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阴云,往往比故事恐怖,《都市撞鬼琐事》

这个不是灌水帖,不过要从我的真实故事作为起点,所以可能进入正规的进程有点慢。前面如果被当成耽美小说了,就不好意思了。

前几天基友J拉我出去喝酒,我本来不打算和他去的,谁让他就是那种走在大街上很多人会看的类型,也不是说大家惊诧于他的容貌,而是他的打扮太和我格格不入了。我一个直男癌患者,和他出去铁定就是神反差啊。而况且出去就是去gay吧,我又不是基佬,有个基友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说实话gay的那片天空我也不想飞的那么高,接触的那么深。可是他每次都用他身边的妹子诱惑我,保证出去就会有他的闺蜜们作陪。这次也一样,他先给我看了几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清凉的大眼萌妹,虽然胸前没有什么料,但是好在皮肤够白,腿够长。
“跟我来嘛!”J嘟起嘴说道,“我姐们儿真的回来的”。说实话他这样令我很受不了,一个185cm的大老爷们,干嘛那么娘呢,不是据说基佬圈也有很man的存在吗?
“可是你每次带来的,不是全都是腐女吗?她们看到我只会想把我掰弯啊。”自从上一次去Funky被他带来的女生抓着手摸了J的屁股以后,我就心有余悸。
“这次的不一样哦,不是腐女。”J一边说一边把嘴靠上我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这个很骚哦…”
“额…”这个家伙,我强压住心中的不爽,“我去就是了,麻烦不要对我性骚扰。”
“矮油~就知道你最好了。”J一把熊抱住我的胳膊,下巴在我的肩膀上蹭来蹭去,至于为什么是下巴,大概是怕把脸上的妆蹭掉吧。
“几点走啊,今儿周五,总感觉酒吧人都会很多的样子。”我抽出了胳膊。
J又假笑着抱了上来,被我挡住。“我和我姐们儿约了晚上9点,去Des。”
“今天去Des啊?会不会太多人。”
“去Des才好啊,那边人多,说话其实更方便,没人关心你们说什么啦。”J眼看我不再给他吃豆腐,便拿出手机靠在沙发上,头也不抬的回我的话。
“那走吧,这都八点半了。你开车过来的吗?”
“哦,没,我们坐地铁就行,我今天妆画的这么漂亮,得让更多人看一下。而且工体那边多难停车啊,我可不敢上路,人家学车牌只是为了在国外买东西的时候用的。”J依然不抬头。我看着他,心里有无数脏话,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然后我们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奔着三里屯来了。不过我最后还是坚持要打车,可惜团结湖那站下了地铁基本上不可能打到的士,到底还是称了J的心意。
到了Des以后,就觉得今天人真的是多到爆棚。我问J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比之前他带我来的什么90后之夜还要多人。难道今天也有免费?J白了我一眼说,你仔细看看,不是说人数比原来多了,而是每个人的体积都大了一倍。J说今天是猎熊日,好像体重大于多少就会免费的样子。
“嗯…原来你喜欢看这样的风景,我倒也是第一次知道。只是这夏日炎炎的,你不觉得空气变得有些更加闷热了吗…”我一边看着那些不顾旁人抱在一起的熊熊们,一边问J。
J从包里拿出一把小的和他的手一样大的扇子,开始自顾自的扇起风来。“我跟你讲,这把扇子是前几天我和我前男友去南锣鼓巷的时候买的。我看上了以后,售货员说这个款那英也有用,我就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拿了。然后我前男友看出了我的顾虑,说那英的好朋友可是王菲哦,我才觉得那大概还是应该买一下。哦呵呵呵,真有趣。”我看着他自说自话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接。Who cares你这把扇子了?
“你的朋友呢?”我单刀直入的问,毕竟这才是我的重点。
J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已经在二楼等我们了。我们就买了票进到了里面。
今晚Des的人真的多到吓死人,不,确实像J说的,是每个人的体积都大了一倍,想要找到一条能走的缝都很难。J拉着我的手在人群中自由的穿梭,偶尔碰到几个熟识的人还打个招呼。我因为经验实在不如他丰富,很多袭击根本躲不开,偶尔感觉是不是哪里被别人摸了一下都不敢问。我都不懂为什么就不能建立一个gay吧是专门给熊熊的,那样岂不是方便你我他了吗?哦不,我是说,方便你和他了吗,跟我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28:35 +0800 CST  
好不容易挤到二楼,人潮没那么拥挤了,耳边的音乐声音也小了很多。J拉着我进到了一个隔间,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我看到了J的闺蜜。
这个女生长得确实还不错,如果说小脸如巴掌大,那她的头发放下来以后露出的部分大概只有拳头大了。腰细的不盈一握的样子,整体似乎过瘦了,让我想起王夫人在大观园见到晴雯说的“水蛇腰,削肩膀,眉眼有几分像你林妹妹”的样子。只是看她的打扮裙子会不会太短了,不过想到J说的她很骚我也就释怀了。我最近单身久了,就不说真的要谈恋爱,连暧昧对象都没有。我就总觉得是因为J成天来找我,搞得别人也以为我是gay了。
我伸出手去,她握了一下就缩在沙发里了。J凑上去,趴在她身上说:“怎么样,很帅吧,虽然打扮的土了点,不过一晚上的事儿,脱了衣服都一样。”虽然J说我帅我很开心,可是总觉得这话有点别扭。而且也没说我就是要和她一夜情啊,我虽然之前交女朋友劈腿过,可是也没有滥交啊。
我忙说:“J你胡说什么,说的好像我是淫棍一样。”
J“呵呵”笑了一声,然后把那个女生从沙发上拉起来,说下去跳舞吧。我说你这人会不会太没礼貌了,是不是该互相介绍一下啊。他这才想起来,就交换了一下名字。
原来女生的名字叫季如。J说跳舞的时候,她还摇了摇头,很显然她没有很想下去跳舞,想想也是,楼下的熊熊们那么气势汹汹的,季如这么瘦,进去了还不给挤死了。我立马说要去你去,我可不想下去和那些人挤。谁知道这丫头又说她其实也想下去跳一下,女生都开口了,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可能再扭捏吧。
可是楼下的人实在太多,幸亏舞池四周被一圈高台围住,我和季如站了上去,眼看着J一个人冲进人群,开始狂跳。我和季如在高台上乱跳了一阵,心里其实一直想着J说的那句“这个很骚哦”,只是迟迟不敢出手,毕竟也才见面。谁料季如在我前面腰扭得越来越厉害,我心一横,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扶着她的腰,随着她的律动也摇摆起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是我,也没说什么,把手放到我的手上面,抓着我的手跳起来。这样一来,我们的距离几乎已经算是紧贴在一起了,鉴于我这段时间没有女朋友,又和这样的女生在gay吧大跳热舞,我的兄弟不自觉的抬起了头。
额,这样似乎有点太不争气了。谁料季如这时候也开始扭起屁股来,她的屁股划过我的兄弟的时候,我差点叫出声来。估计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季如跳舞的步伐也逐渐缓慢了下来。舞池的灯光一向都是催情剂,这点不论身处是gay吧还是直人吧都是一样的。我把头搭在了季如的肩膀上,问她说:“你今年多大了。”
她笑了笑,动了动嘴唇,我读出来,是22岁。
“还在上大学吧?”
“嗯,该毕业了。”
嗯,知道了名字,年龄,还有生活状态,我觉得我们了解的足够多了。于是我进一步把手多伸出一点,环住她的腰,问她说:“我之前和J出来玩,都没有见过你这么漂亮的。”
“有吗?我觉得J身边很多漂亮的女生啊。”
“你说那些腐女吗?她们都在想办法把我和J凑在一起呢。”
“哈哈,那你为什么不肯呢?J长得不错啊。”季如别过头,面对着我说。
“大概我配不上他吧。”我自嘲了一下,“我这样的直男癌,还是和直女癌患者在一起好了,J应该留给更好的人。”
“直女癌?我还真没听过直女癌。”
“嗯。”我点了点头,“因为已经有别的名字了,叫绿茶婊。”
季如又面向前方,说:“那可真不凑巧,我不是绿茶婊。”
“我就是一说,你是绿茶,不是婊。”我心下一寒,生怕到手的肥肉跑了,赶快岔开话题说,“你今天怎么约J来这边,你也知道他到了gay吧跳起舞来六亲不认,都不会和你玩了。”
季如低下头,说:“因为这边男人多。”
我靠,有没有必要这么直接!
我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了?”她问。
“嗯,我不知道怎么回话,要不然你告诉我这么接,我再说给你听。”
季如歪着头想了一下,我咽了口吐沫,觉得这个女孩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她想好了,于是回答说:“你可以问我,为什么我需要这么多男人。”
我心中一片草泥马呼啸而过。
“那…”我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下,“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男人?”
季如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张嘴说了几个字。我愣了一下,因为她说的是:
我撞鬼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0:00 +0800 CST  
我点了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季如却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真的撞鬼了。”她说,“就是从印尼旅行回来以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啪啪啪的声音。”
“那应该是夜间运动而已吧?”我说。
“不是啊,不一样。我听到的啪啪啪的声音是没有肉感的,是很凶狠的一直撞击着地面的声音。而且那个声音越来越近,总觉得马上就要到我的身边了。”季如一边说,一边抓紧我环抱着她的腰的手,我顺势也亲了她的耳朵一下。
这个女孩应该只是夜里需要安慰,我猜。
季如忽然转过身来,把我压到墙上,开始一阵狂吻。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娘们儿过真如狼似虎啊,这次J介绍的人终于有个上道的了。我也回应她的主动,手放到她的屁股上轻轻捏起来。这小屁股,还真的挺翘的。
这时候有个Des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我本来还想把季如推开,但是看那个工作人员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用余光往左右看了看,果然扎堆儿在一起猛亲的已经布满了舞池。我看季如也没有不好意思,那我肯定就更得寸进尺了。虽然总觉得她胸前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不过直接去摸她下面我也太没品了。岂料季如的手直接放到了我的两腿之间,我头皮一阵发麻,深吸了一口气,就继续和她接吻。
她的手异常的灵活,不一会儿就把我的兄弟伺候的趾高气昂的。
“我们出去吧,这边有点热。”季如说。
“上楼么?”
“我想上厕所,你来陪我吧。”
“可是Des没有女厕所诶…”
“没关系,有什么差?”她云淡风轻的回答。
这娘们儿,会不会太饥渴了?我心下感叹现在的学校教育出来的人才果然比较优秀,办事绝不拖泥带水。跟着她进了厕所的隔间,关上门,她直接蹲下来要解开我的裤链。我总觉得是不是应该先来点前戏才比较有绅士风度,于是就阻止了她,把她拉起来。她不解的看着我,我没管那么多,将她拥入怀中,开始舔她的耳朵。我自认我舔耳朵的技术一流,舌头才刚一伸进去,她就开始扭动身体娇喘起来。我这才把手伸向她的短裙,从下面探进去,找她的内裤。
我舔了一阵,忽然觉得不对劲,于是在她的裙子里稍微加重点手劲摸了起来,她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瘫在我身上呻吟说:“你干嘛这么坏啦。”
我没理她,一把拉下她的内裤,抓了一下。
我去…
季如是个男的!
我一把把他推开,大骂了一句人妖,滚。
这把他吓了一跳,他靠在门上不知所措。我也突然意识到这边是gay吧,如果刚才那一声被人听到了,门口会不会聚集一帮熊群殴我。想到这里,我慢慢冷静下来。
“让开。”我说,“我该回家了。”
“你…你生气了?”季如小心翼翼的说。
“我叫你让开,你TM不知道我是直男吗?”
“可是…”季如说,“J说你男女通吃,而且我的事儿都可以找你,我才想说要不然就先和你上了,再求你帮忙比较好。”
“哈?”我的下巴掉到了地上,J那个贱人,竟然这样玩儿我。我让季如让开,走出去想冲进舞池把J拉出来。才走出洗手间没几步,正好看到J从里间溜达出来,看到了我俩跑了过来,说在舞池里面看我们不见了,就出来找一下。
我笑着说没有,就是去了个厕所,然后把J拉过来,J还不知道我要干嘛,也就被我牵着进了怀里。我伸出手去摸J的J,他也一愣。突然我使劲掐了一下,他“啊”的一声叫起来,然后一口咬到我的肩膀上。我也疼的不行,松了手。
“你有病啊!”J往后退了一步。
“你TM才有病,干嘛告诉他我男女通吃?你TM是想吃老子JB吃不到就发疯了吧?”我大吼说。幸亏旁边的音乐很大声,没人听我们的对话。
J知道事情败露了,立马转了一副嘴脸,笑嘻嘻的凑到我跟前说:“矮油,宇哥,你干嘛那么大肝火啊,我看刚才你们两个在舞池的时候,不是也玩儿的挺好的吗?”
“你TM少提这事儿!”
“嘻嘻。”他继续说,“你看我家季如长得也不错,就算给了你,你也不亏啊。”
“你Sister的!”我实在不想把我妹妹和他扯上关系。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就算是真把他做了,你又不会吃亏。”J的语气格外妈妈桑,“再说了,这不是也没发生什么嘛。”
“懒得理你,我要回家了,省的继续被你耍。”说完,我就抬腿要走。
J突然就凑上来,摁着我。你别说,他娘是娘,但185的个头在那儿,劲儿还是挺大的。我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的说:“宇哥别走嘛,我们还有别的事儿呢。”
“你们还想搞什么啊?”
这时候季如也开口了,说:“宇哥…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事儿,我真的…撞鬼了。”
我一愣,心想说J你可真的没给我安排什么好事儿啊,这中元节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告诉我撞鬼的事儿。这事儿还是不要理了比较好,我又不是捉鬼天师什么的,干嘛找我啊,好像我有多大能耐似的。
“矮油,宇哥,帮个忙嘛,至少先把事情听了再说。我们家小如现在不也是病急乱投医嘛,你看在他差点和你洞房的份儿上就再留一阵喽。”J的语气真的有种见过大风大浪的做皮肉生意的站街者的味道。
“宇哥,我们就上楼说几句话,不耽误你时间。”季如也小声说。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不答应也确实抹不开面儿,只好点了点头。


第一章 夜店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1:00 +0800 CST  
第二章 撞鬼

我随着他们到了二层,不过找了半天都没有地方坐。一个长一点的沙发上挂着预订的牌子,但是只坐着一个人,看起来才不过十七八岁,和季如一样瘦瘦小小的。J立马清了一下喉咙,然后双手插兜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来,用我平时完全没有听过的低沉声音问他可不可以坐。那个孩子看了J一样,点了点头。J立马起身招呼我们过来坐下,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到了那个孩子身边。
“他怎么突然变man了?”我小声问季如。
“他是攻。”季如报以莞尔。
“哈?”我一时不解,“他原来不是受吗?”
“因为他觉得年龄渐长,如果继续当受市场会变小。”
我这才知道原来gay的世界这么单纯,转换角色可以如此自如。
季如看出了我的想法,说:“不,不可以,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活着。他连续碰到了三个男人,然后…”
“我其实也没打算知道的那么详细。”我制止了季如,总觉得他男性性别被拆穿以后话突然多了起来,然后音量也变大了,听他说话变得很清晰。
季如瞥了一下嘴,开始说起他撞鬼的经历。
“我上个月刚搬得新家,在双井那一块,和朋友合租的房子,两室一厅的,还挺大的。起初我们也都很开心,虽然这个房价有点贵,不过因为交通也算方便,下楼没走多远就是地铁,而且你知道那一块是出了名的gay区,我们在F广场的星爸爸坐着的时候,基本上总是能碰到几个在附近的。”
怎么F广场是gay区吗?我以前都不知道。我爸和我妈最近在闹分居,因为我妈实在是太喜欢和朋友出去玩,经常半夜才回家。我爸一直说她,她也不听,后来我爸干脆眼不见为净,一气之下就搬到F广场这边来住了。季如这么一说我也不得不纠起一颗心,想想看,我家住在陶然亭,你现在搬家怎么会搬到F广场来住呢?这中间的关系十分微妙。
“搬家后没多久,我就和几个朋友想说去旅游,因为现在放暑假嘛。”季如继续说,“事情就是旅游回来以后发生的。我室友是个学霸类型的人物,虽然学习不好,其实是个学渣,但是还是在努力考研,平时都关在房门里面不出来的。
我旅游回来以后,把行李随手扔进了衣柜里面,就去洗澡了。我的浴室特别小,就像是在墙上挖了一个洞,然后插上了一个玻璃门,因为我们宿舍的洗衣机和烘干机都是安装在我的洗手间里面,所以只能有一道门的宽度留给我了。洗澡的时候,因为有水雾,所以玻璃门上都很模糊,但我就总觉得门外好像有个黑影。我在想不会是我室友进来了吧,但是又想到房门是关上的,所以觉得有点奇怪,就关了水龙头打开门看了一下,可是没有人。
大概是我眼花了吧,我当时想。
洗完澡我就开始敷面膜,坐在椅子上想要闭眼休息一会儿。就在闭眼的一瞬间,我仿佛看到身边有个黑影子一闪而过,于是我立马把眼睛又睁开了,向四周看了一下,没有人。到这时候我还坚信肯定是我太累了,眼冒金星的经历大家应该都有过才对。
然后我到客厅去,打开冰箱倒了杯牛奶。这时候手机响了,因为在敷面膜,所以我就带上了蓝牙,摁了接通。
是我的朋友P。
她知道我今天才回来,就打电话过来问我旅游的情况。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我的室友在房间,估计也觉得屋外的笑声蛮三八的。
这时候P突然问我:‘季如你要是还有朋友我就不说啦。’
‘朋友?我没有朋友在啊,怎么了?’
‘没啊,从一开始打电话到现在,我都听到电话那边有个女生一直在和你说话啊,不过你没理她就是了。’
‘没有啊,是不是电话穿线了。’我不以为意的说。
‘不不不,是很清晰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说一句她就说一句。’P很坚持那不是技术原因。
‘怎么可能,你别吓我,我胆子小。’我其实还是不大相信。
‘不,真的是有别人,那女的还说什么你的面膜开始掉了之类的话。’
我一听,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没和P提到说我在敷面膜,所以不可能是她在开我玩笑。
‘P,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我尽量不去想这件事。P也很识趣,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所以就没多问,挂了电话。
我赶快回到房间,把面膜摘下来,擦了一下脸,就躲进被窝想赶快睡觉。
当天晚上我就被鬼压床了。而且一压就是被压了两次。大家都说鬼压床是因为太累了,仰睡的时候才会被压,可我是抱着枕头睡觉,侧睡的时候被压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1:00 +0800 CST  
第一次是半夜不知道几点,我感觉有人在靠近我,我努力睁开眼睛,但是睁不开,想动也动不了,可是浑身有一种酥麻感,有点像是…像是刚射了一样,很舒服,所以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就没有很在意。虽然眼睛睁不开,但是我却可以看到,我的床上明明就是有另一个人,那个人一直向我的身子压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紧。因为当时浑身有种很酥麻的感觉,我发誓我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春梦,于是就想伸手去搂住那个人。可是因为身子动不了,就开始使劲挣扎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人已经几乎和我脸贴脸了,可我却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到了这一刻,我才发觉不对劲。我感觉我的手突然可以动了,但仿佛只是意识层面的,因为我看到我的两只手抵在它的肩膀,想要把它推开,可是我的手似乎又还抱着我的枕头。我只能期望那两只手可以把它赶走,但无论我怎样使劲,都不能增加我和它之间的距离。我开始害怕,而且我仿佛可以感受到它的呼吸。我感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从我的鼻腔进入体内,然后我的身子整个膨胀了,似乎有熊熊火焰在灼烧我的五脏六腑。
‘啊’的一声,我叫出来了。
我坐在床上,浑身是汗,心扑通扑通的跳,完全平静不下来。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刚才的可能真的只是噩梦。可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会不会来得太巧合了。这样的话,屋子里我根本没胆子一个人呆下去了。但这个点儿还能去找谁呢?我只好打开电脑,从网上搜了念佛号的mp3,下载下来循环播放。我平时是不信鬼神的,因为这事儿从来都没发生在我身上过,但是这次我不得不防备一下。后来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样,觉得心底平静了不少,于是就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打开卧室的门,看到我室友已经在客厅做早饭了。
先说一下我们客厅的安排,客厅的墙上有一面横向的大镜子,直直的对着我室友和我的卧室门口,所以如果我们都开着卧室的门,那么看一眼镜子就能看到两人的卧室里面的样子。
我决定把这件事情和我室友说一下,毕竟像他那样的学渣,肯定会告诉我很多看似合理其实不合理的解释。可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他就看着镜子说:‘诶?你昨晚有带男人回家哦?’
我说没有啊,他又说:‘可是,我刚才看到房间有个人影啊。’
我的面部神经开始抽动起来,怎么办,这下我是真的害怕了。本来想说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可是又觉得他这样的人好像本来就很迟钝,不提醒他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感觉,而且告诉他肯定被他嘲笑,于是我就决定自己一个人搞定这件事了。
我回了房间,立马打电话给我一个信佛的朋友说了一下我的情况。我那个朋友说我们去拜一下好了,我说OK,就洗了个澡,画了个淡妆,和她约在LG双子大厦那边见,她家就在那边。
见了面以后,我问她用不用去雍和宫,白云观之类的地方,毕竟名气大一点。她说没必要,就在这附近就有个小庙,平时她都是去这边的。我点了点头,就跟着她走。等到看到了那间小寺院的时候,我心就开始安定下来了。于是加快了脚步,笔直的朝那间庙走去。可是当我走到那间庙的庙口的时候,我本来是正常的走路,脚下也没有任何东西绊我,我突然就一个趔趄,向前滑了一步。因为这一步迈得太大,所以我停在了原地,一秒钟。这一秒钟我低头一看,就吓得呼吸不了了。
我的双脚之间有一只开肠破肚的死老鼠。
这大概也算是流年不利吧,怎么连续碰到这样的事情呢?我看了一眼我朋友,我朋友只说快点进寺里面吧,拜一下就好了。我也觉得应该赶快解决一下,就拉住我朋友的手,拉开寺门走了进去。
进到了庙里面,见到了住持。住持是个女尼,不知道今年多大了,我也不方便去猜修佛之人的年龄,就简单的形容了一下最近的经历。住持也没多说,就让我去把这些佛像都拜一下,然后去二层拿一些经书回家。我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解决了,不过也不好多问,只好先和朋友出来了。
出来以后,我朋友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三张符给我,让我贴在门上。她全家人都信佛,而且她爸爸每次去一个地方,就会在那个地方求几道符回来,塞给她,让她保平安。我谢过她,就先回家了。
回家后把这三道符贴到了房门上,和浴室的门上,还有一张夹在钱包里面,希望这样就不会再闹事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2:00 +0800 CST  
可是当天晚上我第二次被鬼压床了。
这次鬼压床来的似乎没有上次那么吓人,但是我看的比原来清楚很多。
本来是熟睡中,可是我突然醒了。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次我反而更怕了,因为我觉得既然已经贴了符还是没有用,那肯定是很厉害的东西。虽然我依然还是睁不开眼睛,但是我看得到周围明显是一片白色,好像白天一样。而且我看得到整个房间的布局,门上贴的那道符也看的明明白白,就好像我站在屋子的中央一样。
啪、啪、啪…
我听到了这个声音,可是却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我努力找寻声音来的方向,忽然又传来‘啪、啪、啪’三声。
这回的三声似乎是来自贴着符的卧室门,我仔细看过去,竟然发现,那个门开始变得透明起来,门口一个人影正两只手打开,趴在门上,在那边啪啪啪的拍着房门。我吓呆了,憋着呼吸,仿佛这样它就看不到我一样,但这没有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拍门的声音仿佛狂风暴雨一样从四面八方袭来,我吓得尖叫起来。
这时候我能动了。
我坐在床上,喘不上起来,刚才的影像实在太真实了,而且那啪啪啪的声音似乎也一直围绕在我的屋子里挥之不去。我看了一眼卧室的门,那张符居然掉了下来,落在了门口的位置。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爬起来走到门口看那张符。那张符似乎是被烧过一样,边边角角的地方都出现了焦黑。
现在我确定我真的撞鬼了,于是上网查,想要看看有没有谁可以捉鬼之类的。不过网上的消息都不能信,虽说不可以病急乱投医,但是我现在也怕的不行。网上说鬼不敢去阳气重的地方,我想来想去,其实阳气最重的地方不就是gay吧吗?于是这段时间我就一直留在这里。可是周日到周四,gay吧几乎是没有人的,但我又不敢回家,因为回家就会听到屋内一直有啪啪啪的拍门声。可人少我还是有些害怕,就都拉着J和我一起来。J觉得我很奇怪为什么天天要在这边泡着,我就把情况和他讲了。他听了以后笑着说:
‘嗨,你早说啊,我跟你讲,我的好朋友就可以驱鬼。’
于是我就请他把你带来了。”
我去,J这个贱人。我刚想骂他几句,却发现他已经和刚才坐在他身边的孩子交谈甚欢起来了,那个孩子瘫在他的腿上,两人以一副已经相交多年的姿态互相调情,我也就懒得理他。再看一眼季如,发现他正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眼神看着我,本来就水汪汪的眼睛现在显得泪眼婆娑。我猜他大概是在装无辜,可是这招对我没什么用处啊。
我咳嗽了一声,好吧,我确实小时候被家人送去道观过,可是那也是因为我自己身体弱,也不是为了去专门做这种行当。摸了摸鼻子,我开始想说如何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要知道我可不想没事去抓鬼什么的,我既不是茅山道士,也不是抓鬼天师,犯不着为了一个陌生人去冒险。即使通过他的叙述,这个鬼应该没有那么厉害,但是现在可是农历七月,一不小心触了霉头,遭到厄运缠身可就毁了。得想个办法推掉他才行。
“我跟你讲…”我语重心长的说,“我是无神论者。”
季如听了,表情有点惊讶,但还是说:“好吧,我明白了。”看得出来他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强求,毕竟我要是不想帮他,他来硬的来软的我都无所谓,反正我不吃。但是看他这样,我又觉得不忍心,毕竟被怨鬼缠身的滋味我晓得。之前看他的时候没注意,现在灯光亮一点,坐的近了一点才注意到,他的眉宇之间确实隐隐透出几丝黑气。之前大概是因为被粉底给挡上了。这让我想起我高中的时候,一个女生去看中医,那中医一开始怎么也看不出来她生病了,非要把个脉才晓得。如今的人一个个妆都太重了,望闻问切第一步就会被打枪。
“我觉得你可能就是搬新家,然后不太适应。你知道啊,现在的房子,可能刷漆的时候用的甲醛超标,那你的神经可能就受到刺激了,甚至产生幻觉。”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措辞,“你要是真的觉得不放心,可以找那种房屋装修的专家来测一下有毒物质的含量。”
“不必了,我确定那是闹鬼,连符纸都掉下来了,这个和刷漆怎么会有关系。”季如淡淡的说,只不过我还是能感觉出来他语气里面的不快。
“这样啊,那你可以学别人,去大一点的庙里拜拜啊。”
这时候J突然凑过头来,说:“杨宇你个贱人,别给脸不要脸啊。”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3:00 +0800 CST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谁给脸不要脸了?”
J继续骂起来:“说的就是你啊,就你还在这边嘚啵嘚啵的说呢,你知道我家小如多可怜吗?你的那些老底儿我还不清楚吗,你师父怎么说的来着?叫你清心寡欲,要不然不会把他的宝贝留给你的。你倒好,天天看A片儿,怎么你丫的看了A片儿是锻炼心性呢是吧,不是撸管是吧?你是想看A片当圣女贞德吗?你知道圣女贞德怎么死的吗?用台湾腔说就是骚(烧)死的。你要是不帮他,我就都和你师傅说去,你知道我刚才去你家都干嘛了吗,我把你的那些A片儿全拍下来了,到时候看看你师父是不是觉得你和这些A片儿是纯洁的革命感情啊。”
J这个家伙,嘴也忒快了,堵都堵不住。他话说到这份儿上,我竟无言以对。
J突然又变了个脸,笑嘻嘻的说:“宇哥,你看你也是,刚才和我家小如聊天聊的怎么样啊,我好像看到你们是从厕所出来的,都干了些什么啊?”
这时候,J怀里的那个孩子也爬起来看我,我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想发火又不好发,就只能回答说什么也没有。
J继续说:“我也相信你们什么都没干,你看你和我家小如现在也算是深层次的认识过了,这样帮他一下,不就是当年小凤仙和蔡锷的纯洁友谊吗?当然鬼才相信那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呢,是吧?”
我越听越觉得他有病,就说:“J,你要是再不闭嘴我抽你了。”
J笑了一下说,“是是是,我也没说什么,就是想说,你帮个忙,我以后给你介绍我的姐们儿,大家互惠互利多好?你不帮忙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和别人诉一下苦了,这纯洁的友谊看样子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我磨了磨后槽牙,也不知道J这个家伙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威逼利诱的招术,我如果拒绝了他,那师傅的那些让我朝思暮想的宝贝可能就真的拿不到了。倒不是我贪心,只不过我的命太轻,如果不靠那些宝贝,天天也要被鬼压了,我从小就得自己处理各种鬼怪,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年纪,真是受也受够了。
我只好赔笑说:“J你也真的是,够识大体呢。”
J笑着说:“嘿嘿,宇哥你别夸我了,我禁不起夸。”
我心里玛骂了他一万句后,只好和季如说:“那今晚我先去你家看看吧。”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3:00 +0800 CST  
事不宜迟,我也不想等到凌晨两点鬼气最重的时候去撞邪,所以立马站起来就要过去。J一脸不满,显然他不愿意松开怀里的那个人。那个孩子也是拉着J的手不让他走,我实在懒得看他们卿卿我我,就和季如先出来了,告诉他我们在院子里等他。J和那个孩子交换了一下微信,就跑了出来,我们也没等他。
季如家在四层,听起来就觉得不吉利。路上我问他,是一般进去就有出现过鬼影,还是说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季如说一般进去的时候其实还好,只是出去旅行了一趟,回来就开始不太平了。我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知道鬼其实是很少会陪着你旅行的,那样会耗费它们大量的精力,所以经常是一个房子如果闹鬼,那搬家了就好了。可如果这次那个鬼真的是从外面回来的,事情可就大条了,说不定是个怨气极重的家伙。
“你都去哪里旅行了?路上都干了些什么事?”我问他。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当时有特价机票嘛,所以先去了趟台湾,然后去的印尼。本来之前朋友都说要去的,连港台通行证都办好了,但是本来订的机票在3月份,正好赶上那边大(太)肠(阳)花(花)论(学)坛(运),所以不敢过去,怕被他们打,就把机票退了。然后觉得好亏啊,搬家以后一天晚上无聊,上网看去香港的机票,正好在广告里面看到说有个特价机票,从香港去印尼的,而且中间在台湾转机可以停留两天,就约了一个女生买了。”
“你这时候去香港不怕那些占中的人吗?”我倒是也挺不理解。
“因为刚放假嘛,所以没怎么看新闻,到了那边才知道他们在占中。之后到了台湾,也就是在台北逛了一下,周边也懒得去了,反正我朋友觉得也没有什么值得逛的,而且她去了一下夜市,觉得辣的食物都太甜,所以心情也不好。倒是有去中天电视台,希望能看到小S。”
“在香港台湾都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离开台湾以前的晚上倒是有去行天宫那边拜拜,毕竟是鬼月,觉得应该祈求一下出入平安。”
我没说话,示意他继续。不过说起来,外面的庙尽量还是不要多拜的,我知道很多人信佛或者信什么的人,到了一个地方,如果需要停留几日的话,很可能会去当地的庙宇拜一下,但是说实话,你也不能确定这些庙宇和你本人的磁场合不合。而且外面有很多道场,其实是假道场,而且他们宣传的经书也可能是伪经。之前我有一个朋出去旅行的时候,眼睛开始痛,她也没有在意,只是滴了一点眼药水。至于她当时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问题,她也没有查过,只是她陪一起旅行的伙伴到了一个道场,当时的一个比丘尼看到她,问她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其实这是废话,她眼睛都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了,是个人就看的出来她眼睛有问题,而那个比丘尼就拿了一本书给她,告诉她让她多读几遍,眼睛就会舒服很多。
朋友很懒,就没有诵读,回来和我讲了这件事,我说你把那本经书拿来给我看一下。
接过来以后,居然是《眼光经》。
《眼光经》是伪经中很有名的一本,这类经书完全不是大乘经典,民国初期有大量发行过,不过随着众大贤的辨别,有很多已经不再流通了。
所谓假道场,所谓伪经,我在这里也不能帮大家讲的太清楚,毕竟就算讲清楚了,要分辨起来也很麻烦,净土宗的大安法师曾经提出了辨别伪经的三大原则,大家如果感兴趣可以上网查一下。常年信佛的人都知道,其实只要做到心中有佛,常念阿弥陀佛,心自然清净明了。而那些假道场,经常让香客随便跪拜各种佛像,拜完了心里却未必平静。因为这些假道场,很可能是妖魔所化,用以蒙蔽世人,蛊惑人心。
很多经书中提到,如今我们已经处于末法时代,其实是佛祖的力量比较薄弱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心中有邪念,非常容易被鬼魅妖邪入侵。在许多经书里,比如《地藏经》中有提到,下一个转世的佛祖是弥勒佛,不过我们却没时间等到那时候了。
“拜完了以后我们就转机去了印尼,然后在印尼大概停留了四天左右就回来了。”
“你们拜完以后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呢?”我问。
“没有,中间旅行一直很顺利,那四天也玩的挺开心的,除了有一次…”季如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我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他才又重新开口。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4:00 +0800 CST  
,很多人在网上晒自己的撞鬼经历。我是不大相信这些的,就没有放在心上。这时候我的朋友打我的手机,告诉我她也醒了,我就问她要不要出去转一下,她说好,我们两个就一起下楼了。
到了酒店大厅的时候,我看到前台明明有人,我有点不开心,因为刚才客服电话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听。我就上前询问,谁料他们看着我说,系统上没有我的来电记录。
这怎么可能呢?我刚才明明打了至少四通电话。但是酒店的前台只是道歉说没有接到。我懒得和他们置气,就问他们说哪里比较好玩。他们和我讲了一些外面的景点以后,我就和我朋友出了酒店的大门。
宾馆的警卫帮我们叫了车来,一开始说是想去Pacific Place的,不过后来改主意去了Kota,据说那边很像是三里屯,可能会有gay吧,但因为印尼的穆斯林太多了,所以可能需要我们自己去发掘。开车的司机听说我们要去Kota还很开心,不过他的话我们也听不太懂就是了。
说实在的,Kota的夜店真的很有趣,但因为身处异地,就不敢玩太凶,因为听说这边嗑药的人太多了,所以不放心。而且那边的夜店真的很乱,什么样打扮的人都会有,其中我们就碰到了一个打扮得很像20年前来的女人。
在那个缩写叫做S&M的店里,这个女人的调调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因为她既不跳舞也不喝酒,就是在吧台坐着。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会经过她身边,但是没有人和她搭话,大家都是只顾着点酒。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开始和我们说话了,大概她看的出来我们是中国人吧,而且她的中文明显比我们身边其他的印尼人要好。
当时我和我的朋友坐下来点了两杯酒,然后就开始聊天起来了。那个女人本来是坐向吧台的,听到我们谈话,突然转过身来,问我们说:‘你们是中国人吗?’
我和我的朋友很惊讶,不过没多想,以为就是普通的搭话,于是就说是。
岂料这个女人突然站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我们看到她的眼白上有血丝,据说这是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血管破裂。她慢慢走向我和我朋友,声音开始发抖,重复说:‘那你们怎么还没走,怎么还没走啊?’
我们两个很尴尬,幸亏也没有人看我们,我就问说走去哪里。但她只是说:‘走啊,快点走啊,再不走来不及了!’
我猜我们是不是碰到疯子了,就想要离她远一点。但她还是不放过我们,又继续说:‘是不是签证没有拿?’
忽然她放声大笑起来,一下抓住我的手臂,脸咻的贴到我的面前说:‘那你们走不了了,你们要来陪我,你们走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抓的我手臂生疼,而且她的手心很热,热的我都怀疑她的学是不是煮开了。我吓得不知所措,闭上眼睛一咬牙,使劲将她推开了。然后赶快和吧台说,这个女人要发疯,让吧台快点叫保安。
吧台满脸狐疑的看着我们,我们很生气,怎么印尼人的服务都这么恶劣,于是大喊起来,说‘叫保安’!
我朋友此时突然拉了我一把,我看着她,问她干嘛,她呆呆的指着那个女人的位置说:‘她不见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定睛一看,她果然不见了。吧台这时候也表示说他没有看到什么人,从头到尾都是我和我朋友在自说自话。可这怎么可能,我当时吓坏了,什么也不敢说,就拉着我的朋友又打车回了酒店,因为实在也没有心思玩下去了。
之后的几天,倒也相安无事,所以我们就没再把这个放在心上。虽然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恐怖,不过可能因为是两个人出来,为了旅行的开心,就谁也没再提这件事,渐渐也就忘了。等到回了国,当天晚上就开始闹鬼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4:00 +0800 CST  
听完了季如的说法,我觉得大概就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了。于是就问季如当他被鬼压床的时候,他感受到的灼烧皮肤的痛楚和那个女人抓住他手腕的时候是不是一样的。他点了点头说是,又说他其实也猜得到应该就是这个女人没错了,但是猜到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问题还是解决不了。
这时候我们也差不多到了他家了。其实路上说鬼不好,尤其还是鬼月。不过鉴于他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一个鬼了,我觉得也就没差那么多。其实还有个说法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不可以唱歌,因为会把阳气全部放出去,容易招鬼。可是这一路J一直不顾旁人的大声嘶吼着那些只有他听过,别人完全没有听过的破歌,似乎也没有把鬼招来。J唱歌一向五音不全,而且自始至终的在飙高音,所以人称彪哥。彪哥的高音听起来很像泼妇骂街,于是我猜大概是因为鬼怕恶人,他才安全了这么多年。
季如的公寓是新建的,按理说本身是不会闹鬼的,不过从楼下往他的房间看过去,确实能看到一股暗红色的气从窗口缓缓溢出。暗红色的气,应该是心愿未了的鬼,不过这么暗的话,应该怨气也很重。估计如果没有他的朋友给的那三道符,可能季如都已经被鬼附身了。这样的情况,大概进去就应该二话不说开始驱鬼了,只是现在我什么材料都没有带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来。
等进了季如的房间,我才意识到这个怨气有多大。整个房间被暗红色的怨气环绕着,我简直看不清前方的路。不过J和季如却是什么都看不到,尤其是J,还没心没肺的问我说‘鬼呢?诶!鬼呢?宇哥你让她出来看看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在抽动,因为一个浑身血淋漓的女人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那个女人用只有眼白的眼睛瞪着我,伸出正在滴血的双手,缓缓的要去抱住J的头。我分明看到她的手上有长长的指甲,正要刺向J的喉咙。可是J还在那边神经病一样的说着‘我跟你到处跑了这么多次,老是看你说被鬼缠住了,但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一次鬼,诶,宇哥,你说你是不是跳大神的啊’。我懒得理他,脑子里面计划着怎么样才能击退那个女鬼。
贸然动手是不可能的,她现在和J实在太近了,如果我有带着符纸,还能贴在J的身上,可是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结出个手印,将她打退。但是她站在J的身后,J的身躯已经将她完全挡住了,我估计我的手印打不到她身上,但她却可以随时要了J的命!
“J,你快唱黄绮珊的版本的妹妹啃哥血直流(就是李谷一奶奶的妹妹找哥泪花流)!”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以暴制暴。
“哈?”J白了我一眼,“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能说他身后有女鬼,要不然他会开始尖叫而不唱歌了---虽然两者都是尖叫。“因为我上次听你唱歌,好像没有那么跑调了,你声音很不错,一不跑调唱歌很好听。”
“啊?哦…可是他室友是不是在学习啊,我唱歌不会打扰他吗?”J反常的矫情起来。
“没事啊,他要是出来我帮你挡着!你快唱!”我急的有点火大了。
“你嚷生什么啊!”J居然开始耍起脾气来,“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对不对?我才不唱嘞。”
我去!平时也不看他这么矫情啊!他身后的女鬼的手指已经蓄势待发了,估计下一秒她就可能刺进J的喉咙。
“J,你唱了我就亲你一下!”我大喊道,因为我看出来那个女鬼的手已经开始用力了。
果然!她刺下去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J性命不保!
“啊吖啊!”
一声巨响凭空出世,我认出来了,那是J的歌声!
“万语千啊啊啊言挂啊啊啊~!心啊啊啊~!头啊啊啊!”J忘情的唱着,而那个女鬼真的愣在了原地。
这一嗓子唱的我是青筋暴起,但是为了让他继续,我还需要强颜欢笑。我把季如拉到一边,生怕他叫J停下来。看得出来那个女鬼也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混身开始颤抖。
“唱的真好!”我含泪大喊着,声音小了我怕J听不到,然后我用胖专属的鼓掌姿势为J加油打气。J看到了我的鼓励,心情更好了,于是越飚越高,而我的耳膜承受的摧残也越来越大。
终于到了最高潮的那一句了!我心情激动起来。歌词已经进行到后面的‘嘟嘟嘟嘟嘟嘟嘟,爸爸爸爸爸爸爸爸’了,可就在这时,一间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矮小的宅男样子的存在从里屋出来,而此时J正好背对着他的方向在唱歌。
我没有管他,只对J大声道:“J!转个身让我看看你光辉的背影!”
J听话的迅速转身,虽然他看不到,但此刻他已经和那个女鬼是面对面的状态了。而这一刻,J也爆发出了最高的那一声---
“喝啊!”
我眼看着J面前的女鬼被声波吹开,直直的向后摔去,摔过了矮宅男的身体,摔进了他的卧室。而此刻宅男也呆若木鸡,不知道是被灵体穿过造成了伤害,还是被声化武器震慑造成了痴呆。
J心满意足的唱完歌,深情款款的看着我,说:“好啦,你该亲我喽。”
糟了,刚才为了让他唱歌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是既然答应他了,我也不能反悔吧。我只好大步走上前,J看我走过来,微笑着闭上眼睛,撅起嘴唇。
“你看他,好像被你的内力震伤了!”我跨过J,跑去抱起矮个宅男。怎么办希望这招有用,虽然用意太明显了,但是人不为己啊。
“杨宇!”J大喊一声,“你又骗我?你耍谁玩儿呢?你以为你自己是直男了不起啊,你是直男癌不是直男好吧。你觉得自己长得特帅吧?我告诉你,就你这德性,四肢大敞躺在床上我也把你当成折叠沙发给你折起来。你…(以下省略2页)”
我就知道他不会让我耳根清净,不过算了,只要不用亲他,让他说就说吧,我大不了当没听见。我把矮个宅男扶起来,但他没有醒,就问季如说这是不是他的室友,季如点点头,说这个人可能反应比较迟钝,至今没有感受到女鬼的存在。
我听了,往他的房间看了一眼,怪了,外面怨气这么重,怎么一点都没有跑到矮个宅男的房间里面?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4:00 +0800 CST  
第三章 室友

“你为什么要让他唱歌啊!”季如抱怨道,“你不知道平时去KTV他完全不需要麦就可以比我们拿着麦的人声音都大吗?而且他那根本不是唱歌,是尖叫啊,鬼才受得了。”
其实…鬼也受不了…
“你看他把我室友吓得。我跟你讲,我室友已经傻得可怜了,现在他肯定连他爸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没理季如,倒是站起身来,径直走进他室友的房间里面,如果刚才J的威慑力够大,那么那个女鬼现在怨气肯定极其薄弱,倒是收了她的好机会。可是我走进矮子的房间,却半个鬼影都看不到,而且完全没有鬼进来过的感觉。这可真的奇了。
“你这样随便进别人的房间不太好吧?”季如把我向外拉,不过我因为急于想知道女鬼的去向,所以动也不动。
“你家闹鬼以来,你的室友都是什么反应,他有感受到吗?”我问。
“哎呦,你出来再说嘛,不要随便乱进别人的房间。我室友脑子有问题的,他要是醒来看见你在他的房间里面他会开骂的。”季如担心的说。
“脑子有问题你还找他当室友?”
“反正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我只是需要他分摊房租。”季如说着,绕到我身后,把我推出了房间。“你看他。”季如继续说,“正常人哪会被J的歌声吓成这样?虽然很恐怖吧,但是至少还要保持思维能力,可他呢,别说J唱了几句而已,他平时也会突然呆住,叫也叫不听。”
“突然呆住?什么意思?”
“就是有的时候,他会站在厨房用微波炉加热牛奶,然后盯着微波炉上面的电子钟看,明明牛奶已经热好了,他也不拿出来,只是一直发呆。”
“那也许是思考问题呢?”
“不可能。”季如斩钉截铁的回答说,“你知道他有多夸张,有一次我早晨去上课前,他已经在厨房站着了,等到我下课回来以后,他还盯着时钟看。我问他他在干嘛,他不理我,自己回了房间。第二天他居然跟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旷掉了一节课。你说他是不是怪怪的,简直就和鬼附身了一样。”
“鬼附身了?”季如的话让我想到了什么。
“对啊,发呆不说,还很傻。他天天闷在房间里面学习,最后GPA还没有我的高,成天求我给他补课,但是讲了的东西十分钟就会忘记。我一条公式大概能给他讲50遍他还要问。”
“你和他很熟吗?”
“也还好。”
“那他的生辰八字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季如十分不理解的看着我。
“我怀疑他的命有问题。”
“哈?”季如又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他的生日你总知道吧?”
“知道,1992年5月19。”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壬申年甲辰月丁巳日,果然…这样的命格,不需要知道什么时候出生的,就足够算出来是孤晨命了。季如是个什么样的运气才能碰到这样的室友,估计他撞鬼都是和他室友的命有关。
“我觉得你最好赶快搬出去,因为你继续和你室友住的话,就算我帮你祛除了现在的这个鬼,以后还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的。”
“为什么?难道是我室友要害我?你小说是不是看的有点多…”
“你别问我为什么了,说了你也不懂,我反正是为你好。”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我叹了口气,只好给他稍稍讲一下。
季如的室友生日是壬申年甲辰月丁巳日,时辰不知道但是若转换成数字就是农历92年4月17。命中带2或者4或者7的都是一星命宫,若是三者都带,则是一生坎坷,绝不可能有行运之时,遇难亦难化解,诸事不顺,且容易波及他人。
《九天玄女六壬课经》中有记载,此种八字,若测身命,则‘不利尊长,阳不利父,阴不利母。兄弟动,衰则克兄弟,旺则克妻妾。父母动,衰则克父母,旺则克子孙。官鬼动则论衰旺,作龙常禄马贵人主有官贵,如身衰鬼衰作凶将,主多官衰灾疾病;或鬼旺克兄弟。如妻财动,衰主克妻,旺则克父母。如子孙动,衰则克子孙,旺则退职伤官,但有病者愈。以上俱是因卑幼阴人起祸,兼天将吉凶言之。’
总之意思就是说,诸事不顺,一生孤苦无依,且遇难难解。这种人本身容易招鬼附身,但是又因为命硬克父母克兄弟姐妹妻儿及亲友,所以煞气也很重,鬼魂威胁不了他们,但是他们的存在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伤害。
我觉得季如不是很理解我的话,于是想了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理解的快一点。
“所以,”我对季如说,“他会挡你的桃花,你以后找到的男人都可能是阳痿。”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5:00 +0800 CST  
“啊!”季如摇了摇头,“不…我不要这样…”很明显他受到了打击。只是他想了想,又说:“但你知道,我这边的房子是签了合约的,如果我不管不顾的就走了,我会被告吧?额…如果我走了,那个女鬼是不是就会跟着他不会跟着我了?按照你的说法,那个鬼应该是伤害不了他的吧?”
“那可未必,那个女鬼既然能跟着你漂洋过海,是不是还要缠着你,要问她才知道。”
这时候J也差不多骂完了,凑过来说:“所以我就说嘛,你不让那个女鬼现身,我们怎么问她呢?你就是个跳大神的骗子,都不让我看。”
我叹了口气,说:“你刚才差点就见到她了,而且可能很快和她做闺蜜,相亲相爱在一起。”于是我看着J懵懂的眼神,把刚才惊险的状况讲给他听了一下。其中我特意加重了对惊险状况的描述为了让我对不亲他做出合理的解释。
“真的假的?”J很明显不信,他大概觉得这是我找的借口,看来之前真的骗他太多次了。
为了证明我的信用,我向季如借来了针线包。我要让他们见鬼。
季如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说是之前妈妈有让他带,但不知道压到哪里去了。待他找到以后,我一咬牙一闭眼,用针尖在食指上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拼命挤出来一点血。
“你这是干嘛?”J在一旁问。
“我要在你们的头上画一个能见鬼的符。”我说。
“可是小说里写的都是咬破手指啊,干嘛要用针刺?”
“废话,你咬一下自己的手指试试,看看有多疼。”
“不要,我又不是直男,干嘛折磨自己。”J吐了吐舌头,就从包里面掏出镜子和吸油纸,把额头上的油吸干净了。他说这是为了好上妆。
我在他们的印堂上各自画了一个见鬼符,血不够用的时候就拼命挤出来一点。哎…做人真的好累。
见鬼符画好了,但是那个女鬼去哪里了呢?那个女鬼刚才应该是被打进了季如室友的房间,可我却在这里没有看到。莫非被矮子室友煞到了?
“哎?”J和季如惊叫了起来,“着火了吗?”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屋外暗红色的怨气似乎比刚进来的时候更浓了。我暗叫一声不好,赶快走到客厅去看。只见大量的怨气在矮子室友的身体周围环绕,形成了一个漩涡。矮子室友还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屋顶,浓重的怨气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形。
怎么办,这样的程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担心只凭我一人之力对付不了他,没有符纸,更别提桃木剑之类的东西了。而且现在那个女鬼也不肯现形,我该怎么办?
“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对他们说。
“不行啊,我室友还躺在地上发呆,等下他被火烧死了可怎么办?”季如冲过去要扶他室友起来,我连忙制止他。
“这可不是着火了,这是怨气!”我赶快向这两个人解释了一下发生了什么,虽然季如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但是J毕竟认识了我这么多年,于是就劝季如听我的话。只是季如很担心他的室友,总觉得留他一人在这里会不会不好。我告诉他我们只是回我的家拿一下处理状况的东西,你室友虽然阴气很重,可是他煞气也很重,所以短时间不会有大问题的。倒是现在他把那个女鬼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们可以趁机先离开,不用担心那个女鬼会追过来,这样我们才能快一点解决这件事情。季如点了点头,答应先和我们离开。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6:00 +0800 CST  
我们下了楼,赶快打车回我家。路上我看了一眼表,已经12点了,不得不抓紧时间。如果在2点子丑交接鬼气最盛的时候,女鬼就不那么好对付了。行看看我家不远,我告诉他们在车上坐着,省得到时候还得打车太麻烦,自己飞奔上楼,打开储物柜,开始思考起来。
这个女鬼怨气越发强烈,应该不止是临近子丑交接的缘故,可能是未了的心愿长期没有达成,而且还被符咒遏制了行动的缘故。如果贸然前去消灭她,而她的怨气又太强,那可能我自己也会被波及到。看她的样子应该也不是新鬼了,身上几乎一点生气都不带,反而灵体不该带着的腐臭味格外明显。根据季如的说法,他被女鬼压的时候,有强烈的灼烧感,也就是说她的死应该和火有关。还是应该先问问她有何心愿未了,谈判不成再动手也不迟。
于是我拿了一叠已经写好的符纸,以及一把桃木剑就匆匆下楼了。
一路上J叽叽喳喳不停问东问西,我懒得理他,只讲说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天机不可泄露,说了一切都法力都该消失了。J不信,非说我是骗他,他还真猜对了。不过我师父确实有跟我讲过,这样的事情,尽量少和别人瞎扯,对听的人其实不好。我不是很在乎J的死活,但是季如毕竟看起来还是个正常人,我总要顾忌一下。好吧,也可能总被拉去gay吧的缘故,伪娘在我的概念里倒不是很特别了。
想到这里,我开始打量起季如来。他刚才因为嫌热,已经把假发摘下来了,不过即便如此,他的五官也还是很清秀的,眼睛不协调的大有点像是动漫里面的人物,可能是带了放大瞳片吧。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皮肤,不过刚才在他家的时候我觉得应该是不错。而且骨架子很小,怎么看都是个有男孩气的女生。只可惜他真的是个伪娘。
“你盯着我家小如干嘛,看上人家了?”J突然插嘴道,估计是看到了我的眼神不太对。而且他这样一说,季如忽然低下了头,好像害羞了。
大姐,你可别这样,我对你真的没意思啊。于是我连忙向他们解释起来。
“我只是在想,那个女鬼为什么会跟着季如回来呢?你若说她是为了吸取阳气,印尼大把的男人给她,她不可能挑选阳气最弱的季如吧?如果说是为了伸冤,那季如既没有阴阳眼也没有修为,她岂不是犯傻?如果说是为了冥婚,比如说是八字对上了,或者以前沾亲带故,倒还有可能,但她也没有托梦来解释啊?”
“会不会是为了钱呢?”J说,“你知道啊,男人活着就是为了酒色财气,女人其实也差不多。她死了肯定不能喝酒;色的话,我家小如比她估计都漂亮,除非她是拉拉;至于她现在怨气那么重,气她都已经有了,剩下的,不就是财了吗?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都是这个意思?”
“嘿,没想到你也会分析事情。只不过这个说不通,你想,如果是为了财,那有钱的多了去了,她也没必要非等到这时候跟着一个学生来这边。”
路上我们探讨起来,究竟那个女鬼是因为什么跟着季如回来的,说话的时候也都没管那个司机如何看待我们,现在想想他大概以为自己拉到了疯子吧。
等我们再回到季如家,暗红色的怨气已经更加重了。这时候我看了一眼表,还不到2点,应该还能争取和女鬼沟通的机会。
季如打开房门,我们都忍不住咳嗽起来。其实怨气本身没有像沙尘一样侵入我们的呼吸系统,但是因为太过浓重,我们都不得不皱了一下眉毛。
季如的室友还躺在卧室的房门口,继续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J看到很害怕,问我说他不会是死了吧。我告诉他没事,他的室友只是被怨气缠绕才会这样,不过他本身又是个煞气综合体,这样矛盾的情况会保护他不受恶鬼的侵害。
“那岂不是很好?”J说。
“只要你也肯一辈子努力都不会成功,永远没有男人,你也觉得还好的话,那大概真的就很好吧。”我说。
J翻了个白眼,显然色欲熏心的他不愿意放弃世间美好。
我分发给他们每人6张符,告诉他们方位,将12张一一摆好。季如很明显怕的不行,不敢上前。之前以为是着火的时候他倒是还敢拼一下命的样子,如今知道了是怨气便畏惧起来。我告诉他他手中拿的是六丁神符,鬼怪轻易不敢近身,他才放下心来。
我顺便要来了一根针,刺破手指,在桃木剑上写下八卦敕举密咒。待十二道符摆好了,便站到符阵中央,踏起禹步开始念起神茶郁垒唤鬼咒。神茶郁垒是道教常见的门神,主管鬼门关。而桃木剑能辟邪的说法,就是因为神茶郁垒两兄弟使用过桃木镇压野牛岭野大王而流传下来的,因而一般的小鬼小妖见到桃木就会有所畏惧。
咒文才刚念完一遍,眼前本来分散的怨气就开始集中起来,就连本来缠绕在季如室友身边的那些漩涡都脱离了他的身边。大量的怨气凝聚到我面前,我用眼神告诉季如和J把矮子室友拖回他的房间,然后关上门不许出来。J撇撇嘴,显然不乐意,非要看鬼才行。而季如看到J这么坚持,也觉得说,鬼本来就是跟他来的,他也想问问原因。这两个家伙,虽然看起来都娘娘的,没想到贼胆儿还挺大。我没办法,便告诉他们必须站在六丁神符旁边,心存六丁玉女,以此保证五毒不近,妖邪不侵。只是我很怀疑他们懂不懂什么是六丁玉女就是了。
当季如和J走到六丁神符的旁边的时候,怨气已经完全聚集到了一起,逐渐现出人形来。J和季如都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女鬼现出身体,不敢说话。
他们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通身火红的女子,虽然只有淡淡的一层,但也想得到就是这一层火让她碰到的人都会感到被灼伤的痛楚。而女子的面目虽不狰狞,但是惨白不带一丝血色,看到后就觉得身边的气压突然增大了一倍。而女子的头发似乎都在着火,火星四溅。按理说鬼属阴,应该是怕火的,但这女子通体燃烧,定是怨气已经压过她所有的痛苦了。而她的双手已经长出极长的黑色指甲,正耷拉在身体两侧。
“就是她!”季如小声叫道,“她就是我在印尼碰到的女疯子!”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女子猛然看了季如一眼,便张开双手飞身向他扑去。季如还没反应过来,我便念起咒文来: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我让季如和J摆下的是六丁六甲阵,此种阵法兴盛于茅山派,期间和正一教合并的时候被学了去,俨然已经成为正一教的镇教之宝。我没有本事驾驭太大的阵法,但是六丁六甲阵却可以助我与道家众大神加强沟通,而且避邪祛恶,令鬼怪不能近身。而且我也不想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灭掉了那个女鬼,还是要与鬼为善才行。
那女鬼的身形刚接近季如,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挡住,砰的一下,仿佛电流爆发一样,一阵噼噼啪的声音,她被撞回了原位。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转而又继续要向我扑来,然而六丁六甲阵法已经发动,她完全动弹不得,只得愤恨的看着我。我见她已经不能,便走到她身边,抽出一张静魂符压在她的头上,这时她才逐渐安静下来。
当我将静魂符压到她头顶的时候,才发现她的三魂中的天魂已经完全消失,地魂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也就是说她现在只剩下戾气怨气暴虐之气,不该带一丝情感了。而且这样的情况,口不能言,体不能动,估计也不会写字了。
这可怎么办?
我想了想,大概只有借魂了。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8:00 +0800 CST  
第五章 借魂

所谓借魂,就是将这女鬼放到另一个躯壳里面,以那个躯壳的天魂和地魂供她暂时使用一段时间。好吧,其实就是人为的鬼附身。这个方法其实除了让被附身的人短期身体会遭受一点小病小灾,而且十天半个月的运势也会变得比较差之外,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儿。
于是我转过身,眯起眼睛,微笑着对J说:“这个女鬼已经被我定住了,你如果想要看就趁现在赶快看,等下就没机会了哦。”
J呵呵一笑,说:“我站在这边看就行,不用上前,我视力好。”
我又笑的更灿烂了,说:“那不一样,这个女鬼你只有近看才能和她交流。”
“不用不用。”J也莞尔一笑,“所谓人鬼殊途,我和她有什么好交流的?”
我眼见J不上当,就对季如说:“季如你不是要问她问题吗?过来问啊。”
谁想季如早就吓的蹲在墙角抱着头不敢说话了。
J这时候又说:“宇哥,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吗?你冲我一笑,心里的花花肠子就撒了一地,我不用蹲下去看就知道哪根是黑的,哪根是臭的。我会过去被你骗?”
这家伙…变精了。
我心里骂了一句,没办法,软的不行就硬来吧。
我拿起桃木剑,压在女鬼的头上,静魂符便黏在了上面。我转而将桃木剑对准了J,准备直接贴上去。而那个女鬼也因为静魂符离开了身体而再次挣扎起来。
J看到这里便向后一退,跳到六丁六甲阵外面,叫道:“杨宇!你要干嘛!”
“不干嘛,借你身体一用,谁叫你不在屋子里躲着,非要出来看我收鬼,也得付点报仇给我。”
“你想的美!”J说着,突然摆出一副要踢球的姿势道,“你别动我,我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把这些符给你踢散了!要知道我也是…你sister的杨宇你敢…啊!”
我不待他说完,就已经将静魂符甩了出去,贴到了他额头上。他看到我的动作的时候就已经要去踢那道符了,只是动作不够快,脚刚抬起了,就被贴上了。他现在只能以一种金鸡独立的姿势站着,我则念起借魂咒,将女鬼引到了J的身体里。
J的眼神渐渐的变得飘忽起来,一段时间后,转而为全黑。其实这个样子也不可怕,他戴过类似的美瞳。不过我不是很难理解这种美就是了。J逐渐站直,动作变得僵硬迟缓起来。但是说话似乎并不受到阻碍,于是他开口了。从他嘴里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竟完全不觉得有违和感,这瞬间我不得不感叹J可真是借魂的好材料啊。
“这里是哪里?”那个女人说,“你们为什么不放我回家?”
季如这时看到女鬼不见了,变成J的样子开始说话,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于是说:“明明是你跟着我回来的,我也想你回家啊,你别折腾我了好不好。”
“J”看了季如一眼,说:“我不是跟着你回来的,你身上没有我熟悉的感觉。”
“什么熟悉的感觉?”我问。
“就是,我小时候的家,那附近有座很大很大的宫庙。我是想回去那里的。”
“行天宫?”季如问。
“我不记得了,太久了。”“J”低头说。
“那我们怎么办?”季如看着我说,“难道我们还要把他送回台湾去?”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J”突然抬起头,开始尖叫起来:“我要回家!快让我回家!我不想死在这里!”
我连忙开始念起静魂咒,催动静魂符的力量,让女鬼的戾气暂时被压制住。
“为什么你们不让我回家,再留下去,我们都会死的!”女鬼还是不依不饶的说。
季如看她可怜,于是说你不要再放不下了啊,你已经死了啊。
女鬼没有理他,我告诉季如说,这样告诉她是没有用的,因为她听不进去。眼下的办法只有带她回台湾,或者将她的魂魄都灭了,一了百了。去台湾的话,我是没钱出机票,你可以骗J去那边旅游,或许他会愿意;至于将她灭了,未免太不人道,而且这个女鬼已经留在世上这么多年,也不是我想灭就能灭的,谁知道她这么久都没有魂飞魄散是不是求得了黑令旗特意回来报复的。
黑令旗这种东西,是死去的冤魂怨气久久不能平复,且地藏菩萨或者东岳大帝依照因果循环之理,允许其回阳间报复,赐给冤魂的神物。莫说我这般粗浅学道之人,就算是路上神明碰到了,也只能规劝而不能出手消灭,否则祸可及身。这个女鬼到现在都没有拿出黑令旗,所以持有的可能性倒也不大,不过还是要占一卦才保险。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8:00 +0800 CST  
“要是像你说的,只是怨气不散,那我们可不可以和她讨论一下有没有别的方法代替呢?”季如问我。
“这当然也行,只是这要看她有没有意愿和你讨价还价。我也是本着慈悲之心,能不伤害她当然最好。”
“可是刚才我和她说话她都不理我。”
“那我来问一下好了。”我猜那个女鬼大概感觉的出来季如没有任何的威胁性,所以也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我把桃木剑的剑尖指向“J”,很明显他的身子动了一下。她抬起头,幽怨的看着我。不过因为用的是J的脸,我对她也就没有什么怜悯。
“你听好了。”我说,“我们呢,也不是那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人,本就是抱着一颗慈悲心肠,想帮你一把,化去心中苦厄,你好我好大家好。所以你最好合作一点,不要一条筋求死才好。你如果有什么心愿未了,不妨说出来,给我们斟酌一下,毕竟有些事情我们做不到那你也不要赖我们。看到这把桃木剑了吗?如果我将它插进你的心口,就算你不魂飞魄散,怕也是再也别想折腾了。”
那女鬼听了,也不说可以不可以,只是低头沉思,过了半晌,我都快没有耐心了,她才又说:“我本就没有什么要求,只想逃离这鬼地方。”
“这倒奇了。本来就是你跟着这小子来的他家,又不是他把你抓来的,你干嘛又说要离开?本来你离开我们才开心呢,要走就走呗。”
“我本来以为他家在台湾,我问他是不是中国人,他明明说是,结果不知道怎么来了这儿。”女鬼一脸正经的说。
“什么跟什么?”季如一头雾水的说,“这儿就是中国啊,你这话我不懂。”
“她口中的中国是台湾那地方。”我解释给季如说。基本上那个年代的华侨都普遍只承认中华民国的政权,而不承认我大天朝。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最普遍,其实到了八九十年代已经还好了。看她显形的样子,似乎是八九十年代的的打扮,所以差不多是六七十年代生人吧,肯定是从小接受的那种教育。就和湾湾人认为我们吃不起茶叶蛋,用不起手机电脑是一个道理。
“哦。”季如答了一声,又对女鬼说,“那就简单啦,你现在已经到中国啦,可以安心啦。”
“她其实就是要回台湾,你跟她说这些,她感受不到。”
“那不白瞎了?最后不还是要把她送回去?”
我叹了口气,只好又和她说:“小姐,我们现在没那个心力把你送回去,你要不要想个别的方法?比如他们可以给你办场法事啊,他们可以给你多烧纸钱啊,他们可以给你个牌位拿到庙里面祈福啊,他们可以跟你接冥婚啊之类的。”
“唔…宇哥,这事儿就算和你没关系,你也没必要撇的这么干净吧…”
“那我能怎么办,和你们同甘共苦吗?要知道,这事情我也不能帮你代办。”说完,我不顾季如鄙视的眼神,继续问女鬼说:“反正你给我个准话,他们或许以帮你和你家人联系上,不过你也别抱太大期望就是了。”
“你能不能给我我的护照?”女鬼说,“我想要搭飞机回家。”
季如不解道:“我哪有你的护照?而且你搭飞机又不需要这些,想上不就上了?”
“不,不行!”那个女鬼突然又情绪激动起来,“没有护照怎么上飞机?回去拿会被杀掉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哦,这下我终于明白了。”我把季如拉到一边,给他讲了讲现在的情况。“你不觉得我们和他说话有点驴唇不对马嘴吗?因为她现在脑子中的时间并不是我们所在的时间,而是她死以前。你知道有这么个说法吧,就是跳楼死的人,他的灵魂每晚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以同一个时间再去跳一次楼。这不仅是因为自杀伤害了自己的身体而受到的惩罚,还可能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所以徘徊在原地不走。这个时候你告诉他们他们已经死了,他们才会有消失的可能。然而像这个女鬼,估计现在还处在那个时期,而且因为她怨气太重,所以你就算告诉她她死了,她也听不进去。”
“所以处理的方法是?”季如小声问我。
“我们要让她把自己的事情全部讲出来,然后让她自己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当然我们可以在一旁提醒她。”
“哦哦。”
我看季如大概了解了,就走回到女鬼的身边,问她说:“你为什么要被追杀?我还好好的啊,不需要逃跑。”
(以下内容不知道大天朝会不会河蟹掉,因为当初虽然闹出很大的事情,但我们为了和湾湾的和平统一,所以报导很少。然而我个人觉得这段往事要比日本侵华严重的多,因为当时我们已经处于和平时期,连香港都已经回归了。而且我们当时派去接人的飞机都是国泰航空的,可见香港在这件事情上都没有和我们对着干。我一向讨厌湾湾人,就是因为看到过太多和这件事情相似的事情。日本和我们的仇恨是历史悠久的,可是湾湾才分裂几年,就这样对我们,我觉得这才是血海深仇吧?)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9:00 +0800 CST  
第六章 血仇

女鬼顿了顿,显然没有想到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估计她以为我们本来也该和她一起逃跑的。于是她又开始叫唤,要我快点做准备。虽然她说话断断续续的,也没有太大的条理,我还是大概组织出来她想表达的意思了。
提起九八年,大家印象中的灾难大概就是那场大洪水了。抗洪救灾时期出现的不少光辉形象,估计够大家唏嘘好一阵。然而天灾和人祸比起来,居然显得没有那么吓人,无论从死亡的数量上,还是从人性的泯灭程度上。我们经常说在大自然的面前,我们显得多么渺小无力,然而当人心开始变坏了,当所谓的道德沦丧,所谓的惨绝人寰已经变得稀松平常,那摧枯拉朽的河川山峦的崩坏,又算得了什么呢?
同样是在九八年,当大家在为洪灾中死去的同胞们祈福,为救难中的英雄们喝彩的时候,离我大天朝不远的地方,另一部分同胞却在承受虐(河蟹)杀与轮(河蟹)奸之苦。
印尼政(government)府的贪污腐败也是出了名的,所以怨声载道也是可想而知。这样的情况下,排解民众的不满情绪是必要的手段。像今年五月十三日的越南排华事件一样,一切的事情都是有目的有策划有组织有预谋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九八年的五月十三号,在印尼也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排华运动。两次事件都发生在五月十三号,这难道是巧合吗?而且印尼和越南人一样,都有着极强的民族自豪感,这样的情绪很大部分是被从小教育出来的。每当百姓的不满达到峰值的时候,政(government)府就会引发类似的事件,来转移不满情绪。而且拿华人当目标有很多好处,比如我们大天朝一向不介入别国政(politic)治,而且当华人在当地扎根的时候,很容易会以小比例人口占有大比例资金。幸亏这次越南的事件有迅速得到全世界的关注,而我们也正好着眼在南海问题上,所以才能快速的制止更多悲剧的发生。然而印尼那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我们管女鬼叫做Vivian(一个在这次暴(riot)动中真实存在的人物)好了。
Vivian那时候只有18岁,家里的孩子除了她还有两个弟弟妹妹,一家人住在一个本来应该很安全的小区。一九九八年五月十四日上午九点十五分,一大群人聚集在了她家楼下,每一个人的脸看上去都狰狞可怖,眼睛布满血丝,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后来有报导他们确实可能提前磕了药)。这群恶鬼堵住了公寓的出口,开始大喊起来。他们的口号,在Vivian一家人听来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声。
杀光中国人!
吃掉支(Chin)那(ese)猪!
开始狂欢吧!
Vivian家住在七层,这时候,她们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三楼的人打来的,告诉他们说暴徒已经冲到了二楼了,并且将一些住户赶到了楼上。Vivian全家都非常的害怕,可他们能做到的就只有在恐惧中祈祷上帝出手来救他们。
她们决定趁暴徒还没有上来的时候,一起逃到十五层的楼顶,去和朋友们呆在一起,可是到了那里,她们就不可能再下楼并逃跑了。当她们逃到十五层的时候,竟然看到暴徒们从右边的电梯追了出来。她们赶快逃进房间,紧紧的关上大门。所有人堵住门口,以防暴徒们冲进来,可是门外响起了许多女人的尖叫与求救声。
“我们明白,他们最终会冲进来的。”Vivian惊恐的诉说着,当时的情景她现在想来肯定也是历历在目。
“我和家人约定好,分散开来,藏到不同的角落。这个时候我们听到了朋友的呼叫声。她们都是一些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涉世未深。我听到她们在向父母求救,‘妈咪’‘妈咪’‘妈咪’的呼喊着。
‘好痛!’
‘不要!好痛!’
我们听到了她们的叫声,却不知道,那个时候她们正在被强(rape)奸,因为她们才十岁,这不可能。
大概半小时过去了,声音逐渐消失了,我们这时候才有了一点胆量出去看看。当我们走到外面的时候,我们全部惊呆了,完全无法描述当时的场面。女孩们被扔在地上,无法发出声音。看到了这些,我的小妹妹Fenny吓得抱住了爸爸,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我的叔叔Dodi拿出钱,塞到这些暴徒手里,试图阻止他们,但是他的努力毫无用处。而且,其中五个人看到了惊恐的Fenny,冲过来抢走了她,并对她展开了新一轮的轮(Gangbang)奸。每个人的嘴里都高喊着‘Allahu Akbar’(伊斯兰教的词汇,在阿拉伯语中的意思是‘伟大的阿拉’),他们毫无人性可言。
紧接着,九个男人冲进房间将我拖拽了出去,同时我也看到他们强行带走了我的婶婶Vera,但是当时我昏了故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我醒来的时候,大概在下午五六点。我的头痛的要命,而且我发现我没有穿衣服。我痛哭流涕,开始四处求救,这时候我发现我的家人还在这里。爸爸紧紧的抱着妈妈和弟弟Doni。当我向墙角看去,我看到Dodi叔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婶婶Vera正抱着他哭。这时候我完全使不上力气,又昏了过去。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39:00 +0800 CST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Pluit医院,我的父母陪在我身边。我全身都很难受,只能讲几个词。‘妈妈,Fenny去哪里了?’只是这几个词,已经剧痛无比。我的双颊肿胀,音调变得怪里怪气的。妈妈又哭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爸爸擦干了眼泪,努力调整情绪,试图对我微笑。经过四天的治疗,我的身体状况好了一些,爸爸才开始和我讲述当时的情况。
我昏倒了以后,7个男人轮(Gangbang)奸了我。
那时候我爸爸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一个人用木棍在殴打他。那帮人把我轮(Gangbang)奸了一次又一次。之后爸爸才说:‘Fenny,死了。’
我止不住眼泪,疯狂的问爸爸为什么,Fenny怎么会死!可是爸爸没办法回答我。他让我好好休息,然后便退出了房间。我日夜痛哭着,觉得我人生中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了。直到我出院,他们才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当Fenny被强(rape)奸的时候,她拼命的反抗,所以那些强(rape)奸她的人朝她稚嫩的小脸上啪啪啪扇了好几巴掌。当Fenny最后一次试图抵抗的时候,她向正在强(rape)奸她的人身上吐了一口吐沫,于是那个人生气了。他拿出一把刀,从Fenny的喉咙刺下去,一直划开她的身体,找到她的胃,一刀一刀的疯狂的捅起来。最终Fenny流干了血,死去了。
爸爸和我说,Dodi叔叔也有着相同的命运。他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暴徒强(rape)奸却毫无办法。
神啊,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些会发生?
神啊,你究竟哪里?
神啊,你还活着吗?!
Vera婶婶现在和她的父母住在一起。她受惊过度。她的脸已经呆滞了,并且拒绝进食。我的妈妈每时每刻的在为这样的事情而哭泣。我只期望,这些事情已经结束了。
然而我错了。
我出院的第二天,新一次的暴动就发生了。大批的印尼华侨都接到了同样的传单,上面写着这次的事件还没有结束,因为支(Chinese)那女人的下体污染了印尼男人的阴(Penis)茎,所以支(Chinese)那女人要向印尼男人道歉。于是雅加达再次爆发了这样的烧杀抢掠事件。这次我们接到了台湾的通知,告诉我们可以去机场做飞机到台湾避难。我们当时正在外面,接到这样的通知后,想也不想的就往机场奔去。
等我们抵达了机场,机组要求我们出示护照。可是我们没有随身携带护照,他们便要求我们回去拿,否则不能办理签证。我不懂,如果再冲出去,不是可能就死掉了吗?为什么还要回去拿护照?可是他们坚持我们出示护照。没办法,我不能让一家人再出危险,所以我决定独自一人回去取,让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留在机场,至少这边安全一些。爸爸妈妈当然不会同意,我告诉他们,我已经失去了Fenny,不能再失去他们了。
于是我冲出了机场,飞奔回家去取护照。
在回家的路上,我碰到了一群游行的印尼人。他们浩浩荡荡的在往机场走,我不禁担心起我的家人来。可是机场毕竟有警察在,他们应该不能乱来,我一咬牙,便绕过他们继续向家冲去。我一路上都在张望,希望能碰到一个开车的中国人,否则即使天黑我也未必能有力量跑回家。
跑着跑着,我看到前面一群印尼人围成了一个圈,似乎在看什么表演。我不敢靠近,想躲开他们。突然人群中发出了一声尖叫,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意识到:有人在被当众强(rape)奸!
Fenny的身影浮上我的心头,我却不能过问,只能继续向前冲。这时候我看到一群警(policemen)察跑了过来,我心下才觉得安全了点。警(policemen)察们包围了暴民们,却不见他们有所行动。突然带头的警(policemen)察大喊说:
“给你们两个小时处理问题!”
我的心一下子荡到了谷底,眼前一阵发黑。这是怎么回事?警(policemen)察不打算制止他们吗?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40:00 +0800 CST  
我越发不明白我现在的处境了,为什么政(government)府要帮助这帮暴民?如果连政(government)府都不能保护我的安全,那现在还可以投靠谁?我开始考虑逃到台湾以后是否还要回来的问题,是不是应该把现金也带到台湾,等事情真的平息了再说。印尼的华侨本来就生活的并不幸福,全世界的唐人街只有印尼的不允许写中文。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会愿意住在这种地方呢?
我边跑边想,一时分神,竟然没有注意到身边出现了别人。当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印尼暴民围了上来,将我团团包围住。我站在人群的中央,手足无措,生怕自己会遭受到刚才女子的命运。
这些人一个个走上前,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不是很敢反抗,因为之前Fenny的遭遇我还记忆犹新。我还要帮我的家人拿回护照,不能在这里就死去。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正曝露在所有人面前,可我能做的只有咬紧嘴唇,期望这一切快点结束。但是我等了一阵,却感觉身边的人并没有要QJ我的意思,反而是呼声越来越大。
我睁开眼,想知道又有什么要发生了。
我的双手被两个人抓住,前面一个男人手中拿着根拖把从喧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所过之处,众人欢呼让路,仿佛在进行什么仪式一样。这个时候我看到另一个人提了一个桶放在地上。只见那个男人将拖把放在桶里面,好像要拖地一样浸湿,然后拿着拖把走到我面前。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本能的恐惧告诉我我必须要反抗才行,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我疯狂的往前踹我的腿,尽管上身已经被固定住了,我还是拼命的往前冲,那两个男人也被我拖拽了好几步。于是人群中又走出了几个人,一个摁住我的肩膀,还有两个抓住了我的腿。
Mengangkatnya!那个拿拖把的男人大喊。我听懂了,意思是把我举起来。
紧接着我感到双脚离开了地面,我被这五个人举到了半空中。我死命呼喊着,希望有人能发善心来救我。但是所有人只是像在看热闹一样围观着,仿佛我是马戏团的小丑。
那个男人举着拖把朝我走来,我满脸泪水的摇着头,求他不要,不要。但他完全没有要理我的意思。我看到他缓缓的将拖把对准了我的下方,我哆哆嗦嗦的想要夹紧双腿,但是我已经被别人抓住,完全动不了。我在空中发疯一样的挣扎着,好像一只被捉住的蝙蝠。在印尼,人类会去抓蝙蝠,在头上开一个口子,残忍的扒掉它们的皮,然后烤来吃。
我看着走近的男人,多么希望现在所有印尼人都死去,为什么那么多人在看,就没有人能来救我?
突然,那个男人将拖把插进了我的身体。
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侵袭了我的全身。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抽出四肢,却完全使不上劲。我的大脑现在已经被痛敢占据了,眼眶撕裂,想叫都叫不出来。我感觉到那个拖把还在一直的往里伸,我全身的神经仿佛都同时崩断了。大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双眼泛白向上翻。骨头似乎全部被搅碎了一样。而这些痛楚只有增加没有减少,那根棍子一直再向里向里向里。
直至那根棍子从我的嘴里伸了出来。
我已经几乎失去意识了,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活着。我不想再继续感受这些痛苦,只想一死了之。
扑通一声,那五个人终于放开了我,我被摔到了地上。
这时候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也忘记了一根拖把现在已经横穿了我的身体。我开始向前爬,血不断的沿着拖把向外流。
这时候又一阵欢呼声响了起来。我好想回头看,但是已经不能回头了。突然一股油烟味道从后面传来,紧接着又一股剧烈的疼痛侵占了我的大脑。
他们将拖把点着了!
火焰迅速包裹了我的全身,我在地上像蚂蚱一样扑腾。周围都是鼓掌的人群,我想起了印尼的烤蝙蝠。”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40:00 +0800 CST  
(文中提到的Vivian的事情是真的,有兴趣了解那段恐怖历史的可以搜索1998 Riot in Indonesia。
Vivian的故事是我翻译过来的,后面被火烧的是Riot中另一个女人的真实故事,为了衔接起来我就放到了一起。
原文如下(我可不是在凑字数!):
"My name is Vivian, and I am 18 years old. I have a little sister and brother. As a family we live in what is supposed to be a "secure" apartment.
At 9.15 am, May 14th, 1998 a huge crowd had gathered around our apartment. They screamed, "Let's butcher the Chinese!", "Let's eat pigs!", "Let's have a party!" We live of the 7th floor and we got a call from a family on the 3rd floor saying that the crowd had reached the 2nd floor. They even chased some occupants upstairs. We were all very frightened. In our fright we prayed and left everything in God's hands.
Afterward we left our room and went upstairs to the top floor, as it was impossible to go downstairs and escape. We got to the 15th floor and stayed with some friends. Not long afterwards we were surprised because some of the crowd coming out of the elevators right before we entered the room. We hurried into the room and locked the door tightly. At that time we heard them knock at the other rooms loudly and there were some screams from women and girls. Our room was filled with fear.

We realized that they would come to us. So we spread throughout the room hiding in the corners. We could hear girls of 10 to 12 years old screaming, "Mommy, ..mommy...mom...mom...it hurts" That time I didn't know that these little girls were being raped. After about half an hour the noise diminished and we had some guts to go out and check. It was indescribable. A lot, some of them young girls, were lying on the floor. "Oh my God, what has happened?" Seeing all of this we screamed and my little sister Fenny, screamed hysterically and hugged her father.
Uncle Dodi kept trying to stop them by offering money. His efforts were fruitless. And in the end 5 people raped Fenny. Before beginning with the raping they always said "Allahu Akbar" (an Islamic phrase in Arabic meaning "God is great". They were ferocious and brutal.
Not long afterward, around 9 men came to the room and dragged me. I also saw them forcing and dragging my Aunt Vera. But at that time I passed out and everything went blank. I became conscious at around 5 or 6 PM. My head hurted and I realized I had no clothing on my body. I cried and realized my family was still there. My father was hugging my mother and little bother Doni. I also saw uncle Dodi lying on the floor and Aunt Vera was crying over his body. I felt so weak and fainted again.
The next day I was in the Pluit hospital. My father and mother were beside me. With all the pains on my body I asked, "Mom, why Fenny. Mom?" I felt a stinging pain as I said these words. My cheeks were swollen. My mother cried again and couldn't speak any words, while my father, holding back his tears, managed to smile at me. After 4 days in treatment, my condition has improved. With a sad look, my father told me then what had happened. After I fainted 7 people raped me. At that time my father still couldn't see well after being hit with a piece of wood. They raped me repeatedly. Then my father said "Vivian, Fenny is gone..."
I was confused and cried out, "Why Dad?" My father couldn't answer. He told me to rest and went out of the room. I cried over and over again, feeling that my life had no meaning any more. A week ago, after I was released from the hospital I was told everything that had happened.
When Fenny was raped she kept on fighting and so she was repeatedly slapped by her rapists. The last time she fought Fenny spitted on one of them. Offended, the man grabbed a knife and stabbed Fenny's stomach over and over again. Finally she died with blood over her whole body.
My father told me that uncle Dodi had the same fate watched by aunt Vera who was also raped. "God...why should all of this happen? Where are you God? Are you still alive?" My aunt Vera now stays with her parents. She is in shock. Her face is blank and refuses to eat. Almost every hour my mother and I cry over all these happenings. I can never forget.)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0:41:00 +0800 CST  
@大侠饶命718 20楼 2014-08-23 11:36
mark~又见新开篇的哦~支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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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楼主 殷了了  发布于 2014-08-23 15:55:00 +0800 CST  

楼主:殷了了

字数:138607

发表时间:2014-08-23 18:28:35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3-30 11:21:20 +0800 CST

评论数:12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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