止能百病解除,而且还有助修仙者功力更上一层楼的功效。如此狗血加烂俗的剧情看得我也是犯困连连,只为了盼望能有更多的关于符咒的地方出现我才隐忍至今。   正当我看得入神,突然手机震了一下。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开始的几句写的很像某种介绍特殊行业女同志网站的传销信息,我就有点懒得看。不过忽然撇到里面有提到姜淇二字,我才眯起眼睛,将它点开。   “你好。不知道你是否对我有印象,你的朋友姜淇给了我你的电话号码,让我给你发信息。”   我真的是一头雾水,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便回了两个问号。   过了半分钟,对方回了短信过来,我从屏幕上一看,赫然写着“我是在今天在酒吧唱歌的那个女人”这么一行字。我去!我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姜淇有病吧,干嘛和人家要电话。我马上回她短信,说:“不好意思,我的朋友他有病,你别理他。”   嗡嗡。   “我知道。”   嗡嗡。   “他说给你发个短信就花钱点一首歌。”   嗡嗡。   “我短信已经发完了,勿回。”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11 04:43:00 +0800 CST  
他没有接,只是回了一条微信。“我说会给你介绍女人吧,你看这个怎么样?”  “你傻啊!让她加我微信啊。”我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  嗡----“臭不要脸,一点下限都没有。”  “嘿嘿,有下限怎么搞女人,我是说,追女仔。”反正我现在不在那边,姜淇愿意怎么搞都没事,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去那家了。“你觉得她对我有意思没啊。”我又补了一条。  嗡----“这我哪里知道,还没套的太近乎呢,你等着。”  “哦,其实,她要是不想进行的太快,我就慢慢来,你别把我说的龌龌龊龊的。”  嗡----“我有分寸。”  怎么办,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姜淇呢,总觉得他会搞出什么妖蛾子。  时间过了好久,我一看表,都两点多了,几个小时都没有姜淇的消息,我有点懒得等了,估计是没戏,于是脱了衣服准备洗澡。  嗡----  手机震了一下,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一个激灵,本来都要打开花洒了,立马围了浴巾就出来了。我点开一看,果然是姜淇,短信上面写着“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蛤?我马上回了一句“就你一个人吗?”  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我喊了句“谁啊”,走到了门口。从猫眼看过去,果然是姜淇和Ma两个人。我就没换衣服,直接给他开门。刚开了一个小逢,姜淇就侧身撞进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就看到他身后的Ma正扶着一个喝醉了的女人。我瞥了一眼就知道是酒吧的那个歌手。“你这是在干嘛...”我问。  “废话,看不出来吗,我给你捡了一个尸。老子费了多少力气才给她灌醉了,这女的太能喝。我懒得理你,先去上个厕所。”说完,就冲进了洗手间,边走还边喊:“别让Ma一直扶着她,快把她抱床抱沙发要抱哪里抱哪里,累死了。”  Ma看了我一眼,意思是你要放哪里。我赶忙把那个女的接过来,放到沙发上。我觉得他们真的把我想的和他们一样了。姜淇洗了手,从厕所出来,看到那个女的被平放在床上,问说:“你怎么不放床上啊?怕她半夜吐了吗?”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干嘛把她拉过来。”  “不是给你制造机会吗,再怎么花时间去认识都不如先搞上了。反正她也喝醉了,第二天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你这时候什么也不做她明天也要赖你做了的,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金庸在《笑傲江湖》里怎么抄的红楼梦来着?任盈盈说的,‘我就是死也不能枉担了这个虚名’。”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11 04:44:00 +0800 CST  
“费那么多话,你这个可是给我惹了大麻烦了。”  “嘿嘿…”姜淇乐了一声,靠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腰,手放到我的胸前,我才想起来还没穿上衣服。他又说:“你看你,这叫什么麻烦,我好不容易给你扛过来了,船過水無痕,人過心留印,她都躺在这了,你还不想发展点什么?别到时候什么都留不下,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你这都哪里学来的一套一套的,你帮我再把她挪到床上好了,我晚上睡沙发。”  “哎哟,说的好听。”姜淇还要继续说,回头看到Ma撅着嘴,立马把我放开了。  我招呼姜淇帮我把这个女的抬到了床上,她被抬在空中一直扑腾,要多难伺候有多难伺候。放好了,他拿了一个垃圾桶到床边,和我说如果她半夜要吐你就给她用。我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打发那两个人离开了。  关上门,我又从猫眼里面确认了一下他们是否真的走了,毕竟姜淇那么八卦。我看着他们站在楼道里面,姜淇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嗡----  我收到姜淇的短信:“看什么看,偷窥狂。”  待我再看向楼道,两个人已经不在了。我转身回到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心理筹措着办法,因为总觉得留一个女生在家里过夜很不好,毕竟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连P友也不是,我总不能真的就把她给搞了吧?不行,当然不行,自从我拿了身份证以后,就被教育说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会判刑的。我一边想着,一边帮她脱了鞋袜,又把她扶起来,然后把垃圾桶放到她面前,对着她的后背猛地一阵拍打。只听她一声闷咳,我便加重了力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科学不科学,但是为了不让她脏了我的床单,还不如先让她吐干净。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11 04:44:00 +0800 CST  
我漫无目的的猛拍着,突然她好似睁开了眼,抱紧垃圾桶,一阵狂呕。我知道这个方法管用了,就继续拍,直到她后来连干咳的力气都没有了,才又平放她到床上。我从床头柜拿了纸巾给她擦干净嘴,然后就给她盖上被子,关上灯,出了卧室。  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该睡觉了,我去洗了澡,不过怕吵到她,就没有吹头发。擦干净身子后回到客厅,找出一个毛毯铺在沙发上,然后把笔记本拿过来,上一会儿网,等头发干透。我点开收藏夹里面的那篇小说,想要继续看,却发现作者现在正在会客室和读者聊天。我还头一次看到他现身在会客室,反正百无聊赖,想,闲着也是闲着,就也点进去看。里面的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问关于故事的未来走向,或者某个角色的结局什么的,我并没有多么关心。忽然,我看到一条提问是关于故事的来源。一个读者问他,这些发生的故事他是从哪里得知的。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毕竟我看这篇小说的主要原因就是里面提到的符咒阵法的来源,而且我也怀疑过他是不是和我一样都属于修道之人。虽然这么说自己很不好意思,不过我可是自小修行的,对这种东西远比别人敏感的多。等了一阵,终于见到那个人回答了他。他说,小说里面提到的很多闹鬼故事,全都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中华文明这么多年,这片土地的每个角落都有惨死的人鲜血的浸染,想找出几个故事还不容易吗?  我见他讲得也是合我的心思,对啊,中国五千年,人口死死活活更新换代不知几十亿几百亿,全世界最狠毒的事情,最残忍的事情,最泯灭人性的事情,全都在这里发生过,仅仅是几个鬼故事又算的了什么?  想到这,我也不知怎么就心血来潮,同样在留言板上留下了一个问题:  你知道在北京郊区白家村附近发生过什么吗?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11 04:45:00 +0800 CST  
第七章 田川贞子

问一个网上写小说的这种事情,傻了吗?”想到这件事如果被姜淇知道了,绝对要被这么讲,而且除了被质疑脑子,还会被质疑我的专业,这时我不禁开始后悔起刚才的行为来。不过,这种事我自己不说出去,他也不可能知道。我移动着鼠标,正要关掉网页,却发现我收到了一条私信。我点开一看,是作者发来的!我下意识的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期待着他的信息里面有什么惊人的答案,好像这件事和我真的有什么关系一样。“如果你说的是怀柔的白家村,那地方本身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非要说的话,倒是有段野史,关于田川贞子的,郑成功对清朝恨意极大,又不得招摇进关,伴着满清大屠杀后,总有妖魔作祟,便有传说他在怀柔某地做了手脚,因那边堆了大量尸体,怨气不散。至于效果如何,不得而知。”我匆忙回了句谢谢,便去拨通姜淇的手机,向他确认一些信息。要说这些奇奇怪怪的野史,他看的比我多,从他嘴里听到,总比在网上看些捕风捉影的网页来的好。我向他询问了一下关于田川贞子的消息,谁知他很是不满的回了我一句:“大晚上的,不去和人家女孩子卿卿我我,打听这种事干嘛。我刚把Ma送回家,现在可是一个人,别让我说些怪怪的事情。”他这么一说,倒是帮我确认了小说作者的回复的实用性。便警告他说这事儿是和他在青龙峡碰到鬼有关的,他不说我也懒得管。姜淇听了,忙道:“哎呦,讨厌,人家给你千里送菊了你还这样对我,真是的。田川贞子,你不知道是谁吗?”我回答他不知道。他在手机那头笑呵呵的说:“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啦,他是混血儿郑成功的妈。”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11 04:45:00 +0800 CST  
“你在说什么鬼话?”刚才看那个小说作者的回信我便不大理解,他说出了一个日本女人的名字以后,怎么马上又扯到了郑成功的身上。
“你没有听说过吗?郑成功的母亲,是个日本女人,叫田川贞子。”
“你说真的?”然而知道了这些,我还是不能理出一个头绪来。
“真的,嘛,也不能说真的是真的,但是应该是真的,至少比我自己说是真的要可信是真的。”姜淇回答说。
“你的意思是说是野史吗?”我花了大概五秒钟的时间揣摩了一下他上一句话的意思,问道。
“不,我的意思是,根据《郑氏族谱》的记载,确实如此。但是关于田川贞子的故事可能就是野史了。毕竟关于她的记载并不多,我一时能想到的就是她的死。”
之后姜淇给我科普了一下关于田川贞子的事。这个女人虽是从日本嫁到中国来的,但并不是个像川岛芳子一样的女特务,反而处处维护中国。当年清军打入福建安平的时候,田川贞子便以身殉国了。至于她是怎么个以身殉国,就有很多说法。有人说她是因为以抗清兵者的身份和韩岱等人为争吵,因言语不和而死于刀下,也有的说她是因为被清军“弓虽女干”了,为受节烈而死。前一种说法,他有质疑,因为田川贞子虽然在中国生活了很久,但毕竟还是日本人,她有没有这么强的民族气节很难说。相比之下,姜淇比较相信的是后一种说法,根据黄宗羲的《赐姓始末》记载:“北兵至安海,大肆淫掠,成功母亦被淫,自缢死。成功大恨,用夷法剖其母腹,出肠涤秽,重纳之以殓”来看,确实有为他的想法保驾护航的意思。黄宗羲是和郑成功一个时代的人,《赐姓始末》虽然不是什么史料,但碍于情面,他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编排郑成功的妈吧?要不然郑成功看到了,杀过来,他一个思想家也不能打得过不是?而这个“夷法”,按姜淇的话说,又是个很值得斟酌的用词。既然田川贞子传说中是以身殉国的,那她的归属感就应该是中国而非日本,怎么可以用“夷法”呢?何况这个方法还这么血腥,要把自己母亲的肠子拿出来洗干净再放回去,郑成功若真是孝子,这种事怎么下得去手?所以虽然姜淇相信田川贞子有被侵犯了的可能,但对她死后的处理方法有极大的质疑。
“如果郑成功真的把她母亲的肠子挖出来洗了,那我对他的心狠手辣也是有了一定的认识。这就能帮我解释另外一件事了。”姜淇说,“不过应该是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的。”
“你说说看,也许就有关系呢?”我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呵呵,你现在倒是想知道啦?”姜淇语气中透露出的戏谑之情毫不遮掩,“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啊,什么都懂。”
“你要这么说我就不知道自己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了。”我冷冷的回了他一句。
“一点意思也没有。”姜淇在电话对面“切”了一声,才说,“从来我们都听说,郑成功是抗清的英雄对不对?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没有人把他和反清复明的人扯在一起?”
面对他抛过来的问题,我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用惯例的方式回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
姜淇也回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我见他没有自顾自的说下去,而我又懒得思考,只好继续敷衍道:“真的是这个意思吗......怎么可能呢?”
姜淇的冷笑声从电话对面传来,说道:“怎么可能不是呢?你太天真了。”
我刚想骂他一句“少TM再给我废话,有屁快放”,便听到他继续道:“不信你去查查《台湾外纪》,这个虽然也不是正史,但却是江日升口述的。要知道江日升对郑家的研究在清初时期可是极具盛名的,而且有些话看起来就不像是编的。郑成功反清一向只是为了一己私仇,如果他母亲的事情是真的,那我觉得一个人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那《台湾外纪》里面,两广总督李率泰回他的内容也是合情合理了。”
我叹了口气,看样子对付他的这些小技巧还没有失效。姜淇废话很多就算了,有时他还要带着你一起废话。比如这次,明明是我问他问题,他偏要反问我,也不知道谁真的为这事儿着急。看他的回话,意思应该是说郑成功只是抗清,但是对明朝本身也是没有很忠诚才对。
“总之,我觉得从很多小线索,矛盾,以及我的个人揣测来看,郑成功不是什么民族英雄,他一向都是个残暴且自我的人。他曾向李率泰暗示过,如果可以让他做江南三省的总督,他其实是可以归降清朝的。《台湾外纪》里面还有提到李率泰对他这话的不屑。Anyway,我能提示的就这么多喽。”
“OK,我去查查你说的《台湾外纪》。”
“嘿嘿,我告诉你这么多,你打算怎么用肉体回......”听到姜淇的淫笑声传来,我适时的把电话挂了。
我在网上搜索姜淇提到的这本书,发现内容好长,于是大体看了一眼,果然让我看到这样的内容,是关于三省之说的。大概是李率泰在得到了郑成功的暗示之后的回话吧:
“即如足下所云,亦可笑矣。无三省,则舍我而忠于彼;将有三省,即弃彼而忠于我。此皆拂情影借之言,知非足下之心也。但念朝廷加恩一番、尊公经营一番、不佞来此区画一番,天下事宁可瓦全,勿为玉碎?足下或谋之族党、或谋之老成,务为开心见诚,勿得藏头掩面!”
我看着这段内容,心下对李率泰的好感倒是多了几分,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总觉得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耿直Boy。而“无三省,则舍我而忠于彼;将有三省,即弃彼而忠于我”这句,也确实让郑成功在我心里的印象大打折扣。
正当我看的专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咳嗽。
我忙起身到卧室看去,发现是床上的那个女人醒过来了。她眯着眼睛,似乎意识仍然处于醉的状态,坐在床沿,伸出手来指着我问道:“你...是谁...我的酒呢?”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她突然把枕头扔到我脸上,骂道:“臭不要脸的,你捡尸来了是吧!”我刚要说不,她突然又直愣愣的倒下去了。我撇了撇嘴,想上前帮她盖好被子,哪知她又立马以一种90°角的诈尸方式直接坐起来,看着我,安安静静的问道:“你家厕所在哪里,我要去厕所。”
“你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我终于有机会开口了。
“我要去厕所。”她平静的说。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扶着她,往厕所走。哪知我刚碰到她,她却“啊”的一声尖叫,好像我真的怎么样她了似的,搞得我愣在原地,尴尬症都犯了。沉默了十几秒以后,她抬起手,抓住我的胳膊,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把脑袋从我腋下穿过去。如果有人看到,肯定会以为我正用胳膊夹住她的头,要和她玩摔跤。
“你这是在干嘛...”我满头黑线的问。
“嘘,别说话。”她小声的说,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般。
可哪有什么动静啊!我只听说过弯腰从两腿之间看过去会看到鬼,难道把头穿过胳肢窝也能看到?“小...小姐...”我试图挣脱,但她环住我把我的胳膊夹得死死的。
“别说话!”她又说了一次,这次声音都变大了,我只好收声。
“你再说话,我该...我该...呕.....”她的头开始剧烈的晃动,终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啊!!!”这次轮到我尖叫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15 06:18:00 +0800 CST  
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在报纸中缝看到的一条广告:快速致富,如何养殖大尾(yi三声)巴蛆。我在卧室里面铺了地毯,所以她吐出来的东西,不仅清洗不掉,还有一股刺鼻的酸味在。她吐完了以后就又躺下了,我则尝尽一切方法去打扫我的卧室。在最终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情况下,放弃了,回到沙发上,倒头就睡,选择不去面对这个问题。
第二天早晨,我隐隐约约闻到了什么味道,于是睁开了眼。本以为会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上身穿着我的白衬衫,下身只穿着小内内的女人在厨房做早餐的羞耻设定,否则哪里来的油烟味呢?
可惜我真的是太年轻,还不够了解这个世界。我揉了揉惺忪睡眼,确实看到了一个穿着我的白衬衫,下身只有小内内的女人,只不过她没有在给我准备食物,而是坐在我沙发旁的椅子上,脚踩在茶几的边缘,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里提着一罐啤酒,正在瞪着我。
“醒了?”她吸了一口烟,身子凑到我面前,冲着我的脸吐出来。
“咳...咳...”我被她呛的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挡住了脸,“你...早上好...”
“好?我还没去检查你对我有没有做过什么呢。”说着,她一脚踢开我脸上的抱枕,又道,“你这是干嘛,女孩子都没害羞呢,你却没脸见人了?”
我慌慌张张的把抱枕捡回来,继续抱着,红着脸说:“你想检查就去检查,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做。”
话音未落,她一脚就踩到了我的两腿之间,吓得我浑身一哆嗦,幸亏没被她踩到重要部位。她又抽了一口烟,笑道:“一晚上什么都没做,你不会有毛病吧?”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15 06:19:00 +0800 CST  
“额...就一定得做点什么才是正常的吗?”我冲她眨眨眼,她没说话,把脚收回椅子上,又伸出另一只脚,用脚趾把茶几上的烟灰缸夹了起来,扬手掸了掸烟头上的灰,然后平平稳稳的放回去了。“呵呵,大姐您这脚趾倒是很灵活啊。”我尴尬的一笑。

“灵活?”她也笑了,“嗯,可灵活了,用的到的地方特别多,你想不想试试?”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的意思嘛...”她又把腿伸过来在我胳膊上摩擦,“男人的性需求解决起来比较方便,因为你们发育的时候性幻想投射的地方比女人多很多,胖次,丝袜,脚,bra,这些不能帮女人解决需求的东西,对你们来说可是宝贝一样。我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你还是听不懂吗?”
“你应该没有男朋友吧?”我问她。
“怎么,你都把别人捡尸了,还在乎这个?”她抽了一口烟,一脸不屑的回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男朋友,还是用这么多废话来撩汉,你男朋友感觉也不是很给力。反正我觉得一般男生这种情况下,应该都没有仔细在听女生讲什么东西,只会观察对方的身体吧。你这时候话这么多,感觉你应该交往的很累。”我学着姜淇平时说话的语气,试图摆脱这种尴尬的状态。
“哈哈哈哈....”她笑了,正当我以为她是学着希拉里在用笑声延长思考的时间的时候,她突然又一脚踢开我的抱枕,看了我一眼,道:“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我撇了撇嘴,从沙发上坐起来,其实只是实在不想被她这样恶整了。她默默的看着我,嘴角始终挂着微笑,但是看起来完全没有真的要笑的意思。我无言以对,也只好望向她,忽然发现她已经把妆都卸掉了。然而她此时的脸上的凶戾之气,并没有因为素颜而减低,反而更明显了。如果不是这样,那她虽然算不上美女,但至少还应该是个干净可爱的女孩子。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默默的把目光移到她的后背上。
”奇怪,什么都没有啊。按我这么弱的命格,碰到的女人,不是厉鬼就是鬼上身,要不然来个山精妖怪我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眼前这个女人摆明了就是面带不详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呢?“我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的把身体靠近她,想要确认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反正,好事我不可能碰到的。
“你在看什么?”她一脸疑惑的问下巴已经快靠到她肩膀上的我,“假装痴呆然后接机揩油,你是薛笑人吗?”
“啊。”我这才反应过来,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反应过度了,忙假装镇定,笑着回道,“你是说了楚留香的梗吗?”
“好吧,你昨晚什么都没做。”她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本来就说我什么都没做啊,是你在那边...”
“得得得...“她打断我道,”别说了,我一个单身女子在别人的床上醒来,总要小心一些吧。”
“可刚才分明就是你在撩我啊。”我怨气满满的回道。
“我这是在试探啊,如果你坐怀不乱,那我就能确定你昨晚什么都没做。”
“呸!”我在心里默默的骂道,“如果真的被撩起来了,到时候还轮到你反抗?”
不过我嘴上还是笑着说:“哦,看来我表现的还是挺好的。”
“不。”她再次的否定了我,“我只是觉得,面对薛笑人这样的梗,选择破梗而不是吐槽,那我宁可想着什么都没有和你发生过来安慰自己。”
“这臭娘们!”我在心里继续骂着。
但我表面上还是哈哈一笑,道:“啊,这样啊,呵呵,哦。”
“而且你摆明了心里就在骂我,却还要装出一副蠢萌的样子,用网络吵架的结束语来回我,我也不喜欢你这样不直接的男子。”她说着,又抽了一口烟。
“你有病吧!”我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样揶揄我,打你我是人渣,不打你我又咽不下这口气,你让我怎么办,你说吧!”
她一愣,立马眨了眨眼睛,声音也变得轻柔妩媚的娇声道:“哎呀,讨厌,人家就是开个玩笑嘛。”说完,还拿拳头打了自己的头一下,闭上一只眼睛,吐了吐舌头。
“大姐你在追求什么二次元定位啊!”我终于学会吐槽了...
“啊,我们来谈正事吧。”她说着把手里的啤酒递给我。
“你这节奏转的略快啊,而且我和你有什么正经事要谈啊。”我接过啤酒,抱怨道。
“身为一个男人,居然如此小肚鸡肠,真可悲。”她皱起了眉头,没等我反驳,她就吐出一团烟,呛得我不能说话,“我是问你,昨晚的钱怎么算。”
“你是外围女吗?”我听到这话都震惊了。
“滚!”她厌恶的白了我一眼,“我昨晚往你家地毯上吐了很多东西吧,把你的被子都弄脏了吧,还穿了你的衣服,我自己的已经不能穿了,你这件我是等下会穿走的。”
“哦,没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了,衣服你穿回去,下次还我就是了。”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道,”多一次搭讪的理由吗...”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20 03:24:00 +0800 CST  
“其实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走的是槽点满满的路线啊...”面对她的话,我已经疲软。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她低头,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立即收了回去,问道,“你怎么还不喝酒?”
”这大早上的,喝酒干嘛...你昨晚喝了那么多,还一直吐,难道现在不头疼吗?我看着你都觉得有宿醉的感觉。“我发自真心的说。
”不用你管,你不喝我就喝了,喝完了我就回家了。“她说。我突然觉得这个是不是她平日在酒吧驻唱养成的习惯,所有的话所有的心情只会用喝酒来表达解释,仿佛没有了酒,人生都会变得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念及此处,我少有的那点男子气概涌了出来,一口气把那瓶啤酒喝了。她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喝完,之后眼睛撇到一边,没有表示什么。我们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坐了一小下。在快到尴尬的时刻,她站起来,走到卧室,把门关上了。关上前,她说了句:“我要换衣服了,你可以试试偷看。”
“这么直接?”我心想,这样的诱惑,有种陷阱的感觉。不过刚才我表现的这么man,她应该对我很有好感才对吧。我坐在沙发上,心里在进行着小规模的天人交战。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战的,时间久了她都该换好了,到时候出来,又说我生理有问题怎么办。念及此处,我蹭的一下站起来,跑到卧室门口,伸手去推开门。
门被锁上了。
“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卧室里面传出她的喊声。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22 02:41:00 +0800 CST  
我尴尬的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的行为。她却把门打开了,放佛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反而淡淡问了我一句:“有事吗?”
“额...”
“你想问我叫什么?”她问。
“对!”我立马接口下来,对她这种自带帮色狼解套的辅助技能深表欣赏。
“哦,你可以叫我丫。”她说。
“叫你丫不太好吧...”问说。
“你骂人?!”她喊道。
“你玩够了没有啊...”我脑袋上又现出了好几条黑线。
她哈哈一笑,脸色也变得正常了很多,道:“不闹你了,我叫谢丫。”
“我怎么觉得还是很容易出现误会呢...”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22 02:49:00 +0800 CST  
第九章 日常

第九章


谢丫收拾了一下,我就送她走了。在电梯里面的时候,她说了句有空酒吧见,让我一时不能分辨这个和善的她,和那个满是槽点的她,究竟哪一个比较真实。
我上楼,也洗了个澡,穿上衣服想着今天准备做些什么,姜淇的那点破事儿完全被我抛之脑后。论文也写完了,赶上又是周末,今天可不能在家白白荒废了。我一边想一边瘫在沙发上,渐渐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也是啦,昨晚毕竟是没睡好,我也还是再趟一下好了,等下还有卧室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清理,得去超市买一下洗地毯的东西,家里的用完了...想着想着,我闭上眼,准备再继续睡一觉。
“等下!”我从沙发上蹦起来,“说好的周末!”我甩了甩头,把疲劳的神经甩的放松下来。不行,其实仔细想想还是有很多事需要做的,比如我好久没有写符了,家里的结界是不是也应该重新布置一下了。
命不好就是麻烦,谁需要避鬼啊平日里。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22 03:06:00 +0800 CST  
我平日里打扫卫生并不算勤快,所以净宅这道手续,基本上每半个月我就要重新做一次。净宅和镇宅有些不同,镇宅麻烦的地方是画符,但是画好了,贴在大门上方就足够了,一般也不可能去碰到那边,所以符咒的效力保持的也比较久。而净宅相对来说,显得比较琐碎,但是准备工具却简单多了。
我拿了个塑料袋,走到角落,把之前摆在这边的四方形小白纸端起来(上面有撒东西,直接拿会洒)扔到塑料袋里,以顺时针的方向把家里的这些东西全都收拾了。扫了一遍地,又擦了一遍之后,我从书桌的抽屉里面又拿了几张新的白纸,走到角落又以顺时针的方向把这些纸摆满了屋子。接着从储物柜里面,提出一小袋粗盐(这些是我去过道观里面,在神像前的香炉上,在香火鼎盛,烟气足旺的时候,在上面转过三圈的,这道手续很重要。),走到第一片放下的纸那边,抓了一小把,在纸片上堆出了一个小小的盐柱。之前摆下的所有的纸片上,都要用粗盐堆出一个盐柱才可以,而且同样要以顺时针的方向。直到所有的纸片上都堆起了盐柱,再走回最开始的那个纸片,倒了一点粗盐下去,表示首位结合,这样一个简单的结界就做好了。
这种结界虽然简单,但是效果其实蛮不错的,平常人做好了一次,只要偶尔去观察一下这些盐柱有没有缺损,再补上就可以了,只是我的命格太不好,所以每差不多半个月的时候,这些盐柱就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7-22 03:31:00 +0800 CST  
北京的道观比较少,寺庙比较多,有时候我会怀疑道教是不是中国的本土宗教,虽然佛教来到中土的时候被道教同化了一部分,可是毕竟还是外来货。其实中国一开始也是没有明确的道教的观念的,因为当年佛教进入中国,群众为了抵抗这个舶来品的入侵,才将千百年来已经扎根在信仰里面的神祗观念做了个系统的整合,这才让这个东西从认知变成了宗教。佛教如果想在中国进行传播,必须结合道教的认知才可以,所以在早期的文学作品里,偶尔可以看到如来佛祖和某某帝君进行交流。如今道教表面上逐渐式微,但其实只是从一个整体重新分散开,变成了不同地方的不同理解和诠释。基本上,在咒法里面实用性比较强的都是道术,而且也比较接地气,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都有,比如宋江和九天玄女如何如何交流什么的怪怪的事情,亦不在少数。

这种分散的局面导致在北京,想要找个香火鼎盛的道观变得不是很容易。也许有人会问(别问我是谁,我知道有人在看着):“你自己不是会道术吗?干嘛要跑那么远?”

我也只能说,香火这种东西的力量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信仰之力嘛,万千的能量汇聚起来当然比一个人强多了。虽然用这种方法解释,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世界三大宗教岂不是比你道教厉害?人家的信众可比你多多了。我只能说实话:我不清楚谁比较强。至少目前为止我觉得道术足够搞定我从小遇到的各种灾害了,而且我并不确信阎王派范无救和谢必安来抓我的时候我在胸前画十字架可以起到什么作用,估计还没有女孩子用口红在被子上画个圈来的有效。体系不同嘛,观念也就不一样。欧洲早期宗教认为化妆是邪恶的象征,口红只能在女巫的商店里买到。可是中国古代就认为唇脂(古时候的口红)上甚至寄住着神灵,可以保护女孩子出入平安。我觉得如果我拿姜淇的唇膏来用,可能可以画出一个有些威力的符来,只是我懒得告诉他罢了。
当然了,我虽然嘴上说中国道观没有名气,但其实只是相对佛寺而言。唐朝的时候佛教大盛,这份盛名甚至延续至今,使得很多人都误以为道教越来越小声了,事实上,越来越多的人误以为佛道不分家,才是掩盖了道教声音的原因。其实中国道教的发展一直没有变过,光北京的白云观就不比任何一家佛寺香火差。不过白云观有点远,我懒得去,一般都是去地安门那边的火德真君庙。

火德真君就是当年为了填饱晋文公的肚子,割了大腿上的肉烤熟了给他吃的介子推的化身。后来因为晋文公误信谗言,不小心将他与其家人烧死,于是他成了火神的化身,并获得了四臂二头,成了三头六臂状。不过他这个三头六臂不是八壁哪吒那种突然长出来,被太乙真人当宝的神物;亦不是阿修罗那样代表了喜怒哀三种情绪的外放。介子推的两根胳膊是自己的,两根是父亲的,两根是母亲的;一个头是自己的,一个是父亲的,一个是母亲的。所以介子推成了火神以后,不仅是忠君爱国的代表,也是孝顺父母的大神。而供奉火德真君的人,亦可保家中不受火灾,且不会有邪灵胆敢侵犯。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往地安门去了。从我家坐地铁几站就到,所以一路上也花不了半小时的时间。我在庙外面找了家卖贡品的店,买了一袋粗盐,带进去准备过香火。今天是周末,人还是挺多的,不过如果是白云观,估计更恐怖,这里已经算好了。在万寿景命宝阁前有一尊大铁香炉,是乾隆年间内务府慎刑司员外郎冯七十四敬献给火神庙的,百年前,流散在外,为荷兰驻华大使馆收藏,2011年5月10日,荷兰政府归还中国,安放于火神庙中。因为是11年才归还的香炉,所以香火还不错,我拿着粗盐从炉上过了一遍,这就算齐活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8-18 01:03:00 +0800 CST  
我心满意足的拿着那一袋粗盐,准备打道回府,岂料刚走出火神庙,突然手一哆嗦,一袋粗盐都撒到地上,全部浪费了。“唉...流年不利啊...”我自言自语道。我蹲下身,两只手堆起那些盐粒,把散开的集中到一起,然后一只手抓起一把,站起来。
“我X你妈!”我突然转身,将那把盐洒向了背后的空气中。
旁边的人显然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管那么多,舔了一下手指,将口水抹到眼皮上,然后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
“啊...这次居然真的只是我自己手滑才弄掉了吗...”我心有不甘的看着前方空荡荡的墙壁,“切”了一声才走。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8-18 02:24:00 +0800 CST  
我心满意足的拿着那一袋粗盐,准备打道回府,岂料刚走出火神庙,突然手一哆嗦,一袋粗盐都撒到地上,全部浪费了。“唉...流年不利啊...”我自言自语道。我蹲下身,两只手堆起那些盐粒,把散开的集中到一起,然后一只手抓起一把,站起来。
“我X你妈!”我突然转身,将那把盐洒向了背后的空气中。
旁边的人显然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管那么多,舔了一下手指,将口水抹到眼皮上。天生命格过轻,让我已经练就了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如果不是有佩戴着护身的东西,我身后的鬼定然可以塞满整条长安街的,即使现在有了师傅给的法宝,也不时会有些脏东西跟着我。要不然绊我一脚,要不然趁我喝水的时候打一下我的水杯,让我呛到,再不然想手抖掉东西的事,也是可能的。哼,郁子小姐经典语录之“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而我的唾液也可以让我暂时看到鬼,二两之骨的唾液,就如尸泥敷眼般污秽。不过这招只对我自己管用就是了,因为我本来就是看得见的,只是被我自己封起来了,要不然太闹心。
我将口水在眼皮上均匀涂开,然后睁眼一看!
什么都没有。
“啊...这次居然真的只是我自己手滑才弄掉了吗...”我心有不甘的看着前方空荡荡的墙壁,“切”了一声,无视着众人怀疑的视线走掉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8-18 02:40:00 +0800 CST  
我又去买了一袋粗盐,重新过了一次香火,这次小心翼翼的拿着回家,没让它再撒掉。
“啊...”我瘫在沙发上,懒得再动。这种天气真的不适合出门,一身汗让人觉得白洗澡了。这样发了一会儿呆,又坐直,不经意的朝沙发旁边的椅子看了一眼。
我看到了一只只有小拇指那么大的摩罗婆。我蹭的一下站起来,伸出一只胳膊,将左手小指横过无名指背勾住拇指,掐在无名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然后食指和无名指伸直(说实话这紫薇印要不是手指够长,掐起来也是有点费劲),冲着它喊道:“孽障!你是如何进来的!”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6-08-18 03:05:00 +0800 CST  

楼主:殷了了

字数:138607

发表时间:2014-08-23 18:28:3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3-30 11:21:2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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