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通富达 2016-07-11 16:58:00
跟了一个月了，一直在潜水，想知道这些都是真的吗？会一直支持楼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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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店随便看也没几个人爱看，你们不买东西会来看吗？“老太婆赶走了椅子上的猫，自己坐下了。
那只猫从椅子上一下窜到了柜台上，盯着欧阳言就开始叫起来，那声音着实难听。萧杨冲两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先离开再说。却没想到那猫一下就从柜台上跳到欧阳言面前，恶狠狠的盯着她，看样子是不要她离开的意思。
萧杨见此情景，走到老猫面前去轰它，老猫一下就转到欧阳言脚边，围着她的脚打转，边转还边继续惨叫着。
“婆婆，麻烦你把猫带走好吗？“欧阳言心里本来就怕这只猫，现在更是被它的行为和那叫声弄得十分的难受。
老太婆没作声，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欧阳言看。
“这位婆婆，麻烦把你的猫叫走好吗？“萧杨也有些烦了，说话口气开始不耐烦起来。
“那是只猫，它爱怎么样是它的自由，我哪里管得了。你们不是也爱到哪里就到哪里吗？“老太婆开始搭话了，口气也是极其的不屑。

“等下把它打伤了可别怪我们。“萧柳边说边在随身带口袋里摸索，想着能找出来什么工具能派上用场。
“你们有话就说话，来看一眼就走，我又不是卖花的，这里不是随便逛的地方。“老太婆从包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来点燃了。
听到老太婆说的话似乎话里有话，萧杨听出了点什么，神情起了些变化。他用手按了一下萧柳还在包里摸索的手。然后从刚才的不耐烦变成了规规矩矩的来到柜台前，“婆婆，我们想向您打听点事。“
“什么事儿啊？“老太婆吸了口烟，吐出袅袅灰色烟雾。

第四十一章 交易

“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一个中年女人来找过您？“萧杨很直接的问。
“有啊，怎么了？“老太婆也不隐瞒。
“能不能问一下她来干什么？“萧杨问得直截了当。
“她是顾客，当然是来买东西啊。“老太婆盯着萧杨看。
“她家办白事？“萧杨问。
“你们这些正经人家是不屑来我这个店的。“老太婆继续抽着烟。
“婆婆，我们初次见面，多有得罪，请您老不要生气。“萧杨开始赔礼道歉。
老太婆没作声，眼都不抬一下。
“婆婆，我们这些小辈做事鲁莽，请您多指教。“萧杨继续陪着不是。
“我好多年没见过你们这些家的人过来了，今天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找话说了？“老太婆微眯着眼，打量着三个年轻人。

“婆婆，我们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欧阳言知道这个老太婆是在故意抬架子，不把自己的姿态放低点，她不会搭理人。
“是啊，你们哪会故意来我这里，有什么直接说，我不喜欢绕弯子。“老太婆看欧阳言的眼神跟她那只猫一样，直勾勾的让人胆颤。
“我们想知道昨晚来那个女人的事情，您能跟我们说说吗？“欧阳言极其不情愿的傻笑着。
“她拿她的东西换我的东西，平时我对她了解也不多，她是外地来的，每次都是拿了东西就走，你们问她干什么？“老太婆问。
“我朋友中了她的招，所以想了解一下。“欧阳言说。
老太婆没说话，只是笑了起来，她一笑，脸上的皱纹更多了，而且她笑得很认真，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婆婆，您笑什么啊？“欧阳言实在很难理解老太婆的举动。
“你旁边那两个长得一样的娃不就是跟那女人一样吗？怎么还来问我。“老太婆笑着说。
“我们是对那东西有些了解，所以想能制止那个女人，让她别再害人了。“欧阳言说。
“制止不了，她生来就是做这些的，世界上没有坏人怎么能衬托出好人？再说了，那东西有市场，不可能没人做的。“老太婆说。

“那东西？你是说吸收人情绪长出来的那个萝卜？“欧阳言思维还是能跟上节奏的。
老太婆点点头。
“她的东西能买？“萧杨有些好奇。
“当然能买了。“老太婆朝萧柳喷了口烟。
“那，我们能买吗？我的意思是，您会在客人面前推销它吗？“欧阳言问。
“你这里不是一条龙吗？“萧柳插话说。
“对普通人来说，是一条龙。可对你们这些人来说，就没那么简单了。“老太婆又吐出一口烟，对地上那只一直缠着欧阳言的老猫喊了一声：“黑虎，过来！“那老猫便径直朝她走了过去，又绕着她的脚走了几圈，然后又窜上了柜台，在纸钱堆上趴下了。
“那，您能介绍一下那个萝卜吗？有用处的话，我们会买的。“为了能套出老太婆的更多话，欧阳言只得装出要买东西的样子。

“它是怎么长出来的，你们肯定都是知道的，用处嘛，当然也就是发挥它的功效了。磨成粉，可以泡水喝，也可以撒在空气里，混合点别的材料，还能有其它效果。说白了，就当什么兴奋剂、提神药用，但是这个东西没有副作用，而且给人的刺激也不强烈，自然而然出效果，给谁用都没问题。“老太婆抽着烟说。
“兴奋剂？这是致幻剂吧？”萧杨警惕的问。
老太婆没说话，盯着萧杨看。

“婆婆，那这个怎么卖呢？“欧阳言继续扮演顾客的角色。
“500一瓶，你要几瓶？“老太婆说。
“那么贵啊……”欧阳言小声说。
“用处大着呢，500是我给你的折扣价。“老太婆诡异的看着欧阳言笑了笑。
“那，一瓶有多大？“欧阳言觉得应该等看到东西了再找个理由拒绝。
老太婆用手捏熄了烟头，扔在地上，然后起身往里屋走去，拉开布帘站在门边，朝年轻人们说：“进来看看吧，说不定有你们要的。”

三个人看着那漆黑的里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萧杨带头，往里走去。
屋里很黑，老太婆“啪嗒“一声拉亮了灯，眼前的一切让三个人都诧异了。
屋里有两个高大的木架子，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瓶子，大大小小的瓶子里装着各种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的东西，让人感觉像是走进了一个实验室里。
老太婆走到架子前面，拿起一个很小的玻璃瓶递给欧阳言，“很好用的，送别人或者你自己也可以用，绝对没有任何副作用，保管你用完了还会来的。“
这个玻璃瓶也就大拇指大小，里面装了满满一瓶带些橘色的粉末。欧阳言拿在手里看了半天，问：“婆婆，这是那个萝卜磨的粉？那个萝卜不是这个颜色啊。“
“怎么不是这个颜色，你们只看皮子哪里能看出里面是什么颜色。你要几瓶啊？我刚做了3瓶。“老太婆整理了一下木架子上的瓶子，将它们规规矩矩的整齐摆放好。

欧阳言趁老太婆整理架子背过身去，看向双胞胎，想看看他们怎么打算下一步。萧杨示意她放松点。
“你的货这么多啊！我们多看看吧。“萧柳的表情看得出他确实有点感兴趣。
“我们家世世代代做杂货铺的，现在这些货算少的了，不过现在做的都是精品，你们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根据要求给你们推荐。你们自己有什么好东西也可以拿来我这里卖，当然也可以换。你们这些家的爷爷辈儿的还来过我这里，后来都没人来过了。呵呵，自认为清高看不起我这里。“老太婆喃喃的说着，像在介绍也像在自言自语。
“您老真是高寿。“萧杨由衷的赞了一句。
“呵呵，活得久点还不是为了生意能做久点。“这老太婆还真是********做她的生意。
“那，婆婆，您有没有可以治那个抑郁症的？“欧阳言问。
“就你手里那个呀。“老太婆指指她手里的玻璃瓶。“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把三瓶都买回去，放水里让那个中招的人一天三次喝下去，喝完就好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你明白的。三瓶一起买，我再给你打个折，一共一千二，够便宜了吧。“
萧柳听老太婆说完这话，火一下就上来了：“我说婆婆，你都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你还拿来卖我们钱，你也太黑了吧。“
“小子，你别以为我怕你。这是我的地盘儿，我说了算。“老太婆看萧柳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根本没把他放眼里。
萧杨一把拉住满脸怒气的萧柳，“婆婆，您别生气，我们好好说。“他看得出老太婆是个阴角色，赶紧出来打圆场。

第四十二章 虫子再现

“婆婆，您再打个折吧，我们没带那么多钱。“欧阳言脸上堆着笑。
老太婆没理她，又转身去继续整理架子。
双胞胎两人瞪着眼用自己的表情做着交流，欧阳言跟上老太婆的步子，帮忙整理着手边的一些玻璃瓶。这些玻璃瓶上都一一贴了标签，并做了注解，可明明知道是文字，却就是怎么都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见老太婆不理人了，欧阳言就想找些话题缓和一下气氛，“婆婆，您一个人住啊？“
老太婆还是没理她。
“婆婆，您都一个人打理这里吗？这些架子打扫起来很麻烦吧，你都能把它们打扫得一尘不染的，一定很辛苦吧。“欧阳言极力的套近乎。
老太婆还是面无表情。

“婆婆，您就再给我们便宜点吧，我知道您一个人很不容易，可我那朋友为了治病也花了不少钱了，您就算做做好事，再便宜点好吗？“欧阳言看套近乎不管用，又回到继续还价的步骤。
“小姑娘，不是看你这么关心老年人的份上，我都不想把东西卖给你了。“老太婆终于说话了。
“婆婆，我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您是好人，肯定理解我们的。“欧阳言陪着笑。
“一千块，三瓶拿走，不能再少了。“老太婆看向双胞胎，“爱要不要。“
“谢谢婆婆！“欧阳言知道萧柳为了治好佳佳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萧柳气得人都要炸了，萧杨把着他的肩，一直暗暗用手使劲捏着他，看到欧阳言跟老太婆说了半天好话，实在也不想让她再继续为难下去，就开始掏钱包了。

萧柳一看钱都拿出来了，更是气得背过身去，谁都不想看。可就是他这样转身去看身后架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来让自己解闷时，他看到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是某种翠绿色的结晶体，在那些结晶体中间，有一只黑色的甲壳虫，甲壳虫的背上有一根白色的线条。萧柳越看越觉得这虫子面熟，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盯着那虫子研究了半天，他转头去拉萧杨的胳膊。
萧杨付完钱，被萧柳拉了拉，他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搭理萧柳，就没转头去看。谁知萧柳拉得就更用力了，他有些没好气的回头问：“你要干什么！“
萧柳指指架子靠下的那一排上的那个小玻璃瓶，“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九叔的虫子。“

萧杨跟着他的手看过去，眼睛都瞪直了，那正是欧阳言被抢走的那只虫子。因为他们兄弟俩从小就跟在九叔身边，所以对那些不同功用的虫子长什么样子是很了解的。
萧杨一把抓起那个小瓶子，冲到老太婆面前，质问道：“婆婆，这个虫子你是哪里来的！”
老太婆正在给三个小瓶子装盒子，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说：“你要买吗？不买就放回去，我这里是不会透露货品来源的。”

“这虫子是被抢的，我肯定抢东西的人不是你，但是怎么会到了你这里！”萧杨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
“我就说了她心黑，这里的东西没一样见得人。”萧柳在一旁小声的对萧杨说：“你刚才还劝我呢，现在你该体会我火大的感受了。”
“小子，你跟你家那些老家伙一个样。”老太婆根本不理会双胞胎的愤怒。
“婆婆，你要开门做生意，就应该告诉顾客东西的来源。”萧杨知道来硬的不行，就开始转了态度。
“呵呵，来我这里买东西的人不需要知道来源。也没人想知道。”老太婆把打包好的瓶子递给欧阳言，“所以我不喜欢你们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用得上的时候什么都不说，用不上了就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了。”

“婆婆，这个东西本来是我借的，后来被人抢了，到处找都找不到，没想到会在您这里找到，所以难免有些激动，请您原谅。”欧阳言的内心其实对于老太婆的表情也是很气愤的，但是没办法，面对这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只能继续低声下气。
“呵呵，小姑娘，我就喜欢听你说话。”老太婆又诡异的望着欧阳言笑了。
“婆婆，这个虫子卖多少钱？”欧阳言问，
老太婆没说话，她径直走到萧杨面前，一把将装虫子的瓶子抢了过去，然后放回了架子上。
双胞胎的怒火中烧，萧柳几乎就要对老太婆出手了。欧阳言压抑住内心的愤怒跑到老太婆背后，挡在双胞胎前面，“婆婆，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这个我不卖，不对，是不卖给你们。”老太婆对着欧阳言又是嘿嘿一笑，表情诡异。
“为什么不卖给我们？”欧阳言问。
“这是别人订的货。”老太婆说。
“是谁订的货？”欧阳言追问。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老太婆笑着说。
三个年轻人几乎都快被老太婆激怒了，心里压抑不住的怒火就快要冲破房顶了。
“不过嘛……”老太婆突然又开口了，“你要是愿意来这里陪我，我或许会告诉你虫子哪里来的。”
“什么？”欧阳言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太婆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你刚才不是那么关心我吗？我孤家寡人无儿无女，除了那只老猫，就没一个伴儿了，你来陪陪我，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很公平。”老太婆的笑容总是那么瘆人，现在更是让欧阳言恐惧。
“欧阳，不能答应她。”萧杨低声的说。
“你们不买东西的话，那我要送客了。”老太婆说。
“你跟你的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萧柳在一旁愤愤的说。
“呵呵，你可没那个权利来评判别人。”老太婆狠狠的盯着萧柳。
“我留下来。”欧阳言突然说话了。
“欧阳！你不能留下来。”萧杨对于这句话很意外。
“没事的，我自己的事情应该有个了结的。”欧阳言不想对不起九叔。“你们别太担心，我相信婆婆是个好人。”

第四十三章 钟婆婆

在店里待了一整天了，欧阳言连老太婆的面都没见到几次，一早就说出门去办事，到下午天快黑了都没见回来，只有那只吓人的老猫跟在她身后，无论她做什么，老猫都盯着她，这让她一直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到了晚上，老太婆终于回来了，关上店门，她在玻璃柜台下面翻找什么东西，那个柜台看起来并不大，里面却放了很多东西，欧阳言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在那里东找西找，插不上话也帮不上忙。
翻找半天，找到了一个旧旧的笔记本，看封面那种塑料的材质，应该已经超过二十年了。老太婆打开笔记本仔细的看了几页，最后才心满意足的笑着将笔记本放在一边，然后将地上翻出的一大堆东西放回柜子里。收东西简单，欧阳言终于可以帮上忙了，蹲地上给老太婆递东西，老太婆就往里放，开始还是好好的放，但是东西太多，后面就变成往里塞了，到了最后，还剩了几样东西，不知道怎么塞不回去了，老太婆自己都觉得奇怪，“都是从里面拿出来的，怎么放不回去了。”欧阳言问，“婆婆，要不要再拿出来重新放一下？”老太婆看看柜子里已经塞满的东西，想了想，还是摆摆手，“算了，我放里面屋去。”

老太婆开始捡地上还剩的几件东西，一下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小盒子，她又惊又喜的拿在手里，“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怎么可以到处乱放。”欧阳言也没管她在说什么，就替她把其余几件捡了起来，“婆婆，这些东西放哪里？”
老太婆满脸的笑容，“先放柜台上，小姑娘，我现在心情很好，你陪我喝点吧。”
欧阳言莫名其妙，对这个老太婆的行为抓不到个轨迹，“婆婆，我陪你，只是我不喝酒的。”

老太婆还没等欧阳言说完话，就进屋去了，过了会儿拿出来两个小杯子和一个茶壶。欧阳言赶紧把旁边的小桌子收拾了一下，还搬过来一个小凳子，自己坐了下来。
两只白色的瓷杯子看起来应该跟这个精致的白瓷茶壶是一套的，如今却被老太婆拿来装了酒。金黄的液体倒了出来，扑鼻一股花香，却不见什么让人心烦的酒味。欧阳言又开始好奇了，“婆婆，这是酒还是茶？”
老太婆放了一杯在欧阳言面前，自己端起了一杯，在鼻子底下陶醉的闻了闻，表情十分享受，”这是梅花酒，十年陈酿。“然后她浅浅的尝了一口，看那样子，快美得上天了，”我十年没喝了，真是人间美味啊！“

欧阳言也学着她的样子端起来闻了闻，确实是一股冬日腊梅的香气沁人心脾，她也浅浅的尝了一小口，可到嘴里的却是一股火一般的辣味，冲得她赶紧放下了杯子，不敢再喝第二口。
老太婆看到她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看来你吃苦吃少了。”
“婆婆，我哪能跟您老比呢。”欧阳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老太婆说。
“我叫欧阳言。”欧阳言说。
老太婆点点头，“我姓钟，名字这东西自己也不叫，平时再没人叫就想不起了。上次派出所的给我登户口，我就让他们随便给我取了个名字。”
“那我以后叫您钟婆婆吧。”欧阳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