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旅途,邂逅神鬼狐妖——爱情灵异长篇连载《青城恋》(转载)

37、丈夫就是ZHB

其实,任何表面上的轰轰烈烈一定掩盖着心底的惨淡和凄凉。 他俩哪里知道,方红旭实际上是一个失意的人,无论是仕途还是婚姻。四十岁的方红旭因患有风湿性关节炎而学功,他这病是以前上山下乡时做下的。当然他学功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精神上的空虚。
方红旭可以说是因附着凤而攀上龙的驸马,不到三十岁就成为建筑公司的中层领导。老婆自然强势,对家里具有绝对的控制权,渐渐淹没了本来就不多的亲情。老丈人一退休,他正当四十岁的黄金年龄就被“挂”了起来。眼看仕途已走到尽头,可是年龄还在半路上,这让方红旭很苦闷。他学功,说是为了治病,其实多半是为了开心解闷儿的。尽管这样,方红旭对传统文化却很感兴趣,他练功不多,看书却不少——古代的,现代的,佛家的,道家的,甚至基督教、伊斯兰教都有所涉猎。他是在朋友家看了《大道之理与生命科学》的录像,才下决心学功的。他觉得生命科学可能就是社会和人类的希望!他特别欣赏的是,S张W宏Q堡并非靠一批精英,而是组织起一帮散兵游勇,干起了一番事业!方红旭看的很清楚,国际气功公司里的人都是带着自己的需求进入到ZG的,他们基本上都是社会中下层的,更多的是来填补和慰藉,为ZG事业做贡献只是自私心理的美丽外观罢了!如同念佛的人就是为了自己往生极乐世界!
天气越来越热了,青莲夏天的衣服带少了。好在衣服洗了会很快晾干。
二部功学习班明天就要结束了!青莲整理好一大摞拜师表,想把它们交给黄老师。她无意中顺手翻看了一下,忽然发现有一张拜师表上,在家庭成员丈夫一栏里,赫然写着“A张W宏Q堡”三个字,她心里一惊,是重名吗?还是——?她惊疑着问:
“黄老师,你看这张表上怎么写着丈夫是A张X宏X堡?不会是师父的妻子来学功吧?师父不早就离婚了吗?”
“就是,师父早就离婚了,这可能就是一个神经病!真是什么人都有。嘘—”说着,他忽然压低了嗓门对青莲说:
“往后记住了,不要和别人议论师父的私事,这是公司规定。”忽然有人敲了两下门,吓得他俩一惊。“请进。”黄老师喊了一声。
一个三十多岁的粗壮男人推开门站在门口,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大大满满的袋子,嘴里叼着大约十几张条子,脚底下还有一个大纸箱子。青莲在餐厅吃饭时见过他,但是不知他叫什么。
“张志强,你这是要整个什么造型儿?”
“少废话。黄儿,你这有闲人吗?借我用一下。”张志强拿下嘴里的那些条子,用眼睛斜了一下青莲,说:
“我都忙死了。”
“我这哪有闲人?我们正忙着呢。你们后勤的人呢?你找陈总要人去吧。”
“我们的人都撒出去了,家里没人了。刚才我向陈总要了,老陈那里也没有,他让我问问你,就借一会儿。”
“我们这儿现在就两个人。一个我,一个秋老师。你说她能搬啊还是能扛?”黄老师手指着青莲说完,又继续着:
“要不,我跟你去吧。”
“行行了,不用你。我不用她搬啊扛啊的,就跟我去退一下这些东西,帮我拿着这些条子,看着东西别让人拿走就行。赶紧的!”
张志强不由分说把手里的条子都放到办公桌上,把大袋子摞到纸箱子上,一下子就搬起来,转身出门,噔噔噔的下楼去了。
“那就去吧!他们后勤就是这样,老是四处借人”黄老师把桌上的条子递给青莲:
“路上小心!”
张志强开车太猛了,青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坐在车上也分辨不出东西南北,一会儿的功夫,汽车就停在一个大型商场的停车场。张志强把东西搬下车,从青莲手里一张一张找条子,对应好东西再到商场去退换,青莲只是拿着越来越少的条子站在那里看着东西。来回折腾了大约有七、八趟的光景,才全部都办完。已经中午一点多了!张志强看了看手表,说:
“公司这个点儿已经早就没饭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看把你晒得,脸都通红了。”
“我一点都不饿,我在车上等你,你自己去吃吧。”青莲真是不愿意和一个不熟悉的男子吃饭。
“车上等?还不得把你热死!我说,你是不是习惯了等人啊?我最烦等人了,要是像刚才那样等,换我早就烦了,我看你一点儿都不着急。”
“怎么不急,可我没有办法啊。”
“终于说了实话了!既然你不饿,那就进商场里面转转,顺便买些东西。你们小女孩不是最爱逛商场吗?”
“还买东西呢?我现在是义务奉献,还是节省着吧。再说,我现在也不是小女孩了,我儿子都三岁了!”
“儿子?你都有孩子啦?是自己生的还是别人赠送的?不像啊,这么年轻漂亮就有孩子了?”他惊奇的上下打量着。
“没听说还有赠送孩子的。”青莲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说前任留下的。”
“没前任!”
“那行,你不买我买。你不用急着回公司。下午两点,齐着上班的点儿回去就行。走吧。”青莲拗不过他,只好跟他进了商场。
青莲觉得张志强没有心思买什么,倒是很在意自己往哪里溜达往哪里看。这让她心里很别扭,她就怕别人尤其是男人对自己这样,她又有些紧张了。
“张老师,你要买什么东西?”
“你别叫我张老师,别扭。我就是个管后勤的,跑跑腿,开个车,搬搬扛扛,就一个粗人,哪像你们培训部,一个个酸溜溜的。”
青莲差点笑出声来,培训部的哪儿酸了?
“那我称呼你什么呀?总得有个称呼啊。”
“你就叫我张哥,要不就叫名字。”
他们走着逛着,顺便买了一大堆小东西,洗发的,护发的,沐浴露,蚊香,香水,面膜,毛巾,浴巾,香皂,牙膏,……都是一些日常用品。
“你怎么一下买这么多啊?还都是女用的,给家里买的?”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5 11:11:00 +0800 CST  
38、练功圣地有色狼

张志强仿佛没听见似的,只是拎着,没有说话。
站在电梯上,他忽然搂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跟我好吧,我喜欢你。”
青莲愣了,不知该怎么反应,周围这么多的人,还站在电梯上。她僵直的身子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任电梯缓慢的向上运行。
他把她搂的更紧了。贴近耳边继续说:
“从你一进公司,哥就喜欢上你了。我和老陈是好哥们儿,公司是我们的地盘儿。有什么找我肯定能摆平!公司里什么人都有,我能保护你!这些是给你的!”他动了动手中的袋子。
电梯终于到了上一层楼。他们走下楼梯。青莲挣脱了他的手,尽量压抑着心里的惊慌和愤怒,正面对他说:
“我不要你的东西。我来公司是冲着师父来的,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
“小丫头,别这么倔。”他又重新用力强搂着她的腰,“就你?还不要人照顾?不是我说,要没人罩着你,三天就得滚蛋!”
尽管青莲再用力,但是却无力挣脱他的手臂。她不再用力,只是说:
“张志强,陈总是我亲戚,我会用你照顾吗?“
当张志强听到这句话时,手一下子就松开了,他惊讶的问:
“你和老陈是什么亲戚?”
“你去问陈总啊。”青莲拿出了不可一世的架势,虽然她心里也在打着鼓,但却发现,这一招真的让张志强蔫儿了。
回到公司,还不到两点。青莲回到宿舍歇了一会儿就上班了。坐在办公桌前,她根本就没有心思继续上午的工作。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点儿都不踏实。怎么公司还有这样的人呢?师父知道吗?陈总知道吗?她感到心口堵得难受,却又想起方老师的话——“谁会对一坨牛粪念念不忘呢?喜欢美是人的天性,是人性……”那这个算是趋吉避凶呢?还是人性?还是色心?不都说这里是学功圣地、悟道净土吗?师父的弟子里也有色鬼?
她忽然又被孤单无助所侵袭,她太熟悉也太害怕这种感觉了,以至于身子有些微微地哆嗦。她想起了大伟哥,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想他,真的很想!这一次,她没有分辨这种想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是应该还是不应该?只是一直想!大伟哥会不会真的来?会什么时候来?他会提前给自己打个电话?还是忽然就来到自己面前?她正想的出神,戚英英欢天喜地的走进来:
“秋老师,明天我就回家了。”
“真的,还回来吗?”
“当然回来。蔡丹姐让我去我们县里联系传功的事,那儿还是空白点呢。”
“什么时候走?”
“明天!张志强开车送我去车站,我还带着好多宣传材料呢,自己拿不了。”
青莲心里一惊,想着嘱咐她几句,又不知怎么说。
“张,张志强以前送过你吗?”
“没有。”
“也不知他这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人品呗!”
“挺好的,以前我跟他出去过,只是爱说,反正也咋咋呼呼的。”
“啊哦!”
“听说了吗?廊坊的三四部功结业了,出了个透视功能特别好的,看病特别的准,下午刚刚让范涛老师带过来,就被陈总留在三医室了,人也漂亮,就住在咱们隔壁。”
“没听说啊,你小小的人儿怎么什么都知道?”
“属兔子的,耳朵长嘛。”
黄老师走了进来,:
“你俩在这嘀嘀咕咕干什么呢?”
“我们是说话,不是嘀咕!”戚英英笑着纠正他。
“你们是不是在说廊坊的范涛?她可是个女阎王。”他压低了声音。
“我们不是说那个阎王,是说那阎王送来的一个特异功能人。老厉害了。”
黄老师坐下喝了口水:
“秋老师,赶紧的,去陈总的办公室一趟。”
“有事吗?”青莲心砰砰跳起来。
“我刚从蔡丹那屋回来,是她让我叫你的。”
是不是张志强说了我什么坏话?他是恶人先告状啊!青莲一边想一边来到三楼。她站在门口,想伸手敲门。
“别敲了,直接进吧。”陈总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说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青莲被陈总吓了一跳,只好说:
“我还以为您在屋里。陈总,您找我?”
“坐吧。”陈总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自己先在主人的位置坐下来。
“哎。”青莲答应着,拘谨的坐下。
“秋老师,你来公司有半个多月了吧?这些日子还适应吗?”
“还行,能适应。”
“我发现你不只是形象好,关键是人很聪明。”
“是吗?我没觉得。”青莲不知他要说什么。
“我听说公司最近来了一位我的亲戚啊。”陈总非常态的笑让青莲才注意到,眼前的茶几上放着上午张志强买的那一大袋日常用品!
“我,我——”她不知怎样开口。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肯定是遇到了难处。跟我说说。”陈总的语气变得很像家里的亲人。青莲鼻子酸酸的,流下了眼泪。她把上午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我也是急中生智,不是故意的。”青莲进一步解释着。
“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了,这不怪你。我会好好处理他的。他搂你哪儿了?没干其他的吧?你别帮他隐瞒。”
青莲一边难为情于陈总问的过于详细,一边摇摇头。
“记住,往后有事儿就来找我,像这样的事就更应该跟我说。”
他一面说着一面拿出一些钱放在茶几上,接着说:
“这是600块钱,你先拿着。”
“不,不,这不合适。”青莲慌忙说:“我有钱。”
“你有钱?拜师费还没还吧?用这钱先去财务部还了拜师费,等有钱了再还我。快揣起来,一会来人了。”青莲难为情死了,却莫名的感动!
“现在半个公司都知道你是我的亲戚了,这事咱不再提了好不好?”青莲破涕为笑,点了点头。
“对张志强,你悄悄远离他,我狠狠处理他,你看行不行?”
青莲又点了点头。
“除了点头,你好像不会说别的?随便说说感受。”
“陈总,我怎么觉得您这么眼熟啊,真的好像见过、很熟一样。”青莲一改以前的拘谨。
“是吗?这种说话方式可是眼下最流行的。”
“您要是以为我恭维,那就错了。我说的是真的。陈总,柳下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是不是虚拟的?”
“这大概是你目前最大的疑惑了。你想让张志强达到柳下惠的坐怀不乱?别说是他,世间有几个人能达到?”
“那这里不是圣地,不是净土吗?”
“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净土,记住,一片净土在心中!”
青莲听着,应者,直到走出陈总的办公室,她还是懵懵懂懂的,净土在心中是怎么回事?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5 21:03:00 +0800 CST  
39、周天难解欲望深

过了几天,大伟真的来了!还是下午三四点钟到的公司。见了面,青莲反倒觉得有点生疏,还不如电话里亲近呢。人啊,真是怪!不过令青莲没有想到的是,大伟居然开始在白塔城办ZG一部功的学习班了!第一期虽然只收了五个学员,但对大伟来说,却是一个崭新的开端!
匆匆办好了学员证件,向公司交完教学管理费,在库房一样一样的领完资料,再装好,打完包,才算是消停了。青莲和大伟吃过晚饭,来到青莲的宿舍。
“这是你家里让我给你带来的。”大伟从提包里拿出了一个大塑料袋,说:
“是夏天的衣服,还有吃的。奶奶说,让你早些回去,出来散散心就行了。孩子离开妈不能太久了。你到这儿都快一个月了。”
青莲没有吭声。
“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我在你们女宿舍呆长了也不合适。你有什么往家里带的?带个口信儿也行。”
“让奶奶注意身体,家里活尽量少干,别累着就行。把这里的电话号码给呈祥,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行,行吧。我晚上想去慧法厅和大家一块练会儿功。”
“那你去吧,明早我送你。”
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北京公司是铁打的公司流水的学员——刚结束了一期,又开始了下一期,周而复始,循环不断,真所谓刚到终点又是起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这个状态的度过。
新学员又陆陆续续地来到了。
午饭后,青莲洗了件衣服回到宿舍,蔡丹笑嘻嘻走过来。
“秋老师,和你商量个事儿,你看行不行?”
“蔡老师怎么这么客气,你说吧。”
“是这样啊,咱们宿舍的刘丽,她大妈和她大妈的女儿这期来学功了。这见一次面也不容易,就想着跟刘丽住在一起,咱宿舍里戚英英回家了,过几天才回来,这就有一个床位了,还差一个,你看你能不能先到隔壁的202住,等她们走了你再过来?”
“行啊,没问题。”
“那我现在帮你搬过去吧。”
202室住了三个人,李秀芹,司马芬,还有就是新来的那个特异功能很好的花艳香。才住进202一天,青莲就知道了李老太太“身材好”的绝密——那天,她正在换衣服,青莲无意间瞅了一眼,乖乖,这老太太竟然重叠着戴了两个乳罩!这可是大热天儿啊,平时自己戴一个都嫌捂得慌呢,她怎么既不嫌捂,也不怕勒呢?这个老女人真是疯了!想起来前些天这老太婆的“练功如法”之说,青莲疑惑了,这究竟是人天性中的趋吉避凶?还是应该叫做虚伪?
花艳香对李老太戴两个乳罩的反应倒不像青莲那么惊异,只是私底下以怜悯和调侃的口气说:“老了就是老了嘛,不服老不认老也不行,你就是戴上八个乳罩,就是再有欲望,也是老了!”
花艳香的话让青莲想起来依旧缠绕着自己、似乎是解而未决的困惑和问题,那就是当放松入静的时候,那种油然生起的感觉还在,多半像是情欲,但是似乎又有一些区别。在西安学三四部功时,同宿舍的唐师姐说是“精生”,是“产药”,不过,青莲用小周天的“采法”现在已经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了,青莲感觉已“提”不上去了,似乎是欲望太沉、太重了,周天已经带不动它了。这让青莲很烦恼。往后可怎么办呢?它与情欲这么相像,是不是和情欲一样与年龄有关呢?是不是过了这个年龄段就会自动好转或消失呢?她不知道。
相处了才几天,青莲就发现花艳香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活泼开朗,关键是才三十一岁的她就具有特异功能。花艳香说特异功能不分性别和年龄,关键在于和师父的缘分。当她说起自己是东北哈尔滨人,就特别自豪,因为和师父是老乡嘛。她喜欢化浓妆,喜欢穿时尚的衣服;喜欢别人叫她香姐而最不喜欢别人称她“花姐”,她说,东北自古就流传着一种说法,说“花姐”是天上仙女偷跑到人间的称呼,容易短命的。这种说法倒是和白塔城的神婆说的是一致的,青莲在心里悄悄这样想。
花艳香教青莲怎么化妆,怎么搭配衣服,怎么讨好老公,怎么吃,既保证营养又保持好身材而不用戴八个乳罩。她在练功修行方面懂得的很多,青莲越发觉得她和白塔城的神婆“三爷”有些相像。一次闲聊时,当青莲说出了自己的这种感受和比较时,花艳香的回答更让她吃惊不小:
“我过去就是给人看病的,只不过现在不烧香了,我现在跟着师父走的是现代生命科学的大道,不再走过去传统的老路了。”
青莲无论是对花艳香还是对她的特异功能都很有好感和兴趣,没人的时候,她俩有说不完的的悄悄话。
“香姐,你说特异功能人和烧香的神婆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修行层次上差多啦。”
“那怎么对同一件事神婆的说法和特异功能人的说法一样呢?”
“你举个例子,光这样说太笼统了。”
“比如,我在家的时候有个神婆给我看过,说我是个‘花姐’,你也是这么说,你俩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是‘花姐’,这肯定错不了,一看你的长相、脾气性格就知道,能看出这个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她还对你说些什么?比如需要注意什么?必须得怎样?这些说过没有?”
“我只记得当时那人说我是来世上受罪的,没说其他。我还问过她我以后的婚姻怎样?会不会离婚,她说不会。”
“你等等,等我看清了再说!”花艳香忽然打起双盘,对着青莲摆摆手,微微闭起了双目。过个一小会儿,她搓了搓双手,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6 10:39:00 +0800 CST  
40、花姐要有法身罩

“你呀,是‘花姐’没错。你现在的丈夫也就是阴差阳错的凑凑合合的过,缘分不深。嫁给他,其实你挺不情愿的,因为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两句话说得青莲又泛起了心酸,她掩饰着说: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儿子都有了,就别说这些了。以后呢?”
“你问以后哪一方面啊?事业?金钱?爱情?婚姻?”
“就看一下身体是不是健康。”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要你自己必须得注意的——你知道为什么学功前你的身体不好吗?”
“为什么?因为我是个‘花姐’?”
“这只是一方面。有的‘花姐’身体也很好,并不都是体弱多病、病病殃殃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花姐’的跟前只要是有一个能量更高的法身,就能‘罩’住她,这样就保证了‘花姐’的身体健康和安全,为什么大多数的‘花姐’不是病秧子就是走得早,就是这个理儿。你必须得跟从或归属一个能量特别高的法身,不然,你会早走的,不会超过三十七岁。你记住了,这个很严重,不是闹着玩儿的。”
听着香姐加重的语气,青莲的心一沉,尤其当她听到会早走的可能时,心里更沉了,她想问清楚以加强防范这种早走的可能。
“什么是能量更高的法身?你说的明白点儿。”
“就是一个更高的‘神’,明白了吗?”
“怎样才是归属?跟从?归属和跟从有什么区别?” 青莲有些绕不开了。
“你还是个老师呢,这都不知道,自己悟去吧,只有自己悟到的,才是自己真正得到的。你三四部功白学了?”
“香姐,我是真不知道,你能不能再提醒提醒?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忍心看我早早的就溜达了?”
“好,点你一下!你每天静功怎么练?”
“‘请师父’啊。”
“好,怎么‘请’?
“观师默像。”
“怎么观?怎么默?”
“观想师父就坐在自己对面,然后放大,再放大,直到把我包容进去,我与师父合一,融为一体;再放大,放大,和宇宙一样大,包容自己,融化自己!”
“你这是背台词啊,这些你有体会吗?”
“当然有啊。”
“那你和我说一说是什么体会?”
“就是很恍惚,感觉身体很轻,像空气一样,有时都感觉不到存在了。”
“就这些么?还有其它的吗?”
“啊,没有了,就这些。”
花艳香笑了笑。很老道的说:
“刚才你说的没有错,但那只是大众化的东西,属于皮毛。和师父‘融为一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的,它需要很深的缘分!比如,上一世是亲人啊,夫妻啊,恋人啊,师徒啊,要这些才行!否则很难做到‘合一’!”
“可是,我们现在不都是师父的弟子吗?”青莲有些泄气。
“修行是连续的,你现在练‘合一’,现在才是弟子,晚了!现在是弟子是为下一辈子准备的。别说是和师父,就是人和人之间想‘合一’有这么容易吗?想一想就可以‘合一’了?身体‘合一’容易做到,夫妻不就是这种‘合一’吗?但是观念、智慧、修炼的‘合一’就很难做到了!就是夫妻间也不见得能做到后者的‘合一’!”
“我也不知道和师父有怎样的缘分?那你说和师父怎样融为一体?毕竟存在着男女的差别啊?”
“你以前是怎么对待这种差别的呢?”
“有时候自己一想到这种男女的差别,也觉着别扭,觉得没法面对!就觉得是对师父、圣人的亵渎!但是和别人没法交流这个问题,也更不能这么说,也不敢这么问,以前就基本上是故意忽略,或者虚化。”
“你不需要详详细细的知道自己的前生后世、来龙去脉,大多数人都没有特异功能。师父是神,也是人,那林晚不是写过师父,叫《一半是人,一半是神!》吗?表面上我们女的肯定是和师父有男女之别,但是,你只要看破表面的男女之像,放下它们,才能超越男女之别,达到真正的‘融为一体’。”青莲迷迷瞪瞪的听着,看香姐说话的样子,太在行了,青莲真羡慕她。
“还有男女之像,这是不到境的想法和说法,佛是不分男女的。修到最后都没有男女各自的特征了。比如男的会出现‘马阴藏相’”
“什么是‘马阴藏相’?”青莲打断了她。
花艳香一脸的囧态:“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幸亏这屋里没有别人,要不还不得让别人笑死,”
“有那么可笑吗?”
“那当然!‘马阴’就是马的‘那玩意儿’?”花艳香用手比划着,启发式的、期待的看着她。
“哪玩意儿啊?”青莲一时懵了。
“哎呀,就是‘那玩意儿’呗。”花艳香面对青莲木头似得脑袋,忍不住着急了。
“是马的——阴部?”青莲艰难又为难地表达着,还是不敢确定。
“对,对,就是马的‘那玩意儿’!‘藏相’就是藏起来了,不露在外面了,知道了?”
“啊?怎么还有这个啊?!”青莲一下子羞涩起来,说:
“香姐,幸亏是问的你,这要是别人,真得让人笑话死了。”
“就是啊,以后不懂的问题可别随便就问人!”
她俩偷偷笑起来,笑过之后,青莲说:
“香姐,你能不能把怎么看破男女的分别告诉我啊?”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6 20:36:00 +0800 CST  
41、美女难过男女关

“自己悟去,自己悟到的才是你真正得到的,这是修炼界的规矩,就是亲姐们也不能破了这个规矩。”
俩人正说得起劲,李老太推开门走进来。语气很和蔼,但是眼睛并不看她俩,说:
“你俩是不是刚洗澡回来?回来有半小多小时了吧?”
“对啊,怎么了?”
“有人跟陈总反映,说刚刚看见有俩女的在楼道,衣服穿得太露了,影响不好,我猜就是你们俩。你们这么年轻,大夏天的,穿衣服注意别太透,太露了。别呆不几天,再引出闲话来就不好了。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多说了。以后注意吧。”
她说完就拎着暖壶打热水去了。
“刚刚,我们穿的什么?”青莲很尴尬。
“咱穿什么他们管得着吗?”花艳香很生气:
“跟姑奶奶这儿装什么正经?你戴几个乳罩都引不出闲话,我们穿个衣服就有闲话了?真他妈笑话!都说烧香引出小鬼来,我们也没招谁惹谁啊,怎么就出了闲话了?”
“行了,香姐,少说几句吧,让人听见了不好。”青莲小声提醒着。
“爱好不好!以为谁愿意在这破地儿呆啊,我要不是因为还愿,才不来呢,我呆够了三个月就走,一天都不多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不就是嫉妒姑奶奶们长得漂亮吗?老天给的,你就没有这幅好相貌!说我们穿的露,在姑奶奶的眼里,谁穿什么都是装,都跟光着一样,我一眼就能看到他们骨子里,哪个是个正经的,他妈的有一个算一个……”
花艳香痛痛快快的骂了个够!虽然她的嗓门不大,虽然宿舍的门关着,但是站在门外一定可以听得到!青莲却吓得心砰砰直跳。奇怪的是,那晚李老太打水一直也没有回来,这件事往后竟也没有人再过问。
日子在闷热中又过去了十来天,戚英英回来了!却一改往常爱说爱笑的神情,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她闷闷的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中午该开饭了,她也不动。青莲凑过去问:
“英英,怎么回了一趟家反而不高兴了?”
戚英英看都没看她,只是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高兴?失恋了?”
“哪有?秋姐你别瞎猜。”
“那是家里碰上什么事?”
“陈总不让说!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啊!”
“有这么严重?到底怎么啦?”
“你说咱做的是不是积功累德的事?咱干的是不是也是积功累德的活?”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啦!”
“可是积德的事儿怎么还会遭人抢?”
“遭人抢?谁遭人抢了?”青莲被英英的话弄糊涂了。
“我不是回家了吗?带着两大袋子资料,那天到了我们县城的车站,就下起了雨,这雨越下越大,又打闪又打雷的,人也越来越少。从县城到我们村就不到二十里地,不通车,以前都是家里来人接,要不就雇个三轮车。这次回家,家里人不知道,我就自己雇了一辆三轮车。没承想,到了半路上,这个开三轮的把我从三轮上拽下来,扔到大雨里,开着三轮就跑了。我,我当时吓得直哆嗦,趴在泥地里起都起不来……”
“什么?”青莲惊呆了,望着眼前伤心抽泣的戚英英,她本能地感受到当时英英的害怕和惊慌,她走过去一下子抱住英英不断抖动的单薄而弱小的双肩,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无比心疼的轻声问:
“那人没,没对你怎样吧?”英英哭着摇了摇头。青莲舒了一口气,问她:
“后来呢?你怎么回的家?”
“是我自己走回家的。”
“被雨淋着?”
“把我都浇透了,好一阵雨才停了。也许是吓得,也许是让雨给淋得,回家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这几天我一直在家躺着,陈总交代给的事儿也没办,资料都没了!”
“那都是小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以后记住,一个女孩子家千万不要自己单独出门了,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人、什么事儿。”
青莲不再搂着她,而是用双手扳着她的双肩,脸对脸的一字一句的嘱咐着。
“我奶奶、我妈这次说什么都不让我再回来了,我差一点就没来成!”
“英英,你的胆子真够大的,要我就真没胆儿回来了。”
“秋姐,你说师父的场能那么大,就不能保护我们吗?我回家可是去联系传功的,这不是积德的事儿吗?怎么还遭抢了呢?”
青莲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她勉强开口说:
“可能,可能是——”她试图寻找一个最有力的理由来做为答案。
“是磨性?是魔难?”英英有些似是而非:
“反正陈总是这么说的,他说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不能成佛!他还不让我跟别人说这件事。”
“那咱就不说了!往后无论怎样要保护好自己,走吧,吃饭去!
……
晚上的静功,青莲“产药”的感觉更明显了,可是她的“采药”却依然效果不好。她“观师默像”,“请师父”,但是仍旧还是花艳香所说的‘大众化’,属于皮毛,她不知该怎样看破阻梗在自己和师父之间的男女之像,只是觉得自从那次向花艳香请教之后,这种男女之别更障碍她了。青莲过去轻易就能忽略和虚化的,现在反而更突出的呈现在她心里——是啊,师父是神也是人,把一个男人放在心里,天天想着和他融合为一,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可是师父也是神啊,把神放在心里是应该的啊!她混淆了,迷糊了,究竟怎样才是对?怎样是不对的啊?
恍兮惚兮中,青莲最爱体会那种似有若无的感觉,全身像化为了空气一样的游散,飘荡,舒展,轻盈……师父迎面走过来了!带着一脸和蔼的微笑,青莲发现师父的笑很迷人,师父也更高大和帅气,他一直向青莲这边走,但是怎么也走不到青莲的跟前,青莲着急了,生怕师父没有看见她而擦肩而过,她大声喊着:“师父,我在这!”被她这样一喊,师父忽然就来到她的面前。她一下子扑向师父的怀里!谁知,却从高处重重地跌落下来。“啊——啊——”青莲害怕的尖叫声,把自己吓醒了,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哎呀,该死!见到师父应当给师父磕头才对,合十礼也行啊,怎么会?扑,到怀里?真是该死,秋青莲,你知耻些好不好,也太不尊重师父了。”
她刚从梦里高处坠落的惊恐中转过神来,就懊恼不已地责骂着自己。青莲知道,自己是被困在了男女之别上!但是,怎样跨越呢?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7 12:18:00 +0800 CST  
42、阴阳互补又何妨?

过了些日子,青莲被通知到厨房上班,说是食堂缺人手。黄老师偷偷问她得罪谁了,青莲哪里知道啊!去食堂,青莲真的很不情愿。不过,全当磨性吧。每天就是择菜,洗菜,切菜;洗肉,切肉;反正除了水就是油。
一次她正在洗菜,主管食堂的东北女孩丫蛋儿突然间身子直挺挺的摔在地上,手里的小盆子也掉在了地上。她不停的哭,看似十分委屈,张志强正好来卸采购来的食材,见状说:
“还不把她弄回宿舍,一会儿就开饭了,万一让学员看见多不好?”
“可是,我们谁也弄不动他啊。”
“刘东呢,他不是个小伙子啊。”
“可,她是个女的,我没法抱她。”瘦小、腼腆的刘东在人群后,小声为难的说。
“败家的玩意儿,都啥时候了,还男的女的?我来!跟着俩人啊,别回头没人了。”张志强偷偷瞥了青莲一眼,抱起丫蛋儿走了。
那天,中午开饭晚了十分钟。因为丫蛋儿病了,青莲就到窗口卖饭。不想那天陈总亲自来打饭,见到青莲,有些吃惊的问:
“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是说您让我过来的吗?我到这儿有十多天了。”
“胡闹,下午赶紧回培训部!”
就这样,青莲下午又回到了培训部!
听食堂的人说,丫蛋儿这叫癔病,说犯就犯。因为是有和丫蛋儿很亲近的众生或冤亲债主找不到归宿,或者是归宿不好,所以就在这闹腾。青莲对这件事和这种说法触动很大!!师父是普度三界众生的,这里又是人们心中向往的圣地和净土,应该是三界最好的归宿了。可是为什么员工身上所携带的众生不把这里当成最好的归宿,还在闹呢?还在让丫蛋儿不时的犯病呢?想起刘东当时的拘谨,青莲不禁对自己笑道:看来并不是光我看不破男女之像啊!这公司里有谁看破了?张志强吗?不可能,他如果能看破,怎么那天在商场还对自己那样呢?
“黄老师,你知道男女之像怎么看破啊?”一次办公室没有其他人,青莲忍不住问。
“看破?你去食堂帮忙,不是天天要切那些肥肉吗?什么时候你眼里的肥肉变成了瘦肉,就看破了!”
青莲知道他在调侃食堂近期的采购,为了降低成本,无论是菜、肉、米面,大家都品出些门道了,怨言悄悄的到处飞。青莲笑着说:
“我明白了,也就是什么时候库房里码着的那大一堆被巡视团和辅导站退回来的劣质磁带,在你眼里都变成可以重新销售的好磁带了,你就算看破了!”
“对,这是一个意思。”
“别说咱管不了的,咱只要管住自己就行,看破可是自己的事!”
“为什么要看破?修行用的就是男女之像!阴阳互补!为什么男戴菩萨女戴佛?不就是阴阳相合、互补嘛。连师父都说了,‘中功事业女将多,’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师父是男的吗?”
青莲更糊涂了。怎么一个人一个说法啊。
“怎么,你想看破吗,秋老师?我可不想看破。我还想着在公司混一个媳妇儿回家呢,可惜总也混不上。”
青莲这次没被他的玩笑逗乐,她真是不知所措了。天哪,迷糊死了!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迷迷糊糊的,方红旭就是其中之一。他被陈总聘到公司后,对于一些大家质疑和困惑的现象,比如采购劣质的肉和菜,粗制的录音带,还有公司私印教材,这些事他看的很开,从不和虔诚挂钩。这有什么呀?无非就是追求个利润,事业发展的需要啊,出钱的口谁不是得省就省。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事他见得多了。但是,从另一方面讲他也觉得这样做不对。因为公司经营并不是很困难的,组织一圈拜师和报告会下来,东北和湖南总是提着百八十万的现金回公司。现在连被学员视为珍贵信息物的书和磁带都为了盈利而不能保证质量,怎么着也谈不上对学员负责,甚至都有坑蒙骗的嫌疑。不过他所注重的,还是文化!干大事不拘小节,只要麒麟文化发展壮大了,产品质量那肯定不在话下,哪一个事业原始积累阶段没有黑幕啊!
但是,方红旭也有他困惑的地方——自己在学习中功以后,曾经看了林清泉的《灵魂学手记》,里面也讲到了阴性物质和阳性物质,跟师父提出的一模一样!那么,阴阳物质理论是谁首先提出来的呢?是师父还是林清泉?当初,自己可是被阴阳物质理论折服的五体投地啊。有一次在陈总办公室,方红旭问陈总:
“陈总,中功的阴阳物质理论和林清泉的《灵魂学手记》有关系吗?”陈总一怔,马上回答说:
“当然没有关系,阴阳物质理论是师父首创的。”
“可是《灵魂学手记》的出版是在1989年,在师父提出麒麟文化之前啊。”
“那可能是‘英雄所见皆同’吧。”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7 20:24:00 +0800 CST  
43、满腹牢骚陈文彬

陈总虽这么说,但是方红旭的心里却画了个很大的问号。方红旭平时对陈文彬挺尊重,也挺佩服——在ZG四个指导区的负责人当中(阎庆新,严婵娟,奉麟),陈总是最有能力的干将了,要不师父也不会让他管理十五个省,这可是半壁江山啊。他从心里认可他的能力和人品。但是在这个看似很小的问题上,方红旭认为他说了谎!为什么不能对他这个一心为ZG的顾问说实话呢?从这件事上,方红旭看出陈文彬并没有像他对自己说的那样把他当成自己人。但是,老陈有什么话似乎也不背他,有一次几个巡视团回来,老陈领着大家出去吃饭,唱卡拉ok,大家酒都喝得不少,老陈就对着方红旭发牢骚说:
“奉麟她这几年一共才挣多少钱?她呆的西安麒麟大厦就花了一千八百万,她挣过钱吗?”
“……这几个人当中,我是最挣钱的,其它三个指导区加起来也不如我的创收多!凭什么别人手里都买了基地?还知道自己是谁养着吗?”
“师父凭什么光听她们的,就只相信她们?就因为她们是女的?”
“尤其是阎庆新,就她那个一脸阴沉样,还一直不离师父左右!师父是东北人,太直了!”说着,陈文彬又喝下一杯啤酒。
“我和师父是同学,现在,我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了,这不,一直不批准京区买基地,都是阎庆新在背后捣鬼!我这一年也和师父见不上几面!”陈文彬哽咽着说,这个性情中人流泪了,也许他在回忆和师父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方红旭给他递过一张纸巾,想不出说什么来劝慰。
……
都过了两期学习班了,刘丽的大妈和大妈家的姐姐早就回家走了,戚英英突然想起搬回201。青莲有些舍不得花艳香,但是同屋的李老太太总是让人感觉太不能放松了,还总是暮气沉沉的。幸亏只是隔壁,离得也不远,于是英英和青莲又搬回来了。毕竟这屋都是年轻人,只有青莲一个是已婚,刘丽尽管年龄最大,但还是单身。这间宿舍和隔壁202最大的外在区别就是不听佛乐,只放流行歌曲。蔡丹常爱听郑智化的歌,像《水手》、《坠落天使》、《星星点灯》等。
青莲在黄老师那里借来了一本《六祖坛经》,这两天吃完晚饭后,她一直在津津有味的看,越看越觉得爱不释手。刘丽和英英聊着天儿一前一后进了宿舍。
“哎,听说了吗,陈总的老婆和儿子要来了。”
“是吗?那咱得看看他老婆漂亮不?”
“绝对漂亮,和陈总是大学同学,听说还是个检察官呢?可是,还是不如年轻的有诱惑力!”刘丽说着叹一口气。
“什么意思?”英英问。
“还什么意思?人家老婆孩子来了,这一下有人心里该不舒服了。”
“那是你们瞎猜的吧,上午李老太因为蔡丹在咱们屋里多占一个床位,让她退她不退,俩人吵得可凶呢。最后李老太还把她告到陈总那儿去了呢。结果是蔡丹不但退回宿舍,还罚了二百块钱。李老太也罚了五十,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吵架,都该罚。”英英不屑刘丽的说法。
青莲听英英这么一说,才想起上午在办公室接听家里的电话时,有一阵听见外边闹闹腾腾的,她光顾着听丈夫说孩子了,竟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不爱看热闹,青莲都没向别人问起过。原来是李老太和蔡丹!
“罚二百奖五百,做个样子给人看吧,蒙谁呢?”
“奖励她那么多吗?”
“当然,上次我们一起出去,她一个劲儿得怂恿陈总买一双名牌鞋,结果陈总真听她的,一双鞋就花了六百多!”
“是蔡姐怂恿的?”
“小孩儿别瞎问!”
“再说,晚上老去陈总那里干啥?哪那么多工作要汇报啊。”
……
过了一会儿,蔡丹进来了,一进门就嚷着:
“搬家,搬家,哥们儿必须得搬走了。李老婆子都告到老陈那去了!”
“真的?是都罚你俩钱了吗?”英英问。
“罚了!财务部都交完了!那有什么呀,就当为麒麟大厦增砖添瓦了。”
“真走啊?”青莲问。
“你走了,我们这屋就冷清了,再也蹭不到歌听了。”英英说。
“没关系,随身听想什么时候听,就什么时候去三楼拿!走,英英,帮我搬上楼吧。”
“那我也帮你拿些东西吧。”青莲说。
刚上到三楼,陈总正好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又见财务室的小袁用手在胸前托着一小摞衣服,最上边摆放一双雪白又板整的棉袜。她见了陈总笑盈盈的说:
“陈总,您的衣服已经帮您洗好、熨好了。”
“好,谢谢。放到我的房间里吧。”
“好的。”
蔡丹忽然变得气哼哼的,陈总注视她的目光竟忽然变得温柔。
北京的夏天是难得起风的。这天上午,蔡丹抱着一沓资料走向三医室,她穿的雪白的上衣,小碎花的不到膝盖的百褶裙,黑色的高跟鞋,显得漂亮极了。忽然,毫无征兆的刮来一阵有力的小旋风,围绕着蔡丹,将她的裙子整个高高的掀起,匀称的下身和三角内裤完全暴露出来。
“哎呀,”她弯腰用双手捂住裙子,快速蹲下,四下环顾着,手里抱着的资料散了一地。这完全是一次天然的曝光!
幸亏看见的人少!不过,刘丽似乎是很幸灾乐祸,她小声嘟囔说:
“老天这是跟她开个玩笑啊?还是惩罚她啊!老天可是长着眼睛的呀。”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8 11:39:00 +0800 CST  
44、满怀遗憾秋青莲

青莲这些天也左右为难着,她已经在北京公司工作二个多月了,她想再继续干一阵,借师父的光哪有个够啊!家里已经来过三次电话催她回去,她真是有些舍不得离开北京公司,!可是暑假也快结束了,她想着回家一趟,呆几天,等开学看看,能不能请假。但是,花艳香说,你还没看清这里的人的修行层次么?干啥在这死靠呢?没见下面的辅导站一次次来回穿梭似的到公司进资料?度了多少人啊!?能人都在下边呢!?赶紧回家替师父传功度人吧,那才是真功德呢。她还说,自己也就差十多天就在北京公司义务奉献满三个月了,之后,她立马回家传功度人!不在公司多呆一天!
这一天下午,单大伟又来北京办证买资料了。刚一见面,大伟就
急急地问她:
“怎么样?都快三个月了,是回家还是继续干下去?”
“一会再说,先去办理你的那些事,要不一会儿就下班了。”
“这次不着急,明天我不回去,后天走!”
“那就有时间了!”
大伟风尘仆仆的样子,令青莲心疼。头发也长了,显然是没来得
及收拾。那天是星期三,正好是为公司员工理发的日子。理发师是刘丽兼着的,等着没人理了,青莲带着大伟走进了理发室。
“刘丽姐,你能不能给我的这位老乡理个发?”
“这是专门给员工理发的,不给学员理!”
“他不是学员,是辅导站的!来办证进资料的。这附近也没有理发的,要不麻烦你给他理一理吧。”
“不行!公司每天来进资料的人多了,都理得什么时候理完?行了,我该关门了。”刘丽拉长了脸,冷冷的说着锁上门走了。青莲尴尬极了,而大伟也被气的不行。
“这人也太能噎人了?这哪像是同门啊?”大伟看着刘丽的背影,气呼呼地说。
青莲没有说话,刘丽的态度动摇了她想继续干下去的信心。她犹豫了。临近下班了,青莲又被突然通知,三天后去廊坊中功进修学院报到。她被这个去处吓坏了,因为都知道廊坊学院的负责人范涛就是一个活阎王,对员工尤其是女员工太苛刻了。这一下,她不再犹豫不决,终于拿定了主意!不过她在离开前,想跟陈总再谈一次!她想和陈总汇报一下她这段时间在北京公司的所闻所见以及所有的感受!
当她去三楼陈总办公室时,却被蔡丹告知,陈总出差了,半月后才能回来。当她向蔡丹说明自己想要回家的打算时,蔡丹看着她,无不惋惜地说:“你可想好了,当初你留下也是不容易的。”青莲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对蔡丹的礼貌,又像是看破了这些人的所有,但是口气中尽管带着无奈,但是还是很坚定地说:“已经想好了。”
当晚,她和大伟,还有英英、黄老师、香姐、高小明一块又去了一次六里桥的夜市,痛痛快快的玩了一晚!青莲眺望着四周的居民楼,每一个阳台和窗口都透出温暖的灯光!不过,从这些成千上万的窗口里透出的灯光和她们这些心存理想的年轻人没有一丝的关系!在黑夜里,它们仿佛格外引起漂泊一族的留恋和悲伤!
习习的夜风吹拂着她们的脸,也吹拂着她们的思绪??????回来公司的路上,她们经过一座立交桥,站在桥上停留着,凭栏远望,脚下如蚂蚁一样的车辆令青莲眼都花了。她的耳边响起了韩磊的《走四方》那粗犷的声音,优美的歌词让青莲迷惑和向往:
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
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
看斜阳,落下去又回来
地不老天不荒,
岁月长又长
一个人走在这路上
止不住回头望
不知该走到哪里
才有我的梦想
一路望……
第二天,大伟办妥了他的事后,青莲拉着他来到三医室,要他一定见见方红旭方老师。巧了,方老师正在和赵敏师兄聊天,他说:
“……1978年撒切尔夫人访华以后,曾经信心满满地预言:“用不着担心中国,中国几十年内都无法产生思想家,无力输出影响世界的有价值的思想”。依我看,这老太婆的预言要落空,要我说,师父不能不算是一个思想家吧?中功里有价值的思想将来肯定会影响世界。他们太小瞧中国了!哈哈,等着瞧吧!”
“说得真好!方老师,明天我就要回家了,今天来跟您还有赵老师道个别,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们。这是我的老乡单大伟,在我家乡白塔城办了辅导站,大家认识一下吧,没准儿以后会照面的。”
“好好地怎么说走就走?”老方还有赵敏都很诧异。
“人才都流失了,多可惜!”方红旭叹息着。
青莲被人一问,忽然感觉很委屈,眼泪都下来了。说:
“没什么,只是我自己不适应环境。”
“再高的热情也会被时间冲淡,你就是太理想化了,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嘛!谁说只有在这儿才能提高?!平常心是道,回家一样修!你的修炼也许才刚刚开始!”方红旭深沉地说。
“方老师说的对,高高兴兴回家吧!”赵敏拍手笑着,有意打破冷场。
大家也都笑了,互相道着别。但是青莲心里还是很酸,她坚信自己和师父是有很深缘分的,只是师父认为所受的折磨还不够!她深信,自己所有的遭遇,尤其是在北京公司所遇到的,都是师父在考验她,在磨她的性,她一定要保持对师父的虔诚!!青莲努力在困惑、痛苦和委屈之中倚靠着师父。对于自己的困惑,做静功时她不断默默在心底自问着:
“师父啊!到底要我做出多大的牺牲,才能让我全部明白呢?”
第二天一早,英英和花艳香一起来送他俩,英英哭了,说:
“秋姐,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并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对我现在来说,别人说我什么都不再重要了!英英,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再自己单独出门!也不要单独和不了解、不熟悉的男人出门!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说着,她又转向花艳香:
“香姐,谢谢你对我的指教,真的很感谢。”
英英和香姐都含着泪点点头。
车来了,青莲和大伟上了公交车!青莲向窗外挥着手,带着遗憾、压抑和委屈,离开了这个曾经让她无比向往,她依然认为无比神圣和神秘的北京国际气功有限公司!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8 21:21:00 +0800 CST  
@四柱预测真途 2016-07-08 15:57:00
陈总说的没错,北京指导区挣了钱,都花到其它指导区去了,能不让人窝火。
-----------------------------
论贡献,还是陈文彬大!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8 21:24:00 +0800 CST  
@四柱预测真途 2016-07-08 20:13:00
从广泛的意义上来讲,所有宗教场所,都是部分众生的归宿。所以寺院即使颓败了,也不能随便盖房居住。
-----------------------------
有道理。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8 21:24:00 +0800 CST  
第 五 章

45、心房只为伊开放

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初秋的季节依然炎热,但早晚已经有些凉意了,汽车路过白塔旁的时候,果园里挂满了即将成熟的果实,看到这些,青莲的心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她又有些醉意了。随着汽车的一晃而过,青莲少时的欢乐也飘一样的过去了,她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满心的委屈与眷恋回到了家中!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回来了。”
奶奶一把抱住了刚进门的青莲。
“奶奶,这俩月让您受累了。”青莲说着,眼圈儿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她知道,奶奶枯瘦、弱小的怀抱再也承载不了她的疲倦和孤单。她双手捧起奶奶的脸仔细端详着——奶奶瘦了!
“傻孩子,怎么竟说傻话?什么受累不受累的。”奶奶的声音颤抖着,眼圈也红了。丈夫抱着儿子从卧室出来,对着孩子说:
“咱们看看是谁回来了?这个人还认的家吗?”
丈夫也黑了。儿子的干净显然是刻意被收拾的,但是黑乎乎的小脖子却是没法遮掩的。儿子已经被丈夫接回来了两三天,丈夫估计青莲想孩子想的不轻,专门为她接回来。毕竟离家将近三个月了,尽管青莲想一把把孩子搂在怀里,但是儿子竟对她有些陌生,甚至都不让青莲摸他的小手。这让青莲心里一阵难过。奶奶安慰她说:
“小孩子认生是常有的,不碍事儿,一会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青莲伸出双手:
“儿子,过来,让妈妈抱抱!啊?”
儿子还是低着头躲着她,一点友好的意思都没有。她佯装生气的说:
“孩子都不认识他妈妈了,我还是走吧!”说罢她背起了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的旅行包。谁知,孩子竟“哇”的一声哭起来,跑过来拉着青莲的手,边摇边哭着说:“妈妈别走!妈妈我想你!”青莲蹲下身,儿子一下搂住她的脖子再也不松开,青莲这时也留下了泪。儿子的眼泪沾湿了她的脖颈,痒痒的,这让青莲很是享受!
“刚才为什么不理妈妈?”青莲问俯在怀里的儿子。
儿子不说话,只是把头和整个身子紧紧的依偎在妈妈的怀里。
“这小人儿,可是有个小倔脾气儿呢。”奶奶满脸骄傲的说。
“就是,一扔就是三个月,孩子能不记恨你吗?”丈夫借着孩子的名义发泄着怨气。
“行了,行了,这不回来了吗?咱不说了啊。”奶奶帮着青莲解围。
青莲想洗个澡清除一下满身的疲劳,可儿子黏住了她,说什么也不放手。
“正好,妈也给你洗个澡吧。看你脖子上的皴有多厚!都成了‘小脏猪’了,你爸爸也不给你洗澡么?”青莲嗔怪着丈夫。
“还说呢。平时也不让别人给他洗,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丈夫解释着:“你去带他洗吧,我去做饭。”
卫生间里,青莲和孩子洗澡的嬉笑声和厨房里炒菜的声音让这个家顿时充满温馨和生机!一顿热热闹闹的晚饭也让青莲刻意回避和忽略了很久的亲情有一丝丝回暖和升温。
夜深了,儿子睡着了,刚才还紧紧搂着青莲脖子的小手渐渐松开了。她轻轻拿开他的小手,把自己从儿子小小的怀抱里解脱出来,又轻轻把儿子的小手放下,俯下身轻轻亲吻了一下孩子的小脸蛋儿,满脸疼爱的端详着,自言自语似的说:
“小人儿,还真有个小脾气儿啊!”
“还不是随你么?”丈夫说着凑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青莲最怵头的就是回家后的这一关了。近三个月的分离,让她察觉出了自己和丈夫并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生命,她再见到丈夫已经有了深切的陌生感,她感觉最亲近的只有师父。但是她又不愿意让丈夫看到她的不快,青莲只有硬着头皮应承着。
“在北京的那个气功公司里,你是不是很惹眼啊?”丈夫的话酸溜溜的。
“我哪里还惹眼!?人家那里美女多着呢!”
“那我老婆算不得第一?”
“当然算不得!你才见过几个美女?”
“也是。那单大伟还去北京看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那是去给学功的人办证、买资料。”
“买资料?怎么你在北京,他就想起来教气功了?反正,我就瞅他不地道,看他也不顺眼。”
“你再瞎说就去睡沙发啊,别说我没有警告你!”青莲沉了脸。
“你说孩子的倔脾气不就随你么?开个玩笑就当真了?啊?”丈夫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别倔,宝贝儿,在北京想我没有?”
青莲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在那儿,天天晚上练功,哪有时间?”
“那现在不练功了,现在不想吗?我可是天天想你啊!”丈夫说得很动情,可是青莲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青莲知道,今晚这一关她再也蒙混不过去了。她无法阻止和逃避丈夫的热烈,因为她没有理由。她只有顺从!通过这一次,青莲很清楚的了解了,自己并不是不想,只是不愿意去接受丈夫这样“一个人”的这样一种爱,正因为不愿成为道家所谓的“顺为人”,所以才更愿意把“性冲动”倾向为“产药”,归结为“逆为仙”了。
这一夜,木然接受了丈夫的爱恋,青莲身心俱损,疲劳极了;这一夜,依稀她还在北京公司,看见了单纯的戚英英,泼辣的花艳香,双面人李秀芹,傲气的刘丽,精明的蔡丹,高大的陈总……这一夜,她的泪水打湿了枕巾。清晨早起,丈夫见青莲的脸上未干的泪痕,不禁抬起手,轻轻拭擦。他疑惑的想:她怎么这么多的眼泪啊?!她究竟在为什么伤悲呢??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9 13:38:00 +0800 CST  
46、缘分久长他和我

回家没过几天,学校就开学了,青莲兴致勃勃的的来到学校。她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四(2)班看望杜文君,当小杜文君看到青莲,快活的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快的扑过来,咯咯笑着说:
“秋老师,一个暑假都没有见到您,我可想您了!”
“我也想你,想大家啊!”青莲由衷的回应着。
班上的其他孩子也一窝蜂似的涌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候着:
“秋老师,您暑假去哪了?”
“秋老师,您是去练气功了么?”
“秋老师,您比以前更漂亮了。”
……
她徜徉在孩子们的笑脸和问候之中,真实的感觉和享受着孩子们天真心灵的阳光和美好!
到了办公室,同事们都说青莲越发年轻和漂亮了,也越来越有气质了。
“可能是因为北京的水好,水养人嘛。”她笑笑回应着。
除了上班,在家的时间被儿子占得满满的,日子也算是忙忙碌碌,并不闲暇。但她还是怀念、留恋北京公司的那段生活。青莲买来了郑智化的歌带,当她在家第一次听《水手》的时候,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曾经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走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着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总是一位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仿佛在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
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
渐渐地忽略了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寻寻觅觅寻不到活着的证据
都市的泊油路太硬踩不出足迹
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
骄傲无知的年轻人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蹋过得海洋和天地
……
这熟悉的歌声让她更加怀念那段时光!又让她想起了北京公司的那些人!失望而归的母子三人;胖墩墩的王桂爱;尊严的陈文彬;干练、霸道的蔡丹;犯病的丫蛋儿;无奈的黄老师;不可一世的刘丽;温柔的高小明;大呼小叫的张志强;单纯的戚英英,神叨的司马芬;伪善的李老太太;虔诚的学员……
虽然自己曾在那里受到了委屈、误解和不公,但是她觉得那些只代表他们个人,代表不了ZG事业,更代表不了师父!不论北京公司多么辉煌,但那里的有些人层次有限,也许,这些人中的某部分人并不适合她(他)所处的位置,反过来说,她(他)所处的位置,也并不说明他们个人修为如何?层次怎样?
也就是来去匆匆的缘分,聚合了暂时那样的一个假象——问题多多,这都说明不了什么的。或者,它们说明的正好是一个与之相反的结论,既所有这些人都是ZG事业的匆匆过客,要不怎么会有“能人都在下面”之说呢?就是在北京公司,这个师父亲手创建,并曾经工作和学习过的地方,聚集的不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吗?可正是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竟能够把ZG事业干的风生水起,风卷云涌,ZG的发展不正证实了师父强大的场能吗?如果没有师父的场能,就凭这些个低层次的人,能干什么呢?
师父的场能,果真不是虚说的啊。每每想到此,青莲就更坚信自己和师父的缘分是最深最长的,因为她不同于他(她)们!所以,她相信老天会给她更大的机缘!她隐约感觉这种机缘已经扎根!但是,她说不清会在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好像是离现在很远很远了……退一万步讲,即使没有什么机会,就像大伟哥所说的那样,在家传功度人不也一样是为事业做贡献吗?尽管怀念,尽管留恋,就让怀念和留恋成为过去吧!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09 21:55:00 +0800 CST  
47、领导亲戚真管用

单大伟的ZG一步功学习班不紧不慢的继续开着,虽然人也不多,每期也就是十来个人,但只要是有人报名,他就教。为了吸引人,他还会在星期六或星期天的晚上,把青莲请过去,跟学员讲一讲北京公司和师父的故事。青莲也乐得和大家去分享和回忆一番。她讲王桂爱‘意断钢针’,但绝不会讲她能治聋哑;当然,她也不会讲她经历的真实的不堪,她只是把她心中的美好描绘出来。她还讲些在北京期间听到的小故事,自己并不知其真假。但是学员们乐意听啊,还能活跃课堂气氛。有一次,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前些年,在北京的某个寺院里,有个不太信佛的工作人员负责监管大殿上的功德箱。她每天面对着功德箱里满满的钞票,不觉动了贪心,于是,每天从里面拿一点。从五十到一百,从一百到二百……过了不久,这个人就怀孕了,期间,她还是继续这么做!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来的婴儿,浑身都是大约半寸长的横着的略带黑色的细线!医生很奇怪,就用手去氆氇了一下这些细线,谁知,浑身上下竟然都像张开的眼!医生当场就吓晕了。她的家人很纳闷儿,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跑遍了全国的各大医院,最终也没能查明是什么病因。最后,找到了一位老和尚,老和尚说:答案就是她自己本身!回去问本人就什么都知道了!
青莲刚一说完,学员们就忍不住地议论开了:
“真是老天有眼,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这老和尚真神了,一眼就看出来!”
“别说是功德箱的钱啊,就是别的普普通通的钱也不能偷啊。”
“老人们都说‘人在做,天在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就是,就是。”
这一次,青莲的丈夫和小多也去听了,把小多都听得直了眼!她轻声对着青莲丈夫说:“青莲这次去北京,可真长了见识啊。”丈夫忽然满心愧疚自己曾经对青莲的误解,怀疑和猜测,觉得很对不起她。单大伟很认真的对大家说,其实她讲故事就相当于度人了。青莲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每当她讲完这种类似的小故事,她的心里会异常平静——她不再为自己过去所受到的创伤而忧郁,因为她相信,这世间的每一种丑恶,都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得到它应有的报应和惩罚!青莲感觉自己不再无依无靠和无助,因为她有师父!有神佛菩萨!她常会想起在北京公司听方老师说过的一句话——人们愿意接受神话,无论大人和小孩都喜欢《西游记》,是因为人们需要神,这不仅是一种单纯的宗教情结,而是因为无法排遣心中的压抑和郁闷,这些,都需要向神转移和倾向!
循着亘古以来日出日落的脚步,时间就在喧闹和静谧之中晃晃悠悠的度过,不知不觉中,春去秋来,又开学了,青莲执教的班级已经升到五年级了。
一天,单大伟兴冲冲地在青莲下班回家的路上截住她。
“单老师,怎么这么高兴?”青莲打趣他。
“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大伟面带神秘。
“中奖了?还是从地里挖出银子了?”
“俗气,就认的钱。”
“那是什么?你得提醒一下是哪个方面的啊。”
“行了,你也别猜了,猜到天黑你也猜不着。告诉你吧,前天我去北京公司了,听黄老师说,现在北京的长辛店基地,正进行京区的从业培训,培训后就是正式的ZG机构工作人员了!”
“什么?从业培训?ZG机构工作人员!”青莲猛然想起了在北京公司的时光。
“是啊。九月份这一期已经快结束了,听说下个月还有一期,培训大约半个月,怎么样,你不想去长长功吗?”
“想是想,可是这刚开学,怕是不好请假呀。你呢?”
“我当然打算去!柜台和家里都好安顿。关键是你这儿,家里和学校都不好弄吧?”
“难度差不多!够呛!”
“先编个好程序!你忘了,遇到大事难事‘请师父’,肯定能办成!别着急,我先回商场了。”
“走吧,走吧。”
过了些天,大伟又催问了一次,看样子他是有点着急了。是啊,已经到九月底了。青莲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尽管家里已经被她蒙混过关,勉强算是同意了。但是学校请假的事不能再拖了。
当她去向校领导请假时,正如她怵头和所料的,校长说什么也不准假了。无奈,她跑到教育局来找林副局长。
“青莲,你别怪你们校长,你这几年都请了两次长假啦,每次都得找人代课。以前以为你身体不好,大家都有个关照。现在你身体也好了,再这么半月二十天的长时间请假,说不过去呀。”
“是是,林局长!我知道大家都在照顾着我。我也知道这次校长很生气,也很为难。可我——,您得帮帮我呀。”
“你我都不是外人,你跟我说实话,气功真就那么管用吗?”
“ 不仅仅是治病管用,这还是生命科学!里面有好多的现象太神奇了,我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但是我觉得这是我这一生追求的价值所在!”
“青莲啊,我觉得你是不是太理想化了。无论是什么,都离不开工作和生活,不能太飘渺啊。一般艺术类型的人都容易犯这个毛病。
假,肯定是给你,只要你愿意,休多长都行。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你的这个忙我肯定帮,亲戚嘛。但是,我就怕你被人骗了迷进去,家里得处理好关系啊,别弄得鸡飞狗跳的。啊?”
林副局长的话让青莲有些感动,她也体会到了话中的关切。连声说:“谢谢您,我会注意的。”
“一会我就给你们校长打电话,回头你再去学校向校长象征性的恳求一下,我不能什么都替你代办。”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学校。”青莲转身刚想走,又回过头
来,“林局长,要不您有时间也去学学吧,治病不治病的,顺便也了解一下。”
“行,有时间去了解一下。”林副局长很高兴地答应着。
回到学校,听了青莲的恳求,校长没说什么,只是慨叹道:“还是有个领导亲戚好啊。”
青莲这才算踏实下来。一心一意地准备去参加从业培训!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10 11:15:00 +0800 CST  
48、帅才离去心不解

1994年的金秋十月,再次来北京,青莲原打算再去六里桥的北京气功公司看看,毕竟自己很想念那个地方和那里的人,甚至她还想去见见陈总,为自己一年前的不辞而别讲明原因,并去表达歉意,但是由于在长辛店遇到了一个人,这个计划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培训进行了七、八天了,课程安排的很紧,像军训一样,几乎没有空余。
一天傍晚,去食堂打饭的时候,青莲无意中发现前面有一个人特别眼熟,为了防止自己认错了人,她悄悄紧走几步离得近了才终于确定!
“方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方红旭猛一抬头,竟然没有想起眼前这个面带惊喜的漂亮女人是谁?
“你是——?”
“方老师,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秋—青—莲!”
“秋青莲?秋—青—莲,啊!秋老师!你是不是在培训部呆过?还是三医室呆过?有些记不清了。”
“方老师,我是去年在培训部呆过,总是在三医室看见您,您不是常去找赵敏赵老师聊天儿吗?今天又见了,我们真是有缘!”
“是啊是啊,真是有缘。怎么,你也是来参加从业培训的?这位是——”方红旭对从后面赶过来的大伟显然已经忘记了名字。
“他叫单大伟,您忘了,他也跟您见过面呢。这次我们一起来的。”
“方老师您好。”
“单老师好。”
俩人客气的握了握手。
“能在这儿遇见您,真是没想到!”大伟很高兴地说。
“是啊,真是没想到。”方红旭有些疲惫的感慨。
尽管青莲在六里桥的北京公司时,他们并不是很熟,但是终究可以算得上是故人了。
“我还想着等培训结束了去六里桥看看你们呢!赵老师还好吗?黄老师还在培训部?您是过来帮忙的吧?陈总是不是得来长辛店给大家讲讲话啊。”青莲一个劲儿的问着,她很期待方红旭说说六里桥那边的情况。
“唉!”老方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黯然,欲言又止。
“怎么啦?方老师?”青莲有些不解。
老方警觉地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
“秋老师,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出事儿了,老陈走了!”
“陈总走了?”青莲迷惑的问:“往哪儿走?”
“不知道,反正是离开公司,可能是不干了!”老方有些丧气。
“不干了?”青莲一时没转过弯来:“陈总会不干了?为什么?”
“为什么?据说是生气走的!”老方失落的说。
“生啥气啊?!”青莲不解的问。
“唉,说起来话长,今年上半年,从成都培训了一批人分到北京公司来,这批人从远处一看,简直就像是从难民营来得——长得又矮又丑、穿的又破。北京公司的员工个顶个的精神、漂亮,哪留过这样的?老陈就把这批难民给退回去了!这可得罪了成都那边的人,向师父告状,说北京搞独立王国,水泼不进、针插不进!好像师父还训了老陈。老陈咽不下这口气,就走了。”
“原来老陈也这么受委屈啊!这么说,他是真不干了?”青莲问。
“人都走了,还能干吗?”
“那就不会再回来?”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陈总一走,北京公司的老人也没几个了。你还说过去看看,看谁去?蔡丹走了,财务走了,服务台的去南方培训了,黄老师接到通知去培训,前天也走了。我这是年龄大,属于照顾,在本地培训,其他人员都通知到南方培训了,也有的干脆就回家了。”老方说的很是伤感。
青莲这次满以为会见到六里桥的那些熟人,她尤其想见到陈总。由于自己去年的不辞而别,她一直对陈总心怀愧疚。当听老方这么一说,她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打不起精神。
“是啊,陈总都走了,我们还干个什么劲呀?”
青莲像是对老方说,更像是自言自语。其实在青莲的心目中,她还是觉得陈总挺好的。尽管北京公司也有很多问题,但是,总的来说,在陈总领导下是一片红红火火,何况陈文彬曾经照顾过自己,青莲还是很留恋他的。
“方老师,您真的不知道陈总去了哪里?你们不是挺熟的吗?”“再熟能熟到哪儿?又不是铁杆儿。”
“真想去看看陈总,就是不知道他在哪儿?是不是回家了?他家
是哪里的?听说是山东泰安的。”
“老陈是不会回家的!那多丢人啊!”
“您要有陈总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我说的这些你不要跟别人说啊!”老方最后叮嘱道。
对于陈文彬的走,青莲的心里很伤感,也很难过。所有的弟子都知道陈总是中功机构里有名的帅才,连他都离开师父、离开ZG了,这象征着什么呢?又说明了什么呢?青莲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像这次培训突然间失去了多半儿的意义。是啊,陈总为什么不干了?他难道不比自己更明白麒麟文化事业的伟大意义?他难道不比自己更明白普度三界众生的目标所在?可是,他为什么还离开师父呢?他不是师父的左膀右臂吗?青莲很不解,然而更多的,还是担心!她在为陈总担心!兴许是一时生气,过后还会回来的。青莲这样想着,当时她并不知这是在找借口安慰自己。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陈总离开北京公司”的消息
像瘟疫一样,在整个培训期间低调而快速的蔓延着,人们在表面上避而不谈,私底下却三五成群的悄悄议论着。它带给人们的共同感受是不解,失落和压抑!
北京长辛店的从业培训表面上每天进行的如火如荼,走正步,喊口号,唱《革命人永远是年轻》等师父喜爱的歌,但是对于陈文彬离开ZG这个具有破坏性的消息,每一个人都不具备免疫力,所以总有一种沉重压抑在心头,青莲尤其是如此!单大伟多次悄悄的开解她:
“所有人不都是奔着师父来的吗?又不是为了陈文彬来的。”
“师父不是说过每个人和他的缘分是不一样的吗?有长有短,有深有浅。陈总和师父的缘分尽了,不等于别人也就和师父的缘分尽了。”
“你不是一直都坚信自己和师父的缘分最深最长吗?那还看别人干什么?”
青莲觉得大伟的话很有道理。然而最终起到决定作用的,是培训时师父的一段录音讲话。师父的一句:“……我这里插根大葱,开始招兵买马了!”重又燃起了秋青莲内心的那种豪情壮志的冲动!师父的声音唤起了她对师父的崇敬和思念!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10 12:12:00 +0800 CST  
49、分到一起燃旧情

从业培训马上就快结束了!不过接下来的上岗问题让青莲犯了难——自己的工作怎么办呢?其实,她还是挺喜欢教师这个职业的,她不想丢掉!还是大伟机灵,他说:
“你这样的问题,别人肯定也遇到!我帮你打听打听去。”
一会儿的功夫,大伟回来了,青莲问:
“打听到了么?”
大伟神秘的对青莲说:
“你猜!”
“哪有心情猜。”青莲有些不耐烦。
大伟伸出两个手指头:“两条路——病休和停薪留职!别人都是这么干的!但是,单位得有人才好办!”
“我怎么就没想到停薪留职呢?”青莲拍着头,心里一下有了底。
“刚才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就是不知你想不想办,”大伟笑笑。
“如果你想办,肯定能办成!”
“什么事,又想办又不想办的?”青莲被大伟说迷糊了。
“青莲”,大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如果以后咱俩真分配上岗了,你说,是分到一块儿好呢,还是分开好?”
“你说呢?”
“当然是在一块儿好啊,也好有个照应。我还好说,你说你一个女的,到一个新地方后,人生地不熟的,社会上什么人都有,我也不放心。”
“可是能分到一起吗?”
“咱们可以要求啊,就说家里有特殊情况。”
“跟谁要求啊?这不骗人吗?”
“刚才我就听说了,如果家里有特殊情况的,可以和人事部提出要求的。”
“人事部?可咱去找谁啊?”
“就是给咱们讲课的樊吕梁!听说她是人事部的部长。”
“可人家不认得我们。”
“总有人认识,可以拐个弯儿试试。”
“谁呀?”
“你可以找一下方老师!”
当他俩找到老方说明了意思之后,老方说:
“也好,有个老乡照应着也好,应该问题不大,可我也不敢打保票。”
……
从听到老方这句话时起,大伟就一直心花怒放着,一直到培训结束后。
青莲也很高兴。之前她还怵头的未来岗位的人生地不熟,现在有了大伟作伴,似乎是一切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她回家打算先跟丈夫和奶奶说,当然不能跟他们说自己和单大伟分在了一起。等收到上岗通知书,然后再去找林局长帮忙办个病休或停薪留职。青莲虽然这样计划着,对未来也似乎是信心满满,但是心里却也是很矛盾,毕竟家里是上有老下有小,即使是能放得下丈夫,可奶奶和儿子还都需要人、特别是需要自己来照顾啊!奶奶老了,儿子还这么小,而自己却要离开他们,这在情理上也说不过去呀!这么大的事,怎么开口说呢?
有人说,该用脑子的时候却用了感情,这事一定就是错的!但是直到多年以后,青莲还分辨不清这件事究竟是不是自己错了!
从北京回来后,两个礼拜就在青莲的矛盾心理交错中缓慢而又快速的过去了。表面上她上班上课,下班带孩子,可实际上她的心里像长了草一样——因为实在是没法张口说这件事!虽然她已经整理好了行李,青莲还是决定先和丈夫说!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丈夫打算回老家去看看父母。青莲说:
“先别走,我正想着和你商量一件事儿呢。”
“赶紧说,我还得走呢。”
“不急,天黑以前准能到家。”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婉转的表达完后,丈夫竟没有惊奇,只是看起来很伤心。他沮丧地说:
“你不是说这次去北京是为治病、长功的么?怎么成了从业培训?你这不是骗家里人吗?”
“我是为了长功才去的,可是培训下来,还是觉得从业最有意义!”青莲自知理亏,却还嘴硬着说。
“从业最有意义?家就没有意义了?你有职业啊,又不是象单大伟一样是个体户。从什么业啊?还要去外地,这个家对你来说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你就不想想儿子?去年你在北京一呆就是三个月,你刚回来时孩子都不认你了,你知道是为什么?他那是怨恨你!”丈夫尽管说得很伤心,但是却也平静:
“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学来学去就是为了离开这个家啊。你为报恩也好,你为治病也好,现在都不用说这么多了。既然你这么愿意走,我不拦你,你愿去哪就去哪。”
“谁要离开家啊,去哪啊?”奶奶走过来,一脸的不解。
“还有谁啊,奶奶,不就是秋青莲吗?练功练的家都不要了,她的师父比什么都重要!她要去外地ZG机构里上班!要走!要离开家!”
刚才还平静的丈夫,嗓门忽然提高了八倍,一下来了气。
“不要对着我奶奶大呼小叫,有气冲着我来!”青莲急了,她第一次看见丈夫这样对奶奶说话,尽管是第一次,但她也绝不允许他这么冒犯最疼自己的奶奶。
“什么ZG机构?这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工作呢,不要了?”奶奶被青莲两口子的神情和对话弄得晕头转向:
“怎么回事啊?青莲。你们这是怎么了?”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11 14:01:00 +0800 CST  
50、何去何从难上难

当青莲一五一十的跟奶奶说清后,奶奶惊恐地问:
“你走了,这个家还要不要?孩子还要不要?”
“要,都要,奶奶!我没说不要。”
“你这么说走就走,跟不要这个家有什么两样?没有女人的家还是个家吗?你说练气功对身体好,好!你就尽管练,只要你身体好好的,别整天这疼那疼的,只要你好,怎么都行!可你,这练来练去,学来学去,今儿个走五天,明儿个半月,这都行!怎么这会儿就离开家,大人、孩子和工作都不顾了呢?你这也太邪性了吧?”忽然,奶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黯然伤神得说:
“你这三番五次的走,不会是因为烦我吧?啊?这东西都收拾好了?原来什么都瞒着我啊。”奶奶看见了青莲装好的行李箱,更加吃惊了。
“奶奶,你看你都想哪去了?这不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嘛。”青莲满嘴都说不清了。
“东西都拾掇好了,还没来得及?准是因为烦我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唉,你走吧,我也走。你都走了,我还在这儿呆个什么劲呀?”
说着奶奶竟伤心起来: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家,我原本应该跟着我儿子过得,孙女再亲,嫁出去了也成了外人。我得找我儿子去,他该给我养老送终的……呜呜。”奶奶越发伤心起来:
“本来我是想帮我孙女拉扯大孩子再走的,再准备去受那个后老婆的气的,哪知道人家有婆婆给带孩子,没用了就遭人嫌弃!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哇?老了老了还不消停!看来靠谁都靠不上啊,还得靠儿子啊,这是得养儿防老啊……赶紧叫你爸来,让他把我接走,接到他那去,老跟着孙女过算怎么回事啊!赶紧叫他来!要是这次你爸不来,我就不再吃外人家的饭!”
奶奶越说越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奶奶,没人是外人。”青莲既觉得委屈又心疼奶奶。
“你不就是外人吗?你还不算是外人!我要去跟着儿子过。我看你就是成心想气死我……”
也许是因为太伤心,也许是因为太生气,也许是因为太着急,也许是因为太激动。奶奶哭闹着突然间晕了过去。青莲吓坏了,她还是头一次遇见奶奶晕倒。她上前抱住奶奶,大喊着:
“奶奶,奶奶,你醒醒啊。”
儿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眼前景象吓呆了,继而哇哇大哭起来,青莲也哭了:
“奶奶,你醒醒,我不走了啊。”
“行了,你就别哭了,赶紧送医院吧!”幸亏旁边有丈夫,青莲真的傻了,她的心揪到了嗓子眼儿……
奶奶又住院了。虽然在看过各项检查的结果后,医生说并无大碍,可能是受到了突然的惊吓或刺激,并叮嘱说上了岁数的人,情绪、心情要尽量保持平稳。听到这青莲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心里仍旧是沉沉的,而且像是翻倒了五味瓶一样,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奶奶一直唉声叹气的打不起精神,饭几乎是不吃,水也喝得很少,这不吃不喝的怎么能行啊?虽然每天输着液,但是青莲还是很害怕,担心奶奶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原本有序的生活被打乱了——孩子走了,父亲来了,丈夫阴沉不晴的脸,奶奶的萎靡不振和闹着要走,自己不断的和同事调课,单大伟不断地询问……这些都让青莲感觉累极了,虽然仅仅才五天的时间,但是守在奶奶的病床前看着输液瓶的点滴来承受这一切,青莲感觉就和过了五年一样漫长。
那天回家不久,父亲就悄悄拉着青莲到一边,说:
“青莲,爸爸想跟你说几句话。”
“爸爸,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您别说了,我不让奶奶跟您走!”
“我不是要说这个。”
“那是说什么?”
对于父亲,青莲从小就感到陌生,她从没有和父亲如别的父女一样嬉戏过、亲近过,虽然小时候她也曾非常向往像小多一样在父亲怀里撒娇,被父亲宠爱,但是她对父亲的感受永远是陌生和疏远的。
“青莲啊,咱爷俩从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说话。这一天天、一年年的忙,哪有个闲下来的时候啊。一转眼,你的孩子都好几岁了。”
青莲没有说话,她不知父亲要跟自己说什么。
“其实,爸爸从心里觉得,一直都挺对不起你的,小时候你妈走得早,我一直也没顾上管你,”爸爸说着,竟有些哽咽:
“尤其是这几年,你奶奶跟着你生活。每当我想起这个事儿,心里就钻心的难受。在你小的时候,我把你推给你奶奶;在你奶奶老的时候,我又把她推给你,你说,我还叫个人吗?”
“爸爸,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青莲想阻止父亲说下去,但是父亲却摆了摆手,继续说:
“你让我把话说完。我今天不是想责备你,我是责备我自己,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你奶奶,我都是有亏欠的,一辈子的亏欠。我知道你一直都身体不好,以前去这去那的学功我也支持,只要是对你好的我都支持。现在,你想离开家去干气功事业,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因为烦你奶奶。”
“爸爸,我从没有烦过她。”青莲委屈的哭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孩子,你想过没有,现在你工作这么好,收入也稳定,家庭也不错,孩子也这么大了,而且有婆婆帮你照顾着,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你为什么想离开家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你是缺钱吗?还是因为别的?一般像你这个年龄的,奔吃奔喝的还有的是啊,不是所有的人成了家有了孩子日子就过稳当了。”父亲顿了顿,又接着说:
“青莲,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有什么心里话也不会跟我说,我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你奶奶老了,有时候我就想,她最多还能活几年啊?十年?二十年?我不敢想。你奶奶这辈子过得真是不容易啊,我想让她有个幸福的晚年,她说什么就依她。这次——”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11 14:04:00 +0800 CST  
51、孝顺孙女挑大梁

“爸爸,您不还是要接她走吗?她不能走。爸爸,您放心吧,我不走,不走了,我再也不提离开家的事儿了。”青莲说着哭了,爸爸也哭了:
“我知道你奶奶她已经习惯了跟你住,可也不能老是跟着你过啊,这不叫回事啊。我想叫她慢慢儿习惯习惯,行吧?”
“不行!”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卧室门口,扶着门斩钉截铁的对着青莲父亲说:
“只要青莲不走,我就不走。你想我了,回来看看就行!”
“奶奶,您怎么下来了,得躺着休养。”青莲连哭带笑着。
“只要是你不走,我就什么病也没有了。”
……
这一次,青莲妥协了。她不愿意奶奶受任何的委屈,更何况是因为自己受委屈。一场风波终于平息了下来……
大伟满心欢喜的等待着上岗通知书,更激动地期待着即将和青莲在一起的上岗后的新生活!每每想到能和青莲在一起时,他满脑子都是年少的时光,人也仿佛年轻了!当然,单大伟没有跟家里说什么从业上岗的实话,只是说过段时间可能要出门,主要是考虑为了挣钱什么的。他想瞒一时算一时,懒得和老婆费口舌。但是,当他知道了青莲放弃这次上岗的机会后,心里失望极了,郁郁寡欢了好几天!尤其是在一个月后当他收到上岗通知书,并确定自己和青莲真的都分在北京密云的时候,心里甭提有多难过了,他暗自感叹着:难道说命运真的会和人开玩笑嘛?缘分真的会捉弄人吗?那天,单大伟独自喝了很多闷酒,闷闷的,就像是对未来的希望全部闷在心里,结成愁绪。
日历已经翻到公元1995年,日子还像以往一样的过,无声无息的,谁也不说什么;正如每个人怀揣的心事,即使一不小心露出头来,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半年的时间就在这看似漫不经心的平静中过去了。
大伟除了继续销售服装,偶尔也办个一部功的学习班。不过,买资料再也不用跑到北京公司了。ZG已经在各省建立了泰威克科工贸公司,各个地级市也有了ZG机构,他在离白塔城五、六十里路的甘阳地区ZG培训学校办理各种资料就可以了,非常方便。上次去学校听说,现在筹备建立县级机构了。大伟对这个消息已经不感兴趣了,从不从业都无所谓,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或理由和青莲在一起,想死死地守着她,保护她!不过大伟想青莲肯定感兴趣,他想讨好她,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青莲。
“不用离开家,还可以从业,你说这是不是个好事?”
“是挺好的,可是工作呢?”
“我听说可以兼职,你跟省泰司争取一个兼职不也行吗?”
“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都替你打听过了,应该差不多。建立县级学校得当地教委批准,你不是正好教育局有熟人吗,如果把学校的手续办下来,争取一个兼职还不是小菜一碟吗?何况咱们老早还参加过从业培训。知道吗,咱们那么早培训的都分到地区的学校了,你这自动出溜下来的,干个兼职还不够委屈的啊?”
“你呢,还从业吗?”青莲问。
“我就不了,我觉得像现在这样挺好,挺自由,被人管着我受不了。只要是能隔三差五的看见你,我就很知足了。”
“净瞎说。”
“真的!”
……
青莲对这件事真的上心了!她往甘阳地区的ZG学校跑了三趟,还给省泰司写申请,说明当初从业培训后没有去上岗的原因,然后由甘阳学校给传真上报过去。没成想,省公司很快就批准了青莲的兼职申请,并给白塔城派来了其他常驻的专职人员。
对于在白塔城办理建立县校的事,青莲心里也没底,她只有找林局长帮忙。让她没想到的是,教委、体委,一路绿灯,没费什么劲,白塔城的ZG养生技术学校的手续就办下来了,青莲暗自惊喜,自己终于如愿以偿了!而且,师父在白塔城的ZG事业自己也尽了心出了力!但是,却因此欠了林局长一堆的人情。青莲最怕欠着别人的人情债,就打算请林局长吃顿饭,再请上教委、体委给办证的俩个付主任。没想到林局长却说:
“算了吧,还是我请请你们吧,我来做东。早点儿去啊。”临到真去了,青莲反而有些怵头了,因为她从来没有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吃过饭,况且自己还不会喝酒。她想拉上小多去,小多说什么也不肯,说:
“又是局长又是主任的,我可不敢去。等哪天了你请单大伟的时候,你不让我去我都去!”
青莲想推辞掉,可是又觉得不合适。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硬着头皮去了。却发现林局长比她还早到了。
“林局长,早来了吗?”青莲惊讶地打着招呼:“你没和客人一起来吗?”
“没有,东家嘛,应该早来!你坐。”局长伸出手,娴熟的做了个请坐的动作。
“别,别,还是我来请你们领导们吧。”青莲一面坐一面急忙说。
“别和我争了,我来就是我来!”林局长边说边走到青莲刚刚坐定的椅子背面,突然俯身弯腰,脸离得她的肩膀很近很近,青莲心里一惊,身体本能的外向一边躲开,没想到他伸手轻轻摁住她的双肩,语气放的很温柔的说:“听话。嗯?”
青莲有些不知所措。她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轻搭在肩头的两只手上,提防着会不会有其他的举动。还好,手随着说话慢慢移开了,青莲暗暗松了口气。
“青莲,你为什么平时看起来总是这么忧郁啊?怎么很少看到你有高兴的时候啊?你生活的不快乐么?”
林局长的话说的关切,动情,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着青莲说,他说着就在青莲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谁说的?我很快乐啊。”青莲掩饰着。
“我观察你已经好久了,还跟我嘴硬!那你说说你的快乐源自哪里?”
“气功啊,准确的说应该是ZG!”
“学ZG会学出快乐?”
“当然了!因为你不了解,所以就不相信。其实是真的。”
“依我看,像你这么害怕情感的人,恐怕承受不起真正的快乐!”
这话说的青莲心里动了一下,她很想去回味这句话的深度,但并不回味这个人。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12 11:41:00 +0800 CST  
52、迷人迷到心里去

“哎呀,俩人说话说的真是热乎,都说到快乐啦。也不把门关好!”体委的张主任推门笑呵呵走进来:“让我听见多不好意思啊。”
“张主任,你是不管什么人什么话,都往那一个事儿上靠哇。”
“看,被我说中不是?”
“俗话说‘三句话不离本行’,你这是‘一句也不离’啊。”
“过奖,过奖。”
听着张主任和林局长的相互逗趣,青莲忽然感觉很不自在。
“诸位,早来了。”教委的徐主任大声说着,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漂亮风骚的女人。她对着青莲礼貌的笑笑,径自坐下了。
“怎么,还带来一个帮吃的?就这么分不开?”张主任的打趣调转了方向。
“对,这才是‘正宗’的,你得看准了再说,别乱开炮。”林局长笑着说。
青莲觉得很尴尬,她偷偷瞄了那女人一眼,谁知她并不在乎,仿佛已经习惯这种场合和这种的打趣。
“怪不得林局长给帮忙,原来是个大美女啊,肯定是藏着私心喽。”
“是啊是啊。”
徐主任和张主任一唱一和的说着,让青莲羞得涨红了脸。
菜上齐了,林局长不时的给青莲夹菜,还不停的问着:
“爱吃么?多吃些。”
当青莲表达对他们的感谢时,张主任说:
“不用谢,不用谢,都不是外人。”
“美女致谢,我们都不敢担当啊。有林局长在,我们不办也不行啊。”徐主任也附和着。
“谢谢林局长,我敬您!”青莲怕再遭调侃,急忙用话拉开距离。
“你能喝酒么?”林局长关切的问,青莲笑笑算是回答。
“这酒怎么喝?我们得看看!”徐主任坏笑着。
“对对。”张主任也应和。
“别起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林局长虽抗议,却很得意的笑。
青莲懵了,喝酒还怎么个喝法?一口口喝呗,总不能灌吧?
“我提议,喝个交杯酒吧。”
“对,交杯酒。至于洞房花烛我们就不管了。”
青莲怔住了,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求救似得看着林局长,小声说:“我不会,我真的不会。”
“来,老徐,你和你的伴儿先做个示范,你俩先喝一个。”
“没问题,来。”徐主任对那女伴嘻嘻笑着,喝了一个标准的交杯酒。而那女人并不显的难为情,这让青莲大感意外。
“来,该你们了。”徐主任放下酒杯催促着。
“那就喝一个吧,酒场都是闹着玩儿的。”林局长虽然嘴上说的很随便,但是眼睛里却很关切和期待:
“实在喝不了,喝半杯意思一下就行。”
“不能放宽政策了。”张主任慢条斯理的说。
当青莲和林局长的手臂环绕交织在一起,青莲紧张的不敢看对方的脸。她只喝了一口酒,就呛得咳嗽了,只得囧囧的等着林局长喝完才放下了手臂和酒杯。而林局长却是略略激动着,直到放下自己的酒杯,直到把青莲剩下的酒也一饮而尽,那激动也还在着。
“好!”
“喝完交杯酒,可就是洞房花烛了。”
“先欠着,欠着!来,吃菜。”林局长笑着解了围。
……
这顿饭,实际上是一顿酒,青莲着实没有吃饱,一直都觉得特别别扭,她适应不了酒场上这种游戏。中间她几乎想拔腿离开,但是还顾及着林局长的面子。她暗自下定决心的想,以后再也不参加这种饭局了。但林局长对他细致入微的照顾还是在她心里激起了阵阵涟漪,比起大伟哥的保护,林局长要温柔的多。
放暑假了,秋青莲的身心也放松下来了。每天除了照看儿子做做家务,就是往ZG学校跑。最近她发现,“精生”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欲望一股股的冒出来,而且,她的“采法”越来越收效甚微了,有时甚至说是失效!她很怕这海底的火山喷发出来将她淹没!她开始厌恶自己,像曾经无数次地厌恶初三的王老师、厌恶自己的丈夫那样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这种不断被自己压抑后又反复升腾起来的情欲!她发觉自己已经滑向丑恶的深渊!她发觉自己无意间走向了与自己原有意愿和观念相反的歧路,而且无论如何再也扳不会来!她茫然了,惊骇了,自责了,不知究竟应该走向哪里?!
八月八号到了。这一天是师父的出山纪念日,也是ZG的重大节日之一,每逢“八*八”节,是必然庆祝的。今年正好是师父出山八个年头,甘阳分公司提前通知说,今年的“八*八”节,县校员工全部集中到分公司去庆祝,传达师父最新的指示!果不其然,在大家热切和交头接耳的期待中,甘阳分公司经理给大家放了一段师父宣讲的“八年草创”结束的最新录像!录像中师父一身白色的西装,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师父时不时微笑着,让人觉得特别亲切!师父比以前胖了许多,上衣扣子勉强扣得上,脸庞圆圆的。坐在青莲旁边的一个老太太说,这才是师父圆满的法相!师父在录像中刚一出现,大家立刻高兴而激动的热烈鼓起掌来!青莲不知是被气氛所感染,还是太想念师父,竟然悲喜交加的流下泪来!追寻师父多年的愿望,今天似乎终于实现了!她终于又见到师父了,虽然是在录像中,但是青莲同大家一样,依然心情澎湃和激动着!录像的影像和声音都很清晰,这是青莲学功以来所看到的效果最好的录像,师父的形象和浑厚的略带东北口音的声音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虽然学功时每次无论是看录像还是听录音老师们都会这样要求,但是,只有这一次,青莲真的做到了!好像真实见到师父一样!
师父真年轻啊,还有坐在师父旁边的阎沁馨,ZG实业两大帅才之一,不,陈文彬走了,大师姐就是唯一的帅才。她第一次摘掉墨镜,在大众面前露出真颜——她披着长长的头发,显得既年轻又漂亮。她跟随师父修炼莫不是真的成“仙”了?快五十岁的她怎么看上去才三十几岁呢?如果自己能够和她一样,常常能伴随在师父身边,不离左右该多好啊!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道缘呢?青莲心猿意马的想着,她才发觉,自己不仅是崇拜师父!而且还如此迷恋!迷恋他的形象,迷恋他的声音!迷恋他的话语!甚至相关他的一切!
??????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12 11:46:00 +0800 CST  
53、梦里幸福床上寒

远处天边绚丽的云霞映衬着白色的古塔,飘渺和美丽的如同海市蜃楼一般。青莲被这景象迷住了,痴痴的望着。忽然,绚丽开始渐渐蔓延,直至多半个天空!云霞渐淡,出现连绵的青山,巍峨的天门,那不就是青城山嘛!!!天门徐徐打开,一片白色的祥云托着一朵桃红色的莲花从云霞中飘出来,它越来越大,离青莲越来越近,她惊奇的紧盯着这朵莲花,啊?!师父就坐在莲花上,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西装,里面浅黄的衬衣和西装的白色映衬着师父圆圆的脸庞。那荷花原来是一座莲台啊!但是那片片花瓣儿却水灵灵的舒展着灵气!青莲分不清那究竟是花还是坐台?她正在分辨间,师父微微笑着走下来,青莲激动、高兴、紧张、兴奋……心想着,得给师父鞠躬啊,她规规矩矩的站好,毕恭毕敬又有些慌乱地深深鞠了三个躬!又觉得这种表达还不够,干脆扑通跪在地上,想再接着磕头!但是,师父却伸出双手,一把拉住她,用那极富磁性的声音说:“可以了,我知你心!”青莲的眼泪忽然哗的流下来,竟再也止不住。她的心被师父短短的几个字完全打开了!不再为苦楚与困惑而停留!青莲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流浪中找到多世的知己一样,心,终能靠岸,终于有了归宿!青莲抬起头,她第一次能够如此零距离的仔细地端详师父——啊,师父的皮肤这么细腻、这么白皙啊,像半透明一样;师父的眼睛是这么亲切、和蔼,几乎满含着温存;师父的嘴唇厚敦敦的,呈现出绛红色的光泽;她在被师父扶住的一瞬间,她的胳膊感受到了师父手掌和手指的温暖,她像触电一样,一股暖流散向全身。她想站起来,可是整个身子软软的,像一滩烂泥一样,此时,她还在强烈得感受着师父的身体带给她周身惬意的暖流,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她什么也不愿想,不愿说,更不愿动,只是用整个身体去吮吸师父的全部气息——他匀称幽远的呼吸,他散发出的不可言说的体香,他强大的场能覆盖下的温暖……她想静静的享受师父带给她的宁静与祥和,安稳与快乐……她不由得伸出手,环绕在师父的腰间,此刻,她没有了任何的禁忌,整个身子重重地向着师父倾斜过去,一下子投入到师父温暖的怀抱中,久久地陶醉于此……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青莲舒了一口气,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而且身心都是如此!她第一次感觉到身体与心头的疲乏、郁闷统统全无!她回忆起刚才的那个梦,心里既幸福又羞涩,是啊,自己离师父多近啊!自己的胆子怎么那么大呢?竟然敢去拥抱师父!可是,自己是尊重师父,又是鞠躬又是磕头的!最重要的,是师父说的那句话——“我知你心。”青莲回味着这句话,心里依然激动。有了这句话,青莲觉得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值了!
梦境像海市蜃楼,美则美矣,却太虚幻,但是青莲却依然沉醉其中……
一连几天,青莲心情大好,出来进去脸上总是带着丝丝的笑。丈夫很纳闷儿,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
入夜,丈夫没有轻举妄动。但是看着娇美的妻子,不免又热燥起来。他并没有如以前那样去试探,而是毫不客气地突然将她压在身下。他想让自己成为一只雄兽,想让妻子在自己威严的挤压下柔顺的躺着,虽然希望她淫荡或卑下,但即使是她愚蠢或不敏感,她只要顺从自己就行。
然而青莲还是拼尽全力反抗了,甚至不惜吵醒孩子。她讨厌丈夫的粗鲁、暴力,厌恶他重重的喘息,她突然想起梦境中师父那匀称、细柔、慢长的呼吸,想起他怀抱的温暖,青莲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接受丈夫的粗俗和流氓似的玩弄,她奋力与他僵持着,终于把丈夫推下身去。丈夫边喘息边骂着:
“中了邪的玩意儿,哪来那么大的邪劲?娶你有什么用?天天晚上还得憋着。你说你孩子孩子不管,家务家务不干,晚上晚上不让碰,一天天的就知道练功,我看你练功练的都走火入魔了!都不是人了!真他妈倒了八辈子邪霉了!”
丈夫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越骂越有气,他抬起腿狠狠踹了青莲两脚。
青莲没有还手,也没有哭,更没有理他,只是一轱辘身坐起来,像看一个陌生的疯子那样看着气哼哼的丈夫。她呆呆的坐着,她怕丈夫再次卷土重来。她已记不清丈夫这是第几次故伎重演了,在这件事情上,她对丈夫已经没有任何信任了。她对他的劝说和哀求早就完全失效了,青莲死心了。她现在才知道和一个从不倾听、从不关心和探寻自己内心世界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简直就是上天对自己最大、最恶劣的惩罚!她第一次有了窒息的沉闷,也第一次有了挣脱的想法!但是,熟睡中的儿子给她带来了极度的沉重,而这种沉重几乎要将她坠入地狱……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13 11:27:00 +0800 CST  
54、局长酒后性情起

暑假很快过去了。刚开学不久,学校里开始评选“优秀教师”。只要被评上就能够涨工资了!本来青莲也没有太在意,但是竟没承想名列前茅!她很意外,但又觉得毕竟自己的工作成绩都是明摆着的。正当她高兴之际,事情有了转折,校长说对她的这个“优秀教师”的评定还存有争议,如果争议大还有可能取消,原因是有人质疑她在校外做兼职挣钱。青莲很生气,自己对所教的班级、学生付出了这么多、这么大的努力,而且在自己的工作成绩面前,却明显被否定!她找到校长,校长却劝她说:“不要着急,我得听取综合的意见。这个时候你怎么放着你的好亲戚不找不问啊?”青莲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林局长打了电话。林局长只是说:“这么个事儿啊,你别担心了,不值得。”青莲没有弄清林局长的意思,是这个事不值得找他?还是他对这个事儿不在话下?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追问清楚。
“算了,随它去吧,”青莲心想着:
“命运什么时候对自己有过公平呢?”
过了些日子,学校通知被评优的教师代表去省城领奖,其中就有秋青莲的名字。青莲高兴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结果!然而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去省城是由林副局长带队!
领导讲话、教师骨干发言沉闷庸长,颁奖典礼却搞得轰轰烈烈。当走上主席台领奖的那一刻,青莲还是有些激动。大会结束后,还有一下午自由活动的时间。在回招待所时,林局长走近青莲小声对她说:
“下午和我去见一个老朋友,怎么样?”
“我就怕见生人。”
“见了面不就熟了?”
“我还想歇会儿,你自己——”
“好,你先歇会,看朋友不急。说定了,四点半在大门口见,啊?不见不散。”林局长不等青莲把话说完,就截住她的话,不容商量的把看朋友的事定下了。
“看来当领导的都有强硬的一面啊。”青莲心里慨叹着。
青莲和林局长来到约定的酒店,她才知道是一场饭局。她说什么也不愿参加了,林局长带着央求的口吻哄她说:
“给个面子。我都跟朋友说了是两个人。你不能把我晾这儿吧?我这个朋友挺文明的,放心,绝不会再像上次一样闹那样的笑话!走吧,进去吧!”
“林局长,咱可说好了,我今天可不喝酒!”
“不喝,不喝,一滴都不喝。”
尽管青莲老大的不情愿,但碍于情面,只好和林局长一起进去了。
真如林局长所说,他的这个朋友很文明,也是省城某单位的局长。林局长称呼他老邵。他不开那些在青莲认为下流和不三不四的玩笑。只是他也带来一个女人,仅仅四个人的饭局好像气氛轻松了许多。林局长和老邵无所不谈,两个男人可能因为是老友所以都喝了不少。但是他们并不对两个女人劝酒,所以,青莲相对放松些。她和那个女人只是静静的听着,听到共鸣或有意思处,她们只是笑笑,并不太说话。酒过了不仅仅是三巡,菜过了也超过了五味。两个男人都有些微醉了。青莲估摸着,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忽然,两个男人的话调转了风头。谈论起了女人。
“古来万事贵天生啊,我老邵见到的美女也算是不少了,但是今天才见到了真正的美女。秋老师真是大自然的艺术。老林,你好福气啊,真让人艳慕。”老邵的话又让青莲不自在起来。
“美女确是美女,可我没有你说的那样福气。我们曾经擦肩而过,你说遗憾不?”
“擦肩而过?现在不是又回来了吗?珍惜吧,遇到一个真正的美女不容易。”
“绝对珍惜!老邵,你对美女也有研究?”
“绝对有!而且研究到家了!我看到过一个研究结论,说美女分为三种——悦目的;赏心的;牵魂的。悦目的赚走的是一个眼神;赏心的让人忍不住去猜想她目光背后旖旎的故事;牵魂的呢?赚走的是情人一世的怀想,分明是为入众生梦而来。”
“这是你的研究结果?”
“错了,是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你的秋老师绝对是牵魂的那种,不仅牵走你一世的怀想,还是为入众生梦而来!”
“哎,还别说,真让你说对了,人家就是普度众生的。”
“入众生梦,你不吃醋?”
“怎么能不吃,可是没办法,人家是美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人性,也是天性。”
“好大度的老林。来干一个!”
……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个男人都醉了。老邵被女伴搀扶着,到预定好的房间休息。林局长虽还能自己走,但也明显走不动了。
“青莲,陪我去房间休息一会吧。”林局长的话明显醉意。
“这……,不太合适吧?”青莲心里纳闷是谁预定的房间,头脑中的那根弦儿又紧绷了起来。
“哪不合适?你要是撇下我,我,我就会渴死了,干死了。给你,房卡,去开门!”
青莲心里打着鼓,扶着林局长,乘电梯上楼,打开了房间的门。
老林一进房间,就把自己一下扔到床上,嘴里喃喃的说:
“青莲,给我弄杯水来。”
青莲连忙倒了一杯温热水,递过去,轻声说:
“水来了,凉热正好,起来喝吧,林局长。”
老林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青莲把杯子接过来,转身放到床头。在青莲刚一回转身的刹那,老林一下双手抱住青莲,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声音颤抖着说:
“谢谢你!在家里,我喝多的时候,我家的母老虎从不管我。从不给我倒水喝。”
刚才还因为被抱而惊慌的青莲,突然听到这一句抱怨,心里怜悯起眼前的这个男人来。她的手不觉轻轻放在他的头上,轻轻拍着,像哄孩子一样,若有所思地说:
“原来在家你也很可怜啊。我还以为在哪都很风光呢,为什么婚姻这么折磨人啊?”
林局长抱她更紧了,梦呓似的说:
“青莲,男人通过女人寻找到自己。我迷失已经很久了,你让我找回自己好不好?”

楼主 夜灯独明  发布于 2016-07-13 11:56:00 +0800 CST  

楼主:夜灯独明

字数:114154

发表时间:2016-06-16 23:40:2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7-19 22:06:41 +0800 CST

评论数:21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